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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看看天上:“窗户也有防盗网,也不好进入,你们要求我怎么做?”是看见有两根攀登绳吊在十二楼窗户上,估计也尝试过。
刑警眼神坚定:“一枪毙命,直接击毙!我们的狙击手尝试过,一来窗户都是紧闭,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观察组都觉得很模糊,二来他一直都在毫无规律的走来走去,所以才向部队求援。”
伍文定抬头看看,点点头:“我先去看看房屋结构,有没有同一房间能进去的?”
刑警点头:“有,他隔壁的房间我们也撤离了,只有一个穿了防护服的刑警在监听。”那位胆子可真不小。
伍文定就把长枪交给张树林,自己跟着上了三楼,一群长枪短炮的警察站在大堂看他进去。刑警带他走进同一位置的七号房间,介绍:“我们已经尽可能的疏散了大楼居民……”
单间配套,刑警介绍位置:“受伤的女孩躺这里,哭的女孩在这里,男的主要在这几个位置移动,气罐在这里……这里是床。”
伍文定拿手指挨着敲敲墙壁听声音,刑警明白:“是砖墙,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的,这些隔墙只是用砖隔的,但是还是比较厚。”
伍文定转头:“电影里面有那种塑胶炸弹,粘一圈,嘭的一下炸个门出来,你们没有?”
刑警睁大眼睛:“那些东西不是你们才有么?”也是,国内这环境,警察哪会用到那么暴力的东西。
伍文定悻悻,他可不知道有没有这玩意:“撞门锤呢?”
刑警眼睛更大:“一下就把这个墙撞开?推土机差不多,我们的撞门锤是八吋的,起码要五到十下才能过人。”
伍文定点点头,直接拿手指对着墙壁戳,这功夫不是白盖的,扑的一声,手指一下插进去两厘米,刑警的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伍文定拉出手指看看:“空心砖,好办!”
转头就上楼,刑警景仰得不行,毫不担心危险的跟随,还点头哈腰的帮忙按电梯:“您刚才是功夫?”
伍文定点头:“那种动不动要练几十年的功夫!”
刑警就不敢问了。
到了十一楼,两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六号房,刑警拿步话机:“大刘,是我……开门。”
门也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的警察,诧异的把他们让进去,低声:“怎么搞?我听见他不怎么骂了,哭,很伤心,已经说了几次要爆炸,情绪很不稳定。”
伍文定走到贴了个侦听器的墙壁边,直接用手指抠墙面:“这损坏,不要我赔吧?”
刑警赶紧过来献媚:“不用不用,自然有相关部门来修补……”转头给发愣的大刘炫耀:“高手!”
大刘奇怪得不行,伸头看。
伍文定直接在墙上用手指挠了个门型框,没多深,一厘米左右,主要是确认一下都是空心砖,还插了几处算是抽查建筑质量,没多少偷工减料。
转头问刑警:“对讲机和对面的能联系吧?”
刑警赶紧点头。
伍文定:“通知他们看紧点,他走到窗边就喊行动!”
刑警明白的到窗边去呼叫,大刘仰慕万分的过来拆自己的侦听器,不敢搭腔影响高人运气。
伍文定就转头看看这间房,估计也是租给大学生的,在墙角一台电脑边,找了个机械鼠标,拆开下面的小圆环,取出那个钢芯球,在手里颠几下,正好。
大刘明白,更加仰慕的看着这面具人。
伍文定想想,转头叮嘱:“你们不要进来,一定不要进来,我处理好以后才能进来。”
大刘崇拜的拉刑警一起在窗边看。
伍文定再想想,伸手:“把步话机给我,你们还是撤到楼下,得到我通知才能上来。”
这俩不犹豫的交出步话机就关门出去了。
伍文定等了一会,打开所有窗户,却拉上点窗帘,不等对面观察组通知,退开几步,展展肩膀,运一下气,嘭的一下直接撞向自己画的那个框。
实话说,比之前在山村撞土墙还轻松,伍文定只觉得一阵天然气臭味袭来,就看见那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傻愣愣的看着一身白灰的自己,哪里有意识摁动打火机,一脸泪水的呆住了。
伍文定拍拍手上的灰,走过去,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男孩才下意识的挥动一把水果刀,伍文定也一手抓过来,看看两个女孩都有点昏迷,一手一个提到隔壁。
回来关掉天然气灶和煤气罐,坐在依旧有点发愣的男孩面前:“要坐牢了哦?”
男孩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黑色面具,腰间有把手枪的土匪,怎么都联系不到警察身上,两眼无神:“死我都不怕,坐牢也无所谓……”
伍文定点头:“好,那我就通知警察来送你去坐牢了,吃牢饭,你爸妈会不远千里过来给你送过冬的衣服,听口音,你不是重庆本地的吧?你妈会不会哭?你爸可能会骂你吧?”
男孩不说话,发呆。
伍文定指指那一小滩血迹:“故意伤害罪,十年吧,挟持隔壁俩女孩,最少十年,还放天然气煤气罐?这就重了,危害公共安全罪,二十年,你现在多少岁?四十年以后出牢房,你爸妈都死了,你也老了吧……”
话说伍文定还真能叨叨,好一阵,男孩终于哭出声来:“我……我为了她,考到重庆来……她就为了多些零花钱……我……”
伍文定不问细节:“值得么?用这段被别人抛弃的感情换你起码四十年的牢狱之灾?”
“她没有在意的东西,你却拿来当成价值四十年的宝?”
“害怕么?我得到的命令是,随时可以击毙你……看看这颗子弹,从你这里打进去,马上就翻滚,后脑勺炸开出来,碗口大个洞,你妈来给你收尸的时候估计都认不出你,嗯,楼下殡仪馆的车就等着呢,就等着把你的尸体拖走。”那是步枪弹的威力好不好,你拿颗手枪弹吓人干嘛?
“你去隔壁看看,刚才可能是你被天然气熏着,头昏看错了,隔壁那女孩没受伤,都是被天然气熏着了……”
男孩真站起来去看,有点摇摇晃晃,回来的时候眼睛好像有点神采,有点叫做希望的东西。
伍文定指指隔壁:“把枪给你,一枪崩了她们,要不要?”
男孩靠在破墙上摇头不说话。
伍文定再问:“准备好去坐四十年牢没有?”
男孩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开口:“叔……叔……救我……”又哭起来。
伍文定盯住他的眼睛:“还爱她么?”
男孩手撑墙面,回头看看那边那个躺在地上恍若隔世的身影,咬着嘴,慢慢的摇头,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的往外涌。
伍文定再问:“后悔么?”
男孩闭上眼,慢慢的……摇头,好几下之后才开始点头。
伍文定点点头:“赶紧的,把地上血迹擦干净,她们说家里停气叫你送个气罐来,但是你们吵架,是这根管子自己漏气,你就怎么都不承认挟持和爆炸,特别是爆炸,就说自己也昏了,没了伤害,别的就看你的造化了,自己圆谎,刀我拿走。”
男孩慢慢的跪到地上,满脸的泪水,伏到地面,点点头,不说话。
伍文定过去把两个女孩又提回来放到床上和椅子上:“我把你打昏,你就说都给天然气熏昏过去了。”还把男孩擦干净地面的带血卫生纸揣怀里。
男孩在地上磕了个头就不说话了,只抽抽的哭,伍文定在他脖子上砍了一掌,才掏出步话机:“我已经关掉天然气,嫌疑人和人质都被天然气熏昏了,请医护人员上来,重复一遍,危险已经解除。”
伍文定打开房门,不一会,警察就一拥而入,接着是医护人员,刑警和大刘惊叹的看着那个破墙。伍文定交还步话机:“我进去的时候,嫌疑人已经昏倒,没有看见血迹和凶器,回头如果需要录口供,请联系我的联络官……”然后行个军礼,自行下楼。
走出大楼,对张树林点点头,拉开门坐在后面放平呼吸。
只是想起那个满脸泪水的年轻人,微微摇头,扯下头套。
一直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兵看着一身尘灰的他,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第348章流鼻血
开车回去的路上,张树林也有点安静,他是陪少校上去看了一下那个撞开的墙洞,作为一个文职,那是相当的惊讶,也有点小震撼。
而作为军队传统,他们不问事情缘由过程,只关心事情结果,在接受了公安机关领导的衷心感谢以后,少校也春风满面的离开了。
下车的时候,伍文定给小兵清点了枪支和服装,交还那条武装带,得到小兵和张树林一个标准的军礼,张树林还一本正经的附送一句:“您辛苦了!”
伍文定有点郁闷的心情,终于被他逗乐:“我去吃午饭了,你呢?”
张树林认真:“我还要回警备区写报告!”
伍文定乐呵:“那就辛苦你了。”自己总算调整好心理,找老婆吃饭去。
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血迹卫生纸扔进去,再经过一个的时候,把掰断的水果刀也扔进去。
米玛埋怨他:“打电话,说一早就被张书记喊出去了?等了你好一阵。”
伍文定点头:“有点事情,今天吃这个?”这是一家烘焙蛋糕店开的茶餐厅,桌子上放的是各种蛋糕,以慕斯为主,巧克力蛋糕球和水果蛋糕也不少,还有几个芝士蛋糕和冰淇林蛋糕,天知道她们哪能吃完这么多甜食。
孙琴端着一个盛得满满的盘子回来:“我认为可以偶尔这样吃一顿甜食。”顺手拿个小布丁喂伍文定。
伍文定就认命,坐下来开始用小调羹品尝各种口味的蛋糕,还好体积都很小。
陶雅玲很满意:“其实吃起来也不腻,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
徐妃青帮伍文定选了几个咸味的蛋糕:“脖子上怎么有灰。”头上全是头套遮挡,身上也换了衣服,就是脖子有些粉尘没有注意清理。
伍文定顺手拿桌上纸巾擦擦,徐妃青细心,接过纸巾,倒点自己杯子里的清水,认真擦拭,伍文定嘟哝:“张树林嘛,找些事情让我去下苦力。”
孙琴不满:“你是老板还是他老板,还支使你做事?”
伍文定笑:“他比我辛苦,刚才我们一块回来,他现在还在做事呢。”
米玛诅咒:“那就让他一直做事做到老!”
徐妃青给逗得咯咯笑。
用小叉子插了一小块慕斯在细细品尝的陶雅玲介绍:“其实是因为孙孙看了婚宴清单里面的蛋糕,才萌发想吃蛋糕的念头,还不错哦……呃……”说着她就有点捂住嘴,伍文定赶紧,扶着老婆找洗手间去了。
孙琴多惊吓:“十多天了吧,一直都这样,没事就泛呕?”
徐妃青点头:“妊娠反应嘛,我查过书的,大概就是这两个多月到四个多月的样子,你看米姐现在都没这样了。”
孙琴疑惑:“米玛那会儿也没这么厉害,这么频繁吧?”
徐妃青解释:“还是看人的,米姐这身体,我看就属于症状最轻微的,好有福气。”还带点羡慕的口气。
米玛小叉子飞舞,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嘟嘟囔囔:“那是,我们草原儿女,就是身体好,没那么娇贵。”
孙琴哈一声:“你说陶子娇贵,我听见了!”
米玛不在乎:“就是说她娇贵嘛,当面我也这么说!”
陶雅玲是有点娇贵,也是运气不好,她的妊娠反应相当强烈,有时半夜睡觉都会突然翻身开始呕吐,如果没人照看,吐得一床一地,可就难受得很了。
所以伍文定这些天基本上都是陪其他三位姑娘入睡,就过来服侍陶子。
他倒是没觉得有多难过,本来瞌睡也不多,晚上慢悠悠的拿把扇子给陶雅玲轻轻扇,就着窗外的投射进来的月光,心情颇好的打量自己老婆。
陶雅玲除了开始刚入睡那会比较沉,到了后半夜,就会毫无征兆的突然一下醒来开始捂嘴,伍文定早有准备的拿过放在床边的盆子,给她接住,用手慢慢拍拍,帮她顺顺气。他也偷偷的帮忙调理一下,可是陶雅玲的症状依旧,看来神通也不万能。
再端上一杯水,漱漱口,扶着陶子躺上枕头,伍文定又抓过一张毛巾轻轻的在陶雅玲额头印印汗水,看陶雅玲沉沉的又睡去,才轻手轻脚的起床,把呕吐袋清理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换上一个袋子在盆里,开始等待下一次折腾。
回到床上,却看见陶雅玲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略微有点侧身躺着,脸上满带笑容。
伍文定不由自主小声:“刚才弄醒你了?”下次看来要用轻功!
陶雅玲摇摇头:“已经睡着了,却在梦里想着把你弄醒,要给你说一声谢谢。”
伍文定俯身亲一下:“应该二丫长大以后好好谢谢他妈,为了他可没吃苦,我可是本来瞌睡就少,服侍你,乐还乐不过来呢。”
陶雅玲指指旁边的枕头,伍文定明白的躺好,陶雅玲把自己的头靠他怀里:“米玛没这么折腾你吧?”
伍文定笑:“游牧民族嘛,坚韧得跟离离原上草似的。”
陶雅玲有点口气幽幽:“还是觉得恋爱没有谈够,居然就要结婚了,而且孩子也有了……”这多有情调,徐妃青那傻子还一个劲的要摁快进键。
伍文定点头:“是啊,是不是有点仓促?等孩子出生了,给长辈带,我们重新恋爱一回?”
陶雅玲轻声笑:“怎么重新来?”
伍文定咨询:“你想象当中我们的恋爱应该是怎么样的?”
陶雅玲还真想了一会,伍文定就轻轻拿手抚摸她的头发,顺便按按背部。
过一阵,陶雅玲才悠悠开口:“其实以前就经常想,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到底是我先表白,还是你先表白呢?”
伍文定不说话,轻轻动作,听得认真。
陶雅玲略微调整一下姿势:“其实我想的是,你什么时候出去租了画室,我就找个理由过去看看,肯定有点乱乱的,我就帮你收拾一下……”怪不得当年那么起劲要去检查伍文定的画室。
伍文定的眼神越发温柔,下巴放陶雅玲头上轻轻磨。
陶雅玲轻笑:“但是我一定不会先开口,要等你开口,先帮你收拾一下,借口衣服不干净,拿两件回去给你洗,要拿薄的,好洗的,看你能明白过来主动开口不。”
伍文定小声笑:“你要是提出给我洗内裤,我立马就明白!”
陶雅玲也扑哧笑着伸手掐一下伍文定的腿,又马上拿手指肚去抚慰:“怎么可能,大姑娘家的,了不起拿两件球衣或者t恤。”
伍文定点头:“我们那时也经常拿球裤当内裤的,应该也能懂,然后呢?”
陶雅玲还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你还没反应,我就买点菜过去做两回饭。”
伍文定大悔:“大一的时候我那么矜持做啥呢,不然好幸福的哦。”
陶雅玲吃吃笑,不说话了。
伍文定就继续慢慢拍陶雅玲的背,伴她入睡。
早上早点起来去观察另一位孕妇,米玛叉个大字,肚子挺得高高的,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伍文定看得兴起,先去准备好相机,再到卫生间,用米玛的化妆棉签轻轻调了一点香皂水,轻轻涂到米玛鼻子上。
没多一会,一个五彩斑斓的肥皂泡就在米玛鼻孔上形成了,伍文定赶紧拍照留念,一个泡泡飞了,还有一个又生成,伍文定暗笑不已的拍了几张,才跑卫生间弄了一把热毛巾,轻轻的给米玛擦脸。
娇憨的母亲醒来,迷糊的眨眨眼睛,清醒一下才笑呼呼的看着爱人:“老公早……”伸出双手要抱。
现在可不同以往,伍文定只能侧后方抱着老婆笑:“你睡觉的样子好好看。”
米玛又开始眯眼睛:“你也……好好看……”
伍文定伸手把相机拿远点,给两口子来了个自拍,米玛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快门声音,居然抬手比了一个也……
出来一身米色运动服的徐妃青已经活力十足的在开始准备早餐,伸个食指勾勾,要伍文定过去,把手里的锅铲递给他:“背我!”
爬山的很专心,一直爬到伍文定肩膀上才开始莫名其妙的笑。
伍文定翻白眼正好可以看到老婆:“有这么高兴?”
大姑娘呵呵笑着点头:“天天的生活都这样,真是觉得开心。”
伍文定上进:“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开心呢?”
这还有点难住了徐妃青,歪着头想了好一阵:“还是和以往一样出去走走就更开心。”
好吧,早饭做好以后,两人还来得及到外面草坪上,趁着夏日的晨雾,打打拳,散散步,其他姑娘才磨蹭着起床。
孙琴还得是伍文定去喊醒的,最近她的睡衣在频繁走向性感路线,而且主要集中在紫红色加黑色蕾丝边的类型,每次伍文定都看得心潮涌动。
伍文定轻手轻脚的未经主人同意就开始移动漂亮内衣的放置部位。
嗯,这套内衣设计得也很适合这样偷偷的移动,上衣在胸前有个结,打开就散开,小内嘛,更是在侧面两边都有结,打开更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移走。
伍文定正自得其乐的嘟着嘴偷偷操作,就听见孙琴笑眯眯的声音:“偷偷摸摸的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嘴嘟起来呢?”
伍文定笑着抬头往上看,被他故意碰醒的孙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伍文定嘿嘿笑着解释:“不嘟嘴,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孙琴笑得花枝招展,身上的衣服都掉了。
是够流鼻血的!
第349章财迷
钱姨很是得意的带着四个儿媳妇去定做礼服,其实离伍文定写字楼也不算远,几条街外一个老巷子里面,重庆最早的步行街。
慢慢的跟逛街似的走过去,钱姨还是第一次和四个儿媳妇一块逛街,很享受。
店面不大,也不临街,三四个人,看起来就是老两口加女儿女婿之类的。
还是老式店铺的格局,一个没落地的半截玻璃窗,用衣杆挂着一排排的新衣服,窗内就是张大台子,一些布料在上面用粉饼划线,背后有个架子,整整齐齐叠满各种布料,店铺后面还有更多的衣服,有不少还是戏服。
孙琴倒是知道点:“我妈也来做过,一直都是给这里的几家剧团做高级戏服的,后来就主做高级成衣了,价格是有点贵。”
陶雅玲小声:“有这个必要?”
米玛点头:“我有些衣服也是这么定做的,测量比较麻烦,不过穿上就知道和批量制作的衣服区别了,绝对不会有什么牵扯不适,就是顺着你的体型来开版的。”
徐妃青心态好,只当来参观,专心的穿梭在后面的成型戏服中间看:“这个应该是白娘子!”很想上身演一出的感觉。
陶雅玲问米玛:“你这体型怎么定做?”
孙琴专业:“孕妇一般会有点放边,面料上也可以考虑伸缩性稍微大一点的,而且这一次是属于夏秋季,不厚,问题也不大。”
那就挨个上场来量吧,本来钱姨的意思,叫伍文定自己也要来做一身的,他死活不干,说家里买的好衣服已经够多了,怎么都够用。
在办公室把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以后,伍文定打电话确定老婆还没回来,就自己跑足球吧那边去看看,昨天就说开始试营业了。
太阳很热烈,足球吧外面却很冷清,倒闭企业嘛,哪里有什么人气的,这边也是新开业,没有什么人知道,就看见门口停了两三辆小车,张峰的小红车赫然在列,其他的也是桑塔纳和奥拓,估计是冯雷或者事务所的谁买的。
走进去,就热闹一些了,环绕音响放着枪炮与玫瑰的摇滚乐,场地只打开了一个,因为是室内,纵然有不错的光线,还是有一些光源补充,四五个男性服务员好像还在熟悉业务,到处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冯雷一帮人正热火朝天的和另一帮人打对抗,张峰和另外一帮人一身是汗的坐在场外板凳上看。都是玻璃钢的连体桌椅,结实还不易搬动,免得这些热血青年头脑发热拿板凳砸对手!
伍文定笑着走过去:“怎么回事啊?没生意,你们就自己消费?”
张峰转头乐呵:“试营业嘛,先叫点圈子里的熟人来玩玩,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提提意见,等这些调整好了再对外搞?”
伍文定点头:“不错啊,张总现在做这些事情头头是道啊……”
张峰随手抓一瓶矿泉水砸给他:“冯雷自己想的,平时在公司他可不琢磨这些事情,只管设计,嘿嘿,没想到……”
伍文定也坐下:“打起来觉得怎么样?”
张峰笑:“完全不同的感觉,其实比大场地不少费力,往返跑太多了,所以这个可以无限制的不停换人,累啊,爽啊……”
伍文定看得有兴趣:“有鞋子衣服没,我也去试试?”
张峰招呼一个服务员过来:“我就说了吧,就应该在这里卖球鞋球衣,陪朋友来的,脚痒了,多半会消费,我们买了二三十双放在这边本来是开业应急的,就应该正式搞个柜台来卖。”
伍文定乐呵呵的跟服务员去挑:“脚痒应该用足光粉!”
都是挺便宜十多块一双的橡胶球鞋,一般的球衣,伍文定随便挑了一套换了过来,冯雷已经被换下来,正拉风箱似的坐在场边长喘气,汗水一股一股的往下淌。
伍文定指指服务员:“怎么没有请点美女服务员什么的?”
冯雷喘气:“慢慢……来,毕竟这里男的多,先试试……而且万一场上人不够,还要他们来顶数。”
伍文定楞:“还这样?那上个班,不得累死?”
冯雷总算是缓过点气:“现在找的学生兼职,爱好踢球的,相当于是免费踢球,还有点工资,巴不得场上缺人呢。”
伍文定表扬:“不错不错,你也有点奸商本色了。”
冯雷不满:“你老婆呢?不是说了她来坐镇么,全是我在弄,她就过来安排了一个收银员和财务!”
伍文定抱歉:“陶雅玲要结婚嘛,有点忙!”
冯雷第一次听见:“嗯?请帖呢?怎么还没发过来?”
伍文定挠头:“先远后近嘛,同学都找辅导员要了联系方式,外地的寄出去了,本地的就这两天才开始通知。”
冯雷也八卦:“你和陶班结婚,这个老板娘怎么交代……”
伍文定脸皮厚:“明年结婚!”
冯雷惊诧加景仰:“你要搞重婚?!”
伍文定讪讪:“反正就那么回事。”
冯雷感慨:“澳门赌王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边,真他妈荣幸!”
伍文定笑:“荣幸荣幸,你们什么时候考虑?”
冯雷白他一样:“还早得很,今年才考上大学!”
伍文定想打望:“什么时候叫你老婆也来这里打球啊。”
冯雷自豪:“那是肯定的,只是现在气氛还不够,你看,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
伍文定鼓励:“创业嘛,都这样,慢慢来,有没多少场地租金压力。”
冯雷询问:“具体的消费价格你有什么意见?”
伍文定点头:“半小时一场,一场一百块,最少两边十个人打,平摊才十块,至于他们是平摊还是打胜负,我们就不管了。”
冯雷看看:“不过应该有时间区别吧,周末应该人多点,平时白天人少点。”
伍文定点头:“周末和下午晚上就按照这个价格,上午到下午四点就五十或者六十?”
冯雷笑:“收费不算高,你这投资……”
伍文定有信心:“会有回报的!周边消费也不少,喏,张峰建议要在这里搞个柜台哦”
冯雷点头指指漫天的空挡:“那些钢丝,我们打算挂满各种著名俱乐部的队旗,中间一幅巨大的剪影!”
伍文定看看:“那……那就这样,这一段时间你们就加强完善各个环节。下个月先在全市搞一次五人制足球争霸赛,媒体上做广告,这里是唯一比赛场地,上下场二十分钟,快得很,保证人山人海,你去找找我们业余联赛的那个裁判,让他拉点人过来吹比赛,这个又没边裁,简单得很。”
冯雷顿时来劲:“那肯定人就多,这里交通还是方便,就是不临街,很多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怎么过来,报纸上的广告可以画个小地图!”
伍文定奸商味十足:“比赛本身就是要赚钱的,一支队五到十个人,交一百块报名费,每次比赛一百块场地裁判费,他们自己还要消费饮料,暂定一百个队,那第一名奖金就是一万块!”对于踢球的年轻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应该很有吸引力。
冯雷迟疑:“这么高?”
伍文定笑:“数目高,才有吸引力嘛,第二名五千,第三名两千。其实真打到冠亚军,估计场地费都交了一两千了吧?”
冯雷也有干劲:“我那里有业余联赛的秩序册,抄一抄就可以改过来用,嗯,下个月底搞,那时雨季开始了,正适合我们这个优势!”
伍文定惊讶:“你还真适合做生意,要不要干脆不做设计,专门来做这个?”张峰要是听见准得打人,打不过也要打,不带这么挖人的。
冯雷嘿嘿笑:“爱好嘛,真喜欢,吃饭还是要做设计的,学了这么多年不做,我爸妈要骂死我!”
伍文定点头:“这个比赛这么一搞,起码大把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了,再加强点周边工作,应该就可以运行了,再每隔几个月搞一次不同主题的比赛,自然就成了。”
做到自己爱好的事情,冯雷还真有点商业头脑:“回头我叫小莹喊点以前的队友,组成一个女子队,也来报名参赛,保证有点炒作点,是不是可以叫报纸采访一下?”
伍文定乐得哈哈笑:“保证热火朝天!”
场地里面在招呼伍文定上场。
伍文定跳起来,走进编织网门,场边和下来的人拍拍手,就窜上去。
真不错,不知道是新场地,还是这种新鲜的形式,伍文定觉得有点兴奋。
对方就有点倒霉了,这新上来没号的这个,体力好得没边,到处乱窜,场地本来就小,就没他不出现的地方,冲得七零八落,还时不时的,任何位置都可能直接打门。
张峰几个就打得很快乐!
如果不是孙琴的召唤电话,伍文定真打算在这边玩一下午了!
伍文定依依不舍:“要不你们都过来看看?”
孙琴估计是打算把手从电话里伸过来揪伍文定耳朵:“你都放羊放了一下午,赶紧的,过来接我们回家!”
伍文定去试试洗澡间的淋浴,冷水!还好他不在乎,其他人在这个夏天估计也不会在乎。
出来一问冯雷,说是试营业,人少,夏天,就没开热水器,费电!
这财迷,和伍文定有得一拼。
第350章土鳖
接到孙琴她们的时候,钱姨还笑眯眯的送行:“我还要回公司有点事情。”
陶雅玲热情的把婆婆拉上车:“我们还是把您送到公司……”
有点挤,不过大肚子有特权,米玛还是一个人坐前面,难得挺不好意思的,徐妃青和孙琴就挤一块,谁叫她俩都苗条呢?
等钱姨乐呵呵的下了车,孙琴才伸手在伍文定头上摸一摸:“你还真去打球洗澡了?”
徐妃青自然而然的抽点纸巾帮伍文定擦干,孙琴调整下坐姿嘿嘿笑:“你老这样,会不会把我们比得很没有爱心?”
徐妃青现在应对自如:“你有爱心的时候多了,那么好看……”还扭头看孙琴。
孙琴看她把视线放自己胸部,不由得有点脸红:“我自己洗的好不好!”内衣她还是自己在洗。
徐妃青嘿嘿笑。
伍文定不明白,想参与:“还有什么好看的?”
陶雅玲顺手拿本杂志卷成筒把他的脸捅回去:“司机同志请注意安全驾驶!”
能够看云识天气的米玛靠在车窗边:“今天可能要下大雨哦,云朵都过来了。”
伍文定伸头看看,其实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要不要在气象台去兼个职?”
米玛嘿嘿笑:“服饰公司还是天天有把天气预报传真给我的,还有半个月要开始降温了。”服装公司一般都是气象台的付费用户,能够得到提前十五天到一个月的气温预测,本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常韵每次都会把气象资料传真给全集团各个公司共享,用处还挺大。
陶雅玲纠结:“婚礼那天不会下雨下得稀里哗啦吧?”她这边也还是按照常见流程有一个到卢青那边迎接新娘再去婚宴现场的过程,下雨就很烦了。
孙琴想起婆婆的问题:“钱姨和老伍他妈都要去参加婚礼吧?是不是有点尴尬?”
米玛宽心:“这多简单,你陪钱姨,我和小青陪妈。”
陶雅玲犹豫:“不太好吧?别人问,这婆婆身边的美女是谁,怎么介绍?”
徐妃青没什么创新精神:“还是直接说是陶姐的同学?”
孙琴嗤之以鼻:“陶子的同学都要来一群!”
米玛多轻松:“亲戚嘛!”
孙琴还是否定:“陶子,你亲戚都要来吧?”
陶雅玲皱眉:“嗯……伍文定!你惹的祸,你来说怎么办!”
米玛听不得:“他才不是祸!我是福!”
徐妃青吃吃笑:“好好好,你是福……”
伍文定开腔:“是嘉宾!最重要的特别观礼嘉宾!”
好吧,姑娘们相互看看,勉强接受这个称呼。
回家以后,徐妃青开始做饭,陶雅玲去帮帮忙,因为伍文定得去把那个游泳池给拆了,在下雨之前,重庆的天气就这样,一般十月以后,连着就开始下雨,一直下到把气温完全降下去,游泳池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种事情,孙琴照例是要一起折腾:“明年估计我们就去海里游泳了吧?”
伍文定摇头:“夏天估计还是去得不多,不然你们迟早得变成黑娃娃……冬季过去游泳正好!”
这么几十吨水,可不能就一下全放开,不然伍文定那几块小田地多半都会被冲垮,先解开一根绳子,让一股水自个慢慢流,这边也对着一个下水道,没什么影响,不过看这架势估计要流个一两天。
孙琴看看这边车库里的车床:“这些东西你怎么一直没有怎么用?”
伍文定点头:“忙啊,一件接一件,突发事情也挺多,本来想做点什么的,也只有后延。”
孙琴嗔他:“你说你找的这些事嘛,完全就不得安宁。”
伍文定笑着比划一个超人飞天的动作:“我就是为了宇宙和平,匡扶正义,与邪恶势力坚决斗争的新时代无敌超人!”
笑得孙琴顺手就从池子里捧水去浇他。
不过伍文定这话算是说中了,第二天上班,消停了两天的张树林就出现在办公室里:“军区派了十个人过来进行轮训,希望您抽时间过去和他们见一下面。”
伍文定看看自己办公室:“这边没有什么场地吧?”
张树林解释:“平时就在警备区的,那边有训练场地,另外由于以前驻军部队就有为当地公安机关提供一些突发状况支援的义务,这次十个人的编制就是按照特战队反恐小分队的名义在这边,希望在必要的时候,您也能够为本地一些突发情况提供支援。”
顿了一下:“这次的突发事件处理,上级部门对你表示口头嘉奖!”
伍文定撇嘴:“又是口头嘉奖,就没点什么物质奖励或者证书奖章的?”
张树林好像也在逐步适应他的风格,带点笑:“我会把您的意见反馈上去。”
伍文定就怂了:“当我没说……嗯,十个人,说实话,这两次出任务,我最大的不适应就是装备,每次我都穿得像个准备去扳钢筋的,能不能换换?”
张树林没忍住:“这是气质!军人的气质,您能不能每次穿上军装的时候严肃点,自然就不会那样了。”
伍文定翻眼:“你这就是说我没气质嘛,这个你可以反馈一下,服装装备能不能换一下,实在那啥,我赞助嘛,反正也才十个人。”
张树林恢复点笑容:“我一定尽快反馈……”
伍文定看他不挪窝,明白:“下午两点钟,我就过去和他们见见面?”
张树林才敬个礼转身出去了。
后面进来的焦玲边回头看边撇嘴,不得不说,随着地位和薪水的变化,心态和胆量也是会变化的……
焦玲汇报完事以后,伍文定还接了齐卫国一个电话:“听说你又去撞墙了?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好!”
伍文定嘿嘿笑:“部队领导就没有说给我荣立个几等功的事情?”
齐卫国瞧不起:“你这才多大点事情?我们三天两头都要应地方公安机关的要求去增援,那不是一堆堆的军功?”
伍文定一想也对:“怎么想起来在这边成立个小队?”
齐卫国解释:“就是我的主意,不是你说的派点人手过去给你指导么,现役军人是绝对不用允许在私营企业就职,所以就不可能在你那边当保镖什么的,正好这次这个事情处理得不错,重庆也经常有向军区申请增援的事情,就成立这么个快速反应小队,你领导嘛,主要是在培训的业余时间也顺便打击犯罪。”
伍文定笑:“我这可不算现役军人在私营企业吧?”
齐卫国一口嘲笑:“叫你过来当个正职你不来,那就只有当个外聘教官,都是虚的,没军职的。”
伍文定点头:“那还差不多。”
齐卫国说清楚:“不过你可不能只管你那一点自留地,我这边需要你帮忙你也不能推脱。”
伍文定报复:“我就一虚职,一年能帮就那么几次,你自己斟酌嘛。”
等吃过午饭看看时间差不多,才让张树林带他去看看小分队。
就在后面街口没几步路,伍文定还在隔壁公园卖过鸟呢,一直很好奇这个市区里面的警备区司令部怎么样。
其实里面就巴掌大点地方,一点出奇的都没有,也就是个一般机关办事处,伍文定看得很失望。
张树林看他表情就很纳闷:“您有什么事情?”
伍文定笑:“我一直以为里面还有什么地下防空洞,多神秘的一个地方。”
张树林都忍不住翻白眼:“哪有那么多事情。不过防空洞倒是真的有。”
还真把伍文定带到一个防空洞。
重庆的防空洞从抗战时期开始就很多,现在都统归人防工程管辖,一直都有好好维护,只是现在更大的作用是在酷暑的时候,开放给一般老百姓纳凉。
警备区这个还是带有一点战备作用,也有一个军人训练场。
早就得到通知的十名战士,站得笔挺,夏常服加腰带,唰的一声,一齐行礼。
伍文定笑眯眯的还礼,看看,大多都打过照面,带队的居然是田唠叨,就准备开口先问问熟人。
张树林看他脸朝着那边要张嘴,自然知道他这不靠谱的调子,伸手捅了他一下,低声:“先说稍息,然后说同志们辛苦了,再然后说说两句……”部队这都是有传统格式的,必须要遵守,不然战士们也容易混乱。
伍文定一张脸抽抽,尽量严肃点:“稍……息!”“同志们辛苦了……”“说两句……”
这句一说,战士们又立正,伍文定只好再次说:“稍息……”不敢再说说两句了,直接开始:“大多数我都认识,废话我就不多说,大家过来,两件事,第一是锤炼好自己的战斗力,学习更好的战斗技巧,第二就是维护日常治安……”
战士们的眼睛听得很亮,从高处说,学到更好的本领,在战场上立功保命的几率更大,从低处说,离开军队,可以更容易找到一些身价更高的工作。
伍文定说完,打量一番,没忍住:“因为我们是针对城市犯罪,所以这个军装迷彩不太适合,张树林同志会打报告申请换装,初步按照香港飞虎队的装备来配备,起码大家以后出任务看上去,也威风凛凛嘛。”张树林想翻白眼,忍住了,要给领导面子。
年轻小伙子们都还是爱帅气的,但是部队的教育是严苛的,谨慎的欢喜点头。
实话说,军装还真有点土鳖。
第351章眼光
第一次集合嘛,伍文定没有说太多,只是让战士们把之前他教授的拳法和腿法,演练了一遍,指点一番,把十个人,略微的分了一下组,三组人,田唠叨单独出来个做个队长,说了一套运气调息的法子,配合一些扎马的基本功,让他们开始改变一些训练结构,吩咐田唠叨尽快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一份新的训练项目时间表出来,田唠叨倒是看来在部队没少写心得体会报告,敬礼明白。
这不就是把他在公司当甩手掌柜那一套又移植过来了么?
已经在公司领教颇多的张树林猛翻白眼之余,又略有深思,很有研究兴趣。
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慎重其事的捧了一套军服给伍文定:“在新的服装没有许可换发以前,您过来还是换上军装……”
伍文定本来想问问有没有军官证,看看这迷彩作训服都没军衔领章,多半没证,叹口气,顺手挟在腋下,和张树林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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