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 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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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是八几年才修的,这边都是乱的,搭着肩修的,省点钱。”

    武文定点头:“能看见点墙就不错了。”

    没法挖了,如果还没有被谁运气好的挖到,算算方位,就在这片晒场下。不可能来挖的。只有以后创造条件来碰运气了。

    给当地人打个招呼,慢悠悠摇出去,又兜个圈子才上车离开。

    到旅社叫上扎西和央巴,又开到村子边,详细的给他们指点方位和位置,画山给一张手绘地图,然后就连夜离开去嵩山少林寺。

    来少林寺就简单了,把车停好叫两人在山下等他,天虽然已经擦黑了,自己就一个人往山门跑去

    越跑越觉得轻松,上了少室山就如同到家的感觉,这里是真正几百年没有太大结构变化的。天王殿,六祖殿,那罗殿,普贤殿……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脑海,一股巨大的力量由外到内压住他的胸腔,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又感觉要把心脏从胸腔压出来。控制不住的眼泪涌出眼睛,直到他跑到大雄宝殿外。

    仰头看看大殿,有些厢殿已经不在了,风雨斑驳的石坊顺着惊喜的看着他,仿佛认出了这个六百年多前的小沙弥,摇动那棵千年老树欢声招呼。

    伸出手同样摸着那些几百年的石头,指肚上的纹络仿佛在锋利的刀刃上轻轻刮过,慢慢的跪下来,泪水洒在面前的石板上,白天晒得滚烫的地面,顷刻就把那点水分吸收进去了。

    伍文定从内心感到一阵揪心的感伤,想起那个初时看见过,一直在老喇嘛对面走来走去的身影,只觉得一下就佝偻起来。

    摸摸墙面的石砖,在角上一撑,腾身而起,翻过大殿,跳上殿顶,快速的跃动,带着喜悦的跳动,悄无声息,伍文定完全打开心防,交给身体,感受自己如灵猫,如落叶,如麋鹿,最后如同猛虎一般扑到塔林中,就靠在一座古塔下睡着了。睡得很香,就好像几百年前犯了错误被师长骂了以后躲起来偷偷睡着的样子。

    没有想过回来做什么,只是想回来,回来以后也就是蜷着在塔林下睡一觉,这就是至空,那个几十年不惜自毁也要回来,那个几百年痴痴不忘也要回来的傻武僧。

    第021章寝室前

    最近睡觉时间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

    上到达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间还去原来至空住过的厢房看了看。然后伍文定就离开了,心愿已了,心下很是愉悦。

    只是出去的时候,看门的人都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怎么出去这么早,也没感觉有看见这个人进去,只是看着两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着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会合央巴扎西两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经过湖北襄樊的时候向西奔向武当山,这里是至空当年第二站,还携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一来是会会和少林齐名的武当,二来襄樊一带当年也是商贸云集的地方,颇有收获。

    来武当的把握比较大,因为至空是把东西放在山洞里面的,比较可能保存下来容易拿到。所以他们就直接开车到山门,然后买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顶最高处,站在金顶俯瞰周围的群山。

    选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着西面一座感觉人迹罕至的断崖山:“就是那。”

    扎西翻身出了栏杆,仔细观察大概过去的距离和路径。

    央巴也反复的看周围几座山的形态情况。

    五个小时以后,三人已经站在断崖山下,分别背着一些背包绳子的央巴和扎西满头是汗,却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反而是一脸轻松的伍文定两手空空,他本来自恃功力深厚,想背负重物,无奈此二人咬定跟来就是做这个事情的,争执不下只得放权。

    天色已经有些暗,而山林间根本没有什么路,伍文定接过扎西递来的一把开山刀,边走边劈,迅速接近脑海中断崖下的一个山洞。

    劈开一丛丛生长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个开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终于露出形态,央巴找出电筒就准备抢身在前,还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先进去看,扎西拉上绳子拴在你腰里。”伍文定拉上绳子另一头,接过电筒和一个对讲机背上背包就进去了。

    说不上太激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说不上冒险。而至空的记忆里也不太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经过六百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什么样子了,只是有点好奇。

    山洞明显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堆乌漆吗黑的东西。

    “没有问题,我看见东西了。”伍文定轻轻对步话机说。

    “感谢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边回答,还伴随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经声。

    伍文定蹲下来,把电筒照着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取出一个镊子,小心的拨弄查看那堆东西。

    当年的至空没有保养多久的意识,就把一些认为值钱的东西用油纸绸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化为粉尘,轻轻一碰就散开了,露出里面的不少金属器皿,伍文定感觉触碰之下还是很坚固,就一件件轻轻拿起排列在旁边,能感到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么成色的金属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来,最后还有一把古剑很沉没有鞘。把东西用包里的泡沫带厚厚的缠上。连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弃,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铲子装好,用步话机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进来。”

    进来的是央巴,扎西个子实在太过粗壮了点,不太适合这个狭小空间。

    几个大提包和背包带进来后,两三件一包的装好,里面还装满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后伍文定在洞里清理完毕拜了一下之后出来。

    接过扎西的烟,点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边。天色已经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们睡一下,稍微天明点我们就出发。”伍文定安排。

    两人应下,拉张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剑,这是他唯一没有包裹进去的,因为他记得这是至空在武当大殿顺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额头,那时的至空是有多疯狂的。

    为了减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们连火堆都没有生,反正那两个皮厚的家伙经常这样。伍文定还是感到山间的十月有了一丝凉意,走到旁边一点空地上,闭上眼睛随着自己的心意,开始挥动数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里的古剑……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没有睡过,却感觉一身欢畅,从树梢跳下来,喊醒两人,开始返程。

    回到重庆已经是七号下午,车停在美术学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两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负责找米玛的父亲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动声色的扎根,最好是去附近县城搞个蔬菜牲畜收购之类的,等当地熟悉点了,就到西李村选址建大棚搞养殖加工厂把那块地方悄悄圈下来,因为那边数量有点多,所以值得慢慢做准备,花一两年的细腻功夫都可以。

    央巴负责带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养的那些喇嘛把东西清理出来,联系寄卖行那边分件找人估值鉴定,伍文定再三叮嘱,一是那些瓶罐里面还包裹着一些珠宝玉器,注意取拿;二是东西一定要分开给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响。等这些情况基本搞明白,他再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安排完毕,伍文定就从驾驶室下来走进学院,扎西二人直接开车去成都。

    伍文定顺便去教室看看,尽管是假期还是有不少同学在继续搞专业创作,别人问起他作品进展如何,他都眉头紧缩:“不太顺利,还要去找老陈请教一下。”陶雅玲听见,纵然是不想理他,实在还是要翻起白眼。

    伍文定又去她面前讨骂:“我回来了,找你销假。”

    陶雅玲不理他;转身整理自己的材料。

    伍文定站那东摸摸西看看,也不做声。

    陶雅玲终于转过来:“别打搅我完成作业。”

    伍文定再尝试:“中午一起吃饭不?”

    陶雅玲坚定:“我受不起。”

    伍文定不死心:“朋友身份吃个饭很正常嘛。”

    陶雅玲不屑:“你朋友多,我担不起。好了,不要打搅我,也不要打搅其他同学了。”很严肃。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陶雅玲也没心绪继续,收拾下东西回了寝室。

    伍文定走出大楼,时间上可以去吃晚饭了,他却溜达着往校外走去。

    坐在那天和孙琴坐过的石凳上,点支烟,掏出本少林寺的旅游介绍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快黑了才吃了晚饭回学校。

    第二天是从文化课开始的,《教育学》,是他们班级的辅导员在上,所以不用点名,人都到得很齐。

    课程也简单,因为美术教育系能够留在专业院校从事教育的是少数,大多还是要去向中小学任教,所以关于一些教育事业的基本知识还是要培养的。虽然美术教育一直不是个被中小学重视的环节。

    伍文定坐后面,听了会课,就开始看他那些恶补文物知识的书籍,一本营销管理的书也被他假模假样的勾勾画画,书是节前回家拿的。

    下课前布置要交一篇论文上去就结束了。一群人嘻嘻哈哈回寝室,看出来他这些天和陶雅玲不对的冯雷还搂住他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

    寝室门前又有人,这下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是找伍文定的,孙琴站在那。

    冯雷自己打嘴,人家后花园草多,要他瞎操心。

    第022章红薯

    这次的情形就和以前不同了。伍文定赶快走过去:“是找我的吧?”

    孙琴看他一眼:“不然呢?”

    伍文定欣喜:“还好还好,要是你这个时候突然喊别的男生,我可没面子透了。”

    孙琴不说话,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连忙把书给冯雷,紧紧跟随,不敢说话。

    孙琴发言:“就只有面子?”快到操场了。

    伍文定掏出纸巾擦位子:“说给别人听的。”

    孙琴坐下,不看他,看远处:“昨天我看见你坐那了。”

    伍文定隔隔二三十厘米在孙琴左边坐下:“我想听你答复嘛。”

    孙琴自己笑笑,有点冷:“是不是我是主动贴上来的,你就觉得特别不在意,想怎么就怎么?”

    伍文定否认:“是我贴你好不好,我送水给你,你都不理我。”

    不说还好,孙琴有点火:“就一次?”

    伍文定狡辩:“怕你烦嘛。”

    孙琴想起今天的主题,深呼吸:“你坐那,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伍文定坦白:“我想你。”这么深情的话,他也可以说得平淡如水。

    孙琴实在忍不住眼泪,是啊,倒追了那么久,终于听见喜欢的人说这句话,可是却没有那么多欢欣和热情。

    伍文定连忙递纸巾。孙琴没有接,拿手指轻轻抹掉:“你怎么想的。”

    伍文定试探的坐近拿手巾去擦,被打掉了:“放假我出去了,事情比较顺利,有些想法也比较成熟了。”

    孙琴真的有点冷笑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伍文定脸红:“不是那,是关于我在做的事情。我去的少林寺和武当山。”

    孙琴有点被转移注意力,武侠小说么?

    伍文定说重点:“武当山不错,风景很好,以后可以去那写生,我在山上呆了一夜。坐在树上,只听见虫子声和风声,突然就想起你……”居然有点浪漫的口气了。

    孙琴只被蛊惑了两秒钟:“还想起别人没有?”

    伍文定老实:“有……我爸妈。”

    孙琴正要冒火,又扑哧一下笑出来,总是绷不住了。

    伍文定没有继续刺激了。孙琴一笑了气势就回不去:“你去少林武当做什么?”

    伍文定说:“有个朋友,去看看。”

    还好,和尚道士应该都是男的,孙琴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你那个艺术沙龙设计不错,我去看了。”

    伍文定埋怨:“我看见你还不理我。”

    孙琴也埋怨:“我心情不好,也不想我爸妈担心。”

    伍文定马上送吹捧:“你像你妈妈,都漂亮,你爸气质也不错。”

    孙琴白他一眼:“我说我心情不好。”

    伍文定惴惴不安:“是因为我?”

    孙琴完全压不住笑:“看你这个熊样!”

    伍文定继续吹捧:“你笑起来真好看。”

    孙琴有自信:“本来就好看,别以为我倒贴你。”

    伍文定澄清:“是我贴你,真的,我们这样走出去,谁都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孙琴敏锐:“这是你的答案?”

    伍文定低头:“昨天就想找你说的,怕你不理我。”

    孙琴不置可否:“看你实际行动。”

    伍文定头更低点:“我一定好好表现。”

    孙琴抓领导权:“拿个计划出来,准备怎么表现。”

    伍文定从小事抓起:“下午接你下课,在三号楼专业课。”有准备有了解。

    孙琴这个领导不称职;一下口气就软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怎么办?”

    伍文定可怜:“远远的看着你,祝福你。”

    孙琴就直接右手拉耳朵:“你就不珍惜我?!”

    伍文定不反抗:“现在就开始。”试探的伸手抓住孙琴的左手,没反抗,就拉过来点放自己腿上,孙琴就开始揪。

    伍文定很享受。

    等孙琴施暴完毕,陪她一起去吃了午饭送回寝室。

    孙琴也想回去思考一下发生了什么,好像不是这样准备的,又好像应该是这样的。

    中午回寝室还是被施暴被八卦,下午上课才稍微好点。

    下了课准备一阵以后才溜到三号楼去找孙琴。

    三号楼是老教学楼,三层楼,楼板还是木头的,走廊特别宽,有四五米,两边是教室,因为专业教室都是靠走廊没窗户的。走起来特别有抗战时期的感觉,晚上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场景,不用道具灯光什么事。

    新生专业课都是基础的课程,所以伍文定大大方方的在教室门上的玻璃窗打望。

    服装设计系女生居多,普遍水平也比较高,这也是每年元旦晚会模特走秀节目的保留原因,也算是个作业赏评,那些花大力气做的衣服好难得秀一次的。

    孙琴正在画素描,面前是灯光石膏像。教室没有空调,聚光灯下还是很热的。不过看上去孙琴不是很认真,东抹西涂的,画板朝向门口,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伍文定都着急想去改两笔。

    一回头就看见他的脸在窗上,扔下东西就出来了。

    伍文定连忙掏纸巾给她自己擦汗,另一只手拿的冰水。

    孙琴接过以后就一起往楼下走。

    伍文定不留情:“你附中素描课是白上了。”

    孙琴不以为然:“本来就不喜欢,服装还可以。”

    伍文定自豪:“第一件成品衣服是我的。”

    孙琴鄙视:“我们一般都做女装,你要穿我不反对。”

    ……

    出了校门,伍文定说:“我们一起走走?”

    孙琴不反对:“回市里?”

    伍文定懒:“就去江边走走吧,专业课你都没有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老练的附中女生都知道穿平跟。

    那就去吧。

    没多远,其实学院和火车线都在江边。

    现在是丰水期,长江还是蛮湍急的流过。两人在河滩坐下,背后是一片树林,树林后就是铁路了。

    “你们原来就很喜欢来江边玩?还烤红薯?好吃不?”孙琴问。

    “嗯,偷偷的把教室里面的木头画架拆了当劈柴,你还别说,那木头烧起来不错。”

    伍文定附中真的很调皮。

    “还来我们班上偷过吧?”孙琴查探当年悬案。

    “不记得了,所有的教室都偷过,身份证都捅坏了。”那是跟小赵学的开门绝技。

    “我们班男生宿舍的东西也是你们偷的?”孙琴不放过。

    伍文定惶恐“有相好的?”

    孙琴不留手,抬手就是一把沙:“你才有!”

    伍文定也作势要抓沙,孙琴捂脸。听见伍文定:“哎呀!”

    赶忙看,伍文定手插在沙里:“拉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孙琴伸手拉拉,还真是定住了,好奇怪。

    就使劲拉,拉住伍文定手肘使劲,伍文定也一起使劲,终于出来了,两人一下翻在地上。

    看着伍文定手里的一袋生红薯,孙琴就一阵打,不过笑得开心。

    伍文定还奇怪:“一下就把手挂住了,我说什么呢,原来是袋红薯,谁埋的?”

    孙琴就一直笑:“火呢?柴呢?早不说,我也劈我们教室的画架啊,那个谁谁谁最讨厌,就拆她的。”

    伍文定继续演:“既然有红薯,那就应该有柴吧?”

    傻姑娘就趴地上刨沙,哪有?

    伍文定揭晓:“左边点,再左边点,哎呀,再左边点,好了。”

    拂开薄薄一层沙,就是一排木条。

    孙琴笑:“这不是画架,你拆的什么?”

    伍文定装:“不是我,明明你找到的,我来生火,这个我拿手。”

    真的拿手,一会就把火腾起来了。把红薯埋在火堆下。

    孙琴不顾高温,坐火堆边:“我爸说不卫生,不准我吃这些,都是来附中我才开始吃路边摊。”

    伍文定不怕暴露:“我一直都吃这些,小时候家里还不够吃。”

    孙琴不信:“你家条件还不错啊。”

    伍文定笑:“就这几年起来的,还不关我的事。”

    孙琴理解:“怪不得你们原来搞那么多事。”

    伍文定好奇:“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事情很刺激?才觉得我……”

    孙琴被火映得脸有点红:“最开始注意到你,是有点因为那些事情,不过后来不是。”

    伍文定装半仙:“嗯,你右手往后点,过了,就那下面。”是两瓶水装在袋子里的。

    孙琴又笑:“如果我们不来呢?”哪有那么多如果……

    打开水递给伍文定,坐在他身边,火堆边实在有点热。

    天已经擦黑了,火堆很是抢眼,蚊子什么的一个劲扑过来,伍文定从兜里摸个小瓶花露水递给孙琴,孙琴终于把头靠他肩膀上了,小姑娘慢慢的轻声说:“希望能一直这样。”

    伍文定做常见姿态:“相信我,虽然我现在还很穷,但是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多好一句话,换来轻轻一巴掌。

    孙琴声音不大:“真的,伍文定,我们如果就这样过下去,真的会幸福的,很容易的。”

    伍文定识趣:“我要让你更幸福!”

    又是一巴掌,接着还有揪……

    伍文定连忙转移:“红薯好了,吃红薯,不然要成红薯干了,还没吃晚饭呢。”

    拨开火堆,一层沙下面就是排列得整齐的红薯,挑出一个大的。掰开,拿个小木板把半边盛上,找个小勺,递给孙琴。

    “好甜,好吃”看来小姑娘是真没吃过。

    “慢点吃,少吃点,这个白色的容易消化不良,后果严重。吃红心的。”伍文定遭过罪。

    “你怎么不吃?”

    伍文定说:“看你吃,好看。”

    小姑娘有定力:“你就是嘴巴甜,你也吃。”

    “多喝点水……你别说,还真好吃,我手艺不错啊。”就扔火堆下,要什么手艺。

    吃过两三个红薯就够了,吃个新鲜,等会还是要吃饭。

    伍文定把纸巾沾了水递给孙琴,孙琴伸过脸:“给我擦,看不见。”眼睛都闭上了。

    伍文定定了定神才把手伸过去,轻轻的在孙琴脸上擦拭。

    孙琴只觉得凉飕飕的滑来滑去,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有点高兴也有点失望。

    最后把火灭了,走到铁路边,伍文定找了个没有门脸的小路边摊叫了点吃的,孙琴也欢喜的一起吃了。

    然后回学校,小姑娘很兴奋,觉得要经常安排类似活动,还提出诸如买早餐,送开水等常规恋爱节目要求,伍文定一口答应,把依依不舍的孙琴送进女生寝室就跑了。

    因为小姑娘回了寝室就被室友们好多面大小镜子包围了,一脸的黑灰,画得跟个非洲人一样,怪不得吃饭找个黑漆漆的路边摊,走路也顺着黑的地方走,还以为他想毛手毛脚,自己还故意靠过去一点呢。

    明天找他算账!孙琴一边大骂一边甜蜜的想。

    第023章玩具和牛粪

    央巴和扎西第二天就回来了,他们的工作是随时呆在伍文定身边,所以跑来跟伍文定汇报那边对东西很惊讶,已经开始在整理以后就回去念经了。扎西这边更简单,第二天就有几个不知情的汉族职员被安排过去了,听说是开分公司在开封,搞药材种植的。

    伍文定早上真买了早餐就和好几个瞌睡男一起在女生寝室楼下守花。

    陶雅玲和两个女生一起出来,美术学院人真的不多,所有女生都在一个楼上。所以两人都有点措不及防。陶雅玲一眼就看见伍文定手上端的不锈钢杯子和塑料袋装的小笼包子,顺着开始的惊讶,干脆就转身回寝室了,那两个女生不是一个班的,莫名其妙的就自己走了,只是经过伍文定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新来的,长得还不错。

    孙琴跑下来,一边吃包子一边把油手在伍文定的脸上乱抹一气,还命令不准动。伍文定一边不动一边苦口婆心:“豆浆洒了,不要乱摸,别人看见不好。”

    孙琴鼓着两腮,含糊不清:“我碗里的……就是要别人都看清楚……灭了你下锅的机会……不准动,我再抹一把脸,谁叫你昨天晚上缺德。”

    伍文定只好不动,结果孙琴用油嘴在他脸上刷了一下:“这是奖励。”

    伍文定嘿嘿笑:“早说嘛,我一开始就不动了。”

    孙琴拿了上课的东西的,一指方向,去上课。

    伍文定还要收拾东西,把不锈钢杯子剩的一口就全倒进嘴里,带了个背包的,全收进去,拿出纸巾递给孙琴,自己就随便一抹,齐活。

    送到三号楼下,孙琴也还在摸索之中:“中午怎么办?直接去吃饭?我没有带饭盒。我不想回去拿,你来陪我上课嘛。”还是粉红色的可爱饭盒呢。

    伍文定不含糊:“我带了的,两小一大三个盆两把叉子一个勺,中午直接来这等你,你们教室就不去了,免得下锅。”

    孙琴表扬:“是哦,你是有经验的,乖哈。”摸摸他的头,一跳一跳的走了。最近都是伍文定摸别人头赐福的。

    伍文定背着一包锅碗瓢盆去上课。

    没人看出来这位是卖餐具的,除了陶雅玲,一直狠狠的恨着他。

    上课后伍文定顶着刺人的目光,看了五分钟的书,还是偷偷的望过去,陶雅玲的眼神更恶狠狠了。确定是恨的他以后,伍文定就一手拿包,一手拿书,大大方方的直接走过去,坐在陶雅玲旁边,她很少坐在后面这样周围没人的。

    伍文定轻声问:“没影响到你,可以坐吧?”

    陶雅玲神色不改:“装模作样!”有点咬牙切齿的。

    伍文定回答:“你还不是。”

    陶雅玲意外:“我?”

    伍文定直接揭露:“这段时间都对我装模作样的,做出冷冰冰的样子,很好看但是我不喜欢!”

    陶雅玲愤愤:“很甜蜜哦!?你考虑完了?”

    伍文定点头:“她答应给我考察期。”

    陶雅玲有准备但是还是觉得委屈:“还考察?都是我让给他的!”语出惊人。

    伍文定不说话了,淡淡的看着她。

    陶雅玲扭头不想看他,一会就忍不住问:“她对你说那些话没反应?”

    伍文定装傻:“哪些话?”

    陶雅玲烦躁:“你那些……那些中午陪我,晚上……晚饭陪她的话。”

    伍文定承认:“你走了我继续说,她差点没给我一耳光。”

    陶雅玲惊讶了:“那你们现在还……”

    伍文定陈述:“现在你不是不要我么?她决定严加管束,免得我犯错。”

    陶雅玲觉得不平衡了:“凭什么我让出来!”

    伍文定加码:“她说她觉得我是个宝。”

    陶雅玲果然倾斜了:“凭什么!就凭我先走?”气得拿笔戳书,书又没犯错。

    伍文定不敢说话了,怕她在课堂上暴走。

    陶雅玲见他不说话,转移目标,拿笔戳他,不重,但是能感觉到怒气值比较高。

    伍文定只好受了。实在忍不住才伸手过去一把抓住陶雅玲拿笔的手。

    说不定陶雅玲的本意就是这个结果,也不挣扎只是低声说:“为什么?本来是我的……为什么?”

    伍文定还是不敢说话,就这样握着手直到下课。陶雅玲才甩开自己走掉。

    后来的课,两人就隔得远远的,只是有时陶雅玲转头看伍文定的时候,就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中午下课陶雅玲收好东西就走了。伍文定也提着自己的餐具包包,去三号楼等孙琴。

    孙琴下来的时候,笑颜如花,很自然的挽住他。

    并排坐在大食堂,两三个菜打在大盆里,一人一小盆饭,一瓶矿泉水,两个人也是吃得开开心心,伍文定还拿勺子去抢孙琴的肉,说是让她减肥。

    打情骂俏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深绿色的饭盒出现了,陶雅玲坐在对面:“中午该陪我的!”

    孙琴转头快捷的一把抓住伍文定的耳朵咬牙:“这就是你承诺的?!”

    陶雅玲不阻止:“随便掐,掐完就可以走了。别以为我走开就是你的。”语气很平静,这就是她一上午念叨出来的结果?

    孙琴又不傻:“我才不走,谁叫你自己不要的。”放下手,拿勺子去喂伍文定吃饭,刚才都没这待遇的。

    陶雅玲不生气,可是策划了一上午,不上这小狐狸精的当了:“今天借你,明天伍文定你要陪我一起吃午饭,不然……”不说结果,自己就端上饭盒走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孙琴就拿勺子敲伍文定的头:“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伍文定作无辜状:“早上给你送早餐给她看见了。”

    孙琴不满:“呦,这个眼镜妹,还见不得别人好了?”

    伍文定告状:“你看,上午用笔戳了我一上午。”

    孙琴不心痛:“谁让你到处沾花惹草!”

    伍文定马上油腔滑调:“你就是那最美丽的花!”

    孙琴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伍文定沮丧:“昨天晚上看书,说随时赞美自己的女朋友是最有效的。难道不准?”

    孙琴还是笑了:“我爸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卖嘴皮子的,你这样最讨厌了。”

    伍文定有信心:“见老丈人自然要换个尊敬的稳沉态度。”

    孙琴要笑不笑的:“见陶班长换个什么态度呢?也随时赞美?”

    伍文定否认:“不会~她太严肃,最好说点笑话。”

    孙琴拿着勺子就打过去了:“你还真在研究这个?我给你说,我不会让的,明天中午休想陪她吃饭,我自己都伤心大半个月才到手的,更别说大半年都没什么回音。”

    伍文定苦笑:“你不休我,我就阿弥陀佛了,越接触越觉得我该去早点找你的。”

    孙琴转嗔为笑:“本来就是,早点来,还有那眼镜妹什么事?她才认识你几天?”

    伍文定试探:“明天中午还是一起吃饭吧,闹起来不好看,八卦传最快了。”

    孙琴又晴转阴:“你也知道传得快啊?谁都知道我追你。现在你已经是我舀到碗里的了,她还来折腾个什么劲?”说道后面还是有点得意的。

    伍文定大化小:“等她折腾几天,估计也就是小孩子心态,感觉被你抢了玩具,过了这摊就没事了。”

    孙琴乐了:“嘿,你就是我的大玩具。谁都别想抢。特别是那个眼镜妹!”拿手把伍文定腮帮子两边一阵乱扯。

    “别背后老说人家,等会她耳朵烫,还以为我在想她呢。”伍文定好不要脸。

    午饭吃完,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舍不得,不回去午休,要求伍文定陪她去教室画画。

    今天的作业就好得多,看来昨天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原因。毕竟附中出来的,基本功都不算太差。

    孙琴坐画板前,她是用套装铅笔的,伍文定就拿刀片,一支支削好,排列在盒子里,然后从书包里找个折纸扇慢慢给孙琴扇风。

    教室没别人,十月秋老虎的中午实在还有点热。孙琴没画,就坐那看伍文定给他削铅笔,然后轻声说:“我都舍不得拿来画了。”

    伍文定扇风说:“一定得画,不然我没机会削。”

    孙琴转过头,仰起脸,闭上眼:“我鼻子上有铅笔灰没?”还是有点紧张,眼睫毛都在抖,不过确实有点长。

    这次可不能逃了,伍文定就轻轻的用嘴唇去搽了一下:“好了,都干净了。”

    孙琴睁开眼。埋怨的:“都不是这么回事!”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虽然都是听人说的。

    伍文定搓手:“嘿嘿,不着急,不着急,都是我的。”

    孙琴忍不住倒过去靠住他:“就喜欢你这傻样。”伍文定还得负责扇扇子,这么大天气,挤一块也不嫌热,不过孙琴的皮肤倒是凉丝丝的。

    伍文定一手拿扇子,一手拿铅笔,在孙琴的画板上画了只小猪,卡通的,活灵活现,拿根树丫去捅地上插着一支鲜花的一堆大便玩。这是他和一高手学的,就几招皮毛。

    孙琴咯咯笑:“那你就是那牛粪。”

    伍文定反驳:“你就是这只猪。”孙琴满以为要说她是鲜花的,忍不住又咯咯咯的笑起来,因为猪也很可爱嘛。

    就这样酸倒牙的一中午很快就过去了,直到快上课走廊上有脚步声了,孙琴才懒洋洋的从伍文定怀里起来,还真不怕热。

    伍文定动作不小的偷偷在孙琴发梢上亲了一下才溜掉。

    孙琴一边开心笑一边没有忘记立规矩:“下午上课不许和她坐一起!下课早点来接我!”接什么接,一号楼到三号楼就两三百米。

    第024章戒指

    伍文定没听话,下午上课就主动去和陶雅玲坐一块了,还两人都往后面坐。

    陶雅玲看他还是拿着上午那些书:“中午没回去?”

    伍文定说:“去她们教室坐了一会。”

    陶雅玲酸溜溜的说:“你都没有陪我中午一起画画。”

    伍文定笑:“不比这个啊,我现在都可以陪你一下午呢。”

    也是哦。陶雅玲好像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经常扭头看伍文定,伍文定安静的在看书,心理又开始不平衡,就伸手过去乱翻书。

    好吧好吧,手又被抓住了,这下就安静了,各自看各自的书,除了陶雅玲没法记笔记,因为她是坐左边的:“我不干,下次我要坐右边。”

    伍文定不在乎:“好啊。”

    一直到要下课,陶雅玲才问:“下课又要去找她?”带着委屈和不满。

    伍文定又大化小:“刚开始嘛,热乎劲过了就没这么紧了。”看这话说得真轻松。

    陶雅玲说:“那我们呢?还没开始呢……”音调不好,还是很委屈。

    伍文定又拿扇子给手降温,因为感觉到她的手在大量出汗。口里不停歇:“早开始了,从你给我擦汗就开始了。”在苗寨他喝醉以后,是被别人拖到路边的,他一喝醉酒就使劲流汗,多得吓人,是陶雅玲一直蹲旁边给他擦汗的。

    陶雅玲这下是眼睛大量出水了,取下眼镜,趴在左臂弯,不出声,肩膀有点小小的抽动。

    伍文定是真心痛,又不敢做什么,就偷偷的使劲扇扇子。

    陶雅玲本来是有点抽泣的,感到风很大,偷眼看见伍文定的表情,扑哧笑一下,眉头又皱起来还有点抽抽:“现在怎么办?我就看你们两个亲热?”

    伍文定使劲扇:“也没怎么亲热。和我们这样差不多。”手还紧一下,以免她发飙挣出去。

    陶雅玲没有挣:“我真觉得以前很开心的,什么事情都有你给我安排好,我一点压力都没有。我不喜欢当干部的,可是从小就当。但是又觉得和你一起做做干部也很惬意。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

    伍文定不回避:“我花心嘛,原谅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慢慢适应一下?”

    陶雅玲不哭了,头侧靠在臂弯,定眼看着伍文定:“真难以想象,而且我还哭了。”

    伍文定放下扇子,拿纸巾轻轻给她擦泪痕:“都是我的错,女神,原谅我嘛。”

    陶雅玲低声说:“老这么喊,我很老么?”

    伍文定解释:“尊重嘛,而且你气质端庄嘛,我又有和尚缘,你看我们多般配的。”

    陶雅玲实在忍不住笑了;自己劈手拿过纸巾来擦:“脸皮厚!”

    伍文定进一步:“那晚上一起吃饭,保证不吵架。”估计难。

    陶雅玲有思想:“不去,免得心烦,我还要好好想想。”

    伍文定让步:“好好想,不过不要把我想掉了。”

    陶雅玲右手滑出来点,掐住:“不准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么。明天上课要来陪我。”

    伍文定又抓回去:“嗯,巴不得,那天是你赶我的。”

    陶雅玲又掐:“你还说!”大失败。

    无聊的手指大战到下课,陶雅玲才抽手走掉。

    花心的伍文定就又去找孙琴了,累死他。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女生装不晓得对方这个人,伍文定课内课外各陪一个人,也还是注意不在外招摇,吃饭都是去小食堂,不然一人两船也太惹眼了。

    再上《教育学》就要检验论文了,每人几分钟,简单阐述一下自己的中心思想,也算是简单的演讲,必须得培训的科目。

    伍文定进了教室就溜到陶雅玲左边坐下,一上课就把手伸过去,陶雅玲作势躲避了两下才让他抓住。因为前几天专业课,伍文定就一直坐她旁边看书,装模作样的画草图,撵都撵不走,跟个大苍蝇一样,讨厌得不行。

    伍文定先抓陶雅玲的论文过来看,论点明晰,论据清楚,结论有力,堂堂正正的文章,论述的是美术教育的重要性以及美好未来。

    陶雅玲用圆珠笔在伍文定右手腕画手表,还是带光影效果的,随口问:“写得好不好?”

    伍文定认真回答:“好!气势恢弘,文采非凡,实在是应该让教育部的领导好好学习一下。”

    陶雅玲听出点讽刺的意思,也不生气,就在他中指上画了个戒指,写个陶字在钻石上面:“不准擦,明天我检查。”

    不一会等陶雅玲上台不久就该伍文定上台讲述了,刚下台的陶雅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去搽他手腕,哪里擦得掉,只好让伍文定戴着手表上讲台。

    夏天都是穿的短袖,好明显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回头看陶雅玲,她只好把头埋在手臂里面当鸵鸟。觉得好丢脸。

    伍文定不丢脸,站讲台上大大方方的看看手腕:“现在时间是三点十五分,我为大家阐述一下我的论文主题《美术教育改革势在必行》。”

    嗯~这个口气比陶雅玲那个还大。大家又笑,辅导员都笑。

    伍文定还是有想法的,中小学美术教育一直都是个鸡肋,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上边又要求必须要开。所以他就干脆建议分为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两部分,前者就是有兴趣有爱好的进行课外辅导形式的美术班,也是美术学院招生的主要来源,这一直都有的,没新意;后者就是学校美术课程教育,全部砍掉,换成艺术鉴赏课,只培养学生对艺术品的欣赏能力,介绍各种美术作品以及传奇故事,有可能的话,把音乐,舞蹈,电影等艺术形式都可以拉进来,形成不影响升学指标的素质培训课程,既满足校方对美术音乐等鸡肋课目不得不安排,还要考评的怨念,又满足上边对所谓素质教育的答题方针。听起来还是有点新意的。还有人鼓掌,多半是因为那只晃来晃去的手表。陶雅玲倒是认真的在听了。

    辅导员听了觉得也还有点意思,点评了几句,精英教育、鸡肋之类的说法过了点什么的。后面继续。

    下来陶雅玲就偷偷把手伸过来给他握住:“写的还不错,有点大胆,有点新意。”

    伍文定得意:“也不看看是谁。”还拿中指在她手上敲一敲的,看着戒指,陶雅玲觉得后悔。

    课后,伍文定先回了趟寝室才去找孙琴。结果没一会就被孙琴发现怪怪的。

    谁叫他右手戴个护腕,中指戴个指套,还是湖人队的。孙琴就没见过他打篮球。

    “怎么?准备给我展示全新形象?”孙琴斜着眼睛瞄他,她还蛮喜欢篮球的,以为伍文定在迎合他。

    为了让护腕不那么显眼,伍文定是换了条肥大的篮球裤和板鞋的,上面还是圆领T恤:“嗯,去看看不?吃饭前运动一下嘛。光是你身材好,我也不好意思啊。”

    孙琴指指操场:“起驾~”

    和大多综合性大学不一样,美院足球场是最热闹的,篮球场就萧条不少,寥寥几个瘦猴围着一个大汉在玩半场。连围观的人都没有多少,挺心酸的。

    看见伍文定和孙琴站在场边,美女啊!由不得人不多分泌激素,就有人招呼:“哥们,个挺高,来玩一个?”留住男的才能留住这女的啊,有眼力。

    伍文定不客气,接过抛过来的篮球,给孙琴说了声:“给你看个惊喜。”

    运球过去,闪开两人,简单干净的就是一个双手扣篮!很暴力!

    孙琴“啊”的一声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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