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记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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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馆门口和黑社会团伙枪战一个多小时,警察都控制不住局面了,后来从保定把38军的机械化师调过去才算把事儿给压了下来。据小小道消息说,你可别往外传啊:那个女的和中央某个领导关系特别不一般,要不没人敢动她呢……

    这是后话,咱们暂且按下不表。

    闹的够了,黎姗姗笑着把杨鹏从地上拉了起来,杨鹏一边揉他的小蛮腰一边埋怨:“闹!闹!闹!让这么多人看着好看啊?真是的!哎哟~我的腰啊……”

    “该!谁让你气我了!报应!”黎姗姗说着给他打扫身上的尘土。

    杨鹏朝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黎姗姗立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还以颜色,俩人闹着往饭店里走,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兄弟!等一下!”

    杨鹏回过头去,见一个民工模样的的男子正看着他,不禁奇怪的问道:“你叫我?”

    男子举起手中的黑色钱包答道:“兄弟,你的钱包。”

    杨鹏一惊连忙摸自己口袋,果然钱包不见了,心想一定是刚才和黎姗姗打闹的时候掉了出来,便笑着走过去把钱包接过来说道:“谢谢你了!”

    男子朝他点了点头。

    杨鹏看了一下钱包里面,钱没少。杨鹏本想酬谢他一下,但不知怎的竟没有那样做,可能是因为皮袍下的那个小吧,道过谢后终究还是和黎姗姗一起进到了饭店里。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子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进来。迎宾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看男子虽然衣着不整却没有阻拦……

    …………

    进门后,男子并没有跟着杨黎二人,而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这引起了饭店保安的注意。杨黎二人找张桌子坐下后,也注意到了刚才的男子。他们见这个男子进了饭店也有些奇怪,因为他怎么看着也不象来这里吃饭的。男子见保安朝他走了过来,立即快步走到一张刚进完餐的饭桌前,抓起吃剩的炒青菜就往嘴里塞。正在收拾桌子的女服务员吓了一跳,丢下手里托盘一溜小跑回了吧台,和收银的女孩指着该男子急巴巴的说道:“你看你看你看你看……(语气和语速=舌头被开水烫了)”。保安跑过去,揪住男子问道:“干什么的?出去!”

    男子不理保安,继续猛吃。保安有点急了,用力一拉,把他拽了个趔趄坐倒在地,然后顺势给了他几记鸳鸯连环脚,喝道:“滚!别在这恶心人!”

    杨鹏见此情景一激动,起身喊道:“住手!——”……

    所有人都愣了,保安,男子,黎姗姗,服务员,以及其他跑龙套的食客都看着杨鹏,饭店大厅里“唰!”的一声静了下来,刚进门的三个客人一进屋见这架势,不明白怎么回事,心想:这怎么了?这饭店不让说话是怎么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杨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干咳了一声说道:“哥,我在这儿呢,到我这张桌子上来!”男子见状,缓缓起身,怯懦的慢慢走到杨鹏桌子边却不敢坐下。

    保安见有人给这个他可以随意处理的民工出头,心中有些不满,走到杨鹏面前,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衣着不整不能入内……”

    杨鹏一拍桌子厉声喝问:“你说谁衣着不整?你衣着整啊?再废话我去找你们经理投诉你!”保安脸憋的通红不再说话了。杨鹏接着冲吧台大声吆喝着:“服务员!给我拿好酒好菜来!今儿我哥吃多少我出钱!”然后再冲男子让座:“坐,哥。”

    男子脸通红,别别扭扭的在杨鹏面前坐了下来,低着头,两手不停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杨鹏见没有服务员过来,又大喊一声:“服务员!过来点菜啊!”刚才被男子吓跑的女孩又颠颠儿跑过来把菜单放在杨鹏的桌子上。保安见状无奈转身离去。众食客纷纷把注意力又转回到自己的饭桌上,大厅瞬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喧嚣热闹,刚进门那三个客人这下更晕了,心想:这家店什么毛病?怎么跟拍电影似的?要不还是别在这吃了……

    黎姗姗悄悄的向杨鹏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杨鹏很酷的甩甩头发,摆了个POSE坐下说道:“这就叫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这些人特势力,你和他们有礼貌他们就拿你不当回事,你冲他们凶,他们就害怕。”

    黎姗姗故意用很崇拜的眼神和语气说道:“哇!——杨哥哥,我太崇拜你了……”

    “少恶心!”杨鹏说着一个耳光(不是真打)把黎姗姗扇到一边,对男子说道:“大哥,今儿我请你,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男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都行……”

    杨鹏随便点了几个菜。菜上来之后,男子终于忍耐不住,撸起袖子狂吃起来,模样着实惊人。杨黎二人看的傻了,自己都忘了吃,只一直看着这位老兄。三分饱后,男子看他俩不吃,又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放下筷子。杨鹏见状夹起菜边吃边说:“来,吃,没事儿,大家一起吃。”

    黎姗姗明白他的意思是给男子减压,也拿起筷子开吃。男子见他们不嫌弃他愿意和他一起吃,显的非常高兴,又重新胡吃海塞起来,中途,杨鹏不得不又加了三个菜和半斤水饺。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三人喝着茶水聊起天来。

    杨鹏问道:“大哥贵姓?怎么称呼?”

    男子答道:“免贵姓杨,草名顶天。”

    杨鹏笑道:“真是巧了,我也姓杨,一笔写不出俩杨来,呵呵,杨兄,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啊,你别介意。我听杨兄说话应该是有些文化的,怎么会?……何以至此吧?”

    杨顶天低下头说:“不瞒你们说,我家在农村,小时候念书还可以,一直念到高中毕业,可就是高考……唉,考了三年,到91年第三次高考之后我爸去世了,家里困难,只好不考了。去年大旱,绝收了,家里孩子饿的直哭,我没办法,就想着出来打个工赚点钱。在工地干了大半年,前几天,天杀的包工头卷钱跑了,我们几十号人一分工钱也没拿着,在北京城里我无依无靠的,谁也不认识,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黎姗姗惊问:“两天没吃饭了?”

    杨顶天含愧点了点头。杨鹏不想再让黎姗姗问让杨顶天难堪的问题,就问道:“你91年参加高考?这么巧?我也是91年。你那年考了多少分?”

    “483分,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差1分就够大专线了。”

    “啊?!!!!”杨鹏听了大吃一惊,“这这这……这也太巧了吧?我也考了483……”

    “那……”杨顶天问道,“那你上的大专?”

    “没有,”杨鹏惭愧的说道,“我上的本科,不过不是北京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杨顶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省分数线高,这就是命啊……”

    三人无语……

    良久,杨鹏问道:“杨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杨顶天喃喃说道:“没什么的……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工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以前,我妈告诉我在北京有个……亲戚,但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麻烦人家,我想去他那借点路费先回了家再说。兄弟,谢谢你请我吃这顿饭,日后我一定会还你的。”

    杨鹏摇头道:“还什么呀……”黎姗姗却抢着说道:“那是当然!不过等将来你发了财,就不能在这还了,怎么也得找个四星的饭店回请我们,到时候我还要吃两碗羊肉泡馍!”说着又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看到她这么可爱,杨顶天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一定!谢谢你们,我先告辞了!”说着起身离去。杨黎二人起身相送。

    结完帐出了饭店,杨黎二人静默的往停车场走,杨鹏长舒了一口气,幽然问道:“姗姗,你相信命运吗?”

    黎姗姗想了想,幽幽念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魔由心生,在劫难逃;万事随缘,无欲则刚。缘乃天定,份在人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着闭上眼睛,抬起下巴,面带微笑,举起双臂,拥抱黑夜,任秋风吹起她的长发……

    杨鹏在她侧面,看着如此美丽的风景,不由得的呆在那里。

    良久,黎姗姗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我想通了,杨鹏!谢谢你带我来吃这顿饭。”

    杨鹏虽然对她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其实内心深处对她的意思大致了解,所以本想装傻的问她想通了什么,却终究没能问出口,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微笑着的美丽的姑娘……

    <小知识>38军

    第38集团军的前身是1946年8月编成的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

    1947年改称东北野战军第1纵队。在东北解放战争中,1纵以“三下江南”,“四战四平”名扬天下。在平津战役中担任天津主攻。

    在解放战争中,1纵是东北野战军的三个猛虎军之一,是四野的头等主力,以善打大仗、硬仗著名。“四战四平”是38军的第一个成名仗。辽沈战役结束后,1948年11月,1纵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军。在整个解放战争中,38军从祖国最北的松花江边一直打到云南中缅边境,纵横5000公里,转战11个省市,歼敌16余万,攻占大小城市100余座,解放了半个中国。

    在朝鲜战争中的第二次战役中,38军一举扭转了整个朝鲜战局。志愿军司令彭德怀在嘉奖电的最后亲笔写下“第38军万岁!”。从此“万岁军”名扬四海。《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列入今天中学教科书的著名的报告文学,就是著名作家魏巍采访38军337团的“松骨峰阻击战”的英雄事迹写成的,为志愿军赢得了“最可爱的人”的赞誉。

    现在的第38军可以说是一支大型的多功能综合性实验部队,当然其综合战力也是全国以至邻近地区首屈一指的。在试验新战术和新编制方面,第38军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美国陆军在加州的欧文堡国家训练中心,同样负有相当于美军高级作战实验的任务。第38军在各集团军中兵力最多,兵种最齐,武器装备最优良,火力,机动力,突袭力,防御力,快速反应能力,合成战力,独立作战能力,纵深打击能力,作战保障能力,后勤技术支援能力,自动化数位化作战能力等等都是全军首屈一指,是中国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一流拳头部队。

    第二十七章 鸿运当头

    第二十七章鸿运当头

    王永明躺在医院里,夜了,四下里都静悄悄的,他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细心的读者一定会问,这个王永明是什么人物?怎么以前都没出现过?不要着急,下面就要介绍了。)

    他丝毫没有睡意,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似“幺饼”(麻将术语,饼子或筒子的第一张)般悬于天际,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一幕:那一幕让他永生难忘,让他记忆犹新,让他刻骨铭心,让他难以忘怀,让他……(还有什么词儿是形容不容易忘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四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就是他进医院后的第三天,他独自一人在病房徘徊,遇见护士,前来问他道:“先生可曾为他写了点什么没有?”。王永明说没有。护士说:“先生还是写一点吧,秃子生前就很爱看先生写的文章。”王永明想那还是写一点吧,即便算是为了那忘却的纪念。可是王永明实在无话可说。他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他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原文见《纪念刘和珍君》,没有不尊敬的意思,请别喷我。)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在公交车站上,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至少有28岁,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只是偷偷的看着她,但王永明仍然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后来,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悄悄的走了过去。在近处,王永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他不知道那是茉莉花香还是栀子花香,只觉得闻着是那么的舒心,那么的迷魂,那么的想要冲动一下……

    王永明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厉害,跳的都快跳出来了。他想喊出来,或者随便说点什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敢。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还是保持这样,静静的、默默的欣赏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子,看着她优雅的望着远处。王永明真心的希望她要坐的公交车晚一点来,让他可以和她多呆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有5分钟也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王永明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他将错过这个让他的心狂跳不止的女子,而这很有可能足以让他后悔终生。

    终于,王永明下定决心,他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女孩的背包……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王永明却也不想再去追忆那段惨痛的经历——尤其是那一斧子和那一棒子还有摔的那一下子——让他直到现在仍然是饱受煎熬:他的左大腿基本上瘸了,整张脸基本上平了,全后背基本上烂了,小伙子基本上“孽”了(东北方言,nie二声,意思是痴呆了)。后来同伴们在搬运他的时候还出了点别的意外。虽说他们不是专业的医务人员,允许出错,但有几点王永明还是不能理解:

    1、他们四个人抬着他在路上走,这没问题;可见了电线竿子他们不应该往两边分开走啊,他的头怎么可能硬的过电线竿子呢?撞了一下这几个猪头还反应不过来,接着又撞了第二下。“咣!”“咣!”两声之后,当时头上那两个包多大啊,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2、他们把他抬到出租车边,这没问题;可开出租车门的时候应该把他的头离车门远一点啊,这是基本常识啊,他的头怎么可能硬的过出租车门呢?另外你个猪头开车门也用不着那么用力吧?本来已经有两个大包了,“咣!”的一声之后,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头上又多了一个大包。

    3、他们听到警笛响害怕,这没问题;王永明自己也害怕,可这帮猪头不应该把他扔了撒腿就跑啊,“咣!”的一声之后,王永明不用摸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后脑勺上又多了一个大包。从此,他的脑袋基本上就不再是圆的了,而是成了一个多面体。

    即使是这样,王永明也并不恨他的哥们们,他只恨那个管闲事儿的,想起那个男的(杨鹏),王永明就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心想:你小子要是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整死你!

    不过他身边的女孩(陈思思)真的很漂亮,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应该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他刚刚已经被电了一回,但他相信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一天被电上几回是非常正常的,

    王永明其实知道他想和这两个女子永恒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已,愿意和他永恒的可能只有他身上这些牙印了。王永明觉得现在的警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你们给评评理:王永明一没武器、二没反抗、三未成年、四没逃跑,他只是偷了个钱包还没偷着,现在又象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儿,你们说这帮警察至于咬他吗?

    更正一下,不是警察咬他,是警犬咬他。你们说这帮警察也是的,上街巡逻就巡逻呗,你还带什么警犬啊?带着警犬你也不知道把链子弄结实点,你看这两条德国黑背把小王永明给咬的,浑身上下哪还有一个好地方,基本上已经不成人形了……

    唉,都过去了,何必再提。好歹最后进了医院,还是医院里的人好,人家并不管你是不是小偷,都一视同仁,人家外科门诊的陈大夫(当时给杨鹏治疗的那位大夫,铮铮铁骨)听警察们介绍完情况之后当时就说了:“我们的宗旨是:只要是患者,就必须治疗!其他的是你们的事情。”王永明心想:这话说的多好!我爱听!小偷怎么了?小偷也是人啊!而且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在没有审判之前,小偷的称呼是不合适的,应该称呼被拘留者为犯罪嫌疑人。嫌疑人享有公民应该享有的一切权利和义务,包括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以及计划生育的义务。公安机关如果想要起诉犯罪嫌疑人的话,必须让检查机关提起公诉,然后交由人民法院审理。本着无罪推论的原则,法院首先假定被告是没有罪的,然后再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检查机关必须出示确凿的人证物证才能确定被告有罪。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当时王永明刚被抬进医院,医生命令一个美丽的小护士把他的衣服脱下擦洗伤口,虽然他的衣服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但也得脱下来才能处理。

    当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小护士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孩应该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虽然这已经是他一天之内第三次被电了,但他觉得自己仍然是真心的,他相信自己的纯洁,他期待已久的属于他的一段感情也许……就要发生了。

    于是,他尽力给了小护士一个美好的微笑和一个热切的眼神,希望能给小护士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当他们的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王永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小护士看他的眼神里面有内容,有他所期待的东西,有他所期望的成分。只见小护士眉头紧锁,好象在思考些什么问题,这让王永明不由得心想:她是在想我吗?应该不是吧?但也说不定,也许也有可能呢,我看差不多她就是在想我,啊……

    此时,小护士心里在想:我把剪子放哪了?得快点找着,别让陈大夫骂我……另外这人脸怎么成了这模样?跟包子被踩扁了似的,笑死人了,天津人讲话:“倍儿隔儿”(意思为特别逗,特别好玩儿)一会儿应该让她们都来瞧瞧。

    找到剪子之后,小护士松了口气,开始给王永明“脱”衣服。手术剪很锋利,三下五除二就把王永明的衣裤剪开脱掉,就连破了个洞的内裤都没能幸免。

    王永明生平第一次享受女人给他去除衣物,也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裸体。在小护士给他去除他最后的内裤防线的时候,他本来想反抗来着,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也没有胆量。现在,唉,只能认命了。现在他只觉得脸红到了耳朵根,大脑一片空白,连伤口的疼痛都……当然还是能感觉的到的。他心想:我的这两个第一次就这么轻易的交给她了吗?这样的肌肤之亲为什么让我如此难堪?我以后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认命吗?我……

    他觉得有一些燥热,有一些冲动,如果这个时候硬了起来被大家看着该有多丢人啊!王永明连忙闭上眼睛,就当天黑了,想着该怎么想办法让自己不硬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胳膊的伤口上有一些清凉,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小护士正在给他用酒精擦拭伤口。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直吸凉气。

    这时另一个护士一针狂犬疫苗扎在了他右大腿上,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看过去,只觉得右腿象抽筋一样疼,看着那粗大的针管,亮晶晶的针头,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接着陈大夫又动了动插在他左大腿上的斧子,王永明“嗷嗷嗷”低吼着看过去,只觉得左腿象要断掉了一样疼,他终于支持不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陈大夫见了以为他是羊颠疯发作,情急之下连忙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王永明的嘴里,以免他咬伤自己的舌头,虽然那袜子有几天没洗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王永明曾经十分后悔被他妈妈生了下来。没完没了的疼痛不断摧残着他,蹂躏着他,折磨着他,煎熬着他,他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的慢,好象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都过去了,现在的王永明心情很平静,他算不上大彻大悟、醍醐灌顶,也算的上是灵光乍现、小有所成了,离皈依我佛的日期已不算很远了。他已领悟到:除了死,这个世界上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就象春节的时候坐火车,确实车上很拥挤,确实路程很遥远,确实时间很难挨,确实身心很疲惫,但只要坚持,慢慢熬呗,总能到地方的。人生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熬。你我之辈,不能创造世纪,开创纪元,领先潮流,主宰世界,但我们至少可以慢慢的熬,听上去似乎消极了一点点,但基本上属于事实。

    现在对王永明来说皈依剃度的唯一障碍就是:唉,尘缘未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一个多情种,短短的一天就先后邂逅了三个如此美丽的姑娘,命运捉弄啊!他现在犯愁的是该怎么选择呢?要是在古代多好,可以三妻四妾,这只不过是三妻而已,将来还有四个妾呢,有端茶的,有倒水的,有做饭的,有洗脚的……小日子不要太滋润,我王永明,王大官人将来就等着享请福就行了,嘿嘿嘿……

    他的思绪就这样遨游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送王永明来医院的李警官带着一个新分配来的女警员一块到了医院。当王永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警员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象被电了一样,虽然他只有16岁,虽然那个女警员肯定比他大,但他相信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他还相信只要真心,就会永恒!……

    女警员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翻开笔记本说道:“现在我给你做笔录,你要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听见了吗?”

    王永明羞涩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王永明心仪的小护士走了进来,要给王永明打肌肉针(就是在屁股上扎一针)。这让王永明一下子慌了起来。他没想到她们俩竟然这么早就直接面对面,他心想:她们俩之间不会起什么冲突吧?不会因为我而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吧?……如果真的那样,我可如何是好?……

    他急的是满脸通红,心情沉重……

    好在并没有发生他所害怕和期望的场面。

    两个警察录完笔录之后让他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就回去了。小护士也没再来骚扰他。其余的时间,他再一次遨游在思想的海洋中……游啊,游啊……

    <小知识>狂犬病

    狂犬病又名恐水病,是由狂犬病毒所致的人畜共患急性传染病。人多因被病兽咬伤而感染,亦可由染毒唾液污染各种伤口粘膜甚至结膜而引起感染。狗、猫、猪、牛、马及其它野生食肉类动物以及松鼠、家鼠都可以携带狂犬病病毒。人对狂犬病毒普遍易感。狂犬病的潜伏期长短不一,短的几日,长的数十年,多数是1--3个月。狂犬病临床表现的特征为低热、头痛、乏力,不适等症状,一半以上病人被咬伤部位及其附近有麻木发痒、刺痛或蚁爬感,随之出现恐水、怕风、兴奋、流涎、发作性肌痉挛等表现,最后出现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病程一般不超过7天。

    人感染后死亡率为百分之百,是死亡率最高的疾病,目前无药可救。正常人被疯动物或可疑动物咬伤后,注射狂犬疫苗是最重要的预防措施。注射的时间越早越好,并要进行全程免疫。

    第二十八章 家家有本

    第二十八章家家有本

    周三,杨鹏和往常一样上班。

    中午吃完饭,电话响了起来,杨鹏接了起来:“喂?你好。”

    “亮亮,快请假回家来,家里有急事。”

    “怎么了,妈?出什么事了?”杨鹏听妈妈这么说连忙问道。

    “你赶紧回来再说。”

    听妈妈这么着急,杨鹏连忙请了假,开车回到了家里。他走到门口刚要按门铃,杨妈妈就把门给他打开了——多年以来,杨妈妈根据脚步声就能非常准确的判断上楼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妈,怎么了?”杨鹏焦急的问道。

    “你先进来吧”杨妈妈把儿子让了屋,指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子说道,“你问他吧。”

    杨鹏转过头去,看到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他惊呆了……

    …………

    白爱华在友谊商场四楼女鞋部做售货员,她已经在这干了五年多了。今天她象往常一样在柜台上整理鞋子,同事告诉她有电话找她,她连忙跑到办公室去接电话。

    “喂?谁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不是很清楚的男性声音:“你是白爱华吗?我是那个谁,那个和徐志勇一块租房子的,徐志勇感冒了,早上我走的时候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小勇?!他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白爱华连忙问道。

    “昨天烧了一晚上,我让他去医院他就是不去,今天早上还烧。”

    “我知道了,”白爱华说道,“谢谢你啊,我这就去看他。”

    放下电话,白爱华对坐在旁边的女鞋部段经理说道:“段经理,我弟弟病了,我请个假。”

    段经理也是个女的,比白爱华还小两岁,她瞟了白爱华一眼说道:“你请假,那你的柜怎么办?”

    “可我弟弟病了,烧的挺厉害的,你刚才也听到了。”

    “我可没听着,咱们商场可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请假。你要是非要请,我只能按旷工处理了。”

    “凭什么呀?”白爱华心里有气,她和这个顶头上司平时就不和,她知道现在她是故意为难她,“谁家还不能有点事儿了?你怎么这样?”

    “就凭商场的规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段经理起身出去了。

    白爱华气的不行,自己嘀咕了一句:“旷工就旷工!有什么了不起!”说着急急火火的收拾东西出了商场,坐上了去表弟那里的公交车。

    徐志勇其实不是白爱华的亲戚,而是她老家的邻居,两家关系挺好的。他今年才19,没考上学,过了年从家里出来到北京来打工,投奔到白爱华这里。来之前,白爱华的妈妈就给女儿打了电话,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这个老邻居的儿子,不能让邻居数落咱白家人出去了就不顾老家人了。他一来白爱华就帮他找了个房子,又托人给介绍了个当保安的工作。

    坐了四十分钟的车,白爱华才赶到了他在郊区租的小屋。里面黑忽忽的,不开灯一点亮光也没有。徐志勇蜷缩在被窝里,烧的脸蛋通红,浑身直哆嗦。白爱华连忙帮他穿好衣服,连拖带拽的把他带到了附近的诊所,挂上了青霉素。本来人家诊所大夫开的是先锋六,说是效果好,疗效佳,价格便宜量又足,用了之后保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但在白爱华的极力要求下终于改为了廉价一些的青霉素。

    可能是流感,诊所里人不少。徐志勇神情委靡的说道:“爱华姐,我能不能靠你一会儿?”

    “靠吧。”白爱华说着把徐志勇揽了过来。徐志勇从侧面靠在她身上前后左右蠕动了几下,才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放心的闭上眼睛边休息边输液。

    白爱华看着自己把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他身高1米80)搂在怀里心里竟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久违了……

    …………

    杨家。

    杨鹏转过头去,看到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这人见杨鹏进来连忙站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双方都吃了一惊,心想:“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杨顶天!而且他还是前一天的穿着。

    看着他,杨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杨顶天也是迷惑的说道:“我是来找……杨承海的。”

    “你我找我爸爸干什么?”

    “啊?!!他……他是你父亲?!!!”杨顶天大吃一惊。

    “是啊!”杨鹏说道,“而且我爸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过世了?!”杨顶天又是一惊,他想了想说道,“那……算了,没事儿了,我回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杨妈妈说道,“你先坐下,不着急走。”说完转过来对儿子说道:“刚才我们已经聊了一会儿了,我对他的来历大概清楚了,但他还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现在他不敢说,我来告诉你吧,亮亮……他是你哥哥。”

    闻听此话,杨鹏耳边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他压根儿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杨妈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可他刚才一说他妈妈的名字我就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话……”

    杨鹏和杨顶天都不敢吱声,他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

    事情是这样的:

    杨鹏的妈妈爸爸——回玉真和杨承海——当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就认识了。但他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只是认识而已。那时候回玉真就听说了这么一个事儿:杨承海和当地的一个小姑娘谈恋爱,被组织上知道了,狠狠批评了一顿,还写了检查。那个小姑娘叫谢芳,回玉真见过,个头不高,但长的挺水灵的,一条大麻花辫子一直到屁股根上,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但这件事儿不知道是大伙谣传还是组织上封锁消息了,一直只是谣传而已,谁也没见过他们俩在一块儿,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回了北京,回玉真和杨承海经人介绍喜结良缘之后,回玉真曾经半开玩笑的问过这事儿,当时杨承海笑了笑说:没这回事儿,是他们瞎传的。回玉真也就没放在心上。她当时觉得,没有那是最好;退一步说,就算真有这回事,他们俩谈了恋爱,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丈夫不想说也没必要勉强。

    “没想到啊,没想到。”杨妈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望着挂在墙上的丈夫照片幽幽说道,“杨承海,你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儿都瞒了下来……”

    “姨,不是这样的……”杨顶天打断了杨妈妈说道,“我妈说了,我……我还是叫杨大叔吧,杨大叔返城的时候他们俩都不知道已经怀上我了。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找不着杨大叔了。我姥爷没办法,就把我妈嫁给了我爸。我爸知道这事儿,但是……没嫌弃我妈,他一直把我当作亲生的儿子对待。不过前两年,我爸去世了。”

    听他这么说杨妈妈呆了一呆,幽幽的说道:“是吗?那是我错怪他了。”

    杨鹏说道:“那我爸也不对,既然人家姑娘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他就不应该辜负人家,一个人返城回北京。”

    杨妈妈摇了摇头,说道:“亮亮,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不可能永远留在农村的,这我倒是能理解……”

    三人默然,很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杨妈妈先打破了寂静,问杨顶天:“你妈妈现在好吗?”

    杨顶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挺好的……既然杨大叔已经去世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说着,杨顶天再次起身。

    “等等,”杨鹏连忙拦住了他,“我给你拿点路费吧。”

    杨顶天脸上一红,说道:“不用了,兄弟,昨天的饭我还没还呢,哪好意思再向你伸手要路费。”

    “杨……大哥,”杨鹏说着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递给杨顶天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五百块钱你拿着路上用吧,将来大哥你发达了再还给我。”

    杨顶天红着脸接过钱说道:“兄弟……我这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谢谢你,兄弟,将来我一定加倍奉还……”

    杨妈妈说道:“孩子,我们家里还有一些旧衣服,我都洗干净了,放在那里没人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吧——不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姨”

    杨妈妈放下心,去给他找了一些衣服用块包袱皮儿(方形的布块)给打了个包袱,交给杨顶天说道:“孩子,拿着吧,回去给你妈带个好。”

    “谢谢姨!”杨顶天接过包袱给杨妈妈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又给杨鹏鞠了一个,有点哽咽的说道:“你们都是好人,我谢谢你们,我不会忘了今天的恩情的,我走了……”说着急忙转身出了杨家的门。

    见他如此,杨鹏也有些唏嘘,开门目送他下楼。

    回到家,杨鹏对妈妈说道:“妈,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错不了,”杨妈妈凝视着墙上的照片说道,“他就是不说我也看的出来,他的鼻子和眼神,和你爸当年一模一样……亮亮,你开车把他送到车站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哦,对。”杨鹏答应着,连忙换上鞋追了出去。

    杨妈妈到自己的卧室,戴着花镜,翻出以前的照片,摩挲着照片上杨承海的脸,久久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喃喃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应该留这孩子在家呆几天的……带他去看看你的……他挺拘束的,不好意思在这呆,和你的脾气多象啊……”

    …………

    <小知识>青霉素

    青霉素是抗菌素的一种;因是从青霉菌培养液中提制的药物而得名;是第一种能够治疗人类疾病的抗生素;最早由英国人弗莱明发现。

    1941年科学家弗洛里、钱恩开始的临床实验证实了青霉素对链球菌、白喉杆菌等多种细菌感染的疗效。青霉素之所以能既杀死病菌,又不损害人体细胞,原因在于青霉素所含的青霉烷能使病菌细胞壁的合成发生障碍,导致病菌溶解死亡,而人和动物的细胞则没有细胞壁。但是青霉素会使个别人发生过敏反应,所以在应用前必须做皮试。在这些研究成果的推动下,美国制药企业于1942年开始对青霉素进行大批量生产。这些青霉素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挽救了大量美英盟军的伤病员。1945年,弗莱明、弗洛里和钱恩因“发现青霉素及其临床效用”而共同荣获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1953年5月,中国第一批国产青霉素诞生,揭开了中国生产抗生素的历史。截至2001年年底,我国的青霉素年产量已占世界青霉素年总产量的60%,居世界首位。

    第二十九章 难念的经

    第二十九章难念的经

    傍晚,打完吊瓶,白爱华领着徐志勇回了他租的小屋。他稍好些不过还是烧,回到家就进被窝躺下了。白爱华把他堆在床头墙角的衣服都搜集到一起给洗了出来,晾到了外面,又出去给他买了点吃的,放在他桌子上,坐在他床上说道:“小勇,姐得回去了,你饿了就吃这些,你这没厨房,我没法给你做饭吃。”

    徐志勇坐了起来,有点儿迷茫的看着白爱华说道:“爱华姐,你再呆一会儿吧,我难受。”

    白爱华为难的说道:“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徐志勇哼唧了一声从正面抱住白爱华,把头贴在她的胸口,喃喃说道:“我难受……”

    除了她丈夫,从没有别的男人碰过白爱华的胸,徐志勇的头一贴过来,白爱华就感觉象被电了一下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道:“你……你快点,别这样,……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孩了……快松开!”徐志勇就象没听到一样,还是紧紧的搂着她,脸还在她胸口蹭来蹭去。

    白爱华见他如此有些生气了,她刚要发作,徐志勇竟呜咽着说道:“爱华姐,我难受,我想家……”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听这话,白爱华心软了,再也发不出脾气来,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其实她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无论是心理上(用自己的拥抱去温暖一个人心灵的感觉)还是身体上(被紧紧抱住的感觉)。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通过拥抱来进行心灵的交流与沟通——现在重温一下也不错,虽然这人并不是她丈夫。她丈夫现在毫无疑问,肯定是在玩他心爱的游戏机,她在旁边随便说点什么他也会嫌烦的。想到这些,再受到徐志勇哭声的感染,白爱华竟有些心酸,鼻子感觉堵的慌……

    真的,丈夫已经好长时间没主动拥抱过她了,白爱华想:为什么会这样呢?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多好啊,多幸福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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