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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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杨霆的书房到是有一本多达五百页的玉器鉴赏大全,只是在那本书上赵虎臣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带在身边的那枚玉佩应该确属古玉没错,而且年代极其久远,动辄上千年。

    两人谁都没有很刻意地表露出亲密的关系,甚至平常的时候对话也很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双方都已经习惯了彼此在自己的生活中的角色和出现。

    这天一大早,赵虎臣按照惯例换好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杨采薇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杨采薇现在进赵虎臣的房间从来不敲门,探头探脑的她一见到换好衣服的赵虎臣便嬉笑道:“走拉。”

    赵虎臣点点头,两人走出房间。

    “老爹,我们出去晨跑了。”杨采薇对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杨霆摆摆手。

    杨霆应了一声。

    两人出门之后便顺着别墅外的那条沥青路一路小跑,其实紫园一整天都很安静的,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是有些暴发户但也碍于周围的住户所以也不会做出哗众取宠的事情来,更加重要的是真正能够在这种地方买得起房子的人绝大多数时候也没有时间和空闲停下来享受生活,就如同杨霆一样,一天之中真正能够闲下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因此,赵虎臣很早就懂得了一个腰缠万贯挥手之间成百数千万上下的富翁活得就未必比一贫如洗没有几个钱却懂得生活的人轻松。

    小跑中的杨采薇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运动而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红色,极诱人,雪腻的鼻翼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鼻翼下,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伴随着身体的运动胸前那对并不惊人但形状却毫无瑕疵的丰润带来近乎摧枯拉朽的视觉冲击,即便是赵虎臣这样眼光刁钻的人看来,杨采薇都的的确确属于一个大美女。

    赵虎臣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在杨采薇身上巡游,就像是雄性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理所当然。

    “喂,你这个死色狼!”出于女性天性般的直觉杨采薇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赵虎臣的目光,原本想要忍住的她终于受不了这个家伙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的臀部,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被他看过之后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杨采薇恨不得狠狠地踹这个家伙一脚。

    就算是看也要偷偷地看嘛,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别人怎么好意思。

    “看看也犯法?”赵虎臣无辜地看着杨采薇。

    “就是犯法!”杨采薇哼了一声,道。

    “二十岁的男人看脸蛋三十岁的男人看胸部知道四十岁的女人看哪里吗?”赵虎臣跑过来,和杨采薇并排面带风轻云淡的笑容,道。

    杨采薇眨了眨眼睛,虽然从来没有刻意地接触过两性方面的信息但她毕竟不是山里跑出来的野人,更何况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方面的知识或多或少都会侵袭你,所以在这方面杨采薇也并不是一张单单纯纯的白纸,一个开不起玩笑的女孩。

    “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的龌龊心思?”杨采薇脑筋一转到刚才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直盯着的部位就感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面红耳赤的她尽量调匀自己的呼吸但却已经跟不上了运动的步伐,打乱呼吸节奏之后一阵气喘的她更显得娇媚。

    赵虎臣凑到她耳边,伸出手毫无征兆地在杨采薇翘挺的臀部上拍了拍,邪笑道:“臀部。”

    羞涩难当的杨采薇绝对没有想到这头色狼竟然色胆包天到这个地步,捂着臀部的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尴尬,放开双手又怕赵虎臣继续作恶,只能做出张牙舞爪状的杨采薇大喊着竟敢占老娘便宜的口号追杀赵虎臣。

    两人顺着沥青路面一阵小跑,绕着小公园一圈之后穿过中间的荷花塘正好回去,杨采薇却对荷塘边坐在凉亭里下棋的几个老人产生了兴趣,拉着赵虎臣走进凉亭,两人便站在一旁默默观战。

    三个老人,两人分坐对位博弈,还有一个满头银色的老人站在一旁看,赵虎臣和杨采薇的出现让观战的老人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至于正在对弈的两人,因为激战正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

    老人对弈的是象棋,而从小就对象棋和围棋有过系统学习的赵虎臣能够瞧出些门道,不同于围棋的阴谋论,象棋更多时候讲究的是一个阳谋,对弈两人分执红黑二子在一方棋盘上纵横推演,杀伐决断。

    相对于象棋,赵虎臣更加喜欢的还是偏向阴谋的围棋,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象棋就很弱。

    棋盘上的局势,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来,执黑的是偏胖的老人,红子大将已经过了界河,而临近后期的棋盘上烽烟四起,并不大的棋盘上所剩不多的棋子每一颗都能够牵动四方局势,黑子的劣势很明显。

    静静地看过三手之后,赵虎臣便能断定,黑子必败无疑。

    “年轻人也喜欢象棋?”站在旁边的银发老人笑道。

    “以前跟长辈学过。”赵虎臣随意地回应道,但凡能够出现在紫园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都不会简单,就算是一个扫地的大妈她能进权贵云集的紫园扫地你就敢说她没有点门道?因此在紫园里三两下棋的老人,就算不是富甲一方的牛人,兴许就是那牛人的老头子。

    第22章 杀伐

    “年轻人嘛,是该学学象棋,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满肚子的坏水,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非要在肚子里转个两三圈才开口,这样一来诚然是会少犯错误,但却一个个都和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缺了一股子的闯劲,依我看呐,老刘,这就是你们这些从事教育事业的领导的责任。”手指黑子的老人此时投子算是认输,不过这老头显然属于输阵不输人的类型,投了子之后还一脸不满地对执红子的老人念叨。

    赢了黑子的老头哈哈一笑,道:“都退下来这么久了你还是这副德行,算了算了,这种问题和你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执黑的老人站起身来,扭头对赵虎臣道:“小伙子,你说你会下象棋?你刚也看了我们的棋盘,觉得怎么样?”

    象棋易学难懂,入门简单但想要精通却要花费极大的功夫,在此道侵淫数十年的老人也没指望赵虎臣真能说出什么高见来。

    “要我来的话,黑子赢不了,但红子想要全盘通杀也没那么简单。”赵虎臣笑容温润,却丝毫不隐藏一股子平时见不着的狂妄,一直在旁边的杨采薇眼睛一亮,在她的认知中,像现在这样充满霸道杀气的赵虎臣最帅最男人。

    “噢?小伙子,你执黑,和这个狡猾的老头接着残局对垒。”老人显然不信,拉着赵虎臣坐下,示意他接着之前的残局下。

    “让你三步。”执红的老人和善道。

    “不必。”赵虎臣摇摇头,轻轻给出两个字,干净而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就拉开帷幕。

    既然是残局,自然就不需要太多时间去发展纵深,双方的棋子所剩不多,局面一目了然,黑子落绝对的下风。

    赵虎臣眉头微微骤拢,从一开始,他下棋的速度就不快,每一步都经过仔细的推敲和计算,下残局和全新的对垒不同,极考验对弈着对通盘大局的眼光以及抗压能力,更何况,还是下劣势的残局。

    时间慢慢推移,旁人都没有开口,原本把赵虎臣推上位置之后就一副等着看好戏神情的老人表情从一开始的随意也渐渐演变为惊讶,而从一开始就只说过一句话始终旁观的老人则满是赞赏。

    一盘劣势极大的残局竟然被赵虎臣神奇地给盘活了,象棋向来是开局处处烽火越到后期随着有限棋子的拼尽而走入决一胜负的大决战,原本处处被掣肘的黑子竟然在赵虎臣的手里神奇地活动起来,一车一马的相互掩护拉开了一场极其漂亮的掩护搏杀,当赵虎臣的一只车连续吃掉对方两员大将之后执红子的老人眼中终于没有了轻松,而执黑的老人更是畅快大笑起来,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他是三人中最臭的一个棋篓子,寻常少有机会见到这位老友吃瘪,现在竟然会让一个年轻后生逼得手忙脚乱,当真是一大快事。

    只是结局正如赵虎臣所说,局部的胜利终究无法扭转大盘的绝对劣势,黑子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被红子围杀而死。

    “能够在占劣势的情况下将棋下到这地步,不错。”执红子的老人在胜利之后意犹未尽地看着棋盘,下了这么多年的棋,极少能够下得这么惊心动魄的,虽然棋盘上红子始终都有惊无险但他这个对弈人自己很清楚整个过程中红子始终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毒蛇一般的黑子抓住机会狠狠反攻。

    “输了。”赵虎臣凝眉始终注视着棋盘的双眼也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语气平静,他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相反自从学会了下棋之后他输的次数远远要多于胜利,但如果不是这种近乎被摧残的训练方式也绝对没有今时今日的赵虎臣。

    “年轻人,我来和你下一盘。”银发老人忽然提议。

    执红的老人惊讶地看了一眼老友,一转头,对赵虎臣笑道:“你可要小心了,我这老友可不像我,我和他下棋从没有赢过几次的。”

    赵虎臣点点头,笑着说谢谢。

    双方摆明车马,拉开阵仗以河为界。

    银发老人示意赵虎臣执红先行,赵虎臣没有做作虚伪地拒绝。

    刚一开始,赵虎臣就拉了中炮,原本应该温润的象棋开局在一开始就被赵虎臣拉入了一片战火纷飞之中,赵虎臣的棋风向来杀伐决断,在这一点上他和教会他下象棋的爷爷很像,以绝对的攻击追求最终胜利,老人在刻意地防守,整个棋盘黑方如同磐石一般八风不动,红子在黑子地盘上纵横交错却就是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切入点。

    半个小时之后,红子就剩下一个车一个炮,而黑棋则还剩下一个马,两个过了河的卒子。

    “我输了。”赵虎臣投棋认输,如今的局面不出三步红子必亡,而赵虎臣剩下的一车一炮想要强杀对方将军实在不现实,一旦整体棋局的厮杀进入后期大家差不多拼光了棋子之后炮的作用就越来越小,局面越混乱越有利炮的发挥,但现在,棋盘上剩下不过七枚棋子,胜负已分。

    “再来。”老人将棋盘打乱,交换了吃掉的棋子,淡淡道。

    赵虎臣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静守灵台清净,下棋如做人,心乱则无序。

    一局结束,不但对弈的两人酣畅淋漓旁观的看客更是心潮起伏,杨采薇虽然不太精通象棋但在这方面也并不是一个小菜鸟,不过她的境界显然还没有到能够揣摩到对弈两人心思的地步,靠着身边两位老人不断的轻声点评和讲解也让她明白了赵虎臣这个家伙的棋艺恐怕极高。

    哼,我到是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杨采薇眼睛离开棋盘极快速地瞟了一眼正凝眉的赵虎臣,此时的赵虎臣没有平日的宁静淡泊,一坐在棋盘的对面便极有大将风度的他此时的魅力指数无疑上升了好几个百分比,对于杨采薇这样的女孩而言,看男人从来都不注重外貌反而更加会在意一些很内在很细节的东西,她的品味终究和在学校里的那些小丫头不在一个境界上,例如此时,她能够察觉到赵虎臣平时内敛起来的魅力,极动人心魄。

    第二局开始,赵虎臣依然执红先行。

    同样,拉中炮!

    极度嚣张的开盘。

    九纵十横的棋盘上战火纷飞,和第一盘不同的是从一开始赵虎臣就选择了以棋换棋的思路,似乎有意识地速战速决的他以一个炮的代价拿下了中兵,对方飞象防守,咄咄逼人的赵虎臣第二手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进一步将军,转首编织阵地防御。

    一直都从容不迫的老人见到这样诡异的开盘咦了一声,抬起头赞许地看了赵虎臣一眼,上车。

    接下来,赵虎臣一路摧枯拉朽地摧毁了对方全部的小卒子,而代价就是他没有了一个炮和一个马,接下来,一边在自己的阵地上进行弱势防御,另一边赵虎臣五个极其风骚的过河小兵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对方老将发起强杀。

    对方车将军,赵虎臣微微一笑,拉炮点到了一个鬼使神差的位置上,炮点站在对方的车和自己的将军中间,空无一子的对面赫然昂首挺立着对方的将军,垫车,将军!

    因为还有一个士正儿八经地站在将军旁边,车不敢动炮,除非换子。

    老人的车理所当然地退走,赵虎臣拉兵,中炮将军抽对方一直都停在大本营防守的车。

    一招极其拉风的将军抽车。

    移将,黑子的车被吃掉。

    虽然这一手棋赵虎臣走得毫无破绽,但毕竟先天的弱势不可违逆,对方的大将太多,而且象与士都完好无损,结局依然是赵虎臣败。

    只是这一次,黑子赢得也不轻松,战火落下帷幕的时候黑子这边的情况也只能用凄凉来形容。

    “不下了,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上我都输了一筹。”第二局结束之后,赵虎臣淡淡道。

    “第三局下下去我必败。”老人却不认同赵虎臣的话,哈哈笑道。

    赵虎臣摸了摸鼻子,对老人的话不置可否。

    “你杀气太重,若是能中和一点,应该能更上一层楼的。”老人拍了拍赵虎臣的肩膀,看棋风大致上就能看出这个人为人处事的行为方式,而赵虎臣身上的杀气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也有些惊讶,只是对于经历了太多的他而言这种杀气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此时,太阳也已经升空过半,时间莫约八九点钟了。

    赵虎臣带着杨采薇和三位老人告辞,三位老人临走还念叨着赵虎臣以后有空多来这里转转,一起下下棋。

    望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最开始执黑的老人摇头赞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要说这下棋,两个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韩,你看那年轻人怎么样?天天上你家登门拜访的年轻后生无数,也没见你对谁那么眉开眼笑的。”执红的老人却问一旁的银发老人。

    银发老人摇摇头,看了眼老友,又看了眼赵虎臣的背影,道:“这孩子杀气太重,是利是弊还看造化。”

    “那女娃,是杨家的女儿吧?”执黑的人却插嘴道。

    “是。”银发老人点点头,又道:“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有那么点意思,杨家的背景加上这年轻人的手段,看来年轻一代也不平静咯。”

    第23章 偶遇

    回去的路上,赵虎臣一直都在推演之前的棋局,最后却发现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极有造诣的老人对大局的把握始终都强过自己,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姜还是老的辣结论的赵虎臣转头却发现杨采薇这妮子正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打架很厉害,语文似乎无所不通,射箭更是强得令人乍舌,今天我又发现你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下棋更加变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东西不会的?”杨采薇叹息道,人比人气死人,从小到大她也属于那种幼儿园戴大红花小学就带三条杠杠年年拿奖状,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恰恰是这份从小到大在学习上无往不利的自信却在赵虎臣面前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有。”赵虎臣有意要逗这妮子,故意一脸卖关子的表情,给出一个对杨采薇而言充满诱惑力的字眼却故意不往下说。

    “是什么?”杨采薇果然上当,这妮子虽然知道赵虎臣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但却乖乖地上钩了。

    “你且侧耳过来。”赵虎臣轻笑着卖弄了一句。

    杨采薇眨巴着漂亮的眸子侧过晶莹粉嫩的耳朵靠近赵虎臣,似乎察觉到了两人姿势的暧昧,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赵虎臣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时带给她的细微战栗,忍着心底渐渐泛开的羞涩和异样,杨采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比如我对某个丫头心里到底有多喜欢我就不太清楚。”赵虎臣咬着杨采薇的耳朵轻声道,嘴角的弧线用杨采薇的话来说就是属于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坏笑。

    赵虎臣大笑着躲开杨采薇这丫头的“追杀”,望着这妮子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笑容,赵虎臣的心底却一片澄净,他从不否认自己对杨采薇的好感带着一份不可抑止的功利心态,家里有钱,人又漂亮,身材好,这样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都舍不得放弃的,但尽管如此,赵虎臣还是尽其所能地保持着自己一份干净的感情,这份并没有被揭开面纱的感情结果会如何,赵虎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杨霆不出意外地已经出门去了,看这临近中午的光景两人也懒得让吴婶再热早饭,赵虎臣径直走上了二楼杨霆的书房,而杨采薇这妮子则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后头。

    杨霆的书房其实并不大,但却很满,并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但却都很使用,一张足够一个人躺上去的书桌,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架,几张椅子,窗下一张茶几,仅此而已,干净而简单,却不给人空洞的感觉。

    无论是颜色搭配还是装饰的形状位置都遥相呼应,所谓格调不外乎如此。

    杨采薇坐在茶几旁的红木椅上,一双如象牙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剥开一个橘子,房间内顿时弥漫开一股橘子的清新味道。

    当一个女人拥有了如同李师师那样“纤指剥新橙”的清新妩媚境界,那么就值得像周邦彦和宋徽宗那样的男人为之癫狂,如今的杨采薇虽然还略显得稚嫩,但浑身上下那股子从小便被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气质是那些参加什么超女之类选秀节目的寻常女孩一辈子都奢望不到的。

    “你爸爸真的是一个很用心的人。”赵虎臣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帝国的黄昏》翻开几页,正如赵虎臣所料看起来并不新的书页或多或少都有横线标记,旁边也能够看到杨霆写下的一些心得,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说,这个男人能够在如今这个位置上还保持这份严谨看书认真做笔记的习惯就已经决定了他的成功是必然的。

    实际上并不只是这一本,在第一次来到这个书房的时候赵虎臣大致地翻阅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书无一例外都有这样的笔记痕迹。

    和绝大多数书房更多只是用来作为装饰用的家庭,杨家的底蕴自然要深厚太多。

    “他可是每天都有一定的时间来阅读的呢,这一点上你们两到是有共同爱好,不过他看书喜欢喝茶,你看书似乎只喜欢安静。”杨采薇犹豫了一会,假装不经意地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赵虎臣,见到赵虎臣也“假装不经意”地接过,才做贼心虚般地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有一点她自己都觉得害臊的雀跃。

    “昨天我在你的房间看到几本雅思词汇精讲,你打算考雅思吗?”赵虎臣将橘子放进嘴里,收放有度,欲速则不达,暧昧也讲究一个度的把握,有时候心领神会的不说也是一种境界,在这方面,赵虎臣做得向来很好。

    “是啊,头疼死了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好,词汇,语法,发音,都快把我逼疯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不?”杨采薇皱起一张小脸,随即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在学习上的变态,一脸希冀的表情望着赵虎臣。

    “任何一种学习都有方法,找到了方法学习起来事半功倍,光靠死记硬背当然也是一种笨方法但显然这并不是聪明人会去选择的。而在语言的学习上,不同的针对性目的自然就有不同的学习方式,比如雅思,如果是需要去英语国家留学的话相对就要加强专业词汇量,如果是移民的话词汇量到是次要的更加注重的是口语,发音。再详细的话我也爱莫能助,毕竟我没考过。”赵虎臣耸耸肩,将《帝国的黄昏》放回书架,又拿起那本玉器鉴赏大全翻看。

    “那你以前学英语的时候是怎么学的?”杨采薇感兴趣地问。

    “记忆,训练。”赵虎臣皱起眉头,实际上那一段时间的记忆绝对和愉快两个字无缘,师父为了帮他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甚至要求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要和他进行六个小时以上的纯英语对话,其中甚至包括文言古文中那些极其晦涩难懂的拗口词字。而且接下来的德语,法语,日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等几乎都是在这种近乎摧残的学习中掌握的。

    “你辅导我好不好?”杨采薇凑了上来,一脸可爱的谄媚狐狸笑容。

    “那你先帮我个小忙。”赵虎臣淡淡道。

    “说,我一定给你办好!”杨采薇拍着胸脯煞有自信。

    “告诉我哪里有这种书看,我要查资料。”赵虎臣晃了晃手中厚厚的一本玉器鉴赏大全,道。

    杨采薇瞟了一眼那本搁她身上兴许一辈子都懒得瞧一眼的书,皱起眉头,思索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明珠市的图书馆是全国四大图书馆之一,我想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而且,我现在有空哦!”这妮子很从聪明地没有问赵虎臣为什么要查这方面的资料,一个人的心思够不够灵巧更加重要的还是一些细枝末节的方面,也恰恰是这份聪明和乖巧才能让赵虎臣对杨采薇抱有一份好感。

    捏了一把这聪明伶俐的妮子柔嫩的小脸,赵虎臣道:“那我们就去图书馆。”

    这所名列世界十大图书馆之一的巨大图书馆拥有超过五千万册的图书藏量,无怪乎杨采薇能够确定这里可以找到赵虎臣想要的答案,五千万册的图书的确能够称得上书海了。

    这所图书馆并不远,开车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当杨采薇和赵虎臣一起进入图书馆之后杨采薇示意自己要去找英语复习的资料就自己跑了,而赵虎臣则自己跟着指引找到玉石一类的文献书籍室。

    赵虎臣原本就拥有并不差的根基,加上这段时间通过网络和一些能够找到的书籍的恶补,他对玉石方面已经拥有了一个足以登堂入室的了解,因此到书架前他就专心致志地寻找专门介绍中国公元前玉器的小众书籍。

    蹲在书架前,赵虎臣皱着眉头巡视,勉强找到一本可能给他一点线索的书籍正要拿出来,却见到书架的另一端,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缓慢走过。

    在明珠市这样人口过两千万的城市里想要遇见一个相识的人那种几率比中彩票高不了多少,然而在图书馆,赵虎臣却遇上了韩书画,这个只接触过一次之后便如同流星般擦肩而过的女子。

    玉石鉴赏类别属于冷门,所以整个空旷的室内除去一排排的书架和无数的书籍之外就只有赵虎臣跟韩书画两人,因此在赵虎臣注意到韩书画的同时绕过书架的韩书画也见到了正蹲在书架前的赵虎臣。

    “是你。”韩书画轻轻一笑,一如她的婉约,气质沉淀如古籍,这便是韵味。

    “很巧。”赵虎臣微笑道,和杨采薇那样都市化的女孩相处久了,乍一接触韩书画这样如同江南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婉约女子便能够感受到一阵清新,并非孰优孰劣,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女人带给人的不同感受。

    “你也喜欢这种书吗?”韩书画轻轻扫了一眼赵虎臣手上的一本追溯商周时代的玉器书籍,好奇道。

    “是的,我想要查一些资料。”赵虎臣并没有否认。

    第24章 韩家长辈

    “哦?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因为我爷爷在这方面颇有些研究。”韩书画微笑道,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她抱有点到即止的好感,她所接触的年轻人向来就不多,就算是仅有的那么一些也大多因为各种方面的因素将她视若神明,对于那些将她捧在神坛上的人她从不会刻意地做出亲善的举动来,二十年如一日。因此面对更加轻松的赵虎臣,从来也没有对谁刻意端架子韩书画理所当然地拿出那份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和善,

    赵虎臣也不避讳,两人走到阅览室,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便将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取了下来,上面正挂着那块爷爷临终前塞进赵虎臣手中的玉。

    韩书画一眼瞧见那泛着青光的古玉,波澜不惊的神情便透出惊讶来,待接过玉,温润入手心,一股清凉加上温暖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你知道它的来历么?”赵虎臣见韩书画神情惊讶严肃,以为有戏的他探过身问,这段时间来查阅了无数资料书籍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详细的答案,他顺着时间轴一个个排除了清,明,元,宋,唐等等朝代出产的玉器之后最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近为上古时代的商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找到这块玉的线索来,因而现在有那么一点头绪也能让他兴奋,说到头,赵虎臣还是想要寻着自己的根。

    “不清楚,不过具我猜测,这应该是上古时代的产物,圭的一种。能将玉称为圭的动辄就是商周时代,而当时玉圭最重要的用途就是拿来祭祀,碧黄,碧黄,是指两种颜色,碧为青绿,代表天,黄为黄土,代表地,祭祀天地是当时最高的祭祀礼仪,而这青圭上的龙形玄奥雕刻,是图腾,应该代表皇家,这玉恐怕是大有来头。”经过起初的震惊之后性子温婉的韩书画就恢复了平静,将手中还带着赵虎臣体温的玉还给赵虎臣,而手心却还残留着一抹仿佛像是体温的温暖。

    赵虎臣点点头,将玉挂回胸前,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却总比什么都没有强的许多了。

    “它对你很重要吗?”韩书画犹豫一会,问了一个在她看来涉及到隐私的问题。

    “是的。”赵虎臣道。

    “那我帮你问问吧。”韩书画从包里摸出一只精巧的手机,对赵虎臣示意一下之后走出了安静的阅览室。

    韩书画离开之后,赵虎臣独自一人坐在窗下,随意翻开了手上那本书,韩书画并不太确定的神色让赵虎臣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他也没有多少失望,因为从来就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

    很快,韩书画就走回来了,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我禁得起打击,虽然对我很重要但毕竟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我等得起。”赵虎臣合上书,语气有一种仿佛被浸泡过的温润缓和,脸上带着和他下棋打架时截然相反的书卷气息。

    见过赵虎臣在火车上打架时不要命的狠辣,也见过赵虎臣坐在茶社里手捧一杯大红袍时的飘逸,唯独现在赵虎臣身上洋溢的浓郁书卷气息最让出身书香门第的韩书画最舒服。

    “我奶奶说爷爷出门去了,兴许要中午才回来。”韩书画轻声歉意道。

    “没关系,不急。”赵虎臣微笑道。

    恰好此时,抱着基本借阅好的英语书籍,杨采薇翘首顾盼地站在阅读室门口张望,一见到赵虎臣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再一眼瞧见了坐在赵虎臣对面的韩书画,脸上便呈现出一种在蒋思思她们面前也不曾有过的欢欣。

    “书画,你怎么来了。”杨采薇压低了声音,很自然地坐在赵虎臣身边,嘻嘻笑道。

    “来帮我爷爷借几本书,就来了,怎么,上次就听说你要靠雅思,这段时间还一直在努力?”韩书画很自然地看了一眼杨采薇放在书桌上的基本英语名著,轻笑道。

    杨采薇是她不多的几个同性好友,可以划归为闺中密友的程度,否则的话当初她也不会把赵虎臣介绍给杨采薇,就是因为在韩书画看来杨采薇够这个交情。

    “是啊,不过听这家伙说多看一些英文的原本经典名著有很大帮助呢。”杨采薇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眯成了可爱的月牙儿,她拿的都是类似于《战争与和平》《西方哲学史》这样极专业的书,虽然会很艰难但通读完这几本书对杨采薇而言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杨采薇不想在赵虎臣心中留下一个不学无术的印象,因此她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再难也要把雅思给过了。

    韩书画顺着杨采薇的手指瞧去,却见赵虎臣这家伙正老神在在地翻阅自己手上的书。

    “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正好我爷爷应该会在,你不是一直都在念叨着要找我爷爷帮你写个座右铭嘛。”韩书画对杨采薇微笑道,语气不矜持也没有太多热情,她的性子本身就是如此,虽然对谁都温婉如水但却很难对什么人什么事表现出太大的热情来,像是杨采薇这样精灵一样活泼乱跳的性子对于她而言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也恰恰是两个女孩完全不同却能够互补的性格让她们格外合得来,因此杨采薇也是她们这个圈子里唯一能够触摸到韩书画所在圈子里的人。

    之所以邀请杨采薇,也不是没有赵虎臣在内的因素,韩书画明白杨采薇若不去恐怕赵虎臣也不会那么简简单单地答应下来,因为有心想要帮赵虎臣弄清楚那枚玉的来历,因此韩书画希望尽最大的努力让赵虎臣跟她回去。

    “好啊!”杨采薇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下来,她的心思很简单,因为韩书画是她的好友,仅此而已。

    赵虎臣合上书本,犹豫一会,对面带安静微笑的韩书画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在赵家村二十年从未说过这样一个字的赵虎臣从小就被爷爷灌输一个道理,万不得已绝不说这个字眼,一个谢字吐出了口便是欠下一份人情,债好还人情难偿,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虽免不得要与人勾心斗角八面玲珑但人情却不能欠下。因而没有人明白对于赵虎臣而言这两个字有多珍贵,韩书画再聪明也不会知道。

    韩书画的家住在明珠的郊区,她自己开着一辆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甲壳虫小车,加上杨采薇的一辆雷诺总共两辆车在明珠市平整却拥挤不堪的道路上挤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在一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寻常小区里停了下来。

    在路上,杨采薇就告诉赵虎臣,韩书画家属于那种不是特别有钱但绝对吃喝不愁的主儿,而且就算是开着一辆不过十来万块钱的甲壳虫那明珠市牛逼烘烘的交警宁愿拦下交通局局长的车也不敢拦她,至于为什么,杨采薇不说赵虎臣也知道个大概了。

    无怪乎杨采薇在她那个圈子里一次偶尔的提及到韩书画时那群人的眼神会那么奇怪,也是,在官本位思想浸润千年的中国,官永远都代表着最强大的阶层。富人再富,见着了官也要弯下腰走路。

    这也是明珠这样一座亚洲金融城市数十年来再怎么独领风骚却始终不能代替京城地位的原因。

    韩书画的家住在四楼,跟随着韩书画一起上楼,有些年月的楼道内干净整洁,进了韩书画家的大门,她的家并不大,装饰也没有杨采薇家里那样的穷奢极侈,简简单单,甚至有些朴素的装饰却很舒服,并不惊艳却极耐看。

    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位白发老妇人走出来,虽然布满皱纹但皮肤却很光泽,并不会给人老人应有的那种虚弱和苍老的感觉,赵虎臣一眼瞧见这老妇人便感觉很熟悉,这股子温润的书香气息正是和韩书画如出一辙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很优雅。

    “奶奶。”韩书画亲热地叫了一声,走上前去搀住了老人的手,转身道:“奶奶,这是我的朋友,他叫赵虎臣,她叫杨采薇,采薇以前我带她来过的,你还记得吧。”

    还没等眉开眼笑的老人开口,极熟络的杨采薇便凑了上去搀住老人的另一只手,嬉笑道:“奶奶,您可千万别说忘了我哦,上次您还说要认我做孙女的!”老人开怀笑出声,拍着杨采薇的手道:“没忘没忘,奶奶怎么舍得把杨家的宝贝丫头给忘了。”

    “您好,我叫赵虎臣。”赵虎臣表现出一个晚辈应有的礼貌和矜持,笑容温和,不张扬,不强势。

    “好,好,是书画的朋友吧,别客气,来,都进来坐。”老人示意几人坐下,她刚要起身去泡杯茶,却被韩书画给按在了沙发上,继而韩书画自己转身去泡茶。

    第25章 韩家长辈1

    “小伙子是哪儿的人啊?书画很少把朋友带回家,男性朋友到现在我可就见你这样一个,我还一直担心这丫头年龄大了也不知道交朋友,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从一进门起老人打量赵虎臣的目光就不同寻常,等到赵虎臣坐下之后更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满含深意的话,赵虎臣和杨采薇两人闻言对望一眼相视苦笑,这老人恐怕把赵虎臣当成了韩书画的男朋友了。

    “我是北方来的。”在老人热切的目光下饶是赵虎臣这样强大的脸皮也有些抗不住,略微尴尬道。

    “奶奶,据我所知外面追书画的人可是一大群哦,都快从明珠排队排到京城去了,您还操那份心呐?”杨采薇也不知出于什么样险恶的用心凑到老人耳边嘀咕。

    老人闻言大摇其头,道:“那些人别说书画,就是我也看不上眼,一个个太势力,年轻人有上进心那是应该的,但如果为了上进而扔掉了其他东西,我是断然不会喜欢的,书画也不会喜欢,我可不想我宝贝孙女嫁到一个天天就知道往上爬的男人家里,那样苦的可是一辈子。”

    杨采薇闻言大感兴趣道:“那奶奶,您看他怎么样?”杨采薇那根青葱般好看的手指赫然指着赵虎臣。

    此时,韩书画端着四杯茶从里间走出来,一一将茶递到每个人的手上,顺带没好气地对杨采薇道:“采薇,别乱说话。”

    “对了,奶奶,爷爷呢?”韩书画并没有忘记此行最大的目的。

    “还没回来呢,刚打电话说中午不回来了,他和他的老同事聚会总是要很久,看这光景,我估计今天要晚上才能回来。”老人温和道。

    韩书画一闻言就感觉有些歉意,转过头却正好见到赵虎臣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的他赞了一声:“好茶。”

    什么是默契?默契不是你说一句我能够准确地接出下一句的话,这叫做了解,真正的默契是舍弃语言之外的交流。

    此时的韩书画就对此深以为然。

    轻笑一声,性子温婉的她如释重负,虽然本身她就没有承诺过什么也没有那个责任义务去帮助赵虎臣,但她本就如此,从来不轻易帮助别人的她一旦没有做好就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也正是因此,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女孩才显得尤为珍贵。

    “我之前就接到了书画的电话说是有两个朋友要来,特意地准备了一番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来,我们去吃饭。”老人站起身来,一个女人的生活如何大致上不是去看光鲜亮丽的衣服或者用多么高级的化妆品,而是看她的皮肤和双手,当年富贵如明珠首富周正毅的妻子足够显赫足够荣耀但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农妇的势力和下作,而且她又不像是她丈夫那样能够放得下身段弯得下腰板,因此明珠真正的富家太太们大致都排斥这个女人,而眼前的老妇人却属于那种一辈子起起伏伏或未曾大富过却绝对一生都大贵的人家,没干过什么重活的双手即便年老了也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当年的纤细和精妙,也是,如若不是数代人的沉淀,也孕育不出韩书画这样如谪仙般的女子。

    四素两荤外加一个汤看得出来这家人平时的生活和奢侈两个字绝对无缘,但不算多么的富贵却绝对很精致的小菜处处透着老人的手艺不凡来,正如老人一直招呼的那样,赵虎臣并没有客气,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

    饭后杨采薇主动要求洗碗,原本不让杨采薇来的老人终于还是经不住这丫头的软磨硬泡答应下来,而韩书画则带着赵虎臣进了爷爷的书房。

    “我爷爷虽然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但这些年也在玉石上也有些研究,他的书房应该有一些比较少见的资料。”韩书画带着赵虎臣走进书房,道。

    一进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一整排整整齐齐的书,也不是很考究的书桌,而是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字。

    “常想一二,不思八九。”赵虎臣看着那四个字喃喃念叨。

    “我爷爷亲笔写的。”韩书画微笑道。

    “豁达!”赵虎臣点点头,赞道。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做到常想一二而不思八九的人,并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真正看淡得失的豁达。

    看到这两个字,他就想到了从来不会与人计较什么的爷爷。

    赵虎臣不知道从小就教育自己要睚眦必报宁愿做一个被天下人唾骂的枭雄也不做一个被天下人膜拜英雄的爷爷算不算是豁达,对于这位占据了他生命中最重分量的老人赵虎臣始终保有一份满含敬畏的亲近。

    书房里的藏书很丰富,但真正专精于玉石的书籍并不多,两人窝在书房里一个多小时最后却只找?(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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