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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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北岸

    情场女人:很傻很痴情;职场男人:很黄很阴险。

    所谓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

    本人贾明鎏,姓贾,叫明鎏,男,今年28,明年26,女人的年龄保密,男人的年龄就不可以是隐私吗?别总搞那些没用的性别歧视,要知道,这年头,男人更多的时候比女人更难混。

    我知道,这个名字念起来很意味深长,拿掉姓,那是骄傲和自豪,加上姓,那就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

    这不能怪我,老爹老妈帮忙取的名字,没办法,从小到大就是“名流”。

    不过,这个得意的名字终于在大学后期被同窗外加同床的女友李丫丫给糟蹋了,她把玉腿架在我光溜溜的肚子上,满脸奸笑地告诉我,网络上有个特爱扯淡的家伙,人家总结说,所谓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

    靠,这家伙太能扯了!

    我浑身一激灵,竟把李丫丫的玉腿从肚子上弹了出去。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扯淡的家伙,竟然在没有结识我之前就能如此精辟地总结出这么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名言。

    实际上,历史无数次证明,成者王侯败者寇!

    在上中学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布置了一个话题作业,让大家回去想想,明天上班会课,都来说说将来有什么追求?

    躺在上下铺的硬板床上,睡我上铺的兄弟问:哎,明鎏,你说我们将来该有个啥追求啊?

    我跷起二郎腿,问:你真想知道啊?给我根烟。待我吐出几个烟圈之后,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啥追求?金钱和美女呀。

    哗啦啦,全宿舍的兄弟在上铺兄弟的带领下都为我鼓掌叫好。

    第二天班会,班主任问,谁来说说,将来有什么追求?

    上铺兄弟满脸阴险,抢着发言:老师,贾明鎏说的,金钱和美女。

    唰,全班女同学的鄙视都冲我而来,班主任老师更是两眼冒火:流氓。又严厉地盯着我:贾明鎏,你就这么个追求吗?

    我站起来响亮地答道:“老师,我的回答是,事业和爱情。”

    哗啦啦,班主任老师带领全班同学给我鼓掌。

    仔细琢磨琢磨,我贾明鎏说的是不是大实话?

    事后,班主任狠狠地批评了上铺兄弟。

    快被班主任口水淹死的上铺兄弟回来埋怨我,靠!你这家伙太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哼,谁叫你想出我洋相呢?跟我玩,阴死你!

    前些日子,中学同学聚会,上铺兄弟混的最郁闷,倒是我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混得最好,他半醉半醒恭维道:“明鎏,你小子到底有何德何能,就能混进省城里效益那么好的临江机电总公司,还能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省城老婆?NND,老天真不长眼啊!”

    你说,我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吗?不能,我只能很爽气地喊:“服务员,买单。”等服务员屁颠屁颠把单子拿过来,我甩出一张贵宾卡,又更加爽气地喊道:“把发票开来。”

    是啊,你们都只看见了我在饭桌前的爽气,但是,他们看到过我得到这些的惨痛付出吗?看到过我在公司受过的侮辱欺压吗?看到过我与阴险毒辣的各路人等斗智斗勇的艰苦卓绝吗?

    用李丫丫的话来说就是,想要爽,就要忍得住破身的痛。

    没有任何人成长的背后没有跟别人斗过心眼,成功了那叫足智多谋,失败了那就叫阴谋诡计!

    况且,革命尚未成功,老子还需努力,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在向我招手呢!

    在人满为患危机四伏的当今,只要你有能力站在别人的肩膀上登高远眺,你仍旧是真正意义上的名流。不信,你去我们公司访一访,就连当初背后骂我流氓的人,都当面奉承我是名流。

    社会各界的名流包括我公司的名流以及姓贾的“明鎏”都这么个著名的德行。

    你不名流,可人家要名流,你就不得不名流。

    世上本没有什么名流,环境逼迫得紧了,也就有了名流。

    话外音:扯这些妖蛾子干啥,快讲讲,你是怎么一步步快速高升,又怎么让一个个女人成为你垫脚石的吧!

    摘自贾明鎏日记

    面试陷阱

    伟人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太正确了!

    贾明鎏和李丫丫手牵着手去应聘临江机电总公司的职位,面试到了最后的关头,负责招聘的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名叫刘怀德。

    在贾明鎏看来,北京和上海这类一线城市表面上有着更多的发展机遇和生存空间,但是,全国各地满怀雄心壮志的男男女女们都一窝蜂来瓜分这块蛋糕,竞争的残酷与血腥可想而知。

    与其和这些有志青年们去争得头破血流,还不如回老家不远的省会城市临江,进可攻,退可守,何苦要随着大部队去北京上海跑马拉松,累死累活下来,等到冲线头发都白了,看看人家刘翔练的110米栏,花十几秒夺冠难道就不是一块金牌?

    更何况机电总公司是个有着国企背景的大公司,效益待遇好,发展空间大。

    可惜啊,刘怀德明确告诉包括贾明鎏和李丫丫在内上十号应聘男女们,本公司在本校就一个名额,得看大家面试的情况来定夺。

    这不明摆着要棒打鸳鸯吗?

    等待面试很痛苦,快到中午时分,昏昏欲睡的贾明鎏终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忙站起身答应一声,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头,对着镜子,偷偷用力拍了拍快要麻木的脸,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眼,挺胸抬头装出自信的样子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的就是刘怀德,圆圆的大脸盘,浓浓的扫帚眉,配上冷淡的神情,真有几分威严。

    “刘部长好。”贾明鎏微微一躬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坐吧。”刘怀德眉毛一挑,脸上稍有不悦的神情。

    贾明鎏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等着他的提问。

    还好,刘怀德只简单地问了问姓名,简历,叹一口说:“亲不亲,故乡人啊,对吧?”这让贾明鎏感动得快要流下热泪,心想,如果真要是进了公司,不仅要把刘怀德当成上司,更要视为亲人。

    正胡思乱想间,刘怀德的电话响了,他作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开始接听:“你好,小王啊,我正有事呢,你把电话留给我,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刘怀德瞟了贾明鎏一眼:“好,你说吧,1,3,8,1,3,8,,,4,1,8,哦,好的,我这正招聘面试呢,好,一忙完就给你回电话。”

    补充说明,还是隐藏两位数字吧,免得机主被骚扰,要告贾明鎏泄露隐私。

    刘怀德挂了电话,又转过头来,冲贾明鎏一乐:“不好意思,一个朋友说点事。”贾明鎏刚想礼貌地表示一下不介意,刘怀德突然一拍脑袋:“哎,对了,他电话是多少?我光想着你面试的事了。”

    哈哈,你小看了我贾明鎏的记忆力,考试都成精了,成千上万字的古文都能过目不忘,英语听力测试从来没丢过分,这么几个数字能难得住谁?一个三八,又一个三八,,肯定死要发啊。

    刘怀德假装着用笔在记,嘴里不住地说谢谢。

    贾明鎏正自鸣得意,门被一位美女推开了,进来就急吼吼地问:“请问,刘部长是在这办公吗?”

    刘怀德丢下手中的笔,勃然大怒:“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我这正招聘面试吗?这么个人还懂不懂礼貌,敲门难道都不会吗?”

    美女胆怯地退到门口,眼睛却看着贾明鎏:“先生,你知道吗?”

    刘怀德厉声喝道:“贾先生,别理他,真是败兴。”

    是啊,美女有什么了不起?破坏面试考官的情绪,不等于砸了我的饭碗吗?

    贾明鎏心生怨气,恨不得立马发作,板着脸说:“你……”

    突然,贾明鎏发现美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贾明鎏多么的聪明伶俐,恍然大悟,这里面有猫腻,不可能毫无道理冒出个美女来,干净换了笑容:“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美女傻了!刘怀德暗暗点头:“处处留心、处乱不惊,是个厉害角色。”

    险啊,原来这电话号码和问路都是面试设的局,如果顺着刘怀德的意思对美女大发脾气,那岂不是就被阴了?

    变态问题很可怕

    出来,贾明鎏没来得及对李丫丫多说,只吩咐保持警惕,提防陷阱,李丫丫就被喊进了面试房间。

    李丫丫进门的莞尔一笑,让刘怀德眼前一亮,问:“李小姐,你有意应聘去我们公司啊?”

    李丫丫没见过这阵势,只点头。

    “嗯,你的简历我们看过了,很不错嘛。”

    “谢谢您鼓励。”李丫丫不由得一身汗湿,内衣紧紧贴住了前胸后背。

    刘怀德似乎看出了李丫丫的窘迫,微笑着盯住李丫丫文化衫前胸开口处的沟壑,慢条斯理地转移了话题:“李丫丫不是临江人吧,怎么想去临江呢?”

    李丫丫不知所措,只得胡乱扯:“据说临江山水很不错,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所以很喜欢。”

    “呵呵。”刘怀德用戏谑的眼光盯住李丫丫,算是默许了她的解释,又详细询问身高、体重、三围等等女孩子的私密。

    李丫丫想,靠,面试的提问越来越BT,这回真的轮到了自己。

    在网络上,李丫丫看过许多类似的帖子,早有思想准备,毫不犹豫,心怀坦荡,落落大方地一一回答。

    刘怀德话锋一转,单刀直入:“你有男朋友吗?”

    “有。”这和应聘有关吗?李丫丫这回有点慌张。

    “很好,很好,这说明你心理和生理都很健康。”果然有关,谁家公司愿意收留一个心智不健康的女同学。

    可更难堪的问题又冒出来了:“你还是处*女吗?”

    “是。”回答完,李丫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以为这年头的女孩子还会保持羞涩的美德,李丫丫是担心刘怀德怀疑自己心理和生理不健康,而把自己列入不予录用的另册。

    “很好,很好,这说明你很有理智,也很有原则性。”李丫丫松了一口气,原来人家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卑鄙。

    一路应对下来,李丫丫觉得自己有点“面霸”的感觉。但是,当眼光碰到刘怀德笑眯眯的眼神时,分明听到了刘怀德眼睛里发出来的淫荡声音。

    “李小姐,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刘怀德狡黠地一笑,然后递给李丫丫一张纸片:“如果你对我公司还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做什么,刘部长?”

    “能做什么呢?一对一,换个地方单独面试。”刘怀德的语气很沉稳,可嘴角边的笑容耐人寻味。

    贾明鎏和李丫丫就算是读书读到有点痴呆,读不出刘怀德那嘴角边笑容的意味深长,但总该认识纸片上写的是某宾馆的房间号码和联系电话吧?

    刘怀德的意图很明显,这让贾明鎏和李丫丫极其的为难。

    寸土不让

    月明星稀。

    学校已经放假,低年级的同学大多回家了,往日的喧哗已经被宁静所代替。

    去,还是不去?

    贾明鎏和李丫丫倚靠在一棵老槐树后,偶尔会看见一对留在校园的恋人从小树林相拥而过,又消失在某个黑暗的角落。

    “老贾,你倒是说句话啊!”李丫丫依偎在贾明鎏的身上,仰着头,眼睛里含着泪花。

    贾明鎏摇摇头:“丫丫,你去吧,好歹你能进到机电总公司。”

    “那你怎么办?”

    “丫丫,你别管我!”贾明鎏说的很干脆,脸上很无奈,可怜的样子让李丫丫心里有了揪心的刺痛。

    “老贾,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

    “你傻啊!”

    “我不傻。我一个小女子,进了公司又能怎么的?就算谁都去不了,我可以跟你去流浪。天涯何处无芳草,哪里黄土不埋人?”

    贾明鎏苦笑:“丫丫,不要冲动。今晚我们或许要为我们的爱情所感动,但是,我们都有父母,将来还会有孩子,我们可以流浪一辈子,他们怎么办?我说过,我一定要回临江。”李丫丫这个泼辣的川妹子最欣赏的就是贾明鎏的冷静和坚毅,她认准了这样的男人将来能干出一番事业,值得托付终身。

    贾明鎏俯下头,用嘴唇吻去了李丫丫眼中的泪花,李丫丫紧紧抱住了贾明鎏,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李丫丫浓重的呼吸吹进耳朵里,痒痒地刺激着下边一阵骚动,贾明鎏轻轻地抚摸着李丫丫的后背,她的身体热的发烫,凸起的结结实实地顶在贾明鎏上腹一点的地方,不停的扭动让贾明鎏上升。

    李丫丫的手探进了贾明鎏的衬衣里,温柔地在他宽厚的前胸游走,贾明鎏的手也开始不住地摸索,心跳的声音几乎要盖过李丫丫急促的呼吸,由于贴得紧,贾明鎏几次试图从前面侵入的试探都没有成功。此时,李丫丫猛地挣开,慢慢解开了自己衬衣上的纽扣,一把扯掉乳罩,将贾明鎏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今天我就让你摸个够。”

    贾明鎏一阵眩晕,这可是头一次真切地触摸到了一个女人,此前虽然隔着衣服捏住过李丫丫的,利用公交车的拥挤感受过那里的柔软,但贾明鎏只要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李丫丫就撒着娇:“急什么,早晚不都是你的人啊?”坚持要将自己的处*女之身奉献给新婚之夜,寸土不让的劲头,反而让贾明鎏愈发的迷恋。

    实际上,贾明鎏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随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也嫉恨那些吹嘘将女友如何如何了的男人。所以,贾明鎏和李丫丫的二年之恋,接吻、拥抱、抚摸,贾明鎏都干了,但每当贾明鎏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李丫丫总能够坚决地摆脱包括自己的漏*点,并温柔地抚平贾明鎏的骚动。

    李丫丫侧身将头靠在了贾明鎏的胸口,不断地亲吻、舔舐着贾明鎏敞开的胸膛,任由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荡。透着芳香的发丝抚着贾明鎏的脸,女人温热的体香让他贪婪地呼吸,仿佛这夏夜里也弥漫着肆意的芬芳。

    李丫丫呻吟着慢慢地倒向草地,顺势将贾明鎏拉伏在自己身上……

    你这个坏蛋流氓

    贾明鎏手忙脚乱,但他保持了足够的清醒,如果今夜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雄伟壮举,那么,回到省城临江所有的希望都将破灭。

    李丫丫还在寻找着贾明鎏的嘴唇,期待着一个幸福时刻的来临,可是她的手被贾明鎏抓住,放在了他的嘴边:“丫丫,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这么做。”然后轻轻地将李丫丫扶起来,搂在了怀里。

    “你……你这个流氓、坏蛋、无能的家伙。”李丫丫哭喊着,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用力挣脱了贾明鎏的搂抱,两手不住地捶打着贾明鎏的胸膛,贾明鎏一动不动,任由李丫丫疯狂地发泄。李丫丫累了,哭喊声渐渐地变成了啜泣。

    夜风袭来有一丝凉意,贾明鎏帮着李丫丫整理好了衣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李丫丫与贾明鎏背靠背坐在草地上,都不开口,却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对方强烈的心跳和呼吸,似乎都知道这也许是两个人最后的美好时光。

    “丫丫,我们分手吧,我不能掠夺了你获得一个好职位的机会。”贾明鎏哽咽着,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错,我梦寐以求想要得到这个职位,临江是我家乡的省城,机电总公司是一家大型国有背景的公司,可是,我是个男人,我……”

    “别说了,老贾。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这个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拳脚。”李丫丫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既像是在和贾明鎏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在灯光下,那眼神一定游移而迷离。

    贾明鎏意识到,李丫丫是愿意将身体交给自己的,想到这,他觉得又值得庆幸,如果刚才真的占有了她的肉体,自己一定会勇敢地承担起这份责任,交往这么久,李丫丫当然深知贾明鎏的个性。那样的话,两个人什么都得不到,或许就只有带着李丫丫风雨中闯荡,或许跟她一起回她的家乡。

    “我爱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我绝不会拖累你。”李丫丫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爱情是美好的,但任何时候都不能代替穿衣吃饭,即使有再高的性生活质量,也不能代表真正提高了生活的质量。贾明鎏从来不相信什么“有情饮水饱”的说法,两年来的耳鬓厮磨,李丫丫完全理解得了贾明鎏向往和追求的东西。

    “正是因为我也爱你,所以,我不忍心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受累。”

    要生活,要奋斗,就必须有舍弃,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这就是李丫丫了解的贾明鎏,在李丫丫看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再次见证了贾明鎏超乎寻常的控制力。

    “老贾,你是一个好男人,真的。”贾明鎏明白李丫丫说的是刚才的过程,他成了李丫丫心目中现代柳下惠,可是,她哪里知道贾明鎏难以言表的沮丧。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刘怀德吧。”贾明鎏拍拍李丫丫的手。“记住,一定要留住证据,别让他有反悔的余地。”

    “好吧,今夜我们就在黑暗中告别吧,再看见你,我所有的想法可能都会改变,或许,明天的我就不是今天的李丫丫了。”

    “对不起,丫丫,祝你好运。”

    “老贾,感谢你两年来对我的照顾和关怀,我会记住的。”

    “忘掉吧,丫丫,你会有新的生活。”

    李丫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出来:“不,我忘不了,我的心已经是你的了……包括身体,也可以为你而付出。”

    黑暗中贾明鎏苦笑了一声,却再无话可说了,黑夜掩饰了李丫丫的激动,也掩饰了贾明鎏的尴尬。

    李丫丫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贾明鎏的眼睛,然后柔声说:“最后再吻我一次吧。”

    贾明鎏再一次搂李丫丫入怀,炽热的唇在李丫丫的眼睛、脸颊、耳朵上发疯般亲吻,最后落到了嘴唇上,李丫丫使劲地把舌头顶进来,贪婪地吸吮,直到脸上的泪水都风干了……

    痛苦付出

    看着李丫丫哭泣而去的身影,贾明鎏不由得嘴角发咸,他流泪了。

    这是长大之后的贾明鎏第二次流泪。

    母亲和父亲离异的时候,贾明鎏还在上小学,只记得放学回到家,母亲无助地坐在床头,哭骂着父亲:“你去和那个挨千刀的狐狸精过吧……不就是省城里的女人骚得你难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连儿子都不要了吗?”嚎哭声招来了周围的邻居们都来看热闹,指指戳戳满是鄙夷的表情。

    父亲转过身默默地走了,甚至没有回头再看贾明鎏一眼,步履踉跄而缓慢,渐渐地消失在街的尽头,灰蒙蒙的背影清晰地印在了贾明鎏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呆立在门前的贾明鎏咬住嘴唇,傻乎乎地看着父亲的远去,可眼泪却没有流下一滴。

    但是,省城里的那个“狐狸精”成了贾明鎏心里的仇敌。

    贾明鎏的父母结婚后生下贾明鎏,日子过得艰苦点,本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只是,父亲下岗后在母亲的鼓励和支持下,去了省城做点小生意,一去三年,母亲带着幼小的贾明鎏在县城里苦盼着父亲,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和省城里的一个小自己快十岁的女子打得火热,女子看上了父亲的英俊和稳重,父亲贪图了女人的年轻与美貌,加之与贾明鎏母子三年的聚少离多,他们很快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女人怀上了父亲的孩子。父亲摇摆不定的情感砝码最终倒向了后者,执意与母亲离了婚,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孤身一人走出了这个家庭。母亲一次次拒绝了父亲任何形式的资助,一个人含辛茹苦供贾明鎏上学,又一次次逼迫贾明鎏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去省城,当大官,娶一个省城的媳妇,给母亲争口气,让母亲荣耀地去见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和那个勾引父亲的狐狸精。

    贾明鎏并不完全理解母亲的愤恨,只是不忍看一夜之间增添了许多白发的母亲,白天为了多完成计件工作量不肯休息,晚上陪着自己学习一直到深夜,没有父亲的生活之苦,缺少父爱的心底之痛,都那么的刻骨铭心,贾明鎏抱定一个心愿:“一定要考上大学,在省城里找一份好工作,早日混出个人样来,让母亲扬眉吐气,在省城里安度晚年。”

    进京上学的火车上,贾明鎏挥手与母亲告别,远远看见了父亲还是灰蒙蒙的身影,手里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应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追着火车不断地大声叮嘱着什么,贾明鎏看着母亲飘起的白发,不知不觉眼睛被泪水湿润。

    多少个不眠之夜里,贾明鎏动摇过很多次,回不了临江市就跟李丫丫去四川。可是,母亲伤心欲绝的身影就浮在了眼前,贾明鎏不敢忘记自己对母亲的誓言,这是贾明鎏心中不可撼动的精神支柱。

    李丫丫,这个泼辣的川妹子,在与贾明鎏分别的当天晚上,她敲开了刘怀德住的宾馆的房门,在一滩血水之后,李丫丫提出的要求却是:招录贾明鎏。趁着刘怀德钻进卫生间冲洗的间歇,李丫丫把刘怀德扯下来的小套子,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

    第二天,贾明鎏顺利地获得了临江机电总公司的录用通知书,欣喜若狂的贾明鎏为自己昨夜里的表演激动不已,假如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原始本能,人生的道路又会拐一个什么样的弯啊?

    贾明鎏赢得了一场情感和身体的赌博,从此,返回四川老家的李丫丫成了他心中又一个刻骨铭心的痛。

    此时,贾明鎏毫无缘由地想起了父亲那个灰蒙蒙的身影。

    车上奇遇媚少妇

    在开往省城临江市的特快列车上,贾明鎏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任兴奋的思绪伴随着列车的轰鸣飞扬。

    离临江越来越近,卧铺车厢的旅客已见稀少。

    与贾明鎏相对而坐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妇,五官精致,丰盈圆润,淡紫色的眼影满是挑逗,猩红的嘴唇闪闪发亮,妖艳诱人。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中间有临江。果然名不虚传。

    昏暗的灯光下,少*妇胸口硕大如脱兔,好像随时有可能从紧身的T恤中跳出来,格外引人注目,下身的牛仔裙紧紧包住了肥臀,贾明鎏不敢正视少*妇咄咄逼人的眼神,只感觉一股邪火在悄然膨胀。少*妇歪着头,抱着胸,眯缝的眼似笑非笑,似乎发现了贾明鎏内心的秘密,令贾明鎏浑身都不自在。

    少*妇轻启朱唇:“小兄弟,头一次来临江?”

    贾明鎏点点头,嗓子干涩没敢发出声音。

    “临江人民欢迎你!”

    贾明鎏握着少*妇伸出的玉手,突然觉得这少*妇有点趣味。

    “你长得真有性格。”在大学合唱团演出的时候,贾明鎏磁石般的嗓音、俊朗的外表曾经博得过台下许多女生的尖叫,最让贾明鎏自恋的评价是“阳光帅气”,而从一个少*妇的嘴里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贾明鎏觉得非常的意味深长。

    “是吗?”贾明鎏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莫不是与一位女白领的邂逅或者与一位女富商的艳遇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轻而易举就踩上了立足临江的跳板,莫名的期待油然而生。

    少*妇挤坐到贾明鎏的铺位上,脑袋趴在了茶几上,侧过脸用火辣辣的眼睛挑逗着贾明鎏,急促的呼吸清晰而细腻,贾明鎏的体内腾地升起了一股火苗。少*妇猛地抓过贾明鎏的手,按在了胸口的兔子上,贾明鎏羞得脸红耳热,用力拉扯了几下,却顺势搂住了少*妇浑圆的身体,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映照出少*妇脸上非常享受的表情。

    几秒钟之后,少*妇俯下身,用手捧住贾明鎏的脸,滚烫的嘴唇亲了一下贾明鎏的额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铺位,再没有声息,而贾明鎏却还在煎熬中挣扎与翻腾。

    车到临江,贾明鎏紧跟着少*妇出了检票口,然后向少*妇伸出了手:“再见!”

    “再见你个头啊,傻小子,你真以为临江的天上会掉馅饼。”少*妇瞪大了惺忪的眼睛,径自穿过了车站广场,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的士绝尘而去,只留下懊恼的贾明鎏怅然若失地站在太阳底下看花了眼睛。

    临江,这个充满了躁动和活力的都市,就这样以一位少*妇狂热的欲望和风骚的陷阱欢迎着贾明鎏的到来。

    车站广场耸立的钟塔上,明晃晃地挂着七个大字:临江人民欢迎你!

    贾明鎏张开双臂呼喊:临江,我来啦

    话外音:来就来了呗,临江也不多你一个混饭吃的家伙。未必你就靠这个女人混进了公司办公室?

    报到缘分

    正午的阳光在树影斑驳中闪烁,连知了的叫唤也有气无力,声嘶力竭,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了沿江大道的静谧,掀起一路灰尘飞也似地逃离,路边的行人显得愈发的无精打采。

    当贾明鎏手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临江市大型国企临江机电总公司办公大楼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命运和这座建筑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隔着栅栏从楼前的小广场望过去,高高的办公大楼透露出气派和威严,贾明鎏年轻帅气的脸上虽满是疲惫,但早已不见了刚出车站与话别时的沮丧,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贾明鎏走过传达室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从镜片上方盯着他,神色严厉:“小伙子,你找谁?还没上班呢。”

    贾明鎏晃了晃手中的分配通知书:“大爷,我是今年新分来的,报到该找哪个部门?”

    老头这才露出了两颗黄牙,亲切了少许:“哦。公司人事部,还早呢,两点半才上班,二楼等着吧。”

    “大爷,我把行李放您这一会儿,等出门再来取,行不?”

    老头大概被贾明鎏彬彬有礼所打动,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贾明鎏道了声“谢谢”就径直往里走,火辣辣的太阳依旧,从大楼里扑面而出的凉气,已经让贾明鎏感觉到无比的凉爽。进到门厅,楼道里空无一人,门厅靠楼梯左侧有一张公司部门办公室分布图,贾明鎏很快就看到了二楼人事部的图示位置。

    贾明鎏并没有急于上楼,而是转过身去饶有兴趣地浏览两旁橱窗里的图片,很快贾明鎏就记住了公司总经理的名字:钱瑞君,也将这位坐在主席台上神采飞扬做报告的模样刻在了脑海之中。四十七、八岁的年纪,腰围正在增长,与前来视察访问的领导握手的时候,满脸堆着笑容,让贾明鎏看出了严肃之外的慈祥。贾明鎏看见文字说明中那位领导名叫吴有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自己乡下有个远房的表舅也叫这么个土得掉渣的名字。

    当贾明鎏习惯性地移步向下一个版面走去的时候,猛然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把贾明鎏吓了一大跳。

    “哎哟!”贾明鎏转头望去,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并肩站着,脚下放着和自己一样简单的行李,他扶着眼镜,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橱窗栏里的光荣榜,一不小心被贾明鎏撞了个趔趄,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对不起,我没注意。”

    “呵呵,对不起,是我撞了你呢。”贾明鎏向对方伸出了手。“贾明鎏,来报到的。”

    “慕容健,也是来报到的。”两个年轻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心理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缘分,缘分,以后互相关照。”

    “一定,一定。”

    “公司还没上班呢,随便看看宣传橱窗。”贾明鎏指着橱窗里的图片让慕容健看。“你看,这位是公司的总经理,好有派头啊。”

    慕容健扫了一眼:“看见了,你就为这个笑吗?”

    “哦,不,我有个表舅叫吴有才。”

    “哈哈,真巧啊。”慕容健的笑有些诡异。

    你叫谁小姐呢

    上班的铃声响了,楼道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的人,午休结束的男男女女从楼梯旁的洗手间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互相开着玩笑,偶尔才有人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一下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慕容健拎起脚边的行李,和贾明鎏快步上了二楼。两人看了一下标牌,人事部有好几个部门,不知道该敲哪一个门才好。

    正犹豫间,从洗手间里转出个美女,一袭碎花连衣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毕露无疑,一条紫色的小丝巾系在脖子上,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胸口处雪白的肤色,贾明鎏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妙”,偷偷地咽了下口水,迎上前去,问:“小姐,请问报到该找哪个部门?”

    美女鄙夷地瞟了贾明鎏一眼,冷若冰霜地反问道:“你叫谁小姐呢?”然后,一甩长发,风摆杨柳般走进了楼道另一头的第二间办公室。贾明鎏直勾勾地望着美女的身影,还在胡思乱想。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卫生间拎着水壶出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什么臭美态度?”然后,笑容可掬地对还在出神的贾明鎏说:“技术干部科,喏,就这个门。”走过去站在正对着楼梯的办公室门口喊道:“小王,又来了俩帅哥。”

    “金大姐,到了你那里,好像谁都是帅哥啊。”屋里的小王看来也是快言快语。

    金大姐也不生气,只是骂道:“你小子别不服气,肯定比你帅!今天本阿姨没时间和你小子磨牙,钱总还等着烧水泡茶呢。”说完,也跟着走向楼道另一头,和美女走进了同一间办公室。

    慕容健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老贾,走不动路了?”

    “嘿嘿,没想到这楼里还藏着如此出众的美女。”

    “哈哈,你去把她追到手。”

    贾明鎏摸了一把后脑勺:“人家可能早就名花有主了。”

    “还可以挖社会主义墙角嘛。”

    “哈,慕容兄,挖墙脚,你当我是农民工呢。”

    慕容健拉着贾明鎏进了技术干部科,屋里摆了两张办公桌,只有小王一个人,他看见慕容健手里的行李就皱了一下眉头,指了指桌子的对面长条沙发,示意两人坐下,贾明鎏上前递上了录用通知书。

    “你的呢?”小王指着慕容健问,口气中明显有些不满意。慕容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递过去,小王看着上面有汗湿的痕迹,没有接过去,慕容健只好搁在了他的桌子上。

    “果然是两位帅哥啊。”小王一本正经地打起了官腔。“不过,我们公司是大型国有企业,一线的技术管理力量都很薄弱,你们可要有吃苦的思想准备啊。”

    贾明鎏虽然也看不惯小王的做派,并没有做声,倒是慕容健有些不耐烦,就说:“没什么,都是吃苦长大的。”

    小王皮笑肉不笑:“好啊,好啊,我们基层最欢迎你这样不怕吃苦的大学生。”贾明鎏拉了拉慕容健的衣袖:“嘿嘿,王科长,还请多多关照。”

    贾明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来之前就摸清了机电总公司的基本情况,这是国家机电产品的定点生产企业,下属公司分布在全国各地,一线生产劳动强度也不低,外出安装服务多在穷乡僻壤,而且一次可能持续几个月,条件艰苦自不消说。贾明鎏自知搞技术枯燥乏味,如果再分到下属公司去,接近领导的机会少,出人头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贾明鎏打定主意要分在公司机关,绝对不能出了省城临江市。更何况,为了来到这个家乡的省城,贾明鎏付出的代价惨重,亲手将自己初恋的情感,推倒了刘怀德怀抱。想到这,贾明鎏仿佛又触摸到了李丫丫那坚挺结实的,光滑如脂的小腹和洁白如玉的颈脖,自上而下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流。

    但是,一旦被发配到边远的下属公司去,别说美女,恐怕连村姑都常年看不到,岂不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那还不如跟着李丫丫去她们家乡的小县城,心甘情愿碌碌无为,不也是幸福生活一辈子?

    事已至此,怎么才能如愿以偿呢?

    不能乱说

    贾明鎏陪着笑脸:“王科长,看能不能在机关给我们安排一下,以后都是同事了,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不要叫我科长,科长出差了。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学生啊,谁都要关照那就我们人事部门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年轻的同志在最艰苦的地方才能锻炼成长嘛。”小王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故作神秘地说。“机关正在减员增效,公司已经研究过了,今年新分来的大学生一律面向基层,单位都已经确定了,就等着报到来了对号入座。你看看,机关哪里有岗位呢?”

    贾明鎏笑嘻嘻地探头去看,小王使劲把花名册合上,狠狠地蹬了贾明鎏一眼。慕容健忍不住要说话,刚要张嘴,想想又闭上了。

    “那王师兄帮着看看还有哪些好地方呢?”要是搁在学校里,就小王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贾明鎏早就压不住火气出口不逊了。

    正僵持间,又有一位新来的学生来报到,老实巴交的书生模样,小王照着花名册随手挑出一个,收下录用通知书,转开了一张报到单,那孩子念了个贾明鎏从未听过的地名,拿起单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王得意地笑了:“你看看人家多听话,你们要是缠下去,好一点的地方都让别人挑走了,那时候可别怪我。”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呢,还请王师兄费点心。”

    小王已经不耐烦了,把花名册合上,自顾自地在抽屉里乱翻:“你们愿意耗着就耗着,反正一个一个都照单子分下去,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了。”

    慕容健有点沉不住气,就捅捅贾明鎏,小声说:“要不,我们也挑个单位……”

    贾明鎏并没有回应慕容健的提议,而是指着门外走过的一个中年人,说:“看,那不是我们公司的钱总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把装模作样的小王吓了一跳,心想:“这新来的小子,怎么会认识公司的一把手呢?”

    看贾明鎏态度坚决不做声,慕容健就悄悄地问:“你不是有个表舅叫吴有才,就在临江市里当领导,让他帮你打个招呼不就完了。”声音虽然小,但一字不漏都听进小王竖起的耳朵里。

    贾明鎏忙小声拦住慕容健:“这可不能乱说的啊。”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小王抄起电话:“你好,刘部长……好的,我马上过来。”挂上电话,又扫视了两人一眼,出了门。

    贾明鎏丢下慕容健在技术干部科的办公室里不安地等着,自己跟着小王进了刘怀德的办公室。

    一进门,把刘怀德吓了一大跳,怒气冲冲地指着贾明鎏问:“小王,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小王回头才发现贾明鎏跟在身后,看刘怀德生气了,赶紧要把贾明鎏往外推:“出去,出去,谁叫你跟来的?”

    贾明鎏不急不慢,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小王,明明是你叫我跟你来的,还不敢承认。”手里却从裤兜里摸出个密封袋,隔着小王朝刘怀德晃悠。

    刘怀德忙说:“小王,算了算了,既然来都来了,你等会儿,我先跟他谈谈。”

    小王气恼地瞪了贾明鎏一眼,嘴里嘟囔:“刘部长,真不是我带来的。”

    刘怀德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会儿我喊你。”

    小王一出门,贾明鎏一屁股坐在了刘怀德面前,手里的密封袋只差晃到了刘怀德的鼻子上,刘怀德侧着头,气急败坏地说:“快收起来,快收起来,有话你就说。”

    “没别的,我要进公司办公室。”

    “贾明鎏,你不要无理取闹啊。”刘怀德扇了扇鼻子,正襟危坐。“实话告诉你,省里领导打过招呼,办公室的位置是给慕容健留的,而且办公室的秦主任也点名要慕容健。”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说着又把密封袋拎出来。“要不要我去找个地方鉴定一下,然后找晚报的记者打个电话。”

    刘怀德无可奈何,默不作声,贾明鎏就笑:“刘部长,公司这么大还留不住一个慕容健,他跟我一起来的,他说他喜欢搞技术。”

    “真的假的?”刘怀德给小王打电话。“小王,慕容健是不是在你那里?你问问他,他是不是想搞技术?……对,好,那让他去技术部,贾明鎏啊,你等等。”刘怀德把话筒贴在肚皮上,向贾明鎏伸出了另一只手,贾明鎏心领神会,将密封袋放在了刘怀德的掌心。“贾明鎏,让他去办公室。”

    该硬要硬

    当贾明鎏和慕容健双双从办公大楼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扑面而来的热气冲上来,阳光甚至照亮了那一两颗青春痘。

    “靠,真看不惯那姓王的那副嘴脸。”慕容健恨恨地骂道。“从刘部长那里回来,怎么突然就会笑了?莫不是那个吴有才起了作用?”

    “去他妈的,管他呢。国企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太多了,以后少不了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贾明鎏很得意,把拎在手里的行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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