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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坐飞机出去?再过两小时全国的新闻都会报道逃狱的消息,到时候三个人的照片会贴得满地都是,你凭什么通过安全检查啊?还有到哪去弄张护照回来?真是白痴。”秦琢在心里暗骂,不过这维拉是这么简单的角色?他决定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个维拉到底能做些什么。想着撑起身盘腿坐到一边,眼睛看着那窝恐龙蛋问:“那你有办法出去?”
“我有办法弄到需要的东西,你们在这等着,千万不要乱动等我回来。”维拉起身去包那窝蛋,这家伙想一个人偷跑。
让他一个人带着国宝出境想都不用想肯定不行。不用秦琢说话已经有人出头,七爷也是老奸巨滑的角色,上前一步就把他的手按住:“这东西带在身上不方便不如留在这里由我来看着,秦琢老弟陪你去拿护照,然后我们这里会合一起走。”
“你来看着?那不行!”维拉也不肯干,说什么也要把东西带走。
这七爷也不肯相让,立刻争执起来:“我看可以!”两个人僵持不下看到秦琢眼里暗自好笑,再这样吵下去谁也别想走了,还是亲自出马帮他们解决吧。他一摆手:“你们别闹了,这个时候乘飞机出去根本不现实,即使能办到证件那也危险太大,我到有个主意,虽然要的时间长点不过会安全很多。”
“什么办法?”
“我们从这里出发到博乐,那里是阿拉山口口岸,我们从那里进入哈萨克斯坦。”秦琢停顿了一下,抢在他们说话以前接着说:“我知道现在这周边是最可能加强戒备的地方,不过比通过其他途径还是要好很多吧?也许我们可以找到阿拉套山某处什么地方有缝隙钻过去。”
正文 第十三章 土库曼斯坦
“这能行吗?”维拉依旧拽着七爷的领子问。
“不行也要试试,难道你想跑到国内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去?你知道坐飞机出境是不可能的。”秦琢说穿他的心里话,再看看他们两个说:“早点动手可能还有机会,他们发现我们逃跑需要时间,等他们报告上去再部署通知各检查站也需要时间,再怎么样也应该试试,最少比藏起来要好。”
那边两头野牛撤回了顶撞的犄角,沙漠冬季里新鲜的嫩草吸引到他们的目光,勾起垂涎滴答着转向食物猛冲过来。按秦琢说的路线要难走很多还可能遭遇到两国的边防检查,但绝对比把自己摆在几十个摄像头跟前要强。关键是他们都不想在这边等很久,何况手里还有这么件宝贝,就此刻即便是一秒钟都不要多等。
从乌鲁木齐到博乐,走312国道到“五台”,再从“五台”拐入省道,总长约549公里。这三个人开着抢来的车沿着这条路线明目张胆的疾驰,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后边去向也再无选择。
总部分析已经逐渐明确他们的目标,潜逃的敌人往往会选择最近的路,他们将出现的边境检查站开始做出协调安排。总部也不能再采取行动了,哪怕是一次小的袭击用于夺回国宝和缉拿七爷也不行,这一切都将依靠秦琢自己去完成。
那个叫七爷的囚犯完全是个意外,最初时候需要用他来打掩护,看他在努力求表现以为他最终会临阵退缩,可谁知道这家伙胆子大还真敢跟着跑。再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秦琢一想留下他也好,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就这样出逃也就保持了这种三人行的状态。
简直是一路护送让三个人安全通过检查站,一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三个人就一路狂奔向萨尔坎德州。他们不知道在看不见的地球轨道上高辨析度卫星一直在跟随三个人的踪迹。
秦琢三人终于来到沙尔的一家偏僻的汽车旅馆入住,到这时候维拉终于松了口气,他赶紧去联系自己人,七爷不肯秦琢却找借口把他拦住,留下化石恐龙蛋现在的维拉说什么都跑不掉。七爷是个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同时得罪他们两个,到此刻除非他独自逃亡否则将只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切剁。
哈萨克斯坦比不上国内,各方面条件都有差距,这跟他们本身经过的历史变迁关系密不可分。在七爷提心吊胆的守护着那枚蛋时秦琢却乘时间好好的痛快洗了个热水澡,那感觉是把呈年的积灰和疲惫都洗刷干净。整整冲了他一个小时,除了清洗外他还把藏在衣服摺边里的信号发射器取出来,鼓鼓劲把它吞下肚子里。
维拉出去的时间有点长,秦琢还有时间再睡一会,虽然七爷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睡着可依旧不敢去打搅。把住恐龙蛋就等于把住生存的机会,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很直接,保护好秦琢就能为自己增加一份力量。他现在需要这笔钱东山在起,这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会向往憧憬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琢睡得很好,直到七爷使劲把他摇醒。维拉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人,而七爷已经满头大汗,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镇定和信心。维拉身后站着其他三个人,完全陌生的面孔,正在观察的眼神。
秦琢心里暗笑,一看就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维拉和另外三个人手里都提着把俄制手枪,一进门就顶在七爷的脑瓜上吓得他屁滚尿流,国内没毙成却有可能在哈萨克斯坦被正法。
七爷把他摇醒后再没有爷的样子,扑到那些人脚边可怜西西的说:“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让我走,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四个人都不理他,维拉把胳膊下夹着的衣服丢给秦琢说:“车准备好了,换上衣服我们出发。”
“去哪?”秦琢接到衣服边起身边问。
“到那你就知道了。”维拉扭头看着躲到一边不敢吭声的七爷,冲着自己的同伙使了个眼色。那边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过去左右搀七爷的胳膊。
七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甩开他们的手往后退,嘴里依旧惊恐的问:“你要干什么?”他现在后悔死之前为什么舍不得那些钱一个人逃走,明知道这两位不好惹却还是不肯放弃,这回连命都搭上。两把枪同时抬起来笔着他,枪口摆了摆示意他自己去浴室。
秦琢犹豫了一下说:“让他活着吧,既然是一起出来的就让他跟着一起干,说不定这家伙以前走私的路子对我们有帮助。”
七爷如梦初醒,连忙不迭的表示:“我可以!我有很多路子可以发大财,我可以带你们去……”
维拉在犹豫着没答应。
“让他活着不会影响我们,这家伙已经坐了好多年牢,一出来就死也他妈的太可怜了。”秦琢继续劝说,看看七爷磕头捣蒜的样子维拉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对同伙斜了眼:“给他套衣服换上,带他一起走。”
“谢谢大哥,谢谢几位大哥……”七爷开始感谢再生父母。
秦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也许这家伙已经坐了这么久大牢国法已经对他做了处罚,而且跟自己同个屋檐下住了好些天,为这也不想眼看着他死在自己跟前吧。
七爷的命再次保住,一行六个人迅速离开旅馆直奔他们真正的地头而去。几经周转他们在第三天下午终于来到土库曼斯坦国首都阿什哈巴德市。这是个冬季温暖而短暂的城市,是这个九一年独立的年轻中亚国家的政治文化中心,而且这里绝对是个干净整洁美丽而富足的城市,在这里所得到的印象完全与之前的想法不同。
当汽车在双向八车道的路上行驶,秦琢的注意力几乎都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他看到很多金色雕像和大幅画像,看上去他们都属于同一个人。还看到有士兵在雕像旁边守护,经过的时候刚好有两个礼仪兵正在行枪礼,他们把上着铮亮刺刀的步枪抛上空中然后接住。
维拉注意到他关注的样子就解释说:“那是他们的前总统尼亚佐夫,这里学校有专门的课讲他的著作《灵魂之书》他们很崇拜他。”
秦琢哦了声算是答应,心思也被拉了回来,目光落到路边树阴遮蔽稀疏的民居,各种气势宏大的博物馆、办公楼等等造型独特的建筑上。他忽然感觉到离目标已经很接近,他们可能就在这个干净整洁还有着似乎其乐溶溶的世界里,也可能就在离这不远的什么地方。
这个感觉很快就被证实。他们入住一家高层酒楼,很大的房间很舒适的设计摆设还有不错的视野让人联想到入住费用价值不菲。跟前几天不同,维拉把他们带来这里后立刻就带着国宝出去了,秦琢没有阻止,而七爷早就不敢那么做。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些人,跟他们在一块感觉比坐牢恐怖得多。
不过这里还有个拿着枪的人看着,他怎么都不敢用自己的脑袋瓜开玩笑,只能鼓溜着一对眼珠子到处游荡干着急。秦琢也不理他,走到窗口看着这个被称为爱之城的景色。
远处就是中立广场,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建筑雕像上。那是很有名的土库曼斯坦大地震纪念碑。它是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部是一只十五米长的青铜公牛,公牛的颈上顶着一个皲裂的球体,那象征着地球。
裂开的地壳上有一位女子双手擎着小孩,象征着永恒和人类的延续。这是取材于突厥民族传说的设计思想,他们认为地球是由一头巨牛驮着。它的下部分是基座,基座的内部是地震博物馆,主要展出一些有关阿什哈巴德48年地震以前、地震后以及现今的风貌的图片。
正文 第十四章 汗血一
它确实很壮观,可此刻却没能吸引秦琢的注意,他只是眼睛在看着,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顺利的把自己现在位置通报总部。他的信号发射器早就丢失,并且永远都找不回了。这事情说起来有点尴尬,吞下去的东西总会要拉出来,虽然早两天他已经很刻苦忍耐那种希望排泄的欲望,可最终还是被困难打倒。
这不能怪他,就那痛苦是人都受不了。只是他不知道后来总部跟进的协查人员确认发射器确实在马桶里时候的表情,汤莱还以为他在某种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按自己的建议做了,那实在是壮烈而伟大的牺牲。当然夹在屁股里和吞下去结果是一样,总部失去他们的踪迹,现在他们正通过其他各种途径寻找目标。
维拉出去的时间比预计要长,不过他没放松对这里的警戒,伴晚时分房间里来了另外四个人,他们都很高大有很明显的俄罗斯人特征。
秦琢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依旧翻动起茶几上那本当地旅游杂志,其实也就是看看图片打发时间,那上边解说大都是土库曼语和英文他可看不懂。这几个人也很安静,站着坐着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直到其中一个上厕所的时候哼着古怪的歌曲有人上去敲门问话才得知他们似乎是在用俄罗斯语交谈。
这里五个看守加上维拉和他带出去的两个现在已经有八个人,他们还有多少?他们会不会带我去他们的基地?秦琢有点紧张,他没有把握敌人会不会带他去,可那却正是关键,是唯一的任务目的。
现在就必须跟总部取得联系,可是该怎么办呢?这里被五个人看得死死,唯一的电话就在客厅在他们手边,有没有办法同时调动他们五个人?秦琢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如果可以出去话机会应该多很多。现在外边已经天黑,正好可以借口去看看他们的夜生活,秦琢想着站起身向坐在大厅另一头的几个看守走去。
“我可以坐下吗?”他边问边打手势。
那几个看守互相碰了回眼色,其中一个往旁边让了让,在沙发上给他腾出个地方。秦琢脸上堆满谦勤的笑,边坐下边一连串说着谢谢。
屁股刚坐稳他就开始拉起家常来,陪着笑问:“你们几位都是本地人吧?对这个地方应该很熟悉吧?知道这里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吧?”
他兴致勃勃的一连串发问,可是却得到对方摊开双手纷纷摇头,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用艰涩的英语连说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他听不懂秦琢也不懂,他顿时傻了眼。赶紧打手势来表达,最后都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可对方依旧不是摇头就是摆手,秦琢终于有气无力坐回到沙发上,语言上的障碍让他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现在他只希望天上忽然砸下个雷来,然后他就象所有奇幻小说的主人公一样顷刻间明白所有外语,最少能说二三十种各地语言方言。真他爷爷的失败啊!早知道这样就带个翻译一起坐牢了。他忍不住懊恼的抱住自己的头。旁边人看他这个样子以为有什么大事,拍拍他的肩膀依旧用听不懂的话问。
秦琢跟他大眼瞪小眼,心里着火面带微笑张口就骂:“你爷爷的白痴,说什么鸟语啊……”
最后摆摆手痛快的站起身远离这五个大笨蛋。不过一接近到不是全没收获,最少知道这些人能懂的中文并不多,如果他用方言跟七爷交谈的话他们一定不明白。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自己人,最少秦琢是的。而且维拉似乎留下他有些图谋,否则他也不会另外派几个人来看守,要知道这里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边。
让七爷帮助去打那个电话?总部与协查员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打通电话不用说话可以用特定的按键数字传递信息。那是最高机密,保护着小组安全的屏障,怎么能交给七爷,即使此刻情况特殊。秦琢来到窗口望着夜色里灯火通明居然是银白色的城市。
直到第三天维拉才回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换了个装扮,整套意大利品牌西服和衬衣,打着斜花淡蓝色领带,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想看这家伙这趟的功劳可不小,仅仅中国国宝顺利出境已经是奇功一件,再加上他还附带着把几年前涉案的主要人物带了出来,就此刻维拉在其组织内部的地位狂旋直升。
没真正接触过的人不会明白一些黑性质组织的构成,实际上就是那些看上去让人烦腻的分析组织行政方面结构的社会科学用充足的证据为有需要的人们提供其衍生蓝图。它的详细程度可以印证绝大多数类似性质的组织形成经过。不过当把那些写出来给普通人看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死。
秦琢早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已经死过一回了,他们早就不再停留在类似“犯罪心理学”等基础学科,说实话就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考得住那些来自全国的精英,那个刑刚可是个要求严格的人,遇到正事他也丝毫不会放松。所以从维拉一进门那会秦琢就闻出味来,不过他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装成很期盼的样子扑过去抱住对方,然后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捶了几拳。
行动前的准备是很全面的,也包括描述他们可能的亲热表示,现在秦琢就在模仿。维拉一手抚摩着带点生痛肩膀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方式让他觉得很受用。
秦琢还在得意自己不经意的奏了对方两下子,可立刻就被对方回敬。啪啪两下,这个维拉出逃时候一掌一个敲晕两个受训学弟,虽然那是让着他,可这家伙的手力绝不是盖的。秦琢却只能裂嘴陪着笑,再看看旁边的七爷先生居然也在傻乐,狠不得一拳过去把那张脸砸成西红柿。
“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一个你早就想去的地方。”维拉眼睛里精光四散,秦琢却赫然警觉。
“去哪?”他也是下意识的这么问。“你不是很想去一个地方吗?”
“哦……………”秦琢尽量把这个音拖得长长,就在那一瞬间他决定赌一把:“训练基地?你是说训练基地?”
维拉眼神里的热情忽然冷却下来,连同他那种情绪一齐向里收缩。“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训练基地的事情。”
此刻占据绝对优势的维拉无所顾及,只要是他怀疑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很直接的问出来,而且他有足够的办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刘昆说的啊,我跟你讲过的,你不记得了?”秦琢确实说过,而且明确告诉对方刘昆也没死,他被关押在另一个监狱。
这得益于小组总部分析员的报告,在任务之前的准备资料里记录了这些可能情况,并且它们都有明确标记着分析得出的可能性百分比,小组自有他们的具体算法。
那中间往往一个结论就需要经过无数论证论据去保证结果的准确性,而且他们思维的开阔远非常人所能及。维拉耸了耸肩,他这些经验大都得自于自己在派出所被干警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刑讯过程,可铁哪里知道这些对秦琢来说只不过是基本功。
“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安全。”维拉不置可否的答应:“我们去自己的地方,去训练中心。”
正文 第十四章 汗血二
“训练中心?就是基地?我们去那里?”秦琢喜出望外。
“好啊、好啊!我们去基地。”七爷比自己升级了还高兴,秦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次一行可是十几人一起出去,他们在等着电梯,前边有看守挡着,维拉和其他人把秦琢和七爷两个围在中间。电梯门开里边却呼啦出来一大群人,而且他们互相都认识,大概是来这层楼哪个单元开舞会。
维拉的眉头微微一皱,对面的人一窝蜂涌过来,推推搡搡的一下子把他们铁桶般的防御冲散。这些出来的男男女女完全不在乎跟前是什么人,抱抱搂搂成双四对的,不让路他们就直接用手推。维拉这些人碍于身份让得其一躲不过其二,被推了也不好随便抵抗,何况他们也习惯要求的谦和并不屑跟这样的人计较。
可这些人里有一个却跟他们正好相反,他经历过很多事情,多到能写成一本书。而且他决不允许别人随便冒犯他的权威,即使失去他想的也只是如何想方设法把它夺回来。
这个人只有七爷了,他不允许那些看不上眼的人撞到他,这段时间已经很背了,所以他保持克制的把那一男一女挥手挡回去,以保持他现在所站的位置不动。
对面的男人不乐意了,没人可以那样轻蔑的把他推开,他开始指责七爷,用手指指点点的。
七爷的心火噌就蹿上脑门,反手就是一下挡开那几乎指到鼻梁的手指,那边的人立刻推了他一下,然后不等阻止七爷已经扑了上去。这个男人并非本地人,他来自朝鲜,很有些身份。他们一阵推搡中七爷一巴掌抽到对方的脸居然把那小子打得转了两圈,要不是碰到秦琢估计他还会继续转下去。
秦琢好象也觉得面碰面的很尴尬,于是一拳打在那小子的心窝眼里,那家伙顿时呜的一声拳下身子。与此同时旁边那伙人同时动起手来,也不管谁是谁立刻纠缠到一块。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人怎么可能是维拉等人的对手,即使他们一齐上其中一个怕也打不过。
这些参加狂欢的人在狂欢之前到先受了点委屈,一个个被撩趴下哭爹喊娘。秦琢却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在七爷把那朝鲜小子推到他这边撞到他的时候,身体的接触忽然感觉到那小子下身有块硬邦邦的物体,就是那一下子让秦琢敏锐的捕捉到机会,顺手牵羊摸到了想要的东西,当然也没忘记致关重要的心窝一拳。
电梯里秦琢的双手套在口袋里,靠在电梯那种几乎没必要的扶手上,四下张望着轻轻胡乱的吹着口哨,这个时候他真实的目的却完全在那些很被错觉的行为所掩饰。
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目标,永远不要忘记你们的忠诚,即使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秦琢很明确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也不怕死,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在跟那小子身体接触的瞬间他碰到硬物,那是只手机,就是那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过心头,现在那只手机就在他口袋里。
手指摸索着确定按键,一个个数字拨出去,总部唐佳工作台上电话铃急促的响起。她迅速抓起,听筒里依旧在响着滴答的按键声。她打住将要出口的自我介绍,安静的听着那声音,是紧急情况,找到目标了。
她一手捂住听筒一边操作声音屏蔽和来源追查,迅速作好这些才轻轻放下听筒,一手抓起另一部电话拨通张玉茂办公室报告:“我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现在来源正在确认,我想可能是秦琢。”
“我马上过来。”张玉茂说着放下电话快步下楼直奔唐佳的工作台,看看屏幕上数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电号码已经解析出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确定号码。”
“好,我来安排,你继续。”张玉茂拿起电话拨通大厅另一端的眼镜先生:“我要你立刻确认一个卫星电话的注册资料,他现在正跟总部连线,要快。”
总部的分析员开始忙碌起来,几个人同时关注着追踪结果,看着屏幕上地图画面一格格缩小慢慢向进入中亚地区,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
他们已经跟汤莱取得联系,确认该地区参与行动小组正在全体待命没有发生意外,那么这个电话肯定就是秦琢。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变得分外紧张,所有人手里都捏着把汗,焦急等待着熬人的时间快过去。
电话不要断,千万别断啊!秦琢手心里冒起热汗,手捂着电话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生怕被敌人发现。他无法知道电话电池还有多少,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否设置断电提示声,他却必须让它一直保持通信状态,仿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驱车直奔向西,沿途道路宽敞车辆也不多,他们的速度开得很快。科佩特山脉从西北向东南延伸644公里,西北部宽达200公里,东南部40公里。最高峰在伊朗境内,海拔三千一百九十一米。主要由石灰岩、泥灰岩、砂岩组成。东北部山麓与绿洲相连,坡地碧草殷殷可供放牧。
也就是这里出品土库曼斯坦国的另一种让人垂涎,盛名亦远在里海鲟鱼黑鱼子之上的好东西,在中国百姓视野中消失了千年的梦幻之马……汗血阿哈尔捷金马。阿哈尔捷什是宝石的意思。土库曼首都有个专门的公园,“十匹马公园”,就是用来纪念和展示它们飞扬神俊的风采之用。同样能拥有血汗阿哈尔捷金马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此也是馈赠国宾最好的礼物。
当然想送也要送得起才行,阿哈尔捷金马是土库曼斯坦的国宝,就跟中国大熊猫一个级别。在市场上汗血宝马的价格非常昂贵,通常是几十万美元一匹,有的身价甚至高达上千万美元,而且绝对物超所值。它们是经过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看它们的神态架势立刻就有上前抚摩的冲动。
不过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因为它们在驯服以前有着很暴烈的性格,很有个性家伙可不但是会踢人而且还会咬,一口下去能去掉半边屁股。它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据说汗血宝马的最快速度记录为84天跑完4300公里。德、俄、英等国的名马大都有这种马的血统。
秦琢很幸运的看到了它们,那些宝贝在草场上骄傲的踱着方步,有的在啃着草,有一匹忽然跑动起来!那金红色的马髻立刻飞扬起来,强健的肌肉,流畅的线条,矫捷的姿态让人忽然领悟,原来那就是力量之美。
一匹动起来其他的似乎也不甘寂寞,跟随着纷纷跑动起来,然后开始加速开始竞争角逐。在它们背上仿佛可以看到当年匈奴铁骑驰骋凶悍勇猛的神采,亦能想起当年汉高祖刘邦率几十万大军被匈奴骑兵所困时对此马的记忆深刻,它被称为天马。
“我想骑。”秦琢痴痴的说:“我想骑一回!”
维拉微怔立刻摇头:“现在不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等见过老板你想骑多久都行。”
“我就骑一会,只骑一会,一小会,好吗?”秦琢居然象个没大的孩子撒起娇来,居然还变本加厉开始哀求:“行不行咯?就一小会,一下子,就在马栏里溜一圈我都满足了,求求你了……”
维拉的眉头越缩越近都快拧成根绳了,眼前这个小子大有不答应立刻趴地上打滚的架势,真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犹豫半天秦琢是要越闹越不象话了,可现在用强的也不合适,一咬牙答应了:“只能在栏里溜达两圈立刻出来。”
“好啊!”秦琢居然高兴得蹦起来,那样子比中了六合彩头奖还开心。他自有他开心的理由。
正文 第十四章 百米冲刺
秦琢骑着马先小跑了两圈适应,跟着两腿一加劲那汗血宝马吃痛一声长鸣,四踢飞扬直冲栅栏,到跟前身子一腾而起就跃了出去。
他居然不顾维拉他们大喊着追逐,毫不怜惜的一连抽打几鞭,催得马儿玩了命的向前冲。84天跑完4300公里的记录在前,这种耐力超卓的马跑起来要想追可就难了,一千多年前它可是承载着铁骑战士穿越沙漠纵横掠夺的重要工具。
维拉急得跳脚,大喊大叫指挥人赶紧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秦琢当然不会逃,他的肩上有整个国家所赋予的使命,他和他的战友们都不会忘记最后考核的目的,他们对国家有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忠诚。
秦琢只是要把口袋里依旧开着的手机丢到不容易找着的地方,这样即使进去后搜身也不怕,所以他哪怕是求也必须把握这个机会,离接近目标以前唯一的机会。否则他就需要以生命为代价去完成使命。
秦琢跑出老远好象才发现后边有人在狂呼乱叫吵死人,这家伙一带马头就往回冲,大有古代骑士不顾一切掠阵的气势。这马也实在是好,别说是骑,一般人要是能看到摸上一会就三生有幸了。
追逐的人喝停了马,眼看着秦琢发了狂似的带着满脸兴奋嘴里叽里呱啦的乱叫着迎面而来,一眨眼那家伙就到跟前可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跟着眼睛一闭连抽几鞭真的要对着撞。
我的妈呀!那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汗血马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上跟开着劳斯撞桑塔拉没什么区别,那小桑的司机非死及伤。问题是现在两边马背上的人都是小桑系列,眨巴眼的工夫就能去凝听阿拉的亲自教诲。
这些人自己开个马场骑术方面也能有些天赋和条件,就是千钧一发的机会他们都让开了,那边秦琢大概是已经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于是使劲的狂笑起来。维拉这才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子的突发性偏持行为绝对不比他差,而且他可以毫无理由的跟人拼命,他们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秦琢带着胜利的笑直奔那边三层平顶大屋门口,不刺激一下那些人会相信自己只是一时好玩骑个马乱跑吗?谁知道他们把自己拦下就不会去寻找一下子,一个手机掉草地上走近就能看到,之前所做的全部完蛋。所以他得拼命,他有远比去死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有跟铁一般的意志,必须无数次跟死神握手,必须战胜他们。
秦琢没被看守的挡在门口,相反一个皮肤颜色深着鹰钩鼻子的人迎出门口,哈哈大笑的拥抱他。秦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些尴尬,摸摸头陪着他笑。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开始。
维拉用他们的语言一连串的跟那人解释,最后被对方几句话顶撞回来,好象很没面子的模样。那个好象是阿拉伯人又在跟秦琢说着什么,他抬眼看了看秦琢,翻译说:“老板问你骑马的感觉怎么样。”
“哦,很好很好,我一辈子都没骑过这么好的马。”维拉翻译过去,那老板边说笔画着示意,秦琢这次看明白了,那是在邀请他去一边长桌边吃东西。
秦琢连连点头答应,在桌边就坐,一看桌上的食物很丰盛,有著名的土库曼传统食品烤肉、抓饭、烤肉饼和酸骆驼奶等等。羊肉用茴香大料拌过,撒上胡椒香葱还加了点薄荷,味道变得很特别,很开胃。
看秦琢狼吞虎咽的吃得开心那个老板和维拉都没说话,秦琢知道眼下安静平和的气氛中隐藏着无限杀机,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总不时飘到身上。
他吃得很快有点迫不及待不过并没有发出咀嚼声,不太斯文也不难看,不管怎么说必须先把肚子吃饱才有力气。他终于把脸从盘子里上抬起来,正好迎上那边两人的目光,他想笑一下表示礼貌可嘴里依旧塞满食物,他不得不更用力咀嚼然后使劲咽下。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维拉停下手给他翻译,老板轻轻仰了下头,伸手舀起勺汤放到碗里喝起来。慢慢的动作很仔细的样子,好象怕那熬白的牛乳鲜菇汤里会有什么刺会把他弄伤。
可他只是稍微舔了口就放下勺子,看着秦琢说:“你说刘昆还没有死?他现在在哪里?”
“他被抓住了,我亲眼看着被抓的,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为什么?”老板忽然这么问。
“什么?对不起,我没明白。”秦琢奇怪的看着他。
“为什么会没死?他们为什么要留下你们?难道那样的事情也会得到他们法律的宽恕吗?”
一个摧毁一个城市的大罪,在对外宣布案件已经告以段落四年后犯人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如今居然还有一个逃跑出来,在时间间隔好几个小时后偷越国境来到了这里。也许当事人会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很应该就那么发生,可这一切在旁观者眼里,特别是这样一个很狡猾而多疑的人看来却满是破绽。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没死我想刘昆也没死,实际上我的正式判决书并没有下来,我几乎每天都会被审问同样的问题,每次都是一样不断的重复又重复。实际上我已经换了十七所监狱,这次要不是碰到维拉,我还以为就要这么过一辈子。”秦琢在说事前就编好的词,双手肘支在桌沿,左手不时抬起轻微的打着手势。
“我们的确没看到刘昆死掉的消息,可能他也跟你一样在各个监狱不停调动。你在里边没听说过?他们是把你跟普通犯人关在一起的啊?”他在很耐心的打听,就在不远处打手们却面无表情的在时刻关注着这边,也许只要他一抬手就能把子弹引来打爆面前这小子的脑袋。
“我没听说过,实际上我在每个监狱里只会头几天跟那些人在一起,然后就会被单独关押,最长的也没超过半个月。”秦琢辩解说:“我想他们是让我尝到监狱的滋味,让我每次进一个新牢房就被里边的犯人欺负毒打,你看我这里的伤。”
他说着站起身,刚动那边的打手一个箭步就蹿过来,好几把枪同时指着他的脑袋。
秦琢举起双手,眼睛里没有丝毫害怕,很坦然的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大腿上的伤口,要你们愿意帮我脱的话我也不介意。”
那边老板看着他缓缓摆了摆手,旁边那些打手们把枪放下,可依旧开着保险提在手里。
秦琢没吭声开始解衣扣光起膀子,又低头松皮带,把大腿上的伤也露出来。真没想到在基地训练受的那些皮肉之苦居然还有这用处,真是应了那句磨破耳朵的话,平时多流血战时不丢命。说起来还真是应该感谢大个子教官,而且还有点后悔当初挨揍躲得太多太快了。
“这些就是我在每个监狱里边新犯过堂留下的疤,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死掉,要不是那些监管时刻看守着我早就没命了,可那些打我的犯人居然连一个普通的禁闭都不关。可我刚进去那时侯还只有十七岁,都还没成年。”
他就这样光着膀子说,不过语气和样子都很平静,好象现在讲的都是别人。这个时节土库曼斯坦已经开始热起来,而且现在是下午时分,光着膀子完全没问题。
过堂味道不好受维拉也知道,看着眼前这位满身疤痕他简直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出来也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能撑得了四年。维拉这次翻译的时间比较长,实际他是在为秦琢辩解,老板的目光从秦琢身上挪开。
半晌老板又望回秦琢,嘟囔着说了点什么,维拉给翻译:“老板问你进去的时候还只有十七?”
秦琢点了下头说声是。
老板沉吟半刻站起身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嘀哩咕噜起来,不过那背后藏着东西的笑容却让秦琢有些感动。维拉也跟着变得高兴起来,笑着翻译说:“你把衣服穿上,老板说看不出你小子还很结实的,问你这四年里边有没被人操或者操过人。”
秦琢顿时楞住,这话题变得也太快了,而且还是很变态的问题,让人听着很难受。可他那尴尬的样子却似乎让这些人很满意,指着他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干你爷爷的,等老子的人来了把你们全都拖出去配种马。”秦琢忍不住心里暗骂。
正文 第十五章 斗法一
费了好大力气才过第一关,秦琢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还剩点点就是还不知道总部是否已经收到消息,他们是不是有办法到这里来缉拿罪犯,不过按时间上计算他们应该早就找到目标并已经开始监控这一地区了。他们会派人到这来,反三角定位可以找到电话的准确位置,还有卫星会送出分析画面。
这个农场处于阿什哈巴德与巴哈尔登之间的位置,这里地势开阔目标应该非常明显,秦琢只希望汤莱他们早点进入才好。暂时的信任为秦琢争取了时间,他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也许敌人只是在寻找能确认他来历的证据。
“已经锁定目标!”唐佳说话声都有些发颤,不大的声音却让总部响起掌声,等其他人明白过来也立刻跟着鼓起来。声音是有些稀稀拉拉,可那正是他们所有能做的最好表达。
“好了,大家保持冷静……”张玉茂跟着一篇老调说辞,最后:“大家回去继续工作。”
所有的分析员全都灰溜溜的逃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琢在焦急等待着总部采取行动,可总部的想法却不一样,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确认目标,需要认定行动的价值。这是跨国界行动,之前这样的操作都是受高层直接领导并且次数少之又少,这种事搞不好就需要面对国际舆论,小组的隐蔽性可能就此荡然无存。他们必须为此做准备,除了ETI他们还需要面对和制止其他重大犯罪。
他们需要得到更进一步情报,最好是得到来自于秦琢的直接报告,可那似乎已经不现实。办公室里刑刚和张玉茂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他说:“我去准备突击队,现在的敌人数量不大,我们在那附近有三个小队待命足够完成首次出击任务。”
张玉茂却微微摇头:“我看还是先命令其他战术小队进入地区后再开始。假设是你回用大老板去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
刑刚迟疑着:“这个很有可能,不过万一秦琢暴露的话我们将一无所获。不要忘了,秦琢身边还有个越狱犯在,那可能会为他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我们无法确定我们的编造是否会与他们审问的结果互相冲突。不是吗?那样的话秦琢可能会死!”那三个战术小队是一直在追踪此案的,实际上那里已进驻一共五个小队,这些人也没闲着,就此刻已全速向确认地区运动。
张玉茂犹豫起来,抓获现有敌人然后得到其他线索再继续侦察是一般保密工作的步骤,在这场艰难的较量中刑刚和张玉茂之间的角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因为张玉茂的老成持重他所期望的行动方式居然是超前的,更具冒险性,这是因为等待可能造成前方人员的牺牲和目标消失的危险,可起的利益却远大于此刻就动作所得到的结果。
他们更可能抓住重点,抓住最主要的犯人。而刑刚提议在可能时候立刻动作也许会失去后来的那些优势,但是最少秦琢的命是保住了,他们也能成功捣毁敌人一个很可能是重要的基地。
正在犹豫着王立眼镜兄快步小跑上楼推开门就说:“欧洲出了大事。”
张玉茂一楞,旁边的刑刚却跟着问:“什么事?”
“法国发生了严重的恐怖事件,有人把圣米歇尔地铁站给炸了。”这回两个头头都楞住了,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追捕罪犯的行动需要加快速度了,同时他们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正在欧洲发生的一切。
秦琢正在晒太阳,不过这并没想象中那么愉快,阿什巴哈德离卡拉库姆大沙漠只有二十公里左右,这里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绝不是阳春三月暖洋洋的感觉。?(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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