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路天行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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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铁顶都是一层薄薄的铁皮,焊在屋顶成三角状,台风一来就能刮走一大批,那些新贴上的外墙砖据说凡是成年人都能随手掰一块下来,用手指捻成粉末,以至于有段时间稍一起风,市民都赶紧贴着墙跟走,高架上的往来车辆更是小心翼翼,也有些好事之徒整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客串一下武林高手,表演五指碎大砖。

    “我也不太清楚,记得前面有个潮菜馆,不知道给迁走了没,先去看看吧。”吴晨随口答着,看了大牙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以前的事。

    当年吴晨四年级随父母从农村迁到同东镇,同时转校到了同东中心小学,开学那天,懵懂的吴晨带着一丝乡下特有的胆怯自己去往学校,开全校大会的时候,校长操着半生不熟的朝山普通话在上面慷慨激扬,下面的同学大都在九月的阳光下不耐的搞起小动作。

    吴晨晃眼四顾,没一个认识的,小小的心灵里有那么一丝孤单,两只脚就漫无目的的踢来踢去,不小心踢到前面的板凳,那板凳上面转过来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他,吓了他一跳,那两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门牙从此刻在他心里。

    随后老实的吴晨再不敢乱动,只盯着脏兮兮的脚丫,坐在那里发呆,盼着大会结束,终于挨到周围响起稀疏的拍掌声,校长冗长的讲话结束了。吴晨一阵激动,以为可以散场了,不料还有学生代表讲话。

    黄晓琳走上台上的时候,吴晨就彻底晕了,他从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孩子。

    从树缝中穿射而下的阳光,金闪闪的挂在黄晓琳的两条小辫子上,整个精致到极点的小脸蛋,就融进那片光辉里。这个镜头,在此后的岁月中,多次出现在吴晨的梦里,与黄条纹衫上,那两颗大牙相互辉映。

    从此,这两个分化两极的人物,成了他童年生涯里,最大的组成部分,太多的喜怒哀乐,自尊自卑等等情绪都由此二人引发。

    可惜吴晨与大牙对黄晓琳的记忆,只停留在小学阶段。到了升初中那个夏天,黄晓琳便随父母去了土川市,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联系方便,土川市在他们小小的心灵里就是最遥远的存在。开始还听说黄的父母赚了些钱,再往后就彻底没了消息,现在看她的衣着和坐骑,应该混得还不错。

    他们却不知道,其实黄晓琳的父母早就成了一个传奇。这夫妻俩个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小镇居民,后来在亲戚的鼓动下,跑去土川市开了一家小饭店,夫妻俩起早摸黑经营着小店,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经常听到一些他们完全不懂得新名词。

    两人都是有心人,就对各种新事物留心了起来,后来听闻政府成立了一家新的银行叫土发展,公开发售,凭着对政府的盲信与小农民的狡猾,怕家里有点闲钱,乡下亲戚总开口来借,就不顾亲戚反对,跟风认购了一批。当年这些股份可是不能退股又不能还本、也没有市场转让,虽然有政府号召,但是发行很差,两公婆咬咬牙,又逐渐从他人手里收购了一些。

    没曾想到,两年后土发展竟然开始分红,虽然不多,但是也让人看到了前景,于是又回老家卖了祖屋,借光了所有能借的钱,回了土川市,陆陆续续买入万科、金田等“老五股”,到了90年,随着鹏交所的成立跟股市的疯狂,夫妻俩的资产一路狂飙,已经成了百万富翁,又开始回乡收购身份证炒作权证,一路下来已经成了资深炒股人员,但是饭店仍然在经营着,只不过已经升级为酒家。

    到了90年5月,国家开始对土川市调控,到12月土川市开始暴跌,开启以后两年多的漫漫熊途,但是黄家已经完成了蜕变,开始办起了公司,跟风对独联体做起了轻工业外贸,后来又涉入房地产,在华南一代站稳了脚跟,分别在港府跟广府注册了两家房地产公司,交互着享受外商跟本土企业两重优惠,发展壮大后,又先后涉足了其他实业投资,现在已经成为当地一大巨头。

    老两口唯一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子,只有黄晓琳一个女儿,这在朝商圈里极为少见。小时候把女儿当小公主疼爱着,后来见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儿子来,就逐渐把女儿培养为接班人,在高中毕业后就送她到美帝主义留学了,读完研究生后,就回国进了父母的公司。

    为了保护女儿,从高中后两口子基本就不带女儿出现在公众视野,黄晓琳回国后也是以应聘的方式,进入父母控股集团下面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行政专员,慢慢的通过轮岗,跑遍了公司的重要部门,当然职务也逐渐的提拨,现在已经成为江海投资有限公司负责财务的副总裁。

    老两口准备再等几年,女儿回到控股集团高层,准备接班的时候再公开其身份。虽然黄晓琳刻意低调,无奈变动频繁且提升快速,又一直没拍拖,其它同事也有很有谣传,特别是那些从名校毕业,自我感觉良好的同龄人,更是各种怪话都有,但没人想到她其实就是大老板唯一的女儿,控股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今天是周末,黄晓琳早上起来,就随便到这附近,看看公司新开发的楼盘的销售情况,因为自己的平常开的那辆小mini认识的人多,就换了一辆车,结果刚才一走神就碰到这么一回事。

    她不禁恶狠狠的盯着前面那辆脏兮兮的奥吉,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情,这两个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轻松,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哼,等会一定要恶狠狠的宰他们一顿!”黄晓琳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谁让他们那么讨厌,撞了自己的车,还说了一堆自己的糗事!黄晓琳脸红红的看着两个人瞎闹,像看着外星人一样,这都什么人啊,十几二十年了吧,还这副德行。她顺着大牙的话语,就回忆起当年一些片段,那时候小,人也活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男同学没少变着法子欺负她,其中就有这两个家伙,整天缠着让自己叫“哥”的。

    不过欺负归欺负,别的同学要敢欺负自己,这两“哥”倒是出面帮了自己很多次,为此没少挨打。记得有一次,一群镇里的小混混堵在校门口,欺负女同学,自己刚出校门口就被围了起来,吓得当时就哭了,还是这俩一直跟在后面的“哥”挺身而出,结果自己是顺利跑了,这俩家伙却壮烈了,旷课了好几天,再来上课的时候还挺着两个猪头脸。

    这一想,黄晓琳心里倒是生出些亲切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却在这里碰到了,倒不是他们变化太大,而是自己记忆中的两个黑乎乎,跟非洲难民一样的整天身上带泥巴的小孩,跟面前的这两个大小伙多少有些出入。

    “嘿嘿,要不咱们先开走,到前面再说?”吴晨看红灯已经变成绿灯,后面的车子陆续绕过他们,其中不乏好事之徒,在经过的时候摇下车窗,竖着中指骂几声sb的。

    “对对!要不到前面找个地方坐坐?”大牙也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看着黄晓琳,一副可怜巴巴的问道。

    “行!你们带路,我跟着你们的车。”黄晓琳笑了笑,难得遇到两位“哥”,心情也是不错,车子的事在她眼中就是小事,被大牙这么一通闹,早抛脑后了。

    三人各自上车,这下吴晨死活不让大牙开,自己抢了驾驶位,重新启动了车子,挂起故障灯,过了路口,缓缓的往前开去。

    “去哪里好呢?这里我可不是太熟。啧啧,你还别说,这美女就是美女,三岁见老,极少有长歪的!”大牙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吴晨。

    虽说他也是在广府上了四年学,不过毕业后就流窜在三角地区其它城市,后来到了土川市工作。加上这几年广府在搞运动会建设,把路拆了建,建了拆,两边的民居又搞什么“加衣加帽”,说白了,就是屋在顶统一焊上个黄颜色的三角铁顶,外墙敲掉后统一贴上瓷砖,看着齐整了很多。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铁顶都是一层薄薄的铁皮,焊在屋顶成三角状,台风一来就能刮走一大批,那些新贴上的外墙砖据说凡是成年人都能随手掰一块下来,用手指捻成粉末,以至于有段时间稍一起风,市民都赶紧贴着墙跟走,高架上的往来车辆更是小心翼翼,也有些好事之徒整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客串一下武林高手,表演五指碎大砖。

    “我也不太清楚,记得前面有个潮菜馆,不知道给迁走了没,先去看看吧。”吴晨随口答着,看了大牙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以前的事。

    当年吴晨四年级随父母从农村迁到同东镇,同时转校到了同东中心小学,开学那天,懵懂的吴晨带着一丝乡下特有的胆怯自己去往学校,开全校大会的时候,校长操着半生不熟的朝山普通话在上面慷慨激扬,下面的同学大都在九月的阳光下不耐的搞起小动作。

    吴晨晃眼四顾,没一个认识的,小小的心灵里有那么一丝孤单,两只脚就漫无目的的踢来踢去,不小心踢到前面的板凳,那板凳上面转过来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他,吓了他一跳,那两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门牙从此刻在他心里。

    随后老实的吴晨再不敢乱动,只盯着脏兮兮的脚丫,坐在那里发呆,盼着大会结束,终于挨到周围响起稀疏的拍掌声,校长冗长的讲话结束了。吴晨一阵激动,以为可以散场了,不料还有学生代表讲话。

    黄晓琳走上台上的时候,吴晨就彻底晕了,他从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孩子。

    从树缝中穿射而下的阳光,金闪闪的挂在黄晓琳的两条小辫子上,整个精致到极点的小脸蛋,就融进那片光辉里。这个镜头,在此后的岁月中,多次出现在吴晨的梦里,与黄条纹衫上,那两颗大牙相互辉映。

    从此,这两个分化两极的人物,成了他童年生涯里,最大的组成部分,太多的喜怒哀乐,自尊自卑等等情绪都由此二人引发。

    可惜吴晨与大牙对黄晓琳的记忆,只停留在小学阶段。到了升初中那个夏天,黄晓琳便随父母去了土川市,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联系方便,土川市在他们小小的心灵里就是最遥远的存在。开始还听说黄的父母赚了些钱,再往后就彻底没了消息,现在看她的衣着和坐骑,应该混得还不错。

    他们却不知道,其实黄晓琳的父母早就成了一个传奇。这夫妻俩个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小镇居民,后来在亲戚的鼓动下,跑去土川市开了一家小饭店,夫妻俩起早摸黑经营着小店,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经常听到一些他们完全不懂得新名词。

    两人都是有心人,就对各种新事物留心了起来,后来听闻政府成立了一家新的银行叫土发展,公开发售,凭着对政府的盲信与小农民的狡猾,怕家里有点闲钱,乡下亲戚总开口来借,就不顾亲戚反对,跟风认购了一批。当年这些股份可是不能退股又不能还本、也没有市场转让,虽然有政府号召,但是发行很差,两公婆咬咬牙,又逐渐从他人手里收购了一些。

    没曾想到,两年后土发展竟然开始分红,虽然不多,但是也让人看到了前景,于是又回老家卖了祖屋,借光了所有能借的钱,回了土川市,陆陆续续买入万科、金田等“老五股”,到了90年,随着鹏交所的成立跟股市的疯狂,夫妻俩的资产一路狂飙,已经成了百万富翁,又开始回乡收购身份证炒作权证,一路下来已经成了资深炒股人员,但是饭店仍然在经营着,只不过已经升级为酒家。

    到了90年5月,国家开始对土川市调控,到12月土川市开始暴跌,开启以后两年多的漫漫熊途,但是黄家已经完成了蜕变,开始办起了公司,跟风对独联体做起了轻工业外贸,后来又涉入房地产,在华南一代站稳了脚跟,分别在港府跟广府注册了两家房地产公司,交互着享受外商跟本土企业两重优惠,发展壮大后,又先后涉足了其他实业投资,现在已经成为当地一大巨头。

    老两口唯一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子,只有黄晓琳一个女儿,这在朝商圈里极为少见。小时候把女儿当小公主疼爱着,后来见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儿子来,就逐渐把女儿培养为接班人,在高中毕业后就送她到美帝主义留学了,读完研究生后,就回国进了父母的公司。

    为了保护女儿,从高中后两口子基本就不带女儿出现在公众视野,黄晓琳回国后也是以应聘的方式,进入父母控股集团下面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行政专员,慢慢的通过轮岗,跑遍了公司的重要部门,当然职务也逐渐的提拨,现在已经成为江海投资有限公司负责财务的副总裁。

    老两口准备再等几年,女儿回到控股集团高层,准备接班的时候再公开其身份。虽然黄晓琳刻意低调,无奈变动频繁且提升快速,又一直没拍拖,其它同事也有很有谣传,特别是那些从名校毕业,自我感觉良好的同龄人,更是各种怪话都有,但没人想到她其实就是大老板唯一的女儿,控股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今天是周末,黄晓琳早上起来,就随便到这附近,看看公司新开发的楼盘的销售情况,因为自己的平常开的那辆小mini认识的人多,就换了一辆车,结果刚才一走神就碰到这么一回事。

    她不禁恶狠狠的盯着前面那辆脏兮兮的奥吉,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情,这两个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轻松,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哼,等会一定要恶狠狠的宰他们一顿!”黄晓琳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谁让他们那么讨厌,撞了自己的车,还说了一堆自己的糗事!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31章过山乌

    三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叫做“潮福饭馆”的小店,小店开在一个小巷子里,远离大马路,临街两个店面,却没打通,每个店面摆上四、五台桌子,后面有一隔开的小包间,也仅能容下几个人。

    店面的两边分别是一家房产中介和一家水果摊,现在正是饭点,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

    “老板,包间还有?”吴晨靠路边停了车,跳下车门就冲老板喊。

    其实他一向不讲究,要是只有他跟大牙,别说包间,就是店里没位置了,弄张桌子支在门口树下都能应付,现在要请黄晓琳这个女生,虽不知道她现在是干什么的,但看她的装扮跟开的车,跟自己不是一个阶层啊,而且此趟又有道歉的意思在,怕她嫌这里脏乱,就直接问包间,至少看起来有诚意些。

    “巧了,这上一波人刚走,空着呢。”老板腆着个大肚子,笑眯眯的迎过来,递给吴晨一支烟,见大牙走过来,也递了一根。

    其实吴晨也就来过几次,跟老板彼此都叫不上名字。不过生意人最讲究混个眼熟,特别是这种地方家常小店,更是靠熟客存活着,因此老板显得特别热乎,在外人看来透着一股亲切。

    “那行,帮我收拾好吧。”吴晨点上香烟,按着火机递过去,又凑过去帮老板也点上,吸了一口,扭头看了看黄晓琳。

    黄晓琳挪了一会,才停好车走了过来,也不是她技术就多差,主要是这车太大,一时还有点不习惯,特别是这种偏僻的小巷里,还真不好停车。

    “女朋友?漂亮啊!”胖老板一见黄晓琳,也是深深折服,对着吴晨就是一番挤眉弄眼。

    “别瞎说,一个老同学。”吴晨胡乱应了一声,赶紧迎上去。他怕黄晓琳嫌这里环境不好,边带了她往里走,边小声解释道:“你别看这里小,却是正宗的朝山菜馆,原料都是每天从老家托车过来的,师傅也是在老家招过来的,很是地道!”

    朝山老家的菜比广府的便宜了很多,海鲜也新鲜,重金属污染没有三角地区那么严重。很多人就让亲戚每天在老家买好菜或海鲜,然后托客运车捎上来。

    这传统向来已久,不说这样的小馆子或者在工地负责煮饭的工友,就是那家人想吃新鲜的海鲜也是如此。吴晨就认识一个做生意的老乡,媳妇怀了孕,婆婆从老家上来照顾她,找遍整个农贸市场也没发现黄鳍鲷,就托卖水产的老板每天帮她从老家捎两条,这鱼全无腥味,鲜甜异常,营养丰富,最适合孕妇跟小孩。

    “有什么好东西?”三人坐定,吴晨见黄晓琳笑吟吟的,并没有反对之意,就走到外面点菜。看了一眼简陋的水族箱,对老板问道。

    像这种馆子肯定不会买海参鱼刺什么的,一般都是常规的海鲜跟本地菜,不过偶尔也能弄到一些比较稀罕的深海食物,比如白鳗或者黄虎鱼和什么的。

    “好的海鲜就没有,不过倒是有一条过山乌!”老板拿着一个本子跟在吴晨后面记菜,都是老客,也识货,老板倒也实诚,呵呵一笑道,“要不要试试?还别说,真没见过这么大的过山乌。”

    “过山乌?”吴晨吓了一跳,他自小怕蛇,一听之下,就觉得脚底发软。

    所谓的过山乌是南越省特产的一种毒蛇,样似眼镜王蛇,全身黑色,剧毒并且有强烈的攻击性,不但吞食其它蛇类,见到人还会追,当地捕蛇之人都不敢招惹。

    关于其学名也是莫衷一是,有说是短蝮,也有说是眼睛王蛇,当地人却认定这是一种变种,是眼睛王蛇跟金环蛇杂交的产物,因此自身不会生育,很是罕见,又因为是变异,奇毒无比,啮人即死,无药可救。

    吴晨小时候在村里就听闻村东头的山林里有一条过山乌,很多村人都被追过,还有人曾在午后见过那条过山乌躺在水沟边晒太阳,嘴里含着一条金环蛇,估计太大,吞了一半,露在外面的一半都得有两斤来重。

    吴晨本就怕蛇,何况对于所谓的“野味”本就兴趣寥寥,很多莫名其妙的病毒就是这么吃出来的,当下就想回绝。旁边跟过来的大牙已经兴奋的说道“好啊!前段时间回南天,潮得满地是水,正好去风湿!”

    “正是,正是!”老板笑嘻嘻的看着大牙说道:“过山乌炖鸡血藤,正是治疗各种风湿痹痛、麻木瘫痪、血虚萎黄、月经不调……”

    老板还没说完,大牙已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呸,你才月经不调呢!再说你那炖法不得炖到晚上?我们可是来吃午饭的,随便红烧或者爆炒,将就着,要快!”

    老板咧了咧嘴,心疼的说道:“小兄弟,你那个是吃菜蛇的招,这过山乌可是难得,你要是想这么整,我还是留着泡酒吧。”

    “那怎么行呢?泡酒得泡到猴年马月?”大牙一听就急了。

    “要不这么着吧,蛇皮爆炒,蛇尾红烧,蛇肉我卖一半给你们,配好料,带回家自己炖三、四个小时,晚上正好就着喝酒?”老板见大牙是个浑人,干脆对着吴晨说。

    本来吃蛇最好的就是蛇胆、蛇血,新鲜宰杀后,直接放进白酒里,一口闷下去,不过见三人都要开车,干脆不说了。

    “行吧,按你说得办。”吴晨也无所谓,又点了几个海鲜跟小炒菜,因为人少,嘱咐老板每样量少些,就回包间去了。大牙却非要跟着老板去看杀蛇。

    老板走到一个罩着黑布的铁丝笼子,用小木棍挑开黑布,之间里面一条乌黑发亮的大蛇“嗞~”的一声扑过来,一头撞在铁丝网上,把铁框都撞得摇晃。两人吓了一跳,再看那蛇全身乌黑发亮,得有五六斤重,虽眼露凶光,嘴里“嗞嗞”作响,神态却有些萎顿。

    “这就是过山乌?怎么没见它盘着?”大牙虽没见过,却听老人说多了,知道过山乌除了追人,偶尔也会盘在路中间堵人,现在那蛇却弯弯曲曲的卧在铁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如假包换!你瞧这凶劲!”老板依旧笑呵呵的,指着蛇腹说:“你看它那里,硬板板的一条,弯不起来啊,怕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没消化。”大牙顺着老板的手指瞧去,果然蛇腹处鼓起一块,得有十来厘米长。

    这时,一个厨子走了过来,手里戴着橡胶手套,拿着两节小竹竿,上面缠着电线,一头连着一根铁丝,一头连着一个类似蓄电池的东西,放进笼里,先把蛇电晕了,才打开盖子身手拎了出来,带到厨房,宰杀起来。

    “你怎么把人家一个人留在包房里?”吴晨见大牙也跟了出来,津津有味的看着厨子杀蛇,把黄晓琳一个人扔在包房里,不由白了他一眼。

    “嘿嘿。”大牙也不答话,别看他好像生性洒脱,也不是没脑子,这一坐下来,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地道,就有点不好意思,加上黄晓琳也是微笑着不说话,包房里的氛围就有点诡异,大牙挨了一会,实在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了一声“我也出去看看”,就跟了出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脸皮变薄了?吴晨没办法,只好自己回到包间,见黄晓琳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一头乌黑亮泽的短发,恰好漫过耳朵,随着空调的西风微微有些飘动,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弯眉如月,眼波似水,秀美中带着娇俏的妩媚,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吴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呵呵”的笑了笑,全当打了招呼,在黄晓琳对面坐了下来。觉得不说话也不好,又“呵呵”笑了两声,完了却是语塞,只好看着眼前的美人发呆。

    黄晓琳见吴晨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呆子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看人都直愣愣的。

    加上房间里就两个人,吴晨这么一看,气氛就很是暧mèi了,黄晓琳脸蛋就微微发红,不满的瞪了吴晨一眼。

    这一瞪倒有三分撒娇七分发嗲的味道,吴晨就感觉被电了一下,心里噗噗直跳,手都有点不知道放哪里好,越发沉默起来。两人这一沉默,空间中那种暧mèi浑沌的东西就愈发弥漫开来,令人不自在。

    “木头!看啥呢?”黄晓琳实在受不了,伸出右手,握住前面的杯子,大声对吴晨喊道。

    吴晨反应过来,心里尴尬,拿起茶壶,作势给黄晓琳续茶,嘴里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今天实在是对不起啊,晓琳。大牙那货的车技真是不怎么样,不过他绝对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你车子撞到了哪里,我们赔。”这话说着吴晨自己心里直滴血啊,虽然不知道那大奔吸皮刷漆得多少钱,不过估计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32章蛇吞金

    黄晓琳也不答话,手里把玩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晨,本来久别重逢,心里高兴,早就忘了还有这事,而且看他们两个应该过得不算好,也没打算跟他们要钱,却不说破,想看看这个小时候来追着自己让自己喊“哥”的家伙到底怎么办,特别是发现对方也会脸红之后,就更有兴致了。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会大牙来了,你死命揍他一顿出气!谁让那小子不长眼呢,敢截您黄大小姐的道。再说那货自小就没少挨揍,扛得很,您甭客气。他要敢跑,我帮你按住他!”吴晨见黄晓琳迟迟不语,腹诽不已,只能满嘴跑火车。

    黄晓琳笑了起来,这些年还极少有人这样跟她聊天,特别是对方跟自己还有很多往事可以共同回忆,笑眯眯的说道“还惦记这事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去4s店修一下就行了。不过大牙那样开车不行啊,容易出事,你怎么不多提醒点?”

    吴晨话听到一半,心里松了一口气,人也轻松活泛起来,不过要说提醒,大牙那货是提醒有用的么?面子上却不敢露出来,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一脸讨好的说:“是、是是,以后我一定痛下决心,严打狠抓,绝对不让他再犯!那个,我就以茶代酒,谢谢您老宽宏大量!请满饮此杯!”说完仰头就喝。心里想还是马老头说的对啊,保证生存之后才会追求其它的需求。

    “对了,你现在哪里上班?”黄晓琳举了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嘴唇,这种小饭馆里五块钱一斤的茶渣泡出来的茶水,她实在没兴趣。

    “我?小公务员一个,为人民服务呗。”吴晨摸了摸后脑勺,老老实实的说道。

    “哦……”黄晓琳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大牙在大呼小叫:“吴晨,快来看,奇了怪了,这蛇居然还学人吞金,难道是想自杀?!”

    吴晨跟黄晓琳闻言走了出去,走到厨房,见大牙跟老板两个人蹲在地上划拉着什么,那个小厨师一手拎着一把血淋淋的薄片刀,也弯着腰在瞧。两人走近时,闻到一股腥味。

    “赶紧打盆水来啊,还发什么愣呢?”大牙抬头见厨师满脸好奇的看着,也不客气,直接就对着厨师下了命令。

    厨师一愣,见老板也挥了挥手,就不满的嘟囔了一下,把案台上的水盆端了下来。大牙拎起一截似铁非铁,红黑相间的物件扔到水盆里,用手搓洗了一下,再拿出来,上面附着的蛇血跟粘液已经不见了,像是一截黑灰色的铁器。

    大牙拿手里看了看,见那东西长约六、七公分,圆鼓鼓的一个锥形体,大的那头明显有断裂的痕迹,活脱脱一个铁凿子。

    “呸!我当捡到宝了呢,原来是个废凿子!我说你吞也不吞个金条什么的,一个破铁块有什么好吞的!呸、呸呸~,活该被抓来熬汤!”大牙满心期待顿时化为乌有,把那铁凿子往水盆里随手一丢,登时就对死蛇大发牢骚。

    黄晓琳见没热闹可瞧了就想往回走,这里的气味实在让人受不了。吴晨却觉得蹊跷,蹲下去从水里捡起来仔细的瞧了瞧,这东西黑灰黑灰的,跟铁凿子还真像,就是小的一头是钝的,并不锋锐,而且不是通体浑圆,上面隐约还能看出一些雕刻的痕迹来。

    “走啦走啦,一个破铁凿子有什么好看的。”大牙站起来,见吴晨还蹲在哪里,看着水盆里那东西,踢了踢他屁股,催他回去。

    这个地方他闻着也腥,刚才那蛇被钉在墙上,先脱了皮,再用刀子沿着腹部往下一拉,哐当一声,这破玩意就跟内脏什么的掉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可是真腥臭!

    “老板,这铁凿子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回去看看了。”吴晨没理大牙,伸手捞起那东西,在水里洗了洗,这才站起来,对着老板说。

    毕竟,老板只卖了一半蛇给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块东西并没有卖给他们,吴晨是个谨慎的人,还是先明晰一下所有权,免得回头起了纷争。

    “一破玩意,你要就拿去呗。”老板此刻也已经站起来,这东西刚才他也看得真真的,就一破铁凿子,他现在急着取出蛇胆,泡酒里喝呢,那玩意才是大补!

    “行,谢了!”吴晨站起来,拿着那截铁片,拐到洗手间里,用肥皂搓了好几遍,又找了些纸巾擦干。虽然还有腥味,不过不要凑在鼻子前,已经闻不大出来了,这才攥在手里进了包间。

    “怎么样?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大牙正殷勤的拎着茶壶,给黄晓琳换上热茶,见吴晨进来,就放下茶壶,贼兮兮的问道。他知道吴晨可不像自己那么不靠谱,要不是看出什么蹊跷来,他不会拿那个铁件回来的。

    “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不是铁器,而是青铜器,一个断了的青铜鼎足。”吴晨坐下来,看了看门外,见没人跟过来,这才把那物件放在桌子上,缓缓的说。

    “青铜?”大牙抓起桌子上那根东西,左看右看都是铁疙瘩一块,“青铜不是都绿油油的么?怎么这个是黑呼呼的?这是青铜还是黑铜?”

    “呵呵,你说的那绿油油一层是青铜锈。”吴晨对这个还真有点了解,青铜器在收藏领域一直比较独特,作为我国古代帝王贵族身份、权力和财富的象征,既是威震一方的重器,也是等级分明的至尊礼器;其形制庄重典雅、纹饰精美威严,其铭文承载的历史文献,在中华文明史上,具有极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其中不乏国宝级的重器。

    但是,因为在国内,出土青铜器是禁止上市流通交易的,市面上多是黑市交易,加上造假泛滥,导致价格上不去。

    但是这并不妨碍喜欢古玩的人对它的喜爱,吴晨也不例外,每次逛博物馆,多少都会到青铜器展厅逛逛,了解一些知识。

    “并非所有的青铜锈都是绿的!一般根据出土地点有所不同,在北方干燥地区出土的一般锈的比较严重,出现红的或者绿的锈,叫土锈,就像大牙说的那种绿油油的表层;在南方比较潮湿的地方,特别是泡在地下水里的,跟空气接触少,锈的就不严重,出土的往往是黑灰色的,叫水锈,就像这块一样。”

    “你看这块的质地,没有铁凿子那么紧密,要是用这玩意去凿东西,怕几锤子下去它自己就先变形或者断裂了。”吴晨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见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赶紧补充道:“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专家,就是有一次逛博物馆的时候看到过各种青铜器展览,又随手翻了些介绍。其实这些很简单的,百度都有!”

    “你就那么确定?”大牙楞了会,又问了一句。

    “不敢确定,我只是觉得像,不过,也说不定是当年大炼钢铁的产物呢,呵呵。”吴晨摊了摊手,这个东西黑不溜秋的,造型有点像一个缺了耳跟足的樽,从外表看的确不大像青铜器。

    不过刚才,他在洗这个东西的时候,用异能偷偷看过了,散发着暗紫砂色光芒,应该是先秦以上的东西,可惜是个残得不能再残的物件了。

    “我看八成是!”黄晓琳把东西从大牙手里拿过去,仔细看了一番后说,“我虽然也不懂,不过我老爸收藏了一些,的确有跟这个很像的。而且你们看这上面,原来应该还有铸纹的,只是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

    “那你们说这是什么?看着也不像簪子,没这么粗的,除非那时候的人用来烫头发。”虽然两人都不肯定,但是大牙已经认定是青铜器了,好歹比废铁疙瘩值钱。

    他说着说着一拍自己的大腿“对了,说不定是个信筒什么的,你们看看是不是空心的?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藏宝图呢!这种狗血的情节我可没少在网络小说里看到过!”

    两人看着满脸发光的大牙,一阵无语。

    “你都知道是狗血了!这东西这么沉手,肯定是实心的的了。”吴晨白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觉得这应该是个青铜鼎的一个足,不知道怎么就断了,你们看断裂的地方,有个凹弧,应该是连着鼎体的。”

    “青铜鼎?那可是国宝了,得值老鼻子钱了?!”大牙马上放弃了自己无端的想像,提到形而下的问题。

    这个吴晨可就没办法回答了,他跟现在的网络大军实际上是一样的,典型的博而不精,沉吟了一下道“这得看情况,不是所有的青铜器都值钱。出土的青铜器很多,除非是国宝级的才值钱。这件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脱落的,连残器都算不上,文化价值都不大,更别说经济价值了。”

    大牙一听马上就没了兴趣,见黄晓琳还在看那个青铜鼎足,笑呵呵的说道:“我说妹子,这东西你既然喜欢,就拿回去再看呗,反正不值钱,当是给你赔罪啦。”

    黄晓琳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她爸爸喜欢这东西,可她却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刚好碰到了,就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听大牙一说,把鼎足放回桌上,抬头笑眯眯的对大牙说道:“敢情你是知道不值钱才送我的呀?”

    “不是!”大牙断然否认,一脸正经的辩驳道,“老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嘛,往往这不值当的东西,才能体现伟大的友谊!不信你问问吴晨,我送他一双拖鞋,他小子肯定屁颠屁颠每天必穿,我要送他一辆宝马,他敢收嘛?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闹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有一腿呢!再说他一小兵,成天开个宝马,纪检部门的咖啡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所以啊,这关系越是亲近,送的东西就越不值钱!”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33章借花献佛

    吴晨正老神在在的喝茶,没提防大牙往他身上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话说这“伟大的友谊”可不能乱用,不懂的请参考王小波的《黄金时代》。

    这么多年,老哥俩早配合默契,连眼神都不用交流一个,吴晨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偏不如他意,笑嘻嘻的说道:“你倒是送我一脸宝马试试,我保证天天开着去上班!别人送的我不敢收,你送的那可就敬谢不敏了,伟人不也说过‘礼照收,事不办!’,爱送送呗。至于说到我跟你有一腿,这个都不用辟谣,就你长这样,实在不开眼的才能信!”

    两人正没羞没臊的开着玩笑,老板已经端了一大碗排骨苦瓜汤上来,这汤熬了一早上,看起来有种透明的玻璃质感,上面零散撒了些香菜,看着很诱人,三个人顿时觉得食欲大动,大牙操起汤勺给大家盛汤。

    不一会,其他的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一盘姜葱炒花甲、一盘爆炒蛇皮、一盘蒜蓉炒小土白、一盘闷花雕鱼、一盘开水烫血蚶,一盘红烧蛇尾,林林总总搁了一桌,其实分量都不多,三个人吃得尽兴,也没怎么浪费。

    特别是黄晓琳,虽然家里的做菜的阿姨中也有从老家请过来的,不过这种家常菜,怎么做都没这种路边摊馆有味道。

    很多年没有吃到这么乡土味的家常菜了,吃得兴高采烈的,加上一起吃饭的这两位也实在不是什么高雅之人,都说学坏容易学好难,不一会,黄晓琳就被他们带得彻底没了半分淑女样子,还动手跟大牙抢起最后一条花雕鱼,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姑娘。

    吴晨不吃蛇,就着米饭吃了一些菜,又喝了两碗汤,就给黄晓琳掰起血蚶来。这血蚶长得比白贝略小,灰白色的贝壳上都是条形的坑洼,洗干净了盛在盆里,用开水浇上去后马上将水倒掉,这时血蚶将熟未熟的刚好,用手掰开外壳,露出蚶肉,两边的血刚好被外层包裹着,却不凝固,鲜美无比。如果开水烫得太久,血液凝固,贝壳自己分开,虽然不用掰,但却不那么鲜美了,如果水温不够,贝壳内筋还没烫熟,就很难掰开,有些本地人就借助硬币什么的从屁股轻轻一撬,把它撬开。

    吴晨见黄晓琳十指纤纤,应该抹了指甲油,怕她不方便自己动手,就当起了义务工,自然引得大牙一阵嘲弄,他间或回顶几句,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

    “怎么样?吃得还好吧。”老板听到大牙喊他,拿着个小本子笑呵呵的走进来。

    “嗯,是不错,买单吧。”大牙拿起烟了,递了一根给老板。

    “呵呵,吃得好就行。你们那一半的蛇肉我配好料已经放在外面了,走得时候记得拿。怎么样,物杯?”老板报了个数,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又笑呵呵的问道。

    “行啊,不过弄点私家珍藏的,别拿这种五块钱一斤的老梗。你摆茶具上来,我们自己冲。”大牙虽然第一次来,不过他是自来熟,跟老板也不客气,饭后一杯茶,也是应有之义。大牙边说边站起来付了钱,还别说,这过山乌还真贵。

    “对了,老板,这蛇哪里弄来的?”趁着老板找钱的时候,吴晨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这还真不是老家来的,是我一个在黄埔的朋友送来的,他们村书记在后山整地时挖到的,当时连土都在挖掘机的斗里,后来电晕了就送过来。”老板说完觉得不过瘾,又压低了声音说“他们书记整地是想给自家盖别墅呢!”

    “建别墅?这不是顶风作案么?”吴晨惊诧的道,原来省里现在正在清查用地,广府又在搞违建拆除,这村书记的脑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鬼知道呢,嘿嘿,别说盖别墅,更离谱的都有。别看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乱着呢!有的刚在台上大讲反腐败,走下台就被带走了,都是一路货色,就没一个好人!呵,管不了那么多了。得了,我给你们上茶具去。”老板颇有些神秘兮兮说完,就走了。

    吴晨见黄晓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摊了摊手说:“这可没我什么事,反正我又不是官,连小吏都算不上,呵呵。”

    “得了,你撇不清的,宰相门口七品官,连个看门的都被当官,何况你这种吃衙门饭拿我们纳税人钱的,俗话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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