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诱惑 第 14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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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胆,他也不敢贸然下去。

    刘东旭问出其它人心中的不解,夏娜的视线在我们众人的脸上划过,像是在做出一些决定。“下面的墙壁上刻着一些符号。”夏娜平静说道,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其它人感到心惶不定。

    “那些符号,若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佛教密宗法文--三十六天自在尊灭邪经符,刘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夏娜话音方落,刘东旭便大叫了一声“不可能”,更差点就要蹦起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夏娜,这劳什子经符是什么东西?”

    “三十六天自在尊灭邪经符、黄泉碧落经典和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为佛教三大密典,无论哪一部经典都具有驱魔灭邪的无上妙法。”夏娜随口说着,但脸色却越发凝重,连声音也沙哑了起来,像是不愿提及这经符的来历。“而这三部经典之中,却以灭邪经符的威力最大,不同于其它两部经典,灭邪经符由三十六个意义难明的符号组成,每一个符号都蕴藏着天地间最大的秘密,相传,能够领悟三十六个经符之人,便能立证佛法,肉身化佛,但自从经符传世以来,莫说领悟三十六个经符,就连佛教最具传奇色彩的达摩祖师,也只是领悟六个经符而已,而就算只是六个经符,却已经让达摩祖师立证罗汉果,由此可见,灭邪经符的威力之巨。”

    “就算不能领悟经符。”刘东旭接着夏娜的话说道:“单是将三十六个经符刻于物上,便具有镇邪的无上之力,只是,只有对佛法理解甚深的大德高僧才有这分愿力将经符刻于其上,普通人即使想照着画,却碍于魔障重重,就是想画也画不出来。”听两人说到这里,连郭长风这个无神论者也知道地室之内刻着这经符代表着什么。“要不这样吧,夏娜,我们按兵不动,然后再召集一些同道中人前来一同诛邪,不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夏娜摇头,竟没有一丝犹豫。“如果在机关打开之前,我会考虑这个提议,但现在不行,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了!”“为什么?”

    “因为密道未启之时,地室自成世界,灭邪符自能镇住妖魔,但现在密道开启,外间的气息灌入地室,阴阳立扰,灭邪符威力大减,妖魔用不了多久便会破印而出,那时,我们连一点胜算也没有,倒不如趁着现在灭邪符还镇得住妖魔,我们冒险一搏!”

    夏娜下定了决心,一双眼睛精芒电闪,似是有电蛇在其中穿梭,我还从没看过夏娜现在这个样子,但我知道,当她决定了某件事之后,就不会轻易改变注意了。“那我们现在就下去!”郭长风摸出了手枪,开始检查弹匣里的余弹,真是无知者无惧。夏娜一手按下郭长风的手枪。

    “这次行动不用太多人下去,人多反而碍手。”夏娜看着郭长风认真的说:“郭队长,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下面却是一种远古的邪恶生命,你下去也是无济无事,反而还要我们分神照料你,因此,请你留在上面,把诛魔的事情交给我们。”“宗田先生,由于你擅长的是风术,那地室之下无风可借,恐怕你也帮不了多少忙,但你的式神之术应该能起到一点作用,因此,你负责支援。”

    这几句话是用日语说的,我自然听不懂,宗田却一个劲的点头,我想应该是夏娜在布置各自的任务,她和宗田说完后,目光落在了刘东旭身上。

    “刘先生,你的作用有限,不如和郭队长也留在上面,你看可好。”“夏小姐,刘某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不用夏小姐说,我也会留在上面,免得反倒成为你们的累赘。”刘东旭洒然站到郭长风身旁。

    夏娜的目光最后落到我身上,我不等她开口,连忙叫道。“我要下去,夏娜,我决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

    这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也不知是否我那突然增强的道力在捣鬼,声音像闷雷一般,震得我自己的耳膜也“嗡嗡”作响。

    夏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便朝甬道走去。

    我傻站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死在这里的话,那我就找别的男人去了。”夏娜说道,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密道中。“你想得美!”

    我很紧张,这是第一次我主动要面对这些邪物,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谁叫我喜欢上夏娜,既然喜欢她,就要保护她,这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和义务。灭邪符的威力已经大减,当我们踏足地室地面时,邪恶的灵魂已经开始苏醒,一股股恶意的波动从黑暗处透将出来。

    夏娜祭起四张“光明符”,四符分贴地室墙角,顿时,地室亮如白昼。由百多个灭邪符所构建的壁垒中,停放着一个石棺,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有墓便有棺,但这石棺,却诡异非常,灰白的石棺上,四周同样刻着灭邪经符,这是不符常理的,若这棺中葬的是人,在这灭邪经符的镇压之下,棺中之人便无法得以超生,灵魂将永远困于石棺之内,此等做法,实是少见。

    又有哪个人,会甘愿死后灵魂还被困在石棺中。除非,这灭邪经符镇的不是人,而是妖魔。

    莫非这石棺之中,镇压的却是妖魔?

    走得近了,我才发觉石棺的棺盖上还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想是这地室常年都保持在干燥状态的原因,石棺上的文字竟还保持完好,没有为湿气所侵蚀。棺上之字与墓碑一样用的是中文,宗田自然看不懂,而我和夏娜却看得暗自惊心,原来,这棺盖之上,正是道出妖魔的由来。

    '余自幼参禅礼佛,遍学佛经诸法,双十之年后,岛国之内再无人能出左右者,然自觉尚未参得大乘佛理,故远渡重洋,独往中原大地,与诸大德辩经论文,更蒙禅院普世得一观灭邪圣经之机会,余拼着折寿十载,强记那三十六经符,后返于岛国,居于圣山高野之上。余自认已遍通佛理,得窃天机,然一日,得闻圣山之下妖邪作崇,逐前往之,却遇远古恶妖,余诸法施遍却无以伏魔,无奈,只能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宏愿,以身封魔,即日返山,闭关以无上佛法将其炼化。

    然,妖魔之力,日渐强盛,竟有夺体之势,余自问无力维持封魔之体,故向中土救援,幸得大德白莲许以封魔之诺,余二度入中土,白莲上师以一远古异宝助余封魔,然封魔事毕,上师竭尽心智,撒手西去,余愧首矣。为固封魔之果,余遍寻穷荒,终得觅灵兽之影,将之附于异宝之上,至此,余方安心返国。

    时过境迁,中土变动,余恐俗子妄动封印,故谴弟子入关以守封魔之印,至西去之日不远,又令其建一石室,余于其室上刻以灭邪之符,望以此镇魔。然,镇魔终非长久计,余以毕生所修之力灌入崩玉之内,附余灵识于其上,再以其为石室之匙。

    能知崩玉为匙之人者,为有智之士。余之灵识自辨善恶,心恶者触之亡,心善者触之无碍。能知崩玉为匙而又心善者,当有诛邪之心,虽石室启,妖魔出,然破封之魔,其力尚微,为除魔之良机,万不可错过。

    余诸事已了,西去之时到矣,然此事终因余而起,帮余决定与魔同葬一方,希余之佛体,能为后者尽一绵薄之力。

    旗木卡卡西绝笔'

    这刻于棺盖之上的文字不仅说出了妖魔的由来,还道出了刻字之人的种种严密布置,最后更不惜将自己和妖魔同葬,即使灵魂不得超脱,也要镇压妖魔,这样的胸怀,让我不由肃然起敬。而夏娜则在看到刻字之人的落款时却惊呼出声。“旗木卡卡西!”

    我还来不及问这卡卡西是何许人,夏娜已经用日语和宗田交谈起来,并不明对着棺盖上的文字指指点点,宗田脸上神色连变,听得最后,竟然扑通一声在石棺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向石棺磕叩起来,让我大有摸不着头脑之感。

    “这卡卡西到底是什么人。”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拉过夏娜问。

    “这个人,可以说是佛学的天长。”夏娜的脸上充满矛盾之色,像是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的那一种。“日本的佛学理论是由中国大唐时传承过去的,虽然日本礼佛的人不少,但真正有成就的人却不多,直到卡卡西来到中国时,中土的高僧们才知道日本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遍通佛法,连道学也有所涉猎,但最重要的一点,那时的卡卡西,才不到二十出头。这么一个天才在那时受到多方关注,连一向隐世不出的普世禅院,最后也邀请他入院一谈,没人知道卡卡西在普世禅院里看过什么,和什么人交流过,只知道半个月后,这年轻的佛学天才便返回了日本,至此再无音讯。”

    夏娜说到这里,却偏过头去看那刻在四壁之上的灭邪符。

    “我原本不信这个卡卡西真的那么厉害,只当是被夸大的传闻,但他能够将三十六灭邪经符硬记下来,这天才,倒真的是当之无愧。相传最后卡卡西辞世于旗木山上,却不想他在即将西去之时,还惦记着这个妖魔的封印,并最后长眠于此。”

    话毕,夏娜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感概。

    另一边,宗田祭拜完卡卡西后,站起身来大声吼了一句,突然用力去推那棺盖。我一看傻眼了。

    “他要干什么!”

    “笨蛋。”夏娜走到棺旁,双手搭在棺盖上。“卡卡西大师既然为我们留下这除魔的良机,我们再不把握,就是对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我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那棺盖上已经说明和妖魔葬在一起,那石棺中一定安置着封印妖魔的所谓远古异宝,若不开棺,又怎能取宝诛邪。

    于是,我也向着石棺走去,合我们三人之力,将这一面并不怎么沉重的棺盖寸寸推开。

    夏娜和宗田二人也是眉头大皱,但对于他们来说,闭气屏息是家常便饭,呼吸一止,异味对他们便毫无影响,两人依然面不改色地继续推移棺盖。我不好意思自已一人躲边上去,没办法,一咬牙,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只希望快点推开这棺盖,好远离那要命的气味。

    忙活了数分钟之后,棺盖被我们推开了大半,石棺中黑烟像沸腾的开水般不断沸出,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也看不清东西,夏娜拉着我向地室边上退去,同时招呼着宗田过来。“先让里面的腐气散散。”她用手在鼻子边猛扇着风,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繁复的符号,顿时,地面升起浮白色的光墙,把带着异味的气体全挡在了外头。

    我猛吸了几口气,被腥臭味熏得晕晕涨涨的头脑才清醒了一些。“奶奶的,那是什么味道,我差点没被熏死!”

    “大概是尸气一类的东西。”夏娜一脸深恶痛绝。“本来有灭邪经符镇着,再加上卡卡西是佛学大师,尸体应该是千年不坏才对,这一定是里面的妖魔侵蚀了卡卡西的身体,才会出现积尸气,一定没错!”

    黑色的积尸气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全数散尽,这期间还有夏娜和宗田不断使用小型的风术加快空气流动,不然的话,时间还得再久。尸气散尽,但空气里还带着隐约的腥味,我要一手捂着鼻子,才能够走近石榜旁。棺中,卡卡西的尸身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恐怖,除了肤色乌黑,皮肉干曩及五官深陷之外,倒和深沉睡去的人没有什么分别。

    卡卡西的脸上,干枯的皮肉呈现出一道道像树皮一般的皱褶,他眼口紧闭,一双眉毛长至脸颊,不难想像,他在生时,必是一付慈眉善目的模样。

    他身穿黑白二色的日本僧服,颈上戴着一串龙眼大小的佛珠,佛珠共有108颗,每颗佛珠之上刻着一字,代表着人生108种烦恼。卡卡西的双手安然放于胸口,那双被树皮还皱的枯手之下,紧紧捂着一块勾玉状的青色玉牌,玉牌随卡卡西埋棺百载,表面却还晶莹透彻,菀若新玉。

    再看棺内,除了棺中四壁依然刻着灭邪经符外,这其中便再无其它陪葬品,如此一来,我们很快将目标锁定在卡卡西紧捂于胸口的青玉,不用说,这一定便是那封魔的远古异宝。要拿出这块宝贝,便必须移开卡卡西的两只枯手,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想和死人的尸体打交道,但夏娜在一边,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去碰如此恶心的东西吧,我皱了皱眉头,忍着胸口的恶心之感就想拿起那双枯树一般的手。“我来!”宗田突然用奇怪的腔调喊了一句,他这句话用的是中文,我倒是听得懂,既然他主动请缨,我马上便退到一边,满脸推笑地把这份“美差”拱手相让。

    宗田也不着急,他的十根手指灵活地结出各种手印,在我的眼中,随着宗田手印的运作,他体内的灵力似乎也受着某种意念指挥,在小日本的身体周围构建出一个圆形的灵力力场,这个力场的灵力是流动的,它遵循着某种规律流转着,循环不息,无始无终。

    我心中突然生起一种明悟,宗田的这个灵力力场实在是高明的防御手段,力场的灵力在不断流转,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变化,也就没有了强弱之说,让人想攻击也无从入手。在我观察着宗田之时,他再结一印,一个普通人看不到的防御力场稳定并自行运转起来,宗田这时才双手伸进了棺中,摸上了卡卡西的手。

    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卡卡西的手就这样被宗田提了起来,当青色玉牌被他拿出棺外时,宗田还一付难以置信的样子。

    过程,竟出乎意料的顺利。宗田撤去了防御力场,轻轻放下青玉。

    光明符柔和的光芒下,被宗田放到地上的青色玉牌不断变幻着光芒,玉牌边缘凹凸不平,似是某个整体的一角,那青玉之上还刻着一只手臂模样的暗纹,手臂肌肉贲张,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然而我在看到此牌时,却无来由地升起熟悉之感,同时,竟无端心生恨意,恨意之强烈,让我有一把捉起玉牌将之摔个稀巴烂的冲动。

    我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别过脸去不看玉牌,心底那股恨意才渐渐平息。还好宗田和夏娜的注意力被玉牌吸引,并没注意到我的异常。此时,地室之上传来一声枪声!

    枪声震得地室顶上的土层掉下不少尘埃,我们脸色均皆一变,宗田马上俯身拿起玉牌,而夏娜则挚出了乌金棍,“辟邪录”的符文顿时亮起,绕着长棍悠转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最后由于跑得过急,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级石阶的样子直接滚了下来,从装束和身材上看,此人却是刘东旭。

    宗田一见,便大声喊了几句日语,大概在问他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刘东旭像是扭到了脚踝,艰难地从地面半爬起身,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郭,郭长风被附身了……。”他声音沙哑,说的话也不太清晰,但我们还听得明白,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刘东旭有点古怪,但古怪在哪里,我却又说不上来。

    但刘东旭的话却让我们一下子警戒地望向地室上方的通道。郭长风被凭依,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妖魔已经开始活动了。

    一念至此,宗田不由望向怀中青玉。刘东旭继续向宗田走去。

    “……。他突然拔出了手枪,我,我还以为他小子疯了,但看到他的脸时,我就知道他被凭依了,咳咳…因为他表情僵硬,眼睛里满是惧色,和,和宗田那会一样,我想冲下来通知你们,却还是被他小子射了一枪……。”

    似乎为了印证刘东旭的话,血一滴滴从他的右手臂滴下来,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宗田想要伸出手去扶他,通道上却又窜进了另一条人影。郭长风捂着整个快塌下来的左肩,满脸血污地冲了下来,却在石阶的中途停了下来,看着刘东旭着急地喊道。

    “小心,那个人不是刘东旭!”

    一瞬间,我终于想到刘东旭古怪在哪里了。

    自始至终,他根本没有抬起头来和我们说话,一直低着头,难道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模样?“宗田……”

    我朝小日本大呼出声,却已经迟了一步,走路扭扭歪歪的刘东旭突然出现在宗田身旁,扑哧一声传来,刘东旭竟然一手插进宗田小腹,血柱自宗田后背喷出,还隐约可见一小截手指从宗田的背椎处露了出来。

    宗田惨叫一声,身体慢慢滑倒,我看得不由双眼怒张,倒下的宗田后,是手拿着青玉,缓缓抬起头来的刘东旭。

    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还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血,从手指上滑落,滴在青色的玉牌之上,形成一朵红艳的梅花。刘东旭轻轻舔了舔满是鲜血的右手,神态之邪恶,看得让人心寒。

    夏娜冷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用上哪种遁术,她只踏出一步,下一步却已经来到被凭依的刘东旭身边,飘浮着“辟邪录”的乌金棍自下而上的撩起,刘东旭也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一棍击中下巴,整个身体被抽飞了起来。

    一道黑影自刘东旭的身后飞出,但黑影的下身仍和他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不甘心这样就脱离刘东旭身体的黑影,努力地想再钻回那具躯体中。只是夏娜不会被它这个机会。

    刘东旭的身体就快落下地面之时,乌金棍无声无自地点来,夏娜一棍正中他的胸前大穴,刘东旭发出惨烈的叫声,尚未完全钻回躯体的黑影如被狂奔的汽车正面撞到一般,瞬间便彻底飞离了刘东旭的身体,在墙壁下留下一团黑焦。

    失去意识的刘东旭摔倒在地上,青玉从他已经失去控制的手掌中跳了出来,在空中短暂停留之后,便滑着一道青绿晶莹的轨迹,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只纤纤小手适时接住了它,结束了青玉这短暂的空中之旅。

    这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放在以前,我就算再长出十双眼睛也未必看清楚夏娜的动作,但现在,我却已经能够隐约捕捉到她动作间的轨迹,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了不少。

    假以时日,当我掌握到一定的技巧以及熟知对力量的控制时,要成长到如夏娜一般的程度,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妄想,而一切,都得益于卡卡西那颗灌输了他毕生修为的灵珠。

    眼看刘东旭倒地,凭依在他身上的妖魔分身也被击出了身体,郭长风和夏娜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前者不知道被凭依后的刘东旭用什么方法卸下了整个右肩,心神一松,重伤在身的郭长风双眼一黑,就这么晕倒在石阶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五人便倒下了三个,而且被刘东旭一掌穿背的宗田尚不知死活,却在此时,异变又起。

    那留在墙壁之上的那团焦黑突然像吸了水质海绵迅速朝一点凝聚,最后形成一颗漆黑之极的细微水珠,夏娜略有所察之时,黑色水珠已经劲射而至。

    夏娜只来得及朝水珠望上一眼,拿着青玉的手掌却微微一震,水珠已经射中青玉,在这块玉石之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小孔。

    细微的密痕以那黑孔为中心蔓延而开,一粒粒如沙子般大小的玉石碎屑不断从密痕中掉了出来,如星辰堕落凡间一般,点点青绿的莹光自夏娜手指缝中落下,如一条青色的绸缎垂落地面。

    青玉,渐渐崩解!

    我们脑海瞬间一片空白,青玉崩解,意味着妖魔即将破印而出,在这个只剩我和夏娜两人的时候,直接面对一只妖魔,即使是一只尚未恢复全部力量的妖魔,怎么看怎么都是输多胜少的局面啊。

    夏娜像是也想到了这点,她露出一丝苦笑。

    崩解的青玉如一个自内部不断爆炸的宇宙一般,每一秒都在不停的变化中,随着这个宇宙再也不能容纳其中超过极限的能量时,一股意念渗透了出来。邪恶、冰冷且带着无尽怨恨的意念!

    它像一把最尖锐的针,从青玉中探出,狠狠地扎上夏娜的意念。

    夏娜如中雷击,她尖叫一声,迅速把青玉丢了出去,就像手中握着的是一条冰冷的蛇一般。

    我从没过她如此失态过,即使面对鬼妖陈丽宛时,夏娜也是一付从容冷静的样子,而不像现在脸色土灰,身子还轻轻在发抖。呯--

    青玉在半空炸开,一大团黑色浓烟如挣脱了囚牢的恶魔一般,在空中恣意伸展着自己的身体,黑烟眨眼间便笼罩住整个地室一半的空间。

    黑烟中,有数点星芒闪烁,几点绿星飞了出来,其中一颗玉石有拇指头般大小,上面布满紫色的细纹,金色的光芒不断在紫纹中流转,让人一看难忘。

    道力大增下的我瞬间便看清那青玉的样子,但在看到它时,我心头一阵恍惚,不知为何,我竟有种要捉住它的感觉,意念方动,那青玉便消失在空中。待我回到神来时,紫纹青玉已经出现在我的掌中。

    此时,地室四壁一百四十四个灭邪经符同时亮了起来,各种性质不一的能量流以肉眼看不见的方式交错在地室之中,那团浓郁的黑烟在瞬时便被能量流扫过不下数百次,黑烟中传出不甘的尖叫声,本来还有扩大趋势的黑色烟气马上不再扩展,只是在原地不断翻滚。

    第967话觉醒

    更新时间2012…4…2122:28:48字数:6305

    夏娜拉着我退到了墙边,事起突然,注意力被黑烟所吸引的她,没有留意到我掌中突然出现的青玉,我想把这奇事说与她听,但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当的时候,于是我手掌一缩,把青玉丢进了裤袋中去。唬--

    一声虎啸自黑烟中传来,虎啸低沉,如秋雷般郁郁作响,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难听的尖锐嘶叫声,在我们视力所不能穿透的黑烟里,撞击声频频传出,那种力量与力量的对碰,竟让地室微微震动着。

    “呛”一声响,金铁交鸣之声中,一团巨大的黑影如炮弹般从浓郁的黑烟中飞出,瞬间把卡卡西尸体所在的石棺撞得弹向了一边,石棺寸寸碎裂,那黑影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直到快挨到墙壁时才停了下来。

    两点黄色精芒从黑影的头部亮起,陆吾之影缓缓从地上立起,那九条虎尾呈扇形张开,圣兽的影子朝黑烟不断发出阵阵低沉的虎啸。

    黑烟迅速回缩。

    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尚未散尽的黑烟里掠起一道寒光!

    连接着地室的石阶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灰白的石块激荡而起,一蓬石雨被巨大的力量拔向了地室外,在那灰色的石流中,晕迷的郭长风和无数石块一起飞出了甬道通口。

    石雨落定,石阶被毁去了三分之二,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阶梯连着通道口,数根残碎的钢筋从石阶的断口捅出来,在半空中轻轻地摇晃着。

    我和夏娜面面相觑,那股力量之大,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抗衡,这样的破坏力,只有夏娜的修罗才能与之相比。

    黑与灰的浓烟搅拌在一起,那层层翻滚的烟气里伸出一只黑色的、尖利的足肢,那足肢之上长满了毛刺,银灰色光芒在这巨大的黑色足肢上流转着,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死亡味道。

    足肢往前一送,血柱狂飙!那恐怖的尖利肢体一下子插在宗田的身上,宗田剧烈的颤抖着,随着身体的抖动,鲜血在他的周围洒了一地,立时,浓烈的血腥味在地室里弥漫开来。

    看着宗田已经活不成了,我不由浑身发抖,也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喔--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浓烟里透了出来,音波把翻滚的浓烟排开,露出了一个妖娆的女人脸孔。

    如雕塑般完美的脸透着古典的美感,长长的睫毛让一双细长的凤眼顾盼生辉,近乎病态的白色脸孔上,那一双紧握的嘴唇红得如此惊心动魄,一头油亮的黑色秀发如瀑布般垂下,把这完美的脸孔遮住了几分,却更加透出浓郁的诱惑气息。

    这,绝对会是一张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脸,如果没有身下那庞大的,如蜘蛛一般的身体的话。一张典雅的东方女性脸孔下,是一具火辣的身体,丰满的双峰傲然挺立,那一抹嫣红在引人遐想的同时,也考验着雄性动物的定力。

    然而,当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伸展着一双玉藕般的纤手,而是挥舞着如螳螂般那锋利,长满了锯齿的前肢,且下身不是修长的玉腿,而是蜘蛛的身体的话,再强烈的欲火,也会瞬间转化成最冰寒的恐惧。

    “竟然是新妇罗!”在看到妖魔真身之后,夏娜不由惊呼出口。那由卡卡西不知从何得来的圣兽之影,似乎将新妇罗视为天敌,它发出一声剧烈的吼声,四足一蹬,竟正面朝蛛妖扑去。

    虎影身体本来不上,但比起新妇罗来,却是小巫见大巫,新妇罗足有五米的高度,它那一站便占去石室一半的空间,陆吾之影全力一扑,也不过来到妖蛛胸前的高度。

    新妇罗一声嘶吼,那两把锯齿前肢寒光连闪,瞬间便把虎影弹开,只是这圣兽的影子也是固执得紧,被新妇罗弹开后,又奋力扑上,九条尾巴如风车般转动,一等挨近新妇罗,便像鞭子似的对着蛛妖就是一顿猛抽,狂烈的破空声中,那虎尾抽在新妇罗的身体上竟爆起声声闷响。

    一大一小两只异物便在这地室间撕斗开来,一时间,乱石飞濺,灰尘弥漫!感受到了新妇罗的气息,“斩魂”绽放出强烈的红芒,我将之执于掌中时,艳红的剑锋弹了出来,在空气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把这把道界异宝握于手中,我才多少有了几分安全感。“呆在边上别动!”

    夏娜朝我大吼,地室里充斥着虎啸和尖叫,并不时传出轰雷巨响,要对话,不用吼的对方根本就听不到。

    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就凭我这块料基本上是无法插手这一级别的战斗,硬是插上一脚纯粹是在找死,再看夏娜拿出一沓符约的样子,我知道她要趁有虎影相助,灭邪经符牵制新妇罗的时候全力一博。

    她略向前踏出一步,嘴唇不断张合,在这噪声大作的环境下让人根本听不到她念些什么,随着空气间开始荡漾起无形的波动,一股暴劣的气息仿佛自别的空间穿透而来,一丝丝地在地室中蔓延。

    我试着引动丹田内的道力,接着,我看到一点红光自虚空中成型,壮大!符纸飞出,法阵开启。

    红光出现在法阵的中心,并迅速伸展着,一个暗红的身影渐渐在红光中显露出大致的轮廓,瞬间,我知道夏娜要干什么了。

    她要召唤那头恶鬼,那头差点就秒杀了宗田式神的修罗!

    果然,一阵尖利的啸声自法阵中传出,啸声如雷,瞬间压过了地室里的其它声音。新妇罗被这阵啸声吸引,它的眼光从虎影移到了啸声的来处,却看到一柄巨大的黑黝斩刀破空袭至!

    蛛妖刚要举起锯齿利肢抵挡,斩刀已经穿过它的左胸,大股黑色且带着腥臭的血液立时喷出,犹如空中绽放的一朵黑色玫瑰,在新妇罗惊天动地的厉叫声中,斩刀钉在了其身后的墙壁上,刀柄犹自抖个不停。

    修罗利仞天自红光中一步跨出,昂道望着体型比它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新妇罗,身体竟然微微发起抖来,然而,它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人间界,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小女孩,你总是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啊…”低声的感概之后,又是一阵兴奋的啸声,修罗一刀前指,如有实质的血色刀气如怒海狂潮般涌向新妇罗。

    我眨了一下眼睛,再看时,那恶鬼修罗已经消失在原地。当!

    突然响起的巨大响声震得我头脑一片空白,似乎灵魂也随着这一声响被震出了躯壳之外,等到双眼在恍惚中恢复了正常焦距之后,我才看清,那修罗不知何时欺到了新妇罗的头顶上空,与它的锯齿前肢正面硬拼了一记。

    那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恐怖力道自修罗体内爆发,竟推得新妇罗微微向后一弯,尖叫声中,新妇罗的另一齿肢劈向了修罗。

    利仞天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它的身影一片模糊,新妇罗只斩到了它高速运动所留下来的残影,利仞天再出现时,它一手紧紧握住钉在墙上的另一把斩马刀,双足在墙壁上微一借力,合身双刀交叉着斩向新妇罗的背部。

    修罗的速度极快,新妇罗根本捕捉不到它的动作,过不了多久,这妖蛛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恐怖伤口道尽利仞天的战绩,况且一边还有陆吾之影在不断的骚扰,这虎影虽然不能像修罗一样给新妇罗巨大的伤害,但那九条虎尾硬如精钢,被抽上也绝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趁着新妇罗被修罗缠上的时候,虎影亦送给蛛妖百数记鞭击,让新妇罗怒叫连连。

    然而,作为远古便存在的妖魔,新妇罗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的,即使它现在没有恢复全力,即使边上还有百数灭邪经符在压制着它,在承受了修罗和虎影的连番打击之后,新妇罗怒极,它仰起了头,一大团银线自它嘴中如一树繁花般绽放。

    千百万银线在空中互相交错着,它们将空间分割成一块块细碎的个体,修罗便在这一个个细小的空间之间穿梭,从新妇罗嘴中喷出的银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利仞天不敢贸然去触碰这些银色的丝线,然而银线越来越密,留给修罗活动的空间逐渐减少,且在限制了修罗活动范围的同时,修罗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没有修罗的速度和灵活,虎影没几个起落便粘上了那些银色的丝线,这些丝线一经粘上,陆吾之影竟活动不开手脚,被银线缠上的身体亦开始飘起缕缕黑烟,银线开始侵蚀虎影的身体,大急之下,这圣兽的影子九尾抽*动,试图击断这些银线,却不想银线粘性极强,最后虎影被新妇罗的银线缠了个实,别说抽身离开,连动一下身子也困难之极。

    虎影被擒,新妇罗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锯齿前肢略一回缩,瞬间高速弹出,破空声起,虎影被巨力击飞,它发出一声悲鸣,身体被砸进了墙壁中,把地室撞得一晃,片刻之后,虎影才无力地掉下了地面,却再也无力爬起。

    陆吾之影被妖魔强力一击后,便再也爬不起身,它那纯由阴影构成的身体上,出现一道恐怖的巨大空白,只差那么一点,这圣兽的影子便在新妇罗的一击之下腰斩,但现在,那还在不断扩大的空白也让陆吾的影子失去再次战斗的力量。

    即使强如修罗,在新妇罗的银线之域中,也仅是将落败的时间延迟一些而以。利仞天的速度和反应已经到达一个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境界,那近乎瞬移的速度配合绝伦的力量,如果换个地点、换个对手的话,即使是妖魔,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但地室空间有限,再加上新妇罗的银线一点点封杀修罗的活动空间,这胜负的天平,便渐渐划向了妖魔一方。再灵活的飞蛾,也只会在蛛网中越陷越深,而修罗,便是落入那蛛网中的飞蛾。

    新妇罗耐心地织着一个茧,一个足以将自己和修罗都包裹起来的茧!无数的银线把地室近一半的空间封闭了起来,当修罗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后,它发现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供它腾移,新妇罗发出得意的叫声,盯着修罗的巨大而漆黑双眸透着恶意,随后,修罗眼中满是刺眼的银光。

    利仞天一声大吼,整个地室顿时为之一颤。寸步难移的修罗,只能做出背水一战的决定。而且,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两轮血红弯月在一片银幕中升起,它们迎上了由万千银线组成的河流,血色的刀光让接近它们的一切物质瞬间化为虚无,银流被犁出两道暗红的裂痕,裂痕虽然不大,却已经足够修罗通过。

    利仞天闪身消失在原地。银色的世界中失去了修罗的身影,但新妇罗并不着急,在这个充斥着银线的世界中,没有任何生物能够飞得出它的手掌心。

    新妇罗头顶上方左侧的银线微微颤动了一下,妖魔欢叫一声,锯齿前肢随即挥出,与一抹突然出现的深红交击在一起。

    修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庞然大物是什么时候能够捕捉到自己的运动轨迹。

    利仞天不知道的是,它的速度虽快,但也只是快到视觉神经跟不上它的移动速度而已,而不是直接穿越空间进行移动,而新妇罗满布整个空间的银线,不仅起到封杀对手活动空间的作用,而且还能够通过银线的颤动,从而测得对手的移动轨迹。

    须知,再快的速度,也会引起空气的震动,正是这一点,让修罗失去了渺茫的胜机。

    巨大的前肢推着修罗撞上无处不在的银线,立时,修罗的后背被粘了个严实,还不等它作出反应,一大团粘稠的银线从新妇罗嘴里吐出,三两下把它围成了茧,只露出修罗的头部。

    新妇罗欢畅地叫着,被人类封印了近一个世纪的怨恨、破开封印后被修罗耍得团团转的愤怒,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它高高扬起巨大的锋利前肢,然后一下子送进了包裹着修罗的茧中。

    暗红的色彩马上在银茧之上蔓延。

    修罗发出痛苦的叫声,从那一片银幕中传了出来,听得夏娜脸色一阵苍白。

    和修罗有着精神上的联系,夏娜马上知道了它的处境,手印变换间,她强制将修罗送回了阿修罗界,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帮利仞天所做的事情。

    对着突然失去利仞天身体的银茧,新妇罗明显一呆,它仔细感应着整个空间,发现完全失去了修罗的气息,那是真正的消失,而不是又一次的高速移动,这个发现让新妇罗很愤怒,它本来是可以一下下捅死这该死的虫子,但现在,这虫子消失了,骤然失去猎物的不忿让新妇罗怒叫连连。

    银线对其它生物来说绝对是致命的陷阱,但在新妇罗的暴怒下,我们眼前的银幕被这体形巨大的妖魔尽数撕开,它怒叫着,声音在地室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发疼,地室两边的墙壁更是在它的一双前肢胡乱挥舞之下,落下道道痕迹。

    面对暴怒的妖魔,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升到了胸口,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我整个身体都倚在了墙壁上,如果不是墙壁支撑着我整个重量的话,我早已软倒在地上了。

    当死亡降临之时,又有几个人能够直面视之。

    至少,我不能,恐惧像最冰冷的蛇,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将我的理智,一点点地绞出来,我想我快疯了。

    “我真是太天真了,连卡卡西这样的人物也办不到的事,我却以为自己能办到,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夏娜露出苦笑,她望向了我。“只是搭进了自己的小命不说,还连累了其它人……”

    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别的神色,我大骇之下想去拉住她,却随着夏娜素指一点,我发现自己连动个手指头也办不到了。“那石阶虽然是断了,但还断得不完全,要爬上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等下我会全力吸引妖魔的注意,你一定要逃出去,然后什么也别管,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夏娜伏在我身边,似乎用尽了全力在我脸上一吻。

    那一吻,心为之碎。那一吻,泪落满襟。

    “对不起。”夏娜低呤。她毅然转身,大步朝暴怒的妖魔走去,只留下尚带着余温的泪水滴在我的肩头。我只觉大脑一热,丹田中的道力像决了堤的洪水逆流而上,体内轰一声响,我咳出了一口血,却提前解开了夏娜的禁制。“不!夏娜你给我回来!”我大叫,但她听不见,也不愿意听见。

    “夏娜!”在那一瞬间,我的眉心急剧地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剧痛一下子在全身蔓延开来,像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体内。“斩魂”掉到了地上。

    我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整个空间的时间停顿了下来,这已经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围,而全身突然出现的剧痛也让我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大叫着,只有这样才能稍缓体内的痛苦,但痛苦却还在升级,直到我以为自己就要活活痛死的时候,眉心的跳动突然停止了。接着,我仿佛听到灵魂的深处传来“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开启了!

    良久,黑暗中爆起一团光芒,光芒跳跃着,有节奏地鼓动着,带着生命的喜悦。仰望天际,高耸的巨木依旧,心念一动,我再次站在了巨木的脚下,再次见到那些如深藏在雾中的身影。

    只是这一次,笼罩在这些身影之上的烟雾仿佛稀薄了一些,我依稀能够看到大致的轮廓。一众影子中,当中一道身影踏前了一脚,我的心跳不由加速,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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