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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还差点做出强奸女性的事情来,不行,这个副校长他不能再当了。”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郑直料到把事情给杨在兴一说,杨在兴会比他还要着急的处理刘传喜,所以一进门并没有点明要把刘传喜开除掉。
“身为一名副校长,却进常耍酒疯,这给咱们乡中小学,和咱们乡政府带了十分恶劣的影响,要我说,直接开除他的公职与党籍吧。”想当初是郑直把刘传喜的副乡长职务给撤掉的,所以郑刘二人颇有间际,杨在兴索性给郑直卖个好,直接将刘传喜打入万丈深渊,再无翻身的机会。
郑直笑着点头附和,他估计种植园项目正式落驻灵闸乡的可能性极大,现在杨在兴主动的卖了个好,他总不好没点表示,其实总得来说,杨在兴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不管是畏惧他的家世,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杨在兴这个乡党委书记一直没有招惹过他,也没有打主意从他手里分权,所以与杨在兴合作郑直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就算把杨在兴给调走了,新来的乡党委书记也不一定就能比杨在兴再好。
“种植园项目动工在即,我这边的事情很多,不知道杨书记有没有空帮我分担一下?”郑直想了想,开口说道。
只要杨在兴不趁着职务之便贪敛钱财,郑直还是愿意分给他一些事情做的,而多一个人帮忙,他也能轻松不少。
“有……”杨在兴双睛大亮,不过刚要应答下来,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才是灵闸乡的一把手,总不能表现的太急切了,“咳,虽然乡里还有其它的事情需要我去打理,不过发展咱们乡的经济建设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忙。”
“杨书记真乃我们灵闸乡全体干部们的楷模。”
郑直轻轻拍了记马屁,他当然知道杨在兴同意帮忙,自然是想要找些事情做,好分些权力,不过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他又不怕杨在兴能借机排挤掉他。
再者,不管怎么说,杨在兴都是灵闸乡的一把手,自己不能一点也不照顾杨在兴的颜面,不然传了出去,上边的领导一定会认为他太过强势,霸道,不会团结身边的同志。
而如果有了这样的名声,将来哪个领导敢让他去自己的部门工作?
郑直背景深厚,这些领导骂不敢骂,打不敢打,就算是口头批评一两句也怕说的重了,让得郑直在心中忌恨,这哪是下属?分明就是调来个爷爷嘛,如此一来,任谁也不会要他做手下。
到那时虽然算不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喊打,但也是避他如蛇蝎了。
“种植园项目一但签定,到时就得说服咱们乡下边的六个行政村的村民们出钱购买建造大棚的材料,咱们乡虽然穷,但这几千块多数人家都是应该能拿的出来的。”
听郑直说到这里,杨在兴就是一阵头疼,灵闸乡大多数人家拿出几千块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但这几千块就已经是村民们全家的积蓄了,而建造大棚种植盆栽果树,任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赚到钱,万一将来赔本了呢?
所以想要让村民们心甘情愿的合作,并不容易。
见杨在兴已经皱起眉头,苦着脸的样子,郑直轻笑,然后接着说道:“当然,想要让村民们对我们乡政府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出全资购买建造大棚所需要的所有材料,村民们肯定会有些怀疑。
所以我就想啊,咱们可不可以找家银行合作,把咱们乡推广盆栽果树的项目跟银行方面的负责人提一提,让他们可以给咱们乡的村民们贷上一部分款项。”
“就算有贷款,将来也是要村民们自己还的,他们仍然会有很大的顾虑吧。”杨在兴摇了摇头,显然觉得这个方案并不可行。
“所以啊,我想要给村民们说明白,如果这个项目搞亏了,将来贷款由咱们乡政府出资还钱。”郑直的一句话,把杨在兴给吓了一大跳,哪有村民们把项目搞亏了,反而让政府出资还钱的道理?
虽然这个项目是政府牵头推广的,但政府还是以村民们能早日发家致富为目的的。
“这不好吧?”杨在兴惊呼。
“没事。”
郑直却是淡淡一笑,“首先,我个人认为推广盆栽果树这个项目,在咱们灵闸乡是比较合适的,只要村民们好好努力,把技术吃透,赚钱的可能性非常小。
再次,杨书记最近应该很少关注过咱们乡经济发展的势头,现如今的郑氏茶饮料基地与郑氏食品加工厂的效益都非常的不错,不但带动了当地一些产业的发展,让高糜村与草甸子村的村民们渐渐的富裕了起来,而且缴纳的税额也是格外的喜人。
我预计今年郑氏茶饮料基地能缴税八百万,咱们自己能留下一百五十万左右。
郑氏食品加工厂能缴税二百万,咱们自己能留下五十万左右。
除此之外,乡上还有一些小的企业,这些企业的税收再加上来,除去乡干部与乡里的办事员,派出所民警以及教师们的工资与福利,我们手头剩下的还有很多。
到时就算是种植园这个项目搞亏了,我们也能根据贷款的合同走,按月来把那些贷款一步步的还上。”
听到茶饮料基地与食品加工厂所能缴纳的税务额,杨在兴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厂,就能缴税一千万,这也太惊人了吧?他在灵闸乡上任乡党委书记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不过随即杨在兴就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微沉。
“怎么了?”郑直敏锐的发现,有些疑惑的问道。
杨在兴犹豫了一下,突然起身大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头伸出去左右望了望,见楼道里没有人,这才将大门关上,等重新走回来之后,脸色已经变的格外慎重。
“郑乡长,虽然我很羡慕你在灵闸乡上任以来,所做出的成绩,但能见村民们在你的带领下飞快致富,我还是很高兴的。”杨在兴深吸了口气道:“不过我很乐意见到你把灵闸乡的经济建设搞起来,但县里的一些领导怕是会对你有什么意见。”
郑直一阵纳闷,“为什么?灵闸乡的经济建设问题,一直是县里与市里的老大难问题,现在在我手中给解决了,他们也面子上有光,为什么一些领导会对我有意见呢?”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呐。”杨在兴叹了口气,“以前咱们乡是全县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出了名的贫困乡,一年的税收还不够给全乡公务员们发工资的,所以中央与省里每月都会给咱们乡拨下来一笔扶贫款。
只是这些拨下来的扶贫款,被一层层盘剥,等真正到咱们乡的时候,已经不足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了,这也是咱们乡之前一直会拖欠乡中小学教师们的工资的主要原因。”
“都有谁动了这笔扶贫款?”郑直脸色阴沉了下来。
“省里,市里,县里,只要是经手过这笔钱的有关部门,都会有所克扣。”
郑直眼睛微微眯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把灵闸乡的经济建设搞起来了,中央与省里就不会再给灵闸乡下拨扶贫款了,于是那些人,也就少了一项收入来源?”
“嗯,不过那些人伸手,不一定就是自己贪污,我想大部分人都是拿去填别的窟窿了。”杨在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也是挪*用公款。”
郑直冷哼,虽然他早就知道在华夏官场中官员挪*用公款的现象很正常,且积弊很深,甚至于一些地方遭遇地质天然灾害,都有人敢朝那些救灾的专款资金伸手,但现在遇到了他的头上,他仍然是气愤不已。
“对了,我来灵闸乡上任也有段时间了,那笔扶贫款仍然有拨下来么?”
郑直突然问道。
“应该有吧。”杨在兴答道:“只要县里没有往上报咱们乡的税收额,中央与省里就会继续给咱们乡下拨扶贫款项,记得不久前我去过一次市里,看到咱们乡仍然排在需要扶贫的落后穷困乡的名单里边。”
“我知道了。”
郑直猛然站了起来,“杨书记,刚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方式方法,想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进行执行,我说明了,就算这个项目亏了,咱们乡政府也能将钱给钱行还上。”
“行,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杨在兴点头,如果项目亏损,由政府来负责还贷款的话,那些村民单为了能占点便宜,也会很乐意出资购买建造大棚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的。
在郑直走出大门之际,杨在兴的耳边传来了一个低低的自言自语声,“至于这些年上边下拨给咱们乡的那些扶贫款,哼哼,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郑直坐着车直奔金石县城的方向。
几天后,一纸文书由乡中小学的校长拍在了刘传喜的面前。
看到文书上的内容,刘传喜脸色瞬间惨白。
撤职,开除党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等回过神来,就是怒气冲天的直奔乡招待所的方向。
“白蒙蒙!”来到招待所门口,刘传喜一脚就将大门给揣了开来,将里边正在喝水的白蒙蒙给吓了一跳,乡招待所里有近五十个房间,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所以这时招待所里的几个服务员正在上班,也给惊了一下。
“是刘副校长啊,快进来坐。”看到来人是刘传喜,白蒙蒙就是在心中暗叫了一声苦,上次她被郑直所救,就知道郑直非常看不上刘传喜,而且已经觉得刘传喜的品德很有问题了,不适合再担任乡中小学的副校长一职。
现在刘传喜杀上门,可想而知,他很可能现在已经连副校长都不是了。
果然,刘传喜大声吼道:“副的屁的校长,老子先被你姐害的丢了副乡长的职位,现在又被你害的被撤去副校长职务,并开除了党籍,老子,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说着,刘传喜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白蒙蒙冲了过去。
“啊。”白蒙蒙吓的抱头鼠窜,一边还大声喊道:“我没有害你,是你上次来招待所里耍酒疯,正巧被在楼上休息的郑乡长给听到了声响,走下来给看到了。”
“我才不信!”刘传喜已经给气的失去了理智。
如果说之前被降为副校长,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有职务,并且党籍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刘校长,您消消气,别打人啊。”在招待所里,总有些重体力活,是女服务员干不了的,所以白蒙蒙还雇佣了乡里的一个青壮年帮忙,这个青年上前一把就将刘传喜手中的椅子给夺了下来。
刘传喜已经步入中年,而且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身体已经发福,哪里是经常干农活与重体力活的青年的对手?
只见青年站在刘传喜的面前,刘传喜就是干跳脚,根本冲不过去。
“你让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打不到站在青年身后躲的远远的白蒙蒙,刘传喜退开几步,对着青年发狠道。
“打人狠法,刘校长你还是冷静一些的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谈嘛。”
“我谈你的老妈!”
刘传喜挥动胳膊,就是一拳朝着青年的脸上砸来。
嘭!
“唉哟!”
一个人影就是翻滚了出去。
第六百三十八章惬意
翻滚出去的不是青年,而是刘传喜!
捂着吃了对方一老拳的脸庞,刘传喜一时间惊的忘了疼,这个只是个在乡招待所里找工的小年青居然敢动手打自己?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刘传喜指着青年的胖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青年却是嘿嘿一笑,揉了揉右手的手腕,这家伙身体已经发福,脸上的肥肉也很厚,所以这一拳打上去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真是舒服呐!
“打了你又怎么样?”
“你混蛋!”刘传喜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手打我?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派出所的民警把你抓起来,让你尝一尝派出所里的十八般酷刑?”
“唉哟,我好害怕。”青年也是个能搞笑的,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胸口,不过随即就是双手叉腰,大声喝骂,“姓刘的,你真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刘乡长啊?
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从你手里掉落的那张通知上写着什么!
从今天起,你连个副校长都不是了,哦,不对,应该说你连个党员都不是了,就凭现在的你,还能让派出所的民警们听从你的命令?”
刘传喜的脸庞唰的一下就白了,再无一丝血色。
是啊,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握大权的副乡长了,现在乡里的派出所民警,谁还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青年的一番话,把愤怒中的刘传喜给骂醒了。
“小高,别说了。”见刘传喜神情呆滞,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模样,白蒙蒙心中有些不忍。
青年却是不服气的顶嘴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他现在连个副校长都不是了,还有什么资格来咱们这里闹事撒疯?这阵子他每隔几天喝个酩酊大醉,就会跑来烦你,今天不把他打疼了,这以后还有完没完?”
白蒙蒙闻言一阵苦笑。
小高不晓得她与刘传喜之间的纠葛恩怨,而这个事她又不好开口解释,不过几天前听郑直宽慰过后,她对于刘传喜的愧疚之心已经淡了许多,见小高是为了帮自己才动手打的刘传喜,犹豫了一下后,就是硬下心肠不再说什么了。
见老板娘听进去了自己的意见,小高上前就是狠狠的推了刘传喜一把,大声吼道:“滚!以后再敢来招待所闹事,小心我揍的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都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还和老婆离婚,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丢下不管,你他妈还算是个人?”
原来小高和刘传喜的结发妻子是同一个村的,知道自和刘传喜离婚后,那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带着儿子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生活的异常艰难,以前刘传喜是副乡长,这个女人被大家高看一分,当成是官太太,可是现在呢?
以前当她是官太太,能有几个是不嫉妒,真心服气的?
现在见她落魄了,自然有不少人在背后闲言碎语,指指点点。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刘传喜前妻此时头顶已经是生出了白发,看的那些心地善良的村民们,都是异常同情,心下酸涩。
小高是个善良开朗的小伙子,以前就算刘传喜副校长,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所以只能把心中的愤恨强行压下,但现在刘传喜被一撸到底,没有半点权势子,他自然是不会再客气了。
神情呆滞的刘传喜被大力推了一把,一个趔趧,差点摔倒,不过回过神来后,却是没有再对着青年发火,只是把目光移到了白蒙蒙的脸庞上,满脸的哀求之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请你告诉我,白妮的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白蒙蒙却不答反问,“你就从来没有问过她,她的老家在哪里?”
“当然问过,我还说要请媒人去她的家里提亲,但她死也不告诉我,我要是逼的急了,她就和我闹脾气。”刘传喜低垂着头答道。
“你!”
白蒙蒙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满脸落拓的中年男人,就是前两年那个意气奋发的副乡长,两个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想了想,终是不顾白妮之前对她的嘱咐,“她的老家在刘河子村,你如果想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就去那边找个和白妮在同一个城市里打工的村民,随意打问一下就知道了。”
“嗯,谢谢。”
刘传喜一阵风的就跑出了招待所。
看着那个渐渐跑远的背影,白蒙蒙一脸苦笑。
“老板娘,你干嘛告诉他这些?”小高一脸的不满,唠唠叨叨个不停,“这个刘传喜根本就是个畜生,抛妻弃子,自和发妻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儿子一眼……”
郑直打车来到金石县后,这两天晚上住在县招待所,白天则去县财政科喝茶讨钱。
这两天县财政科的科长已经给逼的要上吊了。
郑直自上次和白飞父子正面对决而大占上风后,就声名远播,更何况上次还让县长侯鹰的公子哥在灵闸乡吃了大亏,所以这位财政科的科长是一点脸色也不敢摆给郑直看的。
可是上边拨给灵闸乡的扶贫款被上边一层层克扣下来,根本就不剩多少了,到了县政府账上的那一部分,也早就已经被县领导们挪去他用了,他哪里能变的出钱来交给郑直?
郑直他得罪不起,同样,上边的领导他也同样不敢得罪。
拖了两天时间,他就恨不得买瓶安眠药喝了。
这天一大早,这位科长放轻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外,伸手叫来一个下属,小声询问道:“郑乡长来了没有?”
“已经等您好半天了。”下属回道。
这位科长的脸色顿时就是苦了下来,同时心中暗骂,他娘的,钱又不是我贪污挪用的,为什么偏偏却让我来受这夹板气?
心知再拖下去是不行了,不然郑直一但发火,他的官就算是做到头了,由是他猛然一把将领带给扯的歪歪扭扭,转过身,大步就是朝着县长的办公室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县长侯鹰才沉着一脸,走进了县政府大楼。
来到楼道,见财政科的科长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外,脸色再加的阴云密布。
“有事?”侯鹰自然已经知道了郑直前来县里讨要扶贫款的事情,但郑直上次把叶乘风给搬了出来,直接将他儿子的小车给砸了,他也只能屁都不敢吭一声,现在又哪里敢让郑直滚回去?
不敢得罪郑直,但之前的那些钱又让他给挪走或者花掉了,现在一时之间让他去哪里弄钱过来填上这笔黑窟窿?
以往如果见到侯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位科长肯定立马闪人,但今天不行了,他已经被郑直堵的无路可走,直想喝一整瓶安眠药别再醒过来了,所以壮起胆子就是点头道:“是有事。”
然后不给侯鹰开口阻止他说话的机会,就是接着道:“郑乡长前来讨要以前中央与省里下拨给灵闸乡的扶贫款,可这笔款子早就被县长您挪到别的地方公用了,我现在拿不出钱来交给郑乡长,郑乡长就天天去我的办公室喝茶,一边喝茶一边让我想办法。
可我只是一个县财政科的小科长,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
县里的钱是有数目的,而且账目清清楚楚,据我所知今年咱们县里还有一些项目要上,得花不少的钱,等把这笔钱给排除后,县财政科的资金就没有剩多少了。
根本不够支付给郑乡长的。”
侯鹰听完后,脸色已经发黑了,那笔扶贫款的确是他给这个科长打过招呼后转走的,但这种事情能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说么?
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财政科的科长已经被郑直给逼急了,所以只能强行忍下心中怒气,不然把这个家伙给逼的无路可走,豁出去胡乱攀咬那就遭糕了,要知道这位科长可是知道许多他的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他想要多少?”侯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十几年来所有没有拨到灵闸乡的扶贫款!”
啪!
这位科长的话音刚落,就见侯鹰重重的在办公桌上拍了一巴掌,直震的茶杯都跳了老高,十几年的扶贫款,那不得好几百万?
这一时之间让他去哪里找好几百万填上这个黑窟窿?
这个姓郑直的真不是好东西,你没来上任之前的那笔账关你屁事呀,你也有脸来跟县里讨要?
侯鹰一边急促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边在心中暗骂。
那位科长这时灵机一动,小声说道:“要不咱们少拿一些钱出来,然后说其余的那部分都被市里的领导给暗中克扣了,想要追讨的话,让他去市财*政局里要?”
“如果能行的通,我早就用这个办法将姓郑的给打发走了。”
侯鹰一脸苦涩,要知道市里截留了一部分扶贫款的人,其中一个正是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那个老领导啊,所以他如果真要是敢这么说,那么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个对他失望的老领导拿不出钱来,又为了保住官位,就肯定会动用纪委的办量,把他直接拿下。
到时他自然就成了替罪羊,而那笔扶贫款自然会说成是被他给贪了。
把他办了之后,市里也就不用再拿钱给郑直了。
所以现在的他不但不能把郑直打发到市里,还得尽量多凑钱,把那位老领导挪用的资金也给还上。
“那怎么办啊?县财政科账面上的钱也不多了,除掉必须要上马的项目所用的资金之外,只有三百来万,而这笔钱还要留下大半,等到新年的时候给全县的公务员们发资金与福利呢。”
“还发屁的奖金与福利!”
侯鹰大怒,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个家伙居然还想着几个月后到了新年要给公务员们发奖金,他大手一挥就是喝道:“奖金明年再发,今年先欠着。”
“哦。”
郑直坐在县财政科科长的办公室里边,跷着脚,一点都不着急,那笔扶贫款他必须要要到手中,不过他也知道不光是县里暗中截留了一部分扶贫款,这件事情要办,但却不能太着急。
不然这其中的水太深,有可能会牵连到省里的高官。
到时虽然他并不惧,但在华夏官场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并不是只有川宁省有这样的现象,把这些官员全部给赶下台,重新上来的官员也同样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有些积弊深到一定程度后,就无解了。
比如一个好官,上边升了他的职,可刚刚上任,就发现上一任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大好大的烂摊子,其中就有公款挪用这一现象,现在被挪用掉钱的那个项目急需把钱打过去,他该怎么办?
问上边要?
上边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让下级挥霍?
只会说已经拨下去了,别再想要第二遍。
要不到钱,但项目还得继续进行,没办法,这个好官也只能挪用其它项目的钱,来填这个窟窿。
等到那边又要钱了,就再去挪用其他的项目资金。
也许有人要说,不是专款专用么,以前在职的官员把钱都弄到哪里去了?
贪了?
当然不是,其实贪官们的钱财来源更多是收贿,公款是贪不了多少的,而那些钱应该是政府搞的哪个项目失败,亏损了,但经手的官员又不能直接报上去。
不然上边的领导岂不是会怀疑他的能力?
而亏掉的这笔钱,自然没有让官员拿钱来补齐的道理,于是便只能从别的项目上扣下来。
直到现在这样的问题已经是积弊甚深了,也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
所以郑直没想要利用这件事情,把那些挪用了资金的官员扳倒,也知道即使是扳倒了他们,对于官场的肃清也是没有半点作用。
他只要拿回上边拨给灵闸乡的扶贫款就行了。
马艳回去之后还在考虑要不要和灵闸乡与黑山县合作,灵闸乡的厂子又有温柔在打理,所以这段时间郑直是比较清闲的,便也不紧逼,同样也不大吵大闹,只是天天坐在这位财政科科长的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
十分的惬意。
第六百三十九章卖厂凑钱
郑直过的很惬意,但因为众人都猜测他的来头极大,所以即便他没有疾言厉色,步步紧逼,但还是给县长侯鹰与县财政科的一干公务员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不,没过几天,县财政科的科长就是顶不住了。
侯鹰见这个科长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式,也是不敢拿身份压人了,只能想办法尽快把窟窿补上。
然后左思右想,觉得上次儿子去灵闸乡得罪了郑直,现在的那个厂子是不能再经营下去了,不然郑直想要对会自己,儿子在金石县光明正大的经商,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不如把厂子卖了,再加这些年的存款应该够把自己挪用的公款,以及市里那个老领导差下的数额给补上了。
于是他当着县财政科科长的面,就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要我把厂子卖掉?”
侯金显然并不想这么做,把厂子卖了,他以后用什么方式去接县里的工程赚钱呢?
没有了钱财来源,他日后又怎么花天酒地?
“嗯,我这里遇到点困难,你尽快把厂子出手,我急等着钱用。”
“可是老爷,这个厂子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侯金显然并不想用自己的钱去帮他老子填窟窿。
侯鹰顿时就是一瞪眼,“没我老子我,你能建的起厂子来?不是打着老子我的旗号,谁会把工程包给你?这个时候你来跟老子算的这么清楚?
我告诉你,要是老子我倒台了,你小子就屁也不是了。”
“哦。”眼见父亲发火,侯金顿时不敢说什么了,而且他也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真要是父亲倒了台,那他这个县长公子哥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别说还想要包工程了,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不杀上门来就不错了。
“算了,卖厂子的事情由我来联系买家吧。”
因为担心郑直哪天就会发飙,所以侯鹰生怕拖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决定由自己出面把厂子给卖了,身为掌管金石县经济建设的一县之长,他在商界的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至于儿子那个皮包公司值多少钱,他也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后,侯鹰就是接连给几个商界的朋友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商量好明天上午见个面再商讨一下那个厂子卖多少钱。
侯鹰并不是个清廉的官员,家里的存款有不少,想了想,他让这位科长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则坐车返回了家中,然后让一脸疑惑的妻子把存折全部拿出来。
闻听丈夫要把钱全部取走填窟窿,侯太太自然是不乐意了,不过她也晓得厉害,知道能把丈夫的官位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侯鹰借着几个项目的名义,把家里的存款提出来,然后再以现金的方式打到了县财政科的账上,虽然还是不够,但这些钱也能让县财政科的科长拿给郑直一些,暂时将郑直给稳住了。
果然,郑直拿到钱后,脸上有了笑模样。
不过还是表示,如果不把钱凑齐,他是不会离开的。
县财政科的科长连连答应,说最迟再过三天,就把余额凑齐,交给郑直。
这位科长说话算数,在三天后,果然将侯鹰卖厂子的钱全部打到了灵闸乡的账户之上,不过钱仍然是不够,而这些那位科长则态度强硬了一些,说县里已经把县里挪用的那部分拨给了郑直,至于差额,郑直得去市里甚至是省里去讨要。
郑直当然不会再难为这名科长,本来就不光是县里截留了那笔扶贫款,他自然不能让县里把钱全部还回来。
在离开县里之前,郑直找到吴向忠副县长聊了几句。
当初他来灵闸乡上任的时候,就是吴县长在县里接待的他,并且还亲自送他去灵闸乡正式上任,不说二人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但总归能扯的上一丝丝的情份。
现如今郑直已经不比当初,吴向忠不敢再拿架子,不过吴向忠天生脾性梗直,倒也不会刻意的伏低做小讨好郑直,除了闲聊之外,就是肯定了郑直这数月来把灵闸乡的经济搞的红红火火。
说起这些,自诩搞经济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吴向忠也是不得不佩服郑直几分。
离开了金石县后,郑直直奔青峡市。
在马艳还没有做出决定前,他难得有几天空闲,所以得趁着这个时间段把扶贫款全部讨要回来,不过他刚刚来到青峡市的第一天,刚刚走进市政府的大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是主动找上了门来。
“郑乡长,可不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截住了郑直前路的人,竟然是白飞!
前几天白飞与郑直在市公安局里针锋相对的事情已经借着林耀阳与小郭的口传遍了市政府机关的每一个角落,白飞不但落在了下风,而且之后也是没有报复郑直。
这不免让人多想。
又过了一阵子,仍不见白飞找回颜面,而且白飞身后的白家也是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些心思活络的人便是暗自猜测了开来。
是郑直背景深厚,连白家都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出手。
还是白飞虽然是白家的人,但地位却是极低,可有可无?
说起来第二种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因为白飞虽然背景强硬,但自来到青峡市之后,就是没有升上一级,并且一直是在市人大这样的二线事业单位里工作。
白家如果真的看重他,怎么不将之提拔起来呢?
猜测的版本是越来越多,有关白飞的谣言在市委市政府机关里边满天飞。
而自始至终,白飞都没有出面镇压过。
其实白飞这阵子是心凉透了,因为和郑直闹过矛盾后,他就立即给白家上层汇报,他本以为白家上层知道了郑直的所在,肯定会动用全部实力将郑直给整死。
但却没想到,白家只说是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过了两天后再催,上边只是冷漠的说,事情是他闯下的,让他自己去摆平。
这是明显着被家族给放弃了,白飞怎能不心凉?
不过任谁只要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也不会轻易放弃。
在听到郑直去县里讨要扶贫款之后,也在市里截留了一部分资金的白飞顿时多想了,他认为这是郑直在一步步的寻找罪证,然后等把他揪出来后,再一锤钉死!
白飞顿时更加着急了,本来因为郑直的朋友被抓,他的儿子被废,两家就结了死仇,现在郑直又明显是找到了他的把柄,到时等查到他的头上之后,他焉能还有活路?
现在林耀阳与小郭还在医院里蹲守,看着他的独子呢。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这话一点也不错。
就在白飞想办法逃过几劫,想的异常头疼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一件旧事。
按说他与郑直才刚刚相识不久,他以前的旧事应该和郑直搭不上关系才对,但偏偏这件事情还真就与郑直有那么一丝牵连。
第六百四十章十几年前的案件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郑直对于白飞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个人以前在青峡市横行无忌,脾气暴躁,谁惹到了他,就一定要有承受他报复的思想准备,此人可以说是瑕疵必报。【叶*】【*】
对于之上的缺点,郑直到是并不太在乎。
真正让郑直厌恶的是白飞的儿太过心狠手辣,无法无天。
这也是叶乘风劝他不要和白飞闹的太僵时,他没有同意的原因之一。
这等恶棍,他不知道便罢了,但若是被他听闻,就一定不会要其有好下场。
“有的。”
见郑直神色冷淡,没有和自己交谈的意思,白飞连忙说道:“你与我们白家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不太了解前因后果,只知道你与一向以白家马首是瞻的刘家发生了好几次大的冲突。
而从那个时候起,白家就已经开始调查你了。
我离开白家的核心有十几年了,所以消息并不是很灵通,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并且已经被白家给边缘化么?”
“跟你想要和我交谈的内容有关?”郑直终于有了一丝好奇,白飞十几年被白家打发到这里的事情,居然和自己有关系?
十几年前的自己才有多大呀?
他可不记得当时有认识过白飞这么个人。(·~)
“是的。”
见郑直提起了一丝兴趣,白飞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这才上前几步凑到近处,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在新江上警校时,有一个关系比较不错的女同学名叫陈蓉吧?”
陈蓉?
郑直身体猛然一震,自工作繁忙后,郑直虽然和陈蓉联系的少了,但如果说关婷是最早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女孩,李香则是第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的话,那么陈蓉则是让他第一个心动的女孩。
当时在警校上学时,陈蓉与他约好了日,在一家贵族休闲所内,隔三岔五的就切磋一番,不过说是切磋交流,互相进步,但事实上却是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当时打不过陈蓉,郑直也就只能偷偷瞧一瞧陈蓉那白嫩的小脚丫,和高耸的胸脯来饱饱眼福了。
因为与陈蓉关系不错,所以他知道陈蓉为什么会那么苦练散打的原因。
在她六岁那年,她与大她三岁的姐姐在大街上遇到劫匪,劫匪本想要将她们姐妹两个都抢走的,但当时她的姐姐死咬住一个劫匪的手腕不放,才使得她能够逃脱,不过她的姐姐却是被害杀了。
想到这里,郑直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白家与那起劫持事件有关?
算一算时间的话,那起事件可不就是发生在十几年前么?
于是他急声询问道:“你想要与我交谈的内容,与陈蓉早逝的姐姐有关?”
白飞却是直直的盯着郑直,没有点头,也没有说不是。'~'
然而这样的反应,就已经给了郑直答案,深吸了一口气,郑直的心绪平稳了一些,才问道:“你的条件是?”
“我知道我儿在你的眼中十分该死,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即便他已经被废成了太监,但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留下来的香火。”白飞攥紧了双拳,沉声说道:“我这辈玩弄过的漂亮女人有很多,不过玩的都是出来卖的,并没有像我儿那么混账。
而且我玩的女人虽然多,却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因为替我生下独,结果伤了身,以后都没有办法再怀孕的发妻。
这辈我风光过,也曾有望在白家上层谋得一个位置,不过真正能让我自豪的还是对于我发妻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
“换成是你自己活下去不行么?”对于白飞的儿,郑直是真的不想将之放过,这个家伙恶贯满盈,实在是该死之极。
而与之相对来说,白飞似乎要好一点。
“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能有几年好活?而且我的身体也早就坏了,不能再让哪个女人给我生孩了。”白飞一想起会断绝孙,就是一阵的苦闷,“他虽然被废了,但却是我唯一的儿,保他一条命,比我活下来要能多活上个几十年。”
“行!”郑直犹豫了许久,终是点头答应下来,如果不能查清楚陈蓉姐姐去逝的原因且将仇报了的话,相信被姐姐用生命救下的陈蓉,这一辈都不会安心。
再则白飞的儿被钱多多给废成了太监,也算是得到了一部分报应。
综合考虑下,郑直才做出了答应白飞条件的决定。
“你得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把我儿送出国外。”白飞再次提出要求。
郑直轻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日后就绝对不会再动你儿一根手指头,而且你真以为你儿出了国,我就找不到他了么?”
“郑乡长的承若我自然是相信的。”白飞连忙开口声明,然后才一脸苦涩的解释道:“我之所以要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把我儿送出国去,是因为我知道我一但说出那件事情后,白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与我儿。
至于郑乡长,您能网开一面饶我儿一命就足够了,我可不敢奢望您能出手保护我儿的安全。”
“好吧,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郑直从白飞的话里听出来,当年陈蓉姐姐的死与白家牵扯还蛮大的,一但白飞将之公布于众的话,就等于是背叛家族了。
而白家自然是不会放过家族叛徒的。
白飞的儿也一样会接受惩罚。
华夏从古至今,对于女人与小女孩都比较大方一些,所以白飞的妻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还要麻烦您跟林队长打个电话。”白飞见郑直似是没有想起这茬,转身要走,连忙提醒。
上次市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站在郑直这边,压了白飞的心腹市公安局局长一头,让得白飞大丢脸面,所以现在市公安局的领导们,没有哪个敢得罪林耀阳。
不然惹得郑直不高兴了,那还能有个好?
所以现在也只有郑直能下令让林耀阳从医院那边撤回来。
白飞这里有林耀阳的手机号,郑直拨完号打了过去,林耀阳闻听郑直要放白飞的儿一马,起初心里很不痛快,觉得郑直也不是个好官,见到对方妥协又给了利益,便开始让步了。
不过听到郑直解释说放了白飞的儿,等于是放了个小罪犯,然后去抓大罪犯,这才想通了。
小郭现在已经不在接警室负责笔录工作了,被调到了林耀阳的手下,二人便从医院离开了。
他们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下身伤还没有养好,仍然走不了路的白志给接走了。
陈蓉……
走向市财政部门的郑直的眼前,浮起了几年前总是在贵族休闲会馆里,对他拳打脚踢的那个女孩的身影。
“往哪看呢?”
“再来!”
“我这回打左边,哈哈,你真傻,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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