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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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树木在空气中微微摇摆,楼房上层层亮着灯光,偶尔能瞧见人影在防盗窗后面紧闭着的窗便一晃而过

    “其实有时候我都喜欢站在这样一个和别人无关的角度看一些或者和我有关或者无关的人和事,会感觉很安静只是每次都持续不了太久,兴许我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合适安静的人”赵虎臣轻笑道

    “你比大多数人都好多了呢,旁人深怕自己被大众孤立怕自己被主流抛弃,人人都熙攘往来的日子里谁还有心思去体会落红点苔,可当锦褥;草香花媚,可当娇姬的日子”韩书画的确是那种最适合最红颜知己的女人,轻而易举地揣摩到赵虎臣伤春悲秋的感慨,轻轻道

    “我还记得下面两句呢,莫逆则山鹿溪鸥,鼓吹则水声鸟啭毛褐为纨绮,山云作主宾和根野菜,不酿侯鲭;带叶柴门,奚输甲第我记得当时第一次接触到这行诗词的时候我就跑去跟我爷爷讲,以后我和爷爷也过这样神仙般的生活好不好,换来的代价是比平常加重了三倍的训练”赵虎臣苦笑着摇摇头,那些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如同烟云般飘散,但伸出手似乎还能抓到近在咫尺的记忆,可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回忆中的日光斑斓,想要再回到过去,却是不可能的了

    韩书画轻笑一声,站在赵虎臣身边的她没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有时候的确不需要语言的交流,仅仅是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陪着他看星光灿烂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第122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赵虎臣还能清晰地记得,以前跟着师父坐在日落的山坡上聊天的时候,那个永远都给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感觉的中年男人会用一种很渺茫的眼神望着大山,那个叫赵泰斗的男人告诉过他,一个男人必生的追求其实可以形容为用两种角度去看一座城市,一种是站在高处俯瞰,还有一种是站在远方眺望一座城市的轮廓,前者能让你感受到江山无限,后者则是璀璨如画

    赵虎臣一直都不懂真正地站在一个需要别人仰望的高度去俯瞰一座城市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他也想象不出来俯瞰明珠这样一座城市需要怎么样的胸襟和气度,只是依稀还能够回忆起来只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似乎会成为下一个爷爷那样埋葬在赵家村的男人才会变得格外的高大和伟岸

    赵虎臣站在市郊,因为这里要高出市区不少,所以极目眺望似乎能够瞧见那座精致了百年的城市依稀的轮廓,峥嵘嶙峋

    一座城市,超过两千万的常住人口,大了顶天,似乎就能凌驾着两千万之上,古代王爷尚且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如今能让这两千万人卑躬屈膝似乎也不比哪一个皇帝要差多了少了,无怪乎明珠这样一座城市会如此令人着迷

    赵虎臣也不知道这座夹在黑暗和灯红酒绿缝隙中的城市拥有怎么样不为外人所道的故事,在这里,他遇见了杨霆,遇见了苏媚娘,遇见了陈太极,乃至于半仙纳兰老人,还有身后此时或许还在书房的韩老,其他形形色色的人无数,也曾让这个独自一人从赵家村来到这座国际大都市的赵虎臣产生了骨子里的抗拒心态,这座城市太光鲜,太靓丽,让习惯了赵家村破落和蒙昧的他很难适应,这里面的人和赵家村的人也不一样,在赵家村,对你不爽便会提着猎枪找上门来和你真刀真枪地干,但在这里,人家越不待见你反而对你越亲热,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无怪乎这些个成语层出不穷,人多了,乱七八糟的幺蛾子肯定数不过来

    这些东西都深深地埋在赵虎臣的心里,杨霆或许能感触到,但肯定不全了解,杨采薇不会知晓,韩书画的聪慧或许能摸到一星半点,但她终究没有传说中的读心能力,再聪慧,也看不透猜不出赵虎臣心里的事

    “你有心事哦”韩书画轻轻道,瞧着赵虎臣那张黑暗中转过正面来的脸庞,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笑容在她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庞上绽放开来,就像是点睛的那一笔瞬间将整个原本就灵气逼人的形象盘活了起来,宛若幽兰,空谷无人遗世绽放

    赵虎臣点点头

    “不过也不错呢,没一点心事的男人哪里能叫男人,不过你们男人通常都是不习惯把心里的故事说出来的人吧,其实这样未必就见得多有男子气概,人海茫茫,总有那么一两个女人愿意倾听你的故事,兴许不能为你做上什么,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把快乐和别人分享就成为了两个人的快乐,把忧伤和人倾诉就成了一半的忧伤”风起,吹乱了发梢,小区道路旁,这里并不明亮,昏暗的路灯似乎已经老迈,就算是站岗也昏昏欲睡,暗淡的光线下韩书画那张容颜不如白日时的清晰和深刻,只是一种叫做朦胧的东西让这个女人的魅力不减反增

    这似乎是一个拉近两人关系的大好机会,望着韩书画那张温婉如画的脸,赵虎臣踌躇良久,轻笑道:“有道理”

    三个字

    韩书画轻轻点头,转过身去,之前一时冲动的话让她自己事后想想也有些尴尬,他毕竟是自己好友的男朋友,就算是两人的关系再怎么好但总要有个界限,之前的话,的确是有些暧昧了

    点到即止的暧昧让两人都失去了再继续下去的兴趣,韩书画轻轻道别,赵虎臣望着她走回楼梯,一直到消失在防盗门后

    轻轻吐出一口气,赵虎臣抬起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天空,放开了一个机会,赵虎臣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无论如何,原本起了些波澜的心情却是平复了下来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在夜晚格外清晰,赵虎臣掏出手机一看,瞧见是杨采薇那妮子发来的一条短信

    “哼哼,这么久都没主动找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风流快活呀?”

    轻笑一声,赵虎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回了短信,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接听电话,沉默良久,赵虎臣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方向盘上,最后说出一句静观其变之后就开车离开了小区

    漠河家

    “有消息传过来,蒋家似乎找到了周翰林的蛛丝马迹,现在正派人手去几个有嫌疑的地方找,而周翰林所在的湖北就是其中之一”赵虎臣让漠河进自己房间,开门见山道

    漠河眉头骤拢,继而舒展开来,平静地望向赵虎臣

    “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明确了周翰林的位置,无论如何既然已经露出了尾巴就要把他砍掉”赵虎臣掏出烟,扔给了漠河一根,自己点燃一根,狠狠抽了一口,道

    “我先在就去”漠河从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听完之后平静地道,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坐飞机去,你到了湖北之后会有人带你去找周翰林,本来这事不用你专门过去,但别人做事情我不放心,一旦出了纰漏这篓子就捅大发了,下手干净一点,不能留下后患”赵虎臣平静道

    漠河点点头,道:“顺利的话我明后天就能回来”说完,漠河便走出房间

    赵虎臣坐在床边,表情并不轻松

    蒋家的能量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大,原本以为没留下什么问题的赵虎臣的确让蒋家这一手给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只是毕竟蒋家还不能确定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抓到人,这样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原本周翰林是赵虎臣故意留下来一着还有后手的暗子,就算是冒着风险也要先让周翰林活下来,但现在,他带来的风险正在无限地扩大,而利益却还不明朗,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操作得不好很有可能引火烧身,所以赵虎臣决定砍掉尾巴,把整件事情的线索掐断在周翰林的身上,那么这个胆子大到能拿着蒋家的犯罪证据来和他做交易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似乎能够听到漠河隔着房间跟姐姐漠蝶打招呼的声音,对话两句之后漠河便走了,外头大门关闭的声响传来

    想到漠蝶,赵虎臣这样一个自认为不择手段的人多少也感到几分歉意,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的确辜负了这个选择相信她的女人

    轻微的敲门声适时地传来

    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漠蝶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不好意思”漠274454149845蝶有些羞赧

    见漠蝶闻见房间里的烟味有些咳嗽,他连忙起身打开了窗户,走到漠蝶面前,还在考虑怎么措辞,这个女人却先开口了

    “因为帮你整理房间的时候瞧见这本放在书桌上的书,我觉得很有意思,但你又不在,就先拿来看了,结果没告诉你”漠蝶轻声歉意道

    赵虎臣愣了愣,的确没想到她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情,瞧了一眼漠蝶手中的书,竟然是一本他看来都觉得十分艰难的《宗教哲学历史》

    “你喜欢这个?送给你吧,其实我其他没有,就是书多,你有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毕竟是你家里的东西嘛”赵虎臣笑眯眯道

    漠蝶闻言微笑,点点头,应了一声,瞧了赵虎臣一眼,犹豫一会才说:“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带门要出去

    “等等”赵虎臣叫住了站在门口的漠蝶,瞧见她转身望着自己,犹豫一会,赵虎臣才道:“是我让小河去外地的,说实话,的确有一些危险”

    “你是想要向我道歉是吗?”漠蝶微笑着打断了赵虎臣的话

    愣了愣,赵虎臣点点头

    “我能理解的我知道,这就是小河自己想要的生活,之所以会找你和你说那些话,也完全出自于我担心的缘故,或许让小河听见了会让他难受,但作为姐姐总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毕竟想要出人头地,很难我这个女人都知晓这里面的难度,你们这些在里头拼搏的男人压力就该更大才对,所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用那句老话说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呵呵,富贵险中求,小河想要刺激和富贵的生活,做姐姐的不该拦着”漠蝶的回答出乎赵虎臣的意料

    赵虎臣和漠蝶相视一笑,她轻轻带上门,离开,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和黑暗,赵虎臣走到窗边,深呼吸一口冷冽的空气,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嫉妒漠河有这样一个姐姐

    第123章 蔡狗王,甲太乙

    明珠飞机飞到武汉,两个多小时的功夫,来回四个半小时,中间的路程耽搁,找到目标,再找机会下手,整个过程不到二十个小时,果然如同漠河所说,第二天下午他就回来了。

    瞧见安然无恙的漠河一脸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赵虎臣二话没说拉着漠河就去酒店给他摆了一桌接风酒。

    同在的还有漠蝶。

    没上多高档次的饭店,但也并不寒酸,一桌两千块上下,对于三个人而言的确是奢侈了一些。

    “这顿饭就是为小河接风的,虽然人不多,但都是自己人,可以放开了吃,话也可以放开了说。”赵虎臣向服务员要了一瓶一百来块钱的白酒,又要了三四瓶大号果汁,等到菜上的差不多就让服务员都退出包厢,对分座两侧的姐弟两笑道。

    “这么浪费,还不如买点菜回去自己家里做,其实两百块钱就能做的一桌很不错的饭菜了。”漠蝶望着满桌子琳琅的佳肴菜目,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她没有吃过的,虽然姐弟两的生活一直都在变好但毕竟在明珠这样一座城市内要供养一套房子的租金并不便宜,还有两人平时的生活开始,漠蝶还要省吃俭用为弟弟存下结婚的钱,所以一直以来姐弟两的生活都没有宽裕过,这样高档的酒店也是第一次来。

    瞧见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还有那些穿着制服的漂亮服务员漠蝶就觉得有些紧张和不自然,等到赵虎臣让那些服务员都离开之后她才稍放松了一些,从未进过这样高档场合的她平日就算是路过的时候偶尔往里头瞧一眼也没有多少羡慕和憧憬,她似乎从来就是一个没有多少野心的女人,但再怎么淡泊,终究不是那些闲云野鹤有大境界大心思超然物外的圣人,紧张多少总有一些。

    “偶尔浪费一次也没关系。”赵虎臣笑道,昨天吃了一顿一万多而且没什么油水的晚饭,今天这一桌不过两千块钱的标准也不算奢侈。

    见赵虎臣开口了,漠蝶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

    “事情做完了,没有发现问题。”因为漠蝶在,所以漠河找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说法。

    赵虎臣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这一百多块钱一瓶的酒喝起来和那些几块钱称斤的酒差别肯定有,但味道也就不一定真的有多好。

    “那边留下来的人会处理后面的事情,掐断了唯一的线索蒋家也就没有了继续顺藤摸瓜的可能性。”赵虎臣夹了一口菜,淡淡道,看了一脸平静喝着果汁的漠河一眼,忽然皱眉道:“你觉得我做事很不择手段?”

    漠河愣了愣,继而摇摇头,认真地回答:“没有。”

    “只是觉得那人有些可怜,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间小旅馆里面吸毒,瞧见了我似乎也清楚我是来做什么的,所以他很平静,也没反抗,到时让我省了不少的事情。不过最后,他让我给他一根烟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就是陪他坐了十几分钟,听了一筐子人之将死的话,虽然感觉他所说的世界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总是有些伤感。”漠河平静道,只是放下了在手中的筷子,神情说不上怜悯也说不上多么的感慨,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从小到大就受着别人白眼长大的他比太多人都要明白人情冷暖,生生死死也看得更开,只是觉得有些兔死狐悲。

    “他说了什么?”赵虎臣夹了一片平铺在冰面上的三文鱼,沾了一点芥末没有去碰放在旁边的特制醋,问。

    “他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离开明珠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把所有的钱都挥霍光了,我比他预想的要早一些。还有,他说他不后悔。”漠河道。

    他说不来太华丽的东西,因为从小到大已经成为本能的防备也让他并不习惯把自己内心所想给剖出来,掏心掏肺的事情在他身上似乎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东西,无论哪一个人,经历了十来年靠着乞讨和偷抢过日子之后再怎么样也高雅不起来,只是说着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东西,没有夹杂多少自己的感情。

    赵虎臣点点头,一口吃进了沾了芥末的三文鱼,原本鱼肉该有的鲜滑和爽口完全被芥末强烈的刺激给冲碎,从口腔中弥漫开来的刺激味道让人他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果然,第一次吃芥末的人大多都受不了着强烈到如同化学反应的味道。

    酒店外。

    一辆外型格外狂野的阿斯顿马丁如同画了浓妆的妖冶猛兽一般缓缓停在路口。

    车内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光头,眉清目秀,习惯性眯起的丹凤眼将这个原本就妖里妖气的男人勾勒出了几分男人少有的阴柔,他的手和他的长相一样偏向阴柔,手指细长而白净,轻轻端着一个乾隆青凰雕花鼻烟壶在手中细细地把玩,透过窗户瞧着对面那家酒店,唇边爬上一抹阴鸷的笑容。

    这个长相阴柔气质更阴柔的中年男人仿佛就是从京剧中走出来的花旦小生,一个可以用细皮嫩肉去形容的男人在燕京有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一个是太监,还有一个是鬣狗。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听帅气的五官被一道狰狞的刀疤摧残得支离破碎,和寻常人不同的是这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帅气男人有一双很特别的手,平方在双腿上,两只手的大拇指畸形地微微上扬,五指不自然地弯曲,内行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是玩刀玩久了双手自然而然地产生的畸形。

    身穿一身显得很奇怪的中山装,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这个仿佛穿越到现代来的男人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瞳孔习惯性地聚焦在一点上,不偏不倚。

    “太乙,去吧。好歹花了大功夫买了一张门票,如果不去试试这个能杀掉斧老三的男人有几斤几两这一次明珠之行还真是会留下不小的遗憾,能干掉就干掉,免得以后看见了惹人心烦,如果干不掉就退回来,这年头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有很多,未必就要你和他死磕。”来到明珠许久第一次浮出水面的蔡泳林拿起鼻烟壶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而后舒缓地出了一口气,声线如同妖魅一般的细腻中性化。

    “好。”叫太乙的男人打开车门下车之后穿过马路,很快就消失在酒店里。

    “你说,太乙能不能杀掉他?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吧。”蔡泳林睁开双眼,望向了开车的司机,带着帽子的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听见了蔡泳林的问题,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握紧,骨节之间微微泛白,良久之后,吐出一句:“他身边有个叫漠河的,很能打,至于他自己的实力,我没有亲眼见过,猜不出来。”

    阴柔男子的嘴角勾出一抹如同妖精尾一般媚态十足的笑容,再一次望向了那座酒店,轻轻道,“再等打,能有西北刀王一手调教的嫡传弟子能打?”

    赵虎臣所在的包厢,门忽然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脸上划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帅气男人,身穿一身正统的灰色中山装,因为太过于不伦不类而显得有些诡异。

    男人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下垂,平静地望向了包厢内的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赵虎臣和漠河之间,淡淡道:“谁是赵虎臣?”

    “我是。”赵虎臣放下筷子,瞧着门口的陌生男子,平静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至理名言啊。并不难感受到这男人身上敌意的赵虎臣清楚今天这饭恐怕吃不安稳。

    “很好。赵天尊。”男人反手关上门,踏出一步。

    漠河立即起身,相比赵虎臣,他更能感受到这个身手肯定不寻常的男人身上那强大的气势。

    “我叫甲太乙,燕京蔡泳林让我来收你的命。”男人瞧了站在赵虎臣身前的漠河一眼,神情依然平静。

    “那蔡泳林有没有告诉你很可能回不去?”赵虎臣示意漠蝶坐到自己身边来,眯起眼睛盯着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他现在考虑的不是多么豪气万丈地跟这个叫甲太乙的男人干一架,而是在想对方有没有后招暗手,如果今天阴沟里翻船还把漠蝶这个他压根不想给其带来任何麻烦与不安的女人牵扯了进来就是他大大不愿意看到的。

    “单挑。”甲太乙没再看赵虎臣,只是对漠河轻轻吐出两个字。

    想要干掉赵虎臣,肯定要过漠河这一关,甲太乙很清楚,因为他在蔡泳林的身边就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

    漠河没有回答,五指张开再握紧,指节之间爆出炒豆子一般的声响,轻轻晃了晃头,让自己的身体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对于眼前这个来历不明实力更加是个未知数的男人漠河从一开始就不敢掉以轻心。V

    第124章 独步天下

    甲太乙,对这个名字赵虎臣搜遍了脑子都找不出来相关的记忆,而眼前这个男人又属于那种看了第一眼一时半会很难再忘记的人,到不是说他有多帅气多惊天多动多强大的气场,就是脸上那道足以让寻常人鼓不起勇气来看的到刀疤就让人很刻骨铭心。

    但这厮是谁?赵虎臣真不知道,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不过当甲太乙报出了蔡泳林这个名字时赵虎臣便释然了,之前有苏媚娘的提醒,如今再接触到这头号称眼睛鬣狗大太监的男人到也没多少惊讶,只是有些感兴趣,第一次交锋就是真刀真枪地干,处于被算计弱势的赵虎臣有多爽快多酣畅淋漓肯定是他娘的受虐倾向,他现在想的就是这条出其不意的阴狗会不会在门口外面布置了一大批杀手就等着自己冲出去自投罗网。

    第一时间发了一条短信给杨霆,赵虎臣也不觉得自己这举动有多丢人,眼下要人没人的他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那素未谋面的太监手上才叫做冤枉,在大山上就习惯了欺软怕硬见到熊瞎子吊睛大虫绕着走碰见山跳小羚羊什么的豪气万丈往上冲的赵虎臣根本就不在乎面子那玩意值几个钱。

    不过赵虎臣到是还能记得,当初陈太极把漠河介绍给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燕京卧虎京城藏龙。

    这甲太乙是不是一头卧着的虎?这个问题赵虎臣还不知道,不过他清楚,漠河在他的手上日后就是一柄能屠龙的刀!

    赵虎臣拉着漠蝶退到包间的角落,眯起眼睛考虑现在局势的他庆幸的是身边的女人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就算是在他的手拉到她时也没有出现其实是赵虎臣意料之中的挣扎,感受到身旁女人没半点涟漪的心境,赵虎臣转头瞧向她,却见她早就是习以为常的表情。

    也难怪,一对无依无靠没长辈被亲戚没朋友的姐弟想要在这个社会上存活下去,不去学会习惯和适应社会的残酷是比没饭吃还要命的事情。而打架,恐怕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之一吧。

    两个男人之间没半句废话,在甲太乙看来想要杀掉赵虎臣肯定要过漠河这一关,在漠河看来想要碰赵虎臣肯定要踩着他的身体过去,最重要的是身后还有他姐姐在,这条命就是不为赵虎臣去拼掉也要为姐姐而豁出去。

    漠河站在原地不动,甲太乙眼神闪烁,那对其实很对称很帅气的眸子中精光一闪而过,柔韧性强大到一定境界的身体折闪出一个近乎诡异的弧度,一脚踩踏在包间的大红色地毯上,花纹精雕,绘制精美。

    甲太乙的身体裹夹着强大的气劲,在那一蹬腿爆发出来的冲击力作用下狠狠击想漠河门面。

    强大的气劲让漠河的身体微微后仰,腰部后弯身体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后仰姿态,同时伸出手狠狠拍在甲太乙伸出拳头那只手的手肘关节处。“啪”的一声脆响清晰可闻,甲太乙的拳头轨迹也因此发生细微偏差,漠河后仰的身体以左腿为中心在地面旋钮一圈,整个身体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右腿一记凶猛到无匹的鞭腿狠狠击中甲太乙的身体。

    甲太乙斜侧退了五步,漠河收回腿之后原本支撑身体轴心的左腿微微后退一步,那大红色的地毯竟然被硬生生地扭扯出一个破洞!

    甲太乙甩了甩挡住漠河一记鞭腿的手臂,仿佛没事人一样的他朝着漠河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很强啊。”赵虎臣眯起眼睛望着站在场中的甲太乙,轻轻道。

    “小河能赢的。”身旁的漠蝶似是听见了赵虎臣的感慨,握紧双手低声说了一句。

    赵虎臣轻笑一声,下意识地握住了漠蝶的手,道:“这不是还有我在呢嘛,放心吧,没事的,等会如果有突发*况你就跟着我,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说话的功夫,场上的两个男人又打在一起。

    甲太乙的拳头如同势大力沉的大炮,擦着便伤,始终都用黏劲迂回的漠河一直在一个小范围内辗转腾挪。真正的高手过招,其实说来废话很多,在当时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电光火石的一刹,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错过很多精彩和惊险的画面。

    甲太乙双腿如同石柱一般牢牢钉在地面,整个身体的重心下沉,气沉丹田一口气息绽在舌尖凝而不发,双手捉住了漠河的手臂一肘狠狠卡住漠河的脖颈,下盘成弓步的腿猛地上提,漠河深吸一口气,双腿蹬在地面身体牵扯着死死抓着他的甲太乙晃了晃,却纹丝不动。

    练武中,扎马,梅花桩都是最基础的功夫,为的就是练习下盘,扎马能使下盘稳如泰山,梅花桩则练习一个眼疾腿快能最大程度地开发出双腿和大脑的配合默契,显然,这甲太乙放在下盘的功夫最少也有登堂入室级别的火候。

    巍峨如山,不动冥王。

    情况危急,甲太乙膝撞如雷霆般撞向漠河门面。

    急切中,漠河双掌如同两片烙铁一般狠狠贴在甲太乙提起的腿上,双臂力灌千钧,竟硬生生地挡住了甲太乙的这一记膝撞。

    甲太乙卡住漠河脖颈的手如同钳子一般钳拢,一击不成的他撤回腿踩踏在地面,沉闷的一声作响,甲太乙的腰部猛然旋钮起来,漠河整个身体被甲太乙的上身扭转过来,身体被甩了起来,漠河的一条腿单膝提起在旋转中毫无避让地撞上了甲太乙的脸颊。

    漠河的身体被狠狠摔在地面,甲太乙练就一身横练金钟罩的强硬身体竟然也晃了晃,再一次向一侧退了两步。

    两个男人终于见血。

    漠河是鼻腔,甲太乙是嘴角。

    另一边,就在漠河摔倒在地身体和地面接触发出沉闷声响的同时赵虎臣也感觉到了手上一阵尖锐的刺痛,低下头却瞧见了漠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反抓住自己的手,指甲正深深地嵌进他的手中。

    没开口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赵虎臣任由漠蝶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掌。

    “小河会不会输?”漠蝶仰起头,见过弟弟打过很多次架但却从来都是毫无疑问胜利者的漠蝶不太习惯见到漠河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原本就忐忑的心中那一层浅薄的自信也被漠河鼻下的两管殷红冲得无影无踪。

    “这个甲太乙的路子很野,这么一会看下来使出了不下四种拳法,虽然每一种都点到即止但火候都不浅。重要的是这个横练的男人拆招的本事强悍,似乎专门为此研究过。”赵虎臣皱着眉头充当解说的角色。

    “什么是拆招?”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的漠蝶第一次浮现起了武术难道不是电视剧虚幻产物的念头,下意识地问。

    “其实练武这个东西,就是一门一门的路数,所谓的路数也就是通常我们所说的拳法和流派,比较出名的像是八极拳,咏春拳,披挂掌之类的,就算是没有了解过这些流派但也肯定在电视里听过吧,电视里经常会放什么什么武功秘籍什么招式之类的东西,其实说白了那些招式就是一种媒介,传达流派精髓的媒介,比如太极主和,讲究一个黏缠卸,所以它的动作大都不温不火没什么杀气,八极拳主杀,招招出手狠辣力求克敌制胜。想要透彻地了解和学习一种流派肯定要了解这个流派的路数,招式,而拆招就是针对招式的一种办法,比如说以拳对爪,以爪对掌,以掌对拳就是最基本的一种拆招法,讲究一个对症下药。”赵虎臣用尽量通俗的方式讲解道。

    “你是不是那种能飞檐走壁的高手?”漠蝶忽然用一种很希冀的眼神望着赵虎臣,这让习惯了漠蝶温文尔雅温柔气质的赵虎臣有些不自然,更不自然的是他充了一次伪高手,赵虎臣尴尬地道:“我不是什么高手,我的路子比那甲太乙还要野,因为我根本没学过什么拳法掌法武术,纯粹是凭一股自己在大山里头打猎和那些畜牲玩生死游戏时练出来的功夫。跟那些真正地经过了几百上千年淬炼的武术相比自然上不了台面。”

    赵虎臣刚说完,甲太乙的身体就已经如同水蛇般游向漠河。

    从漠河的拳风中如同灵蛇一般钻过,甲太乙的步法神乎其神地移到了漠河身后,眨眼之间三掌拍出一掌胜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漠河的身体晃了晃,双腿忽然后撤卡住甲太乙的腿弯,身体转过大半个圈面对甲太乙,双臂拧如麻绳缠住甲太乙的手掌,一推一拉粘滞不得脱,这样近距离的缠斗下甲太乙终于放弃下盘的稳固,翻转一条腿如同鞭子一般横扫而出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和漠河拉开距离。

    漠河双目微微开阖,双手放过甲太乙的手臂身体前倾如同灵蛇一般绕住了甲太乙的鞭腿,手掌轻饶,连拉带卸将这一腿的劲道消化于无形。

    太极,世人皆知杨氏太极一家独大,谁闻陈氏太极曾独步天下?

    传承正宗的陈氏太极力道如同蛰伏猛兽,双臂在推拉之间一招精彩到绝伦的推手狠狠将措不及防的甲太乙推出老远。

    看似幅度很小,猜似力道不大,但甲太乙的身体却如同电影特效一般翻转着横摔出去。

    哗啦的一声,甲太乙的身体狠狠摔在包厢中央的饭桌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整张被砸得支离破碎的圆桌从中间塌陷下去,桌上的饭菜和旋转玻璃都成了碎渣掉落在地。

    漠河轻轻吐出一口气,但身体却没有丝毫松懈,死死地盯着一片狼藉的中央。

    赵虎臣拉住了漠蝶,眯起眼睛,同样盯向被碎裂的饭桌埋了大半个身体的甲太乙。

    果然,这厮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倒下,否则也太脆皮了一些。

    甲太乙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就跟没事人一样的他只是嘴角的血迹更浓了一些。

    发现了自己身上都是菜渣,甲太乙所幸一颗一颗地将身上中山装的纽扣打开,然后脱下了外套,里头衬的是一件衬衫。

    把中山装丢在一边,甲太乙拉开自己的衬衫,这一下赵虎臣才瞧清楚了这个由始至终就给他不舒服和不踏实感觉的男人真正的杀手锏。

    他的手臂里,衬衫袖子里竟然藏着一把一尺多长的诡异短刀。

    在刚才那样剧烈的动作下天才晓得这个神经病是怎么保证不让手臂被刀锋伤到的,旁人能猜测到的事情只有一件,这个男人不但之前保留了实力而且还压根就是一个玩刀肯定比玩拳头厉害的变态。

    一汪刀光冷冽如水,被包厢上的大灯照耀,反射出来一抹黄色的凛冽刀气仿佛给人一种长刀出鞘精铁和刀鞘摩擦的听觉错觉。

    一手持刀,斜斜下垂,精赤着上身露出整个肌肉遒劲后背的甲太乙平静地看着漠河。

    “好久没用刀了,今天这一架打得,值。”甲太乙轻轻道,声线比之前嘶哑了些许。

    漠河同样脱掉了上衣,相比古铜色上身的甲太乙多了一份白皙,但令人震惊的是漠河整个上半身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痕,新伤覆着旧伤,从一些似乎已经很久远的伤口来看,很难想像现在年纪还很轻的漠河是在什么样幼小的年纪受下那些伤的。

    眯起眼睛看着漠河那只能同峥嵘两个字来形容的上半身,赵虎臣轻轻吸了一口气,同样身上布满伤痕的他自然最有话语权,甚至于他身上的伤口更多,不同的是赵虎臣身上的伤痕都是山里的畜牲教给他活命的办法,而漠河身上的,则都是生活留下的肆虐痕迹。

    “废话少说,你和我,肯定要躺下一个。”漠河冰冷道。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清脆的手指敲打木门声响,一把妖冶的中性声音响起,“太乙,回来吧,有人似乎很不高兴我们在他的地盘上做的事情呢。”V

    第125章 裤裆里没鸟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确切地说虽然给人的感觉的确是一个男人但很诡异地偏偏是一个外貌中性气质阴柔的诡异男人,浑身上下就是没有一星半点阳刚气息的男人那双丹凤眼就和他的声线一样妖冶细腻。

    手里头拿着一个寻常老头子都不会去碰的鼻烟壶,站在门口,瞧见里头人的目光都瞧过来,用鼻烟壶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个不明显也不晦涩的笑容,“杨霆那***做了一辈子的孽,老天爷给了他报应就是生不出个裤裆带把的崽子来,本来这是整个南方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肚子里头击掌称快的事情,这***活在世上风光潇洒但下了地下还是他娘的一个绝种的货,肯定是要被祖宗骂不孝的。但近来听说这个***找到了一个比亲儿子都亲的女婿,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女婿比岳父还要歹毒几分,歹毒是瞧不出来,但肯定有几分本事,年轻人,那***生下的女儿那口软饭你也能吃到,光这一点我就要对你竖个大拇指。”

    站在房间门口的蔡泳林左一个***右一个***似乎根本就没把杨霆放在眼里,眯起眼睛细细地瞧了一眼房间里头站着的赵虎臣三人,再看一眼光着膀子手持短刀嘴角挂着一抹赤红色的甲太乙,清楚甲太乙的实力他也多少有几分惊讶,虽然知道站在甲太乙对面这个叫漠河的男人应该很能打但他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把甲太乙逼到这个地步。

    “你就是那头死太监?”赵虎臣扯过角落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摆出一副老子就是瞧不起你这个太监的不屑姿态。

    一头太监,这个量词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只是在燕京待过而且有几分根基的人肯定会赞叹,这个形容最贴切!

    蔡泳林眯起眼睛阴笑一声,燕京那么多人在背地里叫他太监叫他鬣狗的人肯定数都数不过来,但当着他的面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蔡爷,刚出道的时候谁都能捏他一把踩他一脚,那时候天天听人家带着嘲讽的语气叫他小林子叫他太监,后来飞黄腾达了以前那些敢这么叫他的一个一个都给他整的死绝了,已经多久没人当着他的面叫他太监了?久到了蔡泳林一听这两个字便感觉一股子邪火窜了起来。

    “果然有种。”蔡泳林轻声细语道。

    “当然有种,我杨霆的女婿没种难道你这个裤裆里平的货有种?”又是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角色到场。

    杨霆的身影从门口出现,背负着双手依然挺直了腰背,略显得清瘦的身体却拥有不容被忽视的强大存在感,赵虎臣带些羡慕地瞧着一到场就让所有人心态产生变化的杨霆,这叫啥?老土一点叫气势,潮流一点就叫气场!

    杨霆是身后跟着一个脸上满是麻子面无表情的中年丑陋男人,看都没看蔡泳林一眼走进了一片狼藉的包厢,瞧了全场一眼,没看背后那蔡泳林猛然阴毒如毒蛇的眼神,现实玩味地瞧了漠河一眼,然后走到赵虎臣面前,看着赵虎臣和漠蝶还抓在一起的手,嘿嘿笑了笑,拍拍赵虎臣的手臂,“刚才那句话我喜欢听。这头死太监就他娘的欠管教。”

    杨霆出现的一刻,光着膀子手持短刀的甲太乙就想动了,瞧了一眼主子阴沉的脸色,甲太乙刚跨出一步,杨霆背后的丑陋男人就冷哼一声,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漆黑的手枪。

    十年前蔡泳林就知道,杨霆的身边有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神枪手,玩枪械玩得跟神一样,不知道多少打算对杨霆暗地里使刀子的阴货让这枪手给干翻在半道上。

    “太乙,回来。”蔡泳林平静道。

    甲太乙果然转身走到蔡泳林身旁。

    “杨霆,你还没死。”蔡泳林咧着嘴,说的话阴毒,笑得更阴毒。

    “姓蔡的,少说着难听的话膈应老子,你要是幼稚到以为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就能让老子少块肉你这几年就白活了。有什么恨的怨的尽管朝老子来,老子就站在这里陪你玩,敢玩就来,不敢玩就他娘的夹着尾巴滚回燕京去做你的土大王,明珠是什么地方?你这头死太监也敢把爪子伸进来?你也不怕这里的浑水让你连渣滓都不剩下?当初老子能把你玩进监狱里差点给判了个死刑现在就一样不怵你,有种跟个爷们一样真刀真枪地干一仗,不过你不敢,和老子玩,你他娘的也要带个**才行!”杨霆的话不可谓不恶毒,细密起眼睛盯着门口的蔡泳林此时的杨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痞气,再久的上位生活,再久的人模狗样接触企业家再辉煌的光环杨霆身上这股子越来越习惯于蛰伏起来的痞气还是真实存在,只是慢慢地习惯了他温文尔雅一面的旁人大抵很难再接受压根就是下里巴人从泥潭子里阴沟里爬上来的市井一面。

    “真爽快。”赵虎臣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蔡泳林的脸色更难看。

    “杨霆,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给我添卵蛋!还有,你说我膈应你,还真就是了,到楼下去接我送给你的礼吧。”蔡泳林怨毒地定盯了两人一眼,带着甲太乙转身而去。

    “要不要留下他?”赵虎臣眯起眼睛问。

    漠河闻言砖头看着赵虎臣,只要赵虎臣点一点头,他肯定冲出去留下那两个日后必然会哽在喉头的心腹大患。

    “不行,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主子是谁,既然敢从龟缩了这么多年的燕京跑到明珠来肯定是得到他主子同意的,一个没根没基的丧家之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一燕京他背后肯定有一股不小的力量在扶他。现在要是过了火下场就只有玉石俱焚。”杨霆摆摆手拒绝了赵虎臣的提议,转头看了一眼漠河,玩味道:“不过这小子到是给了我一个惊喜,那个叫甲太乙的很能打,是西北刀王的嫡传弟子,死在他刀下的少说也有几百号人,而且对付一般人他从来不用刀,说起来那太监能这么短就站稳脚跟这个出刀狠辣也有很大关系。要说战力整个南方也能数上号,能把他逼到这地步的,很强。”

    很强,两个字能从杨霆的嘴里说出来肯定有不少的含金量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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