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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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刘颜说。顿了一会儿,又说:“罗密丽,你这个人太挑了,罗瑞那样的人,你还挑来挑去,说人家这说人家那。我估计你爸爸的那个学生,一定很优秀。改天带给我瞧瞧?”

    ……

    两个人围绕着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刘颜特别兴奋,搞得好像她当初跟易展鹏结婚一般。

    罗密丽从刘颜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太阳正有往西边坠落的意思。本来想在刘颜家吃饭的,但最近单位盯得紧,得回去晃晃,证明自己在上班。

    和刘颜说了那么多,她觉得这些日子积压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不少。她是真的想结婚了,无论对象是谁,是好是坏,她只想抓个男人来结婚。同学大多结婚了,没结婚的也在准备着,这段时间,母亲虽然没催,但罗密丽能看得出来母亲的焦急,亲戚们也在旁敲侧击,让她觉得累了,是该结婚了。

    人的一生,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不是吗?看看母亲为自己的事担心,操劳,她不忍心。

    所以,她想结婚了。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起了张重阳。但很快又否认了,张重阳这个男人太执着,没错,他是很优秀,但他也很痴情。尽管自己心中对他有那么一丝感觉,甚至有强烈的一面,但她很理智。如果对象是张重阳,她可不想结婚没几天就发现他和庄若诗藕断丝连。要结婚,感情上至少是清清白白的,至于婚姻可不可靠,忠不忠实,那就留给以后再说吧。

    在罗密丽看来,结婚不是为自己日后的幸福,而是单纯地履行一种责任和义务。

    下了班,她主动打电话给母亲,说是要回家吃饭。以步代车,从单位走回家,刚好六点半,她到家没多久,父亲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在桌旁,看起来和谐又温暖。夹菜的时候,父亲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是的,那种眼神就是小心翼翼的感觉,罗密丽赶紧将眼神投放到碗里,和着色香味俱全的小块排骨,嚼起来。

    吃了饭,罗密丽帮母亲收拾碗筷,父亲说,你看电视去吧,这儿我来。

    罗密丽想了想,没再争,放下手中的碗就到了客厅。不一会儿,母亲将围裙解下来,坐到罗密丽身边。

    “丽丽,过了五一节,你就要过生日了哦。”母亲乐呵呵地说。罗密丽的生日是按阳历,五月三号。马上就要过五一了,单位已经下了通知,五一按照国家规定,将会有七天长假。

    “嗯,就快三十了。”罗密丽轻松地说。其实她知道,母亲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

    “是哪,时间真好快,我记得那时候,你还这么高呢?”边说边用手往沙发边沿比划了一下。

    罗密丽揽住母亲的肩膀,说:“是啊,一下子就三十了,连我自己也不觉得。妈,我是不是真的应该结婚了?”她问母亲。

    母亲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直以来,知道她抗拒婚姻,尽管不知道女儿为何抗拒,但作为母亲,能不提,她还是尽量不往那个话题上提。不曾想到,她主动提出来了。

    “是啊,三十了,你看看你同学朋友,都结婚了。颜颜比你小吧,女儿都有喽。”母亲说,然后又温和地望向罗密丽:“不过,也不急,感情这事,随缘,碰到合适的再结婚也不迟,你看,好多大明星不也是三十多四十才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人家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罗密丽的眼泪差点要夺眶而出。她知道,母亲爱她,反而反过来安慰她。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婆婆”来电

    转眼五一,七天长假开始。

    五一当天,庄若诗接到了一个在她看来无疑是爆炸性的电话。是婆婆打过来的。

    婆婆在电话里首先是问了她的生活情况,然后和她聊了聊青青的情况,说青青体质很好,村里几个小朋友同在一起玩耍,其他人都感冒了,唯独青青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说了很久,婆婆丝毫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庄若诗隐约地感觉到,婆婆有什么话还没说出来。

    果然,闲聊了一阵,婆婆问她:“若诗,你和重阳离婚了对吧?”声音中,有种难过。

    “妈……”庄若诗只能这样喊一声,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大脑一片空白。婆婆怎么知道了?难道是张重阳告诉她的?他不再打算瞒下去了?他决定过新的生活了?

    婆婆见她这样说,在那边抽泣起来:“原来这是真的,我说呢,就觉得你们不对劲,我虽然老了,但心里还是活络着的。你看你和重阳,认识那么久,哪有些光景像你们这两年一样,说话总是对不上,你说他在上班,他说他正在家里看电视呢!他说你逛街去了,你又说正在做饭,蒙骗我老婆子呢!”婆婆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妈,对不起。”事到如今,庄若诗只能这样说,尽管她知道,这句道歉没有任何作用。

    “若诗,妈也不是怪你离婚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们没跟我说,是不想让我难过,你们不想让我难过,就证明你们心里还有我,对吧?”

    庄若诗在电话这边猛地点头,眼泪滑过脸庞。

    “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我也不想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太婆搞不懂我也不想搞懂。青青是你们的女儿是我的孙女,我还是会帮你们照看,绝对不会亏待她,这你放心。若诗,你虽然是儿媳,但这些年,我也把你当女儿看待,你如果觉得我好,以后依然叫我一声“妈”,什么时候回来看青青,我们照样像从前一样。至于重阳,我也会说他的。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婆婆说完了这段话就将电话挂断了,看上去她也极为悲伤。事实上也是如此,没有哪一位老人,希望看到自己的后辈婚姻破碎的境况,除非事关豪门恩怨的电视剧。要知道,这也是一种揪心之痛。

    挂断电话庄若诗躺在床上望了很久的天花板,思绪也如同天花板一般,白茫茫的一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良久,她按通了张重阳的电话。

    “重阳,我们离婚的事妈知道了。”她只是想确认,张重阳对此抱什么态度。

    “嗯”。张重阳听到后,这样答了一句。如此平静,淡然,没有一点惊讶,也看不出一丝心痛。

    是的,从张重阳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已经不在乎他妈知不知道了。他放弃了隐瞒,就是重新生活的开始。

    事实上,他们已经重新生活了。不是吗?

    庄若诗绝望地挂断了电话。

    张重阳在他的单身公寓里也近近崩溃。离婚时,他和庄若诗约定,离婚的事不能告诉家里。没想到庄若诗失信,居然将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妈。

    他伤心,难过,更愤怒于她的失信。为什么要透露出去,难道真是等不及,迫不及待地要和那个男人重新生活组建新的家庭了吗?

    意外的来电

    张重阳烦躁不堪,到工厂转了转,由于放假,工厂冷冷清清的,只有两名保安坚守在岗位。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便开车回到公寓。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不用说,张重阳第一时间就是到酒吧喝酒。中途打电话给罗密丽:“哎,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两杯?”

    罗密丽在电话那头说:“不了,重阳,我最近有点忙,你先喝吧,别喝多了啊。改天我请你,好吧?”

    张重阳嚷道:“真不够义气,假日里能什么好忙的呢。”挂了电话,继续埋头喝开了。

    罗密丽其实没什么事,她正倚着阳台上的栏杆看夜景呢。之所以拒绝张重阳,是不想与他走得太近。刘颜说得对,张重阳对庄若诗真的没死心,单单从那天聚会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插足进去呢?对自己来说,现在,要的不是爱情,很美好的爱情,她已经经历过了,没有必要再去重复一次,那样很累人,现在的她,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被人伤害。

    从阳台往前看,对面有个书报亭,好些人走走停停的,买书看报,不亦乐乎。这些生活画面,尽收眼底。罗密丽端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突然,她像作了个什么重大的决定,庄重地回到客厅,将咖啡杯放下,然后拿起手机。

    她拨通了陈小南的电话号码。虽然她没有储存陈小南的号码,但从个把月之前的通话记录上还是可以查出。很显然,陈小南对她的突然来电感到很惊讶,在电话那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不会吧,罗大小姐,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你放几天假,如果有时间,我想邀请你一起去趟黄山。”罗密丽说。

    “我不去。”陈小南拒绝,干脆又直接,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为什么?”罗密丽问。

    “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你时不时来个大小姐脾气,到了黄山,你又独自闪人,扔我一个人在那,这样特没劲。”陈小南回答,一副慵懒的样子。

    “我是说真的,你认真考虑考虑,至于什么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明天上午十二点前给我答复,过期不候。”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把时间留给陈小南去考虑。

    这个夜晚,对于陈小南来说,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他是一个相信内心感觉的人,虽然从本质上来讲,他喜欢开玩笑,捉弄人,但对待感觉绝不轻浮。初见罗密丽,可谓一见钟情,再加上她的冷漠,让自信的他想要去征服她,心一意想要去打动她,渴望得到她的注意和喜欢,但自从增城漂流事件之后,他就放弃了对罗密丽的追逐。当然,这种放弃不是感情上的,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对罗密丽有些眷恋,这份眷恋甚至让他彻夜失眠过。但他还是决定放弃,远离这只浑身带刺的“刺猬”。是的,罗密丽就是一只“刺猬”,尽管他还不知道她为何而“刺”。

    接到这个令自己意外的电话,陈小南抓着手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黄山,远在安徽省境内,她为何要去那儿,她想做什么呢?

    陈小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凌晨五点,他就做出了一个非常坚决的决定:“去,怎么不去,不就一个黄山嘛,这次,就是地狱山我也得跟着去,我得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所以,在凌晨五点,罗密丽就被陈小南的电话吵醒了:“去,我去。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罗密丽看看天色,说:“老兄,现在还没天亮呢。”

    陈小南往外一看,是哦,天空还灰蒙蒙的呢。不免嘲笑自己,太心急了。

    燕子归来

    2006年5月1日。天空晴朗,阳光明媚。

    在美国住了几年的易展燕突然回来了。对此,易母着实是大吃一惊,惊得连心脏快膨胀出来了。她可是好几年没回国了,这次突然回来,真是个意外。说起当时的情况,确实有趣,刘颜都被搞得稀里糊涂,脑了快要缺氧了。

    还是来说说当时的情景。易展燕下了飞机后,第一时间回到家里。

    开门的是易母。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金发女郎,头发长而浓密,快要把脸遮住了,而且着装也怪异,说不上时髦不时髦,也不知是哪国的,肩膀上挎着一个大包,背后还背着一个小包,并不停地眨着眼睛。

    易母诧异极了,大脑在搜索“我认识这个人吗?”,然后睁大眼睛问:“请问你找谁?”

    易展燕压低嗓子说:“我就找你。”

    易母愣了:“我不认识你啊?”

    易展燕看着母亲疑惑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一把扯过头上的假发,露出乌黑发亮的青丝说:“我是展燕啊,连你女儿也不认识了,还说多想我,嘿嘿嘿嘿。”

    易母才看清,这是自己远在美国的女儿展燕啊。

    那种心情,激动又欢喜,一边喊着在屋里的老伴:“老易,老易,别睡啦,快出来啊,燕子,燕子她回来了”,一边轻拍着展燕的脸庞责备到:“死丫头,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让展鹏开车去机场接你也好啊。几年没回广州,大变化呢,我还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

    易展鹏撒娇:“老妈,你还真落后。我是谁啊,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找不着回家的路呢,这儿可是我永远的家哪!

    “彼得呢?怎么没回?”易母问道。

    “哦,彼得啊,忙着呢。”易展燕冲进屋,这时候易父从房里穿戴利索冲了下来:“燕儿,真是你啊。”

    两父女相拥。

    婆婆抓起电话,展鹏问:“妈,给谁打呢?”

    “给展鹏和颜颜啊,对了,你还没见过刘颜呢。”

    “嗯,哦,别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今天是五一,想必展鹏不上班,我们一起去他家吧,让我也参观参观新居,顺便看看泽儿那个小鬼,会不会喊人了。”展燕忙示意母亲别打电话,她想过去来个惊喜。

    易母放下电话:“那好吧,我去换件衣裳。”

    易展燕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上了上妆。出门之前,她没忘记将放在沙发上的假发一起带走。

    出租车上,展鹏对父母说:“爸妈,等会你们先别进门啊,站在门边候着,看我怎么捉弄他们俩。”

    易母笑了,然后正色道:“你别胡来啊,别吓着泽儿。再说了,你还没见过颜颜,得有一副大姐的样子。”

    “嗯,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我保准让他们很快乐。”

    “嗯,展燕,你不知道,泽儿真是很可爱呢,跟展鹏小时候很像嘞。不信,你等会去瞧瞧。”

    “好好好好好……”易展燕连声应道,心里却在为她的小计谋窍笑不已。

    十来分钟之后,易展燕一行人出现在刘颜家门口。易母有展鹏家里的钥匙,所以,上楼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确定了是哪个房号之后,展燕示意父母站到一边,戴上金黄色的假发,屏住呼吸,她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屋里传来阵阵吱吱咯咯的笑声和电视机开着的声音,想必是在看电视。然后对着门铃,轻轻地按了下去。

    燕子归来(下)

    开门的是刘颜。房内,泽儿正在房间睡觉,她和易展鹏则在看一个美国搞笑的电影,两人笑得前俯后仰的,就开门那会儿,易展鹏还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呢。

    刘颜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金花女郎,错愕了一下,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Hello,mayIaskwhoyouare?”

    易展燕盯着刘颜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想,嗯,展鹏给找的这个弟媳还不错,模样挺好,给人一种俊美之感,身材嘛也不错,看不出生过了孩子。她朝屋里望去,我可以进去吗?

    刘颜一惊,呵,敢情还是混血儿啊,中文说得这么好?

    易展燕还没打算跟刘颜相认,不等刘颜答复,她就径直进了房间。易展鹏见刘颜开门开了这么久,还用英文叽叽咕咕的,邃站起来朝刘颜问:“颜,谁啊?”

    刘颜转过头来,指了指进了房间的金发女郎。

    易展鹏盯着金发女郎,她朝自己眨眼睛?咦,她的五官有点面熟,不会吧,易展燕,天哪,真是展燕,这个小从折磨她的人精姐姐?

    还没等易展鹏开口,易展燕就扑过去,一把抱住展鹏,夸张地说:“展鹏,你长帅多了,也成熟了,想死我了。你想我没,啊,哈哈哈哈……?”狂野而清脆的笑声传遍了整间屋子。

    易展鹏正想说“想你个头”,忽然看见刘颜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望着自己,那样子搞笑极了,有惊讶,不可思议,还带着一些复杂的表情,心想,刘颜肯定是误会了,敢情以为这是他多少年前的初恋情人,或者在外头结识的红颜知己呢。”

    刘颜看着眼前这一幕,确实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大胆,居然我家还找我老公,还热烈的拥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公公婆婆从门外走了进来:“展燕,别闹了。”

    “展燕?她就是展鹏的姐姐展燕?”如果说刚才她还吃惊的话,现在就是剧烈地吃惊。

    只见易展鹏将头上的假发一扯,露出一张明晰的绝对中国式的脸庞。她笑得“哈哈哈哈”地,朝刘颜走过来,扑地拥抱她:“刘颜……哈哈哈哈,吓坏你了吧,嘿嘿。”语言之“奸诈”,笑容之灿烂,让人忍俊不禁。

    就这样,刘颜与展燕这对从未谋面的姑嫂就以这种形式见面了。两个人都大大咧咧,笑起来清脆玲珑的,再加上以往的日子经常通电话,她们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展燕抱着刚刚睡醒泽儿放在手心里打量:“咦,挺像我的嘛。刘颜,你说你生的女儿怎么像我呢?怪事了!”

    易母在一婆笑:“祖上一根藤下来的,能不像嘛。”

    刘颜则还惊魂未定,直视展燕:“我说老大姐,你怎么选择用这个方式和我见面的,把我快吓死了。”

    “嘿,以为我是展鹏在外面认识的红颜知己吧。”展燕一语中的,大笑不已。

    刘颜脸一红,又问:“你怎么突然就从美国回来了呢,也不打声招呼。”

    对此,展鹏倒不惊讶:“我姐啊,从小就是这副德行,坚强,果断,机灵,做事总是突然出击,让人防不胜防。你看,从美国回来,也不吱一声。做事也狡猾,就为这,我小时候没少挨我妈的骂,明明是她欺负我啊,到最后,她告起状来有板有眼的,吃亏的总是我。”

    一家人哈哈大笑,连刚刚睡醒的泽儿也张着小嘴“咿呀”起来,更是逗得大家合不拢嘴。这时,展鹏提出去外面吃午饭,为展燕接风洗尘。一语惊醒梦中人,易展燕摸着空空的胃大叫到:“你别说,我还真是饿了,好久没有吃地道的广东菜了,一定要去大饱一餐。”

    黄山之行

    罗密丽和陈小南二人于五一下午飞往黄山。中国那么大,景点那么多,罗密丽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去黄山。也许是因为几年前她曾经和郭晓军说过,有空要去一趟黄山,感受一下黄山的美景。只是,由于当时郭家人逼婚很突然,所以,他们的分手也就跟着很突然。黄山之行,自然就泡汤了。

    换在今天,罗密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和郭晓军分手,抑或心一横头一点与他踏上婚姻的红地毯。

    过去的事情且不再提起。这回,她是真的决定结婚了。所以,她打算在结婚之前,完成这个心愿。之所以会叫陈小南一起,目的很简单,她会在黄山之颠,和陈小南说说结婚的事。没错,她的结婚对象就是陈小南。

    这么做的原因有三个。第一,她觉得陈小南年龄和她相衬,各方面条件也相当,解除因父亲而对陈小南造成的那些偏见,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第二,看得出来,陈小南比较喜欢她;第三,陈小南是父亲的学生.陈小南如果安身守己地过日子,那么,好,安安心心地过下去;哪果让她发现,陈小南玩婚外情,那么,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爱他。一拍两散,谁也不亏欠谁。

    婚姻玩完了,她可以抽身而出,这样,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拿结婚的事来嘲笑讽刺她,父亲更没有权利指责她。到时候,她就可以对父亲说,看看,这就是你最得意的学生!

    飞机上,罗密丽一直闭着双眼。她看上去显得平静,美丽,动人。

    陈小南看着她,想和她说说话,但又不忍心吵醒她,一个人又睡不高,更不敢往外边看——他有恐高症。只好顺手拿起放在旅行包里的杂志,埋头看了起来。

    “你有恐高症?”罗密丽突然睁开眼睛。

    “是啊。”陈小南答。

    “呵呵,没想到一个大男然居然还恐高。”罗密丽说,带着讪笑。

    陈小南不好意思地也跟着笑了笑,这回有点腼腆的味道了。罗密丽不好再捉弄他,和他小声地聊起天来。

    “你在我爸手里读了几年书?”罗密丽问。

    “三年。就高中三年,当年你爸还在高中任教,他是班主任,对我可好了。”陈小南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罗密丽。

    “哦。”罗密丽回应,又问:“大学在哪儿读的,读的是企业商务行政管理?”

    “不,上的是文学系。”

    “和我一样?那怎么搞起了人力资源这块?”

    “我对这个有兴趣,我表哥就是干这块的,当时觉得他干这行工作特别神气,好多人都去他家时托他给安排工作,调整薪资,感觉特牛。”

    “腐败,你也腐败!”罗密丽咕嘀,但始终都是面带微笑。

    “什么腐败,我可告诉你,我在公司干了几年,还从来没人说过我腐败。做什么事,都是走的正常渠道,从来不搞偏门。”

    “哦?”罗密丽不信。

    “我要是腐败,我就跟你一样,在机关呆着,稳稳定定的,不愁吃不愁穿,偶尔捞点油水什么的,多快活,我何必停了机关的工作跑去给人家打工!”陈小南说。

    “哦?还看不出来。”罗密丽说。

    “嘿,我身上的优点多着呢,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陈小南见罗密丽跟她聊起这些,一高兴,又开始耍嘴皮子了。

    不再放开你的手(上)

    五一期间,庄若诗本来打算回张重阳的老家,顺便看看青青的。衣服都买好了,临行前打电话回去,婆婆说,好啊好啊,你回来吧,现在家里有很多新鲜水果呢,你回来尝尝鲜。最后,青青说,妈妈快回来呀,爸爸也在哦,等会带我去逛街街哦。

    “爸爸?难道张重阳也回去了?“庄若诗想着,挂了电话之后,茫然地想了很久,决定将回去的时间往后拖一拖。

    这漫长的七天假期,应该怎么度过呢?她想过回去看看父母,但一个星期前父母已经被远在北京的妹妹给接去看长城了,只得作罢。

    她决定,趁着这七天,好好地补补睡眠。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是奢侈的,林创业得知她哪儿也没去,立马就将车开到了她楼下,上楼敲响了她家的门:“若诗,走,我们去长隆玩玩。”

    “长隆?”庄若诗觉得不可思议。长隆是广州番禺区的一个游乐场所,据说很热闹,很刺激。

    “你去吧,我不去了。”庄若诗拒绝。

    “为什么,那儿挺好玩的,我带你去放松放松,别老将自己绷着。”林创业劝说。

    “不去。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去玩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庄若诗摇摇头,还是执意不去。

    “如果说你都一把年纪,那我岂不是老不死的了?何况我还是一个大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走吧,别磨蹭了,等会晚了,可就没机会了,人多起来,排个队就天黑了。”林创业不由分说地就将庄若诗拉到门外,替她锁了门,拎了包,把她塞进电梯,推上车,一踩油门,往番禺开去。

    庄若诗坐在林创业右边,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而林创业,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看见庄若诗还没系安全带,邃帮她将安全带系好。

    林创业温柔地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庄若诗没说话,心里却是感动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下定决心:“过了这个假期,我就去辞职。”

    这天的游玩只能用“非常开心”这四个字来形容,也许是压抑久了,悲伤久了,庄若诗都差点忘记呐喊和欢呼是什么滋味。当被绑在座位上,随着过山车迅速,令人措手不及的旋转、翻滚、滑行的时候,庄若诗和很多游客一样,发出了一阵阵“啊”的尖叫声,那种尖叫声,在那一刹那,似乎将内心的阴霾,忧伤全都渲泄了出去。

    林创业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喊吧,将所有的不快乐全都喊出来。”

    接下来,他们又去玩了大摆锤,摩托过山车,U形滑板,同样刺激惊险。这一刻,她像一个贪玩的孩子。林创业见她很高兴,接着又带着去了四维影院。

    见他轻车路熟,庄若诗问:“你经常来这儿吗?”

    林创业说:“是啊,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儿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是来快乐,来减压的,所以,心情不好,不妨来玩一回。”

    庄若诗点点头。

    在四维影院,戴着特制的眼镜,庄若诗看到硕大的恐大朝她大步踏过来,呲牙咧嘴的,尽管知道这是眼镜的效果,庄若诗还是吓得惊叫起来,林创业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庄若诗猛地一惊,想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无奈他握得牢,根本不放手。

    事实上,当林创业在聚会上看到张重阳“另结新欢”的时候,他就预备不再放手了。

    不再放开你的手(下)

    看完四维电影,项目也就玩得差不多了,他们决定回去。两人往出口处走着,林创业一直牵着庄若诗的手,不肯松开。庄若诗挣脱了好几次,但又被林创业拽住了。

    庄若诗见四周的人少了些,索性停下来,压低声音说:“你放开手,让我自己走。这儿很多人看着呢!”

    林创业想了想,然后将手松开了,庄若诗趁机迅速抽回自己的左手。两个人都沉默。突然,林创业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若诗,这一次,我不打算放手了。”

    庄若诗没听清楚,问道:“啊,你说什么?”

    林创业转过身来,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庄若诗:“我是说,这一次,我不打算再将你放开了。上一次,我不确定你和你前夫的关系,但现在,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不会再让你走开了。”

    “你……别说了。”庄若诗低头,不争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对自己说这番话的,为什么是林创业,而不是张重阳?

    林创业将她揽在怀里,庄若诗闭上眼睛,泪流不止。

    不远处,正在玩乐的一家三口。

    “咦,老公,那好像是我们单位的林总监和庄会计耶。那个庄会计还装清高,别人说她是凭关系进来的,她老是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下被我逮着了吧,哈哈。”说话的女人,正是和庄若诗他们一个公司的,叫林萍,也是会计,办公位置就在庄若诗对面。

    “专心玩吧,别人的事由他们去吧,关我们什么事呢。”男人说。

    “切,这种女人,我才不会关注呢。老公,你知道她是怎么离婚的不?给她老公戴了绿帽子哦,听说是被抓奸在床,有趣吧?哈哈。”林萍说。

    “是吗?那就不值得同情了。别理她,我们玩。”男人又说。

    男人一旦坚决起来,就有些霸道。

    林创业先是开着车带庄若诗去商场买了点东西,青菜啊,肉片什么的,动作之坚决迅速,容不得庄若诗有半点反抗。回到车上,林创业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什么?”庄若诗一头雾水。

    “我是说,去你家做饭还是去我家做饭吃?哎,还是去你那里吧,我家里调料不齐全。”林创业说。然后将车开到庄若诗楼下。

    进电梯的时候,正碰上刘颜和易展鹏抱着泽儿出来。刘颜一家正打算去展鹏他妈那儿吃饭呢。

    刘颜看见林庄若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在一起,心里便明白了,这肯定是易展鹏所说的优秀男人。为了避免尴尬,她什么也没问。两人打完招呼,庄若诗说:“改天休息,我去找你啊。”说完就低着头进了电梯。

    当然,庄若诗没有心情做饭,整个过程都是林创业的操盘,什么都不用她帮忙。望着林创业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庄若诗想起了以前的时光。和张重阳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在忙活,张重阳打下手,递这递那的,配合得相当默契。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林创业就准备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在庄若诗额前轻轻一吻:“我明天来找你,晚安。”

    望着林创业离去的背景,深情而潇洒。庄若诗有感而发:“林创业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可是,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她却高兴不起来。

    感情没了

    易展燕有事没事便往自己家里跑,这让刘颜看出了端倪。她一定在逃避什么!

    这天,展鹏外出了,刘颜和易展燕在客厅里看电视。

    刘颜嘻笑:“嘿,展燕,你有事瞒着我们!”本来刘颜叫易展燕“燕姐”的,但展燕说,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显得年轻一些。刘颜只好随她的意,也不管什么大小了。

    “你怎么知道?”易展燕随口就问,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讪笑两声:“呵哈,不愧是写文字的,够机灵,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爸妈啊,不然她们不担心死才怪!”

    “放心吧,我绝不外泄,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啊,我也不问了。”刘颜笑说。

    “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突然从美国回来不?是因我和彼得分手了。”易展燕说。语言倒是很轻松,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

    “啊?不会吧?”刘颜大吃一惊,虽然自己没有和展燕聊过彼得的事,但从展鹏那儿也得知,展燕和彼得很相爱,令到当年展燕不惜违背母亲的意愿,远走他乡。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不相爱了,就分手呗。”

    “啊?你不难过啊?”

    “有什么好难过的,爱就爱了,不爱的话,难道还要绑在一起,要死要活的生活下去啊。我才没有别人那么笨呢。没有爱情了,还可以做朋友啊,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现在和彼得,就是很好的朋友”展燕轻松地说。

    刘颜不得不佩服展燕的心态,毕竟在国外呆过,大胆,开放,不受拘束,对待感情也是这般洒脱自如。如果换成自己,肯定做不到。不禁嘀咕道:“这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我也说不清楚”,展燕说:““总之,相处久了,我们都发现,在对方的身上再也得不到最初的炽热和激情,一月半月不见面,彼此都不会想念。所以我就提出了分手,我觉得吧,没有了感情如果还勉强绑在一起,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压力。”

    “就这样啊?”刘颜问。

    展燕耸耸肩:“是啊,就这样啊。还要怎样?我跟你说,感情就是牵绊两个人的绳索,没有了感情,那根绳索自然就会松开。好在我跟彼得对待感情都很认真,理智,这样是最合理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刘颜想了想,问展燕:“你不觉得难过吗?”

    “难过啊,怎么不难过,最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在餐厅,我把那句话说出来,然后我们两个就像小孩子一样哭了。我和他在广州认识的,去了美国都好几年了,相处下来,没有了感情,亲还必须都有了。大家都舍不得,可是也没办法。感情这东西,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我们曾经试过去修复,天天粘在一起,可是再也回不到从前,别扭极了。”

    刘颜点点头,表示很理解她的作法。理解归理解,但不赞同。她在想,好好的爱情,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展燕又说:“我在爸妈家,我妈老是问我,彼得呢,彼得呢,烦都烦死了。想说实话,但又怕他们受不了打击,眼看着我这年龄“蹭蹭”地往上涨,居然又单身了。在他们眼底,我和彼得虽然没结婚,但也等于是一家人了,好不容易让他们接受了我和彼得,现在来这个,等于是离婚,知道不?所以啊,你一定得帮我隐瞒。”

    “没问题。可是,就怕时间久了瞒不住!”刘颜欣然同意,但也为展燕担忧,毕竟,隐瞒并非长久之计。

    “不管了,能瞒多久算多久。”展燕说。

    陈小南,我们结婚吧

    罗密丽和陈小南二人看到了黄山。不愧为国家重景风景区,景色自然怡人,让人眼界开阔,心境开阔。他们登上了黄山的高峰地带,将黄山的风光尽收眼底。两人从未来过,所以兴奋,惊奇。陈小南的情绪,也完全投入到这次愉快的旅行中了,拿着相机拍个不停,一会儿对准山峰,一会儿对准罗密丽,“咔嚓”的声音悦耳不绝。

    站在山顶上,微风吹来,有丝丝凉。

    陈小南说:“你真会挑地方,没有白来。”

    罗密丽呵呵一笑,转过头来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盯着陈小南:“陈小南,你想结婚吗?”

    陈小南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大喊:”结婚?”引得旁边的游人好奇驻足,以为眼前的这对俊男靓女会上演一个“求婚秀”。时下年轻人嘛,都喜欢搞这一套。

    罗密丽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再次重述说:”是啊。你想结婚吗?”

    这回陈小南听清楚了,说:“我想结婚啊,可是也得有个对象啊。”目光盯着罗密丽,意犹未尽。

    “那么,我们结婚吧。”罗密丽说,神色凝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啊?不会吧?”陈小南的吃惊程度,不亚于人生中任何一次。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罗密丽。看上去她不像说笑话,那么,她在搞什么把戏?

    “你不愿意吗?当然,我是征求你的意见,想结就结,不想结的话,我可以找别人。”罗密丽直接地说。

    “为什么?”陈小南问。

    “什么为什么?”罗密丽反问陈小南。

    “我是说,为什么会选择和我结婚,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可是,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爱情!”陈小南很冷静地说。

    “呵,爱情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结婚。你考虑一下吧,我在酒店等你答复。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最晚回广州之前。”

    罗密丽说着头也不回地下山了。旁边的游客看着他俩,觉得这对年轻人真是有趣极了。

    陈小南也没有再往上爬,而是沿着山路往回走。他的脑子里有千千万万个问题想要问罗密丽,可是罗密丽拒绝解释,只给自己考虑的时间。

    结婚?太突然了。他的脑子里浮现这个词语,觉得确实有趣。罗密丽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突然,令他措手不及,甚至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来黄山也是,给了个电话就让他考虑,让他多知道些信息的机会也不给。他很想去看清她,却又真的捉摸不透她。这让他有一丝颓败感。他陈小南,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考虑?陈小南想,我该考虑么?应该怎么去考虑?结婚,不是喝一杯茶,吃一餐饭,或者做一次爱那么简单,他之所以这个年纪了还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是因为对婚姻的认真和忠诚。结婚跟交女朋友不一样,一旦结了婚,就要忠诚。他爱过别人,也被人爱过,之所以迟迟没有走那条路,是因为没有觅到结婚的对象。而罗密丽是吗?她是那么的冷漠,独特,他只是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迷恋。但她的世界,他还没有走近,因为他根本走不进她的世界。

    陈小南想到这一连串的事物,头都大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考虑。尽管他很希望能和罗密丽有所发展,不然他也不会在她的一声号召下千里迢迢来到黄山!

    他心甘,却又有一些不甘。因为,从本质上说来,罗密丽根本不喜欢自己。

    不眠之夜(上)

    陈小南躺在酒店里,像来黄山之前那晚一样,辗转难眠。罗密丽就住在他的隔壁,自从下了山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隔壁房间。

    罗密丽自从对陈小南说出“我们结婚吧”那句话之后,也在心里问自己。“罗密丽,你真的要结婚吗?你确定吗?你这么突然,陈小南会同意吗?如果他不同意,你又该去找谁呢?”

    两个人都站在窗台,同一条平行线上,谁也看不见对方,各自思索,各自沉默。罗密丽将双手托着腮帮靠在窗台上,陈小南则点燃了一根烟,望向远方。

    在烟雾弥漫中,陈小南看清了自己的情感。是的,自己是喜欢罗密丽的,那种感觉很强烈,超越过他生命中任何一个女子。

    他想,既然她想结婚,那么,就结吧。她冷漠,那么,我就温暖她;她难以摸捉,那么,我就要将她捉摸清透;她不爱我,那么,我就想办法让她爱上我。

    陈小南这样想着,他知道,自己一旦真的答应了,真的结婚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这无疑是在拿婚姻玩火。

    在罗密丽面前,他没有底。如果人生是一次赌博的话,那么,这一次,他愿赌一赌。

    陈小南下定决心,推开门,走到隔壁,敲响了罗密丽的房门。

    罗密丽对此第一直觉就是,陈小南同意了!

    果然,陈小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过了,我同意和你结婚。”

    “为什么?”这回轮到罗密丽惊讶了。以她的直觉,便认定了陈小南会同意。但他真的同意了,她又有些惊讶。他真的愿意和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结婚,为什么?

    “如果婚姻是一个赌局,我愿意和你赌一赌,我觉得,我们能幸福。”陈小南说。

    罗密丽听到这句话,起初是有些感动,内心深处泛起了丝丝涟漪。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一种平静的口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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