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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难道我们长的没林泽帅?还是没他高?为什么他这么好运?”王喜很懊恼地道。
“我比他帅,比他高。至于你”韩宝看白痴一样扫了他几眼。“的确没他帅没他高。虽然他本身就不高也不帅。”
“贱人,你再攻击我的长相,老子就跟你单挑!”王喜拍案而起。
“虎怕虎?”韩宝骄傲地扬起下巴。“大爷单手就能打趴你。”
“走,厕所去。”
林泽奋力挤入人群打了一份鸡腿饭,一份清淡的素食。这是给韩艺和董婉的,他自己则是点了一大盘的酱肉和一份米饭。单单是三人吃的午饭,便能看出林泽有多粗俗。
“我要喝nǎi茶。”韩艺撇嘴道。
林泽微笑着点头,询问董婉道:“你呢?”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董婉矜持地道。
“林泽,我推荐你喝青苹果nǎi茶。”韩艺像是发号施令地道。“很好喝的哦,亲。”
林泽腿一软,忙不迭去买nǎi茶。
忙活完一切,林泽一口气喝掉半杯,然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连头都不敢抬。
按道理,以林泽闷sāo的xìng格和猥琐的情cāo,对面坐着两个秀sè可餐的大美人,他是不会只顾埋头吃饭的。可偏偏,这两个妹子让林泽处于尴尬漩涡。他想风情万种一点儿都很困难。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眼不见为净。
“哎呀,nǎi茶烫死我啦。”韩艺撒娇地将nǎi茶推到林泽面前,娇蛮道:“帮我吹一吹。”
“”
喝过nǎi茶的人都知道,nǎi茶杯口是密封的,只有吸管刺入的洞孔。
假如一个漂亮的软妹子跟你nǎi茶太烫,让你帮她吹一下,而唯一吹一吹的办法就是你嘴巴含着吸管,使劲儿往nǎi茶里吹气。可以想象,到时nǎi茶肯定会稀里哗啦地乱冒泡泡。
你是荡漾呢,还是崩溃呢?
反正林泽崩溃了。
大伙给力一点儿,肥肥今儿争取继续爆发5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林夫人?
林泽愣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吹不吹?
这是一个让他很纠结的问题。
韩艺眉开眼笑地盯着林泽,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董婉却是含笑着望向林泽,只是眼里掠过一抹的醋味。
董婉已经很矜持了
若是让林泽吹一吹的是她,韩艺指不定会一巴掌将nǎi茶掀翻在地。
“我去给你拿几块冰?”林泽犹豫许久,试探xìng问道。
“我喜欢温热的,太凉喝了肚子疼。”韩艺笑眯眯地道。
“那你不能等吃完饭再喝吗?待会儿就自然温热了。”林泽苦恼地道。
“可是我现在很渴呢。”韩艺玩弄着修长的手指,很大姐脾气地道。
“我这杯是温热的。”林泽心翼翼地指了指面前的菊花茶他才不会喝什么青苹果nǎi茶,那是三岁孩被妈妈胖揍一顿后得到的补偿。
闻言,韩艺似笑非笑地扫了林泽一眼,随后又是将那双灵动的美眸落在董婉俏脸上。
果然,温婉矜持的董婉脸上浮现一抹醋味。一开始她还能忍着,这一刻她就再也掩藏不住,完全写在脸上。
“真给我喝?”韩艺笑嘻嘻地问道。
“不给。”林泽抓回nǎi茶杯,很不乐意地道。“我也渴了。给你喝了我怎么办。”
“气。”韩艺撇嘴。
“不如我去帮你买一杯温热的?”董婉按捺着内心的吃味,微笑道。
“谢谢咯。”韩艺一点儿也不客气。
直至董婉起身去买nǎi茶,林泽才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故意欺负人么?”
“还我呢。”韩艺撕下一片鸡肉扔进樱桃嘴,瘪嘴道。“某人眼里心里全塞着大才女,根本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儿呢。”
林泽哭笑不得,奈道:“我怎么就没把你当一回事儿了?妹子,昨晚咱们还一起通宵看电视呢。”
“哼,那你明明每天都和我一起吃饭,今儿为什么这么为难?”韩艺娇蛮地道。话语中的吃味不那么明显,却终究是透露出一些。
“瞎,我哪儿为难啦?这不还请你们吃饭吗?”林泽严肃道。“我可是很少请人吃饭的。”
“依我看啦。你是看上人家大才女了。”韩艺言语很具侵略xìng地道。
“她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看上她也很正常啊。”林泽很诚实地道。
“难道本姐就很差吗?”韩艺挺起那并不雄伟的胸膛,气焰嚣张道。“是外貌差,个子矮,还是屁股不够翘?”
“胸”林泽含蓄地道。
“禽兽不如!”韩艺骂道。
“谢谢。”
董婉回来时,两人已恢复常sè。只是韩艺那刀子般的眼神使劲儿剜着林泽,似乎要将林泽的黑心肝挖出来。
转头接过董婉递来的nǎi茶时,她又是一脸的可爱微笑。那演技,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按照董婉的原计划,她是打算吃过午饭跟林泽在校内的花园坐一会,聊聊天的。但考虑此刻有韩艺在场,便是不敢如此奔放。当下将那柔情如蜜的目光洒满林泽,回宿舍去了。
“真是一个矜贵的姑娘啊。”跟林泽并肩而立的韩艺感慨道。“换做我是她,现在就死缠着你不放。哪管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孩,反正老娘长的不比别家姑娘差,并且号称美腿少女,根本自信十足嘛。”
“除了胸”林泽矜持地道。
“胸你妹!”韩艺登时暴走。“死禽兽,你再攻击我,别怪老娘把你象鼻的事儿公布到校园网上,让你出尽洋相!”
林泽噤若寒蝉,忙不迭闭上嘴巴。
这丫头要疯起来,下场还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林哥也不敢以身犯险。
“人家都回宿舍休息去了。你不回去吗?”林泽莫名其妙地问道。
“傻了吧?我是大才女那么单纯的姑娘吗?”韩艺反问道。
“你的确不如人家单纯,你根本就是个腹黑女。”林泽恶毒地道。
“管你怎么呢。”韩艺笑眯眯地道。“坦白交代,下午是不是又打算翘课?”
“”林泽抽了抽嘴角,否认道。“我是三好学生,从不翘课。”
“骗鬼去吧。”韩艺见四周没什么熟人,一把挽住林泽的手臂,霸气道。“本姐也憋坏了,带我一起翘课。”
“喂,大庭众的,别动手动脚。”林泽尴尬道。
“怕毛?”韩艺气焰嚣张道。“你是本姐的保镖,我就算把你强*暴了,也没人敢放个屁!”
“粗俗。”林泽委屈道。“下流!”
“走吧,在这儿耗着也没什么意思。”韩艺耸着他的手臂道。
林泽奈,只得任由她挽着离开紫金花。
如果去燕京之前,林泽也许会找个理由忽悠韩艺。但经过燕京那段rì子,林泽坚信韩艺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孩儿,这一点从她对自己身处环境的了如指掌和待人处事的态度不难看出。
想成功忽悠她,不处心积虑绞尽脑汁是相当困难的。
偏偏林泽是个能躺着绝对不坐,能坐着绝对不站的懒货。也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下午的确要翘课,上午刀疤便已给他发来短信。经历昨晚的暗杀之夜,三家地区大哥的心腹倾巢出动,势要将暗杀大哥的幕后黑手揪出来。而作为废掉几位大哥的林泽,或者以刀疤为首的刀会,自然是最有嫌疑的。
他在昨rì便吩咐刀疤做足准备,迎接这场暗流涌动的火拼。他去,是因为这个规模的火拼,担心刀疤处理不过来。
正如林泽所言,他让刀疤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一跃成为北区势力最大的大哥,的确是过于拔苗助长。刀疤消化不了,也暂时不具备地区大哥该有的能力。而即便刀疤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也未必能将这件事儿处理好。
毕竟,现如今起的纷争,已不是一两个大哥之间的私人矛盾。是整个北区的道上纷争,这一场纷争,极有可能成为北区大洗牌的导火索。
布局到位,刀疤为首的势力能一举成为北区最强大哥,若是稍有失误,将会有数个大混子一跃而起,取代昨晚被暗杀的大哥位子。到时,将会形成新一轮的对峙对面。乔八这种外表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的枭雄怕是又要制造矛盾压迫刀会。
要做,就把事儿做到完美。不留给对手任何可利用的余地!
扼住乔八利用北区大混子或是大哥的最好选择便是扶刀疤上位,坐上北区龙头的位子!
现如今北区是群龙首,没人出来公道话,调解矛盾。所以才会纷争不断,才会被乔八乘虚而入。若是出现实力强大的龙头,北区的局面将会恢复到一个平和的环境,至少达到表面上的平和。
扶刀疤做龙头,是林泽这一次的计划和目标。
但要当龙头,就必须让北区的势力敬你,怕你,信服你。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就必须够狠,势力够强,够让人敬重。
以刀疤目前的手腕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林泽帮他做到,扶他上位!
打的来到刀疤的场子,林泽甫一进门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和冷冽的味道。很显然,刀疤这处大本营已处于备战状态。进进出出的西装男皆是神sè冷峻,略有沙场上两军交战的紧迫感。
只是当他们经过林泽身边时,皆会恭敬地喊上一声:“林哥。”
韩艺捏了捏他的手臂,调侃道:“禽兽,挺叉的嘛。”
“一般般,跟韩姐比起来,我那点微末道行不值一哂。”林泽虚伪地道。
“其实我有个疑问。”韩艺好奇地问道。“我明明挽着你的手臂,他们应该看得出我跟你的关系很亲密。就算他们没全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但总归要有一两个误会的吧?怎么这条走廊走下来,路上碰到十几个人,却没一个喊我林夫人?”
林泽双腿抖了抖,没好气地道:“你就这么想被人喊一声林夫人?”
“我可没这么。”韩艺不屑道。“我只是有点希望你被人喊一声韩家相公。”
“贱人。”林泽冷笑道。“老子就算饿死都不会入赘。”
“哈哈”
韩艺如同jiān计得逞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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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火拼前夕!
上等人劳人,中等人劳脑,下等人劳力。
这是一句职场和富豪圈子流传多年,却经久不衰的浅显道理。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办成大事儿。
可这个嘴皮子,并不是人人都能动,会动的。你想动,也要有这个本事,这个能耐才成。
而这个逻辑,在道上仍然行得通。
刀疤如今贵为地区大哥,打打杀杀的事儿已经不需要亲自动手。但他需要动嘴皮子,而这个动嘴皮子的学问也非同一般。
一人cāo作全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便是他动嘴皮子后需要得到的效果。
所以刀疤很紧张,很忐忑。
从凌晨三点开始,他便收到数条消息,那三位地区大哥的心腹正在准备报复行动。
如果他们老大死之前的行动也叫报复,那么现在的报复,疑将会更恐怖。毕竟,之前还只是残废,这回则是死掉。
老大被人砍死,不管是出于义气还是道上的规矩,都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要是连老大被人砍死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弟谁敢要,谁敢用?
这也是林泽起初不杀这三个地区大哥的主要原因。利用他们去牵制下面的力量,给予刀疤收拾他们的空挡和机会。可刀疤没珍惜,也没把握住时机。导致被那三位地区大哥重整旗鼓展开反击。
林泽可奈何之下,只得替他收拾烂摊子。
三位地区大哥一死。这三方势力便失去主心骨,不可能再有太大作为。除非短期内跳出一个极具领导才能的大混子掌旗,否则只能是一片散沙。
但不管这三方势力是否还有大作为。这一次的反扑,或者报复,都将是十分可怕的。
这三位地区大哥都是北区的老大哥,手下势力雄厚,根本不是刀疤这种新上位的地区大哥所能比拟的。不管是底子还是人脉,都差上一大截。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优势出来,那便是他有林泽撑腰,有一帮刀会的核心成员当手下。
这是刀疤对比其他地区大哥而言,难能可贵的资本。
可这样够吗?
刀疤觉得够了。
林哥是谁?刀会又是什么?
刀疤虽在当年的刀会只是一个打杂人员,可他却是刀会的老资历成员,否则以他当年的能耐,如何能混进核心成员?
所以他对林哥的手段和刀会的能量都是一清二楚的。
火拼?
坦白,刀疤不认为刀会成员会有什么好害怕的。譬如这次落单的刀会成员被追杀,几乎都是被十几个刀手追着砍。但他们几乎都能安全回来。虽受伤的受伤,被砍的被砍。却也从侧面体现出他们的实战能力和老道的经验。
就目前而言,自己身边的刀会成员不多,大约二十来个。但这绝对是一支强大的力量,这帮人凑在一起,不往不利,却能让不少势力心惊胆战。更何况,不管何时,林哥都会给自己撑腰,刀疤底气更足。
“三,给下面的兄弟放下话,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这一次我们不能再怀柔,跟他们死磕!”刀疤下达着终极命令。
三是刀疤的心腹,是他收的第一个弟。跟着他足有三年之久。刀疤上位,他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到此刻,他知道事关老大的命运和前途,当下二话不,领命下去。
刀疤使劲儿揉了揉眉心,眉宇间那一抹化不开的凝重诉旁人,他现在处于神经紧绷状态。一刻都不敢放松。
“林哥。”门口传来刚出门的三声音。
闻言,刀疤立刻打起jīng神迎出门。
“林哥,您怎么来了?”刀疤略有些愕然地道。
“怕你搞不定。”林泽微微摆手,径直往里面走去。直至他要落座,韩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挣脱手臂,坐在旁边。
“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战。”刀疤详细地解释道。“这一次一定不让林哥失望。”
林泽微笑着点头,啪嗒点上一支烟后,微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些。而是”他喷出一口浓烟,顿了顿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一帮失去主心骨,树倒猢狲散的势力斗,犯不着拼全力。也根本不用为了跟他们火拼而牺牲太大。”
刀疤微微皱眉,十分不解地望向林泽。他不知道这位手腕强横的林哥到底在暗示什么。
不出全力?
别开玩笑了。
以刀疤目前的人手和势力,对付一家地区大哥的手下倒是绰绰有余。对付三家的话哪怕出尽全力,也不敢保证能打赢。不出全力?不是自寻死路么?
“你跟一个发疯的神经病决斗,你会尽全力吗?”林泽打了一个极为不恰当的比喻,含笑道。“换做我,是肯定不会跟这种人打的。值得吗?不值得。赢了我不会觉得光彩,输了更丢人。”
刀疤还是不太理解,微微皱眉问道:“如果不尽全力,我们很难搞定对方。毕竟,这三方现在已经形成联盟对抗我们。”
“他们联盟并且动手,是因为他们要为老大报仇。这是处于他们的位置必须要做的事儿,不做,会被人看不起,会被人骂不讲道义。别他们人手足,有足够的资本火拼。即便没资本,也会飞蛾扑火跟我们斗。”林泽jīng确地指出问题所在。缓缓道。“他们只是要给道上的围观者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至于打赢打不赢,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刀疤似乎逐渐明白了一些。但还是不确定林哥到底要什么。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这只是为了打而打,没有实际意义。既然没有实际意义,就不要用全力。甚至于打垮他们,对你根本没好处。到时南区会盯着你,上面的人也会紧紧盯着你,为什么?因为你搞了大乱子出来。而有话语权的也只剩下你。枪打出头鸟,到时没人能打,当然打你。”林泽弹了弹烟灰,笑道。“分出一部分力量跟他们周旋,最多三天,他们的耐心就会磨灭的差不多,并且会发现,这么持久地打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他们会有所退缩。这个时候你再提出跟他们来一场终极火拼,一次分输赢。他们不会反对,毕竟,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主要目的是赚钱,是混饭吃。而不是打打杀杀。为老大报仇的义务尽了,面子也摆足了。没谁愿意为一个死人去死。”
“毕竟,江湖已不再是当年的江湖,人心,也变了。”林泽做最后总结。
刀疤对林泽的意图逐渐清晰。不由喜上眉梢,激动地问道:“林哥的意思是,这几天我们只需要应付着,不吃太大的亏就好?”
“嗯。”林泽点头道。“就算你强势出击,场子里的那些兄弟不被对方的人砍死,怕也得被抓进去不少。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值得吗?”
刀疤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道:“林哥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安排。”罢便要出去。
“等一下。”林泽喊住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我以前跟你过,道上混的,要够狠、够辣,但同时也要多动脑子。没有哪行混上位的大人物,是可以不动脑子的。”
刀疤深深地点头,转身出门。
“哇塞”
韩艺跳下椅子,坐在林泽的身边道:“林子,你刚才好霸道哦。”
“呃。”林泽哭笑不得地道。“怎么霸道?”
“跟电影里那些道上大哥一模一样,酷毙了。”韩艺笑眯眯地道。
“瞎。”林泽不乐意地道。“那些人都是演的,表情浮夸,不够诚恳,除少数几个演员演绎出神髓,大部分都是瞎扯淡。”
“你是想人家都没你厉害咯?”韩艺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得瑟道。
“臭不要脸。”韩艺斜睨道。
“谢谢。”
老姚跟疯子蹲在路口抽烟,微眯着眸子,凝视那略有些yīn沉的天空,老姚忽然开口道:“疯子,也许用不了多久,刀会真的可以重建辉煌。”
疯子沉闷地抽着烟,他除开打架跟疯子一样,其余时间,他甚至比常人还要沉闷,是个话极少的家伙。
听着老姚的感慨,停下在指缝间跳动的香烟,深吸一口,平静地道:“三年前刀会被除名是因为乔八,这次重建,也是因为乔八。不管如何,兄弟们的血仇,一定要报。”
老姚咧嘴笑了笑,喷出一口烟雾道:“追悼会上林哥已经表态。会让这畜生下去陪兄弟们。”
“嗯,一步步走,三年前林哥能率领弟兄们登上巅峰,这一次我也信。”疯子捻灭烟蒂,天空却是飘起连绵细雨。
“现在刀疤是老大,他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他的话,大约就是林哥的意思。”老姚道。
“我知道。刀疤是个好兄弟。他能混到现在的位子,也是凭着一口怨气。给他打下手不冤。”疯子道。
“走吧,估计再过一个时,就会有一场厮杀。要是咱们谁被砍死,另一人记得带上好酒好菜去看对方。”老姚调侃道。
“要是都被砍死呢?”疯子反问道。
“那更好,到了下面喝酒也多个伴。”
黑云压城。
沉闷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息困难,仿佛是在为这一场火拼拉开沉重的帷幕
晚上还有
第一百六十九章出发!
乔八手握泛黄书卷,凝神阅读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贵字。
四十岁那年初,他开始收敛杀心,温养佛心。
四十岁之前,乔八评价自己金玉其外。他希望五十岁之后,可以称得上成武德。
四十年打磨,再算上十年厚积,乔八不确定是否能做到薄发,但他在努力。
人活着,总是要有个目标,有个奋斗的盼头。人若是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这是多么恶劣粗糙的一句话,却直指本心。
最近几年,乔八已逐渐熏陶出一颗佛心。
往年他xìng子粗暴张狂,带有浓烈的枭雄气息,仿佛在额头上贴着凶残的标签。
但近些年,他学会收敛,学会温养,学会以静制动。不认识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便将他当做学识渊博的老学究。戴上金丝眼镜,走上全国著名大学教室的讲台上,也能唬住那帮涉世未深的莘莘学子。
李斯承认乔八已熏陶出一身儒雅气息。
但他同样相信,乔八那温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颗邪佛之心
他不再暴戾,是因为没有值得他去暴戾事情。不再张狂,是因为没人再有让他张狂的资格。
可在他的胸膛,却藏着一颗嗜血的邪佛之心。
一旦他撕开经过十年打磨的儒雅面具,亮出的獠牙将会格外锋利而狰狞。这一点,李斯深刻地相信。
“三方势力已经准备妥当,怕是要跟刀疤那伙人死磕。”李斯详细汇报着北区的状况,他觉得乔八近几年在权谋上越来越老jiān巨猾和深谋远虑。
他对三位老大的承诺,完全是一句空话。却能让这三位大哥跟林泽作对,最后被林泽废掉、乃至于击杀
直至如今三方势力跟刀疤完全对立,并形成联盟抗衡。
一切的缘由,不过是乔八在与三位地区大哥的半个钟头谈话后,展开的画卷和给他们勾勒出的空中楼阁。
厉害吗?
厉害。
李斯跟着乔八十多年,见证了他的拼搏,崛起,上位,再到现在的蜕变。
坦白,有时李斯怔怔望着端坐书桌前阅读的乔八。恍惚觉得乔八根本不是统治华新市地下世界的霸主,仅仅只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学者。一个有底蕴有气质的老学究。
但这个念想转瞬即逝,甚至让李斯感到一丝害怕。
一个人究竟要经过怎样的淬炼和温养,才能把自己从魔鬼伪装成天使?
李斯不知道,他只知道乔八的境界快臻至圆满了。
“一头疯狗跟一只獠牙未露的野狼撕咬,对于结果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乔八淡淡地道,随手将书卷翻到下一页。
李斯微微一愣,琢磨着乔八这句话的意味。
疯狗,大约就是三方势力吧。失去主心骨的他们,的确就是一头疯狗。
獠牙未露的野狼,怕是在形容林泽吧?
除了林泽,谁还有资格成为霸主乔八眼中的野狼?
沉凝一会,李斯轻声询问道:“我们要暗中cāo作一下吗?这几年您在北区布下的棋子,也许能在这场火拼上起到煽风点火的作用。”
“先看看。”乔八随xìng所yù地道。“我不认为一头野狼愿意跟一只疯狗撕咬,这不仅不是明智之举,还会显得十分愚蠢。”
李斯讶然,不再多言。
如林泽所言,经历三天疯狂的火拼之后,三方势力果然有些偃旗息鼓的迹象。比之初期那如饿狼猛虎一般的报复明显势弱。
三天的火拼,刀疤这边损失人手过百。其中大半被jǐng方逮捕,部分被砍进医院,死亡人数倒是极低。若非刀疤最近声威大震,不少北区弟投入他旗下,这一次的损失足够让刀疤一夜回到原始社会。可尽管如今刀疤人强马壮,三天损失这么多人手,也是颇为肉疼。肚子里早把那帮疯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损失大批人手的同时,刀疤也有不少场子被封。对他而言可谓是双重打击。
但终究,这场气势如虹的火拼在维持三天之后,已是零星之火,难以燎原。
刀疤心疼损失,三方势力同样心疼。那帮大混子大多都有自己的场子和人手,给老大报仇是应该的。但若是为了包凑而在这场长久的拉锯战中完全被除名。他们也不愿意。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采取迂回战术,偶尔sāo扰一下,进行一次场面较的恶斗,算是这场火拼的延续。也不妨碍他们继续赚钱,积蓄资本卷土重来
大约一周时间,不止是北区道上各方势力翻天覆地,jǐng方更是疲于奔命。一方面维持治安,另一方面则是头疼于这帮杀红眼的混子。
都疯了吗?
真当你们出来混是为了义气,为了拉风?
拜托,一个个也都老大不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养家糊口么?
刀疤掐准时机,在那帮略显疲态的大混子们偃旗息鼓,想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时。刀疤发出决斗函。
这个消息瞬息间便传遍北区,乃至于整个华新市地下世界。
决斗函是什么。华新市道上混的都知道。那是正大光明地火拼,一场解决大型矛盾和恩怨的生死之战。只有积怨已深,并难以化解之时,双方便会采取这样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但在华新市数十年历史里,一帮采取这个途径的帮派,到最后几乎都是两败俱伤,从此在道上除名。
原因他这样的恶斗,这种xìng质的终极火拼,几乎能消耗掉一个堂口的全部势力。恶斗之后想继续在华新市生存,难如登天。
所以刀疤甫一发出这个信号,三方势力便震惊了。
可是,能后退么?
不能。
火拼是他们挑起的,现如今对方发出决斗函,若是退缩以后也再难在华新市扬眉吐气。甚至这场恶斗要是赢了,往后北区将会是他们的天下。
拿全部身家搏一把前途,值得。
三方势力在第二天便给予刀疤回复,并表示三rì之后会在黑水区与之决一死战。
当然,决斗的时间地点,都是极其保密的。传信的那位弟也在当rì被遣送出境,至少三年不能回国。
所以即便大伙儿都知道双方已进入最后的备战状态,却没人知道他们会在何时何地作战。连围观的机会都寻不到。
黑水区,便是华新市最著名的三不管地带。也是蝎子在华新市名声鹊起的地方。因为处于南北区交界处,经常会发生一些暴力xìng质的事件。上头屡次下狠劲去肃清,但因为多方原因,很难取得实际xìng成效。最近几年黑水区治安明显好转,虽偷摸的事儿屡禁不止,倒也没发生大麻烦。
再者,黑水区多是荒郊野岭,极易寻到不惹人注意的火拼地点。
林泽叼着烟,微眯眸子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二十余前刀会成员,手中握着一杯白酒,缓缓举起,脸sè平静地道:“这次的火拼会是一场生死之战,也许你们这群人当中会有很多回不来。我也不那些不想去可以留下的侮辱人的话,我只想问你们一句:有信心回来吗?”
“有!”老姚疯子为首的二十多人齐声喝道。
“有就好。”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脸sè沉寂地道。“当年一百号兄弟只剩下这些人。我不想有人再提早离队。”
二十余人皆是眼含热泪。他们如何能忘记当年刀会每次有大型火拼,皆是气势汹涌的百号人凑在一起。那气场,那画面,至今法忘怀。
而如今呢?仅剩不多的二十余人还有一半带伤。这幅场景,是有多么的凄凉悲怆?
林泽端起白酒仰头饮尽,豪迈道:“今儿便是刀会声威再立之rì,别让那边的兄弟笑话咱们!”他奋力摔碎杯子。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响起,林泽独自离开房间。
老姚等人却是没跟着出门,而是各自寻找椅子坐下,纷纷摸出腰间的刀,极为亲昵地抚摸,轻声耳语。
“老朋友,这一次,大约是真的要出山了。”
“伙计,这么久没用你,不怪我吧?”
“兄弟,以后我不会再抛弃你。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做,你肯陪我走下去吗?”
如果没亲眼所言,谁也法理解这帮核心成员对这把刀的感情。
这把刀,不仅仅是他们的战斗武器,更是蕴含着他们对刀会的感情。对当年那个辉煌比的刀会沉重的思念
房内,刀光熠熠,涌动着冰寒的气息。所有刀会成员皆是陷入一阵沉思。像是在缅怀,又像在追悼。
直至神父与屠夫起身,这帮刀会成员方才齐刷刷起身,将那把锋利的刀没入腰间。
“刀会是该重新站起来了。”神父扯开嘴角,简单吐出两个字。“出发!”
凌晨还有1章,大家就别等了。明早起来看吧。
第一百七十章我还会找你!
“恶斗?终极火拼?”
乔八终于放下爱不释手的书卷,右手拨动一颗佛珠,轻缓道:“看来林泽是想要捧刀疤上位啊。”
“上位?”李斯微皱眉头,不解道。“他不是已经上位了么?”
出这句话,李斯心头便是一震,旋即又觉得好笑。
上位?
坐上龙头之位?
凭刀疤?
他连续三个疑问词充分表达了对这个问题的轻蔑。刀疤虽有些底子,也算稳扎稳打,可坐上金元的位子,几乎是他十年内的极限。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成。
但从八爷的口吻来看,莫不是林泽想捧刀疤坐上北区龙头的位子?
想到这儿,李斯甚至有点哑然失笑的意味。
让刀疤坐上北区龙头的位子,便意味着他即将跟八爷平起平坐。可是,刀疤是什么人物?八爷又是什么人物?
在李斯看来,刀疤站在八爷面前,根本就像一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儿。哪怕丢一把椅子给刀疤,他也爬不上去。爬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坐。
“拔苗助长不是一件好事儿。”乔八缓缓道。“但如果林泽足够细心去呵护,刀疤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事。”
李斯感慨,八爷近些年的确是熏陶出一颗佛心,一身儒雅气息。可似乎顺带着把胆子也给温养没了。
他眉角的一抹不以为然没能逃脱乔八的察觉,又是拨动一颗佛珠,语态悠然地道:“李斯,跟我多少年了?”
李斯微微一愣,不明白八爷怎么忽然将话题拉扯到自己身上,忙不迭恭敬道:“十五年了,八爷。”
“十五年”乔八意味深长地道。“你成长过,也止步不前过。到现在,你已经开始退步了。”
李斯心头一慌,连忙垂下脑袋,心虚道:“请八爷指点。”
“自己想吧。”乔八面如止水地道。“我身边的老伙伴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幕僚的位子你逐渐坐不住,我已默认你当一个简单的出谋划策的谋士。千万不要再经不住考验。我希望你留下,但我不希望身边多一个废人。”
李斯诚惶诚恐地应承下来,额头上已涔满冷汗。
“吩咐下去,让北区的棋子混入三方势力,给林泽制造一点儿麻烦吧。免得他以为我乔八年老昏花,看不清事儿。”乔八拂袖,示意李斯退下。
书房内只剩独坐书桌前的乔八,他凝眉闭目,做沉思状。
良久,他缓缓睁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呢喃自语:“林泽啊林泽,你终于肯暴露出武力之外,更让我感到惊艳的谋略了么?可为什么三年前,你会如此的横冲直撞和鲁莽呢?别用成长来敷衍我。三年时间,绝难让你有质的蜕变。那么,你何时才肯给我一个答复?”
山坡上。狂风肆掠。
拂乱了人们的发丝,也迷离了人们的眼眸。
双方近四百人,除开中间划出的一条大约三米的空隙,四百余人将这处山坡堆满。黑压压的人群,明晃晃的刀片。战况一触即发,沉闷而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每个人的心头都充斥着yīn霾与决绝。
这是一场死战。来之前,每个人都签了生死状。自己堂口的生死状。死了,有十万安家费。活下去,地位至少三级跳,回去吃香喝辣的不在话下。
可是,这帮人中能活着回去的有多少。你能?我能?还是他能?
谁也没把握从这场十死生的死战中回去。这儿没有退路,没有救援。甚至在这处人迹罕至的边缘地区,连手机都打不通。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死了没人知道。活着,也未必还能回去。
但既然来了。便没人会费脑思考这个问题。他们要做的,就是砍倒站在面前的敌人,将他们送下地狱,自己才能上天堂。
能来这儿的,敢来这儿的,除了三位地区大哥的心腹之外,还有一些想借此机会上位,想一鸣惊人的混子。他们知道,这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活着回去,定然能受到万人崇拜。若是不来,可能一辈子都在底层打拼,收点保护费,过着拮据且捉襟见肘的尖酸生活。
谁也不愿意过这种rì子,谁都想吃香喝辣的,谁都想出门有几十个弟跟着。这是他们在道上混的最终目标。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们希望可以享尽艳福之后再还,而不愿意什么都还没尝到,什么都还没享受。就遭受灭顶之灾。
林泽站在最前头,很平静,很冷漠,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几个领头的大混子。神sè不变。
他本可以不来,他只是幕后cāo手,他甚至是整个刀疤帮的cāo控者。他不来,是情有可原,也是刀疤他们的希望。但他终究还是来了,他法做到弟兄们血战,自己却坐在舒适的房间里喝茶。这不是他的作风,哪怕他的确不愿站在这儿吹冷风。
“林泽,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的新仇旧恨,今天就一起解决吧!”
林泽弹掉指间烟蒂,淡漠道:“废话。”手臂一挥,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刷刷刷!
明晃晃的刀片同一时间举起,刀光熠熠,闪烁着刺眼的寒光。爆吼之下,上百号人提刀冲去,宛若连山坡也被这股气势惊到,忍不住颤抖起来。
厮杀一触即发,刀光剑影,在这处人迹罕至之地炸开。
一方系着白sè细带,另一方系着红sè细带。不为别的,只为杀红了眼之后,别砍了自己人。
这是一场混战,一场抛弃道德,泯灭人xìng,甚至暴露丑恶灵魂的战斗。他们不再是人,而是一台台冰冷的机器。残忍着,嗜血着。疯狂着。
半个钟头的混战过去,已有半数混子倒下。呻吟着,抽搐着,痛苦着。哪怕躺在地上,也会遭遇踩踏,挤压的痛苦。
这一刻,他们宁可立刻死去,也不愿活受罪。反正,已经赚到十万了。自己这条命,未必值十万呢。
这是底层混子的悲哀,他们的价值观完全扭曲,也不存在一颗平和的心态。
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也许有些人可以。但大部分的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命换算成等价的金钱。这是对生命的亵渎,对人xìng的践踏。
一个钟头之后,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哪怕仍然站着的,也是气喘如,筋疲力尽。
三方势力只剩下不到三十余人。可看一眼刀疤那边黑压压的人群,少还有百余人。他们知道,这场火拼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两百人对两百人都占不到便宜,何况三十余人面对一百人的火拼?
可是,他们同样知道为什么会输,不是刀疤有多么强横的战术运用,而是他手下有一批握着刀的打手。这批人,就像一个个战神一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叫疲惫。
这帮人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破三方势力的心脏,将他们彻底搅碎。
这,就是刀会的遗留元老么?
这,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刀会核心成员的战斗力么?
三方势力的领头人颤抖着双腿,嘴角却是泛起苦涩的诡笑。
林泽受伤了。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他很不想受伤,他身上的疤痕已经足够多。他实在没有再受伤的理由。可是这样一场恶战,除非他是神,否则都不可避免受伤。
四百人的混战,哪怕林泽身手再好,他也难以保证不受伤。这也是为什么武林高手在战场上,除了能多杀几个人,根本起不到其他作用的原因。
个体,是永远法和团体对抗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真理。
他傲然站在风中,夹杂着血腥的冷风吹拂而来,他忍不住微皱眉头。在这场恶战上,他并没击杀一人,所面临的每一个对手,他都只是刺破手腕,卸掉对方的战斗力和行动力。不是他仁慈,而是在他看来,面前这帮人都是因为乔八的一个恶毒jiān计,才会走到这一步。
哪怕他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他还是不愿下死手。
对面的三十人已是强弩之末,就在刀疤所有人都认为这场血战即将结束,取得决定xìng胜利时,对面的领头,那个一直隐忍不发的男子,终于暴露出狰狞的诡笑,手腕一扬,从后方的斜坡下,突兀地冒出十余名浑身漆黑的男子。
他们蒙着脸,像电影里忍者的打扮,宛若黑暗中游走的行者,给人一抹难以形容的怪异感。
林泽微眯起眸子,轻叹一声:“乔八果然还有后招。”
“八爷是你能揣度的?”那领头残忍地笑道。“你还有百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十名死士的血腥击杀么?就算能,以你们这帮强弩之末的状态,能有几人活着离开?到时,三方势力尽毁,重建的刀会也烟消云散。八爷不仅是南区龙头,北区也将被他牢牢控制。”
话间,那十名死士已站在这领头人身边,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化作一把利剑刺入敌人脏腑处。
“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林泽微微摇头。“我想乔八都不会有你这般底气。”
领头男子冷哼一声,爆喝道:“上,杀多少算多少!”
那十余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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