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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爸爸两手放在老婆的肩膀上,开始来回轻柔的按。黎妈妈闭上眼睛默默享受,嘴里说道:“恩~好舒服,亲爱的,再稍微用点力,对,就是那酸……哎哎哎,轻点轻点,疼了……恩,亲爱的,你太好了……”
黎妈妈一边享受一边说道:“你说,姗姗也不小了——哎哟,按这最得劲儿,哎哟哟……你说……你是不是该给她介绍对象了?”
黎爸爸边按边答道:“让她自己找吧,现在不流行介绍对象了。”
这时,恰好黎姗姗从房间出来去上厕所,听到了父母的对话。这两句话触及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连忙悄悄走到父母房间门口,把耳朵凑到门缝处细细聆听。
黎妈妈又道:“不流行也得介绍啊,她才认识几个人?”
黎爸爸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倒也是,那要不明天我去找找老同学老同事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好的就把她嫁出去算了……”
黎姗姗一听急了,推门进来说道:“爸妈,不用你们介绍,我自己找!”
这一变故把姗姗父母吓了一跳,黎爸爸连忙把手从妻子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免的被孩子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在给老婆按摩,怪不好意思的。
黎姗姗见了也是一愣,笑问:“爸,你在给妈妈按摩啊?”
“啊?……没,没有……”黎爸爸吱吱唔唔的说道,“你妈她……那什么……那什么……”
黎姗姗笑道:“按就按呗,那又有什么了?”
黎妈妈喝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这么没礼貌?!”
黎爸爸听了也立刻板起脸说道:“就是啊!你怎么能偷听父母谈话呢?快回你房间去!”
“哦……”黎姗姗噘着小嘴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快速说道,“我真不用你们介绍对象,你们要是介绍我也不去看,反正我不去相亲,我自己找。”说完跑了出去。
女儿的反应这么强烈有点出乎黎爸爸和黎妈妈的意料,二人相视一笑,说道:“这孩子,真是的……”然后,黎爸爸继续给老婆按摩。
按了一会儿,黎妈妈说道:“我腰也疼,你给我按按腰吧,好不好啊?”
黎爸爸点头应允:“来吧,今天给你来个全身超级马杀鸡(泰国语,意为按摩。)”
黎妈妈咯咯笑着摘下脸上的黄瓜片,趴到床上,闭上眼睛。黎爸爸侧坐在她身边再次开始给她后背按摩放松。
黎妈妈被按的舒服了,又开始哼哼唧唧:“恩~好舒服,亲爱的,再稍微用点力,对,就是那酸……哎哎哎,轻点轻点,疼疼疼……恩,亲爱的,你太好了……”
正哼唧着,黎奶奶进来问道:“怎么了?”
见到老太太进来,黎爸爸吓的“腾!”的从床上弹了下来立在地上,尴尬的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黎奶奶没理儿子,冲媳妇儿问道:“我在外面听见你吵吵‘疼疼疼’的,你哪不舒服啊?”
黎妈妈羞红了脸,起身说道:“没有,妈,我就是腰有点酸,没事儿,妈,您回去吧。”
黎奶奶又说道:“哦,腰酸啊,我那有膏药,给你贴两贴吧,要不要?我给你拿去。”
“不用了,妈,”黎妈妈连忙说道,“不严重不严重,明天就好了,您别麻烦了。”
“哦,不用了?”黎奶奶叨咕着往外走,“也到岁数了,都仔细点自己的腰,别累大了,将来可麻烦……”说着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口子相对苦笑一下。黎妈妈掐了丈夫胳膊一下,意思是说:谁让你不关门的?
黎爸爸委屈的看了老婆一眼,意思是说:你不也忘了吗?
黎妈妈恨恨的又掐了他一下,意思是说:现在还不去关门?
黎爸爸冲她笑了一下,意思是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关。笑着起身把门关上、锁好。
镜头在客厅对着他们房间门口,拍摄黎爸爸关门的整个过程,门锁好后他回屋是否还继续给老婆按摩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知识>;胡传魁
京剧样板戏《沙家浜》里的人物,人称胡司令。
所谓样板戏是“特殊时期”中一个特殊的词语,是江…青等人把当时一批文艺作品视为开无产阶级文艺新纪元的代表所赐的封号。“样板戏”一词源于《人民日报》1967年5月31日的评论《革命文艺的优秀样板》,而被确定为样板戏的文艺作品只有8个,它们是京剧《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海港》、《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交响音乐《沙家浜》。后来陆续出现的京剧《平原…作战》、《龙江颂》等9部作品,不在“样板戏”之列,而被称为“样板作品”。
第三十四章 大慈大悲
第三十四章大慈大悲
第二天周六。
上午十点,杨鹏和黎姗姗接到通知到会议室开会。二人到了会议室,大家已经等在那里,生产部李经理本来在主管耳边窃窃私语,见他们俩进来了便不再说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安然落座,随后不屑且得意的扫了他们俩一眼。杨鹏见他这种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会议开始以后主管问道:“黎姗姗,你这次下的计划里,产品指示灯是什么颜色的?”
黎姗姗茫然答道:“绿颜色的,客户要求是绿颜色的啊。”
主管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咱们产品的外壳是绿色的?如果用绿色的指示灯根本就看不到灯在亮着?”
黎姗姗还没回答,生产部李经理就对主管说道:“黎经理当时给我们下的通知,要求我们用绿色的,我们只好按规定办事。”
黎姗姗一愣,答道:“这个我倒不清楚,我当时只是按着客户的要求下的计划。”
“不清楚为什么不搞清楚?”主管问道,“现在几万套已经生产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黎姗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主管的秘书进来说道:“主管,总部的电话。”
主管说道:“那暂时休会,我去接电话,马上回来。”说完起身出去了。
待主管出去之后,李经理瞟了孤单的站在那里的黎姗姗,幸灾乐祸的对销售部许经理说道:“硕士!名牌大学!瞧瞧!”
杨鹏听的怒火中烧,起身问道:“她新来的不知道,你李经理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也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计划有错误也不指出来,就错着干?!”
李经理白了杨鹏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是干活的,人家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对不对?我又不是硕士,我又不是大学毕业,对不对?”
杨鹏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好好好!李经理,姜还是老的辣呀,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李经理笑呵呵的说道:“你们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许经理“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后浪推前浪,我看是一浪不如一浪!”
杨鹏不理许经理,又坐下笑着继续对李经理说道:“李经理,我看车间自己把指示灯换成红的就是了,几万个而已,对您李经理来说小菜一碟。”
李经理连忙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好象躲毒蛇一样说道:“那可不行!一来呢时间不赶趟,你们给订的计划就那么几天,能干完就要了我的老命了;二来呢,我也没这个义务,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再者说了,这是公司里的事,主管说了算,我老李说了可不算,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杨鹏知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您做的了这个主,我还不了解您嘛。没时间可以加加班,义务这个问题嘛,帮人等于帮己嘛,是不是,李经理?您还记得去年4月28号的那批活儿吧?”
李经理一愣,问道:“什么4月28号?我不知道。”
“哟,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杨鹏笑着说道,“当时我记得有那么一批活没按着工艺文件干,结果干错了,后来好象是我把计划改了改,就过去了,也就没让主管知道。李经理,您老现在这么干,可不厚道啊。”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现在杨鹏当众抖出来就是让除了主管以外的人都听到。李经理听了立刻也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欠杨鹏的人情,嘴上却说道:“想不起来了,都那么长时间的事儿了,谁还记得。”
杨鹏不怕他赖帐说道:“您忘了不要紧,我那帐上都有呢,实在不行翻出来给主管看看,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明白。”
李经理一听,坐在那没出声。
杨鹏见他如此又说道:“帮人等于帮己嘛,对不对?”然后转向黎姗姗故意大声训斥道:“你也是的!那么点事儿弄不明白!给生产造成那么大的麻烦!还不给李老师傅陪个不是?!”
黎姗姗扁了扁嘴,冲李经理说道:“对不起,李经理。”
李经理连忙冲她摆手说道:“哎,免了,我可受不起。杨鹏,你非要为她出头是不是?”
“您看您这话说的,”杨鹏笑道,“这个问题出在我们部门,我是这个部门的头,我不出头谁出头啊?我是在为我们部门出头。”
李经理琢磨了一下说道:“那好,就这么着吧。”
杨鹏心中暗松一口气,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啊。”
主管回来以后,李经理主动把问题解决办法提了出来,并承认自己也有审查不严的错误,请主管不要再追究,而且愿意加班完成返修决不影响交货时间。主管见他如此谦逊颇为吃惊,也就没逆了他的意,同意了他的返修计划,然后批评了黎姗姗几句就散会了。
散会后,二人来到黎姗姗的办公室。
关好门,黎姗姗向杨鹏恭维着笑道:“看不出来呀,杨大才子满厉害的嘛,几句话就把那个老家伙给治住了。”
杨鹏“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黎姗姗见他如此表情心中有些不安,推了他肩膀一下不满的说道:“干吗?!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用不着这个表情吧?”
杨鹏无奈的说道:“什么呀?这次强迫老李低头,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黎姗姗“哼”了一声,翘着下巴说道:“让他来呀!谁还怕他不成?”
杨鹏摇了摇头说道:“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
“嘿呀!”黎姗姗跳起来说道,“你比我大几岁呀?还这么说我?”
杨鹏不理她的胡搅蛮缠,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望向远方,深邃的目光透射出思想的光芒。他心中暗想:老李会怎么出招呢?再出招我拿什么应对呢?我这招威逼利诱加投鼠忌器也不能老用啊,老用该把他逼急了,他要真豁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主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到那时候这招就不灵了。现在得想办法抓他的新把柄,千万不能让他抓住我们的把柄,不过以黎姗姗的脾气秉性不被抓把柄的可能性也确实比较低,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杨鹏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投向身旁的黎姗姗;黎姗姗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不免的有点头皮发麻,紧张的问道:“干吗?……看我干吗?……”
杨鹏又想:如果把李经理拉拢过来又如何呢?虽说两边势成水火,但俗话说的好: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嘛。如果把他这个中间派拉到我们这边,对于极端右翼阵营将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在众议院上我们甚至可能得到超过半数以上的席位,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宣布弹劾总统,重新举行大选,选举一旦获胜,那好日子就来啦,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杨鹏心花怒放,望着黎姗姗得意的大笑起来。黎姗姗见他如此放肆的嘲笑自己,而且竟然笑的这么放荡、下流,心下闺怒。于是乎她在胸中聚集一口真气,“喝!”的一声真气破体而出,贯于右掌掌心,使出了一招传说中的大慈大悲掌,此掌法总共三十六招,每招一掌,招招相同,具体使用方法详见使用说明书。简单说来,只要用掌心用力拍对方身体比较柔软的部位就可以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终极目的是把对方拍到吐血投降为止……
…………
同一时间,北京市公安局崇文区分局预审二科,侯警司在给杨顶天记录口供。
侯警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抽了口烟问道:“姓名。”
杨顶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带着手铐答道:“杨顶天。”
侯警司嘲笑了一下,在笔录上写下这个“还挺大气”的名字,问道:“性别。”
杨顶天愣了一下,老实说道:“男。”
“籍贯。”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来务工省民工市没文化县白眼乡歧视村公平街道。”
“暂住证,身份证,健康证,计划生育证,结婚证,户口本,粮食关系,学历证明,驾驶证,户籍证明,邀请涵,进京指标证明都带了没有?”
杨顶天从兜里拿出身份证说道:“我只有这个。我觉得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拥有身份证就足够证明我的合法身份了。”
侯警司接过身份证说道:“那是你的看法,根据我国现有法律你必须持有全部这些证件来证明你的身份,否则我们将认为你的身份可疑,将你驱逐出国境,你要明白虽然你出生在中国,但你只是暂住在中国而已。当然,我们执法部门也认为证件过多比较烦琐,但我们必须依照条例办事。如果你想修改相关法律,我们将十分欢迎,但首先你要竞选基层人大代表,然后逐级向上,直到成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就可以向人大提议修改相关法律法规。祝你早日成功!”
杨顶天说道:“我是否可以直接向现在的人大代表写信倡议呢?”
侯警司说道:“也可以,但别抱太大的希望——你昨天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第234条,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检查机关将立案侦察,受害人胡某还打算要求民事赔偿,对于这些你有异议吗?”
杨顶天淡然说道:“没有异议。但我想问:谁来保障我的权益?谁来为我讨回我辛苦工作一年的工资?法律保障胡某的身体不受伤害,但为什么不保障我的精神不受伤害?我觉得精神上的摧残比肉体上的伤害更为严重、更为残忍!当江胡二人以及社会上很多个江胡二人辱骂我、羞辱我、殴打我、讽刺我、挖苦我、歧视我、欺负我的时候,法律为什么不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制裁?法律为什么不对我们进行保护?”
侯警司说道:“但这也不是你用砖头打人的理由。目前我国还没有对精神伤害及赔偿立法,你的要求不被支持,若干年以后、大约2001年3月10日最高人民法院会颁布《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会详细界定精神赔偿有关条款,但仅限于民事赔偿,并规定精神伤害赔偿最高金额不超过五万元。另外你与江某的工资纠纷属于民事纠纷,你可以在出狱后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向江某讨要他欠你的工资。若干年以后,国务院会更加重视民工讨薪难的问题,严查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案件,甚至动用行政力量,到2004年你还会看到温总理亲切的与北京某建筑工地农民工一起吃午饭。那时候,就没多少个江某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拖欠农民工工资了。”
杨顶天说道:“那我现在就只能是活该倒霉,认命了呗?”
侯警司说道:“不严格的讲,可以这么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理由,每一个公民都应该学法、懂法、依法、守法,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办事。现在对你进行刑事拘留,等到检察院逮捕令批下来之后再对你正式逮捕,这个时间在两个月以内。等到取证工作结束后,检察院会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会对你进行审判。届时你可以选择自己辩护或聘请律师辩护,如果你没有能力聘请律师,法庭会为你指定一位律师以保障你的权益。该说的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顶天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会被判多少年?”
侯警司说道:“这个我说了不算。通常来说要根据胡某的伤势以及你的认罪态度来定,少则半年,多则无期直至死刑——好了,我把口供写好了,你看一下有无和你刚才所述有所出入,如果没有就签字确认。”
杨顶天说道:“我觉得死刑不符合生命至上的民法通则,侵犯了生命权——我们不应该因为犯人的罪行而剥夺他的生命,这与谋杀行为本身没有实质区别。死刑应当予以取消。”
侯警司说道:“一方面,对于罪大恶极者非死刑不足以赎其罪、平民愤;另一方面,对于蠢蠢欲动者非死刑不足以震其魂、慑其魄!”
杨顶天说道:“法律不应当是一种惩罚或者恐吓手段,而是通过限制罪人的自由来保护其他人,给罪人时间让他们反省、赎罪、悔过、重新再来!发掘罪人向善的一面。”
侯警司说道:“这些话你留着对千千万万受害者家属或者人大代表说去吧,你和我说不着——赶快签字吧,我一会儿还有个案子要审。”
杨顶天默然,接过口供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以上这段对话有点儿超现实主义的成分,目的在于反映一下农民工的不公平境遇,实际在公安局录口供的时候是不大可能如此对话的。)
…………
<;小知识>;长江后浪推前浪
原文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出自北宋的《增广贤文》。此文在下不知何人所做,很长,包罗众多俗话俚语,而且只是简单罗列,前后几乎没有什么承接关系,内容主旨主要是讲述平头老百姓的处世哲学,生营之道。
有一些话很逗,象:“……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皆因强出头。忍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还有:“……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淑如养猪。……”
也有一些话过于消极,象:“……见事莫说,问事不知。闲事休管,无事早归。……”
还有一些话有很深的当时的时代印记,象:“……劝君莫将油炒菜,留与儿孙夜读书……”
很多内容都是劝人行善,理论依据主要是佛家的因果报应、六道轮回之说,象:“……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总体来说全文是积极向上的,为创建当时的封建主义和谐社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第三十五章 沉冤得雪
第三十五章沉冤得雪
同一时间,友谊商场里。
由于昨天的迟到事件以及认错态度极其恶劣,白爱华又被段经理和小雪给欺负了一顿,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一上午总共挑出三九27个毛病,一顿狂数落,还不让回嘴。白爱华算是认了命了,任由她们俩去说也不言语,她心想:你们说吧,骂吧,总有说够骂够的时候吧?我就当自己坐牢、坐火车没座就是了——慢慢熬呗,早晚能熬的过去的。
她们俩说的够了,趾高气昂的撤离了战场。临走之前,小雪冲关山月——离白爱华柜不远的售货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盯着点这个顽固份子,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关山月会意,偷偷的冲小雪点了点头。
她们走后,白爱华就开始清点自己的柜台——她想干起活来就好了,就能把不开心的事忘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干着干着,这眼泪就是不争气往下掉,噼里啪啦的,落了她一脸一身。
这时,白爱华听到有人冲她喊道:“服务员,请过来一下。”她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男子叫她过去帮他母亲试鞋。那不是白爱华的柜台,白爱华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该柜的售货员,她只好偷偷擦掉眼泪,向母子二人走了过去,强做笑颜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男子答道:“能帮我妈妈挑双鞋吗?”
白爱华欣然领命。没两下,她发现老太太的眼睛非常的不好,只能看见个人影,比瞎子强不了多少,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老家里瞎眼的奶奶,她心里一酸,眼泪又掉了出来。
男子见他如此有些吃惊。白爱华见男子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看到阿姨让我想起我奶奶了,奶奶眼睛也不好,她把我带大的,想起她,这眼泪就不争气,你们别介意啊。”
老太太听了颇受感染,说道:“一听就是个孝顺的姑娘啊。多大了,找婆家没有啊?”
白爱华没听清楚就没回答,擦掉眼泪耐心细致、不厌其烦的给老太太试鞋。男子在旁边看着。他看着这个售货员对母亲如此细心,心里颇为欣慰。
试了好一会儿,母子俩选中了满意的鞋交款拿了货,白爱华也回到了自己的柜台,这一忙活心里好受了许多……忽然,她发现自己刚才离开柜台的的时候忘了上锁,里面少了好几双鞋!这一下,白爱华只觉得心里“忽!”的一下,头皮都麻掉了!那几双鞋本来应该入库的,她还没来得及入,就先放到了自己的柜子里,那些鞋都非常贵,加一起她两个月工资都赔不起!这一下她慌了,打开柜子开始疯狂的找了起来……
这时,段经理和小雪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哟,这找什么呢?忙活的跟灶王爷似的,啊?呵呵……”
白爱华抬起头来看她俩这副嘴脸,再低头看看丢鞋的柜子,心里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两眼通红的死死的瞪着她们俩,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活象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小雪不怕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把她推到一边检查她的柜子,问道:“你这柜子怎么这么乱啊,是不是少东西了?你都往你家里拿什么了?……”
白爱华听她这么诬陷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她冲过去一下把小雪推了大屁蹲儿(北方话,失去重心坐倒在地),歇斯底里的狂喊:“把我的鞋还我!!!——”她这一下发泄出了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抑郁,以至声嘶力竭,连喉咙都喊破了,声音都变形了。整个四楼“唰!”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有不少售货员慢慢的靠了过来,想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涨红了脸说道:“你凭什么推我?!啊?!凭什么呀?”
段经理笑呵呵的反问道:“谁拿你鞋了?你把鞋偷拿回家还想诬赖别人?”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白爱华,你就等着赔钱吧,赔死你!让你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白爱华见她那副嘴脸,想着丢鞋这事没办法解决,周围又没有人肯帮自己,心里害怕、难过、伤心,蹲到地上,双手抱腿,头压在膝盖上抽泣起来。段经理与小雪看她这副倒霉相,不由得心花怒放,站在旁边嘿嘿的笑了起来,嘴里不住的说道:“该!该!该!活该……”
旁边众多围观的售货员没人敢帮白爱华说话出头,大家都不敢得罪段经理,心想:这就是得罪领导的下场啊,可不能得罪顶头上司啊……
这时,刚才买鞋的男子走过来拉起白爱华说道:“我知道鞋在哪,”说着指向在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关山月说道:“刚才你帮我妈妈试鞋的时候,我看见她把那几双鞋放到她那边的柜子里了。我可以保证!”
这个突发变故让所有人都一愣。
还是说关山月反应比较快,她笑着对白爱华装傻:“白姐,你找什么呀?找鞋呀?刚才我看你没锁柜子怕你鞋丢了,就替你保管起来了,来来来,在我这儿呢。”说着小跑到自己的柜子把那几双鞋拿出来交到白爱华手上,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可是好心啊,以后你可别忘了锁柜子,现在商场里小偷那么多,万一被哪个顾客拿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不是?咱们自家姐妹帮你这么点小忙都是应该的,你就不用谢我了……”
白爱华接过鞋,迅速放到自己柜子里锁好,擦去了眼泪对男子说道:“谢谢你。”
男子冲她点点头,转身欲离去。白爱华连忙拦住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男子说道:“你帮我这么大忙,这钱你收下吧。”
男子一愣,笑着摇了摇头。白爱华不依非要他收下,两人开始纠缠。其他人见没什么戏看了纷纷散去,小雪“哼!”了一声对段经理说道:“瞧瞧,多有钱,一出手就是一百。”
段经理也是“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她钱怎么来的,出手那么大方。”
纠缠了一会儿,白爱华见男子无论如何不肯收自己的感谢费,说道:“这样吧,现在也到中午了,我请你们俩吃中午饭吧,你帮了我的忙,我不谢谢你心里面过意不去。”
男子还是推辞,旁边男子的母亲应允道:“我看这行,文涛,咱们就吃她一顿吧。”男子一愣,但没有逆母亲的意。于是三人一块溜溜达达出了友谊商场,路上,白爱华搀着眼不好用的老太太,边走边给她讲商场里布局情况、规模大小,俩人说有说有笑,男子拎着新买的鞋跟在身后默默不语。
这两人正是山口介夫和他母亲,前面已经交代过,他母亲是中国人,叫刘燕,习惯称呼儿子的中文名字:刘文涛。今天周六休息,山口陪母亲出来买双鞋,没想到在商场碰到了这件事。
出了商场,白爱华对老太太问道:“阿姨,我听你说话是东北人吧?”
“是啊,”老太太欣然说道,“你耳朵挺好使啊。”
白爱华笑道:“东北话一听就听出来了,我老家是山东德洲的,东北山东一家亲嘛。阿姨,这有一家‘北大荒酒楼’,也是东北人开的,里面服务员老板都是东北人,坐火炕,吃东北菜,咱去那好不?”
“好好好。”老太太满口答应,高兴的随着白爱华进了北大荒酒楼。
三人点了一盘川白肉,一盆排骨炖土豆,一个红烧茄子,一份京酱肉丝,老太太兴起还要了二两烧刀子,山口则与白爱华同喝一瓶啤酒。等菜的时候,三人互相通报了姓名算是认识了。席间,山口寡言少语,白爱华与老太太则兴致颇佳,频频举杯,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聊着聊着,老太太问起白爱华的同事何以如此待她,白爱华叹了口气,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反正我也认命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领导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低头了,以后还得在这上班,日子还得过啊,呵呵,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阿姨,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和刘大哥这次帮我,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喝了她敬的这杯后对儿子说道:“文涛,你不是说你们单位招人吗?你看小白姑娘去你们单位怎么样?”
山口一愣,说道:“我们公司没招人啊。”
老太太咂了咂嘴说道:“怎么没招人呢?你前两天不是和我说的吗?你把她招进去吧。”
白爱华连忙说道:“不用了,阿姨,我在这挺好的,这点小困难我能应付。谢谢你们的好意,这次你们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麻烦刘大哥了。”
老太太笑道:“不麻烦,他的单位待遇还不错,就这么定了,文涛,你把这事儿办了吧。”
山口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愿,低头说道:“是,妈妈,你放心吧。”
老太太又笑道:“白姑娘,你去他那看看,满意就留下,不满意不去就是了。”
如此好意白爱华不好再推辞,便红着脸答应了,又向山口行礼致谢。山口连忙回礼,这下,山口才注意到白爱华因为喝了点酒,白净的脸庞竟有几分绯红,平添了几分妩媚,再加上她的明眸皓齿,柔顺长发,见她如此模样,山口心中不觉一荡……
饭后,老太太不让白爱华付帐,白爱华无论如何也不肯,抢先结了帐。老太太无奈,约好下次回请,还邀她日后来家坐坐,白爱华满口应允,辞别了母子二人。
回到商场,白爱华心情格外的舒畅,边走边哼起了曲子。她笑着问自己:“白姑娘,你干吗这么开心啊?是因为有人给介绍新工作吗?——好象不是。是因为吃了顿好的吗?——肯定不是,还是你自己掏的钱呢。是因为有人可以说说心理话吗?好象……是的,虽然是个老太太,也很开心啊,那么温暖,那么舒心,嘿嘿,白爱华,你个笨女人,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啊?呵呵……”她拿出山口给的名片看了看,放进包里笑道,“算了,说不定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没要紧的,在这也不错啊,都这么多年了,对这里的一切都有感情了,以后和她们俩的关系处的好一些就是了,呵呵……”
想到这里,白爱华哼着妈妈最爱哼的小曲去上下午班了:“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呀……”
段经理和小雪远远瞥见白爱华如此开心心中不免有气,皱着眉头,恨恨的“哼”了一声。
…………
<;小知识>;洪湖赤卫队
洪湖赤卫队是一支在30年代保卫湘鄂革命根据地红色政权的战斗中屡建功勋的一只农民武装。以此为原型的歌剧《洪湖赤卫队》首排于1958年,是一部六场歌剧。音乐主要来自于湖北天门、沔阳(洪湖原属该县)、潜江一带的民间音乐。洪湖地区位于洞庭湖的北面,经常发洪水,歌剧中《洪湖水,浪打浪》一段的音乐就是取自于襄河民谣《襄河谣》,唱的是人民饱受洪水之患的悲苦心情。作曲家张敬安收集到这段素材后为这段民谣的旋律所感动,在谱写歌曲唱段时,把它很自如的运用到歌剧中。当时他写这段音乐的旋律和前八句歌词一气呵成,后面的一段歌词是由欧阳谦叔补写。
剧中的主要角色韩英是一位领导人民武装反抗的女英雄,她的原型有两位。一位是鄂南女革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首任监察部长钱瑛,另一位是领导过洪湖地区武装斗争的贺英(贺龙的姐姐)。剧情以洪湖赤卫队的武装斗争为素材,充分表现了革命斗争的艰巨性和英雄人物的飒爽英姿。
歌剧《洪湖赤卫队》1959年由湖北省实验歌剧团首演于武汉,由于旋律优美、朗朗上口很快受到了人民的喜爱,后来到各地演出,在特殊时期前创下连演800场、场场爆满的纪录。特殊时期后,1977年1月23日,歌剧《洪湖赤卫队》重新公演。
六十年代,根据歌剧改编的同名电影在全国上映,获得广泛好评。
第三十六章 女角斗士
第三十六章女角斗士
同一时间,梦工厂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陈思思看看表对陈聪说道:“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陈聪打了一个带露肚脐眼懒腰的超级大呵欠说道:“恩……哎哟,忙活一上午,可累死我了。走,咱们中午吃什么?”
陈思思拿起挎包说道:“到楼下快餐那看看吧。”
陈聪一听,不满的嘟囔道:“就吃快餐啊?”
陈思思笑着问道:“吃快餐行吗?”
陈聪无奈的说道:“随便吧。”
到了快餐店,陈思思排了老半天的队花钱买了两份单价人民币7元的快餐,端到陈聪占好的位子上。陈聪立马吃了一口埋怨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饿死我了。”
“人很多啊,一直在排队。”陈思思说着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餐具。这时,上次被冻的稀里哗啦的小皮裙也买了份快餐和她们坐在一起吃。
陈聪又塞了一口饭在嘴里边吃边问道:“你不会往前挤吗?真笨——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吧?请我们客户吃饭就吃这个?”
陈思思说道:“这不是公司请你,是我自己请你啊,陆经理没说让我请你吃饭。”
“啊?!”陈聪吃惊的问道,“哪有这样的?客户来了连顿饭也不请的?”
陈思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可能经理他们这几天忙吧。”
陈聪“嘁!”了一声,又猛吃了几口,问道:“什么破公司——既然这样你干吗还请我吃饭?你钱多啊?花不了给我点儿。”
“恩……”这个问题不是很常规,陈思思想了想说道,“你……远来是客嘛,我觉得应该请你吃饭的。”
陈聪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既然你们公司不请,你请我也确实应该。快餐就快餐吧。将就了。”说着又低头开吃。
陈思思没大经历过这样的对话,对她的话没放在心上,低头开始祷告:感谢主,赐我吃和穿,感谢耶酥赐我灵餐,恳求圣灵驻我心间,直到永永远远,阿门……(基督教徒饭前会先向主耶酥祷告,感谢主赐予食物)。
小皮裙在旁边却听不下去了,用勺子敲着陈聪的铁餐盘不客气的说道:“哎!哎!哎!你在那说什么呢?什么叫请你吃饭是应该的啊?谁欠你的啊?什么叫快擦就快餐吧啊?7块钱不是钱啊?哪有你这样的?人家请你吃饭你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什么人啊?真是的……”
陈思思吓了一跳,推了推小皮裙小声劝道:“好了……”
陈聪也非省油的灯,她丢下筷子斜着眼睛对小皮裙说道:“你们公司的人怎么都这么个素质?哪有你们这么对待客户的?还梦工厂!——(拉了一个长贱音)还北京人!——(又拉了个长贱音)嘁!什么玩意儿?!”
“你?!……”小皮裙气的小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别吃了!思思,我给你7块钱,你把这份快餐卖给我吧,我拿去喂狗也比喂她强……”
陈聪听到这里,二话不说,端起她那一小碗紫鸡蛋菜汤全泼在了小皮裙的头上。小皮裙先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接着气的浑身哆嗦,凄厉的尖叫着就朝陈聪冲了过去,使出了其成名绝技:少林龙爪手!陈聪冷笑一声,气运丹田,一声长啸,使出了传说中最恐怖的九阴真经第九重——九阴白骨爪!五指成钩状向小皮裙面门及头发抓去,身法快如闪电,发带飘逸在身后有如仙女下凡,玉树临风潇洒劲……
陈思思被这突来变故弄的不知所措,站起来焦急的说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她俩哪理那个,尖叫着、嘶咬纠缠到一起,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众就餐者皆哗然,纷纷围了过来欣赏这一武林奇观。有好事者还在瞬间开出了盘口:“下注了!下注了啊!皮裙胜2赔1,长裤胜3赔1,下注!下注!下注了啊!多下多赢啊!买进离手来!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啊!下注了啊!!头发被拔光者算输啊!脸上道道少者算赢啊!下了!下了!下注了啊!……”
新任快餐店店长杨英华闻声跑了过来,他命令两个保安把两女侠强行分开后问道:“怎么回事?!别打了!当我们这儿是角斗场啊?!”杨英华本来在该快餐总部任职,最近刚被调任这家分店任店长。
陈聪杀的兴起,张牙舞爪的冲抓着她的保安吼道:“放开我!我挠不死她!”
杨英华一看这人认识,正是前几天在火车站给他脸上留下记号的魔女,不由得乐了,说道:“哎哟!我当是谁呢,是你呀!真巧呀!”
陈聪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仔细看了看杨英华也认了出来,冷笑道:“是你呀,大流氓,你来干什么?还想挨揍啊?啊?!”
杨英华哈哈大笑,说道:“今天可不一定谁收拾谁了。来呀!拖回保卫科,打110报警!咱们好好款待款待这位女侠!先把她衣服脱光搜搜,看看她是不是偷了咱店里的东西,还得让她们把打坏的东西赔了,再让110带她们回去。”
保安哄笑得令,连拖带拽的把两肇事者往保卫科拉。陈思思也认出了杨英华,连忙上前说道:“等等!杨英华,你还认不认识我?我是陈思思,杨鹏的朋友。”保安见有人出面,便停下脚步等待店长的下一个指令,但仍抓着她俩
杨英华一怔,看着思思说道:“哟,你怎么在这儿?”
陈思思连忙说道:“我就在楼上上班,每天中午都下来吃饭啊。这两个……”
杨英华打断她说道:“是啊,这么巧?哈哈,我刚调到这来当店长,以后你来吃饭不用给钱了。”
陈思思笑道:“那怎么可以?既然你是店长,那就别抓她们……”
杨英华又打断她说道:“郑长龙老提起你,说你的铁拳相当有力,他现在下巴还疼呢,呵呵。”
陈思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时也没想用那么大力气,一时气晕了就……你能不能把她们俩……”
杨英华笑着打断她道:“以后我要是惹着你了,你一定要先警告我一声再动手,我下巴可没他们那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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