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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厮混在一起;我以后还怎么呼风唤雨;一言九鼎?”
“”张馨蓝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柔声道。“你不是不混了吗?”
“唉;走上这条路;还有回头的余地吗?”林泽惆怅比道。“哪天弟兄们请我去洗浴中心哈皮一下;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张馨蓝表情复杂;轻声细语道:“不管如何;这次你若帮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林泽微微一愣;暗忖:“莫不是要情债肉偿?我林哥国士双;羚羊挂角;岂会做这种下贱龌龊的勾当;乘人之危根本不符合我林哥的侠义之风嘛。”
胡思乱想一阵;林泽见张馨蓝心情好转许多;安慰道:“你回家洗个澡;睡个午觉;我晚上给你消息。”
“这么快?”张馨蓝奇道。
林泽呈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一半明媚一半忧伤道:“我林哥号称超级快男;并非浪得虚名的。你回吧;容我打探虚实后;立刻给你消息。”
张馨蓝咬了咬柔唇;还yù什么;但略一思索;便是轻声道:“你也心点;如果实在不行也别勉强。师傅已经走了;我的朋友本就不多;不想再失去你。”
林泽心软地点头;没吱声。
待得张馨蓝依依不舍走后;林泽摸出手机;拨通了刀疤的电话。
“喂。”刀疤那略显粗糙厚重的声音传来。
“刀疤哥;你真出息了啊。出了这么大事儿上次碰头你也不跟我吱声。怎么样;查到哪儿了?”林泽调侃着道;只是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回绝的冷峭。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旋即传来一个苦涩的笑声:“本来打算私下处理;没准备麻烦林哥。”
“我的确过不再过问刀会的事儿。但我一位朋友很关心这件事儿;所以找你问问。”
“想揪出黑手难度很大。有嫌疑的势力有好几个。现在又是敏感期;我不可能大动干戈去揪人。所以”刀疤犯难地道。
“能锁定几个目标就简单多了。事发现场的几个混子是谁的人?”林泽问道。
“是南区的混子;目前没投到谁旗下;应该是当初乔八的马仔。”刀疤道。
“那次火拼事件的矛盾是什么?持枪的混子又是谁的人?另外;这事儿发生之后;你锁定的那几家都有什么反应?最后;查过枪械来源吗?”林泽顿了顿;嘟哝道。“电话也不清楚;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额;这个”刀疤尴尬地支吾着;却不肯透漏地址。
“怎么;当上老大叉了;连见个面都要预约吗?”林泽冷笑道。
“不是不是;林哥您别误会;只是我刚才点了两个洋妞;洗了澡正要”刀疤腆着脸道。“林哥您是知道的;我刀疤没一个钟头肯定没法完事。”
“我草你大爷!限你五分钟赶到密码酒吧;赶不到老子再捧大力上位;让你个种猪睡大妈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一人一只手!
“除去那帮闹事的混子是南区涌过来混饭吃的;持枪混子目前身份不明。根据调查;当时这帮人殴斗的原因是喝高了出现肢体碰撞;然后双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干了起来。”刀疤给林泽沏了一杯茶水;迟疑道。“枪源我也派人查过。那段时间黑市买卖并不多;除去几个搞暗杀的老顾客;基本没有生人买枪。而那个混子手持的改装点三八也只有几家卖主有货。我一个个问过;都没跟生人做买卖。”
林泽抽了一口烟;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卖主的话可信度高吗?”
“应该不会骗我。”刀疤皱眉道。“现在咱们刀会一家独大;分分钟能让他们饿死街头。骗我没半点好处。”
“交代你的那件事儿有具体答案吗?”林泽抿唇问道。
刀疤笑着道:“查过了。别近一个月;即便是近一年;也没哪个卖主神秘失踪。”
林泽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把这一个月内有做过买卖的卖家全抓来。”
“什么?”刀疤愣了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道。“林哥您的意思是”
“既然没卖主暴毙或者失踪;那就代表肯定有人知道。”林泽抽了一口烟;淡漠道。“如果幕后真有黑手;肯定会半遮半掩地弄一支枪给那混子。不是非得要生人去买。”
“按照我们的推断;这个黑手肯定不简单。他自己应该也是能弄到枪的。”刀疤好奇道。“为什么还要到黑市买枪?”
“你枕头下的那把枪会随便开吗?”林泽调侃道。“你那把枪什么型号;用什么子弹;上头恐怕都有备份。你真要拿那把枪干活;用了肯定得丢。不然被jǐng方抓个现形;你跑得掉?”
“那人更加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枪给那混混用。这枪杀的可不是普通人;jǐng方即便没实际证据;也不会让这人有好rì子过。”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把那帮最近有做买卖和做了买卖没留下记录的卖主都找来;我要当面问。”
“行。我这就去办。”刀疤释然地点点头;转身出门。
刀疤不愧是目前华新市最拉风的大哥;短短半个钟头;那七八个最近做了买卖的卖主便急匆匆赶到。本以为只是循例问话;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找自己的不是刀疤;而是那个亲手整垮八爷的刀会龙头。
当下纷纷窜起各种揣测;不明这位据已深藏功与名的刀会龙头找自己做什么。
这一伙七八人被刀疤安排到一个还算大的包间;灯光明亮;甚至颇有些刺眼。刀疤陪着他们等了大约五分钟后;房门被推开;一名嘴角叼着香烟的年轻男子踱步而来。他双手插在口袋;脸上挂着人畜害的微笑。尤其是身上那套完全不符合他气质的青涩服装;怎么看都不像传中杀伐果断的林哥;他是个普通高中生更可信。
林泽甫一进来;刀疤便迅速起身;摆出恭敬的姿势。那七八人也是老江湖;见如今华新市风头最旺的刀疤这般谨慎微;忙不迭见风使舵起身;拍了两句不痛不痒的马屁。
“各位请坐;这次麻烦你们来只是随便聊聊。”林泽含笑着摆了摆手。
待得七八人落座后;林泽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刀疤备好的人头马;一口饮尽;又是抽了一口香烟;漆黑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微笑道:“想必大家也清楚请你们来的原因吧?”
那几个还算上道的人物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其中一个看上去颇有几分领头架势的中年男子恭维道:“林哥;上次刀疤哥已经问过;我们也把交易记录提供上来了。确实没卖给生人;我甚至跟邻市的道上朋友通过气;如果查到有不寻常的买主;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吗?”林泽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如遭电击;不安地垂下头。
“上次你们哪几个没做交易;也没提供交易记录;站出来。”林泽毫感情地道。
那领头发话的中年男子忙不迭解释道:“林哥您明鉴;上次这几个家伙隐瞒倒不是不愿配合;实在是”他顿了顿;接着道。“他们的买卖有点踩过界;怕抖出来被人砍。”
林泽微微皱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所谓踩过界;在这行通常有两种情况。其一便是将武器卖给局势紧张;处于火拼前夕的双方。也就是;这帮捞偏门的客串了一把老美;巴不得双方掐起来;然后就能大肆出售武器;让双方拼得你死我活。往国际发面是发战争财;往下面便是不厚道;扇yīn风点yīn火。
道上混的;即便私底下已没什么义气可讲。但明面上的道义还是得顾;像这帮捞偏门的干这种事儿;是为人所不齿;甚至会遭来仇杀的。最起码的下场也是从今往后没人跟他做买卖。毕竟;我前脚跟你做了买卖;你后脚就把我买了几把枪;有多少发子弹知我的死敌;不是摆明了摆我一道吗?
这是第一种踩过界的情况。另外一种则是武器还没改装完毕;也没把记号清除干净就出售给买主。这种踩过界更可怕。也更让人愤怒。
要知道;在华夏这种对枪械的管制严苛到惊人的国度;每把枪都是有编号的。若是没把这些记号抹去;带来的危机足以毁掉整个黑市网络;所以这种踩过界一般人不会做;也不敢做。
所以在林泽听到这个领头人的解释后;他大致明白这儿所的踩过界是第一种情况。对此他没做任何回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跷起二郎腿道:“不管如何;你们都隐瞒了我。现在你解释是因为踩过界;怕被人砍。好;我信你。”
他弹了弹烟灰;那双漆黑的眸子却透着一抹yīn寒的光泽;淡淡道:“那我怎么知道除了这些;你们是否还有别的事儿隐瞒我呢?”
“林哥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就算借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欺骗您啊。”那领头人额头上已渗出冷汗。显是被林泽那yīn森可怖的气势吓坏了。
林泽却没搭理他;重新续了一支烟;又倒了一杯酒水干掉;自顾自地道:“枪可以肯定是从黑市里流出来的。而这把枪杀了一个老jǐng员;间接导致刀会损失过百万。这笔账要算;还得算得一清二楚。”林泽言罢;摆了摆手道。“刀疤;拿刀来。”
沉默不语坐在背后的刀疤起身;从身后拔出一把足有五十公分长的刀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林泽接过刀片;往堆满酒水果盘的玻璃桌上一扔;轻描淡写道:“出来混的;就要讲个规矩。这事儿若是没个交代;下面混饭吃的兄弟肯定不舒服。最近被扫了场子搞得没饭吃的兄弟更会寒心。大海;你是行内的老大哥;觉得我这话的在理吗?”
“在理在理”那中年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头却是慌乱一片。
“大家出来混不过图个三餐;你们业内流出一把枪弄死一个老jǐng员;害得下面数十个兄弟没饭吃;还被捞进去八个;死了三个。这事儿该不该负责?”林泽那平淡的语气终于寒冷起来。
没等大海回话;林泽捻灭了烟蒂;淡淡道:“刀疤给了你们机会;但你们没找出那个人;或者有人想包庇。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买卖;卖给谁出了什么事儿本不需要负责。但你们提供的枪现在杀的是执法人员;又因为你们没及时提供消息搞的刀会鸡犬不宁;没一天安生rì子可过。这个责任你们扛定了。”
林泽冷冷地扫了一眼八人;一字字道:“别刀会以大欺。这事儿你们不用负全责;但也逃不掉。一人留下一只手;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得轻巧淡漠;对面那过惯刀口舔血rì子的汉子却浑身一颤。留下一只手?那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林哥;这事儿真与我关啊”大海忙不迭讨饶;语调已略带一丝哭腔。
“我给了你机会!”林泽豁然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吼道。“但你不珍惜!交出是谁卖的那把枪;你们立马可以走。交不出;一人替那人还一只手!”
大海早已吓坏了。神sè复杂而慌乱。想讨饶又觉得这事儿好像没什么回旋余地。不管这事儿刀会是否仗势欺人;但终究是从黑市流了把枪出去;还搞的整个地下世界不得安宁。要责任;他们肯定逃不掉。现在还是敏感时期;所以没人找他们麻烦。等这个风声一过;拿他们出气的势力肯定不少。
又是忐忑不安地抹了把冷汗;大海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林哥;您应该知道;我虽在这行混了二十多年;但也没法掌握所有卖家信息。我只能跟您打包票;我认识的这帮人近期没人卖那把改装的点三八。如果有人卖;也肯定是另一条路上的卖家。”
“谁?”林泽冷冷道。
“黑石。”
PS:明后两天大约更新七章;算是加更两天。
第三百六十二章屈才!
“目前黑市流动的枪械一部分由海运送来;因为查的严;所以风险xìng很大。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譬如我们一次预付了五十支点三八的定金;可能到头来能送到手上的只有二十支;还有大概十支是缺乏零件的。这在海运方面来;已经算是不错的成功率。另外一条路线则是从边境购买。论安全xìng;要比海运高上一些;一方面是负责运送的都是行内老手;门路比较多。另一方面则是陆运的途径比较全面开花;不像海运一旦过不了海关;就没了回旋的机会。但陆运的缺陷也很明显。渠道费太高。论成本;几乎是海运的两倍。但安全xìng也不是海运所能比拟的。”
大海抽了一口烟;接着:“我们不敢全靠陆运是因为流动资金不够;所以必须赌海运的成功率。过了海关;我们就能发笔横财。而走陆运;即便风险xìng低;赚的空间也太。不划算。但为了保证我们的招牌和货源;不得不花大价钱通过陆运购买一批枪械。”
“林哥;我敢保证这支改装点三八不是我们这路人卖的;其实也是有十足把握的。因为每年的年头年尾;上头审查的力度都很大;我们除去派钱给下面的弟兄过年;还得储存一定流动资金进行来年的买卖。所以连海运这方面也会缩减许多;怕全被查缴损失惨重。更别提渠道费高得离谱的陆运;要是走陆运被查缴一两次;我们也就得关门大吉了。”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近期我们的货源中;根本没有改装点三八。从jǐng方那边透漏的消息;这支点三八应该是边境那边新到的货源。所以肯定不是我这路人卖的。”
林泽笑眯眯盯着大海;问道:“那你为什么是黑石?”
大海苦涩地笑了笑;抽了一口烟道:“如果不是林哥给我这么大压力;我肯定不敢乱。毕竟;黑石也不是我一个捞偏门的老混子敢得罪的。但既然话已经到这份上。我就直了吧。”
“黑石的陆运渠道比我们强;他的货源几乎不走海运。像我们这种打闹的;不走海运赌运气根本赚不到什么差价。但黑石不同;他跟边境的军火商有不错的交情。不止渠道费低;甚至入股了那边的渠道。可以;他算得上自给自足。不像我们得看人脸sè购买。除此之外;即便是安全xìng较高的陆运;也会有出现差池的时候。我们去年就被查获了好几批;损失惨重得险些关门大吉。但据我所知;黑石非但没被查过一次;年前年后的大力审查也不会影响他进货。这其中若是没猫腻;打死我也不信。”大海略有些愤愤地道。
“通常来;即便你们走陆运被查;大多也是在进入华新市时被缴获。”林泽弹了弹烟灰;淡淡道。“你是想;黑石有保护伞?”
“没保护伞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就把我们的生意抢走大半。现在除了一些有交情的老顾客;大多都被他拉走了。”大海言语中透着一股酸味。
“黑石”林泽抿了抿嘴;微笑道:“大海;你们先回去。但愿你不是想利用我打压黑石。下场怎样;我就不赘述了。”
大海拍了拍胸膛保证:“只要那支改装点三八是华新市流出来的;我敢保证即便不是黑石亲自处理;也是他那路人做的。”
“嗯。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林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一分钟后;包间安静下来;林泽续了一支烟;回头笑问道:“怎么看?”
撑着下巴的刀疤凝神道:“大海的很有可能。若真是他这边的人卖的;他没这个胆子包庇。他先前的那些理由;也经得起推敲。没准这事儿还真是黑石在背后搞鬼。”
“除了上次拳场的事儿之外;你们之间有摩擦吗?”林泽弹了弹烟灰道。
“表面上没有。”刀疤咧嘴笑道。“林哥您应该也清楚;他是北区前龙头的亲弟弟;若不是咱们异军突起;以他在北区的人脉和实力;坐上北区龙头的位子只是时间问题。当初我们跟三方势力火拼;他就没参合进来。可以算是明哲保身。而他哥哥很明显是被乔八弄死的;他自然也不会跟乔八合作。一直隐忍到现在;估摸着是指望咱们跟乔八拼得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但可惜;我们并没被乔八拖下地狱;反而霸占了北区;也搅乱了南区。”
“大好的前景和蓝图瞬间灰飞烟灭;要他甘心那是骗鬼的。最近一年是咱们刀会的稳固期;他绝对有理由当这块绊脚石;更巴不得这次上头的打压能把咱们刀会整垮。到时谁还有实力跟他争?”
林泽微微点头;淡淡道:“有嫌疑有动机;比大海这帮没权没势的人靠谱得多。”
“林哥;不然我直接带人找他去?”刀疤凶神恶煞道。“这老子搞这一出把刀会害的不惨;不整死他我刀疤以后跟他姓。”
“不着急。”林泽抿嘴摇头;道。“现在没确凿证据;他大可编排个理由推搪我们。到时打草惊蛇;引起他的注意只会让整件事儿愈发扑朔迷离。”
“那怎么办?”刀疤焦急地问道。“难道就这么任由他过舒坦rì子?”
“刀疤啊”林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嘟哝道。“你现在很多事儿已经懂得处理;也有能力去处理。但你在大局观上;还欠缺一些火候。”
林泽放下茶杯;续了一支烟道:“到了你这个位置;不管做什么事儿;先考虑一下后果。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下面有一票兄弟靠你吃饭;冲动是成不了事儿的。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勾当适合独行侠;但不适合你这样的大哥。即便你现在的势力比黑石强;但你没证据;当面质问他肯定没用。到时你怎么办?来硬的?现在华新市处于敏感期;你稍微闹点大动作;上面就可能不顾一切把你扑灭。到时损失最大的绝不会是黑石;而是你。”
刀疤尴尬点头;挠头道:“林哥教训的是。”
林泽没理会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刀疤恭维;轻描淡写道:“派人查他;查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如果有必要;做一两个假象吸引他的注意;如果他真有过激反应;那就证明他的确把咱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件事儿是他做的可能xìng就越大。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做过;就一定留下了把柄。不急;慢慢来;总会有他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刀疤点了点头;又跟林泽商量了几个细节;便是满怀敬畏地离开了。
但这么一会儿聊天;刀疤又发现自己原来并没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哥。也许自己在微观上的把握已经颇有几分火候;但在宏观的拿捏上;仍然还是门外行。没达到林哥那份炉火纯青的地步。遗憾地摇摇头;瞥了一眼慢慢合上的包间大门;迷糊道:“林哥;以你的手腕厮混在华新市这个不算;但绝对不大的格局里实在浪费了。燕京那座卧虎藏龙的四九城才是你应该去的舞台。”
林泽独坐在包间内饮茶抽烟;见已过了上课时间;也懒得回学校挨骂;干脆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但就这么半个钟头;林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颇有几分坐立不安的局促感。
原因他。这沙发鬼知道有多少男女在上面苟合过。也不清楚有没被人清理干净。
于是他跳下沙发;灌了一杯酒水后;打算去外面的台球室消磨时光。
叮叮叮。
电话铃声不期而至地响起;出门的林泽摸出手机一瞧;是个陌生号码。接通询问道:“谁?”
“林哥;我是黑石。”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粗重的低音。
“哟;黑老大啊。找我有事儿?”林泽眉宇间掠过一丝慎重;调侃道。“不会是鼻梁骨发炎;想找我索要医药费吧?”
“林哥笑了。”黑石的声音恭维敬畏;组织了一下措辞道。“我订了一桌菜;不知林哥晚上有没有时间。”
“请我吃饭?”林泽含笑问道。
“嗯;前些时候一直比较忙;林哥来华新市半年了也没尽一下地主之谊;还望林哥赏脸。”黑石道。
“吃饭没问题。但我这人粗鄙的很;话也不顾别人脸面。怕到时黑老大一生气;请我吃上两颗花生米。那就不值当了。”林泽yīn阳怪气地道。
“林哥放心;我黑石也没啥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黑石附和着笑道。
“什么地方?”
“海鲜大饭店。”
“就是那家一只龙虾卖到一千块的海鲜店?”林泽佯装咂舌道。“你还真够阔气。”
“请林哥吃饭;自然不能去太没档次的地方。林哥吃的开心比什么都好。”黑石将孙子一装到底。挂电话时;脸上却是浮现一抹诡谲的yīn冷;眸子里寒光肆意。
第三百六十三章剁了便是!
华新市作为沿海城市;并不像内陆城市那样海鲜价格昂贵;对于一些普通水产;更是家常便饭的主菜。很少会有餐厅像海鲜大饭店这样将海鲜卖到天价。而偏偏;即便价钱昂贵到普通白领一个月工资也不够吃上一顿;生意却仍然火爆异常;名利双收;好几次被地方电视台采访;给其打免费。
饭店老板曾经一次酒醉后;更是吐出一句曲高和寡的嚣张话语。颇有几分俯瞰华新市饮食行业的霸气。
当然;海鲜大饭店敢将食物卖得这般昂贵;却仍有大量顾客光临。倒并非华新市的有钱人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还得凭仗饭店堪称超六星级的基础设施和服务态度。不消进餐的碗筷汤勺;就连椅子和桌子都别具匠心;独树一帜。而饭店靠海岸的地势;更给人普通餐厅法给予的视觉享受。
观cháo听海;嗅一口咸咸的海风;吃上一口鲜嫩的蟹肉;的确是比惬意的享受。
普通餐馆一碟青菜也许只卖十块;到稍微上点档次的餐厅可能就买到三十五十。而到了星级酒店;会更昂贵。对业内人士来;客人们到了上档次的地方;花销已不是仅仅放在果腹上;还有jīng神层次的享受。对有钱人来这是真谛;对普通百姓来这便是典型的穷奢极侈。
而海鲜大饭店则是将这一点发挥到极致。一只在普通星级酒店撑死卖两一百的龙虾在他这儿;便能买到上千价格。不可谓不戳穷人脊梁骨。
愿意花大价钱来这儿吃饭;一方面是有钱人的确会享受。另一方面则是饭店老板极会拿捏富人心理。从饭店开张;他便走高端路线;将饭店打造成华新市最一流的奢华饭店;再加上厨师手艺的确jīng湛。在口碑与老板刻意营造的舆论下;饭店级别自然水涨船高。到如今已成为华新市进餐最贵的饭店之一;富人们但凡要宴请贵宾豪客吃大餐;首选海鲜大饭店。
林泽出门时;刀疤很忐忑忧虑地盯着他;瞧这位猛男忧愁哀怨的模样;当真如媳妇送自家汉子上战场;满腔愁思。
“老子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摆着张臭脸给谁看?”林泽将烟蒂弹向他;撇嘴骂道。
“黑石可比他哥哥yīn。上次咱们当众打他脸面;以他在道上的地位却一声不吭;可想而知是个城府深到可怕的人物。林哥您这么单枪匹马过去;我怕他会使诈。”刀疤避开烟蒂;忧心忡忡地道。
“我反而怕他不使诈。”林泽拉开刀疤那辆跑车的车门;眯起眼睛笑道。“使诈?剁了便是。”
嗖!
林泽搁下这句话;驾着那辆外壳如洪水猛兽的跑车扬长而去。只留给刀疤一道难闻的车尾灯。
“唉”刀疤轻叹一声;嘟哝道。“我要有林哥那国士双的战斗力;还要啥狗屁大局观?直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刀疤虚空划出两刀;人生寂寞如大雪崩。
二十分钟时间;林泽穿过大桥;直奔海鲜大饭店。
大老远的;林泽便透过挡风玻璃瞧见海鲜大饭店门口那巨大的灯造风车;拉风得不像话。再瞥一眼大约三百米外铺满金黄余晖的休闲沙滩;更是嗅到一股女人穿三点式释放出来的旖旎风情。停好车;叼着一根香烟兀自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实在不是我等*丝男所能想象的。”
踱着夸张的八字步迈入海鲜大饭店;附近随处可见穿着三点式的xìng感女郎。犹豫天气尚且还比较凉爽的缘故;女郎们肩上裹着披风;防止被那刺骨的海风吹出后遗症。
林哥贼眉鼠眼如邪恶大叔般扫视着环肥燕瘦的比基尼女郎;而他这位造型猥亵;品味低俗的不速之客也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群关注。海鲜大饭店跟周边环境绝对是泾渭分明两个档次。普通百姓也许敢在附近游荡;却极少敢闯入这块富人集中地。档次之严明;不亚于六星级酒店。口袋里不够殷实;背景不够扎实;罕有人会自取其辱闯入。
林泽这样一个长相谈不上帅;穿着更比普通白领还要弱上一些的男人闯入。想不吸引眼球都难。
但这帮家财少跨过千万这道坎的群体还真没几个狗眼看人低;学电影里的桥段上前讽刺两句踩上两脚。一是没这心情;二是拉不下这架子。三则是层次越高的人物;越是司空见惯了扮猪吃老虎的戏码。他们可不想为了一时的恶趣味招惹上一个得罪不得也得罪不起的主儿。
这不;刚才还琢磨着这家伙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扮猪吃虎;门外两个足足站了两个钟头;看外形就很生人勿近凶神恶煞的西装男眨眼便迎上去朝林泽低头打招呼。而后也不知跟这个年轻男人聊了两句什么;立马让出一条道以众星拱月的架势送他进饭店。
“装逼。”一躺在椅子上的轻佻男子撇嘴骂道。
“咯咯知道扮猪吃虎和低调才是装逼王道了吧?让你不学乖。”一身躯丰润曲线诱人的女子娇笑起来。
林泽在两名西装男的领路行前往饭店内风景最好的包间。三面围墙;一面是落地窗;拉开窗户;立刻能跟大海面对面交谈。比起那些号称敌海景房的景致;不知强上多少倍。不过单是这包间的价格;也足以令大多数客人望而生怯。
黑石早已在包间内等候多时;甫瞧见林泽;跟见大爷似地忙不迭起身不;还迅速拉开椅子;毕恭毕敬地道:“林哥快请坐;是先上一壶普洱还是直接上酒?”
林泽心安理得地落座;微笑道:“黑老大别这么客气;坐。”
黑石挥了挥手;待得两个西装男抽身离开后;他方才略显几分拘谨地轻柔了鼻梁。鼻梁上还绑着纱布;看来上次刀疤那一拳着实不轻;到现在还没复原。尴尬道:“林哥;您来华新市这大半年;我一直没能尽地主之谊;实在是抱歉。”
“没啥。”林泽自顾自倒了一杯绿茶;淡淡道。“黑老大;这回也不是单单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
“看林哥您的;除了吃饭我还能唠叨林哥啥事儿?”黑石忙不迭拍马溜须。
“能唠叨的就太多了。”林泽翘起二郎腿;抽了一口烟道。“譬如最近jǐng方严打;咱们刀会被压制得紧;你黑石堂却屁事没有。总是有点儿门门道道共享一下的吧?”
黑石打着哈哈含笑揭过;喊来服务员点餐。
林泽瞧见了;这货尽挑些贵的点。一顿吃下来;没个大几万怕是下不来。看来是真赚饱了。否则哪来这么大气魄?
黑石点着;林泽也就慢悠悠喝着茶;抽着烟;目光淡然地扫视着窗外的风景。
很迷人;很有意境。如果是跟个水灵妹子在这儿吃饭肯定贼爽。可惜坐在对面的非但不是个妹子;还是个五大三粗;丝毫不懂风情的中年男人。
唏嘘着灌了一杯茶;见黑石放下菜单;又是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极尽充愣之能。
“这个;林哥”黑石搓了搓手掌;忍不住拉开话题道。“听刀会最近一直在调查上次死了个jǐng员的事儿?”
“嗯。”林泽态度模糊地嗯了一声;却也没做出太大反应。
“其实我跟林哥一样;也在调查那支改装点三八的来源。唉;也不知哪个王八蛋捅的篓子;搞的整个地下世界乱糟糟的。要让我逮出来非得把他剥皮抽筋。”黑石咬牙切齿道。
林泽则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黑老大不也是在做这行吗?据还牢牢占据了将近五成生意;就没收到点靠谱的消息?”
“啊?”黑石先是一愣;旋即苦笑着摇头道。“林哥应该知道每年年初年尾都有一次大扫荡;谁胆子肥到敢在这个节骨眼胡来?我这段时间别是进货;连买卖都严禁下面的人做了。就是为了配合上面的行动。”
“是吗?”林泽笑眯眯地道。“也就是;这事儿跟黑老大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不是嘛;我哪儿会做这种遭天谴的事儿?别林哥想揪出来;就连我也恨不得把这家伙碎尸万段呢。”黑石气愤地骂道。
“嗯;我看你是没什么机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了。毕竟”林泽捻灭了烟蒂;端起茶杯饮尽了茶水;寒声道。“谁会把自己碎尸万段砰!”
茶杯毫征兆拍在黑石脑门上;登时将那坚固的瓷器茶杯拍碎不;也将黑石脑门拍得鲜血迸溅;惨不忍睹。
“林哥我们是不是有点儿误会?”被拍坐在地的黑石满脸辜茫然;唯独没有的便是愤恨。仿佛一点也不介意被林泽砸这么一下。
林泽闻言;只是慢条斯理地起身;目不斜视地盯着洗手间门口;冷淡地吐出一句话:“躲在洗手间偷听别人聊天;可不是君子所为。”
PS:下一章大概凌晨一点左右;等不了的朋友明天看吧。这两天拢共会更新7章;嗯;我努力掰命。
第三百六十四章自首吧!
林哥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而且还是除长相之外;他最自负的优点。智商。
所以他很火大;很想砍人!
圆桌上除黑石和自己动过的茶杯之外;很明显还有一副茶具是用过的。虽然黑石已经很聪明地将杯中茶水倒掉;甚至倒扣着茶杯。但仍没瞒过明察秋毫的林哥茶杯边缘的水渍深深地出卖了曾轻薄它的主人!
当然;若仅仅只是这样;林哥是肯定不会懊丧悲恸如斯的。
另外一个让林哥很生气的线索则是烟灰缸中的烟头。五根软中华烟蒂;三根苏烟烟蒂。
如果这儿只有黑老大你一个人;怎么会留下两种款式的烟蒂?难道黑老大你喜欢换着口味抽烟吗?
于是他起身;一声冷哼;洗手间的大门顿时被人推开。
林泽这个看上去颇有些暴跳如雷的举措震呆了黑石。而洗手间内踱步而出的男人也是让林泽讶然不已。
沈忠?沈市长?
甫一瞧见从洗手间内行出的男子;林泽脑子里千回百转;琢磨着他与黑石的关系。直至这个中年男子隔着圆桌站在林泽对面时;他揣测出了答案。
大海口中的黑石的保护伞;恐怕就是沈市长吗?
只是;他一个直辖市副市长为了利益充当黑石这种不上不下的道上大哥保护伞;林泽勉强还能理解。可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丢份到躲进洗手间?
要知道;沈忠虽是地方官员;但单论级别;可是只比老局长低一个阶位的副部级。在偌大华新市zhèngfǔ部门;算得上前几号的人物。至于躲进洗手间吗?
林泽对沈忠这个荒唐举动不明所以;却隐约察觉出这老家伙估摸着正与黑石探讨极为重大的事儿。见沈忠满面淡然地站在对面;含蓄地笑道:“沈市长;您肠胃不好?”
“林先生真是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我身体抱恙。”沈市长笑了笑;面不改sè地拿林泽这句嘲讽当台阶下;慢条斯理地落座;翻开先前用过的茶杯;自顾自倒了一杯绿茶;慢悠悠喝起来。
由始至终;他的目光没在捂着脑门坐在地上的黑石身上停留一秒。仿佛根本看不见。
林泽见他落座;也是含笑坐下;没理会坐在地上;满脸委屈的黑石。
沈市长能在直辖市混到如今的位置;早已修炼出心如磐石的素质;只要没人在他脸上拉屎撒尿;他都能淡定到让人蛋疼。
林泽见他不言;也乐得不语。神sè从容地饮茶抽烟;偶尔还会旋转一下玻璃盘;夹一口凉菜送进口中。
这两人都淡定如斯;黑石却不淡定了。
今儿可是来解决问题;处理麻烦的。要紧张;要忐忑;他肯定是三人之最。可偏偏两位在他眼中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却跟两具尸体似的;半点打交道的迹象都没有。着实让坐在地上干脆没打算起来的黑石比哀伤。
“黑石;这一壶绿茶过气了;让人换一壶普洱来。”沈忠敲打一下桌面;气定神闲道。
“好的。”黑石忙不迭起身;钻出包间;按照沈忠的要求做去了。
他甫一走;沈忠便面带微笑地望向林泽;含蓄道:“林先生;其实今儿我也是黑石的客人之一。”
“看出来了。”林泽眯起眸子笑道。
“刚才也不心听见林先生与黑石的谈话了。”沈忠半点不心虚地道。
“所谓。”林泽弹了弹烟灰。
“正如林先生迫切希望揪出捅了个天大篓子的幕后黑手一样;黑石也有这样的计划。”沈忠不着痕迹地替黑石好话。
“我对此保留意见。”林泽捻灭烟蒂。倒了一杯茶水;旁若人地一饮而尽。
沈忠沉默了。
只是微微眯起眸子;打量这个去年底初次交锋便溃败下阵的年轻男子。
坦白;仅仅是林泽那暂时还没摸透彻的底细;沈忠大可不比如此卖他面子。一个国安特工而已;再高级能高到哪儿去?他堂堂一个手握实权的副部级会怂?
但问题就在于国安局BOSS方中堂似乎对林泽很上心;上心到不像一个领导关心下属的态度。这是让沈忠颇为头疼的事儿。
在体制内混;尤其是厅局级以上的高干;高一级足以压死人。何况沈忠还只是直辖市的高干;方中堂却是燕京的大红人。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xìng。所以他不太敢端出架子镇压林泽。一方面是没必要;另一方面则是若真再次惊动方中堂;他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见林泽八风不动端坐椅子上喝茶;沈忠终于长吁一声;轻声道:“林先生;我与你之间的误会早已在方局长的调节下一笔勾销。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希望能与你做个偶尔能喝茶聊天的朋友。”
林泽微微睁开眸子;含笑点头道:“能跟沈市长交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
“那我就有话直了。”沈忠见林泽有所松口;便是快马加鞭地表明态度。“不论是刀会也好;黑石也罢;既然你们都在这条道上混;其目的非是求财。若是肯相互少点猜忌和摩擦;多点信任与和气生财;路子肯定是越走越宽;越走越畅通。没必要为点伤大雅的误会置气。是不是这个理?”
“理论上是这样的。”林泽擦亮双眼瞧着沈忠;等待他的下。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倚老卖老做个主;帮你们把这件事儿一页翻过。林先生看如何?”沈忠如笑面虎一般道。
“什么事儿一页翻过?”林泽面露一丝懵懂;似有些听不懂沈忠这番话。
沈忠那笑容也略微僵硬了一下;又是含笑道:“林先生是聪敏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不。”林泽很茫然地摇头道。“我是真不明白。”
沈忠的笑容终于在林泽的嘴硬下收敛起来;高深莫测地扫了林泽一眼;语调清幽道:“那依林先生的意思;该当如何?”
“我过了。”林泽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忠道。“虽然你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我却完全不懂。不如沈市长帮忙解释一下;至少让我明白您在什么;才好答应不是?”
沈忠抽了抽嘴角。大为气恼。
这子太嚣张了!
我堂堂直辖市副市长;副部级高官放下架子跟你和谈;连你两次殴打我儿子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你居然还在装疯卖傻;当真以为我沈忠怕你不成?
见沈忠虽表情淡然;可眼眸中却跳动着一丝丝灼人的火焰;林泽忽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沈市长刚才的事儿;难道就是兜售黑枪并枪杀jǐng员一事?”
沈忠没做声;只是冷冰冰地凝视他。
“唉;我本来只是怀疑这事儿可能跟黑石有关。但没想到真是他做的。”林泽一脸惆怅地点燃一支烟;语调平缓道。“坦白;这事儿跟我刀会本没半点瓜葛的。可现在却要承受妄之灾。损失也颇为惨重。下面的兄弟发誓若是找出是谁搞鬼;定然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见沈忠神sè微变;林泽接着道:“黑石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心;把黑枪卖给如此危险的人物。难道就没调查过买主什么身份;什么动机吗?”
沈忠表情丰富;内心恼火;却不知回应什么才好。
这子太装蒜了。若这事儿不是黑石做的;我至于好声好气跟你和谈?现在我打开天窗跟你亮话;你却藏着掖着不肯表态;难道还想当着我的面整垮黑石?
若是你敢断我悉心栽培的财路;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刀会不得安生!
林泽瞧着沈忠那jīng彩纷呈的表情;心下冷笑不已;面上却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侃侃而谈道:“本来若是没沈市长出头;我即便拿整个刀会做赌注;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沈市长体制内的人也许不清楚道上的规矩;混咱们这行的;最要紧就是一个义气。若是没了这个东西;很难混得开。”
沈忠懒得听林泽这些骗三岁孩的热血话语;耐着xìng子道:“林先生;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沈忠顿了顿;又道。“只要林先生愿意和解;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之。相信林先生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取舍。”
“当然当然。”林泽很卑微地点了点头;又是抽了一口烟笑道。“能有沈市长罩着;咱们刀会以后的rì子自然会越来越好过。就我个人而言;自然是很希望跟沈市长结下深厚友谊的。”
“好吧;既然沈市长?(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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