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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白天范大伟不会在宾馆,只好赶回电视台准备节目。
(下一章节提示:张依然没堵住范大伟,自己先被堵住了……)
老男人的悲伤和沧桑
(上一章节提要:张依然自告奋勇要帮黄欣……)
回到台里,张依然心里有事,开编前会的时候被牛鞭点名发言,竟然语无伦次,破天荒地被牛鞭批评了,错误是心不在焉,让平日里看不惯然哥做派的丫头们窃笑不已。
开完会,张依然回自己的角落里埋头整理晚上录制节目要用的资料,心思却在想,晚上真要堵住了范大伟,怎么才能迫使他去为黄欣找人说情,动之以情,不行,张依然摇摇头,男人在提上裤子之后就绝情了;晓之以理,不行,张依然还是摇头,男人不要脸了根本不讲理。
恍惚间,一只手在抚弄头发,痒痒的难受,肯定又是新来的小记者倪妮,这丫头如穿花蝴蝶,喜欢将八卦消息从一个格挡传到另一个格挡,尤其是愿意盯着张依然,因为她的上司记者部一位离异不久的女主任对牛鞭落花有意,牛鞭对女主任流水无情,女主任以为自己秋天的菠菜送不到位,最大的障碍就是张依然,却忽视了自己那一张牛鞭私下多次厌恶过的茄子脸,倪妮受命经常来与张依然亲热,顺便替她的上司监督张依然与牛鞭的一举一动。
张依然再次摇摇头,斥责道,倪妮,别闹,没看然哥忙着呢。
“搞得像真的似的,依然。”一声亲热的问候,吓得聚精会神的张依然毛骨悚然。
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毫无疑问,头上的那只手,肯定也是雄性动物的爪子,更为可怕的是,这只雄性动物是牛鞭。
张依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又往后退了一点,抬手抚平了头发:“呵呵,是牛总啊,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倪妮……”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叫他牛鞭,甚至不能喊牛总编,犯忌讳,所以公开场合台里都以牛总称之。
牛鞭宽宏大量地一挥手,“哈哈,多大事啊?没事,我和你开玩笑呢。工作,就要有你这种投入精神,没有思想上的投入,哪里有吸引眼球的创意,啊对啊?”
没事?你抚弄我的头发恐怕比我工作还投入。
张依然这时候就非常痛恨跟朱莉的风,换什么清香型的洗发水:“呵呵,那是那是。”
牛鞭脸上的笑就比张依然真诚得多:“还没忙完呢?”
“嗯……噢,我在整理资料,马上就完。”
“哦?对了,打听一下,上次救的那个女星,你跟她挺熟?”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你直接问就得了,还非得抚摩我的头发。“牛总,那是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牛鞭似笑非笑的脸色让张依然很不自在,那意思分明在问,你怎么还有这种朋友。“长得很有味道啊,还能联系得上吗?”
“怎么了?”张依然提高警惕,保卫朱莉。
“哦,没什么,我想请她来台里做个节目,八卦栏目缺一档花絮。”牛鞭装得尽可能的若无其事。
喜出望外!“牛总,她姓朱,是小白文化公司的签约艺人。”张依然歪着头调笑道:“牛主编,有兴趣的话,我帮你拉拉皮条,如何?”这倒是张依然的心里话,在她看来,遭遇过柯一凡的朱莉,与牛鞭才是绝配。
可牛鞭不领情,他尴尬地笑道:“嘿嘿,然哥,那种品味就算了吧,别让人家笑话我,守着你这么个纯洁如玉的小仙女,还要去招惹人见人上的女妖精。”目光终于从头发上转移到身上,这是牛鞭惯用的伎俩,张依然的不快开始往上涌。
可没等张依然说话,倪妮的娃娃脸挤进了两人中间,双眼放射寒光:“牛主编、然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牛鞭仰望着天花板不说话,张依然垂下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脸上的表情比牛鞭的更无辜,我开心不能告诉你,牛鞭为什么开心,你自己问他去。不过,如果告诉你牛鞭要找一个女星来做节目,估计你的上司又要嫉妒得两眼冒火?
“牛总,我们主任让我告诉你,下午有个重要的人士要来台里,给你送资料过去,让我看看你在哪?没事了,牛主编,我和然哥先吃饭去了。”
牛鞭得到女主任的亲切关怀却脸色铁青,刚才还静如处子的张依然答应一声,如脱兔一般蹿了出去。
晚上做完节目,张依然在地下车库又被牛鞭“无意”中撞见了。
在张依然按开遥控器的时候,牛鞭的脑袋从车边冒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然哥,好巧啊,晚上我请你宵夜,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牛总,为什么?”
“上次的绯闻事件,听说让你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牛鞭明明是无事生非,但脸上的诚恳似乎不是装的。
“好吧。”张依然答应着,又赶上了动态测评的关键时刻,多少的倪妮和女主任们都盼着能有机会和牛鞭单独用餐,一是可以借机套亲热表忠心,二是可以让大家看看我与牛鞭很铁的说。
张依然提出就在云顶咖啡馆,这里来往的熟人多,谅牛鞭也不能胡作非为。
陪领导宵夜是一件很累人的差事,不过,牛鞭极力降低自己的身份,帮张依然拉椅子布菜,照顾得无微不至,张依然呢,极尽奉承拍马之能事,听起来牛鞭很舒畅,但也明白这是上下级关系的对话,别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可是,这顿宵夜吃着喝着,就生出点温馨来了。
漫不经心地品尝着百合安娜,牛鞭就直勾勾地看着花言巧语的张依然,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突然,牛鞭抓住张依然的手:“依然,我喜欢你。从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天!张依然知道会有这一桥段,只没想到牛鞭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牛总,你别跟我开玩笑。”张依然把手抽回来,故意摸摸发烫的脸。
“我不骗你。”牛鞭直言不讳。“你来台里第一天,你交简历的那一笑,就把我打动了。”真的吗?张依然自己都不记得是否交过简历,更不记得是否冲牛鞭回眸一笑百媚生?
怪不得,怎么一进台里就上了栏目,张依然还以为自己多优秀呢,原来是人家设网等着金丝雀。
“是我把你要到我负责的这边来的。”那个在台里威风八面的牛鞭居然还会向一个女下属讨好。
事实如此的话,然哥感激不尽,但也不能因此就投怀送抱啊。
“没错,我大了你十几岁,离异过,但对你绝对是认真的。”绕不开的死结,张依然早晚要解开。想到这,张依然心里就豁亮了,都可以趁着这机会,各说各的心思,把话挑明了。
“牛总,我有男朋友。”张依然心里慌乱得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四下看看,周围的食客们埋头苦干,没有谁关心这不太般配的男女对话。“他过几天就要来临江和我团聚了。”管他呢,不这么说,打消不了老男人的幻想。
“依然,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牛鞭无比的沮丧。
“牛总,请原谅,什么都可以勉强,就这感情不行。”张依然态度很坚决,这个时侯只要一暧昧,牛鞭肯定要得寸进尺。
老男人的忧伤写在脸上,显得越发的沧桑。
牛鞭竟然动了真感情,这是张依然始料不及的。
我他娘的容易吗我?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台里多少人幸灾乐祸,还怪我生活作风不好?是的,我和女主任是有过故事,可那都是她贴上来的。你知道吗,男人到了我这份上,拒绝一个温暖的女人身体有多难?
张依然递过一张纸巾,牛鞭接过去擦了擦鼻子,继续说,是有大把的女人要投怀送抱,包括倪妮这样的小丫头,但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想的还是你张依然!
“牛总,别这样,让别人看见多不好。”张依然极力转移视线。
“张依然,你说,我容易吗我?”牛鞭很执着。
“不容易,牛总,我能理解。”别看牛鞭表面上挺风光,平日里在台里几乎说一不二,原来人在江湖飘,谁都挨过刀。
就是不能理解也得理解啊,他是领导,他能决定让谁坐到某个栏目的位置上,能决定下个月奖金的钞票多或少。
失态是暂时的,当牛鞭觉察出张依然的毫不动摇,很快恢复了领导的姿态,他去了趟洗手间,很有风度地问张依然是否吃好了,得到了肯定之后,挥手让服务员买单走人。
出了云顶咖啡馆的门,牛鞭还想邀请张依然去护城河划游艇观夜色,张依然说确实有事,改天吧。
两人又走进了地下停车场,牛鞭神情黯然却语气坚决:“依然,让我抱抱。”张依然以为他开玩笑,没做声,牛鞭以为她默认了,就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了张依然的腰,当牛鞭的手还想继续往下摸索的时候,张依然用力挣扎出来,全然不顾牛鞭的气恼,拉开车门,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扔下恼羞成怒的牛鞭,还不自觉地从车窗里回眸一笑,急急忙忙地赶往小宾馆。
(下一章节提示:张依然堵住了范大伟……)
今晚你找别的男人去
(上一章节提要:张依然被牛鞭纠缠……)
张依然把车停在了玫瑰花酒店的停车场,走过小树林的时候,黑乎乎只有草丛中几盏彩灯,让胆子不小的然哥也大吃一惊,她百无聊赖地围着小宾馆转了几圈,楼上楼下又跑了几个来回,随着夜色深沉,陆续有极个别的客人回到了宾馆,可既没有看见张依然默念了几百遍的车牌号,也没有看见脑海里的范胖子的宽大形象。间或有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径自进入,会用奇怪的眼光扫视一下张依然,让张依然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夜渐渐深了,张依然已经在这个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宾馆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眼睛盯着每一个进来的人,想着如果堵住了范大伟,又该怎么说才好。
当张依然又一次爬上三楼准备敲301的门,制服青年终于忍不住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姐,请不要打扰客人休息。”张依然举着的手楞在半空中,脑子里完全转不过弯来:“怎么,我成小姐了?”虽然张依然对自己的清纯形象有足够的自信,但化了浓妆,带了墨镜,再一琢磨,才觉得制服青年的“小姐”称呼有些意味深长。
张依然镇定了一下,说:“我是来找301的客人的。”
“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事请你与客人提前预约,好吗?”制服青年说话的口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中闪过的一丝鄙夷让张依然几乎要恼羞成怒,制服青年明显是见惯了游荡的女人来找客人的麻烦,所以不由自主会把张依然想象得过于暧昧,或者直接把她看成了“小姐”。
这时手机响了,是朱莉从文化公司刚下班,想要问问进展情况,然哥正有气呢,脱口骂道:“小猪娃哦,你以为这是你与客户的磋商,进门只管脱衣服?”这话一说,制服青年更是提高了警惕,针刺般的目光让张依然的周身都隐隐作痛。
天突然下起了细雨,如果心情不太烦躁的话,夏日里今夜应该会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夜晚。张依然却早已没有兴致,心里只骂范大伟真没良心,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把黄欣和女儿丢到了脑后,回想一天来的窝囊、疲惫和委屈,眼圈都快红了。
张依然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接受牛鞭的热情邀请,去护城河里划游艇观夜色呢。这个牛鞭,如果没有过往的情感经历,或者年龄再稍微小点……张依然立即打住了胡思乱想,遭受了点挫折就要放弃自己的原则么?
再等下去就要被制服青年的目光羞死,张依然只得悻悻然走出小宾馆的门,余光还在警惕地扫视着小树林,盼望着范大伟会从某个黑暗中冒出来。果然,小树林的尽头有一个黑影晃动,把张依然吓了一大跳,等她稳定情绪快步追过去,远远望去,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这黑影瘦小高挑,明显没有范大伟的矮胖敦实,只得失望地叹口气:“唉,明天再来吧。”
张依然从小树林里穿出来,猛然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细雨并不大,估计是被黑影吓出了冷汗,张依然还有点不死心,就在酒店门前和停车场里来回地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后半夜,城市的喧嚣逐渐散去,细雨也在不经意中停了,泛起丝丝凉意,张依然抱住了自己的膀子,随意地用目光巡视了周边一圈,无可奈何地钻进了车里,路过停车场出口的时候,却清晰地听见停车场值班的老大爷边开门,还在自言自语地念叨:“可怜啊,又一个来找老公的。”
张依然傻了,难道自己今天的形象如此之差,不是制服青年心里的“小姐”,就是看门老大爷眼中的“怨妇”?
第二天,张依然再见到牛鞭,极力装出若无其事,倪妮过来几次,问是不是昨天陪牛鞭宵夜了?张依然就笑眯眯地反问,是的,怎么了?
“打到几垒?”倪妮锲而不舍。
“牛总没你想象的那么糜烂,何况我然哥什么人品,江湖人称女柳下惠,坐在怀里都不乱。”
“哇,都坐怀了,还不够糜烂。”倪妮的小嘴也够伶俐。
一失口成千古恨。MD,都说急中可以生智,有时候也会生个痔疮。
“小人之心啊,你。一起吃个饭罢了。”张依然轻描淡写地说。
“嘿嘿,看看我们法制栏目吧,哪个腐败分子的堕落不是从跟人家吃吃喝喝开始的?”
“哼,你才腐败分子呢。”
倪妮突然一改嘻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然哥,和你说正经的,牛鞭如果对你有情有义,又有房有车,勾搭一下也未尝不可。”
“呸,你这丫头,又是你主任教给你的吧?什么样的纯洁到了你们嘴里,都要变成污言秽语。”
倪妮看张依然有点急眼,讨了个没趣,自顾自走了。
晚上,张依然早早地去了宾馆,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范大伟堵住,贾明鎏和吴旭问过几次了,黄欣那边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据说奶水都快憋回去了。张依然守在停车场不远,盯住小树林的进口处,这是进入小宾馆的必由之路,约莫十二点左右,张依然迷迷糊糊地晃荡着,终于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一辆出租车中冒了出来,满身的酒气离很远就能闻到,的士司机扯住那胖子还在计较车费的多少,从后车座上钻出个花枝招展的妖女,甩给的士司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然后拉住胖子的胳膊,贴住他的身子,两人忙不迭地亲了几口,急匆匆地朝小树林走来。
还没等两人走近小树林,张依然喊了一声“范大伟……”
范大伟脚步摇晃一侧身,头脑还没清醒,盯住张依然看了一眼:“你,你谁呀?我,我,我不认识你。”
身旁的妖女白了张依然一眼:“别胡闹,没长眼睛啊,我都跟他过来了,还能让我走?去,今晚你找别的男人去。”
张依然气急败坏,知道这娘们误会了自己,连忙把范大伟扯到了身前,说:“范大伟,是黄欣让我在这里等你的。”范大伟有点清醒,忙问:“黄,黄欣,她要怎么样?”
“她和孩子快要活不下去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要对她娘俩负责。”
范大伟似乎明白了张依然的用意,酒也醒了几分,骂道:“妈的,她自己要生的丫头,我负责什么?”
妖女在一旁不耐烦了,她走过来逼近张依然:“哎,哎,懂不懂点规矩啊,小姐,就算要扯你们之间的烂帐,总不能坏了我的生意吧。”
张依然大声说:“你一边等着去,这胖子我然哥不稀罕,我只和他说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做生意。”
范大伟迈开大步转身要走,张依然忙扯住,摘下墨镜凑到范大伟跟前,让酒店外面的灯光尽量照着自己的脸:“范大伟,我是临江卫视的张依然,你今天要敢跑了,明天《生活广角》栏目就播你今晚的录像。”这句话,把范大伟的酒吓醒了,妖女也连忙退在了一旁。哈哈,情急之下的张依然,一下子就把这两男女震住了,看门的老大爷远远地站着“嘿嘿”地笑,以为马上又有一场连哭带骂的热闹看。
“呵呵,果真是然哥啊。”范大伟认出了张依然。“你说,黄欣到底要怎样吗?”
“没别的,你得给黄欣找份工作。”张依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你看看,刚才你和那女人的亲热镜头都在这里面呢。”
范大伟回头看了看不怀好意的老大爷,又发觉小树林那边有黑影探着脑袋在往这边看,大概害怕吵闹声大了暴露了身份,惹出麻烦,更怕在电视台上曝光,只好抱拳作揖,说:“然哥,我和黄欣有真感情,什么时候我也不愿意看见她受委屈。然哥,你别笑嘛,我范大伟可以对天发誓。只是母夜叉管的太紧。唉,现在到处在下岗,哪里还有地方好找工作呢?”
“那不麻烦你了,我等你家母夜叉回来,拿这录像去找她想办法,行不?”
“然哥,然哥,嘿嘿,你容我想想办法嘛。”范大伟的软肋一捏就疼。
“办法我替你想好了,名城置业营销部正在招人,你能找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张依然提醒范大伟。范大伟点点头:“行,我马上就打电话过去找段总,不过,你得把手里这玩意搁我这,否则,嘿嘿,然哥……”
“行,没问题,不过你可别耍滑头,我要是想抓你点把柄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把今天的删除了,明天再被我拍到,我可就直接上电视了。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回话?”说完,把微型摄像头交给了范大伟,又冲呆在一旁的妖女笑道:“晚上你们别乱动啊,要是把你们的活动拍进去了,我可不负责任啊。”
妖女一激灵:“谢谢姐姐提醒,我一定让他保管好,绝对不乱动。”
“嘿嘿,瞧你然哥说的,这高级玩意我们都不会玩,我只替你保管,一会儿我办完她就办黄欣的事,过两个小时你再来。”说完,不等张依然再说话,搂着妖女快步进了小树林,两人嘬嘴的浪声浪语还清晰可辨。
(下一章节提示:张依然与朱莉K歌……)
拔光了刺的女刺猬
(上一章节提要:张依然终于堵住了范大伟……)
张依然如释重负,空气也显得格外的清新,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下,这等待的两个小时该怎么混呢,想了想,忙给朱莉打个电话:“小猪娃,下班了么?我请你K歌。”
那边朱莉笑起来,问:“然哥,刚下班呢,不过,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嘛。”
“怎么啦,今天然哥我开心,就请你去K一回。”这回张依然大概是高兴了,没在意那个瘦小高挑的黑影从小树林旁闪过。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还是混进了名士俱乐部,两个女孩子K歌,为了不引起误会,找个熟悉的地方比较靠谱。
此时,牛鞭还断断续续给张依然发来短信,解释、道歉,无非是自作多情强人所难地表达一些爱慕。
“依然,看来你挺忙的,我们有空再聊聊?”
张依然堵住了范大伟,心情大爽。“牛总,改日吧,我和朱莉在名士俱乐部K歌呢。”嘿嘿,改日?你想的美。就算我是当午,难道你是锄禾。
K歌,朱莉是内行,张依然也能凑热闹。
要了间包房,一瓶红酒,中低档惠而不贵的那种。酒和酒具送上来,朱莉让侍者退下,熟练地打开酒瓶,将红宝石般的酒液倒进了醒酒器。
为什么要倒出来呢?
红酒放在阴暗的地方久了,都会有异味。这个程序叫醒酒,就是让红酒最大面积地跟空气接触,氧化,异味很快就没了,顺便还可以闻闻酒香。
张依然使劲嗅了嗅,由衷地说,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看着醒酒器里平静的红酒,张依然脸色微微醺红,仿佛酒色顺着嗅觉蔓延到她脸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啊,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天天窝在在办公室压抑的格挡里,时间长了,也难免会有异味,得经常出来晒晒月光,才能丝丝缕缕地透出幽香。
朱莉把酒杯横着,慢慢把红酒倒进去,倒了大半杯,停下,举起来对着灯光眯着眼睛观察层次。酒若是新的,一般看得出层次,有些年头的则浑然一体,如果还微微呈现出红棕色,那就是一瓶难得的陈年佳酿。不过,这和好男人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随着朱莉慢条斯理的解释,张依然觉得似乎字字句句都在敲打自己,不知所措的心情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黯淡。
嗯,贾明鎏倒是看得出层次,但这个时候,估计他该和吴旭浑然一体了。张依然用力甩甩头,自己真的是厚颜无耻,怎么还会想起贾明鎏?还想到他和吴旭的浑然一体?
两个妙龄女子单独来K歌本来就够稀奇的,偏偏这两女人的歌喉还很嘹亮,朱莉的《后来》和张依然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不敢说绕梁三日,至少晃晃悠悠穿透门缝,让过往的男人们垂涎三尺。
夜半销魂,谁人歌。
朱莉和张依然每唱完一首歌,就互相喝彩,然后碰杯,喝一小口红酒。
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做小姑娘的年代,无知无畏地引吭高歌,那时候,卡啦OK刚刚盛行,都有过摇摆着脑袋发出驴鸣之声的扰民之举;现在呢,两个人霸占了一个大大的包房,今日的腐败奢侈要为当年恬不知耻的鬼哭狼嚎感到羞愧。
张依然自我吹嘘道,如果回到18岁,去参加“超女”比赛,得不了第二,至少也能得第一。信不?
朱莉当然信,要那么说,我在四川上学的时候,如果报名参加“超女”,哪还有李宇春什么事啊?至少,我比她胸部挺拔吧。
KTV的包房里,酒喝到一定的份上,十有的男女都会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犯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
尽情的HIGE,拼命地吼,否则,怎么对不起包房的最低消费啊。
半瓶红酒灌进了肚子,张依然已经兴奋过度,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搜肠刮肚找不到会唱的歌。
于是,麦霸兼娱乐教授朱莉应运而生。
“然哥,开心不?”朱莉有点醉眼迷离了。
“过瘾!”张依然随口答道。
“嘿嘿,还有更好玩的地方。”说得张依然眼睛一亮。“不过,那不是咱良家妇女要去的地方。”
“朱莉,你这个良家妇女肯定去过。”张依然有点晕乎。“你有私心哟,最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去。”
“好,下次带你去。”朱莉答应得很爽快。
“哪?”
“就在这后面,有一个高级休闲会所,不过,那是男人的天堂,女人不好凑热闹。”朱莉又给张依然倒上。“来,喝酒。”
“不行了,我没你经受过酒精锻炼。”张依然想着过一会儿还要去找范大伟,开始推辞。
“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就你这不行的素质,好玩的地方你去不了?”朱莉嘲笑道。
“为什么啊?”
“半瓶红酒就晕了,还玩个屁?”
“好玩跟喝酒有关系么?真是的。”张依然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朱莉。
朱莉忍无可忍。一扭头,满口的红酒全喷在了墙上壁画中扭曲女人光溜溜的肚子上。
“咦,有什么好笑的?”张依然睁大了眼睛,不满地白了朱莉一眼。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对了,范大伟堵着了?”朱莉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认真地问。
张依然保持好迷人的微笑:“那是,我然哥可是临江狗仔队的副队长。”
“吹吧你就,要不是贾明鎏帮你摸来信息,你这只母狗仔范大伟的味道都嗅不到。”朱莉伸手去点张依然的脑袋,却一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范大伟答应了吗?”
张依然头一扬:“哼,他敢不答应,我把他叫鸡的事都录像了,或者上电视,或者交给他家母夜叉,吓不死他。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的乖乖相。”
朱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去,我跟他有过节,就在这,我不想,不想看他那张肥脸。呵呵。”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晕乎乎的张依然搀着醉醺醺的朱莉下了名士俱乐部的台阶,赫然看见牛鞭的奥迪车静静地等在停车场。
看两人出来,牛鞭打开了大灯,按了按喇叭。
这一刻,让张依然心头一暖。
但是,张依然扬起高傲的头颅,坚决地与牛鞭擦身而过,扶着朱莉上了出租车,自己开车跑回了玫瑰花酒店后面的小宾馆。
范大伟果然没有食言,前台电话打上去就下来了,大概是与妖女的战斗进入了第二战役,所以衣衫不整就坐在前厅的沙发上,告诉张依然,黄欣的事他找了段耀武,已经谈妥了,让她去名城置业找老潘报到上班,说完,丢下微型摄像头,调头上楼走了。
张依然一个人从宾馆出来,站在夜风下怅然若失。
风一吹,酒劲往上涌,晕乎乎的张依然踉跄着走进小树林的石径小道。
突然,一团黑影扑过来,张依然被一个蒙面人猝不及防地拖进了茂密的小树林,她张嘴刚想喊,一团臭袜子就势堵住了她的嘴,本来喝多了的张依然就有点发飘,一拉一扯之间,蒙面人把她压在了地上,裙子掀起来蒙住了她的脸,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抵在了腰间。
一个低沉的声音威胁道:“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厚厚的树叶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夜风中飘荡,张依然的身体软绵绵的,无力地挣扎了,当内裤被扯下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抵抗,无声地流着泪,蒙面人分开了她的双腿,锐利地了她的身体。
蒙面人边疯狂地动作,边沙哑着喊:“老子叫你狂,叫你狂。”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更短,蒙面人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迅速地钻出小树林,跑走了。
张依然扯掉嘴里的臭袜子,哇地吐了一地,她拉下裙子,坐起来,想大声地哭出来,却又憋住了,她摸索着周围的落叶,小包还在,墨镜还在,内裤也在,可蒙面人的东西一点没有,包括身体上。她傻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脑子里报警与不报警的念头斗争了数十个来回,最后还是摸出了几张纸巾,擦干了血迹,颤抖着把内裤穿上,然后一步一挪地走到停车场。车在路口拐弯的时候,张依然从后视镜里猛然看见了牛鞭的奥迪车,泪水忍不住又哗哗地流。
家人习惯了她的晚归早已睡下,她在浴室里整整冲洗了一个小时,有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下来,腿上被小石子刮破的地方在热水的冲击下生疼,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第二天张依然去上班的时候,台里的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一夜之间那个骄傲的张依然怎么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好像一只刺猬被拔光了所有的刺。
是的,昨夜,蒙面人拔去了张依然所有的骄傲。所以,当牛鞭请她下班后去护城河划船的时候,她冲他妩媚一笑,很爽快地答应了,反倒是牛鞭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
在护城河上的游船里,牛鞭的手试探地伸过来握住了张依然的手。张依然表情木然地看着河边霓虹灯里的草丛,并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去。黑暗中,牛鞭的勇气一点一点滋生,然后,他的手环上了张依然的腰。
张依然一惊,尖锐地叫出声来,把河里船上、河边岸上人群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吓得牛鞭差点歪进了水里。
(下一章节提示:贾明鎏忐忑不安……)
心烦意乱,想入非非
(上一章节提要:张依然惨遭……)
三天之后,黄欣去名城置业的营销部报到上班了,当贾明鎏邀约张依然出来庆祝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和牛鞭已经飞往澳大利亚结婚度假去了。
贾明鎏隐约感觉不太对头,不过,他没有细想,因为他从如梦那知道了段小薇出了车祸之后,正与慕容健打得火热。
贾明鎏心头开始打鼓,慕容健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救了车祸中的段小薇,慕容健没有告诉过自己,这其中必有蹊跷,如梦的只言片语并不能说清楚,慕容健与段小薇的关系为什么进展得这么迅速,贾明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网络征男友的真相至少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大白了。
好在,贾明鎏多次试探段耀武,并没有看出多少的破绽,反而段耀武对自己欣赏有加,说话的语气甚至比以前更和蔼可亲,这让贾明鎏的心里稍稍放松,段耀武不知情,对付慕容健和段小薇,贾明鎏还是信心十足的。只要段小薇和慕容健不肯自爆家丑,在生意上自己又能对段耀武有所帮助,拖延一段时间,自己在机电总公司站稳脚跟,再进一步,到时候给慕容健一点甜头堵住嘴巴,就算是段耀武想对自己不利,未必就一定能够得逞。
再进一步的概念,当然是出任公司的副总经理,刘怀德已经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贾明鎏对于后勤那一摊子一点兴趣都没有,留着对自己感激不尽的刘怀德,以后还是个帮手,公司里面,钱瑞君之下是主管生产经营的顾国平,如果不能取而代之,即使当上了副总经理也不能提升自己在公司的地位,而当前要与顾国平抗争,还必须利用慕容健,他的调研结果已经触动了顾国平的神经,借题发挥伺机打压,从销售经营上先撼动顾国平的根基。
这当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慕容健在吴旭的身上占了便宜,自己在段小薇身上抢了先机,无论怎么说,都应该算是扯平了,他至少可以隐忍不发,至于段小薇会不会善罢甘休,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事情似乎正沿着贾明鎏的意愿在发展,慕容健并没有表现出对贾明鎏的敌视或不满,这些天,慕容健几乎走遍了所有的下属分公司,每次出发之前,都是贾明鎏帮着联系打招呼,进展比以前顺利得多。
回来之后,慕容健向公司提交的调研报告内容丰富,数据翔实,直接暴露出销售与技术的脱节,导致了公司经营效益的持续下滑。顾国平自然不肯承认销售经营中的模式陈旧和反应缓慢,而是抱怨销售没有得到技术的有力支持,相当于变相认同了慕容健的调研结论。
实际上,钱瑞君将资金投入到护城河房地产开发之中没多久,就意识到这远水解不了当前的燃眉之急,坚决不肯听从段耀武的建议再增加投资,他要把剩余的资金用于机电产品的生产和经营。而段耀武告诉贾明鎏,沈如梦名下的股份不会是白来的,要他抓紧做钱瑞君的工作,争取更多的启动资金,否则,前面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贾明鎏很清楚,在当前的形势下,要想让钱瑞君再放手投资只有一条路,公司滑坡的趋势从根本上得到扭住,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投资,可这不是短期能够实现的,剩下的就要另外去寻找思路。
还没等贾明鎏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思路理出个头绪来,顾国平倒先找到贾明鎏的头上来了。
当贾明鎏毕恭毕敬地坐在顾国平的办公桌前时,顾国平一脸的严肃:“小贾,听说每次慕容健出去,都是你给下面打的招呼?”
贾明鎏一惊,办公室里肯定有内奸,这个内奸除了莫小力没有别人。“顾总,慕容健与下属公司的人不太熟,所以,我就打了几个电话,我以为……”
“打就打了吧。”顾国平阴沉着脸,摆手打断了贾明鎏的解释。“这不怪你,慕容健要去开展销售经营方面的调研,是公司办公会上定下的事情,要说按照公司分管的原则,我应该帮他打打招呼才是。可是他既不请示,也不汇报,太不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了。”
贾明鎏心想,他不请示不汇报,你跟我谈算哪门子的事呢?“这太不对了,等慕容健回来,我得说说他,他这个书呆子,难道不知道公司经营方面的事情归顾总主抓吗?”实际上,贾明鎏是在为慕容健开脱,言下之意他太迂腐,搞不懂公司领导的分工和办事程序。
“嘿嘿,小贾,倒不是分管不分管的事。”顾国平脸色和缓了一些,他推了推身前的文件夹,继续说:“都是一起来的年轻人,你贾明鎏身为公司办公室主任,按说归钱总直接分管,但办公室内部的事情,还是尊重我的意见的嘛。”
贾明鎏不知道顾国平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只好笑着表态:“那是,那是,我在办公室一直强调,我们办公室就是为公司老总们服务的,不管公司哪位老总有吩咐,都必须不打折扣地照办。”
顾国平终于笑了:“呵呵,钱总选你来当主任,真是选对了。”
贾明鎏忙说:“我听刘总说,会上是你首先推荐的,这一点,我贾明鎏永远忘不了。”
这话就说到顾国平的心坎上去了,他咧开嘴,手里的签字笔来回晃荡:“还是你自己有能力,这我早就说过。不过,你上任之后忙里忙外,有点事我还得提醒你一下……”
“你请说,顾总。”贾明鎏提高了警觉,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能够很快地分辨出什么地方是关键所在。
顾国平拿出关心的口气:“小贾,别让秘书科长空缺太久,免得你们办公室的几个人工作都不太安心。我看,近来莫小力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几次文件都送错了,你得批评批评她。”
哈哈,贾明鎏心中暗笑,你顾国平终于憋不住了?明目张胆地替莫小力说话,嘴上却说:“顾总,你提醒得太及时了,上任以来,先是为刘总的家务事忙昏了头,后又忙自己的婚事没顾上,这事我也有过考虑,莫小力在办公室待的时间比我都长,业务也熟,没有功劳有苦劳,应该是秘书科长的首选,回头我找时间向钱总汇报一下。”
顾国平又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呵呵,我不分管办公室,只是随便说说,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主要听钱总的意见吧。”
贾明鎏的高升,又让秘书科长的位置空缺已久,而包括莫小力和孙明在内,公司一些有点野心的人,都自然而然看中了这个位置。
自金大姐内退回家之后,莫小力除了上网玩玩游戏之外,做事卖力多了,也挺让贾明鎏放心;孙明那小子也是可造之材,活生生有自己当年的影子,有心计,有胆量,确实是把干活的好手,可越是如此,贾明鎏心里就越不踏实,自己可不能步了秦远的后尘,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别以为当了官就省心,钱瑞君还要为公司的生存,个人的荣誉,家庭的收入等等操心费力,顾国平还成天提心吊胆怕人分享了他的权限,刘怀德胆战心惊地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贾明鎏也不能例外,整天盯着上面的屁股,防着下面的暗箭,想不累都难。
不过,贾明鎏的真实想法是,暂时还是吊一吊胃口,当然,肥水落入外人田的傻事不能干,只是要看看,莫小力和孙明谁更有利于自己下步计划的实施。
顾国平这近乎裸的提醒,贾明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当初就是他极力推荐莫小力担任秘书科长,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想想当初莫小力对自己的讽刺挖苦,和秦远一起的百般刁难,就这么轻易便宜了莫小力,贾明鎏确实心有不甘。那时候的莫小力多有优越感啊,偶尔谁拿自己和她开个玩笑,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让贾明鎏羞愧不已,躲在被窝里边YY边发誓:“哼,等老子有权有势了,你莫小力自己脱个精光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哈哈,莫小力没想到吧,这个日子这么快就到来了。
当然,如果莫小力真要脱个精光,贾明鎏想必还是愿意的,因为怀孕之后的吴旭已经不让他近身了。
吴旭的理论来源于黄欣的现身说法,吴旭说,黄欣怀孕之后与范大伟还有过鱼水之欢,后来丫头生出来的时候,满头满脸都是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护士边洗边埋怨,你家男人真是憋不住火,怀孕了也不放过你。搞得黄欣羞愧得都忘记了疼了,小笨狗,你说说,我能躺到产床上还丢这种人吗?
贾明鎏心想,不肯就不肯呗,还编排这么多心安理得的由头干什么?
越是吴旭推三阻四,贾明鎏的邪火越是压不住。这有点像吃馒头,天天可以随便吃就觉得吃起来很没劲,突然不让吃了,馒头却还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反倒馋得要流口水。
于是,贾明鎏夜里就要抓着吴旭的馒头啃几口,下面的蠢蠢欲动更加的强烈了。
(下一章节提示:没吃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没抓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上一章节提示:顾国平暗示,莫小力想当秘书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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