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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还是笑,是啊,怎么笑得够?
伍文定和陶子跟随班级参加的写生活动其实本意是参加西双版纳四月中旬的泼水节,可是因为之前的美术学院学生参加这个狂热节日的时候总爱出点小状况,所以现在一般都稍微错开一点点时间。
等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路拖沓的从昆明赶到西双版纳追到班级时,都已经晚了快十天了,实在是两人在昆明又磨蹭着甜蜜耽搁了两天。
伍文定脸皮厚,找到带队的水彩画古老师嘿嘿笑:“这次服装博览会耽搁了点时间。”
古老师是个接近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也笑眯眯:“得了吧,本来之前还以为这次出来写生可以偷懒,结果,你倒好,自己去参加服博会就算了,还把陶雅玲拖走,什么都我来做,班上也没个什么干部?”
伍文定挠头:“实在对不起古老师您了……”
古老师挥手:“算了吧,我算交差,剩下的事情都你们做,我不管了。”
伍文定赶紧敬礼。
陶雅玲很有点不好意思,好几个女生都说他俩来的时候就跟一对出来旅游的夫妻似的,哪里有点学生干部的样子?
陶雅玲使劲反省才发现,是有点露馅,一来两人在昆明鬼使神差的买了套情侣装穿起来,二来确实没有什么行李,伍文定背个相机,陶子拿个速写本,也太敷衍了点。
伍文定溜出来就去找冯雷一帮人,把张峰埋怨得不行,身为一个公司老板居然都不起点领导作用,好好分担一下他和陶子工作。
张峰连喊冤枉:“这段时间什么都是我在做的,古姐天天到处游山玩水,我才晓得以前都辛苦你了,你来了我也该轻松点了。”感情古姐得了便宜还卖乖?
接下来几天的写生活动确实也轻松,四处看看东南亚风情和热带雨林,民族特色也很有看头,唯独陶雅玲在某一次开心的接近一头大象时,被热情的大象鼻子喷着鼻涕在她脸上狠狠的摸来抹去,陶子差点没吐出来。伍文定笑得前俯后仰,赶紧拿瓶矿泉水上去给她洗脸,结果成了陶子的出气筒。
伍文定还是脸皮厚,仗着这个事情去找驯象人,要求要骑大象,人家收了二十块钱,随便他,陶雅玲才破涕为笑的欢喜着两人骑在大象上到处给同学炫耀,其他人看了真的很摇头,你们俩真是来度新婚蜜月还是来写生啊?
从上飞机开始,陶雅玲就是一口一个老公,越喊越顺口,多过得几天,越发的甜蜜。
伍文定也越发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蛮殷勤的跑前跑后,唯恐服侍不周。
陶雅玲有点不耐烦:“两个人谈恋爱又没什么高下,你搞得这么罗嗦做什么?”
伍文定嘿嘿不说话。
陶雅玲明察秋毫:“我晓得,又是你那点莫名其妙的内疚心理吧?都这样了,你还内疚个啥?”
伍文定笑:“看你两个人的时候就这么高兴,是觉得有反差吧。”
陶子表态:“反差个啥哦,我觉得这样挺好。时时保持新鲜感和危机感,都不错!”
伍文定不敢问危机感从何而来。
等写生完毕,伍文定偷偷和陶雅玲商量怎么回去,按孙太后的指示,赶紧的,飞机回去别耽搁。但是按照责任和纪律,应该随队一起从昆明坐火车回去。
陶雅玲批评了伍文定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别想甩下我自己回去陪小妖精!乖乖的跟我走!”
伍文定只好电话给孙琴描述百般困难,不过也就两三天,孙琴主要还是撒娇,但是要求不许通知米玛,免得抢人,谁说不在乎了?
米玛才不管通知不通知,从贵阳回到成都就抽个时间安排一下工作,反正服饰公司所有人都在连轴转,准备五月中下旬的经销商大会,有些心急的经销商已经来公司考察和交钱了。她就顺口说自己考察重庆的项目,跑了,让徐妃青没事就去公司办公室坐着,有事情给她打电话,代签文件,不用白不用!只是公司的人就很奇怪,一瞎子坐在老总办公室看文件,总是很奇怪的吧?
不过这次徐妃青回去可把爸妈乐得眼泪直流,米玛也赞成还是告诉她父母眼睛已经好了,就把功劳给了公司,说是公司送她去治好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各种感谢。
孙琴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给她个惊喜,兴冲冲跑出来看,结果是米玛又提两个大箱子回来了。
孙琴扁着嘴还是去帮忙:“你每次都这么大箱,烦不烦?”
米玛振振有词:“还有一两个月就彻底搬过来了,我是得一次带点东西,反正又不是搬家,就是自己的一点东西。”
孙琴一拎:“这么重,还一点?”
米玛呵呵笑:“快完了,快完了,不过我的柜子是真不太够放了。”
孙琴发愁:“我也觉得不够,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那么多?”
米玛异想天开:“要不下次我们一起弄个超大的衣帽间?都把衣服放里面,搞得跟锦雅那服装店似的?”
孙琴鄙视:“那得多大多少衣服,你还做善事的呢……”
米玛有原则:“我做善事不意味着我就要过苦日子吧?钱都是正当得来的。”
孙琴更鄙视:“正当得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还跟老伍去盗过墓挖过宝!”
米玛吓一跳:“那怎么叫盗墓?别乱说!”
孙琴放下东西,顺便就坐米玛床上看她翻腾东西:“你也跟老伍去挖过?”
米玛忙活着点点头:“在青城山。”
孙琴关心的重点不在宝:“那你在青城山怎么把老伍给拿下的?”
米玛装害羞:“你知道了?呵呵,还能怎么着?”
孙琴又鄙视:“你就不能爽快点?”
米玛手不停:“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琴很鄙视:“动作很快嘛。”
米玛点头:“他本来就值得我在一起。”
孙琴怀疑:“老伍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米玛敷衍:“有什么不知道?你陪他长大七八年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琴赶紧拉回主题:“你就这么决定嫁给他?”
米玛理所当然:“那时就决定了,不会改变的。”
孙琴仿佛有点明白:“怪不得你动作这么快。”
米玛瞟她一眼:“这次你……和阿定合体了吧?”
孙琴也被这个词给惊住了:“你……你也太直接了吧?”
米玛轻描淡写:“你叫我爽快点啊?是不是?”
孙琴还是有点扛不住了,敷衍两句就岔开话题:“我们俩在家,你做饭啊,我可什么都不会。”
米玛点头:“只要你能吃下,我做就我做,一会陪我去买菜。”
其实米玛手艺还不错,两人坐在大桌子前一人一大盘什锦炒饭,孙琴吃得狼吞虎咽,这懒姑娘中午就没出门吃饭,晚上打算再吃个苹果糊弄过去,明天上课去学校再吃饭。
米玛看着她笑:“想起那年我们俩在成都那个咖啡厅吵架,时间还真是快。”
孙琴抬头看她一眼:“我们这么和谐是不是便宜了那家伙?”
米玛摇头:“我们应该团结吧?才好支持他做事呢。”
孙琴也摇头:“我不这么看,我们不应该太和谐,不然他觉得太轻松就会变本加厉。”
米玛想想:“不会吧?这次去北京你也看见了,那么多女孩子,我也知道有人打他主意的,阿定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孙琴嘿嘿笑:“反正不能让他太舒坦,免得他有精力找别人。”
米玛也嘿嘿笑:“你可以榨干他吧,那就没精力了……”
孙琴还是败下阵来:“吃饭呢,别说这个……”
……
伍文定和陶雅玲还是随着班级一起往回走,因为属于学期中间,所以都是要求一起回学校。
先从版纳坐长途汽车回昆明,伍文定又习惯性的坐在最后面,陶雅玲也不坐前面了,笑眯眯的要挤在后面,两人牵着手靠在一起,热带地区呢,也不知道怎么不怕热。
五百多公里,早上六点过的班车,估计得晚上才能到达。
陶子依恋,拿手指在伍文定身上画圈圈:“回家又得给她们分了。”
伍文定还是同一招数:“我们经常出来嘛。”
做领导的想得远:“不好吧,经常这样,别人就不开心了。”
伍文定继续无耻:“可能以后结婚时间长点以后就没有这么粘乎了。”
陶雅玲探讨:“你觉得结婚后感情就会变淡?”
伍文定摇头:“不是变淡,是生活会让热烈的感情变得习惯,变成韵味,打个比方来说,热恋就好像麻辣小面,婚后的生活就像我们圣诞节去吃的鸡汤面,冷暖自知。”
陶雅玲撇嘴:“我喜欢吃牛肉面!”
一路叽叽咕咕,中午饭是在路边一个一看就知道和司机串通的地方吃的,又贵又不好吃,态度还不好。
同学们和二三十个乘客骂骂咧咧的上了车等了好久,司机才吃得心满意足的过来准备开车。
突然几辆轿车就飞驰过来,急刹围在大巴车周围,一群人从车上跳下来,长短枪都端着,阵势很有点吓人。
陶雅玲眼睛都瞪出来了:拍警匪片么?!!!
伍文定拉住准备站起来的她,小声:“拿的79式,都是警察,没什么,估计是查毒品。”这是著名的粉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
他自己站起来大声招呼同学坐好:“都坐好,是警察办案,别引起误会了,别看稀奇,还有你,张文元,你把相机赶紧收起来,小心收缴你的,暴力机关啊!”
说着前面就开始登车了,一个中年人上来正好听见这句话:“暴力机关也是讲道理的,你是领头的?”
伍文定就差迎上去发烟了,陶雅玲看他这个做派又想笑。
伍文定点头:“我们是美术学院来写生的学生,座位从那里到那里,前面那两位也是,其中那位女士是我们的带队老师,我是班长,我们的行李都在上面行李架,下面行李仓没我们的东西。”还是站在最后一排原地没有动,免得无意的走动引发什么事情,眼睛其实在反复看那些游客。古姐连忙举手把自己摘出来。
一般来说,本地人做骡子送货的其实不多,几乎没有,都是外地人来做这个最危险却收益最低的环节。
那个中年人背后呼啦啦的涌上来几个拿枪的,就站在大巴司机旁边,司机估计也见怪不怪,还点烟,回头看着座舱。
中年人点点头:“那就好说,我们也是例行检查,请各位配合……”
背后挤过两个穿着防弹衣的人开始挨个看人,也没带个照片什么的,不知道凭什么找人。
伍文定还是相信同学们没有谁会去沾这个,而且每天开会他都会提醒这个事情,连纪念品都不太敢买。
最后他锁定的是一个中年北方男人,看来很平常,但现在明显有点紧张,心跳很快。
那人坐在客车的中段,后面都是同学。很多人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好奇和兴奋,坐着不敢动,就使劲伸着头看,于是双手都基本是把在前面的椅背上,这个人却勉强看前方,手在下面看不见。
伍文定怕有什么状况,不由得轻轻往前走几步,嘴上说:“都坐好啊,听政府的话”
注意着整体情况的中年人一直盯着这个特别配合的年轻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个北方男人,回头一下,又两个穿着防弹衣的挤过来,越过之前两个不持枪的,将手里的手枪和冲锋枪平端,随时可能击发。
伍文定把自己的手端起来掌心向外示意给警察看,就站在最前面同学座位过道旁不动了,看着右边前两排的那个北方男人。逮人不管他的事,他只在意同学的安全。
两个持枪的有意无意的两边看,走近那个北方男人的座位才突然转身,一起用枪指住那个男人:“双头抱头!站到座位上!”声音大得跟炸雷似的,看来平时有练过。
看起来圆满完成任务了,还有人鼓掌。
伍文定却突然发现左边前一排靠窗的一个瘦猴分段的在吐气,感觉就是长长的松一口气却抑制住自己一点一点透出来。
这里比较近,而且几乎所有人包括那个瘦猴的注意力都在看那个北方人。伍文定轻轻挪动的脚步没人注意到,也许除了陶子和那个中年人。
北方人白着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抱着头,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停的渗出来,伍文定瞟一眼,却死死盯住那个也没有把手搭在椅背上的瘦猴。
中年人注意到了伍文定的举动,却没办法通知其他人做什么,因为那四个防弹衣死死的堵住了过道,就算喊最前面拿冲锋枪的转身也还有两米的距离,天知道他座位下的手里拿的什么?矿泉水抑或是**?最常见是手枪……
这种不太常见,一个死骡子一个押运的,又或者不是押运而是一个真带货的,这个老手带的一般就是大数目了,死骡子不过是跑出来吸引注意力的。
伍文定看见瘦猴左手搭上了椅背,右手却伸进腰里……
伍文定不由得也祈祷这是个真骡子的,祈祷这位真不愿意暴露自己,只是下意识的防备而不是准备暴起,祈祷他腰里真的是把手枪而不是炸药。
那边白脸男子哆嗦着已经被铐住,嘴里念叨着:“我有罪,我有罪,请求政府宽大,请求政府宽大……”
中年人看出来伍文定刻意摆出的焦虑表情,大声说:“好了!收队,任务完成!”自己就带头转身下车了。看来是准备下一步操作了,反正脸面都记住了,跑不掉,只要下车就可以抓捕。
伍文定看见那瘦猴的右手确实放松了,轻轻滑出来,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好死不死的那个拿冲锋枪的在战友把白脸男押走后,习惯性转过身来扫视一番周围的座位,不得不说这些常年摔打在第一线的卫士眼力真的很不一般,跳过伍文定,一下就锁定在瘦猴身上,顺手就用枪指着他……
还没说话,瘦猴的右手就又伸向腰间,都被冲锋枪对着了还敢掏的就不是枪了,伍文定双手一撑椅背左脚就越过坐在过道边的乘客,一下踹在瘦猴的头上,嘭的一声撞碎玻璃,昏死过去。
冲锋枪手也给吓一跳。伍文定赶紧喊:“他腰里有东西!都不要动!”周围几个人蹦起来的人才勉强坐下去。
冲锋枪手把枪一背,让坐外面的人到后面去,自己靠过去撩起瘦猴的衣服一看:两颗美制手雷!只要抽掉拉环就会弹开手柄爆炸,两只拉环已经用胶带缠在一起!
这位的汗立马就下来了,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差点就报销了自己,也报销了这一整辆车的人,两颗MK2手雷不到100克的高爆炸药带来的是数百破片,阵仗不会太大,但是瞬间车上的人都得千疮百孔,估计车下自己的领导都得受点重伤……
不过手雷拆卸倒简单,只要不抽拉环,安全得很,赶紧一把扯下缠在一起的手雷递给伍文定,反手摸出铐子把这人来个大背,右手从肩膀上翻下去铐在左手一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伍文定点点头:“谢谢了啊……”救命呢,都不请吃个饭?
伍文定也给吓一跳,捧着两个烫手山芋还给他:“还是您拿着吧!”
这位接过来,想想,还是赶紧拿下去:“您帮我摁住他,我叫人上来拉。”
那边拿手枪的和另两个防弹衣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赶紧回来两个,挤过来一看,也吓得不轻,连说运气好,砸开已经破碎的窗户,把昏死过去的瘦猴扔出去。
车上轰的一声就喧闹起来。
一个多小时以后,郑重感谢后的缉毒队带着搜到的东西和两个人,记下伍文定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离开了。
伍文定还笑着问司机:“这玻璃不会要我赔吧?”
司机千恩万谢:“不用不用!报销了一车人就不是这块玻璃的事儿了……”
还是有很多人鼓掌表示感谢。
陶雅玲等伍文定回来坐下,才死死搂住不出声。
第137章不分开
等在昆明上了火车,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长途车上的事情。
伍文定就淡化事情和张峰几人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张峰倒是念叨,出来前就积压了一些效果图要做,这次回去得忙疯。
伍文定拍肩膀:“要劳逸结合嘛……”
张峰瞧不起:“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冯雷也跟上:“你有秘书处理这些事情吧?我们可是什么都得自己做。”
伍文定点头:“你们也应该找两个文员了,一来可以坐办公室接电话,二来处理一些日常杂务,你们也可以提高效率。”
张峰点头:“之前有说招的……”
冯雷爆料:“朱青青不允许!说她有空就去当文员做事,怎么可能?叫她去帮忙买个盒饭就打我一顿!”
伍文定出馊主意:“回头我帮你们找两个,就说是集团派下去的。”
张峰冯雷大乐,要求一定要S点的,黑丝的……要求多多。
陶雅玲在车厢里走走点点人数过来,把张峰撵开:“好了,朱青青在找你了,冯雷你也是,回自己座位上去,别老是打牌,有空也画画速写什么的。”
所有人都撇嘴散开,就留下伍文定,陶雅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眯眯的坐下来:“你要不要又在行李架上去摆个床铺?”伸手就搂住伍文定的手臂,从长途车上下来,她就基本上没有把伍文定离过手,也不和伍文定讨论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伍文定皱眉:“摆不下双人床啊……”
陶子就掐。
伍文定说:“晚上要过夜,我还是偷偷在卧铺车厢订了一格六个床位,你喊几个女生一起过去休息。”
陶雅玲娇媚的白他一眼:“就你事儿多。”其实女生熬夜倒不怕,主要是一起熬完以后早上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
其实这段乘客也不算太多,五一长假的高峰刚过,座位都没坐满,所以如果走几个女生,基本上男生们也可以在座位上睡觉了。
不过晚上陶雅玲看看情况,就安排了女生过去睡觉,自己还是和伍文定在一起,反正都可以让伍文定给她当枕头,何必要分开呢。
伍文定笑着拿自己的外套给她当被单盖住,自己坐在走道边,让陶子脸朝自己枕着大腿入睡,因为陶子穿的裙子。
不过半夜又有事,经过贵州一个站的时候正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两三个贼眉贼眼的小偷就上来了,看见趴在小桌子上睡觉,靠着椅背打盹的就偷偷搜腰包,行李架上如果有合适的包,就干脆一包拎上。
伍文定本来就算是在养神,没怎么睡,看见上来就扔书叫醒了几个人,让他们把同学都喊醒,饶有兴致的看小偷上班。
有些被惊醒的乘客也不敢说话,直到有个小偷看见这边一帮学生看着,还骂骂咧咧的在一个打工仔身上下手的时候,伍文定确实有点忍不住,拿瓶矿泉水就砸在他脸上,低声喊:“滚!”
结果两三个人就退出去了,有些人又开始睡觉,还是有好奇的来问:“会不会叫人来?”
伍文定点头:“可能会,如果有什么,你们招呼着人往另一边集中,我来对付。”
陶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伍文定帮她把头发挑开:“没事……继续睡觉哦。”
陶子就把头埋深一点,继续睡觉。
结果小偷们真集中过来了,七八个,还拿报纸裹着什么给自己壮胆,气势汹汹的从车厢接头处过来。
伍文定站起来一把抱起陶雅玲放到另一边的座位上,喊醒几个男生注意点,自己就转身迎上去。
多简单,对于这种流窜犯伍文定一直没什么好感,下手也不轻,直接出拳打面部或者腰部放翻在地上,有一个刚来得及挥动报纸就让他从侧面一格挡,报纸里的西瓜刀折弯了掉在地上。
基本上是一拳一个,腿都没用,就把一群人放倒在过道里,伍文定蹲下去,对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头目的说:“做什么不好,做这个,真不划算!就呆在这,到站了再下去,回去好好养伤,别太折腾,小心残废。”
过道两边的乘客跟看电影似的,纷纷跳在椅子上看热闹,车厢里面才喧哗起来。
陶雅玲揉着眼睛起来,发现自己枕着的是个包包,其他同学都围着看另一边,心里就一咯噔,赶紧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朱青青也没过去卧铺睡觉,很兴奋的说:“你老公又见义勇为了!”还伸手拉她站座椅上去。
探头看见一溜人躺过道上,自家老公还蹲在那和人叽叽咕咕,就奇怪:“和别人废话什么呢?”
朱青青兴奋:“你老公可真能打,你说,大一我们写生那次他送那么多东西给小偷,是不是因为他打不过拿枪的?可那拿手雷的他怎么不怕?”
陶雅玲看着心里石头落地,随口说:“这次可能他有把握不伤害同学吧……”
另外一个女生也描述武打片过程:“陶班,你们以后可别吵架,小心他把你打上天哦……”
陶雅玲怎么也要卖弄一下:“打我?都是我……打他的!”差点说成我们了。
伍文定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所以站起来跨过去,挨个提溜到车厢门旁边,自己就顺势蹲那抽烟,还给看他的小偷也甩烟过去,不方便点烟的他还帮忙点。
他自个美美的吐一口烟说:“真的很不值得,你说你们搞点什么不好?”
有个胆子大点的畏畏缩缩:“我们那里真的很穷啊。”
伍文定提高点声音:“放屁!穷就是你可以去抢劫别人的理由了?穷也可以出去打工!你们倒是想得好,专门上回川渝的车,抢的都是打工回去的人。”
还有人争辩:“我们是偷……”
伍文定气得笑:“哟呵?敢情你也知道偷和抢劫不一样?你知不知道,政府随时可以搞运动,公安随时可以安排一票人来车厢里面等着抓你们?说你是抢劫就是抢劫,判你十五年不算多吧?”
有人低头:“我哥判了十五年……”
伍文定稍微客气点:“我也不指望就这么说说你们就改邪归正,只是提醒你们,也许下次掉谁手里边后悔的时候,会想起我曾经给你们过一次机会没有珍惜。”
没人说话了。
伍文定弹弹烟灰:“做点什么不好?如果去大城市帮人扛包辛苦了点,那就学门手艺,木工,泥水,砖瓦,什么都可以,凭什么可以不劳而获?想想你们跑路的那些人,是不是躲在外面做正事做得好好的?既然犯事以后都可以这么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样过?”
然后就啥也不说了,只看见车厢头几个烟头一亮一亮的,后来还有人给伍文定发烟。
伍文定看要到站才说:“如果想自己做点什么的,最好别和其他人联系了,免得别人遭了把你牵出来!”
乘务员很奇怪的看着这些人,小心的跨过来不耐烦:“让开点让开点,开门呢!”
一帮人才一瘸一拐的下了车。
伍文定弹掉烟头,叹口气,转身回车厢,就看见陶雅玲靠在车厢头柔柔的看着他。
伍文定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陶雅玲也点头:“我好像能理解点你说的意思……”
伍文定笑:“不再去睡会?要不要洗脸?”
陶雅玲还在思考:“为什么不介绍他们搞什么创业,或者去集团那边打工?”
伍文定摇头:“做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做好自己已经在做的,就算是对已经在帮助的人负责了。”换个嬉皮笑脸的表情:“我们是一高品位基金会,面向高学历的……”
陶雅玲翻白眼:“又贫……我去洗脸,几点了?”
伍文定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天亮。”
陶雅玲笑笑走开了。
到了火车站就是孙琴和米玛开卫士来接了。
米玛大度:“我开车,陶子休息一下,你俩后面。”伍文定把几个包扔后面,主要是在昆明还是买了不少水果。
结果陶雅玲看伍文定坐后面,孙琴跳他身上赖着不下来,自己也翻到后面另一边侧身坐下,不说话,就看着伍文定和孙琴。
孙琴很不习惯在情敌的注视下发腻:“陶子!没你这样的啊!小心下次我跑你屋里看啊!”
米玛吃吃的在前面笑:“前面好空哦!”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回话:“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伍文定想阻止她说,又想想她说出来可能会释放点情绪,就没出声。
孙琴冷笑:“你们准备私奔偷越国境?”
陶子不理会讽刺:“路上我们遇见贩毒的,两颗手雷,如果炸了,我们俩就死在云南了。”
嘎吱——一下,米玛刹住车,跪在座位上转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伍文定,张张嘴没说话,看了好几眼,才转身回去开车,轻轻说:“回来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孙琴吓傻了,没出声,只是抬头看着伍文定,开始一直撒娇埋他怀里呢,真难为她那么高了。
伍文定看孙琴小嘴一瘪一瘪有要哭起来的征兆,眼泪已经从眼角浸出来,赶紧掏纸巾擦:“没那么吓人,就一贩毒的被发现了,还没做什么就让我踢昏了。”您倒说得轻松。
陶雅玲继续释放自己憋了两天的情绪:“真的只能说是运气好,警察查车,他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靠过去了,后来警察说了,那个毒贩真的是打算掏手雷同归于尽的,如果不是老公动手的话,肯定一车人就死定了。”可能真是这些天喊惯了,顺口就称呼上了,这两位听见了,还是很敏感,米玛在后视镜看,孙琴掉头看。
陶雅玲注意到了,接过伍文定给过来的纸巾,擦擦自己一点点眼泪:“我就喊老公了,以后也喊,当时我就想了,死都差点一起死了,现在的日子都是赚的,我才不怕什么了!什么都别想分开我和他!”
到后面都有点吼了。
第138章侧耳根
伍文定咋舌:“没这么悲壮吧,好好的感情……”
孙琴给分散了注意力:“怎么能让你们遇上这种事?”还有点羡慕?!
米玛调整得最快:“没事没事,阿定在,肯定没事的。”车倒是加油开飞快,想早点回家了。
陶雅玲好像吼出来就好很多,继续爆行程:“昨晚火车上来一拨小偷,最后是老公赶下车的!”
米玛惊讶:“这也遇上了?”看来回家要多念几遍经。
陶雅玲还继续:“九五年我们去黔东南写生,也是我惹了小偷,后来拿枪拿刀要砍我手指,也是老公帮我挡住的……”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事拿出来说道了。
孙琴完全给转移了话题:“你就是从那时盯上他的?”
陶子挺胸有底气:“就是!”
米玛总结:“看来你们以后出去写生一定要多注意了,去大城市好,上次去北京就没什么事。”
陶雅玲头一扬正要说怎么没事,一想自己私事,还是没说就笑起来,终于平静了。
伍文定看终于安静了才说:“真没多大的事情,还是以前说的,每天其实在身边都有很多事情都会瞬间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喜剧变悲剧,悲剧变喜剧都可能,所以多注意点安全,特别是米玛,你开车实在是我们中间最快的……”开始唠唠叨叨。米玛在前面一个劲的哦哦哦,实际上都在撇嘴。
到家以后,放下包,陶子主动和孙琴、米玛抱抱:“把老公给你们,我去洗澡休息了,昨晚火车上就没睡好。”
孙琴还不领情:“叫你们坐飞机回来,自己要去耽搁!”
米玛不说话,乐滋滋的抱着伍文定:“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眼光柔柔的传达讯息。
孙琴吼:“一回来就发那啥了?”
米玛算盘响起来:“车上已经给你亲热过了,现在该我了!”
孙琴气得笑:“原来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陶雅玲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听见了笑得直打跌。
回家真好……
其实最后米玛还是让孙琴了,因为小算盘又打过了,过几天伍文定又要和她一起去成都开经销商大会,哼哼,还不是老娘一个人的!
第二天伍文定去系上回报写生的事情,结果一到,杨主任就笑开了花:“不错不错!”
伍文定心想古姐没这么八卦吧?带点试探的表情问杨主任。
杨主任笑着从桌子上拉过一张传真件:“事情闹得有点大,那边市级公安局汇报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把感谢信和嘉奖令发到我们市高教委,高教委又把东西传到院里,院里才发给我们,一天时间……”是挺快的,搁平时不可能。
伍文定又做个憨厚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系上的领导和老师对我的培养……”
杨主任比看见传真件还笑得欢:“装,你就继续装!哈哈哈哈,你看我多有眼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我们的学生干部,在这种关键时刻?哈哈……”
伍文定笑着伸手捻拇指和食指:“奖励有多少?”
杨主任更止不住笑:“哪有你这样的?精神嘉奖为主,物质为辅嘛!”
伍文定泄气,坐回去:“原来是空了吹哦……”
杨主任好一阵才笑够,喝点水:“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奔着钱的,我还是表扬你,确实做得好,一班人虽然不是你带出去,都完整的带回来了,我代表系上也谢谢你。”那是,如果一班人炸死在云南,她这系主任估计也是落不着好的,几十个学生家长的唾沫都得溅一身。
伍文定又放光:“系上和学院总可以嘉奖点什么吧?”
杨主任又想笑,拍桌子:“别逗我笑!好了,就这样了,回头可能会让你参加什么事迹巡讲团,自己准备点稿子,别丢人啊!走走走,别在这捣乱了……”
伍文定是真发愣了:“别啊……杨主任……别让我去搞那种东西啊,我不得给全院的人笑死啊……”美院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巡讲团成员?真要笑死人,当然上面笑得和下面笑得不一样。
杨主任不耐烦:“去去去,别烦我,这事还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要去拆炸弹的!”传真上说的不算很详细,既然有炸弹,是伍文定制止的,所有人现在都简称伍文定是拆炸弹的。
伍文定是真失落:“唉……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呢……到时候我缺席,您可别怪我!”
杨主任似笑非笑的又拍桌子:“你敢!那你信不信院长不给你在毕业证上签字?”
伍文定只好落荒而逃。
上层领导和老师们提前一天就知道美院出了个拆炸弹的,昨天班上同学回来以后更是到处八卦,现在逢人就拍伍文定肩膀:“你还会拆炸弹啊?剪红的还是绿的?”
伍文定那叫一个憋屈!
只好打电话给孙琴说自己先回家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们把车开回去,孙琴估计那边也在笑,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给教室里的陶子说了一声,自己就溜了,出来坐上公交车才觉得轻松一点,结果上来两个装饰设计专业的学妹看见他也偷偷指指点点。
真烦!
回到家看见米玛坐在大桌子前才心情大好。
米玛穿的宽松睡衣,白底小碎花的,打个赤脚,梳两个马尾辫,盘腿在椅子上看文件,硕大的桌子上都是各种传真件,现在家里也装了传真机,一箱传真纸都用不了多久。
米玛看见他进门,伸手要亲,伍文定笑呵呵的完成:“什么文件?”
米玛还要抱:“基金会的,今年的申请估计就有点多了,现在上报都要做两个整版了,还密密麻麻的。”
伍文定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小点就小点,多打几个整版又可以交十几个人的学费了。”
米玛白眼送他:“从去年第二次刊登已经入学的名单开始,报社就主动要求免费了!”
伍文定惊讶:“有这么好?无奸不商吧?”
米玛更白眼:“你才是商人好不好?人家觉得是善事,而且我们集团和基金会服饰公司每年在主要报纸上的广告费那么多。”
伍文定点头:“怪不得,原来就算是赠品吧。”
米玛难得的批评他:“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这么阴暗?”
伍文定也难得的耸耸肩:“老和尚不这么想?”
米玛笑起来:“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皱眉:“那我是谁?”
米玛挂他脖子上柔声:“你是我的胆小鬼……”
伍文定大乐:“就那么点糗事,你还记在心里不忘了。”
米玛笑得高兴,转身整理传真件:“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米玛个子也不小,身材又属于比孙琴丰腴一点的,伍文定抱在怀里真觉得挺舒服,米玛觉得也舒坦,就扭来扭去,两个人加起来重量也不轻,不是特别选择的电脑转椅终于没能支撑住,呯的一声,支撑杆断掉了,伍文定反应快,把米玛使劲往怀里一紧,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愣了一下,还开始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伍文定先推米玛起来,揽过桌子上的传真文件,两人又到沙发上去腻着办公了。
下午,孙琴和陶雅玲回来在楼下就看见摔成几截的椅子,孙琴惊奇:“他们俩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会吧,多半是老伍给米玛演示功夫?”
孙琴嘿嘿笑:“总不会是在椅子上那啥压垮了吧?”还真沾点边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驳。
开门就看见伍文定在厨房里忙活。
孙琴问坐在沙发上的米玛:“楼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也吃吃笑:“我们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个八瓣。”这是她们之间现在称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类似孩子他爸一样。
孙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换了身家居服就进厨房帮忙,她也听说系上要伍文定去当英雄了,正笑话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让你去这个巡讲团就完美了。”
陶雅玲现在也不忌讳这种事情了:“我可没有你那么一脚,我当时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讨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摆有点敞,踢起来有点走光。”
陶雅玲没好气的拿锅铲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这些!”
伍文定笑着择菜:“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点江浙口味,我买了鱼。”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这么大一条,估计肉是没那么嫩,做不出那个口味来。”
伍文定有志气:“看我临场发挥了!”
最后吃饭的时候,反映还不错,都挺喜欢,不过伍文定坐得挺远,因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孙琴做的菜-凉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鱼腥草,可以入药,川渝一带却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来做凉菜,不进开水烫,洗干净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孙琴、陶雅玲都挺喜欢吃,平时很少买,今天放学经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在卖。
米玛是没吃过,好奇的挟了一片来尝尝,也不难吃,也说不上好喜欢,伍文定就是绝对不能吃,连闻都不能闻,远远的坐着,伸长手挟别的菜吃。
其实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这个地步的也少见,米玛觉得很好玩,就挟了点在伍文定面前挥挥,伍文定真的有闭过气的感觉。
孙琴乐得不行,吃两口,还过去对着伍文定呵气,伍文定发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床!”
陶雅玲咬筷子头回味凉菜:“不上就不上,谁稀罕!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着个脸躲避孙琴的毒气攻击:“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能闻这个。”
米玛关心:“会不会有什么病?”
孙琴乐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击:“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买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孙琴叉腰得意:“你记错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玛!”
伍文定想想也对,只好求饶:“孙大圣!您就饶了小的,待会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气呢……”
孙琴也觉得好像太那啥了一点,红了一下脸坐回去:“陶子,我们来把这盘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响应:“哟?您还会掉古文啊……我要叶子,我不喜欢吃梗……”
伍文定现在听着都觉得想晕倒。
第139章看
陶雅玲和伍文定写生回来以后的课程是国画,不是张成来上,是个白胡子老头,众人都称钟伯伯。
钟伯伯耳朵不太好,所以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教的又是极其细致的工笔画,所以上课的时候,教室里面的气氛就很诡异,挺文静的一课程,老听见他很大的声音:“你……这不对!……要晕染……要勾边……”
伍文定和这种老头子没什么交情,就只好乖乖的也来上课,不然那大声音得逮住他说好久。
陶子很欢喜,早早就把两人的绘画台弄一块,晚上喜滋滋的就把国画颜料,各种毛笔什么的准备好,看得米玛和孙琴都有点羡慕。
伍文定有主意:“晚上我们全家都去上晚自习嘛。”本来也是,晚上同学们基本都在自己的画室画画,一般都懒得去教室画,就没什么人,何况钥匙都在两个班长手里,虽然伍文定一贯都不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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