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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的时候,也能有一个好的去处。因此,严宁觉得这事实在不能再拖了,双江的问题估计不大,难点怕是还在省里,正好借着此次到冰城,找一下于世杰,把这事一遭办了正好。
“真的吗?严宁,你真好……”严宁的表态,凌潇潇欢快的跳了起来,飞扑到严宁的怀中主动献上了一个火辣辣的香吻,可以看出来,凌潇潇很容易满足,严宁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份内事,就让她感动不已,这让严宁更加的珍惜这份难得的感情。
车的问题很容易搞定,严宁打电话跟陈至亚请假的工夫,陈至亚就让司机把车开了过来,严宁也不客气,三菱大吉普从安全性能上,怎么也比自己的桑塔那强上许多,跑长途最是合适不过了,至于陈至亚怎么解决出行的问题,那就不需要严宁去考虑了。
走在人流滚滚的集市中,凌潇潇很是享受挽着爱人的胳膊,东游西逛,左瞧右看,感受着关外风情的感觉,虽然南北通渠,各地的小吃街,风俗街什么的都差不多,但女孩子逛起街来,看什么都感到新奇,那个疲狂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逛街的过程中,严宁发现凌潇潇似乎对毛绒玩偶极其的感兴趣,抵抗力接近为零,看到哪个都爱不释手的样子,不停的跟摆摊的货主因为三两块钱而拒理力争,大获全胜之后,欣喜的塞到了严宁的怀里,没一会的工夫,严宁的身上挂满了毛绒玩偶,引得游人纷纷侧目,不知道还以为严宁是卖玩偶的呢。
“严宁,下回你还陪我逛夜市好吗?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在家里的时候,珍姨都不让我晚上出门,也没有人能陪着我……”买了一大堆的玩偶,吃了许多各俱特色的小吃,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在严宁连连的催促下,凌潇潇才带着满脸的疲惫,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夜市,不过,她的精神倒很是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好,当然好,只要你高兴,我一定陪你……”一只手抓着一堆的玩偶,一只手怜惜的把潇潇搂在怀里。豪门家的女孩,做什么都要讲究个章程,要时刻体现出大家闺秀的姿态来,是以,很多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能享受到幸福与甜蜜,她们却体会不到,这就是现实生活所带来的无奈与悲哀。
……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咱们早点走,正好能赶上中午飞往京城的飞机……”夜已经很晚了,在凌潇潇犹有不舍的神色中,严宁很是怜惜的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子,细心的叮嘱着女孩。
在把凌潇潇送到马乐住的公寓后,在凌震和马乐诧异的目光中,严宁的脸皮修炼到了极厚的境界,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毫不掩饰的一头扎进了凌潇潇的闺房,两个人轻声细语,浅笑无声,你来我往,聊起来个没完,若不是有马乐拦着,凌震会一举冲进房间,直接把严宁揪出来问个究竟。
“马姐,我走了,耽误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那个,凌震走不走,我送你……”把女孩打发回了房间,严宁客气的跟主人马乐打着招呼,继而看了一眼凌震有些冒火的眼晴,严宁心中不觉得好笑,得了,伸手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自己主动点好了。
“走……”看着严宁浑不把自己当回事,凌震使劲运了运气,看了马乐一眼后,沉声迸出了一个走字。
“走了,走了,吃饱了吗,没吃饱,咱俩再整点……”严宁知道凌震肚子里藏不住事,不把他和凌潇潇的问题问清楚,还不如杀了他好受,所以主动的提出要请凌震再去吃什么。
“饭不吃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到底怎么回事,这才一天没见面,怎么就让你把我妹妹勾搭去了……”说起来,凌震对严宁还是比较满意的,能文能武,算是个有担待的汉子,虽然家世上差了一些,算不上是妹妹男朋友的最好人选,但要从妹妹幸福的长远角度考虑,倒也算得上是个良配,只是凌震不能容忍严宁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这么嚣张,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跟潇潇谈情说爱,这让凌震这个哥哥当的很是没有面子。
“这有什么解释的,男未婚,女未嫁,两个人看对了眼,找到了感觉,谈恋爱,处朋友呗……”严宁白了一眼凌震,心里不觉得好笑,将昨天凌震和马乐处朋友给自己解释的话来个原样奉还。
“呃!这话听着怎么这耳熟呢,娘的,这不是老子昨天说过的吗,你小子可够损的了,连个样都不换就给我折回来了,别跟我说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凌震威风没耍出来,反倒让严宁噎的够呛,脸色憋成了酱紫色,却被严宁牢牢的压在了下风。
“凌震,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和潇潇是校友,这你知道吧,其实她早就认识我,只是我以前脑袋有点木罢了,一直不知道珍惜,放心吧,我是认真的,潇潇也是认真的……”不等凌震发作出来,严宁很及时的又补充了一句,这一下,凌震彻底的沉默了。
“走吧,到我哪去住吧,地方宽敞,比宾馆强,明天你去送潇潇吧……”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好一会儿,凌震才打破了沉默,虽然没对严宁和潇潇谈恋爱的事发表什么意思,但在无形中算是默认了严宁。
65、考问
65、考问
爱情是什么,严宁说不出来,或许就是潇潇印在自己嘴边甜蜜的吻,或许是潇潇敞开心扉包容了自己的一切。虽然只有不到一天的短暂相处,但严宁深切的感受到这份爱情来的如此甜蜜,两个人相识、相知,彼此在各自的心中落下了对方的烙印,这份爱情值得严宁一辈子去珍惜。
“严宁,等我,放假我再来看你……”已经遁入天际的飞机慢慢地在视线里消失,潇潇离别时的呼唤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离别的淡淡悲哀让严宁有了几分不舍的情怀,只是在飞机消失的那一刹那,严宁忽然心有所感,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他日长久的相聚,正是有了今天离别的悲哀,才会有明日重逢的喜悦。这一刻,严宁有如在内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重新震奋了精神,昂首挺胸走出了机场。
“你看你,挺大个老爷们,就不能麻利点,磨磨叽叽的,人家等你半天了不知道?……”刚一出大门,马乐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严宁,口气中带着十分的不耐烦。一大早,严宁去接凌潇潇,马乐说什么也不同意严宁一个人去送行,死皮懒脸的跟着到了冰城,大包小包的,搞的严宁不胜其烦。
严宁知道马乐如此积极的态度,是要在潇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值望着凌潇潇回家后给她和凌震两个人的事美言几句,这种对于爱情的向往,严宁也能理解。只是这工夫,凌潇潇才一走,她立刻恢复了本来面貌,对严宁这个不是媒人的媒***呼小叫,透着不耐烦,直让严宁感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嘿,马姐,我也没让你等我啊,你着急你先走呗,甚至,来都没让你来,是你死乞白咧的,整出一幅谁不让你来,你跟谁急的架式,这才多大一会工夫啊,你怎么又变了个样呢?”看着马乐不耐烦的样子,严宁不禁寻思,都说这人有地域的理念,难道马乐也是如此,怎么在双江表现的那叫一个温柔、乖巧,这怎么刚一到冰城,人就像换了一个样,难道马乐有主场的精神动力。
“你还跟我来劲了是不,怎么的,潇潇走了,你心情不好了,有脾气了?但有脾气你冲我发什么,我等你还等出错来了……”马乐的嘴可不饶人,嗒嗒嗒的说起话来又急又快,没完没了的,把严宁好一通抢白,语速快的让严宁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潇潇,你怎么没上飞机呢?”马乐对着严宁说个不停,严宁急的插不进话,突然神色一动,冲着马乐的背后一声惊呼,直接喊起了潇潇。
“潇潇?”马乐的心猛的一惊,立刻闭了嘴,转回头往机场方向看去,三三两两的人群,哪里有潇潇的影子,这才知道自己被严宁逗了,当下火冒三丈,转过头来准备找严宁的时候,却发现严宁早已钻进了汽车,正坐在驾驶的位子不停的跟自己做着鬼脸。
“哼,算你小子有心眼,说真的,谢谢你了……”严宁这一番惊呼,加上紧鼻子挤眼晴的鬼脸,使得马乐气极而笑,好一会才正住身形,不紧不慢的走到严宁的车边,轻轻的敲开了车窗。
“呵呵,不谢,不谢,马姐,咱俩互相帮助,各取所需……”马乐是人来疯,心里或许早就对严宁感激不已,但就是嘴上犟的不行,这一回被严宁抓着了短处,既使有些拉不下来脸,但能让她说出这番服软的话来,显然已经到了她的极限,严宁若是不见好就收,指不定这人来疯的马处长又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算你小子有良心,开车跟我回家,马欢要到深城去发展,明天就走,你不去送送?另外,我父亲要见见你……也不知道你倒底哪点好,还整的这么正式,跟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似的……”马乐对她父亲正经八百的邀请严宁很是不解,在她的眼中,严宁和马欢一样,都是小孩子一般,当不起身居高位的父亲如此正式的邀请。
“哦?马姐,你怎么不早点说呢,马欢倒无所谓,我俩没什么外道的,但是你父亲那是长辈啊,我怎么也得准备点什么吧……”马***怎么说也是一方大员呢,如此正式的邀请自己到家里坐客,这个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因此,由不得严宁不紧张,忍不住的埋怨起马乐来。
“嗬,难得啊,你严宁不是有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吗,怎么一个区区的副***就把你吓成这样呢,这可不是严宁的性格啊……”难得有打趣严宁的机会,马乐可不会放过,鼻子不是鼻子的挤兑起严宁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还区区的副***,问题这个副***是哪个级别的啊,要是乡里,县的我至于吗……”马乐越说,严宁越急,也顾不上和马乐斗嘴了,推开车门跑了下来,直接把车后厢打了开来。
严宁记得,陈至亚图于办事方便,总会在车厢里备上一些礼品,以做不时之需,这回开他的车来,也不知道车厢里还有没有存货。别说,陈至亚还是很地道的,车厢里的存货十足,不但烟酒俱全,连ue蓝莓汁、东海山珍食品都有不少,这下严宁的心算是放下来了,马乐家里烟酒什么的保证不缺那是必然的了,但送上一些东海镇的特产,好而不贵,还显得新意十足,却是最好不过了。
因为有了马乐带路,这一回却是方便了许多,值班的武警连问都不问,直接放行,严宁却是享受了一回高干的待遇,一路直接驶进马***家的大院。听到车响,马欢迎了出来,想来马乐之前早就和他通报了情况。
“严宁,来了,别介意啊,你要不在冰城,我本打算就不告诉你了,谁成想,还上你赶上了,快进屋吧……”马欢的话很真诚,严宁知道他去闯深城,前期操心受罪是跑不了的了,主要还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罢了。
“没事,别想太多了,赶上了就来看看,赶不上,那就等你的消息,现在飞机这么方便,几个小时而矣,来,帮我搬东西……”严宁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示意马欢不用跟自己客套,拉开汽车的后厢,搬出了两箱果汁和两个山产品礼品盒,算是送给马***的见面礼。
“嗯,这就是严宁吧,还拿什么东西啊,快放下,进屋来……”严宁一进屋,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马***却先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严宁,看到严宁很是沉稳,迎上自己的目光,没有一点一般人初见自己时惊慌失措的样子,当下很是满意,主动的招呼起严宁来。
“马叔好,这果汁是蓝莓汁,是我们榆林东海镇自己生产的,纯天然沸腾文学食品,对心脑血管疾病有很好的预防作用,我给您拿来两箱,您要喝得惯,我再给您送来……”严宁在称呼上没把马***的官职叫出来,显然是以一个后辈的身份前来拜访的,虽说初次见面,称呼上不好界定,但好在严宁脸皮厚,压根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到领导家送礼,送的像严宁这样理直气壮的绝对不多见。
“东海镇?我记得东海镇有个果酒厂来的,十几年前很有名气的,生产的黑加仑子酒我还喝过呢……”严宁一提东海镇,勾起了马***的回忆,不禁的想起了曾经的东海果酒厂的辉煌。
“马叔,您还真说着了,我给您拿来的果汁就是东海果酒厂生产的,不过现在东海果酒厂不存在了,去年我们引进外资,对东海果酒厂进行了改制,厂名换成了这个,ue食品公司,主打产品就是蓝莓汁和矿泉水,这蓝莓汁基本上都出口,有液体黄金的称号,在国外精贵着呢,市面上您可看不到的……”难得马***问,严宁若不提一提自己的成绩,那岂不是对不起这难得的机会。
“听你这么一说,这东海果酒厂现在还不错?”严宁的自夸,明显勾起了马***的兴趣,在他的印像里,像东海果酒厂这种时间跨度大,企业设备老化,人员雍肿,交通不便的企业早就应该在几年前就该停产破产,但听严宁的意思,这家企业不但还开着不说,甚至生产经营的还不错,当下忍不住的追问起来。
“当然不错了,去年年末,我们对果酒厂进行了改制,引进外资注入资金,投入生产设备和拓展销售渠道,整个企业盘活了,生产的蓝莓汁在国外市场供不应求,职工工资比一般的企业高出一倍多……”随着马***走进客厅,严宁嘴上不停的介绍着果汁公司的情况,听得马***连连点头。
“严宁,你说说,为什么北江省这么多企业,改来改去的,怎么就没有几家能像你说的这个果汁厂一样,发展的这么好呢,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了解了果汁厂的生产情况,马***话锋一转,突然间转向了当前北江省国有企业改制上来,这一下,严宁的心猛的一揪揪,暗暗的责怪自己口无遮拦,没事瞎说什么,这马***明显有考问的意思,如此敏感的话题,回答的好,回答的不好,对严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66、打麻将
66、打麻将
东海果汁厂之所以能够改制成功,主要原因无外乎有外来投资和选准了发展项目这两点,外来资金不说了,都是严宁自己的投入,不上心是不可能的;至于发展项目还是借助于东海镇现有的蓝莓的资源,本身没什么科技含量,之所以能在国外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主要还是得益于人们对蓝莓的认识程度,这种便宜事现在可不太好找了。因此,东海果汁厂改制的成功根本没有可复制性,也没有什么经验之谈。
但不管怎么说,东海果汁厂这个有百年历史的老厂还是重新焕发了生机和活力,不但数百名职工重新上岗,每年还创造了数百万的利润,这个成绩还是很可观的。因此,在外人看来,作为京城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一手促进改制成功的严宁,怎么说都应该有一些经验可供借鉴的,估计这也是马***向严宁考问的目的所在。
“马叔,您这个课题实在有些大了,每一家企业都有自己的历史渊源,所具有的情况和特性也不一样,估计全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理论学者都不能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我这刚刚走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可就更不行了……”辗转反侧,严宁搂住了话头,可不敢再胡咧咧了,一幅既谦虚又诚惶的样子,向马***求起饶来。
“你这个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让你说你就说,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汇报工作,说错了也不要紧吗……”马***一挥手,对严宁的求饶无视,直接下了死命令,逼着严宁发表一下意见。
“呵呵,马叔,您这可是难为人了,这样吧,东海果酒厂的改制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我就不说了,说说这企业发展的问题,从建国以来,我们国家工业企业的发展一直是建立在高投入、低回报,高消耗,低产出、高生产,低效益的粗放型发展路线,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外来商品充斥着国内市场,这竟争越来越激烈,很多企业的产品无论是在质量上,还是价格上,甚至在效益上都比不过外来产品,长此下去,形势堪忧,我想这也是国家对企业进行改制的初衷吧……”这个问题很是有考问的意思,很有可以是马***在一件事的看法中考验严宁的为官之道,所以,严宁是绞尽脑汁的谨慎发言,生怕给马***留下年少轻狂的印像。
“不过有了俄国企业改制失败的前车之鉴,咱们国家高层在处理企业改制上更加的注重严谨。抓大放小,抓住涉及国计民生的大型国有企业,放手中小型企业自行发展这条举措从根本上来说是经得起推敲的,咱们北江的企业基本上都属于中小型企业,也就是被国家放手的那一部分,现在看这些企业的发展好像是处于无序而又混乱的状态,但我更认为这是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在调节,在进行洗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而我们作为行政管理者,需要做的就是去引导企业的发展……”课题有些大,严宁不停的开动脑筋,组织着语言,尽全力使自己的回答更加具有可行性。
“一家企业要发展,要壮大,所具备的要素无外乎资金、技术、设备、管理、销售等几个大方面,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生产项目,南方企业早就提出来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转办企理念,充分说明了选准项目的重要性,选准了项目,剩下最重要的就是选择管理者,火车跑的快,都靠车头带,一位英明的领导者,一个目光深远的决策者会在企业发展的道路上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从国家进行企业改制的原因,到地方政府的责任,再到企业的生产发展,严宁一一将自己心中的答案罗列了出来,马老爷子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晴,似乎听的很入神,又似乎是在打盹,直到严宁说完半晌也不见他发表什么意见。
马老爷子不发表意见,马乐抱着一个沙发抱枕正不断的思索着严宁所说的问题,眉头紧在一起,想是有地方没弄清楚,马欢看看父亲,又看看严宁,东张西望的,很明显他根本没听明白严宁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对父亲的这个表情,有些为严宁着急。
“嗯,饭好了,先吃饭,严宁头一次到家里来吃饭,尝尝你姨的手艺……”一阵浓郁的菜香悠悠的从厨房传到了客厅,仿佛是闻到了菜香,马******了两下鼻子,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邀请着严宁一起去吃饭。
“这算是怎么回事,是自己说的不对路,还是马***不屑去点评,怎么的也得有个回音吧?”看到马***站了起来,严宁也立刻随着起身,只是对马书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吃饭,吃饭,来,严宁……”老爷子发了话,早就坐不住的马欢立刻跳了起来,充分拿出了主人的待客之道,热情的招呼起严宁来。
“你要在北江发展,我不反对,你要到南方创业,我也支持,你的年纪比严宁大,但这个性子却比严宁少了一份沉稳,坐机关也好,办企业也罢,最忌讳的就是轻浮跳脱,你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趁早哪也别去,就在家呆着吧……”马欢一开口,立刻招来马老爷子立目横批,看得出来,马欢在家里绝对属于受虐那伙的,老爷子一发话吓得立刻站直了身体,双手微垂,摆出一幅很是受教的样子,那形象,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唉……”马老爷子一声叹,恨铁不成钢的挥挥手,背着有些微躬的身形率先进了厨房。
“你呀,就不能让爸省点心……”马乐横眉立目,伸手就要揪马欢的耳朵,或许是想到了马欢明天就要离开,玉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子,又似不忍的收了回来,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
“来严宁,尝尝姨的手艺,多吃点啊,别客气,有后再到冰城,到家里来,想吃什么姨给你做……”马欢的母亲标准的一幅北方大妈的形象,略胖的身材,带着真诚的笑容,不停的往严宁的餐盘里夹着菜。
“好的,好的,阿姨我自己来……”看着餐盘里堆的满满的,严宁有些犯愁,自己总不能只是闷头吃吧,那样也太失礼了,可是盘子里这么多菜,不吃光更失礼啊。
一边不停的往嘴里送吃的,一边听着马欢和马乐你来我往的打嘴仗,其他的领导家中是什么样,严宁不知道,但严宁觉得马欢家的氛围很好,有家的感觉,父严母慈,加上一双极品的儿女,抛除马老爷子的官职,基本上跟普通老百姓家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别说,马欢母亲的手艺真是不错,炖的入味,炒的清淡,比之一般的家常菜要强上不了少,等到严宁刚刚品出味来的时候,一盘菜居然见了底,严宁不禁思量自己是不是饭量长了,嗯,还是菜做的好,难怪马欢吃成这幅身材,跟她老妈的手艺有绝对的关系。
“嗯,都吃好了?难得今天人全,中午就不休息了,来,咱们打两把,快的话,能打四圈……”马老爷子吃饭比较注重养生,细嚼慢咽的,所以最后一个吃完,看到严宁马欢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人手刚刚好,这牌瘾就这上来了,连午觉也不睡了,直接张罗起打麻将,看来麻将***这个雅号的得来还是有根据的。
“来来来,自己拿钱啊,一个子十块钱,不许耍赖啊……”牌桌支上,麻将码上,马老爷子开始讲规则了,而马乐马欢姐弟十分规矩的找老妈换了一叠十元的新钞,这个举动让严宁有些看不懂,不过还是有样学样,也从包里取出五百块钱。
“你马叔的臭毛病,打麻将就打麻将呗,这钱还得用新钞,天天让我给把着,烦也烦死了……”看到阿姨对马***的习惯颇有微词,也不知道马***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不过,领导有特殊的嗜好,这在官场屡见不鲜,左右也说不上是什么不好的嗜好,严宁也懒得评价。
“慢来,我碰……”既然有规矩,那就按规矩来,严宁可不会按什么特殊化,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很少玩麻将的严宁居然兴的不得了,又吃又碰的,这不,马欢打出一张牌来,马老爷子刚想吃,就叫严宁截住了,郁闷的马老爷子,十分不甘的收回了伸向落牌中的手。
“八万,卡张,胡了……”马老爷子打出一张八万,正好让严宁卡张了,北江打法,连胡带卡,赢钱翻倍,马老爷子一把就输了一百六,十分不甘的点了十六张新钞扔在了桌子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显然是极其懊悔为什么要打八万。
四圈麻将还没打完,马老爷子手中七八百元的新钞在接连几个点炮后,彻底的消耗一空,恨恨的把麻将牌往桌前一推,沉声的一叹道:“唉,数岁大了,打会麻将精神都跟不上喽,输没了,不玩了,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嘛去吧……”
一场牌局在马老爷子的失意中落下帷幕。
67、皇朝会所
67、皇朝会所
“瘾头大不说,打的臭也不说,只是这牌品啊,嘿嘿……”老爷子一走,马欢立刻欢实起来,一边打扫着残局,一边数落着老爹的不是,显然对马老爷子的赌品十分的看不惯。
“闭嘴吧你,这工夫来能耐了,早干什么了呢,爸在这你怎么不当面说呢,看不老大耳刮子扇死你……”马欢的叙叙叨叨,立刻引来了马乐的怒斥,对马欢这种背后讲究人的看法很是看不过眼。
“嘿嘿,严宁,有你的了,没少赢吧,下回来可得注意了,我爸这赌品,嘿嘿,可是没得说的……”严宁可不知道堂堂的省委副***,当起麻将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细细一琢磨才发现,怪不得马乐马欢姐弟一圈都胡不了一把,感情是哄着老爸开心呢,这一下,严宁对刚才胡吃海碰,见张就胡的作法十分不好意思,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好好的陪马老爷子高兴一下不行吗,这下可好,弄的大家都不高兴了,而且看这架式,马老爷子不找回这个场子,看来这事还不算完。
“你俩爱哪鬼混鬼混去吧,我去睡觉了,早上起的太早,又开了一上午的车,整个人的没精神……”看着窃笑不已的弟弟和刚刚略有所悟的严宁,马乐一脸倦容的一摆手,很是从容的把严宁推给了马欢,自己一转身上楼睡觉去了。
“别发楞了,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带你出去潇洒一圈去,明天咱哥们就要南下了,怎么着也得疯狂一把真格的……”马欢把麻将一一的装进盒里,往桌子上一推,看了一眼仍然沉浸在刚刚牌局中的严宁,嘿嘿的一阵奸笑,这让严宁怎么看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动静。
“手里钱够不,缺钱别客气,多了没有,千八百万我倒能给你凑凑……”话不用多,点到即止,既然严宁和马欢已经彼此融入了一个圈子里,那就是生死戚关的朋友,对于钱这种身外之物,严宁当然不会太过在意。
“打住,知道你是财神,是大爷,有钱,行不,真要用的话,不用你说,我自己会开口,看今天这架式,老爷子对你感观不错,不会阻拦咱俩深交往了,他可是很少夸奖人的,特别是我,从小到大总是挨骂,从来没表扬过我,你那一通理论说的是什么我是没听懂,不过你也要小心了,看我爸那表情,弄不好会把你当***人培养,别的不说,就这打麻将,也有得你烦了……”直到出了家门上了三菱大吉普,马欢才开始评价今天严宁的表现,马欢和马***马老爷子毕竟是父子,彼此了解的程度比严宁可是要强的太多,一路上不停的讲述马***的性格特点。
“好了,马哥,我心里有数,咱们毕竟年轻,经验、资历都不是很充足,有你父亲在关键时候能扶我一把,对我来说,那是一生珍贵的财富,若是扶不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人活着还得靠自己去打拼,倒是你,总不能盲目的就这么南下了吧,有没有什以发展规划,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严宁对马欢的话不置可否,非常不愿意把友情之中掺杂着太过的功利,所以直接打断了马欢的话题,直接问起了马欢的发展问题。
其实,严宁很清楚,任何一个混体制的人,若是没有下级的群众基础,没有同级的强势助力,没有上级的领导赏识,那么既使能力再强,再有成绩,他的路也走不远。严宁借助马欢和马乐的关系,成功的融入了马家,甚到有可能成为马芳河的***人,这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欣喜若狂,兴奋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然而严宁清楚的知道,是机遇也是挑战,正是因为和马欢的交情,严宁的头上难免会被打上马芳河的名字,如果严宁不能在马芳河退入二线之前,把自己的羽翼丰满起来,那么前景不见得会有多么乐观。但是,形势逼迫着严宁做出选择,目前的北江省,除了马芳河,严宁别无选择。
至于省委组织部的秦岭朝秦部长,严宁可不会把他当成依靠。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严宁更加清楚其中的关系。秦部长能对严宁青睐有加,关爱不已,甚至不惜直接站出来帮严宁协调公海公路的工程款,给很多人造成了严宁头上插着一个秦字的错觉,其中的深意,绝不是他和严宁之间有利益,有欣赏,有支持,更多的还是看在严宁老师谢天齐的面子。
严宁知道,秦部长和老师之间关系泛泛,连君子之交都谈不上,老师能打个招呼托他帮自己返回北江并照顾一二,这已经到了关系的极致,但话又说了回来,此时此刻,秦部长如此卖力的照顾自己,若是没有所图,打死严宁都不会相信,现在秦部长和老师之间或许有些事情还没有摊牌,如果真有那一天,倘若秦部长不能得偿所愿,那么第一个拿自己开刀的,肯定会是秦部长。
“参谋什么了,就按上回你说的走,到了深城,我先圈地,然后选项目,盖厂房,项目吗,我想干电子产品,那边台胞多,手头的专利技术跟大白菜一个价,围绕着计算机和通讯,怎么也能混个温饱……”马欢算是看明白了,严宁对经济发展是真的很在行,听严宁的话既使挣不到大钱,也绝对赔不了,保证没错就是了。
“呵呵,你也别盲目乐观,深城我毕竟没去过,基本的情况都是通过报纸杂志和书本上了解来的,你还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真要出了问题,我可担不起责任……”马欢有那么一股子钻劲,这个性子最适合做实业,但是严宁还真怕马欢盲目乐观,钻了牛角尖,忍不住的提醒了他几句。
“咱上学时不是学过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吗,这书本上的知识不都属于间接经验吗,用一下,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不过,你还别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这不是让咱自己去验证吗,妈了个头,倒底哪句对,哪句是错,咱还真分不清了,老祖宗这话说的里外都是理,听哪句好都不知道了?”猛的一打方向盘,马欢避过了对面飞快驶来的车,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转眼间居然开始给严宁上起课来,严宁懒得搭理他,直接以沉默来回应他的强词夺理。
……
“欢迎光临……”六个身材高挑,面色清秀的女迎宾,整齐如一的对走进会所的严宁和马欢鞠躬答礼,人说所会办的怎么样,从迎宾的衣着和精神面貌就能看出来,这几位迎宾清一色的淡红烫花紧身旗袍,细长笔直的大腿上裹着***薄丝。任严宁怎么看,脸上都带着浅浅的微笑。
皇朝会所的地面是繁复的八角星图案的大理石地板,两侧墙壁张挂着硕大的国画画卷,一株梅花跃然其上,看手法就是名家大作。掩藏在墙壁和蓬顶上的背光灯带,每隔一会儿,颜色就会改变,有热情的红色,有忧郁的蓝色,有自然的沸腾文学,也有神秘的紫色,更夸张的大堂的正中间那宽阔的假山喷泉,潺潺的水流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流水在艺术灯的衬托下带给人一种梦境般的味道,极具动感。
“兄弟,看看这皇朝会所怎么样,一个商业圈里的朋友开的,吃喝玩乐一条龙,设施服务很到位,最重要的是很安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这里面有我一成干股,官面上的事由我负责打点,回头给你办张会员卡,以后有饭局尽管到这里来安排……”一边走,马欢一边给严宁介绍这会所的情况。虽然对一张会员卡,严宁是可有可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怎么说也是马欢的一片心意,收了也就收了,值不定以后还会用上。
“马总好,这位先生好……”远远的看到马欢走进大堂,值班的经理一溜小跑来到马欢和严宁的近前,话还没说,先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个会所对员工的培训还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这位是严宁,让你老板给办一张钻石卡送过来……”对于一个会所的大堂经理,马欢是绝不会放下他那纨绔的架子,脚步停都没停,直接做了一番交待,严宁听马欢口气,估计他在这里能当半个家。
“好的,马总慢走,严先生慢走……”又是一个深鞠躬,看了一眼客人远去的背影,值班经理拉过一个服务员交待了一番后,匆匆忙忙的上了楼,找老板汇报去了。马总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这可是老板亲自交待的。
“看看吧,我的清音小筑环境还不错吧,外间是卡拉ok和舞池,里间是***、桑拿和一个宽大的卧房,吃饭、唱歌、跳舞、***、休息一条龙,设施配备的绝对到位,这间是我订下的包间,明天我就去深城了,便宜你了,说说吧,是找几个新鲜的小妹来陪你玩会,还是找你的小情人过来……”马欢对这家会所的舒适环境十分的不舍,把包间让给严宁的那一刻,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抽畜,这让严宁感到极其好笑,跟自己把他什么宝贝抢走了一样,至于吗?
“林琳就别找了,一会有正事要处理,不方便,今天这个局没外人吧?我先打个电话,把周宾和于世杰招呼过来,等一会谈完事,你再看着再安排人,随便玩吧……”按住了马欢急不可耐的张罗,严宁的脑袋里想起了还有事要处理,左右是见面,这家会所看起来还不错,在这里邀请一下客人应该不算失礼。
68、机会来了
68、机会来了
这一次冰城之行,很是顺利。凌潇潇一路顺风,返回了京城大学带着恋爱的甜蜜,重新开始了校园生活。而严宁不但得到了省委马***的认可,正式融入了他的家庭,连带着孙启望的援边一事,也顺利的落实下来。用于世杰的话说,这次援边选调人员虽然不是干部五处在主持,但领导早就有重要指示,必须在青年干部人才库中选拔出三到五名年轻的同志参与到这次援边活动中,从而保证北江省干部队伍后备力量的持续性。
正正巧合的是,孙启望年龄不到四十就出任了榆林县委常委、副县长,这个年纪在人才流动较慢的北江算得上是年轻干部了,正好收录在干部五处的名录库中,也正是因为如此,于世杰才十分有把握的告诉严宁,只要孙启望能在双江市委的初审通过,那么省委组织部的选拔保证没问题。
如果马***认可和孙启望援边的落实,让严宁感到高兴的话,那么,于世杰在酒至半酣的时候,略有深意的说出一个消息,则让严宁有些欣喜若狂了。根据于世杰的透露,省委准备开展干部梯队建设,推进干部年轻化进程,在各地换届之前,将会集中公开选拔一批三十五岁以下的副县级干部,而孙启望若是被选拔到援边队伍以后,空出的岗位,省里保证会拿出来进行公开比选,那么,这个机会对严宁来说可是十分难得的。
严宁没有想到,出于情面,自己伸手帮着孙启望跑一下关系,最终会落到这么一个好机会,虽然公开比选的竞争会比较激烈,但严宁有十分的自信,凭借自己的所学,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应该不难,何况还有徐自强和于世杰在背后支持,拿下这个考试,难度应该不大。
如今榆林的形势复杂由不得严宁不紧张,不着急。换届工作已经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双江市里已经陆陆续续的传出各种消来,李庆隆老蚌生珠,赶上了最末一班车,升任市政协副主席,徐东升将接任榆林县委***,至于榆林县长的位子,却一直悬而未决,钱立运倒底能不能接任上至今还是一个迷。虽说这些都是地下组织部长的小道消息,但无风不起浪,小道消息在很多时候也代表着大方向的发展趋势。
自家的事自己知道,哪怕马***能碍着情面为自己出头,但涉及到县一级内部的人事安排,既使他是省委副***,也难免有鞭长未及的时候。如果钱立运能出任县长,摆明车马跟徐东升搞对扛,或许还有一番生机,但至多胜算也是五五开,毕竟徐东升才是榆林的一把手,更何况至今形势仍不明朗,严宁可不敢把宝都压在未知情况上,一切还得靠自己才是真格的。
而且,严宁可没天真的认为自己三番五次断徐东升一系的后腰,他老情人的儿子被自己打断了腿,留下终身残疾不说,还得受到法律的严惩,而他的老情人也灰溜溜的辞职引退。在双方矛盾如此激进情况下,徐东升会对自己手下容情,这一点从徐东升极其隐忍的性格就能看得出来,换届前的这段时期,正是他全力蓄势的时刻,一待时机成熟,徐东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万均,那个时候,绝对有严宁受的。
在这种情况下,有了这么一个公开比选的机会,如果严宁能够把握住,就可以借势上位,那么立刻就从省委选派,县委代管的干部直接转为省委选派,市委代管的干部,身份自然是不同了,那个时候,徐东升想动自己可就不是他说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了,最起码得上双江市委的常委会了。
捧着于世杰为严宁准备的一撂厚厚的复习资料,严宁返回了榆林。除了必要的工作要去处理以外,严宁把精力都放到了复习上。正好,老汪头的干儿子王一飞也要参加县里组织的毕业生分配为公务员的招录考试?(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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