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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妃 第 4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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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去了教场,一个去了御书房。”

    云轻闻言点了点头,手指指着地图上一处道:“九曲龙河走这里是最近,不过地势险要。”

    丁飞情恩了一声道:“这条河贯穿整个南域东部,途经……”

    “途经七个城镇,周边沃土千里,乃是我南域最肥沃的一片土地。”丁飞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男声插了进来,圣天域背负着双手缓缓的走了进来。

    “不知圣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丁飞情转头看着圣天域沉声道。

    圣天域看了一眼一脸戒备的丁飞情,在看看面无表情,头也不抬的云轻,笑着道:“我又不吃人。”边说边上前来,站在云轻身边,缓缓朝着云轻的脸颊俯下头去。

    不料还没凑近,云轻颈项上黑光一闪,拳头大的貂儿张着尖利的牙齿,张牙舞爪的对上圣天域的脸。

    案几下小穿山甲白森森的牙齿,也一口就朝他腿脚上咬去,旁边的白虎王拱起身体,虎视眈眈。

    圣天域见此顿时大笑起来,一个闪身避开,闪到云轻的前面,笑道:“有趣,有趣。”

    云轻自始至终头也没抬。

    圣天域嘴角带着笑,手指一指点在云轻面前的地图上,慢条斯理的道:“想去九曲龙河,走这里,才是最快的快捷方式。”

    丁飞情闻言眉眼暗光一闪,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她看不透!

    “多谢。”云轻则淡淡的出声道。

    “想谢我……”

    “殿下。”圣天域的话才开了个头,外面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带着焦急和震惊。

    圣天域闻言转过身去,看着殿外站着的人,是传令官,只见其面色难看,瞟一眼他,又看看云轻,那模样有话要说,却不肯说与云轻听。

    “你是圣女的传令官?还是圣子的?”丁飞情见此面色一沉,云轻则缓缓的抬起了头。

    “说吧。”圣天域见此缓慢的开口,毫不介意。

    那传令官见圣天域开口,当下沉声道:“有传言危言耸听,传圣女陛下非完璧之身,乃是嫁过人的,所嫁之人乃北方秦国之王。”

    云轻一听顿时与丁飞情对视了一眼,这消息除了圣天域和雪黎等知道,就再没人知道了,圣天域定然是不可能,这人要动手早动手了,还有需要散播谣言吗,那么又会是谁?

    圣天域脸色微微一沉,淡淡的道:“谁传的?”

    “不知道,前些日子就开始传了,只是一直没流传到幽城来,今日臣才听闻,整个我们的势力,好似都传开了。”

    圣天域沉了沉眼眸,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俴下去,我说圣女是,她就是,谁敢妄言,祸及三族!”

    那传令官一听,面色一正,快速道:“是,属下遵命!”

    “下去。”圣天域一挥神袍,那传令官连礼节都忘记对云轻行,转身就快步走出。

    “回来。”岂料还未行几步,圣天域突然冷声喝道,那传令官忙站住脚,转身快步走来。

    “殿下……”

    “抱歉。”传令官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圣天域突然朝云轻微微点了点头,歉意道,传令官见此一愣。

    “圣女陛下才是你们的王。”淡雅的声音响起,却瞬间让传令官额头冒汗,想也不想转身就朝云轻跪拜了下去,连连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请陛下恕罪。”

    云轻见此看了圣天域一眼,淡淡的道:“下去吧。”

    等那传令官下去,云轻看着圣天域冷冷的道:“我……”

    一字才出开,圣天域看着云轻摇了摇手,若有似无的笑道:“你根基不够,想要翻身,若无我的撑腰,你会很难。”

    云轻一听顿时微微皱了皱眉,旁边的丁飞情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出来。”不待两人细想,圣天域突然沉声喝道。

    话音才一落,身穿角边绣有蓝色白袍的宫八走了进来,极是冷酷。

    “流言是从南域王那里传过来的,散播得相当迅速,现在我们的民众都开始有动摇和混乱起来,若一旦动乱,可不好收拾。”虽然这圣女势力是圣子说了算,但是对外可是圣女统治一切,圣女就是所有人的象征和神,若是德行有损,他们将再无后继圣女,也就是再无信仰的存在,这可不妙。

    说罢转过头来看着云轻,沉声道:“南域王那里好像有很清楚你在秦国一切的人,还画了你和秦王的画像,因此很有说服力。”

    云轻一听心中一动,有了解她和独孤绝的人在南域王那里,这是谁,这是冲着她来的。

    “有人不想你做圣女呢!”圣天域听到这转头看着云轻,双手胸缓缓的道。

    破坏云轻的名声,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做不成圣女,统治不了南域一半势力。

    “难道是他们?”丁飞情突然叩着案几,看着云轻皱眉沉声道。

    第123章 半路杀出

    齐之谦!云轻脑海中瞬间一个人的名字,在七国对她和独孤绝知之甚深,又手段谋略过人,再加上是他们的敌人,除了齐之谦,不做第二人选,难道他也来南域了?

    云轻微微挑眉与丁飞情对视了一眼。

    南域分两股势力,划江而治,一股是圣女,另一股则是南域王,两者分庭抗礼久已,若想威胁到她圣女的地位,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是不要做此想,在怎么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他齐之谦在厉害,这里可是南域,还轮不到他说话,不过若是找上南域王,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有南域王的势力进行传播,所以才会这么快的涌起流言吧,借刀杀人,阴谋挑事,好你个齐之谦。

    云轻眉眼微动,已然明白了齐之谦的用意,她在南域称王,他必定以为南域一半势力定然为独孤绝所用,大秦势力定然在上一个高峰,因此才来这釜底抽薪之计,扳倒了她,大秦自然无南域做后盾。

    可惜,他却不知道这圣女并不若表面风光,她现在不但管辖不了南域的一半势力,反而处处受人掣肘,伤的伤,毒的毒。

    “是那个齐之谦吧。”双手抱胸,圣天域突然开口道。

    云轻和丁飞情同时微楞后,立刻也就明白了过来,圣天域既然能够知道独孤绝和她,那么齐之谦这些人他没可能不知道,这个人身在南域,手眼却如此通天,云轻心下微微一凛,这个人越发不能小看了。

    心里转着念头,云轻却还是点了点头,淡声道:“估计是他。”

    圣天域闻言嘴角若有若无的荡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缓缓的道:“他当我这是他七国呢。”

    宫八听之沉声道:“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借机生事,圣子,我们?”

    圣天域挥了挥手,突然转头看着云轻,眉眼一扬,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道:“一切有陛下在。”

    云轻听言看了圣天域一眼,没有说话,丁飞情则是皱了皱眉。

    宫八闻言眉色不动,恩了一声,不在多说什么,转头对云轻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圣天域嘴角挂着微笑,也对着云轻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居然甩手不管了。

    “锒铛,我们?”

    云轻摆了摆手,淡淡的道:“我自有主意。”圣天域不管,摆明了是让她自己处理,自己立威,她若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了,还谈什么扳倒圣天域,谈什么展翅翱翔。

    丁飞情见云轻一片淡然,那云淡风轻的脸上,显露的是一片胸有成竹,不由微微弯了弯眼,目露赞许。

    第二日,一道消息从圣女王宫发出,圣女步行亲临圣女祭坛,为万民求福。

    顿时,幽城里的南域民众立刻沸腾了,齐齐涌以街道上来,瞻仰圣女圣容,前两日上离得太远,基本连身形都看不清楚,今日居然有这样能够靠近圣女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一时间万人空巷,争相准备一睹现任圣女的容颜。

    一十二路骏马驶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屏气凝神,来了,来了,他们的圣女来了。

    肃清的街道正中,一身白色镶嵌金边的长祢,头戴婆娑双树王冠,云轻负手与后当先行来,绝色姿容,清贵异常。

    身后跟着丁飞情和小左小右,在后则是一队圣宗的白袍人,在跟随其后的则是两队列队森严的圣女禁军。

    “圣女陛下,圣女陛下……”如此近距离的瞻仰到他们的信仰,他们南域人的神,本来就一片兴奋的万民更加的激动了,声音中夹杂着颤抖,一个接一个的匍匐于下,对着云轻参拜起来,那激动的呼喊声,一声接一声的传递了开去,渐渐成汹涌澎湃之势。

    云轻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朝着她跪拜的民众们,温软的道:“起来,都起来吧。”一边亲自上前搀扶起一八旬老妇,挥袖为她指去了膝盖上的尘土。

    八旬老妇瞬间震惊了,那皱的如橘皮的脸上,那已经老眼昏花的双眼中,顷刻间泛起激动兴奋不已的光芒,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手搭在云轻的手臂上,一瞬间老泪纵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颤抖,颤抖。

    旁边的南域民众惊讶了,圣女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是他们的神,是冰冷的,是只能站在云端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神会如此的平易近人,会如此的谦各温软,会站在他们身边。

    “圣女陛下,请,请接受我的……我的,礼物……”八旬老妇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从自己的颈项中取下一挂牛骨头做的项链:“这个,这个是我祖母给我的,可以保佑平安,圣女陛下,我能不能……送给你?”老妇满脸希望好似用了毕生的力气来说话一般,昏花的老眼定定的盯着云轻,满是期盼。

    云轻见此,温柔的一笑,握住老妇的手,轻轻低头,让她为自己戴上,一边轻声酬谢道:“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老妇立刻一把捂住了嘴,整个人直接激动的昏了过去,能如此近的接近他们的神,能把自己的家传宝贝送给他们最至高无上的人,接受她的道谢,沾染她的福气,这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啊。

    边上的人瞬间激动了,所有的人拼命往云轻的身边拥挤,从各自的身上掏出各种各样的,名贵的,古朴的,简陋的,但是却绝对是最珍惜的,最贵重的随身物品就朝云轻挤过去。

    “陛下,请接受我的礼物……”

    “陛下,请赐福于我们……”

    “陛下……”

    一时间整个这一段路的南域民众们都疯狂了,满脸的激动,满眼的兴奋,拼命的朝云轻拥挤过来,各种礼物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要挤,慢一点,谢谢大家的礼物,慢一点……”云轻本待人就宽和,此时也不惊恐也不动怒,面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清亮的声音挥洒在天地间。

    “退后。”身后的禁军首领见此,立刻高声呵斥道,同时吹响手中的号角,厚重的号角声响彻起来,混乱的局势,立时为止一平息,所有的南域人纷纷的退后,不敢在如刚才一般疯狂的朝前挤来。

    丁飞情见此微微的挑了挑眉,圣女禁军乃是圣天域的,如此一声号角,居然有如此大的震慑力量,比之七国最令行禁止的秦国都不逞多让。

    “哇哇……”快速的拥来,快速的退后,混乱的街道上人流退下后,一三四岁大的孩子,坐在街道中央,被刚才的一幕吓的嚎啕大哭,那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上裹了一层灰尘,显然是被挤摔倒在地的,手中还抓着一串佛珠。

    云轻一见立刻眉头微皱,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小男孩,一边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一边温柔的安慰道:“不哭,不哭,乖,别怕。”

    小男孩是被吓到了,虽然摔了一跤,好在也没受什么伤,云轻不由松了一口气,抱着小男孩道:“没事的,不怕,不怕,我抱你去找爹娘好不好?”一边伸手擦拭去小男孩脸上的泪水。

    小男孩见云轻一脸温和,不由收了惧怕的心,怯生生的把手中的佛珠递给云轻,秀气的道:“爹娘不是说圣女陛下被人玷污,不配做我们的圣女了,可为什么还要我把珠子交给你?我被摔的好疼。”

    童声童语响彻在街道上,喧闹的声音一瞬间犹如被卡住了脖子,生生的断裂了下去,顷刻间一片死一般的静寂,映衬着远处的喧闹和兴奋的声音,犹如两个世界。

    童言无忌。

    “陛下。”禁军队长立刻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来,一剑就要朝小男孩指去。

    云轻见此袖袍一挥,阻挡禁军队长的进一步动作,抱着小男孩温柔的笑道:“有些事情耳里听见的,可不一定是真的,我……”

    “嗖。”话才说到一半,拥挤的人群中突然从几个方向射来几道利箭,黑色的利箭破空而来,夹杂着撕破空气的呼啸声,直指街道中间的云轻。

    “有刺客。”丁飞情瞬间一声大喊,挥剑就冲了上去。

    云轻则抱着小男孩一个闪身,就朝边上扑去,然利箭来的没有征兆又速度太快,离云轻有些距离的丁飞情根本来不及扑上来,只有那本站在云轻身边的禁军队长,一剑朝着射来的利箭就砍去,一边大声喊道:“陛下,快避。”

    同一时间,跟在他们身后的禁军立刻朝人群中,利箭射来的方向扑去。静寂的街道立刻一阵大乱。

    利箭,寒芒,一片身影挥动间,利箭擦着云轻的手臂而过,一截衣袖飘飘荡荡的坠落了下来,朝着地面轻舞飞扬。

    “陛下,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手臂可受伤了?”丁飞情此时才扑过来,见此一把抓过云轻光洁的手臂,高声惊叫道。

    边上的人群听言无不齐刷刷看过来,只见那洁白的手臂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应该是利箭划过的地方,还好,还好,不过只有一道红痕,没有重伤,好险。

    在所有人一眼看见后的放松中,那洁白的手臂上一点朱红的守宫砂,端端正正的罗列在上面,映衬则洁白的手臂,那么耀眼,那么鲜明。

    “守宫砂。”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刚才还震惊在刺客的冲击中的南域百姓,突然整个的寂静了下来,看着云轻手臂上那一点殷红的守宫砂,面色陡然几变后,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叫嚣,只有寂静中缓缓的匍匐与地,人流如浪花一般,一浪接一浪的跪拜下,没有多余的语言,那双眸中炙热的膜拜,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人群远处,一身普通装束的飞林和暮霭,低头轻笑,转身隐没在人群中。

    高高站立在街道旁高耸的民房上的圣天域,看见如此情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此一招,比他下的禁令还有用,禁令禁言却不禁心,这一回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一个飞身飞下步入街道,圣天域脱去身上的白袍,轻轻覆盖在云轻的身上,低低在云轻耳边轻笑道:“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你了。”

    云轻听之暗地皱眉,冷冷的扫了圣天域一眼。

    圣天域宛若没有看见,抬头看着周围对着云轻跪拜的民众,淡淡的道:“我未来妻子的名誉,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败坏,若再有流言蜚语,圣宗自会给予最高裁决。”

    淡然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这一方天空中,瞬间所有人齐齐低头,不敢再做一声。

    双管齐下。

    “陛下,这是南域王的武器。”冲进人群中捉拿刺客的禁军,人没捉住,只拣了几把看似慌乱丢下的弓箭,铁灰色,上面刻着南域王的标示。

    云轻闻言眉色冷沉的点了点头,挥手让几人退下,旁边的圣天域见此眉眼中光芒一闪,面色一片冷沉,那眼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扫了一眼云轻。

    “继续。”云轻见此知道圣天域明白了她的用意,当下也不做理会,淡然的命令道,抬步继续朝祭台的方向而去。

    身后不远处,一道肃杀的眼光一闪而逝,一人压了压头顶上的帽子,扭头快步隐没了人群中。

    祈福的仪式这才开始。

    春风指过,大地回春,万物开始生长,所有的一切隐藏了一个冬的阴暗,也开始滋长起来。

    一日后,南域王宫。

    “什么,守宫砂,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是处女。”一身淡蓝色长袍的齐之谦坐在客位上,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皱眉沉声道。

    “你在怀疑本王的消息来源?”高坐与王位上的男人,沉声冷冷的道。

    “没有。”齐之谦摇了摇头,靠在椅子背上微微顿了顿后,缓缓的道:“不是你的来源不可靠,而是这里面做了假,我想凭借你们南域人的本事,要在造一个守宫砂,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的确,不过先机已失。”冷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齐之谦听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位上的男人,手指轻轻的敲击在身旁的案几上,轻摇头道:“我来晚一步。”

    若是他早到一步,能够在第一时间散步出这样的消息,云轻还没有坐上王位,那有了这样的消息,云轻想坐稳王位估计就会很难,只要在给他点时间,独孤绝想得南域势力,定然叫他成为泡影。

    然而现下云轻已经登基了,消息才传过去,怎么也起不了最大的功效,现在反而让云轻那么一做,这流言的效果不攻自破,就算那守宫砂是假的,民众的言论已经到了那里,心之所向,就成真的了,只是晚了一步,却该死的伤脑筋。

    皱了皱眉头,齐之谦再度看了眼手中的飞鸽传书。

    南域圣子,怎么凭空又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居然还是云轻的未婚夫,马上就要成亲,这到底是怎么搞的,独孤绝在做什么?难道他能够眼睁睁的看见云轻与别人成亲?

    本来以为前来阻止云轻坐上圣女之位就行了,现在怎么又来一人跟他抢,而且那身份还明正言顺,而云轻居然也不反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玩的是那一出戏,齐之谦一时间眉头紧皱,有点猜测不透。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居然反咬本王一口,齐太子,你给本王献的好主意。”冰冷的声音响起,夹杂着肃杀之声。

    齐之谦听言也不动怒,也无惧怕,收敛起心神,看着南域王儒雅的一笑道:“我既然敢来跟南域王你做交易,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否则我不是也大亏了。”

    一话落下,高坐与上的南域王冷冷的扫了齐之谦一眼,半晌点了点头,沉声道:“知道就好。”

    齐之谦笑笑缓缓的道:“你吞并圣女势力,统一南域,我得南域十分之一钱粮,或者是圣女吞并了你的势力,一统南域后,掉转兵马归秦,灭我齐国,这样的局势,我难道不知道谁才是首选。

    你放心,一计不成有二计,如此浅显的反咬,我看就算没有我出主意,也难不倒南域王。”说道这,齐之谦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域王,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

    南域王听言扫了齐之谦一眼,沉声道:“这点就能把本王难倒,本王还能纵横南域这么多年。”

    冰冷的声音,淡淡的笑容,在这初春开始暖和的时候,却滋生出一股阴冷的味儿。

    “这事,我看……”沉稳而儒雅的声音在南域王宫里响起,不知道会带出怎样的腥风血雨。

    春风微微的吹拂着,南来的燕子叽叽喳喳的飞回,一地蓬勃生机。

    清晨的阳光挥洒在大地,远山含黛,青葱异常,站在圣女王宫的城楼上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滋味。

    晨风吹动着高高站在城楼上的云轻衣角,飘逸若仙。

    “南域王,派人刺杀你,以此为借口,从我手上取得兵权,调兵征讨,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圣天域背着双手,慢条斯理的走上前来。

    云轻听了圣天域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看着远处的青山,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圣天域走上前来,靠在城墙上,看着云轻似笑非笑的道:“怎么,如此机会放弃不要?军权可是权力的象征。”

    云轻听后此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圣天域淡淡的道:“我要你会给?”

    “你若要,说不定我会给的喔?”圣天域笑的莫测高深。

    云轻淡漠的扫了圣天域一眼,一丝欢喜的神色也没有,冷淡的道:“我自有思量。”说罢,转身而去。

    圣天域看着云轻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抬高声道:“是吗?可别忘了,在这里,我若不同意,你就连离开幽城都做不到,想去九曲龙河更是休想,机会可只有这一次,我若是心情好,说不定……”

    “高兴了,想怎么捧就怎么捧,不高兴了,想她死就死,你是这个意思,是吗?”圣天域的话还没说完,远去的云轻突然冷冷的道。

    圣天域一听就笑了,懒懒的靠在城墙上,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云轻没有回答圣天域的话,微微顿了顿脚步后,淡淡的道:“那就试试!”说罢,不再停顿,快步远去。

    圣天域看着云轻的背影,摸摸脸摇摇头道:“怎么笑得越来越多了?!”

    微风吹拂起他的衣衫,好似谪仙。

    一日时间很快就过去,夜巳深,从圣女宫通往圣女王宫的山间上,云轻骑着白虎王正悠悠前行,刚见了独孤绝,见他身体越来越好,虽然那地方热得他冒火,不过却让人缓缓放放下心头,看来一时半会没有解药,他也无事。

    正做此想的时候,前方山间突然人影一晃,黑夜中窜出无数身影挡了云轻的前后路,云轻见此一拍虎王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沉稳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挡在云轻身前的男子,缓缓揭开头上戴着的帽子,露出一张刀削斧刻的脸,楚刑天。

    云轻面上一丝神色也没变,冷冷的看着楚刑天,神色平静,好似早有预料一般。

    “轻儿。”一声带着无尽的歉意,无尽心疼的声音在云轻背后响起,云轻身体微微一颤,那是华阳太后的声音,那是婆婆的声音,她也来了。

    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云轻只是紧紧的抓住白虎王颈上的毛发。

    “轻儿,看婆婆一眼,婆婆不会承认那件事我不该做,但是婆婆对不起你,轻儿,原谅婆婆。”如泣如诉的声音渐近,带着心伤与懊悔。

    心中微微一酸,婆婆的份量曽经在她心中占了很重的份量,可惜,可惜巳经成了过去,当下缓缓转过头,那一张熟悉的,遍布伤痕的脸,映入眼帘,那双眸中的痛楚让云轻看得心头一紧,眼中微微动容。

    华阳太后上前小心翼翼的朝云轻伸出手,满脸懊悔的道:“轻儿,是婆婆对不起你,今天来……”话到一半,突然手腕一动,一股轻烟升腾起,瞬间笼罩住云轻。

    云轻双眼一晃,然而来不及等她动作,身体巳软倒,灵动的双眸深深的看了华阳太后一眼,缓缓的闭上,昏迷了过去,顺带的连坐下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都昏迷了过去。

    “轻儿,对不起,别怪婆婆,婆婆是为你好……”话音未落,一直未动的楚刑天迅速上前,一把拦腰抱起云轻,沉声道:“先离开再说。”

    第124章 谁是黄雀

    夜越来越深了,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清冷的光芒挥洒下来,一地冷月碎光。

    “什么,云轻不见了?”翌日一大早,不见云轻上朝参政,丁飞请遍寻不见,一直找到独孤绝那里,才发现云轻失踪了。

    “封锁羊城,只准进,不准出。”圣天域看着云轻案几前铺设的地图,冷冷的道。

    圣女宫乃是禁地,周围百里南域人都不敢接近,而他圣女宫中的几人,根本不会出来寻山,只镇守圣女宫,加之云轻去见独孤绝,这事情本极隐秘,若是让外人知道,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也特意支开所有的侍卫,留给云轻一个清静的道路。

    而云轻时不时整夜的陪伴独孤绝,与雪姬雪黎等人商量,临晨才回圣女王宫,因此一夜未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没想,阴差阳错,今日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的事情。

    “现场很混乱,是早有埋伏。”宫一沉声汇报道,他第一时间查看了云轻来去圣女宫的路境,在要出圣女宫禁地的两里左右地方,草地一片杂乱,留有众多的马匹和人的脚印,看情况是伏击,速度应该很快,能力很强,强到居然云轻没有一丝反抗的痕迹。

    “今日幽城关卡没出现任何异样的情况,并没有南域人以外的人进出。”宫五皱眉快速道。

    圣天域早有下令,对不似南域人的人多加留意,因此当初独孤绝他们前来幽城,装扮的那样到位一进城就被发现了,就是因为那样的体型和气质不像南域人,而这一次却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南域人做的?还是装扮成南域人的样子呢?

    圣天域听言面容上厉色一闪后眉眼微微动了动,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一脸铁青的飞林和丁飞情,双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圣天域沉声道:“此事不得宣扬。”

    “是。”宫一等人立刻满脸严肃的道。

    圣天域也没要飞林等人答复,指着案几上的地图道:“若是七国人,必须从羊城经过才能离开,若不是七国人,那么去南域王的领地,一共有两条路,左边这条我来追,右边这条,我给你们一万兵马,沿路站点,自会给你们安排好。”说罢,深深的看了飞林等人一眼,嘴角勾勒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转身就走了出去。

    王宫中的飞林,暮霭,丁飞情对视一眼,二话不说,齐齐快步就朝殿外冲去。

    窗外天气正好,春天,这是一个好时候。

    崎岖的山路上,一队驮着货物好似商人的队伍纵马跑过,不多时,一辆朴素的马车紧跟着前行来,朴朴实实,赶车的瘦小男子低垂着头,看上去好像在打瞌睡,平淡无奇的紧,不过那速度却快的惊人。

    “儿,轻儿还没有醒,都这么多天了,没问题吧?”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却是一身普通装束的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搂了搂靠在她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云轻,抬头看着对面坐着的楚刑天。

    楚刑天看了一眼没有醒过来的云轻,沉声道:“不会有事,这药不过只是让她沉睡,可能会让她的身体有点虚,不过无伤大雅。”

    华阳太后听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已经睡了三天了,就怕对她的身体有伤害。”

    云轻音攻厉害,而她是她的启蒙老师,自然知道音攻一途,只要通了,那么只要是音就是武器,这还是在圣女管辖的范围内,云轻若是制造出一点动静,他们沿途定然不会顺畅,因此下了药一直让她昏睡。

    楚刑天看了眼被华阳太后搂在怀里的云轻,伸手取过一粒药丸给云轻服下,眉眼中闪过一丝宽和,低沉着声音道:“我怎么会伤害她,就算我想得到她,也不会使太过卑鄙的手段。”

    华阳太后听言双眼闪过一丝赞誉,看着楚刑天道:“我的儿子,我自然心里有数。”她的楚刑天行事敢作敢当,手段会用,却不会太过卑鄙,这一点是她的骄傲。

    “现在离那九曲龙河还有多远?”为怀里抱着的云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华阳太后一边为云轻按摩着没有活动的身体,一边沉声道。

    “还有两天。”

    他们昼夜兼程赶路,而这南域越是接近于南方,路道相对的平坦很多,不若刚进入南域的时候,那么陡峭的几乎如行走在天上,这三日三夜不停的奔驰,三千里没有,两千里却是没有问题。

    九曲龙河离圣女都城幽城,不过三千多里,在有两日他们一定能够赶到。

    “他们以为要出南域必须走羊城和那天险上翻过,哼,却不知道走这条河一样能够出南域。”

    华阳太后冷哼了一声。

    楚刑天听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以经过这条河离开南域,因为基本没有人试过,而要不是他来的时候专程走了一趟韩国,得知这条河的尽头居然是韩国,他也不知道,原来通往南域的道路不止只有那么一条天险。

    不过听说此河波涛汹涌,极是凶险,而且只能从这里出,还没有人有那个本事走韩国的方向进。

    “那齐之谦那里怎么办?”看着楚刑天点点头,华阳太后突然沉声道。

    齐之谦来的快一点与南域王达成了一条阵线,他们来的相对晚了一点,才进入圣女的势力范围,齐之谦的飞鸽传书就传了来,要他们去幽城把云轻救下来并带走,只不过等他们来到幽城的时候,云轻并不需要他们救,反而坐稳了圣女王位。

    而齐之谦消息来的相当快,立马传书要他们劫持了云轻南域王那里与他汇合,想来定然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云轻的王位保住了,坐稳了,所有圣女势力下的南域人对她顶礼膜拜了,那么有云轻在手,不是更好过毁了云轻的王位。

    楚刑天看了一眼沉睡的云轻,眉头微微皱了皱,缓缓的道:“你们走你们的,他那里我自会处理。”

    “儿子。”华阳太后听言定定的看着楚刑天,面上闪过一丝深色。

    “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天下,南域王,虽然齐之谦与他达成了协议,但是谁敢担保他没有别的念头,把她送到南域王的手里,太危险,何况,我要的不过是南域不能成为秦国的后盾,我没想要害她。”楚刑天再度看了一眼昏睡的云轻,淡淡的道。

    华阳太后听言伸出手拍了拍楚刑天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轻叹,轻声道:“可惜轻儿当初没有遇见你。”

    “现在也不晚。”楚刑天眉眼一挑,一股霸气瞬间四射而出。

    华阳太后见此眉眼中亮光一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对,现在也不晚。”一边抻手紧紧的握住了楚刑天的手臂。

    车厢里一瞬间静寂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云轻依旧沉睡着,一动不动。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沿途虽然有查岗的,但是一众为伪装的相当出色,佝偻着背,满脸胡子长须的,到真正像是南域北门高山上下来的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居然是外地人。

    “过了前面的丘陵地带就是九曲龙河,我已经命铁豹准备好了船只,你们马上就走。”楚刑天看着手里的地图沉声道。

    华阳太后抱着云轻点了点头,也不多话,极是果决的道:“自己小心。”

    “我知……”

    “吁……”话才说了一半,外面突然传来紧急勒马的声音,快速奔跑的马车一瞬间停顿了下来,车厢内的三人身体一晃,立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楚刑天立刻沉声喝问道。

    “是齐太子。”紧贴在马车旁边行走的铁虎快速的回禀道。

    楚刑天一听眉眼微微皱了一下,起身唰的一把拉开帘子,闪身走了出去。

    “怕楚王沿途有麻烦,我特意前来迎接,看来是我多虑了,楚王就是楚王,手段果然一流。”前方十丈开外处,齐之谦带着一队普通装扮的人屹立在前,一身淡黄色的长袍,被山风微微吹拂起来,衬这他儒雅谦和的样貌,看起来更加温润了。

    “少跟本王兜圈子。”楚刑天看着齐之谦的笑脸,眉眼中一闪而过厉色。

    齐之谦听言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楚王爽快,我也就有话直说,若不是南域王在圣女管辖范围内派来接应楚王的人员,没有见楚王的踪迹,而我又收到楚王正快速过来的消息,我也不会做其它想法,这九曲龙河能够直通韩国,楚王知道,我也略微知道。”说罢齐之谦双手抱胸看着楚刑天。

    他齐之谦算是在七国中对南域知道的最多一个人,既然知道韩国雪王妃来自南域,那是怎么来的他又岂不会过问个清楚。

    “我不会送她到南域王的手里。”楚刑天看着齐之谦,冷冷而坚决的道。

    齐之谦一听好似根本不意外,微微挑了挑眉后看着楚刑天道:“楚王准备自己私藏?”

    楚刑天一听瞬间双眼一眯,眉眼中一闪而过杀气,身边的铁虎见此一把握上了腰间的剑柄,身后伪装成商人的黄泉铁卫,齐齐上前一步,瞪视着齐之谦。

    而齐之谦身后的人见此,立刻也是眉眼成剑,手握剑柄,一瞬间一片杀气酝酿在这方丘陵上,空气中,剑拔弩张。

    齐之谦见此看着楚刑天,却淡淡的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后道:“楚王看我就是那么不择手段的人?能把自己的喜欢的人送入虎口?”

    “难道不是?”楚刑天冷冷的看着齐之谦。

    齐之谦闻言反而温润的笑了起来,缓缓的道:“我有釜底抽薪,但却让你救她出来,我能把她弄来南域王手里,自然就有本事保她无事,这一点我相信我还做的到,何况,还有你在一旁联手,虽然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过我俩合作,要保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吧。

    楚王,江山重,还是美人重,可要分清楚,过了这个山,可就没这个店,吞并下圣女的管辖区域,你我能得南域王各十分之一的钱粮,与秦国完全平起平坐,势力说不定还要更胜一筹,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们看大秦的脸色,而是秦国看我们的脸色,我们就算吞并了他,都不是没有可能,机会可只有一次,楚王。”说罢,齐之谦定定的看着楚刑天。

    “不行,你的人品我信不过。”楚刑天还没有说话,马车内华阳太后突然抽身而出,钻出马车看着齐之谦沉声道。

    齐之谦闻言转过头去看着华阳太后,嘴边勾勒起一丝似讽刺,非讽刺的笑容,缓缓的道:“太后,论人品,也许太后在这个事上也站不住脚罢,我们毕竟是外人,你可是她曾经最亲近的人。”

    话音一落,华阳太后一瞬间脸色难看之极,就算那已经伤疤遍布看不出来,却从那双眼中看见太多的羞愤和懊悔。

    “若是我的话太过不中听,还请太后包含。”齐之谦说罢对着华阳太后行了一礼,姿态很是恭敬。

    “齐之谦。”楚刑天脸上怒容一显。

    “楚王,这决定可要想清楚。”齐之谦仰首对上楚刑天的脸,彬彬有礼之极。

    静寂,一瞬间死寂的沉默。

    “不若,我来为你们做决定吧。”沉默中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清脆而冷漠。

    这是,云轻的声音。

    楚刑天,华阳太后,齐之谦瞬间一楞,齐齐转头朝马车上看去。

    一只玉臂掀开马车帘子,缓步走了下来,青袍玉带,容颜清丽,神态自若而淡然,不是那中了药昏睡不醒的云轻是谁。

    “轻儿,你?”华阳太后一眼见之,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云轻站立在青草地上,淡淡的看着面色惊讶的华阳太后,眉眼中闪过一丝酸楚,不过转瞬后就消失了远去,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轻轻躬身朝着华阳太后一样,云轻平静之极的道:“多谢太后一路照顾。”

    “轻儿。”华阳太后一听云轻如此称呼,不由脸色一变,双眼中流露出痛楚,不相信的朝云轻走了几步,却在看着云轻那淡然之极的双眸后,停下了脚步,不敢再靠近。

    太后,曾经的婆婆,就真的成了陌路了吗?

    “你一直是装的?”楚刑天看着一身神清气爽,一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症状的云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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