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 第 5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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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妃青就起身坐到陶雅玲旁边,一起看窗外广袤的草原和欢腾的人群:“谢谢陶姐让我成为家里一员。”

    陶雅玲转头似笑非笑:“我可没资格给你发结婚证。”

    徐妃青视死如归:“我不要结婚证。”

    陶雅玲真心笑:“老伍可是下了决心要给每个人搞个结婚证的。”

    徐妃青没什么表情变化:“我不想让他为难。”

    陶雅玲皱眉:“你过于惯着他,不就把我们显得很糟糕了?”

    小女生的道行还是不够,赶紧:“没有这个意思,我……我以后注意。”

    陶雅玲加点码:“家里本来就不是很正常,不能太惯着他!”

    徐妃青觉得现在的主要矛盾在这里,连忙叛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惯他……”

    孙琴晃过来坐另一边:“伍文定那傻子现在也给风吹得不行吧?”

    米玛却在被褥里摇头:“没事,他不是一般人……”

    陶雅玲突然有兴趣:“我们去骑马?”

    孙琴完全忘了这茬儿,一下就跳起来:“我就说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没做!”

    米玛也有了精神:“走走走,我带你们骑最好的马。”

    徐妃青想溜号,孙琴不耐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打算抽空溜去找老伍!”

    徐妃青就不敢吱声,乖乖的跟着了。

    大户人家的马确实不错,小白花是米玛自己的马,拉给孙琴:“这个力量好,容易骑,适合你。”

    另一匹黑色带白色斑点的,指给徐妃青:“这个最温柔,从来不发脾气,你去。”

    一匹白马牵给陶雅玲:“这是我家的头马,适合领导。”

    她还有一匹棕色的就是那年她遇见伍文定的马,也不解释,自己就上马往马圈外走。

    孙琴胆子大,也就在动物园骑过马呀骆驼什么的,学着米玛的样子翻上去,结果一下就从那边滑下去,摔草地上,乐得陶雅玲哈哈哈笑。

    孙琴白她一眼,又尝试一次,这次力度不错,米玛在外面慢慢走,做示范,孙琴学着也平拉缰绳,左右打方向,度着步子出了马圈,得意的掉头抬下巴给陶雅玲看。

    陶雅玲还是有心,问徐妃青:“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结果徐妃青笑:“我这几天天天陪米姐出去骑马玩,这匹雨点一直都是我在骑。”说着就一翻身上马,不得不说一来这半年跟着伍文定习武练下盘,二来已经练习了好几天,这动作和熟练劲可比孙琴好太多了。

    敢情就自己一个人了,陶雅玲才小心翼翼的爬上马,她这匹是真比其他三匹要高大一点,也不知道米玛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米玛和孙琴也不吱声,都在外面晃悠,想等着看陶雅玲的笑话。

    还是徐妃青贴心,就在旁边伸手拉住马头,口里指点:“先踩马镫,起身的时候力量小点,孙姐就是太用力,抓住缰绳,腰板挺直,上身放松点,轻轻拉缰绳,我们也慢慢出去……”

    孙琴给米玛歪嘴:“你教的好妹妹,拿你的教材拍陶子马屁去了。”

    米玛心宽:“要不要我教你跑快点?”

    孙琴上当了……

    第203章幸福

    伍文定坐在台子上接受信众的伏拜,他也一一摸顶赐福,偶尔看看老人家老眼昏花,也顺手稍微清明一下,但是不敢太明显,也算是表达一个谢意。

    昨天那位领导没有走,带几个随从就住在庙子那边的宾馆里,白天也过来看看,微笑着坐在台子后面,偶尔和伍文定说两句。

    那位自我介绍姓张,是四川省民委的,作为和几个少数民族大区接壤的四川民委一贯都是高配,这位处长很官方的表达了对这次婚礼的祝福,也传达了政府希望伍文定能够秉承这一地区一贯民族团结友好的方针政策。

    伍文定参加了几个月的巡讲团,不得不说还是对打官腔有了很深的体会,笑着点头,也不说自己是什么族之类的话,就很平和的表达自己对于维护团结是要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去做的,希望政府能够及时有效的提供支持和指导。

    要指导就是有态度,这边觉得说起来很爽利,沟通轻松,你来我往,没什么老实话却把事情都敲定,这位张处长表现出来的就是有限的知道一点伍文定的身份,能够无所保留的支持伍文定同志的民族大义工作,不得不说是老油子,直到完毕伍文定都觉得张处长的分寸卡得刚刚好。

    双手合十,两人互相拜拜,张处长就完成任务胜利告辞了,还给伍文定留下了一对结婚证,说伍文定另外要办的时候,直接通知他们民委,而不是通过重庆当地民政局,由他们出面协调此事,算是个背书。

    伍文定心里小打鼓:这是不是就只能多办一次?不管了,到时候就说非得凑够四个,自己还多为难呢。

    翻翻这红本本,伍文定觉得这电脑用得不错啊,两人的红底结婚照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拍合成的,这也提醒他回头可以约姑娘们去拍婚纱照,估计很讨喜。

    伍钦偶尔过来看看,看领导走了,也过来坐坐:“你都结婚了……真想不到……你都娶妻生子了……”

    伍文定低头笑:“还没生呢。”

    伍钦也笑:“我看快了,米玛家人人都问什么时候生,生了是放草原上还是放城里养。”

    伍文定好奇:“您的意思呢?”

    伍钦坚决:“我来养,好好的养,弥补以前没有好好和你一起的遗憾。”

    伍文定感动的弥补:“您做好心理准备,这孙子孙女一波一波的应该陆续就要来了,您还是得悠着点。”

    伍钦也挠头:“我们家这种事儿也没个地方去打听打听?你们住那小楼盘不合适了吧?”

    伍文定有想法:“我想在城北区找个不算很偏僻的山,承包的那种,在那自己修个房子来住。”还描述一下,就是北美中产阶级那种独栋平房,说不上别墅,外观很一般的。

    伍钦是内行:“你还真会想,我想想,这得是有宅基地的,我回头让人问问,如果宅基地多,我也一块过去住,现在城里是住烦了。”

    伍文定想象:“不用两三层楼,就是平房,宽敞点,周围最好是果树,不用砍,稍微修点院墙,做好保安措施就可以了。”

    伍钦想得多:“那最好还是有好几户人合适点,便于有个小的保安组,你老丈人肯定喜欢,拉他一起啊。”

    伍文定老丈人多,不过这个肯定是孙明耀:“嗯,他肯定喜欢,他就是在说现在住得地方太密集,没有地方养狗遛狗呢。”

    伍钦逐渐来了兴趣:“不错,这种其实造价很低的,我回去找找看,应该有空子可以钻。”

    伍文定笑:“您别自己个弄,这个还是得好好规划规划。”

    伍钦瞧不起:“搞土建你懂还是我懂?你砖都没砌过一块吧?”

    伍文定撇嘴:“您什么时候和过水泥?”

    伍钦笑:“回头有眉目在找你来商量,我先问问老七。”

    ……

    老七的女儿现在正在草原上折腾。

    四个姑娘先是一起踱着小马步,走出了山坡一带,一两公里外比较开阔的牧区,到处都是散放的牛羊,米玛熟悉周围的一草一木,提提缰绳,给陶雅玲和孙琴演示了一把什么叫游牧民族的本能!

    先提速,在一个冲刺五六十米以后就原地掉头,反复两次。这是马,血肉之躯,可不是机械的汽车,何况汽车在做这样剧烈折返时都很容易爆胎和折断球头方向机一类的部件。

    没有什么跨腿,俯身,藏马镫之类的花哨动作,就是暴烈的狂飙。

    陶雅玲还好点,孙琴是看得心旷神怡:“怪不得……怪不得老伍说不能给家里买跑车,你这习惯,那还了得?”

    米玛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带着马围着三位打圈,徐徐的慢跑,算是给剧烈运动的马匹放松:“什么时候我们还是偷偷买个什么车,我听别人说飙车可比这好玩得多。”

    陶雅玲阻止:“想都别想,国家明令禁止汽车非法改装,私人赛车的!”

    真扫兴,这边俩都不想理她。

    徐妃青提提缰绳:“陶姐,我们小跑一会儿?”

    陶雅玲尝试着提速跟上。

    孙琴细心请教飚马技巧,米玛得意:“骑马可不是开车,一时半会哪行?你今天能跑上点速度就差不多了。”

    孙琴不气馁,让米玛教自己调整姿势,还很聪明的咨询:“节奏……我要知道你跑起来那个节奏,是按照什么来的……”

    米玛惊讶:“不错啊,一下就看出来节奏感了……”自己也来了兴趣,让小跑着的棕色马,带着小白花加速,教孙琴掌握在马背上骑手一起一伏的节奏感。

    孙琴确实是对运动类比陶雅玲好很多,练了几趟,骑起来也似模似样了。

    陶雅玲和徐妃青就纯粹是散步了,偶尔小跑几步。

    徐妃青指前面:“好大的老鼠!”是有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鼠,不怕人的蹲在土堆上忽悠悠的看着这边。

    也许是在马背上,也许是在广袤的草原上,一贯怕鼠的女人好像也没那么恐怖,陶雅玲还学习:“这是草原上最讨厌的东西,对草原沙漠化危害很大!”

    徐妃青是不怕什么老鼠的,每一种新看见的东西都会觉得新奇,但却没有孙琴那种好奇的心情。

    陶雅玲指着老鼠笑:“你伍哥是被老鼠咬过的,你可别以为这东西可爱。”

    徐妃青惊讶:“怎么可能?”

    陶雅玲回忆:“就我们大一的时候,他们男生寝室有老鼠,他住的上铺,他自己说他没兴趣,在床上看书,看其他男生瞎折腾找不到老鼠就指点了一下,一般在衣柜顶的纸箱里。”

    徐妃青嘿嘿笑:“他会瞎子算卦么?”

    陶雅玲笑:“他附中也是住寝室嘛,自然熟悉这些,结果别人真找到了一窝小老鼠,男生嘛,都是那样乱搞,倒点松节油烧掉了,结果晚上老鼠爹妈就摸上他的床,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徐妃青捂嘴小惊呼:“怎么可能?!!”

    陶雅玲点头:“是真的,他给我说,他正做梦呢,说我拿把剪子剪他的手指,就痛醒了,看见老鼠跑掉的,那,就在这里。”还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位置,当时可把她给心疼了一把,又不太好意思。

    徐妃青惊叹:“太神奇了!”

    陶雅玲现在是可以嘲笑了:“当时把他吓得不行,怕有鼠疫,跑学校打了破伤风还不够,又跑外面防疫站去打疫苗。”

    徐妃青认真:“这个应该这样,是很危险。”

    陶雅玲连带嘲笑:“你是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徐妃青小摇头:“其实也不是。”

    陶雅玲感兴趣采访:“怎么呢?”

    徐妃青难得倾诉:“他帮我其实都是漫不经心的,他很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坐办公室,开会,讲话,包括昨天结婚,很多时候我觉得他都没太认真,除了对你们三位姐姐的时候认真点,现在可能对我也稍微认真点。”

    陶雅玲笑笑:“觉得他不靠谱?”

    徐妃青想想:“这个词我不是很了解,好像是这个意思,我表达的意思就是,除了家里的事情,好像其他所有事情都是为家里服务的,连慈善基金我都觉得可有可无。”

    陶雅玲惊讶:“你就这样把他和米玛两年的心血否定了?”

    徐妃青自然:“既然是一家人,我就说说我的感受嘛。”

    陶子诱导:“还有什么?”

    徐妃青说:“我是真离不开他,所以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想他想得多,平时看到他的一言一行回头都可以掰开来想,开始很依赖他,后来渐渐是觉得应该很幸福,就想抓住这种幸福。”

    陶雅玲问:“你认为幸福是什么?”

    徐妃青不犹豫:“幸福就是两个人都过得开开心心。”

    陶雅玲再问:“你父母开心么?”

    徐妃青摇头:“说不上开心,主要原因是我带来的。”

    陶雅玲感叹:“父母辈能觉得幸福的真不算多,不过我觉得我能幸福,你也觉得,米玛多半是,孙孙嘛,我看也不难,伍文定肯定幸福,所以我们家也还算幸福了?”

    徐妃青觉得是种接纳和认可,笑着认真的点头。

    第204章上路

    第三天米玛是勉强磨蹭过去的,就赖在楼上和情敌们聊天,展示自己的珍藏,一点没有自己是新娘子的觉悟,终于欢喜的磨到第四天一早,终于可以出发旅游,终于可以不用站台子上当旗杆蜡像了。

    伍文定倒是觉得无所谓,晚上把两部车的东西倒腾一下,还把牧马人开到庙子那边的镇上,那边有两个小修理厂,把车升起来检查一番,顺便把带来的几个紧固件,减震胶加上去,这车就是皮实,最后把车台按上就算是收尾。

    他还是把卫士后面腾空铺了个床位,以免谁累了想休息,把许多东西都打包装在车顶行李架上,牧马人车顶行李架也是这次带过来装上的,把行李都用尼龙网结结实实的绑在车顶架里面。

    出发的时候伍钦和丹增都还是送别了一下,钟媛媛歪嘴大不满,拿手挠钱姨的背。

    钱姨不耐烦:“别闹啊,小心我揍人,你哥哥嫂嫂出去度蜜月,你赶着搀和什么劲?”

    这钟媛媛从小也有点象孙琴精力过剩,没少挨揍,又不跟伍文定一样,挨一次就记一个乖,七八岁的时候终于有一次把钱姨给惹毛了,随手打几下,钟媛媛还反抗,就把手绑桌子上,这是个折叠起来的桌子,双手分开一绑就跟那飞刀转盘那个绑成大字差不多,,靠在桌面上,正好有事钱姨出去了一会,家里没人了,回来就看见倒霉孩子一挣扎,整个桌子扣下来,结结实实把钟媛媛平砸在地面上,差点没给砸成纸片,从此以后,大老实了。

    伍钦回头:“我们自己也可以出去玩,非跟他们一块做什么?”

    丹增建议:“可以看的风景很多嘛,红叶缤纷、白雪皑皑……”

    喜欢文化味的伍钦大有兴趣。

    这边卫士是伍文定在开,后面还是堆了不少东西,床铺需要的时候再打开,就陶雅玲坐副驾驶上。

    孙琴觉得新鲜,在牧马人后排座上睡觉,徐妃青坐副驾驶,米玛开车。

    徐妃青尝试着拿手麦问话:“喂……能听见嘛?”没反应……

    孙琴在后面伸头:“你傻啊,要摁着才能说啊……”

    徐妃青看看直道歉:“我以为是手机电话一样。”

    米玛皱眉:“这么个玩意放我们车上看起来怪怪的,不太喜欢。”车台是有点看起来过于机械化,女生都没什么好感。

    孙琴做广告:“有了这个东西,两台车相隔点距离也随时可以联系,就好像坐在一辆车上,多方便。”

    结果这边先响起来:“老鼠二号老鼠二号,我是老鼠一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伍文定严肃而认真的声音。

    徐妃青正拿着手麦吓一跳,差点没甩出去,孙琴哈哈笑的抓过来:“我是黑猫警长,有什么事情?!”

    那边估计陶雅玲抢过去了:“我是一只耳,我要找你报仇!”

    孙琴不怕,开始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徐妃青勉强能跟上一起唱。

    嗯?这个很好玩嘛,米玛都不想开车:“给我给我,我要说话……”孙琴把手麦伸过去。

    米玛激动:“小牦牛QAMBAE小羊QAMBA

    E,G。。YAGGUBYAMPAE……”总之就是咦哩唔噜,都听不懂,两边车厢都好安静,呆呆看米玛发挥,只有两部车默默的向前走。

    米玛顿时没了热闹的气氛烘托,大不满,好一阵车台传来伍文定的声音:“那个……这个……我们中午吃什么?……”

    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陶雅玲哈哈哈的笑声,还喊:“快关车台……”

    这边也笑开花,徐妃青胆子小,转身笑,孙琴自己在后面大笑,米玛嘟嘴恨恨:“你们故意的!”还抓过手麦吼伍文定。

    其实中午吃饭真简单,一早才走的,所以都还是现成的东西,伍文定从牧马人后面拿下一张折叠桌子打开还带座位的,然后就把早上弄好的几个保温格子摆好五六个菜,打开一个煮好的电饭煲,盛上饭就可以吃了,好简单。

    孙琴还挑剔:“没汤!”

    徐妃青最好将就,赶忙去车上拿温水壶:“有咖啡和茶,孙姐要哪种?”

    孙琴抛媚眼给瞎子看:“那就来杯咖啡,谢谢……”

    座位只能坐四个女孩子,伍文定不在乎,端饭碗蹲在桌子头笑眯眯的刨饭,还使劲看美女。

    陶雅玲拿小叉子叉油炸小鱼干:“秀色可餐……哦?”

    伍文定得意:“大餐,满汉全席那种!”

    米玛忘了唱歌那茬儿,拿筷子给伍文定夹菜:“我们到底去什么地方?”

    伍文定说:“咦,我还以为没人问呢。”

    孙琴嘿嘿笑:“四个漂亮姑娘,卖到山沟沟里面,可得卖大价钱。”

    陶雅玲附上:“他只能开走一辆车吧?还得附送一辆车!”

    徐妃青尽量适应:“三位姐姐卖得贵一些……”

    所有人都看她。

    说笑一阵,吃了饭,陶子和徐妃青把东西收了,伍文定去自己车上拿把折叠马扎过来坐下,又拿本地图册来比比划划:“这里,过去大概八百公里,有草原,山地,冰川,雪山,如果你们到时候觉得身体还行,我们就去附近的敦煌看看,没兴趣就打道回府。”

    米玛先造反:“草原这里就是,冰川雪地那边就有!”

    伍文定赔小心:“这些你都看过了嘛,就是一起去看看你没看过的?”

    陶雅玲投赞成票:“可以去看看,敦煌我也是有兴趣的。”

    孙琴给徐妃青鼓劲:“我们家是很民主的,你可以畅所欲言,发表你的建议!”

    徐妃青困惑:“我真没什么意见,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孙琴做示范:“我反对!”

    伍文定奇怪:“你反对什么?”

    孙琴要思考:“我反对你的路线!”

    伍文定更奇怪:“你对路线有什么不满?”

    孙琴随口:“你的路线都是高原,我头痛。”

    米玛撇嘴:“你是想天天晚上都轮你的班吧?”

    孙琴针锋相对:“这几天都是轮你的班,你当然舒坦了!”

    陶雅玲不禁有点脸红:“孙琴!说什么呢!”

    孙琴嘿嘿笑,给徐妃青说:“你看,就是要提出不同意见才有好处!”

    徐妃青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伍文定一言堂:“好,就这么定了,继续前进!”

    嘁……假民主!姑娘们都撇嘴,自己跳车上去了,只有徐妃青帮忙收收桌椅,伍文定感激的亲一下,米玛就喊:“小狐狸精!给我回车上来!别偷腥……”后视镜看着呢。

    实话说米玛开车确实比伍文定好很多,又熟悉地形地貌,没开多久,地图册还在伍文定这里,他特意买的一份大比例详尽地图就给米玛收缴了,牧马人趾高气扬的在前面带路。

    效率比伍文定看见个三岔口就要琢磨一阵高多了,米玛几乎不思考,呼啦啦就打着方向盘过去,有时还直接下路,越过草原和小河,乐得孙琴在后面哇啦啦的叫。

    伍文定不敢质疑,因为大方向确实没错,果然,预定全天十个小时的路程到省会岭西的,八个半小时就到了,才下午五点多,姑娘们居然打算梳洗一番上街逛逛。

    伍文定就奇了怪:“刚才在车上谁一直在吼吼说累得不行,要睡觉要休息要按摩的?”

    孙琴大言不惭:“现在这就是个现代化大都市,走走看看很正常嘛。”

    于是就都离开这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出去走走。

    伍文定还是习惯性的买地图,米玛自顾自介绍,根本不理这书呆子:“城市是长条的,其实主要玩的地方就是有几处庙子比较有名,晚上听说有夜市好吃的,我只来过两次,都是小时候,没有机会晚上出来走走。”

    陶雅玲听说好吃的,就舔舌头:“老伍,打听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嘛……”

    伍文定有做功课:“手抓羊肉,酿皮,酸奶……”

    孙琴好奇:“酸奶到处都有吧?”

    伍文定咂舌头:“我也不知道,所以去探索一下吧,你当先锋!”

    到处走走看看,现在建设中的全国城市都差不多,这所谓的塞外也没区别,看了一会就索然无味,还是专心去找吃的,估计才真有特色。

    找了家路边看起来人很多的小店,这是陶子和伍文定总结出来找吃的窍门,就直接进去坐下开始点特色菜,都先来一份尝尝鲜。

    上得快,感觉就在后面摆好的,直接就端上来,米玛介绍:“这个是手抓羊肉,其实都改良了,我们那本来是应该直接从大块上面自己用小刀剔下来吃的,蘸点这个辣椒就可以了。”

    和伍文定一样有点奉行食不厌精的陶雅玲拿筷子翻翻怀疑:“我觉得就是在清水里面煮了一下吧?都没什么特别的作料和说法?”

    伍文定手快,已经在撕扯了,给每位姑娘面前放一点:“返璞归真嘛,这个应该主要是强调鲜嫩,我尝尝……”

    结果没等他说什么,先吃的姑娘们觉得还真不错,是挺鲜嫩的,马上开始瓜分,给他剩点肥肉,徐妃青怯生生的偷偷把瘦肉藏肥肉下拿筷子拨过去,让孙琴发现了,毫不客气的收缴。

    伍文定才不计较,自己又要一份!

    第205章安心

    手抓羊肉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羊肉串哨子面,酿皮,狗浇尿,让一家人吃得不亦乐乎。

    孙琴点评:“这个酿皮除了上面的这个腐竹还是豆皮的东西有点奇怪,其他的其实和重庆的凉粉差不多,味道更复杂点。

    徐妃青上进:“这个我可以做。”

    米玛比较偏肉食:“陶子,把你的羊肉串给我,你不能再多吃肉了……”

    陶雅玲是真舍不得,嘟嘟囔囔的把哨子面表面的肉都赶到米玛碗里。

    最后是伍文定把桌面上所有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

    孙琴有个新主意:“老伍这次回家在你车上装个冰箱,这样我们就可以打包一些美食在路上吃,这样就不会瞌睡了……”

    纷纷点头称是。

    最后吃特色酸奶来消食,这种表面淡黄内里纯白的小品以唇齿留香的味道获得大家一致好评,决定明早出发的时候再买点带上。

    踩着夜色回到酒店,这里的套间是两个卧室的,于是四个姑娘两两组合,伍文定只能睡外面的沙发,还好有睡袋。

    姑娘们轮流洗澡,伍文定自己就下楼整理车上的物品,力求旅途万无一失,准备第二天去购买足够的饮食物资,因为明天一过基本就要进入人烟稀少的区域了。

    一夜无话,孙琴是真准备半夜溜出去的,陶雅玲笑眯眯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了……

    一早伴着满车厢的酸奶味,加满油就上路,伍文定还在两部车后面都挂了一个20升备用油箱。

    真正的旅途就开始了,开出去一百五十公里不到,就是青海湖,那一抹可以和天空媲美的蓝色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和蔚蓝的大海不同,湖水没有在天地交际的地方和天空融为一片,目力可及的地方还有皑皑雪山,灰色的山脊,分隔着蓝色的世界,偶尔划过的白色飞鸟更是彰显活力,凛冽的寒风吹皱了湖面,绽开粼粼波光。

    徐妃青贪婪的趴在前窗上看着湖面,因为湖面在米玛的左手边,孙琴就直接贴在车窗上,伸手抓过手麦:“老伍,我要求过去湖边玩一会!”

    伍文定有计划:“回来的时候去玩,今天必须赶到最后一个县城镇上,不然晚上就等老虎来吃你!”

    未知的猛兽吓住了孙琴,咕哝着找出绒毯在后排座上打瞌睡。

    其实没多远,就进入连绵的祁连山脉,下午经过一片山谷的时候,一直关注外面的陶雅玲叫住了伍文定:“我要下去拍照。”

    伍文定看看,也是光线凑巧,有点多云的天气,洒下一片片阳光在山谷中,两部车正好在山脊上,可以俯瞰成片绿地的山谷中,分割成一块块的庄稼,黄色和绿色交错着,一种人为无意制造的风景和远处天然的山地丘陵雪山交相辉映,很美丽。

    被徐妃青喊醒放水的孙琴大为不满:“我要求去看湖水,你就推脱,陶子要拍照,你就停车。”

    伍文定不生气,温柔的给孙琴揉揉头:“小声点吵,免得费力费氧气……”

    有过在山头上放水经历的孙琴还发明了一个东西,在米玛家用铁丝做的,展开就是个三面挡住的小屏风,专门用于女生上厕所,很得另外三位姑娘的喜爱,反而用得比她还多。

    陶雅玲心满意足的走回来:“下午你陪老公嘛,如果喜欢还可以在车后睡觉,我去她们车上玩。”

    孙琴嘻嘻笑:“我也试试单独出游的感觉。”

    还是不一样,好像孙琴就没那么瞌睡了,拿自己的相机给伍文定拍照。

    一口气中午就开到连城县,问清楚那边的条件,决定还是开车过去野营,买上足够的油米菜就出发。

    最后下午日落的时候把车停在一片山脊背风面,四周开阔得可以千里目。

    米玛扎营经验丰富,挑选在半山腰一个缓坡上,伍文定拉开这次准备的八人方帐篷,搭建速度很快,提个榔头挨个固定地钉,搞完以后陶雅玲才勉强把水烧开准备弄吃的。

    伍文定特地买了个逆变器接电饭煲,功率不算大,但是挺方便,陶雅玲还是用丁烷灶炒菜,米玛四处检查帐篷的牢固程度,徐妃青摆开桌椅,准备蔬果,孙琴就只能坐在桌边剥点葱子大蒜什么的,还得把氧气袋带上,这里也有四千多米。

    晚餐不错,伍文定烧了一堆篝火,顺便烤了只鸡,用锡箔纸裹着烤的,鲜嫩流油,陶子炒了两个菜,还煮了小锅番茄蛋花汤,徐妃青小试身手做了道凉菜。

    孙琴病怏怏:“我啥都不能做哦……”

    伍文定检查过她也没啥大碍,就是典型的高反,所以陶雅玲也不担心:“你反正也不会做什么的……”

    米玛亲热的搂孙琴:“我也不会做,我们一起做米虫好了。”

    徐妃青盛好饭端过来:“孙姐要不要先喝点柠檬茶?”

    其实孙琴一路吃了药还是有效,一来心理作用,二来偷懒,眉毛展一展:“那还是可以……嘿嘿,要热点哦。”

    米玛就直接开始吃:“孙孙,我说你还是吃了再喝茶,你看老公烤的鸡,味道真的很好。”孙琴真心摇摆两下,觉得还是做戏做全套,喝了茶再吃鸡。

    陶雅玲招呼伍文定过来:“你这么早把篝火点上,我看你哪有那么多木料。”

    伍文定嘿嘿笑:“本来就是摆在后面垫着东西的,一路用一路补充嘛。”他在镇上拣了不少木块塞在所有能塞的缝隙。

    味道确实都还不错,烤鸡是主力,边吃边讨论还有哪些菜品可以列入菜谱。

    伍文定最先吃完就去摆弄那个带烟囱的帐篷灶,扎西在镇子上帮他找的,是一个比较小的手工打造型号,说是藏民都是这样在帐篷里面用,取暖效果最好。

    陶雅玲之前的建议果然有效,每次都用食品袋套在碗盘上用,吃完以后直接把袋子全部收拾起来就好,不用洗碗,节约水。

    米玛熟练的把篝火里燃着的大木块往帐篷里转移,徐妃青居然去扶着孙琴到椅子上休息,孙琴索性再虚弱点。

    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帐篷里的温度还没起来,所以几个人就拿折叠椅子马扎,围坐在篝火边喝茶。

    孙琴发难:“你不是说半夜有老虎么?还来这半山坡上野营!”

    米玛笑:“他就是!”

    周围真就是伍文定说的那种野外的寂静,黑夜暗沉得好像墨汁刷锅了天际,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没有任何光,这两天又正好是多云天气,月亮星星都看不见。

    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偶尔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就是安静,突然能听见篝火堆里木头烧炸开的声音。

    伍文定挨个端上柠檬茶,高原喝喝还是很舒服,米玛最为习惯这样的氛围:“每个月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是这样住在帐篷的,阿妈还是会带着我去放牧。”

    陶雅玲咨询:“帐篷呢?那么大的帐篷也是你和你妈妈一起搭?”

    米玛骄傲:“我一个人就能搭,这是草原上生活的基本功,谁都会。”

    折叠小椅子对伍文定来说太小了点,把腿伸开,舒坦的呼口气:“也许明早醒来,我们看到一片新天地。”

    徐妃青欣喜:“晚上会下雪?”

    米玛摇头:“这天气不会下的,还算晴好,就这几天吧,都应该是多云天气。”

    天还没黑的时候伍文定仔细查看过地图,指指西北方向:“明天上午的活动就在那边。”卖关子不说做什么,可没姑娘有兴趣问。

    伍文定很失落:“你们是不是对到这里来玩不喜欢?”

    孙琴惊讶:“没有吧,除了偶尔头痛一下,还是很漂亮的。”

    陶雅玲点头:“完全不同的生活体验,嗯,米玛就算是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米玛笑。

    徐妃青捧场:“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到处走走看看,书上动不动就说草原辽阔,如何如何,终于看到了,刚和米姐上高原的时候就被吓一跳,那么平,那么大……”

    孙琴有疑问:“你就没觉得头痛什么的?”

    徐妃青摇头:“除了第一天有点不舒服,第三天以后就完全没事了。”

    伍文定说:“我有感受,这个一般是针对平时比较喜欢活动的人,需氧量大一点,高原缺氧,反而就难受一些,小青本来就不爱动,需要得就少。”

    陶雅玲疑惑:“你没有暗示什么吧?”

    徐妃青连忙:“没有没有。”

    孙琴看看四周感叹:“好安静啊,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

    陶雅玲拿树棍拨火堆:“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我们的关系就显得理所当然。”

    米玛撇嘴:“才不是……”

    徐妃青打听:“晚上没有大狗警戒安全,需要守夜不?”

    米玛呶呶嘴:“他就是大狗,放心好了。”

    篝火堆烧得差不多,姑娘们兴奋的心情也逐渐有了瞌睡,其实才不过十点过,就准备去睡觉了,用篝火边烤着的水壶倒出热水,擦擦脸脚就钻进有防潮垫和气垫的睡袋睡觉,孙琴还想洗澡!

    伍文定觉得这是个可以改进的方向,得想想怎么让旅游更舒适,出来体验一下就行,可不是吃苦的。

    陶雅玲从睡袋口露出脸,看看在门外的伍文定:“你怎么睡?”里面其实宽得很,就在帐篷顶上挂了个小照明灯,三张气垫充满以后能睡六个人,陶子的睡袋靠近门边。

    伍文定拉几把椅子在门口:“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今天先试试我在这里睡觉守守夜。”进来先帮孙琴揉揉头,亲一下,再帮徐妃青的睡袋稍微紧一点,她实在太瘦了,睡袋里空荡荡,也亲一下,然后等着的米玛一定要多亲两下,笑眯眯的说晚安。最后亲一下陶子说晚安,走到门口把腿都放椅子上,半靠在最后一把椅子上,转头笑笑:“我不睡觉都可以。”

    陶雅玲的心里柔软,点点头,安心睡觉。

    第206章郎情妾意

    应该说除了米玛,其他四人都是第一次在如此空旷的地方清晨中醒来。

    伍文定确实没怎么睡,他很享受这样自然的感受,甚至还在黎明前起来去打了套拳,觉得浑身舒畅。

    也许是人类的侵害,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了,只有偶尔的黄羊和鹰算是远远的打量着这些外来客。

    伍文定早早就烧了点热水装在保温瓶里,做好早饭准备,自己又去收拾东西,没多一阵,却感到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自己,头也靠他背上。

    伍文定笑:“还迷糊着起来做什么?”

    米玛的声音确实很迷糊:“想你嘛……”

    伍文定转身抱住:“冷不冷?”他穿的是抓绒冲锋衣,就算外面摸起来也不会觉得冷。

    米玛不想说话,只摇头,她现在穿着秋衣只披了件羽绒服,伍文定还是舍不得,赶紧抱起来就随手拉开卫士的副驾驶,坐进去关上门就不会那么冷。

    放倒座位紧紧的怀抱让米玛觉得很舒坦,偶尔睁眼看看伍文定,嘴角的笑容更显纯真。

    徐妃青一早的生物钟很准时醒来,穿好衣服才掀开帐篷出来,内外温差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精神倒是更好了。

    折叠桌椅上,脸盆毛巾和热水瓶都放好了,连四把牙刷都挤好牙膏放在四个杯子上,也不怕风吹成牙膏干。

    徐妃青笑吟吟的拿自己的东西开始洗漱,还边刷牙边到处走走看,找找人躲在哪,就看见伍文定从车窗里露出个笑容对自己做鬼脸。

    小女生居然觉得这样满嘴白沫给男朋友看见不太好,挥挥手就转头溜回去洗脸。

    自己收拾好,才回到帐篷去先喊陶雅玲起床,等陶子收拾得差不多才又去喊孙琴,期间自己就把伍文定准备好的水烧开下哨子面。

    孙琴拿烫烫的热毛巾在脸上盖了一阵才算是清醒过来:“米米呢?”天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称呼。

    陶雅玲正坐在桌子边喝杯热茶,指指卫士:“新婚夫妇在那里。”

    孙琴居然就直接过去,还招呼陶子:“你不去打望?”

    陶雅玲小打个呵欠:“老夫老妻,有什么望的。”

    没等孙琴走到,伍文定开门抱着米玛下车笑:“她有点冷,要不要我给你温暖一下?”

    米玛闻言赶紧抖抖。

    孙琴啪就是一巴掌打屁股上:“我叫你装!”

    米玛换表情,可怜巴巴把伍文定脖子搂住,伍文定哈哈笑,把米玛放帐篷里面自己穿衣服,他出来开始拆帐篷外围。

    等吃完早餐又是严格的防晒霜工程和围纱巾工程,快一个小时候后才上路,走了二三十公里,伍文定就到点,在车台里喊:“请各位太太看右边,那就是我们今天的游览点。”

    几个姑娘皱眉埋头的看不到什么,她们四个一起在牧马人上的。

    什么都没有啊,右边车窗外几米就是垂直的峭壁,孙琴还抱怨牧马人天窗都没有一个。

    伍文定在车台里面喊:“你们车靠峭壁太近了,下车站远点看嘛。”他自己说完就把车开回来和牧马人并排停好,自己下车挥手,退得远远的。

    其实这个地方是个很开阔的高地平台,四位姑娘奇怪的下来,掉头向峭壁上面张望。

    原来是一大片厚厚的大型冰川,神奇的造物主在这里不知道开了什么小差,刀切斧砍的一道十来米高的峭壁之上就是白雪皑皑的冰川,白色峭壁下面却是灰土一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高原土地。

    徐妃青最先欢呼:“好多雪!我要去看!!”

    孙琴和陶雅玲也惊奇:“我们要上去么?这么高?”

    米玛嗤之以鼻:“这算什么?我们家就有嘛!”

    还是都去帮伍文定从车上拆卸装备。

    登山绳,岩钉,雪镐,甚至冰爪都有准备,还按照个人不同有区别,徐妃青的工具尺寸最小。

    都上牧马人,伍文定坐副驾驶指挥米玛从侧面绕过去,尽量靠近冰川峰顶。

    其实最后余下的距离也就三五百米,大斜坡,倾斜不超过二十度,全是雪,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度。

    等姑娘们下车都换好装备,伍文定才把绳子挨个拴在姑娘们的腰上,每隔七八米一只蚱蚂扎在一根绳上,孙琴第一,陶雅玲第二,徐妃青第三,米玛熟悉状况在最后压阵。

    伍文定还从箱子里翻了五个摩托罗拉彩色小对讲机出来,一人一个,打开电源挂肩膀上。

    孙琴喜欢:“我这个是红色……”

    陶雅玲计较:“为什么我是蓝色?”

    米玛笑:“我是黄色。”

    徐妃青有疑问:“颜色有代表什么?”她是绿色。

    伍文定翻白眼:“注意力不应该是在冰川上吗?要爬雪山了,你们稍微严肃点好不好?”

    哦,对的,要爬山,姑娘们吐舌头回归串成一串的状态。

    伍文定慎重:“待会我在前面走,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通知我,高原不能开玩笑的。”

    米玛挑战领导权:“啰里啰嗦,你信不信我啥都不要马上跑上去又跑下来?”一脸看伍文定胆小鬼土包子的表情。

    伍文定恨恨咬牙:“你这个旱鸭子,下次去水边我看你怎么横……”

    陶雅玲打圆场:“好了好了,听老伍的,我们多数人没经验嘛。”

    孙琴装严肃:“要爬山呢,你们新婚两口子吵什么吵?”

    咦,也对,才结婚哦,米玛又吐舌头,跑最后吊着去了。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开始往上走,绳子绷紧了,孙琴才开始动,接着后面三位依次上路。

    慢慢走进雪原里面感受就不一样了,周围到处都是白色一片,那种被包围的渺小感逐渐加深。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环境下,好像和周围的距离都变得模糊不清。

    脚下的雪其实不算深,踩下去也就十来厘米以下,下面都是坚硬的冰雪,走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徐妃青的声音不停出现在每只对讲机里:“好多雪……”“我要堆个雪人……”“能不能解开绳子让我去雪地里打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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