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绿帽子 第 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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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我拐了你的女儿不回去了,反正在我妈这儿有吃有住。”

    “好了好了,不敢,我是说留着想泽儿。”易展鹏求饶。

    好男人好女人

    庄若诗正在上班,忽然接到王芳的电话。王芳在电话里无比悲伤地说,若诗,我离婚了。

    庄若诗的心瞬间一颤抖,到底还是离了!

    下班后,她和王芳坐到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厅。咖啡厅是一个男人调情女人诉苦的地方。王芳一边说话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引得咖啡厅的客人纷纷停下脚步张望。对面的庄若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一会儿,王芳才安静下来,幽幽的说:“若诗,我原本以为,离了婚就会很快乐,谁知道还是不快乐。我怎么会不快乐呢?”

    庄若诗心中隐隐作痛,为王芳,也为自己。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并非一朝一夕,突然分开了,怎么会说快乐就快乐呢。”她望向远方,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庄若诗想起了林创业生日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林创业布置得异常唯美,红酒,玫瑰花,在西餐厅,还请了小提琴师拉了半个小时的提琴。她摸不清林创业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得随他折腾。饭吃到一半,林创业居然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这是一件令她意外的事情,她没想到林创业这么大胆,草率,仓促。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林创业看了出了她的疑虑,一脸认真的说:“你是个好女人,我自认为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女人,应该和一个好男人在一起。一个好男人,不应该放弃身边的好女人。”林创业说话像绕口令。

    庄若诗没有再迟疑,推开了他的戒指。

    林创业又将戒指推到她面前:“别这么急着拒绝,我会给你时间,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行,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的。”

    庄若诗还想还回去,但林创业此时拉下脸来:“先收着,到时候,如果还是觉得不想收下,再退给我也不迟。”

    王芳抹着眼泪说:“我们都离了婚,以后该怎么办?”

    庄若诗摇摇头,她想起了林创业认真的样子。凭心而论,林创业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照理来说,她一个离婚女人,能遇上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她的幸运。可是,她为什么无法接受这份幸运呢?

    有时候,她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嗯,林创业真的不错,就接受他吧。人生漫漫,即然要活下去,总是要过日子呢。那么,跟谁在一起过不是过呢?可是,每当她一次次说服自己,却又一次次排斥自己,推翻自己。

    和王芳见面的第二天,钟大明居然找到了庄若诗。当时庄若诗正拎着小包去公司上班,钟大明站在小区门口探头探脑,看到庄若诗,他立马上前喊:“若诗。”

    “是你?你来干什么?”庄若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尴尬,难堪,无地自容,甚至有那么一丝的仇恨。

    钟大明说:“听说你离婚了?是因为我吗?对不起!”

    庄若诗转过头:“你错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时,钟大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衣角,用一种忏悔的口吻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你别担心,我会离婚,我会娶你,你别担心,真的,真的……”钟大明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整颗心掏出来给庄若诗看,证明他是真心的。

    庄若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悲凉。这就是自己学生时代爱过恋过的男人么?他为何成了这样?说离婚就离婚,这么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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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知道大家追文追得很辛苦,对于更新时间的缓延,我表示抱歉。我能保证的就是,写多少发多少,另外,本书在本月内会结尾,请大家耐心等候。遇上更新延缓的,大家不要催哦。谢谢,呵呵。

    正面交锋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庄若诗说着,然后转后头,往公车站方向走去。

    钟大明追了上来:“庄若诗,我是说真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面对,我今天能来找你,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抛弃在深圳拥有的一切,和你重新开始。”

    庄若诗盯着他:“你以为重新开始就像将旧衣服丢掉撕毁掉燃烧掉穿着新衣服在大街上晃荡吗?不是,旧衣服燃烧了还是残渣呢,还有灰烬呢。”

    钟大明也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听不懂这一长串的句子。

    “钟大明,如果你不想让我鄙视你,麻烦你,回到你的深圳去,好好待你的妻儿,不然我真的会瞧不起你,从内心鄙视你。”庄若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上了一辆公车,在公车上,她看见后方的钟大明缓缓地蹲下来,然后踱着缓慢的步子往回走。

    但愿钟大明能够明白。她想。

    突然间,庄若诗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了许多。钟大明的到来,让她得到了缓解,让她说出了“你以为重新开始就像将旧衣服丢掉撕毁掉燃烧掉穿着新衣服在大街上晃荡吗?不是,旧衣服燃烧了还是残渣呢,还有灰烬呢”这番话。

    她抬头望望天空,忽然发现广州的天空都变得无比开阔起来。

    星期六一大早,罗密丽与陈小南吵了一架。

    罗密丽拎着自己的衣服出门,陈小南说:“今天是周末呢,你去哪,要去旅游吗?”

    “从今晚开始,我住回我自己的房子。”罗密丽说。

    “为什么?”陈小南说。

    “你妈现在又不在这儿,我们再也用不着装得一幅很亲密的样子。”罗密丽说得很直接。

    “哦,原来,你当初住到这儿来,全是因为我妈在这儿,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陈小南明显有些受伤。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才知道吗?”罗密丽反问。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对我?”陈小南问。

    “我讨厌男人,特别是虚伪的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虚伪的,你也不例外,所以我讨厌你。”罗密丽说话毫不留情面。她想起父亲的背叛,想起易展鹏的谎言,就觉得怒火在心中燃烧。

    陈小南大受刺激,一把将罗密丽推到门外:“你走,你给我走。以后都不要回来,冷酷的女人,没人性的女人,虚伪的女人,我吃错药了,居然以为能够感动你,我今天才明白,我真的吃错药了。”陈小南有些失去理智。

    罗密丽没料到他会大吼大叫,更加失去耐性。她忘记了陈小南原本也是一个爱玩爱笑爱闹的男人,只是为了她一直在这么隐忍着。她在心中暗自恼怒,瞧吧,瞧吧,原形毕露了吧。怎么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她摔门而去,不顾左邻右里探出头来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罗密丽越想越气愤,回到自己的家中,关掉手机,拨掉电话线,把自己扔进宽大舒适的席梦思中间,努力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昏天暗地地睡起觉来。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罗密丽想,不是保险推销员,就是陈小南,所以她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蒙头大睡。几秒钟后,门铃声改为猛烈的敲击声,一阵接一阵。

    罗密丽满脸怒容地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小南。电梯这两天在维修,敢情他是爬楼梯上来。她不满地大喊:“什么事啊?要死人了?吵死了。”

    陈小南没有和她争吵的力气,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你爸,你爸他……”

    痛苦的幸福(1)

    看到陈小南语无伦次说着“你爸他……”的样子,罗密丽的第一感觉就是,心忽然震痛了一下。

    “怎么了?”罗密丽问。

    陈小南平静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你爸他,现在在人民医院,确诊了,胃癌,是晚期。”

    “你少来这套。”罗密丽别过脸,她不相信陈小南说得是真的,尽管陈小南似乎没有拿这个话题来骗她的必要,但她真的不相信,一点儿也不相信。

    “几个月前就确诊了,是你爸一直在瞒着你们。今天早上他突然就昏倒了,然后送到医院急救,你妈找不到你,所以找了我的电话。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们的,说他几个月前已经检查过了,当时叫他住院,他说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就没了后文。”陈小南一脸认真地说。

    “胃癌,晚期?”罗密丽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现这两个词。太突然了。那个人,怎么会得胃癌呢?他看上去是那么年轻,风光,精神矍铄,她就是讨厌他的看上去年轻,风光,精神矍铄,讨厌他的虚假,做作,和颜善色。正是这样,让她觉得他愧对她的母亲。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怎么会得胃癌呢?

    罗密丽没有吭声,她靠在墙壁上,久久不曾挪动步子。

    陈小南拉着她的手:“去医院吧。”

    罗密丽的眼泪突然流下来,一串一串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流泪了。她像发疯般挣脱陈小南的手:“我不去。”

    陈小南也怒了:“你真是个神经病女人,莫名其妙,躺在医院里面的那个人,是你的爸爸,不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他有什么怨恨?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斤斤计较?”

    说陈小南一脸怒容地下了楼梯。望着陈小南离去的背影,罗密丽终于控制不住,缓缓地沿着墙壁,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前面有个影子。陈小南又回来了。这次,他再次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哀求地喊她:“别犹豫了,快走啊。”

    罗密丽跟着他,到了医院。首先,她看到的是她的母亲,她正站在走廊上,孤独地坐着,眼睛肿得已经分不清哪儿是脸眼,哪儿是脸。她一见到罗密丽,抓住她的手:“丽丽,你上哪儿了?你爸他…叫我们怎么办啊?”

    罗密丽拍拍母亲的肩膀:“妈,没事的,没事的。”尔后又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母亲指着病房:“你爸在里边,我现在都不敢看他。他这一排,经常头晕脑胀,捂着腹部,问他疼不疼,他又说不疼,我还以为是食物上出了问题,便在饮食上注意了些,可他的食量也大减,我一问他,他就从营养的角度给我分析,说年纪大了,不能吃这不能吃那,我也是医生,我懂这些,所以也就没在意。我怎么这么糊涂呢……今天早上,我刚从外面买好早餐,就发现他倒在沙发上,怎么叫也叫不应……到了医院,医生才给我说实话。胃癌晚期啊,可怎么办呢?”

    罗密丽听着母亲哭诉,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看着母亲自责的模样,她的心疼。母亲是医生没错,可是医生也是普通的女人,她对生活的期望值一直是美好的,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疾病会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看着母亲孤单的模样,罗密丽有种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

    她推开门,发现了消瘦的他正躺在病闲上,眼睛闭着,无比从容。

    痛苦的幸福(2)

    罗密丽靠近床前,想叫一声“爸”,但又觉得叫不出口,唯独眼流一直在不停地滑落。她已经多少年没叫他爸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这些年的冷漠和仇恨,却换来这个结局。她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见房间有响动,睁开了眼,看到了她,流露出一种惊讶甚至幸福的神情。他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将手递了过去。短短的两个小时,从得知他的病情起,她就不再恨他。可是,她仍然无法适应这久违的亲密,哪怕只是简单地握着手,哪怕这只是世间上父女间最简单的爱的表达。

    “我没事。”他还想安慰他们。他的老婆,她的女儿,还有他的女婿。

    罗密丽和陈小南冲到主治医生的病房里,问医生还有什么方法没有?

    医生认识罗密丽的母亲,以前在医学讨论会上见过。他说:“你妈妈是医生,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唉,还是一句话,太迟了。当时我不知道你爸和你妈的关系,也没到想到你爸居然会这么倔,明知自己有病,也不肯住院,当时我还再三嘱咐,让他早点就医,后来一直没音信,我还以后他去其他专科医院就诊了呢。”医生摇摇头:“最多还有几个月生命,这段时间,让他好好完愿吧。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心愿未了的,都去帮助他完成。”

    罗密丽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发青。

    两天后,罗思强出院。

    罗密丽望着沙发上这个消瘦的老人,真的不相信他就是她的父亲。陈小南没等她作主,将他们的行李都搬到了罗密丽父母家,就住以前罗密丽住的那间屋。罗密丽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表示,她每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帮助母亲洗菜择菜,给父亲削个水果什么的。而陈小南则会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和他的老师,也是他的岳父一起出小区,晒晒太阳,聊聊天。

    这天,在小区的阳光小道上。

    罗思强说:“尽管我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但我觉得很开心,用年轻人的话来说,那叫幸福。看到密丽这样,我真的很开心,特别开心。早知道,我早一点得这个病就好了,哈,电视剧里演的那些,都是真实的啊。人之将死,不是一种悲哀,而是一种幸福啊。”

    陈小南安慰:“爸,您别这么说。只要保持快乐的心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思强拍拍陈小南的肩膀:“呵呵,看到密丽找到了你,我真的很开心啊。密丽的脾气很倔,有时候也会不讲理,但总的来说,她是非常好的。哎,都是我害了她。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她。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作为一个爸爸最后的心愿。”

    陈小南和他并肩走着,有好几次,他都很想问问罗思强,在罗密丽的心里究竟有什么阴影,罗密丽和他的关系什么会那么僵。但看着他的苍白,他又难以启齿。

    罗思强突然转过头:“小南,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一定有些东西要问我的,对吧?走吧,前面有一家茶楼,我们边喝边聊。

    心在下沉

    罗密丽忙着父亲的事,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再去理会跟踪易展鹏,如果在以往,出于对男人的不信任,出于对刘颜的负责,她铁定会追查到底。但她放弃追查的同时,也很担心刘颜,很为刘颜着急。但她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明说。于是便一次又一次给刘颜打电话,(奇*书*网^_^整*理*提*供)让她早点回广州。

    罗密丽想,冰雪聪明的刘颜,应该会明白的吧!

    此时的刘颜,也并不是没感觉。她虽然迷糊了一点,但也没有傻到对一切事物无动于衷。人们都说,写作的人都是敏感的,刘颜也不外乎如此。罗密丽三番五次让她回广州,这让刘颜觉得有些意外。刘颜知道了罗密丽父亲患了癌症的事,她应该没有心情再开玩笑说想你念你你回广州吧才对的啊?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她在暗示什么呢?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罗密丽让她打电话给易展鹏,问展鹏在干什么的事。难道和展鹏有关?难道她发现了展鹏的什么事?

    不可能。

    刘颜想,这绝对不可能。

    但冷静之过,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怕。最近展鹏给她的电话次数少了,有时候打过去给他,他还吱吱唔唔说,忙着忙着呢,等会我打给你。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一个电话进来,她虽失落,但也理解。毕竟工作要做,客户要见的嘛。

    刘颜是一个唯美浪漫的理想主义女子,她相信爱情,相信展鹏,但她也是理智的,清醒的,再坚不可摧的爱情,也可可以摧毁的方式。

    晚上七点,她拨通了展鹏的手机:“亲爱的,吃了饭没?你在哪呀?”

    展鹏也回应:“亲爱的,在公司呢,刚吃的,吃的是快餐哦,没你做的好吃。所以呢,你快回来吧。”

    挂断电话之后,她再给展鹏公司拨了个电话。接电话是前台文员,刘颜去公司的次数不多,所以她并没有听出刘颜的声音。

    前台文员说:“您找易总哪?不好意思,他现在不在公司呢。”

    刘颜再问:“什么时候走的呢?”

    前台文员说:“下班就走了,六点走的。”

    身在南京的刘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下沉,下沉。她抱着泽儿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心慌不安。泽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妈妈的心慌不安,跟着“哇哇”大哭,任凭外公外婆怎么哄劝就是不肯休声。

    刘颜转过头对母亲说:“妈,我想明天回广州了。”

    刘颜妈一想,女儿也住了这么久了,笑着揶揄女儿:“好啦好啦,让你回让你回就是了,再留着你啊,你就该恨我这个妈了。嫁出去的女儿,还真是泼出去的水,才住了半月就想夫君了。”

    第二天,刘颜就带着泽儿飞回广州。

    易展鹏对妻女的回来表示了极大的高兴,他抱着泽儿亲了又亲,还用刚刚长出的胡须扎着泽儿的嫩脸。泽儿也不哭不闹,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双手还在揪着他的头发,疼得他大叫:“乖乖,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刘颜看着这一切,那一刹那,她想,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是不是,结了婚的女儿都这么多心呢?她嘲笑自己。

    深夜的恶梦

    半个月之后,王芳又打电话给庄若诗,这一次不是诉苦,而是告诉庄若诗,她复婚了。

    庄若诗笑说:“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把婚姻当儿戏啊?”

    王芳一脸不以为然:“我们才不是当儿戏呢,我们这是对婚姻的认真。我思前想后,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罗福那样爱过我,想想他曾经对我的好,应该足以让我原谅他犯的这一次错。这些天,他一直在恳求我的原谅,我想想,也就认了吧,这世界上,哪个男人不一样,你再找一个,难保他会一直对你好,难保他会有别的女人。”

    庄若诗再笑:“呵,复婚也好啊。既然复婚了,那就好好过吧。”

    “若诗,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跟罗福复婚,不是因为他曾经对我好,曾经怎么地,曾经?曾经是个屁。我之所以复婚是因为我发现我还爱着罗福,真的。不管我怎么咒骂他,怎么打他叫他滚,我每天晚上做梦还是会梦见他,我每天早上还是会习惯性地看看他有没有在我身边。他也还爱着我,真的,你别说我自恋自信自以为是,我能感觉得出来的。一个人还爱不爱你,你能用心感觉得到的。对了,你觉得,张重阳还爱你吗?”

    庄若诗摇摇头,不知道。

    王芳又问:“那你还爱张重阳吗?”

    王芳埋怨:“没劲,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你看我多坦白。我告诉你,我和罗福复婚是有条件的,他给我写了张保证书,以后决不和别的女人有任何不干不净的关系。若是再让我发现蛛丝马迹,我再爱他,我都要眼一闭心一横跺了他。”王芳狠狠地说,一边说还一边发笑。

    挂了电话,庄若诗也笑。她不是笑王芳的天真,她只是觉得,王芳对待生活的态度比她要好。

    夜里,庄若诗做了个梦。

    她梦见张重阳站在悬崖边上,被人用车子撞了下去,而撞他的车辆,也随之落入深谷。和电影情节里一模一样。

    庄若诗大叫一声醒来,发现自己汗水湿透了床单。

    那一刻,她不能控制自己,抓起床头的电话就给张重阳拨。

    张重阳深更半夜接到庄若诗的电话,第一感就是,不好,肯定有什么事。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若诗(重阳),你在哪?发生什么事啦?”

    然后,是几秒钟的尴尬。

    庄若诗流着泪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你被一辆车撞落悬崖……”

    张重阳的心有些震痛,庄若诗爱会做恶梦,以前,自己的胳膊经常被她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没事,我没事,你好好睡吧。”张重阳说。

    重阳出车祸

    没料到,第二天早上,张重阳就出事了。

    他在开车上班的途中,前面有个中年男人骑着电动单车迎面撞来。眼看就要撞上,张重阳为了避让,将车身稍稍往左边行驶,不料此时,一辆小型货车看不清楚情形,从后面风驰电掣地驶过来,“轰”的一声,两辆车就就撞到了一起。张重阳的小车尾部有些扭曲,张重阳的头部撞上了旁边的玻璃,划了一个小口子,血流不止,而货车司机也因此受了轻松。

    中年男人吓傻了,没想到因为自己而发生了一系列的车祸,他身上没有电话,便在张重阳上衣口袋里搜出一部手机报了120急救,报警之后,由于慌乱,他也顾不上男子汉的形象,坐在地上急得呜呜直哭,深怕要负什么刑事责任。医务人员来了之后,中年男人觉着心中有许多愧疚,也跟了去医院。

    所幸的是,由于医治及时,张重阳除了头部受创之外,其他部位并没有伤着,经过医生消毒处理包扎上药之后,张重阳在医院病房里躺了下来。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两天,免得日后有什么后遗症。

    中年男人一直在抹眼泪,也顾不上年纪上谁大谁小,抓着张重阳就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大哥,多亏了你,不然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如果我躺在这儿,那我老婆可怎么办呢……。”

    张重阳忍不住责问:“你怎么逆向行驶呢,你不懂交通规则吗?”

    “我,我也不是很懂,想着为了赶时间,去看我老婆。我老婆在精神病医院,我都一个礼拜没去看她了。”

    “怎么会在那儿呢,在那儿上班吗?”张重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中年男人抹眼泪,语无伦次:“哎,她疯了,疯了十几年了,在老家的时候就疯了。她被坏人抢劫后强…强暴,经受不住打击,就疯了。”

    “之后你一直跟着照顾她?”张重阳问。

    “那还能怎么样,她离不开我,我离不开她。”中年男人说。“哦,对了,大哥,您老婆在哪呢?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来照顾你”说着他拿起张重阳的手机,在里面翻起了号码。

    “我没……”张重阳刚想说,我没老婆,但又改了口:“她叫庄若诗,手机里存有。”

    “哎,好嘞,我给她打电话,让她马上过来。”中年男人说。

    庄若诗上班的时候,老是走神,觉得心神不宁。没过一会儿,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用一种焦急的口吻含糊不清地说,妹子,你老公撞,撞车了,在医院呢,你马上过来一下。

    她请了假,立马赶到医院。一进病房,看到头上包着纱布甚至还沾着血渍的张重阳,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这时候,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他们需要中年男人以及张重阳一起配合录口供。

    中年男人一边向警察走去,一边朝庄若诗感激:“妹子,大哥是好人,是好人。不然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了。”

    庄若诗走到床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有什么事,青青怎么办?”

    张重阳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种种滋味俱上心头。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发丝,想了想,就将手从被褥中偷偷缩回了。

    未来会怎样

    刘颜从浴室出来,发现易展鹏正慌慌张张地通电话。

    “我现在在家里,你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易展鹏说,听起来很是气愤。

    “展鹏,谁呢?”刘颜故作轻松地问,双手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

    “哦,没,没,一个供应商,挺难缠的,老想着向我推销业务。”展鹏说,眼神有些闪烁。

    刘颜笑笑。她强逼自己,让自己相信展鹏,夫妻之间,婚姻之间,最需要的就是信任,不是吗?但她却做不到。无论是在看电视,还是躺在床上,她的脑子里总是闪过一个问题:“打电话给她的是谁呢?会是谁呢?为什么展鹏最近总是奇奇怪怪反复无常呢?”

    第二天晚上,刘颜将泽儿放到展鹏妈那儿,随后提着礼品去看望罗密丽的父亲。罗密丽、陈小南他们都在家,陈小南忙上忙下的,看得出他对罗密丽非常好,给刘颜削水果的同时,也不忘给罗密丽削一个。刘颜趁着陈小南不在场,附在罗密丽的耳边说:“你真没没看错人,陈小南真的挺不错。”

    罗密丽笑笑,她已经没有精力再想过陈小南的事:“这段时间他确实帮了很多忙,不过,我对他依然没有感觉。凑合着过,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嘘,别说了,我爸下来了。”

    看着罗密丽的父亲,刘颜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一段时间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罗伯父,你别忙活了,坐呢。”刘颜说。

    罗思强在刘颜旁边坐了下来。

    “哎呀,颜颜哪”,罗思强用那种老人腔对刘颜说:“罗密丽交了你这样的朋友,真让我放心。以后没事经常来我们家走动走动,你来了,我们家一个个都活跃起来喽。”一边说一边乐呵呵的笑。

    刘颜到罗密丽家很多次,但听见罗密丽父亲这样开心地笑,还是第一次。

    “真的啊?那我以后还真得天天来,伯母烧菜可好吃了。”她说。

    这段时间,在自己的反复说服下,罗密丽已经开始叫眼前这个自己记恨了十几年的老人“爸”,尽管这句称呼有些急促,看起来没有一丝感情,但罗密丽知道,她在努力。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甚至将自己锁在洗手间,逼着自己练习“爸爸”这个称谓。

    而陈小南看着罗密丽的努力和辛苦,想去劝说,说明,但他想起罗思强的嘱咐,又忍住了。那天,和罗思强喝茶,罗思强告诉了陈小南十几年前的发生的事。

    尽管陈小南在很早之前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罗密丽对男人的失望和绝望,对她父亲的冷漠及无视,罗密丽对男人的失望,源自她对她父亲的失望。当罗思强隐忍而释放地将那一段不堪的往事说出来的时候,陈小南惊讶了。

    他无法评价事情的本质,谁对还是谁错,该恨还是不该恨。但他终于能够理解,罗密丽为什么总是反复无常,常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他对罗密丽更加包容,更理解。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打动罗密丽。

    陈小南,这个昔日让人觉得开朗活泼中夹杂着放荡不羁男了,他也真正地成熟了。他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充满信心。

    赌博(1)

    张越面对易展鹏的忽然冷淡,有些挫败。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问题上感到失败。在以往,只要她小指头一勾,男人就蜂窝般涌上。而易展鹏,无论她使什么样的技巧,他始终都不动心,即使面对她的飘柔长裙,甚至香肩酥背,他依旧不为所动。有两次,还非常生气地警告她,让她不要再无休止地打她电话。

    他对他老婆,倒是死心踏地啊!张越想。她决定,要亲自去看看,他老婆到底长什么样,有多优秀!

    她特地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辗转在在易展鹏家附近。终于,她看到了易展鹏和他老婆刘颜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易展鹏的老婆抱着孩子,远远看起来,就很一般,身材娇小,平淡,不及自己一半火辣,可以想象得出,他老婆没有自己漂亮,没有自己妖娆。

    易展鹏为什么对自己不动心?因为自己不优秀吗?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不离不弃的爱情,有不嫌弃对方,不背叛对方的爱情?

    在那一刻,她的心中涌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但她仍将这种感动放在心底。她在原地呆滞了很久。

    那一刻,她想起了在家乡当高官的父亲。父亲和母亲原本相亲相爱,幸福无比,只因有了权利,有了金钱,便赶起一潮流,包起了“二奶”,害得母亲日日在家,以泪洗面;她想起了曾经和自己相爱四年的男友,他居了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背叛了她,和她说分手,说不爱她了,活生生地抛弃了她用心投入四年之久的爱情。

    一想起这些,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她的一切都优秀,但在感情方面,如此的不尽人意。她遇到的男人,都是龌龊的,猥琐的,薄情的,不堪的,包括她的父亲。上帝让她降临这个世间,却要让她忍受这些不美好。不美好的事物,没有理由让她一个人舔尝,所以,她学会了报复。她学会了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不动声色地玩弄那些无耻好色的男人,拆散他们看起来美好无比的家庭。

    自从认识易展鹏之后,她时常发现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的微笑让她嫉妒,于是千方百计接近他,勾引他。特别是她知道他老婆回老家的时候,她觉得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吃宵夜,咨询问题,吃饭,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让她接近了他。可是他却像榆木疙瘩般,对她的明示暗示无动于衷。

    易展鹏让她意外,也让她有了久违的动心。

    望着易展鹏和刘颜愉悦地交谈着,张越想,真的有这么坚不可催的爱情吗?

    她决定赌一赌。如果输了,从此以后,她过她的日子,不再与任何男人有任何牵扯,当然,如果遇上了心爱的男人,又另当别论。如果易展鹏在假装正经,那么,她就要继续玩弄那些虚伪的男人。

    这天晚上,张越拨打易展鹏的电话,当时展鹏正在冲凉。

    刘颜看看来电显示,朝冲浴室喊:“展鹏,你电话响了。”

    展鹏在洗手间喊:“你帮我接吧。”

    刘颜按下了接听键,却发现易展鹏慌张地探出头来,想说什么,但发现刘颜接听了,缩回浴室去。刘颜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一痛,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爱情测试

    “你好,展鹏他现在有事,请问有什么转告的吗?”刘颜清理嗓子,温和地说。

    “哦,你是他老婆?”张越一听是女声,立即明白过来。这样也好,更适合放手一博。

    “是的,请问你是?”刘颜说。

    “哈哈,你别问我是谁,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你相信你和他之间的爱情吗?”张越妖娆地说,声音有些轻浮。

    刘颜的心一紧,她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她平息了自己,深呼吸,然后稳重地答:“我相信。”

    “哈哈,你相信?真好笑,这年头,居然还有相信爱情的人。如果你相信,明天我们做个实验,你敢不敢?”张越挑衅。

    此时,刘颜心里痛苦极了。难道电话里的人,和展鹏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要做实验,是要让自己看清真相吗?展鹏近期的不正常已经够她难受的了,一回家就关手机,害得公司的员工一遇上什么重要事,满世界找他。这回,居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说要做什么测试。她害怕真相,害怕展鹏真的……但她又提醒自己,不要拒绝知道真相,自己应该相信展鹏,相信爱情,相信婚姻,相信人间的坚不可摧……

    “好的,明天下午你在你们家小区门口等我,我会找你。”张越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颜挂断电话,易展鹏再次探出个头,问:“老婆,谁的电话?”

    刘颜笑笑:“是一个叫张越的女孩子,她听说你在冲凉,和我聊了几句。”

    “哦,聊了什么?”易展鹏问。刘颜听得出,他的声音中有些紧张。

    “没什么,他向我夸你呢。快点洗啦,洗了好睡觉。等会泽儿可以哭了哦。”刘颜轻松地说。

    易展鹏一看刘颜没什么反应,知道张越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舒了一口气。这段时候,他快要让张越给逼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月前优雅迷人的张越,居然会变成一个难缠的女人。她左一条短信,右一个电话,说很喜欢你,很爱你,说正在默默想念你的样子,你的表情,你的五官,你的轮廓……

    他起初还觉得只是她的戏弄而已,不料她越来越过火,有时候半夜三更还发热辣的短信,他唯有将手机关掉。一来二去,他就有些心虚,害怕刘颜会发觉,害怕刘颜会误会,害怕刘颜生气……

    第二天,刘颜想了很久。她决定,去会会这个叫张越的女子,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下午两点,她将泽儿放到展鹏妈那儿,然后回到小区门口等着。她的心情慌张,忐忑不安。她一再说服自己,要相信展鹏,可她又忍不住……

    张越找到她,直说:“你跟我走吧,去我家。哈哈,我是真的喜欢展鹏,可他对你一往情深。我想知道,易展鹏到底有多爱你,男人到底有多可信。我想,你也想知道我想知道的问题吧?所以,你跟我走吧。今晚,我会千方百计地将易展鹏叫到我家里,到时候你躲起来,我会问问他,到底有多爱你。”

    刘颜听了张越的话,有些安心。张越都说,易展鹏对自己一往情深。

    张越说:“走吧。”

    刘颜走了两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越浅笑:“如果你爱易展鹏,没理由不想知道她有多爱你,是吧?”

    选择相信

    刘颜在迟疑的时候,易展鹏打来电话。

    “老婆,你在哪呢?泽儿呢?”

    “哦,我在街上呢,刚才将泽儿放在妈那儿,我去买点东西。”

    “那好,你路上小心点,看车呢。知道不?”展鹏交代,声音温柔。

    刘颜听到展鹏的声音,觉得无比温暖。她突然扬起头,微笑着对张越说:“我跟你走。我相信我老公,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

    “信与不信,晚上就知道了。”张越笑说。

    到张越家里,张越还算客气,又是削水果又是泡热茶。望着刘颜自信的脸,她惆怅地说:“我挺羡慕你的。”

    刘颜问:“你可不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拿展鹏做试验。”

    张越说:“因为易展鹏是第一个对我的美貌不感兴趣的男人。正因为如此,我有一点点喜欢他。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爱你。”

    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倾诉,还是慌乱,她向刘颜说了父亲及前男友的事。说完之后,她淡淡地笑,这个世间上,男人都不可信。

    听完张越一席话,刘颜决定要走,她觉得这个测试毫无意义。从张越的话语里,她看出了张越的慌张,不自信。张越的骨子里,流露出对男人的厌恶及恐慌,不信任。而刘颜觉得,她应该相信展鹏,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如果她和张越联手,来测试展鹏的话,手段有些卑鄙,不妥。展鹏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但他是成年了,有他的想法与理智。

    刘颜抓起小包,走到门口,潇洒地说:“我决定,不和你玩这个游戏了。我相信我老公,所以,也请对善待自己,相信爱情。”

    刘颜回婆婆那接回了泽儿。下午五点,接到展鹏的电话:“老婆,晚上我有点事,会晚一点回,你先吃饭吧。”

    刘颜知道,张越肯定打电话给展鹏了,但此刻,她一点也不紧张。她温柔地说:“不怕啦,我等你,多晚我都等,所以呢,你要快点回来哦。”

    易展鹏想了想,说:“好,你等我,我会尽早回来。”

    晚上七点半,易展鹏准时到家。

    他一回到家,就抱住刘颜,深情地吻起来。长久的亲吻过后,易展鹏抚摸着刘颜的秀发:“傻瓜,你真傻,我晚上去了张越家,她说要和我讲清楚,以后都不再缠着我,我想着能讲清楚,于是便去了。怕你担心,还跟你撒谎。”

    说到这里,易展鹏有些脸红:“你不知道,她穿着好奇怪的衣服,身体大部分都裸露在外。在遭到我的拒绝之后,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老婆,谢谢你的相信。你放心,她以后再也不会缠着我了,她说过,要好好找一个爱他的男人。你真傻,明明知道,还要假装不知道。”

    刘颜笑得千娇百媚:“你才傻呢。”

    易展鹏刮刮她的鼻子,突然,泽儿在房间大哭不止。

    他搂着刘颜,走,看看我们的女儿去。走到婴儿床边,两手抱着泽儿,泽儿停止了哭泣,双手在爸爸的脸上抚弄着。刘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展鹏:“你还没跟我解释,上次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公司,后来我打到前台,前台说你走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易展鹏笑道:“傻瓜,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啊。当时我确实是在公司,现在跑业务的不知怎么着,机灵了,选择晚上打电话,做着做着事,思绪就被他们扰乱了,我索性就让前台说我不在嘛。”

    刘颜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害苦了我,天天担心,害怕你不爱我了。”

    易展鹏温柔地看着她:“傻瓜,以后不许瞎想。有什么事,要立刻跟我说,不准憋在心里。我也保证,以后遇到张越这样的人,马上向你报告,而不是害怕你误会,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到头来反而让你更伤心。”

    刘颜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点点头:“嗯。”继续大笑,敲了易展鹏的脑袋:“你好啊,你行啊,还想着弄出一个张越来气我是不?”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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