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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猛的回过身来,脸色倏地一沉,然后一步步的走了回来,目光怔怔的看着杨大姐,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杨大姐似的。
走回到杨大姐跟前时,陈成蹲了下来,然后一字一句的问向她道:“杨小竺,我只问你一句,燕京国贸大厦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杨大姐嘴角轻轻动了动,却没给出答案,而是哼了一声后,把头扭到了一旁。
陈成忽然间抓住了杨大姐的领口,把她的脸扳正了回来,很平静的再次问道:“杨小竺,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陈成并不希望杨大姐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那样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但很遗憾,杨大姐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没错,是”
啪!!!
陈成只听到了一个“是”字,就怒不可遏的举起巴掌朝着杨大姐那光滑的脸蛋上狠狠的抽了下去。
杨大姐伸手捂住自己嘴角边的血迹,一双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成道:“老公,你打我?”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杨董事长。”
陈成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轻松的说道:“杨董事长,你赢了,这儿全都是你的了。不过,我现在告诉你,我打算马上去地下室找我要找的人,我希望你不会派人拦着我。当然了,如果你真那么干,我也不会介意。再见!”说完,陈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老公,你给我站住!”杨大姐放开了捂住嘴角的手,反手就扯住了此次,嘶声吼了起来。也许是她太过用力的缘故,鲜血立时便从她嘴角边渗了出来。
“放手!”
陈成沉声喝道。
“我不放,我没错,你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杨大姐没哭,但是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比哭更加难受。
“是的,你没错,是我错了。”
陈成说着用力甩开了杨大姐的手,兴许是杨大姐抓得太紧了,猝不及防下,陈成的手背立刻就被杨大姐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印来。
陈成并不觉得手背上滴出来的鲜血有多疼,所以挣开了杨大姐紧拽住自己的手后,他继续往门口大步走去。
“对了,杨董事长,你顺便再帮我告诉薛青卓一声,他父亲那个恶心的提议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的。”
不过,走到门背时,他忽然间停住了脚步,然后回过头来朝杨大姐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杨大姐仿佛根本就听不到陈成在说话似的,坐在kao椅上默默的看着陈成出神。只是,她看向陈成的眼睛里,不再像刚才拽着陈成时显得那般的软弱,而是渐渐的阴霾了起来。
这种目光陈成应该不会感觉到陌生,当初他俩还在看守所当邻居的时候,杨大姐就经常会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陈成的心里莫名的一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当下这种情况,他也不希望出现,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看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了解女人,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嘭!!
一声闷响,陈成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正要离开时,他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是杨大姐的。
“呵呵,陈成,为了救你的小情人,就能扔下自己的老婆不管了吗?你可真够狠心的哦。”
嘭!!
陈成不得不把门重新给关上了。
回过头来的瞬间,他果然看到了一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他曾经觉得,这个女人的笑能让满室生春,但绝不会是现在。
第五卷第三百二十二章 太迟了
是的,陈成回过头看到的这个女人就是薛青卓。
自从刚才听到杨大姐嘴里说出晓钟彬这个人名后,陈成就大约能够猜出来了,薛青卓八成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坐在kao椅上,另一个则站在会议室隐蔽的小门旁,都在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这两个女人,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两个女人原来不是相互敌视的么,怎么现在居然能和睦相处起来了?
跟做生意一样,合作的基础是利益,而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共同利益是什么?
是我么?
陈成不得而知,只能缓缓的走了回来。薛青卓既然也在这儿,那么想必水笙已经落到她手里了,自己再跑到集团关人的地下室瞎折腾也是白搭。
“说吧,薛小姐,你把水笙怎么样了?”陈成叹口气语气温和的问道,没办法,人质在她手里,不得不低头啊。
“呵呵,瞧你说的,我可没敢把。你那心肝宝贝怎么样,再说了,她还是我的好朋友呢。”薛青卓娇笑道。
“你”
陈成一口气闷到了喉咙口,却不。得不马上又硬压了下去,继续好言道:“薛小姐,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行为吗?”
“哈哈”
薛青卓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掩嘴收住笑,看到陈成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便嘲讽道:“怎么了,陈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很好笑么?”
“好吧,薛小姐,我承认,我玩不过你,你有什么要求,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提,我绝对配合你们。”虽然陈成很清楚薛青卓不会真把水笙怎么样,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底线的表了态。
“呵呵,这么爽快,可不像你哦。”薛青卓调侃了陈成一。句,跟着,她又继续说道:“跟我进来吧,陈成。”说完,她便先转身进了小办公室里。
陈成大步跟了进去,而杨大姐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似乎并没有要跟他俩进去的意思。
这间办公室室。是陈成专门改建过的,除了面积稍微小一点,其他的一切家具摆设跟他楼上那间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倒也称不上什么密室。
进去后,陈成发现自己的大班椅已经被薛青卓给占了,他不得不拉了张凳子坐在了薛青卓的正对面。
“陈成,我父亲跟你说过的话,我想我没必要再跟你重复一遍了,我来这的目的跟我父亲一样,让你接受这个很简单的任务。”薛青卓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没问题。”陈成点头应道。自打发现薛青卓在这里出现开始,他就知道薛将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与其顽抗到底,不如好好配合。一个人永远是不可能跟国家机器抗衡的,对于这个,他有深刻的认识。
接下来,他继续问道:“可我想不明白,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要赶鸭子上架了,为何当初在燕京的时候不直截了当的把水笙给绑架了,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弯子跑到K市来吧?”
“不,当然有这个必要。”薛青卓摇头道,“首先,我必须要纠正你的用词,我们不是你们这种黑社会,绑架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我觉得你应该用配合调查来形容才比较恰当。”
kao!
陈成暗骂了一声,这不都一样嘛!
“第二,我们不了解你,并不知道你对蔺水笙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万一你要是听说蔺水笙不见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我们不白忙活了吗?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当然了,现在看起来你对蔺水笙的感情还真不一般。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薛青卓后面这几句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陈成看了看薛青卓,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三,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的命还是很重要的,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这儿的黑帮械斗而出什么岔子。”
薛青卓说完这第三点之后,就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的看着陈成不再开口说话了。
好一会儿之后,陈成忍不住开口问道:“第四呢?”
“没第四了。”薛青卓回道。
“噢?”
陈成眉毛一挑,明显不信。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真没有了。”薛青卓一脸镇定的看着陈成,从她脸上,你很难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薛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漏掉了点什么吧?”陈成说着,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通向外间的小门。
“呵呵,如果你是指杨小姐的事,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只不过是我们为你的任务所做的一些铺垫而已。”薛青卓又笑了起来。
杨小姐?
陈成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文雅的称呼会出自薛青卓的嘴里,她不是一向都称呼杨大姐为“恶心的女人”吗?
“薛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陈成刚问完,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包括你在我婚礼上整出的那场闹剧。”
“当然可以。”薛青卓很爽快的应承了下来,侃侃而谈道:“陈成,或许你认为这是个闹剧,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还没那么下贱,会跑到你的婚礼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把我赶出K市,甚至把我在道上的名声都搞臭了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咯?”陈成似乎直接过滤掉了薛青卓后面那半句话。
“没错。”
薛青卓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陈成顿时只觉得恶心不已,他发现自己这辈子就没走过运,连结婚这么大件事都让人当成了铺垫的工作。想到这儿,他顿时没好气的撇撇嘴道:“那你晚个几秒钟再吼那一嗓子不行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正在进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吗?”
“我高兴,怎么了,不行吗?”薛青卓微微有些紧张的回道,跟着马上又多余的补充道:“我不觉得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获得幸福,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陈成听她这么一解释哪还不明白,吃醋就吃醋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过为了避免大家尴尬,他也没点破,而是继续问道:“好,那么我问你,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小竺她这么听你的话?”
“呵呵,这个可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和她都是同病相怜的女人,沟通起来其实并不复杂。”薛青卓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陈成莫名其妙。
“呵呵,我不过是把你在燕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而已,她一怒之下不就变成现在这样咯。”薛青卓一脸笑意,而这次她看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做作的痕迹。
陈成闻言一惊,拖口而出道:“你们监视了水笙?”
薛青卓端起了一杯有些发凉了的清茶,不过她倒也不介意,微笑着抿了口茶,然后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陈成。
即便薛青卓没有明确表态,但陈成已经可以确认无疑了。连自己这么个小脚色,薛青卓都几次三番的装了**在自己身上,试问,像水笙这样一个关键人物,薛将军又怎么会不二十四小时派人监控着呢?
“我kao,幸亏老子在水笙别墅里多留了个心眼,否则又让这帮狗日的白开眼界了。”陈成暗骂道,可转念又想:“不对,好像那天刚进别墅的时候,水笙她还跟我”
想到这儿,陈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猛的抬起头来,瞠目结舌的定定看着薛青卓,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刚开始薛青卓还不明白陈成为什么会这么瞧着她,可很快她就从陈成那惊讶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来,顿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赶紧轻拍了一下桌面,啐道:“你可别想歪了,你跟蔺水笙一块干的那龌龊事儿我可是一秒钟都没看。”
薛青卓明显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里边本身就有语病,她要是一秒钟没看的话,怎么知道人家干的是龌龊事呢?当然,陈成也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急急的问道:“那照你的意思,小竺她什么都瞧见咯?”
“呵呵,可不是嘛,你那位好老婆好像还瞧得挺仔细的,生怕漏了些什么呢。”
眼见薛青卓娇笑个不停,陈成只觉如同被她剥光了一般难受,他赶紧岔开话题道:“那么钟彬的事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是你告诉她的吧?”
“没错,是我告诉她的。”薛青卓说着,手里忽的多出了一只钢笔,接下来她摁下了一个按键后,这支笔竟然响了起来
“坐,陈Sir。”这是钟彬的声音。
“钟Sir,燕警几几届的啊?”这是陈成
接下来的则是一长串两人的对话,陈成越听下去脸越是有些发白了起来。
“陈Sir,金少炎死了之后,你可别爽约哦。”
“呵呵,没问题,钟Sir,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让我离开小竺么,一个倒贴上门的女人而已,小意思了。这个世界有钱还怕找不着女人吗?”
“哦,真看不出来,陈Sir你的世界观还真够特别的啊?”
“彼此彼此了。”
“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而录音笔里播放的声音也就到此为止了。
录音笔里的陈成貌似笑得很自然也很酣畅淋漓,可此刻在办公室里的陈成几乎快要被薛青卓给逼疯了。
不,不是几乎,他已经疯了!
只见他怒不可遏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伸手过去想抢到这支恐怖的录音笔,出乎他所料的,薛青卓非但没有拦阻他,而是把这支笔很随意往桌面上一扔,任凭陈成把它抢到了手中。
“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就能够把杨小姐脑子里那些可怕的记忆洗干净掉吗?”
薛青卓幽幽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正准备使劲把这支笔给掰断了的陈成。
陈成只觉得薛青卓嘴里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就如同一根根锋利的毒针般,瞬间就把他的耳膜给刺得千疮百孔了,手里的动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钟,他再也装不了什么正人君子了,几乎是从这一米多高的桌面上直接跃了过去,扑向了刚把茶杯端起来,正准备再好好品口茶的薛青卓
蓬!!!
一声巨响过后,薛青卓几乎是连人带椅的被陈成重重的扑倒在了地板上,那只可怜的茶杯也不知飞哪去了。可是,让人惊讶万分的是,她非但没有发出半点吃痛的呼声,反是“呵呵”的笑了开来,任凭陈成就这么压在她身上,似乎很满意陈成此刻状若疯虎的表现
陈成刚触及地面,立刻就用双手死死的拽住了薛青卓的衬衫领口,几乎是贴着她的嫩脸,狂吼道:“薛青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在小竺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吗?我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你让她听了这段录音她立刻就会死掉的!你知不知道啊!”
“呵呵,可她听了之后,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薛青卓很不以为然的嗤笑道。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非得把我给逼疯了你才感到满意啊?是不是啊!”陈成再次朝薛青卓怒吼道。
“我卑鄙?你这个现代陈世美,你玩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居然还有脸说我卑鄙?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哈哈”薛青卓说着,便很配合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你”
陈成如骾在喉般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对吗?不过你跟钟彬说的倒真没错,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这些女人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个倒贴的女人而已,都是我们自找的罢了。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薛青卓可不是个任你玩完了就算的女人。我这辈子已经没了幸福,你也——休想!”
陈成怔怔看着薛青卓,心里顿时觉得莫名的恐慌起来,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哈哈,陈成,你不是想带着你的宝贝蔺水笙远走高飞吗?我实话告诉你好了,这永远都不可能!就算你把蔺水笙的亲生父亲给关到了大牢里,把她家的钱都骗光了也同样如此。”薛青卓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顺口还把水笙也给说了进来。
“你是什么意思?”陈成忽然间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感觉到害怕了,正如薛青卓所说的那样,她这辈子没了幸福,那么自己也甭指望了。即便是自己把薛将军的任务给顺利完成了,那也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薛青卓眼睛里忽的射出了一抹骇人的目光来。
陈成颓然的松开了紧拽住薛青卓领口的双手,可还不到一秒钟,他忽然间却又紧紧的搂住了薛青卓光洁的后颈,头往下一低,立时就往薛青卓的嘴唇吻了下去。
薛青卓显然也没料到陈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吻她,一个没注意嘴唇就被陈成给印上了。很快,略显闷热的办公室里就只听到了薛青卓“唔唔”的呻吟声
足足五分钟过后,两个人的嘴唇才分了开来,各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成的嘴巴被薛青卓咬得伤痕累累,到处都渗着血丝,可他仿佛完全没有知觉似的,双手捧起了薛青卓的脸蛋,喘息着说道:“小卓,你也跟我们一块走吧,我们可以到国外,到任何一个我们想要去的地方,去一个连你父亲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坐着你的游轮出海钓鱼游泳,环游世界;我们还可以买下一个农庄,然后植上满园子的果树,在里面喝酒,烤肉,唱歌,我们还会有很多可爱的孩子总之,只要是你们能想得到的,我都会陪着你们的,好么?”
薛青卓愕然的看着陈成,说不出话来。可她看似平静的神色里,内心里却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泛起了一丝波澜,并且很快的,这一点点微澜迅速就蔓延到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她的身子竟然微不可察的悄悄颤抖了起来,下意识间,她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
陈成刚才所说的,可这不正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但很可惜,她才刚闪过一丝亮色的眼眸瞬间就被灰暗给重新笼罩了起来,她茫然的挥开了陈成的双手,淡淡的说道:“太迟了”
“不,小卓,这怎么会迟了呢?我们好好筹划一下,或许”
陈成眼看着薛青卓就要答应自己了,到了最后关头她却还是拒绝了,赶紧再劝道。可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薛青卓就已经用尽全力的把他给推了开来,然后漠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头轻轻的拍打起了自己身上的尘土。
可薛青卓手刚停下,一抬起头来时,整个人顿时一愣,拖口而出的惊叫道:“水笙!?”
陈成这时候也才刚从地上爬起身,听到薛青卓的惊叫声,他飞快的往外间的门口一看,却只是看到了水笙奔向外间的背影和肆意挥洒在空中的眼泪
当然了,还有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出现在了门口旁边,并且一直冷眼瞧着他和薛青卓的杨大姐。
完了,他妈的全完了!
霎时间,陈成只觉自己的整颗心脏如坠冰窖般的,彻骨寒冷了起来
(第五卷完)
第六卷第三百二十三章 蛰伏
转眼间,又到了流金的十月。秋老虎迟迟不肯退去,华海也一如往常般的热得烦人。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可繁华的茂家岗大街此刻却依旧是车水马龙,到处可见络绎不绝的夜游群众。
街尾的一家顶级会所的包厢里,陈成正和一大帮人待在里面,五光十色的彩灯把这一大帮男男女女们衬托得更加堕落了。
陈成现在貌似玩得挺嗨皮的,翘着个二郎腿坐在舒适的豪华沙发上,嘴里斜叼着支烟,两只手里各拿着一瓶番石榴汁,正猛往一个小冰桶里头灌着。他面前的桌子上则是一片狼藉,什么手撕鱿鱼,爆米花,卤牛肉等等的散了一桌子。另外,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还坐着四五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妙龄女郎,莺莺燕燕的嬉笑个不停。
不过陈成貌似对这些美女和食物都并不太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久只有他面前这一桶刚兑完番石榴汁的马爹利了。
用一个小杯子舀了一杯,一。口干了之后,他满意的咂巴了一下嘴,似乎觉得自己刚调出来的酒味道还不错。然后就见他对着面前不远处一个着装嬉皮的小青年吼了一嗓子:“小K,我说你别在那穷嚎了,快过来陪老子喝酒。”
小K此时正一手搂着一个MM在玩着。慢摇,当然了,他的舞步一向来都很恶心人,偏生这厮还自以为舞步曼妙迷人,打从一进这间包厢,他就开始了自己的猫王表演。这时候听到陈成叫他,他头也没回的说道:“哎哟,成哥,今天晚上从君临天下一直喝到这儿,你不知道我都吐了多少回吗?算我求您了,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我亲爹了还不成吗?”
操!你丫的脑子里除了女人还装有些什么!
陈成暗骂了一句,又自饮了一。大杯冰镇兑酒番石榴后,他把目光移到了包厢里另一个青年身上,正要开口招呼,这位青年仿佛有先见之明似的,脸色大变,飞快的挪开了原本放在两个MM腰上的贼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呕声连连的往包厢厕所的方向冲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停嚷道:“成哥,我是真不行了,今儿个这都是吐第十回了。”
妈的,一群废物!
陈成骂道,跟着,他“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头叼着的。烟蒂,大手朝身边那几个漂亮MM一挥,招呼道:“美女们,过来,今儿个我来做庄,你们几个***一块陪我玩几把梭哈,谁要是赢了我,我不单罚酒还附赠你们一张红毛,当然了,你们谁要是输了不光罚酒还得拖一件衣服哦,嘿嘿”
说完,陈成就jian笑了起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钞票来,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几个MM立刻高声欢呼了起来,一齐围坐在了桌子周围,各自拿起了骰盅极其熟练的挥舞了起来。
小K莫名的回头一瞥,看到陈成兴高采烈的样子。时,他摇了摇头,暗自长叹了口气。
啪!
一声脆响,陈成。把自己的骰盅拍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揭开来一看,嗬,三个一点加两个五点,三带二!
kao,这贼老天,你想输它偏让你赢啊!
陈成腹诽了一句,目光逐一扫过面前这五个MM摇出来的骰子,最大的才只是一个顺子。按照今晚上的规矩,每个人都只能摇一次过,很明显,他这把通杀了。
于是,这五个MM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罚了一杯,然后各自乖乖的把校服上的领带给摘了下来。
噢,差点忘说了,今晚维多利亚会所抄袭了星爷的创意,搞了个名为“初恋回忆”的主题活动周来招徕顾客。你还别说,现在社会上好这一口的人还真他妈的多,这都连续好几天爆满了,你要不是VIP还根本就订不到包厢。
看到一众MM脸色苦苦的模样,陈成哈哈一笑,自饮了一杯,然后甩出五张红毛,任她们取了去。MM们这才笑逐颜开的继续挥动起骰盅了。
接下来连续七八把,陈成跟MM们各有胜负,不过他倒也豪爽,无论输赢都喝,而且打赏也是把把不落。倒是坐在角上的一个小姑娘率先扛不住了,也不知她是技术不行还是今晚上手气太糟,总之这几把下来她压根就没赢过陈成。这也导致了她现在除了胸罩跟内裤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已经清洁溜溜了。
接下来的一把,她不出所料的又输了。尴尬的扫了一眼周围那几个姐妹后,她一口气把自己那杯番石榴汁给干了,然后才颤颤巍巍的把右手挪到了背后的胸罩勾上,可磨蹭了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来,看到众人都在等她,她顿时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的朝陈成说了一句:“老板,我我能不能先欠你一盘啊。”
陈成以喝酒为主,压根就没注意到已经有人快见真章了,听到这个小姑娘的问话后,他才好奇的瞥了她一眼,只一瞅,他立刻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一听到陈成让她出去,心中一慌,顿时急急的说道:“别,老板,你先别赶我走啊,我拖,我拖还不成吗。”说完,就听啪嗒一声,她解开了背后的胸罩勾,两条肩带立时便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了下来,或许她心里还是有点尴尬,单手牢牢的摁在自己胸前,这才没让胸罩整个的拖落下来。
“好了,今晚到此为止吧,你们把钱给分了就都出去吧。”
陈成挥手止住了那个浑身颤抖着却半天也不肯松开手来的小姑娘,顺手把钱随意的往这几个MM面前一扔,暗啐道:“操,真没意思,难得出来玩一回还碰到个雏儿。”
除了小姑娘外,剩下的那四个MM可不干了,分了钱之后还围在陈成身边腻声说道:“老板,小思她才刚上班没几天,还不怎么懂规矩,您别怪她,咱们接着继续玩嘛。”
“行了,都走吧,哥们我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陈成边喝酒边没好气的摆手道。
见陈成的脸色不大好看,几个MM这才七手八脚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各自穿好后才一一离开了包厢。那个惹恼了陈成的小姑娘拖得最彻底,因此也是穿得最慢的。等她穿戴整齐后,姐妹们都快走光了。
“哎,那个谁,你先等会儿。”
陈成扬手把这个当了婊子还想着要立牌坊的小姑娘给叫住了。
“啊?老板,您还有事么?”小思收住了脚,手里紧紧的拽着刚刚分到的赏钱,生怕面前这个大老板一不高兴就把她好不容易挣到的千把块钱又给收回去了。
“你是哪个学校的?”陈成边喝酒边问道。
小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赶紧回道:“老板,我是华海理工大学的,读大大二。”
kao,居然还是我的校友!
陈成暗自汗了一个,接着又问道:“你这才刚开学吧,怎么就出来卖了呢?”
“我我,家里没什么钱,学费不大够,我打算凑齐学费就不干了。今天可真是谢谢你啊,老板。”小思说着还给陈成鞠了个躬。
“行了,我知道了,去,帮我把你们场子里的值班经理给叫来,我有事找他,喏,这是你的小费。”陈成说着便站起来走到了小思跟前,从兜里掏出来了厚厚的一叠钱,数也没数就一齐塞到了小思的手里。
其实陈成自打刚才瞥见小思身上那件洗得已经发黄了的胸罩时,就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因此他丝毫没有怀疑小思是在说谎话装可怜骗他。
那小思哪想得到随便回答了几句话就收了这么多小费,顿时惶恐不安的朝陈成又鞠了个躬,连谢谢也没说,揣好了钱就飞快的奔出了包厢。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陈成还在自斟自饮时,包厢门“嘭”的一声又被人打了开来,原来那小思居然还真领了个年轻帅气身着一身制服的经理过来了,身后另外还跟着四五个西装男。
“白经理,就是这位老板他说有事找你。”小思把这帅哥经理领到陈成身旁后,小声说了一句。
“这位先生,您好,请问”
“好你妈啊!”
陈成骂了一句,头也没抬的顺手就把手里捏着的酒杯往这位白经理脸上一扔,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这位倒霉的白经理顿时便被浇了个满头满脸都是。
“啊!”
那小思惊讶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这也难怪,发生这种事儿回去后她不被白经理修理一顿都算是好的了。
小思的尖叫声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K一看陈成喝了酒之后貌似想要找事,赶紧扔下了身旁那两个靓妞,舞也不跳了,三两步就奔回到了陈成身边,至于那躲进厕所里一直不敢出来的强子,听到这尖叫声后便也提着裤头急急的从厕所里奔了过来。
另外,包厢门外站着的那几个工作人员闻声也是拔腿就往屋里奔了进来。
这位经理虽说姓白,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白痴。
被人这般羞辱了之后,他想不发火都不成了。只见他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酒水,嘴里就已经大骂了起来:“你他妈谁”可他骂到一半时,正好陈成也抬起了头来,冷冷的往他脸上一瞥,他眼睛登时一大,嘴里如同塞了个大鸭蛋似的,结结巴巴的改口说道:“五五哥!”
“别他妈这么叫我!给老子滚开!”
陈成怒骂了一声,紧跟着左脚一抬,猛然间就踹向了这白经理的小腹
蓬!!!
一声闷响过后,白经理倒飞出去足足有四五米远,他还顺手带到了桌面上那一大摊子的瓶瓶罐罐。几个保安见到老大被打,立刻就围向了陈成,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白经理已经单手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回来,嘴里还朝着这些保安们大声的喝道:“都他妈给我滚蛋,他是我老大!”
“谁是你老大!我没有你这种逼良为娼的小弟!”
陈成破口大骂的同时,大步的抢上前去,只一下就把那白经理从地板上拽了起来,紧跟着,他手一挥,包厢里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白经理登时就又吃了记响亮的耳光,脚跟一个没站稳,他立刻便再次跌跌撞撞的往后倒了下去,可刚一摔倒在地,他顾不上呼痛就赶紧又爬了回来,跪在地上抱着陈成的左脚急喘着气道:“五五哥,您,您怎么也来了?”
这
包厢里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保安们想动手却又不敢,强子犹自捏着自己腰上的皮带忘记了扣上。至于那小思,她则是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成和白经理,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尖叫了。
陈成的怒火显然还没有发泄完,只见他脚弓一抬,又向那抱住自己左腿的白经理踢了过去。可这白经理抱得还真够紧的,他连踢了好几下居然都没能把白经理给踢开。
没办法,陈成只能是伸手把这个死皮赖脸的白经理从地上硬拽了起来,把他的脸扭向了一旁有些吓傻了的小思,在他耳边吼道:“白板,你他妈都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吗?这种黑心钱你们挣了难道就不怕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吗?啊?”
白板一向来都很机灵,一看到那哆哆嗦嗦的小思,立刻就明白了陈成话里头的意思,他急急忙忙道:“不是,五哥,您听我解释,我今天才头一回见到这小姑娘,我真不知道啊。您想想,公司里头负责人事的可不是我,都是锤子那厮干的啊。”
白板还真不够意思,三言两语间不仅他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还把一大盆脏水直接往人锤子身上泼了过去。
“滚你妈的!”
陈成知道白板这小子虽然嘴巴滑头了点,平时还爱拍点小马屁,但他可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的,当下听他这么说,便也就相信了,骂了一句后,就一把扔开了他。
“五哥,您瞧我们这儿开业也都快一个多月了,大家伙都说您也在华海,可您怎么今天才过来玩啊?而且,您老人家来之前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也好安排个大点的房间不是?”白板一副讨好的嘴脸,说着就又贴到了陈成身边,看来他誓要把马屁拍到底了。
“滚,老子要是早知道这里也是你们的场子,我他妈还懒得来呢!”陈成拿这白板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伸手拦下了他,跟着又臭骂了一句。
“五哥,您看您这话说的,您和竺姐的事吧,我们这做小的也没辙不是?”
一听到杨大姐的名字,陈成心里顿觉难受不已,朝小K和那强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了。然后就一屁股坐回到了沙发上,对白板道:“去,这个小姑娘的事儿你看着办,留在吧台或者是超市都好,总之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顿了顿,他接着又道,“对了还有,你另外再帮我叫十几个姑娘过来。”
“五哥,您看,这”
白板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心里暗自嘀咕着:“小姑娘的事儿好办,随便打声招呼就成,可叫十几个姑娘过来陪五哥kao,那我第二天干脆也别来上班了。公司高层里头谁不知道竺姐跟五哥那点破事儿啊。”
看到白板愣愣的站着没动,陈成的酒劲顿时又上来了,他怒道:“怎么着,我还叫不动你了是不?告诉你,我今天可是花了钱来玩的。娘的,一个晚上最低消费一万八,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抢还好点?”
“不是,五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您”白板说着抬眼看向了陈成,紧接着他忍不住自怨自艾道:“哎哟喂,五哥,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好,那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替我告诉你们杨董,没妞了是不?没妞儿就让她自个儿拖光了过来陪老子喝酒!”陈成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五哥,这”白板这下更加为难了,这种话他哪敢去传啊。
“我叫你去你就去,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快滚!”陈成干了一杯酒,脸色沉了下来。
“哎,哎,五哥,您先坐一会儿,千万别走啊,我马上去给竺姐打个电话。”
白板边说着,朝陈成连连做了几个手势,然后转身就急急忙忙的带着那一众保安和那个还发傻着的小思一块离开了包厢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包厢门再次被人给推开了,然后就呼啦啦的涌进来了一大帮人。
“五哥!”,“五哥!”,
很快,包厢里就响起了一连串喊声,无一例外的都是叫着陈成的名字。他侧过脸一瞧,kao,进来的都是些老熟人,除了去给杨大姐报信的白板外,老刘,锤子他们都一块赶来了。
“咦,你们怎么来了?”陈成放下手里的杯子,问了句废话。
“五哥,您是不知道啊,自打集团搬到了华海,竺姐就严令谁也不许去找您,现在您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还不得赶紧过来瞧瞧嘛。”老刘屁股还没坐下就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陈成见这帮哥们一上来就纷纷围住了他,他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耐烦道:“行了,瞧也瞧过了,我得赶快走了。否则让你们杨董瞧见了,她指不定还以为我要煽动你们造反呢。”
“别介,五哥。”,“五哥,您别走啊。”,“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连串挽留声中,陈成貌似听到了一个很不礼貌的声音。
紧接着,那扇原本就大开着的包厢门还是被人踢了一脚,然后众人就听到“嘭!”的一声,循声望过去时,却看到有四五个警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为首的那位女警官神色严肃的扫了屋内一眼后,朝着众人冷喝了一声:
“警察办案,都给我放老实点!”
陈成本以为来的会是杨大姐,可没想到他看到的人竟然是贺兰。
不过,陈成看到贺兰后倒也没有显出几分慌乱来,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反而像是他俩才刚见过面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话说他自从三月底回到华海后的这半年时间里,他几乎每天没事就可以看到贺兰。当然了,他心里也很清楚,贺兰写了那封绝情信给他后,他也实在没什么脸再去找小贺了,而且他也深知儿子跟着小贺比跟着自己这个灾星要强得多,就没再动把儿子抢回来的念头。但出于对他儿子的想念,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悄悄跟踪小贺,只是为了能看一眼儿子。
他也知道以小贺的精明和她身为警察的机敏,这半年来,小贺绝对已经发现他了,但小贺并没有点破他。起初小贺每天回到家之后,每天都会抱着儿子到楼底的简易乐园玩上一小会儿,可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小贺估计就已经发现了陈成一直在跟踪自己,就不再带着儿子出来玩了。这也直接导致了陈成连续扑了好几个月的空,只是偶尔小贺心情好的时候把儿子抱到阳台晒太阳时,他才能有机会多瞅上两眼。
但不知为何,从上两个月开始,小贺不仅仅又开始带着儿子出来玩了,甚至陈成有时候在大街上闲逛着都会莫名其妙的碰到她们母子俩。
因此,这下看到小贺来维多利亚办案,他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不知小贺带着几个警察上来究竟办的是什么案子,这满大街的会所,好端端的跑这儿来干啥?
想到这儿,陈成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老刘等人,却看到这几个人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想来他们也不知道会所里头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警察来查的。
小贺扫了包厢内众人一眼后,便领着她那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问道:“我接到线报,有人投诉你们在这里组织卖淫活动,现在我命令你们都跟我回警局一趟。”
kao,屁大点事!
陈成暗骂了一句。
的确,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哪家会所没这种服务啊,这里又不是什么小发廊。而且真说起来,这些小姐都不是会所的员工,她们都是由各自的妈咪领着的,挣了钱后会所抽一成,妈咪再抽一成,最后剩下的才是小姐自己的。生意不好的时候,妈咪往往会带着手下的小姐们到处跑场拉活儿。说白了,也就跟驻唱的性质差不多。警察就算明知道也没辙,话说回来,警察来玩的还少么?
果然,一听到小贺这个,老刘等人便即都松了口气,立刻就又大条了起来,一个个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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