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 第 15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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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双则是指挥着二丫一起反抗!这傻大个一把抓住小双就摁在被子上,嘴里咯咯咯的笑着:“投不投降?”

    小双比下午被母亲打的时候有骨气多了:“坚决!不投降!”

    大双还高呼:“救老二!”就和小六一下跳起来扑过去,二丫也笑得呵呵呵的一把拉起双双,结果那两兄弟一下扑在小双身上,然后俩个姐姐就毫不顾忌的趴在一堆弟弟们身上,压的小双艰难的伸出一只手:“三姐……救我!”

    三妹无奈的翻着白眼坐在自己的床上,飞快的收拾着自己的书,免得弄烂:“救什么救?天天都这样!”

    伍文定顿时觉得那五个都是正常的,就这个才不正常,两岁孩子就该那么打闹吧,哪会这么样?

    不过心里还是开心,孩子有孩子的世界,大人也没必要那么操心,就顺势溜下去,从长廊这边溜回米玛的房间。

    米玛似乎能听见楼上的折腾,女生房间正对她这儿呢:“在干嘛呢?我发现最近都挺闹腾啊?”

    伍文定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这帮兔崽子,天天都自己打得闹热呢,我们还多此一举的管他们不要这个欺负那个的。”

    米玛心宽:“本来也是,从小打到大才是最有交情的!”

    伍文定吃醋:“那你和山那边的小帅哥也从小打到大?”

    米玛笑嘻嘻的踹他:“就小时候打过几回嘛,老提这茬!”

    伍文定哈哈笑……

    上班以后就更哈哈笑了,因为张熏真厚着脸皮带那个德国背包客过来觐见老板了,还是常韵带的话,说老板可以帮她把把脉!

    张熏就信了,借口说过来这边出差,叫这个名叫保罗的年轻人跟她一块过来看看不同的风土民情,因为成都重庆说是很近,一个平原一个山区,区别真的有点大。

    于是这边几个姑娘就都很好奇,想去看看张熏最后找了个什么人,可又觉得一堆扎过去不太好,于是假模假式的坐在附近打望。

    地方就在张思琪开的咖啡馆,自然也是米玛陪着伍文定去的。

    伍文定一看就笑,因为这保罗看上去就很靠谱,典型的那种欧洲老实孩子,长得高高大大,有点胖,长头发倒是有点波浪,居然能说一口不算太流利的中文,坐下来就用成都话先开玩笑:“整两瓶啤酒?”

    伍文定一边握手一边哈哈笑:“上次我们去德国搞过巡展,德国的承办人叫赫伯特,蔫坏!也会说中文!”

    保罗穿得很随意,就是t恤加大短裤和一双高帮鞋:“我在中国已经走了很多地方了,重庆也很多人!”

    伍文定开门见山:“我们是张熏的朋友,就是帮她看看你的,你明白这意思么?”

    保罗一副精通的模样:“你是她的领导嘛!”那种外国人特有的怪怪腔调,让米玛听了拿小调羹去指张熏:“听起来和我们藏族有些发音也差不多。”

    张熏展眉:“听惯了就行……她们跑那边坐着干嘛?”指指不远处伸头打望,还给她小挥手的仨姑娘,三妹也被带来了,说是多看看外面,别老看书,三兄弟今天被孙明耀带去他的公司搞一日游,双双和二丫上学了。

    米玛笑:“还不是关心你的事情嘛。

    伍文定就干脆摆个领导款:“那你是怎么看待你和我们这位小张的事情呢?”

    保罗表情认真,斟酌词语:“我觉得我们能成为革命战友!”

    伍文定忍住笑:“为什么呢?”

    保罗没罗嗦:“她是个严谨的人,我觉得和我很合适!”

    伍文定奇怪:“你当了几年的背包客,到处走走,你觉得你还严谨?”一般意义上背包客都是有点嬉皮士或者吉普赛情结的啊?

    保罗笑起来摇头:“我是做工程机械的上班,本来是外派到中国的,所以才学的中文,喜欢到处走走都是来了中国以后才有的爱好,每年还是要一半以上上班。”

    伍文定也是很喜欢到处走走看看的,客气邀请到附近找个饭馆吃个便饭,保罗明显是第一次听见这个便饭,还自己念叨了几遍。

    张熏落后两步低声问伍文定:“你觉得怎样?”

    伍文定拿手指指多走两步,指手画脚和米玛正在说风景的保罗:“知情知趣的新时代好青年,你可得抓住了。”

    张熏还有点害羞:“他说他们公司可以开拓西南市场,他争取就来搞这个办事处,这样就可以扎根在这边。”

    伍文定点头:“反正不把你拐走就好,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金娃娃啊。”

    张熏呸伍文定:“就知道赚钱!”

    伍文定笑:“工作好,生活好,才是真的好啊。”

    张熏听了点点头:“总之还是谢谢你们了,一大帮人都当我是好朋友,为我着急出主意。”

    伍文定推卸责任:“你自己去碰见这么个人的,不管我们的事。”

    张熏笑起来:“他还以为我们那就是个小公司呢,还劝我要么跟他走,要么当全职太太,在他眼里就他们德国公司是大公司?”

    伍文定做惊吓状:“不会吧,你不会意志这么不坚定吧?”

    张熏还是笑:“装吧你就!我知道我真要走,你还不是开开心心的送我上路。”

    伍文定笑骂:“你要对得起你下面那么多的员工,你走了就是砸了那么多人的饭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谁知道保罗这半通不通的中文,在看见丰盛的午餐以后,居然忍不住想加点程度副词感叹一下:“非常感谢领导的大便饭!”一下就让张熏和米玛没了胃口,就伍文定没心没肺的哈哈哈……

    最后张熏和保罗在重庆周边玩了好几天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始终有俩保镖远远的跟着,保罗这位革命战友硬是没注意到。

    陶雅玲也对这位保罗同志持肯定态度:“看上去高高大大的,还是比较靠谱,今年院里来了一批欧洲交换学生,大多就是这种类型的,温文尔雅。”

    孙琴接触外国人多:“那可不一定,欧洲那边酗酒的也不少,喝醉了就打老婆的!”

    米玛比较讨厌这个:“我们那边也有这种,极其讨厌。”

    徐妃青观点比较独特:“这外国人吧,看起来总是怪怪的,不怎么看得习惯,文化都不同,能过得好么?张姐这事我觉得还要两说!反正以后三妹要是找个老外,我有点难以接受。”

    伍文定祝福:“感情嘛,人家有人家的缘分,就好像我们家嘛,别人都不看好,还不是和和美美的。”就徐妃青和米玛点头附和。

    孙琴还在桌子下拿脚踢他:“谁跟你和和美美!”

    陶雅玲笑而不语。

    第588章倾倒

    家里小孩住到一起的直接后果就是天天晚上都打得热闹非凡。陶雅玲某晚偷偷跟伍文定去参观了以后,又气又笑,严正要求伍文定赶紧把男生女生分开住,于是可怜的大小双和小六,两岁就开始独立居住了!

    可是刚把床什么的搬到练舞室安好,伍文定这懒人打算用点帘子把镜片墙遮一下就了事,双双和二丫就要求她们搬这边来住,三妹不说话,跟在姐姐后面点头。

    伍文定奇怪:“两间房有什么不一样,那边还有好看的墙纸花花呢。”

    双双做个害羞动作:“这边可以随时照镜子嘛”

    陶雅玲也觉得男孩子住这边万一把大镜片撞垮了太吓人:“女生住这边,安全一些。”然后就在这边的门上用自己的水彩笔写了个牌子挂上:“女生寝室!男生莫入!”

    孙琴看了一阵撇嘴:“他们字都不认识,你还指望有什么用?”

    陶雅玲有办法,把三个男生喊到门前搞教育课:“这边是姐姐的家,你们不允许进去!”

    大双只关心平等地位,指着男生寝室:“那边呢?”

    陶雅玲笑:“姐姐可以进去检查你们的生活!”

    三个小王八蛋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纠结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陶雅玲还得意洋洋:“从小就要让他们明白,男生和女生有些待遇是不同的!”

    伍文定撇嘴:“我到现在都还不理解为嘛女生可以随便去男生寝室。”

    大小双和小六对看一阵,就从得意洋洋的大姐二姐面前下楼了,找米姐姐一起看电视去。

    米玛最近迷上看武侠电视剧,还自己去淘dvd碟片回来看,成套的买回来,神雕射雕什么的都有,天天在家连续看,小男孩们正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时候,没事儿就跟着她一块看,让家里也安宁了不少。

    徐妃青也不跟孩子解释他们父亲就是武林高手,乐得清闲,只是早上会喊孩子们跟自己一起扎马步锻炼身体,可这种比较枯燥的东西实在不适合小孩子,伍文定也没有一定要把一身功夫传给孩子的想法,喜欢练就练,不强求。

    可三兄弟很快就自己跟着电视上演练出了自己的一套阵势,只要双双或者二丫再和他们一对上,这仨小子就口中嘿哈的呼喊着,大小双在前面左右各往外迈出一步,做个虎爪向外的对称动作,小六在中间退后一步,单脚站立做个双掌前后树立的奥特曼动作!这到底是什么功夫啊?还中外合璧的?

    关键是小六才多大个屁孩?站得摇摇晃晃的,双手一阵乱抖,做出发射光波的动作,俩双胞胎也呲牙裂齿的双爪抖动,尽量想凶狠点,可表现力有限,总是局限在可爱的范畴。

    于是每次双双和二丫就是被这三兄弟搞笑的动作个笑得蹲下去,三兄弟还挺得意:“输了吧?服了没?”笑得肚子疼的上双和二丫只好举手投降!

    每当看见这样的景象,陶雅玲和孙琴也会笑的不可开交,伍文定羡慕自己的儿子:“没有孤独的长大,有兄弟姐妹,多快乐啊。”

    陶雅玲笑着鄙视:“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好不好?控制人口数量你懂不懂?”

    伍文定赶紧点头:“这个绝对支持,我只是说有兄弟姐妹是真快乐。”

    徐妃青听了就会笑而不语,心里想主要还不是我的功劳?

    孙明耀过来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也会看见这帮小子的表演,也点头:“三个一伙,打虎还要亲兄弟呢,以后伍家有福了!老子孙家也有福!”

    小六现在正处于爱提问的阶段,七哥也很提倡,每周都要带着他去自己那个占地很大的工厂公司转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从小培养小六对工厂公司的感情。

    所以在各种轰隆隆的车间里,穿着七哥让人特制的小工作服的小六歪歪扭扭牵着外公的手好奇而惧怕的看着巨大的冲床在把一张张钢板砸出凹凸图案来,小嘴巴张一张的,根本听不见说什么。

    出了车间,孙明耀才笑着从外孙耳朵里把耳塞取出来:“有什么要问的?”

    要问的太多了“为什么那么大声音?”“为什么有火花?”“为什么看着吓人?”

    七哥就随便乱解释,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想小六明白这些事,先喜欢这个地方再说,而且小孩子的思维方式和着眼点完全和成年人不同,说了也是白说。

    厂区有点大,七哥到处跑毕竟累,他就让车队去买个奥拓车,让车间的工人把上半截用切割机全部切掉,连挡风玻璃都没有的敝篷车,就专门用于在厂区内开,那个开车撞开他的贴身保镖司机比较搞笑,拍马屁的做了个00001的牌照挂在车上,反正又不上外面的公路,随便折腾。

    小六就对这个和家里完全不同的车很感兴趣,稍微开快点风吹得哗哗的,

    每次和孙明耀坐进去就咯咯咯的笑,七哥开着车,侧脸看着笑嘻嘻的外孙,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炎热的夏季以后是用一段连绵不绝的梅雨季节来过渡到秋冬季的,那种轻柔得好像细丝一样的绵绵细雨,南方的特有景象,北方很少见。

    陶雅玲这么有文艺气质的,当然比较容易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面,坐在长廊上的摇摇椅子里面,看着远处朦胧的黛色山水,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清茶,口中还要悠然的吟上一句:“二月春风似剪刀啊……虽然不是春天,可这轻轻愁绪啊……”真是酸掉牙的口吻啊……

    孙琴真发愁最近连续下雨会不会影响到她现在在城西的库房呢,听了就没好气:“天天这么下雨,还剪刀?我看就是青龙偃月刀了!”

    确实有点恼火,夏季之后本来就是江水猛涨的阶段,加上连日雨势不停,连半岛下的水库都水位上升了不少,更别提沿着重庆的两条大江了。

    水位是突然猛涨起来的,一夜之间,大片河滩和岸边就被淹没了,还好长年都有这样的情况,所以有关部门管理还是很严格,早就把河滩上的小商小贩以及挖沙捕鱼的警告清理开了。

    可今年的水势实在太大,一下就把江边的一片古街景点全淹没了,顺带把江边那些酒楼船冲得东倒西歪,终于有一艘大船在连续被别的船撞击了好几次以后,手腕粗的钢缆被挣断,一艘七八十米长,四层楼高的食船就这么失去了控制,顺江而下,以万马奔腾的气势往江面上的桥墩撞过去!

    船上还有几个守船的厨师服务员,基本上就吓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艘大船完全按着自己的心情随意乱飘,真的就好像是江面上的一柄青龙偃月刀了!

    这样的酒楼船都是用本来就没有动力的驳船改建的,一直用钢缆栓住锁在岸边固定,提供一种江上赏景美食的氛围,重庆的两条江上有数十条这种充满特色船,根本就没有自身控制能力,一年最多一次用推船会推着换个地方。

    现在在浩浩荡荡的江面上,就能看见这么一艘船跌跌撞撞的朝一两千米外的几座巨大跨江大桥桥墩冲撞过去,这样的力量不亚于几百公斤炸药的威力啊,看得两岸滨江路上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消防部门是有水面艇的,还是英勇,让他们最大的消防艇试探着靠近大船,一来希望能救救人,二来是不是能影响一下食船的航向速度……

    伍文定这边也得到了通报,带着小队人马紧急出发,跟在两部狂闪红灯的救火车后面,沿着滨江路和食船平行移动,前面还有两部警车和警用摩托车在开道,有眼尖的群众看见那两部被夹在消防车之间的黑色特勤车,有印象:“特勤队的!他们又来了!”经过前一段的大力宣传,加上最近几次任务的新闻曝光,特勤队多有明星气质了!

    大桥上已经禁止通行了,只有一帮不要命的电视台摄影师和警察呆在桥面上,一边是用摄像机忠实记录这对于城市袭来的灾难,另一边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用望远镜紧密观察船体情况,随时向市级指挥部报告情况!

    确实是有新的情况发生,那艘不要命的消防艇大约也就十多米长,已经算是很大的消防艇了,可湍急的水面上操控船体难度那叫一个大,何况对方还是那么不配合的一艘船!

    这些消防武警也是演练过一些跳帮技巧的,抓着艇身上的拉手,准备在接船的一瞬间翻过去,翻到那艘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就跟个炸药包似的船上去!就为了去搭救那几个守船的受困群众!

    可是在消防艇还在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的角度,力求能够斜着靠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舵的食船,受到江面激流以及下面暗礁的波动影响,船体慢慢的在打横!五层楼的船身也就慢慢有倾斜的迹象,眼看着就要一下倾倒砸在江面上了!

    第589章茧疤

    伍文定在越野车上是能看见这些的,因为他和张树林是打开天窗探出身去看着的,虽然头上戴着头套,可洒下来的雨丝还是带着寒意一点点沁进人心里。

    张树林脸上终于有点焦急:“我们能做什么?”

    伍文定翻翻白眼:“难不成你还要我们拿炸弹去炸了船?只能看着吧,希望这桥墩不是伪劣工程,经得住这么一撞……”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上师全盛时期的那种惊天动地的能力,用一己之力去挡住这千吨大船的急速撞击?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怎么去?水上漂过去?估计明天桥撞断都是小新闻了!

    那条消防艇是真不要命,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还是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三四个消防战士矫健的就翻上去!

    可就这么一刹那消防艇就被食船巨大的冲力嘭的一下弹开,一个正在跳帮的消防战士扑通一下就掉进江水里!

    两岸密密麻麻打着伞的围观群众一起发出惊呼,还好,很快就看见那个橘黄色的救生衣绑住的身影浮出了水面,战士也没有失去知觉,尽力的在水面游动,想避开大船远一点,不要被吸到平坦的船腹下去!

    消防艇也赶紧放弃大船,靠过去打捞战士!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在消防艇离开食船周围的时候,已经倾斜的食船犹豫着一下倾倒了,狠狠的砸在江面上!

    这也是必然的,本来就是平底船,吃水又浅,以前都是靠各种钢缆拉住在江边,上面为了能多增加席位,使劲的加层,七八米宽的船身,就有五层十多米高,就跟立起来的一块砖似的,漂在江面上一打横失去平衡就必翻无疑!

    船上的人在倾斜的时候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伸手死死抓着靠上一边的栏杆,只是正在往上攀爬的三个消防战士措不及防,一下又被甩下来俩!

    于是消防艇又屁颠颠儿的拉起这个又去救那两个……

    不过在两岸不停的惊呼声和哗哗的江水声,无声的雨丝中,倾倒的食船改变了方向,被水流冲着朝岸边狠狠的撞过来!

    纵然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围观人群还是吓得一激灵纷纷开始乱跑,伍文定看准时间,对挂在左肩上的对讲机喊话:“全队下车跟着我到江边,携带好装备!”然后就懒得从车门出去,直接从天窗手一撑就跳出去,三步并作一步跳到滨江路的护栏边,一个翻身就跳下去!

    后面大车上的战士也纷纷跳下车,主要就是携带绳索和消防斧,和伍文定不同的是,他们倒是每人都穿上了救生衣,纷纷冲到栏杆边毫不犹豫的就跟着翻过栏杆跃下只露出水面一米多高的斜坡堤岸沿着水边,歪着身子跟在伍文定身后向食船冲过来的方向奔过去!

    岸边是有几艘驳船的,倾倒的食船正在朝这边狠狠的撞过来,也能看见这边的船身上,那个顽强的消防战士已经爬上表面,正在昔日的船侧上奔跑,想迅速接近那些受困人,那几人也爬出了窗户,爬上船侧,在细雨和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个战士一边跑一边脱下了自己的救生衣,把救生衣裹在其中唯一一个女服务员的身上,挥动手臂高喊抓紧身下的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准备迎接这次剧烈的碰撞!

    伍文定不怕撞,转身从自己的战士手中抓过一个绳头和一把消防斧:“你们在这边待守,我先上去,稳定以后再陆续上来!”

    雨中的战士们仰头:“明白!”不怕死的围观群众又围上来了,近距离观察这些传说中的黑衣特勤,好奇的议论纷纷:“他们挡在前面,我们就没什么危险吧?”“为啥子要戴头套?”“估计是为了擦汗?”

    在充满八卦精神的围观群众面前,一切危险都不是危险!

    伍文定没功夫关注这些围观人群,抓着绳子头就跳上水边的小跳板,连续穿花似的在水面上几个跳板和小趸船之间跳跃,飞快的跳上最外围的驳船!

    驳船上的船员早就跑掉了,蹲在岸边和一大群人惊奇的看着那个迎着即将发生撞击跑上去的身影呆滞了!

    摄像机这时也赶到了,三两下就挤开人群在栏杆边架开阵势用长长的摄像镜头锁定食船和驳船上那个相比之下细小的身影!

    消防战士也万分紧张的抓住手中的栏杆,一边口中呼喊这几人固定好自己,一边死死的看着那边那个扛着消防斧腰上系着绳子的单薄身影!

    这么一个人,能做什么?

    撞击其实就在瞬间就发生了,是食船尾部直接撞上驳船的,钢板在轰然一声巨响之后,发出一阵阵让人牙紧的刮动声音,吱吱嘎嘎……

    驳船的外侧顿时被撞出一个深达一米多的凹槽缺口,因为是最突出的船舷边,倒是没有影响到水面以下,不会进水,只是被这股冲击力连带连续的撞击另外一面并排停泊的驳船,再传递到下一艘,引动这一片的停靠船只都在乱摇……

    可所有的人都没有关注这些剧烈摇晃的船只,因为那个站在驳船上的黑衣特勤就在这时跳起来狠狠的拿消防斧一下砍在已经翻出水面的船底一侧!那一瞬间的动作,显得那么暴力,又充满巨大的力量美感,掌声和欢呼声一下都憋住了,只有摄像机在忠实的记录着!

    食船撞击了驳船就弹开了,但是因为船体已经侧覆,就没有那么大的速度了,但是被弹回江心的船体犹豫一下,还是缓慢而坚定的向着远处朦胧的桥体漂去!

    伍文定是挂在斧柄上的,脚一蹬一个漂亮的翻身就,就掰下斧头自己跃到船侧上,飞快的摘下身上的绳子绑在船侧的缆绳柱上,通过步话机呼叫:“背好斧头,把自己栓在绳子上游过来!”

    那十个战士在撞击之后已经陆续跑上驳船,当头的就是抓住缆绳不停放开那个,现在距离已经有二十米以上了,把这边绳头栓在自己身上接过别人的绳头也栓住,一个跃身就跃入滚滚的江水!

    伍文定拉起绳索快速的把这个战士拉上船,他身后还有别人,那个消防战士也跳着跑过来帮忙,伍文定就让他们拉后面的战士,自己解开一根绳索算算距离绑在自己腰间,就跳下去把自己挂在船底水面边,用消防斧不停的砍开船底钢板!

    战士们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要硬生生的把这艘船的船底砸漏水,砸沉这艘船!在撞桥之前弄沉这艘船!

    如果不砸掉船底的密封舱,这艘船是不会这么快沉没的,说不定还会翻个底朝天,一向会漂着撞向大桥!

    至于船沉了什么时候弄出来,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了……

    岸边的围观群众和各个部门都明白了这个意图,轰然叫好,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和气魄啊。

    战士们力气没他大,留了两个人专门负责把后面的人拽上船,上来一个就多添一个砸船的,而且那个副队长和消防战士一合计,判断得更专业,这种平底船的密封舱就那么几个,把战士分成两三组就开始吊下去砸,另外几个到几层楼上去砸侧面的酒楼玻璃门窗,让江水可以更快的浸到船里!

    肉眼可见的速度,本来已经翻出水面一半的船底开始向下沉没!

    刚刚欢欣鼓舞的人群又开始担心那十多个忙碌在船侧上的小身影!

    可伍文定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一次次挥动大斧砍向钢板船底,只要不是砍到龙骨上,基本上都可以一斧就砍破这种不到两厘米厚度的钢板!只是斧子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在他砍出了十余斧以后就斧刃翻开,斧柄裂。!

    其他战士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赶紧把斧头换给他……

    消防艇这时能靠近慢慢漂行的食船了,几个消防战士就直接在低矮的艇侧直接用消防斧砍船底,那个船身上的消防战士就用绑好的绳索把受困船员和服务员一个个放到消防艇上!

    江水不停的撞击激起水花,砸在伍文定脸上,脚蹬在船底,腰间挂着绳索,全身平行于水面的他一声不吭,就是使劲的挥动手中的大斧,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船底,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江水,雨水,一阵阵的从头套上汇流出来,流进滔滔的江水中。

    其他几个战士合力砸开了两个大洞,伍文定已经一个人砸开三个,江水奔腾着涌进船身,船体漂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在距离大桥几百米外堪堪停住了!

    几艘调动过来的推船和拖船慢慢的靠过来,在没有完全停住的情况下,它们贸然拖拽的话,说不定被拖走拖翻的就是它们了!现在在几个特勤战士的帮助下,把几条钢缆栓在船身上,等人员撤离以后,它们就会尝试着把食船拖到岸边固定,如果实在拖不动,也要用更多钢缆固定住船体,免得被冲下去!

    伍文定和一帮战士已经被热情的接到了消防艇上,一帮消防战士欢乐的抱住他们一个劲摇,可有几个战士已经有点脱力了,对他们来说,跟着教官那种非人的做法照搬就是这样的下场,不是每个人都能倒吊着持续那样砍动大斧的……

    伍文定呢?他倒真是觉得没多累,可双手完全被粗糙的斧柄给磨破了,鲜血淋漓,谁叫他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手上,茧疤都没有!

    第590章用处

    消防艇是按照岸边的指挥把伍文定一行送回江边最大的码头.张树林和其他各级领导都在那边等着……

    伍文定跟个叫花子似的,靠着钢板船体坐在消防艇侧面的通道上,和一帮战士们一人一颗烟,乐呵呵的吞云吐雾,因为这个消防艇本来就是功能艇,除了机舱和驾驶舱,器材舱,就没什么多余的舱室,还要让这帮英雄继续在雨里淋着,驾艇的一帮消防战士很是有点不好意思。

    伍文定摇摇头笑:“你们这些消防队的还不是都在外面淋着.刚才你们那几个兄弟也很勇猛……”

    消防战士们一阵乐呵,有点好奇的看着这帮摘下头套的特勤。

    说话间顺流而下奔向码头的消防艇穿过了刚才大家奋勇保卫的那座巨大的横跨江面的大桥。已经放行的大桥桥面上,似乎是在迎接这些护卫大家的好男儿,无数的汽车喇叭声突然在几辆车的带领下齐声按响,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一些岸边的船也拉响汽笛声跟着起哄……

    伍文定抬起头看看头顶上那个巨大的弧顶,再看看艇身外几米的桥墩,笑哈哈的问一帮被淋得湿漉漉的战士:“看见没?大桥安全了!自豪不?”

    一帮特勤战士和消防队员欢乐的靠在艇壁上尽量拉长声音喊:“自豪!”淹没在那一片片喇叭声和汽笛声中。

    真的很自豪!

    不过看见码头那么多人,这帮伍文定的兵和他差不多,都有点怂,最后把那个消防战士推到最前面当挡箭牌,美其名曰:“我们是特殊部队,不能照面的得戴头套,你们几个站最前面!”

    那个在危急时刻脱下自己救生衣给受困人的战士,现在很有点害羞的被一帮戴着头套的大老爷们推到跳板前面,然后等他和领导们握手的时候十名特勤就在伍文定的带领下,快速的对领导们敬礼,装模作样的列队跑了!

    可这帮人举手行礼的时候,伍文定被盯住了,因为他那只皮开肉绽的手掌只是勉强的在消防艇上用绷带扎了一下,血迹浸在上面,被电视台的摄像师牢牢的盯住了,狠狠的抓拍了几个镜头!

    马上剪辑,马上配音,马上在当晚黄金时段播出,专题就叫《血染的风采》!

    于是晚上伍文定在家就被看过电视的几位太太心疼的检查伤势,伍文定是真不太好意思:“不能算是伤,典型的劳动太少,你叫个天天下地的农民同志这么弄,保证屁事儿都没有。”

    米玛毕竟算是家里实际上真干过点农活的,仔细观察一番以后,毕竟还是医学院缀学的,得出结论:“应该真是太细皮嫩肉了,磨破皮了……”

    陶雅玲最开始的心痛也开始变味:“我记得我初中去参加植树活动,好像也是这样被磨破了手皮,唉……你这也太嫩了点吧?你说你都多少岁了,还这么嫩?”

    孙琴笑嘻嘻的采访:“你说你这次在江面上这么镇定,是不是有我上次陪你去漂过长江得到的经验?”这位是来抢功的。

    伍文定故作沉稳的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没有我和夫人的那次在江面上的体验,我是不会有那么快的灵感的,也不会在那么汹涌的江水中那么驾轻就熟的……哎哟……这药!”

    因为是徐妃青在给他用碘酒消毒擦手呢,不管什么原因,这样的一双手还是让大姑娘很有点流泪的感觉,皱着眉头拿镊子夹着碘酒棉球细心的一点点擦着,中间有些沙粒和木屑,确实都得慢慢的清理干净,弄着弄着,徐妃青的就有点眼泪花花的了。

    米玛搂她肩膀笑:“他就是铁打的,这点伤算什么?”

    徐妃青难得没好气:“这么多血口还不算什么?”

    孙琴也揽她另一边肩膀笑:“昨天我看见大双在地上跌了一跤,我看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笑?有这么大的区别对待?”

    徐妃青泪花花的感觉没了,撇嘴:“小孩子不多跌倒几下,哪能学会跑?他这是为了别人受伤的!”

    伍文定坐在沙发上靠着,跟大老爷似的呢,赶紧安慰:“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受伤的样子么?享受得很呢。”

    陶雅玲倒是依言站起来转到沙发背后帮他揉揉头:“看在你做出了这么大的好事份上,我就帮你揉揉头?”

    孙琴扑哧一下就笑起来:“那我就捏捏手臂了,小女子手劲不算大,大官人可要多担待一点啊?”

    米玛上下打量一下,乐呵呵的抱起伍文定一条腿放自己膝盖上:“我来捶腿,这个力度合适不?”

    伍文定欢喜得长啸一声,眉开眼笑的摊开了享受:“真是好真是好……”

    陶雅玲帮他在太阳穴上胡乱按着:“什么都比不上这吧?”

    伍文定认真:“真是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老婆好……”

    正甜蜜呢,伍钦带着孩子和钱姨推开门进来,一下给惊住了,这都是在干嘛啊,钱姨还嘻笑着赶紧去捂双双和二丫的眼睛,伍钦赶紧捂三妹的,那三个小兔崽子就不管了。

    这边陶雅玲和孙琴在公公面前还是觉得有点害羞,一下弹开,陶雅玲还嗫嗫的解释:“他手上有点受伤,我帮他揉揉头……”

    孙琴正准备一起解释呢,可你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伸手就拉陶子:“他受了点伤,我们帮忙舒活下筋骨。”

    伍钦有点着急:“受伤?怎么回事?怎么搞的?”咋呼呼的就坐到沙发边,徐妃青总算找到个正常的,嘟着嘴就把伍文定的手捧到伍钦面前。

    伍钦仔细看看:“就磨破点皮嘛……你们……你们这么至于么?”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徐妃青大不以为然的撇嘴,其他仨都有点捂着嘴笑。

    伍钦来了比较的心思,张开自己的手掌:“看见没,这里有三道刀痕,就是八几年,我在成都开火锅店,被人抢营业款给砍的,筋都差点断了,比他这个严重到哪里去了,还不是自己到医院弄了弄,哪有这么样的?”还很有点鄙视自己儿子的娇生惯养了。

    伍文定伸头认真看看:“您真是吃苦了,我比您幸福……”

    双双和二丫总算是挤进来看看,一个摸父亲的头,一个摸爷爷的头:“您真是吃苦了……”

    父子俩一人抱一个,笑得很开心。

    张树林这边跟伍文定已经算是配合得非常娴熟了,根本就不来问伍文定的意见,找电视台要了三张刻好的dvd光盘,一张送上级部门,一张自己留档,一张给伍文定送过来,顺便给伍文定说笑话:“我听公安部门那边说那个食船的老板想找我们赔偿,有部门就问他,要是撞了桥,就该他赔桥了,您猜他怎么说?”

    伍文定翻白眼:“这不还没撞嘛?”

    张树林哈哈笑:“对!他就这么说的,您怎么知道?”

    伍文定继续翻白眼:“我好歹也是一称职的奸商吧?这种思维模式我还是熟悉的。”

    张树林点头:“要不要我们通知相关部门出个行政通知给他?”

    伍文定摇头:“还是我自己来吧?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纸行政通知,对他来说,也许就是一家的生意,他还要养那么多员工呢。”

    张树林抬眼深深的看他一眼,没吭声,伍文定主动挑衅:“咋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啥人?”

    一贯擅长搞所谓人格分析,钻研领袖的张树林停顿了一下,斟酌一下词语才开口:“您是个成功的领导和商人,也有宗教成分的背景,可您是不是有点太漫不经心了,您有帮助别人的心,就没有想过如果您更上一层楼,拥有更大的权力和能量,能够帮助更多人,从宏观的层面上,而不是这样看见芝麻拣芝麻,看见西瓜捡西瓜。”现在和伍文定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党支部书记的名号已经变成了公司的党委书记,下面还有三四个人,都是应届大学生中选拔的,搞点公司期刊啊,搞点精神鼓励精神奖励什么的,和伍文定相互之间更加熟悉,说话也比较直接了。

    伍文定没脾气,拿支铅笔夹在鼻子和上嘴唇之间笑:“你这家伙还老不死心,我就给你说说,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有宗教成分背景,所以我绝对不会谋求任何上升层面的努力,现行体制下的权力钳制,对宗教的忌讳你应该比我考虑得更清楚,所以保持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现状才是各方都愿意看见的。”

    张树林略微一思考,眼睛就有点亮,还放下笔小小鼓两下掌。

    伍文定继续:“至于你说的层面问题,我就怕宏观了,看不见芝麻西瓜了还好,看见芝麻去捡西瓜,才是最糟糕的,我没那种做错事的勇气,还是在这个更容易看清楚的层面做事吧。”

    张树林和公司别的中高层不太一样,他总是平静的叙述自己的观点,然后安静的记录伍文定的观点,今天难得的两次小鼓掌,最后才笑着说:“这次的嘉奖令和奖章会发送到您和战士的手里,是市里自己搞的,和军方无关。”

    伍文定自己给自己鼓掌:“稀饭牌牌嘛,只要有就好,不在乎什么地方发的,我有五个了,正差这一个,给我们家小六,他不会追究是什么地方发的。”

    奖章的作用也就是这样,给自己的下一代树立一种荣誉感吧,除此之外,对伍文定来说,真没有别的什么用处了。

    第591章不好意思

    秋去春来,秋来夏又去……时光又过去了快一年,家里的三个小兄弟和三妹也要去上幼儿园了,鉴于双双和二丫这两年来,在幼儿园成长的还算不错,所以他们四个自然也是要跟在姐姐的尾巴后面,继续念这家实验幼儿园的小小班。

    三姐弟和小六是一起入学考试的,昨晚已经被两个姐姐特训了一晚的双胞胎胸有成竹,只有所谓天才美少女三妹毫不在乎,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果然老师的测试题没有什么变化:“小朋友,请你从1数到100……”一般小孩子就老实数了,比如大双和小双,虽然有点艰难,但是口齿清晰的就数了,三妹一脸蔑视,天知道这种成年人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三岁多的女孩子脸上,轮到她就漫不经心的:“1;10;11,100数完了。”

    老师一脸也抽抽,忍不住给徐妃青说:“您这孩子可能得再领回去稍微辅导一下?我们是有基本智商要求的。”

    没等一脸好笑的徐妃青说话,三妹突然提高音量:“你才是弱智!我懒得数一个数,就按照二进制数不可以啊?”

    大双和小双做着一脸憨厚茫然的表情站在一边,嘿嘿的笑,他们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就是不说,看热闹最好!

    所以三妹这种情况倒是让园方如获至宝,迅速通知了园长,再对三妹做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全面测试,真的得出结论。徐清瑶小朋友应该比一般孩子的智商水平确实高出不少,特别体现在科学创新和认知理解这样的项目上特别突出,比较明显的短板是艺术和自理能力,这样的小朋友可是各大幼儿园最想拥有并培养的。不停的给徐妃青保证,他们一定会把这个智力明显超高的孩子打造成为优秀的宝宝。

    反而是离开时的徐妃青一脸的担心,一个劲告诫园方:“孩子真不要给她太多压力,顺其自然就好。我们家里家庭条件还可以,不需要孩子承受太大的负担,保持良好的心态就好。”

    园方就更高兴了:“那我们就组织力量为她量身打造一套教育方式,保证不会让孩子拔苗助长,我们也很珍惜这样的天才儿童。”

    徐妃青才和把小六放下的孙琴一块拉着伍文定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孙琴不羡慕,还安慰:“我也觉得双双二丫那样还有福气一些,三妹估计以后是要多操点心,不过也还好啦,有老伍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徐妃青也有点发愁的点头:“小六多半有出息,大小双我也不担心,就是三妹啊。”

    孙琴皱鼻子笑:“小六?没出息也会有出息的,我们还是操心自己?”

    这个时候的幼儿园是真够乱的,家长在交钱,小孩在测试,还有保姆在辛苦的追赶各种乱跑兴奋的皮孩子。有些想孩子适应一下新环境的家长,就把孩子交给老师,在学校呆半天,自己晚点过来接,于是不少从来没离开过父母的孩子,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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