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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星期天,很想好好陪。陪袁婧妍的罗翔倒是请栾景业代为关照一二,没有大事不要打扰,无奈除了客运处,还有其他烦心事找上门。十一点过,冯峰的电话吵醒了熟睡的罗翔,他很不安的说道:“今天和丙辰的人正式谈了,他们的口气很硬,不愿意我们插一脚。”
“是吗?”罗翔的睡意被搅散了。他低声答了一句,“等会。我打给你。”
罗翔轻轻挪开身上袁婧妍缠住的手脚,悄悄慢慢。的爬起来,穿了衣服裤子推门出去,这才给冯峰回过去电话,“那边态度很恶劣?”
“也不是。”冯峰一五一十说道:“他们该知道我们这。边隐藏的筹码,汤少和金小姐。。。。。可那边出面会谈的人是做不得主的人!虽然,他们一定会推托,咱们有这个预料。。。。。。我仍然闻出里面有不怎么对味的味道。”
冯峰没说什么。样的不对,但罗翔相信他的直觉。冯峰比他们都经历过很多的事,有着孤狼的凶狠和老鼠般的狡猾,若他说了有异样那就一定有异样。
罗翔和冯峰结束通话才抽起一支烟,丁逸和金丽也先后打来电话,都表示“丙辰”无意合作,这很不好。
金丽对“丙辰”的了解更深,看问题的方面也就不同,“岳煌敖的确不在延岗,不过,我们可以叫谈事的人逼奇Qīsūu。сom书他出来,他只要还想在这里发展,不能躲着不见吧。。。。。。你的意见呢?”
金丽问询罗翔的看法并非把是重视成一言九鼎的大拿,他是中间人不假,越过中间人的时候很多,但金丽看出汤镇业实在太听罗翔的话,她就得在意小罗。
金丽其实对罗翔是好奇的,这位美家世没背景的年轻人在延岗有市长公子,到江城又和市委书记公子交好,他的底气在哪里?
罗翔对金丽的试探没有表态,他心知金小姐想霸王强上弓,去“丙辰公司”虎口拔牙。。。。。。奈何延岗不是金丽的延岗,她的一举一动要征求当地地主的看法。
金丽从罗翔沉默中品出了什么,笑道:“我无所谓的,生意早做迟做都是做。”
罗翔也就不敷衍她了,“得听听其他人的,毕竟,年底要换届。”
金丽嗯了一声,不再坚持要马上见到效益。她的时间和利益逐渐捆在延岗,就会真心希望汤家再上一层楼,于是低声说道:“总的局势还是很好,起码有六成希望。”
罗翔不由为之一振,延岗连省城也不是,这里市委书记之争放不上京城的牌桌,不过金丽和周运昌家关系莫逆,有灵通的渠道实在很正常。
他叹道:“不到最后掀开牌面谁都放心不下嘛。”
罗翔挂了电话,浑身真空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衫的袁婧妍在窗户后叫道:“你比国家主席还繁忙哩,咱们回去吧。”罗翔想了想,他不会和婧妍假客套,就答道:“也好。”
两人洗漱后饭都没吃开着他的绿皮吉普赶回了延岗,罗翔安顿袁婧妍在长顺小区休憩自己到客运处上班。经过湛明秀的商店,她看到他的车一闪而过,想叫住问候一声却没来得及。
罗翔停车下车,走到出管科的一路上路过的人都殷勤打招呼,“罗科!”
罗翔微笑着逐一回礼,不管对方出自真心的尊重还是畏惧他手中的权势,礼多人不怪总是对的。
罗翔到出管科,科员们更加亲热,在办公室门口,新来内勤叶楠拘谨的垂手驻足,“罗科!您来了?”
叶楠是刚从卫校毕业的小姑娘,清清秀秀的中等身材,皮肤白皙得叫严菲菲嫉妒了多次。叶楠是通过个体出租车管理科副科长危素进了客运处,科长糜寅看到罗翔的“通信员兼卫生员”杨伟成高升调走,介绍小姑娘到这边帮忙,他的善意却令严菲菲咬牙切齿的腹诽了几天。
叶楠没什么工作经验,只知道大不了她几岁的罗翔有马上开除她的权柄,一天到晚都是唯唯诺诺,怕见到罗科长又不得不见到他。罗翔了解几分姑娘的心情,用亲切的笑容小小安抚了一下才掏钥匙开了门,小姑娘急忙跟进去泡茶。
罗翔摇摇头,“不用了,天热喝不下热水,再说我等会还有事要出去。”
“哦。”叶楠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罗翔笑着支走了她,“帮我拿拿今天的报纸,谢谢了。”叶楠慌不迭转身出去,倒像屋子里有只大老虎蹲着。
“我很可怕?”罗翔摸摸鼻子,一想到小姑娘在家也是父母疼得不沾阳春水,便不在意她的眼里和心上看不到活儿了。
罗翔用桌上的座机给史治打了一个电话去,响了很多声也没人接听。罗翔估计他在陪汤崇贵开会,挂断了又打给汤镇业。
“什么?你胃疼住院?好,我马上来。”汤镇业的回答令罗翔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吃吃笑道:“你搞什么?”
“哦,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胃疼吗,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算鸟事?行,我马上到马上到。”
罗翔听他挂了电话,苦笑着抹擦脸上的汗水去开电风扇。
方长源连着建议几次想给办公室安装空调都被张时元给挡下了,热得耐不住的顾思荃很不理解,张时元只好含含糊糊解释了理由,“他是想讨好大家打响第一炮,要搞福利也得我们提出来。”顾思荃这才恍然大悟,转眼提出按人头发放降温费,赢得全处上下一片歌功颂德。
罗翔很是感慨,幸好靠山硬才和他们结成同盟,要不然三天两头被防不胜防的小伎俩纠缠,其余什么事情也别做了。
叶楠拿了报纸进来,看到罗翔站在落地电风扇前纳凉脸上又是一红,她还没来得及检讨,杨伟成捧着两根冰棍小跑进来,“头儿,来,先润润嗓子凉快凉快。后勤的冰柜上午买回来了,我冰了冷饮,一会儿就能吃。”他一不小心看到叶楠,咧嘴叫道:“小叶子也来吃一根。”
叶楠低头看着脚尖,心里都委屈的想哭。到出管科后,父母又是人情又是礼物才帮忙的糜寅告诉过她,罗科长是大能耐人,伺候好了有大前途,比如她的前任一步登天变成股长。
而过来占岗位的杨股令叶楠心惊不已,“吃什么冰糕嘛。。。。。。我才是这里的内勤,你一个副科长要抢我的饭碗吗?”
竞争不处不在,就连延岗一哥的汤镇业都忧心不已,罗翔一根冰糕下肚他的电话也到了,“妈呀,钱明月发神经说我不守夫道了,靠,不就是抚慰安蒂多了几次?她就紧张我不认婚事,今天发了疯拿剪刀要拼命,好在你的电话来得及时,是不是算到我有难?”
罗翔忍俊不已,“大哥要记住外面彩旗再飘飘,家里红旗永不倒哦。下次,我可不见得能救你。”
汤镇业嘻嘻哈哈笑起来,当罗翔问他“丙辰”那边的事情时,他显得胸有成竹,“大个儿都没露面,冯峰能被人放在眼里?我有办法的,不就是老虎不发威叫人当病猫?”
罗翔叮嘱道:“手段别过了,咱们是合作不是对垒。”
汤镇业匆匆说道:“安啦。颜勇带我去玩壁球,我挂电话了。。。。。。钱明月要是找你,记得帮我圆谎。”
罗翔坐下来看报纸,看完“人民日报”又拿起“解放军报”时,门外传来科员称呼方处长的叫声。罗翔放下了报纸站起身,方长源带着一个蓝色衬衫手拿黑色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笑道:“罗科长,这位是‘友谊公司’的蔡树人经理,他来做一下企业经营项目变更。”
罗翔微笑着请二人坐下,又看向蓝色衬衫的男人,“经营项目变更?是工商局的办事范围吧?”
方长源和男人都没直接回答,方长源摆摆手没坐下来,“我那里还有事,罗科接待了吧。”他对蔡树人说道:“蔡经理,罗科长是客运处最年轻有为又是最热心的科长,你的任何疑问都能请教他。”
方长源干净利落的离开,留下了那位长着两撇漂亮小胡子的男人。
“我们是一轻局下的集体企业。”蔡树人也没入座,估计是嫌太热,他走到罗翔桌前拿出资料,“罗科长,工商局我已经去了,那边说要变更经营范围得客运处同意。”
罗翔拿过“友谊公司”的材料,看在方长源带进来的份上接过蔡树人发的香烟,他把香烟放在桌上,先看了看该公司的简介。
“友谊公司”全称为“友谊科工贸公司”,主营行业为床上用品,金属材料,建筑材料,金属构件加工,工艺品,礼品,服装针棉百货。罗翔看得头晕,跨行业的大集团是不?再看看注册资本:66万人民币。
罗翔没心思再看下去,放下材料问道:“请问,要我办理什么?”
蔡树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罗翔一眼,“我们要转向项目,经营出租车业务。”
“哦。”罗翔明白过来,“蔡经理有没有城管委的批文?”
蔡树人翻翻白眼摇摇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罗科长,一轻局已经同意我们改向,现在需要你们出具什么登记通知书,我们好去工商局办理变更。”
罗翔也摇摇头,“蔡经理太急了,出管科负责审核资质颁发出租车经营许可,但我们首先要得到城管委和公用局同意经办的批文,还要有工商、税务和交通发来的函件才能受理。”
“怎么能这样?我被通知是你这里开通知书就行。”蔡树人很是恼火,他深度怀疑罗翔在推诿,用不善的口吻说道:“你们处长都说出管科办理出租车许可!”
罗翔轻轻笑起来,这厮仗着认识方长源?方长源知道个屁!出租车许那么容易得到?公用局早打过招呼,这类许可严格控制,严格到城管委主任和一把手局长给批条才行。嗯,就算有批条,手续齐备,我高高兴兴审核一年半载谁又能说什么?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罗翔耸耸肩,“这是制度!”
“你!”蔡树人“呼”的站起来,一副你别逼我的样子。
罗翔暗笑,方长源带你来很了不起?他高声叫了叶楠,“来,给这位同志倒杯水。”
蔡树人的小胡子竖立起来,收拾好放在桌上的资料扭头出门。
手捧一杯凉开水的叶楠大惊,“他是谁啊。”
罗翔笑起来,他差点要叫住小胡子,询问他今年满四岁没有,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都知道这里不准发脾气!这人,大不了起去找方长源告状,我靠,傻。。。。。。逼!
第二百五十七章 要斗私批修
叶楠好奇的跑出去,蔡树人果然上楼找方长源,但不一会儿急冲冲下来,朝出管科瞪了一眼不停步的离开。
办公室主任邬昆如的电话前后脚打给罗翔,报告道:“方处出门了,刚才那位蔡经理很气势汹汹的嘛。”
罗翔很久没这样感觉好笑,方长源一定是引人到自己这后立马离开客运处,不知道抹不下熟人的脸面还是推一个烫手山芋过来,罗翔无从得知也不想得知。
罗翔根本没把蔡树人放在心上,倒是小姑娘叶楠对出管科办事流程上心了,趁栾景业心情好的时候偷偷问了问。
栾景业笑道:“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呵呵,具体来说我们是出租车审理和管理的前哨站,任何要进这行的单位需得先领申请表进行资质预审,科里通过了再交给处里核查,上报到局委和城管委,他们同意后返回我们,由我们牵头组织多家联合终审,工商、税务、审计等等等等一一过关才确定它的出租车经营许可,最后由交通局审批下发给出租车数量指标。”
叶楠吐吐舌头,“好复杂的流程,我听得都头晕了。”
栾景业喝口凉白开,“要不说。出租车行业不好进,进来了就是日进斗金。。。。。。呵呵,这位蔡经理,倒是真傻真天真。”
罗翔在出管科等到了下班,不管。是史治还是钱明月都没打电话来,方长源当然也没有回处里。临下班的时候,顾思荃过来转了一圈,小声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妇联的刘大姐请客。”
弯腰越过桌子的顾思荃只顾。和罗翔说话,喷得很浓的香水刺激得罗翔直想打喷嚏,他强行忍住微微仰面,拉开和顾思荃的距离,“要辜负顾处的好意了,有朋友从省城来。”
顾思荃不死心,大不咧咧的说道:“叫上一起去嘛。”
罗翔婉言拒绝,笑道:“顾处但凡有批示我还会不从?。您只顾吃饭去。”
顾思荃顿时得意了,才咧嘴笑了一声马上想起她。没少被年轻人收拾,尴尬的解释了一句:“那我可去了。。。。。。刘大姐是教育局孙副局长的爱人,不好不去的。”
罗翔连连感叹吃饭比工作更艰辛,很是理解顾。处的难处,顾思荃这才放心的准备要走。罗翔叫住了她,问道:“有一家转向出租车的‘友谊公司’,有什么来头没?”
顾思荃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都没听说过,怎么,有麻烦?”
“方处带人来了。”罗翔淡淡说道,“不太懂规矩。”
顾思荃嗤笑一声,“以为咱们这里是浮公桥镇?不要说撞死人必须偿命,碾了花花草草都要陪得倾家荡产。。。。。。”
罗翔哑然失笑,看来方长源在上木墩县的糗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回到长顺小区,袁婧妍躺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吃零嘴,罗翔趴到她身上,“哟,哪里找来的‘法兰西史’。”
“白桦的屋里。”袁婧妍伸个懒腰,宽大睡裙下的山峦更加挺大。罗翔整个人压住姑娘,用鼻子拱好闻好看的山峰,发出哼哧哼哧猪吃食一般的声音。
“好难听的猪哼哼哦。”袁婧妍拍拍罗翔的屁股,笑眯眯的说道:“我,我没奶的。”
袁婧妍的话很好的勾起罗翔满腹天雷地火,碍于扫黄打黑运动此处一笔带过。。。。。。
一个多小时后,头发湿漉漉的袁婧妍从卫生间里钻出来,埋怨道:“以后不准射脸上了,搞得头发脏兮兮要洗要吹干,麻烦死了。”
嚼着一块饼干的罗翔补充体力,笑嘻嘻回答:“来,我帮你吹头。”
两个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腻腻歪歪又缠绵半天,罗翔摸摸肚子,“饿不?出去吃饭?”
袁婧妍和白桦相似都是不爱到饭店的人,她又不比白桦会炒菜做饭,哀求道;“叫快餐吧,我不想出去。”
“延岗有什么快餐,难吃得要命。”罗翔站起身,“我出去给你买。”
袁婧妍大喜,亲了罗翔一口,又躺倒在沙发上电视。罗翔很奇怪,婧妍不爱运动又贪吃,怎么不长胖变成小猪?
罗翔驾驶吉普车开出小区,目的地是川蜀酒楼,上回和给父亲过生日的蒋天明在这里发生纠纷,使得酒楼老板都吃了牵连,关了三天店门。不过,酒楼菜肴做得不错,老板又是科里庞璐的舅舅,大家说开那事后罗翔时不时来吃饭。
接待客人的酒楼老板见到罗翔急忙招呼,“罗科带回去?没问题,您稍等片刻,我去嘱咐厨师。”
罗翔在角落里等候上菜,才叼了一支烟看到两个进酒楼大门的男人径直上了二楼,其中一个是下午才见面的,被罗翔尊称傻。逼的“友谊公司”什么经理蔡树人。
罗翔暗笑人生何处不相逢,拿上老板亲自送来的饭菜,打包后结了账回去和袁婧妍享用。在他刚走不久,顶头上司方长源也到了川蜀酒楼,和蔡树人二人在包间里吃饭聊天。
三个人中,另一位是“友谊公司”总经理屈波,他和方长源在浮公桥镇便是熟人,这次公司转向又要合作,两个人倒是轻车熟路。
蔡树人率先把话题挑到罗翔身边,骂道:“屈总,那小子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方处长的面子一点儿不给。”
方长源的脸上不露喜怒,心中却深为讨厌蔡树人的直接完全是剥光他的脸面。
下属如此,屈波更加的不客气,“老方,你也是有头脑有背榜的人,再新去也不该叫人忽视,姓罗的算哪根葱!拿出你镇长的威风嘛。”
方长源很憋屈,耐住性子不动声色,软绵绵的说道:“你们不知我的难处,我没想到他这样敷衍了事,不然不会出去办事。地头蛇算什么,我迟早慢慢的收拾!就是让老蔡吃了闭门羹。。。。。。***,打狗还看主人!”
蔡树人被方长源最后一句顶得胸口发疼,但看不出是有意讥讽还是戏言,就不好反诘过去。
屈波没注意两个人玩文字游戏斗嘴置气,吱溜一口酒后大包大揽,“好吧,不就是一个小科长?我去办顺了。”
方长源看似感激,“你要好生压压他的气焰!”说完举杯敬酒。
屈波被方长源抬举得十分惬意,当初在浮公桥镇他处处巴结方长源,现在另找了靠山扬眉吐气一把,不能不说风水轮流转。
方长源心里却是冷笑:几千块要我全心全意帮你的忙?美不死你!慢慢去撞那位有后台的小子吧,你们就等着牛打死牛抵命,我正好有时间各个击破,拿下客运处这个烂摊子!
又过了两日,冯峰突然找罗翔出来,见面便叫道:“汤少是不是操之过急?”
“什么?”罗翔很惊讶,“什么事情?”
冯峰诧异,“你不知道吗?”
罗翔看很是汗颜,这两日他和袁婧妍郎情妾意,每日晚出早归快乐如神仙,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峰说道:“鹅掌坝的农民嫌征地赔偿低,聚团了到科技园工地闹,武甲不仅不制止,还在会上发了话要清查不合手续的施工车辆和施工员,工地乱成一片。。。。。。你说,这和汤公子没关系?”
罗翔摸摸鼻子,看这些路子就透露一股汤镇业品牌的yin荡,不是他搞鬼才怪,罗翔笑道:“我们心知就行,他的性子一点儿没变。”
冯峰苦笑:“不是我瞎紧张,合作的事情急不得。。。。。。我们是后来者啊,伸手到这种大项目,首先得心平气和慢慢逼人合作,喊打喊杀不是双赢而是斗气,一拍两散就没意思了。”
罗翔点点头,“你所言极是,我去劝劝他。”
冯峰提醒道:“汤公子够诚实,对自家人没说的,就是要稳住别叫人戳戳动动头脑发热。”
罗翔微怔一秒,明白过来冯峰是暗示汤镇业背后有金丽的影子,他抿嘴笑道:“我知道了。。。。。。那个,我来处理。”
罗翔回家的路上给麦苗儿打了电话,很快,韩未申以“荣鑫矿业股份有限公司”要金丽协商为由把她请去江城。金丽没用多长时间醒悟是在延岗惹人嫌,她给罗翔打了电话,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没道理了吧,有话直说不行?暗地里发配充军算什么。”
罗翔叹口气,“我才是有冤没处伸!你们商场上偷鸡摸狗的事与我何相关?都把我当裁判当法院了?金大姐,你也是聪明人,在江城养养神不好么,这边有你的人看着,有什么要叮嘱的说一声不行?”
“好吧好吧。”金丽笑起来,“什么人在怕我把汤镇业操控?多大的项目至于一个个防来算去?你们南方人当真不值得共事。幸好你稍微让我欣赏那么一点点,不然,本小姐大了不起不和小肚鸡肠的人玩儿。。。。。。我也不为难你,我在江城养老,行了吧?”
罗翔千恩万谢的说好话,“你去‘银海’玩玩嘛,风景好又清闲。”
金丽还真就跑银沙湖去了,她是京城下来的人,很快混成“银海都市娱乐城”的一姐,不多时,被她一段露水姻缘拴住的华大伟听了撺掇,把赌场做得更大了。
在延岗,洗得香喷喷的袁婧妍眉目含情露春意,用白生生的脚丫子摩擦罗翔的小腹,“我看你是闲不住,一天到晚不在家。”
罗翔抱起她细白柔腻的大腿放在膝盖上,yin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了,又想要?”
婧妍咬着嘴唇,“嗯。。。。。。那事儿估计要来了,轻轻易易就想了。”
月经前后的女人性趣容易盎然,也正好合了罗翔的心意,要不然袁婧妍过几天回江城上研究生,他又要憋屈的吃素当和尚。
“这次得听我的。”罗翔扒下姑娘的小裤衩,看一眼淡淡草丛中的嫩红谷地,不要脸不要命的叫道:“今晚,非得来一次菊花盛开。”
袁婧妍就有些犹豫,她和罗翔试过插旱稻,可才开门就疼得叫停,
“别嘛,其他的我都依你。”袁婧妍以研究生天不怕地不拍的语气劝说,“你是做官的人,要讲忌讳。”
罗翔哈哈大笑,从姑娘的前面摸向圆润峭立的屁股,“就是机关干部才要做这里!这是什么,后门!你听过政府工作人员不走后门的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蝴蝶的翅膀
电影“少林寺”的最后,方丈问觉远:“尽禽兽,如今能持否?”画面是十三棍僧的英姿,皆是:“能持。”而后,白无瑕姑娘悠然离开;
亦有杂诗云:念天地之悠悠,慨蜀道之难能难于幽幽曲径乎?
或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鸟鸣;
要听白话文得罗翔来说:“靠,累死了,那首歌怎么唱的?想说进去是不容易的事。。。。。。”
所以,罗翔晚上走后门行动再次失败,连累**棍子破了皮荒废一整天。眼看袁婧妍的小腹坠涨厉害,大姨妈就要来探亲,罗翔从外面回来,急急忙忙的嚷道:“她老人家到了没?”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袁婧妍扑哧一笑,“刚才还是门口,你一开门就进来了。”
罗翔顿时捶胸跺脚,“不是吧,。几百万年纪的人腿脚这么好做什么?”他看到袁婧妍但笑不语,眼珠一转,“亲爱的,莫不是骗我?不行,我得实地检查。”
袁婧妍跳了起来,走到罗翔跟前。大大方方说道:“你自个儿摸摸。”
罗翔毫不迟疑,朝姑娘的双腿。中摸去,果然触到内裤里绵绵软软的一叠,他茫然若失,“我好比那金榜题名遇重名,好比那升为市长是做梦,好比那暴风雨中的小麻雀,惨啊~~~~~”
罗翔做到客运处诸强侯之一,事情日渐繁多,外面。又有一堆业务和需要调理问候的女人,他在办公室的时间骤然减少。为了不影响工作,科长办公室的钥匙给了栾景业一把,门随时开着,方便栾景业接听电话。
“还是很不方便。”栾景业在办公室里和罗翔商量,“咱。们科里来往的人多,我和严科又要出去,办公室开了门不行,关了门又怕有要紧电话。。。。。。找一位通信员?”
严菲菲也在办公室里,罗翔的钥匙交给栾景业。就是确认老栾在科里二把手的地位,她不是不眼红,但有那把钥匙在手须得每天守科长办公室,她也不甘心放弃科外的大把权利和好处,于是同意栾景业的观点,“小杨高升了,想要接替他的人大把的是,再找一位科长秘书嘛。”
罗翔皱起眉头,“。胡说了,我没资格配秘书的。”话虽然如此说,他其实嫌科里的人没一个不合意。
严菲菲心细,也不执意在科里处里找人,她笑道,“进了机关的人都油腔滑调不可靠,我听说人事局今年进了一批大学毕业生,还有些没分下来。”
罗翔的眉头展开,“是了,高秀秀主任是跑过进人手续的,你替我烦劳她辛苦一次,有她把关我放心得很!”
严菲菲立马答应,眉开眼笑马上出去办事。栾景业顺手给罗翔倒满茶水,叹道:“叶楠的确办不成事,一天到晚不知想些什么。”
罗翔看不上大事做不来小事不会做的小姑娘,却不忍心戳人家失业,反正出管科是大有油水的单位,别说养一个闲人,加一个零也是毛毛雨。他笑道:“咱们俩只在这里唠叨唠叨,小叶还小,别给她什么压力。”
栾景业也笑道:“你能比她大几岁?心疼下属了。。。。。。但说心里话吧,在你手下轻松、心安,不怕不讨领导喜欢被穿小鞋。想想我进机关的那会儿,唉,不用说那么遥远,就在你来之前都是战战兢兢,你别不信,晚上有时做梦都梦见卷铺盖在冷风冷雨里流浪,醒来后整个儿好心酸。”
罗翔笑得抹眼泪,连叫打住打住,“你真够狗血。。。。。。这样罢,每天下班前开全科的忆苦思甜小会,栾科长现身说法,好叫大家更加紧密团结在罗翔同志周围。”
“行啊。”栾景业才不怕和罗翔抬杠,“你不怕搞个人崇拜,我就不怕骂成罗翔黑跟班。”
两人肆无忌惮的笑谈把桌上电话都叫响了,罗翔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嗯嗯啊啊答应着,放下电话后却冷笑,对栾景业说道:“猜猜什么事儿。”
栾景业摇摇头,“不给一点暗示,没头脑。”
罗翔冷幽默的说道:“你没头脑的话,我就是不高兴。”
“是葛副局长。”罗翔拉开抽屉拿出一包软中华,撕开壳子扔一支给栾景业,“她好心啊,大老远为‘友谊公司’说情,呵呵,好大脸面哦。”
栾景业没如罗翔般怒形于色,他不比进政府部门便一帆风顺的罗翔,细小的地方都要细细体会,看看其中有没有的潜台词,
他迟疑的说道:“没那么简单罢,我琢磨葛局也是碍于情面,不得不帮腔。”
罗翔最爱的是守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恨别人来指手画脚,听到栾景业的分析,似信非信的嗯了一声,“是吗?”
栾景业吸了一口烟,赞叹一声,“好烟贵,贵得有道理。”
罗翔把桌上整包烟扔给他,笑道:“不说出一二三四五,我要你倒赔一条。”
栾景业将香烟揣包里,答道:“葛局是精细人,她会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她更是谨慎人,‘友谊公司’不是小事,她用电话简简单单打一声招呼,不上门面谈,不合理!”
罗翔恍然大悟,不用栾景业继续解释都能猜到找葛美芬说情的人就在她旁边,罗翔叹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他想了想,阴阴说道:“行,咱们发给‘友谊公司’申请表,咱们好生的认真的初审!”
栾景业立刻听出语意,掐灭了香烟朝外走:“科里的人轮流去上门服务,守在家里饿的没油水可不成。”
“慢慢走程序,咱们不着急。”罗翔哈哈大笑。
他干脆给足葛美芬的人情,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葛美芬听完后对沙发上的人说道:“叫他们去出管科领申请表罢,那边马上走程序初审,初审的结果会上报来,通过了我马上签字走下一步。”
为“友谊公司”说情的人很开心,站起来笑道,“葛姐,太谢谢你了。”
来人走后葛美芬摇摇头,她是从下面升上来的人,比办公室里其他领导更了解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罗翔那么快的表示配合,只能说明出管科要钝刀子割肉,又要卖人情给她,
葛美芬轻轻一笑,看不出罗翔在小事情上都不忘挖掘最大利益,虽然客运处不是她分管,但这位小科长更加值得她要高看一二。葛美芬不敢怠慢,又打电话过去,“小罗,刚才是烟草公司一位朋友在场,我不能不做做样子。。。。。。呵呵,该怎么就怎么。”
几个来来去去的电话蔡树人是一点儿不知道的,接到屈总OK的通知趾高气扬到出管科领申请表去了。罗翔懒得搭理他,开车离开科里回家伺候接待大姨妈的袁妹妹,也就只有栾景业硬着头皮接待看不清路的蔡经理。
此时,严菲菲在公用局里找到高秀秀,很高兴的说道:“姨妈,罗科高抬给我一个人情,你选一个人跟他吧。”
高秀秀早有主意,“婧婕从广州回来正愁进不了局里。”
严菲菲惊讶的叫道:“王婧婕?青青?姨父老同学的女儿?好高好胖的那丫头?她闯世界回来了?”
严菲菲的五个问号听得高秀秀只会点头,“就是你小时候带大的妹妹青青,丫头回来几天了,你姨夫要我帮她找工作。。。。。。你们几年没见,人家大姑娘不太胖了,晚上我带她来看你。”
严菲菲不解,“青青不是应届毕业生,毕业两年了?不合适条件嘛。”
“你比青青还傻。”高秀秀淡淡笑道,“你们罗科既然同意由你经手,怎么会在乎我让谁进来,只要是没坏心眼的老实孩子就行。我这样做了,越是显得他给的人情重,咱们承情承得多,知道了不?”
严菲菲吐吐舌头,竖起大拇指,“您高,您真高!”
“我本来就姓高。”高秀秀不免得意。
严菲菲点头笑道:“便宜青青这丫头了,她该不会吃了小罗科长吧。”想起从小调皮不守本分的王婧婕,严菲菲都是头疼。
王婧婕啊,啊啊啊啊啊啊,热烈欢迎老安的干女儿出场,她,不仅仅是龙套!
“王婧婕?”第二天来上班的罗翔扫了一眼姑娘的档案材料,什么意见也没有,报告上签了同意二字交给严菲菲。
严菲菲要转身出门,罗翔叫住她,“她的人事送谁办理?”
按照客运处的制度,人事方面的来来去去是办公室和党群工作科负责,方长源带郑锦下来成立了组织人事科,张时元怎么会把人事权利让出来?搞得来郑锦每天喝茶吃冷饮坐冷板凳。
严菲菲笑道:“党群工作科的刘科长嘛,难道给郑锦?”
罗翔点点头,“就给他。”
严菲菲一怔,虽然不懂罗翔的用意,仍然上楼去组织人事科送了进王婧婕的请示报告。
终于等到生意开张的郑锦顾不得感谢罗翔,他一下子读懂罗科长要他批示的含义。
没说的,王婧婕进客运处不太合规定,他以此打回去有根有据,但郑锦更知道的是,一旦这样做了,随之而来的是罗翔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打击。
郑锦抬起头,严菲菲站在面前不肯走,她此时稍稍明白这份报告蕴藏的试探,“郑科,您签字吗?”
“靠,没这样逼人过堂的!”郑锦想起第一次见到罗翔的场景,那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已经成长为老谋深算的官吏了。
郑锦笑眯眯,身上灰蓝色的衣服都带了甜蜜的笑容,他拿起笔签上“同意”,又说道:“我亲自送到局里。呵呵,组织人事科出面名正言顺嘛。”
严菲菲眯了眼笑呵呵的点头,“好哇,郑科长,谢谢啦。”
郑锦低头感叹:为了以后还有生意上门,为了不是推推搡搡被人强上,我干干脆脆顺从的撅起屁股,来,来吧,来。。。。。。
楼下,罗翔关上办公室的门,他刚才在严菲菲前勉强保持不骄不躁的仪态,可有谁知道看到王婧婕档案时心里何等的震惊。王婧婕啊,除了不知她居然和高秀秀严菲菲认识,其他资料一点儿不错。
她,是梦里的老婆,那个陪他走了一段路,又分道扬镳的老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咱们是冤家
罗翔吹着电风扇,汗水不断从额头和背上冒出来滚下来,口干舌燥的罗翔大口喝水大口吸烟。
一切改变又未变,在江城和小梅勾勾搭搭酝酿结婚的谷童再不会去追罗细细,不会失恋的他也就不会远走东部沿海去走私。在梦里,正是变成走私犯的谷童介绍认识了王婧婕,身为延岗人的她和在延岗工作的罗翔一见如故,跟随他回家成为夫妻。
罗翔却怎么也想不到,王婧婕提前回来了,在很多事情逐渐偏离梦的轨道时候,她和自己的认识仍然继续发生了。
罗翔木然看着飞速旋转的电风扇风叶,它们快得只能看见是一圈圆,命运也就是飞转的风叶,模模糊糊的模糊。
“沙沙沙”的电风扇噪音忽大忽小,罗翔很想蹲到墙角画圈圈,他抓住了命运的尾巴,还要抓住昔日的妻子吗?
“罗科!”严菲菲在门外敲门。
罗翔长长吐口气,想不通的。事情没必要深想,他调节好心态走过去开门。
严菲菲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大。热的天关什么门,该不会,躲着打手枪?”
罗翔瞪她一眼,严菲菲这才看。出头儿心情不佳,急忙汇报道:“郑锦答应进人,他亲自去局里办调动。”
罗翔沉吟不语,要是郑锦站稳方长源的立场不放。人进来,他和王婧婕就没必要认识,也就不会不知所措了。。。。。。罗翔像一只头埋在沙堆的鸵鸟,以为世界是黑暗的,他反倒埋怨见风使舵的郑锦:该死的家伙,不能像一位真正的机关,刚直不阿的为祖国把守好每一道大门吗?
满腹心事的罗翔回到长顺小区强作欢笑,不过很。快被袁婧妍看出有问题,她坐到男人面前,“单位有麻烦?”
罗翔摇摇头。
“是下面的人不听话?”
罗翔再摇摇头,“没,我的下属敢不乖?”
袁婧妍微微歪头,抬起光溜溜胖乎乎的玉足踢。了罗翔一下,“你!我不给你做那个,你就做脸做色!”
罗翔还是摇头,“说什么啊,怎么会嘛。”
袁婧妍猜出来。了,扑过去抓咬男人,“好嘛,你这混蛋,想一箭双雕是不,想一双两好是不,是想白桦也来陪你是不?”
“我当真没有呀。”被扑到在地的罗翔委屈得很:怎么就没心念相通心心相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红颜知己呢?
“做我的红颜知己吧。”史治喃喃的说道,他的话只有自己听见。
今晚,他陪汤崇贵再一次来到银沙湖,和“银海会所”组织的一批会员见面。汤崇贵要做的是介绍延岗几家国营厂情况,说服私人老板们掏钱投资,史治却是尽量不动声色偷窥齐雨竹,欣赏她干练和成熟、知性和美丽兼而有之的一举一动。
“齿轮厂。。。。。。”
“云母厂。。。。。。”
“电动工具厂。。。。。。”
“仪器仪表厂。。。。。。”
口若悬河的汤崇贵滔滔不绝,会议室里的听众都很用心,看着市长助理闵普年用幻灯机在大屏幕上投影出一张张画片,这样的图文并茂令商人们不仅形象直观,而且厅级干部的解说组合也让他们感到了延岗的诚意。
最后一张幻灯片放完,汤崇贵说道:“毋庸置疑,延岗的工业形势不好,国有企业状况很糟糕,今年市政府尽全力增加了三万个就业岗位,下岗人数还是积累到六万人。明年,最保守的数字是要翻一番,我作为一市之长是有愧于心的。我希望诸位老板,一,从发展壮大和商业利益的角度出发,二,从社会责任和国民职责出发,三,从赢得延岗四百万人民和政府的感谢出发,来延岗办厂投资、兴业发展!”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两个小时后,汤崇贵坐车离开“银海会所”,如同他和罗翔分析的那样,政府已经背负不起国企的沉重包袱,减负的不仅是中国小学生,要破产的政府不得不减负。就算罗翔有向后十年的阅历,他也不得不承认,必须壮士断腕。
某种意义上说,年年补贴年年亏损的国企是地方政府身上流脓的伤痕。
史治没有听到小车后排汤崇贵和闵普年说话,才放起了一盘琵琶古乐曲。汤崇贵听着音乐反而有了说话的欲望,对闵普年沉声说道:“可笑还有人说什么双赢、三赢,政府和国企在这场交易中能赢?关、停、并、转只能是两家亏,少亏当赢!多多少少帮工人群众争取利益罢了。”
闵普年附和道:“市长说的不错,我们是谈判的甲方,要想卖出好价格就要多找几家乙方,不能太被动,市长今天是很让那些人动心了。”
“但是。。。。。。”闵普年目视前方,轻轻说道:“动心和动手有时间差的,这个差值要到年底吧?”
汤崇贵没说话,会场下有老板通过齐雨竹递话过来,延岗的国企改制他们不是没兴趣,可听说都被分片分割了,他们希望换届后再去考察。。。。。。。汤崇贵在心里叹息,他花大力气来引资金就是想搅活延岗死气沉沉的局面,叫那些狼吞虎咽的人多少顾忌着,不要想一分钱买一万元的东西。
可惜,商人们也很精明,他们是不见鬼子不挂弦的土八路。
闵普年又说道:“市长的讲解很精彩,我看是不是找人来学学?干脆成立一个专门招商引资的部门,总不能每次是您出面吧?”
汤崇贵在脸上揉了揉,他是外经贸厅出来的人,马上断然说道:“好!招商引资,招商局!”
他看了看表,“十一点了,小闵,你先在宾馆住下,明天我们去省里。”
闵普年笑着点头,他跟汤崇贵的时间太短,只能慢慢熬着,希望有一日能陪老汤在这样晚的时候去约会。
和汤崇贵约会的人是女人,可惜并非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汤崇贵进屋后和她热情的握手,“饶秘书长,我是大大的不应该来迟,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敌!”
“老太婆了,无所谓大敌小敌。”延岗市委秘书长饶苁梵笑眯眯的答道。
汤崇贵和饶苁梵坐下来,二人的秘书默契的静静退出去关好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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