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4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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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虎臣欣慰地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的他强撑着身子牵着胭脂一步一步走向纳兰老人。

    赵虎臣把胭脂的手交到纳兰老人的手里,诚恳道:“老神仙,胭脂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跟在我身边总归是有些日子了,我疼她爱她,原本打算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长大,但现在纳兰老神仙肯收她做徒弟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我没资格说什么,但还是请求纳兰老爷子狠狠地教她,这孩子性子乖巧,肯定能听老爷子的话,如若不然,请老爷子只管教训她,她父亲把这孩子交给了我,我就能代她父亲向您说,若是她惹您生气了您千万别姑息,一定要教训。还有,这孩子喜欢吃蛋糕,如果可以的话请纳兰老爷子能隔三差五地买个蛋糕给她吃,她乖巧也懂事,极少主动开口要些什么,可也就是因此才让人心疼,算是做晚辈的厚着脸皮求您满足这孩子不多的要求。每年的三月这孩子的生日,请在这天无论如何也给这孩子买个大蛋糕,这是我答应她,答应她父亲的,既然我做的不称职不能给这孩子每年的三月十八过上一个生日,就请老神仙您多担待,求您了。”

    赵虎臣说完,站在原地朝纳兰老人深深鞠躬,这个礼老人没避没让,安然地等赵虎臣行完,才点头应下,“好,我答应你。”

    一旁的胭脂,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见惯了再多的悲欢离合沧桑经世,老人此时也忍不住心酸,到是觉得自己成了拆散人家的恶人,瞧着这对比是父女但更胜似父女的两人,心头侧动。

    眼看就要走,动了恻隐的纳兰老人先进了车,赵虎臣就站在原地亲自送扒着车门不肯上车的胭脂上了车,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这心撕的是赵虎臣的心,裂的是赵虎臣的肺。

    狠狠心,咬咬牙,关上了车门,车门碰地关响,里头的胭脂也意识到了什么,那哭声更凄厉,赵虎臣如同一杆标枪一样矗立在原地,看着出租车载着那孩子离去。

    后窗上,胭脂趴在窗户上那张小脸俨然哭成了泪人,小小的手撑在车窗上努力地看着赵虎臣,想要把那个在天地间愈发卑微坚强的身影记在脑海里,把那张深刻着温暖和安心的脸庞记在心底最深处,眼泪模糊了视线,哭声怎么止也止不住,闻者心酸,莫说纳兰老人,就是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带着颤音地吸了一口气,这孩子。

    赵虎臣的背影凄凉,映衬着熙攘的人流,人气不但没有抹去那份凄然反而更添了几分荒凉,赵虎臣住过豪宅也开过名车,更是抱着杨采薇这样的女人好几次差点就要了她白嫩的身子,但却始终没有得到过哪个人打心眼里的敬畏,和尊重,活得累不累?这个问题有些矫情,却也现实和残酷,赵虎臣活得累,很累,非常累,就像是他现在急速冲刺了不知道多少米的身子,疲惫得大脑昏沉血液仿佛涌不里,但他却必须强撑着站下去,他知道,自从陈太极去世之后胭脂那小小的世界就失去了支柱,赵虎臣必须站起来,再难再累再苦也要站着,不为别人,为胭脂,撑起那片小小的天空,别人或鄙夷或唾骂或不屑或冷笑,而他在胭脂的世界中,永远都会是那个巨人,顶天立地的巨人。

    不知何时,苏媚娘站在了他的身后,或者说有半个过程都落在苏媚娘的眼中,这个被尘世蒙蔽了最早的灵气再也不愿意放下屠刀的女人此时心中也有几分女人该有的柔软,伸出手,最后却还是收了回来,轻轻站在赵虎臣身边,望着那辆早就不可追寻的出租车消失的方

    第195章 骆驼死,众豺狼虎豹分食

    胭脂走了,忽然就蹦出来了一个纳兰老人就把小胭脂给带走了,从纳兰老人出现到带走胭脂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赵虎臣送走了胭脂也送走了苏媚娘,回上楼的时候却见到买菜回来的漠蝶。

    赵虎臣注意到漠蝶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蛋糕,这铁定是给胭脂准备的。

    “胭脂呢?”正找胭脂的漠蝶见赵虎臣回来,下意识地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地问。

    “走了。”赵虎臣摇摇头,轻声道,把整个过程说了一边,只是纳兰老人成了胭脂父亲生前给胭脂找的一位劳先生,没那么多玄乎的身份背景。

    漠蝶闻言沉默了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到是打心眼里喜欢那孩子。”说完,漠蝶也察觉到了赵虎臣的心情不太好,便笑道,“不过也就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那孩子聪明懂事也伶俐,而且肯学东西,现在正是吸收知识的好时间,不让她跟着老先生去学东西总不能让她白白地跟着我们这些大人浪费时间。”

    “晚饭吃啥?”赵虎臣轻笑道,笑容平静,有漠蝶看不见的疲惫。

    “酱爆牛蛙,中不?”漠蝶轻轻一笑,道。

    “中”赵虎臣点头赞道。

    中间漠河打了个电话来说是不回来吃了,无论是张家的烂摊子还是张听涛的尸首那边都需要漠河自己去盯着,下面的人手是多,可真正可靠的也没几个,赵虎臣自己懒,漠河就不得不承担起原本应该是赵虎臣去办的事,于是这顿晚饭就剩下了赵虎臣跟漠蝶两个人吃。

    虽然在外面和苏媚娘吃过一顿,赵虎臣也没说,就坐在饭桌旁大口扒饭,然后一个劲地赞漠蝶做的饭菜味道好。

    漠蝶兴许也是知道胭脂离开了赵虎臣受到的影响最大,虽然这个习惯沉默和伪装自己的男人并没有说出来,但女人特有的敏锐感触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小心地绕过了胭脂的话题,就像是她做饭菜的手艺一样,有一种近乎化腐朽为神奇的强大能力,就算是最清淡的话题跟她聊天的人都能感觉有滋有味,虽然这个女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笑不语,但她绝对不会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反而微微侧过来的身子会让人感觉她在很认真地听,的确是一个很适合作为倾听者的女人。

    说实话,赵虎臣跟妩媚强大如苏媚娘吃过饭,和杨采薇那样古灵精怪的丫头就更不用说,他们都发展到在床上吃人的地步了,也跟杨采薇的妈妈喝过一次咖啡,但到头来,赵虎臣却还是感觉眼前这女人最不容易给男人压力,那是一种潺潺如流水般的温软平和,没有半点侵略性和锋芒,温婉如韩书画,她身上与神俱来的大家闺秀气质依然会给男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而漠蝶却不同,她给赵虎臣的感觉很轻松,也很平静,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动作都不需要太多心机,随意就好,这点平静与轻松是在谁面前都不曾有过的。

    吃过饭,赵虎臣就在客厅里头,双手撑在客厅窗户的窗栏旁望着眼前的几盆盆栽怔怔出神。

    他每隔两三天就能见到漠蝶拎着小水壶来给这些个盆栽浇水,而且也瞧得出来这些个盆栽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像杨霆家里的那盆大唐凤羽一样,若是两三天才浇一次水,恐怕没等一次两次就焉了。

    因为贫贱,所以也好养活,因为好养活,所以才能进得这样寻常的人家里来。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带着一阵并非香水而更像是沐浴露的清香,漠蝶轻轻站在了他的身边。

    “本来我开的金鱼店那个店铺,在我之前是一个卖花草盆栽的,后来那人的生意做不下去关门了,不但因为搬走的时候很匆忙,而一些没卖完的盆栽也都来不及拿走,当时着几盆盆栽才刚刚发芽,有些种子也不过刚埋下土,那人原打算丢掉,我觉得可惜,就提出是不是能买下来,后来那人见我是真心想要,便都送给了我,分文未取,本来一直都惦记着着几盆盆栽的钱,但到了现在都快两年也没再见着过他,大浪淘沙,在这三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头想要再见那人一面竟也这么难,况且人家兴许搬出明珠了。”漠蝶见赵虎臣望着那几盆盆栽出神便主动开口轻声道。

    “那说来,这几盆盆栽到还和你有缘。”赵虎臣轻笑道。

    漠蝶微笑不语,双手学着赵虎臣的样子轻轻放在窗栏上,扬起雪白如天鹅的脖颈,雪白和纤细从衣领中延伸出来,一个女人该有的柔美姿态都有了。

    “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我跟小河说,不要太计较一些怨怼,做人总归是多看一些清新的颜色会舒服一些的,书上也这么说,心态好了寿命也就长,再大的仇再大的恨惦记在心里,有什么能比让自己舒舒服服快快乐乐地过每天更重要的呢?但小河不听,他总觉得人心隔着肚皮,总是要用三分戒备三分警惕去看着别人的,我问他用去了六分还有四分是不是善心?小河说那是四分的炎凉。从那以后我就不劝他了。到不是觉得多说无用,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小河能平平安安的,穷一点苦一点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没资格要求自己就必须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和美满的人生,命运是落地时候上天安排的,但生活却是自己去过的,对自己好点,总不是坏事,你说对吗?”漠蝶保持着略微仰起下巴眺望的姿态,语气温柔,像是她整个人带来的感觉,并不惊艳也不摧枯拉朽的冲击,而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积淀。

    “说的对。”赵虎臣笑着点点头,他现在以后永远都不会跟漠蝶讲这个世界都多凶险这个社会有多阴暗,那些该承受和不该承受的东西这个女人都已经承受过,她的存在就像是从淤泥中霍然生长的一株莲花,干净得让周围的人自惭形秽到无地自容。

    一个从小就在别人的白眼中长大的女人,却能拥有这样一份心境,赵虎臣自问自己做不到,一辈子都做不到。

    “但我也看得出来,小河跟着你以后改变了许多,起码不再像以前一样容易冲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懂得先放在心里想一想,就算是面对我这个姐姐也知道隐藏秘密,那些他觉得我知道了以后会担心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报喜不报忧吧?呵呵。虽然有些遗憾小河对我也有了秘密,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欣慰呢,毕竟成熟了呀,一个男人总是要自己成熟起来的,我很庆幸,小河懂得自己慢慢长大了。”漠蝶低头浅笑,轻轻侧过头望着赵虎臣,两人对眸,那霎那赵虎臣竟然从漠蝶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令人心颤的魅力。

    **?这个时候这两个字眼只会让人觉得肮脏和龌龊,那是一种源自于心灵的力量,这个说法有些俗气和狗血,可却贴切。

    赵虎臣和漠蝶聊了很久,在漠蝶身上得到的轻松和自然让这段时间神经始终紧绷着的赵虎臣也算是得到了一个真正休息的机会,两人的话题不广泛,而且也不会出现那种很热切很迫不及待说话的聊天气氛,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说,另一个人面带微笑静静地听,一人说完之后另一个人会很自然地接下去,不热切的氛围却始终很平静也很愉快,一直持续到天黑,风尘仆仆的漠河从外头赶回来两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从外头回来的漠河见到姐姐跟赵虎臣坐在一起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这货挠挠头,蹦出了一句让两人都很尴尬的话,“我是不是回来得早了?”

    意识到自己竟和赵虎臣挨着坐在一起的漠蝶连忙起来,找了个借口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赵虎臣踹了一脚漠河的屁股,道:“这一脚是替你姐给你的。”

    漠河小心道:“那是不是你还有一脚要给我?”

    “先欠着。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赵虎臣眯起眼睛笑道。

    “张听涛那两人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现在存放在火葬场里,准备明天火化,最迟后天骨灰就会送到广州那边去。还有,这边几分资料是张家旗下几个比较大一点产业的的详细资料,都是你要的。”漠河掏出一个公文袋递给赵虎臣道。

    赵虎臣接过袋子,从里头抽出十来张文件纸,大致地翻了一翻之后皱着眉头闭目沉思,手指在文件袋上敲打,漠河知道赵虎臣在琢磨事情,也就没开口打扰,转头望了望周围,没瞧见胭脂。

    “明天你跑一趟,把这些送给苏媚娘,就说是她的了。”赵虎臣留下了张家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资料和尊享林艺的资料,剩下的十来分都放回文件袋,递给漠河道。

    “这么多?”漠河愕然,这些个产业加起来最少也是七位数的价值,就这样送出去了?

    第196章 分瓜张家财产

    漠河舍不得,他当然舍不得。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打小就吃惯了别人丢下来的剩菜剩饭,他就是在马路上见到掉下来的一毛钱都绝对会弯腰捡起来放到裤兜里的那种人,这么一眨眼,丢出去过千万的产业,虽说这份产业不是漠河自己的,可漠河也舍不得。

    漠河一脸的小家子气让赵虎臣看在眼里,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袋,赵虎臣笑道,“这些东西又不是白送给她,她想要还是要拿出钱来买的,只是我们不跟她争这些个地盘而已。”

    “可这些产业都是坐着不懂都能日赚斗金的啊。”漠河还是心有不甘。

    “这么说吧,你说,苏媚娘跟咱们非亲非故的,我好几次出事为什么她都忙前忙后地给我跑人情走关系?而且今天在机场那边你想找个人来跟我说说话,你觉得这个人你自己来不合适,后来想来想去,似乎都不太合适,最后却还是想到了苏媚娘?人家平白无故的不跟我们沾亲又不跟我们带故,为啥对咱们的事情那么上心?”赵虎臣看了一眼紧闭的漠蝶的房门,又看一看眼前守财奴模样的漠河,哑然,这姐弟两果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看上你了?”漠河皱眉道。

    漠河之前欠下的那一脚终于让赵虎臣给踢了出去。

    “胡扯。”赵虎臣淡淡道。

    “人家这叫做投资,今天投下的每一分钱日后都是要双倍,十倍收回去的,或许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你看到的许多我跟她在一起时的样子大多都是跟朋友一样的相处吧?这年头兄弟都是拿来出卖的你说朋友能算个啥?就算是有了那么一些私人的交情但这也不能改变苏媚娘跟我之间关系的本质,她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处处帮着我们,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就是企图从我们身上得到更多,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这个女人的职业啊,商人,她是那种纯粹到了让人心寒的商人,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交易的,怎么样,这样的女人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了?其实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你和我手上现在拿着的这些东西。”赵虎臣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看着皱着眉头一副侧耳倾听模样的漠河,也不吝啬自己的口水,又道。

    “这些东西都是经过专业的分析师来分析和评估过其价值的,你肯定看过它们的价值。的确,这十多份的产业价值很高,非常高,特别是你手上拿着的那些不动产,按照你说的坐着不动都能过上日进斗金的生活。再看一看我留下的这两样东西,尊享林艺是个高档的私人消费场所,消费群体相对较小,更过分的是开销大的惊人,每个月却高达二十万的亏损。这很离谱,你手里也有几份产业的资料在盈利方面是它要仰望的天文数字。还有一个就是永珹房产,这个原本就腐烂到了根的集团在张家这棵大树倒了之后就变得一文不值,管理混乱,账目不明,用人唯亲,领导滥用职权,干部尸位素餐,基层员工毫无向心力,企业文化更是扯淡,股份分配更是只能用一个龙蛇混杂形容,这样一个靠着张家的余威粘合在一起的一堆渣滓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拿到手分拆业务卖给别人,你是不是这样想的?”赵虎臣没让这场谈话成为他自己一个人的表演,抬起头问漠河的意思。

    漠河很老实地点点头,尊享林艺那边的情况一看几个数字他就心里有数,而至于永珹房产那边的事情他这个大老粗肯定看不懂,这些也大多都是拿到资料的时候多问了几句,辉煌集团的专业评估师顺带说的,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漠河也发现很多词汇赵虎臣跟那个人说的都有重合之处。

    “我觉得有一个问题就是苏媚娘对你未必就全是投资和被投资这样的关系,或许有,但肯定不是全部。”漠河又补了一句。

    赵虎臣一愣,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那天去见老神仙回来时,他在山脚问苏媚娘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苏媚娘当时回答的两个字,投缘。轻轻一笑,摆摆手算是回避了这个问题,赵虎臣继续道,“话归原题。你看到的这些数据都没错而且想法也没问题,但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后劲足不足。机会成本里面有一个核心概念就是价值的最大化,永珹房产问题很多,非常多,可以说是无可救药,但张家在经营这家企业的时候却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那就是利用各方面的关系为永珹房产拉来了无数的生意跟投资,它并不涉猎三极市场,二级市场中也从不碰住宅和商品房这一块利润逐渐被压缩的区域,而是从来只做大型的商场,从拿地到审批到拉投资到招商,每一个大型商场永珹房产都已经做足了圈套,而在明珠环道高速内拥有的大型商场就有四家,而这四家里面有两家是日流量超过八万的,还有两家超过了十万,这是什么?如果说你手上的那些产业是摆在眼前的钞票,那这就是金子。”

    “听不懂。”赵虎臣说完之后,被一大堆专业术语弄得有些糊涂的漠河很老实地摇头。

    “所以说让你平时多看一些书,打打杀杀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现在我们还没资格谈笑灰飞樯橹,所以需要很辛苦地一步一步和血带泪往上爬,但总有一天我们需要用脑子去对付别人,武力再强大,也只能造就一个武夫。”赵虎臣皱眉道,无论是出于实际需要还是感情,漠河在日后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更确切地说漠河是那种赵虎臣无论到了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层次都希望可以拉着他一起飞黄腾达的人,而现在的漠河武力值当然可以用强大形容,但却始终缺少了一份足以支撑起一个强大角色该有的根基和底蕴,例如陈太极。

    “我不喜欢看那玩意,而且也没时间看,一大堆书我看到了就觉得头昏脑胀的更别说去,再说了我就是一个保镖,能打架就行。”漠河咧开嘴憨厚道。

    漠河这么说,虽然无奈但赵虎臣也没办法,看书这玩意和放屁差不多,没感觉的时候就是憋半天可能会崩出屎来,强求不得。

    “之前之所以和你说那么多也没指望你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但你要记住一点,你那边十来分产业看起来吓人,但只要花点功夫和心思,真正值钱的还是我手里的这个永珹地产,我能看出来的东西苏媚娘一定心中有数,这个小便宜我们占得理亏,你就更不能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小肚鸡肠样27445422849,否则的话在人家眼里看来就有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赵虎臣轻声嘱咐道。

    漠河点点头,又问:“那尊享林艺呢?特意留下这个地方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有。”赵虎臣点点头,没隐瞒,道:“这个尊享林艺是张家唯一拿得出手的私人会所了,虽然也有会员制度但并不对外出售会员,而这里面的这些个会员大多都是当初组建永珹房产或者永珹房产发展过程中所需要打交道的那些个人,一些直接跟这方面有利害关系的人不好直接拿永珹房产的好处,于是就有了代理人这么一个东西在,这些个代理人也大多都是那些人信得过的亲信,代理人拿了永珹房产的股票坐享分成,而那些真正能说话的人则有一个会员记名在尊享林艺,可以说这个尊享林艺就是张家建立起来专门用来服侍那些和他们同流合污的白道人的。现在你说我留下这个尊享林艺是不是有特殊的意思再里面?”赵虎臣轻笑道,打开了手中尊享林艺的资料,光看外表绝对很平常,资产不过两百万,地理位置也不在市中心最核心的位置,可以说怎么看怎么不起眼,令人发指的是每个月二十万左右的亏损,一年下来就是二百四十万,能让一个家庭不吃不喝地积攒一辈子了。

    见漠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赵虎臣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此时恰是灯火通明时,楼房上如同格子窗一样的家家户户点亮了灯光,赵虎臣很喜欢站在这样一个不打扰不干预的位置看着旁人的生活,并且同时想象每一个格子窗内,每一个家庭背后又有什么样说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我打算把尊享林艺拿下来以后让那条土狗去管理,你看怎么样?”赵虎臣看着对面楼房内和漠家处同一层的家庭,透过防盗窗能看见一家人正在吃完饭,一个孩子捧着饭碗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

    “张荣坤?”漠河惊愕道。

    “这条土狗,有这个潜质,狗奴才也不是人人能做的,而我更是需要一个狗奴才来配合我接下来的动作。”赵虎臣点点头,轻笑道。

    【月末胆大皮厚求

    第197章 我是天尊的一条狗,我叫张荣坤

    人生真他娘的处处都是机会啊,搞不好两眼一亮,瞧见了一坨别人没看见的狗屎,你一脚踩上去了,那就叫走了狗屎运。

    对于这句话,此时的张荣坤犹为感触颇深。

    为了搭上赵虎臣这艘船,他投出了这辈子最大的一次赌注,不但听从了赵虎臣的话把所有的家当全部扔了,而且还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自己青梅竹马在自己最落魄穷得吃不起饭跟着自己一起咽咸菜的老婆给牺牲了。

    他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辈子,积攒下来两百万的私款不但一夜之间全部被他散尽,那个从小跟着他在一个胡同里头长大然后从小学到初中辍学始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在后来她高中毕业成了一家国企的会计而他还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时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是嫁给了他,就像是被她老子给算死了的一样, 张荣坤的确没出息,吃了五六年的苦从来都没有往家里拿过钱,一直都是他老婆用那微薄的工资来养家,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国企裁员因为没门路他那有些姿色又不愿意给张荣坤带绿帽子的老婆不出意外地成了下岗人员的一员,两人最困难的时候的确吃过咸菜, 就是他老婆坐月子的时候他都没办法给他老婆吃一顿好的,几斤肉一些补品都是他丈母娘实在看不下眼了买的,他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好好地对自己的老婆无论以后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绝对不会辜负她。

    张荣坤时来运转了,他和一帮混混成立了个帮派,以前一起厮混的那些个所谓兄弟也都仗着人多聚拢过来,于是这样一个小帮派就开始在附近打拼,张荣坤是属于那种有成功的准备的人,机遇来了,若他没有准备也只会擦肩而过,他有准备,机遇又来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在金山区站稳了脚跟。

    夫妻两的日子的确好过了很多很多,张荣坤开上了三十多万的车,家里也住上了最好的小区,家里的电器都的最贵的。夫妻俩那窘迫了将近十年的日子也轻松惬意了起来。

    他的确按照之前的誓言所说的,就算是发达了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他在外头再怎么花天酒地再怎么出入夜总会酒吧脂粉场所,从来不会和女人玩过界,更不会在外面过夜,再怎么晚他都会回家,再大的火气他也不愿意在别的女人肚皮上发泄而是回来找他老婆,别的兄弟说他怕老婆不是爷们,他也笑哈哈着当作没听见。

    可人都是会变的。

    过了富裕的日子,眼看着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即将失去,张荣坤怎么办?他只能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挣扎,谁要他死,他就张嘴咬谁,他为了不去过那穷日子苦日子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包括抛家妻子。

    钱财他散了,那些以前的兄弟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被围堵在自己家里时候张荣坤毫不犹豫地就抛下了自己老婆和孩子跳窗跑了。

    其实谁都不知道,在他那些以前叫他大哥叫他老大叫他老婆嫂子前嫂子后的所谓兄弟们自己老婆时,张荣坤没跑远,一直就在外头听着,听着自己老婆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着那些兄弟们对自己嫂子发出禽兽般的yin笑声。

    他不是变态,如果在他发达之前有人用一百万一千万换他老婆他都不干,更不用说让自己老婆给一群禽兽玩弄,那不是因为他是金钱如粪土,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一百万一千万是什么概念,那会腐蚀他的意志多少次。

    不离开,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是因为张荣坤要让自己记住,记住自己这个连人都不算的畜牲抛却了最后一点泯灭掉的人性之后这些个上了他老婆的人,这深仇大恨他日一定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即便是他知道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那天的事情结束之后,他老婆就带着孩子去了乡下,再也没有回来过,张荣坤说不上后悔,可却再也不敢踏足以前两人住过的老房子,住过的那个小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个月都寄一点点钱去乡下,他知道自己为了发达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做出了连畜牲都未必能做的出来的事情,他从不奢求谁的原谅,而且他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哪怕在当时看来无论是自己全部的家当半辈子的继续两百万和那条掌管着几条小街的帮会还是自己的老婆孩子,所作出一切的牺牲在赵虎臣这位天尊面前不过是一张微不足道的投名状,可无论如何,他还是投对了。

    现在的他跳出了拳场,也走出了那个让他如坐针毡的金山区,跳进了这座他生活了半辈子却始终只能伛偻着匍匐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努力地仰起头再仰起头才能触摸到一点点光辉的城市核心。

    现在的他有了名牌西装和金箔名片,那上面写着的是尊享林艺总经理。

    看着总经理这三个字的头衔张荣坤就觉得一阵轻飘飘,上等人就是上等人,老大不叫老大, 叫总经理,也对,叫老大多土气?总经理一听就是成功人士,倍儿有面子。

    现在的张荣坤偶尔还会想起自己在乡下的老婆,想起自己做出来的禽兽事情,可时候一个一个收拾死了那些个参与侵犯自己老婆的“兄弟们”之后,从开始到最后始终未曾感到过半点后悔的张荣坤觉得自己就是再选择一次,还是会这么选择,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此时的张荣坤心无旁骛,专心扮演好自己狗奴才的角色,恭恭敬敬地弯着腰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后,面对着那群分散坐在会议室里其他位置上的男女老少们时又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标准恶仆嘴脸。

    要说欠揍和贱骨头,这货的确是炉火纯青的大师级人物。

    人不是不可以无耻,但好歹大家都还带着一张面具,就是再无耻也顾忌脸上这张面具在,一些事情总不好做的太露骨,可张荣坤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就是一个狗奴才,他面对赵虎臣时恭敬到恨不得把赵虎臣的鞋给添了的表情跟面对那群身价不菲的男女老少的表情时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而且切换速度之快也令人咂舌。

    看着会议桌两边男女老少一副鄙夷他又很不爽又不敢说出来的憋屈样,张荣坤就觉得特爽,在他还是小混混的时候见着这里头那位不要点头哈腰地当爷爷奶奶伺候着的?就是想要伺候人家都未必领情,可现在却能站在这里给他们脸色看,这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赵虎臣看着眼前这会议室里坐着的十来个年龄不一的来人,无意表现出太漫不经心的感觉但面对这群本就轻浮况且始终对他带着一股子由衷敢怒不敢言的人他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

    他不开口,谁也没说话,下面坐着十来个男女老少,大多光鲜亮丽,从衣着和首饰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寻常人家庭出身,家底殷实是最起码的。

    实际上这些人都是永珹集团的股东,随着张家的覆灭永珹集团的股份就成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原本张家还在的时候,他们凭着这样一家对外是集团其实就是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制度的企业内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插手插手经营管理,比如每年靠着收租金的巨额分赃,比如安排一下周围亲朋好友的工作问题,待遇当然没问题,工作能力在公司里当然是不需要的,唯一需要的就是会拍马屁,拍得上司舒服了,满意了, 那当然有升职的机会。而现在张家倒了,这群人当然不可能懂什么管理和经营,公司里面也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指望他们撑起公司当然也不现实,于是永珹集团旗下的一些产业就成了这群人打算临走之前撬下来的最后一块血髓,永珹集团做建的那些个商城可是日进斗金的宝贝,谁不眼馋?与其白白让别人给吞并了,还不如自己主动拿出来拆分卖了,这笔帐怎么划算怎么赚,谁都会算。

    这些人的来路大多也很杂,但有一个特性,家里人或多或少都会掌握着点权力,或者说是跟国土资源,建筑行业,审批部门沾点关联的。

    赵虎臣没主动说话,底下的人到也沉得住气,没那脑残出现公开挑衅的事情发生,其实若不是这群人都心知肚明张家就是给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搞垮的话恐怕脑残狗血剧情真的会上演,只是现在谁都知道这貌似无公害比他身后的那狗奴才要顺眼的多的年轻男人就是张家这棵大树倒下的始作俑者,这些个大多只是帮家里有点权力的那位收点灰色收入然后跟着沾点光狐假虎威一下的寻常人当然不敢造次。

    有点城府的也知道有个下马威这么一说,只是这下马威不是他们这些人对付赵虎臣这初来乍到的,而是反了过来,即便如此他们大多也都很沉得住气,一个个玩起了闭目养神敌不动我不动的把戏。

    城府稍浅点的则频频看手腕上光灿灿的手表,用这样好不掩饰的方式提醒坐在上头的赵虎臣,“您玩也要看着点火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虎臣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会议桌旁的人精神一震纷纷转过头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赵虎臣,正菜上来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永珹房产的股东。”赵虎臣的开场白很没营养,也很有大人物不急不缓张嘴说话的范儿,虽然第一次这样端着架子正儿八经地装逼,但不得不承认这厮的确有几分装逼的潜质。

    底下的男女老少一个个作出侧耳倾听的模样,等着赵虎臣继续。

    “想必各位也都猜到了,我今天之所以把各位以股东大会的名义召集到这边来,自然就是掌握了一部分永珹房产的股份的,张家总共有永珹房产百分之四十六点五的股份,现在,那些股份都在我的名下,因而我也继承了张家大股东的位置。而今天召集各位来,也是希望能和各位商量商量永珹房产未来的发展的。”赵虎臣的笑容很精致也很轻缓,跟他说话的语速相匹配的是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

    底下还是没人说话,所有人就看着赵虎臣,仿佛在看一场个人表演。

    赵虎臣也不觉得尴尬,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

    “当然了,既然换了大股东,公司内原本的一些风气和制度也要改一改,为了方便公司日后的改革与适应发展,我决定收拢一下公司的股份,这就需要在场的各位多多配合了。”赵虎臣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拳场, 把所有人脸色的变化都一一收入眼底,有人惊讶有人了然也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赵虎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却说着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的话。

    “你打算收购我们手上的股份?”打破了股东沉默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体态雍容,所谓徐娘半老跟她完全扯不着半点边,她似乎想要用无数的化妆品浓妆艳抹地挽留住青春,一张脸少说也拍了半斤的粉上去,一说话,猩红肥厚的嘴唇跟粉得令人喉咙发腻的脸颊在脸颊上的肥肉上颤抖,营造出一种非同寻常的视觉冲击。

    “可以这么说。”赵虎臣点点头,淡淡道。

    “我们不卖。”说话的还是那女人,瞧着旁人都沉默她一个人跟赵虎臣正逢相对让她颇找到了几分女中豪杰的自我良好感觉,这话说的到是的确没错,坐地起价的道理谁不懂?就是街边的地摊老板还懂宰急放缓的一个道理呢,谁见过下雨天雨伞涨价卖反而降价的?

    “你他**了个逼说什么?”赵虎臣没开口,眼神也不阴沉不冰冷,而他身后的狗奴才张荣坤则心领神会地跳了出来,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表情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猛地吼了一嗓子震破了这会议室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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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你他妈了个逼

    你他**了个逼。

    这句话就像是在滚油里头倒了一瓢水下去然后马上盖上了锅盖,炸翻了天,可却掀不开这个锅盖。

    在座的这些个男女老少脸色肯定难看的很,这些人大多家底殷实,因为并不缺钱加上明珠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们始终觉得自己属于上等人,自然是上等人那当然是要将礼貌将风度的, 有个词叫啥?叫绅士

    这些个用精致的外包装努力地包裹自己丑陋身躯的绅士小姐们就是骂人也会放在肚子里面骂,谁曾被人家指着鼻子国骂的?

    他们的日子过得诚然没有赵虎臣这样漏*点四射,但也能算得上精致,在这个年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总是能过上舒坦的日子的。日子过的舒坦了,他们当然就退化了街头泼妇骂街的本事,这个时候被正宗混混出身的张荣坤指着鼻子骂虽然气的差点没出内伤可竟然抖了半天的嘴唇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荣坤,回去。”见那被指着鼻子的女人又惊又惧又怒的样子实在寒颤人,其他人脸色大多也都阴郁不明,赵虎臣这才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句。

    让所有人都觉得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是听见了赵虎臣的声音之后那狗奴才竟然做出毫不遮掩的谄媚表情点头哈腰地倒退回去,仿佛刚才那凶神恶煞要咬人模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张荣坤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一群目光或者阴沉或愤怒地看着他的人,虽然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到都是统一的,那就是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个最不要脸的狗奴才。连他这个读过了初中就辍学认识的大字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箩筐的粗人都知道一个审时度势,偏偏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东西竟然还玩什么待价而沽,在张荣坤看来,如果不是赵虎臣不想把事情办得太血腥恐怕他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抄这些人的家去了。

    冷笑一声,站在赵虎臣的身后,张荣坤心满意足的很,因为他知道他刚才的聪明劲是用对地方了,起码之前天尊可从没叫过他荣坤啊,这是啥?这就是荣誉

    “既然是买卖嘛,当然有商量的余地,当然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别把话说死了,有个合适的价钱还有什么东西是买不来的?而且大家也都是文化人,拐弯抹角的也没意思,所以我就直来直去了,像是我身后的这手下,就是一个粗人也没什么文化,容易得罪人,刚才得罪大家的地方可不要介意才对。”赵虎臣淡淡道。

    生意人?文化人?在座的人只是觉得嘴角抽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赵虎臣玩的伎俩不算高明,可却很实用,他唱一张不怎么白的白脸,不过有了张荣坤这个比墨汁还黑的黑脸在其他什么颜色都成了白了,一黑一白两个人一唱一和,底下的人愣是给咋呼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感觉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次你卖也要卖不卖也要卖的霸王交易,但谁也不敢明着多说什么,之前跳出来的那女人?被张荣坤指着鼻子一顿骂之后她是想要愤然离场什么的,可听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这个女人再瞧张荣坤的脸色就带着由衷的敬畏了,一直到最后竟然管牢了自己那张嘴,再也没吭声。

    打了一次头炮之后这些个股东们迎来的不是满地开花的胜利,而是彻底哑火。

    “那,赵。。。赵先生打算怎么个收购法?又打算收购多少股份?”毕竟我们当初拿下永珹集团的股份时也都是实实在在地出力了的,现在总不能白白地用白菜价格给卖了。”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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