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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翔笑道:“我最大的愿望。。。。妍,在校园里上上下下走一圈。”
张建华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回答,“我的愿望有实现的可能,你,基本在做梦。”
不管做不做梦,罗翔坚定的朝目标前进,他拒绝到“恒业”或是“红旗”,而是服从学校的派遣,到江城市甘棠县农技站实习。
在那个梦里也是如此,不过,梦中是独自一个人去报道,而这次却有谭明文陪同。
老谭因为叔叔谭胜利的关系和罗翔走得越发亲近,罗翔很臭屁的表示虽然自己是农学院的高材生,但本着低调的原则就不劳谭老师十八相送了。
谭明文哼道:“别臭美了,我是到甘棠联系试验基地。咱们学院预备外建水稻玉米实验室。”
罗翔诧异问道:“实验室该在海南吧,一年三季呢。”
谭明文翻着白眼鄙视他,“我们哪来的钱?农学系每年一次到海南实习的开支就够让人头疼。唉,只有进了211工程才敢这样想。”
谭明文又笑道:“小罗乖,找车去,咱们总不能坐班车是不?”
罗翔方才明白这厮热情找他的用意,用中指亲切问候后请谷童开朱华东的车送他们去甘棠。
甘棠县在江城西南,到那里的路本不好走,谭明文却磨磨蹭蹭挨到下午五点还不下班,罗翔等在办公室楼下一肚子的不耐烦。
好不容易谭明文拎着行李下楼,三步一摇五步一招呼,恨不得全学校都知道他要出差。
翔十足气愤,谭明文到跟前低声笑道:“别哭丧脸,T子工程,得让大伙儿看看咱心系事业,啧啧,这样的工作态度再不提升,可能吗?”
罗翔深以为然,不管是企业还是事业单位,单凭关系并不能一劳永逸,钻营和表现自己都必须两手一起抓。
谷童对两位官迷的交流不感兴趣,他出江城市没多久就迷路了。三个人一路问一路走,进甘棠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甘棠的省级公路比靖元到祥庆的路还糟糕,被一辆辆拉木材的重车碾压成炮坑累累的战场,谷童和罗翔换着开都疲倦无比。
谭明文叫道:“不行不行,先找地方吃饭,我快饿死了。”
“谁不是呢?”罗翔没好气的答道。
谭明文面朝大路两旁东张西望,跳下车找人问路再指挥谷童左转,沿一条乡村公路一直前行。谷童越开心中越没底,指着路边绵延的农田问道:“不对吧,绝对不是去甘棠县。”
谭明文奸笑道:“这才对了,嘿嘿,咱们住一晚上,明天再进县城。”
罗翔恍然大悟,对谭明文怪笑道:“你个色狼烂胚子,你想干嘛?”
谭明文惊讶道:“你也知道甘棠的特色?靠,不是好人。”
谷童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闷着头开车。
朱华东的标致汽车一路颠簸,谭明文突然叫道:“到了到了,右拐上水泥路,前面就是!”
罗翔伸出头望去,朦朦胧胧夜色下到处是农田,只看到远处有一栋黑乎乎的建筑,隐隐传来风吹竹叶的唰唰声。
“竹林?”罗翔和谷童都很诧异,残冬未尽哪来的翠竹园?
“这里就是翠竹园。”谭明文貌似轻车熟路的介绍道,“地下有温泉,号称四季如春。呵呵,今晚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罗翔冷笑道:“四处没什么人烟,别是黑店。”
谭明文淫笑道:“我早打听过,翠竹园别有洞天,绝非黑店。”
罗翔在心里狂笑,敢情谭明文貌似忠良,原来,原来,也是一条大淫棍!
标致车沿水泥路开到翠竹园大铁门外,车喇叭摁响三下就有人拉开大门,问也不问便放他们进去。他们在一块宽敞的停车场停了车,一位穿军大衣的男人笑着问道:“老板们泡温泉?”
谭明文答道:“按摩,住一晚。”
男人笑得更加猥琐,带他们朝竹林后走去。谷童拉拉罗翔,“搞得神神秘秘,地下党接头?”
罗翔答道:“笨死了,没看出这里是什么?”
谷童迷惑不解,谭明文轻笑了几声,拍拍罗翔,“老实交代来过几次?”
罗翔反问道:“你呢?”
谭明文低声回答:“我没来过,是一个朋友介绍这里好玩。”
罗翔也答道:“我和你一样,只听说没来过。”
只有熟悉甘棠的人才知道,甘棠不仅盛产木材,是本省最大木材集散地,更有数量奇多的黄色场所,建在一片稻田中央的翠竹园就是其中一家。
谭明文竖起衣领抵挡冷冽的寒风:“唉,要是夏天来会更惬意。蛙鸣、麦浪、田园风光。”
罗翔再不敬佩他的高风亮节,嘟囓道:“骚人。”
绣林后是并排的两栋平房四合院,领路的军装男人介绍道:“今晚客人不多,若是夏天早满员了,你们只有到前面茶馆喝茶。
”
罗翔没和他多嘴多舌,走进右边的四合院迎面扑来一股舒服的热浪。军装男人说道:“这里空着,行不?”
谭明文点点头,他们朝里那男人转身向外走。谷童讶然道:“他干嘛去?”
罗翔伸个懒腰:“叫小姐去了,笨蛋。”谷童这才醒悟。
他打量占地两三亩的四合院三面有十几间客房,走廊的灯照得亮堂堂。四合院左边腾腾冒热气,那里是两块半圆形的温泉,温泉中央还竖立一座全裸的少女石雕。谷童再看到客房窗子皆贴了裸体女郎画像,顿时一股热气从小腹冒出,浑身上下再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谭明文和罗翔各自找一间客房钻进去半天不出来,谷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选相连的隔壁房子。他摸摸头胡乱推开一间房门,进去后楞了半响。。。
客房兼卧室的房间挺大,正中放着足够四五个人畅睡的大床。这并不以为奇怪,奇怪的是房顶和大床周围都放置了大块的玻璃,光洁明亮。
谷童不是傻子,转眼明白玻璃的功用,一颗骚动的心便狂跳起来。
待他走出房间,罗翔和谭明文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游泳裤,跳在温泉里泡得舒服。罗翔告诉谷童游泳裤是新的,客房里还有浴缸,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不用。
正说话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笑盈盈走进四合院。谭明文低声说道:“熟人价码包夜三百,一次一百八。”
罗翔笑骂道:“你去谈价。”
谭明文矜持的说道:“我是老师,要为人师表。”
就连谷童也鄙夷他,对走来的女人说道:“大姐,我们吃饭,拿菜谱来先。。。
三个人是在和三位姑娘打闹中吃了晚饭,吃来吃去在温泉里变成三对白光光的肉体。谷童没经过这般阵仗,急不可耐的回房间上战场,到深夜几番征战后饿得前胸贴后背,才察觉他没吃饭吃亏了。倒是罗翔和谭明文没委屈自己,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打着饱嗝泡温泉,和身段长相都过得去的小姐嬉笑,一面观察伙伴的神态。
谭明文忍不住赞叹罗翔进退自若,既不假惺惺清高也不被女色迷昏神智,的确值得进一步深交。罗翔则是暗中狂笑,人生三大铁——“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的话,这年头才初出来吧,谭明文用这法子拉拢自己,实在好玩得很。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九十七章 鹑目营镇
二天,罗翔和谭明文一路打趣谷童,大谈他昨晚的战T音十里外可闻,老谷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绝不住隔壁房间。
十一点钟,标致车送谭明文到县委,下班前赶到县农技站。接待罗翔的是一位中年大妈。大妈急于回家做饭,把派遣单介绍信胡乱过一眼,拿出一张信笺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再“啪”的盖上一章,和派遣单介绍信一起递回来。罗翔无声说道:“欢迎大学生来我单位实习。。。。。
大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欢迎大学生来我单位实习。”
罗翔默默念叨:“希望你贴近最基层。。。。
拿了菜篮子站起来的大妈边朝外走边说:“希望你贴近最基层,你去鹑目营镇农技站。”
罗翔一一应是,再不像梦里那般面露不快,他和大妈出到门外,主动说道:“我送送您?”
中年大妈看到标致小车吃了一惊,这才发觉小瞧这位来实习的学生。她满面堆笑的说道:“小罗是吧,我是农技站副站长金拉达。”
罗翔像是蚕蛹拥抱李咏玉米见到春哥,惊喜的叫道:“您就是金站长?您发明了簸箕式插秧法。”
金拉达很谦虚很快乐,十年前身为农村大嫂的她就是靠簸箕式插秧吃上政府饭,虽然此后再无其他发明创造,可足以使一生骄傲。金拉达后悔没把罗翔留在站里,且不说小车送来的大学生来历不凡,单是听他赞美自己就很值得了。
罗翔主动拉开车门,金副站长一头扎进去,硕大的屁股朝天,像一只菜青虫爬啊爬啊爬到车内。谷童从后视镜看到,拿她和雍容华贵的麦苗儿对比,差点把昨夜的饭呕吐了。
下车前,金拉达要回给鹑目营镇农技站的委派信,摸出钢笔加上几个字,批示罗翔实习期间享有办事员待遇,由鹑目营镇农技站解决工资。罗翔更诚挚的表示感谢。
谷童很是羡慕罗翔未上岗先拿工资。罗翔嗤笑道:“有没有还两说。”
谷童不信。农技站是国家事业单位。怎么会没有钱。
罗翔笑道:“你个没知识地!知道什么是‘七站八所’?”。
谷童自然不知。罗翔于是解释道:“乡镇一级有十五家镇政府发放工资地站所。俗称七站八所。听好了。不是一两家三四家七八家。是十五个!它们是农技站、林业站、果树站、水利站、农机管理站、经管站、财政所、司法所、计生站、文化站、广播站、残联、农村养老保险管理所、科委、沿海乡镇地渔技站。你可想而知镇政府地财政压力有多大。哼哼。嘴巴一张就有工资?我就没奢望过。”
谷童瞠目结舌。叹道:“当真不得了!咱们形容亲戚多总说七姑八婆。政府地亲戚更多。七站八所!”
罗翔冷笑道:“这点机构算什么。有地是五花八门地机关。比如土地所、派出所、工商所、税务所、粮管所、食品站、公路站、交通管理站、农电站、供销社、物资站、农村信用合作社、邮政局、蚕茧站、畜牧兽医站。。。
谷童听得头晕,摇头晃脑的叹道:“怪不得人浮于事,老百姓负担重,乡镇就有这样多单位,每个单位两三个人都是一大堆。”
“两三个人?”罗翔笑道,“又不是地下交通站。”
两个人说说笑笑,开车到县政府大门外停下,蹲在路边的谭明文钻上车便骂:“去他娘的甘棠,狗眼看人低。”
谭明文见他们纳闷,气呼呼的说道:“甘棠看不上农学院,对我爱理不理的。”
罗翔笑道:“是不是嫌你的等级低了?快打电话回去,让张院长立马提升为学院党组成员。”
谭明文笑骂道:“某人尽管说风凉话,看我怎么向白天仙摆谈昨晚的翠绣园。”
罗翔急忙告饶,安慰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另找地儿就是。”
谭明文愁闷的摇头,“不容易啊,地方政府眼睛只盯企业,对咱们事业单位一点儿不热衷。”
罗翔微微一笑,学校对地方财政的贡献是隐性潜在的,眼下很少有政府注意到这点。他想起何詹任职的栖武县,问道:“在江城市外设基地没问题?”
“只要当地政府给一点优惠!”谭明文马上答道。水稻玉米实验室是他好不容易争来的工作,如果无功而返脸上无光不说,留给领导的印象自不会好。
罗翔算算日期,何詹在中央党校的学习快结束了,按照他的发迹轨迹应当扶正为栖武县主管农业的副县长。他对谭明文说道:“我分在鹑目营镇实习,晚上我帮你联系一位老师。”
三个人随后驱车到鹑目营镇,鹑目营镇在大炼钢铁时代砍光附近的森林,现在只靠农业和不成气候的小工业支撑,财政在甘棠四镇里排名倒数第一。
罗翔凭梦中的记忆指挥谷童开车到农技站,才在破破烂烂的门口停下,大门里冲出四五个人,大声笑道:“古老板来了?欢迎欢迎。
谭明文听成谷老板,朝谷童惊讶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老板?”
谷童亦是茫然无知,从车上下来后问道:“你们找谁?”
农技站领头的是站长邓军,他愕然的打量三人,隐隐约约发觉搞错了。罗翔急忙拿出介绍信说明他的身份,农技站的几个人都有些赫颜,不过看在标致车的份上皆笑道:“欢迎大学生也是同理,呵呵,小罗是吧?里面请。”
罗翔羞涩答道:“以后还要劳诸位领导多多指教,容我借中午这顿饭略表心意?”
邓军的一张马脸立刻越发和蔼,大手一挥,“也罢,大学生是国家的栋梁,我们去粘粘文曲星的福气。”
罗翔忙请他们上车,可是车小不够坐,论资排辈后邓军和副站长葛培挤进车去,其余三位骑自行车到醉仙楼汇合。
醉仙楼是鹑目营镇最高档的饭店,相比江城的大酒店自不够看,就是比甘棠也远不如。可用餐高峰期门口小小停车场依然满满当当,放了一辆小车一辆越野车两辆吉普和三辆农用车,还有两辆拖拉机。
邓军在车上和罗翔闲聊几句。关系走近许多,他指着那辆小车很神秘的说道:“小罗初来乍到,镇上别人无干紧要,他却一定要认得————康老大康老板,醉仙居便是他的。”
罗翔捏着鼻子做不得声,暗惊记忆中没有康老大此人。他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梦里的实习不过走马观花,报道后便回江城和杜英俊厮混了两个月,最后托请邓军在实习鉴定上盖章签字完事,认不得康老大也是在理。
他问道:“康老板,做什么生意?”
脸色蜡黄似肝炎病人的葛培哼道:“从天到地什么都做。”
谭明文打趣道:“土里的蚯蚓生意,也做?”
邓军看上谭明文夹着黑色公文包的份上不敢怠慢,笑道:“谭先生一语中的,他真做了蚯蚓生意,不过是长蚯蚓——蛇。”
谷童在他们身后说道:“啊,我知道他。”
几个人都讶然,谷童急忙解释:“他宴请过孟少和麦姐。。。。。。我去了,他好像有货要进超市。”
“哦。”罗翔点点头便不已为虑。邓军和葛培却不能无动于衷,都在心头猜想这三个人的真正来历。
“醉仙居”虽然是乡村饭店也有三层楼,邓军领头到三楼坐下,女服务员打扮如土老财的丫鬟来请点菜。罗翔不等两位站长谦让,把菜单推过去,笑道:“坐等现成,有劳站长了。”
邓军笑呵呵的拿起菜单,葛培掏出香烟一一散发,旁敲侧击谭明文和谷童的身份。两个人搞怪,绝口不提他们一个人是老师,另一个。。。。;
农技站的三位同事一起到来正值上菜,邓军指着一盘菜介绍道:“这里的招牌菜——龙虎斗。”
谭明文脸色有些苍白,干笑道:“好菜好菜。”
罗翔肚子里笑开花,终于知道这厮怕蛇,他殷勤说道:“明文哥,多吃啊。”
谭明文恨他一眼,硬着头皮伸出筷子,手指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
乡村的菜价就是便宜,山珍野味吃了一肚皮,喝了两坛醉仙楼自酿的醉仙液也不过三百多元。邓军客气着要付款,但谷童早就买单了。
下楼时两位站长和罗翔走在最前面,葛培苦笑道:“小罗不是外人,咱们用不着粉饰太平,农技站爷爷不爱奶奶不疼,日子难过得很。”
邓军面色变了变,但瞬即顺着葛培的话说道:“镇政府发工资像是打发要饭,上月的钱还没给。”
罗翔立马明白他们的叫苦是冲着金拉达关于工资的批示,他借着酒劲开玩笑:“我也有苦衷啊,江城的女友要陪伴。”
邓军心领神会,“鹑目营有什么大事?小罗到时下来盖章,呵呵,你放心,实习鉴定咱不会乱写。”
罗翔用一份工资买了自由也是欢喜,和两位站长相视一笑。
在梦里邓葛二人可没那么好说话,足足敲了他两份厚礼。
罗翔搞定实习就不想在鹑目营多停留,打算就此回江城,但葛培拉住他,和邓军商量:“小罗是大学生,有见识,不如一起见见古老板?”
邓军很是犹豫,可最后还是坚决的点头接受副站长的意见,扭头对罗翔说道:“古老板是东北大老板,做种子生意,要和我们合作推广优良玉米种。”
罗翔本待拒绝,但邓军和葛培放下站长脸面执意要他参与,罗翔只好推迟回江城的安排,和谭明文谷童找一家小旅馆住下。
谭明文等到农技站的人走后才说道:“当真是穷山恶水人刁蛮,他们是拿你当饭票。”
罗翔叹息道:“我岂能不知?可。。。。
罗翔没说出真正的心思,他担忧古老板的种子有问题,这样的事儿还少了么?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九十八章 醉仙楼
个昨晚没休息的人在鹑目营镇的小旅馆里睡了回笼觉)7农技站的人来找才昏昏醒来。罗翔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姑娘,但过道里昏暗看不清面目。姑娘的本地口音极重,腻声腻气的说道:“罗翔吗?出了点事情,邓站长要我找你。”
隔壁的谭明文听到人声出来了,他们就在房间外聊了一阵,结果知道古老板是下午三点到鹑目营。
甘棠有请贵客洗浴搓澡的习俗,入乡随俗的古老板就和邓军到镇上澡堂洗澡,洗澡是没有什么,可却与别人发生冲突,又演变为肢体纠缠。赤条条的古老板和邓站长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让派出所滴溜进去。
“对方是康家的人,康老四。”姑娘气呼呼的说道,脸上几粒雀斑生动的跳跃着,表达主人心中的怨气。
她又吞吞吐吐说道:“邓站长倒是我们弄出来了,可古老板还压着。。。
罗翔和谭明文相互看看,他们不奇怪邓军找上自己,谁叫谷童中午一时口快说什么认识康老板,但邓站长是镇上的干部,他会没有一点办法?
罗翔直接问出他们的问题,相貌普通的姑娘愁苦的说道:“康老板横行霸道,农技站算什么。”
罗翔立刻打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意,搪塞道:“我是外地人。”
“但你更是农技站的人!”姑娘义正严词的答道。
罗翔立刻摸下巴的胡茬,我是实习生啊。。。。的确有错,不该今天来报到。
谭明文插嘴了,“我们不认识康老板。”
邓军找来地姑娘很有米国政治家风采。不管不顾当事人地权利。说道:“认识他不难。葛站长托人联系了。。。。义。他答应见面。在醉仙楼。”
我叉他地。罗翔简直要大叫起来。这里地人怎么都这样极品?
还在熟睡地谷童被罗翔一拳头叫醒。再糊里糊涂被赶着跟姑娘一道走。到醉仙楼和康老板谈判。谭明文不无担忧地说道:“恐怕没用。”
罗翔应答道:“略尽人事罢了。”
罗翔在小旅馆前台给何詹打电话。再把话筒交到谭明文手中。两人便在电话里研究到栖武县建试验基地地事儿。罗翔听得烦躁。又担心赴鸿门宴地谷童。走出旅馆朝醉仙楼信步而去。他走到距离醉仙楼三四百米远地地方。和三位女孩面对面碰个正着。其中一位女孩面相很熟悉。不待罗翔招呼人家倒是先叫起来:“小罗。罗翔!”
罗翔立刻想起她是“有家咖啡厅”地服务员阿柳。脸上堆起笑容殷勤说道:“阿柳姐姐。真巧啊。”
阿柳跳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两位同伴说道:“来来来,看看小帅哥,咯咯,教官一天到晚吹向天再借五百年,还有那些歌曲都是他写的,挺天才的大学生吧。”
两名年纪与阿柳相仿的姑娘眼睛都是一亮,靠近来审视罗翔,仿佛见到一头在人群里晃悠的白色犀牛。
瓜子脸的女孩好奇的问道:“学音乐的?”
另一位脸色微黄的姑娘要摸罗翔的头以示亲近,罗翔吓得连连后退,心想你比我大么,一副长辈和蔼可亲的样子。
阿柳哈哈大笑,放开罗翔转手去抓同伴,“你们别欺负人,他是映雨的对象!”
两位姑娘这才停手,瓜子脸的女孩轻声嘀咕,“我看不像,曹sir比他大多了。”
她的同伴闷闷说道:“姐弟恋!”
罗翔让三位女孩议论得没有脾气,只好打断她们的私语,“阿柳姐,你来这里玩?”
阿柳笑眯眯的答道:“是啊。”她指着同伴一一介绍,瓜子脸的女孩叫芳芳,另一个是小丫,“喏,你别小看她们,她们和映雨一样,武警!”
芳芳很老成的拍胸,高耸的胸口让她拍得浪涛澎湃,“大学生,有事只管找姐姐,鹑目营我说了算。”
阿柳乐了,望着面色蜡黄的小丫说道:“听到没有,丫丫同志,有人抢你的台词了。”
丫很是无所谓,“只管让她吹牛。”
罗翔心中一动,问道:“姐姐们哪个支队?我知道武警有黄金支队消防支队边防支队。。。。
阿柳笑嘻嘻的说道:“你猜不出来,她们的部队还没正式成立。”
罗翔迷惑不解,阿柳凑嘴过来神神秘秘说道:“机动部队,听过?”
罗翔大惊,武警的警种他是知道的,俗称“金木水火土”再加内卫、边防和警卫,一共八支,甚至属于内卫部队的机动师也是知道的,一共十四个师,编号从8610到8750年10才从解放军序列中转交给武警,怎么95年便划归武警?
丫诧异的问道:“你听过我们在转轨?”
罗翔慌忙摇头,他可不敢被看成打探军事情报的间谍,捉起来切片研究。
脱离军队的阿柳很不乐意,“武警改制,预备把十四支乙种师并给武警又不是绝密,最多明年便尘埃落定。臭小丫,你当小罗是敌特?”
芳芳也帮腔道:“是嘛,我们都要退伍了工作还没着落,你管其他事做什么?”
罗翔问道:“怎么会呢,不是国家包分配?”
阿柳冷笑道:“那是你们城市兵,我们农村户口,哪来安排工作?”
罗翔恍然大悟,他看到芳芳小丫神情不佳,笑道:“姐姐们饿了没?我请客吃饭!”
女孩子们终究青春活跃,闻言瞬即眉飞色舞,指着醉仙楼说道:“去那里去那里。”她们嫌“醉仙楼”楼下的大堂人多拥挤,到了二楼要了一间小包。和三位女兵说笑的罗翔正在挂念谷童,就听到隔壁传来谷童的声音,“康二哥,古老板和我们也是朋友,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行?”
一个尖声尖气的男人答道:“小子,别用大话压老子,这里不是江城,是康家的鹑目营!放不放人是我们说了算。”
三位姑娘也听到隔壁的谈话,芳芳大声说道:“鹑目营什么时候卖给私人了?扯淡。”
丫恨她一眼,“你有怨
?来,我陪你喝酒。”
阿柳笑着叫服务员上菜上酒,说道:“咱们只管吃小罗,他写一首歌随便卖卖便是大把的银子。”
罗翔苦笑,他没像其他穿越的大哥们干这营生啊。
隔壁的人音变得更大,似乎谷童和对方意见不合争执起来,罗翔生怕他出事站起来朝外走,阿柳一把拽住他,问道:“那里有你的人?”
“我兄弟。”罗翔简洁的答道。
阿柳扭头看芳芳,“瞧,吹牛的,小罗有事了。”
芳芳喝干面前的茶水,很趾高气扬的叫道:“我老早想收拾这伙子人,上次他们居然调戏我的人!”
丫低头不说话,让芳芳下楼打电话去了。阿柳只朝罗翔嘀嘀咕咕,“她们俩的部队就在鹑目营,小丫是班长呢。这不,大家憋了一肚子气,嘻嘻,找几个傻大逼发泄也是好的。”
罗翔并不清楚军队的内幕,但看得出小丫和芳芳对现实很不满,估计和乙种师待遇不佳以及她们要退伍很迷茫有关。
隔壁的叫喊声更大了,不过双方都有顾忌才强忍了没动手。谷童的表现出乎罗翔的意料,至今嚣张的不把一群地头蛇看在眼里,更不在乎他是单枪匹马,很有日后那位走私贩子的气势。
阿柳小声说笑,“强将手下无弱兵,小罗的兄弟倒也是男人。”
她转脸问小丫,“到咖啡店来吧,你回家不是一回事儿,那个破地方。”
丫伸筷子夹桌上的花生米,喃喃答道:“我才不回家,回去了马上被卖换彩礼。。。了。唉,咖啡店的生意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去给教官添麻烦。”
阿柳面色黯淡,拔弄桌上的菜半天不说话。
这时,隔壁传来摔杯子的声音,罗翔跳起来冲出去,正碰到一脸怒色的谷童拽着农技站的姑娘出来,他们看到罗翔大为吃惊。谷童顾不得说话,连连摆手要他快走。
房间里扑出三名大汉堵住去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跨步走出来,瞅着谷童嘿嘿阴笑,瞧也没瞧罗翔,“谷老弟,鹑目营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阿柳和小丫也走出包间,大家都听见楼梯道传来轰轰的脚步声,七八个衣着没肩章军衣的男人跑步上来,见到走廊那头的小丫站立敬礼。
康老二被这变故吃了一惊,态度顿时缓和,可小丫没容他发话,淡淡说道:“打。”
罗翔机敏,扯了谷童他们擦身躲到小丫背后。阿柳赞扬道:“知进退,小罗当真聪明。”
农技站的姑娘小声鄙视,“不算男子汉,没谷童有男人味。”罗翔哭笑不得。
他们说话时,芳芳唤来的军人已经大打出手,康老二的四个人抵抗几下便不能敌,退到了包间里负隅顽抗。果然,楼上打响后,醉仙楼豢养的闲汉们纷纷出来,拿着刀棍来帮忙。可负责指挥的芳芳早有算计,等在饭店外的预备队大叫“战友被打大家帮忙”,舞着武装带从外面冲了进来。
地方的混混怎么是军人的对手,不一会满地躺着哼哼唧唧的人。一帮军人进退有据配合得当,看得罗翔只觉眼花缭乱,不住嘀咕道:“只是乙种师?很强悍啊。”
丫听到了,很欣慰的朝罗翔竖起大拇指。
战斗场面很快结束,康老大和当地派出所赶到时只看见一片狼藉的醉仙楼,就连弟弟康老二都和几位手下一起被军人携裹走了。康老大怒气冲天,但深知这事不再掌握之中,要搞大了。
果然,县人武部部长连夜到了镇上,询问为何对部队的人动粗。部长搵怒道:“你们消停点好不好?6439部队据说要撤销建制,从上到下都在破罐子破摔,犯得着和他们对着干?”
镇长看看闭嘴不说话的康老大,勉强答道:“是他们先动手。。。。。
部长叹道:“不是追究谁对谁不对。再说,他们手上有证据,认罪书。”
“那是老二他们被屈打成招!”康老大不甘心的叫起来。喵喵的,屈打成招向来是他的专利,怎么变成军人的利器,要告他们盗版。
人武部部长宽和的安抚道:“民不与兵斗,你找人说和吧。”
康老大郁闷得要窒息,他千算万算把古老板整进派出所,要坏了这厮和农技站销售种子的好事,却不料跳出红旗超市的一撮能耐人,这下得罪了江城那边不说,怎么又牵扯到军队了。
第二天,农技站站长邓军不顾身上有伤,借了烟草公司的一辆小车来到部队驻地,见到罗翔的表情十分搞笑,哭中带笑的叫道:“小罗,我,我有罪啊。”
邓军当晚就被镇长叫去又拉又捧敲打一番,再让他在派出所接出古老板。安顿担惊受怕的古老板后,康老大还亲自上门,直言收拾古老板是县里传来的旨意,他和农技站仅仅是跑跑龙套。
“我怎么知道古老板得罪了上面?”邓军气不过怒不得,对罗翔说道:“古老板给县里打点不够,让人惦记上了。我他吗的是失火城门殃及的池鱼。”
罗翔不便于参与他们的争斗,问道:“这下怎么办?”
邓军直言道:“种子生意可不敢和古老板做了。。。。。老板另找了人,到时有农技站的一份。小罗,我愧疚啊,对不住你。”
罗翔深知没必要再责怪他,笑道:“记得欠我一次人情哦。”
邓军连连答应,又托他给康老二说清,康老大愿意摆酒鞠躬道歉。
丫很爽直的放了康老二,可对康家所谓酒宴不屑一顾。
罗翔、谭明文和谷童随后启程回江城,阿柳搭顺风车一道回去。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九十九章 责任
零二一帮某人还在实习,罗翔回学校左右无事,就在T书度日子,少不了一天几次打电话到延岗和祥庆。
白桦在延岗一切顺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簇拥太多。汤镇业很夸张的形容“恒业”分公司周围十里之内,从十五岁到五十五岁的男子都变成白天仙的粉丝。
“假如她不是你的女人,我也忍不住。”汤镇业很义气的说道。
罗翔自豪过后感到了压力,红颜祸水自古有之,连赵琦峰都警告过白桦一般人并不能拥有,倘若男人不是金刚石的锅儿,盛不了白桦这样的红颜祸水。
相较延岗的柔情蜜意,祥庆的电话充满了家庭的温馨,罗伟辉和罗细细自是欢喜他去电话,妈妈陆萍也是早已经原谅他,总是苦口婆心要他GoodgyDaydayup。还主动寄来一笔生活费。就算罗翔一再表示儿子挣钱了,但罗伟辉义正言辞的教训他:“该父母的责任父母要做,该是你的责任你要尽责。”
罗伟辉话中不乏暗指袁妍,不过,和不喜袁家人的陆萍不同,当爹的更希望儿子慎重考虑自个儿前途。
老爸的话搞得罗翔苦笑犯愁。他并非薄情寡义的人,这一向没少联系妍,可女孩儿时至今日没来学校仍是病假中,袁家又冷冷淡淡总不肯明说她的下落,弄得罗翔咬牙切齿的不止一次想报报警。
罗翔接到罗伟辉电话后,又回学校找艾雪走曲线救国。
学校风景依旧,除了后山的教职工宿舍开工,给春暖咋寒的老师们送去更多期望。
女生宿舍楼下依然人多,一两个认识罗翔的男生热情打招呼,很愤愤不平指着一位男生,“切他的鸟鸟,女同学连俺们本校都不够,他吗的的外校还来凑热闹。。。。
”
罗翔楞了。瞧那位头发涂了半斤摩丝。油滑得壁虎站不稳地家伙。眼光变得极富侵略性。他也不找人带信到艾雪寝室。就在一旁冷冷旁观。过了一刻钟。艾雪从门道里出来。平平静静走向该名男生。
艾雪像一节紫萝卜。紫色地毛衣微动。露出下面白色地躯体。使人总有扑上去咬一口地欲望。一条普普通通藏青色牛仔裤别人也穿。但就是没那种欲说还羞地意境。更没那股子顶着胸口地冲动。
艾雪无疑是出类拔萃。约见她地男生也很极品。长相活脱是整容前地魔术大师刘谨。居然玩地花样也类似。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摸出一大把玟瑰。。。
果然有恐龙级别地花痴女表现得像金利来领带地广告。圆点代表爱慕关怀那个。。。哦。”罗翔直想上去抽她们几记耳光。梦里老子没少送水送水果给艾雪。这等温暖怎么被你等称为癞蛤蟆吃天鹅肉!
罗翔对平地里冒出地男生更加嫉恨。悄悄走近他们。。。。。。
“立波。我们地任务是学习。你地花我不能收。”
罗翔听到艾雪的话如同喝了一杯烧刀子,五脏六腑灼热如火。他大步上前,朝还在唧唧歪歪的男生说道:“好孩子要听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正在交谈的两人唬了一跳,男生气呼呼的叫道:“你是哪根葱?”
罗翔很大度的不计较他的粗暴态度,对面露微笑的艾雪说道:“来,告诉他我的葱,唉,我的身份。”
“我哥。”艾雪抿嘴微笑,身体慢慢靠近罗翔。
男生觉察出他们之间的暧昧,艾雪又说道:“你给我弹唱的‘愚人码头’‘披着羊皮的狼’,都是他写的。”
男生大嘴微张,谁不知道哥啊妹啊是围墙和红杏,他怔了半响恼怒问道:“你不是有白桦了么?”
罗翔抬起胳膊,一只手轻轻放到艾雪肩头,轻描淡写的答道:“你管得我,我们乐意。”
艾雪的身体僵硬一瞬间,不露痕迹挪开一点缝隙,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啊,我们乐意。”
男生再能为爱情插自己两刀也无法忍受他们当面的挑逗,把花儿扔在地上扭头就走。几位学校的男生咂嘴叫好,“麻痹的,罗歌神出手不凡,对外敌就要这样。”
罗翔收回胳膊,真诚的对艾雪说道:“偶而为之无伤大雅。”
本以为他会道歉的艾雪呆滞失神,“罗翔哥哥,你真无耻。”
但她已经发现制服罗翔就要比他更无耻,于是身子靠紧过来挽了他的胳膊,亲亲热热的说道:“罗翔哥哥,过年你没给红
▊|给礼物,要一并补上哦。。。。。。其他就BB机吧,和袁姐姐她们一样的。”
罗翔害怕了,女生楼下数十道目光明显不善,刚才赞许他抵御外敌的某人们都面带气愤。想想也是,打造的白桦系列歌曲赢得名声抱得美人归,也给他打上无人不知的白桦男人烙印,他一旦与其他女孩走得近便有红杏出墙的嫌疑。
艾雪的笑容慢慢隐去,松手放开罗翔的胳膊。罗翔仿佛看透她的失望和伤心,他被她的伤心重重冲击着,不能忽视不忍忽视。
如果没那场南柯一梦,艾雪此时会大大方方撒娇,旁若无人的拧他的胳膊,而不是放手、后退,青翠欲滴的泪光莹莹。
天知道,艾雪哪里有眼泪了,她只是愁苦自己的魅力欠佳,远远达不到打动罗翔的功力。
她陪罗翔朝外走,避开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轻声说道:“我三月二十八号的生日,你总得送礼物吧。
”
“不是七月八号?”罗翔嘴快的说道。
艾雪没丝毫谎言破败的尴尬,而是欢喜的雀跃叫道:“你查了我的生日?坏哥哥!”
不芶言笑的罗翔一脸严谨,但心知不仅生日牢牢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还埋在心底,偶尔翻腾出来便像咬了一口新鲜的橄榄果,苦涩和甜味皆是它该有的味道。
他突然猛拍脑袋,“我真傻真的傻。”他怎么忘记送给袁妍的B机?
罗翔疾步朝校外走去,艾雪迷惑的跟着他。到了胖大婶的电话亭罗翔连打五个传呼,可等了一个小时没丁点儿反应。艾雪恍然大悟,拿起电话说道:“我帮你问问吧,不知你怎么得罪了袁姐姐,害得人家不来上学。”
罗翔有一句没一句与胖大婶唠嗑,她翻来覆去笑谈老二参军后的表现,罗翔心不在焉的应付,耳朵一点不漏注意艾雪和乐月的谈话。
艾雪放下电话,叹口气。罗翔忐忑的问道:“怎么啦?”
艾雪摇摇头,“没怎么,乐阿姨只说她在靖元。你们出了什么事,难道脚踩两条船漏水了?”
罗翔恨她一眼,嫌她在胖大婶跟前口无遮掩。艾雪怕他责骂,忙将功补过的建议:“去靖元吧,袁姐姐心软,见了面再哄哄,天大的事就风吹鸡蛋壳了。”
罗翔一怔,看艾雪的眼神便和蔼很多。搞得艾雪莫名其妙的高兴,她回过神开始不住鄙视自己,干嘛怕他,干嘛为他的赞赏而喜悦。
罗翔抓过她的手轻轻拍拍,“乖妹妹,等我回来送你一台BB机。”
艾雪楞楞发呆,她觉得罗翔拍手背的动作熟悉得令人心悸。罗翔讪讪的缩手,他们谈恋爱的梦里经常相互拍手背,这是两人约定同意对方亲热的手势。
罗翔说走就走,低头清点口袋里的钞票。他在红旗超市每月固定四百元顾问费,前后“贪污”了八百有余,但去一趟甘棠花费殆尽,只剩下老妈寄来的二百元生活费。
艾雪叹口气:“我没收到你的BB机倒要先投资。”她摸出身上仅有的两百块递过去,胖大婶又借给五百块。凑足路费的罗翔摆摆手,干净利落的跳上中巴车,到火车站买票赶去靖元。
艾雪又怔怔的发呆,胖大婶亲昵的戳她额头,“小妹,小罗人好有才华,可他太花心,你莫再陷进去。”
艾雪淡淡一笑,想要辩解却感觉无此必要。她的男人不但内外皆要好,还必须爱她胜于她爱他,罗翔完全不适合。。。。。什么被他拍手背时有着浸入骨髓的温馨和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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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几句心里话: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从老板到打工仔,从官员到学生,自然大家心里有气,又盼望世界和谐。老安很幸运,能用字搬出来算成一种发泄、思考和反省。但,说实话,网上码字不是人干的事情,老安现在很后悔干了这份行当。
若说什么行业没有人权,写手当属其中之一,五险一金是别想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都他吗的享受美国作息时间。于是乎,老安恳请大家把此文当成一个病人的无病呻吟,犯不着认认真真上纲上线,若是写得合意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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