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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卿精
第一卷
001 她惹火,就像有毒的花
跟斤斤频繁的接触无法抵消对斤斤的思念。
范见的脑海里时常浮现出的还是两年前的那个非常忧郁的女孩,那个女孩在等人,每天下午,斤斤都在“小神仙”的茶园里,叫一杯钱塘绿,安静地坐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直到日落西山,才拾起小手袋走进暮色,她尖俏的肩膀一定刺疼过夜空,范见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斤斤的,一连很多天,为了看到这个神秘又神秘消失的女孩。
两年前,有一阵子,范见每天下午都到幸福大街的“小神仙”茶园去,他是茶园的老板。
在白云市,“小神仙”是品牌,有茶园、有洗浴、有度假……而且正在蓬勃发展,虽然不是集团公司,但却也是人人都知道范见与包揽豆类产品的“黄豆掌门”以及餐馆业知名品牌“大仙食品城市”的关系。作为这样的老板,范见没有必要每天去一个地方。
那段时间,范见每天下午就想赴约会一样,到“小神仙”去的目的就是去看一个忧郁的女孩,她麻木地坐在靠窗的地方,有时太阳晒红了她的脸。
范见私下吩咐服务员,把靠窗第二格的位置一直给她保留着,后来斤斤跟了他,不再去“小神仙”茶园,那个位置才恢复了自由。
范见的办公室就是在幸福大街,一楼就是“小神仙”茶园,每次到茶园的时候,范见仍旧不自觉地在那个位置看一眼,有时那里有人,有人的时候范见的心里有一种针刺的感觉,尤其那里坐着男人的时候,范见感觉就想坐在了斤斤细嫩的腿上。
有时候那个位置没有人,没有人的时候,范见的寂寞便来了,他期待斤斤到来,仍旧坐在那里发呆,坐在那里等人。私下里他曾经想过,把那个位置只留给斤斤,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这是他的生意,生意是他的工作,他不能让自己的感觉代替工作,不能让靠窗的第二格永远摆着留位牌。
“小二黑”是他最得意的一个部位,它让他因此获得了很多的快乐,和简单的辛酸。春天的酥风已经远远地抛在了外面,可他的心中却荡漾着更软的酥风,深入骨髓。他已经隐约闻到那道门里面散发的湿漉漉的芬芳,五、四、三、二、一,哗啦!门根本没锁。
“啊——小二黑……”吕斤斤惊喜地扑过来,就好像得到了一份意外的大礼包。
斤斤扑了过来,范见立即向撞到了一面墙上。
范见抬手轻轻地煽了她一个耳光,
“贱货,又少捅了。”
“嗯。”
斤斤半闭眼睛,斜着挑衅。眼波流动之时范见的身上就像蚂蚁在上树。
范见熟练地揪住斤斤的头发,把她推倒在地毯上,范见是深谙此道的老手,已经三周没有见到斤斤,他并不急于草草成事,范见非常明白满足女人第一关键是能够控制自己,他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让斤斤抓他不着。
斤斤是那种浑身散发邪气的女孩,尤其是身上的那货和那活儿,就像一口深井,越是探寻就越是不知道那井的深度,越是不知道她的深度就越是没有把握,越是没有把握就越想弄个明白,可是,这样水深的女人是迷得住男人却得不到男人的婚姻承诺。
范见很在意斤斤,两年来,范见根本就不相信斤斤这样任何时候都煽起男人邪火的女人,能安心地等着他有时三五天,有时一个月才来一次。在范见看来,就连斤斤的姓氏都充满了艳情,吕,双口吕,两个口呦……
范见把五指张开抓住,指缝间立即流淌着婴儿般的嫩脂,滑得如同泥鳅游动的腰身。
“我擦油了!”斤斤得意洋洋。
“别说话。”范见严肃地说。
范见的手触到了滑腻腻毛茸茸的东西,刺痒得他就像试图用牙齿咬透嚼过的口香糖。
斤斤穿着蕾丝的蝴蝶内衣,黑色的底,上面镶嵌着朱红色的绸花,这两个色彩的搭配鲜艳地就像有毒、却迷人,关键是斤斤这个小妖精居然在底裤上自己又加嵌了勾人的毛皮,刚才他就是触到了这块轻柔的毛皮。
范见喜欢一些精致的感觉女人的睫毛贴到他脸上眨眼,女人的头发轻轻地咬在自己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喜欢女人轻轻地吹自己身上汗毛时的风吹草低,喜欢女人的手轻柔地划到身体的任何部位。
“小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斤斤继续挑逗,
“我要,我要两个,我要三个,我要五个!”
一个“我要五个”彻底激起了范见最深是欲望。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信号,起源于一个古老的卧室笑话。
说的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年轻的和一个男人胡闹,为了公平,仨人约定,男人在每个女人身上行5下,
年轻的女人说:“1——2——3——4——5——5,啊——555——”
老女人不干了,老女人说,“轮到我了,”
老女人说:“1、2、3、4
“2、2、3、4
“3、2、3、4……”
就这样,老女人几乎得到了那男人整个的。
当时,范见把这个笑话讲给斤斤听,斤斤乐坏了,经常模仿小女人“1——2——3——4——5——5,啊——555——”后来索性精简成他们的暗号:“我要五个”。
“啊,好烦,别逗了。”斤斤扭动腰身试图躲开这致命的侵犯。
范见:“看我怎么收拾你。”
斤斤:“别,别,不要啊……”斤斤适时地做出被征服的姿态。
范见:“……”
现如今,在女人身上总是增加不同的修饰,有的女人穿肚脐孔,把金属和钻石镶到那个小孔当中,有的女孩会在隐私部位打孔。
这些装饰,她们自己是不是很舒服没有人说清楚,男人不舒服,总是和虐待联系起来,因为那里的确是留下了把柄,让男人有揪住那里让她们流血的欲望,就像一个人自己总是当众扇自己的耳光,别人还会在意再扇她的耳光吗?
斤斤的黑毛丛也是修饰过的,她用的是剪刀,修剪过以后不但没有让人产生虐待的邪念,反而有相反的感觉,那里非常清爽,洁白的皮肤从深棕色的短毛从透出来,仿佛有点泛青,就像半大的女孩那般洁净。
看着斤斤面似桃花,范见再也忍不住……
斤斤醉眼婆娑,倪斜着看着他。
从进门到现在,主动权仿佛一直把握在斤斤手上,直到此时才交换发球权,他自然不肯放过任何占上风的机会。
……
“哎,哎,俺服了呦……”斤斤口齿不清,却格外楚楚怜见。
斤斤一口咬住范见的肩头堵住了自己的嘴,范见本能地躲了一下。
“你猜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斤斤的眼神有些凄迷,渐渐地松开了环抱着范见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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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无意的举动,却暴露了范见内心的隐踪,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02 吃吧,香叶加咖喱壮阳
斤斤光着身子跑到厨房那边用木制托盘为范见端来了浓稠的奶咖啡和一块加热的卤牛肉,斤斤知道范见不喜欢吃粮食,所以几乎每天都做卤牛肉,放在冰箱里,范见随时来随时都可以吃到加了香叶和咖喱的肉。
斤斤踮起脚,在排油烟机的全刚罩子上看看自己模糊脸,在弧形的颈口,斤斤的头顶被拉长了,变形了,脸蛋透出红润和血色,那里有点发热,她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消褪那一脸的热度。
斤斤很想哭,很多次,激情过后,斤斤都觉得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身体空空,胃也空空,大脑更是空空如也,剩下来的感觉是忧伤,忧伤,忧伤,斤斤莫名地想哭,她不愿意回忆,压抑久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有那种深深的忧郁积压在心灵深处,挥之不去。
范见不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经常和他说话,心里惦记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高兴,可是,在想范见的时候,她想不完整,他有很多她没有见过的方面。在那些方面斤斤的好奇心不强。她想念范见是一种习惯,也就是说反正脑子在运动,想什么都是工作,想了范见就不用再想别的事情,这样可以让她不用哭,可以让她像个平常女孩那样平静地活着。
斤斤把托盘端到客厅,放在地毯上,
斤斤嬉笑着说,
“吃吧,香叶加咖喱壮阳。”
香叶加咖喱是不是壮阳范见并不在乎,他的确是最喜欢这两味香料,牛肉就勿需多言了,的确是补充体力,吃了有劲。
范见翻个身腾出地方以便让斤斤把托盘放在地毯上。
斤斤跪下来,侧身放下托盘,齐肩发不经意地搔了一下范见的脖子,范见再度发热。斤斤为自己准备的是一小瓶啤酒和一盒烟,小盘子里放了五颗火红的草莓。
托盘一下子放大了,范见突然在盘子里看到了五个婴儿张开的小嘴,他甚至听到了,婴儿局促的哭声。他吓了一跳,定下神,没错,只是五粒滴水的鲜草莓,这五年以来,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范见在度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已经学会了和这些突然出现的离奇景象共处,虽然如此,他的内心仍旧隐藏着强烈的不安。
斤斤看到了他瞬间的表情:“宝贝,看见什么了?”斤斤关心拍了他一下,认真地看了看托盘里的情况。“没什么,挺好看的。”斤斤安慰地笑了一下。女人的敏感让她知道范见的内心隐藏着不安。
范见拿起一条浴巾替斤斤围起来。
范见“穿点东西,别着凉了。”
斤斤:“真有意思,人家都说男人只知道脱我们女人的衣服,从来不给我们穿。你总是给我穿,西西。”斤斤小了,露出尖利的小虎牙。
范见:“我不是男人。”
斤斤:“你当然不是他们男人,你是密斯脱。我也不是我们女人,而是你的女人,这样行吗?”斤斤玩起代词游戏。
范见:“贫嘴。”
这个狡辩无法消除范见的迷惑,范见明白女人信誓旦旦的把戏。
在范见的印象中,女人喜欢撒小谎,为了达到买一件衣服或者利用你办一件事情的小目的就会交易性的信誓旦旦,随后,她们就会把誓言抛在脑后,依然是我行我素。
斤斤不同,斤斤知道你喜欢听什么,她会说“我是你的女人”却不给你确定的感觉,她在后面会缀上一句直白的“这样行吗?”。
人少数的时候贱着,对越是够不到底的的东西越是探究,斤斤从来没有对范见提过任何要求,而范见却花了加倍的心思在斤斤身上。钱更是不在话下。
斤斤住的这栋房子地处本市最豪华地段,面积有90多平方米,其中包括不足十平方米的卧室,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50多平方米,外加一个接近20平方米的卫浴。
当然,斤斤并没有要求范见这样做,她有住宅,很大的住宅,可是斤斤很怪,不住在自己的住宅里,却在外面租着房子住。
范见请斤斤搬离出租房住进来的时候是求她来的。
斤斤把卧室布置得火热而妖娆,充满艳丽的异族情调,很低的软床。
让人掉进去就想睡觉,床单被罩和墙上的西班牙挂毯一个色调,一个银制的雕花盒子里面放了一些调情玩具,挨着门的墙边放了两面有轱辘的穿衣镜,尤其是那样的时候,她可以看见范见的后面,反过来也是一样,范见在卧室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对着镜子纠正姿势,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雄壮一些。
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是斤斤的主要活动区,这里的光线非常好,从上午到黄昏都能享受到阳光,斤斤在这里看书、上网、听音乐、看碟,或是做点小手工,比如说手机套小钱包发夹之类的没用东西。灶上时常慢火煮着好吃的东西。跟范见的厨师们相比,斤斤相形见拙,可是对一个25岁的女孩来说有这份热情已经足够了。
卫浴和内衣很代表女人的真性格。斤斤打扫最殷勤的地方是卫浴,那里从来都是房子中最干净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斤斤从来都是亲自动手,从来不让小时工帮忙。
只要走进斤斤卫浴的男人,想都不用想,一定都希望能在这里洗个澡,而且不用怀疑,女主人会帮助你洗,事实就是这样,斤斤很会替人洗澡,可以快速地洗也可以慢慢地洗,怎样洗都充满风情。
斤斤用微凉的食指点了一下范见的鼻子尖,
斤斤:“小心眼,你是想说咱家的东西别叫别人看见吧。”
范见:“哪能啊,好看的东西应该贡献给全社会。那什么,拐角买报的老爷子、扫街的大妈、放学的小弟弟都来看呐,这有个女孩臭美呢。”他在打哈哈。
斤斤:“变态。”斤斤注意到范见打的比方里没有可以产生联想的男人。
斤斤把一块牛肉放到范见嘴里,耸了一下胸脯,笑得暧昧。
斤斤:“我这么靓,晃眼。”
说着,斤斤翘起嘴唇把手上并列的两棵烟点着,把分给范见的那一棵放到他嘴里。
不安再次爬上范见的心头,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如此多情、如此殷勤、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不加掩饰,如此妖冶的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也相信无论是哪个男人只要搂着她睡觉就从此不会再有安稳日子了。
范见心里突然有了无名火,他猛地夺下斤斤塞到嘴里的啤酒瓶。
范见:“不许提瓶喝,倒到杯子里。”
斤斤灵巧地躲开,娇嗔道:“就不,我吸吮反射好,怎么着。”为了补充她的反抗,斤斤故意像婴儿那样使劲吮着酒瓶。
范见叹口气,软下来。
范见:“好了姑奶奶,我受不了,你别挑逗了。”
斤斤认真地:“好吧,我不喝酒了,我抽烟。”
她仰起头,细细的烟雾喷到半空,飘飘渺渺,轻轻柔柔,一滴阳光投在啤酒瓶颈最高的那点上。
范见心意一动,强烈的不安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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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迷人,却不料衣橱里惊爆秘密,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03 空气中还飘荡着另外一个人的味道
时间很快,已经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线把窗格投在象牙黄的地毯上,照在斤斤修长的细腿上,美得就像古典油画,一切都如此地安详。
范见希望这个时刻永驻,让一切都停留在眼前的美景之上,这一刻他满足了,可是,什么才能让一切停滞不前呢,死亡,死亡才能留驻最后的景象,想到这里范见不寒而栗,他感到已经爱上了斤斤,而且爱得很深,爱到了希望用某种终极的方法去收藏她。
客厅很凌乱,弥散着香艳,衣服和拖鞋散落一地,一瓶油在斤斤搓成条的衣服下面露出圆圆的肚子。
透过油绿繁茂的龟背竹,巨大的双层玻璃的落地窗彻底隔离了喧嚣,远处的高楼大厦和高架桥以及桥上流动的汽车都变成了雄伟的美景。
一架飞机从天空静静飞过,清楚地仿佛看得见机身上的字和乘客的脸。
他本能地把斤斤搂在怀里了,把拼拼杀杀的生活抛在脑后。斤斤扭动了几下,终于把头舒服地枕在他的胳膊上,这才吧长腿舒服地叠起来,继续吃为数不多的草莓。
范见看着他仰头看天漫不经心地把红草莓填进去,身体便僵直起来,那种挤得出水的感觉再度袭来。
斤斤说得不错,她的吸吮反射的确好,她的嘴仿佛从来不闲,她喜欢抽烟,提着酒瓶喝啤酒,喜欢吃草莓、香蕉、黄瓜、樱桃、香肠,凡是条状的和水滴状的东西一旦和斤斤的嘴发生关系都会变成诱惑,
范见感觉到危机,华灯初上,房间里暗下来,春宵一刻,他想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尽快地进驻到她心里去。和斤斤一起的时候,他会感到光明,他感觉光明的,那里有白色的光亮,那里时而荒芜时而郁郁葱葱……斤斤那致命的手指……
范见“嗷”地一声发出愉悦的叫声。
他有些慌乱地用手试了一下斤斤,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范见粗鲁起来, “疼。”斤斤上起不接下气。
范见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叫疼呢?
斤斤:“我喜欢疼,喜欢你的疼。让我疼吧!”斤斤几乎大叫。
范见皱了一下眉头,顿了一下。
范见纳闷了,今天为什么如此不堪呢?
范见:“小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斤斤:“收拾你,收拾你,收拾你,1,2,3,4、5,555……”又来了。
范见忍不住笑了,危机解除了。
斤斤挑逗着:“来呀,再来呀。”
斤斤用食指尖摩挲范见的鼻子,
斤斤:“喔,你的鼻子好性感,狮子鼻,好性感,一翕一翕的,真好玩。”
斤斤伸出舌尖,在范见鼻子尖上舔了一下,那里有汗。
斤斤:“啊哈,有点咸,是盆好汤。”
范见:“呵呵,细痒。”
斤斤:“我再来,你看这个啊——”
斤斤俯下身,舌尖在范见的胸口轻轻地划起地图,
斤斤:“你发现没有,舌头在身体上至少有六种不同的位置。”
范见:“你写得什么字呀。”
斤斤用手背擦嘴,“太湿了,这个写得不好,再来。”
斤斤再次把头贴近范见,范见笑了,
范见说:“这样不行,头发都掉下来了,找不到舌头。”
斤斤把头发捋起来,一只手抓在脑后,
范见:“给我,我给你拿着。”
斤斤笑了,用手抚摸一下范见前胸西西的绒毛,就好像在沙子上抹去了痕迹那样。
斤斤:“开始了啊——”
一丝凉凉的湿润细细系划过,
范见说:“毛——”
斤斤赶紧划了几下,消除了第一个字,
斤斤:“这个呢?”
……
范见:“你别倒过来写,我不适应。”
斤斤又划拉几下,“好吧,我正过来写,你看啊——”
范见:“长,是长字吗?”
斤斤没说话,摇摇头,用舌头尽可能大的面,把写字的地方抹了一遍,拿自己的真丝睡衣搽干,又写了一遍,
范见说:“什么呀,毛毛——哦,小荡妇。”
范见立即被抵挡不住的欲望诱惑住,翻身去抓斤斤,可是斤斤却灵巧地一翻身,爬跑了。
斤斤:“我洗澡去,你休息一会。”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
“不行,有危险!”范见心烦意乱。
范见无目的的搜索着墙壁上龟背竹的黑色影子,突然见影子上仿佛叠加了一个人的投影,不知道为什么,范见今天总感到不安,仿佛这个房间里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或者很多的东西在,那种东西不一定是人。
范见是从前是不相信鬼神的人,这几年却总被一些东西纠缠着,那些奇怪的东西就像永不停止的梦魇一样,想摆脱也摆脱不了。而这些奇怪的景象发生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范见点了一支烟,定了一下神,龟背竹的影子单纯起来。
范见从19岁开始有了初夜,女人比他小,也是她的初夜。虽然范见仍然是尚有余粮的年龄,可也早过了离不开女人的时候,惟独对斤斤。这个女人让范见着迷。
范见停下来,把呼出的烟雾用手轰开,他闻到了一种蛋白的味道。男人对这种蛋白的味道太熟悉了,范见的内心很在意斤斤的忠诚,所以对出现在斤斤房间里的味道格外在意。范见像狗一样趴在地毯上,寻着味道,这个味道时隐时现,范见把刚才斤斤擦拭身体的毛巾抓过来嗅,上面是他自己的味道,可是空气中还飘荡着另外一个人的味。范见对自己的味道很熟悉。
范见皱着眉头迅速套上裤子,随手抓起一个长颈花瓶在屋子里搜索,向西的那面墙是一个巨大的衣橱,斤斤喜欢镜子,范见就把六道拉门上都镶满了镜子,平时,光线强的时候,镜子的反光刺眼,所以镜子的外面范见又做了一面墙的幕布,范见首先怀疑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衣橱,他拉开幕布,后面没有人,却发现一道门有缝,范见一把拉开那道门。
一个身穿牛仔套服的少年站在那里,裤链没有拉上,一片玫瑰红哆哆嗦嗦地垂着。
范见皱着眉头说了声“考”,就把花瓶放下,范见心里犯了难,心说,斤斤怎么惹上了这个主呀。
范见压住心中恶气:“小伟,小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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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恨有无奈,范见为什么对小伟万般无奈,且看下章。
004 从海外请了美丽的姑娘当瑜珈老师
斤斤听到响声,梨花带雨地围着毛巾跑过来,
斤斤看见小伟贴到了一件真丝上衣上,她用指尖捏着往一边挪,
斤斤:“哎呀,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范见一把打开斤斤的手:“别动手。”
尴尬,十分尴尬。
范见措手不及,他一直想抓到斤斤的把柄,这回终于抓到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结果,藏在衣橱里的居然是19岁的小伟,而对于小伟范见一根毫毛也动不了,不仅是动不了,就是小伟明着去动斤斤,范见也恐怕敢怒不敢言。
大家沉默半晌,斤斤给自己套上了一件衬衣,
斤斤:“小伟你出来吧。我去冲咖啡。”
范见劈空做打的手势,无声地骂小伟。
小伟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说些非常古怪的话,范见和斤斤谁也听不懂。
斤斤:“来吧,2+1咖啡,速溶的。”
范见看到斤斤的身体隐约地在白衬衫里面跳动,大腿明晃晃地在眼前,他心疼,他惧怕别的男人沾到斤斤,他非常在意,却在很长的时间以来佯装不在意,范见也没想到,长期以来,斤斤像一个致命的陷阱一样困惑着范见,他一直希望在斤斤的房里见到男人的痕迹,以便让自己减轻对斤斤的迷恋,但是,当现实到了眼前之后,范见听到自己心脏无力的搏动,那里很疼,非常地疼。
斤斤看到了范见眼中的刺,她的内心一片茫然,小伟在这个时候出现让她感到意外,可是,她并不责备小伟,相反,这个少年的存在给这个非常空落的房间增加了一缕阳光。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看到两个男人因为自己心存戒备,那种被重视的感觉非常舒服。斤斤似乎并不在意被小伟看了一回。
范见和小伟谁也不看谁,目光都看着墙壁上的花纹。好像在生气或者都在沉思。
空气紧张,范见盯着墙。渐渐地,墙上的纹路好像在发生变化,范见的目光循着不明确的边缘线追踪过去,那个图形非常像一张漫画的女孩,或者是戴帽子的丑男人,范见不确定那是一个什么,随着光线的变化,那个图形越变越像一只翘起尾巴的蝎子。
范见感到了一阵刺痛,那是他的胸口,墙上变化的影像影响着范见的情绪,仿佛那就是一个暗示,可是像解梦一样,范见还没有找到深入梦境的入口。
整整一个下午,范见想起来,仿佛一直被不明的暗示骚扰者,先是在托盘里把草莓看成了婴儿的头,龟背竹的影子也一度非常神秘。
现在,居然从衣橱里揪出了小伟。
范见曾经是积极要求进步的共青团员,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神秘的东西,他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可是,自从五年以来,他们把生意做到幸福大街开始,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神秘的镜像不断出现,范见有时害怕有时并不害怕,但是,却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范见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听说意志力薄弱的人容易感觉到奇怪的东西。随着神秘的东西越来越多,范见开始肯定自己的感觉,只是更加迷惑,不知道超自然的力量是不是存在,也开始考虑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比如,人是不是有前生,自己的前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如,人不是不有后世,自己的后世是不是将接受很多的惩罚。
比如,需要做多少的好事可以消解所谓的罪恶。
但是,范见无法抵御诱惑,无论是美色还是财富。他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这些他的今生将是什么样子。
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拿走了财富和美色,那么他的今生已经万劫不复。
范见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到最后都是纵容了自己,他总是想,如果要赎罪,那就放到后世去吧,反正今生没有必要去过清苦的日子,好像提前接受什么惩罚一样。
换一种强烈的想法,范见认为,他现在拥有一切是自己用血汗和智力赢得的,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他所享受的也应该是自己所得。
小伟穿着旅游鞋的脚在柔软的地毯上很不协调。他犹豫了一下,脱下鞋,放到门口。
斤斤拿起电话,
小伟声音楚楚可怜:“别,斤姐……斤斤,别打电话……四姑父……”
小伟求救地看着范见。
范见正对着天花板喷烟雾,假装没看见。
眼前的情况让他感到难堪,范见还是在意的事情挺多,除了斤斤之外,他也在意他的私生活暴露在一个孩子的眼底。
斤斤一边拨电话一边和声细语:“小伟,听说你最近不练瑜珈改练欢喜佛了。”
小伟脸红了,零星的青春痘越发突出,
小伟小声说:“恩,修炼藏密。”
斤斤:“是吗?哎,喂,大哥呀,我是吕斤斤,你在忙什么呢?”
斤斤说的大哥就是小伟的父亲,他的名字叫习太刚,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麾下的一些公司很堂皇,还有一些很难拿到地面上来说。和范见不分家的兄弟,还有一个关键点值得说一说,习太钢是范见的大舅哥。
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太刚,他是有名的暴脾气,当然他暴得通常很理智,触雷的事情不做,圈里的朋友都叫他大哥或者老大,黑白道上遇到习太刚都给三份薄面。
习太刚世代单传,到了习伟也就是小伟已经是第九代,就这么一个,自然很金贵,可,习太刚对小伟的要求很严格,打骂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小伟遇到事情很会找奶奶、后妈或者父亲的朋友去解决,有意避开父亲。这也是斤斤给习太刚打电话,小伟哀求的原因。
范见也想看看斤斤把这件事情怎么闹下去,她对斤斤下一步怎么狡辩很有兴趣。
必定,小伟是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习太刚总是要教训教训小伟的,他道不想为难习太刚,他想为难斤斤。想借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揭秘斤斤,从中了解斤斤的想法,从而找到把握斤斤的办法。
习太刚在小伟的教育上不惜工本,从15、6岁开始便给他从海外请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当瑜珈老师,没几天就练得腿随便盘在脖子上,手绕过脖子还能摸到自己的后腰……
这两年,习太钢又给他供养了西藏的大喇嘛,说是什么活佛,专门带领小伟修行藏密,这是什么功夫大家都不知道。来来回回的,人们在楼道里常能看见一个五冬六夏内穿黄坎肩外披紫红色袈裟、手里掐着念珠的大肚子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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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脱干系,斤斤出奇招,请来大人物一个,欲知后事,请看下章。
005 激情的痕迹显而易见
小伟的佛堂里供奉了很多正在以各种姿态的双修佛像,除此之外在楼道里还能听到诵经和做法事的乐器声,弥散出来的柏香味更是标明着修行的神秘性。背地里大家都说小伟修炼这门功夫的副产品是那个功夫了得。
这是范见心底最大的障碍。
假若斤斤搞到他不熟悉的人,他是有事可做的,他可以和那个男人用男人的方法斗一斗,也可以在床第方面下功夫。如今遇到这么个主,范见是几乎是没有办法的,先不说小伟是个小辈,要叫他一声四姑父。单说,他和小伟父亲的那些剪不断理不清的关系,别说小伟喜欢斤斤了,就是喜欢他了,他也无奈。
范见之所以有现在,一切都是习太刚的作用,也就是说,习太刚既是范见的亲戚也是范见的再生父亲,这个恩情范见很看中。
多多少少,圈里的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共识,在义字面前,女人如衣服。
范见此时感到无奈的羞辱,男人在床第上的落寞是很伤尊严的,范见想到自己19岁的时候,精力旺盛地疯狂,“小二黑”每天跃跃欲试,油亮油亮得等着女人。在忙了通宵之后,第二天起床时,关节还掰得“咯哧喀哧”响,吃点饭就奔拳击馆去打拳。那时,女人的眼泪和求饶都是实实在在的,确实是疼。现在虽然范见的资本尚好,可身体状况已经不是一个重量级别了。
想到这里范见十分沮丧,况且,小伟修炼欢喜佛,功夫自然了得……
窗外,高架桥上车流如注,一个大回环的转弯,车便分流了,一些往东一些往南,范见患得患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范见心疼。他不知道,斤斤这个时候给习太钢打电话会说些什么,是哭诉还是责怪呢?她想看斤斤如何辩白。
斤斤低着头,手在电话机上面划拉,从后面能看出来是在和男人通话,屁股在扭动。
斤斤的声音有些嗲:“大哥,你等一下,我点棵烟……大哥,我住这边这么久,你一直还没有来过呢,今天赏光一次好不好?”
习太刚:“哦?今天怎么有这个雅兴了?都谁在?”
斤斤:“都是自家人,小伟很好,范见也在。”
斤斤很懂得说话,她态度轻松,一边吐着烟一边很突兀地说“小伟很好”,反而把事情的严重性说清楚了。
习太刚吃惊道:“小伟?”
习太刚:“出什么事了?”
斤斤:“怎么会,大哥,我们就是想请你一起吃饭,很想你呗。”
习太刚已经着急了,语速加快了:“好,我掉个头,一会就到了。”
小伟紧张地额头流汗。
放下电话,斤斤递给小伟一张纸巾,顾左右而言他,
斤斤:“看你热的,要不要去洗把脸?”
小伟摇头。局促地看了斤斤一眼,低下头。
斤斤对范见:“宝贝,咖啡凉了,给你换一个?”
范见摇头。
斤斤自言自语:“我好可怜,都拒绝我。”
小伟慌忙拿起斤斤放在桌上的纸巾,在头上擦了一把,用力过猛,纸巾立即碎成一个条,小伟刻意地看着斤斤,希望斤斤能够给他一个眼神的交流。
斤斤谁都没看,她在玩咖啡勺,反复地把勺子放到已经冷了的咖啡中搅拌,拿出来,放到舌尖上尝一下,再放进去,拿出来,舔一下。她像一个五岁的孩子专注地玩沙子一样。
天黑下来,大家的阴影在客厅里明显起来。
范见有些坐立不安,却不表现出来,男人在有些时候,很愿意把自己的表情隐藏起来,让对方摸不到头脑,看不出态度。
小伟不愧是老习家的人,从小就见惯了商场上男人的嘴脸,他沉默地坐着,尽可能让自己复制范见的表情。
范见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一组数字,顶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大家都不自在地抬起头,看着那隐藏在吊顶后面的光亮。屋子里的电器使用了数字控制。
斤斤期待范见说句话,打破沉默。
斤斤此时表面虽然装得很沉稳,内心却很失望,她没想到范见内心深处妒忌的那部分,她觉得委屈,希望范见能出头来解决这个事情。
虽然,她知道对小伟,范见很挠头,可是范见必定是男人,她跟了他两年,一直希望知道范见有多爱他,这事出来以后,斤斤希望范见能为他做点出格的事情,比如和习太刚翻脸,比如对小伟发威……虽然斤斤只是这样妄想一下,她知道那是很糟糕的做法。退而求其次,斤斤希望范见至少做点什么,至少像对待自家女人那样给自己一点安慰,一个拥抱、一个关心的眼神就够了。
可范见不表示任何态度,既然斤斤已经惊动了习太刚,范见就不得不谨慎加谨慎,他想先当戏来看,他不想贸然行事,给自己造成不利。
习太刚15分钟就赶到了,看到斤斤穿着巨大的白衬衫露着大腿的样子有点惊诧,随后他看见屋子里的景象,客厅的地毯上凌乱不堪,激情的痕迹显而易见,范见和小伟木纳地坐在桌子边上一言不发。
斤斤微笑着把习太刚拉进屋,
斤斤说:“大哥,就等你了,我快饿死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斤斤转过头对范见和小伟说,说着斤斤就进了卧室半天没出来。
范见不得不佩服斤斤的交流能力了,如此棘手、难堪的一个事情,人家斤斤办得如此灵巧,首先她在电话里,突兀地说了一句“小伟很好”就把习太刚招到了事件现场,用故意不换衣服,加强了出事的讯号,最后,自然地用一句“我去换件衣服”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让几个男人可以充分地解决问题。
习太刚打破沉默:“出了什么事?”
范见:“大哥,没事。”
习太刚:“没事?小伟,你怎么在这?”习太刚目光咄咄。
小伟的脸迅速红了,低下头,习太刚举起公文包照着小伟的头打下去。范见抬手替小伟当住了击打,范见说:
“大哥,大哥,别动手,坐下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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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太钢摆酒解疑惑,却不料,顿生新的疑点。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06 就这么栽了
习太刚原本也没有真要打儿子的意思,听到范见的话,就坡下驴,气呼呼地坐下来,习太刚心里也打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感觉一定是个严重的事。首先,虽然阴差阳错的小伟住到了吕斤斤的楼下,但是小伟未必知道范见和吕斤斤的关系,习太刚一直暗中监视小伟的一举一动,在侦探的报告里从来没有看到过小伟和吕斤斤有来往。
但是,今天这个架势显然不同一般,在楼下的时候,习太刚问过监视小伟的侦探,得知小伟上了电梯,一直没有出来,他们还以为小伟在家里。可是,习太刚想了很多的可能性都想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需要惊动他的事情。
习太刚死死地盯着小伟,小伟猛地抬起头,
小伟说:“我走错门了。”
习太刚:“说!”
小伟:“我回家,发现门没关就进来了……”
习太刚神情松动了不少,努力绷着脸:“……说,继续说。”
小伟:“没有,小姑妈正好洗澡出来,没穿衣服……”
小伟是个聪明孩子,一句小姑妈就把范见说得心惊肉跳。
小伟提高声音,他一把拉起习太刚,就往衣橱跟前走,声音很尖,仿佛回到了儿童期,小伟此时很激动,他几乎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小伟:“我就在这,然后四姑父就来了,然后……然后……他们那个……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后来,后来我博起了。”
“后来怎么了?”习太刚大声的问
“后来我博起了,后来四姑父就发现了我,小姑妈就给你挂电话了……”小伟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到最后已经有了得意的笑容。
看到衣橱地上的斑驳的地毯,衣橱外歪倒的花瓶,习太刚一下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脸上反而解除了警报,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习太刚也明白了为什么范见的感觉如此反常。
习太刚寓意深长地拍了拍范见。
他又看了一眼小伟。
习太钢:“四弟,回头我再给你说。”
小伟听到父亲这样说,脸立即红了,畏缩着用眼神制止父亲,内心充满了羞涩和恐惧。
习太刚说:“四弟呀,回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样吧,天也晚了,今天大哥做东,吃什么让吕斤斤挑。”
范见:“哪能让大哥请客呢,我来。”
习太刚:“这样吧,你去看看吕斤斤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也准备一下,待会到车里等我。”他把车钥匙丢给范见。
习太刚对小伟:“走,爸爸送你回去。”
小伟有些不情愿:“爸……”
范见一头雾水,他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仿佛习太刚早就知道了小伟和斤斤有染。
范见此时怒火中烧,大家早都说,妻子出轨丈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现如今,岂不是全国人民都知道斤斤和小伟胡闹,惟独他不知道?
习太刚居然不反对小伟和斤斤的这种不伦之交,这让范见纳闷,凭小伟的身价和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呀,偏偏找姑父的女人,这还不算,居然习太刚还默认了这种关系。范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这么栽了。
可这顶绿帽子也太古怪了。范见也来了劲,他不想放掉斤斤,至少在习太刚开口之前他不能就这样等着,什么都不做。
范见冲进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把斤斤按到墙上,抱着后腰就动了粗,斤斤的衣服凌乱,显得很风尘,她扭着腰试图反抗,几次都躲过去了,范见怒了,转过身把斤斤脸朝被单按倒,此时,范见抱着斤斤的背觉得很解气,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斤斤疼,他想给斤斤的身体留下永久的印记,让斤斤记住他。
斤斤还想反抗,范见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双手死命地抓住斤斤,抓过的地方立即青紫起来,斤斤很快明白挣扎的结果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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