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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自然是点头不迭,说起来,要不是田老引介,作为行外人,他还真没听说过刘老在这一行的名头,但凡提到刘老,大家都会想到那个显赫的家族,绝不会想到他在这一行当的影响力。
“这么多年,天赋异禀如你者,大概也只听说过两三个,但是大都没有好下场,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老说着,双目精光闪现,盯得吴晨有些心慌。
“嗯。”吴晨急忙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也看了不少行业轶事,对很多东西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
古玩这行业,除去运气这等不靠谱的事情之外,眼力就是最为重要的核心竞争力,的确有些天赋异禀者,利用高人一等的眼力,涉入作伪的勾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动辄成千上万倍的暴利,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因此,历史上不乏有鉴赏高手,背地里作伪的事情发生。
刘老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叹息说道:“不义之财,终非幸事!”在他年轻的那个混乱年代,狼烟遍地,也是这个行业最为混乱的年代,业内各种恩怨情仇更是达到巅峰。
吴晨听得郁闷,貌似刘老一直当心自己步入这些人的后尘似的,他本来就没有作伪之心,见刘老态度沉郁,便态度诚恳的宽慰他,这世间万人万种,林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刘老见他说得诚恳,满意地点点头:“善恶之念,存乎一心。永远记住鬼谷会的原则所在,去伪存真!”
吴晨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纳闷,刘老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而再的强调这些?他这段时间所学,大都是鉴赏的基础知识,说道作伪的具体手段,却是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刘老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微微一笑:“今天开始,便将咱们这一门的技艺正式传授于你。”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94章传道授业(五)
听到刘老说要正式授艺了,吴晨心里狂喜,终于是要走上正道了!
之前所学都是一些基础理论,虽说难为刘老这里各种名籍齐全,省却了他自己四处求学的麻烦。但是话说回来,那些个基础知识,只要是对这个行业有心的人,慢慢的都能学到。
而鬼谷会传承了那么多年,一直作为行业标杆的神秘组织,总会有自己的一些秘术吧,这才是作为传人的标志,没有掌握这些技艺,就算挂着个名分,那也是虚的。
如果说之前那些都是在传道,考验他的悟性跟耐心等秉性的话,现在则是正式要授业了!
刘老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怕吴晨掌握了技法之后,为利所诱,走了邪道,二是现在行业的状况,越发的混乱,吴晨既然传承了这一门,就要担些责任起来,而要承担这样的重任,基础不夯扎实点也不行。
民国以前的几百上千年,玩收藏的,可没有啥劳什子“文博专家”、“鉴宝专家”这类凌驾于真行家之上的群体。那时候,古玩行自己玩着,真玩家就是真行家;在业内,各人凭着自己的眼力混饭吃,老行家,就是爷。
在收藏的专业和道行上,自有行业规范和规矩,业界上上下下,忒有尊严,管你是进士、状元、高官还是王爷,见着老行家都得叫声“道兄”、“师兄”,那叫揖让有礼,尊重有加,那可真是古玩行和师傅们的黄金时代:“咱是角儿”啊!
这叫正常、正理。可是,赐制度之福,改革开放以来,横不佞地钻出许多既不收藏、也不在行的所谓“专家”,有些本身甚至就是混混和****组成的队伍,用国家给的或者骗取国家的“资格”,楞压着同行玩,许多业内行家几十年练就的眼力“被瞎了”,几十年辛辛苦苦学到的知识,和从老祖宗那里继承下来的本事和功夫,全都“被无知”。
每每跟田老等人聊及以此,刘老总忍不住要叹息一声,世道不古,妖孽横行!
不说各地陆续出现的“农民博物馆”,动不动就是各种国之大器,还有各种电视栏目,打着“鉴赏”的旗号横行,其中鱼珠混杂的,既有真行家,也有打脸装样的所谓专家。更离谱的是琉璃厂街上,有些专家,几千块钱就能开出一张“鉴定证书”,其中甚至还有不少是老字号,真实败坏祖宗的脸面!
在全民收藏的今天,这些行径,无疑在毁坏这个行当的根基!他们几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却也很是无奈,寥寥数人的发音早就淹没在全民狂热的浩瀚声浪之中,更别提他们这些人,大都已经上了年纪,也是在折腾不动,只能是遇上了才管。
因此,对于吴晨跟徐少东这些年轻一辈,他们还是寄托了很大的心愿,希望他们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荡涤目前的歪风邪气,还行业几股清流。
吴晨听得心里有几分沉重,他自认是个懒人,这种跟坏人坏事做斗争的事情,遇上了还好,如果非要自己拼命去找茬,只怕也是做不到。而且像那个方肘子那种所谓的“打假”专家,选择性的打假,里面隐含太多的个人功利,向来为他所不齿。
好在刘老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并非依靠人力能够扭转,只要求吴晨自身站得直,遇到了要出手,这就够了。
既然要管闲事,自然要有金刚钻。
作为行业秘会,鬼谷会真有自己一些与众不同的分辨手段。刘老拿出随手一翻,从兜里掏出一块玉佩:“瞧瞧。”
吴晨见这块玉佩是常见的猴子献桃造型,有半个巴掌大小,上面看着包浆严实有光,似乎是盘了许久,从造型到刀法,都透出一股汉晋古风,不过当他“偷偷”的窥视了一下之后,马上就发现这居然是是一块新品!
“新提油?”吴晨见刘老随身携带,必定不是那么简单的货色,便不愿意表现得太抢眼。
所谓的提油是指古代给玉器沁色的方法。古玉入土之后,因为环境关系,长期受到侵蚀,导致颜色部分或整体发生改变,被称为沁色。沁色是鉴定玉器年代的标准之一。
一般来说,宋代以前叫老提油,明清则叫新提油。吴晨这段时间也是学了不少术语,大致知道古玉做旧的一些通用方法,以及常规鉴别方式。他这么说则是含蓄的表明了这一块古玉是后人仿制的。
“狗打醋!”刘老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对于吴晨能看出这是新货,已经很满意了,这可是他自己制作的,带在身边盘着玩,偶尔考验考验老兄弟们,别说一般人,就是田老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断出来的。
所谓的狗打醋,就是近代用来沁色的原料,往往是稠且黑的狗血,所以又叫狗打醋,这就不值钱了。
刘老想不到吴晨这么快就能判断出来,虽然不全对,当也看出了问题,心里甚是欣慰。他原本以为吴晨还要借助一些技法。古玉鉴别,除了凭经验,直接看、闻、摸之外,还有一些技法,比如煮玉出灰。
老玉长期埋于土中后,会在玉器的表面出现一层风化层,出土后,盘玉的人抚摸所形成的包浆,会把这一层风化层包裹在里面。
如果使用温水浸泡,破坏了包浆之后,风化层会从里向外在玉器表面出现一层灰质,这就是所谓的“煮玉出灰”。
但是,因为这种普适性的特征,玉器在作假时,也会特意的仿造灰质层,因此,是否出灰反倒不能作为检验玉器真伪的唯一标准。
现在吴晨答得快,刘老也就不磨蹭,指着玉佩上面一条鸡血沁线说道,这是狗打醋的特征,凡是用这种方法做出来的的玉件,在沁边必有血疙瘩,如果细看其边缘,会有想绳结一样的东西存在,这叫红绳结,还是比较好认的,只是一般人会忽略而已。
这不就是跟翡翠b货中的色根四周晕散差不多么?物理的习性总是相似的,吴晨一点就通,便记了下来。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95章传道授业(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老每天都逐一传授给吴晨各种作伪做旧的技能,从书画做旧到金石玉器、瓷器木工杂项,无一不有。
经过上千年的传承跟发展,各种做旧手段屡有创新,好在他们这一脉把持多年,对于新老手段都有涉猎,其中精妙之处,看得吴晨咂舌不已,越发明白为什么刘老要那么郑重其事,先给自己打了一通“底”。
这些技艺,随便流传一点出去,就足够在行业内搅起轩然大波!饶是吴晨有了前面的强化训练打底,也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如果不是有异能可以作弊,只怕真心分辨不出来刘老拿出来的那些“东西”。
“这是怎么做的?”
吴晨对着一副仕女画看了半天,可怜的那点眼力,更不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从颜色,着墨等等都很有“古意”,当然他很清楚年代不对,这画不会超过十年,这种感觉很怪,就像一个婴儿长了一张老人的脸,妖孽啊!
刘老见他眼睛都快趴到画面上了,嘿嘿一笑,这副画作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别说是吴晨这个新手,就是放在他们那群老哥们中间,也不大容易鉴别出来!
字画做旧,说到底不外乎就是两种方式,或者先将纸绢笔墨做旧再做画,或者是先作成字画再整体做旧。这一幅画却是先将将纸绢笔墨做旧,然后再临摹画面,最后又对成品进行整体处理,可以说是集大成者。
“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教给你!”刘老捻着小胡子,一脸坏笑的看着吴晨,差点把他憋出内伤来,这不是废话么!要没兴趣,我还在这里干嘛。
刘老也是许久没有玩过这些了,兴致冲冲的拿来一些果实,告诉吴晨这是栀子果,跟红茶都是很好的做旧原料。
古玩做旧,最忌化工原料,基本都是从自然中提取的矿物或者生物!
刘老便说着,便将那果子放置在水里,煮熬了一番之后,倒出来,那汤水就呈焦黄色,搁碗里凉了之后,又拿着一堆瓶瓶罐罐,配兑了起来。
“这是墨水、这是花青、这是赭石、藤黄……”
随着刘老的搅动,很快,那液体就呈现出了跟字画的纸绢一样的颜色来。
“这就是染液,用来浸泡新纸,再晾干,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刘老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吴晨,嘿嘿一笑,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有些东西其实就是捅破一层纸而已,看起来神秘,其实很简单,这中浸泡方法,难就难在配兑上,不同时代、不同产地的纸张,色泽都会略有不同,如何做到匹配,这个就要考究了。
别愣着了,来,自己上手!
刘老催促着吴晨又做了一遍,看着效果一般,也不勉强,方法是告诉他了,后面就全靠他自己去实践,反正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只要吴晨乐意玩,可劲儿糟践也没关系。
除了这种浸染法之外,还有光照法、烟熏法,前者是用强光或者强紫外线光长期照射,以加速纸绢的老化陈旧;后者是用燃烧木柴、稻草所产生的烟熏旧,或长期将纸绢搁置乡村灶间,使之油污烟熏,都会使纸绢变旧。不过这些耗费时间都会久一点,可以用在后期加强效果。
学习这些技能并非为了真的让吴晨去做旧作伪,而是为了鉴别的时候有所针对,比如浸染的纸绢必有水渍、无光泽、无包浆且呈黯色,并有细微深浅的色晕。而烟熏光照纸绢者,亦无光泽,熏照色必深浅浓淡不匀,且有烟熏味。而且,此种做旧纸呈有火气,欠缺自然古朴之感。
当然,这个过程就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比拼的就是谁的手法眼力“老到”,吴晨做出来的几乎惨不忍睹,而刘老做出来的,如果不用异能,吴晨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烟味火气,让人不服都不行。
做旧是一个辛苦而漫长的过程,像字画这种可以物理拼凑的,比如老底新画,残画新裱,甚至是揭画这些,还算是比较快的,几天就能弄得差不离,如果是玉器瓷器等,则需要耗时日久。
吴晨抓紧一切,能够做实验的,都上手了一遍,需要时日的,也都先行做好,埋入土里之类的,留待日后验证。
刘老也是许久没有操持这些了,玩心激起,每天跟吴晨一老一少,玩得不亦乐乎,虽说师徒,但因为刘老年纪已高,外人看来倒想是爷孙两无异。
只是刘老要比吴晨忙碌许多,不停的有人来探望刘老,如果是田老这种古玩行当的朋友,则由吴晨作陪,如果是官场中人,吴晨都不出面,也很少有人知道刘老还有这么一个徒弟。
除了某一天,吴晨原来所在单位的大头头王主任前来拜会,刘老知道他的身份后,笑呵呵的把吴晨叫了出来相见,老爷子心里也是存了促狭之意,多好一个小伙子,你们不要,老头子我要了。
王主任有个优点,就是记性特别好,单位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四百多号人马,他都差不多记得。所以还依稀记得吴晨的模样的,只是人跟名字对不上号。见他是刘老的弟子,心里吃惊之余,也是暗自懊丧!他可不知道吴晨是最近才拜入刘老门下,看他跟刘老那亲密的劲儿,哪里敢怠慢,一张肥脸笑成了一朵花。
要知道,他本来还没有资格单独来见刘老的,也不知道拖了多少关系,舍了脸面,才搭上这条线,今天算是来认门的,没想到这么一尊真神,在自己手下多年,居然没有人知道!这处长、还有人事教育处那般孙子,真他娘的失职!
吴晨见到当年的大领导,也是态度极好,又是端茶,又是问好,把个王主任感动得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汗颜不止。
混迹仕途多年,王主任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见刘老看着吴晨的眼里慢慢是关爱跟自豪,哪里还不明白。都说儿孙是心头肉,对待这种上了年纪的“领导”,直接讨好他,还不如讨好晚辈!
双方寒暄了一通,王主任直往吴晨身上扯,聊了许多单位里的事,有意无意间便问了吴晨原来所在何处,处长啊同事啊都是谁。
吴晨边给他续茶水,边轻摸淡写的说了自己当时所在的处名,顺口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是黄智超在做处长。
王主任听他直呼其名,而并非叫黄处,便嗯哎了一下,心里有了底!
吴晨又随口提了下徐志飞,说这么些年在单位,就落下这么一个哥们了,还好对方长进,能力也强,不像自己似的,一事无成。
徐志飞!王主任心里突然一紧。
跟吴晨不一样,徐志飞是单位里的活跃分子,而且现在正经是个副处长了,步入“领导干部”这个级别,作为单位的大头头,王主任对这种阶梯储备自然很是关注。要说起来,那小子也是个可用之才,可惜不是自己这边的,跟二把手蔡主任走得过分火热,因此最近正准备趁着处级干部轮岗的时机,把他弄去一个偏僻点的处室先呆着呢。
没想到那小子还跟这边搭着线呢!单位里倒是有传闻,徐志飞背景不浅,看来不是谣传!幸好自己还算谨慎,没有轻易动手!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又聊了一会,便告辞而去。
时间并不长,双方貌似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能够拜访“看望”刘老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运用得当,也是一大资本!
刘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送王主任出门的吴晨,徐少东整天木头木头的喊着,这小家伙其实心思敏捷,悟性极高,只是个性的问题,否则走仕途,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也罢,了却身后名,做个闲云野鹤也好!吴晨回来之后,两人又继续研究他们的“心得”去了。
……
“猪头!有没有想我呢!”
林榛在电话里有些哀怨,上次说好帮他约见许三多的,这边说好了,吴晨这边却一直没有空!这都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哩!搞得她每天上班都有些心虚,不大敢面对许三多疑惑的眼光。
“嗨!不好意思……”吴晨满手都是墨泥,歪着脖子夹住电话,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边上一脸笑得很**他妈的刘老,赶紧跑到外面,洗了双手,捧着电话,一个劲的道歉。
“不见我也就罢了,你可不知道我们许总,都快火烧屋顶了,小心别绷太过,弦断了。”林榛以为吴晨是故意磨一磨许三多,以便在后期谈判中加大尺码。
“呵呵,也不全是,最近的确是事情比较多。”吴晨怕她担心,也就没有把陆怀宇的事情跟她说,而且这里面牵扯到黄晓琳,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站在天井,看了看头上的天色,一溜烈火般的晚霞,美不胜收。吴晨想了想,干脆就让林榛约上许三多,晚上一起吃个饭,地方就由她去订。
回到正厅上,吴晨跟刘老请了个辞,收拾了一下,洗刷干净,就抓紧出了门,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进了市区可就要塞车了。对于跟许三多的合作,他还是很看重,别第一次见面就因为自己迟到,让别人有想法。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96章离岛免税区
刚上大路,吴晨的手机便收到林榛发来的地址,他在车载导航中输入之后,按照指示,汇入了茫茫的车流之中。
一路上慢悠悠的到了地方,已是华灯初上,在门口打了个电话给林榛,知道她们也是刚到,便快步走了上去。
上了楼,林榛已经迎在过道上,迎面吴晨就被晃了一下,真是个天生尤物!
林榛今天这天穿着一件黑色短套裙裙,配上同样黑色的紧身小西服,低v之中,薄薄的粉红衬衣包裹着丰满坚挺的胸部,露出深深的沟壑,许是刚才走得有些急了,上面微微有一层粉状的汗珠,更显得神秘诱人。
短裙下浑圆的臀部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穿着黑色薄丝袜,隐约透出里边白嫩的肤色,更衬出脚上一双白色的软皮鞋,小巧玲珑。
弥漫全身的一股青春气息逼人,却也有几分少妇丰满的韵味,更是让吴晨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猪头,又犯呆了!”林榛娇嗔了一下,一双标准的杏眼,顿时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小巧的红唇似笑非笑的抿着。
“太美了!”吴晨只觉得心里一股火涌动着,四周看了看没有别人,楼过林榛,用力的亲吻了下去!
“别!许总还在里面等着呢!”林榛微微迎合了一下,便娇羞的推开吴晨,这里可是公共场合,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经过呢!
“嘿!没办法,控制不住!”吴晨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跟着林榛往里边走。
听到推门声,里面一个已经坐在边上沙发上的汉子站起来,微笑着迎了过来。
“这是我们许总!”林榛脸色还有点红扑,收敛了心情,给他们介绍到:“这就是吴晨。”
“你好!”吴晨急忙伸出双手,跟许三多紧紧握在一起。
“来,先做一会,喝口茶!马上就上菜。”许三多呵呵笑着,把他们引到边上的沙发,茶盘上正好第一泡茶冲好,热气腾腾的。
许三多边招呼他们喝茶,边按了下墙上的服务灯,吩咐他们上菜。他虽然对吴晨的年纪有点疑惑,不过见他气质沉稳,不像普通之人,也不敢怠慢,无论如何,谈过再说。
吴晨对许三多观感很好,身材并不高大,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一头短发显得分外精干,双目炯炯有神,脸上神情却有几分儒雅,一看就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之人。
看来还是比较靠谱的。
“听说吴先生学的也是金融投资?”许三多回过头来,见吴晨正打量着自己,便打开了话匣子。
“呵呵,以前在学校跟导师学的确是金融学。”
“哦,您是山中大学毕业的吧?尊师贵姓?说不定我还认识呢。”许三多听他说是导师,便饶有兴致的问道。
“唉,这些年都荒废掉了,说出来有些愧对他老人家。我的导师是卢鸿泰教授,或许我是他收的最不长进的学生了。”吴晨的确有些惭愧,当年为了求稳,又被社会上的言论误导,去考了这个公务员,没把老师给气郁闷了。
“啊!原来是卢教授!哈哈,我说呢,名师出高徒,一点都没错!”许三多双眼一亮!卢鸿泰是谁啊!学院派中在金融领域的泰斗人物,拿着国务院津贴的主,多少顶级基金公司跟券商争着聘任他为顾问,坊间传闻,其在职博士生至少得厅级干部才能就读。没想到这吴晨放着这么好的资源,居然没有往这方向发展!
不过现在为时也不晚!许三多陡然间,觉得这事还是很靠谱的,先不说资金问题,就是关系网也足够强大!他却是不知道,这正是吴晨最薄弱的地方,那么多师兄弟,从未去拜访过,大都只知其人,却从未蒙面。
“来来来!上桌边吃边聊!”许三多见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赶紧热情相邀,几人坐了上去。
因为两人都要开车,林榛又是女生,便没有上酒,一碗鱼翅下肚,便以茶代酒,相互敬了一圈,边吃边聊起来。
吴晨虽然不混这个行业多年,总归是老底子在,加上平时也颇为关注这方面的动态,也有自己的诸多想法,跟许三多两人聊起来,马上就找到许多共鸣,颇有点热火朝天的感觉,反倒是把林榛这个牵线之人给晾在了一边。
高谈阔论了一番宏观形式跟行业状况之后,终于渐渐地说到许三多他们公司目前的困境上来,细究起来,他们公司还是颇有核心竞争力的,只是在政策风险面前翻船而已,这实际上是保障性的问题。
吴晨一边听着许三多讲解他们公司目前的状况,以及未来的思路,一边在心里快速的整理措辞。
“许总,如果仅仅是资金的问题,那也不是问题。”等许三多说完,吴晨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倒是有些新的想法,不知道许总愿不愿意听听?”
“请讲!”许三多点了点头。
吴晨一边沉思一边将自己的思路说了出来,他并不想简单的入股许三多的公司,做个合伙人,而是想通过在境外设置控股公司,回头以控股公司的名义收购许三多公司的大部分股权,法人可以由许三多担任,这样他便无需以自然人的身份出现在新的公司里面。
许三多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他们公司本来注册地就在港府,如此操作,手续其实也不麻烦,实质并未有所变化,甚至还能起到避税的功能。要知道,金融投资,特别是二级市场操作,本来操作的税费就繁重,如果还要缴纳所得税跟资产税,那将是难以承受之重,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比较有名的金融公司总部,往往都设在离岛免税的地区。
稍微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吴晨所说的意思,是要寻求控股权,好在他自己主动说明不寻求对公司的控制权,日常的经营还是交由许三多去负责。只要折价合理,这个条件也可以考虑。
最后说到新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吴晨强烈建议只做两个方向:风险投资、二级市场。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97章船到桥头自然直
吴晨实际上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做银行!但是却不是传统银行模式,而是一种融合网络平台的快速银行,这才是他的终极想法。
这个想法是他有一次在网上跟马卓聊天,偶尔发牢骚所产生的,为此还专门研究了有关法律法规,只是难度巨大,他们现在还并不具备如此的能力,而且传统金融公司做这种业务,竞争优势还不够互联网公司明显。做风投也是为了寻找值得投资的互联网公司。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一步一步来吧,这个想法有点太惊世骇俗了,他怕许三多一时接受不了,便没有说出来。
两人又就一些基本的事宜初初做了商定,都是一些意向性的东西,难得两人的想法大部分都能一致。
许三多这段时间被搞得焦头烂额的,难得碰到自己,感觉曙光就在前方,情绪更是高涨!
林榛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谈话,心里充满骄傲,只是见他们聊得也太投机了,时不时的就得提醒他们吃菜!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大致方案基本已经敲定,只等许三多回去完善,包括对现有公司的估值等等,有了方案初稿后,双方再次进行细谈。
这本来应该是吴晨这一方的工作的,不过他既懒也没有人力物力去搞,就只好委托给许三多了,反正回头方案出来后,还需要委托专业机构再次核实各种数据。
跟许三多道别后,吴晨开着车子送林榛回到她住的地方,今晚尽顾着谈公事,都没机会说到林榛张罗咖啡馆的私事。
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两人的精神都还好,而且他这段时间,偶尔也会因为忙得太晚了,干脆就住在刘老那里,因此也没人来问他是否要回去。
林榛一个人租住在江边新城的一栋高级住宅里,环境还不错,就是租金高了点,平常里除了许婧等老同学偶尔过来之外,都是一个人呆着。
吴晨一进来就觉得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是格局不错,暖色的灯光照耀着粉红色的墙面,很是温馨,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飘荡着,让人觉得全身舒泰。
看着正在弯腰脱鞋的林榛,合身的短裙包裹着丰满的臀部轮廓,吴晨觉得嗓子眼有点发干,凑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
“别闹!”林榛正单腿着地,有点站立不稳,往后微微靠在吴晨的身上,娇嗔了一声。
“嘘~”吴晨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肩膀处,从后面抱着她,全身贴近,感受着林榛身体的弹性,慢慢的摇晃着,只觉得这样抱着,就万分的舒服,浑然忘了所有。
林榛没有办法,只要放下脱了一半的鞋子,惦着一只脚尖,依偎着吴晨,感受着从他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全身软绵绵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慢的体会着相互身体的变化,心里充满了甜蜜,谁都不舍得分开。
“要不……洗一下?”林榛闭着眼睛,轻轻的问道。
“不……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吴晨鼻子靠在林榛的脖颈处,贪婪的吸了口长气,淡淡的香水混杂着女人的体香,让他身体某处越发的跃动,从后面顶着林榛。
林榛只觉得双腿软绵绵的,转过身来,抱着吴晨,吹弹欲破的脸颊在吴晨的脸上轻轻的磨了起来,粗重的鼻息刺激得两人身体都有些滚烫。
终于,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搅合着,……
吴晨脑袋一片空白,只将双手紧紧的抱着,用力的吸允着嘴里的一片甜滑。
两人慢慢的转到落地玻璃窗前,林榛嘤咛一声,瘫软在沙发上,吴晨趁势跪了下去,从脖颈处开始疯狂的往下边扒拉着衣物,便亲吻着这迷人的身体!
滑过紧致平滑的小腹,终于停留在花丛之中,异样的味道,刺激得吴晨更加的热血沸腾,忘乎所以的亲吻着!
“嗯~”林榛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沙发背上,双腿摆成m字形,挺着腰肢迎合着吴晨的吸吮,忍不住娇声****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阵,林榛用手托起吴晨的脑袋,伸出嘴唇过去,又是一番热吻,手里不停的脱落着吴晨的衣物。
“让我来。”她娇怯的说了一声,翻身起来,将吴晨推倒在沙发上,趴着慢慢的往下亲吻着。
吴晨只觉得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来,无比的舒爽,突然,下面就进入到一片温湿之中,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往下看去,却见林榛嘟着嘴巴,边动作着边调皮的看了上来。
夫复何求!吴晨干脆摊开双腿,闭着眼睛,完全沉迷在下面阵阵传来的舒爽中。
……
……
“猪头!”林榛趴在吴晨**他妈的胸口上,喘着粗气,刚才是在太过疯狂了,两个多小时,从坐着到站着,再到躺着,沙发,**上,厨房……到处都留下他们疯狂的身影。
“你太能折腾了!我都有点怕你啦!”
“嘿嘿,这叫教会徒弟,累死师父!”
吴晨也是累得直喘粗气,花样太多了,样样都是耗体力啊!
“哼!怎么那么坏……”林榛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吴晨的小腹,满足的依偎着,感受着吴晨胸腔强有力的跳动。
“那个店面选定了么?”吴晨休息了一阵,感觉缓过气来。之前林榛跟他说过,已经看好了两个比较满意的地方,就是还没有最终确定。
“初步定了,就在赤牌那一带,有个时尚街,街头是一个独栋的小楼,有两层,每层大约有三百平米。”
“嗯,倒是个好地方。”林榛说的这个地方,吴晨有点印象,正好在三个高校的交汇处,转过一条大街,后面就是江边新城这片cbd,开这样的咖啡书吧,最是合适!
“就是怕租金过高。”
“如果可能,就买下来,铺面的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吴晨一如既往的保持这种理念,毕竟租用的店面,受到房东的限制也多。
“嗯,那一片好多店铺好像都是一家公司的,回头我再问问。”林榛调皮的在吴晨的胸口上亲了一下,“还有,我想叫上许婧跟我一起做,她现在辞职了,跟大牙出去疯了一阵,回来后都快闲坏了。”
“嗯,你定就好,不用问我。”吴晨抚摸着她的秀发,根部处因为出汗有些微湿。
许婧现在跟大牙在一起,辞职之后跟着他出去疯跑了一通,回来后吴晨还没见过呢,一起经营这个咖啡馆正好。
……
“猪头!”
“嗯。”
“猪头!”
“嗯?”
“猪头!”
“怎么了?”
“没有,就想叫你!”
“呵呵,欠收拾!”
吴晨翻身而起,把林榛又压在身下,“恶狠狠”的****了一番!
“谢谢你啊,以后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待到吴晨的魔掌结束了****之后,林榛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满眼发光的看着吴晨。
男儿当如此!
不过,当他们相拥而眠的时候,吴晨开始盘算起家底来,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多少现钱!看来,还是得尽快变现啊!这边还是小钱,跟许三多合作那边才是大头!
不能再拖了,古玩店跟珠宝店要尽快步入正轨,特别是珠宝店,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回头就给它烧一烧火!
……
第二天,两人昏昏沉沉的睡到大中午,林榛已经跟许三多辞职了,这段时间纯属于帮忙,自由多了。昨晚半夜又折腾了一遍,感觉全身都快散了架,这才沉沉睡去。
“木头!到底还搞不搞入宅了?!”正当两人睡得起劲,大牙打来电话,他以为吴晨还在刘老那里,好一通抱怨!“你小子干啥都好,就是容易沉迷啊!正日子就在跟前,还没有动静呢!”
吴晨被埋怨的有些郁闷,论沉迷,貌似电话里那主更不靠谱吧!不过他始终有点心虚,加上大牙说的也没错,算一算,离陈歪嘴算好的日子,也就剩下三四天,一点准备都没有。
挂了电话,看到身边慵懒的林榛,吴晨心里有点纠结,搞不清楚要不要跟林榛说,安家入宅,是人生大事,不告诉林榛一声,也说不过去。但是,这事又是黄晓琳操办的,如果两人碰面,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自认并非花心之人,因此对于周萱的示好,一直都在有意的躲避,只是这二女印入自己的生命中太深了,他永远都忘不了初见黄晓琳时候,那个顶着光环,圣洁如天使般的小女孩,而林榛则是成年后的女神,陪伴了他这个屌丝无数个梦里。
跟黄晓琳在一起,感觉更像是恋人和家人,亲切而温暖,一切似乎都很自然,而跟林榛在一起,却貌似**他妈的成分居多,激情而无牵绊,之前跟两人也曾经谈过,林榛似乎更喜欢自由,并没有太多居家的愿望,觉得目前这种状态挺好的。
但是,这些都只是目前的情况,未来怎么样还难说呢!吴晨有点头疼,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回到大牙那里,吴晨简单收拾了一下,打了个电话跟刘老告了个假,就独自驱车回老家去了,大牙则留在广府带着弟兄们张罗。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98章入厝(一)
这次吴晨回家之后,除了将父母舅父舅妈几位长辈,还有那只老乌龟一起带到广府之外,还特地跑到杜钦那里,跟他彻夜长谈了一次,说服他辞职到广府,兄弟们一起干事。
之前,他也不赞成杜钦出来,毕竟在小县城里,生活也滋润,未必就比在外面闯荡差。加之杜钦又是家里长子,能够就近照看家里老小。
不过,这次的台风来势过猛,沿海渔村各家都遭受重创,杜钦家里现在也是欠下一屁股债,吴晨这才动了这个心思,正好现在需要一个加工厂的负责人,又要兼管着库存,必须信得过之人,他想来想去,杜钦最为合适。
乘着这次回去,吴晨就找杜钦好好谈了一番,两人一拍即合,也没费多大的事,只是现在正是学期中间,还得辞职,找到代课老师接手,总不能说甩下一帮孩子就走人。
这次只能是临时请假几天,跟着吴晨上来见见兄弟们,顺带熟悉下情况,等学校安排妥当了,再能正儿八经的过来。
小丫头太小,舅舅怕他闹,本来不想让她跟着的,就放到二姨家呆几天先,农村娃子,父母不在的时候,跟着舅舅阿姨家过一阵,正常不过了。
小丫头哪里肯,可怜兮兮的抱着吴晨的腿,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吴晨看得都心软了,想到自己小时候,能够进一趟县城,感觉就像进了天堂,能幸福好些天呢!
“没事,你爸爸不让你去,大哥哥带你去!”吴晨抱起小丫头,郑重的给她许诺道,换来一个小小的香吻。
到了广州,已经是正日子的前一天,吴晨先把父母他们安置在附近的酒店里,入宅之前还不能入住,不过五星级酒店已经让他们大呼过瘾了。
这一番,倒是老乌龟先住进了别墅。吴晨早就在后院游泳池边上的假山洞里,用细沙跟小石块,给它垒了个窝。因为不知道它是否能适应这种天然窝,也怕地面没有地热,冬天太冷了,在边上还用木头钉了一个像狗屋那样的小房子,里面塞了些干草跟碎布条。
此时天气其实还不太冷,只是老乌龟已经开始冬眠了,傻乎乎的被抱上车,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就到了广府,也不知道来春醒来之后,会不会发现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吴晨先把它放在小木屋里,准备等它春天醒来之后,再让它自行选择吧,反正后院这一带,到时候都是它的领地。
在朝山地区,入宅,方言叫入厝,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一般的家庭,总要办个三桌五桌,请亲戚朋友来聚聚吃吃,图个喜气凑个热闹。
按本地习俗,主人是“不能”收亲戚朋友的重礼的,只要他们来便行,什么也不需要带,或只带上几个鸡蛋。就算亲戚朋友送来重礼,主人也不能收,反倒要于红包再添一些钱,还“礼”回去。
所以,入厝都是赔本的,要花一笔较大的钱,建了新屋,而又经济拮据的人家,只能于新居借住。一借住,有三年五年的,有十年二十年的,更甚者,有三四十年的。但是不管住多久,没有办“入厝”仪式的,都不能算是“主人”,而是“客居”。
除了吃喝,还有一套繁琐而讲究的仪式,一般都有西公,也就是先生主持,首先要致办五牲和发果,祀拜土地神,称为谢土。
谢土后,西公便于堂屋内外,遍贴有魁星踢斗图样的灵符,镇鬼辟邪。这些灵符,屋主是不能撕掉的,要陪伴新厝好多年。
之后就是打油火,也就是驱鬼,一般是在晚上进行,因为驱鬼的时候,不好让路人撞到,西公在赶鬼的时候,画花脸,戴红巾,着红甲,穿红****,手持酒瓶,敲锣击鼓上场。读经摇铃,喃喃有语,后跟两后生,一扶滚油锅和火把,一携鞭炮,随西公在堂屋的龙畔至虎畔,从内到外一间一间虚晃刺杀,驱邪刺煞,后赶出门外,边放鞭炮边喷洒撒盐于油锅内,噼噼拍拍,浓烟四起。
而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的人都要躲在家中,关门闭户,以免撞见鬼了。
就这样,西公就把屋内的不祥之物驱赶出去,边打鞭炮边靖火,一直送到村外,将油锅及其它扔于河塘或树林中,掉头而回。这时,他们是不能回头看,据说如果回头看,邪煞的东西便会跟着回来。
打油火后,才是入厝。要找一较有“名望”的人拿灯笼带路,一直走到新厝,叫门,屋内的人便开门。一开门,拿灯笼的人走进,屋内有一油鼎,一人手中拿着“软饼”,放下,滋滋地响,图个好意头。拿灯?(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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