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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陈成心里很清楚,下一秒钟这王八蛋铁定就会换地方躲了。于是,俩哥们中枪的同时,他第一时间就抬手循着方向连抠了两枪。
嗤!嗤!
枪响的同时,陈成已经飞速的蹿到了四五米远之外的地方,上身稍稍一直,眼角的余光立时便瞥见了半山腰上一块凸起的山石附近有个晃动着的身影。
很显然,这家伙要挪窝了。
嗤!
陈成朝着那块山石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枪,可下一秒钟,预料中的惨叫声竟然没有如约而至。他心里顿时一滞,拨开几丛杂木往山上扫了一眼,却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怎么回事?没有命中这个狙击手吗?
不,这绝对不可能!
陈成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这么明晃晃的一个目标他没有任何理由拖靶!
难道说他
妈的,一定是,这家伙一定是穿了防弹衣!
可是我的子弹普通的防弹衣根本就挡不住,质量最好的那种美国货也顶多只是能减缓一下子弹运行的速度。没错,他一定受了伤,我操,还真能忍啊!
陈成汗了一个,不过想到这个最危险的家伙中了枪,他心里稍稍好过了点。
这时候,小郭和友军另外那几位哥们都蹲在那两具尸体旁边,脸上或青或白,都是骇然之色,显然这种场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陈成瞥了一眼过去,暗忖这帮D省佬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招手朝这伙人吼道:“小郭,你们别他妈在那儿蹲着了,快跟我来,这边躲着安全!”
吼完,他猫着腰快速的向锤子的方向kao拢了过去。
锤子身高一米九十左右,牛高马大的,蹲久了吃力不已,见前方人似乎已经被击退了,心里一喜,正想站起来伸个懒腰,立刻就被刚赶过来的陈成用力拍了一巴掌:“蠢货,你不要命了是不?”
“不是,五哥,后面这帮人好像退了回去。”锤子摸着后脑勺撇嘴说道。
人都退走了?
陈成一愣,不知为何这帮人打了半天,一点好处没捞着就退回去了。
“五哥,草坡上那的人好像也没撵下来。”老刘和胡瓜也围了过来。
“五哥,我们的子弹剩得不多了。”白板cha了一句嘴道。
陈成环视了一眼这几个灰头土脸的兄弟,见他们都还算完好,然后才说道:“都走了最好,反正我们也不跟他们争那些个破地盘,待在这里等天亮就行了,管他们打生打死呢。”顿了顿,他又纳闷道:“哎,我说这林子里头一具尸体都没留下,你们的子弹这就打完了?”
众人闻言一阵汗颜,纷纷低头不语。好一会儿之后,老刘才鼓起勇气讷讷着回道:“五哥,丫的那帮狗日的都是躲在树桩后面,天色又黑,我们很难瞄得准人。我们倒也想节约子弹来着,可我们这边枪声一停,他们马上就又逼近了上来,我们哪还敢停下来啊。”
kao,他们这头听着倒挺热闹的,敢情搞了半天,一个人都没留下来。
陈成暗自摇了摇头,不过想想这几个兄弟平日里也不怎么玩枪,这种时候不犯怂已经很难得了。于是,他便也没再责怪他们,只是叮嘱道:“这离天亮还早着呢,大伙把子弹都省着点花,知道不?”
“哦,知道了,五哥。”几人连忙点头应了。
“五哥,还是你牛啊,前面我好像听到从你那边传来了十好几声惨叫,该是挂了不少人吧?”白板恬着脸挪到了陈成身边,连声夸赞道。
“操!”
陈成没好气的骂道:“白板,我说你少拍两句马屁会死啊!有这工夫,你丫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使枪呐,别白白浪费老子的子弹。”
“嘿嘿,五哥,我说的这就是事实嘛,怎么能算是拍马屁哩。而且,五哥您也不能按您那标准来要求咱哥几个不是,您天生是神枪手,我们这种资质哪敢跟您比啊。”白板谄笑着回道,丝毫不以为耻,半句话没说完,又是一个马屁拍了过去。他一直担任着陈成的司机,跟陈成的关系处得不错。这也导致了这一年多来,这小子好的没学会多少,倒是被陈成训练成个马屁精了。
陈成拿这家伙没辙,干脆对众人摆摆手道:“行了,都别废话了,大伙原地休息一下,我估计待会儿第二波攻击马上就该来了。”
说完,陈成就把目光瞥向了麦克等人遁去的方向,虽说明知道这几个保镖肯定是去找那金少炎去了,但想了半天,却依旧是没什么头绪。
陈成好不容易喘口气儿的时候,薛青卓却已然被那俩双胞胎尤物押回了家。
她家在燕京的一个很偏僻隐秘的小区,院门外门禁岗哨森严。独门独户的一个小院子,面积不算很大,也就一百多平米左右,家里头的装潢家具虽说不能够用破烂来形容,但是绝对可以称之为简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长期包下凯撒皇宫顶楼的薛青卓,她家竟会是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院子。
但事实的确就是如此。
两尤物把薛青卓带到她父亲的书房后,就安静的退了出去。书房里,就留下了他们父女两人。
薛青卓的父亲正在练习写毛笔字,让人称奇的是,他用来练字的也尽是一些废旧发黄了的报纸,可真够节约的。
薛青卓站在她父亲的身后,眼神却飘到了窗外,就跟对着空气似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干什么?”
薛青卓的父亲对女儿的问话置若罔闻,依旧在奋笔疾书,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后,他才举起自己的作品——那张废报纸,小心的吹干了墨迹,又自恋般的欣赏了几眼后,他满意的把作品放回了桌面,回过头对薛青卓笑道:“呵呵,小卓,你回来了。”
废话!
薛青卓心里冷哼一声,一双明眸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英气逼人和蔼可亲的父亲,嘴上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坐吧。”
薛将军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女儿这副天下人都欠她钱的样子,依旧是一脸温和的伸手对她示意了一下。
薛青卓没坐下,因为这屋里头只有一张行军床,而不是她习惯的高档沙发。她依旧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言不发。
薛将军自嘲一笑,然后坐在了薛青卓的旁边,问她道:“小卓,你有多久没回过家了?”
薛青卓轻哼了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薛将军不以为然的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上次回家好像也是为了这个男人吧?”
薛将军这句话仿佛踩中了薛青卓的尾巴似的,她猛然间侧过头来,眼神漠然的盯着她父亲,嘴里冷冰冰的蹦出了一句话:“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把我叫回来干什么?”
“呵呵,好吧,我不提那事儿。”薛将军笑着摆了摆手,“今天不是年三十吗?我让岚岚她们姐妹俩包了些饺子,就想着等你回来一块吃个团圆饭。”
“对不起,我已经跟我先生吃过团圆饭了,你这餐饭就留着跟你那俩狐狸精一块吃吧。”
薛青卓的语气生硬之极,尽管薛将军早已经习惯了他女儿这种口吻,但还是被她嘴里那所谓的“我先生”这三个字给刺激到了,脸色倏地一变,原本和蔼亲切的眼神瞬间就变得锐利无比,如果说上一秒钟他还是个慈祥的老父亲的话,那么到了这一刻,当他把笑容都收起来后,他给人的感觉才真正是应了他名头上的称谓——将军!
是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铮铮威严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光凭他身上这种独有的气质,他就配得上“将军”这两个字。
“小卓,难道你忘记了,你上次回家的时候,在你母亲的遗像前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了吗?”同样的,薛将军这时候的语气不再像前面那样亲切,而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在你那恶心的单位里继续服役十年。但是,你也别忘了,我并没有答应你在这期间里我不交男朋友,不结婚。”薛青卓很不屑的回道。
薛将军一愣,明显语塞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会跟他抠起字眼来了。半晌后,他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小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想让你母亲看到我们父女俩吵架。但是,今晚你必须留在家里陪我吃饭。”
“对不起,这儿不是我的家,我也没兴趣陪你吃饭。”薛青卓冷冷的把话说完,转身就往书房门口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不屑道:“薛将军,我请你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这让我感到很恶心!”说完,她“嘭”的一声,很用力的拉开了书房门。
“站住!”
薛将军轻喝了一声,声音中自带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即便是倔强如薛青卓,这时候竟也不得不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第五卷第二百九十九章 再赌一次
一直在翘首以盼着第二波攻击马上就到来的陈成没等到那帮过来抢地盘的人,却等回了麦克等四个保镖。
陈成看到这四个保镖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人,意料当中的金少炎看样子并没有被他们找到,顿时奇道:“哎,麦克,你们都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连个屁都没摸着啊,金少炎呢?”
麦克一脸凝重,没回陈成的话,却扶过来身后的一个保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往这保镖胸口上轻轻洒着一些带着异味的粉末。而陈成这才发现,这个保镖胸口中了一枪,已经奄奄一息了。
“怎么回事?”
陈成心里一紧,急问道。虽说这几个牛皮糖是薛青卓安cha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但既然被他带到了这狩猎场里头,那么怎么说都算得上是自己的人,现在一见有人快不行了,他顿时也急眼了起来。
“狙击手!”麦克帮伤员止血了之后,扯开一条纱布包扎的同时,冷冷的说出了三个字。
狙击手?
陈成一惊,下意识的又往麦。克他们刚才回来的方向扫了一眼,从地形上看,那儿应该是湖北的地界。这让他心里更奇了:“这家伙刚才不是被我伤了吗,怎么又运动到湖北那地界去了呢?而且还伤了我的人?”
“麦克,怎么你们四个人联手都敌。不过这个狙击手吗?”陈成又问道。其他三个保镖的身手怎么样他不知道,但这麦克的身手他却是见过的,做为薛青卓最信任的手下,他认为麦克的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
麦克看了陈成一眼,脸色微微。一变,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说道:“他的预判力很强,我们行进的点位都被他猜得一清二楚。”
陈成听完,心里猛的咯噔一下,隐约中想起了一个。人来。
麦克见陈成没什么反应,以为他还不明白,就又解。释道:“狙击手的枪法一般,但是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仪器,往往能先我们一步判断出下一个射击的点位,而且他的走位非常飘忽,往往我们准备开枪之前,他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如果不算枪法,单论这预判能力,这个人应该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狙击手。”
麦克这次的废话似乎多了点,哦不,不是废话!
因为陈成一听完就呆滞住了,他脑海里霎时间。就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身影来,一个戴着可爱动画兔子面具的恐怖身影。
是的,如果陈成。没猜错,这个狙击手就是当日在薛青卓演唱会里面潜伏着的那个变态。
变态并不恐怖,恐怖的是这个变态跟他一样,都有提前预知未来的能力。
哦,也算不上是完全一样,因为,陈成的手里没有那只救命的打火机。
妈的!
陈成飞快的冲到麦克身边,正要从他怀里把那个伤员抢出来,看看他的伤口时,麦克仿佛知道他想干什么似的,轻喝了一声:“M82!”
通!!!
陈成一屁股摔坐在了泥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来。M82;没错,就是M82重型狙击枪,上回在体育馆里头,这个狗日的用的就是这种型号的狙击枪!
“陈先生,前面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这附近人已经很少了,你待在这儿还算安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坚持到天亮,我们这个伤员就拜托你了。”麦克说完,对陈成郑重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麦克,你们别去!”
陈成几乎是吼了出来,眼里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他心里很清楚,麦克他们这一去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麦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对陈成笑一笑,但无奈他这么多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这会儿愣是没能笑出来,只听他很严肃的说道:“谢谢你,陈先生,不过你也许并不知道,我不仅仅是个保镖,我同时还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
这次说完,麦克再没半点犹豫,手一挥,另外两个保镖立刻就跟在他身后,一齐往来路走了回去。
“等等!”
直到麦克三人走出了十多米远后,陈成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同时,飞快的从泥地上爬了起来。
麦克三人皆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陈成把自己三人叫住是什么意思。
“老刘,这儿交给你来指挥,我跟他们去去就回。”陈成回过头低声交代了一句。
“五哥!”,“陈生!”,
一众兄弟甚至包括D省那帮友军哥们都急了起来,陈成这一走,他们就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顿时都不安了起来。
“别废话了!”
陈成沉下脸来,厉声打断了他们,接着又道:“老刘,你们好好听着,就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天亮前哪儿也别去,知道不?”
“是,五哥!”众人无奈只能应了。
说完,陈成猫着腰三两步就冲到了麦克等人身边。
“陈先生,你不能跟我们一块去,你的安全同样是小姐交代给我们的任务之一。”麦克冷声说道。
“不,麦克,我曾经答应过青卓,会帮她完成这次任务的,总之,我不会让金少炎死在这狗日的狩猎场里头的。”陈成说了句废话出来,自打他发现猴山上的那群猴子无比和谐后,他早就把薛青卓交代他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在他心里头,金少炎的命还比不上他自家兄弟的一根毛。
而他现在之所以改变决定,完全是因为他把麦克等人当成了自己的手下,或者,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朋友!若是他不知道这个狙击手的身份还好,他一旦知道了,那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他真的办不到!
“对不起,陈先生,小姐说过,她其实并不相信你真的会去保护金少炎,所以,这次任务她只会交给我们来完成。事实上,你能把我们带进到这个狩猎场,你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麦克似乎也被陈成所感动,说了句大实话出来。
我kao,薛青卓这是什么女人啊!
陈成暗骂了一声,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薛青卓的判断非常的准确,自己的确就是这么想的。想了想,他继续对麦克道:“麦克,我知道这个狙击手是谁,我和他交过手。”
“那并不重要,陈先生。”麦克很自信的回道。
“不,那很重要!”
陈成断然喝道,跟着,他眼神一凝,缓缓扫过面前三人,很认真的说道:“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他不等这三个人反应过来,“咔”的一声,把手里那支形状奇特的透明手枪上了膛,对麦克喝道:“麦克,快带我过去!”
也许是麦克等人真的相信了陈成所说的话,又或者是陈成手里的那把枪他们曾经见识过,总之,等陈成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之后,麦克就率先往密林深处急行了过去
燕京西城区一隅小院落里,薛青卓正襟危坐在客厅的一张简易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面前小茶几上的一张光碟,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热,阴晴不定的,但你若是仔细一瞧,便很容易发现她脸上隐约藏着的一丝红晕。
光碟上用笔写着几个字——小卓二月十日至十三日。
双胞胎尤物中的姐姐小岚坐在她身旁,双手轻搂着薛青卓,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防止她随时暴走。
薛将军就坐在她女儿的正对面,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就跟在谈判似的,都很冷静且一言不发。与他女儿不一样的是,薛将军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这张光碟上,而是颇为玩味的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然了,以薛将军的睿智,自然不难猜出这张被岚姐从薛青卓卧室里搜出来的小光碟里,究竟包含着一些多么不堪入目的内容。
薛青卓的心里防线现在已经被懊悔的潮水给摧垮了。唉,真是上得山多终遇虎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以后能让陈成身边的那些女人自动退出,而多留的这么一手,竟然会被她眼中的狐狸精岚姐给搜了出来,而且还帮她在碟片上写了几个字。看样子,这岚姐八成是看过里面的内容了。从这点上说,岚姐还真不愧是只狡猾的狐狸精。
啪!
一声脆响过后,薛青卓想要从茶几上把那张碟片抢回来然后掰成碎片的想法落空了。岚姐的近台身手丝毫不弱于她,就在她手堪堪要摸到那碟片的瞬间,往她手背上轻拍了一记。
“岚姐,你”薛青卓有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岚姐直接过滤掉了她的怒视,朝她温柔的笑了一笑,既像姐姐又有几分溺爱孩子的母亲样子。
“小卓,给爸爸说说看,这几天放假期间,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薛将军说这话的时候,很有点慈父的模样。
“哼!”
薛青卓用鼻音回答了她父亲的这个问题。
“好,那我倒要亲眼瞧瞧看,我的宝贝女儿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咯。”薛将军说着,从茶几上把那张光碟拿了起来,转身便要向客厅里唯一的那台电视机走去。你还真别说,别看这屋子里头简陋不堪,可这台电视机却透着一丝古怪,分上中下几个层次,各种功能无所不包,与寻常家庭的完全不一样,说它是高科技绝对没错。
“不要!”
就在薛将军把碟片刚放入那台电视最下层吸碟口的同时,薛青卓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俏脸噌的一红,奋力的挣拖了岚姐那看似安抚实则牵掣的双手,冲到了电视机前,一把推开她的老父亲,反身挡在那屏幕前,慌乱中,她的手不停的摁着电视机最下排的几个按钮
“你这个触犯了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色欲等等人世间所有一切罪行的王八蛋,哦不,你就是个恶魔,你已经不可饶恕了,你真应该现在就下地狱去接受神对你的惩罚!!!”
也不知道是她太过于焦急摁错了按钮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在这时候,电视喇叭里竟然缓缓的传来了陈成抵达燕京当日,在包厢里与薛青卓发生口角之后,薛青卓冷冰冰骂出来的一段话。而且,这段视频看起来应该是被薛青卓剪辑过的,而她似乎也挺满意自己当日用来臭骂陈成的这句台词,把这段话直接做为开篇语了。
薛将军这时候已经回到了沙发上,就坐在刚才他女儿所坐的位置,好整以暇的点起了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后,他忽然玩味的说道:“呵呵,瞧不出来,我这宝贝女儿骂人都骂得这么有水平,七宗罪都搬出来了。不过小卓你倒也没骂错,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恶魔。”
“不是的,他不是!”
薛青卓怒不可遏的朝沙发上那两位观众吼了一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这电视机一定是被谁做了手脚,不然怎么会关不掉的呢?
正想反过身去把电视给砸烂时,薛将军仿佛跟他女儿心有灵犀一般,好心提醒她道:“小卓,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是你可别忘记了,这台电视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哦。”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台电视,整间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用过的,只不过唯独只有这台电视被改装过了而已,其他的摆设随着岁月变迁,已经又老又旧了。只不过现在薛将军这么一说,她还真不敢再乱动了,甚至原本正使劲拍向那一排按钮的手掌都停了下来,脑子里除了大骂自己父亲卑鄙之外,就只能是飞快的思索着到底关机的按钮为何会失灵了。
“薛青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的确,她不快点想可不行,喇叭里已经传来了陈成的骂声,她很清楚,这武戏一过,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肉戏了。即使画面已经被她用身体挡住了,但她毫不怀疑,只要这电视一刻不关上,那么自己那无耻的父亲铁定就会这么一直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听着他女儿究竟干了些什么丑事出来。因为她心里头很清楚,她父亲眼里边从来就只有国家和敌人,没有什么所谓的男人和女人,老婆和女儿的分别。
可事情往往是欲速则不达,薛青卓这头又羞又急又恼,她父亲却一直稳坐在沙发上。就在她心里面以秒来计算时间,眼看着就要到自己被陈成,哦不,是自己把陈成给那啥的瞬间,她崩溃了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拖口而出的喊出一声“爸爸”来的时候,薛将军忽然把香烟给摁熄灭了,而同时,电视里头那让她羞恼不堪无地自容的画面和声音戛然而止。
薛青卓只是一愣,立刻就把呼之欲出的两个简单音节重新咽回了喉咙里面,颇为诧异的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呵,真不知道我那个一向来眼高于顶的女儿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粗鄙的男人,满嘴的粗言秽语,连我都听不下去了。”薛将军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
薛青卓没说话,依旧是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只是她的眼神里包含得更多的是不解,她明显不相她父亲所说的他听不下去了的屁话。当年,她可是亲眼瞧见过,她父亲是怎样在一间恐怖的密室里面任由一个疯子朝他自己怒吼的,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这个疯子的精神彻底被她父亲给摧毁了,重新变回了正常人,并且老实交代了自己所知道一切情报。跟那疯子相比,陈成这几句粗口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小卓,来,过来坐下。”薛将军朝犹自木然挡在电视机前的女儿招了招手,亲切的唤了一声。
薛青卓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父亲摆出一副好好先生慈祥亲切的模样时,她心里面总是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当她父亲沉下脸子,摆出一副将军的架势时,她反倒是不怎么害怕了,也许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真正把薛将军当成是一个上级领导,而不是一个从小就让她学这学那,学所有一切她不喜欢不希望学习的东西的人——一个父亲。
看到薛青卓不为所动,薛将军背kao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小卓,你真的很爱这个男人,对么?”
“当然!”薛青卓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么说,为了他,你可以付出你的所有咯?”薛将军又问道,此时的他有点像个爱情专家,耐心的开导着自己的女儿。
“不错!”薛青卓还是坚定的扔出了两个字。
“那么他呢?他可以吗?”薛将军抛出了第三个问题,直指核心所在。
“他”薛青卓的话明显被卡了一下,可很快她马上就又接了回去,“他当然可以!”
“好!”
薛将军笑着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那么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薛青卓眼睛一亮。
“反悔的机会。”
反悔?
薛青卓有些不大明白父亲的意思。
“小卓,我可以再跟你赌一局,这次如果你赢了,那么之前你对我所作出的承诺统统可以不算。而你,从今以后都自由了。当然了,如果你还是输了,你可别再像上次那样了哦。”顿了顿,薛将军继续道,“这一次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答应我,彻底的离开这个男人。”
自由?
离开?
不!
这真的是一个反悔的机会,或者说是翻盘的机会。
薛青卓明白了,她上次输掉了跟父亲之间的赌局,而这次
“呵呵,小卓,你不是说让这个男人帮你完成任务吗?把你的接收器cha到电视上吧,现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薛将军微笑着对女儿示意了一下。
薛青卓有些忐忑不安的从衣服兜里摸出来一个像U盘般大小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一旦把这个接收器接上电视后,就意味着这个赌局已经开始了,赢了一切都还好说,而输了的话,她将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犹豫了片刻之后,她一咬牙,最后还是哆嗦着手,把这个小东西cha入了电视机侧面的一个小孔里。
“呵呵,小卓,这次你用不着再挡着了吧?”薛将军笑着对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紧接着,等薛青卓面无表情的走回来坐下后,他忽然飙了句大实话出来:“说实话,小卓,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就你跟他拍的那个垃圾视频,我还真没什么兴趣看,太小儿科了。”
薛青卓冷冷的瞥了自己父亲一眼,有种想自杀的冲动,她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当年那个疯子是怎么样被她父亲给逼成正常人的了。
能跟各式各样的疯子长期打交道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正常人。而能帮助一个疯子恢复正常的人,这这还是人吗?
薛青卓知道答案,她还知道这不仅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她的父亲。
很快,那个接收器红光一闪,信号就传了回来,电视里头也再次出现了薛青卓之前在凯撒包厢里看过的画面,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画面里头只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密林里飞速的穿梭着
“云宗,饺子我煮好了,是端到客厅里来吃么?”厨房里远远的传来了双胞胎尤物中的那妹妹紫紫的声音。
“嗯,端过来吧。”薛将军朝厨房的方向回应了一声。
很快,那紫紫就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大托盘来到了客厅里,躬着身把托盘上盛着的四碗香喷喷的水饺一一摆到了茶几上。
“紫姐,你动作快点,别挡着我。”一般来说,薛大小姐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把这对双胞胎称为狐狸精,平时她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俩姐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在她心里,早把她们俩当姐姐了。
那紫紫前面一直在厨房里忙活,不大清楚客厅里发生了什么,闻言便很自然的回过头瞥了一眼电视画面,只看了一眼,她立时好奇起来,讶异道:“小卓,这电视里头的不是你的那个男朋友吗?我前面跟姐姐看你拍的那张光碟时,还觉得他挺帅的,可现在再看他,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这紫紫刚把话说完,薛青卓顿时便如同吃了只苍蝇似的,只觉恶心无比,脸一红赶紧把头往下一低,在心里头疯狂的呐喊着:“妈妈,我快受不了了,您这屋子里头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小卓,来,尝尝看,你紫姐的手艺怎么样?”
见薛青卓一直没动筷子,薛将军就从自己碗里头夹了一个饺子递到女儿嘴边,目光中流lou出来的是浓浓的父爱。薛青卓抬眼瞧了瞧父亲,本不想动嘴的她,一看到父亲额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来的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时,她心里一酸,下意识的便缓缓张开了嘴巴
“呵呵。”
看到女儿把自己喂过去的饺子咬住了,薛将军才满意的笑了开来,回过头再看向那电视屏幕时,他忽的说道:“噫,麦克他们跑到那洞里头干什么?不好,有人埋伏!”
薛青卓一口饺子刚咽到喉咙口,听到父亲这一惊一乍的喊声,她差点没直接喷出来,再顾不上这饺子还卡住在她喉咙里,涨红着脸蛋飞快的把头抬了起来,一眼看过去,她的目光立刻就直接锁定在了陈成的身上
准确的说,她把目光锁定在了陈成的太阳穴上。
不是,是一个微微闪动着的红点锁定在了陈成的太阳穴上。
“啊!!!”
薛青卓眼神一滞,转瞬就掩嘴惊呼了起来
嗤!
一声划破黑暗的声音猝然间响起。
“呼呼”
陈成背kao在一颗经年老树的主干上,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他整个后背,甚至连那树干都已经湿了一大片。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麦克等三人这时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前一秒钟,他冒着生命危险玩了一把心跳。用自己的身体去吸引狙击手的枪口,掩护麦克等人向不远处那个人工山洞冲了过去。
当然,倒不是说他大义凛然,只不过刚才一帮人是一块往前冲的,偏生那狙击手就只挑中了他而已。
如果说刚才在猴山上有好几帮人在,他还不敢太肯定这个狙击手的身份。那么刚才那一枪射过来,他心里头更是确认无疑,这个狙击手百分之百就是魏少佛的手下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启动了异能,或者说开始发功了。但他仍然出其不意的跑到半时就折了回来,重新躲在了这颗大树背后。否则,刚才那一枪就保管能让他小命玩完,直接归西了。
第五卷第三百章 对决!
陈成清楚的记得,上次两人对决的时候,他手里头拿着的是一把92式警枪,也就是:92式VSM82,他处于绝对的劣势。而这次,他手里头这支坚无不催的怪枪无疑给他平添了不少的信心。
他有理由相信,单论枪法的话,这个变态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唯一没有把握的是,他并不能控制这个变态什么时候开始发功。而上一次对决中,这个变态好像并没有发功,可是从前面麦克他们透lou的信息看来,这个变态很可能已经发过功了。因此现在,他开始祈祷老天保佑这厮一天之内最多只能发一次功了。
但是,这可能吗?
陈成不敢确定,他往那黑黝黝的洞口扫了一眼,仔细琢磨了一下,既然麦克他们现在都已经成功的闯入那个人工山洞里头了,为今之计,自己最好的方案就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了。
心里头打定主意后,陈成用手背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顺便把头发也撩开了些,别到时候挡住自己的视线就麻烦大了。
行动前他就已经跟麦克他们商量好了,自己助他们冲进那个洞里就OK了,至于之后的事,由麦克他们自己搞定。他可以自行选择离开或者是留在外面等候。
陈成并没有选择离开,因为。他判断不出这个变态现在所处的位置。所以,他还不能动,只有留在这棵四人环抱的大树下,他才能够感觉到一丝安全。
但是,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尤其是在眼下这样一个让人窒息的暗夜里,则更是让人觉得长夜漫漫,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难熬。
林子里很静,静得可怕。
陈成几乎发动了全身所有的。器官去感知这个变态的确切点位。但是很可惜,他不是魔法师,周遭的那些花花草草树叶lou水不可能成为他的力量源泉,他的精神力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丁点,唯一能帮到他的就只有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以及长期打麻将训练出来的那一双敏锐的耳朵。
嘀嘀嘀
没错,他的耳朵里的确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铃声,这。阵恐怖的铃音吓得他差点没把手里头的枪柄给捏碎了。他记得在魏天陵发给自己的请柬上已经清楚的注明了与会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有与会人员都不允许带手机进入山庄。为此,他还特别交代过老刘等人别把通讯工具带在身上。
那么,这铃声
陈成一动不动的紧贴在树干后,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仔细的判断了一下,这阵突兀的铃声应该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如果以他为圆心的话,那么正好是在零度的点位。
做为一名优秀的枪手,陈成当然不会被对手这。种小伎俩迷惑。他稍稍放松了一下手中紧握着的枪柄,静等对方下一次出现的点位。
果然,这铃声只。一会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左右,这恼人的铃声便再次响起,出现在了他右侧十五度的点位。
而这一次,陈成非但没有被吓着,反而悠闲的擦亮了打火机,点起了一支烟来。
傻屌!
陈成暗骂了一声,同时深吸了一口烟。
紧接着,如同前次般,铃声只响了几声就停了,然后,同样是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铃声又再猝然间响起,点位是:右侧三十度
就这么着,对决中的两个人似乎还较上劲了,一个动也不动的闷头吸烟,另外一个则满世界的播撒下可怖的铃声。当然,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越过以陈成为圆心的水平线,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旦lou个脸出来还能够有命再收回去。
很奇怪的,不知这位狙击手是否有意撩拨陈成的神经,他每次移动的位置都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五度。就这么来来回回的以陈成为轴心,绕着一个半圆运动着,而且时间间隔都差不太多,哦,说错了,应该是一秒钟都不差,比秒表都还准确。
渐渐的,陈成脚下的烟蒂越来越多,他几乎一支接着一支的把整盒烟都给吸完了,现在他手里头夹着的,是最后一支烟。
哦,不对,应该说是最后的一口烟了,因为这支烟已经就快燃烧到了尽头。
香烟还在陈成的嘴里叼着,可他已经来不及把这最后一口给吸进肺里去了,因为,他要动了
是的,他要动了。准确的说,他是打算赌一把了!
赢了,没有任何奖励,而输了,则输掉的会是他的命!
但是,他还是把筹码全给压了上。
原因,谁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再也不堪忍受那一波波定时响起的刺耳铃声的骚扰,又或许是他天生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赌徒。
总之,这一刻,是的,就在这一刻,他从树干背后闪出了身子来,并且在同一时间内抠动了手中的扳机!
目标:变态狙击手!
点位:左侧三十度!
嗤!
钻石般闪耀的子弹按照预定的轨道划破了呼啸的北风,这一刹那,陈成甚至能够看到,这颗承载着他所有希望的子弹在飞行过程中掠出来的那一抹亮色
至于能否命中对方,他没有把握,或者说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因为,按照这个变态运动的规律,这次他应该运动到左侧六十度的位置。
关于这个规律,陈成并不是不知道,事实上他很清楚,而且连时间他都掐算得很准,前面他耐着性子把那一整盒烟都给抽完了,为的就是计算出这电光火石的一秒钟。他不允许自己算错哪怕是一秒钟时间,因为错了的话,他这辈子就再没机会计算了
但是,尽管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计算好了,子弹最后还是疯魔般的射向了三十米之外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点位:三十度,而不是——六十度!
下一秒钟,陈成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虽然没有惨呼声,也没有人倒下,但是他知道,自己赢了。
是的,他赢下了这一局,因为他心里边很清楚,如果他输了,对方是不会允许自己有微笑的时间的。
扑!
陈成吐掉了嘴里头犹自叼着的那烧了半截的过滤嘴,然后大摇大摆的向那株光溜溜的梧桐树走了过去
燕京薛青卓的家里。
几乎就在陈成把烟头吐掉的同时,薛青卓忽然间的松开了紫姐那只已经被她给拽青了的左手臂,像个小女生似的欢呼雀跃了起来。
只不过在座人里面,包括她父亲在内,谁也不会觉得她的行为可笑幼稚。
是的,她的确有理由松一口气。因为在这之前的那两个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她的心脏都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负荷,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尘埃落定,她当然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刚才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以她对陈成的了解,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躲在大树后面无聊抽烟的。可是,以她那超高的智商,任凭她想破了脑袋,她都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陈成有什么机会能赢。在她看来,陈成每抽掉的那一支香烟,仿佛就是燃烧掉他最后一截生命似的。
等陈成把最后的那支烟抽到最后一口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悄的从她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如果可以,她要诅咒一万遍发明卫星这破玩意的科学家。不然,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死在敌人的枪口下,而自己却束手无策了。
这种感觉任何词汇都无法形容,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当然了,没有人会想要去体验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现在,陈成赢了,薛青卓也总算是活了回来。倒霉的则是那个被她拽了足足两个钟头的紫姐,她的手已经青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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