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第 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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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ETI恐怖犯罪团伙最大头目和其麾下最重要训练基地被摧毁,该组织主要力量实际已被彻底消灭土崩瓦解,之前严重危害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到次才真正告一段落。

    不过这么大的犯罪组织可以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重要罪犯还需要经过漫长时间的审讯,这个工作将交给公安机关完成,之后会向小组通报情况。论功行赏,对于秦琢同志严重违反纪律和保密守则的行为应该给予严惩,可念在其在本次行动中的突出表现,只做出扣罚一月行动奖励总共三百元的处罚。

    简单说就是功过相抵另外罚款三百的意思。其他队员记集体二等功一次,并晋升一级,即日生效。简单说秦琢又留级了。于是他为此发誓一定要发奋图强,要把两只小狗狗卖个好价钱。

    功勋章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什么用,荣誉嘛,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极恶,只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能被流弹击中,那时侯就能成烈士,没什么荣誉能比得过。在博取荣誉和追求自己理想实现自身价值之间,他们当然会选择后者。

    至于钱,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恐怕也能看得开,小组的工资和福利其实是很高的,只要不是乱花再奋斗几年,即使孩子上个贵族学校也不是问题,再多点恐怕就要想着提早退休了。

    所以所有的奖励里边只有两件是大家真正最高兴的,第一是此次参战队员集体获得一周时间的假期,七天里除非特殊情况他们不必再没日没夜去面对危险,可以回家去陪陪老婆孩子,或者赶紧的找个姑娘结婚。

    第二就是总部两头头只字未提小狗的事情,两只老狐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把它们送军队得了?看大家也不会愿意。

    所以记录里两只小狗后边被加上玩具二字。特别处理小组虽然权力极大可相对的管理也异常严格,所有撤回来的物件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会登记,而这个跟汤莱决没关系,他可不敢做背叛弟兄们的事情。大事情终于结束,他也就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比方说找到李晓跟他出去好好的喝了两杯。

    那小子已经长大了,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也开始有了那种职业的敏感。吃饭的时候他看秦琢的眼神里总会透出那种凝神关注的意思,当秦琢迎上他的眼神那种神情却立刻带上某种防御的姿态。

    这个样子让秦琢觉得有些陌生甚至失落,可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欣喜,他比李晓更清楚这份警觉对于他们这个职业来说有多么重要,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在总部相遇吧。

    第二天汤莱说给小狗找到买家了,这是跟战友们约好的,得要找个既能有机会看到又比较可靠的家庭喂养。

    显然解放军某部大校这样的环境和条件能够培养出与众不同的好犬,而且他们家还有女儿也在小组上班,就部队回来的时候还给秦琢上药帮着检查来着。对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揍了那小子一拳,痛得那小子屁滚尿流的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叫得那么大声,在受刑时候还不如这一嗓子呢。

    对了,两只小狗以一共一千元的超值价格卖给了那个小护士家,小护士是高兴了,秦琢却只能掰起手指头算利润,忙老半天就赚了几百块。不过算了,也总是博了红颜一笑,千金一笑嘛,这要是欢萍萍多笑几回,秦琢就得去买血了。

    工资的八千总是有的,第三天他带自家老大爷去医院做个全面身体检查,人老了而且又是常年在农地里干活,加上那些忧虑身体的问题可就多了。左右还真折腾了三天整,老人家住院了,说血压高心脏功能也不太好需要留院观察。

    就这样检查费两千起价,以后两天每天按八百计算总共花掉三千六,自己也就剩四千多块钱了。管他的,反正老人家的身体是要照顾好,这么大岁数常在嘴边挂着的话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秦琢不爱听,老样子发作横眉瞪眼的不顺气,可那话还是暖心。说:有钱就是花的,花光了我再给找回来。

    老人家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老怀安慰。生了个不孝顺的儿子,却得了个很听话的孙。说起来这两个可是黑白分明,哪一个都能算得上不同凡响,可那个儿子怎么就不走正道呢?老人家有点想孩子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当着小孙子的面他不敢流,他知道这个孩子内里的性格也跟他爹一样火暴,有时候会难以控制。可那也只有对最亲的人才会那样。秦琢已今非昔比,老人的把戏瞒不过他的眼睛,早个起身去厕所。心里却在暗自发誓,一定要找钱,要找到很多钱!

    目前情况只能安排老人继续住敬老院,这笔费用按理是应该即日起就由秦琢自己负责,因为案件已宣告结束,相关工作也必须随之结尾。只不过小组还是对家属有相关照顾的,否则拼死拼活的干就算愿意也不放心啊。

    老大爷被安排进某军区直属疗养院,这里相关费用是有单位负责的,根本不用操心。说是休息可真属于他的时间应该只有最后一天,他回了火星开发区,找了个搞装修的把该死的卷轴门给拆掉,换上一张左右开合有一边还带着个小门的木板门。

    搞定后拍拍手洋洋得意:“你爷爷的,这回不响了吧……”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很安稳,梦到了老爷子酣酣的笑容还有听说他自比陆军上校时候,那种难以相信的神情。这个时候他哭了,真睡着了的人是不会再克制自己情绪的,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是流了眼泪也不丢人。

    这个房间并不属于他,他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要是他不在了这里很快就会进入新主人。就是此刻这个共和国卫士所想的却是那么简单,那么普通……他只是想要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正文 第十七章 纸与色一

    面对着一张白纸你想在上边写或画些什么?喜欢或者悲伤,悠远或者精致,宽广或者洞景一方,慷慨激昂或者迷雾层层,是一棵树或者一朵花一棵草还是滋养它们的大地?

    是人还是动物或者干脆信手涂鸦只是漫无目的把它染上混乱不堪的颜色,把那种白,那种完全不适应的完全统一在一个颜色里的而得到的极端的次序与次序中只能得到的空虚彻底打破毁灭,从此便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个似乎盼望的世界。

    可是它已经混乱了,那些线条再也不被控制,也不再被创造者所操控。它已完全变成另一件东西,个性得连创造者都不认识不肯承认,于是它身上的颜色越来越多互相重复、相互交融冲突抵抗……它便又只有了唯一的色彩。

    珀缔德安道尔不知道自己之前都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他很害怕,蜷缩在被子下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可是任何一声响动都会让他顷刻间停止这种动作,竖起耳朵象只受伤的小动物,静悄悄盘踞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切都毁灭了!也许有的人不会那么看,可他眼里此刻却不断浮现出那些恐怖的影子,他们伸着手不停的摇摆着呻吟着,低沉而压抑夹杂着惨痛的绝望向这边挪过来。缓慢的步伐,一点点的往前移。他以为自己能逃脱,可双腿却虚脱无力,再如何用力却连抬都抬不起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地狱里,在做所有事情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对,自己正在改变整个世界,以为只要一种替换另一种,这个世界在眼里就会变得不一样。可当他看到那一双双在列车扭曲的废墟中绝望的眼睛,耳朵里充斥着哀号和哭救声,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怯懦,他以为的理想目标换来的却是眼前这样的一幕惨剧。那天。珀缔德安道尔去做属于自己的工作,他很忠诚。

    珀缔抓着车厢的扶手,这是在从巴黎出发到圣米歇尔山的途中,他要在到达圣米歇尔站以前下车。

    圣米歇尔山修道院是天主教除了耶路撒冷和梵蒂冈之外的第三大圣地,位于法国北部诺曼地和布列塔尼之间的海面上是哥特式建筑本笃会修道院。圣米歇尔山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是悲剧要发生的地方。

    错误之处他没有来得及下车,因为眼前看到的这双苍白的手。

    它已经僵硬,连同它的身体一起。这双手的主人已经死了,潇洒的走完她的人生。还有旁边那个人,满脸的血,珀缔不同情他,即使在这样的罪恶下他也一样这么认为。甚至知道他的名字叫鲁克斯米里,珀缔很恨他,很讨厌他,因为这个大高个子的手脚不干净。

    他怎么能那样?就象头发情的畜生一样对身边的女人动手动脚,所以他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得很惨,死在不断的痛苦纠缠,身上每一片骨骼都碎裂全身的肉都成了屎。可在它那血污掩盖里,倒在双手展开胸口上的那个小孩的身体却让他无法忍受。

    那个五岁大的孩子已经死了,在爆炸发生以前他还在喊着叔叔,感觉里跟自己幻想的世界完全一样。可现在他已经死了,跟那个企图甩开他的的大人一个样子,他是。珀缔不知道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他只是想哭,只是害怕。即便这些之前他都出资出力,可此刻看着那一双双半开半掩的眼睛,看着那一只只从破烂里边伸出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世界,从前坚定不移从不动摇的决心此刻却动摇了。他不该忽然心血来潮去逗那个孩子,孩子坐在妈妈和他之间,浅色明亮的眼睛很聪明的看着他,然后在母亲微笑的鼓励下象个小大人似的跟他讨论起来。这时候醉醺醺的鲁克斯出现了,东倒西歪的走过来一下子扑到那个年轻妈妈身上。

    身体里的酒精被碰撞到的柔软点燃,鲁克斯开始无所顾及的动手动脚,年轻妈妈用力要把他推开,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小根本推不动身材高大的鲁克斯。一直犹豫着的珀缔在旁边看着再也忍不住了,边问:“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边起来从旁边抓住鲁克斯的胳膊使劲拽。可是他的个子也不高,力气也不是很大,同样也不能一下子制服对手。车箱里乱成一团,列车却在这个时候到站。

    珀缔被鲁克斯压在身子底下,眼看就要错过下车的机会,他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下边爬出来向门口跑去。那个年轻妈妈也在一直在帮他,这时候看他爬出来准备逃跑,一直坐在椅子上很害怕的小孩忽然扑过去张开双臂挡住鲁克斯。

    列车不等珀缔到门口已经启动,深知将有大事发生的珀缔顿时傻了眼,爆炸就在这列车刚起步的时候发生了。那个大背包里装着炸药的威力相当于一百公斤TNT的威力,它足够把整节车厢炸裂,刚起步不久的列车顿时扭曲起来,而珀缔所在的位置就是爆炸车厢后边紧连的那节。

    他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忽然去帮那个女人,否则现在也不会躺在这害怕。他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上这辆车,已经出钱资助他们为什么还要主动当担这个监视伴随的角色。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所有看到的恐怖的东西总是出现在眼前,自从被救出来后便一直缠绕着自己,那些哀号声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还有那种提心吊胆害怕被警察发现抓去坐牢,心恐慌慌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躺在床上感觉却同睡在锋利的刀口上没有区别。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更是把扎在心里那些锋利的刀子全都旋转起来,绞得他生不如死。

    要离开这里,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找谁合适呢?举足无措的珀缔忽然想起一个人,小时侯他们在一个社区居住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后来他们一个从商一个继续追求学业也各自有些成就。

    如今这个人已经成为年轻的教授,他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自己一定能从他得到帮助。珀缔浑身的颤抖跟着停住,他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活路,他要马上去跟那个朋友取得联系。那个人此刻在中国。

    这个时候天才刚亮,今天是放假小组协查员们归队的日子,刑刚要求他们到北京接受新任务。协查员是不可以睡懒觉的,即使你希望加渴望也不行,因为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完成,所以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

    除了秦琢以外。总部刑刚和张玉茂和各位分析员正在为新的行动作准备,确定参与本次行动的人选,而这些人也将在归队人员中选拔,这也是要求他们回北京的原因。

    可现在时间已到上午十点其他队员都已回来可秦琢还是没出现,“这家伙别说坐飞机就是跑也该跑回来了吧。”刑刚又有些生气了。

    刑刚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秦琢失去冷静而发火了,到现在听到那小子名字他就来气。小组说名字是小组,可更是严格要求的纪律部队,它的操守甚至比军队还要严格,说了几点钟到总部报道就是几点钟,差一秒都不行!

    就此刻负责外勤的刑刚有种想把秦琢丢回青藏高原重新锻造的冲动。可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的秦琢回去还指不定是教官锻造他,还是他锻造全体教官呢。

    正文 第十七章 迟到

    刑刚让所有归队人员都大厅外走廊里列队,其实是这几天也没很多大事,部队休整回来也要给他们提提神的老一套。另外也就无非是让迟到的秦琢自己觉得难堪不好意思自己上进罢了。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这工夫,其他战士已经纹丝不动站了一个多小时,秦琢居然还没看到影子。

    刑刚知道坏了,那小子说不定还在湖南,得打个电话问问,要不走廊里的人该站到明天去了。张玉茂在楼上办公室看到刑刚黑着脸进来就觉得好笑,这位老伙计怕是又吃憋了,什么人不好整惹那小子干什么。

    秦琢果然还没醒,接着电话迷迷糊糊的说要请假。

    请假?什么叫请假?小组外勤连加班这个词都没有,多出时间都是正常工作,什么叫请假?

    刑刚心里那个火啊,几乎能把眉毛都点燃。个小家伙越来越不象话,我还制不了你了?“你马上来总部报道,否则我就开除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老人家对你的期望吧!”刑刚绝技一曰:连哄带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弄过来再说。

    其他队员没时间再等了,其中一些归原小队继续做巡查工作,本次任务所需要人员则留下做准备,其实此刻有队员早已经到达巴黎。秦琢也是参加此次任务的人选之一,还得等他回来才能分配任务。小组分配任务不会讲私人感情,一切都会根据任务需要来安排。

    秦琢最强项是在搏击上,另外枪法也很不错,当时在训练基地除了渴望着开飞机和各类大型战车就是很自觉的操练各种枪械。

    可惜他没有成为一个顶级狙击手的性格,显然让他为击毙一个目标连续好几天保持绝对隐蔽状态他是不可能做到的。那样的话他宁愿去死,或者干脆拿把弹弓去上门叫阵。做不到那样是性格问题可技术上他还是很接近那样的水平,观察员狙击手两个位置都是轮换,过去几年他也不知道跟多少高手陪练过。

    有这两个优点基本上已经适合参与这个任务,另外他还有较全面的驾驶技术,特别是各种车辆,说F1进不去可参加二级方程式的水平还是有的,而这点对于这个任务也很重要。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世界名城法国巴黎,那里有凡尔赛宫、卢浮宫、奥塞、枫丹白露宫和玛摩唐等等一系列美术馆,这里珍藏着无数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向人们展示着过去无数年代积累下来的智慧与美丽。

    这里还有最美丽的服装展节,世界上身材最好的名模,名车香水珍珠宝石更是不计其数,这里是个光彩流离金银遍地之处,地球人都知道的香艳之都。同样那里也不适合使用强火力武器,这对参与本次任务的人选提出更高要求,也是秦琢之所以入选的理由。

    不过他不是行动负责人,他还只是个五级协查员而最主要做事总会毛躁。秦琢对期望不期望的到是不在乎,不过他还想让老人过上一段好日子,就现在绝对不能把工作给弄丢。

    想起这些这家伙也不敢再懒惰了,一骨碌爬起来飞也似的赶往机场,下飞机后更是一溜烟闯回总部在刑刚愤怒眼神的关注下小跑上楼来。

    刑刚第一句话就是:“迟到一次扣本月奖金一百。”

    “又扣一百?”秦琢心疼得要命,只不过多睡了会就花掉一百,怎么说也太贵了吧。

    “不过可以暂时记上,你还有机会戴罪立功。”刑刚两句话却转了个偌大的弯,这次任务重要不能让秦琢再乱来了,得先给他上个紧箍咒才行。

    秦琢忽然发现刑刚背后有条黄色黑头的大尾巴在那摇啊摇的,不知道他这次又打什么鬼主意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好歹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等队员到齐张玉茂和刑刚开始通报任务,本次行动内容是保护目标人物去巴黎与另一个法国人会面,目标人物名字叫米歇尔,他现在是北京某高校的外职教授。需要会面的人名字叫珀缔德安道尔,在法国人的名字里德有代表贵族身份的意思,而安道尔是其祖先所占领过的土地。

    其名字简称为珀缔。其实安道尔现在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13世纪以前法国和西班牙常为争夺安道尔发生冲突,1278年法、西缔结和约,分别执掌对安道尔的行政统治权和宗教统治权。

    1806年,拿破仑颁布法令,承认安道尔的生存权。1993年,安道尔全民公决通过新宪法,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安道尔还是世界上最小的六个国家之一。

    珀缔是关键人物,他可能掌握恐怖组织很重要的情报,任务最终目的就是安全护送他到中国。可这个人只相信米歇尔,所以在整个过程里行动需要保护的实际是两个人的安全。

    秦琢的具体任务是贴身保护米歇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让他活着,哪怕是把自己的命都赔上。本次行动的现场指挥是郑冰,他跟秦琢同属于进训练基地的第一批学员,不过他已经比秦琢高两级,现在已经成为三级协查员。他和欧阳余佳已前往法国做准备。

    欧阳余佳的任务也是贴身保护目标人物,这个人的强项是能流利的说出英法两种语言,这对于秦琢来说只能惊为天人,而他也是同期受训并第一批毕业的人员,到现在跟郑冰一样已经是三级协查员。

    协查员升职越到后边越难,之前可能因为一个艰难任务就能升一级,可到后边也许连续几个同等难度的任务也不会晋升。毕竟危险很难有大小之分,关键还要看案件所带来的影响而定。

    圣米歇尔车站附近的爆炸案发生在下班时间的人流高峰期,加上炸弹威力巨大其案件造成巨大损失和很多人员伤亡,这早已震惊世界,同时也能看出该组织的可怕实力。目标人物当时在被炸毁的列车上并没有死去,他此刻的行动很可能已经被敌人监视,这会为行动带来重大危机。这也是必须动用小组力量的原因。

    时间依旧紧迫,行动小队加郑冰和欧阳余佳一共十五人,此刻出发是一行十三人前往受保护人物住地接手,任务便从此刻正式开始。所有人员以平民旅游团的身份登上从北京首都机场至巴黎戴高乐机场的航班,大家环绕目标人物前后排位置而坐,秦琢坐在米歇尔身边。

    因为需要接受过关检查所以所有人不得携带任何武器和任何违禁品,在行动过程里也严禁做与任务无关的任何事情,必须确保任务顺利完成。十二小时的航程坐得人昏天暗地,下飞机郑冰已经在等候,所有人乘大吧前往事前租好的一栋房舍。

    这个时节巴黎的房子并不好找,六月初的巴黎更热闹,世界各国各方面的人物纷纷涌入这个地方,几乎所有宾馆住房全都被提前租定。巴黎的世界航空展的脚步声已经临近,再过六天展会也就要开始了。

    欧阳余佳在市郊的房舍里等候,等队员们来到他已经为二楼房间安装了警报器,还有院子四角和走廊过道也装上了几只监视镜头。短距的对话机也已经调整好,大家一到就能装备。米歇尔的房间里安排有两张床,欧阳余佳和秦琢会轮流休息。

    正文 第十七章 接人

    在这里队员们分配到武器,人手一只M9微声手枪和另外三只弹匣,包括那些联络保安器材都是郑冰和欧阳余佳到达后在本地购买的。现在当地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安排米歇尔去休息队员们分配住宅的保卫,欧阳余佳先在房里休息秦琢在门外走廊守侯。

    白天他起不来到这会却一点瞌睡都没,一些过往深藏在心里不敢轻易碰触的地方,一切却都只是因为这里是法国巴黎。在这里有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应该是多大年纪,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寻。

    那个法国女人到底在哪?她是……秦琢狠狠的吸气,压至那心头一颤顿时牵起的如将要死去般的痛。那边传来脚步声,是郑冰上来二楼,他刚把其他队员都安排好。

    “很久没看到你了。”秦琢跟他打招呼,却不是以前那种滑稽而有点奇怪的方式,他还没从刚才抽搐的痛里恢复过来。

    郑冰淡笑:“是啊,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

    “什么?”

    “呵呵,说实话当时你在基地受训的时候可真糗,我都不知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什么能到那去,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秦琢眼神凝聚起来,郑冰的话里可满是碎骨头很扎人,跟着一扬眉角:“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同样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来了就只能把事办好了。”

    郑冰点点头耸耸肩:“注意安全,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

    “我明白队长。”郑冰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试鼓励然后回房去休息了。

    秦琢的心思到被他一段话扯回来,也难怪郑冰这个不信任的样子,那时侯自己连匍匐前进都会却硬是被刑刚他们推进那个精英会聚之地。现在他是不负众望在刻苦几年后终于成功,这就是命?这条命已经被彻底改造过,是全新的,那么以前的经过有何必再去过多在意?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华光流丽彩的不夜之城,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柔媚身材倩丽妖柔的各国女郎,清香的红酒和浓香的玫瑰淡香的康乃馨……做完事一定要到处去看看。

    一夜匆匆过去,他们开始安排米歇尔跟珀缔联系的准备,电话通过分线队员们都可以同时监听。随约定时间接近米歇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自从珀缔告诉他那些与圣米歇尔爆炸案有关的事情开始他就陷入痛苦的挣扎里。

    他无法理解从前的同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打电话给法国安全当局,可是珀缔的哀求还有那些近乎疯狂般砸下来的道歉让他难以决定。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把珀缔接到中国他可能会肯在这里说出一切,因为在这里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奇*书*网^。^整*理*提*供)在没有顾虑下他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但是他没把握能说服,珀缔很犹豫迟疑才答应,还有圣米歇尔事件背后黑手是否会发现他的背叛?这个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米歇尔觉得自己正漂浮在危险的海洋,这对一个潜心学问的大学教授来说决不容易。米歇尔又站起来在秦琢面前走来走去,秦琢坐在沙发上那眼珠子跟着他的移动而动,人到左边眼珠子到左边,人到右边又跟着转到右边。

    米歇尔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微皱起眉瞪着他很焦躁的问:“你能不能这样子盯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讨厌?很烦人!很幼稚!很可笑!很……”

    “很多胡子,我已经很久没刮胡子了,你没发现?离我上次刮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四个钟头。”米歇尔一怔,可并没被这样的话逗乐,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可是他似乎也不善于表达,或者只是因为用中文对话他依旧难以找到合适的语言。

    “不要介意,在这里的十五个人都没时间刮胡子,因为我们要随时准备着为你挡子弹,如果接到你那位朋友我们还要为他挡。”秦琢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说到难办的事时候他总是这样的语调:“我们都会执行命令,如果你真的命里逃不过一死,那么我们这些人一定会死在你前头。我想说的也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不用担心。”

    随着秦琢的话米歇尔绷紧的嘴逐渐松弛渐渐张开,然后惭愧意思越来越重,嘴是张了张却没出声。秦琢不由得一笑:“没关系,放松点跟他说,把那家伙劝过来,我们会保护你。”

    “谢谢。”

    “呵呵,对了,这里是你的老家,你知道哪个地方的好东西多?最重要是值钱,还有哪里的妹妹最漂亮?介绍一下。”米歇尔煽煽嘴又说不出话来了,两声敲门欧阳余佳和郑冰站在门外,预定时间马上就到。米歇尔看秦琢点头才整了整衣服,带着去赴一次重要的约会或者是出席学术演讲般的气质走出房间。

    电话响起两声珀缔便接听,只是一阵说话后他们就约定在马塞纳大道上的一个餐厅见面。这附近有足够复杂的交通和相当的人流,万一出现问题逃脱起来也容易些,或者就是因为这个珀缔才会选择这里。小组开始面对保安问题,郑冰与总部取得联系,当地详细信息通过网络传送过来。

    另一方面总部开始寻求对该地区的持续监控,国家卫星系统还不足以支持对某一地区二十四小时的持续监控,他们需要借助其他国家的帮助,而随之便引出信息保密之类的等等问题,分析员们也有得忙了。

    上午十一点克劳斯餐厅已经来了很多人,这是个很有格调的地方,落地的玻璃窗宽敞明亮之外那些摆设合适的古老概念雕像和一些抽象画一些修剪保养不错的青藤植物形成出一种活跃而充满现代气息的氛围。只不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决不会活跃。

    按队员们的要求米歇尔跟珀缔避免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是选择在更接近靠厨房的一个座位,因为从厨房过去大都会有后门,那里可以离撤退路线更近而他们并不需要去注意大街上正发生着什么,那里有其他队员控制。

    实际上餐厅里只有四名队员,他们都分开而坐,郑冰和另一个队员坐一桌,秦琢和欧阳余佳坐一块。秦琢发现郑冰居然也能流利的说出法语,这家伙当然是真的有些本事,嘀里咕噜的就点出份正餐,这并不容易。

    队员们不能全体都在这,一个餐厅里忽然到来十五个中国人会很引人注意,可他们不能让珀缔感觉到紧张,特别是不能让敌人察觉。欧阳余佳在俏声给秦琢翻译,他们可以通过耳机清楚的听到对方谈话,也包括外边的巡查位置和固定位置的队员。米歇尔正在责备珀缔,珀缔却在尽力为自己争辩。

    时间却就这样在两人无休止的争论中悄悄流逝,珀缔德安道尔的祖先曾经身名显赫,他们凭借武力征服领土,崇尚权力的欲望。

    那本就是他的追求,他需要法国局势产生动荡而后从中获取更大利益。在整个事情发生以前他是这么想的,他还想过关于他祖先的领地,也想过这个严重后果,可身边人的鼓动让他以为那样做很有必要。

    可当亲身经历过那一切,那大地猛的一震然后是天旋地转整个空间顿时扭曲起来,耳朵里被惊呼和痛苦声塞满。他的信心和那渴望得到的欲望顷刻破灭,身上伤口的痛让他更加恐惧却喊不出声来。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珀缔显然也已经注意到左右两桌坐着的四个中国人,他满怀顾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那边人对他微微点头。

    他其实并没有选择,现在的迟疑不过是种心情罢了,自他来带到这便已经决定后来将会发生很多事情。他再跟米歇尔交谈几句后那边的郑冰便起身跟他们坐到一块,说话声压得很低,欧阳余佳告诉说那是郑冰在说服珀缔立刻跟他们走。

    他是有刑侦经验的,对如何去说服人很有一套,只是一阵连珠炮的话语便把珀缔自身将面对的危险和跟他们走将得到的好处比较说得清楚,那再次钩起了他心里的恐惧,他终于答应现在就一起去中国。

    正文 第十八章 车祸

    耳机里传来郑冰的命令:羊已抓到大家小心猎人,看守到门口接我们,我们马上出来。里边几个人前后靠近着两个目标人物把他们夹在中间保护,秦琢跟在米歇尔后侧,欧阳余佳用身子挡在目标人物前边往外走。

    外边分散各处的协查员都在迅速向门口移动,门外有两个人已经把门打开,一行很明显的簇拥着目标人物走向路边,一辆雪铁龙轿车开过来就停到他们跟前,等他们上去车子便立刻启动直奔戴高乐机场丝毫也不停留。

    他们很快转过街角,其他队员分乘的另外两部车前后把他们保护在中间,同时行使的速度也跟着提高。队员们的眼睛都在注意窗外,注意旁边那些车辆,当偶然有一辆忽然加速企图超越便能让队员们精神紧绷。

    秦琢以为自己会想在这里多呆会,最少能去看看艳丽风靡的漂亮时装展,当然主要是去看看那些世界名模,可当接到目标人物后这些事却被完全忘记。他们开上机场高速后遇到危险的机会就很小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能到达机场,车子开得更快了。现在是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到十一点三十一分前一分钟的世界被一辆大货车彻底打破。它用同样很快的速度夹在车流里,当队员们的车准备超过它时,它跟着一个侧转同时加快了速度斜插上来撞到前边第一辆保护车腰上,然后一直往前顶着它冲向中间大水泥墩子的隔离栅栏。

    “小心!”郑冰大喊起来。

    随着巨大摔动旋转的力量车里的人东倒西歪,碰撞就在有所准备又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发生。车子里的人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他们就好象大海上遭遇风暴的船,除了指望船长能做点什么就是脑子里的一片空白。

    不过这车人都不普通,两边的人同时握紧车门上方扶手,另一只手抓住位置中间人物的肩膀,努力使他们坐直身子让他们的头不会低垂下去。接连三次强烈的震动表示他们这部车与其他车碰撞三回,幸运的是他们的车终于在大货车和中间保护栅栏之间旋转出来。

    后边保护车强行刹车帮他们阻拦更多碰撞的可能,他们与其他车之间擦起火花,光亮的外壳就象只是涂上油漆的硬纸壳被掀起,撕开一些口子扬起一些碎片。会有人能在极度危险中保持冷静,用常人不及的动作做出那些非普通的反应,一切都只为了保护目标。

    可即使是这样雪铁龙也满身凹陷,再多来几下可能就要被拧成一根没造型好的大麻花。就象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一样,前后追尾碰撞的车拥挤成中间臃肿一段,就是这一块拥挤的车最少有二十辆。

    秦琢觉得头昏昏的,额头生硬的痛一直传到心尖,可这也表示脑瓜子还依旧顶在脖子上。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活动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必须先确定自己还能做点什么。还好,零件都在。

    “你们怎么样?米歇尔怎么样?”他一手去扶头靠在前边椅背上的米歇尔,另一只手抹了把迷糊眼角的血。

    “保护目标怎么样?都没事吧?”

    “珀缔!珀缔!”同一时间其他几个人都在询问或招呼。

    “我没事、我的腿有点痛。”米歇尔终于清醒过来,总算还活着,秦琢也放心不少。另一边欧阳余佳在跟珀缔勾通,他很害怕。

    “我们赶快离开这。看守、看守请回话,各人报告情况。”前边郑冰开始用力推车门,一边联络其他两车队员。秦琢忽然发现这车里少了个人声,再看陈浩的头还倒在前边方向盘上,他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浩怎么样?”虽然有预感他还是问了下,因为陈浩的脸上看不到血迹。

    “他不行了。我们先走,看守请回答,报告情况……”郑冰一连串的问话,换来的却是沉默,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琢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不敢再想不敢再问,只能把力气都用在推车门的手上。车身损坏严重车门卡得死死,他一使力门却被硬推开。

    他们必须保持冷静,撞车很可能只是敌人袭击的一部分,他们要赶快离开这里。秦琢一出去就先注意周围,枪也取到手里,他很快就看到前后保护车都被撞得很惨,被挤成一堆,那里边的战友们……可是他的视线决不能在那上边停留,他要注意活动的人。

    现场的情况混乱不堪,不过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郑冰在货车旁边也打了个手势,看来那司机也死了。郑冰使劲的拉开车门,探进去检查那人身上有什么线索。

    这边米歇尔和珀缔都受了伤,秦琢和欧阳分别把他们从车里边扶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却需要保护两条命。必须先离开这,还要跟总部取得联系通报情况,总部会报告上级领导知会驻法大使馆派员参与援救。

    那两部车里的战友们很可能还有活着的,他们可能只是被困住昏迷而没有立刻死,甚至还可能正在大量流血,如果现在帮他们出来并且急救包扎的话他们可能就会活下去。还有很多的可能,秦琢他们不敢去想,或者想到那些用自己生命来换取他们生存的战友此刻比谁都需要帮助,但是他们却必须带着受保护目标离开。

    五个人下高速转进小街,在那里他们才挡了部的士赶紧绕出这个即将大堵车的地区。

    司机不用说看他们的样都知道是前边车祸出来的,也不用多问开着车就把他们往最近的医院送。天下还有谁能比的士司机更快知道当地哪有车祸哪堵车的呢?就这事全天下的都一样。他们三个人受了伤还能硬顶,可是米歇尔和珀缔两个人就不成了,而且米歇尔这会根本不能走路,那左腿膝盖肿得老高。

    郑冰的肩膀上身上有好几处被挡风玻璃扎伤,他自己用急救包扎了下。还有欧阳左肋下被划开一道长口子,他也是上了车后才包扎的,之前只顾着照顾珀缔,那家伙一下子撞到头当时都昏了过去,就这会额头正中肿得老高。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同时郑冰与总部取得电话联系,出发十五个队员一次碰撞活下来的很可能只有他们三个,那么多优秀战士死在异国他乡,他意识到这次是一死都难以赎罪。

    忽然间十二名协查员阵亡让总部的刑刚抓着电话都不知道下边应该做什么,一向冷静的他此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泛空,好象很难组织自己的思维,甚至不知道如何分配外派人员的下一步行动。

    “组长?”郑冰提醒的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大使馆?”

    “恩?恩,我会……不,这样不好,你们现在立刻前往机场,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刑刚有些想抽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失去控制。他深呼吸:“其他队员的事我会让上级知会使馆方面处理,你们放心。”

    “谢谢组长。”其实队员们内部都喜欢称他为二组长,即使这个称呼刑刚很不喜欢,可他也无可奈何。

    这个万物蓬勃生发的季节却是香樟这种四季常青的树木换叶的季节,一阵风吹来那些全黄的半黄的叶子便就纷纷扬扬碎纸片似的飘散下来,要是一段路上多上几棵,过不多久那些叶子就能在地上铺成一条毯子。它给走在上边的人们带来不同的感觉,沙沙声的好象脚下的大地变得松软。

    刑刚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执行任务人员只能尽快返回,脱离那个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的世界。而且这也直接关系到小组的保密,关系到他们正在进行的关系到很多人安危的调查。

    正文 第十八章 纪律

    赶快离开那里!赶快回来!刑刚终于恢复冷静,好容易才把自己从众多协查员牺牲的现实里硬拔出来。需要冷静,必须冷静的指挥战斗。可是有人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亲眼看到并且放弃关注战友的生死的痛苦就如同一把农家镐头,那硬的尖头正在锄耕着三个人的心肉。那一阵阵的抽搐让他们无限渴望留下来,查出凶手,手刃他。守命令,服从指挥,严格遵守纪律保证任务完成。

    “去你爷爷的!要回去你回去,把人给我留下!”秦琢用他的方式拒绝执行命令,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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