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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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严宁能够接受,那么他们彼此间的友谊也会不断的进步继而升华。显然严宁的怒斥与拍打的方式,也在不经意的给马欢留下了欣喜的答案。

    “协调,协调个屁,还给他脸了呢,一会到医院,问清楚林琳老爸是在哪个工地出的事,直接让开发商来处理,要是不来,那就更好了,爷有的是招,把他摆成一百八十个造型,保证让他们玩的开心……”马欢的话严宁倒是深信不疑,对于马欢赵强这种没事还要找事的官宦子弟,他们有能力去解决北江省内一切不涉及政治的事情,至于林琳老爸所在工地的开发商,严宁心里只能替默默祈祷,希望他识趣,不要死的太难看。

    6、一念间的造化

    6、一念间的造化

    林琳的父亲在工地的脚架上摔下来时,被一群工友七手八脚的就近送到了北江省第三人民医院,这家医院是省属三甲医院,医疗的环境、技术、设备都很不错,但是医德医心却是相对差了许多。林琳父亲就是一个在冰城当建筑工的农民工,没权没势的,本身就让医护人员有些瞧不起,再加上医药费迟迟不能如期交付,那些医护人员能给林琳好脸色可就怪了。也正是如此,走投无路的林琳才被逼的求着小芳帮她联系客人,最终却是便宜了严宁。

    走进病房,吵杂的场面让严宁不禁一趋眉,一间病房十几张床位,十几个病人加上陪护的亲属,数十人吵杂的场面,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菜市场,这种环境如何能让一个病人安心的休养。林琳父亲的病床处在最靠外的角落里,严宁让过几拔横在过道上的人群才安全到达。

    看着女儿带着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拿着大包小包的进入病房,林琳的父母虽然不认识,却也没有太过在意,这几天时不时的有女儿的同学前来看望和帮忙,没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又是女儿的同学来探望来了。林琳带着严宁来到床前,轻轻地把东西放在床脚下,在父母的注视下,还没说话,脸却先红了,稍稍震定了一下,拉着严宁向父母介绍道:“爹,妈,这是严宁,是我的那个……那个男朋友,听说我爹生病了,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

    林琳的声音很低,病房里吵杂的声音很大,林琳的父母听没听清,严宁不知道,至少站在林琳身边的严宁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但林琳低沉的声音加上羞红的脸颊,一点不防碍林琳父母对女儿所表达意思的理解,林琳父亲一看就是老实人,挣扎着要起来跟严宁见礼,林琳的母亲举手无措的站在病闲前不停的打量着严宁,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慌乱。

    “叔,你腿上有伤,可千万别动,小心碰到了骨头,加重了病情,一会我去和医生谈一下,争取今天就把手术做了,这伤可不能再耽误了……”林琳父亲的腿上只是打着两层固定用的夹板,透过夹板的逢隙,严宁清楚的看到了腿部肌肉泛着紫青的颜色,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做手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这种情况,严宁哪能让他再起身给自己见礼。

    “林琳这丫头有了对象也没跟家里说一声,大老远的还把你折腾来,唉,这人啊一上了岁数,手脚都不利落了,好好的还能从脚架上掉下来,倒是拖累你们了……”与严宁想像的有些出入,林琳的父母对女儿带着对象回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若不是正为手术费用不足而发愁的话,怕是会很高兴才是,严宁久在乡下工作,稍稍的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大抵是因为在农村,像林琳这个年纪,若不是上大学的话,早就嫁人了,甚至连孩子怕都满地跑了。

    “爹,你就安心养病吧,治疗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严宁来了,你放心吧……”就冲早上严宁花钱的架式,林琳也知道严宁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父亲,更确切的说,是不会委屈自己,是以一个劲儿的安慰着父母,甜甜的微笑,给了她父母莫大的信心。

    “十五床家属,抓紧时间到财务部交费,还有,手术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话就赶快出院……”林琳的微笑还没有完全绽开,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护士一阵急促的催费声打断了,想来护士在知道了病人家属来了,便急急的追了过来。

    “我们马上就去交……”林琳可能已经习惯了护士不满的催促,被打断了话头也不生气,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后,就把目光转向了严宁,眼神中尽是期待。

    “诺,你用这张卡去给叔交费,密码是六个一,需要用多少都交上,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别不舍得花,叔后期恢复疗养更重要……”女孩的期待,严宁当然不能让她失望,随手便在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林琳,估计里面几十万的钱数应该够林琳父亲治病花销的了。

    “抓紧时间去交费,以后自觉点,别让人老是提醒……”护士看到严宁拿出了银行卡,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但牙尖嘴厉惯了的护士还是习惯性的嘟囔几句,只是她的话还没话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了,护士很不高兴的回过头,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晴,居然敢打断自己的话头,回头打针时看不让你家病人好看,可是护士的设想在她转头的一刹那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轻轻地一缩脖,用她自认为极为温柔的、甜蜜的声音陪笑着叫道:“院,院长……”。

    “出去……”站在马欢身后的中年男子一脸的阴沉,狠狠的用眼神剜了一下这个嘴既快又叼的护士。院长阴沉的脸,吓的护士惶惶如丧家之犬,麻利的让过几个阻拦在过道中的病人,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兄弟,这位是这医院的院长,那个,那个,黄,对,黄院长,看我这记性,那个找他来安排一下……”刚才马欢随严宁一进病房门口,立刻觉得这吵杂的环境实在不适合病人休养,所以也就没陪着严宁进来,直接找到了院长室去安排特护病房。要说马欢也不认识这个院长,不过他不认识不要紧,有人认识,最起码,省第三医院归省卫生厅直管,卫生厅的厅长可没少烧马老爷子的炕灶,马欢自然是极为熟悉的,让一个厅长支使一下院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马欢一向嚣张惯了,在这省医院也是如此,找到院长室以后,也不跟坐在办公室里的黄院长打声招呼,直接坐在了黄院长的大班桌上,在黄院长咤异的目光下,抓起了电话一通按号。黄院长很生气,搞不懂这人从哪来的,怎么这样,居然敢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打起了电话,要不是看到马欢穿着尽是高档名牌,黄院长怕是要骂出声来。不过很快黄院长为自己的好涵养没有跟马欢发脾气而沾沾自喜,马欢把电话递过来时,电话的另一头居然是卫生厅的一把手厅长。

    厅长的声音很柔,气势却很足,留给黄院长的印象绝对很深,所以黄院长一接到电话,立刻就能肯定电话的那头是厅长。要知道省第三医院的院长,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拿下他仅仅需要厅长的一句话而矣,平时黄院长想要到厅长家拜访一下都不见得能被保姆让进门坐一下。在厅长严厉而又富有深意的交待中,久经考验的黄院长自然知道怎么去处理接下来的问题,直接跟在马欢的后面,巅巅的跑到了病房来。

    “您好,您好,叫我小黄就行……”能让省委领导的公子记住自己姓氏,这仿佛让黄院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阴沉的脸色在一刹那间变换成盛开的花朵,热情的拉住严宁的手,用力的摇了又摇。黄院长虽然是业务干部,但也算得上是体制中人,能在省医院数百的医生中脱颖而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眼前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跟这个看似民工一样的病人有什么关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欢这个嚣张的省领导公子居然给这个年青人当成了跑腿小弟,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是以,黄院长把自身的姿态摆的很低,一口一个小黄自称,客气的招呼起严宁来。

    “黄院长,情况你都看到了,我叔的病情不能再托了,麻烦你帮着安排一下技术过硬的医生,尽快手术……”和黄院长这样的体制内的人交流,严宁自然也得端正态度,数年的养气略有小成,不急不慢的语速,条理清析的表达,一切都让黄院长暗暗吃惊,这个年轻人的涵养居然比自己还强,身份怕是比马欢这个省领导的公子还要尊贵。

    吃惊的不止是黄院长,林琳的父母早在院长到来时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林琳的母亲,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家庭妇女,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唯唯诺诺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还好在林琳的示意下才没有出丑,而严宁行云流水一般,对父亲做出精心细致的安排,更让林琳心中充满了感激,暗暗地庆幸自己在一念间的果断决定才能有了如此造化,确是所托非人。

    有了黄院长的亲力亲为,一切都变的简单了起来,没一会的功夫,在院长、大主任、小主任、医生、护士等一大批人的共同努力下,林琳的父亲被顺利的送入了手术室开始了手术,省第三医院骨科大主任亲自主刀,这个安排让严宁对这个小黄院长的工作能力极为认可,而林琳一家随行的物品也被人搬到了特护病房,那里将是林琳父亲术后休息的合适环境。

    7、圆满解决

    7、圆满解决

    有了严宁的安排,林琳一家从上到下彻底变了一个样,刚刚还为手术费而犯愁的一家,在一转眼的功夫里,却是一脚是地狱,一脚是天堂。在女儿所带来的男朋友安排下,不但顺利的进行了手术,还入住了特护病房,这一切的变化来的实在有些太快,快的让林琳的父母有些接受不了,只能在林琳坚定的目光中,默默的接受了这所有的一切,欢喜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滑过脸颊。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就做完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况且省第三医院骨外科大主任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虽然腿部麻药劲儿还没完全失效,但林琳父亲的精神头还不错,躺在特护病房舒适的软床上,拉着严宁的手就是不松开。对于老人的心思,严宁自然明白,不但不生气,还面带微笑的从林琳手中抢过涅润的毛巾,帮着老林擦拭着漆黑的脸庞。

    严宁的举动让作为花花公子的马欢十分的腻歪,不就是睡了一个妞吗,扔点钱也就完了,至于这样吗,要是自己对个个妞都像严宁这样去对待,那爷岂不是得累死,不累死也得烦死,简直不让人活了。不过严宁愿意,马欢也管不着,还得屁巅屁巅的跑东跑西,帮着严宁处理大大小小的若干事情。

    不过马欢的腻歪很快变成了愤怒,早在林琳父亲将进手术室前,马欢便从前来探望老林的工友那里得知了老林所在建筑公司的情况,在马欢看来,找一个小老板要点医药费那是一句话的事,便很随意的委托老林的工友,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的老板,就说马欢说的,要想痛痛快快的把工程干下去,那就赶快过来把老林的伤病处理好了。工友们看到老林转眼间便转入了高级病房,再傻也知道了眼前这个貌似很牛的马欢应该是个人物,出于对工友的同情,很负责的把马欢的话转达给了他们的老板。

    在严宁看来,其实这事也怨不着人家,所谓无知者无畏,工友口中所说的老板,其实不过是一个只有百十人的工程队的工头,连冰城一个区的情况都不见得了解,虽然你一个省委领导的公子放出话来,但他连听都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又怎么能在意这莫须有的威胁,所以,马欢委托工友带话无异于跟夏虫语冰一般。而且,这小老板典型的暴发户嘴脸,还透过工友跟马欢叫上板了,大言不惭的叫嚣说:“别说是马欢,就是牛欢一分钱也没有,有能耐你能搞的动我算你有本事!”

    这下马欢可气坏了,特别是在严宁略显得有些怀疑的目光下,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在马欢久经阵战,脸皮的厚度惊人,不紧不慢的走出病房,猛打了一痛电话,然后便跟没事似的,优哉游哉的靠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抽起了烟。对于马欢的能量,严宁倒没什么不相信,反正早一会晚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慢慢等着就是了。

    相对于严宁马欢的轻松写意,老林打工所在的恒发建筑公司在眨眼之间却乱成了一锅粥,迷信的总经理袁大海很怀疑今天自己是不是冲着什么了,或者是黄历上所说的诸事不宜在自己身上真正的应验了,刚刚来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跟漂亮的女秘书亲蜜一番,大大小小的职能部门一个接一个的登门,一张接一张的执法通知书莫名其妙的飘然而至,安全生产办说通过检查,发现恒发建筑公司在安全生产上存在问题,勒令公司所在工地停产待查;税务局说接到举报,恒发公司存在偷税漏税行为,要求彻查;建设局说恒发公司在建项目缺少审批文件,必须停产待补齐手续才可生产,国土局说恒发公司在建工程土地出让金缴纳不足,必须先行缴纳后才可开工……这些问题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能直接让恒发公司关门大吉,甚至让自己这个老板锒铛入狱。

    老袁早年间也是地地道道的社会人,凭着敢打敢拼的狠劲,借着改革开放的大潮,顺利拉起了一支建筑队伍,几番拼杀,终于在南站区占据了一席之地,加上为人圆滑,刻意的同有关的管理部门交好,几个工程下来,身价更是大涨,只是眼前的一幕实在让老袁欲哭无泪,到了这个时候,既使老袁再笨也知道了这么多职能部门一齐上门,肯定是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是老袁躲在办公室里仔细的想了半天,也实在没想起来自己在哪方面做了出格的事情,值得人下这么大功夫整治自己。

    老袁知道越到这个时候自己越不能乱,否则将陷入绝地,一边交待下面将工地的建建停了下来准备待查,一边安排人员接待好上门的各路神仙后,老袁轻轻的拿出电话,拔通了几个不长联系,却又十分靠得住的朋友,这些朋友都在老袁的公司里占有干股,关键的时候自然得给老袁出头,也算得上是老袁的保护伞。

    时间不长,打出去的电话一一给老袁回复了消息,了解了情况的老袁急的满脑门子不停的往下淌冷汗,对于马欢老袁是早有耳闻却无缘认识,毕竟省委领导的公子不是他这个暴发户随便就能结识的,这样一个人物,自己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可是自己的手下居然还敢跟马少叫板,还叫嚣着欢迎马少来搞他,这他妈不是找死吗?

    弄清了事情原因,老袁立刻将手下的几个工头找来询问,只是这一问不要紧,了解情况后老袁立刻暴怒起来,这跟马欢叫板的工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盛怒之下,老袁随手抄起大班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用力地往他小舅子的头上不停的狠砸,一边砸一边骂,直砸到自己的气出的差不多了才停手,而他的小舅子此时早已是鲜血四溅,哀号不已。

    老袁阻拦了手下要给自己小舅子包扎的举动,就这样拉着他直接赶到了医院。挨了打,鲜血还没有完全停止的小工头这回算是真正知道了马欢的本事,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躲在姐夫的背后一个劲儿的向马欢点头哈腰。

    形势比人强,由不得老袁不低头,而且老袁也知道这个时候不低头,怕是以后连低头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以老袁的的姿态放的很低,陪着小心的向马欢和严宁道着谦:“马总,作为公司的经理,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在这里我诚挚的向你、向林师父以及林师父的家属道谦,林师父的工资、医药费、营养费、护工费等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公司承担,另外,我们公司为了弥补对林师父造成的精神损失,将再补偿林师父五万元,这也算是我们公司对林师父的一点心意,还请马总和林师父原谅我们对此事处置的不当……”

    马欢生气纯粹是因为有人敢和他叫板被削了面子而造成的,要知道,作为他这种好面子的公子哥,被人削了面子比杀了他更让他接受不了,不过马欢看到老袁身后跟自己叫嚣的小子,满脸是血的衰样,也失去了跟他斗下去的兴趣,跟这种人斗,平白失了身份不是。见老袁把姿态摆的挺低,面子给的挺到位,便一幅无所谓的看向严宁道:“兄弟,你看怎么样?”

    严宁的本意就是给林琳讨个公道,既然对方上门赔礼认错了,自己这面也不能太过份不是,至于钱不钱的,严宁还真不在乎,不过,严宁还真挺看不上之前老袁和他手下对此事的处理,忍不住院的想敲打他几句:“袁经理,说实话,这事你们公司处理的不地道,我叔在工作期间受了伤,你们公司不闻不问,推的干干净净,平白的让人心寒,你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个利益,这无可厚菲,但做生意和做人的道理是相通的,做人得讲良心,做生意也是一样,小了说是要树立企业形象,企业文化,大了说企业要承担对社会所担负的责任,做人没良心会受到社会、他人的遣责,自己活的也不舒坦,做企业没良心一样也会失去他人的诚信,早晚会被社会所淘汰……希望袁经理能够引以为戒……”

    “一定,一定,是我们管理不到位,今后一定吸取教训……”随着严宁在官场的体会越深,身上的气场那是越来越强大,虽然老袁文化不深,但严宁这番浅显易懂的表达,老袁却是听的明明白白,直到此时老袁才整明白,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才是隐在幕后的主角,至于马欢不过是个帮手而矣,虽然不知道严宁是什么身份,但老袁对严宁一身的气势却是感应到了十足,能跟马欢称兄道弟的,这身份显然也不简单,是以,对待严宁的意见,老袁表示的更加心悦诚服的受领下来。

    8、小心眼的李志

    8、小心眼的李志

    打发了老袁,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严宁感到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对东海的工作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进到病房里,严宁看到林琳父亲可能是术后疲劳,已经沉沉的睡去,林琳和她母亲坐在陪护的病床上,不停的收拾着东西,看到严宁进来,给了严宁一个甜甜的微笑。

    “婶,实在对不起,我在外地工作,这次请假挺紧的,一会我就得赶回去,不能在这照顾林叔,你可别见怪……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让林琳给我打电话,我再想办法解决……”给林琳回了一个微笑后,严宁小声的向林琳母亲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同时也是婉转的告诉了林琳自己必须要离开的事实。

    “没啥,没啥,这都挺好的,你工作要紧,工作要紧……”林琳母亲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新姑爷是个有能耐的人,他的工作,可不敢耽误了。

    “啊,你现在就要走吗?”果然,林琳一听严宁要走,眼圈一红,声音立刻变的急切起来,虽然相识短短半天,但林琳明显把严宁当成了最大的依靠,这个时候哪舍得让严宁走。

    “嗯,一会就得走了,我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实在耽搁不得了,等下个月我再来看你,有事情,你也别怕,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去找马总和赵强,他们是我的朋友,会替我帮你处理好的,还有,不要心疼钱,给你的那张卡里的钱,够你花一段日子的了,别不舍得,叔的身体不好,要多注意营养,如果不愿意在医院里住,就在附近买个房子……”严宁实在不忍心看到林琳伤心的样子,想要借着嘱咐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这温柔的声音传到林琳的耳朵里以后,效果反倒更差,林琳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淌,心情反倒是越来越激动了,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严宁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乖,别哭了,婶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又不是见不着了,干什么整的生离死别的……”知道女孩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不过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严宁还是用心的劝说一下,只是自己的比喻有些不恰当,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林琳听了生离死别几个字立刻止住了哭泣,伸手细长的纤指在严宁的嘴边一封,着急的说道:“哥,什么生啊,死的,不许瞎说……”

    林琳一着急,直接把手贴在了严宁的嘴边,等话说了一半才发觉自己的举止有些过了,特别是还当着母亲的面前,俊俏的小脸一下子就羞红了,闪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又做贼心虚般的偷偷看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竟是微笑着而对二人的甜蜜,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大半,离别的场面似乎也变得欢快起来。

    告别了林琳,严宁拒绝了马欢殷勤热情的相送,独自一个人乘坐公共汽车返回了榆林。这一次冰城之行让严宁有些意外,不经意间又惹下了一段风流债,倒底是自己的心太软,还是本身就有着强烈的占有**,严宁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严宁知道自己对林琳并不排斥,相反还从内心中对这个善良、自强又有着一些倔犟的女孩有着几分的怜爱,能给她带来稳定的,舒适的生活,也是严宁乐于看到的,至于以后,嗯,路还长着呢,严宁还没有考虑以后。

    东海镇并没有因为严宁的短暂离开而受到什么影响,紧张而有繁忙的农业生产,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虽然短短的三天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农民的精神头明显比以前的劲头更足了。

    “严镇长回来了!”刚刚坐下,小周立刻跑了过来,作为党政办主任,小周现在算是锻炼出来了,早请示,晚汇报,做的比张富强还周到,只要领导有需要,保证随时会出现在陈至亚和严宁的视线里。

    “嗯,回来了,陈书记在家吗?这几天镇里有什么事没有?前两天的接待没出什么问题吧?”严宁这几天在冰城,工作出现了断档,小周如此积极,正好先了解一下。

    “严镇长,陈书记带着金书记到县纪委开会去了,王书记和池镇长两个人下乡了,到林山村检查党员服务区推广情况,镇里只有曲镇长在家,忙着去年的决算呢。这几天镇的工作都很正常,各村各屯发展生产的劲头挺足。不过,前几天接待棱江市考察团是李县长带队来的,看到你没在,李县长明显有些不高兴,还发了脾气,陈书记解释了几次,他的脸色才变过来,我怕李县长对你有什么想法,所以先跟你汇报一下……”小周还是比较有眼色的,知道领导要了解最近的情况,急忙的挑了一些主要的汇报了一下,特别是对当日接待的情况以及看到的现象如实的向严宁进行了汇报。

    “嗯,冰城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耽搁了几天,行,你去忙吧,一会让曲镇长到我这来一下……”小周说的只是个大概,至于其中深层次的问题却需要严宁自己去判断,严宁搞不清楚,自己不就是请了几天假,没赶上一个所谓的考察,李江李县长为什么会对自己不高兴,自己和李县长没见过几次,也谈不上什么有恩怨,既使所在的派别不同,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而迁就自己呀?所以,严宁需要通过曲遥琴了解一下事情的真实情况。

    其实,如果严宁知道新年第一天拜年中,县委王秘书长给严宁介绍对象的手笔是出自李江李县长的策划,那么严宁一定不会认为自己和李江没有什么恩怨了。李江在榆林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笑面虎,惹上他,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让他记着你三年,既使徐东升曾郑重警告过李江没事不要招惹严宁,但他心里还是咽不下被严宁拒绝的这口气,时时的想着找严宁的毛病。

    “叫叫就叫叫,还怕你不成,再敢跟我叫嚣,看我不狠狠收拾你,直接把你弄成一团泥,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看了看虚掩着的门,又听了听走廊里没有走动的声音,严宁也压低着声音回击着曲遥琴的诱惑。曲遥琴所说的叫叫,是北江乡下里迷信的村妇在孩子受到惊吓时,认为孩子的魂魄不全,只要喊几声孩子的名字,便能把魂叫回来的迷信做法,当然,曲遥琴在这里是另有所指,这一点,严宁哪能不明白。

    严宁这一应战,曲遥琴想起严宁在床上的勇猛和两个人之间的疯狂,脸色立刻变的粉红,回头听了听走廊里走动的动静,脸色转瞬间变了过来,也不搭严宁的腔,一本正经的往沙发上一坐,那样子哪里还有一点风骚熟女的妩媚。

    走廊里人来人往,走动的动静挺大,严宁也不好再调戏曲遥琴,直接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轻声的问道:“琴姐,听说前两天棱江考察团来东海的时候,李江县长因为我没在而发了脾气,当底是怎么回事?”

    “李江县长?哦,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因为李县长给你介绍对象,你给拒绝了的原因,李县长的小心眼全县闻名,就冲这,他找你毛病一点都不意外。”听严宁说起李县长,大抵是因为给严宁介绍对象的原因,曲遥琴一阵的浅笑,水汪汪的大眼晴,再一次忽闪忽闪的望着严宁直放电,又摆出一幅小女人的姿态,把红润的嘴唇一努,虚空给了严宁一个热吻,诱惑的严宁波澜荡漾,突然升起了把她就地正法的邪恶念头。

    9、对工作的要求

    9、对工作的要求

    对于李志县长吹毛求疵的挑衅,严宁是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李志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虽然也占据常委一票的权利,但他在县委里的作用也仅仅是一票而矣,哪怕他和县长徐东升好的穿一条裤子,徐东升也不见得事事都会随着他的心意而动,毕竟徐东升作为双江派系扛旗的旗手,政治的成熟度和大局观不是李志所能比拟的。所以,本着你不待见我,我还烦着你的原则,李志在严宁的心中,比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强不了多少。

    和曲遥琴定好了今晚回榆林的约会以后,严宁开始处理堆积在办公桌上的公文。不过几天的时间,办公桌上积攒了厚厚的一摞文件,好在学习精神的占据了大部分,真正需要贯彻落实,形成制度坚持长效的不多,这倒让严宁省了不少事,本着轻重缓急,先易后难,拟办、批办、督办、传阅、传达、学习、领会等原则,不过一个小时,手头的文件除一个需要深入的研究一下的外,其余的基本上被处理了个干净。

    正当严宁打算细致研究一下最后一个文件时,钱小玉的电话打了进来,直接祭起了撒娇法宝:“严宁,我都想你了,你怎么好几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难道你又去找那个烧饼妹妹了吗?呜呜……”

    最初钱小玉的市侩和自傲让严宁很反感,不过参加工作以后的钱小玉几经碰壁,性子沉稳了许多,也逐渐改变了以往自身中存在的缺点和不足,整个人变得活泼大方起来。几次接触下来,特别是春节期间,钱小玉到严宁家拜访之后,严宁在不经意间被钱小玉的活泼开朗的性格所吸引,两颗心在刹那间碰撞出火花来,感情更是直接进入了热恋之中。

    “小玉宝贝,嘿嘿,我哪能不想你呢,这不,前几天去了冰城帮着朋友处理了一些事情,连着忙了好几天,也没顾得上给你打个电话,一回来,就开始不停的工作,正想着晚上给你打个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进来了,真是对不起,周未我一定去陪你,好不好?”这话说起来,严宁自己都觉得脸红,前一天晚上刚刚破了林琳的身子,恩爱缠绵,临走还依依不舍呢,对于钱小玉这个正牌女朋友却被忘到了脑后,这不直接让钱小玉的电话找上门来了,但这话严宁可不敢跟钱小玉说,没见过哪个男人敢回家跟媳妇和女朋友讲述自己的风流史的。

    “不吗,我要你马上来双江,我现在就要见到你……”电话的那一边,钱小玉不依不饶的追着严宁,这个要求说起来也不算是过份,热恋中的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严宁一走好几天,连个影都抓不着,人家女孩子都厚着脸皮说想念了,作为人家的男朋友怎么也得应付一下,给个交待不是。

    “小玉,我这还工作呢,这刚刚从冰城回来,再请假的话,领导和同志怎么看我,以后工作也不好开展了不是……乖,听话,周未我一定去找你,好不好?”钱小玉的要求不过份,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严宁却不能答应,刚刚返回东海,连陈书记的面都没见到,一大桌子的工作没处理,人再消失不见的话,这工作可真没法干了,况且,晚上和曲遥琴还有一个约会呢,都是自己的女人,亏了哪边都不好不是。在这一刻,严宁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有时候也会很烦,所以,只能小心的哄着钱小玉。

    “我真搞不明白了,你一个小破副镇长有什么好忙的,整的好像没了你,东海镇就得黄摊了一样,你不来不来吧……本来有些事想和你说,算了,等你来了再说吧……”钱小玉并不知道严宁早就当选了东海镇的镇长,严宁认为自己担任什么职务跟恋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一直也没提过,所以钱小玉一直以为严宁还是副镇长,此时一听严宁说工作离不开,她的语气一下子变的尖厉起来,与之前还带着撒娇的嗲声嗲气相比,巨大的差异让严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钱小玉。

    “嗯,小玉生气了,没事,哪个女孩子没有小脾气,周未陪她好好玩一玩,哄一哄就会好过来,女孩子吗,都一样。”拿着被挂断的电话,严宁一阵自我安慰,虽然感受到了钱小玉执拗和狠厉的一面,但还是觉得发脾气、耍小性是女孩子的特权,当然,这个特权所构铸的堡垒最终也必将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下不攻自破。

    周五的下午是镇党委例行的学习会议,主要内容就是传达上级的有关文件精神,严宁主持了会议,并就转变机关工作作风问题向全镇干部提出了工作要求,自从顺桥公路会战以后,东海镇的工作作风提高了很多,老百姓对镇政府的满意指数急剧上升,不过在严宁看来还是有很多地方存在着不足,因此,这次会议严宁才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会后,严宁提前下班赶往双江,昨天钱小玉在电话里耍了小性,严宁怎么也得去哄一哄,况且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严宁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想念。此时三点多钟,五点多就能赶到双江市里,时间刚刚好。

    等转上高速公路以后,严宁把车开到了一百二十迈,一路飞驰,终于在钱小玉到家前两人不期而遇。看到严宁,钱小玉虽然还有点生气,但最终没表现出来,仍是像以往一般亲热的给了严宁一个拥抱,然后一头扎进了汽车里,充当起司机指挥者来。

    看到钱小玉活泼开朗的一如既往,严宁本以为昨天两人之间的不快会就此揭过了,可是在吃饭的时候,钱小玉再一次将话题转向了严宁的工作问题:“严宁,咱俩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这样长时间下去也不是事,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在双江找一个好工作不会太难,你是不是让你父母想想办法,把你调到双江来,这样咱俩就不用来回跑了……”

    钱小玉的话让严宁一楞,什么时候钱小玉的语调变得和烧饼妹妹一样了,谈恋爱跟在哪工作有直接关系吗?难道自己在乡下工作,两个人就不能长相厮守了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严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了看似是无意的提起这事的钱小玉说道:“小玉,我是省委选调生,在东海镇工作只是暂时性的,用不了几年就会回到县里去,再说了,我觉得在东海镇工作挺好的,乡下地方情况复杂,涉及面广,非常的锻炼人,我们的年纪还小,趁着年轻,多积攒点工作经验,也会为以后奠定基础不是。”

    “小什么小,我还比你大一岁呢,虚岁都二十五了,我妈说了,女孩子过了二十五不结婚,以后什么事都会晚别人半拍,乡下有什么好的,来回通勤,走上一个来回,就得五六个小时,有点时间都扔到路上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严宁,我给你打听了,像你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只要私底下工作做到位,各个单位都抢着要,花不了多少钱,你回家和你爸商量商量,让他帮你找找人,快点调过来吗,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按理说,钱小玉的想法倒没什么错误,哪个女孩子不想和自己的恋人朝夕相处,但她理解不了严宁的理想和抱负,严宁也没办法和她解释自己正在进行经济理论的尝试,所以,对于钱小玉的要求,严宁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10、外地来的同学

    10、外地来的同学

    自从严宁决定返回北江以后,老师、师母、方叔、父母以及很多与严宁要好的朋友都曾极力的劝说过严宁打消这个念头。然而,决心如铁的严宁顶住了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毅然返回了北江,投身于基层,一展所学。从目前来说,严宁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乡亲们的支持,同志们的认可,上级领导的鼓励,既使是老师谢天齐也认为严宁在区域经济发展上的表现可圈可点,这更加坚定了严宁的信心。

    东海镇、榆林县将是自己的根,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改变,既使是钱小玉也不行。所以,对钱小玉提出换份工作的要求,严宁无言以对,最终选择了用沉默来对抗。严宁这一不说话,钱小玉立即急了,重重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沉声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倒底能不能调工作,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严宁,你忍心让我天天独守空房吗?你忍心咱俩像牛郎织女似的,天天等啊盼的,把时间都浪费在等待上吗?让你爸帮着托托人吧……”

    钱小玉可能也发觉到跟严宁来硬的不起作用,转眼间便打起了温情牌,柔声细语的开始撒起娇来,把未来说的极为可怜,然后用一幅极为惹人怜爱的表情,可怜巴巴的望着严宁,好在严宁立场坚定,坚绝顶住了钱大美女的柔情撒娇**,不过,再不发表一下意见,钱小玉怕是真要发彪了,便故做轻松的调笑道:“小玉,我发现你怎么这么着急想把自己嫁了呢,咱们现在就考虑结婚是不是早点了?还是再等一等吧,趁着年轻多学点知识,以后也好有个好前途不是……”

    “谁说要和你结婚了,想的倒美,我就是觉得咱俩老是这样不行,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距离越拉越远,差距越拉越大,彼此都变得生分了,你要是调过来了,咱俩不就天天在一起了吗?那多好啊!”严宁的调笑,让钱小玉有几分害羞,嗔怪的赏给了严宁一个白眼球,毕竟是女孩子,对结婚这么敏感的字眼既有着几分憧憬,又有着几分羞涩,但仍在执着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既然不急着结婚,那就没什么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选调生,和别人的情况不一样,最多三四年,我就能调到县里,如果我现在就调动工作的话,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再说了,这调工作哪是那么简单的,我爸就是一个普通干部,哪有那么大的力度,说调就调……”严宁的一口回拒,让钱小玉很不高兴。不过看钱小玉虽然生气,但没有对严宁怒目而视,甩袖而去的样子,明显也有思想准备,根本没打算一下子就能把严宁的思想工作做通了。没有达成共识,两个人再次恢复了沉默,这顿饭也吃的特别沉闷。

    吃过饭,钱小玉的目的没有达到,兴致不是很高,找了一个很累,想要回家休息的理由,拒绝了和严宁一起去压马路的邀请,严宁知道钱小玉正在生气,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激她,默默地服从了她的意见,直接开车将她送回了家。临下车前,钱小玉象征性的在严宁嘴边一吻后,轻声说道:“严宁,晚上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明天来接我,这天气逐渐转暖了,我前几天在商场给你看了一件衣服,明天带你去试试……”

    望着钱小玉渐渐消失的身影,严宁心中五味俱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钱小玉相处下去,此时的钱小玉像换了一个人似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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