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啥济唤璧剑蠹叶疾辉敢饨韪@得坝职涯抗庾蛭遥腋揪筒焕砘幔肺业那姑换梗衷谝膊缓靡馑冀形夷们@得耙坏梗置蝗俗鲎耍舛木纸胁幌氯チ恕G缆砩系懔?00元给赖冒,对他说:“来赖冒,我借你500元,你再做庄敢不敢,输了钱肯定要捞回来,不捞回来心理怎么会平衡。”钱道在挑唆赖冒。赖冒这个人就是受不了引诱,自制力特差,才这么一句话,他又上当了。输钱的人都这样,总以为可以翻本,结果越输越多。
钱道机灵地跳出霉庄的陷阱,赖冒却傻傻地钻进来。他借着这500元的胆挥军南下准备翻本,但就他那种状态,怎么看都不像会赢的样,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下班的铃声响了,他们还在赌,赖冒的赌本已经所剩无几。我和友子吃完饭下来,他们也结束了。不用说,结果可以预料的到。赖冒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我和友子也没有去问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书。赖冒开始自言自语:“我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己呢?我的手怎么就这么贱呢?为何非要去摸那牌呢?”赌徒输了钱,通常都会感到后悔,他这样说是想博得我们的同情吗?我和友子不想理会他,依然在看书,他太令我们失望了。突然,赖冒又用拳头狠狠地往脚上砸,大声地说:“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那都是骗人的,友子,永胜,我的定力差,拜托你们提醒我,我老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一赌就输,现在欠你们的钱还不了,要等发工资。”说的多可怜啊,有钱你也不还我,等发工资,谁知会不会又被你赌掉。
友子叹了一口气说:“哼,提醒你,我好像不只提醒你十次了,才一转眼,你又赌上了,还做庄,你都这么有钱,输这么点怕什么。”
赖冒低着头说:“是,你骂的是,所以我现在很后悔。”
友子看他那落魄样感觉也不自在,说:“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要想办法戒赌,你做的到吗?做不到也要做。欠我们的钱可以慢慢还,这没关系,关键是你以后不要再赌了。”
赖冒听了这话,眼睛都有点红了,双手按着头说:“实不相瞒,刚才你们上去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把钱道借我的那500元全输光了,我输红了眼,又向他借了300元,没想到又输了。”
友子听了很生气,但事已发生,责怪已无意义,只能安慰他说:“算了吧,输了就当是一次教训,这样的教训要是再忘记了,那你真是没的救了。”
赖冒点点头,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友子。
友子被这样看浑身不自在,说:“你怎么了,不会输傻了吧。”
赖冒结结巴巴地说:“友……友子,你能不能借……借我点钱,我……我有急用,可以吗?”
友子瞪大了眼睛说:“你还想去赌啊?”
赖冒摆摆手说:“不是,是家里需要钱,我已经四个月没有拿钱回去了,家里逼得我太紧,我实在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父母的身体都不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那可不得了,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赖冒说得很可怜,友子心一软就答应了。
下午,一群人又围在一起赌,赖冒刚从友子那拿了700元钱,还敢去赌吗?当然不敢了。现在只要有钱拿出来,钱道肯定会来要债,所以他知趣地使出自己高超的“睡魔神功”呼呼大睡。只要不赌钱就好,我和友子暂时不用担心了。
晚上,又是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我们本来想出去玩玩,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外面还很冷,索性就呆在宿舍听音乐。可赖冒是个不安寂寞之人,在宿舍哪里坐的住,多呆一分钟就挠耳抓腮憋得难受。过了一会儿,赖冒就穿上衣服准备出去。“去哪?”友子问。
“出去一下。”赖冒回答。
“又去玩,中午借你的钱有没有都寄回去?”
“都寄回去了。出去有点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可告诉你,少玩一点,现在打工只能小玩,要想大玩等以后当了老板再说。”
“这可是至理名言啊,我记住了。”说完赖冒就跑出去了。
看到他出去,我就感到这家伙不是那么可靠,对友子说:“他肯定是玩去了,还骗我们有事,说谎也轻松自在,看来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他都是这么骗家人的吗?”
友子听了,叹了口气说:“听他的邻居讲,他从小就好玩,不去上学就骗老师骗家长,借人东西还常不还,长大了自然也就是这样。下午借他的700元,可能没有全拿回去,被他留了一些,不然他也不会出去玩。”
“如果他真的改不了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做为他的朋友,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了,刚才你说他小时候借人东西常不还,要是这样,那我们借给他的钱不就泡汤了。”我很担心地说。
“不会的,他虽然好玩好赌,心地还是善良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又不是几块钱,他会还的。”
我撅撅嘴说:“那可不一定哦,今天他有钱都不还我,却拿去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他连家里人都能骗,我们是他何许人也,不还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好玩好赌的人最危险,即使他想还,没钱该怎么还,这有没有想过。”被我这么一说,友子还真有点担心,不过钱已经借出去了,不可能立刻讨回来,只能等发工资再叫他还钱。
第二十二章 堕落的赖冒(3)
次日,休息室还是“烈火熊熊”,赖冒昨晚又到三点多才回来,现在正呼呼大睡。没有钱赌他只能睡,不去睡他会更难受。
“赖冒,赖冒,怎么睡着了,起来赌啊,昨天不是说到银行取钱和我们大干一场吗,今天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马尚道的这句话引来全场哄笑。
赖冒下意识地睁睁眼,冷笑着说:“我一个好朋友很有钱,还说给我汇3000元,要不是银行卡丢了,现在肯定跟你们大干一场。”
听赖冒这么说,钱道的耳朵可拉得老长,说:“要不我把卡借你。”
赖冒听了突然咳嗽起来,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在说大话,现在出洋相了。“不要装好心,我的钱过了你的卡就不吉利,就好像进了你的账户一样,不好,不好,等几天再说。”赖冒说完又闭上眼睡过去。
哈哈哈,贾干在笑,说:“这家伙哪有钱,肯定是在糊弄洋鬼子呢,有钱他早就上场了还会呼呼大睡,等几天也许就发工资,他当然有钱了。”贾干刺穿赖冒的面具,大家听了都在嘲笑赖冒,可他依然呼呼大睡。
“阿姨来了,快收起来。”有人喊道。话音刚落,桌面上一阵风卷残云,干干净净。正在睡觉的赖冒也听到声音,赶紧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老朋友到,阿姨请他到贸易部坐坐。阿姨在这,谁都不敢赌,坐着等她离开吧。
“咦,赖冒,怎么阿姨一到,没人叫你都能醒过来,你的功夫也够高的。”贾专在取笑他。
赖冒白了他一眼,说:“咱们是彼此彼此啊,你收牌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快。”
“是是是,不过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能睡,一天除了吃喝拉撒你能睡二十个小时。我真是佩服,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我每天都失眠啊。”贾专说话都忍不住笑。
赖冒听了很不入耳,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你懂什么,我晚上都到两三点才睡觉,你知道个屁。”
钱道笑了,说:“两三点,是失眠还是发呆?”
赖冒还很得意地说:“当然是在玩,我只用10元就能玩一个晚上,一元钱就能泡一个美女,所以我的夜生活实在是太丰富了,搞得我早上没有精神,只能靠睡觉来补充。”哇,赖冒的一番言论引来一片惊叹声,惊叹之后又听到嘲笑声。
钱道马上从口袋摸出一元的硬币,交给赖冒,说:“好,就这片钱,晚上出去泡个女人,如果真的泡到,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要是泡不到,你就输我100,怎么样,敢赌吗?”
赖冒把硬币推开,说:“现在不行,我答应我女朋友从今天起不再出去鬼混,真是太遗憾了,没有赢你的钱。”
钱道冷笑一声,蔑视地说:“一元,是你说的一元,没这本事就不要说大话,还什么女朋友,我还以为真的那么厉害。贾专,说说我们是怎么泡女人的。”
贾专一说起这就十分来劲,张口就来:“这绝对经典啊。那次我们到迪吧去玩,碰到几个学生妹模样的,只用眼睛勾引她们,没想到就上勾了,我们的魅力真是大,后来就不用我说了。赖冒你有这本事吗,说什么一元,就你那粗枝大叶丑陋的模样,泡女人要用一元的N倍吧。”贾专说完哈哈大笑。
赖冒被取笑心里当然不服气,也编几个风流史让大家听听,大吹道:“我以前20岁的时候,那泡的美女多了,是一堆一堆的。和那些女的一起出去玩都是她们出钱,那叫玩的疯狂,没钱了她们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给当了,手表,戒指,手机,甚至连衣服也当,就是为了和我一起玩,我一分钱都没花。你们跟我比,比的了吗?”赖冒好像还十分得意,吹牛比赛也许会拿个第一。这个人已经变得十分轻浮,不像我认识的赖冒,这也许就是他的本性,只是以前没发现而已。
这几个在休息室大编自己的风流史,有的人已经听入迷了。“喂,兵仔,怎么不去打电话,他们讲得是不是很精彩,大家讲大声点,兵哥躲在角落里听不见。”我在戏弄兵仔。阿姨下来,他也不敢一直打电话,只能先停一下,听到这里讲“咪咪”经,他就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听着。我这么一说,兵仔感到难为情马上跑了,休息室又是一阵笑声。
“铃…”下班的铃声响起,大家慢吞吞地走向食堂。我们三个走在一起,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一片五毛钱的硬币,我高兴地叫着。赖冒却对此嗤之以鼻,说:“永胜,你这个表现就像个小人物,五毛钱的硬币而已,用的着这么高兴吗。不瞒你说,那硬币我刚才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愿去捡,五毛钱,我根本就看不上。”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很不爽,反讥他说:“是啊,我是小人物,小人物将来也能做大事,钱,一分我都不会觉得它低,更不会觉得它贱,你那么有钱把钱还给我吧。”
一听还钱,赖冒哑口了,说:“现……现在没……没有,等发工资吧。”
“没有钱还装什么。”我白了他一眼。
友子见我语气不对就把我给推开,说:“别谈论那了,上去吃饭吧,肚子都饿了。”
晚上,友子准备洗衣服,可是没有洗衣粉了。友子买了一包,赖冒刚好也要洗衣服(可能就是在等友子买洗衣粉)。“友子,这多少钱买的。”赖冒问。友子说:“三块五。”赖冒听到这个价格皱了下眉头,说:“才三块五啊,你怎么这么小器,也买好一点的,最起码也要七,八块的那种,算了,就凑合着用吧〃奇〃书〃网…Q'i's'u'u'。'C'o'm〃。”这好像是为他买的一样,又不是给他用,觉得差就别用,还厚着脸皮说凑合着用。自己欠人一屁股债,连买洗衣粉的钱都没有,还有资格在这说三道四的。友子听了很生气,只不过看在朋友的份上也不去计较。
明年前途未卜,我和友子把用不着的东西先收拾一点回家。赖冒看到就说:“喂,你们俩在干什么,收拾书包准备回去是吧。”
友子边清理东西,边说:“明年公司就要分家了,我们是前途茫茫啊,要把东西通通收回去。”
“哦,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贵的带回去,其他像棉被,鞋之类的丢掉算了。”赖冒还在装,在我们面前还装什么有钱,家里穷的叮噹响,装什么啊装。
“赖冒,这些衣服架哪几个是你的?”友子问。
赖冒哧地一笑,说:“友子,想不到你也这么吝啬,才几个衣服架吗,你也分得这么清楚,都拿走做家当好了。”赖冒的话让人听了非常不舒服,友子真的生气了,把衣服架全都收了。看到友子收衣服架,赖冒又舍不得,赶紧阻止友子说:“不要全都拿走,现在还要用。”
友子冷冷地说:“用的了那么多吗,我先收一半,反正你不要。”
赖冒急了,又把衣架子抢过来,说:“我用的很多,你看我那些衣服都要挂起来,一时忘记了。”赖冒的此言此行实在令人气愤,真想揍他几拳。我们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变了,竟变得如此虚伪。
第二十二章 堕落的赖冒(4)
“发工资了,发工资了。”贾干在喊着。这个消息可在我们之中爆炸,工资可是被压了好几天了,终于要还给我们了。不对啊,“地震”刚发生没几天就发工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啊对了,钱氏兄弟不是说要把员工的钱给赢光,现在发工资是让打工仔有赌本吧,真是阴险,这些人还蒙在鼓里呢。一听到工资这个词,大家都围了过去。“是吗,是吗,哪听的消息,前次的‘风暴’那么大,这么快就发工资。”赖冒最紧张。“我有内幕消息,保证准确,没看到王颖出去了吗。”贾干笑了笑。赖冒赶紧拿起电话就打,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脸上堆满了笑容,说:“下午,就在下午。”
下午,老董突然叫我,友子和兵仔三个人到他去年买的公寓里搬点东西。在路上,我对友子说:“你叫赖冒代领工资这妥当吗,万一他要是把你的钱也拿去赌怎么办?”友子笑着说:“放心,没事,赖冒欠人那么多钱,他还敢来啊。”听了友子的话,我还是为他担心。兵仔听到我们说赖冒的事也摇摇头,说:“这个人你们还是防着点好,以前我借他300元钱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还,问他要老是说没钱,都已经有半年了,叫他给你代领工资有危险啊。”友子听了有点紧张,连忙打电话回去,王颖说已经被赖冒领走了,这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到了傍晚,我们做完事回到公司。一到休息室,就看到那些人又围在一起赌,这些人真是没的救了,还好没看到赖冒,原来他躲在一边睡觉呢。没有赌就好,友子赶紧叫他拿钱。没想到赖冒把友子叫了出去,对他说:“友子,这是你的工资,差400元就当我先借的,我有急用。”
“什么,有急用,什么事,你的工资呢?”友子追问着。
“我……我……我的工资还钱道800元,还贾干300,剩下400元想翻本,没想到又输了,我真是该死。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就借我这400元买点补品回去给我妈,她身体不好,需要补一补。”赖冒又把他妈搬出来,多会打悲情牌啊,好让我们原谅他。友子气得都说不出话来,拿着钱转身就走。令人担心的事果然出现了,烂赌成性,如今的赖冒已经深陷赌瘾不能自拔。
晚上,我和友子在宿舍看电视,赖冒单独把我叫出去,我问:“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吗?”他感到很为难,好像不想让友子听到,我就出去了。
“永胜,有没有钱借我30元,刚好欠你200元,过几天就还。”
“30,有什么事,30元能做什么,是吃早餐没有钱吗?”
赖冒搓着手说:“是有……有急用,一个朋友叫我过去有点事,车费差30元,所以……”
又是说急用,既然说的这么可怜,就施舍给你吧。赖冒走后,友子知道我借给他钱,就骂我说:“你明知道他是去玩,还借给他,肯定又是一群狐朋狗友,就30元也敢出去。”
我无奈地说:“他可怜巴巴地要求我,我能不借给他吗。”
友子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变了,变了。”
第二天,赖冒拿了100元还给友子,拿50元还给我,说昨晚出去碰到一个朋友,叫他拿了一点钱,我估计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剩下一点钱,赖冒又和他们赌上了,劝也没用。这不赌还没事,一赌又输个精光。
到了晚上,赖冒又叫我借了30元跑去玩,一整夜都没回来,肯定是上网通宵去了。
第二天,赖冒一上班就呼呼大睡(没钱赌吗)。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他的神情好像很紧张。我和友子问他什么事,他着急地说:“我妈病了住进医院,我要赶紧回去看一下,永胜,有没有钱借我300。”一听说他妈病了,我赶紧从口袋掏出300块钱给他,友子也拿出200元给他,要他赶紧去看他妈。赖冒很受感动,还流下激动的泪水。
晚上,友子打电话给赖冒询问伯母的情况,赖冒高兴地说是医院诊断错误没有事。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替他感到高兴,还叫他请客庆祝,虽然用的都是我们的钱。
第二天,赖冒回来,给我们带了一点吃的表示感激。我们还说他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吗。太客气,赖冒在话语上当然客气,在钱这方面可没跟你客气。我们给了他500元钱,他母亲没事,根本就不花什么钱,回来后一句也没提到钱的事。我们哪敢向他要,等下又说他母亲什么什么的。
日落又东升,休息室依然热闹非凡。一个我们最不愿见到的面孔又出现在这里,赖冒他怎么又赌上了。友子发火了,冲上去骂他:“赖冒你怎么回事,还在赌,到现在还不知死啊,欠我的钱还给我,赌,没钱看你怎么赌。”友子生气地把赖冒放在赌桌上的100元拿走。赖冒被友子突然的举动给弄懵了,别人看了都在指责赖冒,说什么没钱就不要来赌,欠钱不还之类的话,这让赖冒听了很不舒服。就是这事让他和友子之间有了隔阂,赌让他和我们以背相对。
晚上我在看电视,赖冒又把我叫了出去,估计又是向我借钱。赖冒说:“永胜,你不是有张银行卡嘛,借我用用,有个朋友要给我汇二千多元,我的卡丢了。你也知道早上我和友子闹成那样,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想把钱还给他,卡用完后连欠你的钱也一并还你。”有钱还我,我想也不想就把卡借给他,还对他说:“我的卡还有90元,到时候你查一下。”赖冒点了点头。
过了一天,我问赖冒卡用完了没,赖冒说朋友还没汇过来,再等等。
又过了一天,我还问同样的问题,赖冒说再等一天。
又是两天过去了,我就不想再问了。
一天晚上,我在宿舍看到赖冒的钱包丢在桌子上,非常明显,好像特意要让人看到一样,有张银行卡好像还故意露出来,我拿起一看,那号码这么熟悉,这不是我的卡吗。真是的,用完了就这样乱放,被别人拿了怎么办'奇‘书‘网‘整。理。'提。供',我赶紧把卡给收起来。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我的脑海。我赶紧打开赖冒的钱包一看,只有几毛钱,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朋友给他汇款,不好,我卡里的钱很有可能被他给取走了。我想去找赖冒,可他已不见人影,我只好在宿舍看电视等着他。
深夜十点,赖冒回来了,还带了一点水果回来,一看到我就特别亲热,笑着说:“永胜,有柚子快来。”我掰了一个吃,故意等着他说卡的事(我有种预感,他会对我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赖冒就开始皱眉,接着脸部表情又七扭八歪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最后还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事?”我问。
赖冒结结巴巴地说:“永胜,刚才我……我有急……急用,把你那卡里的90元钱给取……取出来。”
我一听呆了,最担心的事果然出现了,我的表情一下子沉下来。
赖冒看到了立刻转了口风,说:“对不起,真的是有急用,我那朋友有事,钱也没给我汇过来,所以我……要不这样,你要有急用,我叫我姐马上汇给你。”
我火了,一次被骗,二次被骗,当我是傻子,我真的火了,大声骂道:“有急用,你哪一次借钱不是说有急用,欠我那么多钱,还了多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把卡里的钱给取出来,就算是我妈取我的钱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你算什么东西随便用我的钱,还想用一个柚子来请求我的原谅,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每次都这样,这种把戏已经不好使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连自己的朋友都骗,以后会得报应的。怪不得叫你拿卡一直说再等等,是没找到借口吧,现在就找这么一个破借口来忽悠我,还把没钱的卡摆在我面前,想让我一声不吭拿回去是吧。”我气急败坏,把对他的不满全都爆发出来。赖冒被我骂得都抬不起头,低着头就走了。
第二天,我一碰到赖冒他就把目光移开,是故意躲避我。昨晚还说叫他姐姐汇钱过来还我,第二天看到我却绝口不提此事,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没戏,即使逼他也拿不出钱来,我就当这些钱施舍给乞丐做点善事好了。赖冒变了,变得如此堕落,让人看不懂。连自己的朋友,亲人都欺骗的人,那他注定要众叛亲离。
第二十三章 赌悔人生
最后的决战在这一个月,大家都祈求上天能够睇自己一眼,好好赢一回,回家好过年。可谁又知道,赌来赌去终成空,烂赌人生,必将悔恨一生。
赌到今天,该倒的也要倒几个。赖冒第一个趴下,贾专和尖头也只剩下几张小蝌蚪上不了台面。这落魄的三个合计合计也凑一桌,来个斗地主,没有钱没关系,可以欠,不是还有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吗。反正都是“死”,拼了还有一丝赢的希望。现在大赌桌上只剩下贾干和马尚道两个打工仔还在苦苦坚持,另外三个呢,也做最后的挣扎。
这三个人之中,数赖冒的运气最差,牌技也最差,两元的斗地主也输了一千多块,赖冒那张脸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如此倒霉的人也有,看来有大灾难降临在他的身上。尖头和贾专在暗暗窃喜,终于找了一个垫背的。赖冒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突然变得“腐烂”,赌是罪魁祸首。赌的下场还不止这些,赖冒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颖是赖冒的女朋友,在公司里只有我和友子知道。一天,她突然跑来问我们赖冒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赌博,还欠人很多钱。我和友子刚开始还有点隐瞒。王颖很生气,就骂我们:“你们还要瞒我,做为他的好朋友不劝他戒赌,却替他隐瞒,这是在害他,那算什么朋友。”被她这么一说,我受了满肚子的委屈,干脆把赖冒欺骗我们的事通通告诉她。王颖听了之后,眼泪花花地往下流,抽咽着说:“想……想不到,他……他竟然变成这样,我真是看错他了,在我面前的保证和承诺,原来都是假的,我……”王颖泣不成声。
我和友子安慰她说:“他只是被赌一时迷惑了心志,也许一无所有才会让他清醒,等他发现辛辛苦苦一年到头,竟一无所获的时候,他就会觉悟的。”
突然,王颖停止了哭泣,说:“一无所有,我现在就要让他后悔,就要让他一无所有,孩子不需要一个只会赌博的父亲。”说完王颖就跑出去了。
我和友子傻了,孩子,王颖有孩子了,是赖冒的,不好。我和友子赶紧通知赖冒。赖冒得知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抱着电话打个不停,可对方关机了,赖冒整个人像发疯了一样四处寻找,碰到医院就跑进去问个究竟。
找了一天没有一点消息,赖冒已经精神恍惚,躺在床上拿着电话还在不停地打,眼泪也在不停地流。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赖冒显得非常紧张,马上接起来说:“你在哪,不要啊,不要啊。”赖冒苦苦哀求着。“砰”的一声,赖冒的手机从手上滑落,摔成了两半。大事不妙,王颖她可能已经……“啊…”赖冒叫了一声,又拿起桌上的一台DVD往地上摔,摔完后又拿起一把小刀往自己的手上扎。我和友子看到了赶紧跑过去阻止他。赖冒大声叫着:“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把这只手给废了,让我以后再也不能赌,快放开我。”友子抓住赖冒,狠狠揍了他一拳,大声骂道:“混蛋,真是混蛋,你以为这样就能了事吗,以前劝你怎么不听,现在后悔了。赌是什么玩意,那跟鸦片有什么分别,你没看到那么多的家庭都是因为赌而弄得支离破碎的吗,现在后悔有何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关键是你要从这一刻起改变自己,从此不再赌,踏踏实实地工作,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表示你的悔改之心。这个教训是极其深刻的,你要永远记住。”赖冒听了,瘫在地上大哭起来,还不停地用手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是混蛋。看到他这样,我们也很难过,可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件事给赖冒的打击很大,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每天都是醉熏熏的,可以说是无酒自醉,这个睡魔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一上班,赖冒就像个醉汉一样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贾专嘲笑道:“瞧瞧,输得身无分文,怎么回去过年啊,我看他就这样睡着过年吧。”哈哈哈,大家都在笑,笑得那么冷,赖冒他依然睡着,似乎一点也没听到,因为他对这一切已经不在乎了。尖头看了也摇摇头说:“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谁救救他,真是惨啊,赌真是可怕,我不玩了,输那么点就算了。”看到赖冒变成这样,尖头对赌也产生了恐惧感,表示不再赌了。
现在的赖冒是天天睡,除了吃就是睡,每当大家上班时看到赖冒都会摇摇头,或者嘲笑一番,可没过几天又有一个人跟赖冒一样,那就是贾专。贾专以为在赖冒那赢了点钱有垫底的,就大把大把地押,押的越大输的越惨,不仅那垫底的钱输光了,还把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赔进去。
又过几天,马尚道和贾干也“光荣牺牲”了,打工仔的抗争宣告彻底失败。
几个赌鬼输得精光之后,还围在一起发表悔恨感言呢。
“赌,真是害人的玩意,我这衣服已经穿了五年了,本来今年打算买几件衣服过年,看来又要穿着这件破衣服过年了,天啦,我怎么比乞丐还落魄,我的妈啊。”贾专说的多悲惨,活该。
听到贾专说得那么惨,马尚道也流下伤心的泪水,哭着说:“想想曾经几时,我也是一个有志少年,六年前我来到这个公司,六年后要离开这个公司,我是悄悄地来,身无长物,只有一条短内裤,我悄悄地来,也悄悄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那条内裤做个纪念吧,千万不要想念我,因为我总是悄悄地。”哇,说的多有诗情画意,来了六年只剩一条内裤,你是应该悄悄地走。
“哇哇”贾干也哭了起来,诉道:“天啦,你们这些股东仔真是没有爱心,我的女儿还等着我买奶粉回去,你们这些强盗,竟然抢我女儿的口粮,她要是营养不良,我就找你们算账。唉呀,女儿啊,我对不起你啊。”这个贾干是该杀千刀,连女儿的口粮也拿出来赌。
听到这几位发表赌后感言,一直处在迷糊状态的赖冒突然醒来,大家都吓了一跳,他悲伤地说:“谁能比我惨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都是赌把我给害了。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子说我不会再赌了,如果非要在这个赌上加个期限,我保证是一万年。”说完赖冒又倒下去睡着了。
这些身无分文的打工仔,现在都是落魄之辈,情到伤心处,几个人还抱在一起痛哭,都是天涯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尽情地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打工仔倒成一片,股东仔也没有陷入内战,好像还说是自己人不赌,我呸。钱氏兄弟按照对阿姨愚蠢的承诺不再赌了。在公司里没的赌,有人就受不了,钱赢可是个大赌鬼,听说现在天天晚上到外面赌,外面那可不是小数目了,输赢都在万以上,也不知是赢还是输。钱道也是个烂人,白天围着赌桌转,晚上围裙子转,公司倒了就倒了,反正有钱分,纸醉金迷的生活还要照过。
第二十四章 人心向背 暗渡陈仓
“卸货,快点,很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卸货了,快点。”钱道叫着。
贾专伸伸懒腰说:“最后一次,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了,就让它结束吧。”
“走吧,上车。”
“什么车,不会又是公交车吧。”
听贾专这么一说,钱道想想也是,都最后一次,坐宝马车下去又何妨。钱道向老董反映,没想到却被老董臭骂,说什么公交车好好的不能坐,却要坐宝马,显什么威风,现在油价这么高还浪费钱。又是坐公交车到码头,全市的水产公司就我们这家坐公交车下去。同行都在嘲笑我们,说我们又是坐公交车下来,他们可是坐奔驰,还吹着暖气之类的话。同行笑我们,船员也笑我们。有一次我们去卸货,刚好老董不在,就偷偷叫小强送我们。到了码头,别人的货还剩一大堆没卸,我们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钱道很生气,可船员却说:“你们不是坐公交车下来的吗,以我估计,你们到的时候,这一家也卸完了。”看看,这家公司不仅手黑出了名,连吝啬也传遍江湖。
“他们怎么下去这么久还没上来。”老董是个急性子,早就不耐烦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来,说是码头出事了。一听码头出事,老董就急了,还不知事情的原由,他就开口大骂:“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就会给公司找麻烦,你们几个赶紧跟我下去。”我们几个都跟着老董下去。
在路上,钱道又打电话过来,老董听完后就大骂:“马尚道头被砸,那都砸了,你还去打别人,真是的,在关键的时候老是影响大局,连累公司,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听了这话,我觉得很气愤,哪有这样,自己的员工受伤了不关心,老是钱,钱的。
车很快到了码头。远远可以看到一辆警车停着。老董一下车就直奔过去,对警员说:“你好,我是钱丰公司的董事长。”刚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让警员看,还是那张和谁的和影。
警察看到笑着说:“老董,你公司的职员打人,被打的人现在在医院。”
老董急忙解释:“他们说是指挥员指挥不当,吊在上面的鱼片掉下来砸到我们员工的头。”
“那是没错,这只是他们工作上的失误,但也不能打人啊。据现场的人说,是这个人打的,我要带他回去做笔录。”
“误会,误会,不是他,是那个头被砸的员工打的,是吗钱道?”
钱道连忙点点头。
“是送到医院的那个,他都受伤了还能打人吗?”
老董很确定地说:“是他,就是他。”
警员可能是看到刚才的那张照片,想了想说:“好吧这位老董,要不这样,你把身份证和车牌,还有公司地址和电话给我登记一下,等下带那个受伤的人来警局做笔录。”
老董点头说:“好好好,一定,一定。”
警车就这样开走了。
“钱道,怎么每次出事的都是你,总是连累公司。”老董骂道。
钱道还一肚子气呢,说:“是那个指挥员不好好指挥,弄得上面的鱼片掉下来,我的脚被砸,马尚道更惨,满脸都是血,也不知现在怎么样,我打他有什么不对。”
“打人还有理,你把他打得那么重,连公安局的也来了,要不是我刚才机灵把责任推给马尚道,你今晚就要在公安局过夜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几个留下,还有的回公司。”钱亨说。
这个公司的领导真是让人心寒,出了事就找员工顶黑锅,可怜的马尚道还不知情。晚上,马尚道出院回到公司,我们跟他说老董已经把打人的责任推给他,明天还要他去警局一趟。马尚道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双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要不是他的头被砸伤不能动,想必他要把整幢宿舍楼给拆了。
第二天,还处在迷糊状态的马尚道坐上宝马车要到公安局去。临走的时候,他还用眼角恶狠狠地扫视着钱氏家族中的每一个人。
次日,马尚道被放出来,可能是公司找了点关系。马尚道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此时的他有说不出的委屈和难以发泄的愤怒。
“回来了,怎么样了,他们都问你什么?”钱道假猩猩地问。
马尚道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拜你所赐,我很好,请不要担心。”
钱道笑笑说:“没事就好,不然我会很不安的,不过我也是为了你才去打那个指挥员的,我够朋友了吧。”
马尚道听了,冷哼一声说:“是吗,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打了他,还让我在警局呆了一夜,是不是这样?”
钱道好像没听出味道来,还是笑着说:“是啊,在警局呆一夜也不错,感受一下里面的气氛吗。来来,赌几把吧,五毛钱也行。”钱道的话没人理会,最后没趣地离开了。
这姓钱的一家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竟叫一个为公司卖力又受了伤的员工替他背黑锅,而且连最起码的谢谢也没有,就更别提什么营养费之类的,多让人心寒啊。曾经几时,钱道和马尚道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哪里能看到钱道,哪里就有马尚道,好到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内裤,同泡一个女人,现在说变就变了,真是快。患难见真情啊,他们以前不过是玩乐朋友而已,出了事,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出了这件事之后,马尚道对这家公司已经完全绝望了,对公司的事也不理不睬,连他最擅长的表现也没了声息。马尚道这样,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公司衰败后,对员工的那种态度,也让大家看透了这姓钱的一家,剩下的几天时间,纯粹就是为了应付。出仓的时候,大家要么不管,要么就是乱来,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自己舒服,顾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公司践踏员工的心的后果,真是可悲。资本家这样对自己的员工,很快就要得到报应。
这报应说来就来。一天,公安局来了很多辆警车,把钱通给带走了,说他逃避债务。阿姨哭得跟泪人一样,要求把库里的货低价出售救儿子。几个股东仔有点迟疑,阿姨救子心切,愿让几个股东仔多分一点股份,这才同意把货低价出售。
终于要清仓了,这也是这个公司结束的时候了。一听到这里要清仓大甩卖,引来各路人马争相抢购。有一个顾客竟把库里百分之八十的货给订走,这个实力够强的,真想见一下这人,可是我们一直没见到人影,所有的事都是他手下的人操办,这么大的买卖竟连脸都没露过,对他的手下是相当信任了。
就在公司清仓之际,钱亨又因为自己的官司,要到外省去,老董夫妇也为了钱通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管这些事,现在公司所有的业务交给几个股东仔全全处理。这几个股东中,要数何成最神秘,暗藏最深,让人难以捉摸。王强没有权力,只能听他们的。钱道对生意上的事,没了解多少。钱正虽说也是股东的儿子,但在这里份量太轻,现在又被他爸爸调到船上去帮忙。剩下钱赢,赌鬼一个。
“快,快,快一点。”何成叫着。这倒很稀奇,很少会看到他叫我们快点。他这么一叫,贾氏兄弟,马尚道变得非常积极。真是奇怪,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积极,他们不是巴不得公司赶紧倒闭吗,现在却这么尽心,有问题,我得上去看看。当我爬上车的时候,马尚道过来对我说:“永胜,你到友子那边去吧,这两部车有我和贾氏兄弟就可以了。”他把我赶走了,真是奇怪,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吗,有阴谋,肯定有阴谋。要是平常,他们巴不得我上车看规格自己下来玩,现在是怎么了,我想不明白。友子那也有很多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天下来,就出了200多吨的货,好久没有出的这么爽了。工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我们虽然很累,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好像还有点兴奋,几个股东就更不用说了,货通通销出去心情能不好吗,亏本也是大股东的事,自己只是亏小本而已。
第二天,有几部车早早就等着装货,马尚道和贾氏兄弟也早早就在那个神秘老板的车上等着,剩下的小儿科让我和友子去搞,这真的是太反常了,他们竟然愿意干累活,我要探个究竟。只见他 (精彩小说推荐:
)
( 风云突变 http://www.xshubao22.com/5/58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