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杀杀人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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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一个山,要不然不会遮住太阳让我看不到。

    我看看依然在熟睡的穆子君,她睡得如此安然,我真舍不得叫醒她。但是,情势使然,迫不得已我把她摇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远方,之后猛然警醒起来。看来她又记得如今的处境了。

    “你……你没有睡?”她望着我。

    我把食物袋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接过了,并道了声谢。

    “我刚睡醒!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了,现在赶快吃点,说不定马上连吃的机会都没有。”我并不想骗她,但我要让她安心。另一方面,我告诉她实情,只是要让她学会坚强。

    我自己拿了一片面包,啃了起来。作为中国农民的儿女,我吃惯了米饭,对于面包我是啃不下去的,我觉得那就像是蜘蛛网结成的。但是,填饱肚子比计较谁是谁非重要的多。

    “又要走了吗?”她问道。

    “嗯……我们得走出这里。这里还是人家的势力范围。”我努力地咬完最后一口面包。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ak47,然后抖了抖脚,灭了已经快要自动熄灭的篝火。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上路。现在……我们又要开始我们奇妙的旅程了,这是一个刺激的旅游!”

    穆子君不自然的笑了起来,马上站起身,把剩下的矿泉水放到食品袋里。然后把一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我:“你还是穿上吧,容易着凉。”

    我拉起食品袋,背上ak,菜刀依然挂在裤腰带上——我依然相信冷兵器是最适合的武器。

    “出发!”我把手指向前方,那里,太阳露出了一点端倪。

    于是,两个人在黎明的早晨,在荒野的路上,开始了跋涉。

    我们一直没有停,看到人烟就躲,看到道路就避开,一直走在偏僻的地方。

    穆子君尽量跟上了,没有一丝的埋怨和喊累,我开始佩服起她来。想来她那么高造诣的舞蹈技术和歌唱技术也都是在如此顽强的不屈不挠的锻炼中所成全出来的,有坚强性格的人往往在某一方面有很大的成就。

    一开始的时候,穆子君还抱有幻想,她认为:可能杨冬生已经完全清醒了,已经意识到杀人事件不是我们的错,已经撤销了对我们的追捕。

    但是当我们冒着危险,在一个农村的一户人家里,偷偷打开电视的时候,陕西新闻台的滚动即时新闻上面清晰地写着我们的通缉令,打破了她所有幻想。但是新闻上没有提到艾玛。斯布尔的消息,看来他应该成功逃脱了——中国就是这样,绝不报道负面消息。所以,他们肯定会再加大追捕艾玛。斯布尔的力度。

    按道理来讲,中国人是没有抓辑意识的。也就是说,在中国被通缉的人,中国普通老百姓基本上不会去关注的,即便电视、海报上天天贴上他们的照片,他们也不会去记住。在他们看来,他们遇到这些人的机会小得多,即使当面见到了通缉犯,他们也从来联想到电视上播放的通缉犯正是此人。当然,就算老百姓见到通缉犯,而且认出来了,他们大概也不会去报警,因为他们认为多这一个举动,自己就多一份被报复的危险。

    所以,就算我现在站在西安最繁华的东大街上,普通人也绝对不会认出来的,除了警察。当然我不会真这么蠢得相信这个逻辑,现在西安警察肯定都全体出动了,我在西安是无所遁形的。公路、铁路所有可能的交通都会被盘查,我现在走荒野路是唯一的选择。

    我想,出了大西安市的范围,也许追捕力度就会小很多,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所以,在翻过一个山的时候,我不停提示穆子君前面的路不远了,我们就要脱离危险了。

    这个时候,穆子君又已经完全走不动了。她说她还没有爬过山,也难怪,爬山所需要的力度比平地所消耗的力量多很多,她还不适应,还不懂得怎样最节省力气。

    我们又歇息了,一直到中午艳阳高照。此刻我们还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下面居然可以看到一些梯田,两三个老农在忙碌着。

    这是一个与我家乡完全不同的农耕环境,这儿的农民要艰苦许多,光是梯田就需要他们开垦很长时间,而灌溉、播种、犁地之类的活计更是个麻烦事。所以,陕西的农民往往经常待在地里忙农事,耽搁了很多赚钱的时间,也妨碍了他们走出去闯天下的思想。

    “想什么呢?”穆子君坐下来揉着自己的脚倮,问我道。

    “我在想我老爸老妈,现在他们大概在田地里面忙着农事,现在到了收获季节。我家的枇杷树大概也熟了,我却连续三年没有赶上它的时辰。”我拿出矿泉水递给她。

    “噢……你还是农村子弟?怪不得做事情这么麻利。”说完,她神色突然暗淡下去,“不过,我……我父母……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知道我的事情,我……我……”

    我笑了起来,说道:“好啦……不要多想啦!我父母要是知道我的事情不也一样会难过。但是你担心一下难道会让事情更好一点?我们应该多想想快乐的事情,其实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我再怎么乐观,也不可能不想这些问题,我……”

    我指着那几个辛勤工作的老农,说道:“看到那些大叔没有?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我父母。你知道我父母对我怎么说吗?他们说,农民是世界上负担最重的,不光是物质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但是农民却可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因为他们整天劳作,没有时间思考负担。就像我父母,每天忙来忙去,95%的钱用来给我上学了,5%的缴税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正是一穷二白,还要每天算计下一顿为孩子做什么饭。但是,当他们在田地里劳作的时候,就忘了所有负担,脑子也轻松了许多,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很容易摆平。然后从地里回来,果然,肩负的负担突然轻松许多,因为他们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是农民的法子,你可以试试,比如……不停的走路!”

    穆子君笑起来了:“你这不是变相的要我继续走路吗?不过,我真的是走不动了,在歇一会吧!我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接着道:“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看待事情。知道吗,刚才我看到那几个老农,就只觉得可怜。我是城市的,印象中他们是最苦的,可没想到你居然说他们是最快乐的。”

    “他们确实是最苦的,苦得连身处这样处境的我们都比不上。但是,在心灵上,他们是最快乐的。很多哲理,很多处世之道,你都可以向他们学得。”

    ……

    我们继续赶路。说实话,在这样的荒野中,依然是每千米就至少有一户人家。所以有时候听到一两条小狗的叫嚷,倒也觉得有趣。

    警察依然没有出现,我们也都很放松,现在的跑路更像是旅游多一点。有时候,甚至能看到农民种的苹果树,我就去盗来分享一下,味道十分甜美。穆子君也越来越放开了。

    我很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放松过,也从来没有像此刻拥有这么多的乐趣。我以前的日子也许真的是白过了。

    第11章 将军枪

    我觉得这样走下去确实有点好笑,两个人在荒野中走了一天的路,身后却没有发现一个追兵。后来是越走越没有劲头,好像没有动力一样,觉得自己就像傻瓜。这真是一场好没有来由的逃跑。

    但现实就这么样,如果不能事先做出反应,等到灾难临头,又免不了后悔。

    我看出,穆子君本来好不容易恢复得较好的心情也开始烦躁了,但她再也没有主动提出要休息。

    她穿着的是裙子,那是表演的需要,里面还有长的紧身裤。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免不了,荆棘枯枝之类的让她的裙子伤痕累累,还连带着影响了行进的速度和轻便。她都想直接脱了裙子,但这样不好看,穿着里面的紧身裤有伤风化,而且上下衣不搭配了。为了好看,她不得不忍住了。

    我也知道,尽管我们跑了很长时间,但是肯定还没有脱离西安的地界。就算是汽车最快速度从市中心到市界恐怕也要4,5个小时吧。

    西安附近的环境比较杂乱,很容易让人摸不着方向。尽管我一直按着一个方向走,但我还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走了冤枉路。按照路上偶尔出现的一些地牌,好像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脱离某一个县,只是在它的边圈打转。

    我想,倒还不如进入小乡镇看看势头再说。

    于是,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我们抵达了一个小镇——平安镇。说实话,这个镇小得可怜,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很萧条。街上只有一些小铺子。

    最感欣慰的是,没有看到满大街的通缉通告。

    我把ak47拆成零件,装进了食品袋里,但就在要走的时候,穆子君拉住我,“就这样过去?我现在好像不适合吧?”

    我看看她破乱不堪的裙子,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只得在镇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干等——等太阳完全下山。

    我要进入这个镇,也无非是想补充一下食品,以及确定最新情况。当然,个人卫生问题也要解决。就算男生可以随便,女生可是受不了的。

    “身上还有多少钱?”我问道。

    穆子君摇摇头道:“不到10块钱了。本来我们换了舞蹈服装,是不可能把钱放在身上的,我要不是想等退场之后买点东西,也不会在身上放钱了。”

    我无奈了——难道还要让“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真正得以实现?

    说不得,只好作次贼吧,反正之前已经偷过农家的东西了,也不在乎在“脏”一次吧。

    等确信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无聊地闲逛的警察消失之后,我们乘着夜色进入了镇里。

    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那对于我这种狂好狗肉的人来说是个美好的声音,但现在,不得的收起了这份心思。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大多已经开始关灯了,这里是不大可能有夜生活的。

    我思量着是要夜窃哪一家店铺,但想来每一家都不可能有多少钱放在铺子里的。我想给穆子君再弄来一套衣服,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商店具体位置。今晚想要在这里过夜,又不能确定哪里安全空闲。

    这些都还需要很专业的侦探工作。

    我一家家地看,当然只能看看紧闭的大门和外头的装饰来确定它经营的性质。尽管也才晚上8点钟,但是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除了我们两个,所以别人也看不到我们怪异的行为。

    很快地,我确定了一家,那肯定是超市。想来里面应该能提供一些我们所需要的。

    那是一个4层高的单独楼。形式很普通,但铺面还算比较大的。最重要的是,4个楼层上都没有亮灯。进去偷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庆幸的是,穆子君发髻上插的是一根银针(现在的女孩很少这样挽头发了),我向她借过来,就开始撬门。那是个百叶式的钢材门,但是锁是很简单的,一根针轻易搞定了。

    穆子君在一旁不停地转来转去,她是很不好意思作这样的事情。

    不到一分钟,门被我撬开了。我慢慢地把门拉上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在进去后又把门关了。我在前面摸着走,穆子君拉着我的衣角,寸步不离地跟着。

    我沿着墙壁一一摸索,居然摸到了开关。灯一打开,我就霎时傻了眼。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有这样的失误,我居然没有觉察到里面有人——正对着我的前方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颤巍巍地站着,手上拿着一把手枪。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平心静气,我就能察觉我周围10米左右的生机和人气,事实上,我也确实屡试不爽,但这个老头已经打破了我的定律。我更可以肯定地认为,300米以内,只要有枪械的一丁点动静我就能察觉到,100米以内我能嗅到枪械的寒气和人身上的杀气。但是,这个老头拿着枪,我居然没有一点意识就进来了,而且还让他离我只有5,6米之距。

    我一动不动,因为枪对着的是我。穆子君已经躲到我身后了,我想她更多的羞耻于偷窃的举动,反而对眼前的危险忘却了。

    我没有想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居然有枪,他虽然孱弱,但是他握枪的手是那么坚定,甚至那种眼神也是那么锐利,他脚下的跨步很明显地是一种攻防俱佳的姿态。更令我惊诧的是,那把枪居然是——“将军枪”的礼品型。

    暗红色木质握把,上面有八一五星军徽及民族特色花纹。这是1964年式7。62mm手枪(简称64式手枪),64式手枪是1960年代初,我国自行设计的第一支手枪,于1964年设计定型。该枪以其小巧轻便、外形美观、便于隐蔽携带、易于维护保养、射击可靠性好和精度高等优点而出名,更重要的是——它往往作为国礼赠送国外要人。

    本来一把64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经历过40年之后,已经逐步成为部队、公安、武警、司法和保卫人员的普遍装备,装备数量大,用途广。但是这一把不同,这是一把老古董了,还是礼品型中的定制式(按照被赠送者要求进行一定的改进),撞针和扣扳都有一定的变化。

    持枪者——那个老人也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身份非同一般。

    那柄枪在他手里就像与他自身融合了一样,但是我却察觉的不到半丝杀气。甚至,我现在如果不靠眼睛的话,依然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真对不起,老人家,我们……”

    我想不到什么牵强的理由,我希望他搭过话,至少让我的压力减轻点。但是他依然动也没动,要不是他干瘦的眼眶里依然暴射精光,我都要怀疑这是一个石雕了。

    “那……那个……我们穷,所以……”

    我依然讲不出话来,现在气氛控制在人家手上,按照生存条例,这是一个大忌。我的ak47已经拆成零件,更不可能和他相比。我知道,我有足够的把握在大多数人的枪下逃生,但是在他手下,我居然一点信心也没有。

    这是一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走,立刻走!”他终于开口了,干枯的嘴唇吐出几个不容置疑的字,仿佛天生的威势。

    但他的普通话很不标准,甚至就这几个字都有点含糊不清,我立刻可以肯定他不是汉人,甚至不是中国人。

    我知道没有留在这里的余地了,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已经是我们的幸运。

    “那……那我们走了!”

    我转过身,正准备走,二楼却传来了一阵轰隆声,像是翻箱倒柜。

    那个老人立刻警觉起来,朝我们喊道:“赶快出去!”然后,马上朝楼梯走去。

    我慢慢地走出去,虽然对老人很奇怪,但还是性命要紧。穆子君也跟着。

    “嘭……”就在我要走出门,要替他把门关上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枪响。

    我再不迟疑,立刻往上奔。跑上二楼,却看到老人倒在地上,胸口中了一枪。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西装的行色有点落魄的中年人,手上拿着老人的那把“将军枪”。

    中年人一看到我们,立刻拿枪对准我们。我把手上的食物袋当作武器直直地抛向他。

    他开了第二枪,却打在袋子上。袋子里的食物和ak零件在空中一股脑地摔落在地上。在我抛出袋子的同时,我已经一把把穆子君推倒在地上,然后健步上去,在天空飘落食品的那瞬间一把扣住那把“将军枪”,手指顶在扳扣的后面。

    他再想开枪已经开不了了,我腿一扫,他就摔倒在地上,而枪已经被我夺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房间里跑出了两人,一个是妇女,一个是一个小男孩。他们手上都拿着一个木棍,看到我手里的枪,立刻不动了。

    穆子君爬了起来,扶起地上的老人,不停地问老人要不要紧。老人胸膛上已经流出不少血来。这一枪并不致命,但是出现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却会让他提早进天堂。

    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的关系也不是我所能掌握的。

    但是地上的中年人一叫嚷,我就知道,我卷进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里面去了。

    那个中年人居然是个日本人,叫嚣着“你们要完蛋了”之类的话。

    我的日语并不好,可以说在我掌握的外语中,日语和英语是我最差的两门。我的维语能社交对话,德语和意大利语基本上没有任何障碍,而朝鲜语更是多能运用一两种方言。这都是那几个家伙逼出来的,但由于他们自身蹩脚的日语和英语,我也跟着仅能简单听懂这两国的语言。

    但是,他其中冒出的一两句刺耳的“支那”却让我冒火了。我一个巴掌扇过去,直接就把他打晕了。我很自信我的力道,只要我再加把力,甚至能把他打得脑震荡。那站立不动的妇女和小孩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和老人以及中年人都没有半点关系。

    我看向老人。他虽然很虚弱,但这个时候居然坚持坐了起来,而且也看着我。没有半点疼痛的神色,就好像中枪的不是他一样。

    “这……怎么回事?”我问道,同时也暗自警惕着那妇女和男孩。

    “咳……”老人咳嗽一声,慢腾腾地说道:“我认识你,刚刚电视上通缉你了。”

    我的心不由一紧,更是警惕了。

    “但我们没有冲突。”老人的话依然那么含糊不清,但我能听懂了,“这三个都是日本人,不是普通人。”

    我立刻把枪再次举起来,对着那个妇女。她居然一点也不慌张,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了。最奇怪的是,那个小孩的眼里居然流露出讥讽的神色,尽管只是一闪而逝,但却被我扑捉到了。

    “你这个中国人,听好了,你现在是在帮助一个绑匪。我们是大日本子民,被那个老头绑架来此地。你如果还想继续帮助他,就要考虑后果。不仅仅你个人,你们政府也会有大麻烦。我们的驻中国大使马上就会赶来此地……”

    我诧异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绑架三个健壮的人?

    我回过头去看那个老人,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恨恨地盯着那个妇女。

    “他是个朝鲜人,绑架我们日本平民。你还是赶快放下枪,不要牵涉进来,要不然事情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控制。”

    我简直快晕头了。朝鲜人是经常绑架日本人,但这样的绑架事件怎么会出现在中国?

    我看着老人,用朝鲜话问了一句:“你是朝鲜人?北朝鲜的?”

    他居然点点头,很快地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加上一句:“我现在是中国国籍。我在这里生活了50年。”用的是朝鲜语,而且正好是清津口音——我所熟悉的那一种。

    刹那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点连贯了。这个朝鲜老人在此地50年那是最好的线索。

    中国共产党在成立之后,曾多次帮忙培育朝鲜、越南、老挝地方的共产党。这些人在国破家亡的时候,来到中国避难,同时在中国积极积累实力,以拯救自己的国家。这一大批国外的共产党大多都曾在延安、西安的革命根据地盘踞过很长时间(向中共学习经验的同时也作为国际志士帮助中共),后来当他们回去成就了伟业(金日成、胡志明就是此例)之后,有一部分人怀念在中国的日子(尤其是在自己家人都已经牺牲之后),他们又回到中国,回到延安和西安,做起了中国人。所以,现在朝鲜政坛上依然有延安派,而西安和延安大街上也偶尔会遇到一些很老的朝鲜人。

    这个老人肯定就是这一类中的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资格一定很老,要不然不会得到这把“将军枪”的礼品型。

    第12章 新事件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这样的问题,尽管情势掌握在我手中。

    那个朝鲜老人开始不停地咳嗽,看来那颗子弹伤了他的肺部;而那个妇女和男孩在我的枪下依然没有动作,好像与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关系了;被我打晕的中年人还没有醒来,我想至少需要半天时间他才会回过劲来。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难道老天注定我的人生是不甘寂寞的吗?刚刚碰上恐怖分子,然后又得到官方实权分子追杀的待遇,现在更离奇——居然在中国会碰到朝鲜绑架日本人事件。

    不仅那个朝鲜老人的年纪看起来令人难以相信,就是这三个日本人也很难说是良民。看起来,如果说是后者绑架前者的可能性倒居多一点。孱弱的朝鲜老者,凶狠的日本男人,冷漠的日本妇女和奇怪的日本男孩,任谁都难以相信这种荒唐的绑架案件。

    再说了,朝鲜绑架日本人那也是7,80年代的事情了。最近日本人在这件事上和朝鲜大打国际交际牌,而朝鲜最近国内问题多多,正需援助。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而最最不可能的是,要绑架人,也不会绑架到中国来吧?

    “咳……咳……”老人又咳嗽了几声,听得令人难受。

    “如果……咳……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三个……应该是日本特工吧?”老人居然也会日本语。

    看着那老人以及在我枪下的两个人。我恍然大悟,难怪她给我的感觉这么怪异,连那个小孩都好像特神气似的。特工……好像又一个特殊世界的特有名次。我头大了。

    “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是在……第一环……咳……出了问题。我是最后的了,所以你们敢蹦出来了。该死的日本人!”

    我只觉莫名其妙。

    穆子君不会照顾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扶着老人,反而让他的伤口曲起来:“老人家,你别说话了,小心点……要不要……报警?”

    她话一说完,我和老人就一同喊道:“不要!”

    那个妇女开口了,说道:“报不报警都无所谓了。我们的人马上就会到达,你以为就我们三个探路吗?如果报警的话,哈哈哈哈……这件事情就更有趣了。”她又对我说道:“我说,你还是把枪放下吧。你应该搞清楚了,他是朝鲜绑匪,我们是日本人质,尽管事实上我们是特工,这件事情你管不了。如果你要管,不知道本地的警方会怎么看待你在这件事情中的位置呢?”

    我笑了起来,现在我好像是逃犯的,没什么顾忌吧……

    “小伙子,如果你还是中国人……唉……算了,不提!咳……咳……我是前朝鲜人民军清津军区32路师长,退役前是上校……咳……由于在延安和中共奋斗过,有了感情,所以革命成功后一直留在这里。中国国籍,我想……你应该相信我吧?”

    果然没错,不过……怎么与绑架扯上关系?

    “我在中国一直做生意。赚了钱支援家乡人民……咳……当然,本地的希望工程我也没有少投入……如果你经常看新闻,该知道,最近国际形势对朝鲜很不利,尤其日本对我们多方刁难,所以……原来我在朝鲜的一个下属找上我,希望我联系在中国的战友,和他合作,绑架几个日本人,改变国家这种谈判的弱势状况。我不能不为原来的祖国出力……咳……”

    “为什么要通过你们干这种事情,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啊?”我疑惑道。

    “7,80年代,绑架日本人带到朝鲜报复一下,很容易。但现在不行了,偷渡的海路被日本控制了。咳……我是侦察兵出身,留在中国的很多战友也大多有那么一两点本事,所以就靠我们在中国…。。。咳……打开一条道路,从日本通到朝鲜。这两个月……我们已经作了2票,在日本经营绑架的却是朝鲜方面派去的,我们仅仅……是联系人和运输员。没想到,这次问题出在那些在日本的年轻人身上,他们肯定……是受不了诱惑,叛变了,所以……就给我们绑架了三个特工过来,哈哈哈哈……真讽刺啊!”

    我豁然开朗。难怪觉得这个老人当初那种气势如此深不可测,连我都没法察觉他的生气,原来是侦察兵出生。侦察兵要的就是掩盖身形,遮住生机,如同夜魈一样鬼魅,如同清风一样扫过。多年战场经验养成了他那种无敌的气势,轻轻松松一站却让人高山仰止,所以在气势上我永远比不了他。但是老人毕竟太孱弱了,所以很容易就被这个日本中年人制服。气势也许在高手迎战时能唬人,但在这个年纪却是空摆饰了。我居然会被他给吓住了。

    他们已经做过两票,日本居然没有宣布消息,看来是怕丢人了。不过,这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效率着实不低。

    “哈哈哈哈……咳……你们三个被几经周折送到我这里来,是不是看到我已经是最后一环了,所以才敢暴露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那几个经手过你们的老友,已经……都被曝光了吧?”

    “不错,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你是送人质到朝鲜的最后一环。要不是听你晚上说梦话,知道你利用在黑龙江做生意的身份作掩护,联系朝鲜国内要把我们接走,我们也还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转折。”那个小孩居然面无表情地说话了,而口音居然老气横秋,完全是一个大人的声音。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残忍。

    “我……又是这该死的东西害我啊!”老人痛心疾首,“说梦话……说梦话……哈哈哈……当初我因为说梦话,被该死的美国人知道一些情报,却害死我一家老小,我该死啊……亏我还是做侦察兵的,居然有这样的送命的恶疾。我真该死啊!现在还是梦话,又坏了大计啊!”

    老人不停地锤自己的胸口,把穆子君吓得手忙脚乱。

    我说道:“他是在中国绑架路线的最后一环,但是为什么你们不继续伪装下去,混入朝鲜,救出以前的人质呢?”

    那个妇人冷冷地看着我道:“到了朝鲜的东西就永远也拿不回来。我们进去只是白搭。任何在那里的有异心的外国人,在那样的全国一心的体制下都会暴露。所以我们只是把这条路给掐了,以免这个该死的绑架继续下去。这件事情你是管不了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关涉国家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吧。把枪放下,我们要把他带走!”

    “你们把他带走?在中国的国土上,除了这样的事情,好像应该先请示中国才对,你们这样暗地里把一个有中国国籍的人带走,是不是……”

    “中国国籍,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把他交给中国警方,那你们中国就得承担国际责任,因为他现在是中国人。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这次你们中国如何对付得了国际压力……”

    我凛然了……

    国际事件……这么大的国际事件,不是我这个逃犯能控制的。而且好像国家的事情,我不该参与也没有资格参与才对。

    “小伙子,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如果……如果你不想中国惹麻烦,就该把他们三个都杀了,这样……咳……死无对证……即便不从国家大问题来说,从你个人讲。你是个逃犯,如果一会儿他们对警方说在这里看到你们了,你们还逃得了?快杀了他们……”

    我看看穆子君茫然的眼神,她显然不知道我们一会儿朝鲜语,一会儿日本语的嘀咕啥。但她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却充满了抗拒。

    我是不是该杀了这三个日本人?

    反正我是个逃犯,不在乎多杀几个,更不介意去杀日本人。一遂了朝鲜老人的愿望,二满足了我对日本痛恨的心理,三暗地里为国家默默地伟大地解决了一个国际难题……

    但是,穆子君呢?她介意吗?会刺激她吗?

    我茫然了……

    “咔……”我的耳朵再次竖了起来,我警觉了,外面不远处有枪栓声,而且不止一处。

    我把枪举高了,右手牢牢握住,仍然对着那个日本妇女和男孩。然后蹲下身,用左手把散落的ak零部件一一聚集起来,然后一只手在极端时间内就把它拼装好,左手的伤口并不能影响我做事的速度。

    我把整好的ak47垮起来,问道:“你们是不是联系了人?”

    那个妇女居然不过仪态地失声笑起来,“不错,哈哈哈哈……今天中午我们就把情报发出去了。这个时候,在附近的特工也该赶来了。你还是放下枪吧,要不然一会儿……嘿嘿……我看你能这么熟悉ak47,大概是个军人吧,特种部队?放下枪……我的同事不会乐意看到一个突然出来搅局的,你的下场……嘿嘿……只要你放下枪,有我担保,然后你加入我们,你就可以平安了。”

    我再次笑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想收买我。

    不过现在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了。外面的人已经到了200米以内,至少有5个人,杀气若有若无地飘散过来。

    我下定了决心了。我知道,以日本人睚眦必报、阴险狡诈的个性,我打了他们一拳,可能引来的是一枪,而且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们不会希望有多余的人知道。

    “子君,把老人家扶起来!我们要走了!”

    穆子君抬起头:“走?可现在往哪里去?”

    我拿起枪对着前面,慢慢往后退,然后附下身帮她帮朝鲜老人扶起来。

    “你还能战斗?”我开玩笑地问了一句。

    “怎么……咦……外面有人来了,妈的,肯定是狗娘养的日本人!战斗?见到他们,就是朝鲜的一条猪也会拱人。”老人居然推开了我们要扶他的手,勉强地站起来,连伤口也不顾了。

    “一同战斗吧!让我看看老老一辈的战士的英姿!”

    我把手枪还给了他,他紧紧握着。我把ak拿在手上。

    “嘭……”老人却突然之间对着那个小孩就是一枪,子弹正中眉心。

    穆子君尖叫起来。我皱了皱眉头。而那个妇女却跳起来躲到了一堵墙后面。

    这一枪几乎是把我逼到了绝路,我不得不跑掉了一切可能的希望来战斗了。而这战斗本来就是没来由的,就像我们逃跑一样。也像我的生活一样,被逼着走,没有后路……

    “嘿嘿……小毛孩子最危险,看他的样子也知道很多人都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上,所以,先干了!哈哈哈哈……50多年之后,我居然又重新开始了杀日本猪了!”

    老人兴奋起来,又开一枪,打在昏倒在地的那个中年男子的头上。然后就想往里走,想要杀了那个妇女。我拉住他:“外面有人……来不及了!”

    我看到穆子君又颤抖起来,赶忙把她拉过来,偎在我胸口。说实话,这种战斗时刻,他不仅是个累赘,还是个明显的靶子。但,我不得不保护她。

    我们腾腾地下了楼。老人居然变得矍铄起来,神采奕奕,那么重的伤好像完全没有影响。我知道,他这是在燃烧自己残余的宝贵的生命。

    “有没有多余的武器?”

    “我只有这把手枪!”

    “那就难办了!”

    我叹息一声,外面有7个人包围过来,我能闻到浓重的火药味。也许,他们有重型武器,使我们这样所抗衡不了的。

    在楼下,隔着墙壁,我知道我们与包围上来的敌人相隔仅仅10米,而楼上还有一个逃跑的不确定的因素。

    第13章 狂激战

    对于一个老人,我应该照顾他。尽管他肯定有很辉煌的历史,但那都是过去了,他现在有最厉害的精神和气势,但是没有相应的体力。我想把我的ak给他,毕竟有一个大威力的武器防身,安全性才高一些,但是这种新武器他不会用,他也可能拿不动,那种小尺寸的“将军枪”才更适合他。

    而对于一个少女,我更应该照顾她。她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见过激烈场面,而且刚刚经历过可怕的事件。

    我站在了两个人的前头。面对着那扇大门。我知道,外面的家伙都拿着枪瞄准着,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而已。他们要进来,必须要打开大门,而门是上卷式的,在他们打开的时候必然没有一点防守机会,所以他们也不动。

    我们开枪的声音没有惊动镇上的人,我一点也不奇怪,谁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看呢。但是警察可能马上就要来了吧。

    穆子君乖乖地站在我后面,尽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我凛然的神色中看出了事情的严峻。

    朝鲜老人紧紧握着枪,一只手抚着胸口,却一直忍着咳嗽。对于侦察兵来说,这种忍耐可能是小菜一叠,但对于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来说,却是个不小的负担。我想这是他50多年后的第一次战斗吧,以前他面对的是毛瑟枪、卡宾枪之流,现在他却要用一把几十年前的小武器应付大威力的先进的冲锋枪甚至狙击枪。我知道他一定很激动,他的身体的微微颤抖显示了这一点,我决不会傻到认为他是在害怕——一个行将入土的,杀过无数人的战士再次战斗的时候会害怕?

    “哐……哐……”

    外面敲门了,而且一敲即退,这是在试探。

    我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着门,等待着时机——他再次敲门的时刻。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手里的枪,尽管它已经很旧了。它7。62mm的口径,412mm的枪管长度,以及高达710m/s的出口初速度,1980j的出口动能,保证了它的大威力。足够穿透那门钢才。

    “哐……”

    就在那个人再次上去敲一下的时候,我迅速转动枪口,扣下扳机,子弹急速地穿过枪膛,激动空气,穿透钢材,然后射入了那个人的身体。他闷哼一声就倒下了。

    我在他倒下的那瞬间又连续发射了几枪,追随着他的倒下,在门上,在他的身体上多加了几个洞。在第一颗子弹射中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仅仅射中胳膊,而根据这一点立刻推断他的身高以及心脏头部位置,随后的几枪就都朝那里发射。我不用去查看,也知道他是死透了。

    敌人没有还击。

    说实话,我不想跟他们动手,但老人已经杀了他们两个人,我也脱不了关系。而且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老人神情激动起来,说道:“好!看来你这个逃犯果然不简单!”

    我没有答话,依然紧紧握着枪,用右手托着枪杆。我开始有点担心,外面的人不简单,那个家伙在倒下的时候居然还懂得变换身姿躲开重要部位,可见是个高手,所以也害得我多费了三颗子弹才摆平。而现在,我的弹夹里计算一下也就11颗了,11颗子弹能对付虎视眈眈、凶焰高涨的6名特工。时间对我更是不利。

    我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个小超市。

    “子君,在这个超市里找一下,凡是能找到的小刀子,刀片,哪怕一根针,只要锋利的都找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刀子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但至少我认为一个小小的刀片有时候比一颗子弹有用得多。而且,对于手掷飞镖我还是有点心得的。

    射入人体的子弹和刀片比较起来,我始终认为是刀片杀伤力更大。这就像小口径和大口径子弹的比较一样,不是单纯的从子弹速度和威力的角度来考虑的。小口径步枪弹头在软性目标体内穿透翻滚变形所造成伤害与破坏是设计的重点,它们对硬件目标穿透力虽然不佳,但对于人体的杀伤力却很有优势。在近距离对于软性目标进行比较测试中,5。45毫米子弹向目标传递的能力为228。3焦耳,形成空腔容积为59。7立方厘米;5。56毫米子弹则为129。4焦耳与48。2立方厘米;5。8毫米子弹仅为133。3焦耳与34。8立方厘米。这些测试数据与理所当然的想象完全相反。而一个刀片如果射入人体,传递的能量可能不足50焦耳,但是它形成的容腔容积却是呈平面状的扩散,只要你不动,可能形成不了任何伤害,但是一动弹,却立刻使得刀片在肉体里的角度歪斜,使得伤口撕裂扩大呈立体状,甚至就此费了你这个部位的功能以及动弹能力。

    外面的人在迅速转换位置,寻找最佳着力点。我想日本人手上大概拿的是小口径枪,不能穿透墙壁和钢门,。他们来的时候也一定很匆忙,突击器械没带齐,所以现在他们一时半会冲锋不了。

    穆子君很快得找了几盒子削铅笔的刀子和刮胡子的刀片。我倒了一大把双面刀片在口袋里,这个只是我做防备用的,不一定用上,但能给我信心。我让穆子君把剩下的刀片外面的包装纸全剥了,小刀也打开。

    朝鲜老人一直在看着,耳朵也一直在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二楼的那个女特工一直没有露面,我们也没有时间和机会上去,但她毕竟是个隐患。

    “呜……呜……?(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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