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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韩艺跌跌撞撞,寻遍各个房间,在经过长达三分钟的寻觅,终于在厨房的冰箱上找到一个药箱。打开一看,各种工具齐全。只是她搞不懂,林泽受的是枪伤,即便有药箱又有什么作用?
忙不迭将药箱拿到林泽身边,她又认真地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吃力地道:“把窗帘全部拉上。”
韩艺按照林泽的指示去做,一分钟后,当她重回林泽身边时,却发现他已开始行动
刀锋。泛着幽冷寒光,充斥刺鼻血腥味的刀被他握在手心。正用酒jīng灯消毒。
他上身那件血淋淋的衬衣已被脱掉,那jīng壮而布满鲜血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脸上却渗出豆大的汗珠。
除此之外,他还备好纱布、针线、消炎药等工具。
韩艺惊愕地蹲在林泽身边,颤声问道:“我有什么能做的?”
韩艺已努力保持冷静,换做任何女孩儿在这种情况下,怕早就jīng神崩溃了。她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她的心理极限。
她只是这么直勾勾地望着脸sè苍白,浑身血迹的林泽,嗫嚅着唇角,不知如何是好。
“有。”林泽翻动着刀,沙哑着声音道。“捂住嘴巴,不要出声。”
韩艺懵了。
你打算对自己下手,却要我捂住嘴巴?
下一秒韩艺在看见林泽的动作之后,她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扑哧!
刀锋径直刺入肌肤,林泽却是神sè如常地一剜,一挑,伴随着大量的鲜血飚shè出来,一颗子弹也是砰然落在金属盘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呼”林泽吐出一口浊气,呢喃道。“艺,能帮我点支烟吗?”
“好好的。”韩艺手忙脚乱地帮林泽点燃香烟,然后亲自放入他的嘴角。
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林泽手臂沉稳地握住刀,jīng准地刺入肩胛。
他身中三枪,左臂一枪最早,左肩和腹处的两处枪伤则是在与那五名枪手正面交锋时留下的。
两枪。
林泽也只给这五名枪手shè出两颗子弹的机会。
他甫一出手,便几乎是一连贯的shè出五颗子弹。他开枪的速度很快,快到极限。快到对方有三名枪手机会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被一枪爆头。
可是,对方终究有五人,且个个都是一流的枪手。面对面交战想要瞬间将他们秒杀而丝毫不受伤,林泽没做过这样的美梦。
当他第五颗子弹shè出时,身上也已连中两枪。
五名枪手倒地,两颗子弹送入他的体内。换做一个普通人,乃至于一个身体强壮的大汉,恐怕都要当场倒地。
两颗子弹带来的伤害绝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先不提疼痛与子弹带来的震荡,单单是失血过多,也会让正常人失去生机。
可林泽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临场经验丰富,曾多次受枪伤的男子。他的承受力不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都能把自己从鬼门关拖回来。
靠的不是别的,而是一股信念,一股男人的意志力!
扑哧!
鲜血喷洒而出,第二颗子弹被挖出。林泽几近虚脱。身上的汗水宛若刚从冰河里爬出来一般,多得吓人。
“呼”
渐渐的,林泽的手臂已经有些抬不起刀锋。身躯也逐渐麻痹起来,冰凉比。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显得黯然光。
“你怎么样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韩艺见状,不由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没力气了?”
“帮我个忙。”林泽力地道。
“怎么帮?”韩艺问道。
“接着。”林泽递出那沉重的刀锋。
韩艺很费尽地接住那把刀锋,一脸迷茫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刺进去,然后挖出子弹。”林泽平静的地道。
“”
“别怕。死不了人。”林泽满头大汗地道。“不把子弹挖出来,我才真的会死。”
韩艺咬着柔唇,很担忧地道:“你忍着点。”
“嗯。”林泽抽着香烟,一声不吭。
扑哧。
嘶嘶鲜血飚shè而出,韩艺努力保持手臂的沉稳。在经过大约一分钟的努力之后,她终于将第三颗子弹挖出来。
可是当她抬起头,略有些激动地望向林泽时,却发现这个由始至终都忍受着剧痛的男人竟是歪着头,再没去吸一口香烟。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僵硬起来。
“林泽!”韩艺松开刀锋,满脸慌乱地望向林泽,撕心裂肺地呼唤。“林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死”
泪水再一次肆忌惮地滚落出来。韩艺整个人都在哽咽中轻微抽搐着。
她梨花带雨,不停地拍打林泽那冰凉的脸颊。泪水沾湿了她的脸庞。也滴落在林泽的身上。
“你死了我怎么办?”韩艺哽咽地抽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脑海里回荡起与林泽相处的点点滴滴,韩艺发现她已经不能离开林泽了。没有林泽,她的人生将会是灰白sè的,没有林泽,她的人生将毫乐趣可言。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直至最后,她甚至有冲出去让那些枪手打死自己的冲动。
“你死了”韩艺神经质地望向林泽那苍白得脸庞,缓缓捡起那把锋利而沾满血腥的刀锋。“我也不活了。”
刀口往自己的胸膛刺去,倔强而决绝的她要陪林泽死去。
“你干什么?”
手臂忽然被握住,韩艺的身体却是瞬息间僵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望向睁开眼眸的林泽,刚要大呼一声,林泽却是虚弱地嘟囔道:“我只是憩一会,你怎么就寻死觅活的?”
“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很粗暴,差点把我疼死。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打算畏罪自杀吗?”林泽夺过她手中的刀锋。“年纪轻轻的,玩什么不好玩自杀?”
“我”
“从你走路的姿势不难分辨,你还是处吧?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韩艺没做声,她只是梨花带雨地抱住林泽,死死地抱住这个一次次为自己身涉险境,险些丧命的男人。
她哽咽着,哭泣着。
但她是高兴的哭,幸福的哭。
有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哪个女孩会不高兴,不幸福,不喜极而泣呢?
“林泽,别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
第两百六十四章走,回家!
韩艺呆呆地望向窝在沙发上的林泽。
他的脸sè仍是苍白一片,但他的眼眸已逐渐恢复光泽。
他冰凉的身躯也逐渐恢复体温,虽跟自己比起来,还是略有些冰寒。
他身上的那三处枪伤,以韩艺不敢去看的办法处理好。
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
火烧。
烧红了铁棒,直接烧死那些腐烂的肌肉,封住伤口
坦白,韩家大姐瞧着林泽面不红心不跳地干完这一切,她的腿都软了。
这是个正常人承受得住的吗?
普通人打了麻药动手术,都很担心麻药过后的疼痛呢。可他呢?
居然在毫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进行如此可怕的手术如果这也算手术的话!
此刻的林泽已恢复一丝jīng神气,软绵绵的窝在沙发上。目光懒散地抽着香烟,像三魂丢了两魂似的,毫力气。
“你怎么样?”韩艺坐在他旁边,心翼翼地问道。
“死不了。”林泽懒洋洋地道。
“你这么处理伤口不卫生啊。”韩艺很关心地问道。“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很力地指了指身上那纵横交错的疤痕:“每一条疤痕代表一处伤口。而这些伤口中,有六成是我自己处理的。你何时见我感染过?”
“”韩艺哑口言,忙不迭将煮好的热水给林泽倒一杯。
林泽抽着香烟,浑身乏力地喝了一杯热水。这才好受一些。
事实上,他们还不能离开。
虽外面现在的动静并不大,可谁也不知道这帮枪手是否躲在附近,只等两人出现便开枪击杀。
而林泽毫体力可言,别面对那帮枪手,饶是韩艺这个周身没半块肌肉的女孩儿,他也力应付。
等是他唯一能做的。
这处地区肯定是有人住的,而方才那会儿激烈响起的枪声,想必会惊得有人报jǐng。
等jǐng察来,那帮枪手迫不得已离开,他们才能悄然离开这儿。
至于现在他们唯一可做的便是留在这儿。
很难受,非常难受。
韩艺是等的难受。林泽则是头晕目眩,浑身乏力。
他只是一个身手比别人强一点,体能比别人好一些的正常男人。他不是血,并不能自动加血。他失血过多,会有各种反应出现。他甚至一度有休克的迹象。若非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怕是早已昏睡过去。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睡,也不允许他睡。韩艺已将整颗心都依托给他,若是他睡了。韩家大姐很会惊,会怕,会紧张。
他不忍让女孩儿在如此难熬的夜晚一个人撑。
“你很冷?”
韩艺见林泽紧了紧被褥,不复往rì泼辣,很轻声细语地问道。
“废话。”林泽低声嘟囔道。“你试试被人放一盆血,我保管你连胸都会缩到A。”
“我再去给你加一件被褥。”韩艺起身道。
“唉,你这个没良心的。”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很忧伤地道。
“怎么啦?”韩艺歪着头,奈道。“你冷,我给你找被褥,为什么还骂我没良心?”
“你没看过电视?没看过电影?没看过言情?”林泽打趣道。“那些男人受伤,女主角都会用身体帮男人取暖的。”
“你要我用身体给你取暖?”韩艺指了指自己jīng致的鼻子。
“我没,是你自己的。”林泽狡辩道。
“我现在躺在沙发上给你玩推倒,你都没力气吧?”韩艺重新坐回沙发。
“我有没有力气是我的事情,你愿不愿意则是你的态度。”林泽指出问题的关键。
“”韩艺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知道你是想刺激我,让我不那么困。可是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办法,这法子实在太老套了。”
“好吧。那我问你,你有看过rì本动作片吗?”林泽双眼放光。
韩艺得没错,他是在刺激女孩儿,让她不至于睡过去。可同样,他也在刺激自己他已经快撑到体力极限了。
“你是漂亮女孩配巨丑男人的动作片吗?”韩艺反问道。
“没错。”
“没兴趣。”韩艺摇头道。
“虚伪!”林泽恨恨道。“我不信你没看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jīng虫上脑吗?”韩艺反驳道。
“我还没给你当保镖之前,听上司你经常会用同xìng娱乐品来调戏女特工。”林泽道。“像你这种花中禽兽会没看过?”
“你是问我美女和野兽的动作片,我的确没看过。至于玻璃动作片嘛”韩艺很邪恶地舔了舔柔软嘴唇道。“那倒是偶尔会看看。”
“”
夜深了。
这对男女依偎在一起借以取暖,窗外再次飘起鹅毛大雪,令这布置陈旧格调苍老的屋内格外温暖。
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这片区域拉响刺耳的jǐng笛声。将这片沉寂的居住区惊醒。
掐准时间,林泽推搡了几下昏昏yù睡的韩家大姐,低声道:“走,回家。”
乔八摊开那张勾勒得十分jīng细的图纸,深不见底的眸子很冷漠地扫视着图纸上的路线,良久之后,他忽地开口道:“那瘸子的路线图倒是做的很jīng准,一下就预料到他会走哪条路。”
他淡淡地述着,端起一杯香茗抿上两口,又是缓缓抬头,向站在他侧边的李斯道:“那边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李斯平静地道。“他似乎也预料到不可能顺利地击杀林泽。”
“他不会死心。”乔八风轻云淡地道。“下一次,他会亲自出手。”
“他若是出手,结果或许会很难预测。”李斯一脸认真地道。
乔八略微点头,便是望向站在另外一侧的肖六。
“你给我的记录,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乔八翻开一个记事本,很悠闲地问道。
“没有。”肖六简单地吐出一句话,摇了摇头。
“从记录上来看,他似乎只是在旅游。”乔八微微皱眉。“真的只是旅游吗?或者他想掩盖真实目的?”
书房随着乔八的沉思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大约十分钟之后,乔八再次抬起头,目光冷漠地望向李斯道:“李斯,可以着手准备了”
李斯身躯微微一颤,旋即便是绷直腰身道:“好的。”
“下去吧。”乔八摆了摆手。
待得书房只剩乔八一人之后,他左手的大拇指拨动一颗佛珠,那张温尔雅的脸上掠过一丝yīn狠之sè。
“林泽啊林泽,三年前你了牵挂,但你太过冲动,太过鲁莽。三年后,你虽已不再冲动,甚至老辣得让我有些吃惊。可你却有了牵挂,满身牵挂的你,还有资格跟我斗吗?”乔八神sè凛然道。“我连陈一亮都能打瘸,你拿什么决心跟我斗?”
“千万别被那匹白马踩死,我们玩了这么久,你若是中途退场,我会很遗憾的!”
肖六沉默寡言地退出房间,旋即便是往左侧的通道走去。李斯则是深深地望他一眼,往右侧的通道走去。
今晚进入乔八书房,肖六得到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也许这对乔八而言,并不算一件很要害的事儿,所以肖六才有资格参与进去。
白马客要动手了。
今晚的枪手,便是白马客从燕京带来的。
二十余人,一夜之间被林泽击毙十余人。那位曾轰动东北的白马客却丝毫不意外。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枪?
的确可以给大部分造成致命的伤害,可对极少数人而言,枪的作用实在不大。哪怕这帮枪手本身就是一流枪手!
可是,真正的高手,还需要用枪吗?
用枪的,不管有多一流,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二线人物。死一个是死,死十个同样是死。白马客不心疼,也不在乎。
肖六步伐从容地行至乔家大门口,蹲下,点燃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一面抽着烟,一面把玩着手上那个粗造滥制的火机。
啪嗒。点火。
嘟。熄火。
啪嗒。点火。
……
一支香烟抽完,肖六似乎厌倦了这个聊的游戏,捻灭香烟,缓缓起身往乔家大院深处走去。
当肖六进入属于他的卧室后,院内的一处yīn影地,悄然走出一名西装男子,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李斯推了推金丝眼镜,神sè平静地望向紧闭的大门,先是蹙起眉头,嘴角嗫嚅几番之后,那一抹蹙起的眉心又是舒缓下来。紧了紧手心的保温盒,往最深处的那扇沉重大门行去。
连续一周的忙碌没能回来,今儿刚回到乔家,明儿又要出门执行计划。李斯想给坐在轮椅上的陈一亮送一次宵夜,不管他吃不吃,这是他的一片心意。
白雪清洗后的天空格外清澈,宛若一面洁白的镜子。洗涤的不仅是人们的身体,还有灵魂。
今晚,对某些人而言,是否注定会眠呢?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两百六十五章左边的黑痣!
“什么?你要休假到期末考试?!”
话筒中传来凄厉地尖叫声。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喊出来的,正是端庄贤淑、女人味十足的夏同志。
林泽手一哆嗦,险些将超级昂贵的苹果手机给扔了。
“喂,夏老师,请端正你的态度。”林泽倒抽一口凉气,很不满地质问道。“这就是你对待紫金花超级优秀的尖子生的态度吗?当心我向校长投诉,逼急了我,改天就投奔华新高中去。降低紫金花的一线大学升学率!”
“你脑子坏掉了?”话筒中传来夏书竹怒火中烧的呵斥。“你平rì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就算了,我不是跟你过这次的期末考试至关重要吗?你居然要请假到期末考试?你不复习,不做考前准备吗?”
“唉”林泽幽幽叹息,沉声道。“实不相瞒,我并非有意请假,而是我受伤了。”
“啊?你受伤了?”夏书竹语调一变,极为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哪儿手上了?去医院检查了吗?”
“心灵上的创伤。”林泽颓废地道。“让我独自蜷缩在yīn暗的角落舔舐伤口吧。谁也帮不了我,拯救不了我。夏同志,如果你想帮我,就请帮我批假。”
“批假没问题,但你要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夏书竹情绪略显激动地质问道。
“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吗?”林泽幽幽地问道。
“知道。你不是孤儿吗?”夏书竹皱眉。
“没错,我是孤儿。”林泽轻叹一声,忧伤道。“但前两天我得到消息,我爹妈原来是雌雄双盗,上星期五晚上八点他们抢劫银行被逮,最后双双被乱枪打死,燕京jǐng方给我传来照片,他们竟然被”林泽顿了顿,酝酿着情绪道。“被打成马蜂窝了,跟筛子似的,模样要多可怕又多可怕。”
“你别太难过目前你也不能肯定他们就是你父母吧?”夏书竹的音量一下子从八百度降低到八度。
“差不多能确认了。”林泽颓废道。“我左边屁股上有一颗黑痣,那具男xìng尸体上也有。不是我父亲还能是谁?”
“”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极其不负责任地生下我却没养育我,如今我拉你垫个背,有意见吗?有意见也驳回!
“那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我在燕京有几个执法部门的朋友。”夏书竹很担忧地道,很怕林泽从此一蹶不振,沉沦下去。
“没事。我是那么经不起打击的人吗?”林泽苦涩地笑了笑,道。“过两天我要上燕京一趟,然后还要处理他们的善后事儿,请假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你安心处理,放心吧,以你目前的成绩,校方会批假的。”夏书竹柔声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看开一点儿。”
“好的,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卧室内落针可闻,沉寂到极致
“妈的!”刀疤目瞪口呆之后骂道。
“贱人!”神父冷冰冰地喝道。
“禽兽!”屠夫骂道。
“FUCK!”
端着一碗稀饭正喂食林泽的韩艺竖起中指。
见过不要脸的,见过以参加三叔公四叔婆葬礼,大舅公和舅母结婚为由请假的。
这伙人还真没见过拿自己爹妈暴毙请假的。雌雄大盗?
雌雄你妹!
大盗你妹!
林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张开嘴吞进韩家大家吹得温热的稀饭,美滋滋地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很羡慕我有美女伺候?”
“那我也是羡慕你有美女伺候吗?”韩艺寒声道。
“你是嫉妒有这么多人羡慕我。”林泽点燃一支烟。
“少抽点烟会死啊?医生都你要忌口,最好不要抽烟喝酒。怎么转头你又开始抽?”韩艺夺走他的香烟,不悦地斥道。
林泽砸吧着嘴巴道:“我嘴里淡出鸟来了,你给我稀饭里放点红糖成不?补血又开胃。”
“你等等!”
韩艺端着稀饭离开卧室。
女孩儿甫一离开,屠夫与神父便将手中茶杯杂碎,刀疤则是迅即关上房门。
“妈的!老子一定要把乔八这婊*子给剁了!”神父yīn沉地低吼道。
“老大,下令吧,今儿我就带人杀到乔家大院,把那鸟人大卸八块!”屠夫粗声粗气地骂道。
“林哥,这一次我也赞成两位老大的意思。”刀疤红着眼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冷冷道。“乔八这老子这次敢派遣杀人狙杀你,下次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这么忍着憋着绝对不是办法,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林泽躺在床上,右手挂着点滴,左手从烟盒摸出一根香烟,刀疤则是迅速上前帮他点燃。
吧唧。
吱吱。
香烟点燃,林泽深吸一口,任由那辛辣的烟雾在肺部循环一圈,方才重重吐出来。
神sè平静地扫视这三个气愤如斯的兄弟,抿嘴笑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娴熟地弹了弹烟灰,他又淡淡道。“神父,屠夫,就算让你带上刀会全部成员,你有几成把握弄死乔八?”
此言一出,神父跟屠夫顿时哑口言起来。
几成?
两人根本不出口。他们只是忍受不了林泽被乔八派遣的人打成这样。
三枪。
若不是林泽命大,此刻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刀疤见状,却是有些激烈地道:“可是林哥,咱们这么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啊。就我刀疤而言,底线就是林哥您不能有事儿!这一次他直接派遣人来弄您,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能肯定是乔八干的?”林泽反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神父喝道。
“凡事讲究证据。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你们一出手,上头就会把你们给弹压了。”林泽喷出一口浓烟,轻描淡写地道。“如果有直接的证据,我赞成你们出手。但目前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假如你不能一次xìng把乔八给弄死,到头来死的就是我们。三年多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
“我不在乎等,但我不能允许你出事,绝对不能!”神父寒声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微笑道。“我林泽命大,没这么容易死。”
神父几人还yù什么,林泽却是摆手道:“你们来看我,我很开心。咱们吹吹抽抽烟就好,不要谈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三人对视几眼,见林泽心意已决,也是不再执意这么做,嘱咐林泽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儿有他们撑着,须担心。
“你们回去吧,全线提高jǐng戒,虽然咱们没实际上的证据,可这件事儿是乔八做的可能xìng很高,即便不是,他也脱不开关系。别让他捡到空子钻。”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冲刀疤道。“万事心。”
“林哥放心,乔八那老子要是敢动手,老子一次xìng草翻他。”刀疤咬牙切齿道。
三人走后,留下数名刀会核心成员守护别墅。韩艺待得他们离开方才走进卧室。
“把香烟扔了。”刻意姗姗来迟的韩艺甫一进门,便是冲林泽喊道。
林泽苦笑着捻灭烟蒂。
“迟早有一天抽死你。”韩艺坐在床边,喂他吃稀饭。
林泽很心安理得地吃着稀饭,见韩艺那双漂亮的乌黑眸子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脸颊道。“我脸上开花了?”
“我很奇怪。”韩艺道。
“好奇什么?”林泽反问道。
“你那帮兄弟要给你报仇,你为什么不允许?”韩艺嘟囔道。“你这样会让他们很憋屈的。”
“憋屈比没命好。”林泽淡淡道。
“你就对他们这么没信心?”韩艺不屑道。“我可是见识过神父屠夫的身手,很厉害的呢。”
“他们是很厉害,但你认为乔八身边没厉害的人?”林泽奈道。“乔八的事儿,不需要他们管。”
“你打算自己处理?”韩艺皱眉,不解道。“凭你一个人?”
“我在等他翻完底牌,现在看来”林泽冷淡地道。“已经快了。”
“迟一步早一步你那帮兄弟还是要上阵厮杀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担心他们?”韩艺奈地道。“你是不是责任心太重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这样的心态可不适合混。”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适合混。”林泽苦笑着摇摇头。“而且,我同样不认为一个失去龙头的团体,还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你别乱来啊。你都过乔八身边高手如云,凭你一个人能有什么作为?”韩艺紧张兮兮地道。
“一件事儿可以往宏观方面去想,可以往复杂方向去做。同样,也可以往微观上去想,往简单方面去做。”林泽貌似很高深地道。
韩艺歪着头略一品味,便是释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刀会跟乔八正面火拼,不想让你的弟兄在火拼中牺牲。你想将大型火拼转化为私人恩怨,可是你有把握赢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是输还是赢?”
第两百六十六章死了算了!
经过一周的调养,林泽已能下床行走。体力恢复得也不错,只要近期不进行体能消耗较大的运动相信再过一周,便能恢复六成以上。
这样的恢复速度,对一个身中三枪的人而言已经是极限。
毕竟,单单是失血过多,就足够林泽好好的喝上一壶。再加上那些严重的枪伤,恢复成这样实属不易。
这是一个明媚的中午,午后的阳光漫过落地窗漫shè而入,落在洁净的地板上,使得整个客厅都充斥在一片明亮之中。令人心情愉悦。
林泽窝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咖啡。满脸滋润。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熬夜了。
他的作息已恢复正常。
他多希望这样的rì子可以一直持续下来实在太幸福了!
刚将电视调到娱乐频道,韩艺端着一杯热nǎi茶踩着碎步走来,甫一坐下,林泽便道:“大姐,替我找快木头来,大约十厘米长的那种。”
“嗯?”韩艺奇怪道。“做什么?”
“找来就是了。哪儿这么多问题?”林泽懒洋洋地道。
“靠!你个王八蛋!”韩艺骂道。“你这受伤还受成大爷了是不?到底谁是雇主谁是保镖?老娘已经忍了你一周少年,莫装逼,当心招雷劈!”
“”林泽撇撇嘴。耸肩道。“我也很想自己去,但我浑身乏力啊。”
“最后一次!”韩艺恶狠狠地白他一眼,气愤地去拿木块。
拿木块做什么?难道这禽兽闲的蛋疼想做个木偶?是不是照着我的样子做呢?
韩艺满肚子疑惑地寻来木块,漫不经心地递给他,故作趣地道:“你要木块做什么?玩雕刻?”
“差不多。”林泽接住木头,右手自腰间摸出那把锋利刀,缓慢地在木块上进行雕刻。
韩艺则是抿着nǎi茶,很期待很激动地望向林泽。
甚至她还摆出一副很萝莉很可爱的模样,希望这个死禽兽能把自己最美丽的一幕刻在木头上。
只是,韩艺那甜美可爱的笑容随着林泽的雕刻慢慢僵硬。
盖因,林泽并不是在雕刻她的模样。
我韩家大姐的脸蛋有这么长吗?有这么锥子脸吗?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样子嘛!
莫非是他的初恋情人?这也太挫了吧?初恋女友居然长了一张锥子脸?
没了那份期待和紧张,韩家大姐撑着雪白的下巴,默默地盯着林泽那jīng细的雕刻。
这个男人抽着烟,神sè认真的雕刻着手中的那块木头。韩家大姐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从木头挪到他的侧脸上。
都认真的男人是最英俊的,这话果然一点不假。眼光歹毒的韩艺在这一刻居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帅气。
“呼,好了。”林泽吐出一口浊气,将雕好的锥子型木头在手心掂量一番。“嗯,不重,挺趁手,是个好东西。”
“禽兽,你刻个锥子做什么?”韩艺迷惑地问道。
“送给你的。”林泽递给韩艺。
“给我?”韩艺愣了愣,旋即撇嘴道。“我要这玩意做什么?捅人?”
“对,就是给你捅人的。”林泽微笑道。
“那我为什么不拿刀去捅人?你这家伙还真气,要送直接把你这把刀送我不行吗”韩艺瞥了一眼这块看上去还算jīng巧的锥子木头,不解道。“拿这玩意也能捅死人?”
“不能。但能防身。”林泽摇头道。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我为什么要这种玩意儿防身?”韩艺还是搞不懂。“再,如果我真要防身,想办法弄把枪不是更好?”
“枪你会用吗?敢用吗?假如有人对你不利,而你身上有枪,敌人会给你开枪的机会?”林泽点燃一支烟,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道。“首先,枪这个东西不适合你,其次,如果面对的只是普通敌人,我可以帮你收拾。而很可怕的敌人,我会尽力帮你收拾但我不是万能的,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让你百分百安全。所以,你需要防身的东西。”
“还是不懂。”韩艺摇头。
“普通的武器,或者是显眼的武器,你的敌人不会给你出手的机会。”林泽喷出一口浓烟道。“但这个武器不同,他并不十分显眼,甚至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个用来伤人的武器。这样,你才有机会偷袭。”
“我”
“你先拿着试试,看顺手不。不行我再改改。”林泽递到韩艺面前。
女孩儿心头有点儿甜蜜,原来这个死禽兽倒腾这么久就是要给自己准备一个不起眼的武器。握在手心试了试,手感还不错,挺顺手的。最重要的是不大,也不重。就像是握着一支铅笔,轻松而自在。若是心一点,旁人根本不会察觉她手心握着什么东西。
一头很尖,另一头则是钝型的,不会伤到自己。
“怎么样?”林泽笑着问道。
“手感不错。”韩艺公平地评价。
“来,你试试刺我。”林泽微笑着起身道。
“刺你?”韩艺微蹙眉头道。“你伤的这么重,我要是真伤了你怎么办?我还是回头去刺大宝吧。”
“放心,哥们儿练过的。”林泽往后退去两步,艺高人胆大地道。“别身受重伤,就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要刺中我也绝可能。”
“年轻人,你太嚣张了!”韩艺拍案而起,单手背负,另一只手扬起木刺,冷笑道。“贫尼要替天行道!”
罢,她踩着碎步,往林泽肚子方向刺去。
啪!
林泽闪电出手,握住女孩儿的手腕。
韩艺顿了顿。嘀咕道:“你怎么做到的?”
“再来?”林泽松开手。
韩艺气鼓鼓地后退两步,调整好状态后,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刺去当然,这个所谓的刁钻,是韩家大姐自以为的。
啪!
林泽仍然漫不经心地握住她的皓腕,没给女孩儿半点机会。
“你是高手,我根本刺不中你。”韩艺气恼地道。
“你的对,我是高手。”林泽微笑着松开她的手腕,道。“你将来面对的敌人,也会有很多高手。虽然你身边随时随地都会保镖保护。但谁能保证你没有落单的时候?不要求你拥有过高的战斗力,可最基本的自卫能力最好还是掌握,这样能在关键时刻自救。”
韩艺闻言点了点头,脸蛋上写满认真:“不如你教我怎么刺中你?”
“”林泽觉得这句话有点儿毛骨悚然。我教你怎么刺中我?我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活腻了?
“教你怎么坑人你肯定有一流的天赋,但教你怎么主动刺人,你一辈子也学不会。”林泽叼着香烟,慢悠悠地道。“你要学的是偷袭,是乘其不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也就是,我要当一个yīn险人?”韩艺歪着脑袋,不满地道。“本姐可是行的正坐得直的女侠。不做这种厚颜耻的事儿。”
“你是愿意当卑鄙人呢,还是被人先jiān后杀?”林泽冷笑道。
“我还没活够。”韩艺少女地吐了吐舌头,而后问道。“我该怎么做?”
“我教你一招袖里刀。”林泽微笑着道。
“就像女侠姐姐那样,袖子里忽地就冒出一把匕首?”韩艺睁大眼睛,一脸兴奋地问道。
“不是。”林泽摇头。“她那种境界你一辈子都达不到。”
“呸,禽兽,你不要瞧人。本姐是很天资聪明的!”韩艺摆弄着木刺道。
“不是瞧你。”林泽苦笑着摇头道。“她那招我也不会。”
“不会吧?”韩艺轻蔑地道。“我还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呢。”
“少废话。”林泽面皮架不住道。“我先教你怎么把木刺藏于袖子里。”
两人重新坐在沙发上,林泽手把手教授韩艺应该怎么玩袖里刀。足足半个钟头,林泽方才口干舌燥地将这招简单的藏匿武器手法传授给韩艺。
“你试试。”林泽脱力地道。
“嘿!”韩艺那白生生的手腕一翻,那把木刺便从袖子里窜出来。只是也不知是力度不够还是角度不正确,那木刺仅刺出一半,便被卡在袖子里
“多练练就好。”林泽微笑道。“学会这招,以后若是单独面对敌人,才有自救的机会。”
韩艺把玩一会,忽然一脸冷漠地丢掉木刺道:“不玩了。”
“怎么了?”林泽微笑着问道。
“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不就得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学?”韩艺扁嘴道。
“我过,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护你,我也不可能时不刻地知道你有危险。明白吗?”林泽语重心长地道。
“你不保护我,那我死了算了。”韩艺蛮不讲理地道。
“傻丫头。”林泽捡起被仍在茶几上的木刺,重新放在她的手心道。“那你还是拿着这把木刺,假如像那一晚我身受重伤,你也可以用这把木刺保护我。”
“这个可以有。”韩艺欣然接住木刺。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若是论单打独斗,应该没人是你对手。”韩艺对林泽有着盲目的信任。
“世上高手何其多,你又见过几个?”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
“我对你有信心。”韩艺握紧拳头,大义凛然地道。
也不知是林哥装逼xìng子又冒出来了,还是被韩艺感染,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几个翻转,旋即便是横空一划,冷笑道:“那是,我林哥国士双,一骑绝尘,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从未遇到有一战之力的对手。”
第两百六十七章我陪你!
“看着窗外飘扬的飞雪,突然想起送你的白sè球鞋。是否孤独的躺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绝望的尘埃将它湮灭。如果爱可以剪切,请在我的手心将它黏贴。如果爱不曾停歇,我会回挥手跟往事挥别。如果当时没有下雪,你给的爱就不会熄灭。可是你的花已凋谢。在下雪的情人节…”
这是一首佚名歌手的歌曲,也不知是韩家大姐口味独特,还是因为这首歌颇为应景。林泽在卧室做考前准备时,便听到这首旋律悠扬的歌曲。
歌词很恬静,很温暖,恰恰符合此刻窗外飘起的大雪。
林泽写完一道数学题,便是行至窗前拉来窗帘,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冲趴在床上含着棒棒糖看的韩艺道:“喂,你不是想在楼下的花园堆个雪人吗?前些时候积雪化了,今晚这一场大雪若是持续几个时,待会儿咱们就能下楼堆雪人。”
“是哟。”韩艺刷地站在床上,叉腰瞥了一眼窗外,旋即将目光落在林泽身上,笑嘻嘻地道。“死禽兽,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情调了?莫不成这一场大雪洗涤了你污秽的灵魂和肮脏的身体?”
“牙尖嘴利。”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撇嘴道。“作为保镖,完成雇主的心愿是份内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呸,鬼才信你。”
韩艺泼辣归泼辣,心底里还是很开心的。
哪个女孩不愿跟自己有好感的男生一起堆雪人?尤其还是连绵雪之下,多浪漫?
不管韩艺是多么身娇肉贵的千金大姐,她终究是一个有七情六yù,初恋还完好缺保存的女孩儿。她泼辣也好,刁钻也罢。女孩儿总是喜欢浪漫又有情调的事儿的。
待得林泽写完几道晦涩难懂的数学题,便是扔下纸笔,拉开窗帘看一眼花园足有几厘米厚的积雪,微笑道:“下去吧?”
“真要去啊?”韩艺很有点儿虚伪地道。“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呢?医生要多调养,最好不要受冷风吹。不如等你伤好了再去吧?”
“天有不测风云,万一等我伤好了雪融化了怎么办?”林泽叼着一支烟,微笑道。“放心吧,我壮的跟头似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者,你至多还能在华新市呆半年,难道就不想在回燕京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吗?”
“的也是。本姐这么浪漫有情调的软妹子,的确是该留下一点美好回忆。”韩艺点头,便是拉着林泽那粗糙的手掌下楼。
细雪纷飞,寒风吹拂。林泽那尚有些虚弱的身体经这冷风一吹,竟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但见韩艺那欢愉的脸颊,便是强忍着跟她来到花园堆雪人。
十分钟后,在两人的努力下雪人已初具雏形,林泽又捣腾出一个圆球搁在雪人顶部,以此当做脑袋。韩艺则是心灵手巧地完成了四肢。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夜深了。
原本不大的细雪竟是演变成鹅毛大雪,女孩儿那酒红sè的秀发上亦是洒满雪白的雪花。可她浑然不顾,只是蹲在雪人旁边专心致志地制作着。
林泽叼着一根烟蹲在她旁边,很细心地替她拂开那冰凉的雪花,轻声道:“雪人堆的差不多了。这雪也越来越大,进去吧。”
“还差一些呢。”韩艺很享受林泽温柔地抚弄她的秀发,歪着头笑道。“你要是冷了就进去吧。别又感染了伤口。”
林泽苦笑不迭。他身上的伤势的确不宜长期在冰寒的环境下待下去。但林泽的忍耐力是一流的。可以,就算韩艺在这大雪中给折腾得感冒了,他也不会有事儿。不由道:“还差什么?我来帮你。”
“你帮不了我。但是你要自己做。”韩艺神秘兮兮地道。
“做什么?”林泽莫名其妙地问道。
“看我的。”韩艺那冻得通红的手儿一翻,那把林泽白天里打造的木刺便是自袖口探出,轻巧地落至女孩儿手心。
“转?(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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