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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更为老辣。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古运来被立案调查,案卷一从军方手中移交出去,各个派系自然会通过各种渠道重新疏理事情的全过程,事实的真相也就摆在了人们的面前,古峻是惹事坑爹的纨绔子,谢水盈是引子,严宁是抄刀者,凌家是支持者,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世人的眼晴。
也正是如此,严宁也就再一次从背后推到了前台,在各大家族的面前晾了相。人们会惊讶的现,严宁展经济有方法,推陈出新出策略,深化改革有步骤。同时,又背靠大树有势力,资本雄厚有支持,争斗厮杀有手段,心狠手辣不留情。这样的一个年青人若是让他成长起来,哪里还有自家后辈的展空间。所以,遏制住严宁的展,把隐患扼杀在摇篮里,消灭在荫芽状态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严宁在此次事情中的表现也并非无懈可击,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冲动举止暴露出了严宁的弱点,这个弱点必然会被人们无限放大,以此为切入点,接二连三的针对严宁下黑手。所以,刘向军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把严宁放到风口浪尖,不停地去压担子,不停地去吸引火力,最终就会成为拔苗助长,稍有不慎就会毁了严宁的大好前程,这个结果对于未来凌家的展至关重要,根本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二叔,我……”千思百转,严宁在一瞬间即想明白了刘向军的良苦用心。只是眼看着双江的步入高展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让自己撤出来,严宁实在是心有不甘。
“严宁,北江省现在已经成为了四战之地,凌家的根基在西北,对北江省提供的支持有限,但也不能说撒手就撒手了。所以,你也不用着急,走不走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不等严宁表态,刘向军打断了严宁的话头。北江省的作用至关重要,虽然不是凌家的根基所在,但凌家在北江有良好的政治基础。而且,凌家把北江省也当成了马芳河的试金石,能不能把握住局势,禁得起考验,可全看马芳河的具体表现,不说能够强势的统御全局,但至少也要做的差不多,这样才值得凌家全力支持,若是马芳河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凌家也就没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了。
同样的道理,双江市也是对严宁的试金石,只不过,严宁从榆林起家,在边宁崛起,打破了延续数千年的皇粮国税。率先开展了税费改革,这轰动性的效应算是已经取得了。而且,以严宁一个座下的市委副书记,争取主动,平衡关系,触角已然伸到了双江的政治格局之中,执政的能力已然表现了出来。所以,对于严宁的检验已经算是完成了,也就没必要再让严宁在北江去搞什么改革了,进一步进行全方面的培养和锻炼,增强严宁处理复杂事物的经验和能力,才是凌家考虑最多的问题。
“二叔,您不用劝我了,我不走,至少现在不会走。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双江展的种子已经撒下去了,不能看到它开花结果就走了,可就是半途而废了。而且,雨后的彩虹才是最美丽的,总是躲在长辈的羽翼下,我永远也成长不起来。有争斗,不怕,有黑手,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凌家的子弟经历的风雨太少,所以才不能应对如今复杂的局面,我是大姐夫,这个榜样就由我来做吧……”没有考虑,更没有犹豫,严宁的心里升起了一往无前的豪迈,哪怕北江是刀山火海,他也要继续闯下
156、无奈
156、无奈
?“金锣开市,牛气冲天……”凛烈的寒风吹在人脸上有如刀割一般,鞭炮炸裂声在寒风的卷动下更加地轰鸣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股股的白烟,刺鼻的硝烟味一个劲儿的往人鼻子里钻。经过双江市委、市政fu紧张地布署,在省委、省政fu、省国资委等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双江橡胶工业集团在明珠交易所上市成功,集团董事长李天放顶着寒风在表热情洋溢的讲话以后,手持金锤敲响了象征着上市交易的金锣。
严宁作为双江市委领导出席了双江橡胶集团举办的上市庆典。看着李天放扭动着笨拙的身体,将一米多长的金锤砸向金锣,严宁的眼里满是隐忧。临近中央进行调整的关键时期,林宪国最终还是没能克服其对权势的追逐,将双江橡胶总厂这个压在双江市委、市政fu头上的最大的包袱完全的推向了市场,其目的自然是不想将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负担带入到接下来中组部要进行的考核中。
在经过了一番激烈地争论之后,刘向严兄弟几个还是没能拗住严宁的性子,同意了严宁继续留在双江,相应的将凌震调回京城军区的打算,也随着严宁的决定无限期压后了。只是让严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离开了双江不过几个月,再次返回时,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就拿橡胶总厂这个职工过万人的国有大型企业来说,阵旧的施备,沉重的负担,落后的管理,残缺的保障体系,根本无力适应市场经济的冲击,在这个时候将它包装上市,所取得的效果只是一时光鲜。
上市是一把双刃剑,在向社会融资的同时,也将生产经营的监管权交了出去,若是原料供应不足,生产无以为继,诸多矛盾压制不住的时候,等到它的将是停牌、退市,甚至崩盘的灭顶之灾。很显然双江橡胶并不具备良性生产的条件,严宁不知道,若真是到了这种程度,林宪国要让双江的继任者如何应对数万职工及其家属的生活,这个隐患有如一座不稳定的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烈的喷出来。
“走一步,算一算吧……”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现场数千职工个个满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每一名职工都期待着上市之后的企业能够重新焕生机。这些职工是肓目的,根本预测不到企业的领导者将要把企业带向何方。看着这些支撑起双江展的一线职工,严宁想起了笑靥如花的钱小玉,想起了她泼辣中带着几分市侩的母亲和少言寡语,唯唯诺诺的父亲,在双江橡胶厂中,有多少个像钱小玉这样的家庭,为企业奉献了一辈子,而等待他们的将有可能是下半生的衣食无着。
然而,双江橡胶上市已经成功,严宁再没有任何理由去提出置疑。况且,林宪国上位是严宁积极向赵北上推荐的结果,不可能在事到临头之际去打乱部署,否则所带来的一连串政治影响,不是严宁能够承担得起的,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参加完橡胶总厂的庆典仪式,严宁的心里有些堵,根本没心思参加企业安排的招待酒会,直接让小赵将车开到了市委,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自己接下来的步子。日历牌上的页数不多了,新的一年即将来到,依据惯例,在本届最后一次中央全委会议召开前后,就要对各省市的班子进行调整,从而为新一届的全国党代表大会打好基础。
然而,就是因为严宁带动凌家对古运来,古峻父子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最终让古运来折戟沉沙的后果,使得中央这一次人事调整提前拉开了序幕。从林宪国急于将双江橡胶总厂推出去的迹象来看,他应该听到了什么风声,中组部对他的考核很有可能在年前就要进行,时间有些紧,但足够严宁在林宪国调走之前完成对双江的政治布局。
严宁现在就是要将之前做出的打算再认真梳理一下,查遗补缺,争取做到尽善尽美。毕竟缺少了林宪国遮风挡雨,又不能拿出合适的人选去顶缺空出来的市长之位,严宁必须得站到前排来,以往背地里就能协调就能解决的事情,以后就得推到桌子上丁是丁,卯是卯,依足了官场中的规则去平衡,在妥协和退让中争取有利的展空间。
而且,严宁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再想在幕后当狗头军师,或者是偏居一隅,亲自抄刀上阵已然不现实了,思路也好,策略也罢,都得交下去由下属去落实。所以,执行者的领会能力和操作能力,甚至是可靠程度,直接关系到严宁未来的展。所以,严宁若是不能抓住一些得力地助手,这个市委副书记也就成了泥雕木塑,纯属是一个摆设。
一边想着,一边写着,一个个严宁信得过的名字付诸于纸上,曲遥琴、古锋、虞玲、丛林、吴小彬、曲家林都名列在前,除了榆林、边宁的副职干部以外,还有严宁在省委党校的同学,以及常征推荐过来的几位市直单位的副职干部,这些干部,即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构成严宁在双江最基础的班底。
“我还以为你回边宁了呢,原来躲在这猫着呢。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连饭都不吃人就没影了……”刚刚将名单拉出来,还没等严宁深入研究一下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林宪国侧着身子,探着脑袋不停的冲着严宁直撇嘴,严宁中午没在橡胶总厂吃饭,林宪国以为严宁还记得与李天放之间的过节,从而把严宁当成了小肚鸡肠的人。
“没您想的那么小心眼,在京城又是学习,又是跑项目的,拖拖拉拉的好几个月,有很多事情都耽搁了下来。再不抓紧,可就晚了……”整个双江,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入严宁办公室的,除了林宪国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林宪国不客气的直接推门不要紧,严宁手中捏着刚刚写出来的名单,却是想藏都没地方藏。不过,严宁觉得左右这名单都得过林宪国的眼,也没必要藏,大大方方的送到他面前,让他自己去思量吧。
“哟嗬,你个混小子是要把双江一锅端啊,四下里伸手也不怕别人有意见……”扫了一眼严宁写出来的名单,林宪国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自己能升任副省长还是借了培养严宁的光,说不得要在临走之前,投桃报李的帮着严宁安置一批干部,丰满他的羽翼。只是严宁的要求也太过份了吧,十几名干部,把像组织、财政、计划、经贸、商务、督查之类的重要职能部门都占了个全,即便林宪国是书记,即便是他要走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跟他硬抗,但做人总得差不多点吧,吃像太难看了,可是让人瞧不起的。
“您给我推荐一个市长人选,这些人我都不要了……”本来严宁打算向赵北上推荐一个市长的人选,顶在前面替自己遮风挡雨,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不现实了。严宁手上没有那种资历够,能力也够的合适人选不说,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前台,自然没有再退缩的理由。
这市长的位子保不住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安排人选占据各个主要部门,以此为抓手,将触角延伸下去。最初严宁打算,分次分批的把人调整出去,可是一个学习打乱了部署,白白浪费了数个月的时间。眼下中央的调整再即,林宪国在双江的时间会越来越短,若不能趁着林宪国在双江主持最后几次常委会的机会把人安置到位,那么等到调整之后,严宁再想去协调运作,达到效果,付出的努力将是几何状上升的,这种麻烦事严宁可是不愿意去做的。
“你个混小子,若是有合适的人选我能不给你……”严宁的一句话说到了林宪国的痛处,脸色顿时为之一红,眼珠子瞪的老大,大失常态,居然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严宁怒吼了起来。
作为双江土生土长的干部,林宪国能表现出强势来,纯粹靠着个人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威望,但在下属的培养和干部的使用上,只注重听话,好摆弄,这一点从梁中桥、丁大全、孟庆伟这几个他的铁杆支持者的身上就能看出来,年纪大的大,能力差的差,根本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这可与严宁宁缺匆滥的观点相去甚远。
而且林宪国也意识到了,在自己离开双江之后,除了严宁,还真没有人能代替自己继续把旗扛下去。这倒不是没有根据的,拿手细细数一数,事实都在那摆着,抛去严宁这个后来者不算,抛去王双阳和蒋观河不算,剩余的常委几乎都一直跟着林宪国的思路在走,在常委会上的主导权被林宪国抓了个全。可是,若是把林宪国从双江市委拿出去,他的支持者们就是毫无章法的一盘散沙,没有一个能够成气候,挑大梁的。这一点,林宪国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157、墙头草也不好当
157、墙头草也不好当
?林宪国知道双江是其展的基础,要想在副省长的任上出成绩,就少不了双江的支持。所以,必须要在自己调离之前完成对双江深入地布局。不说全盘掌握双江未来的政治走向,至少也要在自己离开之后,能够对双江有足够的影响力。只是,临秋末了,离别在即,林宪国才悲哀的现,除了一个严宁,自己的手中居然到了无人可用的悲惨境界,如此一来,换届之后,双江的常委会势必要进行重新洗牌的局面,这个局面将大大地削弱林宪国在双江的影响力。
这倒不是林宪国妄自菲薄,而是事实情况在那摆着呢。副书记孟庆伟年纪大了不说,之前又整出临阵倒戈的事来,这种无异于背叛的行为,让林宪国对他彻底死了心。而孟庆伟倒也想得开,时间还没到呢,就请了一个长期病假,自己就给自己退了休,很有一番看破红尘的意思。
副书记李知起,根本就不是林宪国的人,之前他对林宪国表现出来的顺从,无外乎拿林宪国当作遮风挡雨的盾牌罢了,这会儿三番五次的找严宁的毛病,间接的也算是给林宪国添堵,彼此之间的敌对关系已经确立了,林宪国非但不能重用他,还得全力的压制他,这个人的能力,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强,若是他上位了,还真够严宁喝上一壶的。
至于徐自强和梁中桥,年纪踩线了,若是换届势必会到人大和政协,这是规律,谁也不能抵挡。而俞天明和丁大全,最让林宪国无语的就是这两位,忠心是有了,但这能力实在太差,特别是俞天明,作为一个组织部长,居然强势不起来,哪怕想要用个干部,都得先看看风向,这样的人实在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最让林宪国生气的是,在自己要上调省里的风声刚刚传出来,自己对双江常委会的掌控程度居然直线下降,李知起挑事,孟庆伟倒戈,梁中桥退缩,俞天明懦弱,张可南骑墙,而王双阳更有揭竿而起,再立山头,全盘接手的豪迈迹象,若不是徐自强、丁大全以及铁政委政治立场坚定,林宪国都有在常委会上失势的倾向。所有的一切都让林宪国感慨不已,这人心已经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你个混小子,若是有人选我能不给你?若是有人选,我还用跑来受你的气……”意识到自己对双江有失控的情形,林宪国本能的想跟最能接替自己扛住双江大旗的严宁深入地探讨一下。只是,刚刚找上门来,心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反倒先被严宁一句推荐市长人选的话挤到了墙角上,这让林宪国大失常态,整个人气急败坏的冲着严宁怒吼起来。
“书记,书记,稍安匆躁,稍安勿躁。我就是就事论事,可没有挤兑您的意思,咱俩从头捋一捋,仔细的分析一下,自然也就能拿出个章程条理来了……”严宁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的苦笑,自己只不过说了句实话,居然让林宪国造成这么大的反映,看来自己不在双江的这几个月,林宪国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不过,这也正常,凡事有得必有失,当了副省长,级别上了副部,管理的层次由一个区域变成了全省的一个条块,这级别和权限是上去了,但实权反倒不如市委书记来的直接。估计林宪国就是意识到了他在未来对双江常委会的掌控在削弱,这才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这次在京城,为了给我师姐出口恶气,我把古天来掀下了马。同时,也彻底地把自己暴露了出来。本来,我岳父的意思是让我回京城避避风头,可是我一走,马叔就等于少了一条腿,本来他的根基就不稳,双江这块阵地再失守,他那深化改革的执政理念就是一句空话,没有强势的手腕和打开局面的能力,凌系凭什么支持他。所以说,双江就是基础,是您的基础,也是马叔的基础,而只要有我们的人在,这个基础就丢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宪国的想法跟自己的思路如出一辙,都是要把双江纳于掌控之下,唯一的差距就是他考虑的出点是双江市委常委会,而自己的切入点是具体执行的中层干部,目的一致,方法各异,一个点两个方面,殊途同归,并没有什么矛盾的。
“四处惹事生非,我就纳闷了,刘老怎么就那么惯着你……”显然被严宁挤兑了一番,林宪国的这股气还没顺过来,听到是严宁把古运来掀下马的,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无语,看着严宁仿佛极为陌生一般,好一会儿才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对严宁的惹祸能力嗤之以鼻,极为地看不过眼。
前段日子,中央纪委毫无征兆的突然对古运来进行立案调查,正部级的大员被双规,一时之间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的小道消息风传,云山雾绕的,让人观之不明,林宪国研究了一段,没有任何的结论,也是就抛之于脑后。
随即中纪委便在全国掀起了新一轮的反腐倡廉运动中,林宪国依足了规矩,严令蒋观河按照中央的文件要求传达落实,并在全市领导干部大会上做了专门的反腐报告。却没想到,掀起这场反腐运动的始作俑者居然是眼前的这个小混蛋。虽然对严宁的惹事能力早就有了清醒的认识,但还是没想到,严宁居然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以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跟自己夸夸其谈,饶是林宪国宦海沉浮一辈子,抗打击的神经极为坚韧,也觉得自己的血管一跳一跳的,似乎随时都有爆开的可能。
“但是,您调到了省里,若无意外,王市长顺理成章的将接任书记,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以王市长的强势,不可能不将常委会的掌控权牢牢的抓在手中。书记是一把手,拿到主导权是大势,换了谁都会这么做。若是我们能将市长拿下来,还能有个人去跟他打擂台,掰掰手腕,既使压不住他,也能守住山头,自保无虞。可是我们没有这样的人选。而赵伯伯为了推动马叔上位,说不得要平衡关系,也不可能把这个市长收入囊中,这个先机已经失去了。所以,这个市长的位子将落入谁的手里,还真不好说……”严宁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对于林宪国的撇嘴讽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仍然自顾得继续自己未完的设想。
从目前的情况看,无论是赵北上,还是马芳河,始终都没跟严宁透露过双江市长的人选到底是谁,都到了这个时候仍没有消息,只能说明人选还在酝酿之中。或者说各股势力还在进行博奕,最终花落谁家,还要看谁出的筹码多,政治手腕厉害。
“不过,至少有一点我敢肯定,无论谁当市长,都绝对不会跟王双阳穿一条裤子,毕竟中原派系在北江属于弱势,除了凌系,北江的政治势力众多,不可能将双江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全都让中原派占去了。而且,咱们跟中原派系在经济上有合作,王双阳不敢,也不可能做的太过份,至于新市长,那就要看他的出点了,两股势力,旗鼓相当,那我们就有了机会,拉出山头,寻找平衡的节点。他弱了,咱们扶持他一把,他强了,咱们跟着王双阳压一头。所以,咱们在常委会上有没有主导权并不是关键的……”
当骑墙派,做墙头草,可是一门高深地学问,并不是谁都能做好的。先得抓住风向,认准形势。其次是做到自保,最后才是平衡。这种权力的平衡,从古到今都是存在的,特别是古之帝王,最讲究的就是平衡之术,让一切在平衡中保持稳定,哪边冒头就打压哪边,哪边势弱就扶持哪边,严宁准备在常委会上保持平衡,与这古之平衡之术异曲同工,大体相当,所差的不过是时代变了,表现手法不同罢了。
“那么,关键就在落实执行上,只要把这些中层干部攥在手中,你们斗你们的,咱们干咱们的,有利的就支持,无利的就观望,吃亏的就反对,在夹缝中求生存,伺机而动,逼得狠了,就揍他丫的一顿,等过几年,时机成熟了,我自己顶上去,双江还是咱们的……”一副目标规划在严宁的嘴里悄然摊开,短期目标,长期远望赫然在列。严宁所差的不过是时间,所缺少的不过是资历,等到这两点都完备了,再厚积薄,严宁有把握,只要给自己时间,一定能够周密布局,从而使得双江上上下下成为一盘棋,一举奠定双江的牢固地位。
“哼,想得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你这打算到底能不能经得起推敲。而且,就你一个小混蛋,混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能提得住这么多条线?回头你去找下大全市长和金辉市长商量一下……”话说到这个地步,林宪国基本上算是明白了严宁的布局,再纠缠下去只能让严宁继续打击自己脆弱的心灵,索性将这一摊子烂事扔给严宁了事,由得他去胡闹,自己反倒落个清闲。
158、勉为其难
158、勉为其难
?林宪国算是听明白了,严宁压根就是打算自己扯山头,当墙头草,在夹缝中求生存,虽然这个想法跟自己的观点出入很大,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一味求全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双江留下些种子,帮着严宁在墙头上扎下根来,说不得还有风水轮流的时候,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林宪国走了,撇着嘴,背着手,悠闲的晃着脑袋离开了严宁的办公室,随之而去的还有严宁罗列出来的那一份名单以及在空气中轻飘飘荡漾的两个人名,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林宪国自然不能看着严宁独木难支,将手中最后的两颗筹码交到严宁的手中,说不得也是一个助力。
得到了林宪国的肯,严宁随即开始了频繁的约谈干部,不只是提拔调整的干部需要谈,就是没有调整,原地踏步的干部同样也要安抚一番。虽说官场上站了排,再去转投他人的现象很少,特别是严宁如日中天,声势正隆,更不怕手下人背主他投,但提不提拔是一回事,有没有明确的态度又是一回事,什么事情都让下属去猜,让下属去等,难免会出现心浮气躁的情况。未来每一个环节的干部对严宁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严宁必须把一切带有倾向性的苗头扼杀下去。
“书记,这个粮食产业项目补贴的项目被打了回来,郭市长说必须得李书记同意后,他才能签字,才能送交财政局核算审批,而财政局审批后还需要经过梁市长和王市长同意才能拿到这笔钱,现在,咱们根本找不到李书记的人影,他的秘书说去了省里开会了……”刚刚送走了一拔人,谢满堂和马志两个人中途插了进来,马志将厚厚地一叠报告摊在了严宁的桌子上,一脸的愤愤不平。
严宁在京城跑了将近一个月,费尽心力的为双江和边宁争取了十几个项目,可是钱款打到双江,本来属于边宁的项目款却被扣了下来,李知起曾有话交待,凡是涉农资金,若是没有他的签名一律不得支付,眼下李知起找不到人,主管农业的副市长郭长志顶着不签批,让财政局夹在中间为难不说,更让边宁的农业扶持项目因为缺少资金而难以为继。
“早给晚给,早晚得给,谁也不敢吞了咱们边宁的钱。这样,你先去跟陈县长打个招呼,从县财政先借二百万做前期款,把摊子铺下去再说,等过段日子消停了,再找市里要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换届临近,调整在即,每一名干部都想借此机会再进一步。虽然从中央到地方,大会强调,小会提醒,要杜绝跑官、要官、买官等违法乱纪行为,可是强调的再多抵不住各地官员蜂涌而至的汇报工作,具体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再去多想。眼下双江就是这个状态,混乱成了一团,就是林宪国也只能摇着脑袋,报之以无奈。
正是有了这样一个大前提,仿佛一切都跟约定好了一般,在严宁频繁约见干部的同时,整个双江似乎都变得沸腾了起来,各个市委,市政fu主要领导的家门前都变得热闹了起来,特别是王双阳和李知起的家中,俨然跟菜市场一般的热闹。这也难怪,林宪国要上位,这在双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林宪国上不上位跟下面的中层干部没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谁能接任,无疑大家都把目光盯上了王双阳,一致看好王双阳会接任市委书记。
至于李知起也同样引人注目,贴不上王双阳近前的,几乎都找到了李知起门下。林宪国上调,徐自强退居二线,如此一来,李知起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市委第一副书记,放眼整个双江够资格接任市长的也就剩下他一个了。这进步要积极,投资要趁早,都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再不抓紧时间跟领导表下忠心,拉近一下感情,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好位置也就分没了,到时候可是悔之晚矣。
大把大把的访客登门,李知起也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频繁的往返于省城和双江之间,很多时候都让人抓不住影,这心里浮躁了,分管的工作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而郭长志就是李知起的应声虫,屁事不当,自己分管的工作都得李知起替他做主,严宁都想不出来他这个副市长到底还能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之前,李知起通过自己的后台,帮着郭长志在京城争取项目,前前后后在各大部委掏着了一千多万,这可把郭长志牛气的不得了,一回到驻京办,趾高气扬的走路都带风。严宁组织会议他不参加,严宁组织酒局他也不参加,根本不把严宁放在眼里。若不是严宁一举拿下了十几个项目,争取了过亿的资金,让郭长志知道了他那两下子根本不够看,彻底压制的他抬不起头,只怕这家伙还会一直跳脱下去。所以,这会儿截留边宁的涉农款也就不足为奇了。
“就这样,马县长抓紧时间去落实,满堂书记留一下,我有个事跟你商量……”凡事都有规章制度,履行审批手续,农业系统归李知起统筹决策,郭长志分管执行,既使是严宁也不可能在财政里提出钱来,名不正,言不顺,严宁可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但严宁也不担心李知起敢截留自己的款子,李知起几次挑事,都被严宁打的灰头土脸,若是他真敢乱伸手,严宁不介意再煸他一巴掌。
“是,书记,那我这就去跟陈县长商量一下……”这段日子,严宁动不动就到市委去办公,有的时候一连几天都看不到人影,直让马志心急如焚。今天,好不容易才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见到了严宁,可还没说几句话呢,严宁就撵人了,马志想跟严宁单独汇报一下思想的想法又落空了,这心里难免有着几分的失落。
“老谢,有个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这不要换届了吗,市里这就要准备端盘子,研究人员了,你的工作岗位……”在严宁的一再挽留下,谢满堂终于绕出了牛角尖,打消了心里多年来调回省城的执拗想法,彻底地在边宁安了家。这心态平和了,精神也变得饱满起来,整个人有如年轻了十岁,工作的劲头十足。
“严书记,跟您我不装假,有啥说啥,人大,政协您看着安排,若是指数紧张,给我挂起来也行,左右是二线,能不能挥余热不在什么岗位上……”谢满堂今年五十三,虽然没到一刀切的年纪,但也差的不多了,自然知道得把县委副书记的位子倒出来,让给年轻的同志。对此,老谢没什么留恋的,当了一届县委副书记,又提了正处,老谢知足了。
“老谢,你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我看你的精神头还不错,你的这几个想法……这么说吧,我想让你勉为其难,再坚持干一届,双江的税费改革试点即将全面展开,熟悉税费改革,熟悉农村工作的人手实在有些不凑手……”若是留恋权位,功利心重一些的人,恨不得永远当领导,一呼百应,一言九鼎一辈子不撒手。
但对谢满堂这种看破了名利,一心过安稳日子的人来说,可就有些勉为其难了。依照严宁的恋旧性格,谢满堂兢兢业业帮着自己忙碌了两年,既使送他去人大,政协,也得让他做一把手,比之副书记,级别待遇丝毫不差,人家又凭什么替你去付那份辛苦,受那份罪。所以,严宁思索了几天,总觉得这些挽留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严书记,您这是要让我再坚持两年?呵呵,行,只要您信得过我,我就挥挥余热,再接着干两年……”出乎严宁的预料,谢满堂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提任何条件的就答应了下来,这让严宁的心神放松了不少。
若无意外,在明年年末的换届之后,严宁就得御下边宁的担子,步入双江市委担任专职的副书记,而税费改革是严宁提出来的,必然还得落到严宁的头上。当然了,别人想要接手,严宁也不能同意,这是自己增加资历的重要手段,谁若是想要胡乱插手,抢摘胜利果实,严宁可要跟谁刺刀见红,不死不休了。
但是,严宁可以走,边宁的根据地可不能失,严宁走之前不但得完成双江的政治布局,更得替陈至亚提前端好盘子,从而保证各项工作顺利交接。农业和口岸是边宁最重要的两项工作,把农业交到谢满堂手中抓总负责,再给他配备一个年青的副县长执行落实,边宁的税费改革可保无虞。这样,陈至亚也就可以集中精力去应对口岸的展,在平衡中推进边宁的社会经济稳步前进。
而且,谢满堂能继续接手边宁的农业工作,凭借其多年农村工作经验,以及对税费改革的深度理解,哪怕给他配备一个对农业工作不甚了解的干部做副手,问题都不会太大。如此一来,严宁就可以把马志从边宁摘出来,派到其他的县市去推进农业税费改革,从而使得双江的税费改革试点工作实现以点带面,齐头并进的展格局。
159、亲自上阵
159、亲自上阵
?送走了谢满堂,严宁一脸阴沉的把心思又放回了边宁的农业产业展项目上。这一次严宁在京城使出了混身解数,连唬带骗,好不容易才替边宁争取到了资金,却被李知起和郭长志掐在手中,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虽然严宁让县财政先行给予垫付,但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说不得要把这个主动权拿回来,也省得看李知起和郭长志这两个小人的脸色。
从李知起替郭长志进京争取项目,以及近期频频进省的动作看,李知起所谋求的可不仅仅是市长的位子,说不得还要替郭长志争一个常委的名额。在严宁看来,李知起上位双江市长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但郭长志进常委的可能性却是很大的。常委的名额本来就有限,放着这样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纯属浪费。但若是真让李知起运作成功了,很有可能就是占了本应该落到别人头上的名额,而且,抢占的很有可能就是本该属于王金辉的名额。如此一来,王金辉入常的道路势将变得更加坚难起来。
郭长志无论是在省里,还是在双江,纯粹就是一个三无人员,这就决定了他势必要听从李知起的号令,以李知起的意志作为行为准则,而李知起也绝不会放着一个全能打手而弃之不用,说不得就要把郭长志当成表达其意志的传声桶。华夏的政治体制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能上不能下,上去容易下来可就难了。郭长志才四十多岁,若是进了常委,很容易就能让他混上一个元老的资历。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再想动他可就难了。
之前,严宁以为自己手中捏着李知起收受贿赂的证据,想当然的就认为李知起不足为惧。可是经过了古运来的事情之后,严宁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虽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华夏的体制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领导的意图是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可以越法律而存在的。若是李知起的后台,常务副省长杨茂永一门心思要保李知起,从而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严宁手中的证据就是一张废纸。而且,不到不死不休的关键时刻,严宁也不能轻易的动用这份证据,它的威慑作用比之法律作用来的更加实际。
所以,无论是给王金辉入常扫清道路,还是要在常委会上砍下李知起的一条臂膀,亦或是给李知起敲敲边鼓,配合自己接下来要进行的税费改。严宁觉得都应该对郭长志做些什么,既使不能打掉他,也要搞臭他,至少也要将他限定在某一个圈子中,使他再难进寸步。常委会上没有了郭长志做侧应,李知起独木难支,也就形不成势力,这个旗他扛不起来。最终还是要断了念想,回到从前依附林宪国一样,继续去依附他人。
“不好着手啊……”想归想,但想要摘动一名副市长,一名副厅级的干部又谈何容易。至少严宁在起了这个念头之后,左思右想了老半天,也没能拿出一个恰当的计划,
“宁儿,竞拍的事情处理的不太好,已经有两家大型的国际集团明确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竞拍成功。而且,这两家集团的背后都有其所在的国家在支持,若是不能提前协调好,只怕我们付出的代价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就在严宁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直让严宁的心里一紧,急忙将纷杂的想法抛之于脑后。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号码的存在,而每当这个电话响起,也就意谓着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严宁去打理。
电话是谢水盈打来的,自从和严宁有了肌肤之亲,谢水盈有如转了性子一般,一改以往的疯疯颠颠,风风火火的性格,突然变得小鸟依人起来。特别是面对严宁的时候,幽怨的目光带着欲语还休的神态,小女人的味道十足。不过,与严宁之间不伦的感情,让谢水盈的心里对潇潇有着很深的愧疚,哪怕再故做镇定,也时常表现出不自然来。所以,在短暂的调理之后,谢水盈便以着手布置竞拍航母一事匆匆地奔向了香港,以此来回避与严宁和潇潇之间的尴尬。
“东西的起拍价是多少,那两家集团都代表着哪个国家,自身实力怎么样,周舟那边有什么具体意见没有……”竞拍的标的是航空母舰,特殊的标的,代表着特殊的意义。说是竞拍,但与普通的商业竞拍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所以,严宁早就料到这场竞拍不会象想像般的那样顺利,同意让谢水盈先赶赴香港提前着手布置,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摸清底线,果然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
问题出现了,回避是回避不了的,必须得积极地去面对。但是这场竞拍说到底是官差,严宁可以舍弃血本,不惜一切代价去竞争,但上头必须得给出一个明确的意见,军方把周舟派过来当联络员的目的,也是为了替严宁扫清在竞拍中出现的不可预知的困难,放着这么一个免费的打工仔不用,严宁都觉得对不起周舟强烈地积极性。
“起拍价是两千万美元,那两家企业一家是印度企业,一家是法国企业,都是跨国企业集团,实力很雄厚。事情出了茬子,周舟也有些坐不住了,今天一大早就赶回了京城,找他的上头当面汇报去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反馈回来,估计问题不少……”谢水盈的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烦躁,估计是时间紧迫,她又联系不上周舟,所有的工作都没办法进行,这心里没了主意,才会抛去尴尬的心情,把电话打到严宁这里来。
“两千万美元,印度,法国?”严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艘未完工的航母,以大白菜一般的价格起拍,难怪会吸引了如此多的目光关注。但问题的实质不在价格,而在于它的军事意义和政治意义。特别是印度插手竞拍,其政治针对性和军事目的更加深重。
印度与华夏接壤,因为领土纠纷使得两国的关系一度紧张,而印度也一度把华夏当成了假想敌,针地华夏不断增加其在国防军事上的投入。而且,印度本身就具有一个航母战斗群,若是再被他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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