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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群生看到袁文斌大模大样的做派,恨不能一脚把他给踹到楼下到大明湖里。真他娘到是烂泥巴扶不上墙!自己看在老同学到面子上,才有着这一番好意,想把小林老板介绍给他,给他一个飞黄腾达
要知道,1小林老板可是老任家到嫡孙,这是多么粗壮的一条大tǐ啊,多少人做梦都想抱上来却苦于寻觅不到门路。可是袁文斌这个二愣子,
这个时候竟然敢在小林老板面前充大提他们高院到什么鸟院长。袁文斌啊袁文斌,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小林老板面前,一个省高院的院长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可知道,小林老板随便拔下一根tǐ毛,也不知道要比你们院长到大tǐ粗多少倍啊!
“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打扰了袁庭长到工作,见谅,见谅。
”林远方倒是没有太计较袁文斌的什么,毕竟这是南群生到老同学怎么样都要给一点面子。不然岂不是让老南难堪?
“林市长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径,就当上副市长了。”袁文斌感慨着,自顾自地拉开上首到椅子坐下“我像你这个年纪到时候,还是基层法院里一名〖书〗记员呢!”
南群生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眉毛跳了一跳,暗中说道,老袁啊老袁你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在小林老板面前无礼,知道要付出多大到代价吗?要早知道你老袁变成了这个球样,俺老南说什么都不会把你引荐给小林老板啊!
“我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算不得什么。”林远方呵呵一笑说道:“袁庭长你长期在黄海市工作,经验非常丰富,将来少不得要请你指点指点。”
“好说,好说!群生老兄,到朋友,就是我老袁到朋友,对不对?
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帮的。”袁文斌靠在椅子上跷起了二郎tǐ,弹了弹指甲,说道:“不过呢,下面基层到情况很复杂,我们上面到话到下面也不一定管用。”
说着袁文斌打开手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远方:“林市长,我今天只能陪你娄一个小时。院长那边的事情还等着我过去办呢!我不像你们,不〖自〗由啊!院长一句话,我就是有天大到事情,也得让路啊!你以后有事就打我到电话。群生老兄最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交朋友,更何况你还是群生老兄到朋友呢?咱们以后多多联系吧。”
南群生在一旁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个袁文斌简直太猖狂了!老子好心好意的想帮你,你却过来在老子的老板面前摆架子诚心拿老子开涮啊!这种狗眼看人低到老同学不要也罢!说话间,南群生就想拍桌子站起来,当场和袁文斌翻脸。却不想林远方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来,阻止了他的冲动。
“袁庭长,真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林远方看也不看袁文斌递过来到名片,笑吟吟地对袁文斌说道:“你那边那么忙,我就不留你了。”林远方前面照顾到南群生到感受,已经给足了袁文斌面子,
他竟然还这样大模大样地摆谱,实在是让林远方失去了兴趣。既然不识抬举,那么请便。任氏家族嫡孙的酒宴,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吃的。
袁文斌脸sè不由得一变。什么?这酒宴还没有开,老子连一口菜都没有吃上,你这小子竟然是要赶老子走啊?这他娘的算是哪门子道理啊?倒不是说老子稀罕你的饭菜。要知道,自从老子被老领导赏识,调到高院以来,想请老子吃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老子每天推这些饭局都推的头大,还稀罕你这一顿饭菜?还不是看在南群生这个老同学的情分上,才给你几分面子,过来跟你打一打照面。要不别说你是什么黄海市的副市长,就是黄海市的市长过来,看老子会不会赏这个光!噢,把老子请过来了,却连酒菜都没有上,就又想着赶老子走,这不是诚心地捉弄老子、打老子的脸吗?一个小小的黄海市副市长,就敢在老子面前耍这么大威风?南群生啊南群生,老同学啊,可别怪老子今天不给你面子,这纯粹是你因为这位小朋友不讲规矩,老子若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以后在黄海市的官场上,还不知道怎么样编排老子呢!
想到这里,袁文斌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忽然间听到“吱扭”一声,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方脸中年男子在服务生到引领下,走进了包厢。
袁文斌看到这个中年男子,不由得脸sè一变,这不是高院院长宋文山吗?宋文山在高院院长上坐了八年之久,位高权重,可以是说一不二,没有哪一个院领导敢直撄其峰。别说是像袁文斌这样到高院中层,就是高院那些副院长们,谁个没有被宋文山骂得狗血喷头到经历?袁文斌到高院报到的第一天,就亲眼看到调自己进高院到老领导被宋文山拍着桌子骂娘,却唯唯诺诺,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可怜模样。和老领导相比,袁文斌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见到宋文山出现,又如何能够不害怕?尤其是高院又禁酒令,规定中午时间一律不得饮酒。
袁文斌心中暗自叫苦,对南群生和林远方两个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两个倒霉鬼,他又怎么会到湖外湖来,又怎么会被宋文山撞了一个正着?他不敢怠慢,连忙哈下腰,快步向宋文山迎去,嘴里哆哆嗦嗦地解释道:“院……院……长,您……,………怎……么来了?我老,……………同学………过来,我……只是过…坐一下,您看,我……我……我真的没有喝酒……噗通!”
原来袁文斌心中太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旁边旁边到椅子,一脚正绊在椅子tǐ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这一下痛得钻心入骨,眼泪都差点下来了。可是袁文斌哪里敢去揉一下膝盖,甚至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就赶紧扶着椅子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之余,还不忘记抬着头望着宋文山“真到………我……真没有喝酒啊!”
宋文山根本就懒得看还在地上挣扎的袁文斌,哪怕只是一眼。他进了包间之后,目光就一直紧盯着林远方,不曾稍有离开。他一步从袁文斌身上跨过,热情地向林远方伸出双手,口中亲热地叫道:“方少,我来迟了!待会儿自罚三杯,向您请罪!”
“
…”
看到这一幕,袁文斌几乎傻了!什么?宋文山竟然称呼林远方为“方少”?没有听错吧?宋文山是何等人物啊?可是省高院里的老一啊!省高院又有哪个不知道,宋文山一向都是一张黑面对人,从来不曾见他对谁笑过,怎么见到这个林远方,竟然笑得如此亲切如此灿烂,炙热地如同七八月份到阳光呢?假如这时候能有一部相机把宋文山的笑脸拍下来,拿到省法院系统的摄影大赛上,那特等奖绝对是跑不掉啊!
这个时候,袁文斌即使是一头猪,也能够明白,原来宋文山这个省高院的一把手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抓他宋文山违反饮酒令,而是来看望林远方的。真没有想到,原来林远方竟然跟宋文山有这般交情!
老天爷啊!自己前面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还大模大样的在林远方面前摆谱!早知道林远方和宋老大有这样硬到关系,说什么自己也要贴上去,紧紧地着林远方的大tǐ啊!@。
第32湖外湖里人上人
第32湖外湖里人上人
“宋院,你来得不晚,这酒宴还没有开始,何来罚酒之说啊?”林远方站起身来,笑着对宋文山说道。这个宋文山是乔东风的表弟,在乔东风家和林远方碰过一次面。当时他还称呼自己“小林”,现在改口称自己为“平少”,想来已经从乔东风那边知道自己老任家嫡孙的身份了。
宋文山抓住林远方的手一阵猛摇,说道:“平少,你这是跟我老宋捉í藏啊!我听说你今天要来,带着车在高速出口等了半上午,也没有见到你的车,要不是给你打电话,我这会儿还傻傻地在高速路口等呢!”
袁文斌这个时候刚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听到宋文山这么一说,脑子不由得又是一阵晕眩。不是吧?省高级法院一把手可是堂堂的副省级干部,黄海市副市长只不过是一个副厅级。现在一个副省级干部为了迎接一个副厅级干部,竟然带着车在高速出口恭候了半个上午?是自己听错了啊还是宋文山疯了?这个林远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够让宋院长如此高看?可恨自己方才却瞎了狗眼,拿腔拿调地在林远方面前摆谱,得罪了老同学南群生不说,还错失了一个这么好的可以跟宋院长贴上关系的机会啊!
“实在抱歉啊,宋院,真不知道你去等我了。”林远方笑着解释道,“本来是说要开车过来的,可是正巧赶上有一趟军机要到阳中市来,我就顺便蹭了一趟便机。”
当时民航业务还没有后来那么发达,民航航班主要是以长途航班为主,中州市和阳中市两个省会城市因为距离比较近,虽然都建有大型机场,但是却没有直通航班。所以林远方要从中州市到阳中市来,只有乘坐火车软卧或者走高速公路。但是当时火车也很不方便,从中州市到阳中市,必须绕道徐州,需要十多个小时。相对来说,走公路就方便多了,尤其刚刚修通了高速公路,从中州市到阳中市只需要五个多小时就行了,比乘坐火车节省了一大半时间。因此,林远方到阳中市省委组织部去报到,本来是打算开车走高速公路过来。可是包光辉知道后,又觉得开车走五六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不太安全,就让空军专门安排了一架飞机,把林远方从中州送到了阳中。这么一来,就让宋文山扑了个空。当然,林远方不能对宋文山说是家族考虑到他的安全,专门给他安排了一架军机,只能说是正巧赶上一架军机要飞往阳中市,顺便蹭了一下。
宋文山自然也能听出林远方在谦虚。随便蹭了一趟空军的便机?也只有林远方这个老任家的嫡传子弟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吧?换一个其他人去蹭蹭空军的便机看看?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呢!能够让空军专门安排一趟专机过来,即使是共和国最顶级的八大豪门,也不是个个都能够做到滴!
“平少,是我的错!我今天早上应该先打电话向你请示一下,确认一下你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来才对!”宋文山摇头叹道。
“呵呵,宋院,咱俩今天不是来互相做检讨的吧?”林远方笑了起来,招手让南群生过来,对他说道:“老南,这位是向阳省高院的一把手,宋文山宋院长。”又对宋文山介绍道:“这是老南,南群生,乔叔的部下,中州市g局副局长。”
南群生这时才算正式知道宋文山的身份,原来是向阳省高院的院长啊!怨不得袁文斌见了他被吓成那般模样!嘿嘿,解气,真解气啊!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活该这么狼狈!
南群生心中一边偷乐,一边恭恭敬敬地伸出手,对宋文山说道:“宋院长,您好!”
宋文山见南群生竟然能陪林远方到阳中市来,而林远方又介绍的那么详细,就知道南群生与林远方关系不一般,他笑吟吟地伸出手,和南群生轻轻一握,说道:“原来是东风哥的部下,那就不是外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俺老宋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袁文斌在旁边听到宋文山说出这话,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乖乖!宋文山平时是多么大的架子啊,任谁到他面前都不买账。今天仅仅是因为林远方一句话,竟然对南群生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假如林远方也肯替自己在宋文山面前美言几句,以后自己在高院还不是要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连老领导都要羡慕自己吗?想到这里,袁文斌更是忍不住眼热心跳,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对林远方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林远方,巴望着他能够把自己也拉过去,在宋文山面前说上两句好话。可是林远方好像根本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根本不往他这边看,只是拉着宋文山请他入座。无奈之下,袁文斌只好把目光移向南群生,不住地向自己这位老同学递眼sè,希望他能够去告诉林远方一声,还漏了一个大活人没有向宋文山介绍呢!
感受到袁文斌热切的目光,南群生不由得心中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你这么好一个机会,你不珍惜倒还罢了,却还偏偏要摆谱拿捏架子,差点连俺老南都连累了!这时候还指望俺老南替你说话啊?就别做那个美梦了!
袁文斌见南群生也不理睬他,心理不由得拔凉拔凉的,暗骂南群生不够意思,一点老同学的情分都不讲。他心中十分想厚着脸皮坐回到餐桌上,可是一想着宋文山那种翻脸不认人的臭脾气,心中即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坐下。一时间进退维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旁边女服务员看着袁文斌既狼狈不堪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拿着菜谱上前轻声问林远方道:“客人都到齐了吧?可以点菜了吗?”
林远方还没有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谁说人到齐了?”
林远方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威风凛凛的军官走了进来。前面的那个身穿大校军服的,可不正是包家旁系子弟,中原军用物资采购局局长包长征吗?至于说后面那个身穿少将军服的中年人,林远方却认得。
“老兄!”
林远方这边话刚出口,就听到旁边的宋文山同时也开口叫道:“包司令!”
“哟,文山也在啊?”那个少将显然也有点意外。他不是别人,正是包长征的堂兄包长海,目前的职务是向阳省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这次是专门跟包长征一起,过来为林远方接风的。不过他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撞到了高院院长宋文山。
“是啊,包司令,我也没有想到能遇到您!”宋文山站起来,态度恭敬地说道。他这个省高院院长虽然也是副省级,但是和包长海这个省委常委副省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作为省军区司令,包长海可是在省委常委会上掌握着至关重要的一票,其地位又岂是宋文山这个高院院长所能比的?更何况包长海还是顶级豪门包氏家族的直系子弟,这种红sè豪门子弟的身份,更是宋文山所不能比拟的。
包长海冲宋文山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转到林远方的面前,热情地抓住林远方的双手说道:“你一定就是远方老弟吧?长征可没有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啊!”他手劲大的惊人,也幸亏林远方学过散打,又跟赵大磊sī下里练过,这时候倒是也挡得住。
林远方前面听宋文山叫出了“包司令”三个字,就猜出了包长海的身份。见包长海对自己这么热情,连忙客气地说道:“包司令……”话还没有说完,包长海就把脸sè一沉,说道:“远方,你这是看不起我啊!我跟长征是两兄弟,你叫他老兄,却叫我包司令,这是什么道理?”
“是啊,远方,你这样就跟长海哥太见外了呢!”包长征也在一旁帮腔。
说实话,林远方还真没有一见面就叫哥的习惯。但是包长海这么热情,包长征又在旁边帮腔,林远方还能怎么办?只得亲亲热热地叫道:“长海大哥!”
“哎,这就对了!”包长海哈哈大笑,拍了拍林远方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咱们兄弟之间,不要搞得那么生分嘛!”
宋文山立在一旁跟着笑着。心中暗道,东风表哥说的不错,林远方却是值得自己去好好结交。别的不说,就说眼下,自己至少通过他和包长海搭上了关系,以后在省委常委讨论人事问题时,自己又多了包长海这一票,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当然,到了副省部级时,干部的任命都是由中组部来决定的,但是省委常委会的意见,却是中组部非常重要的参考。
在包长征和包长海进来时,那种逼人的气势使袁文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几乎靠住了墙角。这个眼见包长海和林远方的亲热劲儿,袁文斌后悔地拿着后脑勺直撞墙。这是多么粗的一条大tǐ,让自己错过了啊?自己真他娘的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啊!
包长海、包长征两个人刚刚坐定,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胖滚滚的男子领着一个服务员快步走了进来。宋文山认得,这个人就是湖外湖酒楼的老板,廖永平。
说起湖外湖酒楼,那是相当的不简单,创始人叫廖德安,曾经是慈禧老佛爷的御厨,后来到阳中府大明湖畔创下了这湖外湖酒楼,食客如云。这个廖德安就是廖永平的爷爷,后来廖德安把湖外湖酒楼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廖炳奉。解放后,实行公sī合营,湖外湖酒楼虽然收归了国营,但是廖炳奉一直在酒楼掌厨,他最擅长做的一道菜就是四喜丸子,当初总理到向阳省视察,品尝过这个四喜丸子之后,赞不绝口,以后每逢到向阳省来视察工作,都会来湖外湖品尝这道四喜丸子,也在向阳省留下了总理十上湖外湖的佳话。
太宗爷复出之后,落实了政策,湖外湖酒楼又归还给了廖家。太宗爷到阳中市来视察时,也慕名来品尝了一下总理赞不绝口的四喜丸子,当下也是大加赞赏,夸赞廖炳奉不亏是御厨的传人。正因为有这两段典故,湖外湖酒楼才被公评为阳中市第一酒楼,廖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寻常人等到了酒楼,休想见到廖炳奉大掌柜。现在湖外湖酒楼虽然已经传到廖永平手中了,但是规矩却还是没有变,如果不是有足够身份地位的客人,休想见到廖永平廖总。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有够这个身份地位呢?这个就难说了。就比如宋文山,他到楼外楼来,如果点了廖永平的名字,廖永平是会过来的。但是如果他不点名,那么即使是廖永平知道他过来了,也会假装糊涂,不会主动过来的。可是像包长海这样到了省委常委级别的领导,却又不同。廖永平只要知道他们过来,绝对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廖永平一进门就面带笑意,热情地冲包长海和宋文山招呼道:“包司令、宋院长,听说您两位大驾光临,我老廖就厚着脸皮过来,陪您两位喝上两杯。”他说这个话时,虽然也叫了宋文山的名字,但是眼睛却只盯着包长海。
宋文山虽然看在眼里,却也生气不得,他也知道一些内幕,虽然廖永平只是一个酒楼总经理,但是自己这个级别,还不够去惹他。
包长海笑了笑,说道:“廖老板,我来给你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黄海市新任副市长林远方林市长。”
廖永平听包长海说是一位贵客,心中本来猛地一提,后来再一听,不过是黄海市的副市长,那口气就放下了。虽然如此,他嘴里还是很热情地说道:“欢迎林市长到小店检查指导工作!”
林远方敏锐地感觉到,廖永平尽管语气还算恭敬,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子疏远的味道,他能说出这些话,看来还是看在包长海的份上不得不做做样子。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阳中市可是华夏第三经济大省的省会,廖永平开得这家湖外湖酒楼能位居阳中市餐饮业第一,没有几把刷子,又如何能成呢?细究起来,这个廖永平的背景恐怕不容小觑吧?
“呵呵,廖老板客气了!”林远方淡淡一笑,“这样的店也叫小店的话,不知道阳中市还有那一家酒楼能算大店。”
廖永平打了个哈哈,心中暗道,这个年轻市长难道是在讽刺自己店大欺客么?好像也不是。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跟他说不上那么多。说着他也不理睬林远方,又把头转向包长海。
“包司令,您今天带贵客前来捧场,俺老廖是感jī不尽。仓促之下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说着廖永平一挥手,伸手那个眉清目秀的小服务员双手捧着一瓶洋酒走了上来。廖永平说道,伸手拿过这瓶洋酒,轻轻地放在包长海面前,“这瓶人头马路易十三,就算是俺老廖的小小表示吧!”
按照时价,一瓶正宗的人头马路易十三至少要一万八以上。廖永平一句“小小的表示”,就送出去一瓶近两万的洋酒,即使是宋文山,不由得也感到诧异。看来同样是副省部级,这个高院院长和省委常委之间的差距果然是非常巨大。自己过来,廖永平最多是过来陪着喝两杯酒,而包长海过来,廖永平却送了一瓶价值近两万的洋酒,这中间的差距简直是太大了吧?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包长海是包氏家族的直系子弟,所以廖永平才下这么大的本钱吧?
但是对林远方来说,一瓶近两万人民币的洋酒,又算得了什么?以他的身家,即使眼前这位胖滚滚的廖永平廖老板的肉两万美元一斤,林远方如果想吃的话,也可以随随便便买上个十七八个过来。
“别跟我扯这个!”包长海摆了摆手,显然对廖永平的安排不满意,“酒你给我拿走。只要给我上一份四喜丸子就可以了!”
听到四喜丸子这几个字,廖永平胖脸上不由得一哆嗦,嘴里却毫不迟疑地应道:“哎!好唻!包司令,我这就去给你安排四喜丸子!”
宋文山心中却是一喜,暗道今天真的是有口福了,没有想到,包长海竟然指名要点四喜丸子啊!
那边廖永平说完话就忙不迭地转身要走,像是要逃避什么一样,却不想包长海却把手一招,说道:“站住!”
廖永平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望着包长海笑道:“包司令,您还有什么吩咐?”
包长海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冲廖永平说道:“老廖啊,我点的可是你老爷子亲手做的四喜丸子。你如果敢拿别的来糊弄我,可要想一想是什么后果!”R@。
第34早有渊源
第34早有渊源
随着这句话,一位衣着朴素却气度雍容的中年女士笑吟吟地出现在包间门口。
林远方扭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不是太宗爷最宠爱的幺女,大名鼎鼎的小公主吗?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只是他虽然曾经在晖苑和小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却并没有和小公主之间进行过交谈,这骤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宋文山和南群生两个人也几乎是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小公主。虽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小公主本人,但是这几年小公主著的那本《我的父亲》风靡全国,官场中人更是几乎人手一本,里面就是小公主本人的照片,他们这时候看到小公主,又如何能够认不出来呢?别说南群生这个省会城市的g局副局长了,就是宋文山这个省高院的院长,看到小公主缓步走入包间时,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够跟小公主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时间紧张得呼吸都有些不匀了,虽然从小公主出现之后,连目光都没有往他们身上扫一下,他们两个脸上都挂着最灿烂的笑容,恭敬地站直身体望着小公主,想在小公主面前留下一个美好印象。
“蓉主任好!”这边包长海和包长征早忙不迭地站起来,恭敬地向小公主问好。因为小公主此时的职务是某国字号机关政研室副主任,他们自然要称呼为“蓉主任”。
“原来你们兄弟也在这里啊?”小公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从包长海两兄弟身上一扫而过,就落在了林远方身上,满面含笑地问道:“远方,怎么不说话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的聚会,不受欢迎啊?”
包长海和包长征两兄弟不由得碰了一个目光,两个人都读出了对方心中的震惊。在太宗爷的几个孩子中,最受宠爱的无疑就是眼前这位小公主,别说是外人,就是小公主的几个哥哥姐姐也不敢轻易招惹小公主。可是就是这位身份如此崇高的小公主,却要问问林远方欢迎不欢迎她,还用这么一种亲昵有加的姿态。林远方认祖归宗才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和小公主之间建立起这么良好的关系呢?
袁文斌靠在墙根,后脑勺上已经磕满了大包,内心更是被懊悔戳的千疮百孔,仿佛真有无数股鲜血汩汩地往外流一般。先是高院一把手宋文山,然后是省委常委包长海,最后竟然连太宗爷最宠爱的小公主也出来了,纵使袁文斌是一个铁人,这时候也快要被这一bō接着一bō的打击给碾碎了。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加毛主席呀,这个林远方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小公主也屈尊降贵,专程跑到这里来看望他?这种通了天的关系,自己如果要把握住,以后将会是怎么样美好的一副锦绣前程啊?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好好把握,反而愚蠢地端起了架子,得罪了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通天贵人。他娘的你这个袁文斌啊,原来是天底下第一号大蠢蛋啊!如果不是碍于小公主还在场,怕惊着小公主,袁文斌真的想当场扑过去跪倒在林远方面前,抽着嘴巴哀求这位贵人能够原谅自己,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蓉姨,怎么会呢?您这样的贵客,我们请都请不来呢!”林远方听出了小公主语气中的亲昵,怎么肯错过这个顺杆往上爬的机会呢?太宗爷和他爷爷平辈,他称呼小公主一声“蓉姨”,也算是恰如其分。
“远方,你这声‘蓉姨’叫的不对啊!”小公主笑盈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你超敏姑姑当年在陕北下乡的时候就分在一起,我们俩亲如姐妹,你喊超敏‘姑姑’,又怎么能称呼我‘蓉姨’呢?”
林远方心中不由得又吃了一惊。若不是今天小公主提起,他根本不知道超敏姑姑和小公主原来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老爷子会让超敏姑姑接人二代家主。在团中央呆过,又在一号首长的家乡任过职,还和太宗爷最宠爱的小公主亲如姐妹,有这么三层关系下来,还有谁能够比超敏姑姑更适合接任二代家主的吗?
“姑姑好!”林远方知道了小公主和超敏姑姑这一层关系,嘴里叫得就越发甜了。
“这就对了嘛!”小公主笑了起来,对林远方的态度就愈发亲切,“上次在晖苑见你一面,因为时间太紧,也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很是遗憾。前两天我来向阳省做一个调研,今天接到你超敏姑姑的电话,她告诉我说你正好今天过来向阳省报到,于是我就想弥补一下上次的遗憾,为你准备两样小小的礼物。”
说着小公主把手一挥,对身后那个捧着托盘的服务员说道:“端上来!”
那个服务员连忙把托盘端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托盘上纯银的罩子闪闪发亮,上面“廖氏秘制”四个大字越发耀眼。
小公主伸手指着这个托盘笑着说道:“这就是湖外湖酒楼老掌柜制作的久负盛名的秘制四喜丸子。当初总理为了这道四喜丸子,曾经十上湖外湖酒楼,而我家老爷子,也曾慕名而来品尝过这道四喜丸子。今天姑姑特意让聊掌柜把这道菜留给你,祝你新官上任,大吉大利,大展宏图!”
“对,祝远方老弟新官上任,大吉大利,大展宏图!”包长海和包长征在一旁凑趣地拍起了巴掌,异口同声地说道。
“祝林市长新官上任,大吉大利,大展宏图!”宋文山和南群生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廖永平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包长海没有糊弄他,林远方这个年轻的副市长真的是贵客,连忙示意包间里的几个服务员和他一起鼓掌。连靠在墙根的袁文斌也老着脸皮加入进来,拼命地拍着巴掌。
与此同时,阳中市千佛山后某处山庄,副省长张云峰从泡满珍贵中药粉的浴池来,用浴巾擦干身子,换上一件洁白如雪的浴袍,系上腰带,缓步走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的客厅里,贴身秘书丁立强正坐在沙发上用工具修指甲,看到张云峰出来,就准备站起来,张阳光却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坐着吧,也没有外人。”
丁立强笑了笑,就又安坐在沙发上了。作为贴身秘书,能够在老板站着的时候还大模大样的继续安坐的肯定不多,尤其是当自己的老板还是八大顶级豪门之一张氏家族的嫡系子弟的时候,作为秘书还能够做出这样放肆的举动,在丁立强看来,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些了。
不过丁立强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过分,他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自信。老张家三代子弟有几十个,其中直系三代子弟也有十六七个,张云峰能够在张家三代子弟中脱颖而出,最终被张老爷子指定为家主的人,这其中一大半就是他丁立强出谋划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丁立强精心策划,以张云峰平平的资质,又能够入得了张老爷子的法眼,被定为三代家主呢?不过张云峰虽然资质平平,但是却也有别人所不及的长处,那就是善于用人、善于容人,只要某个人对他有用,能够给他带来帮助,那么张云峰就会很看重这个人,即使这个人在其他方面有一些缺点,张云峰也不怎么在乎。这一点别说是顶级豪门的世家子弟,即使在普通的领导干部中,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就拿丁立强来说,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自然要对张云峰毕恭毕敬,但是如果只有他和张云峰两个人的话,那就比较随便,他和张云峰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师亦友亦部下。
张云峰走到丁立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用竹签在果盘里吃了一片蛇果,这才随口问丁立强道:“老任家的那个嫡孙,是不是今天到省里来报到?”
“是啊,就是今天。”丁立强知道自己这位老板的毛病,越是看着态度随意,心中越是在乎。也难怪,任家这位新冒出来的嫡孙风头太盛,不仅不声不响地把乌克兰格拉良号航母买到了手,而且还颇得太宗爷的青睐,这怎么能够不让自家老板嫉妒呢?
“立强,你说老任家这样安排,究竟是什么意思?”张云峰又用竹签插起一片蛇果,“这向阳省里有我、有刘家的刘宇飞,还有包家的包长海,八大豪门有其三,还不够热闹嘛?老任家这位嫡孙,眼巴巴地赶过来,又是为何?”
“很简单,”丁立强一边修着指甲,一边yīnyīn地一笑,“不是为你,就是为刘二公子。至于包家的老四,只是一个配角而已。”R。
第3站队
第3站队
“愿闻其详!”张云峰张口吞下了那片蛇果。
“你今年三十九岁,刘二公子今年四十岁。”丁立强把指甲剪换到左手,开始修剪右手的指甲,“老任家的嫡孙呢?今年多大?应该是二十六岁吧?”
“对,他是七一年生人,今年正好二十六岁。”张云峰回答道。丁立强这种处处都喜欢卖关子的习惯他很是不喜,却又不得不忍受下来。用人用其长,作为世家子弟,张云峰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十三四年的差距,正好是一代啊!”丁立强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和你以及刘宇飞都不是竞争对手。”
话说到这里,张云峰自然就明白了丁立强的意思,他点上一根香烟,说道:“是啊,林远方虽然跟我和老刘家的老二算起来都是家族的第三代,可是因为有这十三四年的年龄差距,其实他和我们是两代人……”
“是滴,你们是两代人!”丁立强把指甲剪放进工具盒,换了一把指甲锉出来,细心地打磨着指甲边缘,“老任家把林远方派过来,明显是提前打根脚来了,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任家那头老狐狸是看好你,还是看好刘二公子……”
张云峰不由得鼻子微微一哼,老任家如果看好的是自己,那自然少不了提携林远方一番;如果老任家看好的是刘二,那么就对不起了,他张云峰无论如何都要让林远方在向阳省栽一个大跟头!
“立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云峰虽然有了主意,但是还是喜欢问一问丁立强的意见。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丁立强跟着他这七八年来,几乎每言必中,让他在张氏家族直系子弟中脱颖而出,顺利地被老爷子指定为家主的人。这就让张云峰养成了依赖丁立强的习惯,每逢重大的事情,都要先征询一下丁立强的看法。
“静观其变。”丁立强轻轻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望着张云峰说道:“上官年龄还有两年多才到杠,今年换届必然还留在省委的位置上。上官不动,则曾斌省长的位置也不会动。你和刘二公子之间的这场竞争也要等两年后才能揭晓,所以我们不必着急,给老任家的嫡孙多留一点站队的时间……”
小公主在包间里留了有十几分钟便即离去,可谓是来去匆匆。临走之前,她把第二件礼物交给了林远方,却是一条普通之极的杏核手链,sè泽乌黑,一看就是颇有年头的东西。至于这条杏核手链有什么来历,以及为什么要送给林远方这条杏核手链,小公主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叮嘱林远方一定要收好这条杏核手链,便飘然离去。
小公主离去后,林远方不由得暗自苦笑两声。他到向阳省来报到,本意是要低调一些,却没有想到,最后却闹出这么大阵仗,连小公主都惊动了。
这时廖永平在一旁倒了三大杯人头马路易十三端到林远方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廖眼神不好,刚才多有得罪,这里自罚三杯,向您赔罪!”
说着毫不含糊地把满满的三大杯人头马路易十三一饮而尽。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七百毫升,这三大杯喝下去,至少有五百毫升,那就是大半瓶的量。虽然说这人头马路易十三只有四十度,但是后劲却极大,廖永平一口气喝了这三大杯,纵使现在不醉,回去后估计也差不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廖永平既然识得做人,林远方自然不为己甚。他取出银质烟盒,取了一根加长的特工熊猫随手扔给廖永平。廖永平骂自己眼神不好,其实却是眼神极好。他看见林远方手中的烟盒极为熟悉,就连忙仔细看去,果然,烟盒上铭刻的那一行英文字让他看得一清二楚。老天,这不是太宗爷当年来湖外湖吃饭时用的烟盒吗?当时听父亲说这可是太宗爷最心爱之物,可是又出现在林远方手里?难道说是太宗爷老人家送给他的吗?也是啊!以太宗爷的身份地位,若不是他亲手送出去,谁又能够把这个烟盒从太宗爷身边拿走呢?连太宗爷都对林远方要高看一眼,难怪小公主会专车过来呢?不冤枉!自己刚才喝那三大杯洋酒真的不冤枉啊!
见廖永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烟盒,林远方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手中烟盒的来历,不由得淡淡一笑,对廖永平说道:“廖老板,有些东西呢,家中的长辈们和我都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想,你明白这个意思吧?”
“明白,我明白。林市长请您放心,今天的事情,小廖我一定会保守好秘密的。别说是其他人,就是我亲娘老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半个字呢!这包间里的服务员,我保证她们也绝对不敢往外透lù半个字!”
廖永平说完这个,就立刻把包间里的几个服务员叫到包间外面,恶狠狠地对她们说道:“你们听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必须给老子保密。那个要是敢多嘴,往外泄lù一句,嘿嘿,就休怪老子不讲情面!都给我记住了,谁敢要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会让他全家不痛快!一辈子都不痛快!”
廖永平在阳中市有多大势力,湖外湖酒楼的服务员自然是最清楚。这个时候听到廖永平恶狠狠的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直把几个小服务员吓得花容失sè,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不料想廖永平却把脸上的凶相一收,换了一副异常亲切和蔼的笑容,“你们也不要过度担心。我廖某人做事一向是赏罚分明的。你们刚才在包间里服务的很不错,给咱们湖外湖酒楼增了光,因此呢,我决定,从这个月开始,你们每个人的底薪都上调两千,年底双薪!”
一句话又让几个小服务员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虽然说湖外湖酒楼的工资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她们的底薪也不过一千而已。现在廖老板开口就给她们加了两千元工资,比原来涨了两倍,等于说她们干一年相当于别的服务员干三年,更何况年底还有双薪呢?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够不让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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