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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竹娇笑:“汤叔叔真是说笑,要真的做了你的儿媳,三天两头就被赶出来了。”
“不会不会。”崇贵一边含笑一边走进了楼房,“上次见你是签星月影视吧?这里被你打理得如此不凡,山水养人人也养山水啊。”
紧跟汤崇贵的史治无意间抢在罗翔身前只想离齐雨竹近些近些更近些,他第一眼见到齐雨竹便一阵恍惚深动容,这里的青山这里的绿水里的豪华,才会冒出一位精灵般的女人!
应汤崇贵的要求行人没到办公室枯坐,而是由齐雨竹带着上了楼顶。在三层楼房上踩着碧波飘渺的银沙湖,远望近看都是莫大的享受。楼顶已经放着太阳伞,椅子、小桌子一应俱全,桌上还有一杯飘白气的清茶和一本女性小说。
汤崇贵哈哈大笑,齐雨竹俏脸一红,“我偶尔上来坐坐。
”
堪舆竹竿一较长短的许青上来正好听见,和小丫不动声色的互看一眼,都很鄙视齐总睁眼说瞎话,“偶尔?谁信?”
“我不是银海董事长,雨竹,我不会告密的。”汤崇贵笑道:“坐吧坐吧,欣赏风景谈天论地,容我偷得半日闲。”
武甲和史治都没有入座,而是请示能不能四处走走看看,汤崇贵指着齐雨绣,“问主人罢。”齐雨绣笑着叫许青小丫带二位游玩,和汤崇贵说道:“您的秘书太小心了吧?”
汤崇贵没评价史治,却不知史治心中患得患失,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又觉得汤崇贵对齐雨竹不是一般的亲昵,于是乎才和武甲避嫌的走开。
罗翔不用避嫌,金刀大马坐在齐雨竹的躺椅上,摸出墨镜戴上。汤崇贵喝了一口茶,看着罗翔问齐雨竹:“要是延岗委托会所,能组织一批人去考察吗?”
“哦?”齐雨竹星目熠熠,眼光反射的湖水波光在脸上泛起柔和的光芒。她笑道:“市长要的是走马观花还是脚踏实地?”
汤崇贵放下茶盅,问道:“国企现状,知道的吧?”
汤崇贵没指定由谁回答问题,罗翔于是闭嘴,齐雨竹答道:“不太妙吧?从指令性计划取消、大部分制成品价格放开、结束双轨制,进入市场竞争的国企天生不足。大型国企还好一点,中小型就是垂死挣扎了。”
汤崇贵没说齐雨绣的话是对是错,目光转到罗翔脸上。罗翔只好说道:“国企改制是必要,改革就要有阵痛,痛的原因有外有内。民营经济的发展、外商投资的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压缩国内市场,在国有企业占主导地位的装备制造业受大冲击。而且外资企业享受种种税收优惠和非税收优惠,国有企业却承担国家财政支柱的角色,社保负担和社会负担过重。
内在因素呢,企业管理没水平,企业负责人没素质,损公肥私;企业又无法轻装上阵与民营企业和外资平等竞争。79年实行的“拨改贷”,国有企业资本金不足,有限留成利润大部用于职工奖金福利,技术改造、研发资金过少,大部分企业靠吃老本过日子,财务亏空日增,被银行货款压得没精力开拓进取。”
罗翔侃侃而谈,谈得齐雨竹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汤崇贵点点头,不隐藏欣慰和欣赏。
“关、停、并、转。。。。。。国企要死了,国企是鸡肋,国企是鸡肋?”罗翔苦笑着,用疑问句结束他的分析。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强者自救
汤崇贵沉沉的话音慢慢响起:“去年延岗国企利润增长率是负的百分之二十二,利税增长率负了百分之十三。全国来说,国有企业占工业产值只到了百分之三十三点九。今年,延岗的国企资产负债率是百分之六十二。今年上半年,全国国有经济出现130亿元的净亏损,有史以来第一次。。。。。。吓人啊,我如坐针毡啊。”
罗翔很能理解汤崇贵如坐针毡的心情,靠银行贷款过活的国企明年将更难受。97年起,各家商业银行不再向无偿还能力的国企放款,“软预算约束”的结束把中小型国企彻底推向市场的深渊,除了所谓的全面改制别无他法。数千万工人下岗,支付巨额下岗职工补偿金和社保欠账,各级政府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到这时,高谈理论毫无作用,就算汤崇贵思想紧跟了政策,要包、租、卖出延岗大大小小的国企,也得找到有钱的买家啊。
“政府没有钱挽救那么多企业,而通货紧缩是大趋势。”汤崇贵在外经贸厅工作多年,对经济理解绝非一般政工干部能比。他叹道:“这是一场短期之内有输无赢的战争,我只能在乎少输一点少死点人,多给工人同志们找条出路,多找几家稍微有良心的老板。”
齐雨竹抬头看着罗翔,她的底蕴再一次出现不足,不敢接汤崇贵的话题。
罗翔说道:“您选了哪些企业?”
汤崇贵答道:“具体企业还再权衡原则是确定了,抓大放小,小中择劣。”
罗翔想了想,“城这边也在加大动作,会所会把延岗的需要放在首位。。。。。。前提是,您的地位。”
汤崇贵咧咧,“要我说什么呢?我能保证什么呢?”
齐雨绣看出汤崇贵心不佳,敢情他到这里是想用风景冲淡凝重的话题,可说起来后还是变得烦躁。
齐雨竹忙道:“汤叔叔想吃点什么。银沙湖地银鱼是一绝。”
汤崇贵自嘲地笑“我看到了延岗几十家企业十几万工人变成银鱼。身为一市之长地汤某人还得自荐着送他们上席。”
齐雨绣吐吐舌头。悄悄地下楼。她愤愤地自言自语:“喜怒无常地官老爷。又不是我求你地哦。。。。。。哼。打死我也不会上你家当儿媳。”
楼顶地两个人男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崇贵怅然说道:“雨竹一定在下面骂人。…====…骂我想她做儿媳是做梦。”
罗翔不由一笑。安慰道:“市长。你已经尽力了。”
汤崇贵没什么好说地。他没有出生在红旗下。却是成长在红旗下地一代人。公有制、工人阶级领导地社会主义制度。如此地信念根深蒂固。突然一朝要改变了。他地迷茫由而可知。
“国有企业不是单纯的企业。”汤崇贵低声说道。
他研究过两种所有制企业能单一的民营企业目标明确,就是追求最大化的利润。而国有企业是公有制的载体,间或被赋予了政府的一些职能,肩负了政治效益和社会效益,在竞争市场上天生没有民营企业能轻装上阵。
一竿子打死国企必要吗?汤崇贵力图说服自己不仅要执行领导意图,还要理解、吃透政策,但这很难。
罗翔尽量劝道汤崇贵:“实现所有制结构合理化是国企改革的基本目标,在此基础上的探索肯定有失败,有反复,有争论不能不去实践。”
“是吗?”汤崇贵有了和他探讨的兴趣,问道:“两种国企的观点,你认为那一种更可行?”
罗翔知道老汤说的两种观点,一是国企全面市场化,几乎全部的国企都应该推进市场;另一种是国企能和市场“相容”只要转换“经营机制”,开通一条不僵化、不强求绝对控制的管理国企是能够存活和发展的,汤崇贵当是持第二种观点。
汤崇贵不隐瞒他的看法“转、租、包到最后就是发卖这些企业,不如‘政企分开’‘产权明晰’‘自负盈亏’下分开所有权和管理权。”
“未必有用啊。”罗翔摇头。这条看似温和的路子其实一直在采用并实践有成效者凤毛麟角。这也是整个九十年代国企一塌糊涂的原因。
他边想边说:“改革之初,国企占统治地位的因素在于规模优势、资金优势、技术与产品优势、机制与管理优势以及人才优势。随着这些优势一个接一个被民营企业追上,市场的大范围丧失不可避免,特别是外企进入,国企的阵线一触即溃,打不赢这场仗的。市长,您是知道私营和国有根本区别之所在,这也正是国企日趋萎缩的缘由。”
汤崇贵沉吟不语,他是管理人员出身,对民营和国有企业最大差别一目了然,那就是机制。而机制是企业生命之源,机制拘束了企业内在的激励和约束
了企业在市场竞争开拓的空间。
“只有抓大放小了。。。。。。”汤崇贵小声的嘀咕。
罗翔深以为然,随著竞争的驱动,节节败退的国企只能靠行政命令退守最后的防线,2006年底,国资委下达了国企控制力的重要部署,规定七大行业为保持国有的“绝对控制力”行业,它们是:军工、电网电力、石油石化、电信、煤炭、民航、航运。另外,装备制造、汽车、电子信息、建筑、钢铁、有色金属、化工、勘察设计、科技九大行业保持“较强控制力”,除此之外不属于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的国有资本皆可依法转让。
不能不说国资委的所谓部署滑稽、无奈、自欺欺人。三十年前的改革注定了所有制会大挪移定新生生命蓬勃向上无可阻挡,靠行政命令的约束只会使那些垄断行业的国企更加怪胎,更加貌似强大却不堪一击,就像罗翔站在1996年看到的这样,徒有大批汤崇贵这般想维护国企的干部,到头来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它们倒下,改换了门庭。
罗翔笑道:“您是国家高级干部,一只眼盯着物质文明,一只眼要抓紧精神文明。”
汤崇贵苦笑道:“宁愿再有第三只眼!我的一大半精力要用在政治上,去和不懂经济、市场、经营只懂人斗的家伙绞尽脑汁。那些人啊,那些同志啊,要真有驾驭一个市的能力,我马上让路!”
汤崇贵的话有些矫情,可翔相信他在延岗常委里是第一的能干人,所以力支持汤崇贵对得起良心。。。。。。和死去的凌敏。
“您多虑了。”罗又劝道,“人心自小带了兽性,在娘胎里的第四个月都要长出野兽才有的尾巴,拼斗是本能,不争才没人性。”
汤崇贵站起,和罗翔走到天台边眺望水天一色的银沙湖,“我在外贸厅上任时,一位领导送我一副对联:睡至三更时间,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两百年后,无少长皆是古人。看到眼前景色忍不住想起来确实贴切。”
罗翔默默念了一遍,点道:“这对联,很是高明。”
汤崇贵突摇头:“你的心态不对,这副对联不适合你。。。。。。
年轻人应该三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壮怀激烈的。”
罗翔笑道:“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汤崇贵笑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咱们都尽力吧。”
汤崇贵太高看罗翔了罗翔却不敢和市长大人用同样的话自勉,他想起周运昌和金丽的许诺,试探道:“周亮的儿子想在延岗帮人弄点项目,说什么周冬英书记很表扬你。。。。。。”
汤崇贵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以后你直接回绝。不仅你这里我如此吩咐了业那边也一再叮嘱。。。。。。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周运昌也配为我谋划?”
汤崇贵侧面看了看罗翔手在他背上轻拍,“小伙子的才华是有的,所以我看好你。”
汤崇贵转身下楼罗翔木然的跟着,到了楼下脚踩实处才有些领悟。周运昌的确不配与汤崇贵平起平坐,以正厅级实权干部的骄傲和人脉,若是求到乳臭小子的跟前,汤崇贵以后也别想抬得起头。但汤崇贵后面的暗示又是什么?罗翔沉思良久,听到齐雨竹夸奖许青,“你唯一做的好事就是介绍来许大个。”
罗翔彻底明白了,领导选举下属,站队与否是要考虑的因素,不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力也是顶重要的方面。若罗翔他不是可塑之才,再是能掐会算与汤镇业交好,在汤崇贵眼中都是小丑。。。。。。汤崇贵的底气也在于此,钱志民一帮人能跑会跳又如何?延岗作为全省第二发达的大市,对它的舵手要求很高。
汤崇贵在史治、武甲陪同下闲逛银沙湖去了,中午饭没吃的罗翔溜到许青房间,找了饼干填肚子。许大个呵呵取笑:“古有为伊消得人憔悴,今有罗翔奉承领导饿肚子,佳话啊。”
“佳你的头。”饼干噎住的罗翔连声说道:“再搞点吃的来,楼顶喝风喝得难受。”
许青去吩咐厨房给罗翔下了一碗面,不一会儿鬼鬼樂樂的回来,奸笑道:“有戏看了,那位史秘书前前后后找齐雨竹聊天,该不会看上齐大小姐?”
罗翔嗤笑道:“你少八卦,史治有老婆孩子。”
“错!”许青冷笑,“正是有家庭的人才渴望红杏出墙。”
罗翔朝他竖起一根中指,“万年处男请勿讨论男女情事,你不配。”
许青大怒,“靠,我去叫厨师给你面里下巴豆,拉死你这王八羔子。”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冰释前嫌
崇贵上金瓶山时华大伟从江城下来,他在鹤岭区的~谈,亏了几万块忍痛在上个月转让出去。华大伟在一片揶揄声里自知不是经营的材料,缩头缩脑担负起“银海都市娱乐城”的管理,老老实实呆在银海这边,偶尔才到江城休息一下。
“我是威望剧减为零哦。”华大伟在罗翔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就奇怪了,老杜的建筑公司怎么红红火火。麻痹的,他又是经商做生意的料?”
罗翔忍俊不住,杜英俊的“鹏举工程建筑公司”一靠经开区副主任毕鹏光,拿到了不少新建项目,二靠家族模式,他的妈妈、还有在百货公司上班的姑姑,三姑六婆全进去帮忙。家族企业创业伊始,大家的劲儿往一处使,有了不同意见关上门沟通,都能有国企不能堪比的斗志和效率。
罗翔安慰华大伟,“银沙湖不比你的小破商店好?安心在这里,我看好你。”
华大伟嘀嘀咕咕,“我是被打击惨了,怎么会比不过杜英俊那个老流氓?”
华大伟不停的叨,搞得罗翔烦得很,出去找汤崇贵一行了。老汤很欣赏银沙湖的秀美,到了黄昏才依依不舍返回江城,他暗地里对齐雨绣表示,以后延岗开会把这里作为会场。
齐雨竹感谢了汤崇贵的举,基本建成一期项目的“银海会所”几乎耗空了乐嘉平的钱包,骑虎难下的乐董提到他这次的投资就是眼泪汪汪,连湘南都不敢来了,深怕自己控制不住,点一把火把他带会所一块儿烧了。齐雨绣固然笑话他小家子气,可资金回笼的压力的确很大。
汤崇贵告了罗翔不忍几个人挤一辆车回去,便请齐雨竹派车。齐雨绣笑道:“好吧,我正好上去看桦桦。”
就算美女香车是史治盼的,可身为秘书的他怎么能离开汤崇贵身边只好遗憾的上了老历开的奥迪。至于武甲,再美的女人都没有汤市长可爱,简直不用问,他是尾随市长大人的,便罗翔和齐雨竹同一辆车了。
齐雨竹开车紧跟着奥迪,偶尔斜看翔一眼。罗翔皱眉指责,“驾驶员同志能不能专心一点儿?我脸上长花了?”
齐雨竹眉开笑。“我没看你脸上地花。我是在看你们做官地是不是都很厚脸皮。。。。。。史治结婚了地吧?亏他有心和我嘀咕套近乎。”
不是吧罗翔纳闷了。以史治精明会让人看出他地心情?话说。他和齐雨竹才认识几分钟?
齐雨竹冷笑道:“市长秘书又如何?女人对男人很敏感地!我敢说这人花得很也浮得很。真不知你和汤崇贵怎么那么高看他。”
罗翔可不想叫她看轻了自己。笑道:“好吧。你看出史治地‘不轨之心’说得过去是女人。但许青呢?他怎么也看出来了?”
“他?”齐雨绣轻笑起来。“他喜欢男人呗。”
。。。。。。
两辆车一前以后返回了江城,汤崇贵晚上约了省办公厅副主任沙同文和省委组织部的人吃饭。不要说武甲没资格,罗翔都自觉缩头,和齐雨绣要回麦苗儿家。
武甲笑道:“小罗,咱们聚聚?”
罗翔有些犹豫到他以后十有八九能做科技园的主,少不了打交道,就笑着答应了,“武主任,江城算我半个故地晚我请你。”
有了机会的武甲也没客套,又邀请齐雨竹。齐雨竹抿嘴婉拒“你们男人的饭局我不去凑热闹,有机会到延岗再叨扰武主任。”
“好言为定!”武甲没过分强求。
齐雨竹开车走后,罗翔和武甲商量他们的去处甲说道:“人民路一家东北菜馆极有风味。
”
罗翔答应了,两个人到饭馆后没要大鱼大肉,就是一盘肉皮冻、山鸡炖蘑菇,一盆血红肠和一份酥烂蹄筋。武甲要了一瓶二锅头,给罗翔倒了一杯,“我是东北人,多少年没回去了。。。。。。啊,别笑我不像,就是个头矮了些,性格其实很直爽,很东北味儿的。”
放下局长尊严的武甲也是善于调节气氛的高手,三两句话把过去的恩怨化解在三杯二锅头里。嗓子干辣的罗翔夹了几根蹄筋,舒舒服服嚼下肚赞不绝口,武甲得意的说道:“不太是正宗东北味,有时间回去一次,我带你吃真正的东北菜。”
两个人笑谈一会儿,武甲若无其事问道:“市政工程管理处好象要再挂一块牌子,搞什么路桥有限责任公司,小罗听说了?”
罗翔笑着点头,武甲虽然离开公用局,毕竟在局里做过五六年领导,风吹草动的什么能瞒过他。武甲笑道:“不想去?”
罗翔摇摇头,“想也没用,我不够格。”
武甲大笑:“领导说你够你就够。”
罗翔还是摇头,“利大弊也大的事儿我不做。”
收敛了笑容,赞许道:“有头脑,万宗璞不是单看关系。。。。。。呵呵,我以前太小看你了。”武甲看来还是忿忿万宗璞赶走自己,言语中情绪十足,他这样的态度倒使罗翔增添了几分好感,举杯敬了酒,笑道:“武主任。。。。。。”
“给个面子叫声哥吧,要不然我称呼你罗科长?”武甲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武哥。”罗翔改了口,“武哥,您是怪错万局了,恩,那个泽丰公司告你的状,是我的主意。”
罗翔之所以要挑明此事,乃是和武甲站到同一战线的缘故。今天汤崇贵带他一起去“银海”用意已经很明确:老武嘛,经过革命的考验,是自己人了。为此,罗翔暗算人家的旧事难免会暴露,还不如自己坦白了争取战友的理解。
“哦?”武甲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当真是你?不是帮你那劳什子的万哥背黑锅?”
“不是。”罗翔苦笑,“谁他吗的想被黑锅呢。”
武甲吱了一口酒,似笑非。他很知道罗翔也是迫不得已,谁想得到自己主动投诚崇贵又接受了自己呢。
“哈哈,各为主嘛,我会怪你?”武甲笑起来,“咱们都不容易,向上的每一级都是摸了石头过河,先过了河再说!”
“黑猫白猫,吃到鱼的才是猫。”罗翔笑着舀了一勺肉皮冻。
饭间,武甲想安排后面娱乐的地方,翔转念一想武甲既然要在科技园干下去如推荐了周运昌。
周运昌已经吃饭,听到罗翔只有两个人,大不咧咧的说道:“吃什么东北菜,你们吃完东城的‘花间酒’按摩解乏。”3
请周运昌吃饭的是德福木公司老板刑卫振。按理说一家木业公司没请市委书记公子的资格,不过,刑卫振已经故去的父亲曾经与周亮共过事当过市委书记的领导,有这层关系勉强够了格。
当然,场面上的人讲究效率,平白无故吃饭却不谈事情,周运昌都会觉得别扭。于是,席间刑卫振托请周运昌帮忙看上了国营盛茂火柴厂。
周运昌打电话了解了火柴厂现况,取笑道:“刑哥,你玩什么?火柴厂垮得不能再垮,二十几号职工都发不出工资,银行的欠款是资不抵债做什么?”
刑卫振笑道:“我干的行当和火柴厂挂边,厂里机器、技工废物利用嘛。。。。。。我这是体谅国家困难国家做贡献。但国企体制改革办公室说的什么?要我出五十万和承担银行欠账,这是什么存心设置障碍!”
周运昌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认为多少合适?”
刑卫振笑道:“我解决工人就业吧。”
周运昌哈哈笑起来,再不接这个话题的心里冷笑:“火柴厂工人和机器是不值钱,厂房地皮也是不值钱的?三十多亩地就在肚脐营,江城最大的游乐场要在附近动工。。。。。。”
迟迟不见周运昌说话的刑卫振着急了,赔笑着询问周公子的意见。周运昌笑道:“要机器和工人还不简单,正好要了火柴厂的是一个哥们,我帮你说一声,到时工人和机器白给你就是。”
刑卫振被堵得来哑口无言,周运昌站了起来,“得,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刑卫振来不及说话,周运昌抬脚就走了。
周运昌取了他的敝篷跑车慢慢驶上公路,不远不近的三个车身后跟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面包车。车上两个男人议论,一个鸭舌帽骂骂咧咧:“不是说这小子和姓罗是一伙儿?跟了一整天***都没在一起。”
“耐心点。”他的同伙有一张地包天的嘴,“跟了他准没错。”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鸭舌帽羡慕道:“有钱人真他吗的牛气,干完这事给大说说,手机留给咱们使。”
听电话的“地包天”没搭理他,嗯嗯嗯嗯的答应着,放下电话后狠狠说道:“草泥马的赵铁五,他耍咱们哥们儿。”
“怎么了?”鸭舌帽大惊。
“地包天”叫道:“大不是勾引了姓赵的小蜜?阿娜那娘们不知道我们是兄弟,以为他只是中间人就告诉了他,敢情姓赵的根本没想给钱,准备着办完事后拿咱们顶缸!”
“**!”鸭舌帽狠狠拍打喇叭,“他敢玩咱们?回头去做了***。”
“做?没钱的生意做个屁!”“地包天”冷笑道。
鸭舌帽怒气冲冲,“我去就是,没钱当白干。”
“地包天”摇摇头,指着前面的跑车,“他应该是有钱有势的主儿,所以赵铁五要咱们只盯着不动手。就这样,咱们偏偏弄他。。。。。。”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二百三十六章 拉风之青年不下火线
'运昌所说到“花间酒”会面,罗翔先询问武甲的意一怔。得知要去见的是江城市委书记的公子,他连连笑着点头。武甲暗暗感慨小罗交际之广,罗翔却在奇怪他的表情有异,“花间酒”是什么?两人坐上出租车,都是低笑的武甲死活不说为何而笑。
到了周运昌所说的东城,罗翔下车后找不到何处有“花间酒”,武甲主动请缨:“跟我来吧。”
罗翔看他带路精准,很佩服前任局长码头拜得好,到江城都是轻车熟路,连这什么“花间酒”也知道。武甲这才小声说道:“那里的特色是泰式按摩,按摩的特色是推拿油,推拿油上三遍,有甘草甘菊的,然后再用奶水推拿。恩,不是牛奶羊奶,是人奶。”
罗翔目瞪口呆,他是才出生的婴儿吗?何况婴儿是喝奶吧?武甲笑道:“也有喝的,号称不落根。。。。。。就是嘴对上直接饮用嘛。怎么样,兴奋了?”
分分钟出炉,秒秒钟新鲜的奶汁?罗翔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形容词,呐呐说道:“你们也不嫌腥。”
武甲佯装没听的揶揄,摇摇头叹道,“奇怪的是越年轻越好这一口。”
好这一口的周运昌哼着,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敞篷跑车很能勾勒一位年少多金的有为青年形象,于是路边的女人、女孩都在侧目看他,周运昌很拉风。
拉风是没有头的,周运昌从南边的饭店拉到东城着笔直的马路驶向“花间酒探郎房”。这个名字很怪的地方他时而不时要光顾一下风青年喜欢里面拉风的服务。
周运昌正在幻想他和翔被大咪咪奶妈用奶水洗脸的样子,很拉风的大笑着捶喇叭,突然“乒”的一声轻响,他的车屁股叫人拉风的戳了一下。
大的周运昌立即停车,回头看时,撞了自己的面包车也停下,周运昌飞快下车冲了过去。面包车上下来一位鸭舌帽的男人,周运昌咬牙骂道:“你他吗的。
。。。。”
“啪!”皮撞地清脆之声打断他地叫嚣。周运昌捂住脸莫名惊诧。居然有人敢打他?在江城拉风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一句话不说就抽他一耳光地知道我是谁吗?
周运昌地问话被鸭舌帽第二记亮地耳光回答了。对方用动作明明白白告诉了他:抽地就是你!
周运昌眼前金星闪烁。耳边有很多小鸟在唱歌。迷迷糊糊地他看到又有一个男人从面包车上下来速笔直地走到面前。他手上一把大号扳手对着自己地胳膊当头砸来。。。。。
恐惧之中地周运昌本能地伸出左手挡在面前手毫无怜悯地敲在胳膊上。从接触处传来地疼痛霎时刺激了每条神经。他大叫一声坐在地上。右手扶住左手胳膊。痛彻心扉地感觉使得每个细胞都浸出了汗水。
幸好周运昌还记得身为市委书记地儿子有起码地脸面。他强忍了疼痛也强忍了之后地嚎叫起头盯着打他地两个人。
鸭舌帽发出刺耳的笑声,膝盖外甩狠的一脚踢在周运昌的小腹。他不由得再次哀嚎,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街上不是没有人,但那些行人看到发生在身边的暴力事件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开。
周运昌像是被暴风雨强暴又轮了奸的小鸟,忍不住干呕的恶心,和醉酒的醉汉一样,躺在地上吐出粘稠的白沫。他的隔壁估计很可能断了,避而远之的行人远远的从远处绕行,几辆路过的车都加速驶过,他们的木然让周运昌生平第一次咒骂父亲管理这个城市的称职。
用扳手殴打周运昌的男人有一张地包天的嘴,他跨过几分钟前还很拉风的周公子,在他的跑车上翻捡了一阵。
鸭舌帽蹲下,摸着周运昌的头,小声说道:“乖儿子,赵老板托我问你的好,咱们还有机会碰面。”
鸭舌帽的话让周运昌浑身颤抖,从小鸟变成一片寒风中战栗的枯叶,继续被强暴又轮了奸。
鸭子般畅快笑着的鸭舌帽在周运昌身上摸来摸去,熟练的收缴钱包、手表、手机和项链。他在起身之前抓住周运昌的头发,不顾周公子可怜巴巴的哀求眼神,拽着头发狠狠砸向地面。
周运昌发出悲惨的嚎叫,口鼻鲜血直流,在他晕晕沉沉的时候,“鸭舌帽”和“地包天”飞快上车,流利的开车离开,整场闹剧用时不过十分。
躺在地上的周运昌从疼晕的麻木中醒过来,面部血污一片十分可怕,他的嘴唇发抖,是疼也是恨。他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号和他们的样子,更记下鸭舌帽男人说的话:赵老板?
周运昌受苦的地方离罗翔并不远,步行几分钟也就到了。罗翔和武甲却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悲剧,走到“花间酒”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武甲小声问道:“人呢?”
罗翔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谁?”
罗翔顿觉不妙,反问道:“你是谁?”
手机关机了,罗翔大惊,拉了武甲急冲冲的离开这里,一面说道:“出事了。”
武甲不解,跟着罗翔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罗翔焦急的寻思:“要不要报警?”
武甲指着前面一堆人群:“好像真的出事了。”
罗翔快速跑过去,挤进人群看到了地上狼狈不堪、痛苦扭动的
,要不是熟悉他,罗翔当真认不出地上乞丐一般的人风的周公子。
罗翔冲到周公子身边叫道:“怎么了?”
周运昌从呕吐物里艰难的抬起头,淤血狼籍的脸上露出希望的神光像看到救星的农奴嘶哑的叫道:“送我上医院,别报警!是赵铁五,是他!”
武甲瞠目结舌,他听到今晚要认识的人时相当兴奋,现在却很是惶恐。省城市委书记的公子被人袭击?敢这样做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很有底气,而他无缘无故卷了进来,想躲都没处躲。
救护车很快到了,罗翔护送周运昌上车跟到医院。守在跑车前的武甲十分茫然,半响后才想起打电话给朋友“快来东城帮我开车,靠,老子不会开车!”他边嚷嚷边骂公安局,到了这时都不见警察的影子痹的什么治安水平!
“***赵铁五,子要杀他全家。”周运昌从救护车叫到急诊室当值的医生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给了他一针镇定剂,再把缴费单递给罗翔,“交钱去,他的胳膊断了。”
周运昌不仅断了胳膊,鼻也断了面部和腹部多处软组织挫伤。罗翔不敢胡乱找人,只给程东打了电话。
程东赶过来武甲先到了紧张的建议道:“报警吧,会有杀手再来的。”
罗翔哑然失笑不是国的枪战大片,赵铁五想杀人还会留周运昌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过罗翔仍然要麦苗儿派了芳芳带几个人过来。
罗又想了想,对紧张的武甲说道:“武哥,你先回去,对什么人也别说这事。”
武甲析过他的处境,没假惺惺的表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叮嘱罗翔有需要只管言语,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程东从娱乐场所匆匆跑来时周昌已经转到骨科,打了两针麻药的周公子大呼小叫喊疼。程东听得毛骨悚然,急冲冲找关系在医院安排了高干病房,可不敢没说住院的人是市委书记的公子。
程东像武甲所说趋于报案,他怕赵铁五查到自己也是参与者来把他同样暗算。好在芳芳他们来了。听到这几名男男女女是退伍特种兵,程东顿时长舒口气,一再请哥哥姐姐们站好岗放好哨,才和罗翔进了周运昌的病房。
“我要杀了他,***杂种!”周运昌如同战场下来的重伤员,胳膊吊了膀子,脸上裹得木乃伊,他朝两位毫发无损的难兄难弟叫嚷,“老子要灭了他全家!”
罗翔无视他的威胁,皱起了眉头,“怪事,他怎么先找你?”
“是啊。”程东也是纳闷,“照理小罗先。”
“嗯?”周运昌不叫嚷了,一双三角眼狠毒的盯着罗翔。
罗翔瞅瞅他,说道:“没准他找不到我,我今天和汤市长去银沙湖了。”
周运昌恍然大悟,骂道:“***等不及要报复,他一定暗中盯紧了我,靠他吗的逼,跟踪我啊!”
周运昌的怒火再次满盈胸口,“老程,叫龙卷风来,做了他!”
“别啊。”程东摇头,“赵杂种才出了手,肯定有防范。”
“不管了。”周运昌被怒火冲得理智全无,“别给老子说从长计议,老子要报仇!”
“好吧好吧。”程东不好太拒绝,递给罗翔一个眼色到一旁打电话。
罗翔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塞进周运昌嘴里。鼻子上包了纱布的周公子边抽烟边继续痛骂赵铁五,罗翔望着他,“我倒是小看你了。”
“嗯?”周运昌的三角眼又瞪了过来,活像一头嗤嗤吐信子的眼镜蛇。
罗翔笑道:“打成那样你居然能一声不吭,我也没想到负了那么重的伤,很有男人样!”罗翔竖起了大拇指。
周运昌感觉得意,很孩子气的咧嘴笑起来,立刻又板起脸,“靠了,你们俩屁事没有,老子一个人断腿断鼻子,靠他吗的赵铁五。
”
罗翔哈哈大笑,这才是周运昌最不爽的地方!
程东走过来摊开手,“龙卷风在海南,他明天赶回来。要是需要,他的手下随时过来。”
罗翔打岔过的周运昌总算恢复了理智,哼了一声没在骂骂咧咧。程东指着房门问罗翔,“他们行不?咱们出钱就是。”
罗翔摇头:“大哥,他们是廖军长的人,放我这里代管,你要他们杀人?”
罗翔真真假假的用廖宏做挡箭牌,周运昌和程东都是大为震惊,“双堡山军的老廖?你和他有联系?是了,他的后面是章家,曹章是一伙的。”
程东打个寒战,“我有点害怕,还有一个钟~呢!小罗,你帮帮忙,请他们介绍几个当我的保镖。”
“我也要!”木乃伊般的周运昌叫道,“老子是伤员,伤员优先。”
一阵近乎玩笑的玩笑话后,周运昌阴森的说道:“咱们合计合计,怎么弄死赵铁五!”
罗翔沉默不语,程东只好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呗。”
“不够。”周运昌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让他家破人亡,我不甘心!”
罗翔轻轻一颤,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们要都是这份德行,那么,以后招惹他们后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斩草除根!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是茶几你是杯具
运昌吐出嘴里的烟头,摸着吊膀子打了石膏的左手,:“东子,拿电话给我,住了,咱们去延岗了。。。。。。大不了回来的时候车祸。”
程东叫苦不迭,“别啊周哥哥,别说我和你在一起,会要命的。出车祸?我没事断胳膊断腿的,周叔叔不收拾我,我爸也会打我个半死。”
周运昌哼了声,扭头看罗翔。罗翔连连摆手:“要想我帮忙找保镖吗?”
周运昌眼大了,骂道:“总不能我一个人上路出事嘛。”
“拉上你的干姐金丽不行?”罗翔程东不约而同说道。两个人相互看看,拱手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靠。”周运昌笑骂一声,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打家里的电话。
罗翔和程东走出病房,程东说道:“我托人查了那辆面包车,车主前天报案被偷。。。。。。赵铁五哪里找的人?一般的混混干不了这样细致。”
“没准是想杀人。”低头的罗翔低语道。
程东打个冷战,声结结巴巴:“他,他这样狠毒?”
两个人的讲话压低了声,小芳还是听到了,看看一脸惊容的程东,瘪了瘪嘴:“没胆鬼,他们行事麻利手脚干净,就是讲究效率的好手,会做打草惊蛇的蠢事?两只害怕怕的老鼠放心吧,人家不会再来了。”
“是吗?”程东有意忽略了小芳的讥讽,对她的结论大为高,“是不是哦?你们是行家,莫骗我!”
小芳又瘪瘪嘴,扭头不理他了。
周运昌给家里撒谎后更安静了些,听到小芳的分析和罗翔程东又商议了阵,这才放他们回去,不过,死活要罗翔留两个人保护自己。
罗翔歪歪倒倒的回麦苗儿住处,人们不知道他今晚又谎话大冒险了,屋子里很是热闹,茶几上摆了铺天盖的东西,从碗筷雨伞到塑料布小水桶。罗翔大为惊讶,们有不好的预感,要集体跑路不成?
“让让让让,开水来了。”袁》妍抱着一盘才煮好的腊肉,笑嘻嘻的说道。
罗翔急忙接过来,问道“这是干嘛啊。”
“你明天不回去吧?”朝塑料桶里装碗筷的白桦问道。
罗翔点点头又摇摇头,“走不了。”
》妍高的说道“那就好,明天我们去春,不,去夏游。”
“傻丫头,是郊游。”白桦抬头笑道。
夏什么游郊什么游,我看你们是胜利大逃亡。罗翔笑嘻嘻的问:“去哪里?谁去?”
“我们!”袁》妍的圆脸满是雀跃,掰了指头一个个计数,“郎阿姨和桦桦姐、苗儿姐和允儿、阿柳和玉儿、我和艾雪、还有雨竹姐和一条狼狗。”
“狼狗?”罗翔愕然。厨房里备食物的几个人都笑得大声,尤其齐雨绣和艾雪,们不约而同说道:“是有一条狼狗。”
罗翔这才明白,瞪了袁妍一眼。女孩回敬了记鬼脸,摇摇摆摆到厨房抬热去了。罗翔很是邪恶的想道:“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要加强调教的时候了。”
他蹲下来帮白桦收拾,“去哪里郊游?”
背了小书包兴奋一张脸的允儿扑在罗翔背上,大声说道:“是青龙坝水库啦,妈的姐姐哥哥们都去了,可玩了。”
白桦笑道:“‘红旗’组织的聚餐去了水库,说是风景很好。”
“还行。”罗翔无所谓的答道。他背起允儿到厨房门口,取笑剖鱼切鱼片的齐雨竹,“干嘛不去沙湖,怕咱们吃穷了你?”
“去去去。”齐雨绣头也不抬的赶他,“我看那湖那山都快看吐了,要不你换去住住?”
麦苗儿也说道:“罗翔一边带允儿玩去!雨竹难得放自己的假,去银海算什么?”
“俺不说话了。”罗翔背了允儿出门,“你妈妈骂我,我把你卖了。
”
麦苗儿急忙叫道:“莫出去了,到睡觉时候了。”
苗儿走出厨房,用毛巾擦了,“走呗,我带她先睡觉。”
“不睡不睡,不睡啊。”允儿在罗翔背上干嚎,“今天星期六,按照母女合同,我能十点半才睡。”
麦苗儿笑道:“那行,明天外公来带你,不要去水库了。”
允儿慌了,胖胖的小手抓住罗翔的耳,指挥道:“罗翔爸爸,驾驾驾,驮允儿去睡觉。”
苗儿拽住她的小辫子,呵斥道:“漱口没?洗脸洗脚没?”
伺候允儿洗白白了,罗翔再背到小卧室耸肩扔在小床上。允儿咯咯咯?(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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