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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她的心里对金易已经无欲无求,曾记得几次喝酒的模样,每一次都是香艳的温馨,所以喝的时候,酒到底是什么酒也不重要了,有人陪着喝的酒才是好酒。
“不要小看了这瓶酒!”金易的脸上露出了怀恋的神色,道:“周老脑溢血戒酒之后,这些藏品都赠送给了我,这瓶酒据说是在长白山的原始森林里发现的,这截塞酒瓶的枯木据说是什么千年人参的精华部位,现在变得乌黑干枯,因为药力全部被酒吸收了,里边还炮制了些熊胆,药物之类,他曾经喝过一杯,就再也不喝了。”
“为什么?”伊眉挑起了好看的眉,知道他在卖关子。
“因为他的白发转黑了!”金易笑道:“这酒有驻颜返童的功效,但他自认已经是鲐背之年(九十岁),不必浪费这等好物,见我有隐疾,就转赠给了我。”
“白发转黑,返老还童?”伊眉讶然,这灰不溜丢的酒竟然是什么宝贝?对于科学发达的今天来说,这些传说中的东西简直是无稽之谈,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但等金易说到他有隐疾后,顿时紧张了,欲言又止,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金易。
金易淡然一笑,道:“我与你订婚的时候,踏上玫瑰谷,是不是我的每一个老朋友都差点不认识我了?”
伊眉点头,心里却有了些期盼,知道金易今晚在像自己袒露些未曾和自己说的事情,认识这么久,她从不一定要金易交代什么,但他告诉自己的时候,伊眉总会做一个细心的倾听者。
“这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表面的国家和社会外,还有些黑暗的世界,人人谈之色变的黑社会都不过是黑暗中世界的很小一部分而已!”金易的语气很平淡,换了别人说,伊眉会认为金易在开玩笑,但在她接触了金易这么多之后就知道他现在说的一点都不假。“就像美国,基本都是被一些没有浮出水面的组织控制的,例如财团,军火商,政客,军人,有人称这些松散的,按照自己规律运转的组织为黑暗理事会,一旦违背了这些组织的利益,即使美国总统,也可能被个人轻而易举的刺杀,而那些保护总统的最为高明的精英特工们会在有人刺杀总统时,都变成了雕塑,哑巴,或者聋子。”金易淡淡的道:“这样的现象存在了整个西方,政客们世人的面前摆放着议会,而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照样有裁判所,和理事会,而类似的组织通过强强联合,已经形成了几大组织,我是其中之一的首领。”
“所以你叫KING?”伊眉的心中隐隐有了些轮廓。
“每一个首领都不会有别的称呼,都是KING!”金易微笑道:“首领制是自然界最为普遍的法则,也是贯穿整个人类史的制度,绝对的权力,绝对的地位,这就是半宗教半组织的形式,琳娜说我是她的信仰,这个并没有说错,因为她算我的半个信徒。”
“邪教?”伊眉问。
金易摇头,给伊眉斟满了酒,才道:“这个组织没有神,也不信神,只信奉首领,也就是绝对的实力为尊,,所以每一位KING的诞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得来,例如我,我有数千名同样年纪的对手,而淘汰到最后,除了我的亲信外,就只剩下了我。例如邓肯夫妇,他们就是被我一次次的击败,宣誓效忠于我的第一批亲信,而每一个kin的诞生就代表一次全新的颠覆,所以这是无比危险的,更少不了杀戮,而我的脸就是在那些战争受伤的。”
第五卷
第七章 … 整治
“什么战争?”伊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金易,即使他的语气十分平淡,甚至没有太大起伏,她能感受到那些轻描淡写的故事里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她现在为金易掌管的一个金融组织就相当于一个小型国家的全年GDP了,也是这样,才懂得金易的眼里从没有钱的观念是什么原因了,就像这个世界上的金子像在撒哈拉的沙子一样多,也不会认为金子贵重了。“就像狮子群里的首领交替,每一次都会引发大规模的争斗!”金易笑道:“在我之前的一百年,由于代表KING的权杖没有足够的威信,也没有继承人,此后几十年已被某个家族全线控制,组织就被他们利用前一任kin的绝对权力掌控了,由此引发了许多的恐怖行为,像道雷格尔,法斯,这些老头子,都是生命被掌控在其他人手上的,而在老的KING利用最后的遗嘱培训新一代的KING,也就是我之后,带来的全面战争开始,在基地的小岛地底的中央密室里,就是有大量核辐射材料保护在中央的,这些东西的来源对核材料走私市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选择解决的办法就是引爆那颗放置在地底最深的小型核弹。”
“好像童话或者恐怖小说一样的故事!”伊眉听完后的第一感应就是这样,不自禁伸出手抚摸金易刚毅的脸皮,吸了口气道:“很难相信,你一直都在用假面目在和我们生活!”
“你是不是在抱怨我欺骗了你?”金易轻轻的问道。
“没有!”伊眉摇头,又有些好笑道:“别胡思乱想,虽然我知道你有很多谜底没有告诉我,但女人活着。不光用理智在思考,也是靠感觉,我的感觉一向很灵,等待你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日子里,一件一件的告诉我,好不好?”
金易微笑,朝伊眉举起了白玉小杯,满满的酒液没有溢出来,两人轻轻一触。伊眉轻轻抿了一口,金易却一饮而尽,等到对视时,伊眉却讶异地“咦”了声,好奇怪,明明酒是冷的。但在自己的唇在碰触杯沿之后,却觉得那些酒液比自己的体温摇温暖一些,莫非这杯子的古怪?
但是,金易只是将酒瓶收起了,笑道:“上好的东西可不能贪多无厌,这些还是留给夏季和欣姐她们为好。”,周老早就告诉了他,这酒一般人喝个一杯已经是极补,再多喝就可能支撑不住,一旦补过头了。那就成了副作用。
“哦?”伊眉的眼睛朝金易望了一眼,闪烁了下,道:“这小小的一瓶酒够么?凤姐呢?还有琳娜?或者其他的女孩儿?”
金易藏酒地手就僵硬了下,不自禁摸了下后脑嘿嘿笑道:“嗬嗬嗬嗬……”打算蒙混过关了。
好在伊眉难得不计较,她深知不需要穷追死打的。否则也和喝酒一样,喝几杯小酒叫陶冶性情,喝多了,那就伤心外加伤身了。
“说真的,我觉得你应该就此打住了,男人不应该将所有精力放在这些情情爱爱上边,而且,你的女人每多一个,不止对我就多一次伤害,对你已经拥有的女人也会多一次伤害。而且,你将会很头疼!”
“我明白!”金易苦笑了下,知道伊眉一点都没有说错,但自己为什么就不管住自己的裤裆呢,现在简直是罪孽深重了。
“如果你能让几个女人跟着你快乐,我不会太计较。我就怕你没有这本事。女人远比地事业难多了!”伊眉认认真真的和眼前这个男人道:“有时候,极爱或者极恨只是一转眼的事情。到了那时,凡事物极必反,好自为之吧,亲爱的。”
金易看着这个明里苛责,暗里却是实实在在为自己好的女人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不过,暂时放松对我的管制吧!”金易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在诉苦了,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管制对他而言是多么郁闷的日子。
“哼!”伊眉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道:“饶了你!”,这些日子来,金易的小日子有多难过她可是心知肚明地,男人就是这样,开始想找个听话的女人,但喜欢上女人后又不由自主的听女人话了。
金易如蒙大赦,讨好的夹了些菜放进伊眉的小碟子,差点就痛哭流涕了,但还是老着脸皮张开手臂道:“亲爱地,这阵子过得真是很痛苦啊,还是得拥抱下安慰我。”
“你在外边花天胡地的多快活,哪需要人家安慰你?”伊眉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从桌子对面走到了金易的身边,笑着依偎进了金易的怀中,自己也想要他安慰下,对么?
“来,宝贝儿,先讲这杯酒喝完!”金易端起了才被伊眉啜了没多少小酒,酒香很浓,但度数不高,最多二三十度的样子,伊眉一口饮尽,却觉得喉咙里有些难受,不由张开小嘴,吐出嫩红小舌喘了几口气,但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金易低头,低头噙住小舌的姿势优美得像白鹤低头在水中叼住鱼儿一般,伊眉没提防他会来这么一出,可能是酒精的关系,脸颊好像火烧云一般,红艳艳得跟三月桃花似的,极具美感的身体猛然僵直,美丽的双腿踢翻了旁边地一条小凳子,水晶色的高跟鞋就挂在了有丝袜包裹的脚尖儿上了,几下弹跳,被她抛开了一米多远,反应过来后第一感觉,就是伸出双臂反搂过金易的脖子,腰儿一扭,往后一滚,便讲金易推得仰天躺在所坐的沙发上了,这才直起身来,随手撩了下如云秀发,才万般风情的垂下头去,靠近金易地嘴边轻声道:“快说,是不是又想使坏了?你这强壮地怪物,昨晚和凤姐姐荒唐了一宿,结果还是精虫上脑了。”
金易哑然,好一会才被伊眉用发丝撩着鼻间醒悟过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以为你被人借走地事情我不知道么?叶轻灵那小丫头可是我最最忠实的眼线!”伊眉这会儿还真有些当家主妇的味道,仰头道:“就算凤姐带我进商场的,现在想进这个小窝来,也得要我带不是?”
金易不自然的咳嗽了声,不好意思的道:“易凤白也和你说了?”,这才暗中道了声乖乖,知道自己和伊眉之前已经有了些可笑的变化了,当初这小女人可是自信满满的要自己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结果反被自己俘虏了,这会儿自己却好像又被她俘虏过去,这家中有了她做主,这女人都是巴结她而一起整治自己了,不过,这又是自己希望的,找个老婆不光要听话,还得能当家做主,管着自己才行。
“不然她会借得到你?”伊眉好笑的反问了句。
金易恍然大悟,感情两个人可是串通自己来的,不由在伊眉的高翘峰峦上狠捏了下,直到耳边有了声妩媚入骨的呻吟后才停下了手,对着媚眼如丝的女人恶狠狠的道:“越来越嚣张了,敢背后整治我,今晚不叫你求饶怕是不成了!”心里却是大慰,自己还在为伊眉她们怎么接受易凤白而头疼,而现在却明白,很有可能是伊眉早就和易凤白谈妥了,估计也是易凤白主动示好的缘故了,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成熟女人的手段了,至少她知道这个小窝里是谁能做主的,来了个双管齐下了。
伊眉却是用会说话的眼儿嗔怪了他一眼,俯下螓首,用玉齿一颗颗的解掉金易的胸膛上的纽扣,顺便在上边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吃吃笑道:“我正想被你好好整治呢,不然今晚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回来哩?”
金易却听出了什么似的,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约好三章啦,每个女孩儿都可以和你独处一天。而且你不能想别的女人,要好好的全心全意的对我!”伊眉侧眼看他,道:“你有什么问题?”
金易只是表演了下四肢朝天的姿势,道:“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去死吧你!”伊眉笑打了他一记,低头咬开了金易有些高耸的铜质牛仔裤拉链,金易一个哆嗦,就发现某个圆柱体已经落入到了一个湿润温暖的腔体中。
“乖宝贝儿,又想喝酸奶了?”金易想着两人很久以前的事情,满足的呼了口长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而伊眉回答他的,只是妩媚万分的一眼,带着酥骨销魂的神情,仅仅是这一眼,就差点就让金易打个寒碜了,最性感的性感,就是羞涩的眼神却带着饥渴。
第五卷
第八章 … 化为主动
而伊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燥热,好像有些不知名的暖流将整个身体都在烘烤,越发难耐,有些焦躁的感觉,而腿间的衣物已经渐渐蔓延了些水光,即使全力夹紧,也忍不住顺着皮肤往下了。
“你这坏蛋,给我喝的酒哪里是什么好宝贝,分明就是有加强某些欲望的东西!”伊眉心里想着,却忍不住咬了一下,疼得金易倒吸凉气,看着伊眉的责怪眼神,依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知道她在责怪什么,当下摊开双手解释道:“乖乖,这东西的副作用就是这样,那个老头子自己不喝就是因为这个副作用,九十岁了,有心无力啊,过了三天才缓过劲来,差点高烧烧迷糊了!”,又不是个个跟那个82娶28的老牛人一样。
伊眉要不是有东西碍事,差点就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不安好心!但她不知道的是,这酒的效力虽然没有牛到武侠小说里喝一点就能增加二十年功力的灵丹妙药一样,但延年益寿,,驻颜养生还是可以的。
一夜又悄悄的过去。
伊眉懒洋洋的起床,和金易一起吃过早饭,发现他破天荒的在洗碗后,不由诧异道:“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可不能松懈了,这么大家子人都得靠你养哦!”
“你的老公我光荣辞职了!”金易的手一扬,洁白的碟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悄无声息的躺倒在橱柜里。
“辞职了?”伊眉先是错愕,好一会才蹙眉看着金易道:“不是和商月影闹翻了吧?她挺好相处的啊?是不是你勾搭那个冰雪美女不成,反被人家发现了不良企图,被赶出来了?”
金易擦了把汗,道:“我是这样的人么?只是该忙些正事罢了。再这么被动的话,估计还真会被人弄得窝囊了。”
“哦!”伊眉啥也不问了,有些事情她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索性不问,只是搂着金易的腰,讲柔软地身体从背后贴上去,在轻微的触感中看他洗完了碗。
金易特意刮了胡子,又整理了头发,穿上了几个女人给他准备好的外出套装。开始翘着二郎腿等伊眉打扮了。
一直到出了街角,金易才告诉伊眉出去干些什么,所以,即使是伊眉听到他的说法后,也忍不住惊讶了声,道:“不会吧?你想去谈生意?”
金易扭头大笑。道:“我不像个能谈生意的?”
伊眉睁大了美丽双眼,很想相信金易,但还是忍不住轻笑道:“我相信,可还是让我觉得好笑!”,这家伙难得这么正派一次,甚至除了和自己订婚的那天穿上西装,打了领带外,这一次是第二次了,不过说实在的,眼前这个男人穿得这样正式之后。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气势,脸上刚硬的线条,配合着刚刮掉地青色胡子渣,目光平和中藏着咄咄逼人的锐利,加上足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以及非常宽阔的肩膀,那种彪悍的味道已经跃然而出,但这只是表象,每走一步路就会带起一阵微风,配合着脸庞的淡淡地浅笑,会让这些彪悍就会隐藏起来,换而言之的是一种内敛却不会让任何人忽视的桀骜气息。
所以,尽管伊眉一再小心警告她自己不要一而再的看这个臭美的家伙,但还是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金易身上,心中却在想。这个家伙落魄的时候,可以在社会的最底层和平头老百姓乐呵呵的闹成一片,但一飞冲天的时候,也能用俯瞰的眼神看着那些本自以为高贵地人,天知道他还有多少没给自己看的秘密。
而金易明星不知道看着自己的眸子主人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看着没了座位的公交车。然后不自觉按了按额头。叹气道:“和我来吧!”,然后拉着伊眉挤了上去。一只手拉着吊环,一只手却轻松自在地将可以让女明星都可以黯然失色的美丽女人紧紧的拥在了怀里,车子里这么挤,人这么多,自己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哪个不长眼的占了便宜。
等到了目的地,伊眉还是不知道金易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条破破烂烂的小巷,里边龙蛇混杂,街道两旁都是些低矮的房子,门口摆放着一些破煤球,脏水四流,伊眉皱着眉寻思该怎么过去,金易体贴地屈低了膝,让她伏在了自己的背上,一直到了最里边的一间破房子里。
“老房东在家吗?”金易拍着破门板在那扯着嗓子大喊。
“什么房东?”伊眉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家所住地方的房东。”金易笑了笑,道:“来找他谈下生意,你不是在旁边也买了块地搞开发么?”
伊眉顿时将美目睁大了许多,不自禁有些激动的道:“这块风水宝地早就被人买了,原来是这?”
金易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耳力极为灵敏的他听见了里边来地脚步声,等一个发福地中年妇人讲门打开,看见是金易后,顿时有些惊喜道:“我还说今天有谁来叫我家老头子,原来是金兄弟,这位是谁?”却是伸出粗壮的手指头指着伊眉。
“我媳妇!”金易笑得很有些臭美,伊眉被这句话弄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点了点头,对那妇人道:“你好。”
中年妇女顿时咧嘴笑了,粗壮地手指在有些不见本来颜色的围裙上抹了几把,呵呵直笑道:“这媳妇儿可真标志,来来来,快请进,我家老头儿在后边遛鸟呢!”说完,扭着磨盘大小的屁股往里边带路,穿过低矮的房门,将后门一开,伊眉骤然觉得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竟然让见多识广的她楞了一楞,没想到这后边,竟然是个美轮美奂的园林。
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花儿,各种各位的香味差点将伊眉熏得醉了,她在海华市呆了二十多年,但从没有听说过,在这闹市的后头,会有这么一块原理喧嚣和尘世的静土。
而金易要找的人就坐在一丛红梅中的小亭中,挂在檐角的竹笼玲珑精致,门却打开了,一只百灵鸟儿停在他的手上吃着谷子,听到脚步响,抬头朝金易的方向一看,就咧嘴笑了,“***,我还以为哪个老朋友来看我呢,原来是你这小滑头,今儿来找我干嘛?房租不是半年交一次?”,伊眉站在金易的旁边,但在老头子扫来的这一下之后,只觉得被北方零下几度的冷风刮了一下似的,不是有金易在身边站着让她安心,怕是不由自主打了寒战了,这个感觉,跟金易偶尔发怒时的目露精芒的样子差不多。
“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金易的开门见山直接得不能再直接了,往石凳上一座,让伊眉倚在旁边坐了,才笑道:“我可是将咱的管家都带来了,诚意是不缺乏的。”
“噢?”老头子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伊眉一眼,让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进退有度的美丽女人有了些压力,这个老头子看着普普通通,穿的都是建筑工地上的普通工作服,但手上厚茧横生,青筋毕露,肯定也是个身怀绝技的老头子。
“我还以为你来和我谈生意的时候,会带上萧欣那小娃儿!”老头子说完这句话,却朝伊眉和蔼的点点头,笑道:“老头我姓赵,叫赵而新,山西人,刚才那丫头是老汉我的大女儿,金易的媳妇儿啊,你叫我老赵就行!”
伊眉微笑点了下头,落落大方的神态落在老赵的眼中,就偏头对金易笑道:“行哇,你的女人够大气,是个坐镇后方的好女人,不过,这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和我做这笔生意?”
“如果不想做这笔生意的话,我会带着萧欣来了”金易笑了下,道:“她可得叫你师叔,难道讨不了好?”
老头呵呵笑着点了下头,道:“所以老汉我也奇怪,你都不想借用萧欣那娃儿在我这的影响力,说明是打算做正经生意了,那明眼人不说暗话,开出条件来!”
金易这才呵呵笑了起来,掏出烟来抽了根,好久后才道:“海华港你拍下的工程我全都要了。”
老头子的手一抖,手上的百灵鸟轻鸣一声,受惊飞在了空中,又落在了老头的肩上,却听他道:“你吃的下?”
金易轻笑了声,道:“你有多少,我就吃得下多少。”
“好魄力!”老头子哈哈大笑,道:“你能给我什么?”
金易眯上了眼,好一会才道:“据说,撒哈拉的边缘地带又发现了一个很好的钻石矿,完全开发后,产量可以达到全球产量的10%,政府军正和反对武装争夺矿源的开发权,对我而言,除了钻石矿的承包权外,还是一笔军火生意,如果你喜欢,可以分担给你的公司40%的股权。”
第五卷
第九章 … 大巧不工
这句话说得极为平常,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从金易的嘴里出来的东西,伊眉总知道这样一个规律,越是大声吼出来的,越可能是玩笑,而用玩笑口吻说出来的,往往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全球钻石市场每年大约有500多亿欧元的规模,10%的矿源就能产生10%的市场规模,而且作为一种昂贵的特殊材料,钻石的价格波动是与市场需要或者供给没有太大联系的,在全球最大钻石供应商,南非戴比尔集团的控制下,他们掌握着钻石价格权,作为迅速成长的中国市场,钻石这个新生事物对于素来喜欢排场的中国人来说,也受到了青睐,但缺乏的却是来源。在钻石加工业上,中国的技术和规模的成长极其迅速,却面临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局,金易的这个条件,足够让人动心了。
老赵陷入了沉思,金易难得谈一次生意,亏本的买卖谁都不做,这一次生意如果谈成了,不得不说是中国资本走向海外的成功运作,但是,他明白金易要的不止是经济上的效益,还有某些方面的资本,而这点,恰恰是自己这个层面能给他的。
“老许对你很好,很信任,他也是军方系统的人,军火交易找他最好,你是他的关门大弟子,为什么还要来和我谈这笔生意?”老赵从沉思中回转后,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很多故事告诉我,不要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金易淡淡的回应,偏头看了伊眉一眼,见她的眼里已经露出了思索之色,知道这个聪慧的女子已经在思考背后的利益的冲突,有些东西不必明说。该明白地时候,自然会明白。
“但你也在他那放了好几年!”老赵笑道:“好像你是六年前来的海华市,除了房租外,一直都没有和我谈过别的生意。”
“因为那样会让我有最大的利益。”金易挑了下眉头,道:“我这人向来唯利是图,跟着许老头能让我得到更多的利益,那就不必麻烦你了。”
“你他娘的真爽快!”老头子在躺椅里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道:“老许那丫的只是借助你在海外的武装力量而已,毕竟是他也是军方系统的人。维护中国人在海外地利益不受侵犯是他的职责,你们一直是各取所需的,但最近这两年,老许的心境可能变化了,为了国家利益着想,想将你控制在手中。这才会出现有人监视你,但你有危险时没人插手的局面”
“这样才能让我在最难过的时候,觉得他是可以值得我倚仗地,我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但借助力量的时候他会开出条件,一来二去之后他就能将我掌握了!”金易接过了话头,懒懒的叹了口气,道:“一个人爬到了像你,我,他这样的高度。是不可能存在单纯情感的,就算是表露的感情也不可能代表他自己一个人,还得代表他的背后组织之类,所以就算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他也只是迫不得已吧。”
“是啊!”老赵却是赞同了句。接着苦笑道:“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上,可能不是你在哭,但环境需要你哭,你的背后势力需要你哭,你就得哭。”
“所以我来找你了!”金易笑道:“我需要一个均衡地环境,老许,我,老赵,我们三人之间需要互相忌惮,互相均衡。这样才能让我们都争取到主动。”
老赵却露出了早知道你小子会这样的表情,道:“我要60%,这样才好和大小领导们开会商量!”
“你这边的公司我也需要60%的份额!”金易不假思索的道。
“成交!”老赵将那件假皮夹克揭开了,从里边掏出一只签字笔,拿出张便条写了几行字交给了金易,道:“你可以在三天后。叫你地媳妇儿和我们公司接洽合作工作。咱们是互相忌惮,也用不着怕你坑我。好了,你去吧,咱们呆一块影响不好。”
金易笑着将便条给了伊眉,伊眉在一边虽然隐隐像猜出了什么东西,但还是一无所知,好像蒙在了鼓里,但等到接过金易递来的条子后,看清楚上面的地址后就呆了,直到金易拉着她站在门边和父女俩告别后,她才醒悟过来,一次可以称得上重量级的交易,就被金易像到菜市场买大白菜似的谈完了。
等回到出租屋,伊眉的眼神让金易都差点发毛了,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脸色阴沉着,不想理自己的小女人道:“总管大人,别看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你有啥疑惑可以问我嘛,不用这样看着我!”
伊眉先是不想理他,但被这个家伙的滑稽话弄得扑哧一笑了,然后气呼呼地道:“为什么我见到你之后,发现这世界上的疯子真的很多,像你,宁愿去做搬运工,像老赵,一个国有军工企业的党委书记,竟然成了个穿着破衣服住破公寓的老头子!”,说完这些后,心中却有了些认识,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金易看着自己的女人,笑道:“有钱人地都装着没钱,装着很有钱地人其实是穷光蛋。”
“老赵很有钱?”伊眉问了句。
金易摇了摇头,笑道:“老赵每个月有工资三千七百一十二元,除此之外还有点年终奖,刚够紧巴巴的过日子,他没钱。”
“唔?”伊眉发出了声疑问。
“你不需要怀疑,尽管这个世界上地假公济私的人很多,但刚正不阿,为了理想而奋斗不息的人也是有的!”金易微笑道:“例如老赵,那个秦歌,老许,就是这些忘了小我,只为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人撑起了中国的慢慢崛起,我们不能因为某些丑恶现象的存在就否定一切好的东西,这样做和这样想的人都属于思想上没有断奶的。”
伊眉沉默了,看着面前的家伙装得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知道自己再无法生气了,他和老许,老赵,其实是一类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不过他是为的自己,老许和老赵为的是国家。
也许这就是男人独有的情感吧,老许是金易的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又和金易一直合作着,但还是派秦歌来监视金易,甚至故意陷金易到孤立无援的境地,数次争斗都只能靠金易自己一个人拼,到了最后甚至想控制金易,金易这才去联合老赵让他打消主意,可金易还是认为老许做得对,各为其主,平日里可以喝酒骂娘,大块吃肉,到了各为其政的时候,阴谋诡计玩个不消停也没什么。
伊眉沉默的同时也捧着那张便条在发呆,海云港建设分为三期,其中大头为国家拔得,占百分之六十的份额,其他百分之二十的份额为市内十多家大型公司分摊,饶是如此,也让这十多家公司的市值上升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例如商月集团,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才是些散兵游勇才有份额的,如伊眉自己的公司就在里边分了一杯羹,而金易的这笔生意如果谈成了,就等于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六的份额,以及港口正式运营后,每年百分之三点六的利润分成,简单的说,在之后二十年内,每年的纯利润不会少于十亿美元,跟那个钻石矿相比,虽然利润要逊色许多,但风险和投入要小得很多,如此大的交易量带来的后果就是,老许不能冒着得罪同系统的老赵的风险来控制金易了。
而等休假的老许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忍不住抛下了手里的钓鱼竿,看着面前的大海呵呵的笑了。
许珊在远处兴高采烈的走来,看见自己的爷爷乐呵呵的样子,不由好奇道:“爷爷,你乐啥呢?钓了什么大鱼?”
老许摇摇头,又看了下在身边报告情况的秦歌,哈哈笑道:“金易这小子可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和老赵见了一面,随手这么一拨弄,主动权又到他手上了,不出几年,这火候就真得到了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界了!”
“师傅哇,这小师弟的手段可真是层出不穷!”秦歌擦了把汗,而一旁的许珊清楚情况后也是松了口气,道:“爷爷也终于好跟其他人交代了,不然我真怕你们闹起来。”,心里头却有些隐隐的打算。
“几个人能明白金易的能量?局里那些人错估了!”老许有些浑浊的目光望着大海远处,指着蔚蓝的海水,又对旁边的秦歌笑道:“秦家老大啊,我这关门弟子,你的小师弟可不是池中之物,他是这里边的倒海龙!”。
谁都知道这世界上的争斗是为了利益,所以金易只要拿出足够大的利益来就能让老赵牵制住老许,可是,能让老赵都心动的利益也只有金易能拿得出了。
第五卷
第十章 … 在想你
接下来的几天,金易差点就恢复了单身汉的日子,夏季新开公司,忙得团团乱转,而伊眉在和金易独处一天,享受尽了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之后,不得不准备回到公司和老赵开始谈判了。
对于金易这种自己图省事而将重活交给她来干的行为,伊眉偶尔抱怨一句也是撒娇的意味占了大部分,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还是甘之如饴的,因为这是为他做,也为自己做,小心维持一个家的感觉足可以让人干劲十足了,而且她也喜欢做这些充实的工作,一个人成天无所事事的话,是很容易变得懒惰而且缺乏进取心的,伊眉甚至不敢想象假如自己不工作,成天做家务会是什么景象,估计有一百间厨房也会被她弄得爆炸吧。
而在送伊眉走后,金易也出了门,再次到了老赵的木门前,有些东西是不能和伊眉说的。
老赵果然在里边等着,看见金易推门进来,就咧嘴笑道:“来得可真早。”
“还不是给你去做苦力?”金易叹口气道:“就算为了萧欣,我也得帮你不是?”
“小子啊,这其中的利润怕是被你媳妇儿小估了一半吧?你和我们合资可不是只占了海云港建设的百分之六十,还有出口业务啊!!”老赵叹了口气,却明白两个方面都是在寻求双赢,国际市场的打开,有金易在,其实才是最好的渠道。
抬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份档案袋,递给了金易,道:“帮我们将这个引渡回国,并且追回所有余款,你自己先了解下初步资料。”
“哦?”金易拿过了牛皮袋,不由想起了初到中国的两三年里。就是靠着这些牛皮袋才能获得老许的重用的,之后老许要自己亲自写了教材,并以代号“银鹰”的身份培训出几批精英教官之后,海外执行任务地人员开始渐渐胜任,并且不再需要自己了,当然,这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自己已经成了颗弃子,老许没有和自己撕破脸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能够发挥的作用远远不止这点而已,当然。这些能量他也无法从自己的手上借用到,他和老许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配合,自己一直能给老许带来利益,但老许无法给自己利益了。
略微扫了下牛皮带里的资料一眼,忍不住抬头看了老赵一眼,笑道:“好大一只蛀虫!”
“光是携款偷渡就是几十亿美金。肯定是只大蛀虫!”老赵的脸上露出了些阴沉,低声道:“这都不是主要的,他是高级管理人员,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一旦泄露,对我们地军工产品将是严重打击,为此已经枪毙了好几个人了。”
“我试试看!”金易头一次没有把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身边没有高手,很有可能还是最为高级的精英。
“你还有两天时间,他是坐船偷渡。两天后靠岸,我不知道你有些什么途径,但我想让你明白一点的是,必须赶在他靠岸前干掉他,并拿回携带的公款。否则,等FBI的特工接洽了之后,一切就等于白忙活了!”
“哦?”金易淡笑一声,道:“我只要保证他地嘴里不会泄露半点秘密就行,其他的话,不需要你交代,OK?”,能够用这种语气和老赵说话的人,整个海华市估计不超过三个。
老赵知道金易是不想听他的安排了,见如此说。当下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
“那我去了!”金易站了起来,又想到什么似的,道:“我需要正常途径去一趟美国,要两个人的名额,好久没去那里观光了,真是怀念啊!”。他的轻松神情和老赵的沉重相比简直是个截然不同的反面。
“下午送到你的家里!”老赵挥了挥手。示意没问题。
金易将牛皮袋子扔给了老赵,独自一人出门。后边地老赵不由喊道:“你都记住了?”
金易背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只要这家伙没掉,我就忘不了”,原来他早记熟了。
出去后在车站牌前掏出了手机,拨给了萧欣,不一会,那边就有个轻柔里带着魅惑的声音飘忽着传到了耳边,“怎么舍得找我了?”
“在干嘛?”金易没有回答女人的抱怨,边问边抬头看了下,跳上了迎面开来的公交车,顺便掏出两块钱塞进了投币箱里,然后坐在了靠窗地位置。
“在想你。”萧欣的嘴角绽出了笑容,道:“来不来看我?”,她就是这样悄悄的想他,不问的时候不说,问的时候她会说得很自然。
金易的心中感动了下,但还是道:“我先去看个小丫头,晚上来接你!”
“去看谁?”萧欣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块,可能是和夏季呆一起的时间多了的缘故,以前总是平淡如水的口吻现在竟然带着些蛮横地味道,道:“还去招惹女人的话,我会吃醋的。”
金易想笑,但看着周围都瞅着自己的人群,知道笑也只能忍着了,该死的手机声音并不小,所以萧欣魅惑的低沉美丽女声或多或少被人听见了些,即使在嘈杂地发动机声音里,仍然让许多乘客听了后有了些隐隐约约地宁静感觉,尤其是那句在想你,明知道是对金易说的,但好像就在他们地耳边盘旋,有些冬天阳光般的温暖感觉。
“一个小女孩!”金易在小字上面着重强调了下,引起了萧欣的注意后,才道:“晚上想去哪里吃饭?”我给你做饭不好?”萧欣有些欣喜的道:“好像我的厨艺有些进步了。”
“问题是,今晚是你的生日!”,金易微笑道:“以前好像从没有陪你度过生日,今晚我们一起过,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萧欣接金易电话的时候,正盘坐在厚厚的沙发垫上,用柔软洁白的羊毛毯遮盖了胸口,还得一手抓着边角才能让羊毛毯不会滑落在地,但金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玉般的掌心无力的摊开,任由羊毛毯滑落,露出了曲线玲珑的绝美身段,失神了有那么几秒之后,才维持了平静的语调,轻轻道:“今年你怎么记得?”
金易这一刻觉得有些头疼,旁边有人好奇的打量这个靠着窗口打手机的男人,不知道是他的恋人还是妻子,只知道声音很好听,但就是这样望着才能让金易犹豫了几秒,但突然就放松了情绪,扭头看着窗外的高楼,高楼的玻璃窗上阳光闪耀,证明了这是难得的暖冬,当下细声道:“因为你已经被我记挂在了心上。”
那边很久都没有声息,好一会才听见萧欣笑骂着回来道:“你这混蛋,果然已经油嘴滑舌了,贫得让我有些肉麻了。”
依金易的脸皮厚度,怎么可能怕萧欣这浅浅叮咛一样的笑骂,只是微微一笑,道:“你有没有肉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刚才肯定流泪了,对不对?”
萧欣还能怎么样?只能认输似的道:“怕你了,是不是很得意?”,说完后,有些掩饰性质的将滚落在羊毛丛中的泪珠儿用指尖挑起抛落到了空中。
“一点点的得意。”金易觉得有些偏离话题了,笑道:“快些做决定,去哪吃晚饭?”
“随便你了!”萧欣平素是个非常有手腕的女人,魄力十足,甚至有些独裁的味道,但在金易面前,她宁愿做个没有主见的小妇人,将一切都交给金易去判断。
“随便?等会带你去个路边摊吃炒粉算了!”金易开了句玩笑。
哪知萧欣并没有被他逗得情绪有任何的波动,只是低低的应了声,道:“只要是你陪我,哪里都好。”
“嘿嘿……!”金易只能傻笑了,说实在的,这家伙的恋爱风格很有些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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