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一种男人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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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这位亲戚商议借一些钱。

    没想到,这个婊子养的家伙当场就拒绝了,一口说自己的钱全铺在货上,无法兑现。仅仅两三万而已,对一个曾经帮自己赚取几百万、现在和以后却无法继续帮忙的人,他竟然选择了踢开。

    父亲后来很沮丧,我发现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眼睛很红,我想他对人情冷暖应该失去信心了。亲戚,只是一个老天赋予的套关系的名词。

    “三哥是有头有脸的人,那边还有挺多领导,别让他难堪。”我撞了一下修鬼的肩膀,提示着说。

    修鬼听完抬手指着丁仁诚说:“你记好了,今天来是因为我妈逼我来。我压根就不愿意来帮你忙。以后也别找我,你能看得起谁就找谁去。”

    被自己弟弟打是件很窝囊的事情,丁仁诚翻着眼珠没有回话,但是火冒三丈的样子看起来很恐怖,像一只斗红眼的猫,只不过自己的牙齿吃惯了细粮已经被磨平。

    看到这边基本平静下来,对面几位领导中走过来一个表情凝重的家伙。身材适中,外貌也不出众,不过他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雷厉风行的派头。从那两条拧在一起心疼的眉毛上我已经猜出他就是“正直”的张科长。

    其实这些企业里的科长、部长之类的官衔大小没什么用,主要看管理的部门。能搞得到走私车,说明这位张科长一定位置不错,至少油水很多。

    咳嗽了一声,张科长说:“小丁,过来一下。”

    丁仁诚变脸很快,像京剧演员一样立即翻出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跑了过去。

    “咱走吧,两面不是人,在这呆着郁闷。”东子冲着我问,不过是在等修鬼回答。

    我看了看车窗,又看了看张科长的眉头,戳了修鬼肩膀一下。

    “再等一会吧。这群小子真可怜,砸什么不好偏偏砸车,被揍完还得掏钱赔。最好别把我们连累进去,不然我非把这个贱货的嘴操歪。”修鬼语气并不肯定。

    东子低声骂了几句,这时丁仁诚又跑了回来,“张科长刚才给交通大队大队长打电话了,一会来警察的时候你们帮着做份笔录。放心,没你们的事。话递过去了,你们就说出来玩的时候被他们勒索。这种人,打死活该。”

    “出来玩?”修鬼转身看着其他人,周刚身子还在摇晃,其他人也多少挂了点彩,“行,我们是出来玩偶尔碰到那群人的。不过都这副德行了,你怎么也该表示一下吧?”

    “呵呵,你好意思跟自己哥伸手要钱?” 丁仁诚听清楚修鬼的意思,敞开脸笑着说:“你看看,也都没什么大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别他妈废话。”修鬼登时怒了,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插口说:“算了,大老远跑过来,三哥你回去安排一顿吧。”

    丁仁诚睁大眼看着我,半晌才不情愿的掏出皮夹抽了一张红票塞给我。

    钞票落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我差点没有握住它。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安静,只有心跳声音像火车打鸣一样在燃烧着吼叫。我捏着钱,说不出哭笑的问:“一百块?来回打车的钱都不止这点。你打发要饭的?”

    丁仁诚无所谓的说:“回去打车的时候记得要发票,回头我帮你们报了。”

    “操你妈的!骂人也没有这么骂的!“修鬼挣脱了我的手,抬腿就想踹丁仁诚,不过这次打头炮的是我,我想修鬼不会介意这个。

    我没有使很大的力气,握着钞票的拳头只是砸在他的胸口。丁仁诚没站稳摔倒在地上,钞票被我揉成团砸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鸡头首先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笑开了。打架流血我们不怕,但是这种窝囊架让大家都不舒服。可能是碍于我跟修鬼的交情,其他人只能忍着。现在看到我动手了,他们心里堵着的石头都化开了,也许这种笑就是发泄。

    不远处的张科长明显愣住了,不过没有走过来掺合,丁仁诚爬起来要抡拳头,修鬼很熟练把他按在一边。

    “放了他吧,看那副倒霉样我就烦了。”我支开修鬼对丁仁诚说:“你那位张科长能叫来交通大队的人,就让他多说两句话,把这事都平掉。我们都是混子,遇见警察不会说话。你自己悠着点,我们走了,别送。”

    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丁仁诚还没有胆量把我们诬陷进去。大摇大摆走的时候和尚偷偷把那一百块钱又捡了回来,“操,不要白不要。”坐在车上的时候和尚提议去唱歌,我猜这小子身体某部分又痒痒了,笑着催司机调头直接去了KTV。

    这群小子都一个德行,能疯能玩的时候从来不会记得自己还受着伤。看着他们鼻青脸肿的搂着小姐的模样,我觉得特可爱。由于和蓝眼睛的关系越来越远,我没有假惺惺装清高,自己挑了一个长的不错的小姐。

    其实当时我很尴尬,看着包房门口站着一排女人,像上架的货物一样被我们一遍一遍的挑,很尴尬,就这样。鸡头与和尚都习以为常,随手指着自己想点的小姐,而我却很不自然。换过来想一想,如果是我站在那里,对面的陌生人带着虚伪的笑和厌恶的烦在挑选我,我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她们永远都在被别人挑选,自己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选的小姐叫冰冰,小姐的名字都这样子,冰冰、文文、铃铃,主要是方便妓头叫人,就像货物的标签一样。俗是俗,不过很好记,也很好上口。

    选她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抬起了手指,不过突然觉得这样很不礼貌。都是人,我又没比她强到哪里,犹豫了一阵,我借口去厕所走到了门口,“你坐过去吧。”我拍着她的肩膀说。

    可能我的动作太礼貌,礼貌的有些假,礼貌的有些嫩,当时旁边几个没选上出台的小姐都笑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很烫,真他妈丢人。

    几个家伙围在点歌机前面与和尚抢麦,我不知道应该与冰冰说些什么,打开啤酒问:“你多大了?”

    冰冰属于那种很妩媚的美,妆不浓,但是色彩突兀,紫色、红色、灰色在她脸上恰倒好处的融在一起,让人很有践踏的欲望。大概男人遇见这种高傲神秘的女人都想践踏,本能吧。

    “二十。”冰冰的回答很干脆,声音有些沙哑,顺手她拿起了我放在茶几上的烟。

    “别扯了,二十?没到三十就不错了。”鸡头在旁边吃吃的笑着,似乎在提醒我。

    我瞪了鸡头一眼,灯光很暗,我从侧脸看不清楚冰冰的表情,也许她对这种话已经没有了感觉,依然平静的在抽烟。周围的小姐已经开始放浪,说着“老公,我陪你喝酒。”之类的话,老公这词对小姐来说,跟朋友应该是一个意思。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九章 哑巴

    (更新时间:2007…1…13 20:48:00  本章字数:3410)

    气氛一直很僵,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没有任何与我搭茬的意思,表情麻木的像隔夜的啤酒,昏黄死沉。大约不到半个小时,老板走到门口把冰冰叫了出去。

    “那边有个熟客,我得去照顾一下。你先玩,有空我再回来。”冰冰走的时候从昆包里拿出一盒骆驼丢在我身边。

    “操,第一次碰见抽骆驼的女人。”鸡头眼睛很尖,也不怪他,成天与我在家抽三块钱一盒的杂烟,舌头都有些麻木了。

    骆驼不算贵,但是很辣,抽着它让我感觉冰冰性格很古怪。“忙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起床空肚子抽一根骆驼,应该整个脑袋都会发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玩到七点多钟,东子第一个嚷嚷起来,拖住我要去吃饭。和尚还依依不舍的靠在沙发上纠缠,鸡头踹了他一脚,让他去把包房费付了——那一百块正好派上用场。修鬼主动去付小姐的台费,临走时我又掏出五十块悄悄塞给老板娘,“冰冰的。”我大方的回答了老板娘的疑惑。

    按道理说,小姐窜台是不合规矩的。当然,我可以选择不给钱。我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觉得她丢下一包烟很有味道。

    有一点更奇怪,在KTV里喝酒的时候酒量往往都会特别大。报纸上说酒量与什么光线环境有关,我搞不懂那些名词,不过确有其事。街风扫过,每个人都冻的发颤,周刚在后面嘀咕了一阵,跑过来拉住我说:“峰哥,咱去吃火锅吧。我认识一家新开的清水锅店,正好醒醒酒。”

    “哎,你先打住。”鸡头抓住周刚说:“你家是地税还是城管啊?怎么总认识什么新开的店?”

    周刚嬉皮笑脸的说:“我姨夫是城管。”

    “牛逼。”鸡头搂着他说:“有这么一个亲戚,比认识市长还有用。不过你小心点,别哪天人家去揍他的时候把你一起埋了。”

    我家楼下就是市场,后来旁边建了一座封闭市场,老市场就被禁止了。有些农民不愿意付市场管理费,早晨或者傍晚会拉车蹲在老市场卖些便宜的蔬菜水果。当然,勤劳的城管总是每天坐在车上用大喇叭不停的骂,偶尔还会拖走他们的货。以前有个卖水果的哥们第一天出来干就被城管抓到了,他求了半天,结果自己的车和秤还是被没收了。这小子一时想不开,拎刀把城管副所长捅漏了。副所长这辈子唯一光荣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个了,上报纸、上电视,还被追评为什么楷模英雄。

    卖水果的哥们被判死刑,不过市场的人说起他的时候全挑大拇指。其实城管也有很多好人,只不过人们的眼睛只盯在破坏自己利益的事情上,那些帮助过自己的,反而被忽略。

    “把二郎也叫出来吧。”我扭头问修鬼:“挺长时间没见这小子,有点想他。”

    修鬼也很想聚一聚,不过从知道我们是混子以后,二郎的父母根本不让我们进他的家门。在街上偶遇时他们也把脸拉的很长,用鸡头的话说:“一夜也摸不到下巴。”人得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和修鬼从不主动给二郎打电话。

    修鬼给二郎打了传呼,隔了好久他才回电话:“妈的,在哪玩呢?等我,马上就到。”

    二郎性格很豪爽,在酒桌上侃了一会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其实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也没什么话题,无非就是吹吹牛逼或者说些荤段子。略微有点深度的东西让我们的脑子太累,反而这种生活更舒坦。

    “最近死哪去了?怎么也不来我家玩?”我搂着二郎问。

    二郎一直没喝酒,他是借口找同学研究问题才跑出来的,“别提了,最近厂子不是分房子吗?我爸成天往家里领人,房产科、人事科,那些人天天来,我也不好意思跑出来疯啊。”

    分房子可是大事,老百姓这一辈子就是为了那几十平米活着了。

    “对了,给你们讲个新鲜事。”二郎突然笑起来说:“住在市场门口的那个刘哑巴都认识吧?”

    我点点头,刘哑巴命不好,老婆跟别人跑了以后他气的染上病,结果成了哑巴。不过这老头很热心,每天帮着打扫市场,谁家有什么力气活他都去。刘哑巴有两个儿子,学习都不错。不过他供完大儿子就没有钱供二儿子读书,可能因为这个吵了起来,二儿子发了疯,用开水把刘哑巴的胳膊全烫伤了。读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多赚钱孝敬父母?有这种孩子真是作孽。大家都可怜刘哑巴,谁家过节做点好吃的东西都送给他。

    “前两天刘哑巴开口说话了!”二郎神秘兮兮的说。

    我耸肩回答:“病好了?罪遭够了,也该享福了。”

    二郎撇嘴反驳:“操,他根本就没有病。当初他老婆嫌弃他太穷买不起房子才跟别人跑的。这老头一狠心,装了四年哑巴。就连自己儿子都不知道。前几天单位照顾他是残疾人,分了一套房子给他。房照到手以后他才开口说话的。”

    我听完很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有什么转折,而是惊讶于刘哑巴的毅力。

    “我靠,四年!”鸡头佩服着叹息说:“哪怕让我三天不说话,我都得憋死。这老头真凶,一下憋了四年,就为了一套房子。”

    “不错了,知足吧。”修鬼含着烟不满的说:“遭四年罪弄套房子,要是他不装哑巴,这辈子还得住在市场的棚子里。真的,我家的鸡笼子都比他那里暖和。”

    鸡头眨着眼寻思一会,抬头问我:“阿峰,换成你,能遭那种罪吗?”

    我愣了一下,四年,那么长的时间强迫自己不说出任何心里的想法,可以哭可以笑,但是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竟然不可以叫一声“儿子”。因为他是哑巴,市场里人总拿他开玩笑,打他骂他的时候我只见过他呜咽的叫几声,现在想想我居然没有一点点责怪他虚伪的念头,这都是被逼出来的,被那三四十平米的水泥地逼出来的。

    “这社会啊,还是穷点好。”我把烟头塞进了酒瓶子,“咱父母那时候都穷,但是也没听说谁因为没房子去装哑巴,还他妈装了四年。大不了喝粥的时候多灌点水,起码晚上有个落脚的地方。等以后我混不下去,我直接找根绳子去市政府门口上吊,怎么滴咱也混一个国葬,棺材钱他们总得给我出吧?”

    “你别说废话了。”二郎戳着我的脑袋说:“前阵子天天有老头老太太去市政府门口站岗闹意见,说退休太早,现在开的工资吃饭都吃不起。但是你看过有谁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了吗?那群逼干部在位的时候大吃大喝,退休每个月还是几千块,咱以前那些朋友天天蹲在锅炉房里倒班,一个月不也就四百五百吗?你要是去那上吊,没等死透,人家就把你毙了,这叫扰乱治安!”

    这话虽然偏激,但是确实没错。我三爷抗美援朝的时候挨过枪子,亲手毙掉几十个美国鬼子,结果现在每个月还得靠亲戚救济才能活下来,身体里的子弹都没钱动手术拿出来。可是看看那些国营干部,我不知道他们干过什么,但是无论他们有什么功绩,也比不上那些用命插红旗的战士,也比不上一辈子住在公共宿舍依然不吭一声继续劳动的老百姓吧?

    “行啦,瞎操那份心干嘛?”修鬼无聊的把脚搭在桌边,不小心把酒杯碰到了地上。服务生刚好进来送菜,看到酒杯打破时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哼个屁!”东子顺手又砸了一个酒杯,服务生吓的菜也没放就跑了出去。

    我想起在座的人大概东子家是最穷的,听了刚才的话他一定心情不好,也没有责怪他乱发脾气,笑着说:“咱在这发牢骚也没用,以后谁混出息了,多记得点朋友,别狼心狗肺的忘本。”

    都是涉世未深的人,这些话并没有什么作用。真发财了,我猜没几个人还会伸手拉其他人,免得沾一手腥臊。

    和尚奸笑的替鸡头敬了一杯酒,“鸡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下次出去带着我,让我长长见识也赚点钱花。”

    这两个烂货臭味相投,我眯缝着眼睛说:“鸡头,你带着他吧,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连顿饭都请不起他们。”

    鸡头连忙摆手说:“我操,饶了我吧。要是我带他出去,我怕小姐都没有时间出台了,天天都得被他拉到被窝里。”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笑了,和尚也笑了,“我他妈就那么没出息?”

    “要是你脱了裤子从大树上划下来,我就答应带你走。”鸡头指着窗外的银杏树说。

    树很高,树干被修饰的很干净,起码比我们干净。和尚不解的问:“为什么做那个?”

    “把你那两个球磨碎了我才放心。”鸡头闷闷的笑着。

    和尚挠着光头,很冷静的问:“万一只碎了一个怎么办?”

    “继续磨,他妈的,给你留一个更方便了,单股的,射起来更快。”鸡头同样郑重的解释。

    这次大家笑的声音更大,新换来的服务生是个女孩子,听到我们的话她站在门口没敢进来,脸红扑扑的样子很可爱。

    我什么都不是 第四十章 手铐

    (更新时间:2007…1…13 20:49:00  本章字数:3743)

    饭是二郎请的,我没有跟他推搡,我想朋友之间这种事应该很自然,他不会觉得我占便宜,我也不会认为欠他人情,你来我还只能证明交情还不够。

    出了饭店我和修鬼、二郎、鸡头挤在一辆出租车,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了。

    “咱再出去玩一会吧。整天憋在家都把我憋疯了。”鸡头坐在前排,转身对二郎说。

    这小子知道我懒肯定会拒绝他的提议,所以才换个人问。果然,没等我反对,二郎就兴冲冲的说:“行啊,摇头还是桑拿?我请。”

    “摇头?”修鬼唉声叹气的说:“放过我吧,喝了那么多酒,我怕摇一会就把肚子的东西都喷出去了。”

    整天躺在床上,鸡头对桑拿也没有什么兴趣,想了半天才说:“去旱冰场吧,挺长时间没去了,说不定哥们运气好也能钓上一个蓝眼睛那种档次的姑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骂:“好东西到你手里也糟蹋了,你要是睡不着,一会买几瓶酒,我回家陪你继续喝。”

    鸡头愁眉苦脸的看着二郎,最后二郎受不了他的眼神,让司机带我们去了旱冰场。

    晚上旱冰场的人还很多,灯光压的很低,让我感觉十分舒服。酒喝的太多,身子已经不灵活,只能拉着修鬼去旁边打台球。也许是心里胆怯,我一直没敢靠近场子,担心遇见蓝眼睛的朋友。

    鸡头换上旱冰鞋独自溜了进去,二郎则无聊的买来几瓶汽水看我们打球。也许是我球打的不错,周围有几个哥们也凑过来看,还邀请我陪着玩几杆。远不赌,近不嫖,我首先要求不玩钱才开局。打的正来劲,鸡头突然慌张的跑了过来,“阿峰,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拉着他走到一边问:“怎么了?跟人闹起来了?”

    “我刚才跟一个小姑娘聊天,跑来一个警察骂我,还让我别跑,他马上带人过来。小姑娘告诉我,那个警察正在追她。”鸡头似乎吓的不轻。

    二郎满不在乎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警察又怎么?追女孩也犯法?你动手摸她了吗?”

    “没,没。”鸡头摇头说:“就站在吧台旁边聊天,我连电话都没问。”

    想到警察我就头疼,天生对这职业有种抵触,更多的是恐惧。不过鸡头没做过分的动作,什么事情也得讲理吧?我安慰自己也是安慰鸡头说:“行了,你先把鞋换了。咱先走吧,我猜他就是吓唬吓唬你。”

    “走什么走!继续玩。”二郎不满的说:“妈的,管天管地,他还管拉屎放屁?”

    “别惹事了,走吧。反正也没什么意思。”修鬼替我打了圆场,我们和二郎看待警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想法。

    不过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鸡头刚刚换完鞋门口便走来一群人,大约二十多个。带头的是两个警察,一高一矮,身后的人都是混子,从嚣张的德行就能看出来。

    “刚才就是那个胖子。”鸡头小声凑在我耳边说。

    有些事真是想躲也躲不开,我不想多惹是非,拉着他们低头往门外走。没想到擦肩的时候那个瘦子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都给我站住。刚才是谁调戏小姑娘?”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很客气的问:“我刚才在打台球,这也犯法?”

    瘦子脸色一沉,扭头看向胖子。胖子冲我身后扫了一眼,盯住鸡头说:“就是那小子,没错。”

    我这时候才发现胖子的制服是经济警察,我们一般叫他们经济狗子,而瘦子的制服是真正的公安制服。

    “我看你朋友弄错了吧?我哥们刚才什么也没做,聊天在这里很正常吧?不信你进去问一问。”我强作镇静的解释。

    瘦子看来一点也听不进去我的话,冷哼着说:“瞅你这德行还是个头,别废话了,跟我回去好好谈谈。”

    到了这地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点头说:“行,走吧。反正没做过,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胖子登时火了,抬手就想抽我,不过瘦子瞪了他一眼,伸手从腰带上卸下手铐把我铐上了。第一次带着玩意我没有害怕,我又没有前科,大不了进去浪费点时间。“你们都跟着,谁也别跑。”瘦子指着我鸡头他们三个人,大声的喊。

    “快走吧,什么破事都能遇见,真邪门。”二郎家里有钱,说话的口气自然也硬。

    旱冰场在四楼,瘦子拽着我没从正门走,反而从安全通道走了下去。安全通道是商场职员才走的,一般很少有人经过,尤其是晚上。我当即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还是一直在安慰自己,而且手铐带上了,我想跑也很难。

    刚刚下了一层,瘦子忽然把我拽到眼前,居然把手铐给我打开了。我还处于莫名其妙的时候修鬼突然喊:“阿峰,快跑!”

    我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刚刚转头一只拳头便砸到了我的鼻子上。以前打架的次数并不少,我随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抱着头想往楼下跑。不过瘦子死死拉住我的后脖领,险些让我滑倒。

    由于我和瘦子开始一直走在最前头,楼梯又不算宽,所以身后的鞋根和拳头全砸在了后背,让我没有受太严重的伤。脑子并没有想什么,我转身捞住瘦子的衣服,一狠心把他拖到身前踹到了楼梯下面。

    瘦子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有胆子打警察,仓皇间居然让我得手了。见他摔下楼梯我连跑带爬的冲了下去。算他运气好,如果他不是警察,我宁可自己继续挨揍也会把他的脸踹歪。跑到他身边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做,甚至小心翼翼的没有踩到他的腿。不过我的做法有些可笑,我刚刚转身拐弯冲向下一节楼梯,瘦子跳起来便用胶皮警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脖子上。

    重心失去了,我顿时从十几节的楼梯上滚了下去。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想象,那些人将我围的水泄不通,拼命的踹我的身体,我只能捂着脸一直承受。毕竟只是一双手,我清楚的感觉到有几次皮鞋尖踹到了我的鼻梁和眉骨,手指和手心也开始变粘,但这一切没有带来一点点疼痛,脑子里全是黑的,灰的,紧闭的双眼随着那些撞击不停闪烁出绿色的光点,周围是一团红,很鲜艳的红。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挨了一顿揍我竟然还能爬出来冲到三楼安全通道的大门。三楼是家快餐店,晚上零星有些人还在就餐,我带者一脸血,脱口大声喊:“救命!救救命啊!”

    那是我第一次喊救命,也是我最后一次喊救命,从那以后我便发誓,即使自己被人打死也不会再说这两个丢人也没用的字眼。

    当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快餐店回荡的时候我还存留了一点希望,不过那些人麻木惊慌的表情立即浇灭了这点火苗。所有人都跑到了远处,没有任何一双手会拉住我。

    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人绝望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想的。瘦子把我拽回楼梯,随后把大门也扣住了。还是无休止的拳头和鞋底,直到修鬼和二郎冲回来的时候我才松掉一口气。他们两个人是从楼上跑下来的,不过他们没动手便被打倒。二郎爬起来拼命跑到了我的旁边,头埋在我的胳膊下,身体却挡在了外面。修鬼也想冲过来,但是他被瘦子的警棍砸得不轻,只能声嘶力竭的喊着,发疯一样抡拳头四处砸。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人停手的时候我几乎窒息。瘦子用报话机叫来几个同事,把我们带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与旱冰场在一座大楼里,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瘦子,一个是所长,我根本看不清楚所长的模样,视线很模糊。

    “所长,刚才有人报案,就是这三个小子,还有一个跑掉了。”瘦子把我们踹到墙边后报告。

    所长低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过了一会才瞅了我们一眼,“让他们洗洗脸。”

    我觉得胸口塞满了棉花一样难受,二郎挤开我愤怒的喊:“别碰我!刚才这个警察带着混子打人。现在我要打电话,我舅舅来了非整死他。”

    瘦子嗤笑了一声,“你舅舅?你舅舅是谁?”'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www。5 1 7 Z 。 c O m'

    “不就是一个小警察吗?我舅舅你不用认识,反正他有的是钱,看看我怎么弄你!”二郎身手摸我的兜,不过电话在饭店的时候我塞给了东子,临走的时候忘记拿回来了。

    所长抬头盯着二郎,面无表情的说:“先把脸洗了,洗完再说。”

    没等二郎反驳,瘦子按住他的头塞到了旁边的洗脸盆里。我和修鬼也是这样,盆里的水惨杂了我们三个人的血竟然还是那么平静,一点也不像我现在的心情。

    所长伸手先把我招了过去,掏出笔问我:“名字?”

    我不傻,如果我按照他的问话都说出去的话,可能最后盖个章就把案子定了。“我平白无故挨顿打,现在还得在这里受审?”

    瘦子在旁边插口说:“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什么叫平白无故?你意思我打你打错了?”

    二郎咬着牙说:“你干了什么你他妈自己都知道。”

    瘦子回身走到二郎面前抽了他一嘴巴,“嘴放干净点,别在这撒野!”

    我看着二郎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喘了口粗气说:“问吧,我都说。”

    这不是严打期间,即使我抗上这点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二郎立即开骂:“你他妈闭嘴,我家里人来了再说!”

    我没理会他正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办公室门突然响了几声。瘦子开门以后走进来一个中年人,长的很稳重,穿着也很气派。

    他凑到所长耳边嘀咕几句后把我们三个人拉到了门外,“我叫周雷,刚才那些都是我的人。这事我不知道,挺对不住你们三位的。这样吧,先去医院检查一下,钱我来出。”

    鬼才愿意继续呆在里面,我冲二郎挤挤眼睛,问:“就这么走?”

    周雷点头说:“没事,我打过招呼了。先去检查吧,该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

    我什么都不是 第四十一章 意外

    (更新时间:2007…1…13 20:49:00  本章字数:3852)

    走出派出所转几个弯就到了医院,周雷在前面领路,瘦子则在身后远远的吊着。“我想打个电话,找几个人接我回去。”二郎在旁边一直戳我,忍不住我替二郎开了口。

    周雷停下了脚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有些摸不透,“别打电话了,真的,就算你叫人来也没用。有什么事咱好好商量商量,闹掰了对谁都不好。”

    我干笑了几声,回答:“没那回事,伤口挂在脸上,这幅操行回家不是丢人嘛。我就是想找几个朋友帮我安排个地方先睡着。”

    周雷伸手摸了一下我的眼角,我发现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纹着字,“我刚从里面出来,不想给自己再添乱。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自己好好想想。”

    二郎的嘴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不过修鬼很快把他拉到了一旁。周雷说话很慢,慢的让人感觉是一种命令,不自然的我也有些在他面前不敢多嘴。

    二郎的伤都是身后,拔开衣服虽然青一块红一块,不过没什么大事。修鬼刚才发疯的样子多少起了点作用,除了几道被胶皮棒砸出的印子比较明显以外,基本还是个完整的人。而我就惨了点,鼻梁轻度骨折,右眼瞳孔扩散,颧骨也出来显摆显摆,肿的挡住了一半的眼睛。医生给我稍微处理以后,我摸着自己的鼻梁有些发晕。左侧明显突出一截,终于让蓝眼睛丧门的话说中了。

    “验伤报告怎么写?”外面站着警察,医生弄不清楚什么状况,轻声的问我。

    我扭头看了看门外,周雷和瘦子正凑在一起嘀咕,从表情看起来反倒是瘦子在挨骂。“如果找人赔钱的话,这报告是不是得先递给警察啊?”

    市区医院的医生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直接回答我说:“如果私底下解决的话还用来这里费事吗?”

    我点点头,暗笑自己的问题太愚蠢。如果真想私下彻底解决,周雷早应该塞给我钱了。他压根就没看得起我,只不过是想靠着诊断书和警察的恐吓少掏一点钱。而且只在门诊观察,什么内伤都看不出来,大不了是开点消炎针、几瓶红药水的钱。

    “就说我没事,什么伤也不用写了。”我的话让医生很惊讶,旁边的二郎也很惊讶。

    医生笑了几声,“有意思,第一次遇见这事。要开什么药?”

    “不用开,死不了。”我摆摆手离开了座位。

    周雷见我们都诊断完,走进去向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随即走到我身边奇怪的问:“你真的没有事?”

    “呵,我自找的。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不用开药了。”我盯着瘦子一字一字的说出这些话。

    周雷眉头皱在一起,掏出两百块钱塞到了修鬼的手里,“打个车回家吧,这事就算过去了。”说完,他瞪了瘦子一样,转身离开医院。

    “我叫小猫。”瘦子掏出笔在我手心写着号码,“这是我的传呼号,以后再有什么事找我就行。回去之后嘴老实点,钱都拿了,别瞎说什么。”

    我看着他惊慌的德行,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小猫走了以后二郎首先骂了起来:“操,一个警察叫什么小猫,真他妈欠操。”

    “刚才你们两个怎么是从楼上跑下来的?”我转过话题问。

    修鬼一边走一边回答:“那群小子一动手我就发现情况不对,隔着的人太多,我只能拽着二郎从原路跑。鸡头也想跑,但是被那个胖警察死死拽住拔不动腿,二郎虎劲一犯把胖子踹翻了。我们三个从对面的螺旋楼梯冲下去了。”

    说到这,修鬼吐了口痰,“操,鸡头这个王八蛋,早知道不救他了。我们跑到人多的地方,跟着的几个人就没影了。猜到你够戗能撑住,我和二郎说回去找你。结果鸡头什么也没说自己跑了。”

    我摇摇头说:“人和人又不一样,换成被堵的是他,你也不会回去救啊。你们两个小子真傻逼,没事跑回来干嘛。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打死。”

    “废话,自己跑还是哥们吗?”二郎走到中间,胳膊搭在我和修鬼的肩膀上,“他妈的,刚才跑的太专心,没发现自己脚扭了,现在才感觉到疼。”

    “你还好意思提?”修鬼把二郎的胳膊推下去,骂:“楼梯门那么窄,你他妈冲回去找阿峰的时候把我挤到门框上了。我估计今天挨的打都不如你撞我那下严重,先别走,咱回去把这伤重新验一下,你得赔我钱。”

    本来很郁闷的心情被他们两个的吵闹全搞砸了,居然开始有点开心。呲牙咧嘴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让我的笑声有些不伦不类。

    “对了,你刚才怎么不让那小子陪医药费?”二郎突然问:“咱三个人就属你伤的重,好歹也能要个千八的。”

    “要个屁钱。”修鬼哼了一声,“咱身上添什么伤,就让他们也添什么伤。明天就来这里堵,堵到一个揍一个,阿峰,你去跟山屁哥借点人。”

    “跟他借?”我摇摇头没继续回答,这时二郎的传呼突然响了。

    “我姐的电话。”二郎登时愣住了,“八百年见不到一次面,她这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

    在公共电话厅回完电话的时候,二郎的脸色很难看,“真倒霉,啥事都挤在一起了。”

    二郎的姐姐叫徐莉,前两年嫁到外地,据说他姐夫是搞对外贸易的,成船成船往日本运野菜卖。山里那些没人挖的东西经过加工,几根菜绑在一起包装在小纸盒中,到了日本就值上百块人民币。因为这个,他姐夫号称家产几千万。不过二郎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姐夫,大概是因为这家伙太有钱了,让二郎有些担心姐姐的幸福。

    “你姐回来了?”修鬼笑着问,“正好刚刚大出血,让你姐姐请吃顿好的,补一下。”

    二郎哭丧着脸说:“吃个屁,我尿尿给你补吧。我姐前几天回来办事,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居然知道咱出事了,现在就在步行街那里等着咱过去。”

    “过去干嘛?她想干什么?”我有些蒙。

    “走吧。”二郎架住我的胳膊,“去晚了,她非把事搞大了。”

    二郎的姐姐对我们倒没什么偏见,以前经常带我们去吃饭,性格与二郎一样,大方、直率。当然,也很冲动,老公有钱的女人都很冲动。

    步行街在繁华的商业区脚下,离旱冰场只隔了半条街,我们去的时候徐莉正不停拨着电话。

    “看你们一个个那副德行。怎么整的?打你们的人跑哪去了?去医院了吗?”我们还没问好,徐莉劈头就问了一大堆问题。

    二郎搭耸着脑袋回答:“姐,什么事你都管,粑粑是不是也得挖一勺?你回去吧,我们没事。”

    徐莉听完立即用电话砸着二郎的脑袋,“废话,我弟弟被打了,我还能坐家里看电视?我找人来了,你们一会跟我回去认人,听说还有个警察是吧?”

    “大姐,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别砸了,脑袋坏了没事,电话坏了可就出大事了。”我挡在二郎前面涎着笑问。

    “小东西现在学会跟我耍嘴皮子了,真欠揍。” 徐莉骂了二郎一句,随即指着不远处的商店。“我刚才在家跟你姐夫聊天,一个小子打电话过来说是你们的朋友,刚才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顺着她的手指我们才看见鸡头正在那里买东西,二郎嘀咕:“还以为他跑了呢,心眼不少,还知道找人。”

    鸡头也望见了我们,急忙跑过来问:“怎么样了,我操,都这德行了。我怕你们进了派出所出不来,咱又不认识什么人,我只能给二郎家打电话。”

    我和修鬼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鸡头,至少这小子还做了点有良心的事。

    徐莉的性子很急,没等我们跟鸡头诉苦,她就拉过二郎问:“打你们的人还在旱冰场吗?刚才是哪的警察抓你们?”

    我不知道她究竟找了什么人,不愿意把二郎连累进去,随口替他回答:“就是一群混子,没什么事,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找人干他们。”

    “找张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肿的跟熏鸡一样还自己干呢!到旁边坐一会,我朋友来了咱就上去。” 徐莉戳了我的额头一下,不过很轻。

    拗不过她,我和修鬼到旁边的花坛边坐下,二郎则骂骂咧咧的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姐姐。鸡头前后左右的忙活,似乎很崇拜徐莉。

    “咱真丢人,出来混却混不明白,被揍了还得靠别人。”我笑着对修鬼说,“你猜大姐能找谁?不会是姐夫找几个老板过来砸钱吧?”

    修鬼也一直摇头,“姐夫的生意干的很大,估计认识不少人。能在海关那里忙活的人谁不拉拢点牛逼人物,可千万别找两个律师来打官司,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呵呵的笑着,靠在他身上,什么也没有想。

    过了十来分钟,从步行街天桥上走来了六个年轻人,差不多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脸上的表情都一样,就像同一口破锅里蒸出的馒头,半生不熟的透出硬邦邦的严肃。

    六个男人走到徐莉对面就停住了,徐莉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比划,随后把我叫了过去,“晓峰,刚才的警察给你留传呼了?把号码告诉我。”

    看着那六个男人,我竟然有点胆怯,胡乱搪塞着说:“写在我手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徐莉想也没想就扯起我的手,按照上面的号码边拨电话边说:“一会找到那个警察,把他腿给我卸了。妈的,一个小警察也敢欺负我弟,弄完丢到江边,饿死活该。”

    站在徐莉身边的一个男人点头说:“嫂子,要不我把货带出市区吧。过几天丢国道上,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把他手腿都卸了,保证死不了活受罪。”

    男人说话的时候口气很淡,就像聊天一样,我当即就抽回了手,二郎的脸色也有些慌,抢着说:“姐,你干嘛啊?”

    “给我闭嘴!” 徐莉又扯住我的手,“找到人你们就回家,咱有的是钱,我把他弄废了也养得起。军子,周雷你认识吗?”

    刚才答话的男人想了一下,摇头说:“我又不混这里,不认识。管他是谁呢,激了一样宰了他。”

    我什么都不是 第四十二章 下场

    (更新时间:2007…1…19 17:46:00  本章字数:3400)

    虽然我也捅过人,不过从没想象过会陷进这种事情里。废掉一个警察已经足够让我吃不完兜着走,如何徐莉再使把劲,干掉胖子或者周雷,估计我下半辈子也没什么戏了。二郎家里有钱有人,出事的话随便就可以找到人顶罪,或者干脆用钱把别人的嘴封上。可我呢,什么也没有。

    真的,我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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