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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小星星你们的父母先后去世了,心里不好受这些叔叔是知道的,你们说些过头话是可以理解的,我想你侯姨也会原谅你们的,这次追你们回家的确是你侯姨的主意,她对我说你们都是孩子,尤其是小星星还在病中,不能在外边泽当啦,需要有个安静的环境,好好养病。月娥是个大姑娘出门在外多有不方便,万一遇到歹人就不好说啦。所以她对我说一定要把你们接回去。今天叔叔放下一切工作来接你们,你们能说不回去吗?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的手上有几个斗我都知道,叔叔还能给你们‘道走’?你们的爹妈走了,我不管你们谁管你们。在这荒郊野外谁也别说什么了,咱们回到家里吃饱了喝得了,有什么话你们就尽管说,叔叔给你们做主,该谁的错误就是谁的错误,该打谁的屁股,就打谁的屁股。月娥啊带着弟弟上车吧。”
月娥对侯英的话是不相信的,要是她自己来接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张叔叔亲自来接,不管怎麽说也得跟他回去。月娥说:“大们人的好意,我们是理解的,都是为了我们好,是关心我们两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她拉起弟弟手说:“星星我们听老人的话,上车到叔叔家去,吃饺子。”
小星星过去对姐姐是百依百顺的,今天他有自己的主意,他听张叔叔说接我们回去是侯英的主意,他想侯英能有什么好主意,一定是坏主意,我们不能跟他们回去。爹爹是个老干部,还上当受骗,以我看张叔叔也不例外,也有可能上当受骗。姐姐本意是不愿意回去,她要在大面上过得去,给张叔叔面子,才说要回去的。我赵星星不能看面子办事,看了张叔叔面子,上了侯英的圈套。苦还是我们吃,罪是我们受。他趁姐姐拉他的时候,往地上一坐就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侯英。“我不回去,侯英不是好东西,她恨我们,她要害我们,在家的时候她不给我们饭吃,到了晚上他们整夜的打麻将,我们根本无法睡觉,姐姐一个人不敢在自己的屋里住,每天夜间我们两个在一个屋里,就这样还有人打我姐的坏主意。有侯英在我就坚决不回去。”
姐姐佩服小星星的勇气,敢当着侯英的面揭她的老底,弄的侯英的脸一红一白的,在副厂长面前她不敢撒野,不敢嚣张,她只能是忍气吞声,把仇记在脑子里,把恨咽在肚子里。既然星星说有侯英在我们就不能回去。那么就按弟弟说的我们不回去了。她面有难色的将两手一摊说:“张叔叔,你看这——怎么办?”侯英抢先发言:“有什么不好办的拉他上车走呗!什么事情由着他还能办成。”说着她走近赵星星,伸手就抓住赵星星膀子向起拉。赵星星在地上翻身打滚,大哭大闹,坚决不回去。张志刚副厂长看到小星星哭的伤心可怜,不由得想起星星的父亲老厂长,当年,我和老厂长共同奋斗,从一口大锅起家,建起了大工厂,现在老战友,老伙伴,老班长,你的一双儿女是在逃荒!
四十、接子女真心实意 哭爹妈旧病复发
赵星星大哭大闹翻身打滚,坚决不上车,坚决不回城里去。月娥没有办法,两手一摊,将矛盾交给了副厂长张志刚。还没等副厂长讲话,秘书侯英抢先发言,她说:“毛孩子哭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哭闹是常有的事吗,不能由着他们的,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说干啥就干啥,那怎么行呢,我们不能听他们的,听他们的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他们不是不想走吗,他们想走,我们能怕他们吗?我们不怕他们那一套,咱们怕啥呀,咱们有车,咱们可以把他们弄到车里,咱们就一定能够把他们强行带回家去。”副厂长张志刚是个老干部,老党员,做群众工作有丰富的经验,他懂得做事,思想先行的道理。何况他对老厂长的子女,赵月娥和赵星星又有一层无法说清的感情。今天他亲眼看见与他张志刚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密战友的孩子,赵月娥和赵星星有家不能归,逃难在荒郊野外,大哭大叫翻身打滚的悲惨的情形,心如刀绞老泪纵横。他想:我是工厂的领导干部,同时我还是他们的叔叔。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将这两个软弱无援的孩子弄回去。可是孩子们不想回去,非得让他们回去,太不近人情了。说什么要用强迫手段把他们抓回去。你侯英是可以这样做的,我张志刚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呀。他连头也不回将手一摆说:“侯英你先上车吧。”侯英早就站在车门旁,准备把两个出走的孩子拉回家。她以为副厂长叫她上车,马上就走。所以她开门上去立即发动汽车。
赵星星听汽车的发动声,开始一愣,然后站起来,撒腿就向野地里跑。月娥一看弟弟跑了,她在后边紧紧追赶,张志刚看到两个孩子都跑了,心急火燎地跟在他们后面跑。
跑到一个沙坵上,赵星星不跑了,他跑不动了,姐姐在野地里也跑不动了,副厂长张志刚驾着月娥胳臂一起跑。他们跑到赵星星跟前,三个人坐在沙丘上大口喘气,张叔叔问:“小星星你为什么要跑?”小星星说:“你们强迫我回城,我不跑怎么办。”张叔叔说:“你们不回去,又怎么办?”月娥说:“张叔叔一定要我们马上回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张叔叔说:“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你们以后的事情,现在,只是觉得你们离家出走,我对不起你们的父母,他们不在人世间,两个孩子外出逃荒,没人管我于心不甘。我想你们在我家里住,有饭吃,有地方呆,起码有个温饱。至于能不能继续念书,就靠我的这点点工资收人,上大学是不可能的。不管咋的吧,我有吃的就有你们吃的。我们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这样,有一天我到阴曹地府,见到你父母也有个交代。”小星星听了张叔叔的话很受感动,他说:“张叔叔,我过去,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听你的,就这一次,你还是让我们走吧。”月娥说:“张叔叔,你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爹爹不在了你就是我们的父亲,你说的话我完全相信。就是侯英这个女人,你可要多加小心,她心眼多,又狠毒,她的狐朋狗友,啥事都能做出来,不然,我们不会离开自己的家,外出逃难。”停了一下她很勉强的说:“张叔叔,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们是到王屯王妈妈那里去,她是一个寡妇,老人家里再没有其他的人了。我们先在她那里住着,你回去给我们安排一个去处,我们年龄也不小了,要依靠自己劳动得到一点收入,自己养活自己。张叔叔你也老了,家里还有我的弟弟和妹妹。再说咱的工厂破产了,你自己怎么办还不知道,所以当前我们不能跟你回去。等你安排好了再来接我们,张叔叔你看这样好不好?”副厂长问:“到王屯还有多远?”月娥说:“不很远吧。究竟有多远我也说不清楚。”副厂长说:“你们一定要去,我用车送你们去。”小星星说:“别!不能让侯英知道我们去的地方,让她知道了,我们还得遭殃。”月娥说:“是的,张叔叔你想,她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她能放过我们吗?她们那些狐朋狗友能绕过我们吗?所以千万不能让侯英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张志刚很惊讶,侯英与这两个孩子矛盾这样大,隔阂这样深!问题究竟在哪里?
侯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她气急败坏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跑啥!张厂长那么大的年纪了,把老厂长累个好歹的,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子子。”然后她又到张志刚副厂长面前,嬉皮笑脸地,酸不溜丢地将手放在张志刚的胸部上下抚mo。“累着了吧?”
张志刚没有理侯英,站起来摸出自己的身上仅有的20元钱交给月娥,当着侯英的面说:“你们一定要走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小心点,别被狗咬着。”回过头来对侯英说:“我们走。”
没有把月娥拉回去,侯英不甘心,但是,因为她的顶头上司说了,放那两个小东西走,她现在还不能当面顶撞。张志刚已经走下沙丘,侯英对月娥说:“你能跑到哪里去?你是饭桌上的一道菜,转来转去,还得被人吃到肚子里。知趣的,别跑,听老娘的,有你的好处。”说完了,她像尾巴似的摇摇摆摆地跟在张志刚副厂长后面向汽车那里去了。
月娥手托着20元,浮想联翩,在过去妈妈爸爸经常给我20元,我不在乎,习以为常。今天的20元是张叔叔给的20元,是在我们已经身无分文的时候,是在我们已经被人追赶到荒郊野外的情况下,是在张叔叔面临工厂破产,自身难保处境中,他把自己身上所有衣兜都摸了一遍,搜出的仅有的20元。20元呐——仅仅是20元,这是老人的心呐,更是爸爸妈妈的心愿。弟弟呀,我们不孤单,我们不孤单呐!我们有老一辈的关心、阿护和支援。
赵星星看着远走的侯英,他热血沸腾,自己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高兴,我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我有家不能回,这算是什么胜利?我与我的姐姐被人家追到野地里奔跑,这是什么胜利。她侯英有什么了不起,张叔叔为什么还要听她的。我的爹爹为什么与她结婚登记?我妈妈是怎么死的?是车祸,肇事的汽车又在那里?为什么她当爹爹秘书,妈妈就死去?妈妈呀——妈妈——你不该死……小星星受不了,他哭了,他大哭了,他的病犯了。
月娥拉着弟弟走,弟弟哭着,喊着叫妈妈。她们拉拉扯扯走过了一片荒地,到达能够走牛车的乡村土路上。弟弟不走了,姐姐也走不动了。一个倒在路上,一坐在地上。哭的哭,叫都叫,好不凄凉,好不悲惨。
弟弟不走了,姐姐精疲力竭,拉不起抱不动。此时的月娥呀,是哭地地不语,叫天天不应。
路过的好心人有的帮一把手,有的问一问到那里去。其中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说:“我认识你们,是吴秋生把你们用黄牛车拉到王婆婆家的月娥和星星。”月娥抬起头来用惊喜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说:“请问你认识吴秋生?”年轻人说:“认识,太认识了,他给他妈妈买药回来,他从这里过去没有多长时间。”月娥站起来对年轻人说:“大哥哥求求你,请你给吴秋生带个信,叫他来接我们,就说我弟弟病的厉害,走不了路,最好套车来。”年轻看看当时情况,自己是带不走他们两人,特别是小星星这个病人,是没法用自行车带的。他正在反复琢磨他自己能不能将月娥和小星星带走的时候,月娥不见年轻回答,心里着急呀,又恳求说:“大哥哥,你修修好吧,可怜可怜我们,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吴秋生哥哥捎信去,我们实在是走不了啊。”年轻人不好意思的说:“是的,是的,我一个人带不了,我想过了。我是带不了。”月娥听到年轻人的话心灰意冷,觉得升天难,觉得求人难,有时求人比升天还要难。又一想,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就是带个口信,有什么难的,怎么他一个人就带不了呢?月娥又抬头看看那个年轻人,他还在歪着脖子看他的自行车。“不行,不行。我得走,我是得走。”他说完了就骑上车子要走。月娥顾不得自己是个女儿家了,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车子说:“大哥哥你往哪里走,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年轻人说:“我上吴屯找吴秋生去,让他来接你们。大姐姐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月娥笑了连说:“没了。没了,谢谢,谢谢!”
四十一、念旧情照顾九歌 献爱心愿做眼睛
这个年轻人家住在王屯,姓王,名字叫亮堂,其实呢王亮堂是王妈妈的叔伯侄子,王妈妈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经常叫他去干。吴秋生是王妈妈娘家哥哥的孩子也是侄子,一个是吴家的侄子,一个是王家的侄子,这两个侄子常常在一起给王妈妈做活。王亮堂比吴秋生大一岁,王亮堂是哥哥,吴秋生是弟弟。王亮堂也是高中毕业,为人老实厚道,看上去没有吴秋生精明。就说方才吧,人家月娥反复说求他给吴秋生送信,可是他专心琢磨是怎样把两个人一起带走。结果是月娥哭笑不得。
王亮堂像是接到命令似的,用力骑车子,飞快的上吴屯找吴秋生去,走到王屯与吴屯岔路口停住了,他想是先去王屯呢还是先去吴屯呢?如果先到王屯我可以直接套牛车将月娥和星星接回家。可是月娥明明让我找吴秋生去。他的脑子里好矛盾啊,最后他还是按月娥请求办,先到吴屯找吴秋生去了。
他见到了吴秋生将车子撂下,对吴秋生说:“快,快套车,月娥和小星星来了,小星星病了,不能走路,要你去接。”吴秋生问:“他们在什么地方?”王亮堂说:“现在在大沙丘那边的路上。”
吴秋生问:“小星星得到什么病?严重吗?”王亮堂说:“很重,趴在地上起不来,月娥说是老病复发。”吴秋生想精神病的治疗还得找郑军,郑军现在是不是还在齐家?也说不准。他决定自己去找郑军,由王亮堂去王屯找姑姑套好牛车接月娥和小星星。
于是他对王亮堂说:“你马上回王屯对我姑姑说,用牛车去接月娥和小星星,最好你也去,帮助他们把赵星星弄回家。我呢到齐家去接郑大哥,请他回来给小星星治病。你告诉月娥不要着急,先按照郑大哥办法给小星星吃安定药。”
吴秋生向妈妈说一声我外出办事,就骑着自行车直往齐家。乡村土路又是刚下过雨,路上坑坑洼洼,泥泥水水20理路走了40分钟,在齐家村找到陈小雨,小雨在西屋给张九歌实施按摩治疗。郑军坐在旁边指导。
小雨的母亲坐在东屋的炕上心中烦恼。他想:小雨也老大不小了,按农村习俗早就结婚了,因为张九歌打工三年不归,小雨苦苦傻等三年,耽误了他们结婚的时间。后来遇见郑军,两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相互帮扶,生生死死在一起,虽然没有做出越轨之事,也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果没有张九歌的出现,他俩结婚只是早晚的事了。现在呢,张九歌回来了,他得了精神病,他没家没业的,咋办呐,回来了就得让住在家里。怎么说也不能辇他走啊,何况他现在还在病中。
从现在看郑军是实心实意为张九歌治病,小雨给九歌治病也有积极性,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仨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还很和谐。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谁走谁留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小雨这个丫头也不着急,你究竟是咋想的,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早点拿个主意。
吴秋生进到院子里,问小雨郑大哥在哪里?小雨说:“就在屋里。”小雨将吴秋生拎的西屋,见到了郑军和张九歌。张九歌的病好多了,对吴秋生很热情,他说:“秋生多亏你呀,要不是你首先见到我,我现在可能就叫狗吃了。那还有今天这样幸福啊,有吃有喝,还有郑大哥给我治病。”吴秋生既是玩笑又是认真的说:“张九歌你还跑不跑了?”张九歌不好意思的说:“打死我也不跑了。”
小雨的妈妈听说来人了,也到西屋看看,吴秋生连忙向老人家问好。陈妈妈说:“这次来就住几天吧。”吴秋生说:“不行啊。我是来接郑大哥的。小星星又犯病了,现在已经到王屯了。他病的很重别人治不了。必须是郑大夫才能治好。”
陈妈妈看看张九歌,问郑军:“他的病不要紧了吧?我看他病比以前好多了。”郑军说:“他的病主要是心理病。经过小雨的开导,心胸开朗,精神愉快,烟消云散,一片蓝天。现在的病主要是喝酒,过去心情不愉快喝闷酒,酒精中毒。”陈妈妈认真问:“酒精中毒的病咋治。”郑军笑了,他说:“他的这种病只有您老能治。”陈妈妈半信半疑说:“我不是医生,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我哪能治得了他的病。”郑军说:“您老能治他的病,就看你治不治,你要治就能治好,您老要是不治吗,他的病可就难好了。”陈妈妈是个精明的老人。她已经懂得郑军意图了。她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治,她表现满不在乎的样子对郑军说:“我给张九歌治病可以,你必须首先出方子,不然我就下不了决心。”郑军明白老人是让我对小雨的婚姻问题表明态度,郑军想是时候了我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于是肯定说:“我今天就走了。张九歌他不能走,您老看住他,看他一辈子,他孝敬您老一辈子,这酒吗自然而然地也就戒了,病也就好了。”
小雨,小云坐着三轮摩托车来了。开车的人是崔嵬的婆姨,此人40岁挂另,大高个大辫子,人长得俊俏,精神爽快,心情开朗,一下车,就开始说:“我听说有人要接走郑大夫,我得来看看,郑大夫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救活了小云还治好了小云爸爸的病,经过他说合,我与小云他爸爸隔阂消除了,我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一辈子。所以我今天是送来行,也是代表小云的爸爸来感谢郑大夫的。”
小雨的妈妈说:“小雨她姨呀,欢迎你来,你到我们家还是稀客,看看你光是说话了,你就坐下来说吧。你啥时候买的新车?你真是女能人啊,你是我们这十里八村的第一个会开车的女人。”婆姨说:“这车不是我自己用,是我给小云买的,在这中间还有一段秘密的故事呢,小云他爸爸不叫我说,我这个人就是憋不住事,老嫂子,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还是给你透漏透漏。”她看看小雨的娘,又问:“老嫂子你听不听?”
小雨的娘心里不托底不知道她冒出啥话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拒绝。她轻描淡写的说:“她姨呀,你觉得能说呀你就说,你觉得是秘密呀你还是保着。”
婆姨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我还是说说。有一天小雨小云谈话被听到了,小雨对小云说:‘郑大哥自己说咱们这的病人的病都基本治好了,他要走了。’小云问你咋办?小雨说我想好了,郑大哥说不我让再出门了,也不让张九歌走了,他说你们十几年的情谊,是缘分,要珍惜。所以我就不随郑大哥走了,留在家里照顾九歌。照顾郑大哥责任交给小云了,小云很愿意。我想啊小云的眼睛管用,可是她的身体太软弱,因此,我就想到买这个车子,这样我们的小云即是郑大夫眼睛又是郑大夫驾驶员。还可以当他管家的。”她觉得没有说清楚又补充说:“我知道这个车子送给郑大夫,他是不会收的,我是送给小云的,作为结婚的嫁妆总可以吧。到那一天我还要给买一个BB机,郑大夫一BB我们就知道他们在哪里。”全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
崔嵬婆姨在屋里高谈阔论的时候,小雨和小云在院子里继续研究她们自己的事情。小云的心情很复杂,他想,小雨姐姐的心里一定很苦,她与郑大哥情感确实超过一般关系。假如没有张九歌的再出现,她们必然结为夫妻。假如张九歌没有病不管张九歌有没有钱,小雨姐姐也要与郑大哥结婚,因为她已经多次表示要照顾郑大哥一辈子,愿意一辈子为他拎路。她现在的决定主要是出于良心,她认为张九歌无家无业,身患精神疾病,需要治疗需要照顾,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小雨不管张九歌,张九歌面临的是死亡。小雨为人善良,她不能见死不救,她常常是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我小云自己心里装着郑大哥,感激郑大哥,愿意为郑大哥贡献一切,可是的身体不随心愿,假如我与郑大哥结婚,对他不是帮助而是累赘。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于心有愧。当前小雨姐姐离不开她的家,郑大哥找弟弟必须有眼睛,我是心甘情愿为郑大哥做眼睛的。崔嵬婆姨倒是为我办点好事,一是她愿意和我爸爸在一起,死心塌地照顾爸爸,解除了我负担,了却我的一块心病。解决了我爸爸的后顾之忧。我离家帮助郑大哥找弟弟郑兵,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我爸爸了。二是她为我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解决了我帮助郑大哥找弟弟主要交通工具。
四十二、接郑军为人治病 新包装精神病人
陈小雨选择张九歌,心安理得,态度明朗一身轻送。她与郑军称兄妹,和好如初。将照顾郑军的事情托付齐小云,至于他们如何发展,能不能结婚,要看他们的造化,看他们的缘分。
小雨选择张九歌有多方面的原因。当然主要是小雨的品德高尚,怀念旧情,虽然张九歌身无分文,患有严重疾病,仍然不离不弃,关心备至,耐心换爱心,恩情式海深。
郑军的品德更高贵,他尊重人格,爱护感情,同情人关心人。他对自己对别人,同样平等,同样公平,同样公正。在爱情上公平竞争,同情达理。他认为张九歌与陈小雨情感是在苦难中培育,是经过生死考验真挚爱情。他认为我郑军与小雨感情同样是真诚的是友好的。但是从时间看,张九歌在前,我在后,尤其是处在张九歌外出三年音信皆无,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发生的。否则不会出现我们的爱情,倘若张九歌不复出,我们关系将会继续发展。
郑军想:我们是唯物主义者,现实是张九歌身患疾病的出现。陈小雨承受着良心、责任,情面种种心里负担。为心上的人分担负担,减轻负担,应该是甘心情愿,不讲条件。小雨心中矛盾怎么解决,必须尊重小雨意见。给她时间,给她尊严,由她自己挑选。由于我郑军的出现,给小雨带来欢快,也增添了麻烦。我要主动帮助小雨度过爱情这一关。
找到张九歌的当天,小雨就随同王妈妈到吴屯的吴秋生家里,第二天,吴秋生到月娥家对郑军说:“现在小雨和张九歌已经到我家了,我与小雨合计,还得请你跟我们去,因为小云和她的父亲都病的很重,还有张九歌也需要你继续治疗。”
郑军说:“月娥精神压力很大,他父亲去世了,我该帮助做的工作也做了,我该说的也都都说了,小星星的病基本巩固,我可以到你们哪里去了。”
月娥小星星从外边进屋,看见吴秋生说:“你什么时候来到的,我和弟弟到姥姥家,我姥姥病了。”吴秋生关心的问:“啥病?现在好些了吧。”星星说:“都怪你。”月娥说:“不能怪你秋生哥哥,那时候我们不想回家,不告诉我们的住地是对的。”吴秋生急着问:“怎么回事把我都说糊涂了。”郑军说:“归根到底是侯英的问题。是她借题发挥,故意整治你姥姥,将你姥姥气病了。”吴秋生意识到了是因为自己打电话,没有说清楚,给姥姥带来麻烦。连说:“抱歉,是我的头脑太简单,没有考虑后果。”月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想你来一定有事吧?”秋生说:“是的,我是接郑大哥给小云和小云的爸爸治病。”月娥说:“小云的爸爸的伤重吗?小云又犯病啦。”吴秋生说:“小云是犯病了,而且还不轻。她爸爸不光是外伤,没有当上村长他就气疯了。也是挺重的,所以我和小雨研究,还得请郑大哥去治疗。”月娥:“本来我想让郑大哥在家里住些日子,帮助我处理我们家的一些事情,还是给小云姐姐治疗要紧,郑大哥我是留不住了,我做饭去,你们在我家吃了中午饭再走吧。”郑军说:“月娥,我们一起上街,给小星星抓药,星星必须按时吃药,保持健康心理状态,才能不发病。我想按时吃药你们能做到,保持心理平衡对于你们来说是太难了。月娥你把事情想得开一些,对你们来说保护身体是最重要的,身体是本钱,家可以不要,身体健康不能不要。”
郑军指导月娥买完药,又到服装店,叫月娥同吴秋生给张九歌选一套西装和领带,又买了一件白衬衣。另外叫吴秋生买一套理发工具。小星星说:“张九歌喝了酒就在地上趴着,买这样好的衣服给他,白糟蹋了,还不如郑大哥穿呢。再说郑大哥你是医生买理发工具做啥?”郑军说:“张九歌三年没有回来,能叫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胡子拉萨的见小雨的妈妈吗。”
月娥想:郑军为张九歌回家的事情想的深远,准备的周到。可是傻哥哥呀,你为张九歌做嫁衣,他会抢走你的心上人陈小雨。她心事重重的说:“郑大哥,你们走吧。秋生,你慢点骑车子,路上注意安全。郑大哥你也要像关心别人那样关心自己啊。”
吴秋生用自行车带着郑军回家。一路之上他向郑军介绍他妈妈的病的情况,介绍小云是什么情况下病的,小云的爸爸在家里胡打乱凿,吵吵闹闹,小云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他,只有崔嵬的婆姨说说还管点用。近几天多亏有那个女人照顾他们爷俩。
到了吴秋生的家,郑军一进院就听到张九歌的吵闹。小雨苦口婆心的劝说。主要是张九歌要走,表示坚决不回家,小雨说;“你不回家到去那,你的病不治好,你怎么干活。”
小雨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委委屈屈的说:“他又要走,不想在家里呆,坚决不回我家,我对他是没有办法了,他愿意咋的就咋地吧。”
郑军耐心的说:“他现在是病人,耍点脾气,说些不尽情理的话是正常的,对病人不能急,要做细致的思想工作,要能够解疑释惑,就是根据病人心理疑虑,进行思想工作,解除病人的误解、疑惑,使其放下思想包袱,使他从迷惑中解脱出来。”
张九歌见到郑军就老实了,不喊不叫了还很客气的说:“郑大夫来了。你辛苦了。”下边他又说:“谁让你来的,我没有病你干啥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郑军说:“张九歌你怎么又穿上那一套破烂衣服啊?”张九歌说:“我的衣服叫别人抢去了没有好衣服了。”郑军说:“你买一套新衣服啊。”张九歌说:“钱也没有了。”郑军说:“你去打工挣钱呀。”张九歌说:“我没有身份证不行,没人用。我有病。咋干活。”郑军说:“你有病不能干活,不能干活你就挣不到钱,没有钱就不能买衣服,对不对?”张九歌说:“对。”郑军说:“我再问你现在怎么办?”张九歌说:“现在我有病先治病,病治好了去挣钱。”郑军说:“挣钱干啥?”张九歌说:“挣钱给小雨,和小雨结婚。”郑军说:“现在小雨不让你走,让你先治病,对不对?”张九歌说:“对。”郑军:“那么你今天到哪里去?”张九歌看看小雨说:“今天我不自己走了,要跟小雨回家。”郑军说:“好,我们现在就治病。”张九歌服服帖帖的叫郑军给针灸,并顺顺当当吃了药。然后让小雨给张九歌理发刮胡子。脏乱的头发修理成为时髦的青年头型,乱糟糟的胡子没有了,此时的张九歌脸面清瘦,但是看上去干净利索。郑军叫小雨给他换上新衣服,扎上领带。张九歌站在大镜子前面,看看自己,高兴的笑了。
郑军给张九歌的心里治疗,以及好理发换衣服举动,小雨对郑大哥发出内心感动。
吴秋生赶着黄牛车,送郑军、小雨、张九歌。
张九歌经过郑军治疗后,吃饱了饭,穿上黑色的西装,白衬衣兰花领带,擦得铮亮黑皮鞋。青年式的发型,还带上一副平光眼镜。他振作精神跟在黄牛车的后边走。
黄牛车到了齐家村头,小雨也下车在地上走。她与张九歌并排走,见到熟人尽情的打招呼。村里的人们还都另眼看看小雨身边的年轻人。他们私下议论:“小雨身边的那个人,多么精神,多么神气,不是教员也是个买卖人”。“精神倒是精神,我看像个病人,瞧瞧他的身体有多瘦,脸的颜色多不好看,他只是那一身衣服着眼,显得精神,细看看,不行,不是真正的精神人。”“也是呢,他的眼睛咋那样子,直勾勾的,没有灵活气,死板板的,看着都吓人。”“哎呀,我想起来了,不那是三年前住在陈小雨家的张九歌吗?听说三年没有音信,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穿那么一套好衣服怎么坐牛车回来了。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叫人摸不透呢。”“那不是吗,陈小雨在张九歌的身边走呢,看看她低着头不知道都想啥呢?一点也看不出来张九歌回来了,她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不是明摆着的吗,那还用说吗,是不高兴。”“唉,你可别这样说,大姑娘的心情不一定表现出来,特别是陈小雨,那丫头有心劲,跟别人不大一样,做事情不显山不漏水,那人办事有根。”“是啊;人家孤儿寡母的,没有一点主见那日子咋过呀。人家小雨是有点本事,他家里来的郑大夫,给那么多人治病一分钱都不要,办了那么多好事情,多了不起。”“哎呀!张九歌回来了,那个郑大夫咋办哪?”“是呀,还有郑大夫呢,”那不是郑大夫坐在牛车上,张九歌在地上走泥,这回陈家有好戏唱了。张九歌只是向家走,谁也不看,谁也不管。
四十三、刘哥哥车接月娥 妈妈心七上八下
郑军坐上了三轮摩托,小云开车离开了齐家村,转眼之间就到了王屯。他们进到王妈妈的小院,黄牛车也是刚刚进院,小星星还趴在车上。月娥见到郑大哥,惊喜若狂,阿弥陀佛,我弟弟有救了,我弟弟可算有救了。
小云下车向妈妈鞠躬问好,转身抓住月娥的手问:“小星星的病重吗?”月娥说:“现在还在车上,郑大哥来了,我的心就落地了。”郑军走进黄牛车车旁,摸摸小星星的脉搏,然后大家一起将小星星弄到屋里,实施针灸治疗。
小星星坐起来,情绪稳定,拉着郑大哥的手流眼泪。:“郑大哥你走了之后,我和姐姐就受罪啦,要吃没得吃的,要住不能住。我们逃到荒郊野外,他们还不放手,一定要抓我们回去。现在好了,我们总算逃出虎口。”
小云惊讶的说:“有这么严重,这是谁干的?他们抓你们干什么?”
月娥说:“还能有谁呢,就是我们家里来的那个女人呗。她抓我们回去,是要控制我们,她怕我们揭她老底,坏了她的美事。”
小云想:有的人为了自己的事情不败露,是不择手段的,甚至杀人灭口。小云打了个冷战,脊檩一下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崔嵬、桃花杀人一幕呈现在眼前。她认为月娥和小星星的遭遇,不可轻视,需要冷静的对待。她若有所思的说:“小星星啊,不是姐姐吓唬你,你们的事情还没有完,他们既想抓你们,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郑军说:“月娥,你认为侯英能够做出什么坏事来。她对你们都说些什么?”
月娥说:“她说我是一道菜,转来转去,还是要进到人家肚子里。还说,不跟她回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看来她是要给我安排一个什么地方了。大不了是让我嫁给什么人。”
小云说:“黑了心的后娘,她的心狠呐,你可要防备她给你推到火炕里去,再说啦,你嫁人了,小星星可咋办?他现在的病还经常犯,没爹没妈姐姐出嫁,他可要受罪了。”
月娥说:“我不出嫁,我要带着弟弟过日子,郑大哥把弟弟的病治好了,我想叫弟弟上大学。”
目前郑军、小云都拿不出什么好办法,讲不出好主意,都不说话了。王妈妈说:“不要紧,小云、小星星就在我家里住着,我看谁敢将你们抢走。今天的天头不早了,吃了晚饭,就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郑军由于连续给张九歌、老村长、齐小云治病,特别是对老村长的心里治疗是比较辛苦的,要从当村长的目的,是为群众办事情,为群众谋福利,不是当官谋私利说起,解决他过分看重权利,妄自菲薄,自抛自弃,等思想。还要调节他与崔嵬婆姨的关系,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关于张九歌的治疗,除了要解决张九歌心理压力外,还要解决小雨和小雨妈妈的心里矛盾。解决牵连自己思想感情的复杂关系。解决这些问题,不但需要自己的决心和毅力,还要让人家认为合情合理。顺其自然的接受与承担下去,不留罗乱。为了解决这些问题,郑军有时长夜不眠,他现在感到头昏脑胀,身体困倦,需要休息休息。
小云为月娥的安危着急,咋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如果她后娘要给她找婆家,的确不会有月娥的好果子吃。月娥在当前不光是自身的问题,还有她弟弟妥善安置问题。想到此,她为月娥伤心落泪,可怜的妹妹,没爹没妈,又没有家,拉扯一个有病的弟弟,你们的日子怎么过呀?我、郑大哥如何能够救得了你?郑大哥只能给星星治病,我们也是一贫如洗,身无分文。穷人,我们现在都是穷人。还有吴秋生他也不富,他是连大学都念不起的苦书生。我们都是穷人,我们都穷啊。
月娥到了王妈妈家,暂时脱离了虎口,弟弟的病有郑大哥给治疗,离开侯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躺在炕上睡了一夜香甜的美觉。一觉醒来看看弟弟还在睡觉,自己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总算是熬过来了。
王妈妈的心七上八下,想想自己家里的几个人,那个人都有不顺心的事情。郑军本来是出来找弟弟郑兵的,偏偏遇到这些病人缠身,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左右治病救人,现在月娥的问题使他很伤脑筋。
上午九点十分,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驶进妈妈的院子里,张志刚下车了,站在院中打招呼:“屋里有人吗?”月娥见到汽车进院,意识到,可能与自己有关,她急促的说:“不好!是来找我的。”她穿鞋向外走,刚一开前门,就见到了张志刚副厂长下车,打招呼。月娥快步走出房门说:“张叔叔来到好快呀,我们这里刚刚吃过早饭,你就到了。”她走进张志刚厂长跟前,拉着张志刚的手小声的问:“还有谁来了,侯密来了吗?”张志刚握住月娥的手说:“啊,侯—侯英没有来,刘毅来了,这车是他的。”这时候刘毅从驾驶室出来,向月娥走来,自我介绍:“刘毅。”同时伸出右手亲切的说:“月娥,你好。”月娥想他是给张叔叔开车的,看在张叔叔的面缓缓地伸出右手,同时说:“你好,请进屋吧。”这时小星星跑到张志刚跟前说:“张叔叔你是咋样找到我们这里的?咋换了车子,你的车呢?张叔叔我是真怕她来呀!”张志刚搂着小星星的肩膀说:“我们小星星不欢迎的人,我是坚决不让她来的。”
王妈妈说:“你就是孩子的张叔叔吧,欢迎你呀,请你们上屋坐。”张志刚握住老人的手说:“你老辛苦了,两个孩子给你添麻烦啦。”王妈妈说:“孩子来了我高兴,就是你们工厂的事情太麻烦,这两个孩子没爹没妈怪可怜的,他们愿意到哪里,就让他们去呗,还抓他们干什么?”张志刚难为情的说:“您老误会啦,我不是来抓他们的,我是怕给您老添麻烦,来接他们回家去住。”王妈妈说:“到谁家去住?在你家住吗?听说你家也不宽敞,人多房子少,月娥、小星星再去,你往哪里放啊。”张志刚说:“您老放心吧,有人给他们解决吃住的问题。这些事情我和月娥的婶婶,就是我家那口子都看过了。今天刘毅开车来接月娥去看看,如果她同意就去,如果不同意,就还是在您老这里住着。”
刘毅三十二岁是平安煤矿机电工程师,在大学里有个女朋友,刘毅大学毕业回煤矿工作,女朋友不愿意到煤矿工作,继续读研究生,后来又出国学习,刘毅接女友的信中说,她已经结婚了,请求原谅并祝他幸福。刘毅婚姻失败,精神上受到打击。曾经有人给他介绍,他都表示沉默,没有积极性。张志刚与刘毅父亲也是老战友,老上下级的关系,他对刘毅的情况了解,在局里开会他们坐在一起,张志刚主动讲出月娥的婚姻问题,刘毅曾经见到过月娥,当即表态同意,并说他弟弟住房和上学都不成问题。
小云看看刘毅长得很帅,又是大学生,工程师,自己还有车,自然条件不错?(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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