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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吧!”金易答应得很爽快。
等两人在艺术馆后边的肯德基坐了一个多小时,云雀眼睛一转,就想出个鬼把戏,道:“大叔,去我的寝室看看?”
“没那个胆子!”金易边抽烟边道:“还不会被那个啥宿管阿姨给逮住玩死,要是她喊非礼我还不得担个强X未遂的罪名?”
“就那四十多岁的妇女?整天饥渴非常的盯着楼下的那些小白脸,有你去强X还不得美死?”云雀的话让他绝倒。
“还是不能去的!我一个大男人跑那成什么样子。”金易看看表,快下午三点了,不由道:“要不现在就去泡吧怎么样?”
“秦兰她们还没到呢!”云雀也否决了,然后道:“我想起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农学院的后边!”云雀的脚步加快了,道:“快走!”
金易将信将疑的跟了去,转过好些道弯,又经过了后花园,然后闯过一大片的红柳林,面前出现的风光就让他有了些惊奇。
是大片的稻田,果园,还有些星罗棋布的池塘,稻田里插着许多木牌,都有试验字样,云雀儿一个劲的往池塘边跑,那里有个小木屋,等金易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扛着两根钓竿,外加一个小木桶和一小罐的鱼饵,朝他挥挥手,跑向池塘的堤上,那里刚好有些橘子树遮阴,不过等两人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好多支钓竿在那钓鱼了,看鬼鬼祟祟的样子,差不多都是偷钓的。
“给我穿鱼饵!”云雀理所当然的将鱼钩递给他。
这次早点……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 工人的力量大
“这个没问题!”金易可是老手了,将鱼饵穿上,正嘱咐她小心点甩鱼钩时,云雀的钓竿已经挥出去了,不过鱼钩却吊在了橘子树的顶端,差点就将钓竿折弯。
“啊!”云雀懊恼的跳起来,想将鱼线扯下来,但是,她的高度还是低了点,所以一个劲的在那蹦也无济于事。
“大叔,快帮我!”云雀嚷道。金易却施施然穿上鱼饵,慢吞吞的甩下,然后一手搭住橘子树的顶端攀了下来,将鱼钩取下,上面还好不好的挂了个小橘子,不由取笑道:“钓鱼还有钓橘子的……”
“不许笑!”云雀霸道的堵了他的嘴,最终还是成功的放了下去。
“这不是试验池塘吗,怎么可以钓鱼的?”金易有些不明白。
“嘘……!”云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我们是冒充农学院的学生来钓鱼做试验的,你别这么大声嚷!”
“汗!”金易无语。
“等会就有鱼烫吃了,生物实验室里有酒精灯!”云雀碎碎念着,看见浮漂动了几下,立刻紧张兮兮的扯了起来,一看,没鱼,鱼饵却没有了。
“不要这么心急!”金易好笑的给她继续穿鱼饵,边教道:“你得把握时机才能扯钓竿的!”,说话间,面前的那杆钓动了几下,钓鱼经验已经十分老道的他顿时扯了起来,却是条半斤重大小的鲫鱼。
“好大一条鱼!”生平从未钓到过鱼的云雀顿时喜坏了,刚才还嫌鱼饵脏手,现在却在水桶里逗着那条鲫鱼玩个不亦乐乎。
但这只是开始,海华市处于热带,热带的鱼特别多,加上这个池塘有了农学院的科学养殖,鱼群的密集程度十分高。金易对鱼群的习性也比较了解,知道找位置下勾,不一会,那鱼接二连三的上来,将个塑料桶装了大半,看地旁边的人都是眼红不已,一个同学凑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问道:“能不能,偷偷卖条给我?”
“为什么?”金易。
“我和我女朋友出来钓鱼的,打算晚上弄鱼汤喝,这不都没见鱼影儿,等着下锅呢!”男生不好意思的道。
“少来点KISS就能钓得到的”金易笑笑。随手拿了条给他。
“嘿,这池塘边上几个是认真钓鱼的?”那同学笑得贼眉贼眼地,朝逗鱼玩的云雀指指,然后很是猥琐的道:“这样正点的都不把握机会,简直是浪费了大好时机!”。然后溜了开来。
“他刚才在说什么?”云雀偏头问金易。
“没什么呢,想找我买鱼,我送了条给他!”金易再度挥杆下水。
云雀将水淋淋的小手从桶中拿了起来。然后半蹲到他面前,不待金易闪躲,早将那樱桃小嘴在他额上亲了下,才笑嘻嘻地退开来,道:“人家KISS,你就不眼馋的?喏,奖励你一下下!”
金易正要说话,却见几个人猥琐滴男生又遮遮掩掩的走来了。
等金易又分了他们几条鱼。那这股大方劲让云雀小气得紧,双手护住那个桶子,看着其他蠢蠢欲动的人道:“别来,别来,我不会再送人的!”
“好啦。小气鬼,我们走吧!”金易将钓竿收起。就打算回撤,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各位钓试验鱼地男女玩得不亦悦乎的时候,两个带着猥琐笑容的老头子出现在了堤上,口哨一吹,十几名育种专业地男生纷纷来堵住了路口。
“正愁着下边几亩试验田的稻子没有割呢,还好,有这么多同学帮忙啊!”一个老头子扶扶眼镜,笑得很是高兴:“都别想逃,敢逃的,我就去清查你们的相貌,找出你们的学生证,然后记大过!”
大群人顿时呆了,包括云雀,这年头,个个都是些娇生惯养的,谁会割稻子?就算是农学院的那些家伙们,也最多是装装样子,结果还得请工人割。
“别慌!”金易扯着有些害怕的云雀道,这丫头,面对大阵仗地时候还是有些虚的。
“钓竿放下,桶子放下,集合!”另一个老教授将哨子一吹,大手一挥,将偷鱼的人逮得成了一个队列。
“我的妈呀,稻子是什么我都不认识!”云雀一声惨叫,差点晕倒在金易的怀里。
“嘿嘿,还有比这痛苦地!”金易笑道。
“什么?”云雀抬起头来。
“看清那个吹哨子的老头没?”金易指指道:“就是刚才在画展说你牛地那个!”
“啊!”云雀的嘴张得更大,还真是,不就是说自己黄口小儿的那个?然后就吓傻了,现世报啊,来得真快。
老教授仍在前边走来走去,笑眯眯的道:“为了劳逸结合,提倡劳动精神,这里有一个免除惩罚的办法!”
一听有免除惩罚的办法,大群男女就露出了点喜色,这当口,只要不割稻子,就算罚去半个月生活费都肯了。
老教授神气活现的站在队列前,又吹了下口哨,后边就有几个男生抬了几箩筐湿淋淋的稻子来,每一筐大约八九十斤的样子,他然后将一根硬木扁担拿在手上,笑道:“我们海华市以前是鱼耕之乡,人都是靠力气吃饭,记得我年轻的时候,那都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力气最大的,能挑六七百斤,现在的娃娃娇生惯养,都退化啦,所以呢,今天我的要求不高,哪位男生谁能用扁担扛一担一百五十斤的水稻到那个木屋的,你可以自己离开,挑两百斤的,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超过三百斤的,带着你的女友和你钓的鱼离开,如果有人挑战极限的,挑上四百斤的,我以后给你和你的女朋友开通钓鱼专线,可以随时光临,达到五百斤或者以上的!”
老教授换了口气,大声道:“农学院的果园菜园,鱼汤,动物养殖场为你办理终生VIP,随时欢迎光临!同时免费出租厨具。”
一阵哗然,在场的学生里大多数是农村出生的,一般还做些农活,但挑担这类的重活做得确实不多,那肩膀哪能熬得住这么重的担子?嗡嗡议论了半天,一名牛高马大的体育系专业的男生出列了,二话不说挑起两百斤的担子吭哧吭哧走向五十多米外的小木屋,他的女朋友神气非常的朝其他人挥挥手,放下鱼桶,和他双双走了。
“大叔,这事儿你绝对能行!”云雀把握十足的道:“搬运工不能挑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那五百斤的办张终生
“不急!”金易摆摆手,将钓竿伸进了稻田中,过了几秒,猛的扯了钓竿起来,却是一只三四两重的田鸡。
“青蛙?”云雀吓得一愣。
“青蛙比鱼好吃,知道不?”金易往桶子里一放,又将云雀将盖子捂紧了,又将钓竿伸了下去,上边挂着条小鱼做诱饵。
“这是益虫啊!”云雀晕了,看来这大叔还打算吃田鸡。
“在我眼里,只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金易低声笑笑,继续开钓,在大量的农药喷放下,农村的青蛙都差不多绝迹了,但在农学院的田里,由于是生态农业,青蛙多得数不胜数。
等他扯起十来只,前边猥琐的老教授终于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连忙招呼道:“那位钓田鸡的同学,你还是先来试试这担子如何?田鸡肉虽然好吃,前提也得带走啊?”
金易笑眯眯的回头,这里的青蛙都很肥,十来只就是三四斤,够了,于是笔直走到队列前,看着几担箩筐,有几个人已经挑战成功,但大部分的都失败了。
金易却在想着这钓鱼的事情如此有趣,云雀大发兴致时就会来的,但被抓就麻烦了,自己还真得给她弄章终身会员卡了,当下走到体积最大的那个箩筐前,然后问那老教授:“老师,如果我要给我朋友办张终生VIP,这担的重量够了么?”
“你确定?”老教授拿着哨子瞄了他一眼,有些惊讶的道:“这可有六百斤左右,打算拿来做做样子的,你要办VIP的话,可以选择五百斤左右的!”,他没问金易能不能挑,因为金易的外表就是一种彪悍的气质,虎背熊腰的,气势沉稳,加上外表确实是个农民样,手黑脸黑,所以老教授并没有看轻他。
“确定!”金易笑笑,背对着几十人却是全场震惊,现在这机械工业年代,还有人能挑这么重?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 冰雪美女
但金易只是微微蹲下身子,将扁担搁在肩头,吐气开声喝了下,在云雀紧张得要死的注视下,轻轻松松的担起了六百斤,然后每一步都是十分小心的迈出,略微松软的泥土路上甚至陷进了半个脚印,在两分钟内就延伸到了小木屋前,当他扔掉扁担,站在那,迎接他的后边雷鸣般的掌声。
“你是哪个专业的?”老教授紧跟在后边问他:“如果是农学院的,我还可以给你一个专业课满分。”
“一个终生VIP就好!”金易憨厚的笑笑,悠悠的抽上了羊城烟,顺便敬了老教授一根,老教授明显也是有些激动,边点烟边道:“我还是做知青的时候,看见有壮汉挑过六百斤,没想到现在还亲眼见了,要不这么着,今天你和你女朋友钓的鱼和田鸡就在这下锅吧,咱和赵教授和你喝几杯!”
“你看怎么样?”金易远远问着还站在池塘边上的云雀。
“可以啊,反正这附近没地方整治这些东西!”云雀乐坏了,又冒出了那个念头:还是劳动光荣啊。
这日最后的结局,两人没有去泡吧,而是在两位老教授的宿舍里做了顿大餐,云雀与那吹哨子的老教授也和解了,加上她那张嘴巴甜蜜蜜得会哄人,不一会就将两个在这农学院发挥余热的老教授哄得老怀大慰,本打算叫秦兰和项晓来的,但听说是吃田鸡后,立刻一百个摇头了,很多人都不喜欢吃这个的。
月上中天,金易送了云雀回公寓,恋恋不舍的小丫头照例要了个拥抱,然后小跑着回了寝室,等金易走出老远。回头却发现她站在通道口没有进去。
“回去睡吧!”金易朝她挥挥手。
云雀却又“通通通“的跑回来,踮起脚尖要他吻了下才慌不迭的跑回了寝室,将门关上,她的小心脏又跟往常那样,跳得老高,好久消退了脸上红晕。
金易出了南云大学,在街上呆了很久。在科技苑的电子设备处购买了些小玩意后,又打过电话对伊眉说晚点回去,街道地阴暗角落里就多了个狂奔的人影。
南云大学艺术馆的保安系统是非常严密的,因为这里不亚于一个小型的艺术博物馆,有许多珍贵的艺术品都珍藏在里边。
金易将面具罩上。手脚又是不由自主的兴奋,有了这层伪装后,他却放下了许多束缚,那种任意为之地野性在一瞬间复活,从艺术馆旁边的教学楼天台上疾冲数十米。跃过数长的跨度,并下降五米的距离,滚落在那个有着金黄色稚菊的阳台上。震动感从身下地水泥板上迅速的散发下去,但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金易却疼得暗叫一声,这么大的动能全靠自己的体能抵消,饶是体格强横也是气血震荡不已,数秒的时间内无法动弹,如果有谁在此刻狙击他,那是绝没有办法逃离地。
感觉稍一回复,金易便跳下了阳台。与此同时,手上的爪索搭在了阳台边沿,那种腾空而下的感觉让他有一种久违地熟悉,等双脚着地后,他便收回了爪索。从皮带里掏出两根铁丝,打开展览馆的屋顶上的小门的锁。锁在闪身进去后的那一刻复原。
此后,金易整个人就藏身在展览馆的天花板上了,依照白天的记忆将那些装着的监视器方位回想起来,又从墙壁地管道里查找到了线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高科技的干活了,先用购买的电子设备将传输的画面录制下来,然后切断摄像头地工作,用重复的画面输送回控制端,这个简单地模拟器只需要些廉价的部件,但总的来说,仍花了几百块,这一趟真是不值,不就是为了偷一幅画么?
做好这一切,等巡逻的保安走完一趟锁上门出去后,金易就顺着冷气管溜到了下边,大摇大摆的走到日前的那幅画像前,倒也赞叹了番,画工不错,价值也不菲,将那日的情景重现了,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性感觉。
至于里面的人如何牛逼之类,金易还是不好意思说的,毕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他又重复审视了下,避过墙壁上来回扫视的红外线探视仪,并用小刀给它弄个失效,这才小心的将画框外边的防盗报警金属网切断,最后取下了画布,但怎么销毁就成了个问题,烧毁是不行的,带走体积又太大,最后,好不容易才从长廊的墙角下发现了一溜的几大桶油墨,各种颜色的都有,金易选了一桶黑乎乎好不漂亮的墨水,将画布揉成一团扔了下去,终于一了百了,临走时却觉得手痒得慌,这可是艺术的殿堂呢,自己是不是该玩下艺术?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一个前雇佣兵的家伙来说,就是非常不职业的错误了,金易从现场涂鸦的地方找到了几只墨笔和些宣纸,将那几大桶油墨提到被拆了画布的框框前,再将宣纸用图钉按在上边。
先是拿只巨型画笔在黑墨桶里一通乱搅,随手提起往纸上泼了小半桶,大团浓浓的黑在极妙的手法下并没有飞溅开来,只是有了少许黑丝,发散成大团然后顺势流了下来,随后被金易接住下边的墨水往左侧一撩,一头瀑布似的黑发被他极度张扬的泼溅出来,细看下随风轻摆,头顶甚至可见少许细细的发丝。
金易满意的笑了笑,这手从给自己女儿红喝的老家伙那里学到的本事已经脱胎换骨了,被自己弄得张力十足,一扫老年人老辣有余激情不足的缺点。
然后,金易就拿只狼毛小毫,将那女子的脸勾勒出来,寥寥几笔,便出现了一副冷艳绝伦的脸孔,眉眼如画,也本是画,那泓秋水被金易特意用浓墨点了两点,一双柳眉被他沾了水的笔尖淡淡抹过,一笔拖得斜飞额际,淡隐入鬓,又点好丹唇,腮边贴了点桃红,顺而往下,绘出白衣胜雪姿态,将那双素足画得纤巧如月,旁边也用藤黄泼溅了几朵稚菊,又用黛色弄出叶杆,这才搬开油墨桶,顺便在那墙壁上添了三五个大字,“银鹰到此一游”
觉得满意后,金易便将破坏的东西复原,而那些摄像头在重复播放了三四遍影像后也被金易重新接上线路,接着循原路返回,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连墨迹都没沾上一点。
但在再次攀上那个阳台时异变突生,这里本是路灯的死角处,倒不怕暴露行踪,金易正打算将爪索抛向来时的天台,好爬上去时,旁边的小房间里突然叮咚几声,有琴音像那秋日常见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奏了起来,不急不缓,音调时而折而向上,时而缓缓回落,三曲三折,竟是一曲阳关三叠。
阳关三叠取于王维之诗所做,为惜别之意,此刻已近午夜,断然不是分别的好时机,金易不由一愣,莫非是送别自己这梁上君子?要猜到这番心思,没点附庸风雅的情趣,还真有些难。
有了这念头,金易倒不急着走了,将爪索拢回手中,缓缓走到窗前,灯光透过纯白色的窗帘映出一个柔弱却冰冷的黑色身影,看那黑影手中正是抚着一具古琴。
金易不自禁联想到这叫莫非的女孩先前的那副画,再加上现在听到的高超琴技,如此才女,在这日渐浮华的世间,真的不多见。
静静聆听了许久,琴音突然一嘶,已是断了根弦,按照古人的唯心论,断弦是因为有人在暗处偷听,果然,里边淡漠到极点的声音轻轻道:“胆大包天的人,这区区一扇木门,莫非视如龙潭虎穴,不敢进来?”
“如此激将法用得倒也有趣!”金易默想,但还是中了这激将法,当下推了下门,门未锁,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进来似的,随着门缓缓而开,金易便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莫非,正是上午看见的那浇花女子。
莫非已将弦续好,又在叮叮咚咚的鼓琴,金易有些无聊的打量这个很有些宽敞的房间,简朴得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落地的窗帘外,就只有一架琴,一幅画,以及一个画架,总是清清冷冷的,跟置身荒野差不多。
“小姐叫我进来,莫非有什么事不成?难道就是要我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金易坐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开口问道。
莫非理也没有理他。
“你弹得比较催眠,让我瞌睡上来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金易打个哈欠,就打算走人。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 但我会强X你
音便停了,莫非的目光没有焦点,她经常时不时的走会那个男人在说什么,第一次见面,他像杀神似的,杀个尸横遍地,第一次见自己时,那种凶气似乎无法化解,形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可现在,那个冷酷到极点的形象猛然崩塌,只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嬉皮士。
“哦,对了,那幅画已经被我毁尸灭迹了,毁坏了你的劳动成果非常不好意思!“金易笑笑,人已在门外,打算说完了这句后顺手关门。
“为什么?”,莫非终于再度开口,仍是空灵得有些飘渺的声音。
“因为我这人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自小厌恶照相!”金易笑着解释。
“哦!”莫非应了声,淡淡道:“我再画一副便是!”
“什么?”金易的声音高了个小八度,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袋瓜是什么做的,冰块?都不知道转弯的。
“我的眼睛就像一个照相机,看到的东西只要记住了,就可以重新画出来,不明白?”莫非反问。
“噢噢,我懂你的意思了!”金易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自己还真是做了个愚蠢的事情,毁了一幅画而已,又没有毁掉她的记忆,她可以再度画出来的。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易觉得手掌又在不听话的动弹,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采取的手段自己还记忆犹新。
下一秒,惯性思维带动着金易的手按在了莫非的颈子上,男人地声音再没了嬉皮笑脸。道:“你是否在提醒我,需要这样折断这段美丽的颈子?”
晚间已经非常凉快,当金易掌握着莫非的脖子时候,才发现,她的颈子美得十分独特。有些天鹅的优雅弧度,洁白如玉。连一根多余地汗毛都没有,触手微温,像握着一块温玉似的,像日本浮世绘里地和服女人,总是将那片柔美弯曲的颈子绘得十分优美,金易竟走神了。想起了徐志摩的《沙扬娜拉》里。那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描写的就是美丽女人低头时。那一片雪白颈子所拥有地优雅美丽。
“如你喜欢,请便!”莫非眼皮都没有抬上一丝,琴已挪开,桌上铺了一卷丝帛,一手持笔。另一手将握笔时垂下的宽大袖子撩起,一副工整地工笔画又在成形,这里边的人让金易又块晕倒。却是日间自己和云雀儿参观画像时候的样貌打扮。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面目的?”金易有些好奇了,这个女孩冷冰冰地,但能让自己吃瘪。
“你可以藏得住你的味道,眼神,甚至皮肤的颜色,包括身型大小,但有些东西是无法藏住地!”莫非细细的在丝帛上描着金易脚上的登山鞋,连那个破了道小口子的细微处都没有放过,这么个俗到极点的打扮却浪费一卷丝帛来描述,这个女人可真有钱,金易现在才知道被女人惦记上了的恐怖程度,金易都不知道白天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即使他的警觉从不放下。
“说吧,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放过我?”金易将手放在莫非的颈子上,竟舍不得放手,那种冷中带温的触感竟然无比美妙。
“没有条件!”莫非道,但有些意犹未尽。
“那就好,多谢了!”金易以为她放过自己了,松开手,打算闪人。
“所以——我该画的依旧会画!”莫非说出了后半截。
“你——!”金易终于被触怒了,却不怒反笑,道:“别激怒我!”
“又怎样?”莫非说的话内容很像一个女人在跟自己的男人赌气撒娇,但在她的口中说来,却只有漠然,漠然到了极点的那种,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金易的威胁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我可以杀你的。”金易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刻意温柔,好像声音大点就会吓坏她似的,但本身的内容就是最可怕的。
“你不会的!而且,我有些渴望死亡。”莫非直起身,将笔插回筒内,理也没有理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金易的身影像猎豹似的弹起,手抓住了她的喉管,淡淡笑道:“但我会强X
。
莫非的后背靠在墙上,整个身体被金易紧紧压迫着,她听见这话的时候,饶是再怎么冷漠,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害怕,但又回复古井不波的状态,淡淡道:“随你!”生死都漠然了,强X算什么?
金易也是被激起了火气,这傻X女人,如此的不通情理,自己救了她,她却将自己的样貌画在了画上,此刻叫她不画也不行,还不怕死,不怕强X,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辣手催花的本事是假的不成,带着手套的指尖一滑,在莫非脖子处往下一滑,却发现女人胸处并不是胸罩,而是古代样式的束胸,看来她还是个汉服倡导者,金易尽管有所分心,但为了达到威胁效果,双指交错间,已将束胸扯开,半边雪乳就暴露在了空气中,顶端处嫩红一点,晃花了金易的眼。
见了如此惊艳的一幕后,他还有心思在想:这个女人看着纤弱,没想到胸口的本钱如此大,有些把握不住。
骤然遭受如此巨大的羞辱,莫非的冰冷外壳出现了裂缝,眼中滑过一丝哀戚之色,本就缺少血色的双唇此刻有些苍白,但声音仍是那般空灵,“男人都是这样的么?”
金易愕然,她不大声喊救命,难道还打算和自己探讨什么哲学问题?这个女人的脑袋是拿什么东西做的,这个晚上出乎常理的行为已经让自己一再惊奇了,难怪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但仍是问道:“你指的哪一方面?”
“喜欢侵犯女人,到处喷射你们的精液!”莫非并没有去拢自己的束胸,就让自己的半边乳房暴露在那里。
“呃!我好像第一次做,有些不太熟练。”金易笑了笑,他一向不缺女人,所以强X的戏码从没练习过,但他的手仍没离开那饱满的雪乳,
“你发泄了自己的淫欲,却不觉得那道伤口对女人来说,是如何的丑陋和可耻!”莫非淡淡的道,她已经回复了平静。
“哦,我还没发泄呢,对了,你被别人强X过?”金易顺口问了句,听她那口气,貌似很痛苦似的,确实,女人被强奸,比男人戴帽子更让人耻辱,如果确有其事的话,自己倒不防替天行道一次,他却忘了,自己也在试图强X面前的女人。
莫非的手便动了,五根细长的手指朝打在金易露在面具外的一部分脸上挥去,冷笑道:“现在不是被你强X?”
“还没开始呢!”金易笑着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让那个耳光无以为继,道:“我喜欢玩些除暴安良的把戏,但我并不是好人,而且有些自私,除了我自己外,如果有谁强X你,可以让我替你去洗刷耻辱的!”。
莫非突袭不成后,却微叹了口气,道:“是我母亲,我是被强X的产物!“
金易便多了份同情,伸开了手,用松落的束胸将她的乳房重新裹好,然后有些低沉的道:“对不起,难怪你如此厌世!”,对见识过太多战争创伤的金易来说,那些在战争被剥夺贞洁的女人是最为痛苦的。
“虚伪!”莫非讥诮他的那声对不起。
“我承认我虚伪,因为我刚才就拿强X来威胁你的!”金易呵呵笑了声,依次握过她颈子和乳房的手又伸出去,拍拍她冷若冰霜的脸,道:“终于有情绪了?我还以为你只会摆这冷冰冰的死人脸呢!”
即使是莫非这种厌世到极点的女人,在此刻也有了种抓狂的冲动,自己对他胆大包天的形容词真的不过分,大大方方的猥亵自己,还在这像逗宠物玩耍似的。
“看来得来开导你一下!”金易放开了她,又有些郁闷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沉重,多悲伤的往事呢,家庭阴影算个屁啊,老子我得了战争后遗症都他妈挺过来了,女人就是女人,尽管胸部雄伟,但就算是罩杯,这胸襟永远都不开阔,难怪画画都只能画这么小气的玩意!”。
“不要玷污我的作品!”莫非终于动容了,她是个为艺术而生的女子,这等于是他的全部。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 … 包管让你哭
我还要玷污你的身体和人格呢”金易狞笑一下,面前反抗力的被他替起,金易在画架前的椅子住下,将这个和自己作对的女人放在膝头,然后笑道:“说说看,你的阴影有多大!”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知道我的事情!”莫非说完这句,也不挣扎,因为挣扎在金易面前无效。
“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了!”金易淡笑道:“你的生世跟三流小说没什么区别,我都能说个全套,首先是你妈,肯定是才女,又带些偏执和孤芳自赏,对不对?”
莫非没有回应。
“你爸呢,就是那个香港的莫先生吧,有钱,大把的钱,人一有钱就喜欢和艺术沾点边,显示他有水平的,所以就打算泡你妈!”金易也不必莫非有回应了,继续道:“两个人中间可能还有年龄差距,加上境界不同,始终擦不出火花,甚至你妈讨厌她,这样莫先生就动了些手段,将你妈上了,对不对?”,问这个的时候,金易捏着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自己。
莫非面无表情的被他捏了很久,最后才嘣出了两个字:“混蛋!”,却证明他说对了。
“然后你妈就认为吃亏了,你也生下来了,所以你就成了她发泄恨意的载体,不断跟你灌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黑暗,可憎,尤其是男人,多么多么的坏,这个世界是没有希望的,是绝望的,让人发狂的,最后自我毁灭了。对了,你妈自杀了没有?”金易若无其事地口吻一句句的命中莫非不堪回首的往事,将她那本没有半点情感的心灵血淋淋的撕开,最后那句话,更让莫非地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痛苦。
“自杀了?我就知道!自杀是门很好的艺术。”金易笑笑。道:“我听人说过,许多追求狂热艺术地艺术家其实有些偏执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是你们这类人!”
“闭嘴,滚!”莫非气的快晕了,换做被人知道素来清傲孤绝,没有半点人间烟火气。琴画双绝的莫非小姐,不光被这登徒子玷污了胸前冰清玉洁的雪乳。现在更像一个陪酒丫头似的坐在金易地膝盖上,正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晕厥的情景,肯定会有大批地人恨不得撕碎金易。
“女人,你自己要我进来的,所谓请狼入室。易进难出,不明白?”金易哈哈大笑,又有些怀念以前无法无天的日子了。
莫非紧紧的闭着双眼。却终于忍不住溢出泪来,金易的话比刀还要尖利,已经撕开了所有地悲伤,她刻意压制的情绪此刻正在迅速酝酿,无论她如何装得若无其事,无欲无求,可以在第一次见面在死尸堆里傲然走过,也无法抑制这一刻的悲伤,言语伤人,有时候比用刀伤人要严重十倍。
“你母亲不配做一个母亲,极端失败地教育方式,亲手将你弄成这冷冰冰的木偶模样,不就是被强X了么?有必要将她自己的痛苦加在下一代上面?”金易冷笑道:“被强X一,。u妇女大把的有,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她们照样要活下去,她们肚子里怀的仇人孩子也照样要活下去!”当记忆里那些片断涌上脑海,金易的脑海中又是无穷的杀念,那成片的鲜血又在挥洒,勾引得着再次进入那种自我毁灭的癫狂状态。
而莫非偏偏在这个时候看向了金易的眼,面具后边的眼内只有一片血红,翻滚着欲念和杀戮的情绪,配合嘴角那生生抽搐出来的狞笑,稍一接触,莫非的心脏就顿时缩紧,这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她出生后便与艺术为伍,玩艺术的人需要有极强的直觉和情绪感受力,在金易的眼神注视下,莫非竟然觉得自己像置身于残酷无比的战场,正手无寸铁的等着这个男人狞笑着拧断自己的脖子,那种逼真的印象挥之不去,她的心防刹那间失守。
“你之所以这样厌世,不就是家庭教育失败么?”金易继续冷笑:“比你惨的人多的是,每年都是十数万的儿童沦为孤儿,每年有无数人的死去,但越是苦难的人越会生机勃勃,所以,你是傻X,X!”。
“你也是傻X!”莫非冷冷的道。
“呃?”金易骂得正舒服的时候,却不料她还补了这么一句,然后点头道:“大家都是傻X,,,
样活着,那样还能给别的男人带去快乐,也不愿看你活的,却拿你的厌世情绪去感染其他意志不坚定的人,好的东西扩散那是福音,坏的东西,负面的情绪扩散,却是瘟疫,明白么?”
在金易说完这话后,一直无法反抗的莫非开始极力挣扎起来,有什么比别人当面嘲笑自己的艺术比婊子还不如更羞辱的,她平时娇弱无力,但此刻好像迸发了潜力,但还是挣脱不了金易绝对强大的力量,气不过的莫非用上了最后的武器,张嘴一口咬上了金易捏住她下巴的手指。
金易的两根手指张开撑着女人一口编贝似的银牙,不论莫非如何用力也咬不拢,然后摇头道:“你觉得很羞辱?很愤怒?悲伤?那你就哭吧!”,此时的语气却温暖得像冬日正午的阳光,有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诱惑,两人的视线一直对在一起,莫非明明不想哭,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哭,但好像受了恶魔的勾引,一阵虚弱涌上心头,竟然趴在金易的肩头大声哭了起来,眼泪滂沱而下,本是空灵的声音,迅速嘶哑起来。
金易却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的刺激性疗法还真是有效,莱克神甫当年就是用这招医好自己的,你厌世?想自我毁灭?那么你去看看境遇更惨的人吧,他们会给你生的勇气,有时候,乐观其实就是啊Q精神的积极一面,今天本来是打算毁尸灭迹的,没想反客串了把心理医生。
莫非此刻的情形,就像从高高的云端一下跌进了泥土里,哭的声嘶力竭,泪水仍在汹涌而下,在她的记忆中,自己除了出生时那一声大哭外,再没有如此哭过,再伤心,也只是默默的流泪,她那脾气古怪的母亲看见她哭就会更加用力的抽打她,外表仍是那个享誉国内外的女画家,而今天,她觉得一直淤积在心头的阴沉情绪都随着眼泪流出了许多,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可恶的戴面具的男人,他现在一手抱着自己,另一只手却拿起了笔。
莫非不由回头望了一眼,看清金易在干什么后,气得又回头直哭。
金易已将画着土里土气的自己的那卷丝帛扔了,又换了一方洁净的素绢,笔墨纸砚一概俱全,索性班门弄斧起来,趁着莫非哭得天昏地暗的这段功夫,一卷仕女图已经跃然纸上,一个晚上两次作画,已经让他浪费了少许精力,但有先前那副熟练技巧后,这一副的圆润更胜几分。
画上边的莫非依旧是长发及膝,眉目如花,连那纤纤十指都是清晰可见,指尖豆蔻涂丹,美得有些惊心动魄,神情里一片漠然,却隐有哀怜之色,冰冷苍白的双唇用银红点就,而在胸前,白衣半落,已经露出一段光滑胜雪的香肩,锁骨之美更是金易所见女人中最为漂亮的一个,沿之往下,一缕束胸的淡黄丝巾飘下半截,那只丰盈圆润的雪乳在金易的笔下巧妙的绘出,嫣红一点更如雪中寒梅那般怒放,这画,根本就是金易刚才试图拿强X威胁时,掀开束胸的那一惊艳一幕,也难怪莫非气得又哭。
等墨迹稍干,莫非也是泪止了,只是哭得太过厉害,仍不自禁的抽泣,本是十分好看的双眼哭成个红桃子似的,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那冷冰冰的样子,反而添了几分冷媚,气质更加独特。
“好啦,好啦,哭也哭够了,我得回去了,记住以后不要再将我的样子贴出去,怎么样?”金易拍拍女人的脸问她。
莫非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恨恨的看着他,哪肯和这胆大包天的登徒子说半个字。
“你不说话就算沉默了,沉默就是同意!”金易自顾自拿起刚画好的那幅画,笑道:“画我有啥好的,要画就画美女,你看你这样子多漂亮?当礼物送你了,记得过几天就哭一次发泄下情绪,哭不出的时候就看看这画,包管能哭”
金易细心的交待完,觉得真得闪人了,将莫非放下,先是走了几步,却见后边风声突响,是莫非拿着那幅半裸的画来掷,金易一手接过,回头笑道:“如果不是为了医你这心理暗疾,这话我肯定带回去了,不过现在还不行!”金易掷了回去,闪身出门,又打算来个飞檐走壁,回家睡觉。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 全军覆没
站住!”莫非突然道。
金易止住攀着栏杆往下的身影,示意在听。
“特别小队在等你出去!”莫非说完这句话,回想今晚的遭遇,又靠在椅背上,怔怔的流泪。
金易心里咯嘣一声,身子在半空中落下的时候,已然明白莫非的意思,看起来,这画倒不是莫非执意要贴出去的,而是另有他人。
这个念头刚起,走出艺术馆没个几十米,闪进黑暗中时,突然觉得脚边碰触了一根细小的丝线,暗道一声不好,整个艺术馆的灯光突然大放光明,同时警报大做,仅仅延续了几秒,脚步声就开始密集而有序的响起。
金易只是微一吸气,攀上了左侧的围墙,五六米高的围墙被他轻而易举的爬上,按照白天的记忆,跳下去那边就是一条水泥小道,笔直通往围墙外,但是在这警报声中,刚一露头就看见了外边跑来的人影,手上甚至端着微冲。
“发现盗画匪徒!”此起彼伏的声音传起,金易心一横,仍然往下跳了下去,面前顿时如狼似虎的扑来两名特别组的队员,看见金易这声打扮后,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后边那人低头在耳麦处道:“目标已出现!”前边的队员已经缠上了金易。
但后边那队员五个字才说完,只觉一道人影横飞,自己的队友闷哼一声倒在了两三丈外,这个带着银鹰面具的家伙正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
能够入选特别队的,都是佼佼者,心理素质和军事素质十分强悍,但仅仅一个照面就被金易击倒。本打算夺下枪,但还是算了,微冲在手,可能一个忍不住就会造下杀孽。
“滚开!”金易突然低喝一声,身体直冲向前。短距离爆发地速度让那名队员无法去端枪反击,等拉开枪栓再瞄准。所花的时间估计能让金易轰杀数次
但是,在这名队员的加意提防下,仍是拖延了五六秒的时间,这短短的时间内金易挥出了三十多拳,让眼前穿着沉重装备地家伙挨了几下狠的,下场仍是飞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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