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卧底 第 8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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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候机大厅,陈成走到kao近售票区上方的大型LED滚动屏附近就停住了脚步。他当然不是在看哪趟航班是回K市的,按照他的设想,他至少还得在燕京待上几天。

    他到这儿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送金少炎上飞机。

    时间:七点半目的地:加拿大温哥华航班:W6339

    当陈成看到滚动屏打出这一行字幕时,他禁不住微笑了起来。没错,他,哦不是,是金少炎将要搭乘的就是这趟航班。

    陈成当然不会相信金少炎。是去看冬奥会的,因为他早从薛青卓嘴里听说了,金少炎这一走恐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走吧,白板。”陈成对身边的白板招呼了一声。

    “是,五哥。”白板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便即跟在陈成身后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乘坐电梯到了三楼VIP候机厅后,。陈成寻了一处kao近窗台的位置坐下了,然后跟机场服务小姐要了一杯蓝山咖啡,就悠闲的眺望着窗外,看起风景来了。

    窗外这时候雾很大,不过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几缕。和煦的阳光透过候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口照**进来,虽然不如八九点钟的那么朝气蓬勃,但至少能在这个喜庆的节日里带给人们一丝暖意。

    “呵呵,白板,太阳都出来了,看来今天的天气应该还。不错哦。”陈成边搅动着手里的调羹,边对站在一旁的白板笑道。

    “嗯,五哥您说的真对,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白板。躬身应道,字里行间马屁之声隆隆。

    陈成瞥了一眼。白板,没好气道:“白板,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少拍两句马屁你是不是会死啊?”跟着,陈成又对白板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别在我身边站着了,自己去楼底下吃点东西吧。”

    “五哥,这可不行,出来的时候竺姐特意交代过我了,让我随时在您身边保护您。”白板站直了断然拒绝道。

    陈成闻言哭笑不得,啐道:“kao,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行了,别废话了,去吧。”

    “这”白板忐忑道。

    “这个屁啊,我还不知道你,前面在楼底直愣愣的瞅着人售票小姐,哈喇子掉了一地吧。”陈成一句话就戳穿了白板此刻正YY什么。

    “不是,五哥,那妞也就是胸脯鼓点,我觉着好奇才多看了几眼,真没乱想什么。”白板挠头道。

    “行了行了,在我跟前你就别装了,还好奇呢?我告诉你,要不到人家的号码你也甭回来了。”陈成不耐烦道。

    “嘿嘿,那我可真去了,五哥?”

    “滚!”

    等白板一走,陈成趁着有空,就把领带给解开了些,还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给扭开了。他刚才在车上已经换了一套外衣,却不知为何这领带和衬衫都没换掉。也许是因为这条领带是薛青卓帮他系的,又或者是他身上这件衬衫是薛青卓拖下来的,还残留着些许美人的味道,谁又能知道呢?

    就跟算好了时间似的,直到还差十分钟就要登机的时候,陈成把咖啡给喝完了。他没有要第二杯,而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负手立在落地窗前,遥遥的望着机场远处的那条跑道,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通知,因为机场气象台最新预报显示,目前机场上空的大雾仍未消散,为了保证飞行及乘客的安全,原定于七点半准时飞往温哥华的W6339号航班将推迟半个小时起飞,对此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表示歉意,请您谅解。”

    候机厅的大广播传来的这个消息让陈成禁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可真是好事多磨,看来还得再等半个钟头了。

    无奈之下,陈成刚想重新坐回位置上时,却看到这时候有十几个乘客从VIP室外面走了进来,而那金少炎和麦克等三个保镖赫然就在其中。

    我kao,老子和这厮还真是有缘啊,都这样了还能碰上。

    陈成暗骂了一句,然后便微笑着看着他们一行四人向自己缓缓走来。

    “呵呵,陈Sir,这么巧,刚在剑斗山庄里分开,想不到我们在这又碰面了。”金少炎满脸笑意的向陈成伸出了手。

    陈成伸手握住金少炎的同时,自嘲似的笑了笑:“看来还真是挺巧的哦。”

    接下来,两人很有默契的依次坐下。金少炎招来了服务员,重新又叫了两杯咖啡。

    “怎么,陈Sir你这么快就要回K市了吗?不打算在燕京多玩两天,还是因为”金少炎说着,玩味的看了陈成一眼,然后没把话说完就捧起了杯子,小饮了一口。

    “呵呵,那倒不是,我只是听人说金少你马上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前面我正好路过机场,就顺便进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咯,刚巧这飞机延时了,看来咱俩还挺有缘的不是?”陈成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目的,就是来送他金少炎一程的。

    金少炎放下杯子,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陈成前面站过的那个位置,朝着窗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呵呵,我看未必吧,陈Sir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看来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陈成闻言心里一惊,没想到金少炎比自己还要坦白,他几乎产生了错觉,站在他面前两米不到的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喜欢戴着一副面具示人的金少炎吗?

    kao在椅背上的他身子刚动,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头。当然,你要说他是被人摁住了肩头也行。

    陈成回头一看,原来摁住自己的是麦克。

    麦克没说话,只是脸有歉意的对陈成点了点头。

    陈成对麦克笑笑:“呵呵,别担心,麦克,我可不会在这里干傻事,再说了,我还答应过你家小姐要护卫金少的安全呢。昨晚上,我的表现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麦克不为所动,依旧是立在陈成身旁,就好像随时防备着陈成会暴起伤人似的。

    金少炎转回了身来,不过没坐下,而是双手撑着一根不锈钢横杆,对陈成说道:“呵呵,陈Sir,说到昨晚上,我还真是挺好奇的,那种情况下你都能大难不死,难道你真有特异功能不成?”

    不得不说,金少炎很聪明,虽然是好奇之下胡乱猜测的,但还是被他给猜中了。

    当然,陈成可不会承认这点,他算是明白过来了,金少炎如此坦白直言不讳,想必是他已经对自己没了戒心,或者说他认为自己对他已经没了威胁,毕竟,他就要出国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想了想,陈成不答反问道:“金少,我也很好奇,你跟魏少佛是朋友吗?呵呵,也许我问得直了些,你也不必回答我。”

    “不不不。”

    金少炎摇了摇手指,笑道:“陈Sir,我从来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这种关系存在,知道为什么吗?”

    陈成无语的看着金少炎,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十岁那年,当我看到我父亲就是金作霖,呵呵,这么多年我都叫习惯了。”说到这,金少炎很无谓的耸了耸肩,自嘲的笑了笑之后,继续说道,“当我看到金作霖亲手把他最好的兄弟送到监狱里去之后,我就再也不敢相信‘朋友’这两个字了。”

    “说实在的,陈Sir,我一直都很想亲口跟你说声谢谢。”金少炎眼含笑意的对陈成说道。

    “谢谢我?就因为昨晚上我不小心救了你吗?”陈成疑惑道。

    “哈哈”

    金少炎用大笑回应了陈成,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收住笑,说道:“陈Sir,该不会你到了现在还以为魏少佛想要做掉我吧?”

    陈成如同吞了只苍蝇般,恶心不已,死死的看着金少炎,忽然间有种冲上去扇他几个耳光的冲动,但麦克的存在让他很理智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没错,陈Sir,你猜得没错,虽然我跟魏少佛算不上是朋友,但是,至少我们还不是敌人,而我跟你,才是。他提出来要跟我联手对付你,我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你说对吗?”

    “呵呵,你说的很正确。那么,你到底想谢我什么呢?谢谢我一直不遗余力的想杀了你,还是把你那亲爱的老父亲赵离先生给整成了残废呢?”陈成喝了口咖啡,笑道。

    “Well。”

    金少炎打了个响指:“你说对了,陈Sir,我的确就是想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把姓赵的这条kao女人上位的老狗给整成了残废。这是我一直都想做却不能够亲自去做的事情。说来也怪,我曾经安排了很多个必死无疑的任务给他,但他却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我还以为老天爷瞎了眼呢,没想到最后还是陈Sir,你帮了我这个大忙。”

    本以为能恶心到金少炎的陈成这下子他自己反倒是被恶心得不行,看着言笑晏晏的金少炎,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了。

    “陈Sir,你知道么?那天当我的人把赵离送回到我的别墅时,我看到他像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的样子,甚至比听到你被他杀死的消息还要兴奋,为此,我还特意开了一瓶74年的红酒庆贺哦。”金少炎说着说着竟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场面,脸上不自觉的泛出了一股发自内心的笑意。

    可这种微笑在陈成看来,太他妈变态了。陈成彻底无语了,他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他很怀疑,自己若是真把这金少炎和他家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全给听完了,会不会当场就吐出来。

    于是,他对金少炎说道:“金少,我还有点事,看来就等不到把你送上飞机了。先告辞了。”

    说完,他微一起身,可却又被麦克给拦住了。这下子陈成有些怒了,他猛的回过头朝麦克低喝道:“麦克,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啊!”

    “对不起,这是小姐的命令,我刚刚才接到的。她让我除了要保护金先生的安全外,顺便也照顾您一下。”麦克说着,还不经意的动了动塞在他耳朵里的一个小玩意。

    “”

    陈成无语的冷冷瞥了麦克一眼。

    “请您放心,等金先生安全登机后,您自然会重新获得自由。”麦克似乎也觉得有点过分,好言安抚了陈成一下。

    呵呵,真是好笑,重获自由?这他妈是什么屁话,一个什么破单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陈成心里大骂道,可他却好像忘记了,像眼下这种事儿他自己在K市时就干过不少,根本就没资格说人薛青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对麦克说道:“这么说,我在机场周围安cha的兄弟现在都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

    麦克没有回答陈成这个有些幼稚的问题,用手挪了挪墨镜后,把目光飘到了落地窗外。

    “呵呵,陈Sir,不仅如此,你在温哥华机场里安排的人现在恐怕也被薛小姐控制住了,甚至还包括美国和古巴哦。薛小姐真不愧是个讲信用的人,从我找到她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担心过这笔生意会黄掉哦。”金少炎似乎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帮麦克回答了陈成的问题,并且还做了一定的补充。

    等金少炎把话说完后,陈成的神情立时就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摸索出了一盒烟,然后连着打了三次火才把火机给擦亮,烟点燃后他刚吸了一口就又被呛住了,连连的咳嗽不已。

    “说实话,陈Sir,我挺羡慕你的,真的。”金少炎重新坐了回来,抿了口咖啡说道。

    羡慕我?

    羡慕我被一个女人给玩得团团转么?

    陈成脸色阴沉的盯着金少炎,一言不发。

    “知道么?自从薛小姐出现在公众视野后开始,我就想方设法的追求了她足足五年。但是很可惜,我一直都没有成功。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有钱,也有地位,长得也还算过得去,我想,只要我愿意,会有一大帮大小明星豪门贵女们排着队乖乖的上我的床。

    我原本以为,薛小姐是认为我这个人虚伪轻浮jian邪,但是陈Sir你又知道么,在薛小姐面前,我从来都不戴任何面具,一直都像今天这样,坦承的跟她交流。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都是如此。甚至,我毫不忌讳的对她坦白了我家族里的情况。呵呵,但都没有用。”

    说到这儿,金少炎苦笑了一下,眼睛里的那抹炙热却让陈成瞧着心里有点发慌,紧接着,他继续说道:“之前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薛小姐不垂青于我,甚至连一个试试看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直到那一天,当我在L市的华天酒店看到她像个小女人似的挽着你的手走进俱乐部的那一刻起,我吓了一跳,而我也终于明白了,问题不在我的身上,而在于她。她看着你的时候,那种眼神我很熟悉,我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呵呵。”金少炎自嘲一笑,然后玩味的看了一眼陈成,“我简直就不敢想象,薛小姐竟然会像其他那些肤浅卑微的女人一样,小心侍候着你这样一个粗俗不堪的男人。陈Sir,你知道吗,在你离开赌桌的那十几分钟里,薛小姐她为了让你能赢,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出千,偷偷的换掉了你的底牌。哈哈,真他妈可笑啊。”

    说到最后,金少炎情绪变得很不稳定,竟然也粗俗了一把,飙了句脏话出来。

    陈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金少炎,不知道他到底想说点什么。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金少炎喝了口咖啡,对陈成示意了一下,接着又道,“因此,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希望了。既然如此,国内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人或者事儿了。我想,是该时候离开了。”

    “你主动决定要离开的?”陈成一愣,拖口而出道。

    “当然。”

    金少炎不见了刚才那副落魄情圣的模样,脸上有恢复了他惯有的自信但却不咄咄逼人的神色来:“陈Sir,虽然现在你也在黑道上混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想有些事情你并不明白,或者说你还没看透。”

    “我看不透?”陈成开始好奇了起来,金少炎越说越诡异起来,现在谁赶他他都不想走了。

    “没错,不光是你,还有很多在道上混的人看不透,甚至包括魏少佛。”

    第五卷第三百零四章 对不起

    金少炎停顿了一下,喝口咖啡后,向陈成问道:“陈Sir,我想知道你对昨天晚上在剑斗山庄里开的那个峰会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

    陈成嘴角动了动,拖口而出道:“可笑呗。”

    金少炎似乎对陈成的答案很惊讶,不过他却并非是认为陈成无知,而是他也很认同陈成的这个答案。只听他认真的说道:“陈Sir,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看来我当初选择把你当成是我的敌人而不是朋友,真是一个很失败的决定。”

    “哦,是么?”

    陈成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心中却暗想到:你丫的不是说你的字典里没有朋友这两个字么?

    金少炎却不知自己失言,继续侃侃而谈道:“呵呵,想想真是够幼稚的啊。魏少佛以为我自动退出了,把他父亲魏天陵逼下台了,然后召集十几个黑道大佬开个会,当上个峰会会长,他就赢得了一切么吗?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他毁灭得更快些而已。你觉得呢,陈Sir?”

    陈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直接作答。虽然他差点被魏少佛炸成灰烬,两人算是结下梁子了,但他对魏少佛的认知并不是很多,而且相比眼前的金少炎来说,他更恨入骨髓的是金少炎。如果二者只能择一,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干掉金少炎。

    见陈成没有正面作答,金少。炎也不以为意,而是挪了挪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继续道:“金作霖穷尽一生,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把自己给洗白了。可是他却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彻底的把黑道上的那些包袱甩掉,安安乐乐的做一个太平绅士。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在美国,谁天真的想要去当教父,除了会招来灭顶之灾外,我真想不出还能够获得些什么?金钱?权利?还是女人?不不不,这只不过是早死或者是晚死的区别而已。想善终?哈哈”

    说到最后,金少炎不可遏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颇有点世人皆醉他独醒的超然感觉。尽管陈成很不愿意,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渐渐的认同了金少炎的这番话。

    金少炎的确是个聪明人,但他。还没有资格去取笑别人。

    “陈Sir,我相信薛小姐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在跟她做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看上去我很愚蠢,对吗?”金少炎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陈成,见到陈成面无表情,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是的,这看上去的确是一笔很糟糕的生意。但,我认为不!事实上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够让我的钱一毛都不少的转入到我在国外的账户里,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跟薛小姐做这笔糟透了的生意。

    原因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我需要安全感,不仅仅。指的是在金钱方面,还包括我和我的家人的生命都需要保障。所以,我认为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是笔很划算的生意。甚至,我觉得我已经赚到了。一亿或者是两亿,十亿,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数字。钱不是问题,如果我愿意,我想凭我的头脑,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都能轻松的赚到足够多的钱。说出来或许你不相信,自从我接替金作霖的位置以来,我就失去了我最想要的安全感。我有很多仇家,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包括陈Sir你,对吗?”说到这儿,金少炎微笑着看向了陈成。

    “没错。”陈成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呵呵,陈Sir你还真是个爽快人啊。”金少炎不仅没恼,。反而笑着称赞起了陈成,接下来他又道,“金作霖想把集团洗白,但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仇家,他怕死所以又不敢彻底的把黑道上的生意都断掉。我也想把集团洗白,我也有很多仇家,同样的,我也很怕死。但是,我没他那么贪心,我懂得什么时候该放手。他做不到的事,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事实上,我也做到了,不是吗?”

    陈成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眼前有些自得的金少炎,心里头却是感慨万千。正如金少炎自己所说的,他能够做到,而且他也做到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大部分财富,换取国家对他的认可,他获得了保护并且真真正正的割断了一切黑道上的关系。因为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带着一大笔本不应属于他的钞票出国做他的富家翁去了。他双手染上的无数鲜血都已经洗刷干净了,合法的洗干净了,没有人能够再审判他。

    他很聪明,但在陈成的眼里面他很无耻,甚至比打算在黑道上叱咤风云大展拳脚的魏少佛更无耻。

    但很可惜,陈成不是法官,他没有审判任何一个人的资格。

    “好吧,陈Sir,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在出国之前还能有机会跟你聊聊,我真的感到很高兴,一想到再过几个小时,我就得说那些洋鬼子的话,真是让人头疼啊。”说完,金少炎很做作的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把手再次伸向了陈成。

    这一次,陈成没有握住金少炎的手,而是坐在卡座里点起了一支香烟。并不是他不够绅士,而是他很怕脏了自己的手。

    见自己的主动没有得到响应,金少炎没有不悦,而是很潇洒的摆了摆手道:“呵呵,陈Sir,那么我就祝你好运咯。”

    “好的,谢谢,我也同样祝你在国外的生活愉快。”这次,陈成回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并且送出了衷心的祝福。

    金少炎对陈成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轻快的走出了VIP候机厅

    金少炎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陈成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调侃身边的麦克道:“喂,麦克,他人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待在这儿干嘛?”

    “陈先生,小姐吩咐了,让我待会儿领你去一个地方。”麦克一脸漠然的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陈成走到了落地窗前,回过头玩味道。

    “对不起,你没有权利说不。”麦克的话很生硬,并且迅速走到了陈成身旁。

    陈成很没公德的往地上掸了掸烟灰,侧过头对麦克道:“哦,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再等两分钟好了。相信我,再过两分钟,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麦克闻言脸色倏地一变,飞快的朝着耳麦连喊了几声:“田国,田国,情况有变,不要让金少炎登机。”边狂喊着,他一转身就朝着VIP候机厅大门口冲了出去。

    陈成看着麦克急匆匆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然后就把头回转了过来,目光重新又回到了远处那条笔直的机场跑道上。

    跑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一架大型客机,客机的肚子上漆着——W6339号!再过几分钟,应该就是这架飞机搭载着满满的一仓的乘客飞往温哥华。

    陈成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扶住横杆,几个手指还很有节奏感的不停敲打着玻璃窗,仔细一听,他这节奏似乎还挺配合他腕上那块手表的秒针走动时,发出的滴答作响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

    谁也不知道,或许他在期望着天上劈个闪电下来,把金少炎给劈死吧。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而已,正常情况下这种天气是不会打雷闪电的,他期待着的很显然并不是这个。

    机场的地勤人员这时候都在忙碌的紧张工作着,一辆辆运送货物的车子不停的来回穿梭在跑道上,这一刻,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但是,请注意,正常的只是这一刻而已。

    因为下一秒钟,异变陡生!

    一辆白色的运货车忽然间如同拖缰的野马,急速的离开了队伍,驶离了预定的轨道,仿佛没有司机驾驶着似的,直直的往跑道尽头冲了过去

    “金少炎,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儿还不是美国!呵呵,就这点而言,你比你父亲可差远了!”

    陈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向门外大步的走去。路过刚才那张桌旁时,他顺手把烟头扔向了桌面上放着的烟灰缸里。

    他的时间计算得恰到好处,烟头着陆的瞬间,他的身后隐约传来了一声轰鸣的爆炸声

    紧接着,整个候机大厅里立时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包括VIP厅里,所有候机的乘客顿时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了起来,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是前一秒钟有闲暇朝窗外看风景的乘客,想必都看到了同样一幕恐怖的画面,一辆高速行驶的运货车在跑道的尽头被炸成了灰烬

    陈成并没有走多远,他知道机场估计马上就要封闭了,干脆就直接跑到三楼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想用冰凉刺骨的冷水掩盖掉自己此刻的喜悦与兴奋,否则,待会儿让警察瞧出端倪来可不好。

    没错,他现在的确很兴奋,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怎么样使劲捏拳都停不下来,直到他把脸完全浸入那盛满了冰水的瓷盆里,他的心情才稍稍的平复下来了一些。

    足足一分钟之后,只听“哗啦”一声,他才从瓷盆里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对着一面宽大的镜子“呼!”的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庄重的敬了个标准的警礼。

    “坤哥,你安息吧。”

    直到他把手放下来之后,他的心里一直都还在默念着这同一句话。

    当他放下手后,他忽然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是的,这个沉重的包袱他终于卸了下来。自从坤哥牺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放松的感觉了。可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学薛青卓那样,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狂喊一声:“我自由了!”

    当然,他没这么做,一是条件不允许,二是他想到了薛青卓。

    一想到薛青卓,他立刻就从兴奋中回过了神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然后捏住衬衫领口的那粒扣子,稍微使劲一掰,这粒扣子就被他取了下来。

    嗒!

    陈成把这粒很普通的扣子轻轻的放到了瓷盆边上,然后转身便想要离开洗手间。可不知为何,他刚迈出半步却又马上就停了下来,回过头怔怔的看着那粒扣子出神。半晌过后,他似乎才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对着那粒扣子艰难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他再没半点犹豫,拉开洗手间的大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薛青卓的家里。

    当陈成说出了那三个字之后,整个房间立时便陷入了空前的死寂当中。

    哦,不对,应该说从爆炸的那一瞬间开始,这个房间就已经陷入死寂了。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包括薛将军。

    从薛青卓的脸上,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之前每当陈成遇到困境或者是得拖大难,她的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流lou出相应的表情,或喜或忧。

    但现在,无论你多么仔细的观察,你所能够看到的就只是一张平静到了吓人的绝美脸庞。这很让人怀疑,现在这个薛青卓跟之前那个会哭会笑的薛青卓究竟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是,却又不是!

    相同的只是她们的躯壳,而灵魂,随着陈成那盖棺定论的三个字一说出口,就已经变得似是而非了!

    嗤!

    电视画面消失了,雪花点刷刷的闪动起来,原来薛青卓已经把那个像U盘的小玩意儿给拔了出来。跟着,她摁了一下电视机最下面那排按钮中的一个,出人意料的,这次那该死的吸碟口居然有了反应,吐出了她那张小光碟。紧接着,她把光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然后就把它握入了掌心里,只犹豫了片刻,她就使劲的合拢起了拳头。霎时间,这张倒霉的光碟就变成了一块块形状大小不一的碎片,亮闪闪的一片片掉落在了地上,或许,还有几滴鲜血夹杂在里面。

    光碟粉身碎骨之后,薛青卓一刻不停的拖着仿佛灌了铅似的双腿来到了客厅角上的神台旁,点燃了几柱香,躬身朝着神台上那张温柔慈祥跟她还有几分肖似的黑白相片拜了几下,又把香cha入香炉后,她就把装着相片的镜框整个的给取了下来,然后双手紧紧的把这个镜框抱在了自己怀里,转身走向了里间的一个小屋。

    快走到小屋门口时,她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对客厅里的三人漠然说道:“薛将军,你又赢了。这次我死心了。”

    说完,她便向屋内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三人一直都在默默无言的看着薛青卓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没人敢出言打扰到她。这时候眼见她马上就要进了屋,薛将军才对一左一右俩尤物使了个眼色,岚岚和紫紫立刻会意,腾的一下,同时从木沙发上站了起来,迅速向小屋奔了过去

    蓬!!!

    很可惜,迎接俩双胞胎的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这扇木门如果再稍微老化一点,只这一下恐怕就非震塌下来不可。

    木门很幸运的没塌下来,可薛青卓觉得自己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回到屋内的她第一时间就抱着那张黑白照片趴在了床上,把脸蛋深埋进了被子上。

    把耳背贴在门缝上的姐妹俩谁也猜不出她哭没有,反正这小屋里没有发出一丁半点儿声音。当然,如果她俩能进屋瞧一眼的话,就能够看到薛青卓那瘦削柔弱的肩头此刻正不住的在轻轻的抽搐着

    机场里发生了极其类似于恐怖组织袭击的事件,果然不出陈成所料的,只过了不到半分钟,就被封闭住了,所有的乘客都被告知,暂时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一切都得等到警方赶到后,经过详细排查才能离开或者重启机场。

    陈成在一楼大厅里找了半天都没能发现白板的踪迹,看来果真如金少炎所说的,他的人全都被控制住了。无聊之下,他干脆在大厅里随便找了张空椅就坐了下来,静等警方过来排查了。

    燕京警方的动作很快,只十多分钟过后,整个候机大厅里就已经到处布满了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了。除了把各大小出口都给守住了之外,还有一些警员拿着仪器在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里仔细的搜索着。

    陈成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个辛勤工作着的警员,心里暗觉有些过意不去,真想大声的告诉他们,大伙都别瞎忙活了,嫌疑人早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报告田队长,我们这边没什么发现。”

    这时候,一个警员的声音引起了陈成的注意,他好奇的循声看了过去,顿时有些欣喜的惊呆住了。

    原来,这为警员嘴里的田队长不是别人,正是陈成的老同学——田伯宇,也就是那田伯光。

    第五卷第三百零五章 跟我走

    一年多时间没见,伯光已经没有了当初刚出校门的青涩与浮躁,脸上多出了一名优秀警官所应该具备的沉稳与坚毅,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了。当然,他也早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警察。

    陈成坐在kao椅上翘着腿,一动没动,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伯光就回过了头。他没有任何想要冲上去跟老同学来个热烈拥抱的想法。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陈成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所在意的朋友或者兄弟,影响到他们本该平静幸福的生活,一如当初他在华海对板牙那样。

    因为燕京机场的地位特殊,警方不可能把搜索的时间拖得过长,否则别说整个候机大厅里的近千个旅客不答应,甚至闹出些国际外交问题都说不定。因此,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反复仔细排查后,一无所获的警方在留下大量警员后,最终只能无奈的宣布机场重启。

    接下来,陈成很快就随着一大帮滞留在大厅里的旅客,从警方特设的专业检查通道离开了机场。

    在机场大门外,陈成的防弹奔驰早已经不知所踪,顺带着连老刘等人也都不见了踪影。陈成并不担心薛青卓会把老刘他们怎么样,他知道薛青卓即便要找人泄愤,找的也只会是他陈成而已。等薛青卓冷静下来之后,最多不超过三天,自己手下这帮兄弟应该就能够恢复自由。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想了。一会儿,他才把电话重新开了机,先是拨了薛青卓的号码,可电话虽说打通了却没人接听。他苦笑了一声后,立刻就给杨大姐去了电话,可让他讶异的是杨大姐的电话居然还关着机。

    嘶,小竺还睡着觉呐?

    陈成有些不解,合上手机后刚想。拦车,电话却又震动了起来。重又拿起来一看,是个很熟悉的陌生号码。

    一条短消息:陈Sir,你的事儿我已。经帮你搞定了,现在,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我可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哦。

    这则短消息没有落款,但陈成知道是谁,暗骂了一。声“急个屁啊!”后,他啪的一声吧机盖给合上了,然后才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并且迅速的钻了进去,报上地名后,出租车飞速的离开了机场。

    陈成的目的地是凯撒皇宫,他不敢确定自己阴了。一把薛青卓之后,这个女人是否还会留在那里等他。但是无论如何,陈成都不会选择逃避,逃避不符合他的性格。

    呵呵,估计她是不会再等了吧,否则也不会连电。话都不接我的。

    陈成坐在后座。胡思乱想着,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可他却从观后镜里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切诺基,晃眼一看,这车上挂着的竟然是警用牌号,他心里顿时打起了鼓来。

    接下来,出租车渐渐的驶出了七八公里的样子,这辆切诺基警车却一直只是吊住出租车的车尾,只跟不超。到了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时,他不得不把的哥给叫住了:“师傅,麻烦你就在这儿停车吧。”

    “啊?先生您不是要到凯撒皇宫么?”的哥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把车kao在路边停了下来。

    陈成笑了笑,取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的哥手里,说句谢谢后就径直下了车。紧接着,出租车前脚刚走,尾随着那辆切诺基就停在了陈成身边。

    蓬!!!

    一声闷响后,车门刚一打开,驾驶这辆切诺基的警官就迫不及待的从副驾的位置爬着冲了下来。

    “成哥,真的是你吗?”这位警官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有些发颤的死死掐住了陈成的两只胳膊。

    “嘶我说你丫的轻点。”陈成吃痛不住,赶紧推开了这位警官铁钳般的双手,连连的吸着冷气,真不知道这伯光手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

    “成哥”伯光确认了之后,眼眶开始有点发红了,叫了一声陈成的名字后,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

    “哎哎,伯光,我跟你说别整这些没用的啊,又不是生离死别。”陈成说着轻拍了一下伯光的肩头。

    没想到,陈成这安慰性质的轻拍却换来了伯光重重的一拳。

    只见伯光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间失心疯了一般,对着陈成胸膛猛的就是一拳,嘴里还大骂道:“操,成哥,你他妈的真够狠心的啊!”

    陈成一个不注意,顿时踉踉跄跄的连着往后倒退了几步。勉强站稳后,他才捂住被砸疼了的胸口连喘了好几口大气。等气匀了后,他刚要开口臭骂两句,可一看到伯光那双喷火似的眼睛时,他顿时便明白了过来,伯光没疯,这一拳他挨得不冤,因为伯光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水笙。

    他记得,一年多前,在华海二看,当时就是伯光陪着水笙来探监的。试想想看,如果换个位置的话,恐怕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拳了,他早把伯光给胖揍一顿了。

    “走,成哥,跟我去找嫂子!”伯光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抓住了陈成的手腕,想把陈成拖到切诺基车上去。

    “伯光,你别这样。”陈成被伯光连拖带拽的推进了副驾上,就在伯光要扭动电门时,陈成伸手制止了他。

    伯光根本就不理睬陈成,立刻便想推开陈成的手,可陈成的手犹如钳子,动也不动。无奈之下,他只能侧过头,对陈成吼道:“成哥,你放手!今天我说什么也得把你带到嫂子面前。”

    陈成被吼了几声后,并不着恼,只是盯着伯光的脸庞,淡淡的连声问道:“伯光,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二看的吗?你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个女人吗?”

    伯光仿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似的,怔怔的看着陈成,却缓缓的松开了手,失神般的连连摇头说道:“成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在二看的接待室里,你你差点亲手杀了嫂子。”

    陈成闻言心里倏地一疼,不过他脸上却强自挤出了一丝笑脸来,伸手使劲的揉了揉伯光的头发道:“呵呵,伯光,你别傻了,对水笙来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再说了,感情又不能当饭吃,你看,离开了我,水笙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又何必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呢,对吗?”

    伯光闻言嘴角动了动,猛一抬头刚想反驳些什么,可一看到陈成的笑脸,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来了。的确,正如陈成所说的,水笙现在活得很好,又何必去揭开她本已经用时间熨平了的伤口呢?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没好气的拍掉陈成还搁在他肩膀上的手,咂吧着嘴道:“好,成哥,嫂子的事我们先不说,那你现在就把你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理由不跟我去见嫂子。”

    “你”

    陈成没办法,只能点了支烟,然后把这一年多的经历简略的说明了一下,当然,顾及到伯光的警察身份,他没敢把话说得太详细,只是说自己先是被金少炎给陷害了,然后杀掉一个警局里的叛徒后却被小贺给出卖了,等从二看里逃出去后就在K市开了间公司,跟一些黑道上的人物有些来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水笙了吧,难道你觉得我这种身份会给她幸福吗?呵呵”说完,陈成自嘲的笑了起来。

    “成哥,这么说当初华海二看出具的那份报告是上面有人帮你做了手脚咯,害得我根本就不敢跟嫂子说你被烧死的事儿,而是骗她说你跑掉了,现在惨了,嫂子怕是真的一直以为你还活着呢。”伯光答非所问道。

    陈成想了想,才笑道:“呵呵,没事,我想水笙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她没来找我,我想她估计也不愿意再面对我了吧。”

    “噢?”

    伯光明显不信的看了陈成一眼,忽然间他又想起了前面机场里的事,急问道:“对了,成哥,刚才你在机场里干什么?我听说这次被炸死的是三K集团的董事长金少炎,就是当初害你”说到最后,伯光急急的收住了嘴,下意识的往街上扫了一眼。

    陈成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抿了一下嘴唇后,看着他认真说道:“伯光,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别问这么多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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