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第 4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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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找死啊……”从小到大,只要严宁挨欺负,都是龙胖出头跟人打架,此时,龙胖看到小混混故意找茬撞向严宁,当即发怒了,挤过人群窜了过来,伸手重重推在小混混的胸口上。

    “哎呀……”别看龙胖现在的身体形状有些干瘦,但平时开大车甩方向盘,双手很是有力的,此时全力的一推,顿时把这个小混混推了个四脚朝天。

    “龙胖,算了,这小子是刘小真的小舅子……”看到龙胖仍和从前一样,只要自己受了欺负就帮自己出头,严宁不觉的想起从前的时光,心头一阵火热,被小混混挑衅的火气不由的淡了下去。

    “别走,他妈的,敢他妈打我……”龙胖想想也是,今天是刘小真大喜的日子,闹大了刘小真面子上过不去,于是狠狠瞪了小混混一眼,拉着严宁转身就走。可是严宁几人不想闹大,这小混混挨了打,却撒直泼来,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起手来了……”小混混的破口大骂,立刻引来了亲威朋友的关注,包括新郎新娘,双方的亲朋好友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严宁和龙胖等人身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看着坐在地上叫骂的弟弟,新娘子伸手搀住弟弟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以后,问也不问原因,当即发了彪,怒气冲冲的向着严宁几个人嘶吼着,想来也是在家刁蛮惯了。

    “你们家的亲戚朋友都是什么人啊,当我们家人是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怎么的?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咱们这事没完……”新娘的目光扫过严宁几人,严宁这几个同学可不会跟新娘子去争吵什么,一个个的抬头望天,来了个沉默应对,这一下,新娘子急了,扭头对着新郎刘小真怒吼起来。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儿,你弟弟做的实在太过份!”看到刘小真面对新娘子的吼叫举手无措,一脸的尴尬,严宁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来参加人家的婚礼,闹出了这样的麻烦,让刘小真这个主人太过为难了不是。

    “就他妈是你,你装什么大头,刚才被我骂的跟个孙子似的,屁也不敢放一个,现在有人能为你出头了,你就牛逼了是不?”小混混一看严宁说了话,觉得这事都是严宁引起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严宁破口大骂起来。

    严宁阴沉着脸,伸手拦住要出头的龙胖,默不作声,其他的几个同学也都气愤的望着刘小真,准备看刘小真怎么处理这事。

    “张嘴他妈的,闭嘴他妈的,你什么教养,赶快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严宁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不过,要说他没想法才怪了,邀请严宁参加他的婚礼不过是个借口而矣,主要目的还是想借着同学的关系搭上严宁这条线,毕竟在房产办坐冷板凳的滋味不好受,没想到,严宁的面子是给足了,可是好事却都让自己这个不挣气的舅子给搅了,这气自然是不打一气来,当下在众多亲友的惊诧目光中,重重的扇了他小舅子一记耳光,厉声喝骂起来。

    “你他妈的敢打我……”小混混捂着脸,似乎不敢相信一向软弱的姐夫敢打他,好半会他才反应过来,当下哭丧着脸叫骂了起来。

    “刘小真,你太过份了,你拿我当什么了?这婚没法结了……”新婚大喜的日子被新郎当着面打了弟弟,这让新娘很是下不来台,把弟弟拉在了身后,同样,指着刘小真的鼻子叫骂了起来。

    “刘小真,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们家大华有地方做的不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还没死呢?”跟着来送亲的新娘的父亲也不干了,这女儿还没过门呢,就受到这样的对待,要走过了门,还不得被欺负死。

    “爸,我的同学来捧场,是给我面子,可你看看大华这是在干什么,对我同学指手划脚,骂骂咧咧的,你说我这脸往哪放……”刘小真也是豁出去了,一改往日的懦弱,跟着未来岳父拒理力争起来。

    “你同学的面子是面子,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你打大华,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刘小真,你这样的女婿我可是头一回遇上,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岳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新娘子的父亲自觉儿子被打,那可是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了脸面,这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盯着刘小真怒目而视。

    “爸,别说了,这婚没法结了,小弟,咱们走……”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新娘子觉得自己根本没法下台,羞愤之下,打断了父亲的话,扯着弟弟的手,转身就要走。

    “不结就不结,他妈的,你们要脸,我刘小真就不要脸了,你要觉得我是高攀你们家,那你就走,今天这婚就是不结了,我还是这个话。”一向软弱的刘小真怒了,少见的暴起了粗口,然后,冷眼旁观着转身要走的新娘,丝毫没有上前劝阻一下的意思。

    102、打也白打

    102、打也白打

    亲朋的注目、小舅子的叫骂、新娘的吼叫,岳父同样阴沉着个脸,大有一言不合拔腿就走的架式。这一幕幕场景在刘小真面前闪过。自己的小舅子什么德性,他刘小真最是清楚不过,严宁什么身份、什么涵养他也十分清楚。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这一刻一向好脾气刘小真彻底的怒了。毫不顾忌是自己结婚大喜的日子,暴怒着发起飙来。

    “你弟弟什么德性,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今天要走,我也不拦着,你考虑清楚了……兄弟们,对不住了,今天是我没安排好,一会咱们去喝酒,我向大家赔罪……”刘小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自打和女朋友相处以来,自己就一味的谦让着,没想到非但没换来对方的理解,反倒助长了嚣张气焰,再忍下去,这今后的日子怕也没法过了。放完狠话,刘小真转身拉着严宁等人的胳膊,大有甩手离去的意思。

    “小真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这大喜的日子,是耍性子的时候吗?快给你爸赔个礼……”在楼上新房等着进行仪式的刘小真母亲听闻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了下来,这种情况,无论谁对谁错都得数落自己儿子的不是。

    “亲家啊,你别和孩子一般见识,我给你赔礼了还不行吗?”刘小真的母亲手足无措拉着亲家的手,不停的说着软话。婚礼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亲戚朋友该通知的都通知了,钱该花的也都花了,东西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真要是因为一点小事闹腾黄了,丢人不说,这损失可大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亲家,是小真那几个同学动手打了我儿子的,你要面子,我给,你让小真那个同学来给我道歉,不然这婚礼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事情僵到了这个程度,新娘子的父亲当然不想真的闹翻,这婚要真是不结了,丢人丢大的还是他自己。况且,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做父亲的最是清楚不过,只是当着这么多亲属,若没个台阶,这个脸面不好看罢了。

    “小真,你看这事怎么办?”刘小真的母亲就是卷烟厂的一个普通工人,对上身为领导的亲家,还真有些胆怯。不过她也知道过错不在严宁这边,让严宁这些来捧场的客人去赔礼道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若不按照亲家的意思办,女方家下不来台,那这门婚事可真进行不下去了。

    “妈,这事想都别想,我同学是什么身份?他儿子是什么德性,他要脸,我就不要脸了,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真让我同学去陪礼,我这名声可就臭到家了……”看着母亲一脸的急切,看着周围亲朋好友的愤愤不平的表情,刘小真也要脸,梗着脖子直接回绝了母亲。

    “怎么回事?都吵吵什么呢?等了这么半天还不上楼?”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楼上又下来几个客人,带头的跟新娘父亲说话的口气很冲,很随意,显然是在娘家这边有身份的,不过一看到他,严宁乐了,不是别人,正是卷烟厂厂长李绍平的弟弟李绍安。

    “二舅,刘小真他,他欺负人……”看到了李绍安新娘子有如找到了组织一般,一脸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李绍安一脸怒容,询问的目光扫向了新娘父亲。

    “这是干什么,李大姐,我们家姑娘这还没过门呢。就受这样的欺负,以后还了得?”听新娘父亲简单的一介绍,李绍安明显仗势欺人,帮亲不帮理,他最早也是卷烟厂的工人,当然认识刘小真的母亲,因此直接把目光落在了刘小真母亲脸上,喝问了起来。

    “这个,这个……”对上厂长的弟弟,刘小真的母亲明显底气不足,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的眼泪好玄没下来。

    “刘小真,你那个打大华的同学在哪呢,叫过来,我跟他唠唠,在榆林这片地上,还没人敢动咱家人呢……”看着刘小真母一个劲儿的恭手做依,李绍安也不好太过为难一个妇女,把矛头又转向了刘小真。有了主心骨,娘家的亲朋好友们不禁感到扬眉吐气,连下巴都向上抬了几分,带着几分渺视的目光看着刘小真母子。

    “咳,老李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这外甥平时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可不是我怕他……”这话说到这个程度,不出面不行了,严宁眉毛一拧,干咳了一声,打断了李绍安的叫嚣。若按严宁平时的脾气,就这小混混的德性,早就揪起来一顿猛踹,不把他摆出十个姿势来,都算他祖坟风水好。

    “二舅,你听没,就是这小白脸子挑的事,还他妈的敢推我,欺负咱家没人了怎么的……”严宁一开口,刘小真的小舅子来了劲,指着严宁骂个不停。

    “呃,严……”李绍安顺着外甥的手,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本来很是气愤的他,突然发现说话的是严宁,身子有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定住了一动不动,一阵气血直冲脑顶。血压骤然升高,直把他那一张肥硕的脸弊的通红。

    “啪……”李绍安回手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扇在了外甥的脸上,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开了嘴。

    “早就跟你说过,没事管管孩子,这小兔崽子都让惯成什么样了,这大喜的日子,张嘴他妈的,闭嘴他妈的,这是什么素质,不让人笑话吗……”打完了孩子,李绍安又把矛头对准了新娘的父亲,辟头盖脸的数落起来,丝毫没有觉得当着这么多亲属,该给他留一点面子的余地。

    “呃……”刘真的岳父有些发懵,搞不明白自己这小舅子怎么突然间转变了方向,不但对孩子动起了手,还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来。

    “李经理,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点冲动了……”李绍安既然动手教训了这个混小子,面子算是给足了,自己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双方都有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解决了。

    “哈哈,严县长也来了?你和小真是同学?”李绍安毕竟是榆林叫得出来的一号人物,也得上是见过风浪的,看到严宁伸出手来,反应很是迅速,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上前严宁的手,用力的摇了几下。

    “是的,我们都是中学同学,今天小真结婚,我们特意过来祝贺,没想到你们还是亲属呢……”这事怨谁呢?当然不怨自己,只是人家大喜的日子,闹成了这样,严宁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歉意。此时问题基本上也就算是解决了,跟李绍安客气,不过是想给刘小真撑点脸面罢了。

    “严县长?刘小真的同学居然是县长,这么年青就是县长,那……”新娘的亲属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她的父亲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暗暗咒骂着自己的儿子,这败家孩子真是怕这婚礼不热闹啊,可哪惹事生非,这么尊贵的客人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自己居然还有脸让人家来给自己道歉。

    “哎,严宁什么时候当县长了,咋都不知道呢?”刘小真、初莹在身处体制内,知道严宁的身分,所以,听到新娘的舅舅叫破了严宁的身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县长走到大道上,一个人都不认识那才叫奇怪呢。但是龙胖和其他不在机关工作的同学却是很是吃惊,龙胖忍不住的窜到刘小真的身旁询问了起来。

    “啊,前段日子上任的,县委常委、副县长,主管经济、工业、交通……”初莹嘴快,不等刘小真回答,抢着把严宁分管的工作都说了出来。

    “绍安,这位是?”之前李绍安跟严宁打招呼,刘小真的岳父可是听的真真切切,此时走上前来,不过是找台阶罢了。

    “小真的这位同学可了不得,是咱们榆林的严县长,大华呢,叫他过来,给严县长道谦……”李绍安一边向姐夫介绍着,一边板起脸往身后寻找着外甥,摆明了是要把外甥当成这个插曲的替罪羊。

    “二舅……”刘小真的小舅子捂着脸,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跟严宁对看,再没有了刚才嚣张拔扈的样子。

    “给严县长道歉,以后再敢这么混,看我不削死你……”一看到这个外甥,李绍安气就不打一处来,严县长这种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你倒好,人家上门了,你还往外推,可把你狂到边了。他倒没想想,这个外甥能如此嚣张,跟他这个舅舅到底底有多大的关系。

    “算了,算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这大喜的日子,我看还是让仪式接着进行吧,别耽误了好时辰,大家伙可都等着呢……”严宁可不会去跟一个小混混较劲儿,平白丢了身份不是,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给了李绍安为首的这些娘家人一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大家快点上楼参观新房,喝茶吃糖,留影记念……”随着司仪的一声呐喊,大群的亲朋好友迈动了早就应该迈动的步伐,往楼上奔去,一个小插曲在严宁和李绍安的彼此客气的谦让下化为了乌有,热闹的婚礼仪式欢快地再次开展了起来。

    103、外号严大刀

    103、外号严大刀

    新娘子接进了家门,这婚礼就算是告一段落,也就在这一刻,华丽而空旷的新房算是迎来了一个新的女主人。从此是琴瑟合鸣还是锅碗瓢盆,那就由刘小真两口子说的算了,其他人管不着,最起码跟严宁是不沾边。

    “好好管教一下子大华,长点眼晴,别什么人都去碰,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婚结不成不说,大华以后在榆林也呆不下去,你家姑娘也没人敢娶,好在严县长我熟悉,他给了个面子……”客人们相继上了楼,李绍安窜到姐夫的身边卖起好来,丝毫不为他对外甥的狠辣出手感到一丁点的不妥。

    “至于吗,一个刚上任的副县长,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刘小真的岳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但嘴上仍是硬挺着,似乎是表达着内心里对李绍安的不满。

    “至于吗?你一个企业的小干部不知道深浅,今天这事,就是大哥站在这里,他也得一样客客气气的给人严县长赔礼,别说是大哥,就是榆林的一把手书记、县长也得给严县长一个面子,别看这严县长小小年纪,实力深不可测,这下手可狠着呢,县里的干部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严大刀,大刀片耍的嗖嗖的,县经贸委的一把手老邢欺负他年轻,不听指挥,他上任第三天就把老邢弄进去了,现在老邢还呆在双江看守所里捧着窝头忆苦思甜呢,没一个领导敢保他,你说至于吗……”看到姐夫若无其事的样子,李绍安的嘴里一通跑火车,直把孤漏寡闻的姐夫唬的一楞一楞的,脖子后面一阵阵的冒凉风,望向严宁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身份决定地位,暴露了副县长的身份,严宁成为了众多宾客中的焦点,大有超过新郎刘小真的风头。好在严宁性格低调,当然不会去抢新郎的风头,无所谓的托脱了刘小真母亲的连连感谢,在刘家亲友异样的眼光中和在同学们羡慕的神色中,很是安然的享受了一把新娘子点烟的待遇。

    刘小真的新房不小,足有八十多平,但涌进来的客人也多,使得房间了显得很是拥挤,空气有显得混浊了不少,简单的坐了一会,严宁便跑到了清净阳台上,倚在栏杆上眺望着榆林的城区。

    远远的望去,榆林的城区显得破败不堪。自从国家实行房改以后,取消了房屋分配的福利制度,一栋栋集资房、商品房拔地而起,毫无规划可言,都是各个部门见逢插针,在临近本单位的附近,只要有空地,也不管什么审批不审批的,先盖起来再说,即成事实已然形成,就是领导也无可奈何,总得考虑一下全体干部的福利不是。只是这种毫无规划可言的建设,非但没有将榆林建设起来,反倒有如一块块大牛皮癣,显得榆林更加的破败。

    “嘿嘿,严宁,看你吸着烟,眺望着远方,拧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样子,可是越来越有领导的范了……”正在严宁谋划着怎么改变榆林城市规划的时候,一个奸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严宁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一定是龙胖。也只有龙胖在知道自己是县长,还敢没心没肺的取笑自己。

    “有吗?你也看出我有领导范儿了……”龙胖调笑自己,严宁毫不在意,不说别的,就冲之前龙胖仍同小时候一样护在自己身前,替自己出头的这份真挚感情,严宁也不会跟龙胖摆出副县长的谱来。

    “嘿嘿,初莹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也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居然这么快就当县长了,县长果然是很牛逼,很威风,你没看新娘子的舅舅,没看到你之前,牛逼的榆林城都装不下他了,哈哈,一看到你啊,立马蔫了,又是赔礼,又是做揖的,咱看着都解气……”龙胖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家里跑车,虽然不懂体制内官本位的思想,但想来也受了管理部门不少气。

    “呵呵,别说那个了,这大半年没看到你了,还跑车呢,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对于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严宁的感情仍然和从前一样,现在自己大小也是一方领导了,能帮的当然要帮一下。

    “呵呵,你这刚当上领导,不给你添麻烦了……”龙胖的脸色削瘦,黝黑,再不复小时候那胖胖乎乎的可爱形象,显然是长年出车黑白颠倒累的,但他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这让严宁心里很是热乎。

    “走喽、走喽……”在新房里又是留影,又是参观的,又是吃喝的,双方的亲朋总算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眼看着良晨结时将到,司仪开始招呼着亲戚朋友们到酒店吃饭和进行最后的婚礼庆典了。

    今天是刘小真结婚的正日子,算是刘小真家迎娶新娘子而举行的酒宴,除了少数送亲的娘家客人外,来的宾客大也都是刘小真家的亲朋好友。等到严宁随着车队到了酒店以后,一直在酒店迎接宾客的刘小真的父亲听说了之前发生的小插曲,说什么也要请严宁这个副县长坐上都是领导的主宾席。不过一向低调的严宁拒绝了这个提议,仍是跟着几个同学凑成了一桌,一边吃喝,一边有说有笑的看着婚礼的庆典。

    酒店不错,酒席的档次也挺高,不过这种大规模的宴席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却差了许多,望着满桌子的菜,严宁的胃口不是很好,象征性的吃了点,便放下了筷子,端着一杯饮料慢慢的品着。

    “差不多了,咱们干了杯中酒也辙吧……”眼看着不少宾朋相继离开,几个同学喝酒的兴致也不高,龙胖觉得也应该离开了,向严宁等人建议着。

    “行,撤了吧,今天刘小真大喜,累了一天了,咱们别给他添麻烦了,谁要没吃好,哪天叫刘小真再请……”龙胖的建议正符合严宁的心意,酒店里剩下的人不多了,再坐下去的话,主人该认为客人没吃好了,难免要再客气一下,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严宁可不愿意再给刘小真再添麻烦了。

    “各位,招待不周啊,改天咱们再聚……”看到严宁这一桌先后起身,刘小真知道这是要辙了,忙带着新娘过来送行。

    “行了,你别客气了,忙你的去吧,到基层工作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好干,多积攒下经验,一两年以后,再回到局里也算锻炼出来了,也该挑大梁了……”有严宁在侧,刘小真可不会像送别人似的客气客气就完了,直接把严宁等人送下了楼,临分别的时候,严宁拍了拍刘小真的肩膀,嘱咐了几句,算是给他吃点定心丸。

    刘小真邀请自己的目的,严宁很清楚,不过严宁现在刚刚上任,上面有徐东升打压,下面各部门领导蠢蠢欲动,基础不稳,而且换界在即,自己在这个时候插手人事问题,难免要遭受非议,况且刘小真还年轻,压两年磨炼一下性子,不是什么坏事,等到严宁站稳了身子,话语权增加的时候,他也锻炼出来了,到时候正好可以大用。

    “谢谢,谢谢……”严宁的意思,刘小真听明白了,拉着严宁的手,激动的不知所以,坐了几个月的冷板凳,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了严宁这个常委副县长,顾念同学之情,肯提携他一把,对他来说不啻于死咸鱼翻身。

    “好好干吧……”刘小真举手无措,一个劲儿的感谢,严宁觉得一阵的腻歪,好好的同学感情掺杂到了利益之中,感情也变的不纯了,不过,这也是没着的事,官场之中的四大铁,一起同过窗可是排在第一号,这话说起来可不是没道理的。

    “严宁,你帮刘小真是不是因为身边没有使用称手的人,如果是的话,我向你推荐一个?”与刘小真的通话,严宁倒没背着初莹,虽然这眼镜妹有点八卦大嘴巴,但严宁知道,这丫头不是一点分寸都没有的人。而且,县政府里很多人都知道初莹与自己是同学,初莹能毫无顾忌的往严宁办公室里钻,通风报信传递八卦,显然也是把前途压在了严宁的身上。

    “什么时候你不开八卦报馆了,怎么又改行当起伯乐来了……”严宁嘴上不停的取笑着八卦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初莹查言观色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初一上位,年轻资历浅,手上哪有什么人手,除了搞翻了邢智文,把经贸委抓在了手里,震慑了一批人,但想要整顿一下分管部门却是想也别想,李庆隆支持不了,徐东升一个劲的反对,没有了两个一把手支持,这分管部门就是阳奉阴违的一团散沙。

    “这是明摆着的事,邢智文进去了,现在你的地位也算巩固了,威信也算树起来了,下一步,你想干工作,想推进改革出成绩,哪一样没了人行,难道还要你这个县长空手上阵啊,我给你推荐的这个人你也熟悉,就是政府办安排给你的秘书刘宇,他家是农村的,没什么背景,通过公务员考试考到政府办的,一直坐冷板凳。嗯,刘宇追我快半年了,我一直没答应他,如果你能看好他,说明他还不错,若是看不好,我就……”一向干脆的眼镜妹难得的脸上露出一抹扉红,这个表情让严宁一阵无语,自己居然自做多情了,还怕眼镜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呢,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早有追求者了。

    104、准儿媳上门

    104、准儿媳上门

    短短的几天,榆林国有企业改制初步取得了成效。以于振山也就是东海镇靠山村于支书为首的东海山珍食品公司兼并了榆林食品厂、李绍安也多方筹集资金收购了县纸箱厂。另外,经过与县白酒厂和水泥厂的职工协商,严宁对这两家企业改行了公司化改制,把债务转成了股份,即整个公司的净资产折成股份,县政府作为大股东,占据百分之四十股份,三年内只收取股息,三年后,股份由两家企业购回,除此之外,政府不再负责现有职工的医疗、保险等方面的费用,全部由企业自行支付。

    这个公司化经营是严宁借助建国初的公有化改造拿出来的方案,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水泥厂和白酒厂的规模太大,职工太多,整体变卖的话难度实在太大,索性采取这个折中的办法。经过测算,企业需要为职工承担的费用大体上占据了资产的六成,这也是为什么政府只占百分之四十股份的原因,股份制经营,分期付款、债务转换成股份的方式也算是开辟了榆林国企改制方式的先河。

    这次改制没有受到任何势力的阻碍,既使是徐东升也投了赞成票,摆明了支持的态度。徐东升可不傻,严宁主导的企业改制不但没花费县里一分钱,还给县财政带来了三百余万的收入,三年后,尚有五百余万的收入进帐,几家破败的不成样子的企业临到未了了还能给县里创造巨额的财富,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他徐东升要是反对才怪了呢。

    当然了,徐东升也在改制中尝到了不少的甜头,虽然像纸箱厂、食品厂这样规模的企业没有几家了,一时不好脱手,但小企业多啊,整体变卖虽然价钱低点,但架不住户数多,三家抵一家,也让徐东升收了个盆满、钵满。公家、个人都落着了好处,第一次徐东升从内心中升起一种严宁还是好同志的感慨。只是这种感慨也就存在了几分钟,随即便淹没在以往的愤恨中。

    商人逐利,这话一点不假,况且还欠着大批贷款的李绍安。在购买了纸箱厂的第二天,李绍安就重新组织了生产,大大小小的机器重新转动了起来,一阵阵的哄鸣声伴着工人的笑脸,合作单位县卷烟厂的第一个月订单已经传到了车间。几年来,工人们第一次正经八摆的拿到了足月的工资,纸箱厂,不,现在叫做丰润包装有限公司了,再一次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参加完企业开工生产剪彩仪式以后,严宁催促着司机赶向双江。不快点不行了,甜蜜女友凌潇潇乘坐着京城直达双江的客机马上就要落地了。自从上一次凌潇潇在榆林受到了非礼,严宁心生愧意,毫不犹豫的把凌潇潇接纳了下来。两人明确关系以后,分居两地,就靠着一根电话线来传情,相思之苦,只有严宁自己知道。

    本来严宁以为凌潇潇不来了呢,没想到这暑假都快结束了,却突然打电话说要到家里来看看父母,严宁虽然没问,却也猜到了在和自己今后的婚姻问题上,潇潇已经得到了她爷爷的支持,否则绝不会火急火燎的要在这个时候跑来见自己的父母。

    在看到儿子当上了县长的老妈,还打算着帮严宁再介绍女朋友。实在害怕老妈再领来上回那个烧饼妹一般模样的女孩来相亲,严宁一改以往遮遮掩掩的作风,大胆的向老妈坦言自己处了女朋友。这下好了,严宁老妈从此每天晚上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和凌潇潇褒电话粥,娘俩扯着电话线,从美容到衣着、从营养到家居,无话不谈,无所不说,亲蜜的不得了,时常有亲友向严宁老爸抱怨自己家的电话线路有故障,总也打不进去。

    在刚刚参加纸箱厂改制生产的剪彩仪式上,老妈的电话是一遍接着一遍,生怕严宁误了时晨,耽误了班机,大有严宁再不快点赶去,老妈要亲自去机场接人的架式。严宁知道老妈退休以后,闲着实在无聊,这是想抱孙子想疯了,若不是潇潇还没有毕业,老妈都得逼着自己快点结婚。

    有时候严宁邪恶的想,要不让曲遥琴先生一个给老妈玩着,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立刻就遏杀掉了,曲遥琴非婚生子,带一个孩子有多难先不说,就是这作风问题,自己身为领导干部可是触碰不得,徐东升一伙抓自己毛病还抓不着呢,自己把这么大的把柄放在外面,稍有不慎则前功尽弃。

    “潇潇,这边呢……”还好,总算赶在了客机降落前赶到,当然了,来接机的可不只自己,凌震带着马乐也来了,凌潇潇在人群中刚一露头,马乐就高声的叫喊起来,那架式,比严宁这个正牌男友还亲热。这也难怪,若不是有凌潇潇在他爷爷面前吹风,他和凌震的事哪能如此痛快的落实下来,说起来,凌潇潇这个信使当的还不错。

    “哥,乐乐姐……”凌潇潇亲热的跟马乐和凌震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把背包往凌震手中一塞,极其自然的挽上了严宁的胳膊,动作之自然,有如千万次演练过一般。

    “呃……”潇潇的举动,让马乐大是妒忌,白了一眼严宁,眼神中明显带关一幅好白菜让你这头猪拱了的意思,恨的严宁真冲马乐翻白眼。不过,感受着潇潇胸前的丰硕和阵阵的温热,心中又是一阵的荡漾。

    “咦,小田呢?哥,严宁,这是小田,二叔怕我一个人出来,不放心,让他陪我一起来的……”随着潇潇的回头,严宁才注意到她的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小伙子,二十出头的样子,不过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很普通的一张脸带着木木的神情,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都不惹人注意的那一种人,若非潇潇提起,严宁压根就没注意到他。

    “哦,小田,辛苦了……”凌震用力拍了拍小田的胳膊,严宁也热情的把手伸了出去。

    “首长好……”感受到凌震和严宁的热情,小田想要敬礼,却突然发这不是在军营,自己穿着也不是军装,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有些发木的脸上倏的展露出尴尬的笑容,两排洁白的牙齿使得原本有些黝黑的脸更加明显了。

    “好了小田,不用客气了,你是警备团的,还是直属侦察连的……”木讷的表情之下带着一股灵性,谨慎却不失规矩,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兵王,这样的兵很容易让凌震这个兵头产生好感,拍了拍小田的肩膀,示意小田别紧张。

    “报告首长,俺是直属侦察连的……”严宁不知道警备团和侦察连有什么区别,但听话的意思,估计是凌震二叔手下的精英,看来,凌震的爷爷对凌潇潇还是很在意的。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部队,不用客气了……”跟这个小田客气了几句,几个人也就不再耽误了,老妈在家等的很辛苦的,没看电话又催来了吗。

    ……

    潇潇的到来,受到了严宁父母的热情欢迎,连带着马乐也享受了一把儿媳妇上门的待遇,一人送上一对金镯子,虽然价钱不贵,还有些俗气,却是北江的传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潇潇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她可是对这份未来婆婆的风面礼盼着好久了,临到眼前了,再违心的推来推去的,那可不是潇潇纯真率性的为人。

    可是,这份礼物马乐却是不好收,实在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她和凌震的亲事算是订了下来,但这亲戚毕竟还没结成,也算不上是什么故交,一见面就送上这种风俗性极强的礼物,却是过意不去。可是任凭马乐连连推辞,却拗不过老妈的坚持,最后马乐还是十分不好意思却又美滋滋的笑纳了,心里不停的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老人送点什么当做回礼。马乐的这份表情全部落入了严宁的眼里,看的严宁窃笑不已,暗暗赞叹老妈收买人心的手段又有见长。

    凌震兄妹的到来,老爸老妈很是重视,老爸特意请了一天假,张罗了一大桌菜肴,准备给未来的儿媳妇接风。不过,马乐和潇潇进门以后,立刻抢过了老爸的围裙和铲刀,既使凌潇潇不会炒菜,但在这个时候,也得做做样子不是。

    “凌震啊,你可来着了,我这可有好酒,是上回我去京城,严宁的老师送我的,五十年的茅台酒,现在可不多了,好几年了,馋了我就拿出来瞧瞧,直到现在我都没舍得喝,便宜你了,哈哈……”严宁的老爸没事也好喝两口,纯粹是工作应酬,特别是这段日子,整个榆林司法口谁不知道他老严养了个好儿子,二十几岁就当了副县长,这走到哪,都是一片的恭维声,这让老严感觉有些飘飘然的。

    “来,来,小田,不吸烟就多吃点水果,辛苦你了,大老远的跑一趟……”对于凌潇潇的家世,老严从严宁的口中多少了解了一些,因此对凌潇潇出门还带着一个警卫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本来还怕潇潇跟电视里演的那样有大家小姐的脾气,可是通过一段日子的了解和今天见面之后表现出来的热情,这份顾虑却在无声无息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对凌震兄妹的家教十分满意。

    “开饭了……”马乐的声音穿过厨房传到了客厅,老妈为儿媳妇精心准备的午餐,在马乐和凌潇潇的帮衬下终于摆上了餐桌,都是北江传统家常菜,简单不失滋味,配上浓香的沉年茅台酒,整个屋子飘满了欢乐的笑声。

    105、再议机械厂问题

    105、再议机械厂问题

    “严宁,我好舍不得你……”依偎在严宁的怀里,凌潇潇一脸的黯然,分别的痛苦取代了之前的甜蜜与欢笑。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有一年才能毕业的凌潇潇必须返回学校继续学业,只是离别在即,心中难免多有不舍。

    “潇潇,别这样,没有分别的痛苦,哪有重逢的欢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凌潇潇在榆林呆了三天,严宁特意请了三天假,陪着凌潇潇去了东海镇,游了东海湖,爬了虎啸山,欣赏了报国寺的晚钟唱经,品尝了东海镇的大白鱼宴,可以说三天的游玩给凌潇潇带来了难忘的回忆,当然了,热恋中的情人彼此情动时的亲吻和爱抚自然是少不了的,其中的细节,嗯,编辑警告不许涉黄,你就自己想去吧。

    “嗯,你就会安慰我,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突然的来了……”这个问题弊在凌潇潇的心里好几天了,女孩子特有的矜持让她难以启口,可偏偏严宁问也不问,此时马上就要离去了,再不说,可就晚了,是以带着几分的羞怯,凌潇潇还是把这事提了出来。

    “嘿嘿,其实我不用问也猜到了,你爷爷同意咱们交往了是不是?看你的欢快劲儿,我就知道,要不,你家里哪能让你随随便便的跑出来……”严宁一脸的窃笑,一幅我早知道的调笑姿态,引来了凌潇潇一阵的捶打。

    “哎呀,死木头也开窍了,害得人家在心里藏了好几天,严宁,我爷爷同意了我们之间交往,爷爷疼着我呢,我说什么他都同意,等你有时间了,你要跟我去看望爷爷好不好……”俩人打闹了一阵,凌潇潇明显的累了,再一次依偎在严宁的怀里。

    “好,必须得去,我可是从小就崇拜爷爷这样的英雄,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脊梁,能去拜访他,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还能嫌个如花似玉的俏媳妇回来,我哪能不去呢……”严宁知道,凌潇潇这是要让自己去求亲呢,这个问题哪能有一丝的犹豫,可是说着说着,严宁不觉得口花花起来,伸手在凌潇潇的俏脸上抚摸了一把,引来凌潇潇一阵的娇嗔,这打情骂俏大体如此。

    ……

    送走了凌潇潇,严宁又恢复到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不过一大早,严宁刚刚赶到单位就被传动机械厂的五名职工代表堵在了政府大门口。随着榆林白酒厂、水泥厂、纸箱厂和食品厂改制成功,并且恢复了生产,传动机械厂的职工坐不住了,事关生存问题,哪还考虑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直接找到了县里上访,要求县里考虑一下千余名职工的生活问题。

    “严县长,你可得帮帮咱们啊,这一家老小锅都要揭不开了……”机械厂为首的代表不是别人,正是严宁到机械厂私访时,在路边碰到的那个修车的老工人,五十多岁,脸上的皱纹有如刀刻一般,布满了苍桑,拉着严宁的手,很是激动,时不时的膝盖一屈,就有要跪下的意思,弄的严宁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老王师父,你是传动机械厂的老职工了,为什么县里几次对机械厂进行扶持改制都没有成功,这情况你比我还要清楚,这样,咱们别在这大门口堵着了,我让人把会议室打开,你们稍等我一会,一会我安排完工作,咱们好好的唠唠,你看行不行?”听着面前的老王师父的诉苦,严宁一阵的头疼,官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关系要捋顺不说,就算你捋顺了关系,但真正做点实事儿更难,一个机械厂就让人伤透了脑筋,后面还有更难的老钢厂呢,又改怎么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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