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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厂长与众人握手告别。刘毅开车徐徐地离开了王家小院。
四十七、大佛寺询问和尚 找煤矿反映问题
天还没有亮小云起床,烧火做饭,郑军起来了整理床铺,放桌子准备碗筷。王妈妈牵着老黄牛到王堂亮家的大门口。叫他开门,王堂亮披着棉衣拖拉着鞋,开开大门问:“大妈有事啊,天刚亮您老牵牛做什么?”王妈妈牵着牛就向院里走,直接拉到牛圈里,拴好缰绳,对王堂亮说:“这几天我要出远门,这条牛就放在你们家里,你给我听着,你要看好、喂好、饮好。等我回来时牛不能瘦了,更不能病了。”王堂亮看着大妈的动作,听着大妈嘱托,心想大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因为思想过于集中想问题,对于王妈妈说的最后的一句话,没有听清楚,他只听到“病了”。王堂亮对王妈妈的问话回答:“啊,啊……”老太太又问:“你啊什么?我的话你听清楚没有?”王堂亮想,是因为老黄牛病了才送来的,是给老黄牛治病,因此他说:“牛病了不要紧,我找兽医给牛治病。”老太太拿起鞭子照着王堂亮的屁股就是一鞭子,“谁叫你给牛治病来的,我是说你给我看好,不要把牛弄病了。”王堂亮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说:“我一定,一定看好牛,不能让老黄牛病了。”王堂亮一紧张想问的话也没有问。
王妈妈回到家里,小云将碗筷送的妈妈的手里,请妈妈吃饭。东方的太阳露出半个脸,大家都吃完了饭。小云拎着医药包送到车上,然后协助老人锁好门。搀扶妈妈上车坐好,再发动车,驶向吴屯。
王妈妈一辈子赶黄牛车,她认为老黄牛有劲拉车平稳,他还认为走远路坐牛车总比步行快。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三轮摩,车子发动了,慢慢起步,她还没有什么感觉,觉得蛮好的,车子上了大路开的比较快,她有点晕眩,她看看对面坐着的郑军,很坦然,很平稳,慢慢地紧张心情就缓和了,十来里的路程转眼之功就到了。
王妈妈下车了高兴的说:“这三个轮子比我家的两个轱辘快得多呀。”秋生的娘迎出门外说:“吆!鸟枪换炮了,牛车换摩托,你可是老来得福了。”王妈妈笑啊啊的说:“可不是吗,这车真比老牛车快得多。”姐俩手拉手的进到屋里,让王妈妈吃早饭,王妈妈说:“我们都是吃完了早饭才来的。”郑军、小云先后向舅妈问好。然后郑军了解舅妈身体状况,摸脉后说:“舅妈的病基本痊愈了,还要适当的加强营养,注意保持心情舒畅。不要过度劳累。就没有问题啦。”
小云开车到了大佛寺,见到一位和尚,郑军向前询问。“师傅你好:我们是外地来的,对这里的事情不了解,请师傅指点。”和尚说:“我弥陀佛,施主有事请讲。”郑军说:“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在这附近有一位精神不太好的人,不知您见过没有?您知道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和尚说:“你说的是一个精神病人吧,他不到庙里来,有时候我们给他送一些吃的,每一次他只是拿三个馒头或者是三块大饼子。他不打人不骂人,他天天唱歌,他走到哪唱到哪,白天唱,黑天也唱,总而言之,他是一天到晚的唱,”郑军问:“请问师傅他都唱些什么歌?”和尚说:“多着呢,他是想什么就唱什么,不过唱的最多的是煤矿上的事情。如:矿长一声令,工人向里冲,为得吨煤奖,要钱不要命。”郑军说:“他可是煤矿工人?”和尚说:“是,他是煤矿工人,就是那个黄金煤矿的,前些日子煤矿出了大事故,瓦斯爆炸,死伤了一些人,他是被抢救出来的,当时他昏迷不醒,经过住院治疗醒过来了,在家里呆不住,就跑到这里来了,现在他不回家,主要是住在大桥底下,那里还有几个人,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有家,他不说话,他怕火,他见到火他就哭。”郑军说:“师傅,你说的那个大桥离这里有多远?在哪个方向?”和尚说:“不远,大约么四里地吧。”和尚用手指着大路说:“打这里一直向北走就能看到大桥了。”郑军说:“谢谢师傅。”
郑军、小云驾车到大桥头下车,就听到大桥下有歌声,小云提着新买的油条和豆腐脑在前边走,一只手拉郑军来到桥下,他们在桥下看见四个人,一个人手中拿着馒头唱歌,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吃馒头,还有一人睡觉。另有一位老人坐在稻草上发愁。
小云见状先说:“大爷,您老是来送饭的?”老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俩,反问:“你们是干啥来的?”小云说:“我们也是给他们拿来一点吃的,是油条与豆腐脑。”老人说:“你们认识谁呀?”小云仔细看看这三人,说:“现在还说不清。”老人说:“这是明摆着的,你怎么还说不清呢。”小云说:“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们的郑兵出来的时间比较长,现在可能有很大的变化,在还没有进行交谈之前,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肯定是与不是的。”老人关心的问:“你们找的也是精神有毛病的人吗?”郑军说:“我们找我弟弟郑兵,他在出差办事的时候得了精神病,没有治好他就离家出走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一位精神病人,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找一找,看看是不是郑兵。”老人说:“这里没有你要找到人,这三人都是在煤矿爆炸中,死里逃生的人。绝对没有郑兵。”郑军问:“老人家,这三人你认识吗?”老人说:“我认识,站着的那个是张彪,是我的儿子,他是采煤队的班长,煤矿瓦斯爆炸,他正在里边,他命大没有死,现在他疯了,不回家,整天陪着他两的个兄弟。”老人家手指吃馒头的那个人说:“他叫李虎,和我的儿子是一个班的,瓦斯爆炸时他的伤比较重,出院后,老婆抱着孩子走了,不管他了,受伤后他怕火,自己不能烧火做饭,他的病越来越重,离开家到处流浪。他的最大的毛病的好哭,尤其是见到火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伤心落泪,有时候还大喊大叫。躺着的那个人是刘二,也是和我儿子一个班,他的病更重,现在他是不哭、不闹、不说、不笑,不爱活动,吃的也少了。他是外地人,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人,家里没人接,单位没人管。我看他过不了这个冬天。”
老人家一口气将三人的情况介绍完了,觉得郑军听的非常认真,人情,不时邹眉头,深表同情,和惋惜,有时是愤怒而疚心。那个年轻的女人,把食品送三个病人,有时暗暗的抹眼泪。老人想,这是两个甚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对无亲无故的病人这样同情,这样关心。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他们又找的是什么人?难道他们是上边派来的调查的人,难道他们是新闻单位的记者吗?
老人家看看弱不禁风的姑娘不像工作干部,也不是记者,她身上背着的医药包而不是照相机。这个男的虽然很精明,很动情,可是他的眼睛有毛病,这样的两个人不会是上边派来的,看来他们是找自己的亲人的。老人家问小云:“姑娘你是医生吗?”小云说:“老大爷,我不是医生,郑大哥是医生。”老人问:“你么说,你是来找人的拉,你找的是你的什么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哪?”小云说:“是的,我来找人的。”她拿出找郑兵的寻人启事,请老人家看。然后说:“我找的就是这个人。”老人家接过寻人启事,端详一会,看看小云问:“他是你的什么人?小火长得不赖呀。是怎么丢的啊?”小云不好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他看看郑军,等待郑军回答。郑军说:“他是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离家出走了。”老人说:“可惜呀!可惜,多么好的孩子呀,白瞎了,白瞎了啊。得了这种病是没整,我们的那个精神病,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大的劲都没有治好。真是败家的病。”
郑军说:“他们都是在煤矿事故中受伤的,治病的钱煤矿不管吗?”老人家说:“出事那阵子,煤矿管,住院的钱没有让个人出。出院以后煤矿就没有管。我们有家的好办,那个没家人就困难了。”
郑军问:“现在煤矿还生产不?”老人家说:“咋不生产呢,现在出的煤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既然是煤矿还在生产,他们为什么不管工伤。老人家说:“我们不知道。”郑军问:“你们到煤矿问过吗?”老人说:“最近没有问。”郑军说:“精神病不治疗是好不了的,他们应该都是工伤,煤矿应该负责给治病,医疗费他们应该给报销。”老人家无奈的说:“这些事情我们也说不好啊。”小云说:“我们到煤矿找他们领导说说,他们不管不行!”老人家高兴的说:“那感情好了,你们替我们说一说会管用的。”
郑军觉得很为难,这是煤矿的事情我们不该管,我们更没有能力管。可是小云说去找煤矿领导,老人家希望我们替他们找一找。从现实情况看是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解决。于是郑军说:“老人家,你知道去煤矿的路吗?”老人家说:“知道。”小云说:“上车吧,我们就去。”
郑军一伙人找的煤矿工会主席,反映了大桥底下三个精神病人的情况,老人家要求给因工负伤的人治病,报销治疗医药费。
煤矿工会主席答复:“他们一定要专门研究解决这个问题。”
四十八空房内孩子摸泪 骨复位一起住店
郑维听说在铁路桥西边,有个精神病人,决定到那里看看。他沿着铁路向西走,时刻注意观查铁路上及铁路两旁的情况,在铁路的南侧有些不使用的破旧的活动房子,这些破旧的房子没有门窗,其中有的是四周墙壁都损坏了,有的是房子顶盖都塌下来了,看样子这些破旧的房子是有很长时间没人管理了。在房子的里边除了有些破砖烂瓦之外,还有些破席子和铺草,还有用三块石头支立破锅子烧水做饭痕迹,这说明有时还有人住在这里。
郑维继续向前走,在铁路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三位老人,其中的一位老者看到郑维东张西望地心情沉重地走过来了,便问道:“老弟你找什么东西呀?来吧,坐下休息一会。”郑维已经走的浑身是汗,确实感到很累了,找到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回答老人的问话,说:“我是找人啊。老哥你们可好啊?”另一位老人看着郑维着急的样子安慰的说:“找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的孩子已经出走二十多年了,现在仍然没有音信,前几年我在铁路局上班,坐火车不花钱,可以说全国大部分地方我都找遍了。”老人家停顿一会,继续说:“老哥呀,找人这事情不急不行,急也不行啊。”郑维关心的问:“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他是多大年龄离家的?”老人说:“我姓郝,我的儿子叫郝高举,他走的那年刚好二十岁,是高中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自己一个人在家苦闷,开始是不睡觉,以后他的病越来越重了。我们一时没注意到,他就离家出走了。我要是知道他离家出走,宁可一家人不睡觉也要看住他。我想起来就难过,真恨自己无能啊。”旁边的一位老人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回家来呢。”那位老人苦笑着说“也只好如此。”他停顿一会又问郑维:“老弟,你是找什么人哪?”郑维说:“我也是找儿子啊,是大高各子,比较瘦,精神有毛病。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老人说:“精神有毛病的人,这里是有几个,不过大高个的精神病人我还没有见到。”另一位老人说:“在这一带小孩子比较多,他们是在这里拣东西吃,这些人是有一定的活动地盘,一般来说他们不让其他人到他们的地盘内拣东西,今天上午他们还打了一架,可能有受伤的。”郑维问:“老哥,你说的这些人到夜间都住在那里?”老人说:“在这一带的人到夜间一般的说是住在破房子里,有些人在夜间是不睡觉的,他们要出去找吃的。”
郑维告别三位老人还是沿着铁路向前走,走到一间破房子跟前,听到里边有声音,走进房间里,看见是十几岁的男孩子躺在烂草袋子上哭泣。这孩子头发很长也很乱,他的脸被他的黑手不断的摸擦眼泪和汗水,已经看不出他本来面貌,花里胡哨地很不像样子。至于这孩子穿的衣服更是脏不可言,郑维原本沉痛地心此时此刻更加沉重,他走近孩子的身旁,亲切的问:“孩子,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啊?”这孩子警觉的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哭泣,看着陌生的老人没有答话,想坐起来由于他右胳臂不能动,虽然撑起左臂,但还是又躺下了。郑维想他一定是要起来,于是就蹲下身用手拉他的右胳臂,还没等郑维用力,只见这孩子哎呀一声就坐起来了。郑维忙将手收回,惊讶的问道:“怎么呀?你是那里疼吗?”孩子气囔囔的说:“不用你管。”郑维老汉根据他的动作和表情,判断这孩子可能是右胳臂有毛病,于是又道:“孩子,你是不是这支右胳臂疼啊?能让我看看吗?”这时,孩子想这个老爷子怎么知道我的右胳臂疼呢,不妨我就告诉他,看他还说什么。他用左手摸着右肩说:“这里疼的很厉害,这支胳臂不能动。”郑维老汉说:“孩子,我能摸一摸吗?”他看这孩子没有反对,就用两只手从这孩子的右手开始向上摸,一直摸到右肩,发现骨头错位了。老汉一面问他你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一边用力拉他的右胳臂,然后向上一端,错位的骨头就复位了。郑维老汉哈哈一笑,说:“好了,好了。”
这孩子动一动胳臂,真的不那么疼了,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郑维老汉行个礼并说:“谢谢老爷爷。”老汉抚mo孩子的肩膀说:“孩子,天已经黑了,我们吃饭去。”这孩子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确实很饿,听说去吃饭,就顺从的跟着走。
他们走进一家小饭店,要一斤饺子两碗汤,老汉自己一边喝汤一边看着这孩子大口吃饺子。心理真不是滋味。他想:“这样小小的年纪就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在外边没有饭吃没有房子住,何时是了啊!我可怎样找;才能找到他的家,找到这孩子的父母?”吃完了饭,郑维带领孩子到一家服装店,给孩子买了一套衣服。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这家旅馆老板不愿意叫这孩子在这里住,郑维说:“这孩子是我带来的,我们要住在一起,只要有两张床铺就可以了。我们需要先洗澡,老板勉强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们洗完澡,孩子换上新买来的衣服,回到客房休息。
这间客房很小,有两张木板床,一把椅子,一架黑白电视机,一个水瓶,两个杯子。郑维让孩子睡在里边的那个床,郑维准备睡在靠门的一张床。
郑维说:“小子,你看看热水瓶有水没有?”小孩子机灵的倒了一杯开水送给郑维。老人很高兴,认为这个孩子还明白,还懂礼貌
郑维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孩子说:“老爷爷,我叫朱保,今年十二岁。”
郑维说:“你家里还有啥人哪?”朱保:“有爸爸,我妈妈走了,现在我爸爸又过招来一个后娘。”
郑维关切的问:“朱保啊,你怎么不在家里上学念书?”朱保说:“我可愿意上学念书了。我们家里没有钱,供我上学。”
郑维老汉为难了,还能向下问吗?不问怎样知道离家的原因,问吧孩子也有苦衷。郑维还是继续进行探索。郑维说:“朱保啊,你爸爸做什么工作?你妈妈为什么走?”朱保说:“我爸爸原来是工厂的工人,后来下岗了,找不到工作,就在家里喝闷酒,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就发疯,打我妈妈,骂我妈妈,开始我妈妈可怜他的苦衷,同情他的难处,原谅他的过失。后来就不能在家了,爸爸与朱红就是我的后妈在一起喝酒,在一起鬼混,爸爸妈妈离婚了。”
郑维说:“朱保啊,你怎么没有跟你妈妈去?”朱保说;“我可想跟随我妈妈去,可是我妈妈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跟着妈妈不是个累赘吗。当时我和妈妈抱头痛哭一场,妈妈说以后来接我,我在家里呆不了啦,我出来找妈妈。”孩子已经哭不成声了。
郑维的心也碎了,他的心在流泪,他站起来走到朱保的床前,楼住朱保说:“孩子别哭了,你妈妈是个好妈妈,我们一定要找到她。”朱保停止哭泣,对郑维说:“爷爷,你说的是啊,我的妈妈是个好妈妈,我爸爸下岗了心理烦闷,找不到工作,心理着急,生闷气。我妈妈安慰我爸爸说:‘别着急,别上火,工作慢慢找,家里还有我呢,我每天跑市场买衣服挣得钱,维持咱家生活,还可以过得去。’爸爸开头拉着我妈妈的手说‘丈夫无能,丈夫是窝囊废,拖累你啦,拖累你啦。’等我找到工作以后,我去挣钱养家,你再好好休息。现在是我对不起你。爸爸说完了,要跪下磕头。我妈妈抱着我爸爸哭着说:‘别说是谁对不起谁,我们是患难夫妻。’打这以后爸爸安静一段时间,他四处找工作,还是找不到,他开始喝酒了,妈妈以为酒能解心仇,没有限制爸爸喝酒,喝多了他就醉,爸爸喝多了,喝高了,喝大了,他就打,他就闹,在家里喝酒,在家里闹,在外边喝酒在外边闹,妈妈说:‘别喝酒啦,保住身体要紧呐,由我挣钱养活家,你别闹啦,妈妈说只要你不喝酒哪怕我给你磕头也行。’为了劝我爸爸少喝酒真给我爸爸磕过头,磕头也不管用了。大夫说;‘我爸爸是酒精中毒’。就这样子,我们的没法过下了。妈妈走了,爸爸后悔了,下决心忌酒,爸爸忌酒的时候真痛苦啊,爸爸说:‘为了朱保必须忌酒’最后总还是把酒忌了,爸爸拉三轮车挣钱供我上学,好景不长,朱红到我们家里来了。开头对我们爷俩特好,后来就变的特别不好了。”
四十九洗衣服发现地址 打电话查无此人
郑维和孩子到了客房,安排孩子睡觉之后,自己到洗漱间,洗孩子换下来的衣服,这几件衣服由于长时间没有洗过,又肮脏、又板硬、发出一股腥臭的怪味。老人对这些衣服,一件、一件的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查看。发现在上衣的兜里有一封没有发出的信,这信的信封都磨破了,信封上面的字有的已经模糊,由此看出这封信是在兜里存放很长时间了。老汉拿着信封走到灯的跟前仔细地看上面的字,才知道这是给宝山市友谊小学张才的信。
天刚蒙蒙亮,郑维老汉照常起床。他乘着街面上行人很少的时候,宿睡在街头的人们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沿着街道寻找郑兵。因为在这段时间内比较容易寻找,同时也可以就便问一问清扫街道的工人师傅。一路之上没有找到郑兵,也没有听到关于郑兵的信息。接着,他又到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公园等地方寻找,仍然不见郑兵终影。
郑老汉买了六根油条和一些咸菜回到旅馆,走进房间看见那孩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对他说:“你洗脸了吗?来吧,我们吃早饭。”
他们吃了早饭以后,郑老汉将已经洗好了的衣服叠好,送到那孩子面前,慈祥地说:“这是你原来穿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你保存起来吧。这些天来你吃不好,睡不好,严重的影响了你的身体健康,今天你需要好好休息,你那里都不要去了,等我晚上回来,咱们一起吃晚饭。我那抽屉里有钱到中午你自己买些东西吃吧。”
孩子问:“老爷爷,今天你到那里去?能告诉我吗?”
郑老汉看看他说:“咳,孩子啊,我是出去找人哪,”他边说边取出寻人启事,继续说:“我就是寻找他呀。”孩子走到老爷爷面前恭恭敬敬的接过寻人启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说:“这个人我好象在八一公园见到过他。”老汉面带笑容问:“是吗?那是在什么时间?”孩子说:“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八一公园的那几个弟兄不叫他在那里呆,把他撵走了。”老汉惋惜的说:“看样子他现在不会在八一公园拉,那么他能够在那里呢?”孩子想了想说:“这城市好多地方我都到过,我和你一同去找吧。”
郑维老汉在孩子的引导下,怀着殷切的希望,走在河滩上。他问孩子:“你说他能到这里来吗?”孩子说:“这里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你看这里有水,他们在这里喝水容易,另外在这里还可以拣到一些吃的。”老汉点点头,台起右手遮在眼睛上方,尽量向远处张望。过了一会他将手放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现在这里没有我的郑兵。”
老汉和孩子沿着大堤向东走,在大堤的下边有些垃圾堆,在那里有人拣东西吃,老人走到那人跟前,仔细地看看他,这人大约四十多岁,脸和手都很黑,衣服也很破烂,也很埋汰,手里拿着半个面包,两眼直直的看着老汉。郑维老人拿出两元钱递到那人的手里并说:“你用这钱买点东西吃吧。”
孩子对老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想这老人的心眼真好,他不光是对我好,对别人也好。他们又走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涵洞,这个涵洞,是已经废止了的涵洞。孩子说:“这里是那些无家的人的好住所,特别是刮风下雨的时候,有些人就在这里避风避雨。还有些人有病了,走累了,呆在这里比较安全。”他们又到了一些地方去寻找,都没有找到。
当他们走到小亭子跟前时,郑老汉说:“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想你也一定很累吧?”孩子没有说话悄悄地坐在老人的身旁,思索着还要到那里去寻找郑兵。在他们的对面也坐着两位老太婆,其中一位热心肠的婆婆,看到这孩子面黄肌瘦,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的问:“这孩子有病吗?你们是来城里看病的吗?”孩子听到有人说他有病,不耐烦的说:“我没有病,我们是来找人的。”老太太不好意思的问:“你们找谁呀?我能不能帮什么忙?”孩子听说她要帮助,同时也觉得自己方才对老人的态度不够好,对老人不够尊重,因此,他就主动的献殷勤,拿着寻人启事送到老太太面前说:“老奶奶,您见过这个人吗?”两位老婆婆都将目光集中在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上,她们左端详,右端详的看了一阵子之后,说:“是有这么个人在这一带拣东西吃,我还给他一个馒头和一块咸菜呢。”另一位婆婆说:“我家媳妇昨天从东郭回来说,这个人已经到东郭了。”那个婆婆说:“可不是,这几天我也没有看见他,我看还得找你家媳妇问个准吧。”另一婆婆说:“那好,就叫他爷俩先到你家去,我找媳妇问问。”
老婆婆家有四口人,还有儿子、媳妇和孙子,只有两间平房,老太太和孙子住一个房间,儿子和他夫人住一个房间,老婆婆很热情的给郑维他们端来饭菜,郑维很感激的说:“谢谢。”之后,就和孩子一起吃饭。这时那位老婆婆领着媳妇来了。媳妇首先看看照片,然后说:“我在东郭见到的人比这个人还瘦,从那人的鼻子和眼睛看,是照片上这个人。”老汉关心的问:“你是在什么地方看着那个人的?他身上有伤没有?”媳妇说:“我是在小学门口看见他的,他是在那里拣------啊,我没有见到他身上哪里有伤,我看那人长的还好。媳妇怕老人难堪才没有说出那人是拣学生的剩饭吃。老人也觉察到媳妇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因此,对于那个人的情况就不想再打听了,于是便问:“东郭离这里有多远?”媳妇说:“三十五里。老太太摸着孩子的头说:“你要多吃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看你有多瘦啊。关于你爸爸呀,就由你爷爷自己去找吧。”她转过脸对着老汉说:“我说老哥,那就别让孩子和你出来找人哩,你已经白瞎一个儿子了,别再把孙子也搭上,这孩子正是上学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好好学习,让他在外边跑,这不是误了孩子的前程吗?我看你是老糊涂啦,要我看,就是找不到儿子,也不能耽误孙子的学习。”孩子站起来想说话,老汉拦阻不叫他说。
老汉拿出十元钱放在桌子上,说:“谢谢,您说的对,孩子就得好好学习,我们回去了。”
老婆婆看到郑维老汉放桌子上十元钱,很不是心思,她想这个老头子,太看不起人了,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就不值一顿饭钱,你这个老头子拿出十元钱,这不是白痴我吗,看不起我吗,我老婆子长这么大,怎么让你们来憨痴我呢,于是老婆婆拿那十元钱对孩子说:“孩子啊,你爷爷在清点钱到时候,掉在桌子上十元钱,你给那个老糊涂拿着,相许这十元钱能给你买一个本本算算术题呢。”
朱保看看郑维爷爷,他懂得这钱是爷爷留下来做饭钱的,在没有得到爷爷的同意是不能接的,他看出那位老太婆,面对十元钱是不满意的,可是他不知道老太婆不满意的真正原因。他想是不是她嫌少啊,朱保想这个老太婆太黑心了,吃你一顿饭给你十元钱还嫌少,于是朱保对老太婆说:“老奶奶,我们吃了您的饭,很感谢你们,这位老人外出找他的儿子时间很长了,一路上救济一些像我这样的苦难的人们,我想他兜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老奶奶,我看您老心慈母乃,是个大善人,今天你修好积德,别嫌十元钱少了,老奶奶你记住我叫朱保,我长大了挣得钱一定,加倍还您。”
老太太听了朱保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心里糊涂了,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不是一家的,那孩子不是老头子的孙子。老太太想要咋一咋这个孩子,就故意的说:“哎,我说朱保啊,虽然说你没有念书,也不能任嘛不懂,怎么有爷爷不叫爷爷,有爸爸不叫爸爸,还说什么老爷爷,他儿子的。这都是什么话呀。”郑维认真的说:“别怪孩子,他不是我孙子,我们只是同路而已。”
老太太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如此,真对不起。”
郑维带领孩子来到新华书店,他们在摆着学生课本的台桌上看了一会,孩子拿起五年级课本看。老汉说:“你可是五年级的学生了,你们老师现在讲到第几课了?”孩子抬头看看老人说:“不知道。”老汉给他买一套五年级课本,书包以及笔、练习本。然后,一同回到旅馆。
郑维老汉自己到经理办公室,问:“我托您办的事情办的怎样?”那人说:“很抱歉,我给宝山友谊学校打电话,他们答复:查无此人。”
五十芦棚内干儿哭娘 饭馆里经理帮忙
天刚亮,郑维老汉带着孩子,就赶到了东郭。他们从西街开始,沿着大街向东寻找,对路上行人都仔细的观察,恐怕漏掉所要寻找的目标,特别是对于躺睡在路旁的人,都要走到跟前看一看,确认不是郑兵,然后再离开。
他们走到郊区的东头,看见水塘旁边有一个低矮芦棚,里边有一个十七、八岁青年男子,个头不高,身体瘦小,一只脚穿鞋,一只脚光着,没有穿袜子也没有穿鞋,蓬头垢面,衣服褴褛。他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翻身打滚的哭娘。
郑维他们因为不知道那人为什么哭的那样厉害,那样伤心,没敢走进芦棚里面去劝阻,只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就离开了。可是,这孩子的心情确特别沉重,妈妈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妈妈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再现,他的眼睛湿润了,眼泪流到嘴里,他哭了,这孩子真的是哭了。
中午,他们走进靠近桥头的一家饭店,郑维老汉选择在靠近窗户能够看见桥上来往行人地方坐下,那孩子是坐在老人的侧面,因为脸上有泪痕,怕老人看见伤心,他伸手拿出语文课本,爬在桌子上看,老人看见孩子难过的样子,自己心理很不是滋味,一时两眼也流出了眼泪。
饭店经理看到这一老一少都默默的流泪,心想必是遇到了难处,他端着一壶茶水两个杯子来到他们桌前,说:“老人家从那里来呀?请喝水。”老人擦去眼泪,台起头来看看,这位像是饭店负责人,和暖可亲,态度诚恳。他拿起杯子喝口水,然后说:“我们是从东面芦棚那里来,这孩子看见那个人哭娘,很难过,因此,他也流眼泪了。”经理说:“提起那个人哪,真可怜,他在十来岁时来到我们这里,举目无亲,沿街乞讨,到了晚上,他害怕就趴在那个疯女人身边睡觉,而那个疯子对他就像对自己儿子一样,关心他,爱护他,有一口饭也给他吃,到冬天给他找棉衣服,到夏天给他找单衣服,虽然那些衣服是旧的,是破的,甚至是很脏。但是,还能够遮体避寒。他们相依为命的活着。培养了深厚的母子感情。就这样人们都说疯子是他干妈。前天那个疯女人死了,他没有妈妈了,因此他才伤心的哭起来了。看起来你们爷俩是善良的人,心软哪,经受不了那样的伤心事。”老人家点点头,说:“是的,触景生情,触景生情啊!”孩子台起头来声音沙哑的说:“我想妈妈。”经理说:“这好办,让你爷爷带回家去,见妈妈就是了,这有何难。
老汉说:“难呐,难就难在到那里去找啊?”经理关切的问:“难道她不在了吗?”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经理看着老人说:“孩子不知道,你老人家一定会知道的。”老人说:“我还真不知道。”经理奇怪的问:“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情?难道-----。”孩子说:“是的,我们不是一家人,老爷爷连我家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呢。我妈妈与我爸爸离婚啦,听说妈妈在这市里做买卖,我是来这里找妈妈的。没有找到妈妈,没有钱不能住店,不能买吃的。后来,因为拣东西吃,被人家打伤了,是老爷爷给我治好了,老爷爷不嫌弃我,处处关心我,让我和他一块住旅馆,给我买新衣服穿,买好吃的,还给我买了书包课本和笔。今天我见到那个人哭他妈妈,我想我连他都不如啊,想见妈妈一面都见不到。说到这里这孩子又哭起来了。经理问:“你妈妈姓啥?叫什么名字?”孩子说:“我妈妈的名字叫常爱真。”经理安慰他说:“你别哭了,只要你妈妈还在这个市里,我就想办法帮你找。”
经理觉得老人还有话要说便问道:“老人家你是到那里去呀?这孩子能不能上学?”老汉说:“我是出来寻找人的,现在他跟着我这样的东走西转的,没有学校可上啊。”经理很有信心的说:“这里的小学校长我认识,我和他说一说,让这孩子插班学习。”老汉说:“好是好啊,就看我们这孩子能不能-----”说到这里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孩子。
孩子说:“我想学习,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即便是能上学,也难跟上班里的进度。”经理说:“这好办,老师给你补课就能跟上了。”
经理对老人家找人的事情也很热心,他说:“老人家您找谁呀?”老汉说:“我是找儿子,他的精神不好,昨天我听说有人在这里看着他啦,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来找他。”老人说完取出一张寻人启事让经理看。
经理手里拿着寻人启事说:“你们先吃饭,我到里边办些事情。”一会工夫小姐端来四个菜,一壶酒,两盘饺子。小姐说:“请用饭,还需要什么请讲。”老汉说:“好了,没什么啦,谢谢。”
老汉说:“小姐,买单。”小姐说:“已经结账了,请你不要费心了。”老汉拿出三十元钱放在桌子上说:“小姐,谢谢,谢谢经理。”说完起身向外走。小姐说:“老人家,请等,经理还有话要说。”
饭店经理回到办公室给工作人员交代三件事情:首先一件,是将老汉他们两人送到东街十字路口那两间门房去,还要安排好吃住等事项,要千方百计的解决他们的困难;再一件事情,是大家要留心帮助老人家寻找儿子,老人家的儿子叫郑兵,他有精神病,个头大约一米八,这里有一分寻人启事,你们要仔细的看一看,不要错过机会,大家都要热情的帮助老人家寻找他的儿子;还有一件,是打听常爱真女士的下落,她是那个孩子的妈妈。
经理亲自到学校找到王校长,将孩子的情况和他说了以后,校长当即叫来五年一班班主任,征求她的意见,问她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临时插班学习,班主任说:“可以,这孩子来到我们这里,不能叫他再失去学习的机会,只要他在一天,我们就要进到一天的责任。
这孩子的后娘叫朱红,下岗后不想再找工作,不上班了。呆在家里没事干,东家来西家去转着圈的打麻将,赢钱了,高兴了,买点猪头肉、猪尾巴等下酒菜回家和男人一块喝酒。输钱了,发疯了,回家和男人大吵大闹。朱红的男人叫朱力,下岗以后自己买了三轮车,每天蹬神牛,能挣十元、二十元维持家庭生活。儿子朱保离家出走以后,他整天愁眉苦脸,没有心思干活,如果不出车《不蹬神牛》,挣不来钱,老婆就要吵架,搞的鸡犬不宁。
朱力骑神牛路过学校门口,学校门卫老张头和他打招呼,对他说:“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问我咱们学校有没有叫张才的孩子离家出走了,当时我说没有,后来我想起来你有个孩子出走了,这也许就是你的孩子啊,可能是把名字搞错了,你看有没有必要去那个旅馆看看。”朱力说:“谢谢,我一定去看看。但不知道是哪个旅馆?”张老头:“是西市东方旅馆。”
朱力回家准备一些路费,想自己去西市找儿子,朱红知道了,开始是反对朱力去西市,她认为找不到孩子,白花钱,就是找到了那孩子也不一定回来。朱力说:“那怕是有一线希望,我也一定要去,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边怎么生活,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朱红想现在不让他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她说:“好吧,你去我也去。你不怕花钱,我也不怕浪费。”
一路上两个人争争吵吵的到了东方旅馆。他们找到旅馆的负责人说明来意,旅馆负责人告诉他,有个老汉带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在这里住两天,就离开了。朱力问:“那个孩子长的什么样子?他的身体可好?”那人说:“那孩子很瘦,各子不高,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比较破旧,非常埋汰,后来穿上了新衣服,据说是那个老汉给他买的。那孩子蔫巴,不爱说话,在我们这里住了两天,除了和老汉说话以外,没有再和别人说话。”朱力又问:“你知道他们到那里去吗?”那人说:“听说是去东郭找人。”
朱力夫妻俩到东郭找儿子朱保,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没有看见。朱红埋怨朱力说:“我说不来吧,你非得来,白花钱不说,还得吃苦受累,跟着你我算倒霉透了。”朱力也憋了一肚子气,瓮声瓮气的说:“谁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没人请你来,你不愿意找,就回去。”朱红眼睛一瞪,说:“咋的!离开了家门,在外边就不是你啦?老娘饿了,找个地方吃饭。”
五十一饭店里小姐热情 喝凉水狠心朱红
朱力、朱红他们也选择在桥头那家饭店,坐的位置也是郑老汉和朱保坐的那两个位置,他们争吵的事情也是寻人。饭店服务员和吧台小姐轻声议论:“真奇怪,昨天一老一少坐在那个位置上哭哭啼啼的找人,今天是一男一女坐在那个位置上吵吵闹闹的找人。”
小姐说:“昨天咱们经理发扬了雷锋精神,成心实意帮助郑老汉解决问题。唉!你说那个郑老爷子也是个奇人,他自己的儿子丢了还没有找到,又拣来个孙子,还得给那个孩子找亲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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