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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紫唯面色大变,暗恨不已,自己何必多嘴。现在好了,自己的意见摆了出来,想要反对又是自打嘴巴,偏偏青城壮大太快,得罪不少门派,导致孤立无援。
众人此刻都已是听了出来,杜野罚得越重,姜紫重就只会越倒霉。
“等等……”宋绾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加上永远拖在脚上的人字拖鞋,分明就是一副懒散的街头流氓形象。他地目光盯着天梭:“哇,好热闹啊。我觉得。杜野不该罚得那么重。”
“作为裁判。当时地情形我是看得最明白的。当时姜正分明就是想一掌打死杜野,所以杜野被逼无奈下才出此重手。”宋绾缓缓道来,只是不少人却在翻白眼。经过刚才的事,大概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天梭与宋绾对了个眼神,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宋绾与杜野认识,并且关系似乎很好,这是他清楚地。难道,宋绾这样做。难道是想帮杜野脱掉惩罚?想起临走前杜野和宋绾说了一句话,天梭恍然。
“总之,罚他今后三年禁赛也好,但今年就不必剥夺资格了。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杀上来的,就这样轻易被剥夺了,那怎么好意思。而且,他武功那么低,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宋绾此刻倒是恨不得贬低杜野。
天梭沉吟片刻。若真要他徇私,且不论敢或不敢,他本身是不愿的。不过,这件事很难说到底谁对谁错。青城与杜野之间的恩怨摆在那里,就算在擂台上做出了什么。也是再自然不过。要怪,还不如怪分组的人。
所以,对杜野的惩罚如何,倒也未必真算得上寻思。想到这,他已有了决定:“也有道理,我地意见是,杜野禁赛三年,从明年起,事了之后,罚款一万,在特事处关押一个月。至于姜紫重,等他伤好后,在监狱关押三年。大家有什么看法?”
一直没有开口过的宋远烽慢慢的举起手:“我同意。”
“我同意!”各种声音逐渐响起,黄紫唯颓然跌坐在椅子中。
不是他不想反对,而是这样的惩罚除了稍稍有点偏杜野一些,其他的都还算正常。就算想反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就算有理由,也没意义,姜紫重被关押是必定的。
“哇,我反对……”虽然宋绾只是因为作为当事裁判而被带来旁听,他却很是厚颜无耻的抬着手大喊:“应该把姜紫重那个王八蛋枪毙了,他把我的指甲都打花了……”
“你!”黄紫唯一股气憋在心中,腾地一下站起来怒视宋绾。
宋绾似笑非笑:“怎么?想打架?青城以为人强马壮就可以欺负我?救命啊,青城杀人了……”要是有宋绾的实力,方君豪怕是早就大杀四方了,偏偏宋绾只是做尖叫状。
一声尖叫在会场中响起,将不少人吓得一跳,个个都只是想这个人委实无耻无赖到家了……
足球场边!
项粲不安兼之极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心中悲叹是不是要改变一下原来的决定,跟杜野混,好像会混得仇家遍地都是。
青城那凝聚着愤怒地目光像机关枪一样不住扫射,扫得项粲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有种落入食人族手里的错觉。可杜野若无其事,甚至依旧保持着一脸讨喜地笑容,认真观察着场中战斗。
其中一个高台上,王廉一刀将对手劈飞,狠狠瞪了杜野一眼,才跃下台。
“他的刀法,很熟悉!”小南低声喃喃自语,之前没有仔细兼认真的见识过王家刀法。虽见识了王孤映的刀,可那层次显然是大大的不同。现在见到了,他才发现,这刀法与自己的刀法,似乎很有几分的相似之处。
“很像!”杜野完全无视了王廉的怒火,低声赞同:“都是讲究一刀必杀,都是讲究一往无回,甚至连气势都很像!”杜野还有一点没有说,似乎小南的刀法比王家的生死刀,走得还要极端。
起码,王家还是防守的,也不都是只是一刀决胜。只有小南,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刀决胜,从不防守,他一刀砍出去,总是快过对手一点点,狠过一点点,准过一点点。
从预赛到复赛,小南一路杀下来,身上起码多了四五道伤。但这些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小南也从来都不在乎。相比他身上那纵横的数以百计的伤,这几处还真不算什么。
“小南,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是王家的人!”杜野不希望这是真的,但从现在来看,似乎没有其他的答案更能解释一切了。比如,小南脖子上悬着的那块刀形玉。
小南沉默了一下,用力点头:“想过!但不重要。他们想杀我。我就杀他们。”
“万一……”杜野顿了顿,叹了口气:“万一想杀你的人当中,有你地父母呢。”
小南面容一僵。犹豫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杀!”
杜野的
住了:“如果是我呢?如果我想杀你呢。”
“杀!”小南犹豫着半晌,给出了一个令杜野倒抽一口凉气的答案。他抬头看着杜野地眼睛:“你不会,对不对!”
杜野笑了笑,望着天。小南却似乎明白杜野的意思,继续欣赏着战斗。很诡异的冒出一句:“刚才你害怕我?”
“如果你被剥夺资格,我帮你!”小南很认真的看着杜野,以他的实力,似乎要拿第一,不是想像中那么的难。除了极少数几个对手以外,没有人是他地对手。
“谢谢!”杜野笑了笑,拍拍小南的肩膀。
这一轮战斗结束,没有立刻叫其他人上台。宋远烽与天梭等人从通道走出来。在主席台上朗声宣读了先前所做下的决定,并且语气极为严厉:“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此外,鉴于宋绾在执法比赛时出现明显偏袒。我们决定就地剥夺他的嘉宾资格。”宋远烽狠狠瞪了侄子一眼。
“这只是明显偏袒?都快比得上中超的黑哨了!”明显有人不满宋,而且还是极大的不满。
“狗屎……”杜野欣喜了一会。立刻低骂出声。他心疼死了,一万块的罚款啊,他得干多久的苦力才挣得到。在阳山,一万块就可以喝一万碗小米粥啊!
“哇,狗屎在哪里?”宋绾像鬼一样出现在杜野面前,带着满脸地迷惑:“这次,你走运了,天梭不是一向铁面无私嘛,怎么会帮你……”
上午三十二强名单出来了,杜野很正常的对上了武当弟子。不过,这一场杜野赢得不艰难,对方甚至还有一点没有使全力的感觉。
无数等着看流血事件的人失望了,杜野与武当弟子很和平地交手。只是武当终归是武当,纵然没有使全力,仍然逼得杜野有些措手不及,使出蹑影步之后,鬼魅般的身法,再加上那闪着淡淡金光地断玉手当场将武当弟子掌中剑削断。
“这是什么武功?”武当弟子惊诧不已,又觉得后怕万分,幸亏这手没碰到自己,不然自己还不得像倒霉孩子一样被削成两截。
“断玉手!”到了此时,再藏着掖着也毫无意义了,杜野坦然直言。
“和分金断玉手有什么关系?”这武当弟子倒是好奇。
“毫无关系!”杜野笑了笑。
武当弟子主动认输之后,杜野顺利的再拿下了这一场,进军十六强。如果明天,能够拿下宋晓卉,那么,十强就基本稳拿了。
不过,下了擂台,杜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武当弟子没理由那么轻松的放弃比赛啊,倒是宋绾和项粲的解释令他解开了谜团:“少林和武当是最有威望的,但因为涉及到宗教的关系,又不敢太嚣张。最重要的是,少林和武当被赞为武林泰斗,自然不会太在意新秀赛和论剑赛。”
少林和武当是当今武林中比较另类的存在,没有八家与政府来得亲近,但又比其他武林门派走得近。偏偏两家又一直都保持着强大而又旺盛的生命力,作为武林中最有威望的两大门派,不能说完全无视了论剑大赛的存在,但响应一下号召,派个人参赛还是可以。
但少林和武当因为某些原因,行事比较低调。也因此,少林和武当年年都是论剑赛和新秀赛的热门,可几乎年年都没有拿冠军,这其中自然少林和武当从没有全力应付过,门下弟子自然也很少有使全力的。
杜野倒有些理解两大派的想法,少林和武当是公认的武林泰斗,实力是公认的强。只不过,两家本来就是以念佛修道,行事低调也是理所当然。
作为当今武林罕有的宗教门派,少林和武当的一举一动,未必就能太自由。况且,这些荣誉和好处,他们本身就不缺。自然的,也没必要去争,参赛,只是为了表明态度罢了。
提及这,宋绾就满脸作贼似的低声道:“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武林中只剩下少林和武当等寥寥几家宗教门派……”
“我还以为……”项粲满脸不屑一顾,他还倒是什么了不起的秘闻,原来不过如此:“那些信奉一些古怪邪气教派的门派,跟毒门差不多,几十年前都被镇压了。前些年其中一个起死回生,还搞得轰轰烈烈的,后来还不是逃走了。”
杜野呵呵一笑:“邪教不打击,难道留着毒害人?”
只要杜野能在明天赢了宋晓卉,就可以进军八强。八强,就意味着奖品,奖品就意味着很大机会得到紫蕴针。
所以,宋绾无奈得像是洞房当晚面对醉新郎的新娘子一样,只有把宋晓卉的资料交代出来:“我离开宋家好些年了,那时,连宋晓卉这个名字都只是听过而已。其他的,我帮不了。”
对付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快制快。遗憾的是,流光术虽快,可在擂台上却没办法施展得开。蹑影步和云中漫步胜在奇诡,在快这一点,那还是不要提了。
若是快不起来,那就还有另一个办法,一力降十会。偏偏杜野也做不到,这,就太为难了。
望着宋绾诡异的笑容,杜野心中一动。或许,还有一种办法:“以防破快!”
宋绾惊讶的望着他,项粲摸摸脑袋:“好像不错!”
宋家快剑天下无双,无双的地方不止是剑快,还因为步伐配合起来才显得快。但是,宋家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擅长赤手空拳肉搏,不擅长内力。
这就意味着,只要身法跟得上,在缺乏足够强大的内力攻击下,宋家快剑很难对他造成具体的伤害。只要难以破掉他的防守,短时间中,他就可以有办法击败对手。
最为关键的是,杜野的手在胸膛摸了一把,眼中泛过一线愉悦!紫金甲,终于有机会表现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一统十殿】
一百零八章
豪华酒店套房中!
林禹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身上肌肉竟充满光泽,全然不似五十多岁的人。他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不住调了几个频道,伸出左手!
金丝眼镜知情知趣的将雪茄盒子递过去,林禹行在里面取出一只雪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流露出迷醉的表情,眼中却是一片清亮,他没急着点燃,缓缓道:“杜野赢了!”
“喏,杜野赢了!”林禹行吐了一个单音节的声音出来,似笑非笑:“意外,真的很意外。想不到,我竟然走了眼。”
当初第一次见到杜野,林禹行就知道杜野的武功很弱,弱到完全可以无视的地步。所以,再加上杜野在预赛和复赛一直没有出格的表现,他还道杜野是靠运气。现在想来,林禹行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先生……”金丝眼镜青年恭敬的束手在一旁低声道:“就算杜野变强了,也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不,你不懂。”林禹行仍然凝视着电视机屏幕:“我见过不少人,能令我看不透的人寥寥无几,其他人都是年过四十的人。年轻的,只有两个,宋绾,是一个。杜野,是另一个。”
“看不懂,你就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对某些事会做出什么反应,会做什么样的应对。”他面上浮现笑容,与杜野的谦和微笑不同,他的笑。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地自信:“在七杀武馆偷袭蒋宗虎地人。和后来偷入二楼的人,有没有线索?”
金丝眼镜完全习惯了林禹行思路的跳跃性,沉声道:“潜入者还是没有线索。对方应该是行家,很老道,把指纹和可能留下地脚印都清除掉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人只有大概一米七,体形偏瘦。和偷袭者相似。”
“至于偷袭者,本来是没有任何线索。但是今天见到杜野的战斗!”金丝眼镜顿了顿,斯文的道:“杜野使的身法,偷袭者的身法,起码有四成相似度!”
“你有没有注意到,杜野地身高和体形。”林禹行耐心的盯着一个女式宝石手表购物广告,似乎这里面放的不是无聊的广告,而是最精彩的A片。
金丝眼镜思索了一下:“应该在一米七上下,体形也是偏……”他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愕然道:“不可能是他,蒋宗虎一招就能杀了他。而且,偷袭者除身法外,其他武功与杜野都不相同。”
林禹行低声轻笑:“我没有说是他。也没有说不是他。我希望是他,也希望不要是他!”
金丝眼镜明白。希望是杜野,是因为不想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不希望是杜野,是因为看不透杜野。林禹行从不愿与看不透的人为敌,就像一直针对他们的蒙面人组织。
“若是杜野,破坏上次计划地事,就可以理解了!”金丝眼镜忽然眼中闪过一缕明悟:“也许,他知道不少关于我们的事。要不要把他给……”
“五年前,杀杜天的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林禹行没有理会金丝眼镜的建议,微笑像是将所有都捏在手心之中。
“那个人叫沙峰!现在……”金丝眼镜顿了顿,思索片刻道:“他现在在乔治亚州地狂帮!”
“叫他来!”林禹行淡淡的说,神情中隐藏着深深地戏谑之色:“暂时不要伤害杜野。”
“杜野赢了姜正,那我们的计划就要变一下。不应该是杜野袭击青城,而是青城找杜野报仇。”林禹行挥了挥手:“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是!”金丝眼镜点头走出了房间。
“听起来这表好像不错!”林禹行将雪茄在鼻子下滚了几下,拿起电话拨通了购物热线,呵呵笑得宛如慈父:“就是这种女士手表,我想订一支送给我女儿……”
另一间形状如积木盒子的酒店中!
杜离别抹了一把冷汗,望着这魁梧中年:“老板,把那些有门有派有来历的人排除之后,就剩下五个人来历不明,或者不明确,最有可能是十殿的人。”
魁梧中年坐在沙发上,杯中倒满了威士忌和冰块:“你的动作倒是挺快!都有哪些人?十殿的人武功都不弱,不太可能连正赛都进不了。”
“是,如果除去复赛中的两个可疑人选外,就只剩下,杜野和另外两个人!”杜离别提起杜野,就满肚子的怒火,虽然按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却始终没办法消除他的恨意。
“不过,杜野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因为他的师父也在,很弱小。按老板的意思,不太可能是他。”杜离别耐心的说:“至于可能性最高的,应该就是茅武。茅武的武
合老板你的形容,今天他在擂台上很出人意料的击败式非常诡异。”
魁梧中年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茅武的确很有可能,你继续派人盯着,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是!”杜离别在心中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日子算不错了,有上乘武功还有钱花。可他总觉得有一点点的别扭,大概因为老是没办法在白天做一个正常人吧。
走了几步,正要出房门的时候,杜离别转过身,小心翼翼的低声问:“老板,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魁梧中年挥手:“出去做事!”
当杜离别走出房间,卧室大门大开,一人走出来,用纸巾擦擦茶几,然后坐在茶几上:“我知道你不爽我,不高兴我做了大老板。你是殿主,我也是殿主,凭什么你要听我的号令。是不是这样想的!”
魁梧中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自家提着酒瓶倒酒,不知不觉几乎快满了都没察觉到。
这人提醒了一下,语气变得温和:“三年前,你就不服了。如果不是我三年前用计套住你,你恐怕早已经造我的反了。”
“是师父交代的!”魁梧中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没有中你的计!”
“没错,师父交代的嘛,按理说,你是大师兄,发号施令的本该是你。但是,师父带着我突然出现了,直到几年后,我又一次出现,抢走了本来似乎应该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觉得很好奇,为什么师父要你听我的号令?”
魁梧中年拳头重重捏在一起,半晌才缓下来。这坐在桌子上的人呵呵笑了:“你不明白?我明白,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不如我,因为你的武功,永远都做不到邪灵王的地步。你可以成为顶尖高手,但你永远都做不了天下第一高手。”
“我可以!”这人轻笑着:“十殿,就像邪灵六宗,要统一,就必定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人出现。这个人,是我,而不是你。”
“统一十殿,是师父多年来一直在努力的事。你不想知道是什么限制了你将来的成就吗?你表面粗豪,其实心思细腻聪明,你驾御手下很有一套,论武功,在当今武林,你也属顶尖。只有一件事,你做得不够。”
“权力与财富,在除了武功以外的东西,你投入了太大的热情。有了这个缺点,你可以是顶尖的,但不会是唯一的。最重要的是,你不够偏执。”这人狂笑不已:“只有偏执狂,才会是天下第一高手。”
魁梧中年默然不语,这人笑声骤然止住:“三年前,我只有七胜你的把握,师父又交代给你三年时间。所以,我只用计套住你。”
“三年后,你武功停滞不前,我却每天都在进步,师父给的期限也到了!你,是时候做决定了。”
“当年谢情血洗邪灵六宗,完成统一。今天和未来,十殿必定会血流成河!会不会成为我统一十殿过程中第一个流血的,你决定。”
魁梧中年沉默着,终于缓缓抬头凝视着这人:“我想试一试!”
这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掌缓缓探出,悄然无息的,竟仿佛无波无浪一般。
但是,魁梧中年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这不是波浪,而是一股巨大的压力,空气仿佛在这一掌之中被压缩了,变得极为沉重。困得他死死的,难以挣扎。
嚓嚓嚓的低低爆裂声在魁梧中年身上传来,他面色已是变得灰白,本来高挺的身形被那无形的掌力压得渐渐佝偻下去!
轰一声闷响,魁梧中年口中喷洒出一口鲜血,单腿重重的跪在地上,喉咙中发出可怕的嗬嗬声。他的心中,早已惊骇欲绝,万念俱灰,花了人家近一倍的时间修炼,竟还不如对方,这难道真的就是天赋!或者,是某种偏执!
“我,我服了!”魁梧中年嘴唇都在颤抖着,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无论对于任何武林人来说,这几个字,都是最难以启齿的几个词之一。
房间中,压力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人面上快速闪过一缕艳红之色,沉声道:“很好,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容忍下一次了。”
“该是你的,仍是你的,我不会夺走。统一十殿,是我唯一的目的,其他的我不在意!”
这人走到阳台,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要忘了,派人去试探茅武!”
飞身急坠中,这人口中喷出鲜血……
魁梧中年撑着起身,从窗台望下去,正好见着这一处夜色中洒落的猩红!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姜正崞死了】
一百零九章
阴云在夜色下毫不起眼!夜深了,保定市有人睡了,有人才刚刚醒来!
杜野在夜色中奋起直追,在大街小巷子中穿梭着。半晌后,前面的蒙面人顿足,在无人巷子中停下来,凝视着他。
杜野与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迷惑的望着这蒙面人。先前他在酒店房间里呆得好好的,却突然有人从大楼外墙丢了张纸条给他,说有关系到他小命的秘密要告诉他,这多半总是令人迷惑不解的。
于是,他就追着蒙面人一道来了这里。只是,越想,他就越是感到迷惑不解,偌大的问号充斥在胸膛中。
在追来之前,杜野自然有想过会不会是埋伏或者其他手段。但,关系到自家的小命,又对流光术有充分的自信,再加上这还是在论剑大赛期间,他便果断的跟了出来。
蒙面人,难道是那个?杜野凝视着对方:“叫我出来,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蒙面人走近几步,杜野缓缓退开几步,这蒙面人张口之间,一股鲜血喷洒而出,甚至有些喷洒在杜野的身上:“青城,今晚,要杀你。告辞。”这蒙面人纵身而起,眨眼间消失不见。
杜野凝神思索片刻,百思不得其解。见鬼了,青城想杀自己,那不是新闻了。就算今晚来,那也不是什么希罕的事。只是,这蒙面人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知道青城今晚要来做掉自己。为什么要通知自己?
他轻轻摇摇头,将纸条随手丢掉,转身低道:“小南。我们走吧!”莫名其妙被叫出来,杜野自然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回到酒店里,等待了很久,依然没等到青城的到来。小南回房间休息了,剩下杜野在卧室里练功。
右掌轻飘飘地吞吐气劲,杜野失望地摇摇头。是的。青衣其他的招,暂时还不是目前地他能练成的。但不表示他不能自家去领悟!
实际上,杜野亦不太肯定青衣的意思是不是指,这天武道的招法,更加重在自身的领悟。但不论如何,他想试一试,毕竟他分析之后,认为天武内力没有经脉限制的最大好处之一。就是不必被固有地招式所限定。
或许,或许只要天武内力还在,只要有足够的想像力和实现力,未必不能创造出新的招。
而现在。他就在琢磨着当初被马紫玄追杀时的灵感。坦率的说,这不是很讨好的事。起码杜野失败了数十次之后,开始怀疑自己没有想像中那样的聪明,说不定自己脑袋里塞满的是泥巴,而不是脑髓。
旋月斩,顾名思义,在杜野地构想中,这剑气当如一轮新月般,射出之后以直升机螺旋桨的方式高速旋转。若成真,那必定会是极为可怖的一招,杜野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剑气一路扫荡而去,秋风卷落叶一般的场面。
剑气不难,难地是如何旋起来,如何使剑气保持着高速的具有强大杀伤力地旋转。
今天宋绾不在酒店,所以杜野可以稍稍放心的试一下,之前,他都只是在脑子里设想罢了。沉思良久,他并指化剑,轻轻的一道小剑气突的一下射出。
化为掌刀,横击而出,在他手掌挥出的弧线中,一道长长的剑气以打横的方式斩出去。
杜野为难了,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旋得起来?他顿下来,思索片刻,缓缓探出手,凌空虚划出一个圈子,天武内力在他的催动之下,在身体中疯狂的高速运转起来。
内力高速运转,加速再加速。杜野闷哼一声,忍住剧痛,咬紧牙关。当内力运转到杜野能够忍耐的极限之时,猛然之间倾吐而出,化做一道凌厉但却细小的剑气。
嗖嗖……杜野惊喜的发现,竟然真的旋转起来了。但是,他马上又垮下脸去,这剑气只旋出不到两米,就缓慢的停止了旋转之势。
他苦笑不已,叹了口气,心想这一招旋月斩或许是可以实现的,但又或许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做得到的。
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的天地能量蜂拥而至。杜野感受着这天地之间至纯的能量,心头一阵愉悦快乐,隐隐间,仿佛捕捉到了丝毫精修之境的意思。
精修之境……杜野沉默了很久,其实关于精修之境,他品尝了很久,都极怀疑这意思是指精纯的修炼。就算是当今的内力,也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人们都会开始向愈精纯的方向前进。
解释是很合理的,但杜野偏偏不敢肯定。毕竟,这天地能量本身就十分精纯了,很难想像更加精纯之后会变成什么。
可气的青衣,每次都高深的丢个东西出来教他,可每次都从来不解释如何做得到,什么都要靠自家去领悟。杜野拍拍脑门,满肚子的郁闷,哪有那么多好领悟的,自己又不是被当头棒喝的和尚。
想着想着,杜野眼中精光一闪,闪电般钻进被子里,发出了低低的呼噜声……
套房中另一个卧室里,小南躺在床上,忽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要摸刀,却摸了个空,才记起现在的他没有兵器。
大楼外墙闪过几条黑影,从打开的窗户中轻飘飘窜进来。无声无息的观察了一下,确定这就是杜野的房间。这几个蒙面人眼中浮现一线狰狞,走到杜野的床边,高高举起手掌……
掌势如雷,向着杜野的脑袋拍下去。就在即将要拍中的刹那,动作顿了顿,这几人事前被交代过,杀杜野,只是一个样子,万万不可真的杀了他。
然而,不论做什么,千万不要迟疑。迟疑的下场就是……
缩在被子中的杜野。就在这一刻。身形一幻,淡淡金光在漆黑地房间中闪现!
“啊……我地手!”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在房间中响起,惊动
。一只手齐腕飞在空中。伴着血珠。
杜野如同滑冰一般,左扭右扭数下,竟从这数人中间滑出去。砰一声响,椅子将玻璃砸破,杜野飞身跃下。
“追!”几人大吃一惊,只想这杜野果然滑溜得要命。怨不得能逃过青城的追杀。
话音未落,其中一人身后一道惨烈地气劲,以超越光一般的速度狂暴的劈将下来。
咔嚓……这人狂喷一口鲜血,人被轰击在墙壁上,只见后心血肉分离,一道极为残酷的伤,肌肉卷起,碎骨突出。哪里还有命。
小南提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拆下来的水管,他竟是凭着钝得要命的水管,将那人后心劈出一条巨大地伤,这委实可怕到极点。
被小南那野兽般的眼神盯着。这几人心脏狂跳,有种被吞食身上肌肉的错觉。慌忙之下。又急于去追杜野,竟是毫不犹豫的直接跃了下去。
然,就在他们跃出大楼的一刹那间,一道身影由下而上,突然化做一道绚烂无比的光芒,冲天而起!竟仿佛从其中两人的身体中穿透而过!
光芒冲天爆发,而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胸腹间,一道由小腹到胸膛地长长的,深深的血痕眨眼浮现!刷的一声,胸腹喷洒出大量鲜血,伴随着内脏哗啦啦地流淌出去。
而另一人,却是仿佛被巨石击中,砰的一声身不由己地倒飞回房间中。而小南野兽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水管牵引着空气的变幻奔腾,如同奔雷挥击而出……
望着最后一人仓皇跃下逃命而去,杜野身形如流星般急坠而下,身形一荡,飘身进了房中。手腕抖动,将绑缚在床上,仍然在弹动不已的缚龙索解开,与小南交换一个眼神:“真的发生了!”
这一切说来似乎很久,其实不过眨眼间的事。刘言周与项粲这时才冲进房中,大喊:“发生什么事了?”望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
天梭沉沉的嗓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肃杀与愤怒,他迈着大步,与宋远烽等人一道走进房间里。环顾一周,天梭的面色更黑了几分:“又死人了,很好,太好了!”
“又死人了?”杜野心脏轻轻一颤,有种不详预感:“还有谁死了?”
此言一出,挤满了不下十来人的房间里,顿时冷下来。大楼外吹来的凉风阵阵袭向人们,杜野却有种浑身阴凉发寒的感觉。
天梭与宋远烽等人表情怪异的冷冷盯着杜野,缓缓在尸首上扫视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你不知道还有谁死了?太好了。”
“拿下!”天梭语气一变,煞气逼人,挥手下令手下将杜野拿下。
几人小心翼翼向杜野走去!
轰……一声巨响,一条人影飞将出去,撞中墙壁,狂喷鲜血,当场便晕了过去。
小南提着水管,身子弓得如同大虾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天梭,像是一只全身毛发都因被激怒而耸立的狼。
“还敢出手反抗!”天梭眼神骤然一厉,跨上前一步,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房中迅速蔓延,压得杜野与小南面色涨红。
小南喉咙中发出嗬嗬声,抵挡不住这庞大的压力,身形猛然一晃,提着水管疯狂的迎面劈下!
嗖……风声凄烈!便是水管,在小南的手中,亦是那一往无回的杀人利器。
甚至没有人见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小南轰然一声口中喷出鲜血,撞在墙壁上。
天梭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晃了几晃,面色更是阴沉:“武功虽好,只可惜为虎作伥,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受伤后的野兽,才是最凶猛的。骨头断掉,似乎丝毫不影响小南,杜野轻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信我!”
小南迟疑了一下,望着杜野,慢慢直起身子,只是眼神中那残酷的血腥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请!”杜野笑了笑,似乎全然不在意本来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天梭到底为什么要抓自己,他伸出双手,微笑依旧:“我相信自己!”
点住他们的穴道,禁制住武功,再用手铐将二人铐住。
天梭转头望向刘言周与项粲,沉吟不动,似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二人也带走。
杜野眉毛轻轻扬起:“不论什么事,都与我师父和项粲无关,请不要牵连到无辜。”
天梭盯着杜野的眼睛,似乎要在他的眼中寻到一丝一毫的答案。杜野眼中依然是那纯净的一潭泉水,依然带着暖洋洋的笑意。望着这眼睛,天梭饶是自诩为铁石心肠之人,亦不由的生起了片刻的心软感觉。偏过头去,避开了杜野的目光:“算了,搜。”
先前的衣服沾了血,杜野自然脱了下来丢到一旁。当这几个特事处的见到这衣服,顿时如获至宝,送到天梭面前:“处长……”
“把这些带血的衣服,全都带回去验验!”天梭望着杜野的眼神中,已是带着了淡淡的杀气:“走!”
经过这些事,住在酒店中的其他武林人早已醒来,探头出来,见杜野和小南被铐着,顿时大为吃惊,探问了半天却不知所以然。
下楼走出大厦,杜野望着眼前的警车,忍不住轻笑道:“想不到,我和警方还真有缘分,几个月里就坐了两次警车。”转过头,望着小南:“好好享受,坐警车不是一般的待遇。”
小南望着杜野的笑,心中大定,竟是渐渐的心态平和,眼中的血腥渐渐消逝。
杜野顿足,扭头逼视天梭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谁死了!”宋远烽喟然惋惜道:“姜正!”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不参赛,毋宁死】
一百一十章
警察局的拘留所!
“小南,你应该试试每一件事,对你有好处的。你要多听多看多记在心里,再多学习,知道吗!”
幸亏陆运淇不认识小南,否则,小南一定被他勾着去泡妞,再或者去嫖娼也未必可知。想了想,杜野觉得或者是时候让小南学习一下男女之间的事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小南偏偏头,看看杜野:“喜欢你!现在可以说的,对不对。”他记得杜野说过,喜欢他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说。
杜野先前还不觉得,现在突然发现,或许真的很有必要让小南了解一下男女之间的事,绝对有必要:“我说的是女生!”
小南仍是偏着头,想了想:“刘纾和杜蓝,我都喜欢!杜蓝的笑,我最喜欢,比你还要喜欢。”
尽管小南最后一句有点词不达意,但杜野还是理解。小南的意思是,喜欢杜蓝的笑容,多过喜欢他的笑容。杜野仍然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自己只是表面在笑,杜蓝,却是天生乐观与活泼。完全靠直觉的小南,自然可以分辨得出来。
不过,这与杜野想像中的答案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我说的是,那种你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
小南不懂了,杜野耐心的为他解释了半天。小南懂了,但是他偏着头猛摇不止:“没有!你不喜欢和杜蓝一辈子在一起?”
“嗯!”杜野瞠目结舌,打了个哈哈:“那个,哈哈。小南。你有没有吃过酸汤鱼,很好吃!”
“你不喜欢和杜蓝一辈子在一起?”小南的执着用在练武上,所以他比杜野年轻。却比杜野强大。放在学习待人处世上,这劲头令杜野赞赏。但现在,杜野觉得小南的执着简直就是锉刀,正在一下一下地割自己地喉咙。
“不是的!”杜野叹了口气,心想若不解答,只怕小南会一直问下去:“蓝蓝是好女孩。只是我总觉得她不是我心目中想要的!”
“不是,杜蓝说,你是害怕。”小南努力回忆着杜蓝对自己说过地话,他甚至还依稀记得杜蓝那次请自己吃西餐……西餐好难吃,咖啡好难喝。
他想起,杜蓝那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但他却觉得杜蓝其实没有看他,那眼神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穿透了墙壁,看到的是杜野。杜蓝,就是这样坐在他的对面,跟他说一些他当时听不懂的话。
只是。他记住了那些话,后来渐渐的就有些懂了。他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听不懂,杜蓝才对自己说地。
“她说,你也许是害怕,害怕高中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你不敢接受她。”小南回忆着,甚至学着杜蓝的口吻幽幽怅然道:“她还说,你需要可以分担的人,她一定会成为那个人!”
杜野怔怔的听着,却想起了那张洋溢着乐观的脸庞,想起当初杜蓝公开宣布她喜欢自己的时候的认真,想起杜蓝在自己病床边沉睡中流口水地可爱。
深深的叹了口气,杜野摇摇头:“蓝蓝错了,我不是害怕。”
“小南,记住。你会害怕,但你永远不会因为害怕而退却,否则将会连生存的勇气都丧失!”杜野笑了笑,杜蓝很了解他,但女人对男人的了解,永远是不完整地:“过去现在和未来,是必然的,但又不是唯一地。”
小南想了想,用他的话来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狼咬断自己的喉咙,也要咬回去。”
杜野失声轻笑不已,小南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悠悠望着小南,眼神却是穿透了小南的身体,穿透了一切:“其实……我喜欢杜蓝。只是,更喜欢她做朋友,而不是恋人。”
“其实,有时候我想,和杜蓝在一起也是很好的。是朋友,也是恋人,最好不过。只是,始终少了一种感觉。你知道,电影里把这叫做爱的火花,听起来很好玩,其实不好玩。”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一些方面是一个蛮完美主义,蛮理想主义的人。如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宁可不要。有瑕疵的感情,我宁愿放弃。”
小南目瞪口呆的望着杜野,突然觉得杜野和杜蓝很像,尤其现在说话的样子,与上次杜蓝跟自己说话时一样,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简直就一模一样。
警察局某角落的办公室里。
天梭静静的聆听着手下的汇报:“检验结果出来了,其中一件衣服上的血迹,与姜正的血型一样。目前正送去检验DNA做进一步的确认!”
“按照酒店下午的录象,杜野今天穿的正是那件衣服。”这手下面色有点发白,想起当时尸体的画面,就气血翻腾:“姜正的尸体的致命伤是颈项,颈项断处,从血管到皮肤都显得非常光滑。检验结果初步判定,颈项处切口宽达两到二点五厘米,应当不是刀剑,而是……”
“像手掌削断的,对不对!”天梭冷冷的盯着下属,杀气凛然:“杜野正好会一招锋利如刀的断玉手,对不对!”
“带他们来问口供!”天梭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杜天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弟弟!不过,他在这个职务,就必须要负责。
杜野与小南被带进办公室,天梭站起来,盯着杜野的眼睛半晌:“为什么,你打伤姜正,为什么还要杀他。就因为你和青城之间的恩怨过节?嗯!”
天梭逼问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为了自己看错人而失望,为杜野杀人而愤怒。
杜野轻轻的笑了,笑得轻松而快活:“不是我!”
“证据,给我证据。我就信!”天梭语气冷酷得像是电影中的杀手。丝毫不为之所动:“你地衣服上沾着与姜正血型相同地血迹,还有姜正的伤,还有证人!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今天晚上。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把我叫出去……”杜野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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