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第 7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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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婉晶的手在听见青城两个字的时候果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竟破天荒地没有跟赵虎臣抬杠,默默地转身背对着赵虎臣,连她这种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用手指顺着赵虎臣的疤痕滑动都不做了,像是受了委屈,受了刺激。

    “伤着你了?”赵虎臣转过身抱着石婉晶的身子,让她雪玉一样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腹,刚刚从巅峰退下来的热血又有沸腾的趋势,不是没有梅开二度的能力,而是没必要这样鞠躬尽瘁,就算是要也要等身体适应一下休息一会,赵虎臣一直都想不明白夜驭百女的好汉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怪物,莫非胯下那玩意真是金刚钻用不疲软?但真这样的话跟女人去买个假的自娱自乐多方便?像黄瓜,还能买带倒刺的,刺激又环保,还能二次利用拿来美容。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脸没皮的倒贴着你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特不矜持特不害臊特不要脸?”石婉晶轻轻问。、

    赵虎臣头疼,他本以为石婉晶这样聪明的女人不会问出这样让人为难的问题才对,但赵虎臣却发现自己始终低估了女人的天性。

    “谁告诉你的?”赵虎臣人神共愤地霸占着石婉晶胸前的丰盈不放,也没可耻地探进她的方寸滑腻,只是揽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感受着手掌下肌肤的紧致和滑腻,简直不像个生育过的女人,当然除了石婉晶以外赵虎臣也没机会跟哪个勾勾搭搭,所以没有太大的发言权,但手底下的手感却是真材实料没半点掺水的,赵虎臣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出太好的词汇来描述这种感觉,憋了半天只有一个字,好。

    女人的身子果然是有毒的,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含笑而死。

    “我自己琢磨的。”石婉晶回答,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语气幽幽,像是深闺的怨妇,依窗轻问夫何归的幽怨。

    “瞎想什么呢,不准瞎想,这会怎么没有在你家洗手间里面,床上跟我说要包*我时的意气风发了,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赵虎臣笑道。

    “你真让我包*?”石婉晶扭过头,问。

    黑暗中赵虎臣看不真切石婉晶的表情,只是觉得这女人的眼睛很亮,像在发光。

    “让。”赵虎臣点头回答,又道,“不过有点贵。”

    “开个价吧小dd。姐姐考虑考虑,不过要是把姐姐当冤大头可不行哦。”石婉晶咯咯直笑。

    “管吃管住出门能带点小钱不为大件发愁不为小件犹豫就算安逸。”赵虎臣同样笑道。

    石婉晶想也不想一个劲点头,“成交。”

    赵虎臣还没说话,石婉晶一个翻身坐在赵虎臣身上,修长如天鹅般的脖子后仰,甩开了一头青丝,黑暗中,朦朦胧胧,女人的身子曲线玲珑到令人窒息,坐在男人的身上,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的他们交融得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男人十数次进入过她身子最隐秘处的凶器纳入体内,女人的鼻息急促起来,咬着嘴唇,一双荡漾着媚光的眸子隔着黑暗凝望着身下的男人,身子起伏不定。

    石婉晶带着急促的喘息,问,“不问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赵虎臣伸出双手,握住了那对经过数次把玩鉴定为极品的乳鸽,回答,“你不问我有没有爱上你?”

    第二天一大早,石婉晶是几乎挣扎着陪赵虎臣一起起床的,昨天晚上两人梅开数度,别说赵虎臣,就是因为女性生理关系而在这方面始终占着天然优势的石婉晶都累得够呛。

    脚步虚浮的赵虎臣和石婉晶一起下楼,雷打不动的晨跑,石婉晶显然并不习惯晨跑,甚至连跑步都很少,身体并不适应这种剧烈运动的她勉强跟在赵虎臣身后断断续续地跑跑停停,最后所幸就赖着赵虎臣要他放慢速度要让走路的她能跟得上。

    因为就是顺着马路跑步的缘故,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朝九晚五的雄性牲口对石婉晶惊为天人,石婉晶毫不在乎,眼中就只有赵虎臣,撒娇耍赖一样不差。

    赵虎臣跟石婉晶说,“身体是你自己的,特别是女人总归要好好地调养身体在日后你的身体才会对你物超所值地回报,不仅仅是容貌皮肤和身材的保养,还有健康方面的,其实并不需要做太多,我知道你会做瑜伽,这是个好的习惯。但每天坚持晨跑的话能让你的身体素质更有效鲜明地逐渐加强,再多的保养品也抵不过一个好的生活习惯。”

    石婉晶嘟囔道跑不动。

    “一千米不行就五百米,五百米不行就两百米,两百米不行就一百米,五十米,一天天地积累下来总归是能够进步的,这是一个积少成多的过程。”赵虎臣的语气和表情在石婉晶面前罕有地不容置疑。

    晨跑之后赵虎臣带了早餐回去,三个人份的,一到酒店石婉晶就去洗澡,她有轻微洁癖,最受不了的就是身子黏黏腻腻的,流过汗而不洗澡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件无法容忍的大事。

    两人洗过澡,胭脂也起床,洗漱之后三人坐在沙发上吃早饭,并不奢侈的东西,很便宜也很简单,豆浆油条一类的平民餐点,但却让石婉晶难得感觉温暖。

    吃过早餐时间还是很早,石婉晶没有久留,提出要回去了。

    赵虎臣点头道,“我等会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开车回去,我会让人跟在你后面保持距离的,否则我不太放心。”

    “怎么,在我自己家乡还担心我出事啊。”石婉晶笑嘻嘻道,瞎子都看得见她眼角的小甜蜜,赵虎臣坐在沙发上很老成地在看报纸,这也属于他的习惯,只是相比之下并没有籍和锻炼那样来的重要,石婉晶站在沙发后面,俯身伸出手环抱着赵虎臣的脖子,双手交叉在他的胸前,亲昵无比。

    “狗急跳墙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防范于未然总归比亡羊补牢要好一点。”赵虎臣回答。

    石婉晶微微一笑,站起身摸了摸旁边的小胭脂脑袋,“胭脂,阿姨走了哦。”

    胭脂没说话,理也不理。

    “这小孩子吃醋了呢。”石婉晶笑道。

    赵虎臣干咳一声,瞪了某个女人一眼,兴许真是急着回去,石婉晶没再纠缠,翩然而去。

    赵虎臣让漠河跟着石婉晶后面一路保护。

    第329章 云扬

    石婉晶走后不久,漠河回来,张荣坤早就已经在,只是有些困惑,但也没有问出口,正襟危坐,相比张荣坤,漠河显然知道的更多,走到房间里便自觉坐在沙发上,比张荣坤要自然许多,赵虎臣坐在主位,面前放着一只手机,平静不语。就到78542598745878546

    胭脂不在,给石婉晶带回去了,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赵虎臣并不愿意让胭脂参与其中,于是便狠下心没有理会胭脂的委屈让石婉晶带着她一起走,石婉晶心思玲珑,并未多说多问什么,带着泪光盈盈的胭脂上了车,漠河一路送到家,所幸平安无事。

    十多分钟的功夫,敲门声响了,张荣坤看了一眼赵虎臣的脸色,得到示意之后主动去开门,门外是三个男人,面貌寻常,很陌生。

    张荣坤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有大事要发生,但是什么大事,赵虎臣没说,张荣坤也不敢问。

    那三人进门来之后没坐下,就站在客厅旁边,看着赵虎臣,重新坐在沙发上,张荣坤忽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这三个人的身材和他们很像。

    “你们的家人现在已经收到了钱,那笔钱足够你们老婆孩子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赵虎臣淡淡地说了第一句话,心情无所谓波澜也无所谓紧张,竟然诡谲地很平静。

    那三个男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问,“我们可以确认一下不?”带着浓重的山西口音。

    赵虎臣点点头。

    三人各自掏出手机,跑到角落一阵嘀咕,不多一会,便挂下了电话,大哭者有之平静如死水者有之,赵虎臣从衣兜里摸出烟盒,丢给在场每人一支,轻轻道,“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最稳妥地办好,你们好上路,我也好办事。”

    “你放心,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起码我们知道是你把我们从监狱里面搞出来的,反正我们都是死刑犯,最短的两个月最长的半年就要枪毙,横竖都是一死,能给我婆娘娃子留下一点钱足够他们以后生活也算是没有在这世上白走一遭。就到”之前跟赵虎臣说话的那男人是最平静的一个,山西口音依然很浓重,让人听的费力,但这却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沟通。

    旁边的张荣坤听的心惊胆战,疑窦丛生。

    赵虎臣点点头,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赵虎臣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屏幕闪着亮光,催得人心急。

    赵虎臣接通了电话。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警车停在酒店楼下,几名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径直上了酒店。

    酒店方面似乎接到了通知,没有任何人对这几名警察拦截,他们到了前台查询到一些什么之后,就有服务员拿着钥匙带他们上电梯。

    套房门口,警察按响门铃,门很快就开了,几名警察鱼贯而入。

    房间内有六个男人。

    “你们谁是赵虎臣?”一名警察满脸的严肃。

    一个操着山西口音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我是。”

    那警察拿出一张纸,似乎在核对,又问,“谁是漠河谁是张荣坤?”

    另外两个男人出来分别承认。

    “好,就是你们了,我们有一件案子需要带你们去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们跟我们走一趟。“那警察由始至终就没看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一眼,一脸严肃,语气也很严肃,说完身后的几名手下就过来把那三个承认自己是赵虎臣,漠河,张荣坤的三个男人带走。

    那三个男人不挣扎也不反抗,顺从几名警察的安排走出房间。就到

    门关上,张荣坤两股战战,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出了大事,接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的这么简单,因为带走的那三个是冒牌货,充其量背影和他们很像,但长相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可能认错人,而且他们三个大活人坐在这边那警察却不闻不问像是看透明人一样,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张荣坤看向赵虎臣,企图看出一点什么,但目光却像是投入了一片阴森的幽暗,那简直就是一个黑洞,吸尽了张荣坤的所有困惑,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警察带着三个男人走了之后,赵虎臣用手机主动拨了一个电话,开头第一句就是,“谢谢你的帮忙。”

    对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赵虎臣脸色不变,挂掉手机。

    楼下,警车带着三个男人呼啸而去,没拉警鸣没大张旗鼓,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街道的另一边,一辆白色轿车内,一家冷饮店内,数个电话同时拨出去。

    几分钟之后,一幢别墅里。

    甲太乙面无表情地敲开二层的房门,房间里面一片阴森黑暗,窗帘被紧紧拉上,门窗紧闭,一打开门里头一阵气闷的怪异味道就扑鼻而来,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就站在门口,朝着黑暗的房间里平静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他们被带上车。”

    黑暗的房间里,似乎有人动了动,然后蔡泳林那阴柔的声音带着一种久疲的虚弱和沙哑传来,“确定是亲眼看见?没有任何问题?”

    “是的。”甲太乙平静回答。

    “这是不是太顺利了。”蔡泳林狐疑道,原本疲惫的精神也因为这个近几天难得的好消息而振奋了不少。

    “相关的关节都已经打通了,问题并不大,发生意外的几率也不大。”甲太乙平静叙述。

    “把我们留下的人分成两批,一批跟着警车一直到第二步计划成功,还有一批继续监视着酒店,找机会去他们住过的房间看一看,我还是不放心。”蔡泳林吩咐道。

    甲太乙没说话,转身带上了门离开房间。

    许久之后,安排妥当的甲太乙又回到房间门口。

    “按照你的意思都安排好了。酒店的房间也上去看过了,行礼包裹什么的都在,空无一人,从监控看也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很好。”蔡泳林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从阴暗中走出来,面色苍白,像是因为长期隐匿在黑暗中没有见到阳光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猩红的嘴唇,很凉薄,让他看起来有些刻薄,光头,苍白,猩红,这两种颜色的对比让蔡泳林整个形象看起来如同鬼魅。

    他的手上还拎着一瓶酒,没开瓶,手掌很干净,像是弹琴人的手,修长而整洁。

    这是他身上唯一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地方。

    “来,一起喝一杯。”蔡泳林的笑容很阴柔,也很愉快,有一种今日难得的轻松,走出房间,到了楼下的客厅,坐下来,甲太乙没有坐下,他习惯站着,用他的说法是站立姿态下和坐姿下反应速度能够快两到三倍。

    同样,他也从不喝酒,酒伤肝脾。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端了一只倒了半杯酒的酒杯做做样子,陪着坐在沙发上仰头狂喝的蔡泳林。

    “我到燕京有多少年了?”蔡泳林抬起眼皮看了甲太乙一眼,笑道。

    “十一年三个月。”甲太乙平静回答,并为多做思索。

    “我记得你是跟我两个月之后就到了燕京的吧,这么说来你跟着我也有十一年五个月了。”蔡泳林淡淡道。

    甲太乙没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没有离开燕京而选择继续留下来吗?”蔡泳林换了一个话题,眼神有些涣散,有些阴毒。

    “杀赵虎臣。”甲太乙道。

    蔡泳林点点头,闭上眼睛,没有丝毫发梢遮掩的脸庞有些狰狞,“可惜了,是赵虎臣这个两年前我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晚辈后生,原本这样的一幕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给杨霆上演的才对。”

    “还有机会。”甲太乙说了一句,。

    “其实你也知道,没有了。”蔡泳林抬起眼皮,含笑看着甲太乙。

    “还记得你是奉了你师父的命跟着我吗?西北的刀王啊,我做的天怒人怨的事情太多,现在有人要动我,我干爹也保不了我,曾经在我眼里手眼通天没有办不成的事的干爹到最后一次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他说他自身都难保,让我这连泥菩萨都不是的东西自求多福。没想到啊没想到,杨霆那老小子果然有几把刷子,隐忍这么多年没有对我动手,他等的就是今天吧。”蔡泳林笑出声来,有些悲凉。

    “未必就是他。”甲太乙说。

    “就是他了,任何人都低估了杨霆,我干爹也是,或许你师父也是的。能盘踞在明珠一市,在他们这些玩大游戏的大枭看来兴许撑死就是一方诸侯,上不得天下棋盘的大局面,但我却心知肚明,杨霆是有大枭大雄之野心的龙蛇,这样一条龙蛇盘踞一地,关键时刻却是能窜身捅破天的。”蔡泳林喝了一口酒,冷笑道。

    “你是说这一次上面动这样大的干戈是他在背后铺的路。”甲太乙破天荒地皱眉道。

    “知道为什么之前他冷眼旁观我的张牙舞爪壮大自身不闻不问吗?”

    第330章 雨下

    “这叫捧杀”蔡泳林的手掌死死地握着酒瓶,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

    “真是一石数鸟的好算盘,干掉我又能让他女婿威望大增,我如果死在他女婿的手里恐怕赵虎臣这三个字明天就要名动南方了,你知道我和这老狐狸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以前我想不通,现在我明白了,我输在一个大局观上,我看到了五年之后的世界,他却已经算计到了十年二十年之后的变化,输给这样一个人,不冤。”蔡泳林放下酒瓶,起身走到了别墅窗边,看着外头,天色不知合适阴沉了下来,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从小到大有些神经质,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想到我愿意一命换一命,就算是我自己死在燕京也不愿意让他的女婿活着走出这座城市,他要给我陪葬多好的算盘就这样打空了,我真期待那老狐狸听见他女婿死在这里时的表情”蔡泳林笑得歇斯底里。

    手机震动。

    这一次不是甲太乙的,是蔡泳林的。

    蔡泳林看过消息,笑的更加猖狂。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忽然像是笑累了,所有的笑声就像是从地狱梦魇里面钻出地面来的又迅速见到了阳光一样消融不复存在,巨大的反差让人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觉。

    蔡泳林怔怔出神地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一切都结束了,爆炸了,警车爆炸了。”

    甲太乙脸色微变,这是破天荒的事情,根据蔡泳林之前跟甲太乙说的,计划并不是这样,把赵虎臣三人借用政府机关的力量名正言顺地弄到警察局之后会有杀手去解决掉他们,那时他们就是瓮中鳖笼中鸟,不可能再折腾起太大的浪花,可现在,警车竟然爆炸了,连带着那几名货真价实的警察也难免遇难,这只会让整件事情的发展更加脱离掌控,任何时候任何背景下惹怒政府都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由此可见,蔡泳林是真的疯了。

    他打算拉着一大批人给他陪葬。

    甚至抛弃了对甲太乙的信任。

    将近十二年的跟随,这一片江山一寸一寸地打下来,甲太乙流过血流过汗,所有的信任抵不过如此。

    “是不是在懊恼。”蔡泳林蓦地转身,盯着甲太乙。

    甲太乙没回话。

    “遇见你之前我过的什么日子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你明白了就不会怪我今天有这样的选择,信任这种东西早在我第一次被一个能过命的兄弟出卖时就已经彻底抛弃了,曾经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一起睡的兄弟,我落魄到在监狱被人**,他荣耀到在杨霆手下最好的会所里声色犬马。”蔡泳林轻轻道。

    燕京石家。

    胭脂扒在窗户上仰头看着天空。

    石婉晶从门外走来,关上门。

    “胭脂怎么了?”石婉晶坐在胭脂身边,望着身边这个刚才在餐桌上奇迹般地赢得了整个石家男女老少讲究十多口人好感的孩子,发现其实无论哪方面这个孩子都有着被人喜爱无可挑剔的理由,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对自己太敌意了一些。

    “叔叔有事。”胭脂低落道,像是个被大人遗忘的孩子。

    石婉晶皱眉,摸着胭脂的脑袋,她知道这孩子有一种寻常人没有的能力,虽然很玄幻,但她却愿意相信她。

    “我要去帮叔叔。”胭脂抬起头,看着石婉晶。

    “但你叔叔并不希望你牵涉其中。”不知道为什么,石婉晶竟然没有首先去考虑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合适,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胭脂掺进这件她都不知道始末缘由的事情中去,因为那不仅仅是赵虎臣的嘱托,更是她的好意。

    胭脂的眸子黯然,不像个孩子。

    蔡泳林疯了,这是当警车爆炸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最秘密的渠道传递到几位始终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大佬耳朵里时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反应。

    蔡泳林的干爹无疑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几个人之一,当时他正在陪北方赵妖佛喝茶,同坐的还有一个风姿卓越气质无敌容貌无敌的女人,本就小心翼翼,接到了这消息更是脸色紧张难看。

    “是不是又出什么乱子了?”女人开口问的话,慢条斯理,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眼光却毒辣犹如山仞,赵妖佛不动声色,如磐石,如大山。

    “蔡泳林把警车给炸了,连带着明珠来的一个仇家。”男人没再称自己的干儿子,直接叫出了名字,可见这位干爹有着很大的怨气。

    “他到有些胆色。”女人说了句话,嘲讽更多。

    男人面色难看,咬牙道,“这逆子,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是要拖着一票人跟他下水。”

    女人没说话,赵妖佛也懒得理会,站起身,赵妖佛淡淡道,“今天天气阴沉,过几天也要走,燕京翻不了天,当断则断。”留下这么一句话,赵妖佛带着满身上下让人望而生畏的强大气势离开,房间内,女人也缓缓起身,看了一眼那面色复杂的男人,平静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哥哥懒得和你计较不代表我这个女人也有那么大的肚量,女人心胸狭窄自古如此。蔡泳林这事做的过分了,别人暂时不会下手,那是在耗你的脸面,哪天你的脸面都兜不住了,那连坐之罪你也逃不了,你看着办吧。”

    女人起身离开,房间茶香幽幽,男人在房间原地踱步,最后打了数个电话。

    在频繁地打了数个电话之后,男人的脸色有些诡异,皱眉对电话道,“他没死?这压根就是个圈套?”

    得到了对面肯定的答复,男人的脸色不知是哭是笑,最后咬牙道,“既然这样,就借他的手彻底把蔡泳林给除掉,我不想这颗毒瘤扩散开影响到整个系统的运作,想办法把他的消息捅到那个叫赵虎臣的后生手上,他知道该怎么办,另外,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当天下午,赵虎臣得到了一份消息,蔡泳林深藏位置的情报。

    赵虎臣闭目沉思,感觉在自己看见的事情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在上演着种种勾心斗角,但他接触不到。

    “你打算怎么办?”漠河同时也得到了这份情报,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不觉得天上会掉下馅饼砸在他们的头上。

    “按照这上面的去做。”赵虎臣睁开眼睛,道。

    “万一是假的呢?”漠河皱眉问。

    “我们隐藏不了多久的,很快他就会知道我们是假死,到时候事情会脱离我们的掌控,蔡泳林这头彻底发疯的狗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没办法预料,现在他躲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政府在找他,找到他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心知肚明,我们也在找他,但我们的优势是我们在暗处,可他也不在明处,我们要做的就是赌一把。”赵虎臣说道。

    “你会是谁给我们的?”漠河问了一个其实也在困扰赵虎臣的问题。

    赵虎臣沉默一会,笑道,“或许是他的靠山也说不定。”见漠河脸上诡异的脸色,赵虎臣继续道,“舍卒保车,弃车保帅,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任何时候都一样,现在这件事情在官场上闹的很大,而且趋势很明显,官场上的斗争拥有太多敌人的蔡泳林是完败,这是大势,现在蔡泳林背后的靠山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线索和环节都掐死在蔡泳林身上,不让别人有顺藤摸瓜的机会,斗争斗争,无非就是一个审时度势,蔡泳林用他的趋炎附势换了十多年的富贵,如今的下场早就该有觉悟。”

    “还有件事情我也不明白。”漠河皱眉道。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存在的?”漠河问。

    “我也不知道。”赵虎臣耸耸肩,承认得相当干脆,踱到了窗便,瞧了一眼天**沉沉的天色,轻轻道,“现在的燕京就像是一锅已经煮开了的粥,大家都知道很烫,可谁都想要把这粥盛到自己碗里,只有我们的手上拿着勺子,很多人都想要用,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好手上的勺子,让每个人都能够分到自己的一杯羹,更加重要的是我们永远都能把自己吃饱,就算吃不饱撑着回去也不亏本。”、

    天空越来越阴沉,之前好不容易从挣扎出来的金陵城又有了恢复到瓢泼大雨中的迹象,燕京寻常的老百姓抬头看看天空,念叨着眼看又要下雨,回想自己晒在外面的被子衣服都已经收起来了,菜也已经买好,于是便安心下来,天气再阴沉,雨下得在大,这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的,这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的人而言这仅仅是一场即将催城的大雨而已,但对于另外一部分人而言,这场雨过后,燕京的天空恐怕真的能晴很久很久了,一个蔡泳林让燕京阴沉了十年,这场大雨酝酿的是未来燕京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局势。

    第331章 有一说一,有二瞒二

    暴风雨来势之快让人措手不及,之前还是满城的阴郁,人们还在猜测这风雨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祈祷着最好能够在下班之前天空密布的阴云能够兜住那瓢泼的大雨,可就忽然之间,下班早一些的人刚到了公司楼下,下班晚一些的人还透过宽大的窗户瞧着外面隔着一条街道的高楼大厦,这天地之间忽然就倾泄下来了倾盆大雨。

    的确是倾盆大雨,街道上,一些杂物,如同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被从大厦与大厦之间的狭窄缝隙狂卷着呼啸而起,在空中打着圈儿,无所适从,随波逐流地吹上了高空,最后再随着气流的平稳缓缓落地,兴许在落地之前,又是一阵间歇性夹杂着打在人脸上生疼的风沙卷了起来,飘飘扬扬,背景阴暗,这天色格外可怖。

    整个天空都被铅灰色灌满了,天上的乌云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乌云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偶尔几道电芒如龙蛇飞舞而过,却并未听见雷声,这说明闪电打雷的位置离这座城市还很远,心里都是亏心事担心遭雷劈的人可以松一口气了。

    就像是酝酿了许久许久的一场大戏,终于到了上演的一刻,原本沉闷静谧的城市忽然被一种雨声风声的嘈杂给灌满,整座城市霎时间便湿润了起来,大雨噼里啪啦地拍打在钢筋水泥的建筑上,在沥青的路面上,然后汇聚,汇聚成小水洼,这种大雨非但没有让沉闷缓解反倒愈演愈烈,风也是温热的,乃至于那雨也是温热的。

    沉,闷。

    人心也是如此。

    蔡泳林倒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此报以怀疑的态度,那么现在,那些能够接触到这座城市最核心圈子的人就心知肚明了,曾经在燕京城以阴柔和狠辣恶贯满盈了年的蔡泳林倒了,山崩地裂,如同大厦将倾,这是大势,谁都控制不了。

    聪明一点的人满腹心思在这场大洗牌中企图找到一个更有利于自己的位置,一代新臣换旧臣,那太监死了,空出来的利益有多大,大到谁都垂涎三尺。

    老百姓们发现忽然一阵肃清风暴就在这座风雨之前还很平静的城市上空横扫下来,他们甚至没有感觉到酝酿的过程,就这样从最高空出施压下来,原本一些他们耳熟能详的能人强人纷纷如土鸡瓦狗一样崩裂,鸡飞狗跳,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燕京的上层圈子最适合不过。

    由中纪委副书记亲自组织,三位中纪委常委为副手,从京城下来一支四人的工作小组,江苏省纪委,党委,政府得到了来自京城的指示,这一次由中央牵头,省委辅助的肃清风暴直接越过了燕京市的各个环节,燕京市委,纪委,政府,一律保持缄默。

    这是一场官场的地震,不知道多少预先察觉到蛛丝马迹手底下不干净的人闻风而逃,蔡泳林在燕京经营十年,如今在燕京能够站在台面上说话的人有几个不是仰其鼻息的,如今摆明了蔡泳林这大树要倒下,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往日靠着大树乘凉的小喽啰会不会成为陪葬,谁都不想成为这样的陪葬,于是逃跑就成了第一选择,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带着二奶小秘跑去了国外,胆子大一点的跑去外省农村里面隐姓埋名,打算风头一过再回来东山再起。

    省纪委宿舍。

    刘惠捧着一杯出身并不名贵的茶,站在窗边,想到才挂下的那个电话,心中戚戚然,作为点燃导火索第一把火的人,她在此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到这样一个层面上,能够年纪轻轻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而且是在这样敏感的部门,肯定不会没有一点政治智慧和政治眼光,这事情已经不是她或者赵虎臣想要做什么,而是上头有人,或者说有一批人要扳倒蔡泳林,众人拾柴火焰高,就是这个道理。

    开门声响起,然后是关门声,刘惠没回头,知道是梁神行回来了。

    “这雨下的太突然太大了,刚下车就被淋了半身湿。”梁神行拿了一条毛巾擦头发,站在刘惠身边道。

    “去洗个澡吧,我给你煮好了姜汤。”刘惠微笑道。

    “还是你贴心。”梁神行搂着刘惠的腰笑道。

    “刚才爸打电话来了。”刘惠把手里的茶杯递给梁神行让他暖暖身,轻轻道。

    梁神行皱皱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爸的意思很简单,配合组织,有一说一,有二瞒二。”刘惠苦笑道。

    梁神行一愣,道,“有二瞒二?”

    “是指赵虎臣?”梁神行喝了一口茶,问。

    刘惠点点头,又道,“你是知道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和赵虎臣接触的,本来我的意思也很明确,冒一点风险办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是一笔好看的政绩,失败了也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毕竟蔡泳林做的事情摆在那里,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有我冒险的资本,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赵虎臣被拎出来让那他泄愤,怎么都牵扯不到我身上,但现在事情却脱控了我有点无所适从。”

    “上面下来的工作组今天找你谈话了?”梁神行问。

    刘惠点点头,没说细节,只是说了谈话的大概范围,梁神行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各方面达成的默契很明显,蔡泳林这棵大树是倒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拔除他的整个势力派系,之前我刚收到消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市纪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副市长,已经被双规了。”梁神行叹息道。

    刘惠也默然,同样在一座城市里工作,她对这三个人并不陌生,甚至同那位兼任着市公安局局长职务的政法委书记有过不少次的打交道,在她的印象中那是以为温和的长着,有政治智慧,有政治眼光,而且还有风声他是下一届省厅一把手的热门候选人,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不是他犯法,实际上就刘惠所知,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贪赃枉法的行为,收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贿但从来很清楚什么东西该动什么东西不该动,相比绝大多数的官员已经是难得的能做实事的好官,他落得如今下场的原因只有一个,站错了队。

    在暴风前夕就被拿下的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和蔡泳林从行过密,是标准的蔡系肱骨。

    “我第一次跟那个叫赵虎臣的家伙见面的时候的确没有想到他能够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现在就在燕京,而且还和商壬午关系匪浅?”梁神行眯起眼睛感兴趣道,正如他所说,第一次跟赵虎臣的见面他的确没有觉得那个有点城府有点能力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在他看来现在这个社会催生出腹黑男只是一件正常无比的事情,哪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没有一点自己的城府的,但凤凰男也好城府腹黑男也罢,都不稀奇,不算珍稀动物,从小就拥有很丰厚资源的梁神行并不是看不起凤凰男,而是见识过,听说过太多原本有着大野心大能力大才华的凤凰男在各种各样的打磨着悲鸣一声陨落至谷底然后泯然众已,想要出人头地,有多难?难到梁神行从来不对此报以希望。

    而后真正让梁神行感到侧目的是这个叫赵虎臣的男人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地拿商壬午来当挡箭牌,更让他惊讶的是商壬午竟然心甘情愿地做了,而且做的十分到位。

    “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刘惠点点头,窗外风雨愈演愈烈,能够清晰地看见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留下的痕迹,慢慢汇聚成一条雨线流下窗户,映衬出灰蒙蒙的阴郁天空,刘惠的心情同样阴郁。

    “其实这件事情到现在虽然牵涉的层面太高太广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已经成功了不是吗,就算是并不是之前我们想象的那样,但还是成功了,至少它并没有给你带来不利的影响,之前还在腹诽你年纪太轻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的人现在大多已经闭嘴了吧,毕竟在新成立的工作小组中你是被点名加入进来的,今天的谈话基调就很明确,我们点燃的这个炸药桶已经爆炸了,它注定不会炸到我们,炸死了其他或无辜或应得的人都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看开就好。”梁神行抱着刘惠,轻轻安慰道。

    刘惠微微一笑,点点头,伸手握住了梁神行的手,道,“我知道。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梁神行俯身在刘惠耳边道,嗅着未婚妻的发香,她并不漂亮,这他知道,但他就是喜欢,她的气质,她的能力,她算计别人时候微微扬起的嘴角,都是他喜欢的理由,正如表现在外人眼中的那样,他们是一对很中正标准的夫妻档。

    心里盘算着要把赵虎臣这个名字的地位提高好几个层次的梁神行忽然意识到恐怕这一场风雨之后,那个躲在幕后注定拿到最大好处的男人坐在他对面时他在也没有了气定神闲的底气。

    第332章 鹰饲

    大雨滂沱,景山别墅。

    景山别墅位于燕京郊区,属于那种名声不显,你不在这个圈子里面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神秘别墅,一块区域,相当夸张地占据了整个山头,其实这座并不高的山整个产权都已经在十年之前被卖给了景山别墅的开发商,总共十八套别墅,从没有进入过公众的视野,因为从一开始它的定位就相当容易引起公众的愤怒,用有资格住进这别墅的户主说的一句话来讲就是有钱无权莫进来。

    不是说长三角上得了位面的人都住在这里,而是能住在这里的人肯定在长三角有一定的话语权,经济,政治,乃至于黑道,都是如此。

    整座被称之为景山的山森林覆盖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一条只对限定资格车辆开放的盘山公路从山脚下蜿蜒盘旋至山顶,实际上从半山腰开始这条盘山公路就会陆续分为十八条干线,每一条干线都各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山上错落分布的十八幢别墅,开发景山别墅的开发商专门成立了一个子公司一年到头什么事情都不做,就专门为景山别墅的户主服务,从保安到物业乃至于户主外出要订机票都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地联系他们,每个户主都拥有一个私人管家,以及这个私人管家下辖的专门为户主打理房子的整个佣人班子,当然户主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己换,一切的决定权都在户主自己的手上。

    服务到了这个份上,着实对得起它从一开始的定位。

    景山脚下,一辆并不起眼的凯迪拉克通过了保安亭行驶上山。

    张荣坤有些紧张,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到过最高级的场合了,看着外面动辄数十年往上走的参天大树,蜿蜒的公路在树林中间安静盘旋,就算是在狂风大雨之下也能瞧得出来别样的景致,一边咂舌奢侈,一边紧张等会即将上演的激烈场景。

    车里有四个人,赵虎臣,漠河,张荣坤,还有一个人妖强。

    人妖强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实际上他是极少数知道蔡泳林在景山别墅有房子的人之一,和第一次来景山别墅不同今天的大雨滂沱和往日的风和日丽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跟反差,跟他的心情一样,上一次来咂舌归咂舌但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不该有的念头,但今天来,他就是忤逆谋反而来的,忤蔡泳林的逆,谋蔡泳林的反。

    “他的别墅是七号,前面不远就会有一条标注七号公路的干线,走上那条路一直顺着公路上山就能够到别墅。”人妖强吞了一口唾沫,悄悄按下了一点车窗,外面的凄风冷雨呼嚎着冲进车内,冲淡了原本紧张的气氛,却让他的身体跟心一样冰冷。

    他是在场最清楚蔡泳林手段的一个人,没有理由不紧张的,他甚至在幻想是不是这一切都是蔡泳林亲自布下的局,为的就是抓出他这个大内奸跟赵虎臣这外敌一起杀掉一了百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他已经站在了一条悬崖的尽头,想要过悬崖只有一条路,攀着一条铁锁爬过去,那一边是什么他看不见,但身后是什么他很清楚,那是万丈深渊,从他在明珠私下找上赵虎臣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喜欢这里吗?”坐在副驾驶的赵虎臣忽然很突兀地说了一句话。

    人妖强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天尊问你话。”坐在人妖强旁边的张荣坤捅了捅他的腰眼,低喝道。

    恰逢外头几滴雨珠顺着狂风灌进了车内,正好吹进了人妖强的衣领子,脖子受到这刺激让他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虎臣吗,艰难道,“喜欢。”

    “燕京的一切,都很让人迷恋吧。”赵虎臣缓缓道,语速,表情,神态,都在进行一种潜移默化的举动,不强烈,但却深刻。

    十数年的心理学知识足够让赵虎臣做到一些专业心理学家都未必能理解的心理暗示动作,像是催眠之类的玩意,你可以说它很玄,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是的。”人妖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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