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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别墅,赵虎臣从车上下来,按响门铃,多少有点不至于惶恐的紧张,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才到肺里门就开了,开门的是李青城。
“赵哥。”李青城相当有礼貌地问好。
“你妈在家?”赵虎臣问。
“在呢,都在等着你。”李青城压低声音道,说完就开了门。
富丽堂皇的大厅就两个女人坐着,一个就是风华绝代的是李青城他**,还有一个女人和李青城他**一样,属于典型的拥有四十岁女人的年龄三十岁女人的外表,三十岁女人气质的女人,和韩书画有几分神似貌似,挺像。
客厅里就两个女人,也没一点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看得出来赵虎臣到来之前两个女人相谈正欢,这会赵虎臣出现,他在打量她们,那两个女人也在打量。
李青城他故意提前了两个小时把韩书画的母亲要见他的消息告诉他的,为的就是让赵虎臣有个时间准备一下,这一会见到过来的赵虎臣她就乐了,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这打扮也太露骨了一些,难道这小子不知道穿得干净整齐一些表示尊重就够了?
赵虎臣还真是冤枉了,按理来想他还真是没有什么来见丈母娘什么的负担,毕竟广州那边还有一尊大佛在虎视眈眈,赵虎臣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闹出什么风波来,但他就是觉得既然对方认为他跟韩书画有那么一点暧昧,这会点名要见他了,无论是出自于对对方的尊重还是对自己的尊重,或者说是因为韩书画的原因他都没有懈怠这场面谈的理由,专门跑去置办了一身全新的行头,当然没多此一举地去弄些阿玛尼之类大抵只会起到反作用的名牌来打扮自己,都是挺寻常的衣服装扮,衣服裤子鞋子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多块钱,或许上不了多大的台面,但却能告诉对方他是用了心的。
或许是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韩书画的妈妈眼神看不出多少不满,见赵虎臣来,甚至十分和气地起身邀请赵虎臣坐下。
李青城他**端了一杯茶来,赵虎臣受宠若惊地接过,看着眼前两个熟透了的女人,一个是韩书画她妈,一个是李青城他**,再联想到杨采薇她妈,赵虎臣就觉得一阵头疼,难怪说女人如老虎,这上了些年纪有了城府有了阅历有了故事的老虎更难对付。
“轻松一点,我只是代表组织上找你谈一谈,交代清楚你自己的一些问题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微笑着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赵虎臣哑然而笑,原本略显得拘谨的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三言两语之后便不温不火地掌握了主动的女人的确属于那种很擅长交际很懂得语言技巧的女人。
李青城知道这里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而且坐在这里他自己都觉得如坐针毡,于是找了个借口就溜到楼上去了,临走还丢给赵虎臣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客厅里,就剩下了三个人,以一对二,人数上赵虎臣占据劣势,气势上也没任何优势可言。
“其实最开始呢,我是想跟你说这次聊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母亲理所当然地和女儿要好的朋友一次聊家常式的谈话,不过又觉得这样说没什么作用,后来就想说你真不行就把我当成一个寻常朋友来对待,转念一琢磨又觉得这话我说的轻松对你来说却不太现实,毕竟你是年轻人我却是跟你隔了好几代沟的人了,正儿八经地跟朋友一样对话也的确不太对劲。”女人捧着茶杯的姿势很好看,坐在沙发上,身体没有跟杨采薇的妈一样充满侵略性地前倾而是很缓和地采取了一个靠后的姿态,兴许是故意做给赵虎臣看作出一个心理暗示的,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始终都没有表现出太锋芒的一面。
“阿姨有什么您就说吧,我没那么脆弱。”赵虎臣苦笑道。
“好。”女人微微一笑,很有韩书画的几分韵味,果然这样处处都是门第书香的家庭才能孕育得出来韩书画这样玲珑剔透的大白菜啊,韩老爷子如此,韩奶奶是如此,韩书画的母亲也是如此,赵虎臣忽然有些期待,韩书画的父亲会是怎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书画是个很好的孩子,从小就是,从进幼儿园的第一个学期开始她就属于那种品学兼优的孩子,每个星期总是能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花每个学期总是能带着一大堆奖状回来,到了小学她就是年年的三好学生年年的班长,三好生从校级到了市级再到省级,属于那种拿奖杯奖状拿到手软的孩子。她从来都没有让我这个做**操过心也没让学校的老师担心过的孩子,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遗憾,因为书画的童年太完美了,完美到缺少了一种孩子该有的调皮和胡闹。”女人开口就是关于韩书画的介绍,因为身份的缘故她的立场很新鲜,赵虎臣也乐于看韩书画的妈是怎么看待自己女儿的,此时安静地坐在她对面,听着女人说话。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书画的爸爸不得不把她从小放在她爷爷奶奶那边寄养着,虽然每个星期都会有联系但毕竟一个母亲总归是希望女儿的成长过程中能够时时刻刻陪伴在女儿身边的,有时候隔了一年半年的才见到女儿,就算是经常在画传给我的照片看但这和见真人总归是两码事,见到恍惚之间就长大好多对自己也有些陌生感的女儿就会觉得亏欠书画很多,做父母的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在孩子成长的时候不能在身边尽为人父母改尽的责任和义务总归是有亏欠的,这一点你的爸爸妈妈或许深有感触,你这样年纪的孩子肯定是了解不了了。”女人轻轻喝了一口茶,眸子里有些许的遗憾和怀念。
“或许吧。”赵虎臣学着女人的样子低头去喝茶,父母?或许把这对赵虎臣而言并不是一个太立体的词汇,有那么点空洞。
“也正是因为有亏欠所以有时候才会想着让女儿做一点出格的事情好让自己弥补她,这种念想我从没让书画知道,现在告诉你或许你也会觉得匪夷所思,但的确是真的,有些奇怪吧。”女人真的和韩书画很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闪烁着愉悦与欢乐的眸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很难感同身受地体会,但我觉得我能理解。”赵虎臣由衷道,他不是自己无父无母的就痛恨别人多幸福多美满的畸形变态,不过羡慕也是有的,此时回答得不温不火,谈到父母和孩子的话题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旁边做陪衬的李青城他**,说实话对面这姐妹两并和韩书画与她妈这样的母女之间如此想象,此时李青城他**正一脸风轻云淡地在看一本时尚杂志,似乎察觉到了赵虎臣的眼神,抬起头朝赵虎臣丢出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有点天然妩媚。
第275章 推到不推倒?
颇有点暗送秋波的意味。
赵虎臣低头喝茶,很好地掩盖了忽然冒出来的那份小旖旎。
兴许是察觉到了赵虎臣略带些青涩的尴尬,李青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玩具一样饶有兴趣,完全把注意力从杂志上收回来,坐在赵虎臣的对面轻轻朝这个男人眨巴着眼睛。
女人没发现身边的妹妹和赵虎臣之间的小细节。
总的而言,她对于赵虎臣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所处圈子的缘故,她见过太多寻常人口中的官二代富二代,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有,或低调内敛懂得最晚辈礼数的也不少,总而言之这群孩子除了比普通孩子更富有一点,爸妈更有能力一点之外同样都是血肉之躯没有太大的不一样,同样会有败类也会有真正青出于蓝的精英,或许因为物质条件的缘故,他们成为精英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说实话,就像是整个韩家由始至终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样,她自己并不排斥白手起家的凤凰男,像是赵虎臣这样的,或许从韩老的口中能够探到一点风声,但在她的眼里赵虎臣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却很有些能力心机城府的凤凰男,白手起家,但也正因此才有很大怨念,虽然在她的面前没有表露出来,但毕竟她始终都是见识和阅历都比赵虎臣要高出太多的女人,见识过很多有才学有能力的凤凰男或者跃过了龙门真正成雄成枭,也见识过更多的凤凰男彻底沦为众矣,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就是怨念深重,没有这怨念他们就上不了位,那是他们咬着牙低着头却挺着脊梁往上爬的动力。
赵虎臣的表现可圈可点,没态度令人惊艳之处,也没有让人诟病的把柄,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中庸,不出挑也不落后,这一点和附和不再愿意经历风波的她的脾性胃口。
比较满意归比较满意,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何况最开始的时候就挑明了,这一次谈话本身就不代表什么东西,这话不是她用来让赵虎臣解除尴尬的托词,而是真心话,她是知道的,从女儿口中知道赵虎臣有一个女朋友,不说赵虎臣的表现只是能够及格,就是再优秀超过了一百分的满分但也仅仅是给她留下一个更加深刻一些但却未必会是更良好的印象,如果仅仅是朋友那样,那么她会很乐于见到一个一百分的赵虎臣跟女儿做朋友,可如果有往那个方面发展的可能性,那么她更加愿意陪伴女儿的是一个七十分的男人,如今的韩家在各行各业都已经站住了根基,只要大环境不乱但凡是老爷子真不在了但韩家还是那个韩家,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去做事,所以相比一个充满锋芒的女婿她到真愿意看到一个能给女儿平稳却幸福美满一生的男人出现,就像是她过一辈子也很好。
既然有了女朋友,那光这一条就已经把很多可能性都枪毙掉了。
“虎臣,听书画说你是农村出来的?介意跟我们介绍一下你的家庭吗?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关系,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呢,我能理解。”女人微笑道,雍容典雅无比,没经历过情感,事业大风大浪最后平静下来的女人绝对沉淀不出来这股子让人惊叹的成熟优雅。
说到这个话题,李青城他**都支起了耳朵,或许对她而言想要了解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要看一看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能一夕之间就把自己儿子给掰正了的人来,更何况还是农村出来的,到不是看不起农村人,只是客观地讲绝大多数农村各方面的条件都要落后城市太多这是事实。
“没什么好难言之隐的,很简单的,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阿姨你要是愿意听我就说。因为村子穷,而我们家就是穷村子里最穷的一家,所以一直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有些东西说出来可能会让你笑话。我从小就没见过爹妈长什么样子,就和我爷爷相依为命,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村,没隐世的绝世高人也没有功德无量的散仙隐修,所以我也就没能跟小说里面一样成为这些人的真传弟子而后出来耀武扬威了。以前还想象过爹妈会不会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村子门口所以每天都会去等,但后来就懂了,等也是白等,我爹妈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更何况是指望他们回来。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去山上打猎,后来爷爷老了,我就自己上山去,因为村子里谁都不富裕苦难了偶尔人家赊把米送块肉还行,但时间久了肯定是不遭人待见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山,整个村子百多年都是靠着山里的猎物过活的,而我后来也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村子里还有我师父,以前去过城里的人,在村子里是最有文化的人了,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东西,因为很早就辍学的原因,我现在有的知识大多都是师父教的,还有一些是爷爷说的,但少。去年,爷爷去世了,我就离开了那个村子,阿姨问我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家庭成员就我一个了。”赵虎臣的语气很平静,不悲不喜,没故意做出低姿态博同情分也没故意表现得多豁达,其实他自己叙述这些的时候的确是很平静的,从语气到内心都是,毕竟一个孤儿再苦再累再让人心疼但自怨自艾了二十来年也该习惯了,你觉得黄连苦,那是因为你没吃习惯,遇上了真正把黄连当饭吃的人是不觉得它苦的。
女人沉默了些许,之前只听女儿说过赵虎臣的家庭背景不太好,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为你了。”女人的同情心点到即止,语音柔软。
“没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习惯了。”赵虎臣笑道。
女人点点头,真正自怨自艾的孩子肯定到不了赵虎臣如今这个地步,学会不是抱怨而是咬牙去冲去拼,把这股子沸腾的怨气转化成动力,这很不容易。
又说了一会话,女人接到了一个电话就站起身,而这场面谈到这里也接近尾声。
“行了,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和家人一起吃一顿饭,虎臣你来不来?”女人礼貌地邀请道。
“不了,晚上我也有点事呢。”赵虎臣的托词不算高明,但谁都不会介意,一个礼貌邀请另一个善解人意地拒绝,礼数都做到了大家都好看,仅此而已。
“那好,我就先走了。”女人微笑着点头,走向门口。
这会李青城忽然从楼上蹦了下来,“姨,书画姐在家不?”
“在呢。”女人转头看着李青城道,随即便笑道,“怎么,想你书画姐了?”
“嘿嘿,姨让我去蹭顿饭呗。”李青城嘿嘿笑道。
女人没犹豫点头带着李青城走了。
这别墅忽然就剩下了赵虎臣跟李青城他**。
一个好几天没和媳妇亲热血气方刚的爷们,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空闺怨妇。
“你有些紧张?”李青城他**喝着茶眯起眼睛在笑,很有点狐狸精的意思,成熟得像是能捏出水来。
“没。”赵虎臣理直气壮道,输人不输阵。
“哎,还是生一个女儿好啊。”李青城他**忽然有些感慨,放下了手边的茶杯,一只要多粉嫩有多粉嫩要多雪白有多雪白的手轻轻拢过额前的发梢,很有故意做给赵虎臣看的意思,风情万种。
赵虎臣看着她的动作,没吭声,因为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果然。
“你看,我姐生了一个女儿你在她面前就毕恭毕敬的,我生了个儿子你就对我咋咋呼呼的。”女人的理由足够强大,语气软软糯糯很有怨妇的风范,赵虎臣就在心里苦笑大姐啊把你丢在这深闺理由不管不顾的男人可不是我。。一边想赵虎臣也一边琢磨到底什么男人能强大到无视这样一个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的老婆跑到外面去包*女人去,从之前摸到的一些细枝末节来看合着那男人一年到头也不踏进这个别墅几次的,赵虎臣以一个纯粹男人的身份往死里鄙视那素未谋面的男人。
“成了,我们家本来就孤儿寡母的,现在我那不孝的儿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就剩下我一个,这快到晚饭的点上了,怎么样,打算不打算请我吃饭?”女人的腿很长,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很有韵味,像是正儿八经的贵妇,不对,不是像,压根就是,双手抱胸挤出一个足够让人心旷神怡的弧度,望着对面的赵虎臣,像是对一个小正太下手而且信心十足的shu女姐姐。
就在她以为赵虎臣会顺杆往上爬的时候赵虎臣却挠挠头说了一句差点没膈应着她的话,“我身上没带钱,都买衣服了。”
“算了算了,我请你,你等我会,我上楼洗澡。”她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赵虎臣,站起身丰姿绰约地走向楼上,忽然回眸一笑,“不过还是要从你工资上扣的。还有,不准偷看。”
第276章 推到
一个要多成熟有多成熟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的女人在楼上洗澡,赵虎臣坐在楼下,但凡是个爷们这会就做不到传说中心静如止水的境界。
要命的是她临走前不轻不重地丢了一句不准偷看,但凡没这四个字在赵虎臣都能保持心平气和。
女人和女人的察觉在这种地方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就是勾引都能勾引得这么滴水不漏让人欲罢不能的肯定是有大修为的妖孽,而楼上那个就是,若是露了胳膊露了腿给人看了点肉那种勾引只能不得台面的低级手段,那这用了四个字就成功撩拨到赵虎臣那蠢蠢欲动的豺狼之心的女人就是炉火纯青的大宗师。
有多猴急到不至于,赵虎臣也没精虫上脑到冲上去把那女人给当场xxoo了的地步,只是这被重重地撩拨到是真的,这货坐在她家里的沙上,多少是有点心猿意马。
没几分钟的功夫,赵虎臣以为这时间难熬点但起码还能熬过去的时候,楼上却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虎臣,你还在没?”声音挺远,但还算清楚。
赵虎臣应了一声,“在。”
“那能麻烦你上楼帮我拿一下东西吗?我不太方便。”还是她的声音。
赵虎臣上楼,浴室在最大的主卧室里面,看得出来这个房间就是她住的,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她跟李青城的照片,当然最多的还是她独自一个人的,到处都有,赵虎臣还看见了一张武夷山那块江提字的大石旁边她摆出一个相当粉嫩的胜利姿势的照片,光从照片和外表看的确很难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个有了上高中儿子的女人,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是在家里的缘故,所以这浴室装修远没有酒店里那么风骚,磨砂的推式玻璃门,在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里头灯光很亮,还依稀能听见水声。
“能麻烦你帮我把放在床头的衣服拿来吗?我之前忘了带进来了。”她的声音很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像是让赵虎臣帮忙拿一双筷子一样自然。
赵虎臣走到床边,愣了,这何止是衣服,下面还放着xiong罩内裤,竟然是紫色的,蕾丝花边,相当的轻巧,而且是绳子拉开的那种,赵虎臣第一次现自己知识的匮乏,匮乏到竟然不知道这内衣叫做情趣内衣。
脑海里很自然地就蹦出贵妇穿着情趣内衣风情万种的绝代风姿,赵虎臣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化身禽兽冲进去为所欲为了。
不过理智总算还在的,赵虎臣拿起了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有些尴尬道,“我就放在门口吧。”
里头没回应,一直都在沉默,赵虎臣觉得点到为止也就算了,放下衣服就要走,可忽然磨砂的玻璃门后面一个朦胧的影子就忽然出现了,白晃晃的一片,隐约中似乎能揣摩到几分让人血脉喷张的曲线。
那曲线一直走到门口,玻璃门被推开了一条细缝,一直还沾着水完美修长的手从雾气中伸了出来,湿漉漉的,水润的光泽反射出浴室里面橙黄色的灯光。
那手没有去接赵虎臣手边的衣服,而是轻轻地抓住了赵虎臣的衣领,拖着他,引领着他走进浴室。
门开了,门后的景色暴露在赵虎臣眼下。
没有片褛,原来并不是残缺的维纳斯才能称之为完美的。
素约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一抹胭脂红腻了女人的双颊,粉嫩而盈雪的肌肤绽放出一种女人最原始而纯粹的魅力。
这女人,堪得两个字,无双。
“是不是处男?”做出了惊世骇俗事情的女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巧笑倩兮,问对面的赵虎臣,像是在问午饭吃了没。
“不是。”赵虎臣摇头,浴室很大,但这个时候却很,深吸一口气,全是香气,这个女人的味道。
“正好。”女人轻笑一声,伸出双手,勾住了赵虎臣的脖子,媚眼如丝,“我们仅仅,仅此而已,能做到这一点我就陪你,不能做到这一点你就出去,当作什么都没生过,行不行?”
“没人能满足你?”赵虎臣眼神鬼魅。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男人果然都很气呢。”女人笑眯眯道,让赵虎臣想起了她教训李青城时胸有成竹狡猾无比的模样,有点热血沸腾。
“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你就是我生命中第二个能侵犯我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的话无疑是引爆了一桶炸药。
再没什么比这更加激烈的了。
当赵虎臣在浴室里按着她的身子从后面进入她时,那种只有真正的shu女才有的温润紧凑几乎让他当场就缴械,皱着眉头仰头喘息的她引着赵虎臣的双手掌握住她的全部,扬起脖子在赵虎臣耳边说了一句,“轻点,我不习惯。”
事实证明shu女的抗战能力永远要出初经人事的女人,不过让赵虎臣讶异的是她根本没有一点技巧可言,完全就是不知死活地跟赵虎臣硬抗到底,完全生涩和僵硬,似乎根本没有多少经验,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现的确让赵虎臣的兴趣和性趣都高涨了很多。
在浴室里疯狂了不知道多久,两人又转战到了卧室里,床上,地毯上乃至于窗台上都留下了两个人不要命地抵死缠绵的痕迹。
一切都趋于平静,天色已经没了一点亮光。
房间里开着昏黄的灯光,两个人躺在床上,当然是她的床,她躺在内侧,背对着赵虎臣,赵虎臣仰面躺在外头,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隔了些许,单手枕着头。
“你是第一个躺在这张床上的男人。”她忽然转过身,脸上除去刚漏*点过的余韵还有些许数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还有一点赵虎臣都不太确定隐藏得很深的堕落快慰。
赵虎臣没说话,说实话,如果不是在浴室里现她的实战经验的确很少的话他肯定会怀疑她的话。
“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在别人家里睡了别人老婆的成就感?”女人眯起眼睛,问。
“有。”赵虎臣老实地回答,相当赤起身一点都不避讳地去浴室门口找到了自己的裤子,从里面摸出一包烟一个打火机,然后钻了回来,这让始终都注视着他的女人有些脸红,“你怎么没羞没臊的?”
“刚还不知道谁让我用力加油呢,这会就嫌了?”赵虎臣哭笑不得。
“谁啊,别再提那会的事情了,我还不适应。”女人低声道,看着赵虎臣叼起了烟,很主动地伸手拿过了打火机帮赵虎臣点燃。
“很早以前的时候啊,我也是这样帮他点烟的,他也喜欢在早上起来的时候抽支烟,从来都只抽一支,绝对不碰第二支,然后就埋头出去外面挣钱,一直到后来财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保持着这个习惯了,因为同样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分居了。”女人的语气有些飘渺,缩在赵虎臣身边,说实话,不但是赵虎臣感觉整个事情展的有些诡异,就是始作俑者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为什么分居了?”赵虎臣问。对眼前的女人除了感觉漂亮聪明,有时候有点不可理喻之外没多少其他的感觉,像是占有欲什么的或许有一点男人对漂亮女人特别是有了**关系的漂亮女人理所当然的占有欲之外就再无其他,没畸形到不准她在自己面前说到另一个男人的地步,况且赵虎臣对两人之间的定位也挺清楚,纯粹的**关系,之前说好的,没什么负担,不像是雪墨那让他头疼欲裂的疯婆子,挺好。
“他和你一样,都是凤凰男。”女人的回答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正了正身体,竖起枕头抓着被子护在胸口半坐起了身子,然后另一只手就拿过了赵虎臣嘴边的烟放在自己嘴里口地吸了一口,说,“年轻的时候我就是喜欢他那股子什么都敢拼的狠劲,后来嫁给他,我是正儿八经的大姐,金枝玉叶。他们家是落魄家庭,很寻常,全家人都把我当宝贝,他他爸是他也是,后来他爸死了,他借着我少奋斗了二十年达了,结婚第一年就怀了青城,从那以后就冷淡下来,因为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虽然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样也想不通那时候为什么置那么大的气可当时就是和他离婚了,但没离成,是青城的缘故。你跟他很像,应该说是没有达之前的他很像,有学识有能力也有城府,很有凤凰男的吸引力,同样或许也有凤凰男冷血的本能,但我也不在乎了,我们只是纯粹的**关系,有需要了就找对方慰藉,挺好不是么?”女人轻笑,很多细节她没说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如果不是太像太像,如果不是憋闷了二十年的深重怨念以她的身份家世绝对做不出来主动勾引赵虎臣这种事情,报复?或许是的,对于她而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都不在乎了,但不代表她不能给那个所谓的丈夫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第277章 进来,我就是你的
本就计划要出去吃晚饭的,后来又做了好几个时的体力活,虽然很累但两人还是从床上起来出去找一家饭店准备吃晚饭。
一出了门,关系忽然就从清晰变成暧昧的两人之间气氛有些鬼魅,她不再像是床上一样黏着赵虎臣,赵虎臣也没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一路上都很安静,开车,到地方,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赵虎臣吃不大习惯西餐但并不代表他排斥西餐,他当然可以强烈要求去中餐厅或者更下里巴一些的饭摊,生活精致就算在床上也精致的女人或许不会拒绝但一顿饭肯定吃得不踏实,赵虎臣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宣扬自己占据着两人之间的主动,很幼稚也很无趣。
餐厅内很幽静也很雅致,统一干净的服务员制服,礼貌的微笑周到的服务,很有品味的装饰和相对独立的私密环境让这家西餐厅拥有不少的忠实顾客,就算它的价格比起同类餐厅都要高一些,但能够进入这种地方消费的人大多都是上层白领或者资深的资并不会在意这些。
没找靠窗的位置,毕竟这种场合如果仅仅是以雇主和受雇者的关系来的话这种解释太牵强,显然在明珠的阔太太圈子中间拥有不人脉的她理所当然地会有一些避讳,于是两人找了靠角落的一个雅座,周围有隔板的那种。
入座,点菜,鱼子酱,清汤,七分熟的牛排,一份甜品,很周正的西餐。
她的口味很独特,最起码寻常人来西餐厅不会点三分熟的牛排,但她点了。
才入座,点好了菜,服务生带着古怪的眼神礼貌离开,话说在这种场合做久了服务员什么明星大腕都见过不少美女帅哥也都如过江之鲫一般并不稀奇,可像是这一对男女这样的奇怪组合到真是很少见,女人漂亮,在这种高档场合本事没学会多少但眼神磨砺得比寻常人都刁的服务生当然看得出来这女人真正让人心动的魅力不单在外表而是那种内媚,气质主导外貌的大美女饶是这种西餐厅一年下来也不多见,可今天却是结结实实地近距离接触了一把,再说那男人,如果是气质沉稳的身穿阿玛尼或者纪梵希的城府幽深的成功人士到也还算是匹配相称,毕竟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什么样的女人,可这男人年轻,而且身上的衣着也不见得就比他这服务生出身的下作人要高等许多,莫非是逆包*?服务生心里转着许多念头,但脸上却恭敬得无比附加,微笑也十分完美,一个服务员瞧不起看似穷酸客人的桥段在现实其实很难上演,或许有势力一些的但也是人之常情,穿着五十块钱衣服的你的确没办法要求别人像服务穿着一身阿玛尼那样的客人一样服务你。
“我很喜欢这家餐厅的牛排,其实若是单单吃鱼子酱的话还是另外一家和这里隔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路程的餐厅味道更好,但今晚是填饱肚子来的,而且它做的牛排味道是公认的好所以就来了,我尤其钟爱它的三分熟牛排,带了点常人看来很难接受的血丝,可我却觉得那才是牛肉。”菜上得很快,严格按照顺序,先是鱼子酱然后是头汤,因为没有副菜的缘故就直接上了主菜牛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十五分钟左右餐厅会送甜品过来,之所以一些有闲钱的资都喜欢吃西餐并不简单地是用一层洋皮来包裹和衬托自己的品味,而是在服务方面国内的确很少有本土的餐饮能够和它媲美,当赵虎臣这一桌点了菜品且开始上第一道菜的时候起就有人会记录下他们用餐的时间,并且选择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送上甜品,这个时间一般拿捏的很准,不至于让客人还在吃主食的时候就上来也不会让客人为了一叠甜品等候。
“你很适合住在山上。”赵虎臣坏笑道,切开自己面前的牛肉,放进嘴里,然后再一次证实西餐的确不是他的菜。
她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赵虎臣时候就是在山里捕猎那些食肉动物之后脸上理所当然地涌起些许羞怒,刚要报复,轻轻的敲门声却响起来了。
门外的人两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找,是常驻在餐厅的一名流浪艺人,起码这是他自己这么说的,穿着燕尾服,头一丝不苟,面容清瘦大概四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或许具有一些英国血统,他彬彬有礼地向两人行礼,赞美了她的美丽和漂亮之后询问两人是否需要点一支提琴曲子来助兴,这种和餐厅达成了默契的艺术家并不少见,有些是情侣来吃饭一方为了制造浪漫而特意邀请的,更多的还是在餐厅里随即选择客人,然后拉上一支提琴,一般的客人都不会“吃白食”都愿意拿出一些钱来犒劳对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赵虎臣的意思是不要横生枝节,毕竟在赵虎臣看来两个人怎么看都有**的嫌疑,这会这么正大光明地要了一个“情侣”曲目的确不太合适,但女人却在赵虎臣表态之前朝那外国男人优雅微笑,“谢谢,我很期待你的演奏。”
字正腔圆的英语让那男人眼前一亮,弯腰再一次行礼,然后便拿起提琴开始演奏。
曲子不错,演奏技巧也不错,说实话这并不意外,因为这里面也有一个绕口但其实不算复杂的因果关系,能让她看上并且喜欢的餐厅肯定有独特的地方,既然很独特那么这餐厅自然不是什么形形色色的“艺术家”都能来的,能进来肯定有一些本事。
老外的演奏很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赵虎臣不会拉提琴但却会听,因为他师娘就是个中能手。
可这一切并不仅仅如此而已,桌子下面,一脱去了鞋子只穿着丝袜的脚忽然攀到赵虎臣腿上。
始作俑者是谁傻子都知道了,坐在对面的她一脸平静地品尝面前那份还带着血丝的牛排,定力十足,旁边的老外似乎陷入了自己营造的音乐世界中,闭着眼睛十分陶醉。
那只仅仅穿着丝袜的脚还在继续胡闹,桌子下面,被桌布遮盖了大半的旖旎,若非蹲下来看根本察觉不到一点异样,那只脚竟然胆大包天地探入到了刚才赵虎臣欺负她的地方,女人的腿修长,很修长,十分修长,修长到足以让她在桌下把赵虎臣**得欲焰滔天。
赤裸的调戏啊。
惨遭调戏的某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含着满腔的怨气和委屈看着对面的始作俑者,姐姐您敢再**一点么?
女人似乎什么都没看见,轻轻地切了一片牛排,还沾着血红,递到赵虎臣面前,红唇轻启,用嘴型说出三个字,然后轻笑道,“吃吗?”
赵虎臣张开嘴含住了那片牛肉,果然很鲜嫩。
另一只手却已经滑入了桌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那只无法无天的脚,女人低低地呼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地步。
赵虎臣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握着那只白丝袜包裹着的玉足,什么纤纤玉足什么罗袜微尘这些个词汇全他娘的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唯一剩下的就是几个很有限却在特定时候格外宅的词汇,黑丝,长腿,shu女。
握着那只想要逃窜的脚,赵虎臣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得意笑容,隔着一张桌子看着女人,另一只手轻轻伸出去在她的嘴角擦了擦,优雅微笑如绅士,“吃慢点儿,宝贝。”
女人脸色一僵,她差点没笑出来。
很清晰地,旁边的提琴曲子也出现了些许的凝滞,果然,在强大的美女效应之下再美好的音乐天国也要靠边站啊,这显然分心了的老外早早结束了演奏,混惯了这种场合的他注意到赵虎臣那只消失在桌下的手就是用膝盖都想象得出来这里已经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拿到了从她那得到的消费,穿着一身燕尾服带着些许羡慕还有嫉妒他转身离开,并且带上了隔间的门。
外人一走,她的脚就收了回去,像是受惊的兔子。
赵虎臣没拦截,伸出手,吃了一勺鱼子酱,耸耸肩,“味道还行。”
女人眼中媚波流转勾魂夺魄,没生气也没作,起码表面看来是这样的,曼妙无比地站起身来,优雅无比地微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就走出去,赵虎臣坐在原地没动弹,隔了一分钟左右也起身走出隔间,朝服务员招了一下手,问那恭敬的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之后赵虎臣就朝里侧走去。
这当然要跟过去,刚才她对赵虎臣用口型说的三个字就是,“跟我来。”
不过到了洗手间,赵虎臣却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因为他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女洗手间去。
就像是现了赵虎臣的尴尬,他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是短信。
“进来,我就是你的。”
第278章 这个真没有
这的确是一个很困扰人的问题,但却并没有困扰赵虎臣太久。
看了一眼那条短信,赵虎臣把手机放回裤兜,然后不急不缓地洗手烘干,竟然扭头毫不留恋地走了。
洗手间里没有气急败坏的女人追出来,很安静。
回到雅座,赵虎臣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东西都解决完,恰好这个时候服务生把甜点送上来了,见到赵虎臣对面的位置空着就问是不是过一会才上,赵虎臣没同意而是让服务生直接上甜品。
服务生放下甜品后离开,甜品很简单却很丰富,两块芝士饼,一个抹茶蛋糕卷,还有一杯西米露。
赵虎臣把所有的甜品都吃完,一点都没浪费,看了一下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这中间她没来一条短信也没打过一个电话。
赵虎臣吃完之后又等了十分钟,这才无奈地确认了一件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样,那女人的确是尿遁闪人了。
忐忑地叫了服务员来买单,服务员的手脚很利索,1o24元,赵虎臣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凑了起来,1o25元,多出一块钱,这让原本打算把手机什么的抵押在这边回去拿钱或者直接打电话给漠蝶求救的他松了一口气,服务员很快就拿着一块钱和一张账单回来放在桌上。
坐在雅座里,赵虎臣没马上离开,看了一眼放在旁边没一点动静的手机,被人放了鸽子的他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及早现了那个女人恶毒的用心,现在好歹算是把钱都付了也用不着承受尴尬。
想到这里,赵虎臣看到本来是给她的那份甜品就觉得那好歹也是自己花了一千多块大洋买的,相比那牛排赵虎臣还是觉得这些甜品更加正宗,把她位置上的甜品拿到自己面前塞进嘴里,这不吃干净他就觉得不甘心。
几分钟之后那杯西米露都快见底,雅座的门却忽然开了,走进来的是神情古怪的她。
出乎意料,也出乎情理之外,赵虎臣看了她一眼,见她老老实实地在对面坐下,这才道,“怎么回来了?”
“本来我是真在洗手间里,就躲在里面偷偷地看你打算怎么办,后来看到你走了,我又在里面待了一会,你真没回来我就自己出来了,想到你没钱付帐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跑去车上笑了半天,想想又觉得如果你因为吃霸王餐让人抓住给打成残废了我儿子就少了一个好老师,于是就回来了。”女人平静道,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账单和一块钱,忽然想笑,“你不是没钱吗?”
“是没钱,就差没把人抵在这了,我在服务生异样的眼光里把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掏空了,好歹算是把钱给凑上了,真遗憾没满足你的**。”赵虎臣也没生气的意思,喝光了她的西米露,道。
“这是我的西米露”女人忽然现了赵虎臣在吃自己的那份甜品,而且还快吃光了,这个现让她像是一个察觉到自己的糖果被人偷吃了的孩子一样不满,竟然十分孩子气地撅着嘴委屈地瞅着赵虎臣。
“我花的钱。”赵虎臣无语。
咬着嘴唇,女人楚楚可怜地看着赵虎臣,“说好你请客的。”
赵虎臣刚想反驳,但一琢磨貌似还真是这样,顿时有些语塞。
“可你还吃我的甜品。”女人更楚楚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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