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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从此不再把司马懿放在心上,高枕无忧,笃笃定定地控制着曹魏政权,魏少帝曹芳也拿他奈何不了。
嘉平元年(公元249 年)正月,魏少帝率领群臣到高平陵(魏明帝曹■ 陵)去祭祀,曹爽也随同护驾。谁知他们人马刚出皇城,年属七旬诈病已久的司马懿,神奇般地出现在皇城。只见他精神抖擞,披盔戴甲,带领着司马师、司马昭,率领着精兵锐卒,占领了城门和各军事要地,派司徒高柔占据了曹爽的军营。与此同时,他一边假传皇太后诏令,废曹爽为民。一边上奏曹芳,揭露曹爽谋反篡权的罪行。曹芳无奈,只好免去曹爽官职。曹爽本想虽不为官,可以不失富贵,谁知司马懿又发兵围攻曹爽宅第,以谋反之罪将曹爽及其党羽统统斩首。从此,司马懿再也不装病了,而是牢牢地控制了曹魏政权。
东汉末年,董卓篡权,江东孙坚扯起大旗,率兵讨伐董卓。当部队行进到南阳时,军队人数已达数万。孙坚是兵强马壮,人多势重,但很快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粮食。
孙坚心想,当今天下,人人痛恨董卓,讨伐董卓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的大事。于是,就派人送公文给南阳太守张咨,请他赶快筹集军粮,帮助部队度过眼下困难。
张咨接到孙坚的特使送来的公文后,冷冷地说:“孙坚也不过是奉录两千石的官,同我一样,我凭什么要听他指挥,给他调发军粮?”于是拒绝了孙坚的要求。
孙坚没想到张咨会不顾社稷大计,出他的洋相,提出要同张咨面议。偏偏这张咨又推三说四,不肯与孙坚见面。孙坚听了,十分动怒,说:“我刚刚发兵就受到阻力,以后还怎么能在军队中保持威望?还谈得上什么讨伐董卓?”他左思右想,决定引蛇出洞,计赚张咨。
“孙将军得了急病了!”孙坚的部队中忽然流传着这样一条消息,全军听了,人人为之震惊惶恐。这时,有人忙去迎接请来巫医,为孙坚施行招魂巫术;有人忙着去祈祷山川,请求神灵的保佑。张咨也听到了这条消息,心里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痛快,心想:孙坚这一病,还谈得上去讨伐董卓?如果不能带兵了,那他手下这批军队岂不就。。正在这时,孙坚又派遣亲近的人去传话给张咨,说准备给张咨一批兵马,以减轻孙坚自身的负担。张咨听了,十分高兴,真是心想事成啊!眼看孙坚的兵马要归自己了,他能不兴奋!
这次,张咨亲自带着美酒,率五百来名步兵骑兵到孙坚营中,准备办理移交手续。孙坚开始静卧在床上,见张咨到来,勉强支撑身体,与张咨见了面。寒暄了一阵之后,又装出一副十分病重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要下床设酒招待张咨。张咨连说:“免了,免了,等将军贵体康复了以后再痛饮也不迟。”
孙坚忙说:“能与张太守相见,实属不易,岂有怠慢之理。”
宾主刚刚入席坐定,还没喝上两杯酒,这时,只见长沙主簿进来对孙坚说:“我们的军队千里迢迢,为讨伐董贼而聚集在孙将军麾下。谁知前行到南阳这个地方,道路没有修好,军队所需物资粮食又不给准备。张太守是在有意阻碍我军前往讨伐董贼,请求孙将军下令,依军法处置张咨。”刚才还是彬彬有礼地觥筹交错,转眼间变成了鸿门宴。张咨连呼“上当”,想逃跑,已陷入虎口,只好束手就擒。孙坚立即下令,将张咨缚赴军门斩首示众。这一下,舆论大哗,一郡之人为之震惊,对孙坚有求必应。这一来,孙坚大军所过郡县,都事先准备好了粮食物资,等待着孙坚军队的到来。孙坚不久就建立了吴国,与魏、蜀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安仁义、朱延寿都是吴王杨行密手下的高级将领,并且,朱延寿又同杨行密的朱夫人弟弟关系密切,这样,跟杨行密又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但是,自从平定了淮、徐一带以后,安、朱二人常以功臣自居,骄纵放肆,并且阴谋叛乱。吴王杨行密早有觉审,深感此二人居心叵测,非除掉不可。
一天,杨行密突然说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患了严重的疾病,有时还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在撕心裂胆地哼叫,眼睛像给什么东西戳了似的。自此后,装着经常把东西看错,变成了一个高级“色盲”。每当接待朱延寿派来的使者时,他就 “色盲”得更加厉害,常把张三说成李四,把狗错认作猫,目又故意显示给人看。行走时,杨行密又常常故意朝柱子上撞,以致于头破血流,扑倒在地,甚至于昏厥。一次,他又摔倒了,朱夫人将他扶起,好久他才苏醒过来。杨行密哭泣着对夫人说:“我大业已成却又偏偏双目失明,老天真是太不公道了,让我成了废人。”朱夫人想安慰他儿句,但他还是痛苦地说:“我的儿子们又都是一些庸碌之才,没有一个人能继承我的大业。为今之计,如果让朱延寿接替我的位置,我也能死而无憾了。”朱夫人听了,当然十分高兴,要去把朱延寿召来。杨行密盼就盼朱延寿能早点同他见面,以便进行暗中下手,现在一听朱夫人要去请朱延寿来,正是他所希望的。但他毕竟老谋深算,还是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那你就去把他请来吧。”
那边朱夫人去请朱延寿去了,这边杨行密就快速地准备着。消灭对手的时刻到了!朱延寿在朱夫人的陪同下来了,杨行密装出还是那副神情,呆滞滞地立在寝室门口,迎接朱延寿的到来。朱延寿大摇大摆地走来,刚同杨行密打过招呼,杨行密让他进屋,就在他不备时,一刀刺进了朱延寿的小腹,将他杀死。不久,又把朱夫人给赶跑了,把安仁义也给斩首示众。
长醉不醒
阮籍是魏晋之际的名士,为人容貌■杰,志气宏放,做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由于当时司马氏篡权,常以“礼教”大棒残酷迫害一些富有正义感的士人。为了躲避迫害,阮稽、嵇康等七人经常结伴,在清风翠竹下清谈,时人号称他们为“竹林七贤”。
为了远祸全身,阮籍有时能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几个月不出门。有时登临山水,能忘情于山水,几天不回家门。他会弹琴,会演口技,有时一个啸音能声闻几百米。常常自我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每当得意之时,往往会“忽忘形骸”,狂欢乱呼,乃至于不少人都认为他犯有痴病。
阮籍的父亲阮■在曹魏政权时,曾任丞相掾要职,在当时很有名望。等到阮籍年长、正当可以大干一番事业时,恰逢司马氏政权当道。为了不与司马氏合流,反对司马氏政权“礼教”统治,他常常故作放诞,酗酒托志,拒不参与世事。有一次,司马昭想拉拢阮籍,就想让阮籍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司马炎,同阮籍结成儿女亲家。阮籍事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十分为难。他想,如果同意了这门亲事,那以后非得上司马氏的贼船不可。这样做,于他的人格不合。如果开口拒绝,那就意味着公开得罪司马昭。这一来,自己的脑袋用不了多久就得搬家了。怎么办?阮籍在家里来回踱步,思考良策,无意中,手触摸到了自己心爱的酒壶。他顿时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来:“有了,有了!”
第二天,司马昭派来的使者敲响了阮籍的家门。家僮将使者引进阮籍的书房,还没进门,只闻到一股股酒味扑鼻而来。使者进去一看,只见阮籍已醉如烂泥,口流涎水,手中还抓着一个酒壶,酒壶里的剩酒还时不时地被他抖落几滴,他的胸前已给酒浸透了一大片。
阮籍虽有些醉了,但他意识到司马昭的使者已经进了自己的书房,于是,又鼾声如雷地打起呼噜来。
“你的主人怎么这时候还没睡醒?”使者不解地问。
“我们家老爷向来喜欢饮酒,在士人中已是出了名的,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家僮没好气地将使者抢白了一顿。
“这。。”使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叫我回去如何交差呀!”
“对不起,老爷要休息,请回吧!”
司马昭的使者只好悻悻地离开了阮籍家。司马昭听了使者的汇报后,对使者说:“他今天醉了,明天还不醒吗?明天你再去与他商谈也不迟呀!”
使者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想:我这媒差可真不好办哪!
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司马昭的使者又带着聘礼来到了阮籍家。家僮将使者带到了阮籍的卧室,对使者说:“我们家老爷自昨天喝醉了酒,至今未醒,还是我把他背到床上,让他躺下的呢!”使者除了闻到足以使自己也醉了的酒味外,就是听到阮籍如雷一样的鼻鼾声。眼看今天正事又谈不成了,只好摇摇头,打道回府,向司马昭作了内容相同的汇报。
就这样,阮籍是醉了喝,喝了醉,多喝亦醉,少喝亦醉,率性来他个一醉方休,结果,整整醉了60 天。司马昭面对终日沉醉不醒的阮籍,犹如老虎吃刺猬——难以下口。一次次踏进阮家门,一次次吃了闭门羹。有几次,司马昭还亲自登门,想探个究竟,但见到的仍是醉翁一个,听到的仍是呼噜呼噜的鼾声。最后只好作罢,再也不提这门亲事了。
当听说司马昭的儿子已另行定婚后,阮籍的酒也自然地醒了。阮籍正是通过这种长醉不醒的方法,拒绝与司马氏联姻,拒绝与司马氏集团同流合污。
司马昭对阮籍拒绝与自己联姻,感到十分恼火,于是,就想方设法来找阮籍的岔子,以置阮籍于死地。
司马昭派心腹钟会,经常去阮籍家,以访问求教为由,想请阮籍谈谈对时政的看法,并虚心地请阮籍提些治国良策。想以此来看看阮籍的态度,以便加害阮籍。
阮籍生逢乱世,早已将荣辱置之度外,抱定口不臧否人物的宗旨。所以,为了不使司马昭计谋得逞,每当钟会来时,阮籍总是喝得酩酊大醉。钟会同他偶尔讲两句话,阮籍也是舌头僵硬变粗地胡说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语言。钟会无法同阮籍对话,也就无法知道他的政治立场。就这样,阮籍避免了一场又一场政治灾难。
后来,阮籍听说步兵营的人善于酿酒,有多年陈酒300 斛,就要求去当个步兵校尉,以终日饮酒而“遗落世事”,故人们又称其为“阮步兵”。
巧售其奸
西晋惠帝,人称是一个白痴皇帝,他当皇帝后不久,朝政大权就被皇后贾南风把持。可遗憾的是,贾南风迟迟不生子,这样,晋惠帝就将妃子谢玖所生的儿子司马遹立为皇太子,贾皇后对此一直心怀不满,一场宫廷斗争就这样开始了。
太子司马遹天生性格刚烈勇猛,对贾皇后及贾氏一帮人擅权骄纵的行为早已看在眼里,扬言在有朝一日手掌大权时,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剪除那一帮人。贾后及贾氏一帮人,也在暗中积极筹划,要在太子羽毛未丰之时,将其扼杀,以免将来反受太子的制约。
元康九年(公元299 年)十二月的一天,太子为自己的儿子司马遹大病痊愈而祈祷求福,贾后就借此制造了一场阴谋。
贾皇后伪称皇帝有疾,召太子入宫。太子不知是诈,匆匆来到宫中,等候皇帝宣进。谁知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传话,太子急得直转悠,来回踱着脚步,心里惦记着皇帝老子的病情。过了一会儿,皇后派身边的人送来一大瓶酒给太子,说:“皇帝病情好转,现已休息。念太子如此孝顺,皇帝特赐酒一瓶,望就在宫中饮完。”
太子听说父皇已脱离了危险,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但一听说皇帝老子赐酒,且又是这么一大瓶,还要在宫中喝下去再走,心里不禁发麻,心想:
“父皇也太不知孩儿的酒量了,我是不能喝这么多酒的!”心里嘀咕,嘴上又不好说,只好领酒谢恩。
太子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糊里糊涂起来,再喝两杯,已烂醉如泥了。贾后见时机已成熟,拿出早已拟好太子口吻写的一封信,信的内容是:祈求神明保佑太子发动政变、废黜帝后成功。祈祷文辞被以皇帝诏书的名议,送到太子跟前,皇后的亲信念一句,太子就写一句。太子在酒后精神高度迷朦的状态下,无法细辨内容,也就这样云里雾里地一一照写了下去。
贾后躲在一旁进行幕后指挥,其面色是由紧张而惊喜。当太子最后一笔落完,贾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令人赶快把太子的手迹拿过来,如获至宝一般。
贾后很快就把这份“谋反证据”呈送给“白痴皇帝”晋惠帝,揭发太子心怀异志的罪行。晋惠帝让大臣们去进行验证,而这些大臣们都已被贾后收买,况且笔迹也确是太子的,这样,就如实禀报惠帝:太子有谋反举动!惠帝尽管是个“白痴皇帝”,但他对皇帝这个位置的意义还是知道一二的,所以下令,把太子给废了。
事发后,太子手下的“东宫僚属”们纷纷呈书,为太子鸣不平,认为这是贾后做的手脚。但这些反对意见根本传不到晋惠帝跟前,都被贾后及其党人“卡壳”了,并扬言要对这些人进行秋后算帐。这时,有人就去游说执掌兵权而又与皇后有矛盾的皇族右军将军越王司马伦。司马伦曾多次想发动废除皇后的举动,苦干各方面条件不成熟。这次,他发现皇后手段卑鄙,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再加上群情激奋,正是需要自己振臂一呼的时候,于是决定发动宫廷政变,废除贾后。
一次,司马伦手下一个名叫孙秀的亲信对司马伦说:“奴才有一句话想跟大将军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司马伦一听,心想这小子要搞什么鬼名堂,说:“当然可以讲。”
孙秀又凑进一步说:“太子为人聪明而刚猛,将来必定不肯受制于人。
再说,你本来与贾后之间有过一段交往,现在突然要去废黜她,太子必定会认为你是因舆论压力过大、形势对你不利了,你才前徒倒戈,以释人怨。太子根本不会感谢你的。”
“哪依你怎么办?”
“我们不如怂恿贾后去杀害太子。”孙秀说,“然后再以为太子报仇的名义去废黜贾后。这样,不但可以免祸,还可以赢得众臣的信任,赢得社会舆论的支持。说不定你还能就此把持朝政呢!岂不可以收到一石击二鸟之效?”
司马伦手捋胡须,微微笑道:“此计妙!想不到你小子还能想出这等高明主意。”
于是,司马伦派人四下散布谣言,制造舆论,说朝廷中有人要废贾后而重新请太子正位。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于贾后联络,敦促贾后的亲信早点除掉太子,以绝众望。
贾后早已知道宫廷内外风风雨雨的议论声,知道自己陷害太子的阴谋已经败露,心里是十分地不安。害怕太子有朝一日,死灰复燃,到那时,自己就会大祸临头了。在亲信们的策谋下,她决定杀了太子,以绝后患。就这样,太子很快给毒死了。无形中,贾后已上了司马伦的当。
贾后一旦毒死太子,司马伦又让亲信在朝野上下大肆宣扬,人人对贾后表示愤慨。朝廷一些大臣们常常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大发议论,贾后已淹没在一片谴责的声浪中。
司马伦看火候已成熟,就以讨伐贾后为名,联合各路诸侯王,发动了宫廷政变,将贾后最终废除,而夺取了朝政大权。
阳奉阴违
晋永嘉年(公元313 年),晋怀帝被俘后,王浚在幽州设立行台,拥兵自重,准备伺机称帝。由于连年灾荒,加上战火不断,幽州一带的百姓们身无御寒衣,家无隔夜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王浚积存了百万斤粮食,却一粒也不肯拿出来赈救百姓。他只想留作招兵买马,增强自己的实力。
此时,盘踞襄国一带的石勒,早就想消灭王浚,扩大自己势力范围。所以,他想趁幽州人心不定之际,向王浚发兵。他就问计于张宾,张宾对石勒说:“王浚虽然不得人心,但目前尚有雄厚的实力。现在又被朝廷封为侍中、大司马,还有少数人死心地为他卖命。”张宾接着又分析道:“王浚一直想废帝自立,但只是害怕四海英雄不肯臣服。他现在想得到你的支持,犹如项羽想得到韩信。你不妨卑辞厚礼向他称臣,然后再寻机消灭他。”石勒认为大妙,就依计而行。
石勒派王子春、董肇为使者,带着许多珠宝珍玩和一封信给王浚,又带了一份厚礼送给王浚的女婿枣嵩。
王浚见石勒送来珍宝,喜出望外,看了石勒的信,更是美滋滋的,心想,石勒果然投靠过来了,这一下当皇帝的梦就更容易实现了。石勒在信上把王浚大大地吹捧了一番,称他是名门贵族,为四海人所仰望。中原无主,人人思归明主,大司马是深受众望,理应早日登基,使天下早得安宁。。。
王浚毕竟老奸巨猾,他忽然一想:石勒占有那么一大片江山,兵力也不弱,怎么肯甘居人下?莫非其中有诈?就赶紧找来自己的贤婿枣嵩进行商量。枣嵩已背着王浚收下了石勒的使者送来的厚礼,忙说道:“石将军虽然勇猛,但毕竟是粗人,只会攻城掠地,不能料理国家。他只思早日投靠明主,日后可享荣华富贵。”
王浚又找来使者,问石勒问何要这般恭维自己。王子春说:“我们石将军对大司马的方略早已心折叹服,有心投靠明主,望大司马勿疑。”
于是,王浚就留下了王子春和董肇,让他们的随从返报石勒。
过了不久,王浚的部将游统暗中背叛,派使者到石勒那里探路,准备归顺石勒。谁知石勒杀了游统的使者,并把他的首级送往幽州。这一来,王浚对石勒更加信任了。
建兴二年(公元314 年)正月,王浚让王子春、董肇陪同他的使者到襄国石勒那里,表面上是去慰问,实际上是想进一步探听石勒的动静。
石勒见使者到来,亲自出城迎接。迎进帅府后,请使者南面而坐,自己面北下拜,接过书信,才敢在下首相陪。
王浚送给石勒一柄麝(zhǔ)尾,石勒伪称自己位卑才浅,不配使用,又十分虔诚恭敬地将它挂在大厅正壁,每天早晚都要面对麝尾膜拜,口中还念念有词:“我石勒无幸见到王公,如今见了王公所赐之物,也如同见了王公一般””
使者在巡视军营和军械库前,石勒已按张宾之计,将精兵锐器统统藏匿起来,所以,王浚使者所见到的,不是老弱残兵,就是破盔烂甲。这些足以让使者们暗自窃笑,心想:外面盛传石勒兵精粮足,看来都是夸大其词了。
使者回去时,石勒让他带去许多礼物和一份奏章给王浚,说是准备今年三月去幽州朝见王浚,并拥戴他为帝。
晋建兴三年(公元314 年)三月,石勒大军开抵易水一带,王浚部将孙纬发觉石勒大军压境,并非好兆头,请求王浚派兵驰援。谁知王浚大怒,说:
“石勒三月来此,是早已议定了的事。他是来拥戴我做皇帝的,谁再敢妄加阻拦,定斩不饶!”并且还忙着备办筵宴,准备接待佳宾。
孙纬的使者回到易水,传达了王浚的命令。孙纬只得让开大道,眼睁睁地看着石勒大军浩浩荡荡向幽州的治所蓟城开去。
四月四日,石勒大兵到达蓟城,守城军官见是石勒的军队已到,早就接到了上司的命令,立即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石勒大军进城。
石勒心中有鬼,一见此景,反倒疑虑起来,害怕中了埋伏。他随机占据了城门,并对城上的军官说:“为了庆祝大典,特送来了一批牛羊。”将数千头牛羊赶进城,牛羊到处乱窜,堵住了大街小巷,行人难以走动,纵然大伏兵,也无用武之地了。
过了一会儿,石勒见城中无异,便指挥大军,潮水般地涌进蓟城,纵兵大肆枪掠烧杀。就在这种情况下,王浚身边的人请求还击,王浚仍未决断,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是事实,做梦也想不到,石勒会给他来这一手。
就在王浚六神无主时,卫士进来报告,石勒的军队已包围了府邪。王浚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不住地说:“完了!完了。。”不一会,冲进许多士兵,把王浚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个部将,把王浚押进大厅。一进厅门,王浚就看见石勒正搂着他的妻妾在饮酒作乐,气得差点昏了过去。
王浚咬牙切齿地骂道:“石贼,你逆天行事,不得好死!”
石勒搂着王浚的妻子,冷笑着说:“哼,你还有脸说‘逆天行事’四字,真是不知天下有羞耻之事!你身为晋臣,手握重兵,却坐观洛阳破灭,居心何在!你明明是臣属,却要称孤道寡,这不是‘逆天行事’又是什么?!”
“这。。”王浚一时语塞。
“晋室皇帝有难,你身为国家重臣,却在一旁袖手旁观,让他被俘受辱。
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受辱的滋味!”
王浚眼睁睁地看着石勒尽情调戏自己的妻妾,心如刀绞。他长叹一声,紧闭双目,再也不想看眼前的情景了。
石勒将王浚屯积的粮食部分在当地发放,一部分带回襄国,救济灾民。
又将王浚押回襄国斩首,将其脑袋装在匣子里,派人送到平阳,向刘聪献捷。
故意延宕
东晋隆和二年,桓温被任命为大司马,都督中外军司。第二年,又加扬州牧。自此,荆、扬两镇,均由桓温兼任。随着地位的提高,桓温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想通过再度北伐,取得军事上的胜利,以建立更高的威望,以便于他将来取代晋主,自立为帝。可是事与愿违,桓温的三次北伐均以惨败而告终。
北伐失败后,桓温为了挽回自己日益低落的威望,决心通过废立晋帝来达到这一目的。于是,太和六年十一月,桓温废除了晋帝司马奕,而另立司马昱为帝,这就是简文帝。
咸安二年,简文帝病重,临终前立下遗诏,将帝位传给太子司马曜。桓温帝王梦又破灭,所以,他在一怒之下,领兵进入建康。
满朝文武大臣们知道桓温来者不善,但都敢怒不敢言,而在静观其变。
桓温召来士族大臣王坦之、谢安来相见,并在屏风后埋伏下许多杀手。
王坦之、谢安早已风闻桓温要杀了他们,一到桓温帅帐,王坦之已吓得浑身冷汗,而谢安倒没事一般,依然谈笑自若。
谢安忽然对桓温说道:“古代大将军总是将兵马放在边境以防止敌人入侵,桓将军为什么要把兵士藏于壁后呢?”
桓温听了,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非同寻常,我也是不得不如此呀!”
说完,命令左右将伏兵撤去。
自此后,桓温身体因年老而出现不适,渐次大病缠身,日益严重。桓温觉得这辈子皇帝做不到了,于是,就请求朝廷给他加九锡。
所谓九锡,就是帝王赐给大臣的九种器物,是一种最高礼遇,是禅让的前奏。按前代惯例,加了九锡后便要举行禅让仪式。可见桓温还是当皇帝之心不死。
谢安见桓温大势已去,提这种奢求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于是就让袁宠草拟奏文。奏文拟好后,谢安见了,又令袁宏慢慢修改,每一次都是如此。谢安想通过故意延宕的办法来对付桓温。就这样,一篇奏文写了十几天还未最后定稿。
桓温不久便死了,加九锡的事便不了了之。桓温带着无限遗憾结束了生命。
唐代宗时,泾州王童之阴谋作乱,决定以某月辛酉日为叛乱日期,且严戒军众,待更鼓报到此时,立即出发。
行动前的一天晚上,有人向泾州刺史段秀实告密。段秀实知道后,决心粉碎王童之的阴谋。
于是,他将掌更漏的人公开召来,有意找他的岔,愤怒而又严厉地责备他工作有失职表现,并命令他每更都要来向自己报告一次。
那个掌更漏的人吓得张开嘴巴说不出话来,心里直叫冤枉。他每次来报告时,段秀实就故意拖延几刻,同他谈这谈那。就这样,本来五更而天亮的,最后变成了四更时天就亮王童之终于没有能按预定时刻发动叛乱。最后阴谋败露而受惩罚。
斩草除根
公元403 年,贵族出身的桓玄因掌握了东晋王室的大权,就野心毕露, 想当皇帝,将有名无实的晋安帝废除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楚”。当时,被晋王室封为建武将军、下邳太守、北府兵将领刘裕,阴事桓玄。后于公元404 年二月,在京口(今镇江)突然起兵,直逼建康城(今南京)。最后, 桓玄在逃亡途中被益州都护冯迁所杀,伪政权“楚”宣告灭亡。
由于刘裕平定了桓玄之乱,为晋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义熙七年(公元411 年),刘裕被晋安帝任命为太尉、中书监,总揽朝政。这一来,刘裕代晋自立为王的野心更加膨胀。为了能捞取更多的资本,提高自己在民众中的威望,为夺取东晋政权铺平道路,刘裕率着晋国大军不断北伐,先后消灭了南燕、后秦等国,扩大了晋国的疆城。同时,在内部大力培植亲信,顺者昌,逆者亡。到了义熙十四年(公元418 年)十二月,刘裕杀死了晋安帝,拥立司马德文为帝,人称晋恭帝。
实际上,晋恭帝仍然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到了公元419 年,刘裕挟势、逼晋恭帝封他为宋王,且入朝辅政。
公元420 年,刘裕感到时机成熟,要晋恭帝下诏主动禅位,把皇位让给刘裕。这样,刘裕以禅位手段代晋称帝,改国号为“宋”,东晋王朝宣告灭亡。
刘裕代晋自立后,把东晋末代皇帝司马德文封为零陵王,在京城附近的秣陵县居住。
由于刘裕是挟势拥兵自重,打着“禅让”的旗号篡夺了东晋司马氏政权,所以,刘裕心中总觉不安稳,时刻担心司马德文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于是,就决定对司马德文实行“军事管制”,派自己的亲信带着一支部队以担任“护卫”为名,时刻监视末代皇帝的一举一动。
依照传统惯例,凡禅让而登位者,必须善待废主,否则,会被指责为“忌刻”。刘裕表面上尊奉旧主,以蒙蔽世人耳目,暗地里却磨刀豁豁,杀机四伏,并逐渐实施这一恶毒计划。
为了彻底根除后患,刘裕先采取斩草除根的方法,不让司马德文留有后代。每当司马德文的妃子生下儿子,刘裕安插在司马德文身边的人就寻找各种机会,将其处死而不露任何痕迹。将一个个活生生的司马德文的后代无声无息地扼死在摇篮中。
接着,刘裕又将毒剑指向了司马德文本人。他曾有一次派人给司马德文送去毒酒,但送酒的人不愿干这种亏心事,在半路上自己喝下了毒酒自杀了。
司马德文对自己的险恶处境早有觉察,并时刻在提防着。
他自己的日常饮食总是自己亲自动手烹煮,或者让自己信得过的妃子烹煮,从来不让别人染指,以免毒从口入。
刘裕见无法暗中下手,治司马德文于死地,就明晃晃地举起大刀,派人直接杀死了司马德文。当刘裕派亲信杀死了司马德文后,刘裕觉得经已彻底完成了对司马德文斩草除根的计划,于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他又假惺惺地率领百官,为司马德文在朝堂上公开发丧三日,演了一出猫哭老鼠的把戏。
杀鸡儆猴
连年的战火,使豫州一带者百姓们的生活失去了基本保障,不少人被逼的纷纷落草为寇,就连一些最本份、最温顺的人也免不了要动造反的念头。
所以,这一带的治安状况十分糟糕。豫州刺史拓跋祯上任后,正为此而焦虑。
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查摸底,他终于想到了办法。
北魏延兴元年(公元471 年)的一天,在豫州上蔡城(今河南省汝南县) 西的一片园林里,出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一批在北魏统治者眼中被视作南蛮的老百姓,正被刺史拓跋祯奉为客人,接受拓跋祯的敬酒。只见拓跋祯一身戎装,目光炯炯,不时地对客人们朗声大笑。
被拓跋祯请来的这批客人,乃是州属新蔡、襄城诸郡的民间领袖,在当时深孚众望,一言九鼎,随时都可能成为危及朝廷统治的叛乱头目。这些难以驯服的“刁民”头领,被刺史大人邀请作为嘉宾,大有受宠若惊之态,但在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随着拓跋祯的平易近人,他们也就渐渐地变得轻松了。酒过三巡之后,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拓跋祯只是一个劲地劝他们喝酒吃菜,并且自己还以身作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尽管如此,自己也没有露出丝毫醉态。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斜了。酒桌上也是杯盘狼籍。拓跋祯见一个个酒足饭饱,就对大家说:“诸位,咱们到那边走走,消化消化。”这帮人岂有不听之理?就一起跟着拓跋祯朝西边的一片空地走去。只见这里早已有一个人形箭靶立在空地南边,一群戎装武士正手持弓箭,肃立在空地两边。
见到这般情景,众宾客都面露畏惧之色,心想:今天莫不是赴的“鸿门宴”?这时,拓跋祯爽声大笑,连咳几声说道:“诸位,本刺史今日得与大家相聚共饮,甚为高兴。为了让大家醒醒酒,现在就在大家面前献丑了。”
众人不知何意,这时,一位武士早已将一张弓和一束箭递给了拓跋祯。
只见拓跋祯手持弓箭,走到空地中央,稍稍定了定神,便掂弓搭箭,“嗖”
地一箭,箭镞正中靶心。众武士和众宾客纷纷叫好。拓跋祯又一连数箭,箭箭中的。直到手中的箭全部射完,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到一旁。
拓跋祯故意叹口气对众宾客说道:“好久没练,技艺大是生疏。能不当众出丑,实在是侥幸之至。可是,要保家卫国,除暴安良,不练就一身硬功夫可是不行的噢!”
接着,他又下令站立两旁的武士们轮番表演。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二十几个人下来了,是人人箭无虚发,箭箭直穿靶心。看得那帮宾客们目瞪口呆。
很快轮到了最后一个武士。这是一个特殊的武士。众多伙伴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足够的信心,好像反而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大概因为在风中站立太久,他的嘴唇有些发抖,两眼神情也有些游离,他步履沉重地上了靶场,吃力地拉开弓箭,闭紧左眼,箭很快就脱弦飞逝。无疑,脱靶了。只见他呆呆地立在那儿,扔下弓箭,不知如何是好。
拓跋祯令人将那年轻武士架过来,一顿猛斥,骂他丢人现眼,没好好练功,有辱卫士身份。竟下令将那个武士给斩了。
在场的客人们虽然知道拓跋祯脾气暴戾,但没想到竟为这事还要杀掉手下的卫士。谁也没有料到,这次的打靶游戏会以小树林里的一声惨叫而结束。
一个个吓得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拓跋祯的戏还没演完。
拓跋祯像没事一样,继续和宾客们闲聊。又将客人带到了原先宴会的地方,要大家再喝几杯。这些宾客们平时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一切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今天却不同了,只得乖乖地耐心地听从拓跋祯的指使摆布了。
眼见太阳快要下山,乱树丛的影子也在地上越拉越长了。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在轻轻摆动。拓跋祯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对众人说:“诸位不知觉察到没有,这风刮得有点邪,似乎有盗贼入境了。”说着,他又作认真细听辨析状,还“嘘”了一声,摆摆手,让大家别作声。他将耳朵贴地听了一下,忙说:“可能在西南面约20 里开外的地方,有十几个强贼朝这边走来。” 众宾客一听,拓跋祯具备如此神异功能,真是神了。顿时,又对他产生了一种畏惧恐怖感。心想:以后得规规矩矩听这位刺史的。
拓跋祯略作沉思,急令随从,赶紧挑选一批精壮之士,火速往西南方向捉拿劫贼。
面对一个个神情默然的宾客,拓跋祯又让卫兵抬来几坛酒,给客人们满上。他一边让大家饮酒,一边说道:“请诸位再多候一刻,区区几个蠢贼,我保证马到成功,手到擒拿。大家三柄酒下肚,便有好戏看了。”他的口气虽然平和,但其目光却像一把刀子不动声色地直刺每一个宾客的心脏。在觥筹交错中,一股股杀气时不时地在小林里出现。宾客中那些曾亲手做过大盗的,身上不时在起鸡皮疙瘩。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从林边传来,把大伙从醉意中惊醒。
宾客们像获释似地,人人长喘了一口气,等待着好戏开始。
只见几个盗贼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地,扔在了酒席前。拓跋祯赶忙起身为那个带队捕贼的年轻军官敬酒,夸他这事办得出色。接着,他又慢慢踱到那帮劫贼身边,用脚踢了踢其中的一个,问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良民百姓不做,而要去做千人恨、万人骂的强盗?”
被踢的那人不知拓跋祯在说什么,只是神色茫然地看了拓跋祯一眼。
拓跋祯又回到宾客中间。此时,面对众宾客的完全是一副晴转多云的脸色,他用寒光逼人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对众宾客说:“本刺史上任不过一个月,就遇到劫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作案。没想到此地盗贼横行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发指。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些劫贼?”
直到此时,宾客们才真正明白了刺史今日请他们喝酒的真正用意。面对周围几十名全副武装而又有百步穿杨绝技的武士,对于拓跋祯的问活,他们中还有谁敢说这些盗贼可以活命?
拓跋祯大手一挥,作了个斩头手势。跟着,那十几个盗贼被拖到树林边,脑袋搬了家。
拓跋祯作为一州之长,在本州最危险的一帮人面前淋漓尽致地显示了自己的威风。在预期目的达到后,他又若无其事地与众宾客道别,还不时地说:
“以后有暇,再请诸位拨冗光临!”那帮人巴不得早点离开此地,心里在暗暗祈祷:但愿下次不要让我再来了!
原来,那被拓跋祯当着众人面杀死的一名箭手和十多个劫贼,都是关在死牢里的囚犯。拓跋祯分咐手下人,将他们分别扮成箭手和盗贼模样,最后成了拓跋祯杀鸡做猴的牺牲品。
从此以后,豫州一带民风大转,盗贼匿迹。在之后的几年中,豫州城乡到处流传着刺史拓跋祯治军严格,料事如神的故事。但极少有人知道,这故事是拓跋祯自己编导的。
装聋作哑
北魏末年,权臣元当权,朝廷一派乌烟瘴气,刀光剑影。王公大臣们只要不合元的心意,便随时有可能脑袋被搬家。在这白色恐怖下,北魏孝文帝的侄子、广陵王元恭审时度势,自觉如有不慎,也会招来杀身之祸。深谙宫廷斗争内幕的元恭也知道,祸从口出。为了杜绝这一祸根,保全性命,他决定来个装聋作哑,静观其变。
“广陵王病得起不了床了!”
“广陵王病得又聋又哑了!”
几天后,广陵王突然生病,最后病得又聋又哑的消息传遍了朝野上下。
有人为之高兴,有人为之吃惊,也有人对此怀疑。
由于元恭本来信佛,最后,通过与别人进行笔谈,表示要求进洛阳郊外的龙华禅寺修心度日,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他每日除了睡觉吃饭,便是打坐默经,过得悠闲自得。
但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朝廷中一些与元恭以前政见不和者和对权位垂涎三尺的人,并没有放过对元恭的“关心”。
永安末年(公元528 年),有人匿名上书孝庄帝元子攸,声称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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