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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领导的意图，基本上没有多少精力干正经工作。主要也是受了辛明亮的影响。”
刘伟鸿很不客气地对辛明亮做了评价。
“那他和彭家明，田宝山这些人，有没有经济上的密切往么？”
李逸风很严肃地问道，双目炯炯地望向刘伟鸿。
李鑫也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躯。
老头子问到了最关键的所在。
毫无疑问，辛明亮是久安的“祸乱之源”但他本人到底有没有严重的问题，对于久安今后的官场走势，非常重要。
第923章权力再分配预案
刘伟鸿眉头微皱，道：“这个方面，倒是没有太多的传言。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辛明亮不是太贪财，很少有他经济上的负面消息。”
这其实也是辛明亮在久安霸道非凡的底气，至少是之一。
辛明亮在久安一手遮天，威风凛凛，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干部向上面反映他的问题。但大多是集中在他作风霸道，一言堂这些方面，经济上的问题，确实比较少见。而家长制，一言堂这种行为，或者说这种习惯，在八九十年代的官场，十分常见。很多老派的领导干部，都有类似的习惯。
辛明亮觉得只要自己不贪不搂，你们其奈我何？
事实也证明，辛明亮这种想法并不算离谱，他不现在都还好好的！
李逸风缓缓问道：“听说辛明亮喜欢收集印章，有没有这么回事？”
刘伟鸿望了李逸风一眼，心里头暗暗感慨。这些省里的大头头，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别看李逸风似乎对久安的事情基本不过问，但辛明亮喜欢收集印章这样的爱好，他却了如指掌。全省大局，各地州市主要领导干部的个人情况，了然于胸。
“是这样的，李伯伯，辛明亮确实有这个爱好。一些干部知道他这个爱好，经常会送一些稀有的印章或者刻章的材秤给他。不过辛明亮都给他们打了借条，说明是暂借观赏，到时候要还回去的。据说辛明亮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观赏一阵时间之后，就会将印章还回去。当然家里也会留下一些，一般都会付款。”
刘伟鸿实事求是地说了自己所知晓的情况。
李鑫笑了笑，说道“辛明亮还挺谨慎的。”
刘伟鸿点了点头。
辛明亮能够在久安立于不败之地达三十年，必定有过人之处。这个人最典型的特点就是权欲极重，按照很文艺的话来说，辛明亮爱江山不爱金钱。
按照现有体制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则，辛明亮这种人，可以想办法剥夺他的权力，但要对他采取组织措施，却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对一个身居高位多年，位高权重的老干部采取任何组织措施，都要十分小心谨慎，一定要有能够足以服众的理由。
李逸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伟鸿，听说你去第五监狱看望了莫言？”
刘伟将说道：“是，前不久去见过他。他那个案子，我认为很有疑点。我了解过，他给别人写的那张条子，本意只是要求久安市在选举的时候，保证贯彻上级党组织的意图，让被选举人顺利当选。并没有破坏选举的本意。被选为火炬区副区长的曹太原，本来也是组织上推荐的人选。只是初来乍到，代表们对他不是那么熟悉，所以莫言才写了那张条子给火炬区人大常委会的主任，请他对曹太原多做宣传，让曹太原多和代表们接触一下，增进了解。”
这个就是莫言破坏选举案的真相。去年久安地区地改市，原县级久安市，分别设立火炬区和银燕区，召开第一次人大会进行选举。调任干部曹太原拟任火炬区副区长。曹太原也是从省委办公厅下放的干部，以前和莫言关系不错。选举之前，有一种传言，说是火炬区的代表，不打算选曹太原，而要选另一个干部。这其实也是对莫言的一种“警告”因为莫言很不“合群”敢于和辛明亮对着干，反对将辛明亮的舅子韩金锁任命为楚江机械厂的厂长，得罪了辛明亮。就有人要给莫言一点颜色瞧瞧。
这个传言到底是真是假，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因为曹太原已经当选为火炬区的副区长。在这个过程中，莫言写了那张条子。
当时也没什么，似乎谁都不记得这个事情了。谁知过了几个月之后，却有人拿这张条子大做文章，最终将莫言定性为破坏选举，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这也是因为莫言立身甚正，经济上作风上，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给人去抓，省纪委调查组下来，被莫言硬邦邦地顶了回去。最后也不得不着落在这张条子上边，拿下了莫言。
严格按照选举法的规定来说，莫言这么做，勉强也能和破坏选举挨得上边。毕竟那张条子，确实是他亲笔所书，不是作伪。
但根据眼下全国选举的大环境来说，莫言这么做实在是无可厚非。任何一次选举，上级领导都一再要求，必须贯彻组织意图，所证组织推荐的候选人当选。莫言身为火炬区区委书记，要求人大选举的时候贯彻组织意图，不过是通行的作法。唯一欠妥之处，就是不该写那张条子，白纸黑字，留下了物证。
拿下莫言，用了这样的理由，也要算被逼无奈。实际上这是很破坏“规则”的。一方面，保证贯彻上级党组织意图，是地方党委书记最重要的职责之一，组织意图不能贯彻落实，党委书记是要被严厉问责的，会被质疑掌控能力出了大问题。一方面，又以这样的罪名给区委书记判刑七年，岂不是开了一个极其恶劣的先例？
但官场上，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个意思了。
上级领导下定决心要搞你，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李伯伯，莫言这个案子，一定要平反。类似莫言这样的干部，已经非常之少了。可谓是凤毛麒角。如果这样的干部，都是如此下场，久安干部队伍的风气，就会坏透了。除了无原则地奉承迁就上级领导，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了。莫言不平反，久安的干部队伍建设，根本谈不上正本清源。”
刘伟鸿坐直了身子，非常认真地说道。
李逸风微微一笑，略带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既然刘书记决心已定，谁还能拦阻得住你吗？政法委这一块，可是你主管的。”
刘伟鸿和李鑫也都笑了起来。
李鑫微笑说道：“莫言重新启用也好，这也算是一个很明显的风向标吧！”
李鑫这话，要算是留了点意思。
刘伟鸿已经决定在久安大动干戈，裴武军明白表态支持，林启航肯定也会支持，至于李逸风，就更不存在反对的理由了。根据刘伟鸿刚才的描述，总攻一旦开始，最少也会将田宝山和彭宗明这两个市委常委牵出来。彭宗明和田宝山，俱皆是辛明亮最亲信的嫡系心腹。拿下田宝山彭宗明，对辛明亮是个很致命的打击，加上莫言复出，辛明亮在久安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力关系网，立即便会崩塌。
刘伟鸿今晚上前来拜访李逸风，说白了，就是在商量久安市“后辛明亮时代”的权力再分配。莫言毫无疑问将会取代彭宗明或者田宝山的位置，也将是刘伟鸿在久安市委班子里最可靠的盟友。
刘伟鸿前往久安，乃是“单刀赴会”但这种情形，绝不可能长期持续下去。权力再分配，身为主攻大将的刘伟鸿，岂能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天下没这个道理！
林启航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假如还牵扯出其他的市委班子或者市政府班子成员，该如何安排接替的人手，自然是李逸风去和林启航“讨价还价”总之，这将是一场大混战！
刘伟鸿在争取获得最大的利益。
李逸风又喝了口茶，随手拿起一支香烟点上了，身子靠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刘伟鸿和李鑫对视一眼，谁也不出声，免得打扰李逸风思考。
一支烟堪堪抽了一半，李逸风缓缓说道：“伟鸿，你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刘伟鸿坦然答道：“李伯伯，时机并不是最好，也谈不上最成熟。但以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必须要动手了。再拖下去，很不利。或许是有点匆忙，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李逸风笑了笑，说道：“匆忙一点就匆忙一点，既然是打仗，从来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刘伟鸿便微笑点头。
无疑，李逸风已经同意了他的建议，准备对久安发动总攻。
李逸风又问道：“青山化肥厂的情况，你有什么看法？”
记得李鑫和刘伟鸿谈过，青山化肥厂的情形，在全省并非个案。身为省长，李逸风对此很生气。
刘伟鸿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李伯伯，我建议抓典型。就拿田宝山的人头祭旗。有些时候，不下重手，威慑不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李逸风微微一笑。
刘伟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冲劲十足。事关原则，从来不肯轻易让步。
李鑫插话道：“爸，我看伟鸿这个建议可行。现在还只是刚刚露出一点苗头，这个时候杀鸡儆猴还是很有作用的。如果等蔓延开了再处置，恐怕就很难遏制得住了。”
李逸风点了点头。
李鑫明进退识大体，对这个儿子的话，李逸风一贯都很能听得进去，否则，今晚这么重要的话题，也不会让李鑫参加讨论了。
“好，那就这样定了。伟鸿，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李逸风沉声说道，眼里流露出毅然决然的神情。
第924章我打算和安宗林离婚了
大宁市天华大酒店，中餐厅，临窗的—张小台子，刘伟鸿和郑晓燕对面而坐。
中餐厅暖气开得挺足，郑晓燕黑色的呢子大衣已经脱了下来，露出黑色的紧身装束，双峰高耸，深沟毕现，肌肤莹白如玉，一颗硕大的钻石在她深幽的乳沟上方，闪耀着迷离的光泽，尤其是郑晓燕偶尔俯身下去的时候，更是极其诱惑。对于坐在她对面的刘二少，实在是一个绝大的考验。
郑晓燕十分清楚自己对男人的杀伤力，不过却并不在刘伟鸿面前藏着掖着，本色得很。严格来说，她和刘伟鸿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在一起的次数就更少，却觉得丝毫也没有在刘伟鸿面前掩饰自己的必要。刘伟鸿就是能让人有这种愿意相信他的感觉。
或许，这也是气质的一种。
“刘二，过两天我就回去了。本来吧，想着去久安看看的……”
郑晓燕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神情有点落寞地说道。
今天下午，刘伟鸿陪着她一起游览了大宁的一些名胜景点，两人说了不少的话，彼此之间似乎觉得距离又拉近了许多。郑晓燕都不叫二少了，直接就是“刘二”郑大小姐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也管不住她，刘二也一样管不住。
“谢谢。”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
他很清楚，郑晓燕本来打算去久安转转的，临时改变主意，自然是因为省里的局势起了变化，久安即将面临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刘伟鸿回去久安之后，必定要全力以赴投入这场战斗之中，郑晓燕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到久安去给刘伟鸿找麻烦。
别看郑大小姐性格锋锐勇悍，却绝不是不通事理的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干什么样的事情。
见郑晓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伟鸿不由起了点好奇心。
郑晓燕竟然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怎么，有话要说？”
刘伟鸿笑着问道。
“嗯……”
既然刘伟鸿开口动问了，郑晓燕也就不隐瞒了，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情，却更是迟疑。
刘伟鸿没有急着催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静待下文。
“我打算和安宗林离了，你觉得怎么样？”
郑晓燕又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黑幽幽的双眸，直视着刘伟鸿，神色很是认真。
刘伟鸿吃了一惊，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郑晓燕会跟他谈到这个话题。
“这个事情，我还真不好给什么意见。你和安宗林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了？”
惊顷，刘伟鸿问道。
郑晓燕冷笑一声，说道：“还不是跟大家知道的那样，过不到一块呗。这么说吧，就是性格不合。他接受不了我这个性格。”
这个世界上，能够接受郑晓燕性格的男人，还真是不多。郑晓燕这种性格的女人，做朋友挺好，没得说。但要是做老婆的话，确实够呛。老安家尽管不能与老刘家老贺家相提并论，却也是京师一等的世家豪门，规矩很严。在世家豪门的长辈眼里，郑晓燕实在有些“离经叛道”其叛逆的程度，甚至更在当年的刘二之上。
而且，男人和女人也是有区别的。
刘伟鸿的叛逆，虽然很不受豪门长辈们待见，总也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京师世家子胡闹的不少，只要以后懂了事，知道求上进，少年时期的胡闹，一般都能得到原谅。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比如现在的刘伟鸿，在世家长辈的眼里，印象就已经大为改观，就算还不能与刘伟东、贺竞强等一贯表现良好杰出红三代比肩，相去也不是太远了。尤其刘伟鸿在地方上表现出来诸般政治手腕，已经深得某些世家长辈的认同，觉得他是可造之材。
但郑晓燕就完全不一样。
京师世家豪门对“大子女”的要求，一贯都是以“温柔贤淑”、“相夫教子”为标准的，这也是我国女子的传统美德。
郑晓燕结婚之前，胡闹一点没什么，既然结了婚成了家，那就要有个“豪门少奶奶”的样子。依旧在外边疯玩，和一大帮子“狐朋狗友”三教九流的人物胡吃海喝，那成什么话？
因为郑晓燕的原因，估计安宗林在家里没少吃长辈们的挂落。
刘伟鸿喝着咖啡，沉吟着问道：“那你能不能接受他的性格？”
郑晓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废话！”
也真是废话。
郑晓燕要是能接受安宗林的性格，愿意继续和他过下去，今儿又怎么会和刘伟鸿说这个话。而且以郑晓燕的脾性，要真在乎安宗林，她最起码也会对安宗林讲义气，给安宗林留面子，努力在安家装出温柔贤淑的少奶奶模样。
“那你离吧！”
刘伟鸿直截了当地说道。
原本这话他真不该说。他和郑晓燕是朋友没错，但涉及到婚姻大事，刘伟鸿也得讲究个忌讳，顶好是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刘伟鸿就是刘伟鸿，既然把郑晓燕当作了朋友，什么忌讳都去他的了。刘二哥本来就不是啥守规矩的人。
“嗯！”
郑晓燕也没废话，当即点头。
其实郑晓燕也是个很拿得定主意的人，也就这个事情让她有些纠结，换上别的事，哪里用得着问别人的意见。毕竟她和安宗林的婚姻，远不是那么纯粹简单。政治联姻，自有不得已之处。
水汪汪的杏仁眼瞥了刘伟鸿几下，郑晓燕抿嘴一笑，说道：“刘二，你这人真带劲，我没看错你。”
刘伟鸿便翻白眼，很不爽地说道：“合着你以前还有点信不过我？”
“呃……哪能啊。刘二，我喜欢上你了，真的！”
郑晓燕依旧是嘻嘻哈哈的语气，但她眼里的神情，却实实在在起了些变化。
刘伟鸿哈哈一笑，耸了耸肩膀，说道：“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问题是我喜欢不过来啊。”
郑晓燕噗嗤笑出声来，瞪了刘伟鸿一眼，说道：“去你的，你就臭美吧。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刘伟鸿笑着端起咖啡，向郑晓燕示意了一下。
郑晓燕喝了一口咖啡，嘴里嘀咕了一句粗话：“他奶奶的，这个世界上好男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让我碰上一个还是别人的！什么世道！”
刘二哥差点被咖啡呛着。
“德行！”
郑晓燕又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嘀咕道。
以前要是郑晓燕和刘伟鸿谈到这个话题，哪怕只是在电话里谈到，刘伟鸿都有点“胆战心惊”罔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接茬。如今和郑晓燕面对面谈这个刘伟鸿倒不觉得怎样紧张了，也许是随着接触的机会增加，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有了不同的变化吧。
“哎，你们省里的头头，商量了这么久，也该有个决定了吧？”
见刘伟鸿不再继续谈论“离婚”的事，郑晓燕也不穷追猛打，随口转移了话题。
刘伟鸿已经在大宁呆了好几天，久安那边的事情，一直都是电话遥控。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在等待省委几个巨头最终的商量结果。裴武军和李逸风都已明白表态，会全力支持。眼下就看林启航最后怎么下下决心了。刘伟鸿估计，林启航现在纠结的，不是要不要在久安发动总攻，他纠结的是，总攻之后，怎样分配胜利果实。
楚南的本土势力，着实盘根错节，纵算林启航精通官场权谋，也大感棘手。他莅任楚南之后的第一场大战役，可是许胜不许败。
刘伟鸿微笑说道：“应该就在这两天，要下决心了。”
郑晓燕又上下打量了刘伟鸿几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刘二，你果然与众不同。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情，你毫不在意，举重若轻。别人看来，就是个屁的事情，你偏偏那么紧张。你怪不怪啊？”
郑晓燕这也是“经验之谈”她出身世家，夫家亦是豪门，大官见得多了。包括她娘家老子和安家公公，碰到政治大事的时候，谁不是一本正经，蝉精竭虑，如履薄冰？那可都是实权正部级，远非刘伟鸿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小副厅级干部可比的。但现在看来，刘伟鸿对于即将来临的激战，压根就没怎么当回事，谈笑风生，挥洒自如，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种俾睨天下的架势，连郑晓燕都有点被镇住了。
而所谓就是个“屁的事情”自然指的是男欢女爱。这样的事，有几个京师世家子会在意呢？在刘伟鸿眼里，倒似男欢女爱比政治斗争还令人紧张。
刘伟鸿笑道：“对于不大容易掌控的事情，我一般都比较谨慎。
“切！你这人真没劲！直说了吧，你还不就是希望女人在你面前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似的，小鸟依人，满足一下你的大男子主义呗！行，你要是喜欢这种，没问题啊，我改！放心，我不和云雨裳抢老公，但她也拦不住我喜欢你！”
郑晓燕手一挥，很不爽地说道。
刘伟鸿笑而不语。
支持郑晓燕离婚是一回事，要不要怂恿她抢云雨裳的老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郑晓燕正要继续发动“攻击，”
忽然脸色一变，高声叫道：“小心……”
第925章赔钱
刘伟鸿愕然侧头，却只见走廊那边，响起了—连串的声音：先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呼，然后就是瓷器掉落在地清脆的碎裂之声，再接下来，则是一名中年妇女的怒吼之声。
“你眼睛瞎了？”
随着这声怒吼，中年妇女肥肥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挥舞起来，“啪”地一声，年轻女子脸上正着，顿时起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随即几个男女便一拥而上，围住了那名年轻女子。
虽然只是“惊鸿一弊”刘伟鸿和郑晓燕也已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中年妇女一行五人，一个个衣着光鲜，昂首挺胸，“顾盼生威”很显然是进店吃饭的食客。走到拐弯的地方，刚好有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端着盘子匆匆而来，郑晓燕尽管出声示警，也已经来不及了，女服务员和中年妇女碰在了一起，一盘菜肴正好倒在中年妇女身上，顿时将中年妇女挺括的上衣弄脏了一大片，盘子自然也掉落在地，一片狼藉，看上去，似乎是一盘红烧海参。
现场马上就乱作了一团。
“你眼睛瞎了吗？走路不看么？”
中年妇女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白胖胖的手指头，直接指到了年轻女服务员的脸上，口沫横飞，同样白胖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怒火勃发。
和她一起进门的是三男一女，其中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年轻女服务员的手臂，令她不能动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女服务员大约十八九岁，非常年轻，穿着米色的制服，早已被这个架势吓坏了，顾不得被打得通红的脸颊火烧火燎地疼，只是不停地道歉，浑身都抖个不停。
“故意的？你敢！我这套衣服你知道多少钱吗？五千块！你敢故意往这上面倒水？你有那么大的狗胆吗？你癫蛤蟆打哈欠——口气真不小！”
女服务员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反倒将中年妇女撩拨得更加怒火冲天，大声吼叫起来。
郑晓燕眼里就闪过一抹鄙夷的神色，压低声音对刘伟鸿说道：“假的。她那香奈儿是假的……”
刘伟鸿微微摇头，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潇洒如郑大小姐第一眼关注的，永远是另一个女人的衣服。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是假的。”
摇头过后，刘伟鸿也轻声说道。
郑晓燕微微颔首倒是认同刘伟鸿的判断。现阶段，香奈儿这样的世界名牌似乎暂时尚未进驻内地，真正能够识别名牌服饰真假的人，少之又少。也就郑晓燕这种京师一等一的大小姐，才有如此锐利的眼神，一眼就能看穿真假。
仔细看上去，那中年妇女穿着的衣服，做工很精细，用料也比较考究，至少刘伟鸿是分辨不出来真假。估计就算是假货，“造假“的等级也比较高了，绝不是地摊货。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那边吵吵嚷嚷的，自然无人能够听到。
“对不起阿姨，我，我赔……”
年轻的女服务员连声说道。
“赔？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五千块，拿来！“中年妇女一听，更是怒火满腔，白白胖胖的手掌在女服务员面前摊开，大声说道，脸色极度的鄙夷。
“五……五千块？”
年轻的女服务员吓得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刚才惊慌过甚，没有听清楚中年妇女对那件衣服的“报价”这一回却是听明白了，立即就被吓呆。
九三年那会，像她们这样在酒店打工的服务员，估计也就是六七十元的月工资，五千块，绝对是一个庞大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天文数字。
“阿姨，您，您饶了我吧，我，我给您洗干净，烫好，好吗？我…真的赔不起……”
女服务员结结巴巴地哀求道，小脸变得煞白。
“洗干净？你说得倒是轻巧！”
中年妇女很鄙夷地瞪了服务员一眼，非常不屑地说道。
“马姐，别跟她废话，我去叫他们的经理过来！”
和中年妇女一同进来的那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也很鄙夷地瞪视着服务员道，脸上立即又换上了巴结讨好的神色。瞧这个架势，中年妇女是他们这一行人的首领。
“对，你马上去叫他们经理过来！我看他们怎么办！”
“好嘞……”
花信少妇答应一声，正要离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也穿着酒店的制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年轻男子过来问道，倒也有几分气度，似乎是见过些世面的，从服饰上看，他在酒店的地位应该要比年轻女服务员高一些。
“你是什么人？”
中年妇女瞥了年轻男子一眼，依旧很是不屑地问道。
“您好您好，大姐，我叫叶有道，是这间酒店的经理……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说。”
年轻男子朝中年妇女微微鞠躬，不亢不卑地说道。
“叶有道？”
刘伟鸿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也真是巧了，这个年轻经理，竟然就是楚江机械厂原先的厂长叶有道。被韩金锁叫人拿刀子砍走之后，却原来在天华酒店做了经理。
“你是负责人？你能做主？”
中年妇女斜眼乜着叶有道，用一种明显不必要的高高在上的语气问道。
“是的是的，大姐，我是她们的经理，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叶有道言辞说得客气，遣词造句是标准的酒店辞令，神态也依旧比较从容，似乎并未被中年妇女的气势吓倒。
刘伟鸿眼里便带上了些许欣赏之意。
此人年纪轻轻，能够在短短数年间将楚江机械厂搞得风生水起，变成久安市事实上规模最大的国有企业，盈利大户，离开久安不多久，又能在天华大酒店做到经理职务，可见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好，你听着，她是你们的服务员吧？”
中年妇女指着年轻女服务员问道。
“是的，她是我们的服务员。”
“很好。那她现在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说应该怎么处理？”
叶有道连忙说道：“大姐，她不是故意的。当然，弄脏了您的衣服，确实是她不对，我代表酒店向您表示诚挚的道歉，给您添麻烦了……”
“哼，叶经理，好听话就不要说了，别搞这些没用的。我跟你说，你大概不知道吧，咱们马姐这套衣服，可是从香港买的，正宗的名牌，花了五千块。现在被你们弄脏了，不能穿了。你说怎么办吧？”
此时跟中年妇女一起进来的一名三十几岁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
“五千块？”
叶有道也吃了一惊，明显有些不相信。
这也难怪，九三年那会，有几个人会相信，一套衣服值五千块？按照可比价格，搁在后世，该是一二十万吧？也许更多。
“怎么，你不信啊？哼！真是些土豹子，还说什么大宁最豪华的酒店！告诉你，咱们马姐这可是正宗的香奈儿。香奈儿，明白吗？法国货！”
先前那个拍马屁的花信少妇便即嘴角一撇，很不屑地说道，似乎能够站在香奈儿旁边，她也马上变得身价百倍了。
叶有道双眉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来，含笑问道：“对不起，马姐，真是对不起。马姐，要不，我们酒店给您洗干净……”
“废话！”
马姐胖乎乎的大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叶有道的言语。
“这种名牌衣服，给你们洗一下，那还怎么穿啊？”
“就是，必须赔钱！”
花信少妇立即跟着叫道，看样子好像比正主还趾高气扬。
“我，我赔不起的，阿姨，您饶了我这一回呢，我弟弟还在上学，我爸爸也病了……”
年轻服务员急得眼泪直流，哀求道。
“少在这装可怜，想蒙谁呢？”
花信少妇冷笑说道。
叶有道说道：“马姐，她叫徐秀玉，说的确实是真实的情况。她爸爸以前和我是同事，去年下岗了，病得很厉害，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全靠她一个人养家。您看，是不是可以原谅她一回？”
“原谅？笑话！五千块呢！”
马姐毫不动容。
“就是！开什么玩笑？五千块当你多少年工资？五年，八年？真是笑话。要不，你拿五千块出来，我给你烧了，你也原谅我一回？”
花信少妇马上又在一旁叫道。
叶有道双眉一扬，似乎也动了怒气，不过还是压抑住了，平和地说道：“马姐，您看，这个事情在这里也说不清楚。要不，请您几位去办公室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这倒是很合乎程序的处理手法。
“不行。咱们张秘书长马上就要过来了，跟你们去办公室，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能做主，你就做主，赔钱，这事就算了。要是不能做主，马上把你们老板叫来。谁有时间跟你们玩游戏？你当是过家家呢？耽误了我们的正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另一个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重重推搡了叶有道一把。
第926章我帮她赔！
叶有道其实也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只是在服务业任职，不克不及不对客人客气些。这几个人趾高气扬，十足无礼，叶有道其实已经憋了一肚火，再被这人重重一推搡，叶有道的火气再也按耐不住，亢声说道：“这位先生，请你文明一点。”
“怎么，你小子还挺有脾气？你喝海水长大的是不是？”
那个推搡叶有道的男，也就是三十岁左右，脸上满是疙瘩肉，长相很不善，见叶有道还敢起高腔，不由大怒，瞪圆了一双牛眼，怒气冲冲地喝问道，边吼边撸起了袖，似乎叶有道再敢多言，就要脱手。
“哟，还讲文明呢？五讲四美是不是？我说你牛什么？不就是一个在酒店做事的吗？什么狗屁经理！就是个打工的！”
花信少妇见横肉男捋起了衣袖，马上显得十分兴奋，马上就在一旁推波助澜，正是那种唯恐天下稳定的性格。
郑大小姐双眉一扬，就要拍案而起，却瞥见刘伟鸿笃定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便有有些狐疑，抑制下心中怒火。
刘伟鸿这样做，总是有事理的。
其实，刘伟鸿主要是想再看看，看叶有道怎样应对此事，也算是对他再多增加一点了解。既然此事产生在酒店，酒店方面，终归会措置好，却不忙着出手打抱不服。
叶有道被花信少妇一番讥讽，禁不住涨红了脸，气得浑身都微微颤栗，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
见了这个样。刘伟鸿的双眼微微眯缝了一下。
看来叶有道尚未被久安那帮人的砍刀吓破胆，依旧还有男子汉的血性。
这就很好！
正闹得不成开交，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大步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哎呦，是马姐！马姐您好！”
说着，便朝中年妇女伸出了手。
马姐却其实不伸手，傲然道：“商老板。你总算来了。你这酒店的职工，脾气还真大！”
她现在身上汤汁淋漓，却装出这般人上人的样，倒也滑稽可笑。
商老板显然对这位马姐十分忌惮，连忙赔笑说道：“误会误会，马姐这话，可不敢当。马姐，是不是有人做错事，让您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啊？你们酒店的职工。把汤泼在我身上，一句报歉的话也没有。这位经理先生。还握着拳头准备打人呢！商老板，没想到你们天华大酒店真是店大欺客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我家老张也不该请人到这里来吃饭。不敢来嘛。你们说是不是？这么厉害的酒店，把客人都打了，谁还敢来啊？”
在商老板面前。马姐益发的架端得十足，故意拖长了音调。她四十几岁的人，如此拿腔作态地捏着嗓说话，郑大小姐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对不起对不起，马姐，都是我的错！”
商老板朝着马姐连连鞠躬，满脸赔笑。随即转过身，朝年轻女服务员徐秀玉怒吼起来。
“你怎么回事？唵！走路不带眼睛！马上给马姐赔礼报歉！”
徐秀玉简直吓坏了，赶紧低垂着头，对马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请您原谅……”
“你给我记住，咱们做服务业的，什么时候都不能开罪客人，更不消说马姐这样高贵的客人了。下次再产生这样的事，马上开除！”
商老板疾言厉色地说道。
徐秀玉吓得浑身一抖，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不时伸手擦拭一下，却不敢吭声。
“还有你，叶有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教导员工的。还敢跟客人吵架，你这个经理怎么当的？赶紧的，给马姐赔礼报歉！马上！”
叶有道腮帮子咬了又咬，脖涨得通红，站在那里，昂着头，一声不吭。
“哟，还摆谱呢！商老板，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这里的员工太牛皮哄哄了。今天这个事，很简单，两个条件。第一个，赔钱，五千块；第二个，赔礼报歉！缺一不成！否则，咱们就走着瞧！”
见了叶有道的样，马姐也炸了，肉乎乎的眼皮瞪得滚圆，呼呼地喘气。
“当然当然，我们赔钱我们赔钱……”
商老板连声说道，随即转向徐秀玉，指着她的鼻吼道：“这笔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每个月扣五十块！否则，你马上滚蛋，押金全部扣下来做赔款。啊，对了，这个红烧海参的钱，也要从你工资里面扣。一起算账！”
“不要啊，老板，不要。我，我爸爸病了，我弟弟还要念书，我没钱的。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扣我的工资，不要扣我的押金。阿姨，您原谅我吧，我，我给你磕头了……”
徐秀玉哭泣着，就要给马姐跪下去磕头。
“秀玉，站好了！”
叶有道大喝一声，随即一伸手，拉住了徐秀玉的胳膊，不让她下跪，随即面向商老板，满脸涨得通红。
“商总，今天这个事情，确实是徐秀玉有错。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家庭的条件，确实很困难。并且她只是弄脏了客人的衣服，并没有弄坏，也不至于要赔五千块吧？”
商老板怒道：“你什么意思？”
叶有道毫不退缩，说道：“商总，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措置的话，那么扣我的工资好了，不要扣她的。她全家都靠她养着呢！”
商老板被叶有道这么一挤兑，马上怒气勃发，喝道：“笑话！叶有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这样的态度，我马上开除你，你还有什么工资扣？”
“就是！谅你们也赔不起！”
马姐立即随声附和。
“没关系。他们赔不起，我赔！”
一个略带嘶哑，又极富磁性的妩媚声音蓦然在一旁响起。
郑大小姐再也抑制不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时又集中到了郑晓燕身上，好些个围观的男客人，马上就有点双眼发直。郑晓燕坐在那里，已然极其美丽，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眼球，这一站起来。“魔鬼身材”展露无遗，更显得风情万种，让人一时之间呼吸不畅。
“你又是什么人？”
马姐恶狠狠地问道，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人。不就是五千块钱吗？没关系，我帮他们赔！这里是一万块，你们自己数五千出来！”
郑晓燕淡然一笑，说道，随手拉开小坤包，从里面抽出一扎新崭崭的百元大钞。“啪”地摔在旁边的桌上，随即伸出玉雕般的手掌。朝着马姐轻轻一勾。
马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郑晓燕这个手势是啥意思。
郑晓燕说道：“这位女士，请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赔你五千，这衣服就是我的了！”
刘伟鸿笑吟吟地看着，由得郑晓燕去胡闹。似乎觉得很是有趣。
郑晓燕的动作，在男人眼里固然是风情万种，妖冶不成方物，但在马姐看来，那朝自己伸出来的纤纤玉指，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羞辱。毫无疑问，马姐也看得出来。在郑晓燕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一个一贯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被人用更加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差。
郑晓燕却不肯就此罢休，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似笑非笑地说道：“马女士是吧？虽然我赔你五千块，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这件香奈儿不是正品，是仿造品，绝对不值五千块。并且以你的身体条件，你其实其实不适合穿香奈儿的服饰。”
郑晓燕此刻身上穿的，就是一套香奈儿的套装。比较而言，郑晓燕其实对香奈儿这种比较倾向于职业化肃静严厉高贵的服饰其实不是特别感冒。之所以会穿上香奈儿，自然还是为了刘伟鸿的缘故。感觉上，刘伟鸿对那种有着肃静严厉华贵气质的女人更加“来电”云雨裳如此，陶笑萍亦复如此。至于刘伟鸿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那些女人的类型是否有所不合，郑大小姐暂时不得而知。
郑晓燕刚就已经明白无误地对刘伟鸿说了，自己喜欢他。那么在内心深处不自觉地以刘伟鸿的品味作为标准来衡量自己的着装也就理所固然了。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是也！
马姐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她身材比较丰腴，很多处所都已经有点走样了，精致的香奈儿穿在她身上，处处都肉鼓鼓的，颇为“张牙舞爪”郑晓燕说她的香奈儿是假的，就等于明着在说她敲诈。这犹罢了，郑晓燕竟然还当众讥笑她肥胖，是可忍孰不成忍！
“你谁啊你？谁要你狗拿耗多管闲事了？”
马姐被憋得胸口气血翻涌，好不容易强压下那股恶气，冲着郑晓燕就大吼起来。
“就是，你算老几？有几个钱了不起啊？”
花信少妇立马随声附和，以壮声势。
却是她们那三个男性同伴，却一个个都不吭声了。要朝着郑晓燕这样一个妖娆万分的大美女叫叫嚷嚷，对一般的男人来说，压力可也是挺大的。
第927章贵客啊！
郑晓燕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依旧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戏谑脸色，瞥了那狠拍马屁的花信少妇一眼，又望向马姐，悠然说道：“马女士，这就不对了吧？你的衣服弄脏了，要求赔五千块。没问题，赔给你就是了，你嚷嚷什么啊？钱在那，拿去吧，衣服脱下来，我拿回家做抹布！”
“你……”
马姐气得脸色又酿成铁青色，巨大的胸部腹部，都在急骤起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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