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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我的声音从没有过的颤抖。
“嗯”,他一声闷哼。
我用尽全身力气扶着他,让他能靠着我的肩借力,勉强地走了几步,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愿意帮忙,狠了下心,冲着街上挥手,生平第一次叫了出租车,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帮忙将戚季白放到车的后座,我跟着坐在车的后座,司机回头问:“小姑娘,去哪。你哥哥喝得太多了。”
哥哥,呵呵,哥哥,是啊,跟身高180的戚季白比起来我简直就是没发育完全的黄毛丫头,看来在别人眼中我也没有资格以另一种身份站在你的身边。
我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戚季白说:“去世纪花园。”
“子期···········子期··········”一路上他一直喃喃的重复这两个字,你的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那么大滴,那么滚烫,灼伤了我为你擦泪的手,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疼,戚季白,你一定很爱很爱她吧,为她买醉,为她落泪。
爱情就是这样,有各种各样的图案,你只有临摹,亲自动手才会知道只有很少的圆,剩下的都是有锋利角的多边形,只轻轻一下就可以将你伤得鲜血淋漓。
车在世纪花园车虎啊的门口停下了,司机回头问我:“小姑娘你家是哪栋,我送你们进去。”
“那个·····”我开始局促起来,“我不知道·····他···不是我哥哥·····”
“那怎么办······让他家里人出来接他吧,你有没有他家的电话,给他家里打一个电话。”司机大叔好心的提醒。
“那个·····我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他只是我认识的人而已,叔叔车费多少钱。”
“25。”
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说:“叔叔,我只有15块钱,您看行么······”我的声音越说越小
“嗨!先别说这个了,等他家里人出来再给也行,先考虑怎么把这个男生送回家吧,你问问他看看他能不能说自己家在那栋。”
我推了推戚季白,他完全没有反应,我冲大叔摇了摇头,大叔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们可以去小区警卫室,警卫室的人一定认识他,让他打给他家里人不就可以了么。”
二话不说大叔就去警卫室了,带回来一个保安看了戚季白一眼吃了一惊说:“这不是戚总的二公子么,我马上给戚总家里打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小区门开了,一个清瘦的男子向我们走来,我定睛一看正是我白天看见跟周子期走在一起的人,他看了一眼醉倒在车里的戚季白邹了邹眉,伸手扶起他,看了我一眼视线没有停留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说:“车钱没给。”
他回身皱眉看了我两秒,就在我以为他会甩手的时候,他噗的笑出了声说:“第一次看见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随手从口袋里掏出50元塞到我手里,对出租车大叔说:“送这个小姑娘回家。”
我手里攥着50元钱说:“喂,多余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他早已转身背着我说:“剩下的钱就当做感谢费了。”说着还空出一只手挥了挥。
有钱就是好,随便一感谢就这么多钱,像打发乞丐一样,要知道对于那时的一个每天徘徊在温饱线的13岁的女孩来说,那是一大笔钱,一大笔施舍来的钱。
“小姑娘,你家在哪,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出租车司机好心的提醒。
我冲着大叔摇摇头:“不用了,叔叔,给你钱,我家离着不远,自己回去就行,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
叔叔一边找钱一边说:“没事,没事,小姑娘真的不用我送你么?”
叔叔看我坚定的摇摇头,把钱递给我叹了口气说:“那小姑娘你自己注意安全吧。”说完上车就走了。
我看着世纪花园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在夜里闪着迷蒙的亮光,连带着这个世界都被晃得不真实起来,不知道戚季白每天在里面过的是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气时怒吼困时抬走的日子,但是不管是什么日子都跟我不一样,我伸手狠狠地拍了拍头,提醒自己清醒点,别站在人家有钱人的大门口就接了资本主义的地气,我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快到大院门口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大影就冲我扑了过来,我以为遇上了传说中的暗夜色狼,就在他要接近我的一瞬间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那个黑影致命的一击,然后就要跑。
“啊”的一声惨叫,黑影倒地蜷缩在一起,擅抖着说:“小菲菲,什么时候你无影腿的功力又进步了,这不是要让我邢家断子绝孙么,我邢家可是三代单传。”
这一声惨叫,吓得刘大娘家那老的都掉牙的大黄狗扯着沧桑的嗓子汪汪的叫个不停,那叫一个委屈,这完全打乱我了想要悄悄溜到家的计划,看来这回免不了要遭老木一顿训斥了,一想到这我打了个大大的冷战,看着地上那还在颤抖的一团,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又给了一脚说:“死耗子,不学好,天天吓唬人,快起来别装死,现在国家技术发达你以后肯定会有人继承你发贱的事业。”
耗子得得瑟瑟的起来了,满头大汗,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瞬息万变的,看了我一眼说:“野哪去了,快走吧,叔叔都着急了,你要是再不回家就死定了。”
一提到老木这茬我撒腿就往家跑,耗子被我远远甩在身后,一边跑一边感叹我还是有潜力的,以后体能测试要是有这个速度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一进门就看见老木向我瞥了一眼语气平静的说:“菲菲回来了,吃完饭了?”
我时刻提醒自己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笑的一脸谄媚一下就扑到老木怀里说:“爸爸,人家还没吃呢,人家饿死了呢。”
老木一下就拎起我照着我屁股就是一下,说道:“你还知道饿,长长记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才回来成何体统,要是遇上坏人我看你怎么办,还是浩之把你找回来的。”
长大后每每看见我扁平的屁股就碎碎念,都是小的时候打得太多了,以至于本来应该是性感翘臀的,结果让老木生生给拍平了,身边的人总会用手指点点我的额头说:“你怎么不说你小时候太淘气这茬。”
不过遇上坏人我还是能自保的,你看耗子的下场就知道了,此刻耗子小脸苍白的倚着门框对老木说:“叔叔,别打小菲菲了,这不回来么。”
老木瞪了我一眼,让我落了地,我立马跑开跟老木保持安全距离,冲耗子飞了个眼,心想够哥们,没落井下石。
捧着大碗西里呼噜喝着大米粥嚼着馒头就着榨菜的时候,戚季白那个颓唐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那是我最大的心愿,但是我又怕你太幸福,因为你的幸福没有我,没有一个叫木科菲的女孩。
戚季白,我该拿你怎么办。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戚季白亲口告诉我说周子期从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他的,尽管他疼她,爱她,宠她,却始终留不住她。
我当时看着他,在街灯下他显得那么寂寞与无助,我说:“那你那次在街边狂吐不止就是为了她。”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仿佛一个前进的巨锤砸在了我的心上鲜血四溢,那时候我也明白,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也是不属于我的,尽管我更加心疼他,更加爱他。
6若然年后我仍然感谢用铁饼砸中我的人
那之后我一直想一直想把多余的钱还给戚季白,也想问他那天回家后怎么样,,有没有喝点蜂蜜水,有没有···后来我发现自己这些都是多余的,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周围会围着许多人照顾他,巴结他。
其实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遇到一个人可以很容易,想要制造所谓的巧遇相当简单,比如捧着一摞书很狗血的在与戚季白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书掉在地上,比如在篮球场等着被戚季白飞过来的球砸中,再比如每天就等在他的班级门口犯花痴至少让他混个脸熟。再再比如洋洋洒洒写个情书直接就递到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我看上你很久了,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可是这些对于我这个脸皮比纸还薄又卡哇伊的我来说简直太难了,十几岁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总是会有一些没多大用处的矜持,只能把戚季白当成一朵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中午午休的时候就在我跟耗子坐在操场角落的长椅上细数这小子今天收到的情书,我正声情并茂的朗读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句子,正读到:“我愿意为你化作天边的白云,为你遮风挡雨,愿变成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颜色就是我爱你的颜色·····”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就打中了我的脑袋,然后我就看见操场边花坛里面的花真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耗子惊恐地说:“小菲菲,你流血了,疼不疼,还清醒么。”
耗子,说什么呢,谁说我流血了。说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左脸湿湿的腻腻的,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一片鲜红。
“啊·····血啊·····耗子···我破相了·····”我凄厉的喊道。
后来每次想起来,耗子都会鄙视我,哪有流血的人还在乎是不是破相的,我鄙视回去:“耗子外貌对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丫头有多重要,本来长的就不漂亮,要是变成车祸现场这辈子也就交代了,什么戚季白,连健齿白都没有了。”
耗子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医务室跑,可是刚一站起来我就感觉眼前一黑,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么野蛮的我竟然也柔弱到会晕血。
后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我看看周围一片白色,我的头的左边被包的严严实实,本来就有些头大的我此刻看起来一定特别像异型里的那个外星人,耗子见我醒来立马扑上来说:“小菲菲,你醒了,怎么样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肯定是眼花了耗子的眼中竟然闪着晶莹的泪花,我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个爆栗,耗子,说:“我还没死呢,我还得幸福万年长呢。”
“对对,祸害活千年。”耗子点头说道。
“噗”的一声笑从床角传来,我一定是疼出幻觉了斜靠在角落阴影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戚季白理智告诉我不可能,但是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定不会认错,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走到我的床边伸手揉揉我没被包住的发说:“受伤了还这么有活力。”
耗子一脸敌意的看着戚季白,但是戚季白的目光没有在他的脸上多做停留,一直看着我因为落日的余晖射进屋子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实,就听他说:“我们体育社团在训练,一个同学扔铁饼的时候不小心打中了你的头,他不好意思跟你道歉,让我这个社团主席代他说一声抱歉,刚才医生说是外伤,要到医院具体检查过后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明天正好是周六我带你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们也会出的。”
若干年后,我仍然感谢那个用铁饼砸中我头的人,能让我与戚季白从此有了交集,我想就算在我头的另一边再开个洞我也心甘情愿。
耗子看着我说:“小菲菲,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医药费要出,以后要是傻了什么的他们也得负责。”
我嘴角抽动:“死耗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么多年你的假牙还没镶上么。”
耗子不服气的在一边嘟囔:“反正就不能······”
我没再理他,看着戚季白尽量语气平静还带着小矜持的说:“我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估计就不用麻烦了吧。”
戚季白笑着说:“还是仔细检查检查比较好,这样你的家人也能放心,我也能放心。”
看来无法拒绝,我点点头。
从医务室出来向老师请了假,我在耗子的搀扶下跨上老木淘汰的破28自行车,耗子刚要蹬走身后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回头看见戚季白从车的后坐下来向我们走来,走到我面前停住说:“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不适合吹太多的风。”
耗子没等我回答手立刻挡在我的面前直视戚季白的眼睛说:“不用了,你的车我们坐不起,我会带小菲菲回家。”
我看看耗子再看看你尴尬的笑笑,打了耗子横在我前面的胳膊说:“耗子,你那是什么态度,怎么跟人说话呢!”抬眼看看戚季白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温柔,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不想让戚季白知道我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十几岁的时候总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做到最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不想让那个人知道故事背后的怎样的情形,我狠下心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了,耗子能送我回去,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
见字还没有说出口耗子就一把劲把车蹬出好远,我回头看着戚季白在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方向,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圆点。
耗子在前面大声地说:“小菲菲抓紧了,别再摔下去,那可就真破相了。”
我狠狠地拍了他后背,安静得骑你的车。
回到家,老木他媳妇看着我如此造型别致的登场立刻像老母鸡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把我拽在怀里问:“科菲,怎么,你让谁给开瓢了?妈去找他评理去,敢欺负我家的孩子。”
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饭香味摇了摇头,说:“妈,没事,我这不好好的么,校医室的医生说只是破皮了,没伤到骨头,傻不了。”
“那可不一定,科菲,这脑袋可是大事,你这孩子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要是真傻了以后没人要你可怎么办,你让我跟你爸怎么安心地走·······”说着老妈的眼泪就下来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哭笑不得。
耗子停好自行车进了门,看见这么缠绵的场面满头的问号,我朝他递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走上前来说:“阿姨,小菲菲没什么事。”
“浩之,以后你的保护这点科菲,这孩子从小脑袋就缺根弦,横冲直撞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老木他媳妇看着耗子郑重其事的说。
耗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直接自动忽略了刚才的对话,把我说得跟弱智儿童似的,想我一代女侠木科菲什么时候柔弱到让人保护了。
第二天周六我还在床上摆着大字冒着鼻涕泡梦见戚季白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就听见耗子咣咣拍小门一边拍还一边喊:“小菲菲,快起来,那个砸你窟窿的人来了。”
我翻个了身冲门喊:“爱谁谁,老娘困着呢。”
“吱嘎”一声,那个年久缺油的门被推开,我被晃悠的昏天黑地,我一声怒吼:“耗子,你是不是要死,我的脑袋还没好呢,要是震荡了怎么办。”
我睁开眼睛耗子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还要推我,抬手扫走他的胳膊,怒视着他,结果耗子冲门口努了努嘴,我看着行为怪异的耗子说:“死耗子,你昨天晚上中风了了还是怎么着,面部怎么还抽搐了呢?”
突然,我打了个大打个冷战,我看见戚季白一身休闲装的站在门口,面色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嘴角含笑的状态,我连忙用被将自己悟了个严严实实,挡住了洗得发旧的维尼睡衣,用手挠了挠一边的乱发,心想难道是周公显灵了,早知道这样我梦个彩票号码多好呢,没准就中了五百万,到时候戚季白就拜倒早我的运动裤下了。
看着戚季白想了半天张口说了句:“你起得挺早啊。”
当时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怎么也饱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怎么就说了一句这么不靠谱的话。
戚季白“噗”的一下就笑了,就像是突然绽放的花那般美丽,不知道男生可不可以用花来形容,不过当时我就是那么想的。
他低头跨过小门进了小屋,本就不宽的小屋突然有了三个人显得更加拥挤,他走到我床边揉揉我的发说:“我今天是带你去医院做检查的,快起来吧。”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动作那么流畅,好像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他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已经轻车熟路的感觉。
我看着他的眼睛依然带着我熟悉的温柔,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傻气的点了点头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收拾收拾。”
“有什么好害羞的,小菲菲,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耗子在那里一脸不甘愿的还要继续说,撞见了我微眯且带着杀意的眼睛顿时没了声音跟着戚季白出去了。
7妖孽的帽子把我从小怪兽变成运动奥特曼
穿了一件还算过得去的T恤套上一条半新的牛仔裤,刷了牙洗了脸,来到院子,惊奇的发现耗子竟然和戚季白并肩背对着我站着,这给我的惊讶不亚于看见刘大娘家的大黄巴巴的跟着张阿姨家的大花猫玩秘境追踪,我看着这两个风格迥异男孩的背影,发现耗子已经和戚季白一般高,柔顺的头发垂在脸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我吞一下口水,时间将耗子变成了一个帅哥,真是没天理了,不都说女大十八变么,怎么这句话在我身上就不灵验,难道我上辈子是沙僧,没那么多变,我怎么还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
“科菲,收拾好了么,快过来吃饭,你都让人家季白等了半天了。”老木他媳妇嗔了我一眼。
季白叫得这么亲切,好像这是戚季白第一次来我家吧,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这么难搞的老妈给俘虏了,还一口一个季白的叫着,难道她也是外貌协会会长,我疑惑的看着她,突然一筷子打过来,老妈说:“还不快吃,季白都跟我说了,是他们社团的同学不小心扔到你的,那个人害怕跑了,他觉得应该对你负责,要带你去医院详细,现在这么有责任心的孩子不多了,你可得长点心·····”
“妈,我脑袋还没好呢,你轻点打。”我嘟着嘴揉了揉,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哎,小菲菲,你今天怎么开始捞粥吃了,新发明的吃法么,每天你不是都跟我比看谁喝的快么?”耗子满脸奸笑的看着我。
“吃你的饭”,我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我从来都是这么吃的。”
吃过饭,戚季白走过来要帮忙收拾碗筷,我刚要说话,老木他媳妇像老鹰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抢过他手中拿着的碗塞在了我的手里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季白啊,你就坐着就行啊,等一会科菲收拾就好了。”
收拾好后,耗子拽着我的手说:“小菲菲,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摇摇头,说:“耗子,我又不是去火葬场,你不用用小寡妇的眼神看着我吧,我一会就回来了,你今天不是还要去邮局查信么?”
耗子犹豫了一会说:“那小菲菲,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跟着戚季白走出院门,他很自然的拉着我的手说:“小菲菲,我今天没让家里开车来,我们坐出租车吧。”
说着招手叫了一辆车,很绅士的拉开出租侧的左边的后门让我坐进去,在车上一直很局促,我左手扣右手,满肚子找话题,其实想问的有很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正早我搜肠刮肚琢磨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身边的戚季白说:“我昨天在学校学生情况登记簿上查到的家庭住址,今天就直接过来了。”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不过,过了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好像没告诉戚季白我的名字,他是怎么查的,我转过头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你不记得了么,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很特别的认识了。”戚季白那闪着光芒的眸子一直看着我,我的心很没出息的快跳了好几拍后石化在那里,什么,很早就认识,难道他认出我了,不可能的,他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那次在公交车上他似乎也没有认出我来,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点点我的额头说:“小淘气木科菲,不记得那年的公厕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估计现在能塞进去一个小笼包,说:“你······你·····你·····你认出我了。”
戚季白看着我的眼睛特别真诚的说:“不是只有你能认出我,我自然也能,从小到大,那是我最狼狈的一次经历,哪能那么容易忘。”戚季白嘴角上扬,说:“我还记得你向我伸出手说我叫木科菲,我们做朋友吧,那是我见过最真诚的眼睛。”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有高兴有激动,要不是在车里我想我会跳起来,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戚季白,你不会知道,那时的我有多么幸福,那种幸福就像小的时候吃过药妈妈递过来一碗蜂蜜水,仰头喝下去瞬间苦涩被冲的一干二净,余下的都是甜蜜。
戚季白,你就是这么伟大的存在。
到了医院,戚季白付钱下车,给我开了车门,扶着我下车,温柔的提醒我要小心,不要碰到头,那时,我曾一度认为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在医院进行了一系列检查,最后医生说:“没有大碍,没发现有脑震荡的情况,但是要按时换药,尽量不要沾水,避免伤口感染。”
戚季白又仔细询问了应该怎么补充营养,有没有忌口,引得医生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可得抓住了。”
我听了脸一下就热了,刚想解释,戚季白却牵起我的手对医生说:“谢谢您了,这个小淘气就得有个人疼。”说完宠溺的对我一笑。
刹那间我就沦陷在那样美好的笑容里,如果美好可以用来形容男生,那么我想说,戚季白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男生。
从医院出来戚季白一直牵着我的手来到公交车站,我心里一直在想,这是要带我去哪,我顶着这个巨大无比的脑袋,难道没看见我的回头率超级高么,刚才走过去那个腰拧得像麻花的红发女郎看我的眼神简直要把我放进动物园,关在笼子里收费参观。
胡思乱想的时候公交车来了,戚季白拉着我上了车,由于是周六车上人特别多,好不容易挤到一个角落,戚季白怕别人碰到我的头,用胳膊环过我的肩膀,将我圈在他围起来的小空间里,我的头因为车的晃动偶尔能碰到他的胸口,他的衣服传来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一度成为了我最喜欢的味道,都说香水有毒,其实只要有爱,就是吐的口水都会让你沦陷其中。
在商业街戚季白带着我下了车,走进一家店,拿了一个黑色的上面有NY重叠在一起的帽子小心翼翼的戴在我头上,笑着说:“小淘气戴帽子这么可爱,帽子送给你了。”
那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至今我仍视它为珍宝,原来他知道我一直在意头上厚厚难看的纱布,原来他是这样的关心我,我曾一度老土的认为上面的NY是“妖孽”的意思,还为此脸红意淫了很久,很多年以后,才有人一边笑话我孤陋寡闻一边告诉我,那是superlovers系列之ILoveNY(我爱纽约);1976年MiltonGlaser设计了IloveNY,影响了整整一代人,成为世界上最著名最经典的LOGO之一。
带着那顶“妖孽”的帽子,我觉得自己从人人喊打的小怪兽一跃成为了运动型奥特曼,你那是的微笑恰似冬日里温热的醇酒,暖入心肺,多日来的痛苦瞬间开始消散。
8对我来说你就是棒棒糖含在嘴里怕化了
买完帽子戚季白低头叫我:“小淘气……”
我低头嘟囔:“小淘气,还酸溜溜呢……怎么会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戚季白无奈的摇摇头:“小淘气,看来你对这个爱称不满意哦……不过我看很合适,要不叫你跳跳糖?”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说:“算了,还是小淘气吧,一会什么酸角啊,冰棒啊都来了,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没有任何负担,小淘气,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戚季白停下脚步缓缓地说出让我心脏停跳的话。
戚季白,你说喜欢跟我在一起,你说喜欢跟我在一起,那我可不可以去掉修饰词化成简单句,理解成你在对我说: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从八岁那年开始的喜欢,从初遇开始的喜欢。
幸好有帽子的遮掩,要不然一定会看见我红得像草莓一样的脸,我仰起头迎着阳光那时的戚季白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刚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纯良不带任何伤害,以至于后来每次看见阳光我都会想到那个温暖的少年。
“小淘气,回家吧。”戚季白拉起我的手,带着我朝大院的方向走去。
走进院子,老木他媳妇就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季白的叫得这个亲热,我都感觉他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完全把我这个病号晾在一边,我无奈的向老木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老木笑滋滋的看着戚季白,我顿时头痛,这个小子到底是用了什么迷魂计,把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搞定的二老忽悠的这么服帖。
过了一会,就听戚季白说:“科菲的头部医生说了没有脑震荡的现象,不要经常碰水,小心感染…………”
简直比医生说的还详细,老木他媳妇头点的跟捣蒜一样,频率搞得我都怀疑一会等戚季白说完她会不会眼前一黑昏过去,过了一会,老木他媳妇无限感慨的说:“科菲,看看人家季白,对你多好,你这傻孩子还不快谢谢人家。”
我头上顿时一只乌鸦飞过,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完全倒戈了,我被孤立了…………
“季白,晚上在这吃吧,尝尝你阿姨的手艺。”边上的老木满面春风的冒出一句。
“他·······不··”在字我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戚季白眼中晃过一丝狡黠说:“好啊,那我就打扰了,麻烦阿姨了。”
“嗨·····这孩子说什么呢,一点都不麻烦,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老木他媳妇露出了我从来就没见过的那么灿烂的笑容,容光焕发的。
说完哼着小曲,扭着小水桶腰去了厨房,我大大的叹了口气。
戚季白回头特别开心的说:“小淘气,你爸爸妈妈好像很喜欢我。”
我扶了一下青筋直崩的脑袋,说:“也不知道你是了什么妖术,降了他们两个·······你能不能把方法告诉我,省得我以后总挨打。”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小淘气,你以后少淘气就好了。”
“谁说的,我很淑女的好不好······”我很不赞同的撇撇嘴,突然发现家里面非常安静,我问坐着看报纸的老木:“耗子呢?”
老木微微皱了下眉说:“也不知道浩之这孩子去哪里了,上午你走没一会他就出去了,去邮局查老刑的信去了,一直没回来,刚才我还跟你妈念叨呢,让你妈给他留着饭吧。”
我看看表说:“估计没事,没准看上那只母耗子了,携手开创祖国的明天去了,一会吃饭寻着饭味就回来了。”
“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厨房传来一声洪亮的女高音,老木他媳妇就是这点,好嗓门特别洪亮,所以我们家根本就不用闹钟,只要一嗓子不管你跟那个神仙约会呢,保准立刻能丢下神仙睁开眼睛。
老木招呼戚季白入了座,我看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下来了,家里过年都没有这么丰盛,再加上老木单位的效益不好,年夜饭就大大缩水了,不过这回桌上又鱼又肉的,看得我这叫一个高兴,伸筷子就要夹起鱼肚子上最肥的一块,老木他媳妇动作特别敏捷的打了我的筷子,夹起那块鱼肚子放在戚季白的碗里,我咬着筷子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鱼肉进了戚季白的嘴里,然后他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赞叹的说:“阿姨,真的很好吃,手艺真好。”
“哈哈······这孩子真会说话,喜欢吃就经常来家里坐坐,阿姨做好吃的给你吃。”一定是我的幻觉,我竟然看见老木他媳妇脸上红扑扑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的思路已经跟不上形式的变化了。
一顿饭就在他们三个其乐融融的情况下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戚季白起身告辞,老木用胳膊搥搥我,外带着还给我飞了个眼,我顿时疑惑,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反常呢,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科菲,去送送季白,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都随你爸。”老木他媳妇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老木开始反击,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的不亦乐乎。
我冲着戚季白无奈地耸耸肩说:“别介意,他们就这样,这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在那解压呢。”
戚季白面色柔和的说:“这样的生活方式多好,平凡却不平淡,你很幸运,有这样爱你的父母。”
或许吧,戚季白你不会明白这样的平淡中会有多少苦涩,会有多少关灯后老木的无奈叹息,这些戚季白,你怎么会知道,在这个充满铜臭味的世界,太过平凡意味着什么······
很久之后我曾问过他:“如果让你卸下光环,平凡的与我住在大院里,你愿意么·····”
戚季白身子轻轻的靠在栏杆上,眼睛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说:“我的光环已经想紧箍一样,套的太牢,根深蒂固了。”
戚季白登上出租车之前我轻轻的说:“今天谢谢你,还有你的帽子,我很喜欢。”
“不,小淘气,今天我才应该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幸福很简单。”戚季白冲我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我看着车一点点驶出我的视线,我还有些不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希望谁能来告诉我,今天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不是上天跟我过了一个愚人节,戚季白,你对我来说,就像棒棒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你的香甜引来嗡嗡成群的蜜蜂。
戚季白,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9耗子;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有你的汤
送走了戚季白我回到屋里,老木他媳妇一脸八卦的看着我说:“科菲,季白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说完还冲我抖了抖眉毛,好像在说不要撒谎,你说什么我都知道。
我万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妈,您以为自己的女儿是狐妖呢,那么大魅力,不过我很好奇,戚季白使用了什么方法把你们收服的。”
只见老木他媳妇潇洒的甩了甩烫得跟小绵羊似的头发,很神秘的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哼,我还不想知道呢,我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挺尸状的横在床上,无意间瞥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不禁疑惑,这都快十点了,这死耗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母耗子创建美好未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子,一命呜呼,做鬼也风流去了吧。
越想越气愤,这个死耗子要是敢撇下我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佳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披着外套,叉着腰,站在门口等他,就看见远远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除了耗子还能有谁,他低着头,机械的走着,连驶过来一辆差点撞到他的车也没有在意,在昏黄的路灯线显得那么无助。
我立刻冲了上去,狠劲的捶了一下他,生气的说:“死耗子,老规矩,坦白从宽,抗拒割阉,给我从实招来,你上哪风流去了········现在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耗子一把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按进他的身体中,我疼得直龇牙,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耗子怎么又劲呢。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突然一股热流从颈间传来,烫得我僵在了那里,就听耗子声音哽咽的说:“小菲菲,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
我的手垂在身体两边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对如此突然的状况头脑突然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耗子······你别吓唬我······”
耗子的双肩颤抖,泪越来越多,不停的呢喃:“他······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是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不知道耗子在说什么,但那确实我15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耗子,像一只失去保护而落单的小兽,孤独而又渴望安全,我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耗子,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耗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放开我,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愿意收留我么?”
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听得我一头雾水,我说:“耗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这么?又没人要赶你走,你跟我说,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去邮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耗子沉默了很久,递给我一个信封,信封有些破旧,邮戳竟然是一年前的,看来是辗转了很多地方,我接过来展开一看,那种震惊几乎让我失去平衡,我晃了几下才站定,只见上面写着:
死亡证明
姓名刑子荣
性别男
年龄37
死亡原因西藏墨脱县发生雪崩后失踪,已确认死亡,无遗体。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就换回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几个简单的字就代表一个生命的消失,原来平凡人的生命真的轻于鸿毛,没有电视广播的一遍遍重复播放,没有全国人民的哀声痛哭,甚至连骨灰都没有,连一个留给在世亲人的念想都没有,想想还真是残忍。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身边的耗子说:“他一生都追求他所谓的艺术,整日的东奔西走,画那些没有人欣赏的画,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从小就知道家里留不住他,他每次出门有的时候会告诉我,有的时候留一张字条就走,我就在家等,知道他总会回来,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累赘······”
我握住耗子冰冷的手,走到台阶上并肩坐下说:“耗子,不会,老刑其实很爱你,他经常跟老木夸奖你,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这次远行之前将你托付在我家,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寄回来那些平安的明信片,他始终是记挂你的,相信我,他远比你想象的爱你······”
耗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小菲菲,幸好我还有你······”
“耗子,记住,你不仅有我,还有老木,还有老木他媳妇,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一定有你耗子的一口汤,决不食言。”
我记得耗子吸了吸不知是哭红还是冻红鼻头看着我,在漫天星光下,笑了,那笑中带着温存还有浓浓的感伤。
以后每每耗子问我为什么我吃饭,而他只能喝汤的时候,我就会把当年的这句话甩出来,砸得他一个字都没有,低头万分委屈的继续喝汤,而我还是美滋滋的吧唧吧唧的嚼我香喷喷的大米饭。
如果那晚你恰巧从门口路过,你就会发现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左边的男孩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脸上痛苦中还有一丝满足,睫毛轻颤,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拭去的泪水,右边的女孩也没有了平日的毒舌和暴力,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男孩的背,想熨平男孩多年留下的伤痕。
这一切,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和谐,以至于后来,那天的星光是刑浩之最为怀念的,因为降温呼出的哈气也那么幸福,总觉得再也没见过那么璀璨的星星,也再也没有那样柔软温暖的小手轻轻抚平岁月烫出的伤。
第二天醒来,阳光从窗子倾泻而入,我伸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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