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记 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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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您应该帮您女朋友挑一下鞋呀。”售货员小姐又道。

    “她?我女朋友?”杨鹏故意夸张的对售货员指着黎姗姗道,“您别逗了!白给我都不要。”

    黎姗姗闻言回头微笑着说道:“真不要?”

    “不要!”斩钉截铁。

    “你可别后悔。”

    “一言九鼎,再加九十鼎!”

    黎姗姗耸了耸肩膀问道:“怎么着?你妈给你找好了?”

    杨鹏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妈给我找……什么的?”

    “全地球都知道了,你还以为多隐秘呢?切!”

    杨鹏脸红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无耻!侵犯他人隐私!”

    “就这还隐私那?全公司的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全公司?!你们……”杨鹏没语言了,无奈的说道,“你们可真是的。”

    “彼此彼此吧。”黎姗姗轻声说道。

    “什么彼此彼此?”杨鹏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呗。”

    说完黎姗姗不再理他,随便拿了双鞋交给售货员:“就这双吧。”

    售货员问道:“小姐,您不试试吗?”

    “不用试了,反正有人付帐。”

    售货员接过鞋说道:“六十八元。”

    “你今儿非得说清楚!”杨鹏还在追问。

    “掏钱把你。”黎姗姗说着甩了甩头。

    “哦。”杨鹏乖乖的付了帐,“怎么买这么便宜的?”

    “看你怪肉疼的。”

    “切!”杨鹏顺口说道,“你是怕我一会用嘴报复你吧?”

    这句话的漏洞很大,售鞋小姐怕笑出来,收了钱连忙去找零。为了转换话题,杨鹏又绕回刚才的话题:“你实际上是无话可说吧?”

    “我怕说了你受不了。”

    “本公子问心无愧!”

    “是——吗?”

    黎姗姗转过身来调皮的看着他,杨鹏顿了一下便失了锐气,只好接过零钱跟着黎姗姗灰溜溜的出了商场。

    两人来到一家四川火锅店。小店不大,开张时间也不长,稀稀拉拉的坐了几桌人,二人挑了张桌子坐下来。

    “干吗吃火锅?”黎姗姗问。

    “爱吃,你不喜欢?”

    “凑合。”

    羊肉一上来,二人都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吃肉才能,十分钟内,谁都没说话,各吃各的,直到吃的满身是汗也没有停下来歇一会儿的意思。

    “停停停停停”黎姗姗拦住杨鹏,“你慢点吃行不行?把我也带那么快,咱俩这样吃法和逃荒的没什么区别。”

    杨鹏不理她,继续埋头苦吃自己的。

    “我说,咱俩病的还真不轻。”黎姗姗抹了抹额头的汗说,“大夏天的来这儿吃这个,哎哟,烫死我了。”

    “我看你吃的也不比我少多少。”

    “你不知道你那个狼劲儿,跟你吃饭没法胃口不好,都是被你带的!还好意思说?”

    “我还以为你没放开量呢。”杨鹏边吃边说。

    “得了,再放开就撑死了。我说咱们是不是喝点什么?”

    “喝酒呀?算了吧,跟女的一块喝酒没什么意思。”杨鹏一摆手继续吃。

    “不会喝说不会喝的,别找客观理由。”

    “我不会喝酒?”杨鹏放下筷子说道,“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这可是你说的,服务员,来瓶红星二锅头,一斤装的。”

    看着眼前明晃晃带着刺鼻气息的白酒,杨鹏傻了。他从没喝过白酒,最辉煌的一次是大四毕业的时候喝了两瓶啤酒结果吐的昏天黑地的。

    “怎么了?遇到真章的不行了?”黎姗姗揶揄的看着他。

    “谁说的?我只是不喝这种低档次酒。”

    “谁说这是给你的了?”黎姗姗把酒拿到自己跟前,“爱喝啥自各要去。”

    桌旁的服务员看着嘴巴张的老大的杨鹏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喝点什么?我们这有五粮液,汾酒,贵州老窖,全兴大曲,还有郎酒……”

    “有茅台吗?”

    “茅台呀……”

    “没有就算了,我不喝别的酒。”

    “有是有,不过我们这比市价稍微贵点,因为我们上货不好上,您来一瓶?”

    “恩……给我也来瓶和她那一样的吧。”

    服务员又拿来一瓶二锅头和两个三钱杯放到桌上。看到实在赖不掉了,杨鹏硬着头皮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闭眼睛喝了下去,那表情之痛苦,神色之难看,眼神之诀别,心情之沉重,动作之艰难,真跟喝毒药似的。

    黎姗姗看的直乐,问道:“有你这么喝酒的吗?自己倒酒自己喝。”

    “我是先尝尝味。”

    “听说某人专喝茅台别的酒不喝?”

    “所以才要尝尝嘛,我看看这酒是不是假的。”

    “得了吧,二锅头哪来假的?”说着黎姗姗又给杨鹏倒了一杯,“来第一次喝酒敬您一杯,领导,以后在工作上请您多照顾。”

    “咱们俩不用这么客气吧?”

    “这是礼貌,在东北上学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喝不喝你看着办吧。”说完黎姗姗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面带微笑的看着杨鹏。

    杨鹏是真的不想喝,第一口酒还在贲门那停着呢,火辣辣的有回到嘴里的意思,第二口下去是非回来不可,于是借着话头拖延时间:“我说的呢,怪不得你说话有时候有东北口音呢。”

    “恩。东北那些男同学才叫汉子呢,哪象某些人,碰完杯还带赖着不喝的。”

    “嘿!”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杨鹏心想咱们一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让女的瞧扁了呀!横下一条心,眼睛一闭,第二口酒又下去了。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说完黎姗姗又把两个空杯都给满上后,把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行不行?”杨鹏刚想拦却晚了一步,无奈之下,只好再喝一杯,撬开喉咙把酒倒了进去。这下坏了,胃受不了连续三杯56度白酒的刺激,立刻开始往上反。

    “酒量不错嘛。”黎姗姗说着又倒满了酒,“没看出来呀。”

    “后面是不是还有四喜临门,六六大顺,九九归一,十杯凑整什么的?”

    黎姗姗歪着头说道:“你要是实在喝不了我也不勉强你。”

    “喝!谁说我不喝了?”杨鹏抬高了嗓门,“不过你稍微等会儿,我上趟WC。”

    “不会吧?帅哥,才三杯而已。”

    “放心吧,美女,放点水而已,”杨鹏学着她的语气,“你放心今儿我一定让你喝个痛快,等着我,别走,咱们不醉不归!”

    “走不了,你快点去吧。”

    那天晚上一共去了几趟厕所杨鹏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后来有一次进去的时候,一个清洁工正在那清理,一边清理一边骂:“这是谁这么缺德?弄的到处都是。”

    “我。”杨鹏借着酒劲儿非常诚实的举起手承认了错误,“您先让一下,我这儿急。”

    最后,一瓶二锅头都让杨鹏给糟蹋了。他俩从头到尾就是一杯碰一杯。后来黎姗姗也有点不行了,一个劲儿吵着要刻在柜台上的那只蝴蝶。杨鹏虽然手脚不太好使,但由于大部分酒都吐了出去所以脑子还是自己的,付了帐,拖着黎姗姗往外走。黎姗姗两手死死抓着桌子要蝴蝶,杨鹏没办法,把她扛在肩上出了饭店,来到午夜的街上。

    “我要蝴蝶我要蝴蝶,把蝴蝶给我……”黎姗姗在杨鹏肩膀上大喊。

    “那是人家的,明儿给你买。乖,听话。”

    “你骗我,你不会买的,你骗我……”

    “孙子不给你买!行了吧?”

    “你总是骗我,你这个坏蛋,我咬死你。”

    喝了一斤酒的人一向说到做到,瞬间,立刻有两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了杨鹏的脖子上。出与本能,杨鹏大叫一声,把黎姗姗丢在了地上。黎姗姗摔疼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错了,那哪是哭,整个儿一嚎!只比母狼的动静优美一点。杨鹏走过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走开,我不要你管!”

    杨鹏有点急了,也提高了嗓门:“你到底想怎么着?”

    “跪在我面前道歉!”

    “啊!??你说什么?”杨鹏吃惊的问道,“你做梦!”

    “哇——”这下黎姗姗哭的更加惊天地泣鬼神了。

    “别哭了,警察来了我说不清楚,我这儿身份怔也没带,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杨鹏无奈只好单腿跪下来扶她。

    “不行,要两条腿都跪下!”人虽然已经被扶起来了,黎姗姗仍然不依不饶,“你耍赖你耍赖你耍赖……”

    “也不知道谁耍赖?”杨鹏摇头苦笑道。

    “你赖皮你赖皮你赖皮……”黎姗姗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来回的晃。

    “好好好,我赖皮还不行吗?你别晃悠了,我头晕。”

    “你赖皮你赖皮你耍赖……”

    黎姗姗真喝多了,根本站不住,她全身都贴在杨鹏身上,头靠在他的肩上,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阵真飘进杨鹏的鼻子里。杨鹏也有点晕,后背抵在路边的围拦上,左手搂着黎姗姗的腰防止她滑下去,腾出右手叫车。黎姗姗双手勾着杨鹏的脖子问道:“你在和谁招手?”

    “叫出租车。”

    “你跟出租车招手干吗呀?”

    “打车回家呀,你真喝糊涂了?”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还喜欢出租车?”

    “什么跟什么呀?就我这模样还能开车吗?”

    “我不回家。”

    “不回家去哪?”

    “反正我不坐车,我现在头晕。”

    “别闹了,明天还上班呢。”

    “你又骗我,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你还满清醒的嘛。”杨鹏笑道

    “你真以为我喝多了?我还能走路呢,走开不用你扶。看着。”

    黎姗姗推开杨鹏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第三步就把鞋跟扭掉了,摔倒在地。

    “没扭着脚吧?”杨鹏连忙跑过去扶她,又被她甩开了。黎姗姗脱下皮鞋,扔到了路中央,又晃悠着站了起来。看到皮鞋,杨鹏才想起来把新买的鞋忘在饭店了,算了明天再去拿吧。

    午夜的街上,黎姗姗一边唱着《大花轿》一边朝前横着走。杨鹏在后面亦步亦趋。看到她实在不行了,便过去把她背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能走。”

    杨鹏任由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背上:“你家在哪儿?”

    “东城。”

    “走到那儿天也亮了。东城哪儿?……姗姗?”

    “啊?什么?”黎姗姗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

    “我问你东城哪儿?”

    “我忘了。”

    “你记性倒真好。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省得家里着急。听见了没?姗姗?别睡,小心感冒!”

    “我就睡一会儿……”

    黎姗姗睁开眼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头好象要裂开了。实际上她梦里一直是这种晕旋般的疼痛。第二感觉是自己在一张床上。出于雌性本能,她坐起来看了一下周围和自己的衣着,两个问题令她不寒而栗:一,这是在哪?二,是谁给我脱的衣服?她苦苦思索却毫无头绪。她的记忆总是卡在她咬杨鹏脖子的那一口,他的皮挺嫩的,口感不错。后来呢?她记得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记不起来是正面还是背面。因为她记忆里既有那种被紧紧抱住的充实感觉,又有伏在一张宽阔的后背上的安全感觉。

    她就坐在黑暗里不敢动,不知坐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拿着一杯茶悄悄走了进来。阿姨见她起来了,放下茶杯说道:“哟,你醒了?喝点热茶吧,解酒。”

    “谢谢——您是……?”

    “我是杨鹏妈妈。”

    “阿姨您好,麻烦您真不好意思。”

    “你昨天说了好几遍了,干吗那么客气?真是。”

    “说了吗?我?”黎姗姗一愣。

    “不记得了?”

    黎姗姗抿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说自己能脱衣服,结果躺下就睡着了。”

    “是您给我脱的衣服?”

    “是呀。你再休息休息,一会儿起来吃早饭。”

    “哦,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别急,看你眼睛还红着呢。”

    “没事儿了。”黎姗姗说着穿起了衣服。

    “怎么也吃点东西再走呀,喝完酒肚子里空。”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走了阿姨——门在哪儿?”

    “鞋架旁边的那个就是,我说你别急着走,杨鹏醒了还不得以为是我把你赶走的呀?”

    “不能,我实在是该走了,再见……”

    刚要出门,黎姗姗才发现找不到自己的鞋。

    “找鞋呀?你昨儿来的时候好象没穿。”

    “这双拖鞋能不能先借我?”

    “穿吧穿吧,什么借不借的。”

    “谢谢您,阿姨。”

    “谢什么呀,好不容易来一次连饭也没吃,有空常来玩呀。”

    “嗳,再见,阿姨。”

    黎姗姗几乎是逃出了杨鹏家,她实在不敢想象在那种情况下被杨鹏看到会是什么样,肯定尴尬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鹏终于睁开了混沌的双眼,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迈进了厕所。

    “起来了?”杨妈妈问道。

    “恩。”

    “再睡一会儿正好吃晚饭。”

    “有那么夸张吗?才几点啊?我们同事呢?”

    “早就走了,怎么着,还舍不得呀?”

    “哪儿呀,问问。”

    “从没见你喝酒,怎么第一次就喝成这样?”

    “以前也喝过。”

    “往后悠着点喝,别见着酒就不要命。”

    “知道了。哎哟,车还在饭店呢,我得赶紧去拿。”

    “吃完饭再去吧,一会你吴婶来,顺便你也和人家见见面。”

    “恩,”杨鹏答应完才反应过来妈妈是要他在家等着相亲,立刻说道,“那我更得走了……不是,我是说再不去来不及了。”

    “来不来的及我不管,反正你不许走。”杨妈妈拦住儿子不让走

    “不行呀,妈,你也知道,那车是公司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咱可赔不起。”

    “我不管,你要是走就别回来!”

    “唉,娘,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孩儿不孝,娘的恩情孩儿只能来世再报了。”

    “你给我站住!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臭小子!”

    杨鹏就当没听到,穿好衣服逃出了家门。

    <小知识>白酒的度数

    酒度的定义是指酒中纯乙醇(酒精)所含的容量百分比。如某酒100毫升中纯乙醇含量为10毫升,这种酒的酒度就是10°,但容量是随温度高低有所增减的。我国规定是在温度20℃时检测。也就是20℃时,100毫升酒中纯乙醇含量多少毫升,是为该酒的酒度。像长城干白及干红葡萄酒,在瓶外标纸下角,印有11%(V/V)的标记,这就是该葡萄酒在20℃时酒度为11°(V/V指的是容量比)。

    酒的酒度多少,并不是、也不能代表着酒的质量风味的优与劣,只是说明酒的乙醇含量。尤其是蒸馏烈性酒,如我国烧酒(现称白酒),并不是酒度越高越好。习惯上可认为50°以上(含50°)为传统白酒的酒度;40°以下(含40°)的白酒为低酒度白酒;介于40。1°~49。9°的白酒为中酒度白酒

    第六章 大白天下 秋意思思

    第六章大白天下

    早上,黎姗姗踏着一抹晨光步进办公室桌上的一个鞋盒吸引了她的注意。打开一看,正是上个礼拜杨鹏买给她的那双,旁边附着一张卡片:

    赠:

    赤脚姑娘

    杨公子鹏

    黎姗姗嫣然一笑,冲空调方向摆了摆手。

    此时正坐在屏幕前面的杨鹏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简单的一个挥手动作令局势非常明朗:她早就知道监视器的存在。

    “怎么办?”杨鹏有如坠入冰窟。经过一个长期的反复的思想斗争,杨鹏决定去主动承认错误以争取宽大处理。

    来到黎姗姗的办公室,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写东西,专注的双眼下晶莹透明的鼻子异常迷人。

    “黎小姐,”杨鹏轻轻咳嗽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想我需要和您谈谈。”

    “出了什么事,杨先生?您请坐吧。”黎姗姗大方的给杨鹏让座。

    “好的。”杨鹏小心翼翼的坐下,在检查官的注视下,杨鹏的眼神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更要命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嫌疑犯往往都是这样,怕一旦开口反而把自己的罪名说多了,量刑更重。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许久,杨鹏看这么也不是办法,开口尽可能温柔的说道:“我……我是来请求您原谅的。”,同时双眼高速眨着,以期释放电能给对方,博取对方的好感。

    “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黎姗姗微笑着回答。

    “我……我的错误非同小可,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我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从你的认错态度来看,你还有救,组织上会考虑酌情处理的。”

    杨鹏听她口气,觉得她好象不是很生气,就放松了一些,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黎姗姗还是那个微笑的表情。

    “您又何苦这么折磨我呢?我知道是我不对。”杨鹏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你不说出来叫我怎么原谅你呢?”

    “我怕说出来你就不再理我了。”

    “不会的,认识了错误仍然是好同志嘛,说吧说吧。”

    “哎呀!——您就饶了我吧,算我求您了。”

    看到把杨鹏折磨的差不多了,黎姗姗也就不再绕下去了,她一拍惊堂木,喝道:“呔!大胆杨鹏,竟敢偷窥本大人,你该当何罪呀?”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

    “是是,小人知罪。”

    “那我问你,你是认咬还是认罚呀?”

    “请问大人……”

    “夫人!”

    “请问夫人……”

    “等等!我说错了,是格格。”

    “请问格格认咬怎么讲?”

    “认咬简单,就是让我在你两条胳膊上各咬一口以泄本格格心头之恨。”

    “不干,疼,那认罚呢?”

    “认罚也不难,帮我完成三个愿望,而且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呀……”

    “大胆!”

    “是是,小人知错,请格格讲什么事。”杨鹏也想看看她能想出些什么愿望。

    “第一件,做我一天的仆人。”

    “……”杨鹏早就猜到她不可能有什么容易的事让他去完成,但一听这个还是有点受不了。

    “怎么,不愿意呀?我不强迫你,你自己考虑好了,反正就算说出去我也无所谓,就不知道堂堂杨大经理偷窥她人,还是高科技偷窥,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哼哼……”

    “哼!第二件事呢?”

    “好凶呀,我不大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凶的,因为人家心里会好怕怕的哟。”黎姗姗拿足了腔调说这句话。

    “我凶?!好好好,你说吧,第二件是什么事?”杨鹏无奈的说道。

    “哟~~小杨子,好象伺候本格格,你有点不大乐意啊,是不是啊?”

    “你?!”杨鹏被气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挤出点笑容问道,“我很乐意的,请问格格还有什么吩咐呢?”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哟!”

    “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恩,这我就放心了。这第二件事嘛,就是限时二十分钟之内在本座面前先把主管逗笑然后再逗哭,有问题吗?”

    这回杨鹏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办不到?那换一个……你当马让我骑二十分钟怎么样?”

    “做梦!!”

    “那没办法了,自己选择吧,两个里面你只能选一个。”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精灵古怪的主意的?”杨鹏哭笑不得。

    “那你别管,完成你作为一个仆人的分内事是最重要的。对了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你就是我的仆人了。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三十六分整,记住,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自由了,不过现在呢……哎哟,肩膀好酸呀,要是有谁给我按摩按摩就好了。”

    杨鹏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给她按摩肩膀。

    “恩……小杨子的手艺还不错嘛,轻点轻点,舒坦……怎么样呀想好了没有,到底选择哪个?”

    “把主管逗笑还有那么点希望,但要说把她气哭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也做不得,这和自杀没什么分别。”

    “那你是选后者了?”

    “……最多五分钟。”

    “十五分钟。”

    “十分钟。”

    “成交!备马!”黎姗姗来了劲头,立刻起身准备骑马。

    杨鹏咬咬牙四肢支在地上,黎姗姗小心翼翼的骑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的领带转过来当作缰绳。两腿一夹,大喝一声:“驾!”杨鹏朝前爬了没几步,黎姗姗一紧领带:“吁——”杨鹏双手离地嘴中做马啾鸣状。“驾!”“吁——”“驾驾驾!你快点儿,要不打屁股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主管冲了进来,一声暴喝使天地为之黯淡,日月为之失辉。杨黎二人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立正,低头。可怜杨鹏的领带还在脖子后面,黎姗姗发现了连忙给他正了回来。

    “这是在公司,不是在你们家,太不象话了,快去做事!”

    “是……”俩人的声音加一块而还不到主管音量的百分之一。

    从第二天开始,黎姗姗每天都要在摄像头上贴上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每天一个样,一般是一副笔工拙劣的画加上一行字或者两句诗什么的。有时写上“天下第一大笨蛋!”下面画个小人,大叫“我是杨鹏!”;有时画上一匹四不象类似马的动物说:请您上座。反正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动物杨鹏都当遍了/

    每天早上,喝上一杯咖啡,看上几分钟漫画,杨鹏一天都会觉得充满活力。后来杨鹏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就让李楠每隔三差五送上一枝玫瑰花给黎姗姗。看到黎姗姗开心他也很开心。

    <小知识>格格

    “格格”原为满语的译音,译成汉语就是小姐,姐姐之意。清朝贵胄之家女儿的称谓,即妇人之爵名。

    清朝前身“后金”初年,国君(即“大汗”)、贝勒的女儿(有时也包括一般未嫁之妇女)均称“格格”,无定制。例如,清太祖努尔哈赤的长女称“东果格格”,次女称“嫩哲格格”。清太宗皇太极继位后,于崇德元年(一六三六年),始仿明制,皇帝女儿开始称为“公主”,并规定皇后(即中宫)所生之女称“固伦公主”,妃子所生之女及皇后的养女,称“和硕公主”。“格格”遂专指王公贵胄之女的专称。例如,皇太极的次女马喀塔(孝端文皇后所生)初封固伦长公主,后改为“永宁长公主”,复改为“温庄长公主”。由此可见,现在影视剧中把皇帝之女称作“格格”是不准确的(如,“还珠格格”、“十八格格”……)。顺治十七年(一六六0年)始把“格格”分为五等,即:

    一、亲王之女,称为“和硕格格”,汉名为“郡主”;

    二、世子及郡王之女,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县主”;

    三、多罗贝勒之女,亦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郡君”;

    四、贝子之女,称为“固山格格”,汉名“县君”;

    五、镇国公、辅国公之女,称“格格”,汉名“乡君”;

    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称“宗女”。“格格”之称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际,才渐渐终止。例如清高宗(乾隆帝弘历)一生共生了十个女儿,其中有五人因早殁没有加封,另外五个女儿,加封为公主。即第三女(孝贤纯皇后生),封固伦和敬公主;第四女(纯惠皇贵妃苏氏生)封和硕嘉公主;第七女(孝仪纯皇后生),封固伦和静公主;第九女(孝仪纯皇后生),封和硕和恪公主;第十女(妃汪氏生),封固伦和孝公主。她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在乾隆六十五岁时生的,是乾隆帝最钟爱的女儿,后下嫁给和坤的长子丰绅殷德。她本应封为和硕公主。但乾隆破例把他封为“固伦公主”。此外,乾隆帝还收养了其弟弘昼的一个女儿,后来加封为和硕和婉公主。

    从以上事例来看,清朝从皇太极开始就已经不把皇帝的女儿称作“格格”了,一般均称为“公主”。

    第七章秋意思思

    入秋。

    一天,杨鹏刚刚做完手头的工作,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

    “我是陈思思。”

    “嗨,是你呀。”一听到她的声音,杨鹏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服劲儿。

    “本来早就该你打电话的,可是最近工作很忙,一直没时间所以才给你打。”

    “应该是我打的,可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弄丢了,也不是丢了,写在手心上被汗给冲掉了,你再告诉我一遍好吗?”杨鹏连忙说道。

    “好的,是********”

    “记下来了,这回绝对丢不了。”

    “你最近忙吗?”思思问道。

    “再忙也有空陪你。”杨鹏立刻答道。

    “谢谢。”

    “谢什么呀,什么事儿,说吧。”

    “今天晚上我们高中同学聚会,要求都带伴儿去……”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杨鹏连忙抢先答应。

    “那太好了,晚上七点在你上次送我下车的那个地方等我好吗?”

    “好哇,晚上见。”

    想到既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小思思,又可以有借口避开老妈今晚带来那个讨厌鬼,岂不是两全其美,哈哈,不对,简直是十全十美。

    还离着老远,一个娇小个身影就跃入了杨鹏的眼帘。未闻其声,先睹其笑:她总是有那么两个酒窝挂在脸上,那甜劲儿,别提了,让你从上甜到下。

    “上车,思思。”

    “嗳~”陈思思象个小精灵般跳上了车。

    “你这裙子真漂亮。”

    “谢谢!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哎哟,真了不起!您是……裁缝?”

    “恩……差不多吧,我学的是服装设计。”

    “哟!那您也给我设计一套吧。……笑嘛?我是说衣服,不是裙子。”

    “嘻嘻,怎么,想穿裙子?”陈思思笑咪咪的问

    “恩!想!特想!就怕警察同志们不让啊。”

    “嘻嘻,好吧,就给你做一套休闲的吧,先说好了甭管好看难看,你可不许不要!”

    “怎么可能不要?也不看看谁送的是不是——恩对,不要钱吧?”

    “要!两千!”陈思思故做严肃

    “够贵的啊,今儿可能没带那么多……”杨鹏也顺坡下驴,“我这还有三毛,要不您先拿着?”

    “这么穷?算了,算我送你的吧,不过你得还礼物给我。下个月我过生日……”

    “一定到!”

    到了酒店,早已有一群男男女女坐在那海侃了,见陈思思来了都跑过来审查杨鹏。有那么几个比较IN(时尚)的女孩儿逮着杨鹏一顿猛看,相互之间交换个眼神再咬咬耳朵后放声大笑,那笑的叫个爽朗,关西大汉压根儿没法比。

    陈思思一边给人介绍,一边红着脸解释:这不是我男朋友。起初,杨鹏还以为她是怕羞,不好意思,后来才看出有点不对劲。但仔细想想,自己和人家的确没什么,虽然有点酸溜溜的,也就释然了。

    由于人多,大家吃的是自助餐。故友重逢,众人谈的都挺热乎,说到动情之处,还把杨鹏拉过来分享两句。在场的男士都和杨鹏岁数差不多,事业上还处于开创阶段,所以杨鹏一拿出名片,立刻招来一片羡慕的目光。那几个女孩儿对陈思思更加不依不饶了,逼问她用什么方法弄来这么一优质老公,你搭我唱,你唱我和,弄的陈思思十张嘴也说不清,百张口也辩不明,粉脸通红,娇羞难当。看的杨鹏心里这个美啊,他坚信:错误重复多次就是真理。

    出了饭店,陈思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微笑着道歉:“我同学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哪能呢?”只要是一男的也不会介意,“你有男朋友吗?”

    杨鹏只是随便一问,哪知道陈思思竟然含笑冲他点了点头。转眼间,心头那份喜悦有如樯橹般灰飞烟灭。

    “你……你有男朋友了?”

    “对不起,”陈思思见他那么吃惊的样子有点意外,“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哦,不,不是,是我没问。”杨鹏打着哈哈

    “你……生气了?”

    “没有,怎么会呢?”杨鹏强做笑颜,可傻子都看的出来他言不由衷。

    “他一直都很忙,所以我才麻烦你……”

    “那他太不象话了,再忙这个时候也应该有时间啊!”

    “他工作很忙,应酬也很多,所以……没办法。”

    “那也不应该!要是我有个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我不天天守着你才怪。”

    思思微微一笑,说道:“你真好。”

    又来了,杨鹏心中一动,这三个字让他特有感觉。

    两人沉默了一阵,思思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还没有。”

    “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孩子的。”

    “能有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杨鹏淡淡的说

    “我的男朋友要是有你一半我也高兴死了。”

    “得了吧,我知道自己什么摸样。”

    杨鹏心情沉重的来到办公室,刚坐稳,黎姗姗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我今天的玫瑰花呢?”

    杨鹏没理她,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

    黎姗姗看他那样,笑问:“怎么了,又为情所困了?”

    杨鹏没回答,故作入定般吟出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可怜的孩子,有什么心里话来跟阿姨说说。”黎姗姗学着台湾腔,阿姨的“阿”用的第三声的转折声。

    杨鹏白了她一眼:“得得得,哪凉快儿哪呆着去。“

    “是不是那个思思又不理你了。”

    “剪不断,理还乱……”杨鹏本在那叨叨咕咕,闻此言噌地站了起来,严肃的喝问:“你怎么知道她?”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大个北京城里就允许你认识陈思思,我就不能认识了?”

    杨鹏一想也对:“你认识她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那就是秘密了。”黎姗姗一甩头一扬脖。杨鹏看她那样,知道再问也白问,就躺回到椅子上,闭上双眼。黎姗姗很奇怪,问道:“怎么不问了?你不想知道吗?”

    “你要想说自然会说。你要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你不问我怎么说?”

    “我不问你你怎么就不能说?”

    “真是的,你不问我说什么?”

    “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你自己说就是了。”

    “你这个人!简直气死我了!哼!”黎姗姗转过了身。

    “不送。出去把门带上。”杨鹏立刻说道。

    “谁说我要走了?你以为我要走我偏不走。”说着黎姗姗又转回了身坐了下来。

    “让你干吗你偏不干吗,医学上管你这种症状叫偏执狂。一般需要药物治疗和强制隔离,送到那什么地方……”

    黎姗姗目露凶光嘴上却温柔的问:“送到什么地方啊?”

    杨鹏一看惹祸了,索性闭上眼睛转移话题:“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黎姗姗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看你那德行!大丈夫志在四方,怎能为一小女子而折腰?”

    “谁折腰了?”

    “你是没折,你是连腰都没了!”

    “去……”杨鹏白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黎姗姗想了想,双手抱拳问道,“杨大才子在上,小女子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准奏。”

    “准你个头!我和陈思思谁漂亮?”

    杨鹏闻言扑的一声把一口咖啡都喷在了地上,看着黎姗姗坚定而执卓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具备可比性。”

    “为什么?”黎姗姗不解

    “你是人中凤,她乃仙子娥。”

    “她就那么好?”

    “你也不错,用不着妄自菲薄。她要是天使的话,你也可以算的上是女魔了。”

    “还是女妖吧,听着好听点。”

    “你这要求倒不高。”

    “啊——”黎姗姗双臂轻舒,伸了个懒腰,“哪天得会会这天使,用何种妖法把我们家亮亮迷的萎靡不振。”

    “谁是你们家的了?少套近乎啊。另外算我求您,您就可我一个人糟践,放她一马吧,成吗?”

    “偏不!”

    <小知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出自婉约派老大柳永的词《雨霖铃》,原文如下: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八章 誓死抗争

    第八章誓死抗争

    清晨,杨鹏被老妈从床上拽了下来:“起来!一会儿有客人来。”杨鹏还想睡,嘟囔着回到了被窝里:“这会儿不接客。”好在这个玩笑妈妈听不懂,要不然肯定挨揍。

    “快点,这会儿都几点了?”

    “国家元首都好(四声)在晚上工作,人民群众能理解。”杨鹏依旧闭着眼睛。

    “少贫了你!第一次见面给人留点好印象,这象什么呀?”

    “您就说我接见外宾去了……”一听到印象这个词儿,杨鹏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子爬了起来,“您说谁要来?”杨母美滋滋的说:“还有谁?当然是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儿。”杨鹏一听,立刻慌了,说道:“哎哟,那我还真得起来。”

    “对,洗个脸,打扮打扮。”

    “不是,今儿得上班。”

    “大礼拜的你上什么班儿呀你?”

    “今儿公司有事儿,集体加班。”

    “你少蒙我,给我老实搁家呆着。”

    “不是,妈,您听我说……”

    “少来这套!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吗?今儿你要是敢出这门口半步,你就别叫我妈。”

    “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杨鹏的话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杨母瞪了杨鹏一眼,喜滋滋的去开门。

    “妈,别开门。”杨鹏大喊。

    “你一大男的你怕什么呀你?”杨妈妈也冲他喊。

    “您别逼我,您要是开门,我就打这阳台上跳下去。”说着杨鹏跑到了阳台上。

    “吓唬谁呀你?”

    “娘!孩儿不孝,您就放过孩儿吧!”

    “就你那胆儿还跳楼呢,跳高都不敢。”

    “妈,永别了,为了全国人民的幸福……”

    杨母不再理他的胡搅蛮缠,毅然的打开了门。

    …………

    门外什么也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敲门声的……”杨母悻悻的关上了门。

    见到门外没人,杨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正好,我也该走了。”

    “站住!”杨母厉声喝住了杨鹏。

    这气势把杨鹏给震住了,他悄悄的问道:“您代表党还是代表人民?”

    “我代表法律!”

    “刑法?”

    “母亲法!”

    “没听说过这法。”

    “我刚立的!”

    “人大才有这权利。”

    “少罗嗦!从现在开始到人家进门,你不准走出这家门半步,也不准再讲一个字儿!”

    “您这是专制……”

    “对!专了!怎么着?”

    “舆论自由,人权至上!推翻三座大山,破除四旧!……”

    “我看你今儿皮子又有点紧了是不是?家法伺候啊?”

    “别,我闭嘴还不成吗?”

    “哼!”

    “妈……”

    “闭嘴!”

    “妈……”

    “闭嘴!”

    一上午都没人来,杨鹏被他老妈套上了一套笔挺的西装,强行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连躺一会儿都不行,怕西服皱了。到中午十二点,杨鹏实在挨不住了,小声嘟囔道:“妈,我饿了。”杨母也等的烦了,一摆手说道:“吃饭吧。”

    “哎!那我这衣服可以脱了吗?”

    “脱吧脱吧,你以后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谢了——恩?妈,您别这样,我不是听您的话了吗?那是人家没来,你也不能怨我呀。”

    “你这也叫听话?”杨母情不自禁有些哽咽,“算了,你也大了,你爸死的又早,我管不了你了。”

    “妈——对不起,妈,您再约她一次,我保证再也不跑了!真的,我发誓!”

    “我哪还有脸再约人家啊?人都来七八趟了,哪回我不是陪吃陪笑赔礼又陪看电视,三陪也没我陪的多吧?我容易吗我?咱俩谁找媳妇儿啊这是?是你找媳妇儿还是我找媳妇儿啊?”说到伤心处,杨母不禁老泪纵横,杨鹏看到老妈真的伤心也不禁慌了,握着那双饱经沧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妈……”

    “妈老了,就是想抱个孙子。”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啊?!你除了知道吃饱不饿,睡醒了不困,你还知道什么?”

    “我这么傻还不都是您惯的。”

    “啊?还怪了我了?”

    “倒不是怪您,不过您多少也得负点责任吧?恩,这么着吧,过几天,我领个儿媳妇儿回来给您瞧瞧。”

    “就你这德行?你找的着谁呀?”

    “别瞧不起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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